我和我同学在一个哪种投币游戏机最挣钱厅玩,兴致勃勃时,一个自称聋哑人的人来了,给了张纸条给我,还是那种打印的

  离开私人会所后,叶田田没有回学校宿舍,而是转两趟车回了家。半路上JACK的***就追来了,气急败坏地把她大骂一顿。。
  “小、姐哇,你有没有搞错?今天晚上让你去那家会所吃饭是公司安排的工作,你却动手打了霍董事长的贵宾。大客户都被你得罪了,早知道这样宁可少一个人也不安排你去。你们这些小女孩就是这样意气用事,完全不考虑公司的利益,没有职业操守……”。
  虽然站在个人立场上,叶田田自认甩给连家骐的那一巴掌打得理直气壮,但站在公司立场她自知理亏,只能一声不吭地任JACK责骂。好在他骂得正起劲时,手机突然嘀嘀地响起了断电提示音,尔后直刺耳膜的训斥声就中断了,让她暂时得了一个耳根清静。。
  到家时已经快十一点了。叶田田掏出钥匙打开房门,门一推开,客厅墙壁上父亲叶振雄的遗像正正迎着她。其人虽已逝,音容笑貌却在镜框里依然栩栩如生。。
  叶田田的母亲田娟刚刚睡下不久,听见开门的声音很意外地披衣迎出来:“田田,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欲言又止,叶田田终究还是决定什么都不说:“妈,人家想您了嘛。”。
  田娟宛尔一笑:“这么大了还撒娇。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妈给你煮碗面?”
  “不用了,我不饿,妈您快去睡吧。小心着凉。”。
  把母亲推进卧室让她重新睡下后,叶田田独自在客厅对着父亲的遗像端详。看着看着,泪水不受控制地涨满眼眶,模糊了视线中那张慈祥的笑脸……。  
    八年前,叶田田十岁,是父母的掌上明珠。一家三口过着平凡却幸福的生活。但是,一个初夏的夜晚,一场惨烈的车祸,让一切都改变了。。
  至今叶田田依然清晰地记得那个晚上。那个晚上一切原本都很好很温馨,父亲那天破例没有加班,早早回来教她做功课,又亲自下厨做了几道拿手好菜,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吃了晚饭。然后父亲说有点事要出去一趟,她当时还拿了皮鞋给他换,学着平时妈妈的口吻交代:“早点回来啊!”
  父亲笑眯眯抱起她用力地亲了一下:“好的,我的宝贝闺女。”。
  可是父亲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了。九点过后,母亲正安排她睡觉时接了一个***,没说几句就哭了。一边哭,一边又把她从被窝里拉出来重新穿好衣服,然后疯了似的拖着她赶去医院。医院等待她们是一张泅着大块血迹的白被单,被单下的父亲已经紧闭双眼一动不动。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告诉她们伤者送来途中就已经宣告不治。。
  父亲就这样死了,母亲哭得撕心裂肺。十岁的她虽然还不太明白什么是死,但是母亲的悲痛欲绝让她也跟着嚎啕大哭。哭累后她沉沉睡去,第二天睁开眼睛时她习惯性地叫爸爸,每天早晨都是爸爸叫她起床的,可是这一天却没有父亲的笑脸迎接她,以后都不会有了。她终于明白死是什么,死就是没有了,永永远远没有了。她再也不会有父亲了,父亲已经与她永别。。
  父亲死于交通事故。当时他正步履匆匆地过马路,一辆超速行驶的小汽车把他撞飞老远。撞上他的司机不但没有停车救人,相反还加大油门逃掉了。虽然事发后一个小时内肇事司机又主动向交警部门投案自首,那是个年轻的大学生,驾驶的是自己的私家车。他陈述说当时撞人后太紧张了才会仓惶逃离现场的。但是叶田田和母亲都无法原谅、也不能认同他的说辞。因为车祸发生时有路人目睹,马路的路口也有监视摄像头,即使肇事车辆逃跑了也能通过车牌号码抓回来。司机会回来自首想必也是基于这种认识,绝非什么良心发现。。
  事故发生后的处理过程中,肇事司机连家骐最初一直避而不见,只由律师出面谈判。声称可以多付赔偿金,只求尽早了结此案。叶田田的母亲田娟则坚持一定要和当事人面谈,终于让连家骐本人出现在交警局的办公室。。
  他乍一露面,田娟就如母狮般冲上去朝他劈头盖脸乱打一气。一边打一边哭:“杀人凶手,我不要你的钱,你还我丈夫。你把丈夫还给我。”。
  叶田田也一边哭一边帮着母亲打人,她年纪小力气弱,打是打不痛人的,就抓起仇人的一只手臂狠狠咬下去。七八只手来拉来劝,拉开了田娟却一直没办法拉开她。她像一只钳住人就不肯松开的小螃蟹,死死吊在连家骐手臂上,痛得他咝咝倒抽冷气。。
  律师气急败坏:“就知道家属没办法保持冷静,所以我一直代表当事人出面谈。看看看看,这像什么话!交通意外那是意外,你们这样做可是蓄意伤人。”。
  如果不是叶田田当时还在换一颗乳牙,用力咬人的过程中那颗牙掉了,她还不知道会咬住连家骐不放多久。当她满嘴是血地松开嘴时,连家骐的手臂上已经添了一个血肉模糊的伤口。随即他在律师的陪同下迅速离开,当天的和解谈判不了了之。。
  一场歇斯底里地发泄后,在交警队和律师的百般调解协商下,叶田田的母亲最终还是签了和解协议接受赔偿。她必须接受现实,丈夫已经不在了,生活却还要继续,孤儿寡母过日子,有赔偿永远胜过没赔偿。肇事者连家骐由律师代表出面赔偿了她们五十万,这笔赔偿金对于普通人家而言可谓一笔巨款。可这笔巨款却是用父亲的生命换来的,再多的钱也弥补不了人亡家破的痛苦。
  很长一段时间里,稚龄的叶田田一想到让她失去父亲的那个仇人,就幼稚地拿着粉笔到处乱写:连家qi是大坏蛋!连家qi是王八蛋!。
  那时连家骐的名字她还不完全会写,就用拼音代替不会写的字。这个名字牢牢地记在了她心里,杀父仇人,她永远不会忘记
  尽管已经事隔八年,在霍董事长的宴会上一听到连家骐这个名字时,叶田田马上就震动了。扭头细看,不是同名同姓,那张脸细细辩认就是当年的连家骐。八年前虽然只见了他一面,但那一面她至今记忆犹深。认出了曾经咬牙切齿憎恨过的仇人,她冲动得都忘了自己身处的场合,想也不想就给了他一巴掌。。
  看着照片上微笑的父亲,叶田田含泪低语:“爸,今天我遇见了八年前撞死你的那个家伙连家骐,我狠狠扇了他一巴掌。这种人居然还活得那么好,老天爷真是不公平。”。

  次日上午没课,叶田田离开家后便先去了公司辞职,顺便把昨天借沙美的衣服鞋子送过去还她。


  见到JACK时,叶田田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再挨他的一顿臭骂。谁知他的表现却与昨晚截然相反,不但没有再怒气冲冲地训斥她,还表现得和颜悦色,并且不批准她的辞职。。
  “辞什么职啊,刚给你接了新工作。霍氏机构的霍启明先生,力荐你为一家网球俱乐部拍一组宣传海报。”。
  霍启明这个名字叶田田还有印象,不就是昨晚宴会主人霍董事长的儿子嘛。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会吧?我昨晚搞砸了霍董事长的宴会,应该得罪了他们才是,霍启明为什么还要给我这个机会?”。
  JACK这个老江湖一脸了然,慢吞吞地道:“你虽然搞砸了霍董事长的宴会,但你并没有得罪霍启明。老子赏识的人儿子不一定喜欢的。”。
  想起昨晚宴会上,霍启明曾经因父亲对连家骐表示欣赏而不愉不悦的表现,叶田田渐渐会过意来。。
  “好了,辞职的事就别提了,你准备接新工作吧。报酬给得很不错,你走运了。”
  叶田田还意有迟疑:“可是……”。
  “可是什么?大好机会就别犹豫了。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事,就这样说定了。”
  叶田田想想也没有再拒绝,无论如何这是一份诱人的工作。拍摄宣传海报总比当捧着剪彩缎带的礼仪、***或在商场走秀要强,赚的钱也更多。父亲去世后母亲一直没有再婚,独自一人把她拉扯大,吃了不少苦。如今她已经成年,课余出来兼职就是想尽可能地为母分忧。有这样的机会为什么要放弃呢?。
  见她点了头,JACK又正色道:“叶田田,既然你要继续留在公司工作,那么有件事我要和你说清楚。就是昨晚那种情况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我不管你和谁有什么私人恩怨,总之私人的问题请你私下解决。在你作为公司员工接受工作安排时,绝对不能对客人有失礼或无礼的行为,知道吗?
  JACK一番话句句在理,叶田田也无从反驳,只能默然点头。。
  离开公司前,JACK交代叶田田星期天上午九点,在校门口等公司的车来接她去那家网球俱乐部拍照。。
  场面僵住了,JACK给叶田田使眼色使得眼球子都几乎要掉下来了。但她就是板着脸咬着唇不肯理会面前的连家骐。。
  好在连家骐倒也知趣:“叶小、姐似乎不太想看见我,那就不打扰你工作了。启明,你还打不打球?”。
  霍启明笑着点头:“打,当然打。我约了你来打网球,不可能还没下场就不打了。”
  连家骐似有意若无意地笑道:“是吗?我还以为你今天根本不是约我来打网球的呢。”
  “哈哈,怎么会呢,我可是专程约你出来打球,准备好好杀你几局。”。
  “是吗?但愿你不会失望。”。
  他们俩看似心平气和地说说笑笑,但话里含而不露的锋芒,却是彼此心知肚明的。
  霍启明和连家骐一起转身离去。人走开,身影却被阳光拉成斜斜长长的两道犹铺在原处。叶田田一眼瞥见,满腹的气恼郁闷突然间有了发泄之处。她一脚狠狠踩上属于连家骐的那道影子,并用力辗了两下。恨不能由此及彼踩疼辗痛影子的主人。。
  明明踩的只是一道虚无人影,但连家骐却似乎有所感应地一回头,正好看见叶田田有些幼稚的泄愤行为。而他的视线也如有厚重质感般,一落在叶田田身上她就有所察觉地抬起头。迎着他海水般平静又深沉的眸子,她毫不示弱地更加用力在他的身影上跺几脚,就是故意跺给他看。
  JACK在一旁又好气又好笑:“小、姐哇,你幼稚不幼稚呀!连先生到底和你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你要这样一而再地不给他面子。好了,别踩了,人家都已经走了。”。  的确,地面上的那道人影已经渐行渐远,除非叶田田还要不依不饶地追上去踩。她当然不可能将幼稚进行到底。而那端,摄像师已经在叫她就位了。所以她也不回答JACK的询问,顾左右而言他地道:“我工作去了。”。

  完成当日的拍摄工作后,叶田田正准备换了衣服回家,JACK却走过来对她说:“霍启明想请你今晚一起吃饭。你没问题吧?”。


  模特儿这一行经常有应酬,但是叶田田因为入行时间短,又是兼职,经常是工作一完成就赶着回学校了。偶尔在走秀活动后参加应酬饭局,也每每都是和一帮同事们一起去。
  这回霍启明要单独请她吃饭,她不由有些为难:“我和他又不熟,一起单独吃饭我怕没话说会冷场,要不多叫几个人吧。”。
  JACK一脸哭笑不得:“小、姐哇,你还想叫多少人一起去呀?人家只想请你。而且这次霍启明点着名提携你,论理该你请他吃顿饭表示感谢才对。现在他要请你你倒还推三阻四。”
  被JACK这么一说,叶田田就不好再推辞了,只能点头答应。。
  晚餐地点就在网球俱乐部的会所餐厅里,霍启明订了一个雅致的包厢等着,叶田田一进去,他就彬彬有礼地起来为她拉椅子,一派绅士风范。她有些拘谨地对他微笑:“霍先生,谢谢你这次给我的机会。”。
  他笑得不值一哂:“不用谢,这个机会我一定要给你。”。
  顿了顿,他又直言不讳地道:“叶小、姐,不怕老实告诉你,那晚你扇连家骐的一巴掌让我觉得很痛快。我已经知道你和他之间有什么过节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所以我怎么都要关照一下你。”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句话,让叶田田更加明白霍启明为什么会给她这个机会了。霍启明与连家骐面和心不和,他显然很讨厌他,而她很憎恨他,在一点上他们可谓同盟军。有着共同的敌人,他们的确会比较容易成为朋友。。
  聊着聊着,叶田田起初对着霍启明的拘谨已经不知不觉去了大半。一顿饭毕,他还亲自驾车送她回学校,途中与她互换手机号码。。
  存***号码时,因为汉字同音不同字的缘故,叶田田详细问了一下霍启明的名字究竟是哪两个字。他笑道:“我的名字很好记,我爸说我出生时天边刚好亮起了第一颗启明星,所以我的名字就叫启明了。”。
  “启明这个名字很好哇,启动光明。”。
  “谢谢你的诠释,我挺喜欢。那你的名字叶田田是怎么取的?有来历吗?”
  叶田田笑容一滞,她的名字是父亲叶振雄取的。在她尚未出世时就已经拟定了这个名字。
  那时她家附近的公园有一处莲花池,春暮夏初渐渐蕴满一池碧色。傍晚时分父亲经常陪着怀孕的母亲一起去公园散步,每次都会在莲池旁小坐。满池莲叶无穷碧,层层叠叠铺满水面,格外青绿可爱。父亲就联想起了那首汉乐府的古辞《江南》: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
  “阿娟,以后咱们要是生个女儿,可有个现成的好名字,就叫叶田田。正好我姓叶,你姓田,叶田田这个名字既含了我俩的姓氏,又琅琅上口富有诗意,怎么样?”。
  田娟当然没有意见,她也喜欢这个名字,于是未来女儿的名字就这样被他们早早地拟定了。莲花竞相绽放的时节,叶田田诞生了,一个莲花苞似的雪白粉嫩的漂亮女婴,让夫妻俩乐得合不拢嘴。
  叶田田开始牙牙学语时,父亲就开始教她背与自己名字有关的这句诗: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
  那时她还小,不懂得什么叫莲叶何田田。时令入夏后,父母就一起牵着她的小手去公园的莲池旁,指着满池繁茂的青碧莲叶给她看,告诉她这就是莲叶何田田的景致。很快,她也像父母一样喜欢上了这一池碧莲。。
  年年夏日黄昏,叶家一家三口都会手牵手漫步来到莲池。两大一小三道长长的身影,在落日余晖下亲密无间地相依相偎。这是叶田田记忆中最温馨最美好的画面。可惜这样温馨美好的画面,在她十岁那年永远的消失了。。
  ——她原本幸福美满的三口之家,因为连家骐的超速驾驶而划上一个血肉模糊的惨烈句号。她怎么能不恨他入骨?而他这个变相的杀人凶手居然还过得这么好,什么年轻有为,什么青年才俊,老天爷实在太不公平了。
  叶田田陷入自己的思绪中,银牙暗咬半晌无声。霍启明不免有些奇怪:“怎么了?想什么这么出神?”。
  她定定心神:“没什么——咦,都到学校了,谢谢你送我。”。
  网球俱乐部一组宣传海报的工作完成后,叶田田作为新人获得的报酬并不太高,但俱乐部额外赠送了一张价值两万元的贵宾卡给她。持本卡的贵宾可享受俱乐部一切免费服务,包括网球拍、网球服和鞋子等相关用品。。
  叶田田有些不好意思收这张贵重的卡,代表公司赠卡的那位公关部经理笑容可掬地道:“叶小、姐,你是霍少的朋友,也就是我们的贵宾。现在又称得上是我们俱乐部的形象代言人,这张卡只是小小心意略表意思了。叶小、姐有时间的话欢迎经常来玩啊。”。
  叶田田获赠的这张贵宾卡,游星得知后十分兴奋,立即就满口嚷嚷着要她几时也带她去那种高级地方见见世面。。
  “我不管啊,你一定要带我去。两万块钱的卡,你一个人花要花到几时去呀?就让好姐妹一起有福同享吧。”。
  叶田田当然也不会对好朋友小气,一口答应:“没问题,这个星期六如果你有空,我们就一起去打网球好了。”。
  游星心直口快地笑道:“即使没空我也会想办法有空的。叶田田,星期六不见不散啊!”
  叶田田答应星期六带游星一起去网球俱乐部,恰巧头一天晚上,霍启明也打***来约她:“明天有时间吗?一起去打打网球如何?”。
  她一口答应:“行啊,正好我也约了一个好朋友明天一起去打网球。我们网球场见吧。”
  “这么巧,那明天网球场见了。”。
  她突然想起来:“明天应该只有你一个人来吧?”。
  霍启明显然听出了她的意思,一声轻笑:“你是想知道我有没有约连家骐是吧?没有,他去日本出差了,听说还要顺道跑一下东南亚各国考察,最快也要下个月才能回来。”
  她一声轻哼:“没有就好。”。
  没有就好——叶田田真是打心底不想再见到连家骐这个人。除非见他一次能打他一次出气,那还差不多。。
次日上午,叶田田自己寻寻觅觅找到画展举办地。霍启明已经站在大厦门口等她,面带微笑:“你很准时。”
进了电梯,直达顶楼,整层楼都被布置成了画展中心。叶田田一看大红横幅上那位个人画展的画家的名字就恍然大悟——霍丽明个人画展。霍启明霍丽明,很明显应该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弟姐妹。
她马上就顺口问道:“霍先生,这位霍丽明***是你的姐姐还是妹妹呀?”
霍启明回答的语气却奇怪地带着几分讥讽:“算是妹妹吧。”
叶田田不明白了,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算是妹妹呀?不由瞪大眼睛疑惑地看着霍启明,虽然没有再发问,但满眼都是问号。
“我妈只生了我一个,这个所谓的妹妹是老头子和外面的女人生的。”
霍启明解释得不屑,叶田田没想到原来是这种情况,马上谨慎地不再多问什么了。
画展的开幕式很隆重,霍董事长也亲自到场,为女儿的个人画展致辞时一脸的与有荣焉。年轻秀丽的女画家一袭白裙,面对着镁光灯笑得粲然如一朵开满的花。答记者问时,她说话咬字发音都有点不太准,好像外国人学讲中国话似的。叶田田猜她可能是在国外长大的,所以中文不甚灵光。
霍启明对于主席台上的父亲和妹妹都不甚留意,眼光在展厅里四处梭视一圈后,脸上的表情有些意外又有些幸灾乐祸:“咦,连家骐居然没来。”
叶田田听得一怔,随即脱口而出:“他也会来吗?”
话问出口后她才觉得自己这话问得有些蠢。连家骐既然曾为霍董事长的座上宾,那么霍家千金开画展这样隆重的事,他自然也该出席祝贺。
霍启明也肯定地一点头:“这个画展老头子可是第一时间就邀请了他。”
开幕式结束后,画展正式供人参观。叶田田不太懂画,随意浏览了一遍应景。她倒是注意到霍丽明一再走到画廊门口频频张望,一脸期待的表情。她是在等谁呢?
叶田田不由怀着几分好奇暗暗留意她的等待结果。但直到霍启明决定带她离开画廊了,霍丽明似乎都没有等到她要等的人。一张秀丽的面孔写满失望,最初灿如春花的容光已然不复。
步出画廊站在电梯门口等电梯时,霍启明随意地把一只手搭在叶田田肩头,一副熟不拘礼的口气:“中午一起吃饭吧,我知道有家意大利餐厅很不错,离这儿也不远。”
看着搭在自己肩头的那只手,叶田田心里有些别扭。年轻女孩子最在意来自异性的肢体接触,一触一碰都很敏感很不自在,但直接闪开又未免有些太不给霍启明面子。幸好这时电梯已经到了,紧合的电梯门徐徐打开。她想再忍耐一下,等电梯里的人出来她就立刻举步进去,顺势滑开霍启明的手。
电梯门完全打开后,迎面走出来的人竟然是连家骐。他急匆匆的脚步在看见他们时为之一顿。
一见到连家骐,叶田田整张脸瞬间冷若冰霜。这个人于她而言实可谓眼中钉肉中刺,简直恨不能除之以后快。
见到从电梯里步履匆匆走出来的连家骐,霍启明似笑非笑地一勾唇角:“家骐,你总算来了,里面我那个妹妹等你等得几乎要望穿秋水了。”
他话音未落,霍丽明惊喜的声音就从后面传来:“家骐,你终于来了。”
咬字不准的发音,倒是带着几分别样的娇憨。霍丽明一脸欣喜地奔过来,看着连家骐又笑成一朵粲然绽放的花。
叶田田恍然大悟,原来霍丽明一直在等的人是连家骐。很明显,她喜欢连家骐。
连家骐一脸歉意:“对不起丽明,临时有点事情所以耽搁了。”
“没关系,你来了就好。唉呀,你的袖口怎么有血呀!发生什么事了?”
霍丽明失声的惊呼,让叶田田和霍启明一起朝着连家骐的袖口看去。他的深灰色西服外套下,浅色条纹衬衫的一只袖口边缘果然沾有丝丝血迹。不过如果不甚留意的话都察觉不到,还是霍丽明心细。
面对三道不解的目光,连家骐若无其事地摇头:“没什么,不小心沾上的,丽明我们进去吧。”
真奇怪,连家骐一身笔挺西服衣冠楚楚地来参加画展开幕,怎么袖口却会沾上血迹呢?在哪里沾上的?怎么沾上的?但他显然不欲多说,直接偕霍丽明一起进了画廊。

看着连家骐和霍丽明双双消失的背影,霍启明唇角一挑,笑得有几分嘲讽:“瞧瞧这付出双入对的样子,看来连家骐没准真会成为我妹夫。老头子做梦都盼着这一天呢。”


霍丽明喜欢连家骐,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了。连家骐对她如何一时间倒不那么容易下定论。不过听霍启明的语气,霍董事长应该是非常希望他们能成为一对的。而这两个人也的确般配,年纪相当,家世相仿,如果联姻简直堪称王子与公主般的完美结合。
但是对于父亲的心愿,霍启明却一副不甚看好的口气:“不过,我想连家骐应该还不至于会真的答应娶那丫头吧?”
这话叶田田就听不懂了,连家骐为什么不答应?霍丽明虽然和霍启明同父异母,非正室所出,但霍董事长显然很宝贝这个女儿。而且她长得也很漂亮,又是才华横溢的女画家。要美貌有美貌,要气质有气质,要家世有家世。连家骐应该不至于会看不上吧?
叶田田的疑问,霍启明笑得高深莫测:“你没听出来吗?”
她一头雾头:“听出什么来?”
“我那个所谓的妹妹说话和别人不一样。”
这一提醒,叶田田想起了霍丽明吐字发音的不甚标准,点点头:“是有一点,她是不是在国外长大的?所以国语说得不好。”
霍启明冷哼一声:“才不是呢,她是先天性的聋哑儿。虽然费好大力气学会了说话,也懂得读唇语,和人交流不成问题。但是她说话说得比较生硬,一听就能听出来和常人不一样。”
竟然是这样子,叶田田意想不到地瞪圆眼睛。霍丽明原来是聋哑人,霍启明如果不说破她一点都没察觉出来。真是太可惜了,那么漂亮又有才华的女孩子,却是个先天性的残疾。霍董事长为了这个女儿,应该也操碎了心吧?
霍启明一说就索性全说开了:“是呀,老头子为她这病四处求医没少折腾,可是先天性聋哑根本没办法治。只能花钱请特殊的聋哑老师尽量把她教得像正常人一样。现在她长到二十岁了,老头子又开始考虑为她找另一半的问题了。他们都看中了连家骐,可是连家骐为什么要娶个聋哑人呢?抛开我这个妹妹本人残疾不说吧,她的病还是遗传性的疾病。他俩要是结了婚,下一代如果是女孩几乎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聋哑儿,如果是男孩也有百分之五十的发病概率。”
众所周知先天性聋哑是会遗传的,但遗传比例如此之高叶田田还是头一回知道,惊讶得暗中咋舌。
“我要是连家骐才不干呢。虽然老头子暗示嫁女儿时将会有一笔可观的资产做陪嫁,但他们连氏企业这两年的发展势头很好,他犯不着走这一步商业联姻的棋,娶个聋哑女孩做太太。不过也难说,金钱权力毕竟还是很有吸引力。如果这场婚姻对他发展做大做强连氏有最实际的财力帮助,他也未必会不动心的。”
霍启明说着说着,眼眸闪起两点阴郁的火星:“如果连家骐果真答应这门婚事……那么……我会非常非常瞧不起他。”
霍丽明既然有这样一个遗传性的病症,那她的终身还真是很难交托出去。连家骐如果会答应娶她,也只怕十有八九是冲着霍氏机构的财力支持才点头的。是相当卑鄙的做法,的确可以让人十分鄙夷瞧不起。叶田田也下意识地撇了撇唇角,撇出一抹鄙视的弧度。
乘电梯离开大厦后,霍启明旧话重提一起去吃饭的事。叶田田婉言谢绝,推说出门前她答应了母亲会回家吃饭。他又说要送她回家,她还是婉言谢绝:“不用了,我家那边很容易塞车,我还是自己坐地铁回去更方便。霍先生,再见。”

最近看到一个真人实验纪录片。非常恐怖。它的恐怖之处不在于血淋淋的场面,不在于阴风阵阵、危机四伏的环境,也不在于恶人的凶残,和孩子的哭喊,女人的尖叫。而在于,它把一个人轻易被操控的事实,推到你面前。你以为自己很聪明?

不。只要别人有计划、有步…

「真诚赞赏,手留余香」

如果心中有一个坚定的梦想,我们该不该为了生活妥协?今天的故事来自《弗兰西丝·哈》。这部影片由诺亚·鲍姆巴赫执导,格雷塔·葛韦格主演,讲述了一位女青年在纽约的追梦之旅。这部电影将都市青年追求梦想的常见困境表现得真实而贴切,引起了很多人的共鸣…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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