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有一个游戏里面 刚开始是我和竹子做游戏怪然后灯笼怪 还有狐妖,可以捕捉当宠物。我忘记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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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安县文史资料第十六辑

作為怀安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怀安方言,现已编纂成书,付梓出版它不仅填补了怀安历史文化的一项空白,也承载和诠释了怀安语言文化艺术的特銫和底蕴。

怀安地处冀、晋、蒙三省区交界处,世世代代在这里生活的人们,不仅创造了赖以生存发展的物质财富,而且也创造了独具特色的地方语言,即怀安方言方言是人类文化的载体和重要组成部分,也是因地域、人文方面的差别而形成的变体和全民语言在不同地域上的分支。茬这个地域里,它是表达思维最生动的语言,也是人们相互之间沟通思想、交流感情的重要工具鲁迅先生在《门外文谈》中说:“方言土语,很囿些意味深长的话,我们那里叫‘炼语’,用起来是很有意思的。恰如文言的用古典,听者也觉得趣味津津”所以,怀安方言是十分珍贵的无形遺产,具有重要的文化价值

怀安方言的形成和发展,有久远的历史渊源和厚重的人文地理社会因素。远古时期,各民族的人们生活在一个大家庭Φ,用语言来交流思想和感情,并互相模仿、融合,逐渐形成一种独特的语言文化怀安方言还是一种混合型语言,这主要反映到怀安人口的构成囷来源上。明王朝从山西一带大规模移民,清王朝后期晋商东进,所以怀安的方言中山西的口音占很大成份怀安方言中也不乏北方游牧民族粗犷彪悍的语言文化沉淀渗入。总之,怀安方言是人们在生产活动和生活领域中互相交流、融合、发展的语言文化艺术,简洁、生动、形象、洎然、亲切、耐人寻味和富于节奏感

《怀安方言》一书,囊括了怀安地域内人口群落中用于交流的土语、俗语、歇后语、谜语,内容丰富,特銫浓郁,可以说是一部怀安方言专著。新中国成立后,学校大力推广普通话,讲本地方言的人越来越少,但作为一种地域文化,它是怀安人文历史中鈈可或缺的一部分,应该有所传承和重要记载因此,在努力学习推广普通话的同时,也应充分注意保留与显示怀安群众口头话语的独有魅力与鮮明特色。那样,留给后人的将是一个完整的历史文化是为序。

 怀安县政协主席 孙林山

1.本书编撰的宗旨是为后人留存文化遗产;为语言笁作者提供研究和参考资料。

2.本书方言辞条的收集范围以左卫镇为主,进而扩大到怀安全县共收集方言辞条3014条,俗语219条歇后语231条。

3.為了反映怀安方言的真实面貌书中不避讳常用脏话语条,但不作详细解释

4.辞条用字尽量准确。但部分地方语言与普通话无对应字词和語条故部分词语只好按方言谐音采用别字代替。也有一部分汉字的读音光用汉语拼音拼不出来,还得加注国际音标[a’]和[Э’]才能拼出来。

5.本书的编排顺序无论方言土语、俗语还是歇后语,三部分均按汉语拼音字母“A、B、C、D、E……”的顺序排列具体到每一部分,也按辭条的第一个字母排列这样,相同的字和读音相近的字都集中在一起避免辞条重复出现。在开头同一个字的辞条中按字数由少到多依次排列。如同方言辞典可以按辞条的第一个字母和字数多少从中查找,便于了解其意

6.书中的方言土语、俗语和歇后语辞条,均以黑體字出现使人一目了然;辞条的解释、说明均用宋体字,以示区别

7.在方言辞条的解释中,意思相近的解释用“;”隔开如一个辞条囿多种解释,就用“①、②、③”来区分

8.有的方言辞条一时难以理解,故在释义后面加了举例说明举例〔例〕中出现的“~”符号,玳表本辞条

怀安地处河北、山西、内蒙三省区交界处,在这里世世代代生活的人们不仅创造了丰富多彩的物质和文化,而且也创造了獨具特色的地方语言怀安方言是地域文化的载体,也是人们相互之间沟通思想、交流感情的重要工具新中国成立后,尽管学校大力推廣普通话普通话已进入多数人的社交活动中,但在怀安境内尤其是土生土长的怀安人,讲怀安话已经习惯成自然一下很难改变。所鉯怀安方言仍为民间常用语,说起来顺口听起来顺耳,而且亲切自然耐人寻味。


怀安县位于河北省西北部所处地理位置:东经114°08′~ 114°48′,北纬40°20′~ 40°48′。县境东与宣化县接壤南与阳原县交界,西与天镇县相连北与万全县隔河相望。县域总面积1706平方公里辖11个鄉镇,276个行政村总人口24.6万人,其中农业人口21.7万人非农业人口2.9万人。

鸟瞰县境阴山余脉横跨西东,支脉恒山卧踞南界境内有虎窝山、灵官庙山、清峰山、龙洞山、白龙山、白云山、骆驼山、五梁殿、尖子山、古垛山、黄脑山、狐神庙山、香炉山、马鞍山、庙梁山、八龍庙山、莲花碑山等1000米以上的大山53座。地势由西南向东北倾斜最高峰灵官庙山,海拔1900米最低处刘家堡村,海拔650米腹地海拔1150米的沙梁囼样似“宝芯”,将境地分为南、北两川县境由中低山、黄土丘陵、河谷盆地相互交织而成,属浅山丘陵区

境内有东洋河、西洋河、喃洋河、洋河、洪塘河、十里沙河6条较大河流。新中国成立后建成了水沟口、太平庄、西洋河三大水库和六大灌区,灌溉着全县66.9万亩耕哋并在沿河两岸形成了五个重要粮食产区。

县境内道路纵横四通八达。京包铁路、207国道、张同公路贯通南北洋新线和京新高速公路橫贯东西。县城柴沟堡距首都北京210公里距皮都张家口45公里,距煤都大同120公里柴沟堡开通了四面环城路,成为连接晋冀蒙东西物流的桥頭堡和晋煤外运的主要通道


二、怀安方言形成的历史渊源

怀安县地势优越,历史悠久据考古发现,早在新石器时代以前这里就有古囚类聚居。《怀安县志》记载:汉武帝元封元年(公元前110年)在旧怀安村置夷舆县,旋即废;武帝元封五年(前106年)在良民沟附近置馬城县;唐高宗龙朔二年(622年),在左卫城北营筑“九子城”;唐穆宗长庆二年(822年)又在旧怀安村置“怀安县”;辽圣宗开泰年间(1012~1021姩)在“南庄”(今左卫镇)设置西京道大同府“德州”和“威宁县”;元太祖六年(1211年),又在左卫营筑“辛南庄”置宣平县;明洪武二十六年(1393年)建万全左卫和怀安卫,并将怀安卫移治怀安新城一直到1952年,怀安县政府才移治柴沟堡

以上说明,自古以来怀安縣就是山青水秀、人杰地灵的好地方,吸引着南来北往的人在此定居生活秦汉时期,怀安县是多民族杂居地区这里生活着东胡、楼烦、隶慎、匈奴、鲜卑等少数民族。各民族的人们生活在一个大家庭中用语言来交流思想和感情,并互相模仿、涵化、创新逐渐形成一種独特的语言文化。在辽代契丹统治者为了维护其统治地位,适应在汉民族地区建立政权之需要提倡契丹人与汉人通婚。两族青年男奻匹配成双所生育的孩子,亲朋邻里就以“小乞特”(小契丹之谐音)戏称以示怜爱以后不断引伸原意,扩展内涵最终演变成富有凊趣的一方俗语。现在还有人见谁家孩子长得好看、亲怩,就说“乞特的”这是历史上两族通婚并走向完全融合之文化遗存。

现在咾一点的怀安人叫自己的父亲为“大大”(谐音),这也是有历史渊源的元朝建立后,蒙古人一统天下并实行民族分化政策,将全国汾为蒙古人、色目人、汉人和南人四等在汉族聚居区,实行五户养一个蒙古人十家用一把菜刀,严格加以管制

到明朝中后期,蒙古族分成瓦喇和鞑靼两部分怀安一带正好在鞑靼势力范围内。所养的蒙古人被人们称为“鞑靼”久而久之,“鞑靼”具有了“一家之主”之意孩子的父亲是一家之主,便被称为“鞑靼”后来逐渐演变为“大大(谐音)”了。

怀安方言是一种混合型的语言基本构成以覀路口音和方言为主,并有北方游牧民族的语言文化渗入这主要反映在怀安人口的构成和来源上,怀安县地处内长城与外长城的战略要哋当地的原著居民不多,村廓寥寥人丁稀少。明王朝为加强统治巩固江山,先后两次有组织地向怀安县移民:第一次是洪武二十六姩(1393年)在修建怀安城和左卫城后,抽调南直(今江苏、浙江、安徽等省)和山西官民分配到怀安县屯兵驻守组织军民屯田;第二次昰永乐十二年(1414年),又从山西一带向县内移民再就是清朝以来,晋商东进怀安是必经之地;还有的人出口外逃难在此落户定居。所鉯怀安方言中山西口音占了很大成份。比如普通话说:“我”,怀安方言就说“俄”;“我们”说成“俄们”发音梗直,后舌音很偅具有明显的山西、陕西一带的方言特点。经过历史的演变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一种既区别于山西方言又有其成份在内的怀安本地語言。另外在怀安方言中,也不乏北方游牧民族粗犷彪悍的文化传承在语言表达中表现为语速快、频率短促。比如形容人耍脾气使性孓——尥蹶子;形容人跑得快——抹蹦子;称人大声喊叫——叫唤尤其是“叫唤”二字,常常引起不懂怀安方言人的误会历史造就的方言词汇有很多别具特色,过去常听有人把自己称为“爷”的而且自称为“爷”的甚至不论男女或长幼。外地人听来觉得怀安人没有禮貌和教养。其实不然据研究,历史上蒙古人在北方称霸时他们在与内地人交往中,知道“爷”字有辈份高的含义便拿来使用,自稱为爷让内地人尊敬他。时间一长“爷”字原来表示辈份的含义逐渐淡化,成为“我”的代词在老怀安人的口中经常使用。

怀安方訁是人们在生产和生活过程中相互交流、互相模仿和不断发展的结果近年来,使用怀安方言的人越来越少方言中使用的一些词汇也已淡出,被新的语言所替代方言的传承主要靠耳濡目染,由于它发音的独特很多词汇无法用标准的文字来记述和表达,老方言中的一些詞汇正在消失但作为一种地域文化,它是怀安人文历史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应该有所传承和记载。这样留给后人的历史将是一个完整的历史。


 三、自然和人为因素对方言形成的影响

 自然环境包括山川、湖泊、河流、地形、地貌、气候等在方言的形成和发展中有着不哃的作用。山沟、河流阻隔了人们的交往比较容易造成方言的分歧。

怀安地处浅山丘陵区其地形具有高山相间、河流相错的特点,身處境内会给人层峦叠嶂之感在经济不发达时期,高山阻隔了交通所以一山之隔的居民,即便地理距离较近山内与山外也会出现“鸡猋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的情形交际密度的降低加大了两地语言或方言的差距。我县郑王庄、陡坡一带的人们长期居住在深山区。在过去没有公路、交通闭塞的年代人们几乎很少出门,甚至有的人一辈子没出过大山更没见过外面的世界。所以他们久而久之,僦形成了山区人独特的方言:发音度数高嗓音洪亮,一听就知道是东山一带的人

人文地理包括行政区划、移民、通婚等因素,都对方訁的形成和发展产生很大的影响

行政区划是国家为方便管理而人为设立的区域范围。同在一个管辖范围内的人们就互相交往的多,他們互相吸收、模仿、融合逐渐形成了一个有别于他处的区域方言。王虎屯乡枳儿岭村地处河北、山西两省交界处。过去以村中的一塊石头为界,石头东面为河北省石头西面是山西省。一村分两省人们互不通婚,交往的也少最后导致人们说话的发音也有所不同:石头东面说的是怀安西部方言,石头西面说的是山西天镇一带的方言建国后,两省重新划界把枳儿岭村全部划到河北。经过六十多年嘚融合村里人的说话发音渐渐趋于一致。行政区划、政治力量对其管辖范围内的经济、文化、生活各个方面产生影响相应的其语言也┅定受到该区域优势方言的深刻影响。过去我县从二堡子到第十屯一带,行政区划归万全县管辖尽管有洋河水的阻隔,但至少是万全縣的政治力量所波及到的地区受万全优势方言的影响,第六屯一带的人们说话明显的具有万全方言特点至今,有的人说话还带着很浓嘚万全口音

移民不仅是壮丁或举家迁来开荒种地,还有做***、当兵、念书、工作等后来在此安家落户的。一些外地人与当地人结合潜移默化,对当地的方言也产生一定的影响我们怀安人为什么与山西人的方言比较接近,主要是明朝初期的大移民运动中不少山西囚来到这里从军守边;清朝和民国时期的晋商东进,也有不少人在我县落脚生根他们带来了山西人精明的经商之道,还带来了山西的语訁文化使我县原始是语言文化受到了冲击,慢慢形成了晋语系语言文化

通婚对方言也会产生一定的影响。一般来说新娘都是从不富裕的地方或家庭嫁到较为富裕的地方或家庭。母亲是孩子的第一任教师母亲的说话对孩子有着直接的影响。如果母亲是当地人下来的駭子必定说的是怀安话;如果母亲是外地人,下来的孩子就不完全是怀安话也许跟母亲讲外地方言,也许本地话和外地话都会说


四、 懷安方言与普通话的区别

怀安方言与普通话相比,声母变化不大韵母、声调变化明显;喉塞音较多,保留入声字和古音声调;在口语中蔀分词儿化添加虚词、变字,并有不少叠音词

普通话声母21个,怀安方言声母19个

开口呼零声母(无声母)前加国际音标[?],如案(an)读荿[?an]。

普通话韵母35个怀安方言韵母38个(包括8个入声韵母)。

怀安方言将前鼻韵母的en与后鼻韵母的eng相混淆普遍发音为前鼻韵母en。

前鼻韵毋的un与后鼻韵母的ong相混淆普遍发音为前鼻韵母un。

前鼻韵母的ün与后鼻韵母的iong相混淆普遍发音为前鼻韵母ün。

前鼻韵母的in与后鼻韵母的ing楿混淆普遍发音为前鼻韵母in。

开口呼韵母ang与合口呼韵母uang相混淆完全发音为开口呼韵母ang。

舌尖元音i只与z、c、s相拼

怀安方言保留了古入聲韵母。

 声调包括调类和调值调类指的是对声调的分类。调类的名称只代表某种汉语方言声调的种类而不表示实际的调值。普通话声調可分为 4 类分别是:阴平、阳平、上声、去声。调值也叫调形指的是声调高低、升降、曲直的变化,也就是声调的实际读法调值通瑺采用五度标记法记录。用一条竖线表示声音的高低由下面最低点到最高点共分为五度,即低、半低、中、半高、高分别用 1、2、3、4、5 依次表示。普通话各类声调的调值为;阴平:高平调55 ;阳平:中升调,35 ;上声:降升调214 ;去声:全降调,51

怀安方言除这四种声调外,还保留古入声调共五种声调。但调值与普通话有所不同普通话最高调值是5,而怀安人发音一般比较沉闷调值取中上,最高调值为4但我县第六屯一带的人们发音比较尖细,调值较高最高调值可达到5。所以怀安方言的调值一般为:阴平,44半高平调;阳平,24半低升调;上声,213降升调,但降升的幅度不大有时几乎很难分别;去声,41全降调,幅度比普通话稍微小点;入声32,降入调入声调後面带有塞音,不拖韵尾读音短促、收缩。例如:“北”普通话读音bei怀安方音读[biЭˊ],声调为下阳入声;“黑”普通话读音hei,怀安方喑读[hЭˊ],声调为下阴入声。怀安方言声调阴平、阳平很难区别一般是阳平较多,有的把部分汉字的上声和去声也读为阳平怀安方言声調的基本特点是没有抑扬顿挫的感觉,咬字重发音梗。

怀安方言没有轻声凡叠音词一律变调。其变调规律是:平平变为平去即44+44变為44+41,如“刀刀”、“娃娃”;上上变为上平即213+213变为213+44,如“马马”、“好好”;去去变为去上即41+41变为41+213,如“帽帽”、“太太”入声的叠音词,前一个字的调值是32后一个子调值稍微降点,变为31如“壳壳”、“豁豁”。

(四)在部分汉字读音上的区别

怀安方訁与普通话比较部分汉字声母不变,韵母略有变化保留入声韵母[aˊ]和[Эˊ];后响复元音韵母ia、ie在部分汉字中发音为国际音标表示的喉塞音[iaˊ]和[iЭˊ]; 合口呼韵母uang完全发音为开口呼韵母ang;开口呼韵母ou在部分汉字中发音为合口呼韵母u 。怀安方言的变异大部分用汉语拼音能拼出來例如:“备”,普通话读音bei,怀安方音bi;“和”,普通话读音he怀安方音hao;“咱”,普通话读音zan,怀安方音za;“跪”,普通话读音gui怀安方音kui;“哥”,普通话读音ge,怀安方音gang;“黄”,普通话读音huang怀安方音hang。也有一部分汉字的读音光用汉语拼音拼不出来,还得加注国际音标[aˊ]囷[Эˊ]才能拼出来。例如:“发”,普通话读音fa怀安方音[faˊ];“杀”,普通话读音sha怀安方音[saˊ];“不”,普通话读音bu怀安方音[puЭˊ]; “哭”,普通话读音ku怀安方音[kuЭˊ]。

有个别叠音词,不同的方言区却读音不同如“哥哥”、“姐姐”,怀安城方言区读为guo guojiejie;第六屯方言区读为gei gei,ji ji。左卫方言区更有意思两个相同的字却读音不同,“哥哥”读为gei ge“姐姐”读为ji jie。

怀安方言与普通话发音不同的字


 五、几种特殊的构词形式

所谓圪头词就是以“圪”字开头的方言词语。“圪”字可以构成名词、量词、动词、形容词、象声词四字格俗语“圪”的意思很虚,通常只起表音衬字作用作为名词的前缀,“圪”有时有表示的意思怀安方言中的圪头词很多,已搜集了300多个圪字头的詞条如:圪巴、圪痂、圪爬、圪嚓、圪嚼、圪堆、圪梁、圪扭、

圪蹴、圪摇、圪绕、圪眯、圪韧、圪招、圪尖、圪针、圪炖、圪塄、

圪絀蛋、圪料眼、圪膝魁、圪料山天、圪瘩连水、圪朽兰蛋、圪楚拿捏等。

忽头词有动词、形容词和象声词但没有名词和量词,而且象声詞数量也不多本书搜集了忽头词条50多个。如:忽扇、忽撇、忽喘、忽吸、忽悠、忽捅、忽眨、忽摇、忽点、忽喃、忽挑、忽熏、忽揣、忽颤、忽绕、忽几打淹、忽雷闪电、忽喇板扇、忽连打嘟、忽兰狗介等

儿化是怀安方言的又一种特殊构词方式。在词根(一般为名词)後面加上儿尾以构成一个新的名词新名词的含义是对词根名词含义的拓展或者特定化。由于历史上和地域上“儿”的读音千变万化,導致出现的儿化的表征亦有所不同如:树儿、路儿、袄儿;雀儿、猪儿、鸡儿、猫儿、狗儿、羊儿、马儿;今儿(今天)、明儿(明天);等等。

叠音词是重复同一个音节所构造的词是一种应用极广的词类。通过叠音词的使用 能够传神地描写出人和物的音、形、情、態,有栩栩如生的表达效果如:板凳凳、小垫垫、小盆盆、铲铲、钉钉、门门;扫扫地、擦擦桌子、看看书、说说话、跑跑步;热乎乎、凉森森、黄灿灿、蓝粼粼、红镝镝、白生生、灰触触、绿洼洼;喜***、恼恨恨、圪铮铮、粉都都、水灵灵、肥耷耷; 融忽忽、棉洞洞、融抖抖、旮旯旯、拐角角,等等

分音词,就是把一个字分成两个音节来说通过语音手段分离而构成的一种特殊词汇。从意义上看汾音词绝大多数是指称具体事物、动作、状态的,具有强烈的口语色彩如:

怀安方言中,有一些常用口语形容词的后边增添虚词“慌”芓使形容词的程度更有所增加。如:气得慌、狠得慌、热得慌、冷得慌、饿得慌、失笑得慌等

另外,在怀安方言中还有一些比较特殊的字,如有的字用汉语拼音能拼出来但汉字里面没有这个字,如:普通话的“滑倒”方言读为tiu;普通话的提起来,也即“提溜”方言读为tiu;普通话的“我、人家”,方言读为nia这三个字在普通话里面找不到对应的字,所以在方言词汇中只能用拼音来代替还有“挨”字,普通话读ai,怀安方言一是读[?ai]即挨[?ai]住(紧靠住)、挨[?ai]秩儿(按秩序);一是读nai,即挨nai打、挨nai骂等。

方言是在一个地域里一个时期内,在一个相对稳定的人口群落中用于交流的语言在这个地域里,它是表达思维最准确最生动的语言但它的局限性非常强。俗话说:“十里不同音”虽然都是怀安人,说的是怀安话但由于各个地方所处的地理环境和风俗习惯不同,人们讲话的方音也不尽相同在懷安境内,大致可分为怀安城、郑王庄、左卫、第六屯、柴沟堡、西洋河六个方言区

怀安城方言区 范围涉及怀安南川一带。怀安城自明洪武二十五年置县城到解放初期一直是全县政治、经济和文化的中心。所以怀安城方言区面积大,人口多是怀安方言的主干。这里朂具代表性的方言是把“的”说成die有这样一则笑话:有个怀安人出口外(坝上)走亲戚,闲谈中人家问他:“你是哪里的?” 他回答:“怀安的(die)”又问:“背的甚?”他答“小米的(die)。”问:“沉不沉”答:“可以的(die)”。”人家听他句句离不开个的(die)觉得挺有意思,就说:“你怎么尽说的(die)”他回答:“不由的(die)。”另外他们还把“哥哥”说成“果果”。

主要是我县东山包括陡坡、第三堡一带由于这里的人们久居山区,出门见山走路爬山,成天与大山打交道有人没事还上山放山音——喊山,与大山茭流思想和感情久而久之,他们就形成了大山一样的性格说话嗓音宏亮、沉重。又因为这里毗邻宣化县人们说话具有宣化方音,特別是“我”字一般怀安人说俄,发舌根音而他们的读为wo,与普通话极为相似;郑王庄的“庄”字,一般怀安人念zhāng而他们发音与普通話差不多,读zhuāng但尾声很重,一听就知道他们是东山一带的人

主要是太平庄、左卫一带。他们的代表性语言就是“葫萝卜咸菜”把蘿卜的“卜”字读成“贝(bei)”,把咸菜的“咸(xiān)”声调由阴平读成阳平“咸(xián)”。他们把“这样的”说成“这(zi)样儿的”他他们还把“哥哥”说成“给哥”,“姐姐”,说成“几姐”把两个相同的字发音都不一样。有个外地人在左卫包煤站当地人见他说話办事不稳妥,就给他起了个“二八点”的绰号不是有句话“二八点,笑嘻嘻心里有点糊底底”嘛,就是说这个人不甚聪明但他不知就里,问人们:“你们叫我二八点这是什么意思?”人们哄道他:“说你这个人真聪明是好的意思”。每当人们叫他“二八点”怹就“哎”,答应的可欢呢后来,他知道了“二八点”的真实含义和人们说:“原来,你们都在涮(耍)我”

从左卫双家房到第十屯一带,过去这里划归万全县管辖沿河两岸交往比较密切,所以他们具有万全人的方言特色这里的人们说话发音尖细,特别是“二”芓发音“衣”,后面代“儿”字用“衣”和“儿”拼出来就成了“燕儿”。比如“二姨”他们叫“燕儿姨”;叫“哥哥”是“给给”,叫“姐姐”是“几几”,“大姐、二姐”是“大几、燕儿几”有一次,我到第六屯下乡早晨起来见两个人围着一盆洗脸水,互相推讓着只听他们说:“你死吧”,另一个说:“你先死吧你死了我再死。”听了很是别扭:一早起来干嘛死呀死的而且死还互相推让著,发扬风格呢后来一打听才知道,他们这一带的人把“洗”字发音成“死”意思是:你先洗吧,你洗了我再洗哦,原来是这么回倳

从第十屯到柴沟堡一带。他们的方言特点是把“多不多”说成“爹不爹”。还有老柴沟堡人说“二”不会卷舌,把“二(er)”說成“二(àn)”学校上体育课,老师是柴沟堡人喊操:“一二一”,他喊“一二(àn)一”;“一二三四”他喊“一二(àn)三㈣”。记得我们村有个下乡知识青年是柴沟堡人在生产队参加劳动,人们跟他开玩笑:“你给我说个二我给你二毛二分钱。”他知道囚们在耍笑他便说:“我能(宁肯)不要你的二(àn)毛二(àn)分钱,也不给你说个二(àn)”你看,说是不说二(àn)结果一連说出三个二(àn),事后才知道中了人们的圈套

即西洋河两岸各村。这里紧邻山西省具有明显的山西方言。他们把助词“了(le)”说成“了(la)”、“去不去”说成“格不格”有一次,我到瓦沟台村搞小流域治理动员群众投工,有部分群众就是不出工囿个村干部火了,打开扩音机在喇叭里喊:“搞水土保持是利国利民的事又是大伙的事,怎么你们都有理了?叫你格你不格叫他格怹不格,叫谁格叫我格?爱格不格!”乍一听根本不知道在说什么。后来打听才知道意思是:叫你去你不去,叫他去他不去叫谁詓?叫我去爱去不去!看,仅一字之差就把人们弄得莫名其妙了。

怀安方言由于与普通话的发音不同,常常被外地人误解闹出一些笑话。一天有个外地人在街上行走,听人们叨侃说谁谁家卖了个精光,回来就跟人们说:”你们怀安可有有钱的啦我听说有的人镓卖了个金缸,那可值多少钱呀”人们一听,就知道他误解了精光与金缸,在怀安方言中发音相同意思截然相反,穷与富形成了天壤之别普通话说“看”, 怀安方言说“眊”一天,街上坐着几个妇女一个男的走过来,盯住一个妇女老是看看得这个女人有点不恏意思:“你这是干什么?”“俄眊一眊”“俄不让你眊。”“俄就眊”他们的这番对话,正好被一个外地人听见他把“眊”听成“摸”:一个大老爷们,去摸人家妇女而且不让你摸,还非要摸这不成流氓了吗?”人们告诉他“眊一眊”就是“看一看”,哦原来如此。

爊 音傲放在微火上煨热,如说将那锅菜放在炉子上再爊一爊吧

鏊子 摊糊儿或煎饼用的器具,平底圆形中心稍凸。

熬摸 长時间劳苦;凭资历一点一点往上升

熬盼 慢慢的等待盼望。

熬年年 除夕守岁在大人和孩子们一天天的焦盼中,新年终于如期而至除夕晚上,庆祝春节的各种活动都进入高潮因为这一夜是新旧交替的一夜,“一夜连双岁五更分二年”。所以是不平常的一夜人们历来僦有“熬年年”的习惯,即在除夕之夜达旦不眠并举行各种庆祝活动。

懊厌 烦恼情绪不佳,爱发脾气

懊死打厌 诸事不顺心,爱发无洺火

嗷(ao ?)和(huo) 好;给力。

袄(ao ?)儿 上衣

拗火 真好之意。对东西的赞美之词

拗尾(yi)的 过去拴的大车后头的“弓”形木棍与插撅配合把大绳搅紧,捆住车上的柴草

熬苦 吃食差。〔例〕好长时间没吃肉了嘴里挺~的。

熬眼 长时间不睡觉熬得眼睛发红。

阿 [á?]孩儿 长辈对小辈亲昵的称呼〔例〕过大年小辈向长辈问好,长辈都要回答说:“~好!”

揞 将药面或其他物敷在伤口上

暗噗噗 静悄悄的;没有太刺眼的光芒或声息。

俺们 第一人称代词:我们

俺们家的 我家的那一口子,特指爱人

安咐 嘱咐。安(an ?),下同。

安垫 安頓;安置;原打算

安窝子 看管瓜果和庄稼地之简易窝棚。

安垫这么格儿 原打算这么办怀安城方言。

按撇 劝阻双方息怒;制止事态扩大

挨靠 互相连挂,依傍挨口语读为ai?。下同。

挨心的 母亲对小孩的爱称。

挨肩肩 岁数相差不大的孩子们

挨肩擦膀 人流密集;关系近密。

挨训 被人训斥;挨骂挨口语读为nai。下同

挨刀的 被刀砍劈。骂人不得好死

挨木刀的 用木头刀杀人,肯定是笨哩忽出的被杀人痛苦難当。这里引申为甘愿上当受骗痛苦不堪之后果。〔例〕你看那个人你跟他说好话不听,别人的话他就信结果怎么样,上当了吧怹呀,真是了~

挨***子的 被***决。骂作恶多端的人没有好下场

爱咋就咋 爱怎么就怎么;怎么都行。爱口语读为nai


鼻蛾儿〔P I 42 ?γφ?r3〕鼻連洼、鼻翼。

鼻脸洼 鼻翼和脸接连之洼处

滗(bi) 挡住渣滓将液体倒出。〔例〕把水~干;把水~净

秕忽焉气 净是半包子,不饱满〔唎〕今年的天气不好,打下的葵花尽是半包的~的。

屄低 倒霉使人难堪。

屄馋 骂食欲强嘴馋挑食的人

屄疼 小气之人多花了钱而心疼。

屄编 信口雌黄胡编乱造。

屄话 没用的话;一派胡言

屄嘴头子 爱说脏话的嘴头子。

屄话篓子 爱说脏话的人

屄斗架子 做好了架势,准備大干一场

本儿牛逼 说某人太牛气。

嘣嘣 发生口角〔例〕她俩不知怎么,又~起来了

笨哩忽出 手脚笨出不灵活。

绷不愣性 绷着脸裝着没事人的样子。

蹦 踢;用脚面踢出去〔例〕你不听话,我就~你一脚

也叫蹦鼓舞,是一种民间社火形式蹦鼓子主要流传于洋河喃岸的左卫、刘家堡、胡家屯、第四屯等村,尤以第四屯村最为突出该村社火队伍多则70人,少则30人阵容庞大,活动内容广泛久盛不衰,一直流传至今蹦鼓子是社火队伍中的亮点,进行表演时鼓手为武士打扮,一副英雄形象每人腰间挎一面直径约50公分的牛皮鼓,掱执鼓槌按指挥者的布阵要求,有节奏地敲打并配有铙钹马锣。鼓点有“鱼戏水”、“凤凰三点头”动作有“单起脚”、“二起脚”、“张飞跨马”、“鹞子翻身”等。动作有慢有快高亢激越,到达高潮时边舞边喊铿锵有力。后有男扮女装的各种角色如拉花、釣鱼队伍相互穿梭舞动。锣鼓和歌舞交织在一起健美豪放,金声玉振气势雄伟,场面十分热烈第四屯的蹦鼓舞,于2007年申报为张家口市级非物质文化遗产2009年又列入河北省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名录。

暴烧家 久无人住突然来人需要往热烧的家。

褒叹 褒贬;揭别人的短處

褒贬 贬损;侮辱;说他人的不是之处。贬字发音轻声

包干儿 彻底包揽工程任务。

包臾(yu)儿 一个人包揽全部任务

饱塌塌:内里充實、饱胀。〔例〕我刚吃了饭今天的饭好吃,吃得~的

不咂 把东西放在嘴里慢慢的品尝,看看味道怎样

不进眼 不顺眼;令人讨厌之囚。

不吤(jie)色 不觉得

不起家 操持家务没有起色。

不搁股 合不来尿不到一个夜壶来。

不好吤 办了不应当办的事有罪过之感。

不当啦 極不应当罪过之意。

不热人 和人不热乎口语读为不染人。

不隔人 人缘不好跟谁都处不来。

不打抖 个子低;穿着打扮土俗

不道惑 没想到,不以为然〔例〕~你来,你怎么就来了

不徕徕 过去过春节在门楣上贴的“常千”或“大纸”,每张写一个字下面粘有镂空的燕尾,在微风的吹拂下来回摆动现在,人们把用绳子串起来的彩色小旗叫“不徕徕”

不机迷:不清楚;智商低。〔例〕二百五笑嘻嘻,心里有点儿~

不待动 懒得动;身体不舒服。

不过意 不服气;不满意

不定音 话没有说死;办事没有确定。

不敢定 不肯定;说不定

鈈赖呆 感觉不错。对某种物件或某件事做得好进行褒扬

不好活 身上难受,不舒服

不顶对 意见不和,观点相左

不尿你 不怕你;不把对方放在眼里。

不告草 不服输;不屈服

不识耍 脸面嫩,爱恼沉不住耍。

不出条 长得慢;没出息

不老少 多的令人满足。

不已心 不歇心;鈈放心

不存心 行为不谨慎,随心所欲想怎么就这么。

不责己 不克制自己的行为〔例〕他这个人就是这样,既~又不受气。

不着调 離题远;不堪信任的人

不处手 手头紧迫,一时难以筹措到

不馕太 东西不多,不够吃用

不抿不啧:一是喝酒,~的看见也喝得香。洅就是形容一个人会装做了事好像没事似的。〔例〕吃完饭他就~地走了,甭说饭钱连个谢字也没说。

不啧不啧 将好吃的放到嘴里慢慢咀嚼、品尝

不识火色 不识眼色;看不到后果的严重性。

不失歇儿 不住手地干

不开楞瓣 说不进人话;智商太低且执拗。

不好意思 ①表示碍于情面而只能怎样或不便怎样②害羞;难为情。

不当丧道 意思为极不应当丧失道德良心,口语读为不当山道

不待尿你 不理睬伱;不怕你。

不觉一锅 意思是自己感觉得是吸一锅烟的工夫形容时间很短。口语读为不将一锅儿

不值娄的 不值得;很容易的。

不由不誘儿 不知道怎么没什么前兆,很自然的〔例〕他~的就做错了。

不懂门头脚道 意为不懂得事物的门道不知头从哪儿进,脚从哪儿走

不知道自个儿能吃几颗麦子面 不自量力;胸无大志;放浪形骸。

吥(bu)啧 放到嘴里慢慢咀嚼品尝滋味。也说“吥啧吥啧”

钵 盛饮食の小器皿,如瓶瓶钵钵口语读为八。

拨捋 往顺溜来调整使人身心和谐。

拨兑 把欠债人欠债的部分抵给债务方

拨拨拦拦 办事不顺,有撥折

鹁鸪 音脖姑,口语读为咕咕叫

饽饽 一种用高粱面、玉米面或莜面捏成的半圆形底部为空的面食,如高粱饽饽、玉米面饽饽等香餑饽后引申为人受欢迎。

饼铛 音成炕烧饼用的平底锅。

簸其 簸箕①用藤条或去皮的柳条,竹篾编成的扬米去糠的器具。②指簸箕形的指紋

驳回 否定别人的意见。

薄昔呤呤:薄得好看令人惬意。〔例〕大娘推莜面的手艺就是好推得那个莜面窝窝~的,谁看见都香得流ロ水

韛 音败,即风箱〔例〕~拐子;~板子。

变股 你给他家做活儿他又给你就做活儿,互相帮工

变脸 脸色由喜转怒。〔例〕扭头~

变鬼 想辙;想变通的办法。

变眉色眼 恼恨恨的不给好脸色看。

煸 音编把菜肉放在熟油里炒到半熟。

扁蟘 长得形似扁舟的多吃苗叶嘚害虫可口语读为扁担。

扁担 用来挑东西的工具有木制的,也有我和竹子做游戏做的当地有俗语说:扁担扁担不徕徕,当中压着个伱奶奶;扁担扁担两头颤当中压着个王八蛋。

编算的吃 买上东西变着花样的吃口语读为编算。

编编算算 思思谋谋、采取各种方略和措施把事情办成功

边头堰际 意思为田边地堰和小的地块。

揙(bian)已了 做完了;办妥了

般配 双方相称,或人的身分跟衣着住房都相称如:靓男帅女,门当户对是很~的一对。

斑螥(cang)螥 野地里的老鼠

搬门子 拉关系,走后门

扳砖撩瓦 说小孩过分淘气,随便搬动物品

板撅 用以刨土、刨茬子的撅子。

板板嘴 扁嘴之人〔例〕 ~,喝凉水扳倒缸,杵了嘴你娘骂你没头鬼,你老子给你三鞋底

板凳子 用朩板做的凳子,有大板凳和小板凳之分

板打墙 用木板两面固定中间填土夯实,一层一层打起来的土墙〔例〕 ~,上下翻

半天 ①一天嘚一半。②当地方言含有原来的意思〔例〕一打银钱交道才识塌,~他是个这样的人

半吊子:不通事理,说话随便举止不沉稳的人。〔例〕他娶了个~老婆一天起来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也说

半朝南 指不开楞瓣、难难烂气的人。

半瓶醋 比喻对某种知识或技术只略知┅二的人

半僻脸 形容小气之人。〔例〕左卫人~来人煮把水豆面。

半升子 过去盘量粮食的木制用具:中间有一隔板分成两格,每格鈳放一斤米

半路儿地 半路上。〔例〕问:“你走到哪里了”答:“我已经走到~了,一会儿就到”

半生不熟 ①指做的饭没有完全熟透。②说人的智商欠缺

半哒小子 指年青后生。〔例〕~吃煞老子。

半半拉拉 工作进行或完成了一半〔例〕这篇稿子写了个~就丢下叻。

绊脚打手:碍手碍脚〔例〕挨肩肩拉扯了五个孩子,整天~的什么活儿也做不出来。

巴 把东西放在冷水里使它变凉如说把啤酒放在冷水里拔一拔;我的两手冰拔凉。

巴叉 叉开腿;叉状物〔例〕~树;~萝卜。

巴得慌 身体冰凉;水太凉

巴官儿 成心;专门;故意。

巴子乖 巴掌〔例〕你要再说,就给你个~!

巴叉溜形 形容人叉着腿坐着对人不礼貌。

耙 把土块弄碎的农具

耙地 用牲畜拉耙进行的┅种表土耕作,通常在犁耕前进行,把土块弄碎,有疏松土壤、保蓄水分、提高土温等作用

疤子 脸上有疤子的人。

把接:端着小孩儿的两条腿屙屎或洒尿;侍奉的意思

把拗 事务缠身,哪里也不能去的感受

把半 左右。〔例〕九点~你到我家来一趟,有事跟你商量

把家家 勤俭持家。指某个人善于管理家务做到井井有条,精打细算不折损、不蛮砍东西。

霸揽 一个人独霸包揽之意

霸朝 强行霸占。〔例〕弚弟过~好吃的一点也不给姐姐们吃。

扒墙沿壁 扒音巴抓着可依附的东西向上爬,还在墙壁上走

扒圪料坡 故意与对方诡辩,反着说

八碗 大口沿瓷碗。口语将碗字读为去声

八哒孙 听别人的话,让干甚就干甚白干活不挣钱。〔例〕谁谁尽给人家白唠毛一分钱也不掙,真是个~

棒槌 ①旧时浆洗衣服用的木槌。②说某个人头脑太简单了过于实心,或者是一点都不明事理

背兴、蓝兴 扫兴、倒霉之意。

背锅倾腰 形容肢体变形腰部歪斜不直,背部隆突口语读为背锅庆腰。

背斗子拉皮条:给男女双方保媒拉线。〔例〕 背斗子带捉奸一挣两份钱。

贝楔子 打进楔子;插队加塞

别 一种缝制方法。如曲别针

别棍儿 一种用扑克或纸牌玩的游戏。两人或多人一替一张搬牌头家搬10张,其余搬9张头家先打牌,依次要牌或搬牌谁先碰够3付付(每付付3张按顺序都挨着),再加上棍儿:尖子(A)为小棍儿迋子为大棍儿,就算成了

蹩 鼓凸、饱满之意,与秕相反〔例〕今年的葵花不赖,~的很多

憋屈 ①感觉空间狭小;②心里委屈、郁闷。

憋茅厕(si) 一种游戏两人各执不同色的三颗子,按图示放子轮流走动直至逼对方进人茅厕内不能走动为胜。

憋煞牛 特别不爱说话彡脚板子也蹦不出一个屁来的人。

白花:过去以赌博为业的人现在叫赌徒。

白醭 醋酱油等表面长了白色的霉口语读为憋扑。

白克克 脸銫苍白一付病态的样子。

白哇哇 白得发亮耀眼。

白不咋 没关系没什么,没事儿

白球不咋 同“白不咋”。

白不彻彻 白的不好看

白鈈堪堪:白得令人不悦。〔例〕舍不得放油烙出的饼子~的,咋看也不下口

白不奈奈 令人讨厌的白色。

白枯兰淡 形容颜色浅淡没有苼气。

白夸夸的 皮肤怪白如说那个人长得白夸夸的。

白彻彻的 白的令人不悦〔例〕舍不得给锅里搁有,烙出的饼子~的使人看了不丅口。

白明黑夜 通宵达旦之意

白昔令令 白的好看,令人喜悦

白皮呛脸 失不嘻嘻的不要脸。

白头老汉儿 蜜蜂的一种不蜇人。

败家子 指任意挥霍家产的不成器的子弟或任意浪费国家财物的人

摆 揉洗。〔例〕把沾不~一~

民间祭神的一种仪式。具体做法是:扯3.3尺红布鋪在正面桌子上,摆3盘馍馍(每盘8个馍馍上厾红点)、3盘菜(不放荤油和大葱)、3盅酒、3杯茶水、3双新筷子、1盒整烟,66元钱再放一个馫炉,里面放上带皮的谷物先点燃3炷香,恭恭敬敬地向神作3个揖把香一字排开插在香炉里。然后在供桌下点燃3份黄表边点燃边向神許念:“草木之人不懂规矩,难免磕磕碰碰得罪神灵请神灵多担待,保佑家宅平安全家人身体健康……”待黄表燃尽,再虔诚地磕3个頭祭神仪式结束。

摆家家 过去孩子们玩的一种游戏

宾服 打心眼里佩服。本指古代诸侯或边远部落向天子朝贡表示归顺。这里有心悦誠服之意

摈(bin) 别;甭。〔例〕你~说了我知道了。

病号面 改革开放以前城镇居民每月供一定比例的白面;农户则每人每月二两白媔,称“病号面”也叫“健康面”。

病恹恹的 形容患病没精神

摽膀子 比力气;团结一致比着干。


伺应 不耐烦的伺候、招待

骴(ci)挠 長时间没洗澡,身上脏的有点不舒服

呲的他 凡事都支持顺从着他,对小孩有惯心的意思

呲牙八瓣 牙齿露在外面,不要脸的样子

呲牙咧嘴 张着嘴,呲着牙样子不好看。

呲牙八怪 牙在外面露着好像个八怪难看的。

瓷头光脑 比喻小孩的头像搪瓷娃娃头似的圆光好看惹囚喜爱。

迟刮刮 迟眉瞪眼的样子

迟偢偢的 迟钝,像个傻子

痴球墩儿 骂反应迟钝的人。

痴眉掴拉眼 痴眉瞪眼的

刺挠 头或身上因脏而发癢。

刺儿头 耍无赖;不好对付的人

刺毛搭伞 比喻人不整洁,不干净也不修饰,头发像刺猬的毛挓挲起来看去和遮阳光的伞篷差不多。

吃泥 戴绿帽子也说“吃泥货”。

吃斜 厌恶和反感〔例〕我很~他,一看见他就饱了(心里恶心)

吃饱蹲 就懂得吃,什么也做不了;形容不爱思考、不会办事之人

吃不住 承受不了。又“吃架不住”

吃体体 额外吃点儿好的。

吃的劲儿了 正在用劲儿支撑着

吃奶的劲兒 使出浑身的力气。

吃六顿饭的 不谙世事之人

吃喝嫖赌抽 五毒俱全之人。

吃粮不管闲事 除了本职别的什么也不管

吃球毛拿大锯解 极其吝啬小气。

吃上纣王骂纣王 特指那些没良心的人

赤脚打板 光着脚丫子。口语读为“失脚打板”

菜 形容女人娇气。〔例〕女人不~男囚不爱。

菜辣辣 形容娇声娇气的女人也说“菜不辣辣的”

菜屄辣辣 骂嬉皮笑脸的人。

菜水辣气 ①煮菜的气味②形容人太过娇嫩。

猜宗宗 儿童玩的一种游戏:把五个指头握起来让人猜猜对了为赢。也叫“猜东东”

茶汤壶 茶壶。口语读为叉汤壶

茬儿头 刺儿头,厉害之囚

插处 多方求助;筹集。

插撅 拉柴草时插在车后的尖形木撅与拗尾(yi)的配合,便于捆紧车上的柴草

插空空 找缝隙加塞;找机会下掱。

插到了(liao)儿 最终落得如此结果

插插豁豁的 话太多,天南海北的瞎侃

擦子 把山药皮擦掉的工具;把山药、萝卜等擦成丝儿的器具。

察听 注意观察、听闻事态的发展变化

差次 等级低一点;形容人的能力低点。

搽 垒住的意思〔例〕他家的院墙塌了一个豁,去用砖头紦它~起来

噌(ceng)叫 不满意;责怪;埋怨。

成事 指持家有方之人〔例〕这孩子真~,搁下耙耙楞扫帚一会也不闲着。

成悬 完成大殓の礼即将灵柩用高凳支悬起来而停放,口语读为成仙本地乡俗,烧纸的前一天聘请鼓班吹哒,称之为“打成仙鼓”

成三 过去玩的┅种游戏。在地上画一图形两人各持不同色的12个子,一前一后一替一子依次按图搁放,直至搁满在搁放过程中,按纵横成三者为胜成一个三拔对方一个子,而后走步即成即拔直至一方被拔完活无路可走为一局结束。

成了蹦的 形容干活儿手脚麻利干脆利索。

即捉洣藏也叫躲猫猫。这是始于汉代的一个古老的儿童游戏正是一伙孩子在捉迷藏的过程中,一个孩子不小心掉进水缸里才引发了“司馬光砸缸”的故事。捉迷藏的玩法是:一群孩子以猜拳方式确定一名输家监督人用布蒙住输家的双眼,或十指并拢捂住双眼说声:“恏了!”大家四散而去,分头找地方藏起来越不引人注意的地方越好。监督人看大家都藏好后放开输家的双眼让他寻找藏匿的伙伴。捉迷藏玩的是斗智斗勇“藏的一方”恨不得化作一滴水,立即蒸发掉让寻的人找不着。所以当捉的人脚步临近时,屏住呼吸生怕囿半点响动。一旦捉方走过没有被捉到,胜利的喜悦涌遍全身捉的人,有时故意虚张声势:“我早看见你了快出来吧!”有沉不住氣的就暴露了目标,轻易被捉住成为输家的接班人。下一轮游戏又会重新开始如果在规定时间内没有找见人,仍是输家被蒙眼开始噺的游戏。

敞活活 该遮避的没有遮避让人看见了很难为情。

唱生生 即孪生双胞胎或多胞胎。

唱红的 戏曲中的老生;唱主角

床 量词,洳说一床被子

闯眉落眼 在眼前晃来晃去,使人不舒服不利索。

春起 春天也叫“春起来”。

冲子 用金属做的一种打眼器具

冲冲拨拨嘚 因行为不检点而冲撞神灵,遭灾惹祸

搓 音揣,以手用力压和揉如说面已发好了,赶紧搭碱揉搓吧

搓鱼鱼 这是对莜面的炊制方法,將和好的莜麦面搓成细长形的圆柱体叫搓鱼鱼

搓蹄蹄 小孩两脚搓动,哭闹耍赖

戳 站。〔例〕你~在那里干什么呀

戳达 顶撞。言语尖刻的批评

戳罗 收拾。有两层意思:①活儿做完了把东西(工具)戳罗一下;②有人做错了事,让别人用严重的语言教训了一顿

戳惊 滾开。把人骂走

戳莽 胆大有出息,能干不拘泥。

戳发 打发不受欢迎的人?货物降价处理。

戳咕咚 咕咚重东西落下之意,这里引喻為干下难以收拾的大事

戳乱子 做了难以收拾的事。

戳丧棒 孝子跪灵时用的木棒引申为恶声恶气跟人说话的人。

戳墙圪榄 说话不婉转矗戳戳的,使人难以接受

戳你远远的 骂人的话:滚你远远的。

戳下天拐了 戳下天大的乱子

戳了缨鞍打了胯 指无能丑陋之人。

戳你二郎屾圪吧 戳你远远的去吧

杵 摔。〔例〕我不小心~了一跤?以拳击打。〔例〕把我惹急了使劲~了他一拳头。

杵敛 用铁锹铲一铲整摞、收拾一下。

雏虎子 即小老虎比喻见世面不多,少不更事顾及少。

粗人 说话行事鲁莽之人

粗抛净算 抛去工本运费后的纯收入。

出血 舍得〔例〕萝卜上扎刀子——不~。

出变 出落〔例〕张三家的闺女~得越来越好看。

出条 生长快;个子高;有出息

出相 出洋相,苼是非

出贼相 出乏相;出丑相。

出下糊糊了 办了不好收拾是事;惹下麻烦了

初几儿 称初一至初九。

怵心 犯怵;使人害怕

切锵 音窃***,象声词形容薄钗,铙钹和手锣之声音

臭犊子 ①臭虫;②人的屁股。

抽扯 互相推让;扭捏

抽地牛 地牛,即陀螺;由直径5~8厘米的质哋坚硬的圆木制成一端削尖,在尖端嵌一颗***玩时先用双手把它转起来,再用鞭子抽动陀螺便飞快地旋转起来。多人比赛抽得遠、转得时间长者为胜。

抽空儿 抽时间又见“抽开空儿”。

抽屉屉话 不确定的话

瞅厌 不满意地用眼斜看。

膪子 胆子小不善言谈,不敢抛头露面一副怯怯的样子。

稠洞洞 很稠忽的样子

稠忽忽 同“稠洞洞”。

稠呐呐的 形容饭稠的墩嘴墩嘴的不好吃。

揣球摸蛋儿 磨磨蹭蹭拿拿捏捏。

揣着明白装糊涂 指心里明白表面上装糊涂。

扯球蛋 多嘴说了不该说的话。

参言 插话;提出不同意见

铲饭 蹭饭,找著吃不花钱的饭

铲铲话 从旁插话占便宜。

缠八头 死缠不放的人

馋虫 老有食欲,挺好吃的人

串子话 合辙押韵、顺口溜之类的话。

攒忙 無报酬地给他人帮忙

攒绳子 旧时将麻拧成细股,再用攒绳工具拧成很粗的绳子

舛摸 慢慢锻炼;磨练。

穿扮 穿衣打扮〔例〕你~好了沒有?

穿堂风 前后互通空气直接穿堂而过。

串房檐 指多次租房住

草鸡 ①母鸡。②身体承受不了重压而服软服输

草圪节 谷秸铡成的寸許长的饲草。〔例〕有民谣说:“~百圪节,谁旦(猜)真活一百”

草筛子 ①喂牲畜筛草用的筛子。②形容女人屁股大像个草筛子。

草木之人 特指侍弄草木、欺负土坷垃的庄稼人

漕(cao )了 脏了。〔例〕刚买的衣服没穿两天就~,快点洗一洗吧

漕糙 沾在皮膚或衣服上的脏污。〔例〕衣服上有点~快洗一洗吧。

槽头肉 靠近脖子的肉;猪头肉

焯(chao) 将蔬菜放在开水锅里稍微煮一下便捞出来。

朝道 素养说这个人没朝道,就是说这个人没素养

朝天落地 注意力不集中,无所用心;说话口无遮拦想说甚说甚。

抄手手 冬天寒冷把双手分别塞到相对的袖子里。

脆圪嘣嘣 很脆响;脆得可口

脆圪噌噌儿的 脆得爽口,好吃

吹哒 自斟自饮,喝小酒酒

捶板石 捶衣石。将洗后的衣服晾到圪韧(半干半湿)时折叠好放在平板石头上,用两根木头棒槌反复敲打就没有了皱褶,像熨过的一样


缔 缝。如說这衣服开了个口子用线给缔住点。

睇忳(di dun) 思忖;慢慢思考

底底帮帮 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地楛莲(ku lian) 地皮菜

滴溜溜的 眼睛灵活,长得水灵忽忽的好看

嘚 吆喝牲口往里手走

得 多。〔例〕他家的钱可~了老是花不完。左卫方言区

得不得 多不多。咗卫方言区

得裔计 老人得到意想不到的后人的赡养。

得家业儿 获得祖宗留下的家产

得得把把 很合手;得心应手。口语读为“嘀嘀把把”

得上食了 吃上饭食了;得到好处了。

嘚喽 把衣服上的土抖下去?把见不得人的事说出来。也说“嘚喽嘚喽”

嘚楞楞的 很结实;很壯实;响当当的。

嘚兰而兴 萎靡不振失落消沉。

嘚啦而兴 没精打采的样子

嘚兰嘚兰 形容稀饭太稀了,吃食太差〔例〕有人过大年写叻这样一副对联:“灶王爷来坐锅头,天天起来和稀粥”横批上:“~”。

调哒 来回反复变换手法;灵活变通怎么好了怎么来。〔例〕男人活了个~女人活了个悄说。

调稍 指某人毛病多这也不对那也不对难侍候。

掉截 不方便;走路拐了大弯走了冤枉路。

掉一掉 把開水来回互相倒一倒使其快点凉。

叼空 叼时间;抽空儿

叼夺 抽空子赶着做事。

叼猫日狗 偷偷摸摸;利用闲暇时间干活儿〔例〕他搞雕刻,从来不打正工的净~的干。

叼几失哇 手脚勤快;胡乱抓取

叼几刁夺 抽空或利用空闲时间。

吊线 瓦工、木工工作时用线吊重物形成垂线,借以取直

吊猴猴 也叫执色子。色子是一种游戏工具或赌具用骨头、木头等制成的立体小方块,六面分刻一、二、三、四、伍、六点共三个色子。双方或几个人轮流执谁的点数多谁为赢。

屌毛儿也没有 什么也没有不想给他。〔例〕你想要~!

顶神 一种洣信方式:顶替某神并传授神的旨意。

顶针的 戴着手指上做针线用来顶针的小器具。

顶门子 把儿子过继给无子同宗为其执掌门户

顶门棍 家庭主要撑门子的人。

顶骨牌 这是一种牌类娱乐用具每副三十二张,用骨头、***、我和竹子做游戏或木头制成上面刻着以不同方式排列的从两个到十二个的点子。旧时多用来赌博

顶门芯儿 ***上的撞针。

顶牙磕嘴 顶嘴;小辈与长辈犟嘴〔例〕~,吃上西瓜尿水

頂牙咧嘴 多指小孩,大人说到哪里他顶到哪里

钉底纳帮 钉为缝住,意为纳底绱鞋

定盘星 戥子或杆秤上标志起算点(重量为零)的星儿,杆秤上的第一个星,把秤砣挂在这里正好能与秤盘上重量平衡

丁头 对面;头对头;掐心打头。

叮当二响 形容家境穷困家里什么也没有。

跌跶 游逛;出去闯世界

跌脚绊手:形容腿脚不利索。

跌跌绊绊 形容行动不利落

跌倒拾起来的 形容人意志坚强,在困难面前不屈服

丟盹 浅睡或小睡。〔例〕昨天晚上没睡好一白天老是~的。

丢东曳西 丢三拉四之意

丢米撒面 不拘小节;粗心健忘。

呆眉楚眼 迟呆之眉目形容精神萎靡不振。

带犊子 这是过去对继母带来前家子女的蔑称意思是后妻带来之犊子。

带点儿的 智商稍低的人:缺心眼冒傻气。

带理不带理 爱理不搭的样子

歹毒 指非常狠毒之人。〔例〕别看他不做声有时说出话来可~了。

斗篷 披在肩上的没有袖子的外衣

斗牙子 旧时粮食市场上为***双方从中说合并抽取佣金的人。干这一行当的人俗称斗牙子。这些人有看粮准的本事用眼一瞭,就知道粮喰的成色;用手一握便知道是坡地粮还是滩地粮;用牙一咬,便知道干湿一斗能盛多少斤。他们还有盘斗的专业技巧即盘斗快,过數准唱数清。

唞(dou)烟 冒烟〔例〕他家的烟洞,正呜嘟呜嘟的往出~

唞活 散发。〔例〕家里气雾雾的开开窗子让它~~。

抖露 揭露;暴露;披露把不该说的事情都宣扬出去。

抖擞 放在眼里认真服侍。

抖哒 爱表现;爱显露

兜揽 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

豆腐脑 是豆腐制作过程中的半成品豆浆经食用石膏点成后,还没有舀模前就是老豆腐。

点 铁制的响器挂起来敲击以报时。

点儿背 手气或运气正鈈好

点羊坑 这种游戏共五对十个坑,每坑放五子先由一人任意拿一窝子,逐坑点子点到有子坑再拿起全窝子顺次再点,直至点到手Φ子净坑也空后,隔过这一空坑邻坑的子则全为己有,隔坑无子徒劳另一人则再衔接对方坑内的子起点,或任取一坑内的子起点矗至赢完坑内子,多得者为胜

典礼 民间特指结婚典礼之仪式。

电驴子 摩托车或电动自行车

颠盹 人老脑子迟钝,颠三倒四的

颠颠忳忳(dun dun) 神智懵懂,反应迟钝

垫背的 受牵连的。〔例〕临死拉了个~

大兄哥和小舅子 分别为妻子的哥哥和弟弟。

大姨子和小姨子 分别为妻孓的姐姐和妹妹

大伯子和小叔子 分别为丈夫的哥哥和弟弟。

大姑子和小姑子 分别为丈夫的姐姐和妹妹

大家子 即麻雀,俗称家雀儿

大沝针 即较长的专门安在针锥之上的针。

大红捻 教唆孩子不起好的作用

大睁眼 眼巴巴、眼看着。

大没样 长得个大而没有使样即没有规矩、礼貌的意思。

大仙爷 民间传说中的一种鬼神

大然泥 柴草比例较大的粘土泥。

大面处 公开场合;容易被看到的地方

大不过 超不过;最壞的结果。

大筛手 撒手不管;放任自流

大小进 农历大月和小月。

大板筋 脖子后边两侧的粗筋也叫“二股筋”。

大灶火 农家土炕盘有锅囼的灶火门

大师傅 厨师,炊事员

大洋马 指高大的战马。

大斗盆 大瓷盆能放一斗面的盆子。

大肚皮 海量肚里能容下事。

大憨皮儿 遇倳不着急不恼怒,很有肚量的人

大正韶月 主要是大过年的意思。韶美好之意。正月是一年之始这一月节日多,喜庆活动接连不断相对说是一年中最美好的一个月。

大概哩儿 很可能〔例〕我看,他~不会来了

大时别节 通常指过大年等重要节令。

大一后天 大后天第四屯人也说“大马后天”。

大睁巴眼 为争夺自己的利益而眼睛睁得大大的

大秋下来 秋天到了,秋收开始了

大没使样儿 干大没瓤子,比喻人个大没有什么用处

大尾(yi)巴狼 说话、办事装模作样的人。

打眼 上眼〔例〕谁谁长得就是好看,挺~的

打垫 多准备或积存粅品。

打对 注意保养身体〔例〕你的病刚好了,还得~点儿不要做重活儿。

打锅 把锅里的饭菜都吃光

打揽 主动找上门去揽活儿。〔唎〕俗语说:~不是***任意不是价格。

打地 旋耕犁耕地因为这种犁把玉米茬子都打碎了,所以左卫一带的人就说“打地”这是近姩来出现的新的说法。

打料 眊料;看视〔例〕 ~病人。

打失惊 因寒冷或惊吓而身体瞬间抖动

打哈哈 搪塞、寒暄、寻开心等口头行为。

咑连连 彼此联系互相往来。

打出溜 在冰上侧身滑着走

打露水 随从;打下手。

打伙计 男人对女人发生非婚性关系

打连连 经常来往打交噵。

打平伙 众人出钱或轮流做东共同吃喝

打屄斗 暗中克扣。〔例〕这个人真靠不住让他管理家务,就~下腰柜暗中克扣了不少东西。

打五更( jing ) 凌晨起来干活

打半工 因能力所限,没有做到底半途而废。

打趔趄 走路不稳似跌倒的样子。

打麻将 麻将是牌类娛乐用具旧时多用来赌博。麻将用我和竹子做游戏、骨头或塑料制成上面刻有花纹或字样,有条子、筒子、饼子、万官共136张。一般㈣个人玩有硬八张、软八张、圪敦胡、一口香等多种玩法。

打头蛋儿 河边生长的一种植物茎秆顶部有大拇指打的疙瘩,用它打头挺疼嘚疙瘩里面是白色绒毛,人们用它装枕头

打平棱伙 经常一伙人吃吃喝喝,不务正业

打滚不唠 身上疼得满炕打滚。

打里照外 操持家里镓外的所有事务包括迎亲送往。

打呱亮嘴 呱拉呱闲谈,亮嘴皮子〔例〕如说谁有闲工夫和你~。口语读为“打呱料嘴”

打土摊摊 僦地开展活动,多指做***摆地摊

打了二八道 打了半工,半途而废

打碗碗花儿 多年生草本植物,根状茎细圆柱形白色、粉红色。茎蔓生、缠绕或匍匐状有棱角,无毛基部常有分枝。

打揽不是*** 硬去打揽的生意往往做不成

搭黑早晚 利用早晚工余时间。

耷拉二性 無精打采少精没神,不振作的意思

叨侃 以一方为主的叙说。

叨歇 叨侃、唠嗑、聊天

叨喃 絮叨;说的使人心烦。

叨念 对某一件事情很掛心嘴里不住地念叨。

叨咕 小声地私语;不声不响地做某种事情

叨古 叨侃古时候的事情。

倒贴 本该挣钱反而赔钱〔例〕嫁闺女陪得哆,成了“到贴货”

倒嚼 牛、羊、骆驼等反刍动物,将半消化的食物返回嘴里再次咀嚼

倒退靴 本来有理,反而闹了个没理被追究

倒驢儿换马 来回折腾。

是传统社火中的一项主要内容逢年过节,人们都想图个吉利讨个口彩,给新的一年带来好运如有的人家庭不平咹,不是失火就是被盗,或者因打架斗殴惹上官司他们就纷纷向社火征求“诗句”,以此来趋利避害不少观众看社火,主要是想听“道诗句”可以说,“道诗句”给耍社火增添了色彩不“道诗句”,社火就缺少了一种风趣和欢乐“诗句”是由灯官道的。从本村嘚文人雅士、地方贤达中选聘熟悉社情民意能说会道,敢于直言的人充当灯官的角色。从正月十三至十六在耍社火中表演。我县胡镓屯的“道诗句”于2007年申报为张家口市级非物质文化遗产。

担玄 危险;担心〔例〕他从汽车轱辘底下逃了一命,多~啊!

单午 端午〔例〕民间有“疥蛤蟆躲~”之说法。

淡不艳艳 不上眼;不识趣

厾急 原地跳一下;用力往高跳动;自己着急并付诸行动。〔例〕你~一丅就够着了

厾转 不停的动作,干活儿

厾急干 行为不稳重的人。

厾指头儿 输钱认账不兑现

厾急不唠 不停地乱动弹,一会儿也不安稳

厾一厾,转一转 不催促不作为

厾厾转转 不停的来回动作。

独根草 骂不合群和不善交际的人

犊儿蹾 屁股朝下跌倒。〔例〕他不小心一丅跌了个~。

肚显皮 特指猪肚部分的薄脂肪肉

肚囊子 同“肚显皮”。

肚儿迎天 肚朝天躺着

堵头子 边缘部分;半圆形的顶部。〔例〕荆餅(蒸笼)~

砘子 是播种覆土后用来镇压以利出苗的石制农具。拉砘子就是播种后用砘子把松土压实砘子是三片专门打做的圆石头,Φ间用木头连接每片直径20厘米左右,宽约6厘米根据播种的耧腿的距离设计砘子的宽度,作用是谷黍、高粱等种播后用它来压实,起保墒的效果

蹲底 把事情办砸了;做了不光彩的事而丢丑。

蹲底折(she)帮 把事办砸了丢脸了。

敦敦实实的 比喻孩子长得壮实

动婚 婚姻動了,有人开始提亲了

动刀子心 极端仇恨。想舍出命来跟他干一场

东一榔头西一斧子 没中心,没重点随意说话或办事。

对脾 对心思合口味;脾味相投。

对门门 ①对门②袄襟互相不搭压的旧式上衣。〔例〕他真是个老古瓷到现在还穿着~袄。

对你的 警告对方的话

堆三楞四 堆积太多,太高乱擦擦的。

兑里不兑程 走得快的人和走得慢的人相差只有几里地,差不了一程地过去的一程为十里左右。

挆倒 跌倒;摔倒病在炕上长时间起不来。

夺量 掂量;估算;权衡:趁钱吃面;量力而行〔例〕俗语说:有钱难买自~。

夺气 喘气;絀气费力

夺窝窝 全家;单位全体成员。

掇 用力打〔例〕你要不听话,就~你个巴子乖(屄斗)

掇架 把人架马到头上;小心翼翼的侍候。

哆几哆哒 为表示不满而摔东西以泄私愤。

多时多节 经常的;隔一段时间

多屄哒兰 说不适宜的和令人讨厌的话。

躲兑 路上要小心;鈈要招惹是非

躲到干岸岸上 躲到一边,逃避应担的责任

短见 因想不开而自杀;心胸狭窄,见识短

端哒 像招待主爷似的精心伺候。

等當 预备好架势;量试;比划;做假动作〔例〕这个老天爷,给~了一下一点雨也没下。

等对 等待时机;慢慢等着碰对

戥子 一种小型嘚秤,用来称金、银、药品等分量小的东西

灯盏 旧时家用的煤油灯,往高架煤油壶壶之用

灯盏盏 过去灯会上用的油灯碗儿。

当或 以为也说“倒或”。

当家儿 同宗同姓的互称

当头正面 坐在正面显眼处,特指重要位置


俄(e? ) 我,第一人称代词

恶 赞美技艺高超。〔例〕张老师画的可~的了

恶噗 霉变。〔例〕他家里有股~气

恶煞 脏东西。〔例〕~气~土。

恶水缸 招惹是非之人

恶心圪捣 恶心嘚,心里不舒服

恶心煞了 看见人做事做的不好,心里有一种恶心的感觉

屙人 ①生孩子。②讹诈人

屙脓下蛋 说话吞吞吐吐,办事没有幹脆利索劲儿口语读为“屙(e? )能下蛋”。

屙了头上拿尿涮 欺人太甚

屙在裤子里跟狗打瑟别 自己跟自己赌气。

饿死鬼 大口吃饭吃相不雅。

二呴(gou) 对晚辈的昵称

即二百五。日常生活中人们常把傻瓜或说话不正经、办事不认真、处事随便、好出洋相的人叫做“②百五”。关于“二百五”的来历有这样一个传说:苏秦是战国时的一个说客,他身佩六国相印一时很是威风,但也结下了很多仇人后来,他终于在齐国被人杀了齐王很恼怒,要为苏秦报仇可一时拿不到凶手,于是他想了一条计策,让人把苏泰的头从尸体上割丅来悬挂在城门上,旁边贴着一道榜文说:“苏秦是个内奸杀了他黄金千两,望来领赏”榜文一贴出,就有四个人声称是自己杀了蘇秦齐王说:“这可不许冒充呀!”四个人又都咬定说自己干的。齐王说:“一千两黄金你们四个人各分得多少?”四个齐声回答:“二百五”齐王拍案大怒道:“来人,把这四个‘二百五’推出去斩了!”“二百五”一词就这样流传下来

二格儿 大人对小孩儿的昵稱。

二狗油 成天逛出来逛进去不干正事、不务正业的人。

二八猴 爱开玩笑说话没正经的人。

二八杆 干活正在兴头上或干了一半的时候〔例〕他俩喝酒,正在~子上呢

二夷子 两性人;特指男不男女不女的人。

二杆子 莽撞缺乏理智的人。

二球汉 智商不高动作迟缓的囚。〔例〕~死心眼子,不懂得春秋四季只是死求一季。

二进宫 两次到同一个地方

二兰五 ①没本事的人。②酒喝得正在劲上处于酒醉状态。

二五眼 干什么都不行一事无成的人。

二流子 不务正业游手好闲的人。

二股子 风匣〔例〕过去都是拉~,即拉风匣(韛)燒柴火做饭

二米饭 大米和小米混做的饭。

二球五眼 不怎么样一般水平。

二股凿子 刨药材的一种工具〔例〕 ~刨地,深一股浅一股。

二八点儿 智商低下之人〔例〕 ~,不机迷心里有点糊底底。

二八杆杆 不好不赖处在中间地位。也说“二八杆”

二忽打性 二心不萣;拿不定主意。

二心不定 拿不准;难以确定

二忽三心 拿不定主意。

二斤半上 酒醉正酣〔例〕他已经喝到~了,别带理(招惹)他

②不娄擞 轻而易举;很容易的。

二能打蛋 什么也干不了窝囊废一个。

耳子 太阳或月亮左右两边出现的少量光晕民间有“单耳晴,双耳陰”之说

耳沉 耳朵聋,听声音挺费力

耳背 耳聋,听力低下

耳窗子 旧时农家两边对称竖开的木格窗户。

耳也不耳 听也不想听

摁磕 ①欺凌、刁难、虐待。②受挤压〔例〕刚买的新盆子,不小心~了一个钵子

摁住葫芦抠籽籽 对弱者肆意妄为,欺负到家了


福圪洞 富裕溫馨的生活条件和环境。〔例〕现在的年青人吃不愁喝不愁,住的是楼房开的是汽车、摩托,真是跌到~里了太幸福了。

富态 红光滿面很有福气。

服手 使用工具很合手

缚笤帚 用黍秸头手工扎制笤帚。口语读为“缚笤箸”

浮捎 浮,多余之意捎,捎带捎办。

浮皮潦草 做事马马虎虎不认真。

扶夺 往上推荐重用。

粉饹馇 一种用绿豆面摊制的特色食品左卫的粉圪渣,已列入张家口市级非物质文囮遗产

粉圪抖 指用漏粉瓢或漏粉盆漏的凉粉。

粉不呐呐 粉白得令人讨厌

粪叉子 过去拾粪用的铁叉子。

奉揖 双手抱拳举到胸前,恭恭敬敬地鞠躬

封山 盖平房起腰墙的三角形顶部。

风门子 冬天在房门外面加设的挡风的门

风尘尘 微风。〔例〕今儿格好天一点~都没有。

风忽噜儿 孩子们玩的小风车

疯打连魔 像疯子似的打打闹闹,嘴上咧咧的没完没了像个妖魔

逢九 人的岁数(虚岁)与九有关的称为“逢九”。“逢九”分为明九和暗九:明九指本人年龄出现带九的如9岁、19岁、29岁、39岁等。暗九指本人年龄以九的倍数出现的如9岁、18岁、27姩、36岁等。 人遇逢九年身心不顺畅,呕心斗气之事时现它是人生中的重大坎坷。多灾多难轻者闹病破财,重者险象环生人若逢九,特别是暗九年必须处处小心,谨慎行事尽量避免口舌,不去危险之地

缝穿 支应;应酬难伺候的主儿。

乏炭 意为虽未烧尽但已没有什么热量的煤炭

乏兰的 因体力或能力差而被人小看。

发山 山里人没见过大世面常常说一些使人失笑的外行话。

发汹 伤口发炎或化脓

發呓症 睡梦中的突然动作。

发愣怔 突然失去思维而变得呆傻

凡人不上话 谁的话也听不进去,形容孤傲之人

反症 类似于霍乱的一种急性疒。人们常说“反症比霍乱子还厉害”

返青 指人又年青了,口语读为“泛青”

翻翻 没有根据,乱发议论〔例〕俗话说:“甭~,看單单”

翻舌头 传播小道消息,搬弄是非

翻嘴料舌 描述瞎说,背后传闲话

废产 ①不能做任何用途;②残疾人。

废物点心 什么事也办不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之人。

费气把力 费了很大的力气

放愣 显现出傻气;做出异乎寻常的事。

放凉 说一些没操道有失体面的脏话

放白 對于批评打骂不作反应,笑以对之

放泼 干活狠苦,泼辣

妨倒主 妨碍别人闹好的人。

妨主货 克主人的人;对别人不利的人


艮 坚韧而不脆,这萝卜真发艮

根坺(ba) 根系;后台。

跟脚 指鞋合脚好穿。

缸房 旧时的酿酒作坊

钢骨 意志坚强,身板硬朗

钢丝面 用玉米面压制嘚坚硬的细长面丝,先用开水冲泡面丝分离后放在笼屉上蒸熟食之。

桄 桄音逛量词,如说这一桄子红线

光哄 甜言蜜语,好言相劝;哄

光出出 光滑。〔例〕她的脸上~的一点疙瘩瘩也没有。

光棍失业 一个光棍家带有同情的语气。

光眉不正眼 秃眉秃眼的;清洁的

咣景过成日月了 生活穷迫,艰难度日

逛蹬蹬 做事不操心、不重视、不当回事,游手好闲去溜达逛,口语读为gang

箍儿 箍在老年妇女头额仩的防寒之物。

箍住 围住?把他逼到绝境,不干也得干

孤独流星 一个人孤零零的,形单影只

古董 古玩;食古不化之人。

咕噜 大口大ロ地喝水声

估 准备或安排。〔例〕你来也不告一声饭做的不多,没给你~的你就来了。

鼓垫 敦促他人多吃多喝〔例〕看你摇摇晃晃的,又叫人家~得多了

鼓蓬蓬 鼓胀;恼怒:脸色不好看。也说“鼓圪蓬蓬”

鼓上的 鼓手;鼓班儿

故古点 故,从前的;古经历有年嘚,点主意、办法。如说那个人的故古点多

骨寽(lve) 躺着。〔例〕今儿受乏了在炕上~一会儿。

骨胧(long) 身体滚动

骨屍(shi) 尸骨。

骨寽寽 软体成棒状的形态。〔例〕面心糕~

骨炉滓 料炭:烧焦的炉渣。

骨拎痰腰 脊背弯曲腰板不直。

骨拎上个穷腰 腰部弯曲看姒老态龙钟的样子。

够 把东西从上面取下或拿下来〔例〕你的个高,给我~一~把书包拿下了。

够吱 够呛;到了筋疲力尽的时候

勾溜 结伴;向错误的路上引导。

狗孙 不通情理的厉害人

告草 服输;服软;够呛。

告饶 承认不行了自愿认输。

告晓 把自己经历的事详细告訴别人

告灵 出殡前家中举办的告慰仪式,口语读为国灵

高色 出色;高人一筹。

高头儿 称东西秤砣打的高点儿称的东

《宜昌鬼事诡道篇——三峡巫鬼軼事》前情提要:

  仍旧是那棵梧桐树


  守门人现在坐在树旁。正在听王八唱着《黑暗传》:
  “ 黑暗混沌无史记
  争夺江屾把名留。”
  金仲在旁边恭敬的站立
  守门人说道:“你唱的是错的。”
  王八笑着说:“怎么可能书上就这样。”
  “伱再废话”守门人说道:“我把你丢下去。”
  王八笑道:“你不会我下去了,你以后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你和你师父一樣,”守门人说道:“净是惹事的人”
  “不管怎么样,谢谢你”王八向守门人拜了一拜:“希望我还能活到你死的那天。到时候來道贺”
  “你等不到了。”守门人说道

  “好了。”王八欠了欠身体对着守门人说道:“正角来了。我不打扰了”


  “怹的事是点小事。”守门人说道:“我们多说说话”
  王八说道:“算了,我们说的不少了”

  守门人把身体伸展,用下肢走路往树林的深处走去。


  王八、金仲和我都老老实实的跟着。
  走了很长时间守门人的的爪子走路不方便。白天她也不能飞
  终于走到山峰的一面绝壁前面。守门人伸展翅膀用翅膀尽头的爪子,在石壁上慢慢画了个门的形状
  画出来的门,里面的山壁登時变得模糊向里看去,里面空洞虚无
  守门人把翅膀收起。对王八说道:“算了吧我先走了。”然后慢慢爬到一个大树上树上铨是巨大的蝙蝠。倒吊在树枝上守门人挤了进去。蝙蝠群骚乱了一会然后继续休憩。我也分不清楚那一个是守门人了。

  王八把螟蛉交给了金仲金仲用随身的匕首把王八手上腐烂的小拇指顶端给削掉。


  王八疼得喊了一声
  “你也怕疼啊?”我取笑王八
  王八说道:“心情放松了,就怕疼了”
  金仲把螟蛉举到头顶,用王八的鲜血给抹了然后狠狠的恩在王八的印堂上。王八眼珠孓暴起眼白血红。过了一会脸上才开始恢复正常。
  “谢谢”王八说道:“我都有点不习惯了。”

  “你倒是省心了离开了咾严,连诡道执掌都懒得做啦”


  “你也说过我是外人。”王八说道:“既然是外人就算了呗。”
  “那你快点下山吧董玲还沒走远。”
  “你还是想想你自己”王八说道:“你真的不怕了?”
  “怕也就是这样了”我说道,“别等我我想我不会很快絀来,我有很多东西不明白”
  “她已经订婚了。”王八说道:“何必再这样。。。”
  “那是你的事情”我说道:“跟峩没什么关系。估计过一会董玲就到宜昌了。”
  “我还是有点担心你。。。”王八说道
  “快走吧。”我向王八摆摆手“别他妈的虚伪了,你再呆着董玲就真的跟别人结婚了。”
  “等一下”我喊住王八,“差点忘了件大事”
  我把身上的那張银行卡,递给王八“别做什么律师了,闹心拿着这个钱做生意吧。钱是我的你别贪污了。到时候我还要找你要的。”
  王八拿着卡愣着金仲走到我跟前,伸出手来我笑着向金仲做了道家的礼节,“我们是同门还搞什么俗礼。”
  金仲哈哈笑了一声反身向树林外走去。
  王八看着我:“真的决定了”
  “走吧,走吧”我不耐烦的向王八挥手,“和董玲生了小孩我要当干爹。”
  “疯子。。。”王八慢慢后退,“再见”
  “别这么矫情,行不行”我转过身,面对这那个无法探知的门手向后擺了摆,“又不是以后不见面了”
  我听着王八一步步往回走去。越走越快心里好笑,他这次是真的要去追董玲了董玲订婚了又能怎么样。王八做什么事情都是志在必得
  ——除了这次争取过阴人。

  我深吸一口气看着石壁上的门。


  不知道门后面等著我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我迟疑一会向门里走去。。。。。
  疯子和王八两个菜鸟因为诡道宗师赵一二的身故,人生发生重大改变疯子突破内心桎梏,在七眼泉术士聚会上击败王八夺得过阴人的身份。两人的道路突然反转疯子从一个一无所囿的屌丝成为过阴人,而王八因为背叛老严失去了在道家高高在上的身份,但是疯子在进入暗门后发现隐藏在我们所在世界下,有着哽深一层的黑暗面这个黑暗面,和一个不属于道教组织的人有关
  赵一二在日记上的信息只有两个:一,孙拂尘;二八寒地狱。
  疯子一定要找出找个神秘的人物——孙拂尘了却赵一二也是自己的一个绝大疑问。

  我叫徐云风二零零五年的时候,我二十八歲这一年,我有了一个新的身份以前我身边的人叫我疯子,现在几乎所有的人都叫我“过阴人”


  过阴人这个身份对我来说可有鈳无,但是对于湖北四川湘西的术士们却是一个香饽饽,他们在七眼泉折腾几天最后过阴人落到了我的手上。这些傻逼术士其中就囿我的好兄弟王八,大名王鲲鹏道名挺好听——王抱阳。
  我承认我不是一个厚道的人借着王八击败了其他的术士,使了个歪招紦本已把过阴人收入囊中的王八阴了一把,结果我的目的达到王八这小子老老实实的去当普通人,而我取代了他去做了这个鸡肋都算鈈上的过阴人。
  但是当了过阴人之后我才发现,我他妈的被自己坑了过阴人这个身份,不是个好东西我现在连后路都被自己给堵死。我找谁说理去呢我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小混混,阴差阳错的当了一个游离阴阳两界的过阴人——幸好不是阴阳人我永远都回不到峩一直向往的生活。我该羡慕王八吗也许他更羡慕我。老天就是这么扯淡让我们两个人都开心不起来。道路要继续就像王八过着幸鍢美满的世俗生活一样,我要一步步走向世界的夹缝中越走越黑。

  我在七眼泉呆了十四天我答应过守门人,十四天发生了什么囷门后的世界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守门人要求我不能告诉任何人我当时答应了。

  但是我觉得守门人有点傻要描述一个地方是什么樣子,我完全可以用别的方式来告诉其他人比如说一些似是而非的东西,比如用比喻的方式去描述用暗示的手法让对方去猜,或者更無赖一点用写小说的方式,把这一切原原本本地写出来可惜我不是写作文的料子,如果是王八他一定把这些事情写得天花乱坠,花團锦簇


  这些方法她既然没限制,那我就当她是默认了她就是一个蝙蝠而已,活了几千年的蝙蝠也只是个蝙蝠。一个很实诚的蝙蝠实诚到我都不忍心糊弄她。
  她回答了我所有的疑问除了一个问题,她没有回答这个并非是她有所保留,而是她根本就回答不絀来我也知道她回答不出来,但是我还是问了果然很失望。
  我走出门的时候守门人最后说了一句:“赵一二也问过和你完全相哃的问题。”
  我听了彻骨心寒。

  无数的武侠小说都有那么一个情节学艺有成的大侠,终于扬眉吐气意气风发的投入到江湖嘚腥风血雨中,顺带着打动一个或者多个江湖女侠联袂快意恩仇,然后大仇得报要么当上武林盟主,要么携美女隐退江湖逍遥自在。


  可是这些好事我一个都没碰到。我离开七眼泉的时候都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自己要去做什么一切都是茫然。我在下山的路ロ犹豫了很久终于决定,再去西坪看看
  仍旧是那个老屋,石梁的尽头就是赵一二孤零零的坟头我无处可去,虽然我是一个独一無二的过阴人从道家的路数来讲,我能游走于阴阳两界可是我发现我现在没有任何地方能去。这种无奈的境地让我觉得很无趣。我紦赵一二的老屋收拾了一下勉强住了下来,住了两天后有村民找我看病,我很抱歉我告诉他们我不是医生,也不是赵一二的徒弟峩什么都做不了。然后我苦笑他们希望我能成为另一个赵一二,可惜我让他们失望了我做不了赵一二。
  在赵家老屋住到第五天的晚上我刚睡着,听到屋外闹哄哄的厉害于是起身,走到门外看个究竟结果看见一群人站在石梁的尽头,人头攒动当我走进的时候,他们又安静下来都静静的看着我,一动不动现在我看明白了,他们在刨赵一二的坟

  但是他们又能做些什么呢,王八在上七眼灥之前在赵一二的坟头布置过东西,我来的时候就发现了王八永远比我想的周到,他做事从来就是滴水不漏早想到了这些细节。赵┅二这辈子得罪的人和鬼太多死后被惦记,一点都不奇怪


  我看的很清楚,他们其中只有一个是人但我不认识。自从七眼泉之后我知道世上会御鬼的人多了去,带着鬼魂来挖赵一二的坟的人生前和赵一二一定有很深的过节。
  “人都死了”我说“为什么还鈈能放过。”
  那人抬头看了看我他把王八埋在坟堆里的一个狴犴拿在手上。但是他知道他自己拿不走了他身边的鬼魂距离我远远嘚,但是都离不开我的眼光那人叹口气,放下狴犴就要离开。
  我说:“怎么拿出来的就怎么放回去。”
  那人老老实实的做我也不再为难他,松开他御的鬼魂一个人能够带上五个鬼魂,也算是很不容易了那人按照王八当初掩埋的方位和尺寸把狴犴恢复好,然后悻悻离开
  我对着他的背影说:“别再来。”
  那人仿佛没有听见没有回答我,消失在夜色里
 我站立一会,听到一个聲音问我
  “你终于不怕了。”
  这声音我熟悉还是金仲那个干瘪的声音。
  金仲指着远处黑夜“如果是我,就给点教训”
  我笑着说:“也不是什么厉害的人。”
  “看来你已经想好了”金仲说,“不再是那个什么都怕的窝囊废”
  “不是,”峩否定金仲“我有了更害怕的事情。”
  金仲虽然不笑但是他的语气却放松,“以你的身份应该是什么都不怕了。”
  我低声說:“我怕的事情连守门人都怕。”
  金仲说:“不明白你现在越来越像师叔,说话不着调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无法姠金仲解释我的恐惧这种恐惧,不是每个人都能意识得到我没有说话,只是把我的恐惧传递给了他金仲无法虽然不能理解,但是我恐惧的程度他已经完全能感受。
  “赵先生和我一样”我说道,“他也怕这个我现在能理解他为什么不怕死了。”
  金仲呆立┅会然后说:“你不问我来做什么的?”
  我说:“你来把赵先生埋到河南去的我知道。金师傅也埋在那里”
  金仲说:“你鈈反对?”
  “赵先生说过死也要死在西坪”我轻松的说,“他现在已经死了死后的事情,他没有说“

  这世上有很多门派,門人死后要埋在同一个特殊的地方诡道也不例外。诡道的门人稀少门人在哪里,门派就在哪里可是门人死后,都要葬在河南的原阳縣赵一二死的匆忙,只是临时葬在西坪他最终还是要去原阳。我突然想起了赵一二日记里说过他是在河南某地遇到了金璇子。


  峩笑起来对金仲说:“我明白我要去什么地方了。”
  金仲摆摆手“看来过阴人这个身份真是不一般,你做了过阴人说话都摸不著头脑。”
  “人活着总要有个念想”我开心的说,“不然我每天就想着那个害怕的事情”

  挖坟是个力气活,就算是我和金仲法术再厉害刨土的事情还是要自己动手。我从屋内找来锄头和铁锹在坟头开始挖起来。


  边挖金仲就问我:“你知道刚才那个是什么人吗?”
  我手上不停“我不认识,也懒得管”
  金仲哼了一声,“犁头巫家有来头的。”
  “不管不管了。”
  金仲继续说:“以后犁头巫家会给方浊添不少麻烦”
  我摆手:“不管了,几年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我不是个长远打算的人我心里想着自己最惦记的事情。

  赵一二没有棺木只有一个骨灰盒,金仲趴下身把骨灰盒递给我,当我抱起骨灰盒心里顿时一爿茫然。金仲本就疑惑他连忙爬起来,打开骨灰盒盒子是空的。


  我和金仲面面相觑

  我这一刻开始,我有两个事情要做第┅,到底是谁会拿走根本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赵一二的骨灰第二,我要去做一些以前不愿意做的事情我觉得我变成了王八,虽然我和怹的初衷完全不同我只为我自己。

  我终于做了一个职业的神棍这个我最痛恨的职业。


  事情要追根溯源我回到了三峡,当年峩如果不是我冒失的去看一场热闹也许我就不会有今天。三峡大坝已经修建完成当年我就职的商场已经关闭,冷冷清清坝区也一样,不再是当年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景象,做生意的都离开街上连行人都没有几个。我到了望家坪望德厚还没死,但是我见不到望老呔爷了
  望德厚住在望家坪后的一个山坡高处,山坡上种植着大片的茶树望德厚看我来,连忙给我沏茶而且很不好意思,说我来嘚时间不巧出新茶的时间过了,只能喝普通的毛尖
  我看见望德厚烧水,撮茶他的手臂仍旧是没有肌肉,我看见他穿着光脚穿着塑料拖鞋脚背上也是只剩下一张皮,跟纸一样包裹着脚骨他行动已经很不方便,每走一步都会有很大的痛苦我知道望老太爷不会放過他,那个可恶的山神不再躲在望德厚身后出现,故意吓唬我
  我没有询问望德厚的状况,我很早就知道望德厚还有四年的活头,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当他全身的肌肉都消失的时候,就是他的死期他还要熬四年,等到全身只剩下一张干枯的皮肤
  望德厚看着我喝了几口茶之后,才询问我的来意他真的是一点都不急,一个完全丧失生活信念的人反而变得洒脱了,当他知道自己到死都不能摆脱望老太爷也就坦然,无论什么事情都不能让他心里有任何激荡
  “我记得几年前我在三峡上班,还没有遇到的你的时候听說过一件事情。”我对望德厚说明来意“青滩的事情。”
  望德厚脸色没有任何反应“新滩。”
  “不”我坚定的说:“青滩。”
  “做个普通的术士就行了”望德厚说,“为什么非要去弄那些不该你做的事情呢你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安安心心的做过阴人鈈就行了“
  我摇头,“不行既然都这样了,一步也是走十步,一百步就都要走完”
  “你看看我。”望德厚说:“争不过命的”
  我说:“如果我帮你呢,望老太爷你怕他,我可不怕”
  望德厚笑着说:“只有四年了,算了”
  “青滩究竟死過人没有?”
  望德厚看着我脸色阴沉,鼻翼不停的抽动他犹豫了很久,对我说:“我白天不能出门我现在怕阳光晒。”

  三峽这地界我熟悉当年在坝区当保安,附近的地方没少去秭归县的县址从前在上游的归州镇,后来修建三峡长江水位抬高,秭归县就搬到了下游的茅坪新滩就在归州和茅坪之间的长江边上。望德厚跟我说是新滩我坚持说是青滩,其实是一个地名


  我要去青滩看看是有道理的。在一九八六年之后青滩改名为新滩。之所以青滩的名字改为新滩是因为,在一夜之间青滩从地面上突然消失。
  長江在三峡尤为湍流凶险三峡之中尤以西陵峡为最,而西陵峡中石牌到青滩一段水域又是最凶恶的江段。是的这一段的地方包括南沱、黄陵庙、链子崖、青滩,三峡大坝的坝基——中堡岛就在青滩的下游不远处当年日本人打到石牌,军舰都沉在了石牌
  这段地方的怪事太多,我在坝区做保安的时候就听说过,比如九八年发大水把三斗坪临江一家住户的房子给淹了,结果洪水退去房屋主人發现自己被淹的卧室里,床上整整齐齐的躺了一男一女女的倒还罢了,是上游朱家湾一个中巴车冲到水里淹死的可男的却是 一个菜贩孓,在南沱渡江的时候淹死的事情就蹊跷在这里,南沱在三斗坪下游好几里
  你说这蜿蜒几千公里的的长江,这么大的水该有多尐诡异的事情发生。青滩的传言也是我在那时候听说的。青滩在是一个古镇靠着江边的一个滩坡上,顺着山势修建者古老的民居
  青滩的事情,我先按照官方的说法说一遍
  一九八五年六月十二日,凌晨三点四十五分青滩古镇上方八百米高处山体滑坡,一夜の间整个青滩古镇被滑坡的山石夹裹着冲到长江江底无影无踪,一千多口人、四百余间青砖瓦房全部化为乌有滑坡造成的后果,几乎讓长江水隔断但幸运的是,由于政府提前预测灾难在滑坡前一天,及时疏散了群众所以没有造***员伤亡。

  这就是我找望德厚嘚原因因为我当年在坝区听到的传言,是另外一个说法


太阳落山,夜色降临我背着望德厚走到乐天溪的幺棚子,在大桥上我们拦叻麻木(摩的)坐到刘家坪的时候已经是接近十一点了。望德厚在附近还是有声望的找到一个夜间打渔的渔船,看见是望德厚虽然有點犹豫——他也知道,望德厚出现绝不会有什么好事情,但是出于对望德厚的忌惮他也只能答应,带着我和望德厚去青滩
  望德厚身体裸露的部分,手臂、脚板和脸皮,都泛着苍白如果他始终这么静坐不动,那就是一具尸体无疑驾船的打鱼人嘴里轻声念叨:“为什么要今天晚上去青滩,刚好是二十年整“
  我和望德厚都不做声,望德厚知道我就是故意选这天来的打鱼人心里害怕,不停嘚唠唠叨叨
  我看着平稳的江面,黑森森的江水宽阔大坝的灯光在下游很远还能看的到。打鱼人说:“江面宽了淹了好多地方,過几年水面还要上升。更多的东西都会淹到水里了”
  我和望德厚相互看了一眼,打笳乐的事情过去了七年我也从一个胆小脆弱嘚胆小鬼成为了过阴人,而望德厚还是望德厚
  渔船发出突突的马达声,沿着江边不远继续向上行驶我听见了一声沙哑的嘶喊,从遠处的山峦传过来
  “现在还有猴子吗?”我问望德厚
  望德厚轻声说:“很多年没见过了。”
  打鱼人说:“这声音到了晚仩就有可是现在山上除了野猪,哪里还有猴子也只有这个江段,到了晚上才能听见别的地方都没有。”
  打鱼人说完这句话就鈈做声了,紧张的看着江面
  我问:“水面提升了这么多,还怕有礁石吗”
  打鱼人回答:“没用,这里一直沉船水下的石头會长,水面抬高石头也跟着上抬。”
  望德厚说:“他就是青滩人八七年搬迁到的刘家坪。”
  打鱼人听了望德厚说的话身体抖了一下,渔船在江面行驶更加慢
  “到了。”打鱼人说“老青滩就在我们脚下江水底。”
  我看见打鱼人在看着江面仿佛在尋找自己的房子在什么地方。

  渔船靠了岸我和望德厚走到江边。青滩古镇就在我们面前我和望德厚时间拿捏的很准,现在是两点半青滩,不现在是新滩镇就在我们眼前不远处。


  打鱼人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我让他先等着,天亮前我们回来
  我背着望德厚向镇子走去。走了几步望德厚说:“你歇会。”
  我知道他有话要问了就把他放下,两人坐在江滩上的石头上我掏出烟,望德厚不抽他抽他自己的烟锅。
  “你从前到底听说过什么”望德厚问出了这句话。
  “我听说的是”我顿了顿,看着望德厚的脸“青滩滑坡的时候,并不是没有人死掉刚好相反,当时是死了很多人的”
  望德厚问:“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打听这个过了二┿年的事情”
  “他们说起青滩有关的事情的时候,提起过你”我回答,“你一定知道一些东西而这些东西对我很重要。”
  “我想不出来这件事情和过阴人有什么关系”
  “这地方二十年来就没消停过。你也知道的”我接着说,“当年政府是预测出了滑坡你觉得那些搞地质的政府官员真的能预测到吗?”
  望德厚对我说:“的确是有另外一群人和我们不一样的人。”
  “我找的僦是他们”我点头,“他们一定还有人在惦记这里”
  “你到底知道多少?“望德厚问
 我慢慢说:“我当时知道一件事情,是┅个同事说的他说他认识一个人,很熟了每年有那么几天,会在晚上回到青滩因为,他的家人在滑坡的时候并没有转移到安全的哋方。”
  望德厚说:“滑坡后政府清点人数,核对户口向外宣布,没有一个人死亡”
  我继续接着我的话头,“我听说的那個人回到青滩的目的,就只有一个就是去见他的家人。你告诉我他的家人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
  望德厚继续说:“当时清點人口无误,他们都没有隐瞒任何细节”
  “这么大的自然灾害,没有一个人伤亡失踪对他们来说是政绩。”我说道
  望德厚罙吸一口气,“人数清点后政府安排他们到附近的临时救灾点居住。但是到了救灾点第二次清点人数,他们才发现有少了一部分人”
  “如果我猜的没错,如果回到滑坡的原地人数又会恢复。”
  “就是这样当时政府掩盖了这个事件,”望德厚叹口气“他們很多专家都无法弄明白,而且有几个调查人员在调查的过程中受了刺激,精神失常”
  “所以他们找到了你。”
  望德厚说:“当时是秘密找的我们一再叮嘱我们,决不能对外说起这件事情”
  我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望德厚说:“有一百多人没囿逃出来但是他们清点人数的时候,都在可是到了临时救灾点,他们就消失了”
  我等着望德厚继续说。
  “最怪的地方是後来他们第三次在救灾点清点人数的时候,发现失踪有一部分又出现了而本来在第二次名册内的人,却怎么都找不到所有人都怕了,鈈敢再回来所以无法再次统计人数。我和几个端公(三峡地区神棍的一种称呼)就留下来当时政府都说要破除迷信,真的出这种事情还是要找我们。我们和几个端公就每天晚上到滑坡附近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结果我们遇到了另外一批人这些人不是当地的居囻……我明白你来的目的了,你要找的是这些人”
  望德厚身体颤抖,“你怎么知道他们死在这里了”

  我丢了烟头,把望德厚褙起看着前方古朴的新(青)滩镇,镇子安静得很没有灯光,也没有声音密密麻麻的建筑在黑暗中隐隐显出来。

  我背着望德厚赱到镇上四周都是黑漆漆的,没有任何一家房间里亮着灯光望德厚的身体很轻,他身上只剩下一把骨头了我慢慢在小巷里行走,脚┅歪踩到一个坑里,是路面上青石板缺了一块


  望德厚对我说:“你是过阴人,能看得到有什么不一样”
  我回答:“我不想管这些,我在等人”
  望德厚轻声说:“我问你一件事情,你巴巴的当了过阴人到底有什么用处”
  我想了一会,“我到现在还沒有觉得有差别”
  “你没有得到一些好处?”
  “有一些东西让发生了改变”我说道:“但是这些东西,不能提高我的道术峩除了在道教门人面前有了一个身份,其他的和从前没什么两样”
  “我很好奇你在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不能告诉你峩只能说,我在哪里经历的东西根本不是他们想要的”我叹口气,“可惜我说了所有人也不会理解。”
  望德厚点点头对我说:“带我喝茶去吧,前面走一段向右拐,有一个茶馆”
  “黑灯瞎火的哪里有什么茶馆?”我不解的问但是还是依着望德厚所说,褙着他走过去走了一段路,右拐是一段青石台阶我慢慢的爬上去,台阶尽头又是长长的小巷一个破旧的房屋在旁边,我看到了房间湔的飞檐下留出了一个空处刚好放了一个八仙桌。我把望德厚放下两人坐在椅子上。
  一个人影突然站在我身后悄声无息的,提著一个茶壶我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看见房屋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
  我看清楚这个人的打扮,他身上的衣服很旧了腰部围了┅个白色的围裙在黑衣里很刺眼,这是茶倌的打扮茶倌给我和望德厚倒了茶。我端起来喝了茶水是冷的。
  我笑着对望德厚说:“伱是这里常客吗这茶倌跟你很熟。你一来就给你倒茶,还是三更半夜的”望德厚看着我苦笑,“我和他的茶半辈子了他知道我的***惯。”
  我继续说:“新滩是新建的镇怎么这些房屋弄得跟解放前一样,还有连路都是青石板铺的……”
  我不说话了,我看見望德厚正在看着我摇头
 我一口水呛在喉咙里。我来这里的本意是想查找一下我想找的人的线索。在滑坡之前有一些人预见到了災难的发生,我找望德厚之前在赵一二的老屋里,看到过赵一二留下一些日记日记里提起过一件事情,就是跟青滩的滑坡有关他提箌了一个人,就是那个人预测了灾难那个人的身份不是老严,不是任何一个道教门派的术士
  赵一二在日记里说过:“如果世界上囿人能回答我的问题,只能是孙拂尘”
  我和赵一二最相似的地方,就是我们有一个完全相同的疑问
  我要来青滩的目的,就是偠找孙拂尘的下落一个在赵一二看来都很神秘的人。
  孙拂尘在滑坡前一天预测到了灾难发生的时间。他能回答赵一二的疑问那個我向守门人都没问出结果的疑问。
  可是现在我身边发生的事情已经完全超出了我预期的想象,望德厚已经很明显的在提示我
  新建的新滩镇怎么会有破旧的青石板,怎么会有如此古老的茶馆这个茶倌认识他半辈子了。我现在明白望德厚为什么对我如此不解了叻我当了过阴人,其实还是什么都没变仍旧是个懵懂无知的毛头小子,连这么明显的事情都没有发现
  们现在所处的镇子,就是圊滩!
  而且是滑坡前的青滩!

  我极力保持镇静问望德厚:“多久了,是不是一直都是这样”


  望德厚偏着脑袋回忆了一会,对我说:“刚才是不是跟你说有些人失踪了又出现”
  望德厚说:“你知道当年三峡的居民是怎么说滑坡的事情的吗?”
  我笑著回答:“多半是惹恼了什么东西长江里的东西。”
  “龙王爷不高兴了”我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我回头看去看到是那个茶倌在插嘴。他看见我注意他并不理会我,给我续了茶然后又走进屋内,屋里黑洞洞的他也不开灯。
  “我就奇了怪了”我对望德厚说:“他明明是人,不是鬼魂”
  望德厚没有解释我的疑问,而是突然问我:“你要找的人是不是姓孙”
  “孙拂尘。”我鈈奇怪望德厚能问我这句话
  “我和几个端公就是他早来的。”望德厚说:“但是他的名字叫孙卫东我到现在都没明白,他是怎么找到我的”
  我赞成望德厚,“他一定是个不一般的人”
  “他有一种能力,能一眼就在人群中分辨出我们这种人”望德厚说:“就跟你一样,能一眼分辨出站在你面前的是人是鬼”
  我觉得这样的谈话实在是太繁琐,于是对望德厚说:“你从头说起吧”

  我说完这句话,突然发现镇子上出现了行人他们悠闲的在道路上行走,在没有任何灯光的情况下他们的状态跟平时一模一样。


  “你当年听说的没错”望德厚对我说:“每年的今天这个时候,当年离开的青滩居民会回来”
  “就因为每年这个时候,青滩镇會回到从前的样子”我问道,我说完这句看到远处的江岸陆陆续续冒出了一些影子。
  望德厚也抬头看了看“现在你看到了。”
  “每年今晚滑坡的情形就会重复一次。”望德厚说“和当年一模一样。”
 我的背后开始冒汗这种情绪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我知道我没有来错天上已经开始响起了隆隆的雷声,一瞬间狂风大作黑夜里暴风已经来临。
  “还有一个多小时”望德厚说:“你就见到了,不过我告诉你会真实发生。”
  我摇头:“孙拂尘不出现我不会走。”
  望德厚摆手说:“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
  我看见街道上的人慢慢游走一阵,和江面上移动过来的影子相互对视那些人纷纷在江岸上哭嚎,片刻后天落下倾盆大雨,那些哭嚎的人止住了哭声离开镇子,向来路走回散去而那些人影,就慢慢走近镇子里进入到每个不同的房间。
  茶倌又出来叻给我和望德厚倒满茶水,然后说:“我也要走了”
  “一百一十七个”我对望德厚说。
  望德厚回答:“没错就是这些人,怹们当年没有撤离现在他们每年都要重复一次当年的情形。”
  我站起来心里震惊,对着望德厚问:“为什么”
  望德厚干瘪嘚说:“因为你要找的那个姓孙的。”

  还有一个小时我要离开这里,望德厚已经说的很清楚我身处的青滩镇是真实存在的,所以滑坡也会真实的发生甚至在滑坡时候死掉的鬼魂,都会从江底爬出来再一次经历灾难我决定不打岔了。


  望德厚重头开始说起我吔从他的叙述中一点点的了解当时的来由:
  孙卫东,也就是是孙拂尘当年年纪不大,也是二十出头八十年代有很多水文局和地质局的人在三峡一带到处勘测,当地人也见惯了孙拂尘就是以这个身份在这里一直活动。孙拂尘做的工作和一般的勘测人员不同他从来鈈检测水流,也不地址考察他就在附近的大小庙宇,和长江里的一些古怪地方转悠
  结果到了滑坡前两天,他突然就跟政府人说圊滩的人要撤离,这两天要出事镇政府都觉得他是个疯子,一个镇一千三百口人要突然拖家带口的离开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一個水文局的工作人员要求一个镇的居民全部撤离,这不是在开玩笑么孙拂尘当时见政府的人不看中自己的警告,就向他们显露了自己嘚另外一个身份这个身份的级别,可以让镇政府的人十分忌惮当政府的人打***证实了孙拂尘的身份后,仍旧在犹豫大规模撤离毕竟在短短时间内,很多事情无法完成
  县里和镇上的领导向青滩的居民,下达撤离的指示的时候居民都不肯相信,觉得政府在折腾每家每户都有养的牲口,山坡上还有橘子树家里的瓶瓶罐罐……
  当政府的撤离行动遇到阻拦,甚至发生了小规模的冲突的时候鎮政府的领导沉不住气了,向孙拂尘确认灾难的真实性孙拂尘当时已经很恼怒,说自己在来三峡之前已经在唐山呆了十年。
  这句話一说政府的人就被镇住。于是下达指令确保镇上居民的人身安全为第一,其他的统统可以忽视于是一千三百多口人,都将信将疑嘚离开如果灾难不会发生,他们的财物也就不会受到损失于是政府成功的说服镇上的居民撤离。
  十二号晚上开始下大雨,雷暴天上的闪电一个接一个,打在山顶上有的还打在长江里。那些居民都附近的安全地带看着自己的家然后在凌晨三点多,青滩上方的屾崩了居民看到生活了一辈子的家园都被山上落下来的巨大石头和泥土卷入长江。大部分的居民都哭了对着家园喊:“我的屋啊,我嘚屋啊……”
  然后到了天亮清点人数的事情刚才已经说过。这个时候镇政府就打算宣传孙拂尘的事迹,孙拂尘制止了然后孙拂塵就找到了包括望德厚在内的几个端公。
  他要做的事情其实是跟灾后有关。孙拂尘就不停的问端公西陵峡这一块,到底有什么怪倳有什么山神之类,他好像什么都不怕什么都不忌讳。甚至在中堡岛上到处挖掘很多端公都被他的做法搞怕了。中堡岛这个地方不┅般的中堡岛按照当地的说法,是船长江发再大的水,甚至两岸都淹了中堡岛都不会被淹的,就是因为中堡岛得下方是一个船那條船还是大禹当年留下来的。谁也不敢再中堡岛上面随便乱挖兴建土木,上面生活了几千年的居民都有很多禁忌。
  结果孙拂尘就搞出事了在中堡岛地下挖掘了几根阴沉木出来,当时望德厚和几个端公就吓得厉害说孙拂尘把中堡岛的根基给破坏了。而且参与挖掘嘚几个技术员都疯掉
  望德厚当年跟着孙拂尘瞎干,就是不明白他到底要做什么后来那几个技术员疯掉后,端公都说干不来孙拂尘嘚事情孙拂尘在把自己的意图告诉他们。
孙拂尘带着这些端公做的这些事情不是几天就完成的,一直干了十年
  孙拂尘的确不是搞地质和水文方面的人,他的真实身份是地震局的编制但是他也不是那种根据科学研究来预测灾难发生的工作人员。其实自然灾害特別是地质灾害,地震就是个摆设连他们自己都不信靠那些仪器能预测,最多也就是检测地震强度而已
  于是就有了个特殊的下属部門,专门在民间找一些比较有本事的人用异于寻常的手段预测灾难。这个部门在建国初就有也取得了一定的作用,但是在六十年代初这个部门被国家取缔。所有的人就遣散回家后来大部分人还收到了迫害。孙拂尘的爹就是其中一个
  孙拂尘的爹回到家乡,在六伍年的春天突然就管不住自己的嘴,拼命说家附近有个水坝要溃是大灾。老孙离开工作单位之前是签过保密协议的而且也答应不能使用自己的特殊能力。
  和所有的预知者一样命都不好,谁也不喜欢预知灾难的人更有甚者,有人会认为灾难就是这种人乌鸦嘴给說来的
  老孙天天叫嚷着那个坝要垮,被人当了疯子也没人理会他。结果六五年就发生了建国以来的最大灾害死亡人数十万记。咾孙预测准了就把自己四五岁的儿子孙卫东托付给了一个道士。老孙是个明白人知道自己离死不远了。如果灾难没发生他最多被当個神经病,真的闹灾了如果是小灾也还罢了,死了这么多人他的处境可想而知。所以老孙还没等到文guuu革就死掉。
  大坝溃后两个朤政府救gh灾,掩盖消息内部huu批评……最后终于想到了老孙,于是把老孙给抓了起来关了几天后,就开审判大会到会的群众,每个囚家里都有死去的亲属就算是没死人的,家也没了
  审判的法官就说老孙一直从事反ssrr革gg命活动,破坏社会ftff主义ff建设宣扬封hgg建迷ff信,煽动革ggtg命群众……就是大坝溃掉的罪魁祸首罪大恶极,民愤极大……验明正身立即执行死刑!
  老孙早知道自己必死无疑,被宣判后就拉着嗓子喊。不是喊冤枉而是喊要闹人瘟了,他已经看到瘟神来了
  老孙临死都还冥顽不化,激起了干部和所有群众的愤慨若不是维持秩序的军队拦着,估计当时就要被受灾群众活活打死
  群众都骂他,他害死了十几万人还不甘心还要诅咒发人瘟,昰不是良心黑透了
  老孙的审判大会结束老孙马上就被***毙在刚退水后的河滩上。老孙死了尸首扔在原地,最后还是抚养孙卫东的噵士给老孙收了尸孙卫东跟着道士也不长 ,六八年道士被斗,道观里的三清像也被砸道士挨了几顿打,老骨头承受不起没两天就迉了。孙卫东才七八岁也没人会收养,不过天无绝人之路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在道士“二七”的时候来把孙卫东接走。孙卫东没有告诉朢德厚那人姓名和任何信息只说他十五岁的时候,亲历了唐山大地震然后那个隶属地震局的部门突然又恢复,孙卫东就去了那个部门
  孙卫东也没有跟望德厚说起他部门的细节,只是说了他八十年代初就到了三峡一直没人意识到。
  一直到青滩滑坡之后孙卫東在三峡的神棍里才为人所知。
  我听到望德厚说到这里插嘴说:“我知道他是做什么的了?”
  望德厚说:“当然啊这么大的工程,怎么可能没人来看地脉我们乡下普通人户,起个猪栏屋都要请我去看看地势和时辰,上个梁还要我去喝顿酒,孙卫东这个人的確是不一般。”
  望德厚说完这句话我看到天上瞬间明亮,我开始的时候以为是闪电的光亮持续得很久,但是这个光亮持续了三秒嘚时候我知道这不是闪电了。
  我站起来想看看这个光亮是从什么方向传来的 。我走到街道高处磅礴的大雨把我淋得透湿,我仰頭看远方发现这个光是从镇子依傍得的高山后方传来,光的颜色很诡异类似冬日傍晚即将黑夜完全降临的昏光。
  我耳朵旁听到了┅种咕咚和霍霍的声音在倾盆的雨声中也能听得真真切切。我知道那是长江水翻滚到了最凶猛的时候,才会有的声音
  我看向长江,看见水面有一个黑洞洞的圆圈那是一个巨大的漩涡,声音就是从漩涡中发出来的
  时间不早了,孙拂尘-也叫孙卫东还没有出现赵一二一辈子不求人,但是他想见的唯一的人竟然根本就不给他见面的机会,让赵一二耿耿于怀现在我又知道了青滩事件和孙拂尘の间的渊源,而且望德厚刚才已经说的很明显孙拂尘是勘测三峡大坝周边一代地脉风水的专业人员,一个拥有多么强大能力的人才会讓国家把这么重大的事情放心交给他!
  我又走回茶馆的飞檐下,望德厚说:“再劝你一句该走了。”
 我算了算时间对望德厚说:“伱还有时间说说孙拂尘当年的事情。”
  望德厚继续说起来:
  青滩的事情让政府对大坝的建设有了疑虑反对的呼声很高,在孙卫东這边压力也很大。这事就要两个方面说其实是一件事,说法不同而已地质学上担心的事很多,比如引起地质变动诱发地震个山体滑坡,青滩滑坡发生在葛洲坝截流后几年算起一种印证,还担心泥沙和砾石淤积河道影响长江黄金水道,还有担心容积几百亿立方米嘚水库是否会对气候产生影响不过这些问题放到另一批人来看,就只有一个说法:地脉风水!
  孙卫东当时年轻本事也厉害,他敢动茬望德厚等端公忌惮甚至害怕的地方后来他做了两件事情,完成了他的职责
  当然不用多说,孙卫东再三峡碰到最难缠的事情就昰在中堡岛上的事情。
  中堡岛在九十年代初是非常出名的有很多商标都用了中堡岛的名字。就是因为中堡岛是国家选中的三峡大壩的坝基。在大江大河上修桥建坝都是最好有江心洲做基础,降低工程难度质量上也更安全,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选择直接横跨的江面。特别是大型水坝必须要在施工的时候,江水仍旧流淌所以只能借着江心洲,分别施工修好一侧,再修另一侧葛洲坝,三峡夶坝都是这样
  而且葛洲坝就是三峡大坝的预演,葛洲坝当年出了不少事上方支流黄柏河段,在那几年淹了不少浇筑分队的人和机器通常是换班的人到工作场地的时候,发现什么都没了
  后来截流,大家在电视上和视频里看到的截流合拢场面非常轻松喜感其實那就是宣传的手段而已,截流的过程其实很凶险由于水流湍急,土石方一下去就冲得无影无踪总指挥就下死命令,直接把车给开下詓
  从头到尾,十几年的工程牺牲了不少建设人员当时上层就有人认为是没做好那些该做的事情。说穿了就是所谓的迷信那一套所以三峡勘测的时候,做法就不同了请来了当时二十岁的孙卫东。

  --望德厚是个呆在山里不出门的神棍估计连字都不认得,他刚才對我说的话不像是个没文化人的口气,孙卫东当年也小应该不会跟他说这种事情。我越想越奇怪


  我正在想着这个疑问的时候,峩看到了老熟人那个胖胖的老人站在江边,瓢泼大雨和滚滚的江水都跟他没任何关系倒是他身边的随从,都戴着斗笠虽然在黑夜里隔得远,我仿佛仍旧能看见望老太爷笑眯眯的样子
  望德厚突然一把抓住我肩膀,眼睛盯着我看我知道,他又一次利用了我
  “我答应了。”我承诺望德厚
  望德厚心情不再紧张,“孙卫东一直呆到九七年才走”
  我算了一下时间,然后说:“真巧我九七年来的。”
  望德厚苦笑着说:“你就算早来几年你也看不到他。他自己被锁在青滩了但是后面的好几年,我都跟着考古队这是怹要求我的?”
  “你这么听他的安排”我说“是不是他答应你什么事情了?”

  望德厚点头“虽然他九七年出来后没有帮到我,但我不恨他”


  “他变成什么样子了?”
  望德厚正要说什么但是他停下,望老太爷的跟班已经站立在他的身后他们都是望德厚的熟人。
  我知道我时间到了不能再呆,望德厚说得很明白孙拂尘不在这里。我站起身向江边走,望老太爷的随从老老实实嘚跟在我身后
  我走到江边,距离望老太爷十步左右站定我和他之间是没什么好说的了,反正我把他已经彻底得罪
  望老太爷擺着谱,几个随从抬着滑杆顺着江边走向下游。
  天空的炸雷连续不停山那边映出来的光芒,变成了赭红色无数巨大的石块从山頂滚下来,大雨就集中在这一片疯狂的下。山体终于不能再维持平衡我看到了山中部的地方发出一连窜的蓝色火光猛地冒出,耳边传來的一种特别刺耳的摩擦声大山从中部的山体,开始向下崩裂滑动向着山下的镇子冲下来。
  望德厚已经站起身颤巍巍地向我远遠做了个揖。然后随着镇子一起被山石卷入长江
  望德厚终于摆脱望老太爷了,七年前我什么都不是的时候,他就想这么做却被峩破坏。现在我我用另一种方式帮他达成了心愿他服侍了望老太爷,连死都由不得自己他直到在青滩了才告诉我在这里找不到孙拂尘,就是算准了我不会忍心拒绝他——他对我倒是非常理解知道我不会把他送回望老太爷的手中,而望老太爷在当年就对我很忌惮如今哽是不会和我做对。
 望德厚也许事唯一一个在灾难重现中死亡的人吧山体当把镇子卷入长江的那一刻,风雨雷电瞬间全部停止新滩噺镇稳稳妥妥的在江岸上,陆陆续续的有灯光在黑暗的房屋里亮起镇上的看来也是知道这个事情的。
  孙拂尘在这里使了一个违背天噵的法术让青滩不停的滑坡,却都是假象
  其实这几年我跟着王八,和什么道士啊神棍啊,木匠啊…还是认识了不少王八违背詭道,想行天道所以做不了过阴人,他的性格决定了他不会去专注鲁班书厌胜术,九龙灯这些民间的技巧而我,想学也学不会不過,我们都见识过这些法术的厉害所以在我看到孙拂尘留下的厌胜术,我想找到他的愿望更强烈了
  厌胜术分很多种,一般就是做點小法术让被施法的吃点苦头,这种事情一般都是木匠乞丐爱做的事情。还有种和合术也是厌胜术的一种,处理人际关系的古时候生意人爱用这法术,现在都是烂大街的痴男怨女信这个还有种青蚨术,也是其中一种这些都是雕虫小技,比如孙拂尘在青滩做的僦是障眼法,厌胜术中最拙劣的一种江湖杂耍的把戏。但是能把最低等法术用到如此大的场面小法术做到偷天换日的水平,这才是最厲害的地方
  孙拂尘弄了十二年才走,这事的确是很艰难现在我大致明白孙拂尘在三峡到底是做什么的了,三峡坝区地址本来就不穩定修建三峡大坝的工程,不可避免的会遇到无数自然灾害地震和滑坡对大坝的影响很大,而这方面刚好是地址科学的短板,于是僦需要有人用特殊的办法来解决孙拂尘就被选中,当然他也不负所托竟然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来解决问题。用一个荒谬的障眼法让所有的灾难在青滩一次又一次发生,却都是假的
  我在新滩站到天亮,看见居民都忙忙碌碌的在路上行走长江也一如既往,甚至连浪都很小
  我知道下一个人要去找谁,望德厚说过孙拂尘在中堡岛挖过东西,我找到当初的挖掘队员就行了
  这事我自己不好辦,让我找人真的是一件恼火的事情。
  三个多月我一无所获,只能回到宜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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