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飞机上乘务员手里捏的是什么但是我捏住了没有让他出来会不会有什么事情好

最近终于完成了从南边的海洋国家莱登沙佛特里黑通往北方诸国的铁路。薇尔莉特·伊芙加登

公共交通设施对在广阔大陆中的移动起到非常大的作用,横贯大陆蒸汽火车不仅限于载人,在物流方面也对社会有极大的贡献。此次的成果可以说正是由于南北之间的不和在表面上告一段落才能实现。

横贯大陆蒸汽火车将要举办启程仪式的消息一下子就在首都莱顿扩散开来,想购买首次运行乘车券的人们蜂拥而至。等待第二天的启程仪式,刊登那个情景的晨报不仅在国内发行也运送到了国外。

虽然对于没有兴趣的人是一些不值一提的事情,但是刊登着购买乘车券人们的照片中一位女子的姿态在认识她的人群中不好不坏地悄悄扩散着。

早上,C·H邮便社第一个上班的拉克丝·希比拉看到自己美丽友人的身影自豪地笑了。在山中静静地编织着故事的小说家看到报纸上的照片像是看到了宝贝一样,非常高兴地把照片裁下来装饰在墙上。旅行途中的年轻天文学家在一瞬见呆滞了之后将同样的报纸又买了一份,在远离本部的地方执行代笔任务的卡特蕾雅用单手指着报纸,向男性委托人询问自己和她谁更可爱。

许久未曾见到那张面孔的人任由指尖描摹着报纸。

虽然不过只是一张照片,对于和薇尔莉特·伊芙加登有关的人们来说,却好像在心中印象深刻地刻下了将会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即将发生的启示,就是这样的一个清晨。

午后两点在莱登沙佛特里黑站举行启程典礼结束之后,午后三点横贯大陆蒸汽火车将载着乘客从城镇出发。第一次坐蒸汽火车的孩子们从窗户探出身体称赞着景色,为能够乘上开始运行的第一班车彼此间骄傲地自夸着。

因为工作上移动而搭乘的客人满足于周到的会客和安全的行驶,预约到卧铺车厢的人被舒适侵袭身心迅速地陷入梦乡。

大体上毫不耽搁地行进着。

行李搬运工不小心将客人的行李搬到别的房间去了,在餐厅车厢点了不要洋葱的料理的客人因为发现了小小的洋葱碎片而发怒,虽然有像这样的的小问题发生,但是却并不重要。

窗外飞逝的景色渐渐染上暗红色,从出发过了一个小时后,夜晚的氛围开始包裹起世界。

蒸汽火车每隔一小时必须进行一次补水作业。

『列车即将到达补水地点短暂停车,稍微会有些晃动请在座位上坐好。』

各车厢的乘务员进到车厢向乘客们如此传达到。已经完全被这趟旅行所吸引的人们就那样站着,甚至没有注意到要他们坐下来。

一边看着风景一边喝酒的人非常多,心情不错的人不太能听得进旁人的话。

想着真是令人困扰的乘客,注意到这个情形的搬运工满盈着笑容,热心肠地靠近这边礼貌地请乘客坐下来。真的是非常棒的旅途。谁都没有想到会有悲剧发生。任谁都没有想到,搬运工的脖子被架上小刀,然后就那样被割断。

那一天真的是,对众多的人来说,本该是非常棒的一天。

层云遍布的秋空下,一具尸体像垃圾一般从铁道上被抛出。

尸体在地面翻转数次后,在被乌鸦贪婪地啃食之前被路过的牧场主发现了。

有什么巨大的事件像是倾注在湖面的雨滴一般扩散开来。

最初的一滴是一具尸体。从天空中又降下一滴,然后又是一滴,现在正在发生的问题渐渐浮出水面。通过了本该停车的车站,就那样载着乘客不知道一直向着何处行驶的异常行动引起了众多人们的注意,甚至成为了让陆军开始行动的状况。

首先是向军***联络报案的是车站工作人员和市民。

军***的主要职责是守护市民的生活安全,虽然和陆军一样有军字在里面但是是不同的存在。军***向莱顿沙佛特里黑陆军部致电通报的时候已经收到了来自莱顿沙佛特里黑国有鉄道对这个事态的救援请求。

一言蔽之,莱顿沙佛特里黑陆军部本部即为要塞。

很难说那只是单纯建筑物的风貌。首先是瞭望楼那样的建筑物,在其周边有着两重的石壁存在。

石壁的外面有着空壕,空壕外面为了开阔视界,树木一个不剩地被砍倒。不存在可以隐蔽行军的地方。

『想要被击溃的话,就来试试吧。』,这种已经可以说是威吓一般的做派。这种对暴力敏感的体质应该是在无数侵略战争中取得了胜利的证据吧。

正是这样的背景下,拜这个国家的体制所赐,虽然救援请求的案件『横贯大陆蒸汽火车劫持事件』很快就在陆军部对策本部立案了,但是被召集的军人们还没有察觉到这场暴乱之雨何等之大。

「将其解散是否妥当呢,善后处理的话希望能让我来决定接手人选。」

那一天,基尔伯特·布根比利亚在陆军部的一间屋子里议论着自己统率的莱顿沙佛特里黑陆军特别攻击部队的状态。

曾是莱顿沙佛特里黑陆军少佐的基尔伯特·布根比利亚理所当然地成为中佐,之后又将他统率的莱顿沙佛特里黑陆军特别攻击部队大战中的功绩作为立足点再上一级,允许佩戴被认可为大佐的阶级章。

成为了大佐的他主要的事务基本上是在陆军部内工作。

虽然战后也因为国内外需要武力介入的案子出动过,但是因为他的这次晋升,他的部队变成了无所事事的状态。

「解散的话太可惜了,我是真的这么想啊。就算有想让晋升的人,即便出现了空缺也是完成度颇高的部队。作为独立部队想要怎么活跃都是可能的。嘛,上面也不会简单的允许的……说不定会认为是你的私人军队呐。」

带点蓝色的黑发男人对基尔伯特的话语表示赞同。桌子上的铭牌上写着罗拉斯·施瓦茨曼。

对于同为大佐亦是曾经上司的人那里得到的意见,基尔伯特点了点头。

「说到底,允许训练那种独立部队的情况……这种自由度颇高的部队在管理者看来也是危险的,只有在特殊时期才会让他们去行动。但是不得不说现在已经不是那种时期了。所以才说,想要为了那种时期留下基石。……所以如果能让我处理的话就能关照他们每个人的特质给他们配备合适的接收人。而且都是会亲自关照他们的人。」

「是伊德里斯。那个人的志向是指挥官。」

「不是既没有学识又没有后台的家伙么。简直和我一样。不推荐布根比利亚一族的么。明明分家的当家也在陆军里。」

「罗拉斯大佐……明明是讨厌派系的你推举的我,难道说让我去建立布根比利亚的派系么?伊德里斯虽然学识尚浅但是脑袋聪明,也有上进心。没有后盾的话,我来当就好了。」

「只是和你开玩笑啦,别那么生气。」

基尔伯特压低声音后罗拉斯立刻就笑着道歉了。年轻的时候还不具有的威严最近也开始具备了。

「那么,有关我的部队处理方法和后任者的委托方向……相关事宜的疏通就拜托了。」

「妹妹说下次远行想要两个人一起骑马来着。」

看着罗拉斯满足地样子,基尔伯特也像是卸下了肩上的重担一样稍微吐了口气。基尔伯特在军人立场上看似坚定稳固实际上却并非如此。只要和布根比利亚扯上关系或者被提拔就会有人排斥。

现在,基尔伯特迎来必须去选择谁成为自己同伴的时期。

权利所在之处,必会衍生嫉妒和腐败。

将那种难对付的人物一点点地拉拢到自己的身边,稳定聚集起来的角色,这些对现在的基尔伯特来说是必要的。

罗拉斯是自己进入到军队起就一直望着其背后追逐的人物,现在终于和他站在了同样的地方。大佐之后是准将,准将之后晋升为少将的人物屈指可数。

在基尔伯特看来,罗拉斯自己没有太多晋升的欲望所以也没有在大佐的位置上更进一步。和基尔伯特一样,他的出身对出人头地的竞争也没有什么有利条件。

「虽然是你们二人的自由,但是也请不要让妹妹伤心,请和我约定。」

「我知道的。她对这样的我说也说喜欢啊。所以我可是打算进坟墓也和她在一起的。」

如果没有相互竞争的因素,便能够去相信对方。基尔伯特考虑到将妹妹托付给罗拉斯也无妨,是因为想要将对方纳于自己的势力下。

基尔伯特用机械的左手舒缓了一下皱着的眉间后伸手拿起与桌上资料无关的报纸。

早上,睁眼后就在看的报纸就那样带在身边开始工作。

无意识地看着横贯大陆蒸汽火车照片那一面。

「你啊,从早上开始就一直在看那一面。难道说喜欢蒸汽火车么。」

「……如果有机会视察的话想要试着坐坐而已。」

将刊载着照片的一面不自然地折叠起来盖在下面。基尔伯特在大战之后将莱顿沙佛特里黑的战少女放开这件事,连罗拉斯都知道,也有被问过是为什么,基尔伯特不太想再谈及这个话题。

正当他们无心地聊着日常小事的时候,房间的门被敲响了。

「施瓦茨曼大佐……啊啊,布根比利亚大佐正好也在。紧急会议。有大事件发生了。对策本部已经立案请来参加。现在,正在通知所有对策要求人员。」

事务官如此说道后,两人一度对视之后同时站了起来。

在对策本部的圆桌上召集的主要是大佐阶级的人。由少将主持对事件的概要进行说明。

「首先,下午二时莱登沙佛特里黑站举行了发车仪式的一小时后,蒸汽火车载着乘客从车站出发。经过了车站阿塔卡雷后继续行进。在阿塔卡雷附近的线路上有尸体被抛出。尸体被邻近的农夫所发现,随后通报。根据莱顿沙佛特里黑国有铁路的情报,蒸汽火车现在停在补水地点之一的拉乌休特。通过车站工作人员以乘客的人身安全向莱顿沙佛特里黑发出交换要求的声明。」

在众人的注目下少将有些讽刺地说着。

「把北边康薇尔的牵牛花监狱里收容的政治犯释放,敌人如此要求。是在之前大战中北方联合一国罗哈德的政治犯。在国家发表战败宣言后对元首进行撤回恐吓,引发内乱而被逮捕。这起劫持案的主谋就是那个人的走狗,或者是他的同志。其他的主犯也尽是还不承认自己在战争中战败的人们。」

少将将对方认定为『敌人』的时候,紧张感充溢着全场。

对莱顿沙佛特里黑来说『敌人』便是国家有害之人。

那全部都是应当排除的对象,绝大部分不是通过对话而是要用武力镇压来解决的问题。

「以及敌人想要逃向其他大陆。蒸汽火车现在正驶向大陆最北端的港口城市。还让我们在那里给他们准备船只。他们的期望十分周到……」

将地图铺在圆桌之上,然后对着纸面上靠北的部分用拳头揍上去。围绕着圆桌的众人纹丝不动,但是,视线都固定在了少将身上。

「我们,我等莱顿沙佛特里黑陆军是,为了从他国那里保护国民,守卫土地而存在的。在战争之后容许这种事情发生有损莱顿沙佛特里黑之名。但是这不仅仅是名誉问题。已经有牺牲者出现了。尽管是必然的事,可以预想到他们在逃亡实现之前会带着我国国民顺着旅途一起行动。那里面也一定有没有抵抗能力的女人和小孩。不难想象他们会遭到怎样的对待。我们一定得阻止那样的事情。『敌人』蠢蠢欲动。关键是怎样镇压他们。做好最坏的打算来制定作战计划。现在开始准许所有人无论阶级上下关系发言。」

以少将的发言作为契机大家看着地图开始制定作战计划。蒸汽火车在运行着。如果要攻击的话就只能入侵内部。从外面攻击的话也会将里面的乘客置于险地。只能在补水地点埋伏一口气将其压制。怎样讨论怎样也无法得出方案。但是敌人应该也清楚吧。为了儆戒而杀掉人质如此,指出了担忧是否允许通过也是,连不允许对补水地点停车出手这一令人焦急的状况也不例外。

因为寻求着尽早得出对应方案。议论渐渐升温。

在那之中基尔伯特面色苍白地沉默不语。大家说的话他听在耳朵里。头脑中也在构思自己应该做出怎样的发言才是回应期望的。但是,只有一点支配着他全身上下让他身体的机能停止。

——薇尔莉特在那上面。

求购初次乘车券的人们的照片。在那上面看到的她的身影。那绝不可能看错。在世界中旅行的自动书记人偶利用蒸汽火车移动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除她以外的人物才是不会去乘坐的吧。

——有向霍金斯联络,给他打***没有呢。责备从薇尔莉特面前消失的自己,在最后一次会话中说到他改变想法为止和他断绝关系。

「基尔伯特……?你不说话是在考虑什么么?」

被旁边的罗拉斯搭话,基尔伯特看向他的方向。大概是自己露出了平时不会有的面容吧,罗拉斯吓了一跳。少将敏锐地察觉到了这边的举动。

「怎么了,罗拉斯。要发言的话不用谦让。」

「啊,不是……我的话……也是呢,我赞成在补水地点进行攻击。说是只能从途经的驻屯地即刻调动编成部队进行准备……我认为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将伏击攻略战所需的人员配备出来。不得不在补水地点停车,这也是蒸汽火车的特性。」

大概是觉得方法不太可行,在罗拉斯发言结束之后小声向基尔伯特询问道『不要紧么?』。基尔伯特不出声地点了点头。

少将也向基尔伯特寻求了意见,基尔伯特则是以『我对现在会议发言的流向表示赞同。』结束了发言。

担心着薇尔莉特平安与否,担心着乘客安危的基尔伯特赞成向着短期决战的方向行进。

——但是对立意见的提出也只是时间问题。

基尔伯特如此考虑的同时,担心的事情立刻就成为了现实。

「我对这个方向感觉不太可行。如果追求确保成功的作战的话,不应该在北方的终点站的港口进行压制作战么?」

正在讨论罗拉斯、基尔伯特的意见途中,在那之前和基尔伯特一样沉默着的一位大佐发言道。

「阿佛马尔,提出异议的时候要说出详尽的对策。」

少佐催促阿佛马尔进一步的发言。罗拉斯清楚地露出一副看上去觉得很有趣的面容。满是胡子的彪形大汉,这个名为阿佛马尔的男人和罗拉斯虽然是同期但是两人之间水火不容。直到刚才都没有发言也是,为了提出和罗拉斯相悖的反对意见,同时掌握在场人们的想法。

「正如之前提出的意见,即便在补水地点进行阻击,万一让他们通过了的话,死伤者的数量会增加的吧。犯人们因为愤怒杀死人质,对这边也应该会提出更过分的要求。当然赎金会包含在内。这样的话顺应对方的要求发展然后一口气将其击溃才是上策。将议论内容全部推翻非常抱歉,但是我认为正因为是非常事态才应该选择万无一失的计划。」

「说道的可能性的话到了终点站不也是一样的么。而且眼看着他们逃到海上。拜这所赐变成两方都不容让步的状态战斗,不是会出现更多的伤亡么。」

罗拉斯盯着阿佛马尔,不甘示弱地回了一句。

「流血的话现今已然无法避免。问题是,在哪里流血。在终点站交战的话也有更多的时间编成部队。也没有对应这种劫持事件的专门部队。如果要临时编队的话简直是荒唐至极。对莱顿沙佛特里黑陆军来说这次绝不允许失败。如果时间充裕的话说不定也能够向西方或者南方的同盟国请求协助。」

『但是……』,欲言又止的罗拉斯被阿佛马尔用手表示『我的话还没说完』给制止了。

「已经没有制定详细计划的时间了。将牵牛花的犯人假装释放掉,让乘客逃走,在交还人质的时候准备好最大的武力狙击才是万全之策。这么决定好的话就向各国……」

支持在补水地点进行攻击的人打断道。

「请求他国的援助关系到我国的颜面。」

「这次的事件碰巧发生在莱顿沙佛特里黑,毫无疑问这是在大陆战争中败北遗留下的问题。那么同盟之间共同处理是理所应当的。当做责任问题分散开来。」

「不对!考虑国民安危的话应该尽早处理掉才是!你觉得现在待在火车上的人们是怎样的心情?你是在知道到终点站为止要花多长时间的情况下说的么?他们的家人也是,应该希望陆军立刻行动才对!」

「罗拉斯,你一直都声张着感情论,但是作战并不需要这些。结果便是一切,过程的话在结束之后粉饰就好。你是在预想到未来的状况下发言的么?已经有死者出现了,所以为了不再有更糟糕的事态发生只能让乘客们多忍耐一下。」

将国民救出放在第一位的罗拉斯,以及将事态的整顿放在第一位的阿佛马尔,二人将会议的话题分为两派。

在罗拉斯身边沉默着的基尔伯特都能感觉到自己动摇的内心在逐渐平息。比起动摇,更强烈的是因为得想办法处理现在会议上不希望看到的话题走向而焦躁。对基尔伯特来说无法赞成阿佛马尔的提案。

很难相信薇尔莉特·伊芙加登会老老实实地一直坐到终点站。一定会做出什么行动的吧。她所乘坐在火车上一事,既是非常大的希望同时也是令人不安的要素。

——可以想象,一个人乱来的情形。

在不得不自卫的场合,一定会进行自卫的姑娘。基尔伯特就是那样教导她的。

——不去帮她的话。不去保护她的话。正因为强大,那个孩子才。

但是这么做的话,会将那一天流着眼泪下定的决心,做出与她分别的选择全部推翻。

如果知道基尔伯特的存在的话,薇尔莉特大概又会成为基尔伯特的道具的吧。

——不想再一次,将自己深爱之人视作道具了。

在现在的状况下,名为基尔伯特·布根比利亚的男人最为害怕的事情是什么。

基尔伯特自问道。现在的状况下最为渴求的是什么。

将内心的纠葛理清之后,明白了自己不得不去做的事情。

基尔伯特一度闭上眼睛。调整呼吸。脑海中浮现出自己放开手的少女的面容。也想到了一段时间不见成长了的她照片上的样子。

想要能够坐在这里是需要努力的。下一个目标是少将的席位。越是爬到高位,代替限制自由的行动,能够做到的事情也会增多。

在现在这个时期,有事件发生又感觉像是神的指引。

虽然因为薇尔莉特的安危一时间失了心神,冷静下来后又想清楚了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做。

——为了什么,才活着的。不要动摇。

缓缓地、缓缓地,张开了粘着的眼睑。

——就是为了这种时候能够行动,才选择的道路。而这个时刻到来了。仅此而已。

翡翠绿的眼瞳已经不在留有动摇的感情。睁开的眼瞳看向少将,看向围绕着圆桌的各位。应该如何表述,不用思考就开口道。

「首先是从行进道路前方的驻屯地调动兵力。这一点我是赞成的。总之不能让他们逃到北方去。万一让他们逃到海上去了就让海军对付他们。我会向我的兄长,戴夫瑞德·布根比利亚告知这一事件。正如少将所说应该做好最坏的打算行动。」

冷静地说出的是重要的话语。

「现在的问题是调动的兵力应该在哪里交战。我反对在终点站和敌人交火。在那里交战的话会牵涉到北侧的感情问题,他们在北侧看来是勇者。让世人看到他们在他们家园的北方大地被肃清的样子大概能够成为不错的儆戒,但是可以想象到同样的事件会带来怎样的冲击。就算在现在解除武力的状态下对南西方面摆出一副老老实实的样子,但是也一定会留下遗恨。」

「那种事情,不是现在应该讨论的!」

回应着阿佛马尔的怒号,基尔伯特冷静地说道。

「在预想到未来的前提下发言,大佐,这正是你说的。」

「你这家伙……明明刚升上大佐,还真敢出言不逊……」

「准许自由发言,一开始少将是这么说的。难道你要反对少佐的规定么?」

搬出了上司的话语后,阿佛马尔的脸涨得通红,把『但是那』后面的话给咽了回去。

基尔伯特像阿佛马尔驳倒罗拉斯的时候一样用手制止了抗议。

「那么请让我继续作战方案,受害的不仅限于乘客。有必要让行进路上的所有车站,以及附近的居民暂时进行避难。我提议在补水地点进行伏击的同时,从首都莱顿追上去潜入作战。」

用从容优雅的礼貌措辞大声说出来。引起人们几乎所有的视觉和听觉去判断。不由地觉得这个男人说的内容值得一听。

「你说潜入作战?现在追上去怎么可能赶得上。」

阿佛马尔发出些奚落声,基尔伯特连眉头都不皱地回道。

「虽然现在火车停着在,但是马上又会前行的。」

「就算会前行也得再停下来。每次补水都要停下来。如果潜入能够成功的话,对预想到的补水地点压制的成功率也会大大上升。对乘客的救援时最优先的事情。像这样的劫持事件时间拖得越久死伤者的数量就越会增加。不管是犯人一方还是被害者一方都会变得不正常。夜鹰飞过去赶得上还是赶不上,交给我的话就知道了。让莱顿沙佛特里黑的特别攻击部队出动。当然,由我来指挥。」

稍微有一些喧哗声。稍微观察了一下少将的脸色,没有谴责他发言的样子。基尔伯特没有放过这个势头继续说道。

「方才,有发言说道没有专门对应这种状况的部队,恐怕各位已经忘了吧。莱顿沙佛特里黑的特别攻击部队在大战之时就作为游击部队大范围的活跃在战场上。配置有能够在不得不进行小规模潜入作战中起到作用的人手。现在,命令我们出动的话立刻就能够出动。应该也有意见说以我的职位不应该担任现场指挥,特攻部队现在还在我的手下,也正因此我才成为了大佐。我会证明我的有效性。请让我作为棋子行动。海军也会出动,如果进行的顺利的话就是能够引导事件尽早解决的潜入棋子。如果我的部队失败了的话等待着的就是我国莱顿沙佛特里黑的派遣部队。我很难相信这个事件只是北边的泄愤而已。一定……在暗地里有什么企图我们还没有察觉。不只是一个圈套。设置有二重、三重的圈套,如果有其他企图的话也只能将其击溃,我认为必须要追求压倒性的胜利。」

一度停下来吞了吞口水后基尔伯特继续说道。

「少将,您意下如何。」

希望得到准许,虽然如此请求但是自己没有决定权。继续保持着那种姿势,眼睛如此,态度也是,更加诚恳地请求。基尔伯特非常清楚。

从幼时起,基尔伯特就常常明白自己在其他人面前应该如何表现才好。如果做错了的话就会被叱责。生在布根比利亚家自然就拥有的处世之术。

自己摆出这样的态度的话,对方会怎么应对,这一点他也明白。

「在自己明白的世界中,唯一。」

为了守护那尚未明白何为被爱的人,现在才存在于此。

「那么,你就试试吧。让我看看你作为棋子的机能。」

「一定会献上让您满意的结果。」

如此回复的同时基尔伯特已经想好了完全不同的作战。

对塞缪尔·拉布格而言,如果人生有绽放光芒的日子那么就是今天。

这个应该会被留在国家历史上的横贯大陆蒸汽火车首次发车,他作为头部机关车的机关士被选中了。

无数次地亲吻过擦亮了的黑色车体吧。

在家人和朋友面前多次骄傲地谈到过这件事。知晓他所作出的努力的人率直地给予他赞美,笑着目送了火车的初次运行。

本来的话塞缪尔都哼着歌在脑海中想象着今天这一美妙的日子,在天黑之后也计划着继续旅行的。

「替换的人手还没有来么。」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突然从背后有***口顶着塞缪尔的脑袋。

脚边躺着的是失去生气一动不动的作为机关士助手同僚的尸体。

今天打过招呼的,说过话的人再也无法动弹。将名字镌刻在历史上的故事才刚刚开始,蒸汽火车就被突然出现的犯罪者劫持占领了。

遭遇无情命运的人所思考的事情大抵相同。首先是哀叹自己悲惨的命运。

——在哪里,出了什么问题。

回溯着引导自己走向不幸的道路。

塞缪尔所操纵的横贯大陆蒸汽火车在莱登沙佛特里黑的首都莱顿站举行了发车典礼后踏上旅途,临近傍晚前的时间。

这个横贯大陆蒸汽火车,通称『法姆·法塔露』。从车头开始是【机关车一】【机关车二】【机关车三】【单间卧铺车一】【单间卧铺车二】【简易卧铺车一】【简易卧铺车二】【客车一】【客车二】【观光车】【餐车一】【餐车二】【货物车】总计十三辆编制而成。

为了能够牵引十辆车,前方的三辆机关车分别都配备有机关士和机关士助手,以汽笛为信号各个连结着的机关车步调一致地行驶。因此就算只少了一名负责行驶的人员就无法运行。『法姆·法塔露』受到劫持犯攻击是在从莱顿沙佛特里黑出发后不到一个小时的时候。

劫持犯在火车发动后分散到各个车厢,从后方车辆开始向前压制。压制的途中杀害的是【简易卧铺车一】的搬运工一名、【机关车三】的机关士一名,以及身处【机关车一】的塞缪尔的伙伴,机关士助手共计三名。

法姆·法塔露正在车站进行蒸汽火车必要的燃料即是水的补充。现在在进行补水作业的同时,也在等待着向莱顿沙佛特里黑国有铁道要求的替代机关士和机关士助手。劫持犯好像也向政府提出了别的要求,但是仅是一名人质的塞缪尔却不得而知。他们的手臂上缠着有印有北方某国国徽的布条。

到底是有什么目的呢。是为了一雪战败的遗恨么。还是说有着更大的策略。无论如何都是有着大量武断行动的人所统率的集团。

因为不管怎样缺少蒸汽火车的常识,都不该会杀掉负责行驶的工作人员让行驶出现故障。

「别担心。当然如果不听话的话就另当别论,你是驾驶员所以不会杀你的。这里也很窄小。可别吓得尿裤子了。会很臭的。」

劫持犯的一人有些看不下去吓得发抖的塞缪尔,像是安抚一样地说道。

「那个,补充了空缺的人手的话……要开往哪里呢……」

「计划不变开往最终地点。对你的要求只有把我们平安送到那里。」

如果不小心说了什么让人心情不好的话可能会招来暴力。

因为这么思考着,所以对于能够普通对话稍微感到有点吃惊。

––这些人虽然同样也是人类,但是却不能这么去想。

在塞缪尔看来,是身处于完全不同的世界里的人类。

《同一时间下午六时四十三分》

为什么会遇上这种事情。这么想的人除了塞缪尔以外当然也存在着。

和有着机关士身份在一定程度上被给予了生命保障的塞缪尔不同,还有如果坏了劫持犯的心情不知何时就会被杀掉的乘客们。

距离事件发生,到达补水地点过去了数小时。

犯人们并不是特别多,数名犯人交替进入车厢轮换着进行监视的工作。在前方的机关室有机关士和机关士助手因为抵抗而被杀,因此在这里等待替换的人员,这个消息并没有告知乘客们。因恐惧而长时间神经紧绷,乘客们的精神状态已经到了极限。

「啊啊,真是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在后方的【餐车二】,一位面前的食物已经凉了的五六十岁的绅士哀叹道。

——现在此刻,本应该已经在故乡看到侄女的婚纱打扮了。

抱着幸福的心情开始的这段旅途,未曾料想到会变成这样糟透了的状况。

从报纸上或者传闻中得知的大事件往往和自己无缘,完全没想到同样的灾难会降临在自己身上。虽然没有对着任何人说话,但是一旁的女子却有了反应。

「所谓横贯大陆蒸汽火车……」即是是如此紧张的场合,耳边响起的声音却美丽而又冰冷。

「正如字面所言是从大陆的一端到另一端将之相连,从物资搬运到人口移动都能实现的大型车辆。给予大家以便利,为生活增添趣味的东西吧。但是这个名为蒸汽火车的东西如果没有线路的话就无法运行。要建造线路的话就要削除土地。这片大地上就算有花田就算有人家也会视作障碍让人家搬走或是将它们的存在强行移除。」

从劫持犯将这列车厢压制开始就连一声悲鸣都没有发出过,仅是静静眺望着天空颜色变化的与众不同的美女。

她的脑袋中像是埋入了机械一样,流畅地说着话。

「为了建造这条线路,作为文化遗产的北方城镇好像被破坏了。也有听说用低租金雇佣的北方战败国劳动者因此过劳而死。为了将山夷平用炸药打开道路。据说因此引发的爆炸事故也不少。」

「怎么可能。说谎可不好啊。这些事情,在报纸上没有看到啊。」

听到有关自己所属的集团、国家相关的黑暗面,多多少少都会有些不快。

向着稍微有些愤慨的绅士,女子说道。

「这是不太为人所知的事情。我也是在旅行的时候偶然听到的。因为我几乎一直在世界上转来转去。」

薇尔莉特·伊芙加登口若悬河地说道。

「虽然这些也有可能是契机……不过那样的话以车体作为目标,将火车破坏掉杀死我们才是最大的目的。他们连乘务员都杀害掉了相较之下却更看重我们乘客的性命。说不定……有着什么其他的目的」

这样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说出『杀害』一词,不禁让绅士有些战栗。

「不知道,因为是把我们当做人质……认为是向政府提出要求才比较妥当吧。」

绅士虽然不太能认可薇尔莉特的说话,但是却佩服她理智的推测。

——这个姑娘,到底是干什么的。

外表就像小孩子手里的人偶一般的谜一样的姑娘。因为对她有些兴趣,恐惧感稍微减少了些。

「可是,那和我们又没有关系。我只想去参加远方侄女的婚礼而已。」

但是,薇尔莉特又接着说道。

「对他们来说我们的事情也没有关系。彼此都是,贯彻彼此的主张方为战争。此处现在已然成为战场。」

被晚霞覆盖的天空披上了夜晚的衣裳。车内吊灯的柔和光芒与紧迫的现状相去甚远,演绎着温柔的光辉。碧色的眼瞳依次眺望着外面进行着的补水工作、车内的电灯、对作为人质的数名乘客叫喊的男人们。

「已经差不多,到时机了。」

绅士终于察觉到了,她并不只是老实地静观着现状。

「喂,虽然不知道你有什么打算还是放弃比较好……」

「外面已经彻底暗下来了。这个窗户真大呢。」

面对意义不明的突然发言,绅士有些不知所措。

「老爷,有些想问您的,请问您有吸烟草或者雪茄么?」

「在右边的口袋里有……」

「请准许我之后借用一根。」

只说了这些后,薇尔莉特突然站了起来。轻轻地用手触碰头上的发绳。绅士只见她手中捏着一根细尖的银棒,在一般人看来的话只会觉得是稍微有点粗的针吧。

「喂,你这家伙在干什么!把手举起来!」

向着做出奇怪举动的薇尔莉特举***对着。

像被要求的一样,她将两手举了起来。

下一个瞬间,这个车辆上的吊灯突然被划破,灯火熄灭。乘客们的悲鸣和劫持犯的怒号混杂在一起。但是却没有发出***声。只有有什么人被殴打以及什么东西打碎的声音不断发出着。

然后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大家彼此都,对黑暗中迎来的静寂抱有疑惑。

劫持犯被怎么样了?突然站起来的姑娘又怎么样了。

现在,这列车厢里面到底怎么样了。

正当乘客们满心抱有疑问之时。熄掉的灯火中有一盏再度点亮。黑暗中出现了一位手持着火柴宛若幽鬼般美丽的女子。她将食指比在嘴前,『嘘』地小声说道。她在黑暗中有着极强的存在感,让注视着她的乘客全都一言不发。

「初次见面,我是一位旅客。各位,在万分疲惫的状况下不胜惶恐。请再稍等一会。现在开始会将外面的看守和货物车……进行压制。」

只说了这些之后,薇尔莉特轻轻地将火柴的火焰吹灭。绅士发现自己胸前口袋中的火柴不知何时被盗走了。黑暗的世界中,又只有声音响起。有谁打开窗户跳到了外面。踩着碎石的声音、跑步的声音。过一会儿发出了男人的呻吟声。数秒之后又是什么沉重的东西被拖拽的声音。乘客们对于这意料之外的状况只是惊讶而颤抖不已。随后又是踏着碎石的声音。是轻轻的脚步声。渐渐地靠近着车厢。

只听得到来者的足音,长时间陷在恐惧里的人们被不安所侵袭。

从外面哐哐地敲着玻璃,绅士吓得「哈」地轻声叫了起来。

在只有月色可以依托的外面世界里,有着背负着月光的薇尔莉特。

「各位,请就这样保持安静,在其他车厢前来攻击之前逃走吧。」

宛如人偶的外表,宛若人偶的相貌。不论怎么看她都不太像人类。

「请给女性和老人以及孩子搭把手。请顺着线路的反方向步行。虽然会耗费些时间但是应该能从最近的车站得到军***的保护吧。就这样留在这个车站并非上策。因为车站的工作人员也有和劫持犯谈笑风生的,应该也有其他支持这场劫持事件的存在。」

虽然没有直接见识到她的战斗姿态。但是知道她并非一般人。人们渐渐成群地从窗户跳下车。

「你、你呢?不和我们一起走么?」

虽然下到地面上了但是有些在意这个迷之女子的绅士询问道。薇尔莉特摇了摇头。

「我在这里有要做的事。像这样的事件在战后还是第一次。大概莱顿沙佛特里黑陆军会出动处理这场暴动吧。想要不从外面攻击而让装满人的车厢停下来是非常困难的。如果车厢空了的话,就能毫不犹豫地进行攻击了。可以预想到,早晚会在某个车站开始战斗。在那之前,不做可以做的事情的话……」

「那些事情,不是应该由你去做的吧?一起逃走吧。」

虽然碧眼注视着眼前的绅士,但是意识却不在这里。

「……不对,这正是我该去做的事。我啊、我啊……是为了就算是间接的,也想要助他一臂之力的那个人。」

眼中注视着的,是在许久以前的某处,理应会为了拯救国民而拼尽全力的基尔伯特·布根比利亚。

「万幸的是,我前往旅行的目的地比起预定要早上一天。因为刚好使用了蒸汽火车,其他也有可以借用的交通工具。今天之内向本部进行联络的话,应该就能准备好工作的代理人。……毕竟是这样的大事件,弊社的社长的话说不定已经理清事态准备好了代理人。只有这个是未确认事项。」

「比起这种事情更应该担心你自己的安危吧。很危险啊……你不就是一个年轻姑娘么。」

「请不必担心。夜也深了,我想应该能多少减少一些伤者进行压制。」

之前也从嘴里吐出过的『压制』一词。并非抵抗或是攻略。说话的角度不同。是打算将战场全面镇压。这个美丽的女子,在这种以寡敌众的状况下毫无恐惧和不安。

明明现在要去和劫持犯战斗,但是却像是事不关己一样的态度。不久后蒸汽火车开始发动。被她所救的绅士抱着礼仪在最后向她询问道。

薇尔莉特的表情比之前更添一份魅力,她一句话都没有说,只将食指比在唇上。

直到火车发动开往远处,绅士也未能得知她的名字。

基尔伯特向自己的部队发出紧急召集的指令,让部队在夜鹰的跑道处集合。在传达了作战内容之后,在跑道附近的地方等待着部队的武装和夜鹰的机体调整。将这段时间利用起来,向应该致电的两个男人进行了联络。

「正在和莱登沙佛特里黑海军部通信中。」

「不好意思,就保持那样给我。请稍微让无关人员出去下。」

通信室的人早先被基尔伯特拜托用电讯联络兄长,基尔伯特来了后将位置让给了他。

马上就传来了兄长的声音。

「基尔,听说你有事情拜托我这个兄长大人?」

听声音感觉不太高兴。就算基尔伯特会因为莱登沙佛特里黑而拜托他但是几乎也没有自己的事情。偶尔有什么拜托的,这个兄长虽然会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接受,但是也绝不会拒绝。说不定是因为至今为止对基尔伯特的做法而感到内疚吧。

「啊啊,兄长。有事要拜托你。」

作为兄长被弟弟拜托不可能会不开心。

正是因为能够看见与这份委托相关的胜算,基尔伯特才能在会议上断言海军可以出动。因为事况也传达给了海军部那边的人,所以从陆军到海军正式向北边终点站港口派遣战舰阻止犯人们的逃跑。虽然同为国内的组织,但是莱登沙佛特里黑的陆军和海军在军事预算上是分开自治的不同存在。如果要合作的话就必须有中间人存在,或者给予某方巨大的利益,否则的话是非常困难的。

兄长从背叛了莱登沙佛特里黑代代相传的布根比利亚家族成为了海军士官开始,兄弟俩就渐渐地积攒着财产。戴夫瑞德也和基尔伯特一样,巩固着能够动用大型部队的地位。

「那么,这份恩情总有一天」

『……在我生日的时候带着酒来给我庆祝,这就足够了。』

在回复道这种事情就算没有恩情也会去做的之后,正当基尔伯特想要切断通信的时候,听到了戴夫瑞德吐露出的下一句话,基尔伯特伸向通信机的指尖停了下来。

『对了……最后还有一件事。你会这么拼命是因为『那个』的呗。我在报纸上看到了哦。明明也没想注意到却看到了。是去见你了么?『那个』知道你活着在的呗。想知道之后会怎么样啊。会把『那个』当做物品对待么。』

因为兄长从小时候开始就一直作弄弟弟,基尔伯特一开始只当是性质不好的玩笑话。

「这种时候就别开玩笑了兄长。薇尔莉特不知道我还活着。」

『没开玩笑。这样啊……还以为马上就会去见你的原来和我想的不一样啊。因为是这种情况我就向你坦白吧……。正因为细腻如你,本是为了让其平静地活下去而远离,所以你应该在烦恼会不会在救出作戦的慌乱中让自己的存在被知晓吧?安心吧。『那个』已经知道了。』

「……你在,你在说什么啊。」

「应该……不会那样的啊。」

『但是事实如此。就在我和你最后一次见面的那个飞行信纸的时候。和『那个』见面的时候我说了的吧。那个时候……『那个』问我了。问我你还活着么。我既没有回答活着也没有说死了。于是『那个』就……那家伙就确信了。确信你活着啊。』

基尔伯特明明无法阻止已经发生的事情,却像是说『给我等等』的样子。

眼前一片纯白,像是要呕吐一般的眩晕。

用手捂住嘴巴陷入沉默。

——薇尔莉特她,知道了?

『喂,基尔。没事吧?』

因为自己的谎言,让她痛苦而悲伤,已经从霍金斯那里听过许多。知道她还活着之后,作为主人的基尔伯特也没有为薇尔莉特邀取战功,而是将其推开。会怨恨自己也是没有办法的。

「……为什么,要做那种多余的事情……!」

基尔伯特的内心被突如其来的愤怒所包覆。

「虽然快要发脾气了,但是在场只有兄长一个人。」

『谁知道啊。别把我卷进痴情纠缠里。我又没有回答。但是那家伙却确信了。仅此而已。』

「当做事不关己的事,兄长你,一直都……到底有何颜面来见我……!」

『最为亲近的他人就是家人呗。那家伙看来也是一直都相信你活着在。说确信你活着的时候……也没有怎么,嘛就是像傻子一样眼睛放光。没有去见你的话……这样啊。能够想到的只有一个说法。因为那家伙是道具,只是等着主人来把自己取走。应该是等待着需要自己的场合吧……因为是傻子。正好是个不错的机会,去回收吧。』

『当你自己提出这个救出作戦的时候在一定程度上就有了觉悟呗。给我感谢在背后踹你一脚的兄长啊。那就再见了基尔。海上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下一次生日的时候……我爱你哦。』

单方面地被中断了通信。基尔伯特无语地抱住自己的脑袋。大概是等待着会话结束,从通信室外面传来了敲门声。从部队的人那里拿到了装有指示的武器和***弹的货物。看着基尔伯特一脸苦闷地样子,拿着货物的人有些在意地窥视,只是单纯地认为和海军的交涉有些激烈但是事实却不是如此。

基尔伯特在确认过货物中的东西***紧了***。如果就这样举***把子弹打进脑袋里的话所有的烦恼都会化为乌有吧,但是却无法做到。

接下来打算联络莱顿沙佛特里黑的C·H邮便社。

***中传出稚嫩的女性声音,传达说今天临时停业。应该已经知晓了劫持事件。

「帮我转告。就说是和横贯大陆蒸汽火车劫持事件相关想要请求帮助前来联络。你们的业务员在车上的吧。你说是莱顿沙佛特里黑陆军的人就知道了……」

通信机的那一端发出有些激烈的声音。

旧友大声喊叫的声音,然后发出了像是椅子被踢倒的声音,书本散落的声音,然后终于听到了人的吐息声。

『基尔伯特!你这家伙,在哪里做些什么!』

明明是因为愤怒而抓狂,震耳欲聋的声音。即便如此基尔伯特也感觉有些开心。和克劳迪娅·霍金斯说话真的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之前已经听事务官说你有联络过的事情了。抱歉。那时候在开会。」

『别在我的社员要紧的时候开什么鬼会!你这家伙,你知道么?军队会出动的吧?那可是横断大陆蒸汽火车劫持事情啊!那个,那个上面……那个上面』

「我知道的。薇尔莉特在上面呗。我在报纸上看到照片了。」

霍金斯虽然因为基尔伯特有些淡漠的回复有些不知所措,但是很快又大声地回道。

别那么镇定自若地说话,多心慌意乱一点。说出这样奇怪的要求。还说我都这样了所以你也得应该这样,你才是最应该这样的。

——感性的,吵吵嚷嚷的家伙。

基尔伯特笑了。深切地感觉到,在许久没有说话的这段时间里,自己究竟有多么想念这个烦人的朋友。基尔伯特将和他同样程度的动摇隐藏起来不动声色地说道。

「怎么能惊慌失措。在非常事件发生的时候,思考守护国民的方法才是我的职务啊。」

不仅仅有着虚荣心,是混杂着真心的言语。

『……在那所谓的国民中,也把小薇尔莉特算进去了么。』

『明明你托付给我了,却让小薇尔莉特陷入了危险的处境,你不生我气么。』

说出的全是意料之外的话语,基尔伯特纯粹地否定道。

「你在说什么啊。我很感谢你啊。如果没有你的话……就不会把那孩子托付给谁了。因为你是有着责任感的男人,所以才拜托给你的。但是那和这种事情的发生没有关系。」

『……我不这么认为。』

基尔伯特对于霍金斯是怎么想的了如指掌。就算自己没有责任,因为这种时候自己没什么能做的事情而斥责自己正是这位挚友的性格。

「……你啊,是我最好的朋友。」

『你说什么啊突然……』

「霍金斯,像你这样的友人,已经不会有了。也不想再要了。就是这样的最好。对你来说我也是这样的吧。所以,我认为你轻视着我的罪孽。为什么要放开薇尔莉特,去见她啊,你这么说过吧。还说让我考虑清楚之前别再联络了。」

『……说了啊。确实这么说过。』

「我啊……正是深切地感觉到我正是最不该邂逅她的人所以才放手的。虽然见面的时候想着把她留在我的身边守护着就是最好的选择,但是那只是最初的打算,结果最终还是将她作为道具利用了。」

『但是那是……在那种状况下也没有办法呗。换做我的话也会做同样的事情。』

「是这样么。我不认为你会那么做。现在的她又如何,你所引导教育的薇尔莉特。如果在和她相遇的时候没有弄错选择……如果不是待在我身边抚养的话,就可以不知战场为何物地成长。现在的薇尔莉特就是她本应拥有的姿态。所以,在过程中发生了像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你的错。而且说到底这只是事故。」

『如果你要这么说的话那我也原话奉还。薇尔莉特在战争中和你并肩作战的事情,不要认为这是过错。这是对那个时代的所有士兵的冒渎。问题是在那一切结束之后,应该如何引导那孩子。而你在那之后完全不考虑小薇尔莉特的事情只优先自己的心情,我就是气你的这一点。但是,听好了,我们暂时休战。现在不是闹矛盾的时候。我们彼此都是那孩子的监护人。我会帮你的。』

即使相隔在通信机两端,蓝灰色的眼瞳投注的炙热视线也像是传达过来了一样,充满决意的声音。

「这一点我同意。为了她,将力所能及之事……我为了让她从军队离开,并且能够阻止她复职,设置了几个布石。人脉、功绩,全部都做到了最优最好。现在正是使用这些的时候。……为了守护薇尔莉特的话我会不择手段。」

『所以,难道要作为『如果为了她不是能起到作用的东西……就算是自己也要排除掉』这种耍帅的影子守护她么?』

「……啊啊,就是、这样。」

看上去霍金斯并不知道事实如何。那么薇尔莉特应该是,一个人怀着『基尔伯特活着』这一信念,正如戴夫瑞德所说仅仅只是等待着吧。

「会怎么样呢……只有这一次,决心贯彻的谎言说不定会暴露。和薇尔莉特接触的可能性非常之高。」

短暂的沉默之后,霍金斯『哈!?』地大声反问道。

霍金斯终于察觉到基尔伯特背后传来的什么东西旋转的声音。

『给我等等,你这家伙,现在在哪里。』

「在我部队等候夜鹰的跑道附近。现在,正在进行出发的调整。」

说话的同时基尔伯特对手***进行装填。已经脱下了军服换上了战斗服。对基尔伯特来说,身体与这边的制服更为亲密。

『莱顿沙佛特里黑特别攻击部队的?!喂,你这家伙,难道想自己指挥去进行救出么!』

『你这家伙,不是说不会见面的么!见面真的好么!』

『干嘛不说话。不是么?』

如果在这里说出薇尔莉特好像已经知道自己活着在这种话感觉对话会变得更长,基尔伯特如此想到。

「等到一切都结束了再向你报告谢罪。是为了去救薇尔莉特。已经没有办法了。如果见到了的话,会请求她原谅我……」

能够说话的时间还剩下不多了。

『那么就给我下定决心,这可是因你而起的事情。』

霍金斯说了和戴夫瑞德同样的话。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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