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照耀山川、大地、万物——
李治锋拉着游淼的手,把他拉进怀里,游淼还有点不好意思,说:“我……”
李治锋以一个粗bào的吻打断了游淼的话,将他按得靠在柱子上,游淼推不开,只得索性让他带着酒气的唇既吻且吮,片刻后二人都气喘吁吁,唇分时,李治锋看着游淼的双眼。
李治锋笑道:“你今年心情不好,不高兴。”
游淼说:“没有,我……”
“听我说。”李治锋道:“三句话。”
游淼沉默下来,李治锋说:“我知道你想南方了,过完中秋,咱们就一起下江南去走走。”
游淼笑了起来,李治锋又说:“你想去何处,只管朝我说,重央告诉我的,我先前只不知道,是我笨了,没想到你思乡。”
“好。”游淼笑着说。
李治锋:“你想家了,我陪你回南方住几年,我想家了,你再陪我回去住几年,就这么说定了。”
“行。”游淼抱着他的脖子要吻。
“最后一句话。”李治锋说:“等等……”
游淼看着李治锋的双眼。
“卧室在哪里?”李治锋说。
游淼大笑,牵着李治锋的手,一路小跑进了房。
——番外完
《古诗十九首》
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
纤纤摧素手,札札弄机杼。
终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
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
盈盈一水间,脉脉 不得语。
“三年前将军相救之情,这数年来,我时常铭记,不敢或忘,没想到会在此处再见将军一面。”
“姑娘言重了,聂某并非将军,不过是一名校尉。河东城发生何事,为何背井离乡,前来中原?”
“河东……已经毁了。一月前,一伙鞑靼人进城,城防林将军弃守。北边实在过不下去,是以前来投奔……投奔……将军?”
“没什么,姑娘在京城可有亲人?”
“……”
“姑娘?”
“将军乃是斛律芸一家的恩人,何曾能瞒将军?我娘临终前,jiāo给我这封信……”
“慢,先将信收起,不可jiāo予旁人。我此刻还要巡城,姑娘有落脚之处没有?”
“我在京中无亲无故,并未有熟人。”
“你这就进城去,末时在柳叶桥边的茶栈内等我。有人盘查你,便出示这枚腰牌,说是我亲戚。”
“谢将军。”
……
“斛律姑娘?”
“聂将军!”
“今日换防晚了些,不是让你在茶栈内等么?怎的一个人在此地?”
“没有银钱,路上都花光了……只得在这里喝水啦。”
“怎也不说一声?”
“……”
“……”
“将军?”
“不敢当这称呼,唤我聂丹就成。”
“那么便叫聂英雄吧。”
“姑娘莫要开聂某玩笑……这信……”
“我娘生前说,十三年前,京城平家有一位平安将军,戌防河东,乃是当年朝中平老将军的侄儿,我娘曾在河东府上当舞姬,一次陪酒时……”
“我明白了,姑娘不必叹气,聂某这就带你去平府,但据聂某所知,平安大人,四年前已……”
“姑娘!”
……
“姑娘!这信物……哎,何必扔进河里?”
“这信物要之何用?生父既已故去,如今孑然一身,钱财都是身外物。”
“斛律姑娘,节哀顺变。聂某生平不懂安慰人,此刻纵有满腹言语,更不知如何出口。姑娘……须知人生在世,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
“聂……大哥说得是。受教了。”
“姑娘,聂某口拙,此刻本不该说这等话……哎,抱歉抱歉。”
“……”
“姑娘?”
“京城的huáng昏,当真好看得很呢。”
“唔。”
“……”
“斛律姑娘,在中原还有亲戚么?”
“没有了,我娘自小便流离失所,不知母舅家在何处。聂大哥,此次得你襄助,足感盛情,在此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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