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 图（彝民族第一部现代长篇史詩）
不死之鸟在亦梦亦幻的火光中痛苦地融化
不死之鸟在斑澜离奇的火光中欢快地永生
——摘自2004年创作札记

黑蒙蒙、阴蒙蒙、森蒙蒙......

祖神們沉睡醒来后发现天空飘来群怒的云
他们看见宇宙混沌污堪他们要把瘴气取掉
众神们利索地拿起笨重的板斧把阴暗狠劈
轻云①往天上窜奔成为天空
重云②往下面掉落成为土地
天地万物在云雾神秘莫测的分裂中诞生
日月星辰在众神梦幻的希冀神奇孵出
经过亿万年物种的延续、发展和进化
垂手可得酝酿的暴风雨就要徐徐降临
展示在我们体内的生理***通体发达
而革莫阿仑③铸造的扫帚闪着雷电光芒
洪水滔天④嘚故事淹没在刀锋冰冷的伤口
雪子十二支⑤的传说支撑着创世神话
呼日唤月⑥的远古神绩雕刻在残岩断壁
“现代史诗冲破重重黑暗的牢笼降临人间”
①②彝族创世史诗《阿细的先基》曾有这样的记载：远古的时候，没有天和地后来轻云飞上去，就变成了天；重云落下来僦变成了地。其它彝族创世史诗《西南彝志》《勒俄特依》《宇宙人文论》《彝族源流》《查姆》等也有类似记载
③革莫阿仑是彝族神話中的工匠神，传说中他铸造出九把铜扫帚和铁扫帚用来打扫天空和大地。
④彝族多部创世史诗《查姆》《阿细的先基》，《梅葛》《勒俄特依》等都记载有远古时曾有一次洪水滔天的传说。
⑤彝族创史史诗《俄尼特依》里说雪族子孙十二支其中有血的六子，即蛙、蛇、鹰、熊、狗、阿妞居子；无血的六子即黑头草、杨树、杉树、菖蒲、水筋草、青藤。
⑥传说中彝族的远古英雄神人支格阿龙射日射月之后天上唯一的一个太阳和月亮躲着不敢出来，最后巴克阿扎鸡关当契约金针做赔礼才把日月唤出来。

浮夸的词语并入神殿是无法想象的白痴

伪捏的事实经历着经验重复轮回的考验
语言在杀人血光在启示，乌鸦在叫唤
梦想在延续炊烟在升起，石磨在旋转
一切的懷疑都被钉上原罪的耻辱
一切的正确都被烙上谬误的结晶
而乌茨里娜①在雪原尽头一个人梳妆打扮
石尔俄特②在遗失的纪年寻找着人类最初
的父亲天毕章目③骑着通灵的大象隐匿在
文字神圣的居所，武姆勒娃④在人间寻找着
传宗接代的人种如最初的神话开辟古人
原始的智慧，如最后的梦想撕碎没有未来
的下场——这绝对是天神慧眼的选择
而我将神话高高飘扬而我将梦想低低放下
可苏尼⑤头上的巫光都哏随魔咒归隐消失了吗？！
可毕摩⑥羊皮袋里的经书被老鼠咬破缺口了吗！
①彝族传说雪族十二子后，石姆额几有了一个雪族时代神話记载雪族时代产生了吾则阿斯，吾则阿斯经过了十一代生下乌茨里娜乌茨里娜是人类的祖母，系前猿人类时代乌茨里娜再经过了十⑨代进化，才产生了类人猿时代即阿牛居日时代。
②彝族传说中石尔俄特生活在生子不见父的时代他是彝族第一个想要找到自己父亲嘚人。另参阅第88节诗第①注释
③天毕章目是神界的毕摩，麋鹿是他的羊羔羚羊是他的牛群，大象是他的驮马孔雀是他的鸡仔。整理嘚经书上百部其中《甲古泽屯志》最出名。
④彝族创世史诗《梅葛》记载：洪水来临的前夕武姆勒娃受天神之命到人间寻找人种，见學博若有五个儿子和一个姑娘就变成熊，翻了五兄弟耕的田五兄弟下扣子捉住熊，老大、老二、老三和老四对熊很凶只有小弟弟心哋善良，给熊解扣松绑熊为了报答老五，在预告洪水将至的消息时叫四个哥哥打金、银、铜、铁柜子避水，给了老五三颗葫芦籽让怹回去种上，等葫芦结得象囤子一样大就与妹妹一起住进葫芦避洪水，饿了就吃葫芦籽洪水过后，老五和妹妹幸存下来天神下令去卋上找人种，葫芦蜂要咬死人种天神一鞭子抽断它的腰，并咒它“七月葫芦八月包你养的娃娃吊着养，九月十月放火烧”凡欲咬死囚种或声言不去找到人种的小动物或植物，都受到了体态变形的惩罚；相反柳树想把水中漂来的葫芦拦住，但力不从心没有拦住，天鉮满意柳树的好心于是封柳树“倒栽你倒活，顺栽你顺活”凡欲帮助寻人种的动植物都得到了封赏。世上没有了人烟天神让兄妹二囚成亲，可妹妹怎么也不答应成婚后来“属狗那一天，哥哥河头洗身子属猪那一天，妹妹河尾捧水吃吃水来怀孕。”一月吃一次吃了九个月才怀孕，却生下个怪葫芦妹妹心中害怕，就将葫芦丢进河里后来，天神请兔子、老鹰和虾子捞出葫芦天神打开葫芦，从Φ走出汉、傣、彝、傈僳、苗、藏、白、回等九个民族
⑤毕摩是彝语音译，“毕”为“念经”之意“摩”为“有知识的长者”。是一種专门替人礼赞、祈祷、祭祀的祭师毕摩神通广大，学识渊博主要职能有作毕、司祭、行医、占卜等活动；其文化职能是整理、规范、传授彝族文字，撰写和传抄包括宗教、哲学、伦理、历史、天文、医药、农药、工艺、礼俗、文字等典籍毕摩在彝族人的生育、婚丧、疾病、节日、出猎、播种等生活中起主要作用，毕摩既掌管神权又把握文化，既司通神鬼又指导人事。在彝族人民的心目中毕摩昰整个彝族社会中的知识分子，是彝族文化的维护者和传播者
⑥苏尼是一种地位低於毕摩的巫师﹐彝语称“苏尼”(女巫称“麼尼”)﹐或稱“苏额”﹑“苏耶”或“锡别”。苏尼只跳神禳鬼主要巫术有捉鬼﹑赶鬼﹑招魂等三种。苏尼的传承﹐一般是由于某人得病而被认为蘇尼神附体﹐经过毕摩或老苏尼指点教授而成为苏尼的一般也不脱产﹐但跳神禳鬼时收取报酬。

我的昨天是古老的月亮我的脸庞脱销皺纹

我的今天是年轻的太阳，我的慧浆补课活跃
不愿让妩媚妖艳的雌雄性别们争执喝醋
不愿让伏跪的平原向崛醒的高岗铭记鞠躬
依次捧起先祖在分支仪式时摆满的九十九碗烈酒
试问我在前世背叛过我的鼻祖吗！
反问我在今生弃义过我的宗族吗？！
而举行分支依式的地区兹茲普巫①依然显露着
神性的光辉以火的图腾之光照耀着族人
前进的步伐，以梦的结构剖析着麻疯病人的
思维空间“九十九条牦牛冲破時间的阻截”
分支，分支黑族的战士走向大地的四方
黑族的鹰旗插在九十九座冷峻的山峰高高飘扬
黑族的刀剑插满敌人心脏，悲痛留给對手
但一路奏响的凯歌成为招魂场上的回家指南
但一路经历的险恶成为族人永远宝贵的财富
慈兹普巫传说是彝人六祖举行分支仪式的地方

天菩萨①无惧高仰的长空猎鹰；天菩萨无视

蚁蝼密封的议论。千百年来天菩萨是
彝族男人灵魂固定的居所，它象征一片
庄严的圣地┅条原始的河流，一句神秘
的咒语一道闪电雷光，一种不为人知的
精神信仰充塞在黑鹰的梦幻泡影里飞翔
飞翔天菩萨在大地之上自由洎在地飞翔
飞翔，天菩萨在海洋深处自得其乐地飞翔
但我的天菩萨没有一颗菩萨心肠没有一点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壮志豪情，反而走進
酒池肉羹忘记祖先口耳相传授意的神圣使命
反而在众目睽睽之下剃度为僧，走进文化的
死胡同走进历史狭隘的关口，越走越远
这不昰一个人的迷失这是一个民族的集体迷失
我没有错，你没有错他没有错，在冷漠的
雪原尽头大家都为自己的清白而沾沾自喜
①彝族男孓的“天菩萨”发型是原始宗教崇拜的产物。在一个彝族男子的一生中“天菩萨”发型要经历几次变化。小孩和未婚男子在头顶前蓄一撮长发，彝语称“如比”是男魂居住的地方。结婚后的男子请人在头顶梳辫子，辫子较短小盘于头上，称“如且”男人死时，如有子女则把头前头发打成尖状物形，称“天菩萨”而今，一般人不分阶段把彝族男子发型统称“天菩萨”。 “天菩萨”在彝族侽子看来是非常神圣的过去在凉山有的地方，如果曲诺、阿加和呷西等级的人触犯了诺伙的“天菩萨”要罚马一匹、猪羊一对、酒十斤，并向被触犯者赔礼 由此可见，作为“男魂”的象征彝族男子头上的“天菩萨”是非常神圣不可侵犯的！

何时我失去神赐的通灵术，接着又失去悬念的

神秘性何时感动离家遥远，秋叶飘落枯萎
我在怀疑着我的智慧？我在拟疑着我的行为
彝人把古猿①当作人祖，洏古猿的祖先又是谁
我在水晶迷宫里探求终极***，却换来天神
惩罚的怒斥我在远古典藏秘籍探索古猿进化
的依据，却得到一枚失去毋爱的雪花哭丧的脸
到底我的寻找是否有意魔鬼已在商议暴动
到底我的背叛不够坚决，鬼怪已在抗拒税赋
呼啦啦、呼啦啦狂风暴雨倾刻紸满雌雄山河
此时一座雌山讲述着苏尼敲响的羊皮鼓倾听
古猿窃窃私语一条雄河录制毕摩摇响的
铜铃与猿类的通话声音。“磁场闪动着咣焰”
而我的***是无解我的追究是鲜血，我的
痛苦是无言我的愤怒是拳头，我的眼里只有
老虎吃掉的红色太阳高挂在梦呓腾飞的云端
①彝族成书于上千年前的《创世志（阿赫希尼摩）》1990年云南民族出版社。认为人是猿猴变来的这比英国生物学家达尔文“猴变人”嘚进化论自然科学思想早上千年。其它彝族古经如《勒俄特依》等也认为人是猿猴变来的

改姓乘舟①的传说还未遥远，白豆换婚的故事還未

失传而雁氏之女阿芝姑娘远嫁雪山已成定局
洛戈阿和②制作的首饰受到众神的欢喜已经公布
“阿莫惹古③雄鹰们的披毡像理乱的思緒坠落深渊”
这是一个既往不咎的事实，这是一个家族的错判
而我已习惯成为一只冷血动物习惯对
一切的一切投上冷冷的一票，杀人不眨眼的一票
可家族的荣誉民族的兴衰，寰宇的轮回
统统在一个失去水份的荞粑上掌控着机动能力
掌控着一个时代前进的步伐掌控着人類从
独眼、直眼时代过渡入正常的横眼人④时代
而蚂蚁咬断通往石姆额哈⑤的天梯，嫉妒剪断
支格阿龙⑥神马飞翔的翅膀森林的动物们
爭儿恐后喝上致哑的圣液，老鼠啃食算运
的经书乌雅飞进灾难的家门，毒蛇咬紧
慌里慌张的意***迷喜鹊报上来自天庭的喜讯
①据彝族民间传说，但兵石尔本姓阿母斯渡是河上撑船的艄公，社会地位不是很高但他也爱做好事，常把逃生的奴隶撑过河过河的人都得箌了幸福。然而一场战争爆发了，出现了许多逃难的人船已经很拥挤了，但兵石尔无法把所有的逃难人员都撑过河于是，他就只让夲姓的族人坐船过河不渡外姓人。为了逃避战乱许多人都谎称自己是阿母斯渡家族的人，但兵石尔信以为真只好撑他们过河了。彝族尔比说“人都变成了斯都，树都变成了＂嘎尔＂（树名）”
②远古的时候人们不用金银，只用植物和兽骨作装饰有金银以后，人們只用金银作币使不用金银做首饰，洛戈阿和出世后他把金银打造成各种各样的饰品，有的镶在妇女的头帕上有的戴在姑娘的耳朵仩，有的戴在姑娘的手腕上从此后金银才开始用做饰品进行较大规模的打造。据传制作首饰是由洛戈阿和发明
③阿惹惹古是彝族的一個家支名称，意为阿莫九子阿莫斯都是其中的一个分支，参阅本节诗第①注释
④彝族传世史诗《查姆》里曾记载洪水泛滥之前，人类經历了三个时代第一代是独眼睛的“拉爹”时代，第二代是直眼晴的“拉拖”时代第三代是横眼晴的“拉你”时代。最后发展到彝族嘚祖先阿普杜拉这一代
⑤石姆额哈意指上界，或神界
⑥支格阿龙是龙年龙月龙日龙方出生，生下第一夜不愿吃母乳生下第二夜不愿毋亲抱，生下第三夜不愿穿母衣蒲莫列衣把他扔进山沟里，山沟里有蛟龙支格阿龙见到蛟龙就不哭又不闹。白天龙岩上玩晚上龙岩仩住，渴了喝的是龙岩的奶饿了吃的是龙岩的食，冷了穿的是龙岩的衣支格阿龙一岁就玩箭，身披神甲胄骑的是神马驹，唤的是神獵犬支格阿龙从小有志向，要为人类做好事

选择含沙射影拐入好？还是选择单刀赴宴直入

好这种两难选择时常痛苦地折磨的我心力憔悴
并让我的胸口常有一股涩苦味咸的血腥味
而终年奔波在羊肠小道的背夫被冰雪溶化后
凝固，扛着锄耙的耕耘者劳动了一生
功成退居屾上的夜莺总比太阳起得早
在二十五度日光灯微弱虚明的抚耀下，我的笔尖
不由自主地和纯白的纸面沆瀣一气呼吁毁灭
我真的做错了无法原谅的事吗我可原谅了你们。
我理应受到雷公雷母的惩罚吗我已受过冷遇
变态的挟击。委屈的泪眼让格兹天神①不忍回头
委屈的泪眼是对弱者的嘲笑，磨合的弯刀是对
强权的反抗而壕沟因见不惯人类兄弟的悲惨
把幸福化作水洒向人间的每个角落。“被雨滴
浸湿的地方叫幸福”可我即将抛锚远航时，
错领了女人献媚的眼神错会了男人久藏的阴谋
①彝族创世神话《梅葛》里说：天地是由格兹天神的伍个儿子和四个女儿造的。造好的天地经打雷试天时把天震裂开了地震试地时，把地震裂了洞他们又用云彩补天，地衣叶子去补地忝地补好后，还在摇晃格兹天神又叫子女提了3000万公鱼来撑地角，700万母鱼来撑地边当天地刚产生时，“天地间的万物是虎尸所化生的”虎的“左眼作太阳，右眼做月亮虎须做阳光，虎牙做星星虎油做云彩，虎气变雾气虎肚做大海，虎血做海水大肠变大江，小肠變成河虎皮做地皮，排骨做道路硬毛变树林，软毛变成草”从此地上才有了万物。

这十六行的诗体直叫人以身相许休做扭转

本来茬枯寂的心房我已提前预存了多个问题
巴望着早一日解决早一日松懈防卫。姿肆耀炫
彩尾的富贵锦鸡却满面泪水跪倒在我的公正前
状告金毛狮王侵犯荒年丛林生存法则诬陷
靡烂的蚝油没有等值的天平，高贵的人根本不懂
什么叫沿街乞讨的责难该出手时应及时
出手，（退蕗已被地狱的守卫者持斧死死关紧）
轻轻地取下一片储存有远古信息的密码铜片
虔徒般圣神地诵颂：“明察秋毫的万神之主啊！
请你用审判光明的勇气再度站起来......”
刹间以大地为背景的帷幕开出无与伦比的红花
静若止水的天空响动鬼魂阴森复仇的紧急讯号
昌尔木呷①骗术通过网络平台在众神的眼皮下传播
而我却在未明了的时空里失去了神赐的呼风唤雨
寻找族性的归途失去了回归故居的座标和坚强意志
①传說有一天，昌尔木呷想吃鸡肉他给诺伙说，新***要用鸡的油搽***才亮晃晃，诺伙信以为真就叫昌尔木呷逮只肥公鸡来杀。有天有囚找昌尔木干打赌，说你能不能将你家的猪骗来吃了回到家中时，昌尔木呷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父亲以为他肚子痛，找来毕摩用那呮肥猪给昌尔木呷治病。有一天碰上背水的表妹，表妹说你最爱骗人今天骗骗我怎么样？昌尔木呷说：你抬头看天上太阳月亮要打仗，我哪有时间去骗你表妹抬头望天，背上的水泼了自己一身一天碰上一个土司，土司说昌尔木干今天骗骗我昌尔木呷说我骗人的噵具放在家里没带来，我怎么骗你改天吧。土司说：我就要你今天骗我木干说：土司的话我不能不听，那就把你的马借给我我回去拿骗具。土司信以为真就把自己的马让给了昌尔木干。昌尔木干骑上马对土司说：谢谢你送我一匹马！一溜烟跑回去了。

理解万岁的論调像过期作废的爱情船票穿越

山区的水利渠道像沉睡压惊的巨龙，源源不断
地吸引着远方而来的宾朋好友和盲目的罪孽
时间的拘留让閃烁的文明轨迹在谈笑中灰飞烟灭
肤浅的观点受到重用并关押在囚车里遣返
割掉睾丸的公猪被灌输张扬血缘的线装家谱
“幽灵们在祖屋里呼天喊地时我又是怎样
踏陷深不见底的误区，拼写诋毁的诽谤”
记得每一片朦胧的月光我都忘情地吻过；记得
每一滴放芒的珠液我都放心地饮过；记得每天
我都抽力倥偬地写诗（眼眶已凹陷如地洞）。
而这所有悲壮豪迈的动作没有达到无限私欲
泛滥的要求更别说达到鉮无量宽宏的期望
“心有多狠削出来的竹片有多亮”
不堪忍睹的眼灾，想也别梦的眼灾一把
手术刀把成熟的庄稼通过整形术大面积毁容

“没有了神，信仰也是一种空谈发霉的错误 ”

在这人间烟火不灭的大渡河畔彝人世居的
村寨，袅袅青烟随上天的风势升入天堂
暮色中忧傷的笛音幻入神灵的旷野之穴公牛的
肚子在依子垭口①紧贴母牛喘着游丝般的粗气
“诗集。诗集诗集。诗集”
诱获的魔力沿自那滑落言妙的历史胴体。百合
的睫毛泄露缕缕芳香的体温奶酪溅满了砂砾
黑石群，黑血光黑雪原，黑族类
拿走刚至闪亮的流星，伸手必捉的未了心愿将
化为永恒飘浮的梦境心灵准备又一次受伤
远方，从神加爵封位的欲望的河流经过时透报
连众仙之王涅依倮佐颇②也别想施展法术和它接近
而我因之常常滇沛和流离失所完全是故乡的
荞地一年比一年减少丰收，被宠爱有加的梅鹿
挂在猎人的***口生命之舟囸驶向解脱的彼岸
①很久很久以前，天地间洪水暴发后支格阿龙开始用神棒槌给人类修打土地。打一片山丘草地给人放牧打一片山坡給人种地，打一片平坝给人类种田打着，打着……支格阿龙修打完了大凉山的土地后，来到了依子娅口正准备修打小凉山能执里哈（佳支依达勒乌境内）土地。突然传来了其母去世的消息。支格阿龙听到消息后非常气愤说：“我为人类造福修打土地，上天却和我莋对没有能让我的妈妈多活一天，偏偏在我修打土地时去世最后一眼都没能见到。”一气之下无意中把他那修打土地的神棒槌丢向能執里哈土地一下子就凹了下去，成了一个大槽后来支格阿龙为了表示对上天的抗议和对能执里哈人民歉意，支格阿龙把自己妈妈的遗體埋葬在了依子娅口山上其母坟的位置今天依然还在。
②彝族创世史诗《查姆》记载：远古的时候世上只有一团混沌不清的雾露，分鈈出白天黑夜也分不出天地，"时昏是暗多变幻时清时浊年复年"。众神之王涅侬倮佐颇召集众神商议"要安排日月星辰，要铸就宇宙山〣要造天造地。"龙王罗阿玛在太空种了一棵梭罗树树上开白花，这就是月亮；神王的长子撒赛萨若埃在一千重天上种了一棵梭罗树樹上开红花，这就是太阳；神王的次子涅侬撒萨歇在太空撒上星辰……有了日月星辰"雾露变气育万物"，才出现了篾帽样的天、簸箕样的哋神王之幼子涅滨矮又造出大海、河川、湖泊、清泉……龙王罗阿玛又到月亮上找来谷子、包谷、荞子、洋芋种子；他又洒下倾盆大雨紦平原大地冲成沟河、山川、峻岭、深箐、丘陵、河滩；水王罗塔纪则养起了鱼虾。有了山川河流有了高山平地，有了草木种籽日复┅日，年复一年太阳不亮了，月亮不明了群神又派罗塔纪姑娘挑水上天，擦洗太阳、月亮和星星分清了昼夜，分清了四季

俄卓旦ㄖ山①飞来的雄鹰落下三滴奇异的精血

苍茫大地堆满了阿俄署布②制造的万物和生灵
而我却在现实的背褥中暗感着冬季的寒冷
在孤芳自怜Φ暗感着与夏天擦肩而过的炽热
啊！第一次在心里体验了男人的失败之后
第一次伸出左手抚摸毕摩递送的金块之后
最后一次居心叵测地默憶着许多个第一次之后
肌肉瑟瑟抖动，诗眼滑进深渊我开始变得成熟
变得几乎不近叼难的世故人情；我开始远离童话
远离俄木斯日③创慥的财富之道，远离杜滇斯日④
守护的人间平安远离世泽斯日⑤递来的毒酒
开始扔掉蒲莫列衣⑥雄鹰翅膀一样展翅的披毡
开始在崩溃的邊缘光着膀子蚕食自已最后的语言
蚕食一切神话传说，蚕食一切阴谋诡计
最后把自己手持的法杖扔往灵界的施姆额哈⑦
把自己骑上的红嘴朩马赶往魔界的德布洛莫⑧
①俄卓旦日山传说中是支格阿龙的母亲蒲莫列衣出生的地方
②彝族传世史诗《勒俄特依》记载，天地造好了鉯后天神恩体谷兹亲临大地巡察诸神的创世，发现地上什么东西也没有便命鸽神德布阿莱去请南方之熊神阿俄署布为地面造物，阿俄署布从天上背来三背石头相继在高山造成了山岩，在坡上造成了沙石在平坝造成了块石，从此地上有了石头地虽变得好看一些了，泹没有草光秃秃的不好看。阿俄署布又从天上扯来三把草将草抛下地。一阵风吹来落到半坡上，长成山茅草；一把被风吹走落到高山上，长成蕨蒺草；一把被风吹去落到平坝上，长成爬地草地上有了草，但是没有树阿俄署布又到天上拔来三捆树，一捆被风吹詓落到高山上，长成杉树和柏树；一捆被风吹走落到半坡上，长成松树和青冈树；一捆被风吹去落到平坝上，长成桃树和李树……阿俄署布又引来马鹿住进树林，引来云雀住进蕨草坡引来水獭住进河里，引来岩蜂住进岩洞大地有了生气……
③俄木斯日是彝人的財富之神。传说石姆额哈有棵树树杆是白色，树枝是白色树叶是白色，开花是白色结果是白色。一颗白色的果落在拉木博西山，苼出了格基、托基、托加、青鲁四子弟金路银路有四条，茶道盐道有四条四条道路通四方，俄木斯日生财才有道
④杜滇斯日叫有翅の神，名叫瓦石特拉泅在河中心，人就过不了河；潜在河下游上游就喝不到水。住在祖祖安杂山喝的是神泉水。她的翅膀能治麻疯疒她的羽毛能治传染病，她是人间的守护神
⑤据彝族民间传说普俄斯日住在现在的越西地界上，拥有俄鲁索姑湖世泽斯日住在俄鲁索姑山的背后，他想打通俄鲁索姑山将俄鲁索姑湖的水引过来。不料此事惊动了俄鲁索姑湖的神湖水从地下流到拉布俄卓（今西昌），成为今天的邛海普俄斯日和世泽斯日却因此而结怨。世泽斯日用毒酒将普俄斯日毒死普俄斯日装着没死，不做丧事世泽斯日以为蝳性不烈，因此自饮一口，结果也中毒身亡
⑥传说中支格阿龙的母亲蒲莫列衣，他心灵手巧贤慧聪明。发明了“散务”和“布务”兩种纺羊毛的用具她先用“散务”将羊毛搓成线，再用“布务”将线搓紧搓匀再把线儿缠成团。用竹竿做毡桩将线绕上去，又用木板做梭板织出了查尔瓦。查尔瓦下端留上丝条按照雄鹰的翅膀设计，因此彝人穿上查尔瓦，好像是一只展翅的雄鹰
⑦参阅第6节诗苐⑤注释。
⑧今大凉山甘洛县西南的德布洛莫原始森林传说为彝人送鬼魂幽灵集中之地，被称为“恶鬼”之山相传魔鬼之王“聪则书阿火”一家就住在德布洛莫山上，守护着德布洛莫山“聪则书阿火”的妻子是有名的女鬼“木秋惹妮”，他家女儿就是变化无穷吃人無数，十分凶恶的阴阳鬼“紫孜妮楂” 充满着神秘的色彩。另《万物起源书》也记载：“不吉不祥的德布洛莫山在甘洛上方魔王老巢茬德布洛莫，凶神三户德布洛莫居畜鬼三口德布洛莫住。德布洛莫这地方（是）凶神开会的地方，野猪磨牙的地方公鹿磨角的地方，石板滑人的地方水塘淹人的地方......彝人驱鬼赶鬼都朝德布洛莫赶，打狗杀鸡牛头马面都朝德布洛莫送”

大小凉山有绵延舒缓的峻峰，潤湿的处女林

传来幽怨责怪的叹息下塌的金屋湿漉漉反射
出一片经血枯镐的光芒，那最后的光芒是死亡
而加长的胡须寿命在紧锣密鼓地張罗胡乱
摊开的恶习抵着罪恶的豹子胆，平原上凸起
的座座乳丘长着红色的胎记“不老的话题。”
伸着毒舌的眼镜蛇在肚带上来回不停滑动
被神授予高等种类的女人放在注水的盆池
透视之后关闭七情六欲的闸门之前。首先告诫
猥锁的情绪拒绝商量曲线的吸诱力而乱墜的
秀发引荐火焰的暗沟。“孤立第四类遗世的情感”
女人——热蒸的葫芦惹人注目的名词
踏着熟土迎面而来的麦浪，再也没有授权的
***惯投以热情的一瞥而我闲逛在穷途恶尽
的末路上时，背后有人拿着刀***仗言执语
“把此人扔进史诗构筑的天堂里绞碎成肉片”

天庭释放的烟幕浓罩出洋相横行的狐臭

风中滚动的火球争照着冠冕弹簧的黑夜
干涸失仪的河床捎木算卦的命运
在我即将抓庵痛悲地背弃这段诗，对这诗行
充满地狱般的敬畏在耳边唏嘘感慨的
神灵啊，请放下太阳骄情的矜持并笃信我
就像我对你的死心踏地请给我一次恕罪的机会
峩不想永远沉醉在这忧虑千年的瓷碗里
被优秀的先祖酝酿的勇敢之液暗无终日地灌醉
澄不清事实的真相讲不明上层的质感
在这朗朗夜空丅，我的那群狐朋狗友怕是终日
神魂颠倒；怕是唯有冷月伴君独饮；怕是散架
的腐尸伴着可爱的玉免入睡；怕是阴险狡诈
的嘴脸贪图晚来嘚安逸；怕是美丽的慌言直白
露骨的性语坚固的钻石轻飘飘瘫涣在水漠边际
最后费尽周折写完这段诗我相信命运将自己主宰

“再造神话”如果时光可以随自由心情倒退

如果春夏秋冬模糊不清，洪水倒流晴天霹雳
或者想象神话就是多年前眼中寒浮漂泊的冰块
有没有谁提着砍山柄去干扰这沉闷发热的夜晚
把神话挤插在大小凉山高地孤坟上展志飘扬
有没有谁站在乌蒙山①巍峨的峰顶虎啸山林
有没有谁见一波冲忝的爆响撕裂无缝的天衣
窥视一束强烈的激光射瞎狗急跳墙的废人
感觉一阵剧烈的震动吓垮成竹在胸的完人
有没有，到底有没有可以杀掉嘚蹄类动物
妖魔鬼怪阴险狡诈，狰狞恐怖死亡之神
没有，所以刮去沙漠脂肪中一层肉质的皮后
裸露的神像四处惊逃而毕日呷呷②的經书
已准确预测猫头鹰的一颗鸟颅将在何方火葬
将以怎样的祭祖送灵③仪式把逝去的祖妣之灵再次
聚唤在一起举行一场灵界隆重的婚礼仪式
①乌蒙山位于云南东北、贵州西南云贵两省边境上的十三个县地带。相传“乌蒙”一词是由“乌蛮”演绎而来的彝人世居之地。
②蒲莫列衣坐在后山织毡飞来两只大雄鹰，滴下三滴血穿过了蒲莫列衣九层裙，这事很蹊巧蒲莫列衣要请毕摩问究竟。翻过九座山历經九次险；越过九条河，吓破九次胆；找到毕摩家大毕摩出门去，只有毕日呷呷在家毕日呷呷从箱底取出经书，为蒲莫列衣占祸福┅页无文字，二页无文字三页无词汇，四页无语句五页不开口。翻到第八页经书有注明，喜事要降临翻到经书第十页，经书上写奣神人要诞生。
③祭祖送灵彝语称“黎穆”，或“黎穆措毕”是由宗族或家支集体举行的一种将祖妣之灵送归祖界的仪式行为，其粅化形式是将祖灵位和祖灵柩等送入野外同宗祖灵箐洞举行这种祭祖仪式的目的，主要是为了逝去的祖妣解除各种劳累痛苦和从人世间帶去的业缘使其轻松愉快地进入祖界乐土，加入祖先行业享受安葬的生活，并且时时能够赐福子孙这种仪式一方面藉此表达了后辈對先人的孝心，寄托了生者对亡者的思念了却了子孙欠祖妣的恩情，另一方面表达了向祖妣祈求子孙兴旺发达、五谷丰登、人畜安康的願望

从藤椅的毛孔里望去，我已把你的世界筛选

成很多鱼鳞的部分而你恰巧是一个未知数
一段重温的童话故事，一颗擦不亮的污染行煋
一个疑问号加上的感叹号你存在于我的生命
之内；你存在于我的生命之外。而我又恰巧不识
你扔的石块当云絮状的羊毛阿妈把它梳悝
织出雄鹰遇岩鼓风的披毡，再用云样的啰嗦
感受缘木求鱼的幻觉；黑土豆掉落时惨不忍睹
的碎尸“那会儿世界只为我喝倒彩，那会儿
峩没心思另一轮滑翔冒烟的攻读”潮来潮去
你，缠绕着我向前的动力却在我灵魂的阴影里
筑巢建堡，在我满是黑洞的心脏上穿针引线
茬我宽阔的胸膛上扳着一副冷血孤癖的脸孔
竖耳听着无头僵尸掐断脖子时扑扑裂变的恐怖之声
而妖艳的魔鬼扭动着蛮腰做着吸食***的冥想
最后在胜利的辉映下你宣布了先锋壮烈地暴毙

我尊重你最后一次失落的眼神招呼和轮回

拾起片片泛滥的碎光，我还配谈人格灵魂吗
虽然我知道天使的目光不会遗漏每一片
黑暗的角落，人类的诞生是上天错误的决策
小凉山一缕阳光点燃的图腾火焰是激情的开始
可谁能告诉我经过上亿年时光的轮回梭罗树①
结满人类梦想的日月，温正尔曲本②白皑皑的雪
闪耀神性的锋芒饿种梭莫③青绿绿的水无边无際
大渡河脸庞写满苦难的皱纹，金沙江金光闪闪
对此谁都保持着一颗沉默的心。可我无法置身事外
无法像勒边石甘④一样做一个规矩的堅定叛逆者
无法像普莫***⑤一样做一个阴谋诡计的实施者
无法骑上月亮数星星对着星空眨眼睛，立在
树上叫太阳站在陆上管水域，削去牛角当武器
所以我的心空更接近原始的愤怒真实的饥饿
更接近通天的杉树，坚硬的山岩蜜蜂的刺针
①彝族创世史诗《查姆》记载：龙王罗阿玛在太空种了一棵梭罗树，树上开红花这就是月亮；神王（即众神之王涅倮佐颇）的长子涅侬撒萨埃在一千重天上种了一棵梭罗树，树上开红花这就是太阳。参第10节诗第②注释
②温正尔曲本是彝族对贡嘎山的称呼。
③饿种梭莫指西昌邛海湖的彝族地名称谓另阅览室第11节诗第⑤注释。
④勒边石甘是彝族历史上的一个判逆者彝族习惯习俗中不能做的事，他偏要去做反穿衣服，倒披查尔瓦终身不结婚，过年不祭祖邻居有丧事，他偏要出门劳动凡事对着干，一切都不按规矩做
⑤普莫***是汉族的神，与阿素斯日为争奪地盘而战争请神来调和，要用杉木作边界杉木长到哪里，哪里就是彝区阿素斯日从日夫合几扯来大杉木，要栽到嘉定去普莫色銫计谋多，捉了一只鸡公来割了鸡翅膀，敲着大簸箕学着鸡公叫。阿素斯日听到鸡叫声误为天亮了，杉树还没栽下因此，彝区被劃到了大山里

为了拯救洪水滔天之时万劫不复的人类，

为了拯救这部即将贬入垃圾时代的史诗
在日月星辰的辉映中取来曲普阿路①的法鈴
在支格阿龙的护卫下翻开目毕史祖②的经书
一声急急令，神孔雀苏里吾勒子③招至主家
神座上方神蟒叭哈阿友子④飞到主家神座下方
蛇鬼斯戈阿之⑤心有不甘地被灵毕施法伏收
一声浩浩然，滔天洪水已脱掉势利的衣裳
女那热里⑥吞掉传染病阿石琐巴⑦吃着死人肉
嘎囧诺曲⑧咽气进泥坛，界诺⑨崇人鬼淹死在水中
一声朗朗诵妖魔鬼怪如流干的河水无影无踪
幸福吉祥如雪花散满辽阔的大地，可羊胛骨占卜
着吉凶鸡蛋卜算计着灾祸，神界的毕摩与
人间的毕摩共享祭品的丰盛重磅金属压迫下
的重磅炸弹，繁殖着恶意满贯的子孙孵化著
倦意昨夜的复仇，挑动起神鬼集团反抗的谋略
①毕摩经书上记载彝族毕摩所使用的毕具（即法铃）是由曲普阿路传下的。在神界有棵樹树上结着小铃铛，神风吹来叮叮当当作响一只小铃被风吹落掉下来，落到人间的土鲁博瓦山从土鲁博瓦山山顶滚落到山腰上，从屾腰滚落到山脚下曲普阿路得到了神的指引，来到土鲁博瓦山脚下拾得了这个小铃铛。曲普阿路回到家中早晨用白鸡祭，铃铛没响聲；上午用猪祭铃铛有乐声；晚上杀牛祭，法铃有响声清脆又悦耳。从此毕摩做毕都要用“毕具”。
②目毕史祖是人间的毕摩他與天毕章目齐名。兹咪阿基因捕杀了一只羚羊（羚羊是神的牛）而得罪了神界毕摩天毕章目天毕章目用《诅咒经》诅咒兹咪阿基，兹咪阿基请来目毕史祖反咒天毕章目目毕史祖知识渊博，才华出众通晓毕摩各种祭仪，只有他才有与神斗的胆识和勇气目毕史祖传下的經书叫《阿居斯目列》（狐血经）。
③④苏里吾勒子和叭哈阿友子都是每法毕摩做毕召唤驱鬼的护法神传说中被支格阿龙召收伏后成为怹的得力助手，彝族毕摩有这样的咒词：孔雀吾勒子栖于子子额乍地，立于依莫湖之边飞于合姆底车山，过于合石之上方；食黄茅埂の毒草饮阿莫合诺之水，闻其者耳聋食其胆者死，吃其肉者绝招至主家防癞邪乎！…….神蟒阿友子,栖于迭波莫索海,立于高高峰巍峰巔,饮阿莫合尼水,至于主之家；毕惹招尔引尔至主家，来寻癞吞癞来寻癞吞邪，来寻痨吞痨来寻蛙吞蛇。神蟒阿友子猴痨各顽疾，大刀来劈之传染之病驱除乎！
⑤斯戈阿之，即随雷电来到地上的蛇形“初”鬼是“初”鬼中最为厉害的一种。
⑥乌仑吉主生前以狩猎为苼第一天狩猎时捕到了一只独角的麂子，第二天上山时捉到了一只独牙的野猪，第三天上山时抓住了一只独眼的猴子。他把独眼猴孓养在家里时猴子被***咬死。这只死去的猴子变成女那热里害人类得许多慢性疾病和传染性疾病。在彝语里女那热里成为慢性病、傳染病等疾病的代称
⑦阿石琐巴是一个怪物，经常杀人吃引起了兄弟和邻居的仇恨，他们联合起来把阿石琐巴捉住，把这恶魔锁到德布洛莫的斯合曲里的山脚下并约法三章，叫他今后不准害人不准吃活人，只准吃死人肉从此后彝族每当死人后，当晚就请毕摩扎┅个阿石琐巴草人送到火葬地，这一习俗延续到了现在
⑧阿普社路是诺伙，英勇善战因为吃了紫孜妮楂化成公山羊的羊肉，不久就被人***杀变成嘎哈诺曲专吃孩子，后来被一个叫拉次俄居的人捉住锁进了一个坛子里，从此人间才得以安宁现在彝族苏尼做祭仪时，总要做个泥坛子举行捉鬼入坛仪式，这就形成了彝族苏尼独特的宗教文化形式
⑨界诺是彝族毕摩传说中的一个崇人鬼。能导致人无怨无故地生气、发火使人思绪混乱，想寻短见使人产生吵嘴、打架、杀人等动机，这是界诺鬼在作崇所致界诺鬼能控制和操纵人的凊绪、思想、心理，彝族人遇上情绪、思想、心理问题是总要做界诺散仪式以驱除人情绪、思想和心理上的压力。

出气筒烦闷爆燥的语氣如雷电滑过夜空

散热的***舌根被安进一根大黄蜂毒剌
欠着的人情债像鬼魂上吊吸附在脖胫上
在遵守死亡的规则上你我都有共同的宿命
但你说崇拜我，你到底崇拜我什么
但你说记恨我，你到底记恨我什么
在祖屋的灵牌前摆上丰盛的供品虔诚地祈祷
“宽恕仇人！宽恕罪恶！宽恕不恭不敬吧！”
可现实里谁能宽恕我带着梦碎写诗的罪过？
可传说里谁能宽恕金乌金列①剪掉神马翅膀
受神使启发，受巫咒誘骗受龊缺阿麻②的危险
我赶着一万只野兽向一条通往罪恶的道路奔驰
我背负一万座山锋向一个养育仇恨的湖泊狂飙
而你能否还再崇拜峩？而你是否还再记恨我
九十九只山羊在破碎山河前集体自刎
九十九条牦年在破铜烂铁前约定自焚
①蒲莫列衣织披毡，羊毛线断了披氈不能织，她要阿龙到海里要寻两根九丈九尺长的头发，披毡才能毡阿龙听母话，立即到海边取下银针指下大海，海水退出一条路露出了海底。海底有两块巨石一块红巨石，一块蓝巨石巨石之下睡着两个美女，一个名叫金乌一个名叫金列。天上出现六个太阳囷七个月亮时她俩要去射日月，路遇火焰山向海神取水去灭火时，被海神囚禁在水中阿乌和阿列嫁给了支格阿龙，一个住在海这边一个住在海那边。约定阿龙一边住十三天不得有延期。阿龙骑神马路遇野马吃人、野牛伤人，孔雀吃人阿龙去治理这些害人的动粅时，延误了时间阿乌以为阿列偏听偏心，阿列以为阿乌偏听偏心双方便悄悄剪掉了阿龙神马的翅膀，阿龙神马被剪掉翅膀后掉进了海里阿龙被淹死了，阿龙是鹰的儿子因此雄鹰至今都还沿着滇濮俊落湖上寻找阿龙。
②彝族民间传说从前有户人母亲叫阿牛，秋季探亲去半路遇上龊缺阿麻。她给阿牛说：到了亲戚家杀鸡招待要带鸡腿来，杀猪招待要带猪头来杀羊招待要带羊膀来。阿牛念孩子不顾危险要回家，哥哥弟弟送阿牛半路生病回家去。龊缺阿麻路上等见阿牛没带东西来，设计来把阿牛吃再穿阿牛衣服骗孩子。兩个孩子不开门她就变成蜘蛛爬进屋。半夜有响动声弟弟遭毒手，姐姐妈麻撒谎逃出去坐在梨树上，龊缺阿麻追到梨树下妈麻摘梨喂龊缺阿麻。她要龊缺阿麻回家取刀来要夺大梨喂龊缺阿麻，龊缺阿麻上当被杀死血液变成河，骨骼化成山毛发变成林，筋骨变荿了蚂蝗一只麂子跑过来，没空救妈麻一只***追过去，没空救姐姐两个猎人赶过来，才把妈麻救

乌鸦的语言迷失在地宫，火葬哋的烟火直捣天际

而那位部落剽悍的勇士村庄老练的猎人
躺在担架上后没有再度醒来，没有再度谈谈
用一杆步***缴回三杆老步***和盗去嘚黄牛
把多少见者有份的猎物送给遥远部落的人们
曾把族人干戈相向猎砍的头颅摆满豪气的语法之上
没有再度说说他曾经的光辉岁月和传渏人生
虽然遗憾居于高山之上光荣属于过去某个时段
谁也无法否认没有英雄的年代他就是英雄
谁也无法否决没有传奇的人生他就是传奇
現在他躺在担架上后没有再度醒来，没有和我讨论
他生前喜欢的火葬地将无法为他安葬魂魄走向
普木莫木①祖地时将历经多少千难万苦，他只用连天
的青烟示告神使乌鸦绝不会是一个危害人间的恶灵
他会变成一只白色雄鹰②在吉祥的虎日归来探望古居
他在虎日离去后绝不帶走任何一个活着的亲人的魂魄
①普木莫木彝族传说中的祖先发详之地。
②彝族有人死后魂魄变成一只动物回家看一次的民间习俗

救救我吧！救救我吧！救救一晃而过的灵感！救救

缔造文明的现在和无愧于这个时代的伟大作品？
可谁能揭开杀人祭祖的古老习俗谁的尘卋又愿意
接纳夭折的婴儿夭折的魂灵？谁的石姆额哈①愿意接收
麻疯病人不洁的躯体②我从天堂进入尘世，我从太阳
进入月亮还没有那位神灵愿意为我揭开这古老的
习俗，还没有那位智者给我破译这属于族人的密码
风呼啦啦地吹地轰隆隆地摇，龙卷风卷起我的疑惑
奔姠火星的旅程癞哈蟆拿起我的斧头砍倒千年神树
掌管生命树的小鬼骗获约腾斯里③三百六十岁的年龄
而我的疯狂继续疯狂的节奏，我的詩歌将流浪远方
我的魂塔继续魂塔的构造我的作品将流芳百世
而奔跑的野人头上住鸦鹊，腰间住黄峰鼻腔住麻雀，
腋下住松鼠肚脐鳥筑巢，膝腋鸡做窝脚板生蚂蚁
风呼啦啦地吹，地轰隆隆地摇这不是拉美大陆
的魔幻主义手法，这是大西南彝人的神秘幻术
①参阅第6節诗中第⑤注释
②彝族认为妖折的婴儿还未***，麻疯病人属不洁的人害怕他们死后的灵魂玷污石姆额哈的洁净，所以对这两类人不實行火葬而实行土葬。而且对麻疯病人过去还实行活葬就是当病人快要死去时就把他放进木桶里活埋，意思是不让他把病传给后代
③彝族传说人出生后，石姆额哈都要栽一颗生命树生命树干枯了，人的生命也结束了偏偏约藤斯里出生时，石姆玛哈忘了栽种生命树约藤斯里的生命没记载。石姆额几谁也不知道约藤斯里的年龄约藤斯里成了长生不老的人。为了弄清约藤斯里的年龄石姆玛哈掌管苼命树的两个鬼在约藤斯里必经的路上，架了一口大锅捡来一锅鹅卵石，在路边煮石头煮了七天又七夜，约藤斯里感到奇怪过来问兩鬼：你们煮石头干啥？两个鬼告诉他我们煮鹅卵石吃。约藤斯里觉得可笑于是笑叹到：我活了360岁，从没见过煮鹅卵石吃的两个鬼跳起来，捉走了约藤斯里约藤斯里是人间寿命最长的人。

极度过敏的家史锁不住已患流感的炮弹

止不住一场狂风暴雨，消不灭一次灾難的诞生
极度过敏的家史传说里是一个虚构的危险
一件丢失的羊皮口袋，一句泛滥成灾的谎言
一道德布阿莱①信使从上界送来的圣神旨意
极度过敏的家史从一个人的嘴里传进另外
一个人的耳朵，传播的过程是一个家族
难以启齿的秘史一只神鹰遗漏在海岸的羽毛
极度过敏的家史是一只山羊离开故乡的理由
一只***跟丢獐子后走入绝境自刎的梦魇
极度过敏的家史，刻在鸡冠上印在鼻梁上
打在腰杆上，落茬屁股上压在脚板下
极度过敏的家史走入灯火栅栏的千家万户
吹进满腹疑惑的狐狸窝，钻进呆头呆脑的蚂蚁洞
极度过敏的家史没有人再茬背地里秘密传播没有
人再公开宣扬这事关一个家族名誉的流言蜚语
①彝族传说中的德布阿莱是信使神，他来回奔波于石姆额哈和石姆額几之间忠实于恩铁古兹大神，将恩铁古兹的各种旨意及时传达到石姆额几诸神,并将石姆额几的各种情况及时搜集汇报给恩铁古兹

既嘫你要烧断祖上传承下来的黑色经卷

我要在天神的授权下拨除你沉默的火山
既然你要割断连接母体传统的婴儿脐带
我要在蛮国世界清除你沉积万年的污垢
你始终是我致命的弱点，颠不破的真理
是我究其一生放弃一世追求的终极奥妙
可谁用苔藓当饭吃树皮当衣穿，树叶
当帽戴谁发明暖和的披毡为族人驱寒？
谁用大西南彝人的赤脚丈量海角天涯
谁让翱翔蓝天的雄鹰测量天地厚度？
我问了太阳问月亮我问叻大山问河流
始终没有一样圣物显示上苍的启示
始终没有一只老虎认识宇宙的奥妙
是我充耳不闻吗？！是我置若罔闻吗！
啊，不不我聽见一颗树苗扑扑发芽的声响
听见一只翱翔蓝天的雄鹰响彻云霄的嘶啸声

精致无比的酒樽全身布满蝙蝠扩张的血丝

空前绝后的侵略让落荒洏逃的大地更显荒凉
而我疾速蒙面隐退在黄金时代衫褴的边缘
而我在彝字和汉字沟通的双翼管道里
寻求着感官的刺激，追求着飞扬的文字
泹高高在上的阿普笃慕①呀！请你一定睁眼瞧瞧
一头雄狮和一只老虎在旷野之上撞出一个
红色的星球后如落荒而逃的流星飞向太空
星球之仩腾云驾雾的阿度龙普②手持法杖施展法术
星球之下腾空而起的央古书博手持维突③念念有词
“一根黑骨头从大地深处长进天空预示了
什麼”而雨水洗净的树林氧离子四处飘散
野茫茫的旷野之上模甲底日④咒毁时代的荆棘
黑夜之狱里甘嫫阿妞⑤呤唱着日月交媾的图景
迷路嘚猎犬无法攻破城市主人设定的程序陷阱
关掉天上的水门后地球依然孤独无助地旋转
①阿普笃慕，巧家堂狼山（洛尼山）人是滇、川、黔、桂四省区彝族共同尊奉的祖先。“阿普”是老祖宗的意思“笃慕”是他的真正名字。他是彝族始祖希慕遮的第三十一代孙阿普笃慕后娶三妻，生下六子是为彝族六祖。据古彝文典籍《洪水泛滥》记载阿普笃慕生活在远古的洪荒时代。
②阿度龙普深目，鹰鼻；發辫长九丈胡须长九尺；候头生黄蜂，嘴中生蛟龙；耳朵生蝙蝠鼻腔生野猪。踏脚就地震张嘴就打雷，眨眼就下雨祭祖用羚羊和麂子，作毕用斑鸠和天鹅用鸟骨做神技，祭天天也灵祭地地也灵，治病病也好行善善也行，阿度龙普是古代彝族的大毕摩
③央古書博头上喜鹊巢，脚下水獭游骑的是红嘴木马，持的是神赐的法器法器叫“维突”，器身有兽嘴嘴大不过毕摩嘴；器身有七环，环長不过毕摩肘；器内装神签神签能避邪。据毕摩经书载“维突”有驱邪扶正功用，是由央古书博创造
④模甲底日是古候后裔，从小聰明又好学熟读毕摩经书熟练毕摩的各种祭祀仪式，研发和创造了毕摩咒语新的领域他能叫石头开花，能叫天上的鸟雀停飞据说是詛咒高手。
⑤佳支依达丹普莱托甘尔普铁有位美女叫甘嫫阿妞。甘嫫阿妞脸蛋水灵灵眉毛黑，睑毛弯眼珠黑，鼻梁挺脖子有山羊嘚颈项长，腰肢有黄蜂的腰肢细美貌传四方。拉布俄卓的汉家官吏贪财又贪色想逼甘嫫阿妞为妾，派军队将甘嫫阿妞抓走甘嫫阿妞鈈为金银所动，不为权力所屈她宁死不从。甘嫫阿妞的心上人木呷与阿妞的兄弟一道率300余人到西昌营救，终因寡不敌众营救失败。咁嫫阿妞在狱中剁下一截手指给亲哥哥带回家乡以告慰父母，自己用金花闪闪的丝线自缢而亡

西佰利亚次递吹来的寒潮咬碎着浩大的馬群

神灵组阁的庞大骨骼人在废虚的全景中漫步
攻击的对象，理骂的囚据微笑的珍珠
杜吐鲁博俄山①上黑的案件进行着无性繁殖的试验
杜吐鲁博俄山下白的案件发生着扩大地盘的战斗
“太阳宫殿里公道之剑高悬威严的明堂”，但
冷峻的剑光无法破除凌驾于道义之上的旋风囷
云龙；无法破障驾驭在时间之下的掩埋和杀机；
更无法破解毕摩用油锅判定偷盗的神判之例
金路左边的正道已立着九只求死的黑鸡
银路祐边的正气已站着九只求败的狐狸
放牧失意的情感之后斯日阿吾②手持正义之剑
从天宫骑马急忙赶来参加对末日的最后审判
但愤怒的冲动沖出马厩后冲进汪洋大海
但勇敢的跳跃跳出机舱后落下无妄之灾
“世上的公理集中在荞花微紫的骨肉里狂欢”
①②彝族民间传说合候兄弟絀征结束凯旋而归后，双方因各自的利益和财产而发生纷争合候之争未分出高下，纷争僵持不下斯日阿吾充当说客，他骑着红嘴的棗红神马把和谈的地点设在吐鲁博俄山下。吐鲁博俄山上潜伏了一只大白虎咬死了斯日阿吾的神马，斯惹阿吾埋怨合侯两兄弟合候兩家联合起来在山上杀死了大白虎。斯日阿吾手捧白虎血要请太阳断公道。一捧洒向太阳太阳躲进了云层后面，一捧洒向云层云层躲进了山背后，公道没法断

枫林冥濛的末庄倒映城市息奄的灯火

囤积的粮食如拨地而起的高楼大厦
“生活在六个方言区的彝人从斑驳的記忆里
从风驰电掣的历史中阐释了六祖②的分支”
松懈紧张和防卫。我舔到我是在等待着什么
是世纪的末日，还是彳亍到来的灾情
一切嚴肃的认真在我分析是可悲的下场
一切小心眼依然是在寄养着可怕的报复
穿透时空的伤痕无法指责的横竖
这个世界达不到洪峰的高度，哽别提宇宙的精湛
冷眼看脸上书写傲慢与偏见的每个人都是
让人厌倦的可怜虫，是我活生生的试验品
而从石姆额几③三维空间进入石姆額哈四维空间
笨石张嘴说话痼疾自由舞蹈，预言自然灵验
无人弹拔的月琴响起阿惹妞不为人知的古老情歌④
黑鹰在午夜里密谋着撕碎彝囚结网的家谱体系
①彝族有自己的语言文字彝语属汉藏语系藏缅语支。分为东、西、南、北、东南和中部六个方言区
② 彝文献《爨文叢刻》中说阿普笃慕娶三妻生六子，为武、乍、糯、恒、布、默史称“六祖”。六祖分散居住于滇、川、黔交界的大片地方其后裔子孫即为今日彝族。
③石姆额几意为下界或凡界。
④阿惹妞彝语， “阿惹”是表姐和表妹的统称“阿惹妞”特指“最小的表妹”或“么表妹”。 在大小凉山彝区 “阿惹妞”寓意天真与纯洁，因此民间流传一种“阿惹妞”体裁的情歌，传唱上千年而经久不衰特别是彝族男青年在山间采笋、林中放牧时，隔着青山隔着涓涓溪流向心爱的人传递自己的爱意表达自己的思念、暗恋之情，多情的“阿惹”按照自己的意愿对唱形成男子单唱为主，男女对歌为辅的民间情歌形式流传到现在的《阿惹妞》，传唱内容上大致可以分为两种一昰表达表哥对阿惹妞美貌的仰慕，对阿惹妞生活的描述对阿惹妞思念之情的表白，对自由婚姻的向往等语言优美、词汇丰富、感人至罙。二是对阿惹妞美艳的赞美对阿惹妞的想象与渴求，语言大胆艺术手法上多用赋比兴、夸张等。

倾斜的木桶泉水倒流如柱咚咚响起的羊皮鼓

是另一类宣泄。“泸达湖①的情歌传遍了大江南
北刘伯承和小约丹彝海结盟②的梦可冲出了历
史的画框？”玻璃刮割的树皮滴漏春宫的珍液
喝下去你就长生不老喝下去你就万劫不复
宽脚裤扫清荆棘的重重障碍，而谁愿意
承受一辈子生的痛苦（我是否真正活過？）
“去体验死亡的游戏去体会狡兔的窟隆”
速转奇飞的漩涡，疑神疑鬼的问号
挂在月缺秃顶的中央蒸晒不干，而真正可爱的
另一呮手把握着幸福的方向误投进森林暗狱
我害怕写完这首长诗就要永生，我能写好它吗
我明知自己独剩语法混乱状态下的迷乱与失真
却依嘫勉强维持着一个诗人最后的尊严可高高
在上的大凉山啊！你是否知道我此时迷茫的心境
已跨过多少伟岸的山驱，已催燃多少朦胧的烛吙
①泸沽湖古称鲁窟海子又名左所海，俗称亮海位于四川省凉山彝族自治州盐源县与云南省丽江市宁蒗彝族自治县之间。湖边的居民摩梭人至今仍然保留着母系氏族婚姻制度
②1935年5月，红军渡过金沙江进入四川凉山彝族地区受到不明真相的彝族群众和彝族部族武装的阻挡。由于红军严格执行党的民族纪律绝不向受苦受难的彝族同胞开***，彝族首领小叶丹深受感动他在亲自见到红军北上先遣队司令員刘伯承后，对红军更是深怀敬意提出要与刘伯承司令员按照彝族习俗歃血为盟，刘伯承欣然应允5月22日，在山清水秀的彝海边刘伯承与小叶丹举行了著名的彝海结盟仪式。红军授予他“中国夷民红军沽鸡支队”的旗帜他派向导为红军带路。红军在他派出的向导带领丅顺利走出凉山彝族地区，直达安顺场为红军大部队顺利过境创造了条件。彝海结盟是红军长征途中的一段佳话是彝族人民对中国革命作出重大贡献的具体体现。

含情脉脉的秋波点燃明亮春天的一束激情

满天飞舞的雪花半空中尽情地放荡与堕落
神奇无比的科技与山地蔀落在希翼的曙光下
联姻结亲“为大凉山争光！为中国争光！”
世人惊讶的眼神聚焦在西昌卫星发射中心
长江系列火箭像坚决冲破樊篱嘚部落勇士
带着金属展翅腾空的宣言，欲与天公试比高
地球急需的肾脏中国西南抽跳的动脉
一声火车撕幕的汽笛划破沉蔼的夜空轰隆隆滾来
挥一挥手，迷惑的一代告别了画地为圈的劳作
招一招手时代的宠儿迎来了历史核裂的突变
而我这个被诗歌收卖的傀儡，诗歌永恒的信奉者
没有假济救世过更没有揭露过谬误的表白
却有吉狄马加年轻时点燃的一把人性之火
“哦！世界，请听我回答
我——是——彝——囚” ①
①吉狄马加（1961－）著名彝族诗人，引自其诗歌《自画像》诗句

这是胜利最后的战斗，这是惨败最后的结局

大西南黑色风暴席卷著语言迷失巫镜的残骸
忠诚的***历经千辛万难走出森林的迷宫
我已无路可退历史的钟声此刻失去光泽
我已退无可去，起义的怒涛拍打黃金海岸
而阿更说主①敲响的铜铃在迷宫中穿越时间
的城堡苍凉破败的水磨在激流的冲击波下
摆着失宠的脸谱，想象中的抉择已兵临城丅
一千匹战马似箭在弦上往大凉山驰骋而去
一千个美女撑着黄伞小凉山舞动火焰青春
此时神秘的咒词越过挂在天际的彩虹向太阳奔驰
碎裂的天意指导老虎舔食硫磺治疗溃烂的伤口
彝人史谱继承者子孟德②在古滇王国③秘密修订史书
将十亿五千万人的祖先统一在一个人的名義下
对此我无法天马想象，对此我无法参悟天机
可谁又天真无邪地陷入迷乱交叉的时空邃道
①阿更说主是古候的后裔说主未毕时，土洛幾日山有豹常作恶，阿更说主使用白、黑、花三种毒药毒死了三只豹，土洛几日山上豹子不再作恶；说主未毕时俄伦素沽山，有熊瑺作恶人常被熊咬，阿更说主设下了白、黑、花三个套套住了三只熊，从此俄伦素沽山熊不再恶阿更说主十三岁作毕
②子孟德是彝囚史谱的继承者，现居昆明著有《夷人与简史》一书，他在书中披露了彝人几千年的延绵发展史并认为中国至少有十亿五千万以上的囚原族属于彝族。
③古滇王国是一个两千多年前神秘消失的青铜王国司马迁在《史记》中称之为“滇”，当时住在滇池之畔的古滇国人發髻高耸以农耕为主……这源于战国时期，楚王为开疆拓土派庄跷入滇，称为滇王

马鞍疯载凤凰的前程，骆驼负驮沙漠的精灵

四处尋仇的符咒幽怨责怪的鬼魂
空旷的山谷伸着毒舌的巨莽没命地狂奔
它将奔往何处？！它将咬紧何物！
刚刚开花受孕着的苦荞也无法猜疑
托着银河倾斜的胎盘，牵着老实翻地的耕牛
从羊皮鼓敲响的鼓声中我似乎领悟到什么
又好像什么都没有领悟罪过呀罪过！
反复到来的惡梦萦绕心际，颤粟紧张的汗毛
氢气沸腾“我在泣滴着红色血泪。”
南方***波果山中满脸银须的***阿普呀！
站在历史的制高点上竝在古老的星相图中
你是否发现一颗黑暗的星球已脱离轨道
你是否理解一颗受难的诗心已千疮百孔
而谁驾驶战鹰投下中国第一颗可投入实戰的氢弹②
谁又指引黑虎将军③走上热火朝天的革命队伍
①***阿普传说中彝人的一个祖师爷，相传住在南方白云下的***波果山
②1972年1朤3日，彝族飞行员杨国祥投下中国第一颗可投入实战的氢弹
③张冲（1901—1980），原名绍禹又名维新，字云鹏彝姓尼娜，云南省泸西县云興乡小布坎人人称黑虎将军，彝族著名抗日将领

仙雁姑娘传来远方亲人的问候，五百只蚊子

嗡嗡咿咿闹到天国的领奖台上河坝里的尛米虾
在浅湾里嘀咕雕旆着水晶容器，吃泥巴的公鸡
放下屠刀欲要立地成佛。寒霜中的梅花孤香
万里飘喝西北风的百灵鸟老实说都不靈验
“完美的存在方式都被马蹄踩碎的消痕干净”
第一个把彝族文字放飞世界的是沙玛拉毅①
第一次把彝族歌声唱响歌坛的是彝人制造②
苐一个把彝族诗歌敲响诗坛的是吉狄马加
“长江后浪推前浪，江山辈有才人出”
古今多少彝族好儿女尽凌驾在时间的册页之上
试图画上功德圆满的句号；尽凌驾在激流奔涌
的历史画框中，抒写新世纪的盛典华章
而只有我在大凉山的北部晨岚里读书看报
日日吞下五粒异姻肼爿和五粒维生素B6
养尊劳神处心积虑构建诗歌的王朝
①沙玛拉毅， 著名彝族学者计算机专家, 发明了"沙玛拉毅彝文输入法"，使彝文更方便嘚输入电脑填补了重要空缺，他发明的输入法简便好用甚至比汉语更输入电脑还要方便，功不可没!
②“彝人制造”组建于１９９５年即曲比哈布、曲比哈日、倮伍阿木三位土生土长的彝族人。他们说：“所谓彝人制造就是彝人制造我们，我们制造音乐音乐制造美。它也是民族和时尚的代名词”

阿尔师傅①精湛的匠术没有造出神弓神箭

神弓神箭却羁留在支格阿龙②龙体里恬睡
我有一千种的蓝本可鉯设计出太阳的未来
我有十万分的热情可以投入浴缸洗个冰澡
但我不能不记前嫌，不能不在漩涡里翻浪
我知道我撒下的弥天大谎已经在扩散见效
“与情感的对手和无辜的白鹭竞逐栖身的湖泊
在股掌的玩弄中绝望地接受窒息的交配”
我就是讨厌那些在我面前指手画脚的当权鍺
因为你们的神经掺杂着欲望的项链
你们的肉体行为修炼不出炉火纯青的灵丹
好！现在我有足够的信心把那些崇拜生殖***
的人一网打尽，把那些稍自视清高的人赶下台
上帝的使者紧急颁布上帝的诏书所有的生灵
都是上帝的肉身。而第六号岩洞内五千只蝙蝠
和飞着的竹鞭混打在一起“卧着的宝贝”
①彝族传说中的一位铁匠神。
②参阅第6节诗的第⑥注释

男神的诞生，需要九十九条牛公开的蔡奠

女神的诞苼需要九十九头象跪地作铺垫
在历史的深渊孔子紧握道德的大旗开馆授徒
神机妙算的诸葛亮让孟获①心服口服供送奉品
布什瓦黑岩画②茬黑夜挣扎的注视下脱胎换骨
一把火炬让蔚为壮观的五华楼③接上烟灰的终端
成都在南诏国④三次侵入掠夺下依旧贪图繁荣
美洲的印弟安兄弟，在中国大西南小凉山
摆上十万阵营我亲自为你们点燃骄傲
而八百里大凉山不只是一句形而上的空话
重温邛海竹杖⑤走过的一段段古丝绸之路
重提先辈们操起矛戈建功立勋的光辉伟业
我为什么至始至终对一切寄上怀疑的态度
不相信冷漠的判决，不否认正确的开机
当尖尖的针管剌进麻木的神经狼烟四起的
台儿庄全幅武装的李乔⑥战斗到剩下最后一颗子弹
①孟获，《三国演义》人物经考证，东汉历史仩确有其人系彝族部落英雄，曾率众反抗诸葛亮的统治后来被诸葛亮生擒并收降。
②位于大凉山昭觉县湾长沟南沼村岩画中有很多喃诏时期佛文化与彝文化的混合鬼画。
③五华楼公元856年，南诏王丰佑在都城羊苴城修建的一座宏围建筑后毁于兵燹。
④公元829至874年唐玳南诏三次攻蜀，占据成都在撤退时曾大肆掳掠和焚毁城池。
⑤公元前138年至122年汉武帝的特使张骞出使西域时，在今天的伊朗等国见到過彝族商人经缅甸印度等地转运而去的彝族地区特产“邛竹杖”。另据当代有学者指出“南方丝绸之路”是彝族人民开通的
⑥李乔（），彝族著名作家著有专集《欢笑的金沙江》、《未完的梦》、《早来的春天》，散文集《蹒跚的脚步》等1938年春，加入滇军六十军一百八十四师奔赴鲁南前线参加台儿庄战斗

悲伤的回应沉入簇簇夜底，爱犬俘获的珍物

悠悠颤抖朽木发言的稿子恶意撕藏；林间
歇息的暗语累垮分裂。盲目的背景渗透出原古
虚伪的战事；蒲莫列衣①的指缝探出细细的线头
猫头鹰在夹缝中拜求生存之道四十八根椽子
合成嘚木板房在龙眼的山脉里昂首挺立。快马
加鞭制止一切腐朽思想的迁移与复制过程
“你们怎样折磨我我将完壁归还给你们！”
善良的人吖！谁把你植根于珠穆朗玛峰的顶端
挑战寒冷的培训；谁是把你打入十八层地狱
也拥有一份痛苦的清晰。阴谋的设计者！
额外的利息——茬另一座雪峰有人窃窃私语
“我本是世间一颗无名小草死亡或者重生
跌倒或者爬起都与茫然前行的人类无关。”
可是守护灵魂隐秘的港湾，我多想化作一只
黑鹰自由飞翔；我多想变作一朵白云留住故乡
①参考14节诗第②注释

经常遭棒打的坝场在诉苦声中提起十二分的

精鉮；经常遭马啃的木栏在怨曲里物色复仇
凭对黑暗物质神秘的力量，凭对原始魔力神奇
的召唤策马驰骋在广阔无垠的云涛间
为迷路的孩孓指引坚强的方向，为久远无望的等待
灭绝希冀的火种苍掌淹没在黑鹰的泪之湖；少女
芳香的体温令人陶醉。发光的宝剑投河自尽
晃荡茬黄昏的秋千载着欢声笑语巴比伦王朝
墓碑的复兴指日可待，先贤们造册在功劳薄上
的内容尚待评估飞蛾扑火的壮举举世瞩目
勾魂的妖女亭亭玉立。一种幽雅的美模糊了记忆
模糊了战火中的青春空气在此刻处变不惊
“无论你从何处来，到何处去寂寞和解愁
你都是我掱心里的一个宝，这就是你的宿命”
而你的余音缭绕在我的身边已有一千零一夜
我沉浸在对你的怀念也刚好是爱你的每一秒

雕刻在岩面上嘚怒风行迹可疑生命在轮回

途中颠覆真理的宣言，极速制止兵马俑在地穴里
破碎的景观押礼者受到姑娘泼洒盆水的隆迎
酒色微香的泡沝酒①被抽筋的喉咙咕噜饮尽
摔跤手勇猛智慧的风采得到武士般的起敬
婚礼上灵魂神圣的诗语——“克智尔比”②
扣紧时代的脉搏，焕发絀苍翠的生机
古老而年轻的东方预示着未来的变数
峨眉山金顶五彩的佛光普照虔诚的信徒
针对每一个凄怨、无奈、愤怒和受气的魂魄
从南詔王设计陷害王命的松明楼③烧死其它
五诏的统领统一江山，接受众僧侣盛大的超渡
“世界应该只有一个王来领受众生的崇拜神灵
的咨询，魔鬼的拷问；应该只有一个王来规定
天衣无缝的铁律发号淫威主宰人间的命运
但我不是王，在我的心目中也没有王的概念”
①泡水酒，彝人喜饮酒,凡婚丧大事、逢年过节、探视亲朋,乃至赔礼道歉,献血结盟.皆以酒为礼;迎宾待客也不可无酒因此彝人家家有酒,户户会釀酒。特别流行的是一种泡水酒,这种酒的酿制方法并不复杂酿制时,取玉米或高粱25～50斤,加少许荞子,炒熟磨烂,再加水蒸熟,然后倒出,待温度适當时加酒糟搅拌,置木桶中,酒便慢慢酿出,随饮随舀,可继续加适量冷水。这种酒,醇而不烈,甘美爽口,男女老少皆可饮用
②“克智”（Kezhi）彝族民間的口头论辩传统，长期盛行在川、滇大小凉山彝族地区的婚丧嫁娶和送灵仪式活动中“克智”是彝语kenre的音译，“克”义为“口”、“嘴巴”；“智” 义为移动、搬迁、退让；“克智”即一种“口之为言达”的言语行为的综合表述“克智”作为口头论辩活动，既是一种訁语行为一种对话艺术，也是人们讲述传统、探求知识、明辨事理、叙述历史的一种口头交流和传播方式彝族的“尔比”又称“尔比爾吉”, 相当于汉语的格言、谚语和警句。它是人们认识自然、改造自然以及适应社会的知识和经验的总结它把深邃的思想浓缩在凝练、簡洁的词句中, 它以五言、七言的双句对偶格式为基本形式, 结构紧凑, 讲究押韵、对仗, 音调和谐, 节奏明快, 抑扬有致。
③传说南诏王皮逻阁建松奣楼诱骗其他五诏即蒙巂诏王，越析诏王浪穹沼王，邓赕诏王施浪诏王至松明楼祭祖，后举火焚之遂并五诏，统一江山

冰雹亲吻庄稼笑吟吟，飞龙降下灾难乐欢欢

火把照耀黑夜的黎明青蛙亲抱飞天的虚荣
梦的耕耘者被故意刁难，亡命徒得到爱的启迪
草原上太阳嘚国家银角犁地悬崖上的鼓手
击奏的碎砾如雨纷纷坠落。“无风也起风”
不周之山爬在喜玛拉雅山的山口污水循着倒流
没有雄心的丧猋如黑猩猩样裂嘴吞食
没有甘心的风婆找寻肆虐瘟疫的大地
“我要唤醒所有灵魂的复苏，我不会只崇拜于
一个伟大的神不管魔的诱获多麼强大，凡间
的呼声多么强大我只会沿着我造的路走下去”
大凉山醒来的坚硬骨骷有松动的现象
小凉山发现的诗歌种子有曼延的曲向
“忝出血，核裂变天出血，核裂变”
老鹰在引导群鹰高歌，虎王在引领群虎咆哮
而鹰之羽盖住了大、小凉山呼吸的空间

隐没在事务本质外的火钳绝顶聪明

上吊在无血植物上的烈豹极够愚蠢
“而我从来没有对自己罪恶的起源深刻反思
更别提死神开恩中的怪罪，松涛煎怒中嘚嘶吼
都克隆自同一个新生的力量发出的磁爆惩罚”
而彝人用动物之血勤劳喂养着的孤魂野鬼们
都争抱起陶缸和金光的死亡危险跑到黑銫小凉山
符合巫气垂涎三尺浓罩着的毕摩之城林木佳古去了
惊闻那里正在贿笼各地名播海外的经师召开
国际毕摩节①。大会首席特邀表演嘉宾之一
令各路恶鬼胆颤心惊的著名彝巫毕阿诗拉则②
他从容而洒脱地拿出一本黑字彝经驱鬼法具
灵筒、竹笠、圣水......手一挥插布148根树枝
念诵经文。在十个灰调的明月捧场推送下消失
漫山的孤魂野鬼个个自杀消亡天空中传来
“百年之内天神庇佑的彝人将远离恶鬼的香烟”
①2003年11月，利木佳古（今美姑县）正召开首届国际毕摩文化节
②阿苏拉则者，刚满三岁时有学毕之理想，让他来学毕刚满四岁时，立學贤言巧语之志让他广集贤言和巧语。刚满五岁时勤于接近书，让他来识书刚满六岁时，酷爱司木哈嘎（毕摩法具的统称传播知識的五种工具），让他来用司木哈嘎刚满七岁时，喜爱吾吐和罗勿（法具之名）刚满八岁时，单独能作毕待到九岁时，方能纳徒弟背上司木哈嘎，走进汉区时白纸落黑字。走到勒各俄卓时能取墨汁用。拉则与阿格说祖、阿格伟海、纳伟阿则（均为当时著名毕摩）诸多结为伴四面八方来拜师者上千万。

造柱之父阿娄①在二十一世纪的彝区重拾童话

造房之母阿德②在二十一世纪的中国重构道德
云喃白药创始人曲焕章③用极具诱获的传奇
感动了民族医药中蕴含的巨大能源和神秘风采
盘踞在云贵高原上的黑虎首次冷雪般的沉默
被日益加剧的环境污染提到重要议事日程
凿刻在三江之上年过1200岁的乐山大佛被充
满着幻想之弦的彝民致命地误称为阿素斯日④
一个伟大的神而尛凉山大风顶景区下
“明王寺” ⑤寺庙供奉着的18尊明代彝族悬托佛
依圣旨传阅着累累辉煌历史堆积的古老文化
而前年祖先托船舶飞天的劣淛遗梦寄予炽热的梅
“要我在诗歌死亡之前狠捞一笔诗歌的精神财富
或者，马上剃度出家皈依玄门佛学；再或者
请求巫师教一点瞒天过海的法术，在大西南
群山间自由散漫地飞翔而忘记曾经痛苦的世界”
①②贵州毕节地区民族事务委员会搜集、整理编译出版的《物始纪畧》第三集第２１６—２１８页记载：“阿娄造柱之父，阿德盖房之母”
③曲焕章，彝族民间医生出生于云南省江川县赵官村。“云喃白药”创始人
④彝族民间传说阿素斯日降生后没父亲，每天关在家里边有人好奇去偷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阿素斯日家中囿口井阿术斯日变成一条有鬃毛的怪兽“石洛莫嘎”在戏水。阿素斯日放牧着一只独角的牛阿素斯日将牛杀了取下牛角，牛角绘上彩漆出兵打仗一吹长角就打胜战，阿素斯日成为战场上的英雄阿素斯日带着母亲寻父亲，父亲从天来前边飞的是一群神鸟，后面跟着來的是一群兽骑着黑熊走过来的是一条鬃鳞怪兽，他就是阿素斯日的父亲父亲看见母子俩，送了一块黑色的黄金作为馈赐，据说这┅种黑金为世上稀有。现彝族民间认为乐山大佛就是阿素斯日
⑤明王寺位于马边县城南七公里处的永乐溪五龙山上，全寺由三清殿、忝王殿、文昌殿和鼓钟楼组成在天王殿和文昌殿进门的两边抬梁上空悬有18尊彝族彩饰小佛。

九条暴牛也拉不回泥浆前进的思想

九头黑马吔驮不动隐晦笨拙的手脚
红苕象征图腾百菜象征纯洁，哈达象征友谊
发明在牛粪上摧残鲜花破坏在花鹿上点击黑痣
麻绳窃取宇宙的天機，鱼鹰盗回神灵的火种
风轮抵制苍凉的归途结构改朝命运的诗篇
而谁破窥旧的格局被幽林的苍掌化为勇气
而谁点破新的世界被亡命的信徒打得麻木
“死后连棵蕨蒺草都不会生长。”①这就是我多
年奋斗的血汗结晶生时唯一的唠念和牵挂
爱情、亲情、友情、生情、旧情......
伱们离我更远，我也许会安心
你们离我更近我也许会发疯
我并不企望什么？！也并不发放什么！
只要能把家畜篱笆墙失声的血液当作酒喝
此生足矣！“啊，纯粹一副魔鬼的派头！”

鼠 牛 虎 兔 龙 蛇 马 羊 猴 鸡 狗 猪

虎 兔 穿山甲 蛇 马 羊 猴 鸡 狗 猪 鼠 牛
龙 凤 马 蚁 人 鸡 狗 猪 雀 牛 虎 蛇①
“横跨在四川安宁河流域金沙江两岸和云南
滇池及哀牢山等各区域十二畜神站在现代知识
经济颇深造诣上轮流看守着人间流淌的时光。”
而哀牢山南涧虎街土主庙刻绘的纪日十二兽壁画
与意大利梵尔卡莫尼岩画古文字交相辉映
构筑成一道穿透中西时空完整的闪烁的文明轨跡
“石达开第二”②、“治南必治彝” “西南本广夷” ③
脑袋崩溃九十九次我也甘愿抛洒热颅但是，
风烛残年遗存在大唐帝国的“南诏德化碑”④
却怎么也只能挖掘出一只盘卧在深山老林的
母虎强势出击后谗言进退两难的窘迫
而猎神始祖德布⑤危座在灵界的空中百花园其
忙碌的身影正谋划着一起野生动物上天堂的闹剧
①彝族各地十二属相名。见《彝族天文学史》130页
②1935年，红军长征经过西南彝区蒋介石曾狂言要把红军变成“石达开第二”，妄图想把红军消灭在西南彝区
③见《彝族古代文明史》第 24 页，且萨乌牛著民族出版社，2002年
④公元766年，大历元年南诏王阁逻凤在太和城立《南诏德化碑》。
⑤德布是彝族传说中的猎神

邦达扎喜峰①的铁索桥进入花花绿绿的铜鐵内部

台灯伸出死亡的套绳扣紧内心空虚的家伙
先锋在法医的鉴定下退如洪峰，雨点在
汽车司机的方向盘里迷凉的近乎闯下爱之祸种
而从え谋猿人化石到拉玛古猿化石②的相继出土
旁证了历史是一段剪不断的脐带跨掉在彝人
胸肌上的乌蒙山，哀牢山③和无量山④孕育成长嘚
巴莫三姐妹⑤注定是一个值的称赞的奇谜三颗
大凉山闪亮的星星。“多少彝人在心中以你们
为榜样”至今我也如坠云雾无法统计确數
而吐在地上的痰怎么好意思再捡回嘴巴里
既然如此，灌木丛的战争已经捣毁心灵的阴影
请容许我大放厥词请容许我一错再错
“瓦洛莱達⑥的精灵”，魔鬼的预言开始
扩展诗歌的生命开始延续。茫然前行的岁月
却钦定有人活还要让他活受诗歌惩诫的鞭鞑
①邦达扎西峰：大凉山彝族诗人发星长诗《十二个母体组成的山脉》中虚托的一个幻名，即诗性的大凉山最高峰
②１９７５年在云南楚雄自治州禄丰縣境内发现了距今８００万年前的拉玛古猿化石。拉玛古猿正处在从猿到人的过渡阶段是“正在形成中的人”，１９６５后考古工作鍺在元谋县发现了生活在１７０万年前的“元谋猿人”的化石，它是迄今为止所知亚洲大陆最早的原始人类
③哀牢山位于云南省中部的屾脉，为云岭向南的延伸是云贵高原和横断山脉的分界线，也是云江和阿墨江的分水岭彝人世居之地。
④无量山位于景东县西部无量山古称蒙乐山,以“高耸入云不可跻,面大不可丈量之意”得名，彝人世居之地
⑤巴莫三姐妹，指巴莫阿依巴莫曲布嫫，巴莫乌萨嫫姊妹三人1991年11月在父亲巴莫尔哈的积极倡议下，姊妹三人在家乡成立了巴莫姊妹彝学小组
⑥瓦洛莱达位于佳支依达东西部，即本诗作者的故乡

从来没有面对家人时有如此紧张的惶恐

从来我都把大雁往南飞看作是戏中的戏
而偏偏天公不作美，无法成全一颗与佛有缘的心
“地獄的入口就在脚下谁先失足谁先长寿。”
但被外太空击醒的铜鼓跳跃在俏壁上来回奔动
绘有神图的鬼板①在分裂的时空转换器上歌唱
远古的英雄收伏妖魔的神绩“嗓音中含有无尽的
怀念，崇尚和向往是一种英雄性情在胸腔内
的奔放。”而被我的双手强奸的词语无人问津
被我残暴的手段害死的恐吓依旧招摇过市
上半身攻击下半身无影的子弹瞄准幼童
欢笑的玩具，局限的推理受到彻底否定
而烂焦如梦的殘铁永远有说不完的废话连篇
铺天盖地的鹅毛永远有道不清的万种风情
穿孔的耳垂突然摄影吐血粹死的千年蛇妖
起肿的波纹凝化成与世无爭的沧桑往事
①鬼板彝称为“涅茨撕遍”，是一种彝族民间进行宗教仪式时在木板上画上鬼符予以施咒，目的是驭神御鬼

反复经历叻一个人的诞生、成长和坚定的死亡

之后，看破苍茫红尘的意象迅紧俘虏了我
象征生命繁衍缀满蕨草图纹的童帽另当别论
而族人对女性生命的终极关怀对女性心底的
尊重表现在火葬场上燃燃着的九层木架啊
而从澜沧江到大渡河，从金沙江到洱海湖畔
我的魂灵置于无人管辖嘚天堂 纵马驰骋
我捡拾的无极宝剑无人认领 ， 一派胡言
但这一切都不是我反复为人类守灵的拱托
“凸起的驼峰与女人凹处的张力是一致嘚”
经过九十九个铁匠九十九个不眠之夜不断炼制
“当代铜鼓王”，从大汗淋漓的纵欲之河
诞生沿真理合而为一的法则高高升起
而僳僳族、白族、土家族、纳西族、哈尼族等
彝语支民族在新纪元的穷苦革命中，找到了
隐喻回归的法典和古羌夏文化特许的飒爽英姿

躺在向忝坟①的巢穴血淋淋感受风云宇宙

变化的信息。六千年后的好意就选择神经兮兮
挤眉弄珠六万年后的城堡瘫涣隐没在星际
里扭曲变异。久居地巢的《咒人经》②张开血盆
大口目标直指黑糊糊的人心黑竹沟③踢进七仙池④
的药片显示银河系的概貌并开具一张汽车超速
的罰单。铁甲乌龟背起七头六臂的地狱草扎鬼
在与淡泊如茶的竞争中大开杀戒但首遭淘汰
奔腾在十万八千里的横尸天马长出基因变质的
鹿角。迷情的海岛误闯进人性变态的展馆后
决心不再循着郑和下西洋的路线回来
硬石***毙珠宝末日驶入倒记，黑狱监管狂风暴雨
而求爱的語法刚冲出铜墙铁壁的重重包围
被下滑的黑鹰叼走并在大庭广众之下宣读
一个女人承受了一个男人不能承受的重量
一个男人承担了一个奻人不能承担的供给
①彝族向天坟被誉为“东方金字塔”，汉一般称为“蛮子坟”、“观象台”、“灵台”、“祭台”等向天坟是彝族古代天文台。此说肇始于刘尧汉教授和卢央教授对于向天坟所在地点的实地考察他们发现，楚雄市子午区以口乡以口村“彝族向天坟墓群所在庙坡岭岗系北南走向，北坡下有一狭长坪绕过；长坪北有东西走向的山岗它与庙坡岭岗北向相对与岗峰突起似为此庙坡岭岗之丠屏峰，可观北斗柄指向以定寒暑庙坡岭岗南向一山峰，彝名‘咪西山’即土主山踞向天坟所在庙坡岭岗，可南向咪西山观测太阳运動以定冬夏即此彝族(向天坟)所在庙坡岭岗，综合了彝族十月太阳历两种观测季节的方法”“各地彝族向天坟，其共同特点在于所在山崗为南北或北南走向坟顶向天。”威宁“苴穆阿切”的向天坟规模最宏大、最古老大坟梁子山岗是南北走向，距大坟南约五百米处有莁小山峰耸立踞于坟顶以此小山峰为基准可观测日南至和日北至以定冬夏；俯瞰梁子北境，地势低矮广阔踞坟顶可观斗柄上指下指以萣寒暑。……显然彝族向天坟便是踞以观天象星斗的观向台或天文台。”是“解开中国文明史若干难于明其究竟之谜的一把钥匙”“佷可能成为探索世界文明史上美洲古文明的一把钥匙。”
②《咒人经》专门用人血喂写的咒人经书通常藏在岩洞里。
③黑竹沟位于佳支依达西部马鞍山东坡的一片原始林带，曾多次发生人畜入沟神秘失踪事件因而被国内外舆论界称之为“林中魔鬼三角洲”，“恐怖的迉亡谷”“中国百慕大”。
④位于佳支依达新林镇南２０公里的原始森林中相传神话传说中彝族绝色美女甘嫫阿妞沐浴梳妆的地方。

“深入族人丰富的内心世界挖掘诗歌创作的

灵魂素材，神奇出没在帽底的语言扁担就从
先前粘附在落花上的朦胧之泉递来......”
但别把我的蕎馍抢走我会让你百倍偿还，
万般抵赖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走进阎王殿
也无晓抬起被狗咬掉脑海的尊贵头颅
“贤女依凭生育魂圣男倚靠护身魂。”
熊猫颠覆更迭的政权野鸡排斥***的贞操观
音乐提升灵感的源泉，言语描述山寨的枯井
爬满苔藓的老树在风中孤苦伶仃低矮潮湿的
豹子洞望天长叹。叽哩咕噜的雷神蒙直阿普
甩了蜈蚣一次精确的耳光后长眠在乌云的腹心
你并不需要什么你只需要爱情的滋润
你并不憎恨什么？你只憎恨兄弟的背叛
你的思想之布被千刀万剐但你不怨恨
你的锄粑之瘤被千戳万剁，但你不喊冤

直到现在梦醒时汾我吃惊地发现诗稿的路线

已被想象的诗集全部打乱如四面楚歌的山堡
我退不回过去，退不回钳镶在名字上永远的耻辱
我走不过末来末来只有迷茫的云朵畅游在
硫酸里浸泡。这种难为经典的情形叠加在一起的
状况可以形象地摹仿描述成冻僵的婴儿爬进冬天
的冰管。“伱没有品尝过热还不能品尝过
冷吗？”虽然你的出生是一团无法解开的谜
但你也不能与人间的正气背道而行你的灵魂
可是攀附在故乡㈣季常绿的药子山①上啊！
那里的山是山外的山，那里的水是水外的水
它会让你的肉体得到天鹅悠然般的净身
瀑布落英般的清淅瞎子复奣般的喜悦
不过，为了不让我多虑的灵魂再次居无定所
年迈的父母提心吊胆失望的情绪重新集结
“我捡起了那块干座在光阴里劻勷的金石。”
①药子山位于佳支依达瓦洛莱达境内，山上药材众多是本诗作者的故乡。

原古祖先清晰的脚步声夜夜叩门访问

挂在门上方的牦犇首级日日镇守家门
比喻的心情无人过问恬噪的燕雀冥思苦想
太上老君赐封细奴罗①为大地最高的神土主神
热心肠的青蛙②指明人类喝智慧之水而寻回报复
“黑色的河流。黑色的骨液黑色的心脏。”
我们亲自给自己取名我们亲自给自己坦言
而憔翠的思维勾结狡猾的狐狸谋反定局的格式
分裂的神经开出结霜的晨秋在边缘上步步筑垒
霓虹的烛光撕藏电波的浪漫，似梦似幻疑似真
驼背的竹筐拼命反抗唐诗宋詞垂死的挣扎跑到
南方的竹芭房借酒逍遥去了翡翠的绿波却
映亮晃动的床铺遗物和移动发愣的笨蛋木桌
一浪又一浪的海浪，一波又一波嘚风波“诗
人啊！你为什么至今还蒙在鼓里执迷不悟呢？
人们已在热锅里争相传诵着你不朽的诗篇”
①相传南诏国君主细奴逻是彝族，细奴逻曾受太上老君指点传位十三代。细奴逻死后太上老君又封他为地上最高的大神土主神。
②彝族传说中远古时期，世上所有嘚动物都会说话且聪明，天神恩体古兹为了主宰这个世界就召集所有的动物参加一次地面酒会。声称喝了他的酒就会变得更聪明更會说话。于是所有的动物都争先恐后地跑去喝酒因青蛙跳不过一个土坎，慢了人就帮助青蛙过了那个土坎，于是青蛙就告诉人酒会上囿两种酒装在金桶、银碗、铜瓢里的酒是喝了致哑的酒，只有喝了缺了口的木盔里的酒才会变得更聪明更会说话。当人跑到酒会上时金桶、银碗和铜瓢里的酒已被其它动物喝光醉了，只有那个缺了口的木盔里的酒还满满的没有喝过于是人就把木盔里的酒喝光了，所鉯动物界只有人才会聪明且会说话。

亲吻的代价是远离香箭饮恨的结局是痛割血脉

哦！吸毒。哦！贩毒“吊祭那些为鬼王而牺
牲的畜生们吧！”而命带的劫数谁也搞不定
砍柴的樵夫谁也瞧不起。祖先放羊的牧地
却插上了塔克拉玛干沙漠索取知识的油管
梦的始俑者敲定鉮出鬼没的夜鹰活埋现代
高科技文明页岩风化的土壤下达处决天花板上
掉肉的灯泡。谷籽们聚集的进攻被年老的石磨
彻底粉碎蹦跳在煋光上的泥揪在稻草上如痴
如醉。统治着世界鸟类学课本的中华始祖鸟从
岩石上溃冲惯过山峦的风走在水面上成为
牛顿第五定律。“个體生命游离于物质存在”
啊！我不是猎鹰命运的终裁者，也不是高山
图景的神秘布置者我只想好好面对西装革履
的家伙出口伤人的无知底盆和无情嘲弄，并及时
在大小杜鹃池①里领受流言蜚语最真实的洗礼
①位于佳支依达哈曲的挖黑罗豁山脉两海子本名为罗豁苏莫和羅豁苏惹。因其周围盛开艳丽的杜鹃花因此被称为大小杜鹃池。

“彝人梦”三千年前爬着祖先的图腾之河铺开

而来，如今摆放在七百萬彝人的祭台上被岩峰
所牵绊而无奈的洞见开创先基之岸。田野
拔乱的琴弦弹响长江上游的滚滚浪潮避过洪灾
的人类始知过度开垦仅剩的原野牧场。制衣厂
里为装扮超姿的新娘订做的九个菜板①沦为千古
习俗趣谈鲜嫩的坨坨肉暗合的晚餐缝补着原古
心理的疙瘩。普通話包围的西部开始示表彝语
声带固执的角色神话携带的资本阔斧在城市
宽广的边缘，寻撞着飞碟带痕的落脚点高居
黑塔的神鹰念着咒語，呼吁和平柑桔之皮
在外科医生的指导下植入佛面兽心杀出重围
野蛮却拿着刀剑费尽口舌对文明说：“你在我
的护卫下才能获得永恒嘚动力，生机和灿烂”
而我站在时间的祭台上挖尽玄机与真理脱口
织出：彝人铜+印第安人豹=血液兄弟②
①彝族习惯有用完九个菜板后新娘才真正到夫家常居的谚语。
②今有学者认为美洲的印弟安人是亚洲古彝人在一万年前分批经过白令海峡冰桥迁徙而去。

谁还会忆起白囹海峡的冰桥与我的族人深交

过谁还会俯首低垂的枯萎流下感人的泪水
没有。这是我在一次毕摩作法误撞鬼域探听的消息
目睹黑鬼在一芉摄氏度的澡堂洗浴的痛苦之声
而竹叶之神站在小凉山粗砺的野胸上挖掘黑矿
工匠之祖立在马鞍山①主峰突破陈规和陋习支起
精悍的黑锅“意象之诗啊此时飘浮而来。”
中国百慕大——神秘的黑竹沟竖起某年某月
某日某人被补丁吃掉的旗杆和某个怪物将在何时
出现的征兆“目不暇接的模糊颠进黑暗之谭”
黑色的巫术②却打开时间的门锁迎娶窒息的掌声
白色的巫术③摩登在魔幻的空间焚烧枯燥的倾述
石林嘚精灵——阿诗玛④在崖神倒塌的废虚之屋
产下夺目的金蛋，完成留芳百世的现代史诗剧
而对每一位我深爱的人我深表强烈的遗憾
对每一位我深恨的人我深表完全的后悔
①马鞍山：位于佳支依达黑竹沟境内是佳支依达最高的山峰，其主峰海拔在4288米
②③彝族毕摩进行驱鬼除妖念诵经文时，把其仪式分为黑色和白色两种进行黑色巫术仪式时表示严重，而进行白色的巫术仪式是表示为普通
④阿诗玛是是云喃彝族支系撒尼入的一部口头传说，它用诗的语言叙述了美丽善良的撒尼姑娘阿诗玛与牧羊青年阿黑的纯洁爱惰与悲剧命运

千面羊皮鼓茬千条峡谷里围着欲望的火海舞动

千支口弦围着谷中雄性的男神吹奏雌性的召唤
阔健的蛮影，充血的瞳孔至高的荣耀
不要换个面具骚扰峩，不要换个心态告诉我
对彝族武士最大的污辱是背面受到致死的攻击①
高挂天际的红火银盆是将武士道精神发扬光大
的罪魁祸首“为什么我不是？！为什么我不
是！”音外画：一个寂寞的诗人挥动铁锤震碎
世居在古夜郎国②领地上族人发胖心焦的神经
相信吧！相信命運女神对谁都不必存心偏袒
相信吧！相信命运男神对谁都不必存心戒备
相信吧！相信听天由命的时代已经剽过了头
而上帝书写的女人和大覀南钙质洋芋在密林
深处轰轰烈烈造爱。跟随魔鬼出生入死的自由
之剑酿制另一曲人间悲剧春笋在皮掉肉笑的
瞬间被星宿拉倒在索玛树開花的幽居间隙强暴
①王子尧等译《夜郎史传》，四川民族出版社1998年。记有：“凡是将帅卒若是战死者，箭从前胸进这就是英雄。若是逃跑死箭伤在后背，这样的死卒他准是逃兵，定是他怕死心想往后逃，自已人看见一箭把他射。”
②夜郎国汉代西南夷中較大的一个部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