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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卡皮卡丘
逃!快逃!逃离这里! 这是潘多拉脑子里唯一的念头。而她自己却不知道她已经掉进了骗徒早已布好的陷阱。 万丈惊雷平地起。生生拦住了潘多拉的去路。 因为硝烟的阻挡,潘多拉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一步一步地向她走来。从他扛着的武器的形状来看,应该是个锤子,绑在头上的头巾随风飘起。 他恍若在这硝烟之中闲庭信步,潘多拉却感受到了他扑面而来的压力。他的声音十足十的张狂,清晰地传入潘多拉的耳中,“算你倒霉了。” 炫目的银光闪成一片,衬出潘多拉凝重而紧张的神色,“皮卡丘用十万伏特!迷你龙趁这个机会快降落,不要被对方的雷击中!” 对方的那道雷击,被击中了绝对当场over! 他比刚刚那个捉摸不定的绑匪更强也更残忍。潘多拉清晰地意识到,这次不用尽全力,是绝对逃不出去的! 看到十万伏特与银光相撞,随即碰擦出剧烈的火花,又炸开,潘多拉心里暗暗吁了口气,同时也给自家的皮卡丘鼓鼓掌。100%命中率的十万伏特真不是盖的呀。 “嗯?”烟雾过后,对方看到还完好无损地站在地上的潘多拉,略略惊讶了一下。原本随意地扛在肩上的雷神之锤被他拿在手里打了个旋儿,“唰”地直指潘多拉,“你也没有这么弱嘛。”他紫罗兰色的眼中蛰藏着流光,却被那几分狂气遮掩。 是雷狮,那个排名第四的海盗头子。潘多拉暗暗惊呼,神色一肃。 听说被雷狮盯上的猎物,几乎没有存活的可能。 但,还不是放弃的时候! 已到了夕阳西下之时,如火的晚霞装点着青色的天空。少女的放轻了自己的呼吸,一只手悄悄覆上别在腰间的大师球,目光却紧紧地锁住雷狮。她几乎能听见自己心脏剧烈的跳动声——
几乎无法承受这样一触即发的战斗。 率先发出一击的是雷狮,来势汹汹的奔雷,迅速掠向潘多拉。 “皮卡丘用光墙降低攻击力!迷你龙用急冻光线!”精神高度紧张的潘多拉立刻做出了对目前形势最为有利的判断——先削弱对方的雷击,再冻住它。 潘多拉其实非常忐忑,她觉得雷狮表现得不止游刃有余了一点点。 会不会是他已经发现了什么?!潘多拉不着痕迹地向树上瞥了一眼,刚刚被她悄悄放出的藤藤蛇躲藏在树叶后,把整个战场尽收眼底。 “喂,谁给你的胆子在我面前分心的。”作为机会主义者的海盗可不会对分心的对手手下留情,雷狮毫不迟疑,好似一道闪电一样冲向潘多拉。 他的速度之快,几个呼吸间便已掠到潘多拉的跟前。潘多拉甚至可以感觉到对方轻巧的呼吸。 死定了!并不擅长格斗的潘多拉面对近在咫尺的俊脸一点儿旖旎的心思都没有,满脑子只有这三个字不断刷屏。还来不及开口让藤藤蛇用藤鞭带离自己,腹部就被雷狮用拳头狠狠地击中。 很久以后,作为唯一一位在雷狮手里活下来的人,潘多拉不止一次被问过,“与大赛第四战斗的感觉怎么样?” 对此潘多拉表示,“废话!当然是疼啊!除了疼还有什么!” 一击,就一击,潘多拉却觉得全身上下都仿佛快散架了一样。果然刚刚的雷光电火都是逗我玩的嘛QAQ!现在才是他真正的实力吧! 还没来得及爬起来,潘多拉就感觉到自己被人拎着后领提了起来。 紫罗兰色的眼睛与潘多拉的赤眸平平对视,那双仿佛藏着宇宙里浩瀚星河的眼眸流光溢彩,“你的元力技能还挺有趣。地上的两只、树上的一只再加上你别在腰间的,你的元力技能有六种形态?” 因为雷狮海盗团的某些传言而认定雷狮无比可怕的潘多拉,看着眼前一脸兴味地琢磨自己的元力技能的雷狮,突然觉得他有那么一丝丝的像一个真正的十八岁的少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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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以及我理解的雷狮,希望没有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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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皮卡皮卡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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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显示的是最新的二十条评论,要看本章所有评论,【凹凸世界/雷卡】StarDust-面包宇宙咖喱狗
雷狮和卡米尔的过往,雷王星生活时期,灵感源自于这首歌:。推荐点开!
有一点参考,不过不是文本
卡米尔将纸片叠在一起,抬头已是黄昏。日曜星的余火在天边幽幽燃烧。他站起来走到窗边,拉上窗帘。房间的另一头响起叩叩敲门声,有人在地上放东西----卡米尔知道,那是今天的晚餐。他从不和内侍说话。日子久了内侍也懒得应付这位脾气古怪的亲王世子,把食物放在门口后,连多一秒的尊敬也懒得呈敬。几百张的纸片码作厚厚一摞,但是不够啊,这还不够,还不到完成的时候。他已经习惯腹中空空,或许是饿过了头。一天就这样结束了。卡米尔想,自己需要休息了。他真是很累很累了。
他处在王宫的某一个角落。而另一个角落,宫殿的另一极,飘来遥远的乐声人声。小提琴,长笛,风琴,曼陀铃,夜莺一样清冽的歌声。他想起自己的母亲。她是热爱音乐和舞蹈的,在舞会上总是不顾礼节,踩了节拍同那些比她身份更下等的人一起跳,裙摆上金闪闪的穗子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她的笑容和她所有的行为都过分孩子气。一天里卡米尔只有一两个时辰能够见到她。她总是来去匆匆,给自己一个拥抱,脸颊和自己的贴在一起,最后吻一吻自己的额头,偶尔是鼻梁。她的笑容总是玫瑰丛生,眼睛里有星星在闪烁。
抱歉呀,卡米尔。我不得不走啦。你一个人也要乖乖的。
作为补偿卡米尔得到数之不尽的玩具。女仆陪在他身边,和他一起拣选。卡米尔在转了转星象仪,摩挲一颗一颗鸽子心脏一样的宝石,盯着笼子里的红雀儿瞧了好一会儿。东西实在是太多了,竟没有一样能叫他满意。他有些不知所措,不好意思告诉身边仍在向他仔细建议观察他反应的女仆,便只好用沉默来掩饰他的不知所措。
----世子脾性乖僻。久而久之就有了这样的谣言。女眷们摇着扇子在棕榈树下小声交谈。卡米尔抱着一本沉沉的书,在长廊里慢慢走着。一位公爵夫人注意到他,把自己的小女儿向他推过去,捏了捏她的手心示意她将更多注意力放在这位小殿下身上。卡米尔想自己应该打一个招呼。他是清楚这位夫人的家世的。公爵的女儿睁大眼睛,僵硬地笑了笑,搅紧裙摆就是一步都挪不出去。不知她的母亲给她施加什么样的压力,她难过地吸了口气,直起腰,眼里的委屈越来越浓。她仓促地提起裙摆鞠一个躬,叫一声殿下。卡米尔向她点点头。
他走过她们。他听见公爵夫人似乎在数落女儿。女孩儿不满地回击,说比起自己,她更愿意向雷狮殿下搭话。
卡米尔选择了素描簿和蜡笔。女仆好心地向他建议,如果想要学习绘画,那么向王室的首席画家请教,每天上两小时的课,或许会----卡米尔摇了摇头。他并不想学习绘画,对王国漫长优美的艺术史没有半点兴趣。他只是需要一样东西来打发时间,好让自己在等待母亲时不那么无聊。女仆取来他要求的物件,告诉他说今天晚上正殿有宴会,不妨去那里散散心,认识些同自己年龄相当的孩子,交上一两个朋友。卡米尔又摇摇头。如果交了朋友,他就没有时间打发时间了。他有了一个主意,心里展开一幅巨大的轮廓模糊的画面,许多细节模棱两可。他将女仆支走,自己一个人锁在房间里,打开素描本,坐在地上,握了一支蜡笔开始涂抹。
颜色鲜艳的蜡泥在纸上匀开。卡米尔不知道一笔下去会带给他这样的乐趣。他睁大眼睛,脸上渗出许多汗,兴奋得不能自已。他离开他靠着的那只圆形的软垫,彻底跪在地上,画得越发起劲。有什么东西从他身体深处喷薄而出,自他手上的蜡笔倾泻到画纸上。是蜡笔在牵引他,而非他指使蜡笔为自己服务。他重重地涂抹,拇展肌痛到几乎握不拢,可是他要画呀,他必须片刻不停地画才能把属于自己的那个世界复现在纸上。
许多个昼夜就这样过去。他跪在地上,半个身子倾倒在素描本前,不住喘气,汗水滴落下来,不知自己的身体虚弱至极,也不想补充任何养分。他颤抖着伸手正欲再涂上一笔,眼前却模糊起来,他只感到自己陷入一个色彩缤纷的漩涡,浓稠得令人作呕。他索性闭上眼。一阵风吹开窗帘,将窗外的温暖干燥善意分享给他。他不为所动,凭着脑中模糊的印象想要继续,那张纸却从他手上被抽开了。
卡米尔慌乱起来,张口嘴,喉咙却嘶哑得发不出一点声音。被夺走的不是一张纸而是他倾注心血的一整个世界。耳鸣隆隆腥甜上涌,他强迫自己睁开眼睛,雪花斑点从他的视野里散尽后他看到一个人,拿着那张纸摆弄他的世界。
“你的画可真够奇怪的啊。”少年看毕,将手里的画纸聚过头顶,卡米尔踮起脚尖也够不到。他的脸涨得通红,愤怒几乎要冒出头顶化作呜呜蒸汽。可是他完全不知道要怎样表达自己的愤怒,捍卫属于自己的权利。他便只好停手,站在原地,对少年怒目而视。少年眼睛里雀跃着的好奇逐渐冷却,他脸上的笑也消失了,嘴角塌下来,刻薄而无情地看着自己。
“噗----”他却突然笑出声来,捂着自己的肚子,“这么严肃干什么呢?你看看你都紧张成什么样了----你叫卡米尔对吧?没想到,你居然喜欢画画呀!”
卡米尔错愕地看着少年,和他递过来的纸。整张纸完全被他涂成漆黑,一条黯淡的红线割破画面。的确是相当古怪的画,对少年来说就是如此,因为完全看不出任何具体的内容。卡米尔迅速抓起画纸藏到身后,警惕地退开一步。咚咚敲门声打破沉默的对峙,卡米尔想起门一直都是锁着的,而钥匙躺在他的口袋里。他看向窗边,依稀望见十多层楼下的庭园,淡蓝色的窗帘被气流托起又落下----不速之客究竟是从哪里闯进来的?
“嘘----”少年将食指抵在唇上,顽皮地看着自己。卡米尔注意到他袖口的内侧绣着银色的闪电,三颗金色的星星。这是王室成员才有资格使用的纹章。但他也是王室成员。除非是母亲,否则即便国王本人出现在这里他也不会有任何反应,顶多点点头然后请对方离开。他刚想这么做,少年却走到门边,掏出一根黑色的东西伸到锁孔里,转了几转就打开门。他探出头去,蹑手蹑脚端起地上的托盘,然后将门再次锁上。
卡米尔看着他大口咬着自己的面包,一边向自己走来,扬了扬手上的盘子。
“你不吃吗?我的兄弟。”
雷狮基本不怎么考虑别人的感受。卡米尔感到一直保护自己的那些厚实的隔绝外界的高墙被他胡乱打碎,现在他经常能看到雷狮。他完全找不到合适的词来评价这位王子殿下。王子殿下头顶三本精装的书跪在中庭,王子殿下不顾众人阻挠爬到塔楼上捉一只猫,王子殿下将一位老大臣揣着的手炉换成粪蛋,王子殿下在所有贵族和王室成员聚集一堂向主神祷告时响亮打一声鼾。王子殿下落到池塘里,却并不着急站起来,而是趁着自己过桥时握住自己的脚踝,把自己拉到水里去同他一起做落汤鸡。卡米尔吃了一大口水,起来的时候脑袋上顶了一朵睡莲,耳朵里还在不断冒出水来。他恨恨地盯着雷狮,雷狮奇异的紫色眼睛里盛满笑意。有一天他路过王室学苑,突然被塞了一本课本一支笔,被人推到教室里去按在离讲台最近的一把椅子上。大学士捋着胡子,点他起来回答问题。卡米尔勉强知道赤龙战役,却忘记王室纹章上的第三颗星有什么寓意,也答不出南十字星的最佳观测节令和方法。他惴惴不安地站着,不知道其实自己可以诚实摇头----他的桌上蹦出一团纸。头一次地,卡米尔很机敏地打开纸团然后把它藏进自己的袖子里。
他听了一天的课。期间他一直惦记桌肚里素描本上应该要画却没有动笔的那一张画,不过慢慢地他也就不再惦记了。他身后的那一位敲敲他的背。卡米尔转过头去,看到少年笑着将头枕在胳膊上。
“卡米尔,明天也来吧。”
卡米尔创作的速度慢了许多。不过与此相对地,他得到了更多一个人得不到的灵感。他在夜晚点亮一盏灯,海绵一样挤出时间画他的画。黑色的画面,红色的线条,一张一张堆得满地都是,他疲倦地睡过去,忘记收拾,第二天仆人的眼里满是诧异。他不允许他们动那些纸。他们是不会明白的。他花更多的时间自己将纸张收拾好码成一堆,赶到学苑去上课。王宫已经采用夏令时,学苑的课业也调整一番,竞技类的课程譬如马术剑术之类充盈课表。卡米尔坐在草地上抱着他的本子,看着一群少年穿着漂亮的衣服纵马驰骋,吹着口哨游荡在草场里。雷狮是他们中间领头的那一个,也是骑得最好的那一个。他的马儿跑得最快,而他竟敢送了缰绳离了马镫,颤巍巍在马背上站起来----他一个不稳向一边落去、卡米尔一颗心跳到嗓子眼----马儿继续奔跑,跑到他这边,跑得更近一些,他才看到雷狮藏在另一边,拽了缰绳重新骑回去,身姿矫健。
他勒了缰绳,马儿绕着转了一圈最后停下。
他向自己伸出手说:“卡米尔,来吧,我带你骑一圈。相信你大哥,不会有问题的!”卡米尔实在无法重复一遍搪塞将军的关于自己身体抱恙不得纵马的借口。他合上素描簿站起来,手递给雷狮。
天气渐渐转凉,他花更多心思在他的创作上。雷狮打扰他的频率减少许多。不过他出现的时候仍是会带来大的乱子,或是恶作剧。卡米尔已经习惯,甚至还能预先想出办法提防他作弄自己作弄得太过。他的精神好了许多,近日来不怎么吃得下东西,却感到熨帖,因为仆人禀告他,他的母亲即将从南边归来,这次要在宫中住上很长一段时间。
卡米尔完成又一张画。他已经攒了很多很多,只要利用这最后一点日子完成剩下的,他想象的世界就能活灵活现成为一个实体,届时他可以邀请母亲来一起观赏。她一定会高兴的。卡米尔想象起她微笑的样子,柔软的鬓发蹭着她嘴角的浅窝,接受这微笑的人得到的是无与伦比的幸福。他不再去学苑了,日以继夜地作画,画累了就躺下休息,休息一会儿又起来继续。他的头发长长不少,刘海擦过睫毛,他也懒得唤人来替自己修建。他丝毫不理会仆人不解又怜悯的目光,蜡笔一层一层涂满纸面。先是漆黑,再是红线。
他闭上眼睛,睡梦里他所想象的那个世界构筑完整,所有的细节都被补齐,比他以往思考揣摩的任何一刻都要美丽。因为它不是虚幻的,它走出来了,它不再是意识的一部分而存在为活物。
他睁开眼,女仆正在替自己掖毯子。她告诉自己,母亲已经来过这里。夫人去东苑了。今晚有一场舞会。卡米尔楞了一下,稳住握纸的手。只差一点了,马上就要完成了,他不会耽误她很多时间的,正如他从来都没有向她奢求更多的时间。
他定神询问女仆,能不能替自己去东苑请一请母亲。她的脸变得苦恼。最后她低下头去。卡米尔看见她眼里浓浓的歉疚。可是她并没有做错什么。于是他轻轻地碰了碰她的手,示意她可以去忙其他事情。她前脚刚走,他便锁了门。他将钥匙抽出锁孔,手在门闩上停了很久。他屏息熬过鼻腔里的酸意,靠在门上,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一般滑坐在地。红线黑纸摆了满屋,每一张的区别只有他自己才能洞悉。他突然就不想再画了。卡米尔觉得很累,现在他只想睡一觉,最好永远都不要有人来吵醒他。
在梦里出现千百次的美丽世界再不出现。卡米尔安静做一个苍白无垢的梦。
王子殿下喝完杯中酒,翘着脚打量舞池里的人。他对跳舞没有任何兴趣。他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黑发蓝眼的女性穿着一件胸口装饰珍珠的连衣裙,挽了舞伴轻巧地跳过一小步,裙摆如马蹄莲一样盛开。他环视一圈,却没有看到这位公主的儿子。她的耽于享乐不知忧愁闻名宫廷。她一掷千金请来全国最有名的舞蹈家,随丈夫出征行军时仍不忘举办舞会,就连飞船上也专门修建了舞池。雷狮笑笑,解开礼服随手搭在窗边,从宴会中逃离出去。隔着衬衫他感受到夜晚寒露,盛大的乐声离他越来越远。他跑到王宫最偏僻的一角,沿着常春藤麻利地往建筑高出爬去。建筑的整个切面都是黯淡的,而唯一洞开的那一扇窗黑黢黢的,没有半点灯影。
雷狮和风一起翻进房间。他踩到一张纸,迅速把脚挪开,弯腰拾起来。他注意到地上的画纸数之不尽。他拿了其中两张,就着月亮端详,眼睛忽然一亮。他踮起脚,慢慢收集地上的纸张,因为他看到靠门睡着的那个少年。他为什么画了这样多的画呢?雷狮抱着那许多纸----一次竟然拿不走,而必须分两次三次。在他往窗沿上跨的时候他听见少年的梦呓。他回过头,看见月光映亮他的脸庞,和他眼角向下的一道浅浅痕迹。他犹豫片刻,还是决定暂时不叫醒他。雷狮带了两大捆画儿回到地上。建筑往前正好是一座广场。他抽出画,比对一番,两幅画上的红线衔接到一起。他笑了笑,在空无一人的广场上忙碌起来。
卡米尔是被一片嘈杂吵醒的。他睁了眼,听清窗外楼底的人群议论纷纷。他站起来想要关窗,走到窗边还是向下瞟了一眼----
他的世界被完完整整复现在广场中央。有除他以外的人窥见了他画里的秘密,隐藏在画中的他不曾向任何一个人描述的理念。广场上抽长出一片嫩绿的原野,远处是笼罩在紫灰雾气中的山脉,山上的阴影来自天空中蓬松饱满的云朵,而天空更远的地方尚未迎来白昼,稀疏的星光吟唱最后的夜曲。一只麋鹿站在高地上眺望低处,草原的深处有它的家人或是伙伴。它的犄角上停着一只红褐色的小鸟,和它一起观赏这宏伟的世界。它身边盘了一丛荆棘,纠缠和坚硬的刺之间却开出白色的小花。人们围在这原野边,啧啧称赞。他望见公爵夫人的女儿想要伸手触摸而公爵夫人将她的手拍回去。司祭甚至宣布他的画是神迹降临,是主神对雷王星宠爱有加的证明。
画面中却多出一样他不曾画上的事物。少年大张了双手,同原野融为一体,他在感受真实的这颗星球上的自然风。他睁开紫色的眼睛,望向自己的所在,嘴上的笑是那么骄傲和得意。卡米尔战栗着后退一步。他知道这世界的背面只是简单的黑色和红线。只有他清楚每一片之间的区别。他画了上千张,吝啬而自卑地将这千张都记在心底,决不和人分享,雷狮却勘破黑底红线的规律,为他的世界打开一道门。
晚上他的母亲终于来看望她。她向来容易为新奇所吸引,她抱了抱自己,对白天见到的那幅画赞不绝口;她说很想收藏,但是国王已经先她一步,命人着手去保存。卡米尔,你不是也喜欢画画吗?能不能给我画一幅那样的?
宗室内或许要发生什么、国王很可能有一番大动作----卡米尔听到仆人们议论这些。他并不感兴趣,即便感兴趣又有什么用呢?他的家族是没有什么事情需要他操心的。他只是一个被忘记的属有王族姓氏的孩子,因为古怪的脾气所以并不成为光彩的话题。他的创作已经完成,他无事可做,听见人们对身份不明的画匠而其实就是自己的褒奖,他感到荒诞的满足和可笑。那幅画没有特别的目的和主题,他只是试着构筑一个世界而已。卡米尔烦躁无比,自然就没有注意每日三餐变为每日两餐甚至是一餐,侍奉他的仆人换了又换。他不再去学苑,终日在卧室里打盹,盯着天花板冥想。又有人叩响他的门,比以往更要急促,卡米尔吓了一大跳----他慢慢地睁开眼睛,说服自己去开门,否则那敲门声永不停歇。
门外站着的却不是仆人,而是他的母亲。她身上不是平日里华贵的装束,而将自己裹在一件黑色的斗篷里。她和自己说话,眼睛却不时向两边张望,瞪大的眼睛蹙起的眉头再没有平时情不自禁对生活的喜悦。
我的宝贝,抱歉,但是我不得不走了。时间不多,我没办法和你说得很清楚----不,不,你要留在这里,乖乖地,做个听话的好孩子。回来?谁知道呢。我也不想走,但是你的父亲----
卡米尔松了口气。他伸出手,向自己的母亲讨一件随身携带的东西,一样纪念品。她愣了愣,飞快取下脖子上那条项链塞到自己手里。钻石被她手里的灯台点燃,切割精细的截面抛射出赤金绿蓝紫的光彩。再见了,我的孩子。她匆匆离去,临别前嫣然一笑,拉下兜帽盖住自己的脸,仿佛即将奔赴一场化装舞会。
钻石是冰冷的,如它的主人一样优美薄情。没了灯光,它和普通的石头一样。卡米尔攥着项链,用心口焐了一会儿,然后将它抛向窗外。他站在黑暗里。他的耳朵十分敏感,分辨出远处有人喊叫,钢铁碰撞的声音,和他在剑术课上知道的一样。他拉开抽屉,却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可带的,于是他翻到窗外,努力回忆那个人的动作。脚下是花坛再是水泥的地,夜风凛凛,刮得他的脸有些痛。他摸到一棵植物,横下心来,抱着它向下滑去。
卡米尔跑到宫外。他想起女仆和他说过,宫殿北边的悬崖是一片飞行台。王室的飞船总是从那里起飞的。他认为自己需要一艘飞船,至于驾驶方法等到上了飞船再研究也不迟。他踩在砖路上,黯淡的闪电图案的一个尖儿指着一个人。他的头上绑着什么东西,衣装看起来是一个平民,他一边走一边套一只手套。卡米尔迈出步子,尽可能不发出一点声音跟着他。他按着对方的步伐,对方落脚他也落脚,对方抬腿他也抬腿。对方走一步,他也走相同的一步。不远也不近,始终隔着一段距离。
他尾随的人却突然回过头,紫色的眼睛野兽一般敏锐。他盯着自己瞧了一会儿,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瞳孔突兀而暴戾。在卡米尔以为自己会被烧死在他的盯视里时,他突然移了视线,叹了口气,眼里的凶光一下子消失。
“卡米尔,看起来你不知道王城里发生什么事情。我劝你保护好自己,不要再跟着我,因为我打算走的路或许要危险一百倍。好吧,我打算偷一艘飞船,离开这里----我指的是离开雷王星。你还小,万一----”
“我要一起。”卡米尔轻但坚决地打断他。
雷狮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他嘲讽地挑起嘴角:“好吧,好吧,可是你看看你的样子----完全是个拖油瓶。我自己都没什么把握,你再跟过来,说不定我们会一块儿完蛋。”
“我不是。我不会。”卡米尔简短回答,因为他背后传来追兵的警告、靴子砸在地上的声音。他脚下的地面忽然被点亮,他和雷狮有了影子,在火光里摇曳。没有等雷狮回答他已经跑起来,直视前方,经过雷狮的时候拽了拽雷狮的衣角。不到三秒雷狮就超过了他,狠狠握住他的手腕,拎着他一般向飞行台跑去。
纷乱吵闹命运不明的夜晚里卡米尔忍不住翘起嘴角,竭力抑制大笑的冲动。风往他两颊边急速掠去。他长长的刘海被吹起来,他看清街道是怎样一条街道。他的心跳得飞快,脸上滚烫,跑步的反作用力震得他的脚开始发疼。他也跑得很快,不逊于雷狮。
他们的飞船总算平稳航行,脱离大气层,驶向浩渺的宇宙。普通的炮火打不到飞船,雷狮却依然紧张。在卡米尔的建议下他们一起破坏了飞船的信号源,这下他们与雷王星彻底失联,不必再担心导弹的追踪,或者其他飞船的追踪。雷狮深深地呼一口气,瘫倒在驾驶座上。卡米尔站在玻璃穹顶下,因为他第一次离银河与星辰这样近。再见了,母亲。蔚蓝的行星在他的视野里消失不见。他回过头,将注意力放在未知的路途上。他们抛下的是他们曾经赖以生存的一切。
不知什么时候雷狮也站到他边上。卡米尔看着他,他解释说飞船已经进入自动航行状态,让自己不用担心。然后他掏出一样东西,皱巴巴的一团纸,在自己面前展开。正面是一道红线划破漆黑。雷狮笑着将纸摊到另一边。上面是一颗星星。
卡米尔当然记得这一颗,是黎明之际昼夜更替时尚未隐没光芒在天边闪烁的一颗,是他所画的那个庞大世界中的小小一角,数不尽的纸片里摆在边缘的一片。
*卡米尔其实是质子,一直被亲王和公主留在宫廷。然后最后其实是一场政变,类似于太子和二王子之间谁能上位这样的吧,雷总不想掺和手足相残所以走了,公主嘛一看就是政治投机失败所以跑了(x)我不是很想写政变所以这一段比较简陋,反正卡米尔视角他也不是很关心这些
然后更加没啥卵用的,我其实把卡米尔描绘成一个天才了,不知道有没有人注意到,因为,纸的正反面都画了东西,拼起来才是一幅作品,而他是一张一张画的,也就是说他能记住所有东西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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