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劫劫难的意思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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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业打胎 学会这招堵桥打劫更加轻松
来源:18183
作者:18183
游戏类型:射击***战
游戏语言:简体中文
特征: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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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岁那年,我被一位算命大师说此生命中必有大劫,谁知,后来竟发展收藏
我十岁那年冬天,村里来了一个算命先生。他大概四十来岁,络腮胡子。开始没人知道他是算命的,当时很多人都蹲在街边上晒着太阳闲聊。他就随便停下自行车来问个路,问往前边一个村是啥村名。连伯站起来告诉他前边是前陈,这个村是高庄。那人忙说谢谢,谢谢。然后他盯着连伯看了看,笑着说: “大哥您好福气呀,双儿一女。”连伯当时一愣: “你认识我?”络腮胡子笑了笑: “不、不,我会相面,也懂点儿算命,这次出来走走就是想挣点儿小钱过年。”那个时候乡下算命的人不少,村民并不完全相信,有些人简直就是瞎蒙。现在这个人说的这么准,就有人怀疑他是事先打听过的。又有几个人让他猜,他猜的都很准,特别是木头叔,络腮胡子说: “你还没结婚,不过订婚了,对象在东南方向,你家祖坟离家很近,只有一百米左右。”络腮胡子说的全中。
一时间很多人都要他算命,算一个人收五元钱。农村人过了三十不算也知道自己的命了,只要没有大病大灾一辈子就那样过了。所以有不少人都是给小孩子算的,说起来好玩,大人们就关心一个问题,问小孩子能不能考上大学。络腮胡子的话让村里人很失望。算了好几个,没一个能上大学的。当时我爸和我也在场,一伙人怂恿着我爸叫他给我算算。我上小学四年级,学习成绩一直是班里的第一名。村里人都说我是大学生的坯子,如果连我都上不了大学,其他人就不用提了。络腮胡子见大伙都怂恿我爸,觉得这里面有文章,觉得把我爸拿下来,就会有更多的人找他算命。他看看我爸说: “兄弟命也挺好的,一儿两女,你兄弟也是个懂行的,你命里本无子,儿子是从命里借来的。”我爸其实懂那么一点点儿皮毛,也就能看点儿明显的风水之类的。我干爸比我爸多懂一些,在我爸结婚后就给我爸说他命里无子。我爸半信半疑,等到我两个姐姐都出生后我爸才信以为真。后来跑到外省找到我干爸的师傅的师傅,给我家重新调整了风水布局。到我出生时就是个男孩。不知道真是因为风水布局的因素,还是根本就是一种巧合。络腮胡子能知道这种事儿,看来道行也不浅。
因为络腮胡子说得对,大家伙都要我爸一定得算算。我爸就报了我的生辰八字。络腮胡子沉吟半晌说: “这孩子三十岁上会有一个坎儿。”我爸一听就紧张,连忙问: “大吗?”络腮胡子点点头: “大劫。”我爸急切地问: “那、有法破吗?我多加钱给你,你说多少?”络腮胡子摇摇头说: “这个劫是劫中带破,机缘巧合自己破解,所以没有别的破法。虽然没有破法,兄弟也不必着急,这孩子命里有一个贵人,就在那个大劫前出现。只要这孩子遇上那个人,就能躲过这一劫,劫后自有富贵在。”我爸稍稍稳住些心神,满是期待地问: “那个贵人,很容易遇上吗?”络腮胡子不说话,我爸的心就又悬了起来: “你倒是说啊,实话实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络腮胡子说: “兄弟,我实话实说,你别生气,只有一闪间的机缘,就像两个骑自行车的人在墙角处一拐弯,撞上了就撞上了,撞不上就各自走各自的路。”我爸喃喃说: “这也太难了吧。” 络腮胡子安慰我爸: “说难也不难,只要命里有,就一定会撞上的。”
几个人见我爸很不高兴,就转移别的话题,问我能不能考上大学的事儿。络腮胡子又摇摇头,推起车子准备走了。这种情况下不宜再算下去,这回整个村里的人都很失望。络腮胡子指着村西头两个大坑间一条通往农田的路说: “在两坑间架一座小桥,把两坑的水相连,这村里就能出大学生。”他一边推着自行车往前走一边说,“我这人不撒谎,大家伙儿别不高兴,这桥2002年之前架不起来,所以村里出大学生是2002年之后的事儿。”说着骑上车子就走了。大伙儿都笑他瞎说,这是关系到整个村里孩子的事儿,架个桥有那么难吗,这两天就弄,看把大胡子给能耐的。络腮胡子说的没错,因为种种原因,架桥的事儿年年提年年都没架起来。而我,上初中后数学成绩直线下滑,最辉煌的一次是初三时只考了十分,这十分还是分别在选择题和判断题上蒙的。我初三留了一级才上了所普通高中,高二时报了文科,但数学仍旧差的不行,简直是一窍不通。高三又复读了一年连大专也没考上,2002年我下学了。村里果真一个大学生也没有出来。2003年两坑间的小桥终于架成,第二年就出了一个大专生。后来也出了几个本科生。络腮胡子的话都应验了,我也常常想我的三十岁时的那个坎儿到底是什么。
有人被鬼上身的事,你遇见过吧。小孩子被吓到了闹夜,找明眼人叫魂就会看好,你也知道吧。有些病医院查不出来,也治不好,但有些巫师却能手到病除,你遇见过吗?有些人能预见到将要发生的事情,并因些能消灾解难,你相信吗?有时候两个人会做同一个梦,并且在现实中一起经历梦中的事情。你相信吗?有些传说,不仅仅是传说,也许会在现实在回来。我十岁那年被算过一次命。虽然他说的都准了。可我仍然不会相信更多的我能理解的范围以外的东西。我是一个普通的几乎没人注意到我的人。我不大爱说话。直到我三十岁这一年,经历了太多的事情一次次颠覆我的世界观。我身不由己地在这些不可思议的经历中挣扎。我姓高,叫嗷嗷。像我,一个普通的电焊工。每天上班,或者加班,或者不加班,然后下班。再然后做饭、吃饭、洗衣服,再再然后或者出去逛一会儿,或者不出去在屋里上网聊天看看视频,最后就是睡觉了。 第二天起床后洗脸刷牙随便吃点早餐,接下来开始重复前一天的生活。对了,我安于现状,不善于改变。还有,我今年三十岁了,所以如果没有意外,我的日子可以从现在一直看到六十岁退休,生活不会有什么大的波动和改变,更不会有什么刺激或者离奇的故事。生活总是这样,当你以为你的人生已经看到了尽头的时候,它却突然转弯了。
见到那个老头时我正从外面买东西回来往家赶。当时已是下午五点多了,夏天的太阳仍然烤得厉害。老头趴在路边的草棵里好像在寻找什么,他穿着长袍,显得很滑稽。我以为是在拍戏,拿眼睛四下里扫了扫,没扫见扛着长***短炮的摄影师和记者,也没见到剧组的什么人。我骑着电动车停在老头身边的马路上,我惊奇地发现他在逮蚂蚱吃。“老先生,你好”我轻轻地叫他。老头回过身来看我一眼,停了一下又接着做他的事,他似乎不确定我在叫他。“老先生”我又叫了他一声。他再次转过身来看着我,我对他点点头, “你先停一下。” 老头这才停下来朝我走近两步。我从车篓里拿出两个馒头递给他,想了想又把一小包花生米也递给了他。 老头迟疑地接过那些东西,然后定定地望着我。老头问我的姓名,我说叫高嗷嗷。然后对他摆摆手,骑车就要离去。“等等,老头叫住了我。他指着路上来来往往飞驰而过的车辆给我看,我没看出与平常有什么不同。我对他笑着摇摇头,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老头显得有些着急,指着汽车问我那是什么。我很诧异,甚至怀疑他有精神病。 “汽车”,我很简短地回答他。“汽车”老头重复一声,用一个手指着我,另一只手握成拳头碰到指着我的那个手上, “一个汽车,咣。” 他说的是一个而不是一辆,两只手擂在一起。我有点儿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担心这么多车子来来往往一辆车会撞上另一辆车。这次我是真的没有耐心给他解释了。我准备逃走。
老头冲上来两只手攀住了我的车把,然后指着左边的非机动车道示意我过那边去。这回我真的抓狂,放着好好的路不走,他要我到那边逆行。我扳他的手要他松开,他却抓得更紧,路上已经有行人停下来看着我,很快我就会有欺负老头的嫌疑。我只好自认倒霉,对他点点头,后退几十米从十字路口转过那边去。其实这一段路没多远,走哪边都无所谓,只不过是个提前转弯的事,平常都是按交通规则靠右走的。更搞笑的是我走到路对面后老头对我喊: “你是一个好人!”我没好气地回他一句: “你才是一个好人。”老头举了举我给他的东西,很开心地笑了。我暗骂了一声神经病。回到住处刚好碰到在通华上班的李民来找我玩儿。我没什么朋友,在扬州这边,就和李民关系最好。我们一边喝着啤酒我就把这事儿给他说了,李民说这老头真是一个怪人。我想着被他揪住车把引来不少人围观的尴尬情形,有点儿愤愤地说,八成是个神经病。“如果真是神经病,你按他的意思做就对了。”李民认真地说。我夸张地张大眼睛看着李民,说: “我们正常人都要听神经病的吗?” 李民解释说,不懂事的孩子和精神不正常的人说出的某些话往往会有天意的成分。就像这个怪老头,你刚帮过他,他绝不会害你。况且就这段远在郊区的路来说,你走左边和走右边又没什么大的区别。你看你回来走左边这一路上没什么事儿,就证明他说的话是对的。我笑笑说: “李民,这条路我走了无数次了,以往一直靠右走也没什么事儿的。”李民不和我争辩,他说, “你还是听他的话好。”
我喝了杯酒,问他星期天有什么打算。一般情况下,没事儿我俩都是骑着车子瞎遛。他说要不咱去汉广陵墓吧,长这么大还没去过地下陵墓和什么洞穴之类的地方。我说就这么定吧,反正也是瞎逛荡。我问他有扬州市的游园卡吗?他说没有,不是外地人办起来手续很麻烦吗。我说我有,先前在扬州花满楼网站***的。李民说太好了,你可以不用买门票了。我说你兴奋个什么劲儿,一张卡只管一个人用,你还是要买门票的。李民说知道知道,我当然要买门票,到饭点儿你把省下来的钱买饭吃就成。星期天的行程就这么定下来了,我们喝着啤酒聊着与我们相关或者不相关的话题打发着时间。我们的生活里只有忙和闲而没有奋斗,和很多很多普通人一样,我们找不到奋斗的支撑点,甚至没有去认真找过。李民临走时对我说,如果你再遇见那个老头一次,你的生活就会发生改变。我逗他说真的吗,那我们马上回头去找那个老头。李民笑着说你不一定能找的到。你听说过哑女的童话吗,一个陌生人遇见两次,哑女就会说话。所以一个精神病遇见两次,你的生活就会发生改变。我朝他车子踹了一脚,说去你的吧,哪凉快哪呆着去。你明天不用做事了,跑两趟精神病院就改变现状了。
李民走后我打开电脑放着电视剧,然后躺在床上玩手机。晚上九点钟感觉口渴了出去买冷饮,回来习惯性地靠右走。刚过路口,就在下午碰见老头的地方,站着一个人双手对我摆动做着拦停的手势。我到他跟前停下来,竟然又是那个长袍老头。我决定不再惹他,就按他的意思调回头准备从左边逆行回去。老头跟了上来,我只好下来推着车子,看他还有什么事。老头示意我边走边说。他开口问了我一个我没有想到过的问题, “如果一点儿银子都没有,怎么样能够活下去。”“讨饭吧。”我打量了他一下,像他这种情况做事应该有些难度,实打实地说,“真的困难了问人讨个一块两块的还是会有人给的。”“这个……”老头沉吟着, “除这个之外,还有别的办法吗?” 我感觉这个老头一点儿也不像有病,很认真地想了想,然后从车篓里把两瓶水拿出来。我俩一人一瓶喝掉,我把空瓶子给他,又带他到路边公交车站上的垃圾箱里翻出几个瓶子,然后骑车带他到附近的一家废品回收站,总共十个瓶子换了一元钱回来。我告诉他可以拿这一元钱去买馒头吃。老头这下真的很开心,不停地对我弯腰说谢谢。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问他: “老先生,你是哪里的?你的家人呢?”老头显得很茫然,他摇着头说: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怎么一下子全都没了。” 我很不解,什么全都没了。出车祸了?一家人因此丧生,老头因此精神失常离家出走。联想到白天他比划的两只手擂在起咣的一下那个撞车手势,倒是很有这种可能的。我问了一个很直白的问题: “你的家人在车祸中都没了?”老头愣愣地看我一眼,慢慢地摇着头,“我们那儿没有汽车。他们都在,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没有汽车,我想老头是偏远的山区的。因为现在即使是农村,也都有汽车的。我说: “你家是哪儿的你总该记得吧。”老头说了一句让我懵懂的话,他说: “路没了,家也没了,一下子全都没了。”
路没了,家没了,一下子全都没了。老头反反复复说着这句话,直到我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刚刚只不过是做了个梦。这个梦是那么地真实。第二天上班时,我在公司的通报板上发现了一张我的罚款通知,说我上个月的一个星期生产的某种产品比计划多出一百张,而多出的这一百张产品暂时没有客户订单。除掉这一百张产品不计我的产量之外,另外罚款二百元。这是一件非常滑稽的事儿。午休时我打***给李民,说你个乌鸦嘴还真说准了。李民可能正在午睡,迷迷糊糊的说什么事儿啊,你请我吃烤鸭?下午下了班吧。我哭笑不得地说,吃屁的烤鸭!你昨天说那个老头我能碰到两次生活就会改变,我算上做梦才见他两次,这就被罚款了。变是变了,是变得更糟了。你说是不是都是你这张乌鸦嘴惹的祸。李民在那边大笑着说,是这事啊,我当时也没说变好还是变坏呀,反正变了不是。这样吧,晚上我请你吃烤鸭。那行吧,我说,正郁闷的厉害呢。
下午下班后正准备走,工友王冲叫住了我,问我去不去菜市场那边。我说去。他说他电动车没电了,正好捎带他一程。王冲住厂里宿舍,和我租住的房子不远,从菜市场回来走到那个十字路口。正要转弯时我刹住了车。王冲奇怪地问: “怎么不走了?这个路口电动车右转不用看红绿灯的。”我看着对面的红灯说: “我要等绿灯时先过到对面去。”王冲不解地说: “到下一个路口左转很顺当的啊,你怎么要先过去逆行一段路?”我也觉得这么走有点别扭,可是想起长袍老头对我的阻止,不按他说的走我的心就会突突的有些不安定。凡事宁可信其有吧。绿灯亮了。我不想详细地对王冲解释,边启动电动车边对他说:“这样说不定能让我们躲过一劫。”王冲说: “靠,你这是在咒我们两个吗?是不是还在为罚款的事儿不高兴,别想那么多了,谁都能看出来你是被冤枉的,我们恨不得少做些产品早点儿下班,哪有多做的道理。”我有些谦意地对王冲说: “你别多想,我不是在咒咱俩。我昨天在这儿遇见一个陌生老头,他拦着我不让我从这边过,非要我逆行。” 王冲嗯了一声: “是这么回事啊,换成我也会走这边逆行,挺怪的。”
下一个十字路口,由于是逆行,我们只要等直行的绿灯亮时骑到路对面左拐就行了。左转弯的灯亮起,我听见砰的一声响。我心里一惊,扭过头去看。一辆渣土车撞上了一辆电动车。电动车是左转弯,渣土车是直行,现在正亮着左转弯的灯,按道理渣土车不该通行。电动车被撞到了一边,人也倒在了地上,还流了不少血。王冲看了一会儿那边,又呆呆地看着我,那电动车走的路线和我们应该走的路线是一致的。我受到的打击不小,后怕这件事儿发生在自己身上。王冲说过去看看,我摇摇头说我不去了,要去你去。我把车子靠转角的边上停着,王冲围过去看,一会儿回来说,走吧。我默不作声地骑上车子就走。好一会儿王冲才和我说话,他说: “嗷嗷,你遇上神人了。”
王冲说的也正是我心里所想的,那长袍老头帮我躲过了一劫。见我没作声,王冲又说了一句: “被撞的那个电动车和你的是一个牌子的,撞得很厉害。那人,估计是不行了。”我心里又震撼了一次。回想起老头当时对我比划的手势,那意思不是一辆车撞上另一辆车,而是一辆车撞上我。王冲很感兴趣地问: “那老头长什么样子?”我随口答道: “样子很普通,衣服很特别,穿着一件长袍。”王冲哦了一声说: “我得去找到他,说不定可以问出关于我将来的很多事。想想就觉得过瘾。”我扭头看看他说: “也许只是巧合,哪有这么离奇的事儿。”我这样说时,心里却不认为这只是巧合。因为长袍老头拦我时的那态度太坚决了,说不定这老头就是我小时候那算卦先生说的贵人。而这次车祸,就是我三十岁头上的一场大劫。劫后自有富贵在,这话是那算命的络腮胡子说的。不过我实在看不出来,以我现在的状况,富贵能从哪里冒出来。 王冲问我有关长袍老头拦我时的详细情形,让我给敷衍过去了。我有一种感觉,这事儿知道的人多了,肯定会对那老头不利。我越是不说,王冲越是想知道,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对这事儿这么刨根问底的。我最后对他说真的没什么,就是那老头忽然拦住我不让我从那过,也许我从那过会妨碍他正做的什么事儿。
回到住处没多久,李民果真提着烤鸭来了。我说:“李民,今天发生了一件天大的事儿。”李民笑着往床上一坐说:“知道了,不就是你被罚了两百元吗。”“不是这事儿,比这还大。”我在屋里来回走动着说,“刚才回来的路上,我是逆行回来的,偏巧右边,撞车了。”“你说什么?”李民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嗷嗷,你遇上神人了?”李民的后半句话和王冲说的一模一样,他朝我走近一步说:“快说说,当时是怎么个情况?”我看看他放在桌上的烤鸭说:“这啤酒还没买呢。”李民会意地一笑,边往外走边说:“你等着,我去去就来。” 李民买了啤酒和凉菜回来,我们边吃边聊。我对他讲了事情的经过,李民最后说:“我们应该去找到那个老头,问他我们以后的事情。”李民的想法和王冲差不多,这人都是那么关心自己的将来,而对自己的现在却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我说:“有什么好问的,一眼看到头,这辈子就这样了,连个弯也不带转的。”李民摇摇头:“嗷嗷,你没发现,你的生活已经转弯了。”我啊了一声,反问李民:“听这意思你发现了?” 李民点点头:“我还真是发现了,你想想看,如果你的生活直线走下去,你没遇上那个怪老头,这场车祸说不定你就避不开。”我打断李民的话:“也许我的生活本来就是这样子的,要遇上那个老头,然后避开不属于我的这场车祸。”李民争辩说:“就算你说的对,也说明你的生活本来就不是直线的,现在,已经开始转弯了。”我无话再反驳他。李民最后说明天星期天,去汉广陵墓玩。别起得太晚了。
星期天我还真以为自己起晚了。我是被一阵敲门声弄醒的,想着是李民等不及就赶过来叫我了。我打开门看到了李民和王冲两个人,再往后看还有摄影机和记者。我一下子懵了,我的生活还真开始转弯了,都有记者上门采访了。我看看李民,又看看王冲,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王冲说我打了电视台的******,李民说我也打了同一个***。我总算明白了,这俩家伙把我卖了,现在是带着买主来提货了。拿着话筒的小伙子走过来说: “我是小高,咱们电视台百姓故事栏的记者,他们两个人同时报料了你遇到的新奇事儿,所以我们来采访一下你,希望你能支持,请问怎么称呼您?”“那,屋里坐吧。”人家已经到了门口,总不能让人家站在外面,我说,“我姓高,叫嗷嗷。”小高很高兴地说: “那我们还算是一家人呢。”说着招呼摄影说: “小张,咱们开始吧。”小张调好镜头对准了我,我对他摆摆手说: “真不好意思,我这人挺不喜欢在电视上露脸的。”小张看向小高,小高说: “也行,来个侧脸吧,等下到外面拍几组背影的视频就成。” 小高说: “是这样的,当王冲打***给我们报料说大概说这事情的时候,我们还有些怀疑事情的真实性,没过多久又接到的李民的报料***,他说的更详细些,我对这事儿就上了心。要不是怕打搅你们几个休息,我昨天夜里就想赶过来。”我揉揉蒙蒙的眼睛说: “也许,这不过是一个巧合。”小高说: “巧合就对了,咱们百姓故事要的就是这个巧合。一家子,还请你说说整个事情的经过。” 小高这样说了,我也不再推辞,把整个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他听。专业就是专业,小高听完后问: “那老先生长什么样?身高有多高?有没有什么明显的特征?”我胡谄说: “灰白的头发乱蓬蓬的,脸有些黑瘦,小眼睛直放光,嘴角有一颗痣,看起来挺精神。穿一身长袍,身高不太高,有一米六吧。”老头的穿着上我没有撒谎,李民很可能都说过了,撒谎也说不过去。 小高又问了我们厂的名称地点和我的职业年龄,最后还拉我到那段路上拍了几个视频片断,又到我们厂门口拍了拍。完了小高说请我们吃饭,我看看离中午的饭点还早,请早饭没啥意思,对他说都是一家子,请客就算了。小高和小张走后,我问王冲和李民: “你们得的好处呢?”王冲说我得八十元报料费,这两天管你冷饮。李民说我得一百,今天的午饭不用你掏腰包了。
继续往下写,不错顶一下,此事我也听说一点点。
三个人一起吃了早饭后,我和李民出发去汉广陵墓,王冲自去别的地方玩。汉广陵墓离我们住的地方挺远的,在下边的小广场上停电动车时,我看见了广场边上挨着树林的地方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那长袍老头。在那儿遛来遛去,看起来很着急。我停好车子向长袍老头走过去,问他: “老先生,你怎么在这儿?谢谢你帮我躲过一劫。”老头儿看了我一眼,高兴地说: “是你啊,我要回家,回家。”老头边说边用手指着高处的汉广陵墓园。李民走过来说: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老头,怎么和你对记者讲的一点都不像啊。”我拍拍李民的肩膀说: “我说兄弟,你得尊重人家的隐私权。你可千万别再报料了,让这老头过个清静日子吧。”我们俩正说话时,老头忽然对我跪下了。我连忙把他扶起来,他指着墓园门口的守门人说: “回家,我要回家,他们拦着不让我回去。”我和李民对视了一眼,这老头再次让我抓狂。
李民怀疑地重复他的话: “他说他要回家。回汉广陵墓?他是从汉广陵墓里出来的?”“这也太搞了吧。”我挠挠头皮说,“这里可不是汉墓原址,这个陵园里的墓地是从别处发掘然后原样迁过来的。”李民一听也乐了: “我说的嘛,还以为他穿越了呢。”老头拉住我的衣服恳求说: “帮我回家,帮我回家。”李民趴在我耳边说: “八成是个精神病,我原先还指望他帮我看看前程呢。”我调侃他: “你先前不是说神人吗?”李民讪讪的答: “一纸之隔,就像圣人和傻子。”我感觉,这老头绝不是精神病这么简单。他的穿着不邋遢,光光的头顶,银白的长须一点儿也不零乱,清瘦的脸庞还透着红润。不知是什么原因,他脸上显露着的,都是对所见到的人和事的慌乱。我看着老头问: “你确定要进去?”老头点头说是。“那你跟我们来。”我把五十块钱给李民,让他给我带张门票。李民接过钱望了望我: “又是个神人。”我知道他在笑我神经病。
我拉着老头上了高高的台阶,等李民过来把两张票和我的游园卡递给守门人看。守门人撕了副票连同游园卡还给我们,然后看看老头,盯着我和李民看。李民摆摆手说: “不关我的事儿。”我不理会那守门人的眼光,他一定在猜我们和这个硬闯过陵园没成功的老头是什么关系。反正我是买了票的,他就必须放我们进去。进去没走几步,李民小声说: “咱们是受了特别照顾的,有专人保镖。”我回头看去,果然有陵园的工作人员在后边跟着。估计是怕老头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怀疑我们同老头是一伙的。最先进去是汉王墓,从地上走楼梯往下行。灯光布置的很暗,下了楼梯是一段故意弄的不太平整的水泥路。再往前走就到了墓穴跟前,这不是真正的墓穴,而是把原墓地发掘出来的木头依原样垒成的,腐木的气味很重。这个由一段段的木头垒起来的墓穴的入口前有一道绳子拦着,游客一般不让进去的。参观的人可以由地下室的楼梯上到上面一层的游廊上,在那里往下可以看到整个墓地的全貌。 就在我们站在墓穴入口前往里观望的时候状况发生了,老头直接跃过绳子迈了进去,然后头也不回的就往里走。我和李民喊他也不答应,后边立即有两个人冲了进去,不大工夫就把老头拉了出来。老头并不反抗,顺从地跟着他们走,我和李民也跟着他们一直来到外面。老头很沮丧地对我说: “回不去了,真的回不去了。”工作人员问我们是什么关系,我说我是路人甲,先前见过一面。工作人员看向李民,李民说我是路人乙,这是第一次见面。“你们这就帮他买了门票?”工作人员伸着脖子问,“才见过一面就帮他买了门票,外面那么多人呢你们怎么不去买给他们?”李民这就急了: “我们爱买不买,这不关你的事。”工作人员瞪着眼睛无话可说。我打圆场说: “我们说的都是真的,外面这么多人不假,不是所有人都会央求我们的。”
下了高高的台阶,我们又回到了广场上。李民直抱怨这钱花的冤枉,刚进去就给整出来了。我对他晃晃手里的游园卡说: “没事,还可以再进去。”李民从口袋里掏出被撕过的门票揉成一团扔了,说: “都是因为你,下次你请我。”我笑笑说: “别下次了,我先前就去过了,里面没什么东西,还有一座王后墓,和你见到的这个差不多。”李民指指站在一旁的老头问: “他怎么办,不能老带着吧,捡个爹啊。”我不得不问老头儿怎么称呼,是哪里人,有什么打算之类的问题。老头儿说他姓卜,人家都叫他卜算子,是广陵人,他们那里没有了。我觉得老头的话很奇怪,自称是广陵人。我还是不能理解他们那里没有了是什么意思。我问他在扬州可有认识的人?老头说就认识一个人。我想这就好办。把他送过去就行,连忙问他那人住什么地方。老头指着我说: “就是你啊。” 他又让我抓狂一次,李民在一边哈哈大笑。我很为老头发愁,好像他是从外星来的,在这个世界上就认识我一个人。我问他这两天的吃住是怎么解决的?这个自说人称卜算子的老头再次给了我一个让我震惊的***,他说: “我捡瓶子卖钱啊,还是你教给我的,真是贵人多忘事。就是没地方住,露宿街头。”我呆立当场,我是做梦教给他的,卜算子怎么知道我梦里的内容?
李民连忙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什么,我在想怎么解决老头住的问题。李民不认识一样看着我: “你还真拿他当爹呀?”“你说什么呢,这是缘分。” 我擂了李民一拳,又凑近李民小声说,“你想想他帮我化解那场车祸值多少钱,租个房子交两个月房租才多少钱。”李民斜眼看了我一下: “那你也算半个好人。”我对卜算子说: “老先生,你跟我们走吧,我给你找个房子住。不过吃的问题你还得自己解决。”我们三个人先在外面吃了午饭。好人做到底,我又在路边地摊上给老头买了两件便宜的衣服、一个塑料盆,方便他换洗什么的。带着他到一个离我住处不远的村子里转了转,找了一间二楼的民房。一百六十块钱一个月,先交了两个月的房租。卜算子对我千恩万谢。我对他说: “这些都是小意思,要谢也是我谢你才对。”临走时我对卜算子说: “这以后的生活就靠你自己了,实在有困难,你还可以去找我.”卜算子望了我一会儿说: “你是一个好人,我会报答你的。等我对这里熟悉了,一切都不是问题。”我不知道他哪里突然来的自信,对他笑笑说,走了。卜算子靠近我说: “你有什么麻烦事,也可以来找我。”我点点头,再说了声走了,和李民一道离开了卜算子。李民问我那老头最后说什么,我说他让我有麻烦事可以去找他。李民就笑,说这老头真逗。我不觉得这老头真逗,如果说他使我躲过一场车祸有可能是个巧合的话,那他知道我梦里的内容就绝对不会是个巧合。他显露出的慌乱源于他对这里环境的陌生,因为刚遇见时他连车叫什么都要问我,就像他说的,等他对这里熟悉了,一切都不是问题。回到住处吃过晚饭,我趴在电脑前习惯性地在网站上瞎逛,忽然就有了写东西的冲动。
现在忽然觉得,我可以写写这个叫卜算子的怪老头。我思索着,卜算子、神人、回家、汉广陵墓……我把大致框架定为与一个怪老头穿越回汉代的一段传奇经历。正绞尽脑汁地思考时,外面有人敲门。我说进来,门没上锁。门被推开,进来的竟是卜算子。我很惊奇,我并没有告诉他我的住处,他也从没有来过,况且他在这边没什么熟人,我在这边也没几个人知道。我忘了叫他坐下,急切地问: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卜算子没有立即回答我的问题,他自己拉个椅子坐了下来。比起初见他时,他淡定多了,说话也有了自信: “白天我见你有些忧郁,有点儿什么小麻烦吧?说说看,或者我能帮你解决。”我有些怀疑他的话,他连自己的问题都搞不定,还来帮我解决麻烦。卜算子坚定地冲我点点头: “我说的都是真的,是你的出现让我不再慌乱和紧张,我的心清静下来后,我可以做到很多事。” “是有点儿小麻烦。”我犹豫着说,“我在厂里由于计划员的过错被罚款二百元,一天产量不计算,一下子三百多元就没了,我们工段的计划员是生产主管张果兼任的,我受了冤枉没处说理去。”卜算子呵呵笑了笑: “就这么个事儿,这好办,你知道他在哪吗?走,我跟你一起去找他,叫他还你清白就是。”我看看卜算子,说: “算了吧,我找过他了,没用。”卜算子面带微笑: “有我在,保管有用。”我看了看窗外说: “现在,也太晚了吧?” 卜算子捋捋长胡须说: “不晚,不晚,你现在是在梦里,我们去他梦里找他。”“什么?”我失声道。我不能相信,我现在是在梦中。我忙去看电脑上的文字,我发现我能大概知道是什么字,但不能一个一个细看它们的笔画。我又去看床上的席子,试着仔细分辨它的纹理,竟然做不到,只能知道那是一张席子。我相信了卜算子的话,我真的是在梦里,梦里的东西都无法进行细致的考量。
这下我来了兴致,能去别人的梦里找一个人,想想都觉得够好玩。我说了一声走,到外面就去推电动车。来到外面发现,天亮着,抬头看没有太阳。卜算子摇了摇手,然后过来拉住我的手,我竟然随他一起慢慢飘了起来。“我飞起来了,飞起来了!”我兴奋地喊。卜算子微笑着看着我,见我开心他也感到开心: “我慢慢松开你的手,你要相信你自己也能飞翔。”我点点头,我曾经做过许许多多会飞的梦,那都是小时候或年轻的时候。到后来慢慢只能飞得很低,再后来就飞不起来了。我努力想像着凌空飞翔的样子,然后卜算子松开了他的手,我就自己在他身边与他一道飞着。开始我还顺着路走,偶尔会有一两辆小车从我们下方开过,过一会儿我们直接朝着张果的家的方向飞去。望望从身边倒退过去的高楼大厦,我问卜算子: “我们可以飞的更高吗?”卜算子点点头: “可以啊。”“那,会不会突然掉下来啊?”我担心地说, “我以前梦里飞着的时候掉下来过,所幸飞的不是太高,我有恐高症,做梦也从高处掉下来过,一直落一直落,落到床上才惊醒过来。”卜算子重新拉我一把,慢慢升高,他说: “那是你的信心和能力不够。有我在,不用怕。最重要的,你一定要相信自己能行。”我们越飞越高,卜算子松开我的手,我张开双臂自由飞翔。城市在我脚下,这种感觉真好。
我们很快到了张果所住的小区的上空,慢慢降下高度,飘到张果卧室的窗前。窗帘拉着,看不到里面。我扒着窗台停在那里,卜算子拉我一把,向窗子撞去。我大吃一惊,正要抱头准备结结实实的挨一下时,我们却穿墙而过了。张果和他老婆都睡在床上,我们就飘落在他的床前。屋里没开灯,我却觉得自己像白天一样能看清东西。张果一边打着呼噜,一边不停地吧咂下嘴巴。我看向卜算子,不知道下一步怎么办。因为从现在的情形看来,我是在梦中,可是张果睡在床上却是在现实中。由我们能穿墙而过可想而知,我眼下就是空气,连动张果一下手指头都做不到。卜算子左手拉住我,伸出右手在张果前面画了半个圆,口中念念有词。我只觉得眼前晃了一晃,然后就发现我和卜算子仍旧飘在空中。下面正跑着一辆车,正是张果的家用福特。卜算子拉我飘到张果小车的前上方,小声说: “现在是在梦中,你在梦中进入了张果的梦境,所以你做什么都不用怕。”这也太好玩太刺激了。张果立即就发现了我们,惊讶得合不拢嘴巴。显然他并不知道他只是在做梦,我们慢慢飘落在他的车前,他不得不刹住车,打开车门出来。“张主管,你这是去会情人哪?”我笑着问他。张果不回答我,结巴着问: “你怎么会飞?他又是谁?”我指着白须飘飘头顶光光的卜算子胡编说: “他是南极仙翁,特来问你替我讨回公道的。”张果用手往后抹了抹向后倒的头发说: “你说被罚款的事吧,通知都出来了,以后还会有同类的产品,到时再把产量给你补上就是。”卜算子向前一步,对张果说: “你不能让他替你背黑锅。”张果半晌没有反应。卜算子一招手,手中赫然多了一把大铁锤。卜算子双手向我一递,说: “砸!”我犹豫着问: “砸人?”卜算子吼道: “砸车。”我举着大铁锤咣咣咣就把张果的爱车改变了模样。我一想反正是做梦,最后干脆放一把火把车给烧了。不大工夫,张果心爱的小车就成了一片熊熊大火。
张果被卜算子不知用什么办法制住,想动,动不了,想喊,喊不出来。就像是被鬼压床了一样。看他努力挣扎的样子,卜算子小声对我说: “他要醒了,我们会自动退出他的梦境。”卜算子笑呵呵地对张果说: “我们还会再来的,你必须还嗷嗷个公道。”我眼前晃了一晃,我和卜算子仍旧站在张果的卧室里。张果身子来回摇,呼吸也很重,终于喊出一声: “车,我的车!”他老婆推了他一把: “车怎么了?”张果一下子坐起来,满脸的汗,说: “做噩梦了。”张果起来擦把脸,又接着躺下。我拉拉卜算子要他回去,他示意我再等一会儿。张果刚睡着,卜算子又把他的梦给连接了起来。车子还在燃着熊熊大火,张果能活动了。我和卜算子一人拉起张果的一只胳膊把他拉上了高空,直接来到他住的那栋楼的上方。我笑着说: “张主管,你如果不能还我个公道,我们还会再来的。”我和卜算子同时松手,张果啊的一声就掉了下去。眼前一晃,我和卜算子又站在了张果的卧室中。张果浑身一颤啊的一声就醒了过来,估计是从梦中摔醒的。他老婆使劲推了他一把: “你还叫不叫人睡了,是不是做了亏心事了,在外面有人了?”我和卜算子对视一眼,我们这才离开了张果的家。我突然间醒来,人还趴在电脑前。我竟然这样睡着了,看看表已经两点多了。想想梦中的经历真的有趣,就等着和张果印证下看他是不是做了我梦中那样的梦,于是关了电脑爬到床上去睡。
星期一上班,厂门口聚着不少人。还停着几辆车,车都是好车。那些人向我打听嗷嗷,我说我就是。他们问我电视台播出的那事儿可是真的,我说是真的,他们就向我打听那怪老头儿,我把我对电视台说的老头的特征重说一遍。有人问我那老头儿现在在哪,我说那我哪我知道,我没再见过他。那些人面露喜色地说去找老头儿。我知道他们都是为了想知道自己的将来是什么样子的,其实自己的将来是什么样,关键是看自己现在做了什么。我在车棚停电动车时,刚好张果开着车子进来。他下车后我发现他脸色不大好,我走近他几步说: “昨晚没睡好啊?”他略显吃惊: “你怎么知道?”我似笑非笑地说: “你脸色不怎么对劲儿。”张果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没有说,抬脚就往办公室的方向走,我想他可能认为他的梦是偶然的,我紧走几步赶上他,经过他身边时非常清楚地说: “晚上我们还会再来的。”张果刷地呆住: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我不再管他,竞直从他身边走过,往车间的方向走去。午饭时,通告板上多了一份处罚通知,说是焊接工段高嗷嗷产品多做一百张,计划员承担主要责任,给予三百元罚款。张果找到我说: “那个事儿可能是我的计划有误,你那个处罚通知没法改了,公司做事儿不能一会儿一个样,但钱公司不会扣你的,我已经说清楚了。”我只能说谢谢。张果讨好地笑着: “那做梦的事儿,你是怎么做到的?”我故作不知地望着他: “梦?什么梦?”张果也就不再追问,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整个午饭后我成了话题人物,因为我上了电视,还是那么离奇的一件事。甚至有人认为那老头是神仙下凡来指点迷津的,我以为我不让其他人找到卜算子是帮了他一个大忙,其实他很快就暴露了也没坏什么大事。卜算子暴露是张果报复我的结果,张果心里不顺,故意跟我做对,他见我苛意隐瞒卜算子的踪迹于是他就带着别人去找。张果这个人很聪明,他能想到他在梦里见过的那个白须老头就是卜算子,联想到我跟卜算子一块儿去找的他,猜测卜算子肯定离我住的地方不太远。只是张果没想到,这么一来他反倒是帮了卜算子一个忙,使得卜算子不用那么辛苦捡塑料瓶就能赚到更多的钱用。下班后李民打***来问我电社台播出后我们厂里有什么反应,我说反应还不小,外边来了好几辆小车都是找我打听卜算子的。李民啧啧说: “那你就告诉他们让他们找去,等看到那个疯老头,失望死他们。”我笑着说: “我不想失望死他们,就没说,倒是我正想去看看那个疯老头。”李民啊了一声说: “嗷嗷,你还真当买了个爹呀,你能管他到死吗?”我沉默了一下说: “这个我倒没细想过,人家刚救过我的命,年纪大了没啥生存技能,在扬州这边又无依无靠的,咱不能不闻不问吧。”李民坏笑着说: “你是个好人,那行,去看你爹吧。”挂了李民的***我就去找卜算子。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得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困难。一路上还想着,这卜算子是个异人,有这么些本事,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来路,总觉得他对生活上的事儿一窍不通,白痴一样。
骑车正走着突然从一边的胡同里蹿出一个人,直接就扑到我的车把上,差一点儿就把我扑倒在地。把我弄了一愣,真撞坏了人不是我的责任肯定也逃不了清静。我刹住车子定神一看这人正是卜算子,他往后一退站稳身子又要往别处跑,我叫住了他。卜算子这才发现是我,一迈腿跨上我的车子马上说: “快跑,快快,有人追我。”我骑着车子前冲十来米就拐进了另一条小胡同,路太窄,不敢骑太快,一边逃一边问他怎么回事。卜算子坐在后面,手里还抓着半袋子塑料瓶子。他说: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当时我正在大路边一个垃圾箱里翻腾,就看到四五个人朝我跑过来,我一看他们是冲我来的,拔腿就跑,然后他们就追我。”我想着不可能是城管,城管是不会管有人捡垃圾的,很有可能就是早上在厂门口找我打听卜算子消息的人。我问卜算子: “他们都是些什么样的人?”卜算子说: “都是些年轻人,还有张果,我们去找过他的那个张果。”正说着前面胡同口就跑过来两个年轻人,看见我们站在那就不动了。盯着卜算子手中的袋子直笑。本来我挡在卜算子前面,还没到人跟前他的大口袋就把我们出卖了。我刹住车子,想掉头再逃,回头看见后边也有人过来了。我就停住,对卜算子说: “被堵上了,不用慌,这些人找你多半是请你给看前程或预测什么事的,你可以向他们要钱。”卜算子一听乐了: “这是好事儿,他们把我当算卦的了,我还真就是个算卦的。”几个人围上来,我没发现张果,于是问道: “张果呢,他不是和你们在一块儿的吗?” 一个高个子年轻人说: “他拿了钱走了,他只管带我们找到人,这里没有他什么事儿。”我从车子上下来,卜算子也从后面座位上下来。我扎好车子问: “那你们想干什么,我们无怨无仇的你们追我们干什么?”高个子年轻人指指卜算子说: “不关你的事儿,我们找他。”我看看卜算子对年轻人说: “我们是一起的。”年轻人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说: “那你们跟我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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