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后一个人有铁链,霹雳蛋的80后是什么意思游戏?

  小瓦,今年十岁,在三年级二班,班级里有56名同学,平均三个人共享一张书桌,凳子是没有靠背的长条凳,桌子上残留着上一界学生用刻刀留下的刻痕,小瓦和同桌们默认了前辈的做法,他们把这些刻痕当成天然的分界线,如果谁超过了界限,后果再议,小瓦为了更加醒目的突出自己的界限,用红色的水彩笔在凹痕中反复涂色,只不过她必须几天就要涂一次,因为她是被夹在中间的那个可怜虫。旁边的男孩子动不动就超越界限,她极其渴望老师重新排座位,但往往事与愿违。

  昨天语文老师布置了综合作业,是用“一边···一边”造句,小瓦早早来到教室做值日生,就把本子放在一角,等老师收走,没想到值日完回到教室,却发现同桌周超正在抄她的作业,小瓦快速拿起本子,表情很生气,你要是再抄作业,我就给你告老师。同桌嬉皮笑脸,我只是参考一下,你看,我把顺序调过来了,老师不会发现的,就一次。小瓦无奈的收回本子,瞪了他一眼,同桌转过头当没看见。小瓦心里想,连书皮都不包,看老师说你不?

  转眼间,班里的同学已经到齐了,教室里顿时吵吵闹闹起来,只有中队长过来检查卫生的时候,班级里才会顿时安静下来,然后又恢复到了熙熙攘攘的状态,小瓦回头和后桌小玲交换着作业本看,原来小瓦的造句居然是“小明一边看电视一边吃饭”,小玲笑出了声,但也没说什么,因为她们两个的造句能力实在有限。

  上语文课,老师发下本子,脸色有些阴沉,但没说什么,只叫几个同学把他们的造句读出来,一个同学的是,小明一边唱歌一边跳舞,一个同学是,小明一边做家务一边唱歌,另外个是小明一边吃饭一边看电视,小瓦心里咯噔一下,看了一眼同桌,同桌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果然不是自己做的就印象不深刻啊。当点到张明志的时候,全班同学爆发出笑声,他的造句是,小明家附近一边是游戏厅一边是饭店。老师在此刻停住了,语重心长的说,主角不一定非是小明,可以是小钢,小强等等。底下传来几声怯怯的笑声,结果就是全班同学都要重新造句,而且最少三个。多年后小瓦还想,似乎每个小学生作文当中,总有一个小明。第二天当她看到同桌周明的造句时,整个人都呆住了,居然是小强一边洗手一边洗脸,小瓦看着自己的双手许久,也没想出所以然来,后来听同学说,全班的造句已经没有小明了,不是小强就是小钢,小瓦当时就想,老师的引导力量真是太强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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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对面的游戏厅

  放假,似乎是孩子们最开心的事情了,一早上,妈妈把小瓦送到姥姥家,嘱咐了几句便走了。姥姥家住在临街的房子里,开一家食杂店,有一个不大不小的花园,整条街的邻居都认的小瓦,在这里,小瓦有很多的伙伴。

  中午看完电视,小瓦有些困意,搬出小板凳坐在店铺前面发呆,手里捧着半个切好的西瓜,用汤匙挖着吃,姥姥家的狗也跑出来乘凉,依偎在小瓦的脚下,夏天的午后,总有种淡淡慵懒的感觉。

  街得对面都是店铺,有一家裁缝店,一家美发店,还有一家游戏厅,小瓦望过去,赫然发现游戏厅里聚集了很多人,他们一般都是初高中的男孩子,小瓦把西瓜放下,一溜烟的跑过去,钻进人群中。顿时,人群中发出阵阵笑声,小瓦并不理会,她很奇怪为什么这些大哥哥这么喜欢打打杀杀的游戏,画面上只有两个人,*着半身,相互厮打,嘴里还发出类似“哈有根”的她完全听不懂的词。

  店家的儿子看到小瓦,搬出来凳子叫她坐下,其余站着观摩的人也顺从的腾出空间,这样整个游戏厅中除了正在游戏的人,她是唯一那个享受特权的人,她浑然不解的看完一回合之后,才知道那游戏的名字,是《幽游白书》。

  过了很久,游戏机前面还是人满为患,小瓦有些看烦了,悄悄的退出来,此时她才意识到,她是唯一一个女孩子,店主的儿子塞给她几个游戏币,那是一种类似于硬币的东西,小瓦心安理得的收下了,然后店家儿子牵起她的手送她过街,又折返回去,小瓦道了谢,店家儿子笑眯眯的摸摸她的头。

  晚饭时候,姥姥烙了饼,小瓦吃的很香,提及今天午后去对面邻居家玩的事情,姥姥便让小瓦将烙饼送过去些,吃过饭后,小瓦迅速动身穿过狭窄的街道,店家道了谢便收下了,只是跟在身边的狗狗似乎不愿意这么快就回家,它又朝反方向跑去,还回头看着小瓦,小瓦觉得那是种邀请,可是她现在并不想遛狗,于是她快速朝狗狗跑去想把它抱回来,哪知小狗反而跑的更快了,也许小狗会错小瓦的意思了,就这样小瓦跟着小狗跑过了两个十字路口才把它追回来,这时小瓦才明白,两条腿是胜不过四条腿的。


  第三章 被同桌起外号

  小瓦非常不愿意早起,当第一遍闹铃响起之后,她又睡了过去,只不过是再也睡不熟的,她做着五花八门的梦,这个时候她梦见自己正在植树,梦中的她好像已经起床上学去了,妈妈过来把她拉起来,她才不情愿的起来,吃过早饭,和住在同一栋楼的小朋友一起去上学。他们都在一个小学,年龄最多才差一岁。

  一路上,大家嘻嘻哈哈,谈论着昨天看过的动画片,小瓦顿时神采奕奕,和旁边的小娇,小影探讨起来,男生似乎没什么兴趣,他们拿出昨天刚买的弹珠,似乎在讨论着某种神秘的技术。小瓦非常喜欢看动画片,每天晚上五点半至六点半是她的时间,她们讨论着昨天《美少女战士》的剧情,小瓦非常喜欢夜礼服假面,希望他们马上在一起,脸上的肌肉随着阳光跳跃,小娇和小影也表示赞同,她们约好放学后一起去买《美少女战士》的胶贴。

  由于一路上探讨的过于兴奋,小瓦踩着铃声走进教室,全班同学都在注视着她,她只觉得脸通红,脚也走不稳了。任课老师罚她放学后值日,小瓦无奈的叹了口气,心想不找家长就行啊。上数学课时,小瓦就觉得同桌有些不老实,动来动去的,小瓦心想,上课不认真听课,又该抄她作业,心里面得厌恶感又增加了一些。小瓦这个同桌,家里应该很富裕,文具经常更新,是问题学生之一,经常调皮捣蛋,还掀过女生的裙子,这点尤其让小瓦忍无可忍。

  下课铃声响了,同学们都蜂拥而出,现在是夏天,学校的小商品店门前顿时拥挤起来,小瓦没出去,望着楼下的操场出神,后面时不时的传来几声窃笑,小瓦也不去理会。只一会小涵走过来和她聊编排舞蹈的事情,小涵是小瓦最要好的朋友,小瓦觉得小涵身上散发着吸引人的气质。突然小涵绕到小瓦的背后,摘下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王踩玲”。小涵笑出了声,小瓦顿时猜到了是谁所为,气不打一处来。不一会,她把纸条扔给周明,上面小瓦把玲字用彩笔圈起来,又在上面写上“铃”,示意他这个字原本是他写错了。周明还是嬉皮笑脸,哈哈,谁让你迟到,以后就叫踩铃得了。小瓦用力的用胳膊推了周明伏在桌面上的胳膊,他才看到重新划过的边界,周明明显不服气,然后这一节课,小瓦和周明因为边界的问题,用胳膊推来推去,小瓦发誓,一周他都不会跟周明说话的,当然,周明也这么想,不过,从此以后,踩铃这个外号却被意外的传播开来,小瓦深深的痛苦着。


  小瓦在盛夏的午后昏昏欲睡,她只觉得课桌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窗外的柳树上挂着的大大的横幅上停着一只很普通很普通的白色蝴蝶,它的翅膀张张合合,混合着讲台上老师的话像催眠曲一样围绕在小瓦的周围,她差一点就闭上眼睛了,突然有东西砸到她的脑袋,周围祥和的氛围瞬间消散,小瓦的眼睛重新对焦在黑板上,确认老师没有异常之后,弯下腰捡起了一团纸。,心理还混合着一种叫做发怒的情绪。

  小瓦打开纸条,上面歪歪扭扭用钢笔写着:“给许超”,小瓦回过头逡巡一圈,看到倒数第二桌的王南双手合十,谨慎的“祈求”着小瓦,小瓦无奈的点了点头,趁老师不备,把纸团扔了过去,一切都很顺利。只一会,许超又把纸条传给了小瓦,小瓦毫不思索的把纸团瞬间的扔过去,正中要害。同桌周明不削的看了看小瓦,小瓦并不理会他,因为她早已发誓,一周之内或许更久的时间都不会和他讲话,她正期盼着每两周的一次调组。这样,她就可以和最好的朋友小涵挨着座了。

  传纸条使小瓦瞬间精神百倍,她直起腰板,一本正经的准备听课,哪知周明突然扔给她一张纸团,小瓦回头看,只见王南脑袋匍匐在桌面上,双手围住嘴巴,做出“是给你的”的口型,小瓦指了指自己,王南随即点了点头。

  小瓦打开纸团,居然是空白纸一张,她掏出双层文具盒,拿出魔笔在纸上涂上药水,两个淡粉色的“谢谢”渐渐显示出来,小瓦脸有点红,收起来纸团,正好下课铃响了,小瓦从此知道了世间有“战友”这种事。

  下课后,小瓦和小涵跑到操场上,因为自认为做了“好事”而兴奋的小瓦迅速的爬上了操场小树林边的双杠上,小涵在下面靠着双杠腿望着坐在双杠上的小瓦,开心的聊着天,小瓦开心的邀请小涵也爬上来,小涵摇着头,递给小瓦一块棒棒糖,她们把糖纸认真完整的撕下来装进了口袋,对于那时候的女孩子而言,五颜六色的糖纸就像粉色的梦一样,充满梦幻的色彩,像极了初绽放的友情。


  第五章 恐怖的迷信

  对于小瓦而言,这个世界上只有一种情绪是年幼的她无法摆脱的,那就是怕任何形式上的鬼神,她恍惚中记得姥姥每天晚上给她讲的故事,每个故事的结局就是如果自己不听话,就会被小鬼抓走,带到阴曹地府,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她当然不知道姥姥讲这个故事的用意,可是那只会在夜晚出现的神秘的无形的东西却成为她幼小心灵唯一的阴暗。她分明的记得,有一天晚上,在姥姥家的老房子里住,那时姥姥家还搭着土炕,尽管,她紧挨着姥姥,可是当她听到房顶悉悉索索的声音时,还是出了一身的冷汗。当时,她吓的一动不动,盛夏的夜晚,她整夜保持清醒,也不敢叫醒身旁的姥姥,就这样,当天空蒙蒙亮的时候,她才昏昏沉沉的睡去。白天时,她跟姥姥说起这件事,姥姥笑眯眯的跟她说,那是鼠王在娶亲,小老鼠都在搬嫁妆,这时,千万不能吵到他们。小瓦郑重的点了点头。

  最近在大人间流传的迷信,又使小瓦惴惴不安起来,她被强迫戴上了一个红色葫芦状的坠子。听大人们说,那个用来做红色葫芦的布料必须从姓刘的人家要来,取“留”字的谐音。而且从那时开始,小瓦从晚上七点开始便被禁足在家。

  小瓦开始发现,周围越来越多的同学戴起相同的坠子,同样的迷信开始在小孩子间流传开来,小瓦会在晚上不自觉的想象那个失去了孩子的母亲狰狞的脸,说不定会像鬼一样长着角,脚下踩着铁链,扛着牌子夺走她的灵魂。她把自己裹在被子里,身体的一侧紧贴墙壁,她不敢闭上眼睛,直直的盯着窗帘外的一方,身体不断沁出汗水,对面的住宅依然亮着灯,小瓦在心里默默的祈祷着永恒的光明,在这种时候,没有任何东西能比上光源的重要性,她也从来没有如此期盼过黎明的到来。

  几天以来,小瓦都会从噩梦中惊醒,梦中那个母亲的脸也依旧模糊,小瓦只记得那双手冰冷的触觉,醒来后小瓦立即窝在了妈妈温暖的怀里。仅一个月之后,迷信风潮渐渐退去,小瓦摘下的葫芦坠子被妈妈扔进了垃圾桶,可是那种若隐若现的恐惧依旧纠缠着她,她始终不明白关于那个世界的事情。


  第六章 不是小孩的东西

  对于小瓦而言,夏天穿着裙子在操场上跑来跑去是最惬意的事情,周围的树林和人群都在耳边呼啸而过发出轰隆隆的声音,就像一趟正在奔驰的小火车。小瓦曾经喜欢上同学一件粉色的蓬蓬裙,裙摆很饱满,摸上去绵绵柔柔,她拜托那个同学转几圈让她看看,粉色立即像被渲染了一般,混合成道道朦胧的光圈,小瓦看的出神,她觉得自己抵挡不住裙子的诱惑。

  小瓦曾经用妈妈的半身裙裹住身体,然后穿着妈妈的高跟鞋在家里跑来跑去,她喜欢高跟鞋敲打地板的声音,妈妈的裙摆覆盖住小瓦的身体,随着小瓦的脚步起起伏伏。小瓦仍觉得似乎缺少了什么,她打开衣柜,翻出丝质的纱巾,搭在手臂两侧,然后打开妈妈的化妆包,歪歪斜斜的涂上口红,擦上胭粉,在额头中央用红色的眉笔重重的点上一个圆点。小瓦对镜子中的自己笑了笑,又拿起口红在脸颊上涂来涂去,她似乎只记得妈妈化妆时的大致程序。

  小瓦开始想念姥姥家的院子,如果是在那,她就可以撑开双臂,自由的跑来跑去,手臂上的丝巾随风飘荡,高跟鞋发出清脆的声音,小瓦在此刻觉得即使是在家里,这里也俨然成了天宫,而她就是仙女,自由的穿梭于云山雾海。

  三厘米高的高跟鞋,对于一个只有10岁的小瓦而言,是一种遥不可及的幻想,她曾经掏出妈妈所有的高跟鞋摆成一排,然后用尺子量鞋跟的高度,她也曾经疑惑妈妈穿着它们的原因,这几厘米的距离到底是什么,她从来没有思考过。

  玩过了一会儿,小瓦便觉累了,她坐在地板上,脱下鞋子,小小的手掌伸进鞋里,继续做出向前走动的动作,鞋子发出清脆的声音,丝巾也随即落在了地上,小瓦用丝巾把鞋子包起来,放在旁边,顺势躺在地板上,不一会便沉入梦乡,在梦中,她真的变成了仙女。当她醒来时,却对上妈妈微怒的神情,妈妈一边用力的把小瓦红彤彤的脸颊洗干净,一边警告她,不要随便碰大人的东西。后来她才听姥姥说,原来那天由于涂在脸颊上的口红的太多,害的妈妈以为是发烧,很是惊恐,于是从那天起,小瓦再也没有看见过妈妈的化妆包。


  何时学会骑自行车,小瓦已经记不清楚了,只记得当时是比现在还小的年纪,矮矮的个子,坐在车座上,双脚都挨不到脚蹬,跌跌撞撞。当时的练习场地十分有限,放学后,小瓦放下书包就骑着妈妈的红色自行车在附近晃悠。然后,骑到附近的那家小卖部,买一只光明路冰棍,任意妄为的单手握住车把,边骑车,边享受美食。虽然曾无数次的跌倒,可是无论怎么说,在小瓦的心里,独立的学会掌握这个笨重神秘的工具,仍然是值得骄傲的事情。以致在她年长后,都还遗存着浓烈的单车情怀。

  这样一种情怀,年幼的小瓦并不理解,她只记得去野外种树时,抓紧车把,顺着土包迎风而下时的快感,迎面冲过来的夏风,路过的树影,由浓转淡,阳光如涟漪,红黄蓝绿,诗情画意!小伙伴争先抢后的从身边奔驰而过,她的辫子在风中起起伏伏,混合着伙伴们的喧闹声,骚乱着平静的午后,花总是平静的绽放,鸟总是悄悄的飞走,风总是浅浅的吐息,对于小瓦而言,没有什么比现在快乐!

  快乐到底是什么呢?小瓦从来没思考过,一个每天都快乐的人哪有时间思考什么是快乐呢?

  小瓦依然每天骑着自行车,扫视每个她路过的风景,年幼的她,深深的望着橱窗里那件绿色的婚纱,却从未停下脚步,哪怕一秒钟的注视。她知道结婚时才会穿如“仙女”般的婚纱。虽然她曾经无数次扮演妈妈,还在裙子底下藏下一个布娃娃,假装这是她的孩子,小伙伴们起哄似的玩闹,你当爸爸,我当妈妈,还有一个小宝宝,在挖些土当饭,摘些草当菜,几根吸管当筷子,一家人围坐在一起,一直玩到太阳下山。

  在她的印象中,那件绿色的婚纱是梦幻中才会依稀存在的颜色,她无数次对小伙伴赞叹那件婚纱的美,回应她的仅仅是几声嘲笑和哄闹,她无法用语言表达内心的触动,似乎所有细胞都充盈着,涨满着,却看不到,听不见,闻不到,如此小心翼翼的情感,细细密密的觉知,却酣畅淋漓的快乐。

  依然,每天每天的相遇,小瓦与单车,沉淀与记录。


  很多年之后,小瓦依然记得小学语文书上被叫做《高大的皂荚树》的文章,在她的记忆中,洗手通常是很愉快的,她喜欢玩水,喜欢把水龙头用力捂住,看着水流喷向四面八方,身上溅满了水。男孩子更会在体育课后,围在井边打水仗,引起周围女生的尖叫。偶尔,小瓦也会喜欢去校园井边打水,扬起井把,把身体的全部重量压在上面,双脚离地,水源源不断的流出来,同时小瓦也享受到了“自由落体”的愉悦。

  小瓦因为迷恋水的清凉,而痴迷于于皂荚的清洁功能,摸上去软软的,莹莹的绿色,淡淡的香味,但是与香皂比起来,它并不能挑起她吃下去的欲望。小瓦执着于香皂的味道,每每妈妈买回来的香皂,她都会捧在手上闻上一阵子,一边抚摸一边赞叹,如果真的能吃掉该多好啊。妈妈在旁边谨慎的看着她,她当然知道这是万万不能的,可是这种味道的诱惑一直萦绕在小瓦的心间,所以她会拼命的用掉旧的那块,甚至把它丢掉,这样妈妈才会买来新的。

  小瓦不曾告诉过任何人这个秘密,她也被看做是爱干净的榜样。只有她知道,并不是所有的香皂都会引起她的念想,她只是喜欢那种持续的,圆润的,淡淡的感觉,握在手心里,不大不小,摩擦出的小小的气泡和间断的声音,都会使小瓦快乐。她曾经把泡沫水装进瓶子里,拿出吸管,妄想吹出泡泡,可是事与愿违,还会不小心吸进了嘴巴,香皂水的味道和香皂的香味的差距简直太大了,为什么从来没有人告诉她呢,害的她拼命的吐着唾沫,吓着身边深睡的小狗。

  通过做,小瓦才会觉得获得了经验,比如偷摘过姥姥家院子里还没成熟的西红柿,她才知道酸的味道,打下还未成年的向日葵花盘中的瓜子,她才知道干瘪和潮湿的触觉,把摘掉的花瓣加水捣碎她才知道颜色隐藏着味道,去吹小狗的耳朵才获得让它离开自己的必杀技,把食物丢给不理睬自己的新买来的小鸡仔,她才终于知道怎么样拉拢“动物的心”,可是她始终尝不到香皂的味道,即使它闻起来那么香甜。


  第九章 神秘的房间

  小瓦的家里有一个神秘的房间,她依稀记得房间里腥红的地毯和厚重的窗帘,以及窗台上影影绰绰的绿色植物。在家里,她并没有特权进入这个房间观摩,唯一的感官印象,无非是在爸爸为花花草草浇水时,在门缝中偷窥到的似有若无的朦朦胧胧的景象。

  阴影中,爸爸拿着一个巨大的水瓢,掀开昏暗的窗帘,小心翼翼的洒水,从那个狭长的缝隙透过来的光,照亮了房间内漂浮着得灰尘,也照亮了柜子中间放置的那个黑乎乎的收音机。

  爸爸从阴影与光的裂缝中走进收音机,手绕到收音机后面,摸索了一阵子,拿出一个小小的袋子,撕开,倒进水瓢里,摇了几下,又走到阳光下,慢慢的洒在花盆中。小瓦看的发了呆,收音机的后面的神秘东西似乎就是解开神秘房间的钥匙,窗帘后面的绿色植物贪婪的享受着阳光,却隔绝着整间屋子的阴暗和灰尘,而收音机后面的某种东西却解开了黑与白的界限。小瓦悄悄的脱下了鞋子,跪在地毯上,想悄悄的靠近那个黑色笨重的大盒子,她如此小心翼翼,生怕吵到专心浇花的爸爸。

  她伸直了身体,踮起脚尖,努力伸长手臂,在收音机的后面摸索着,只是那么一点点,就可以触手可及的东西却在小瓦听到开门声之后戛然而止,小瓦迅速的溜回门口,穿上鞋子,佯装平静的靠在门口,她的心跳快极了,而此时,爸爸又将窗帘拉上,房间又涨满了神秘。爸爸催促的小瓦离开,随即他也踏着拖鞋离开了房间,房门重新被紧紧的关上。那个神秘的房间,在小瓦8岁那年,才正式向她开放,那个时候,她依然常常在收音机后面摸索着,妈妈经常把给小瓦的一些文具放在后面,小瓦知道后,一想起来,就会站在凳子上,在收音机后面翻来翻去,她翻到过笔记本,橡皮,铅笔,格尺等,欣赏一番后又放回原地。

  小瓦会耐心等待妈妈送给她的时候,那时,她还会佯装惊讶和狂喜的收下礼物,并在使用的第一周之后将她遗弃,或者留在某个地方,等到再发现的时候,依然会怀着以往期待的心情重新使用。

  小瓦在六岁那年,就有三只小狗,准确的说是姥姥家的狗,这足以成为她每逢周末就跑去姥姥家的借口。每当她一进门,就会高声呼喊他们的名字,然后笑盈盈的看着三只小狗疯狂的跑过来,钻进她的怀里。

  三只小狗之中,她只喜欢“经经”,她有着棕白相间的皮毛,长长的耳朵和长长的尾巴。小瓦常常抱着经经入睡,为她擦干净眼屎,在花园中的那个老房子里,开着窗子,听着花园中嗡嗡的虫鸣。

  夏天慵懒的午后,小瓦总是会为自己找些乐子,望着经经长长大大的耳朵,以及被绒毛覆盖的深不见底的耳洞。她想如果朝着经经的耳朵里吹气,会发生什么呢?小瓦小心的靠近熟睡的经经,猛的吹了一口气。小狗瞬间猛然惊醒,发现是主人后,便放松了警惕。哪知小瓦早已抛弃了“善良”的主人的名义,她拉起经经的耳洞,均匀的吹着气。经经的耳朵本能的甩了甩,她再也躺不住了,翻身卧在小瓦的身边,自己大大的耳朵成功的盖上了被袭击的部分,小瓦此时想,如果经经也会思考的话,它会不会在想着如何整治她呢?

  小瓦发出咯咯的笑声。这让她想起自己对经经的一切“恶行”,比如,她可以握住经经伸过来的前蹄不放,直到经经呜咽时才善罢甘休;她可以搬起经经的后蹄像拉小车那样推着经经前进,直到经经怒气冲天用力甩开她的时候,她才欣然放手;她也可以抢走经经的骨头,直到经经悻悻求饶时才归还;她也可以和经经赛跑,在夏日的阳光下,和经经一起伸出长长的舌头,大口的喘息;她还可以把经经放进鸭圈里,看着鸭群惊恐的四处逃窜然后为经经得意的神情而骄傲;她也可以雪藏经经刚产下的幼崽,看着她惊慌失措才从身后变出归还于她。

  多年后,小瓦依然清晰的记得自己劣迹斑斑的恶习,可是经经一如既往的在她的身边,无论每个周末,都跑出来迎接她的经经,已经有了很多孩子。可是经经还是经经,永远是她的小狗,即使现在已经入了中年,也依然躺在她的身边,小瓦摸着她的鼻子,依然湿润润的,就像刚出生一样。


  在小瓦所有童年记忆当中,姥姥家的后花园就是全部。那些在春天里播种下去的花花草草,在夏天里摇曳生姿的花花草草,在秋天里衰败落下的花花草草,每天,每天,映在小瓦的眼中。
  在盛夏的午后,小瓦躺在向日葵巨大的阴影下,从大叶子缝隙看着蔚蓝的天空中的云彩怡然自得的走来走去,经经安静的躺在她的身边,她的身下铺满了刚刚才摘下来的向日葵硕大的叶子。
  小瓦并不喜欢夏天里葵花籽干煸的触感,当她抚摸过一朵花之后,她就不会忘记那种潮湿温润的感觉。花瓣的颜色似乎保护着经脉的纤细,因为过度眷恋,小瓦曾经吞下一整只花瓣,很快她便发现那种青涩的味道和她完美的颜色有着多大的区别。
  她曾经用心剪下心爱的花瓣,小心的装在透明的瓶子里,放稍许水,用竹筷子快速的捣碎,不出几分钟,水变成了花瓣的颜色,小瓦把瓶子凑近眼前,细细碎碎的花瓣漂浮着。然后,她才会把制作完成的花瓣水反复涂在指甲上,耐心的等待她干的完全。
  并不是所有的花胭脂都会成功,比如,小瓦精心特质的混合香型,她把院子里种的所有花的花瓣都摘下几片,仍进透明罐子里,搅拌碎后放进些水,神奇的颜色出现了,这使得小瓦无从辨别,却使她很得意。为了使颜色更圆润些,小瓦用盖子盖住它,放在了盛夏午后的阳台上,她透过混合着颜色的罐子看着远远的天空,天空立刻被渲染成五颜六色,小瓦发出咯咯的笑声。
  第二天的时候,小瓦起的晚些,她打开瓶子,一股臭味立刻向她袭来,她本能的拉开了距离,有些灰心丧气,即使是那么漂亮的颜色。她没有再用它涂指甲了,她很担心,如果用这种花胭脂的话,说不定会中毒。她把花胭脂水倒进了花园里,听姥爷说,越臭的东西肥力越强。小瓦果断的泼出去,带着一种大义凛然的决绝。
  她本以为这件事会使她成为一个小小发明家,可是混合香型花胭脂的失败,使她对制作这些草本水失去了兴趣,她很快又找到了别的乐子。

  小涵是小瓦最知心的朋友,小瓦也是小涵最知心的朋友。她们常常形影不离。至今为止,她都记得和小涵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时候还是小学一年级,小涵是开学两天后才来报道的,那天,她穿着雪白的裙子,在讲台那里跳舞,听说,就是因为参加舞蹈比赛,才会这么迟来报道,这样的第一印象,让小瓦对这个女生产生了好奇。怎么和小涵成为朋友,小瓦记不得了,可是小瓦一直觉得小涵身上有一种磁力,可以牢牢的把她吸引住,比如,小涵精湛的新疆舞,小涵妩媚的笑容,小涵的酒窝。因为小涵在课余时间学习舞蹈,所以下课时,小涵就教小瓦跳舞,在小涵的带领下,小瓦的舞蹈水平提高的很快,还会像新疆人那样动脖子。本来,小瓦也是班级的文艺委员,她喜欢文艺这无可厚非,可是在一次舞蹈老师选拔舞蹈队成员时,硬是把她刷下来了。她顿时觉得晴天霹雳,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害怕同学们嘲笑她。

  小瓦心理很不是滋味,尤其是得知小涵轻松过关的情况下。那段时间,她有些闷闷不乐,却强颜欢笑,也许是小涵天天放学只顾着排练,不再陪着她玩,也许是她的身边突然多了其他的朋友,甚至是小涵在她面前“炫耀”新学的舞蹈,都使她十分不开心,她总有种被忽视的感觉。

  这样的状态维持了大概一个星期,小瓦才渐渐恢复常态。突然有一天,小涵在放学后对她说,因为要参加省里的比赛,可能要请假去排练舞蹈,这样功课就耽误了,不知怎么办才好。小瓦瘪瘪嘴,心理骤然升起一股气,有些震惊有些气馁,“要是我,我就不去”。小涵看着她,满脸的疑惑。小瓦有些得意,接着说,肯定会耽误学习了,马上就要期中考试了。小涵默默的点点了头,眼神飘向了远方,“可是,排练这么久了,不去有些可惜”。小瓦一时语塞,又重复着,“如果是我,我就不去”。

  果然后来小涵没再提起这件事,因为她也认同了小瓦的看法。小瓦也从来没有反思过自己的情绪或对自己的意见有些许忏悔,她只觉得小涵做了她不能做的事情,而那件事又是偏偏她最想做的,她就是不高兴,心理不是滋味。她也没觉得自己是坏孩子,或许她觉得这样小涵才会回到原来的样子。可是她哪里知道这就是女孩子赤裸裸的嫉妒心呢。


  现在只有回忆起童年,才会印象深刻啊,初高中时的事情都渐渐模糊了呢。

17)开房,新人***
  两个人手拉着手,朝着调色板摩天轮方向走去。远处看起来不起眼的摩天轮,到了近处才发现,它是如此之高。
  我提议上去转一圈,她却吱吱扭扭的不愿意上去。一开始以为她有恐高症,后来再三追问她才告诉我真正的原因。
  “この観覧车は呪われたよ。「観覧车に乗ったカップルが别れる」という伝说があるらしい。”(这是被诅咒的摩天轮啊,说坐过它的情侣们都会分手。)
  我虽然不相信这么诅咒,但却不愿意自己去证明。无法从高处欣赏台场的夜景,心里虽然有点遗憾,不过听赤井老师的话,俨然已经承认我们彼此之间情侣的关系,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像狗不理包子一样笑开了十八个折。
  回到饭店,被告知已经有靠窗的空位了。看了看菜单,都是Course制(套餐)的。饮み放题(酒随便喝)的套餐,有3500,日元三种。我想了想第一次约会不能寒酸,就点了最贵的。
  平时一个人生活的时候可以节省,但出门在外就出手的时候应该花钱享受生活,尤其不能亏待了自己的女人。要不然,活着的时候整天上厅堂下厨房,死后,人在天堂,钱在银行,那就太杯具了。
  菜上的很快,一会就摆满了桌子,サラダ(色拉),唐扬げ(炸鸡块),ソーセージ盛り合わせ(香肠拼盘),ポテト(炸土豆条),ピサ(比萨),外加汤,小点心和冰欺凌。都是普通的在一般的和食料理店可以吃到的东西,只不过都冠上一些好听的名字,比如「鱼介类」「地中海风」「豪华」「特上」,其实都是换汤不换药。“你说它是群英荟萃,其实奏是一盘儿大萝卜。”
  其实在这样的地方,就别指望能吃饱,吃实惠,图的就是一个气氛和情调。要说吃得好,我最喜欢在家乡找个街头烧烤店,冰啤酒加大串羊肉串,最后整碗苏格兰打卤面就OK了。
  6000日元的价值主要体现在酒上,2000年份的 Fume Blanc,国内叫长相思,算是中等葡萄酒吧。
  我们的话题主要围绕着学校里的那些人那些事,她睁大眼睛静静听着我瞎白活儿,很少打断我,偶尔她会问我以前学校里同学将来的去向,偶尔也会像以前一样帮我纠正说话时的日语错误。
  她也会跟我说一些公司的那些事情,不过一提起来貌似并不开心,压力蛮大的样子。这时候我就会把转移话题,再次眉飞色舞的八卦起学校的事情,这样她又会变得高兴起来。
  就这样,听着恬静的Jazz音乐,喝着美酒,欣赏着夜景,和心上人无拘无束的交谈。 宠辱皆忘,心旷神怡。改编王翰的那首诗为证:
  看着赤井老师微醉以后泛红的笑脸,含情脉脉的眼神,有点晕了。酒不自醉人自醉。
  我们一直在店里待到打烊。然后我执意要开车送她回家,然后打算连夜回关西。她坚决不同意,说我喝了酒加疲劳驾驶(昨晚连夜开到东京)太危险。最后,“实在没办法”(しかたがなく),就在日航东京宾馆开了一间房。
  说实话,当时心里一直有点忐忑不安,犹豫不决,纠结着考虑着今晚到底是做禽兽,还是禽兽不如?在浴室里泡澡的时候,掏出一枚硬币,正面禽兽,反面禽兽不如。投了两次都是反面——禽兽不如,第三次好不容易投中了一次正面,于是打算穿上衣服,鼓足勇气冲出去当一回禽兽,就在这时,却听到赤井大声说:“ショウ、あたし帰るね、终电またあるから。お~や~す~み。”(翔,我回去了,现在还有电车。晚~~安。)然后传来了“铛”的关上房门的声音。
  这时候的我就好像走进拉面店,犹豫着是そば(荞麦)还是うどん(饂饨)的时候,老板给你来了一句,“骚离(Sorry),今天关门了”。人生很多事情都很无奈,很多时候都不是你去选择人生,而是人生选择了你。
  其实她走后,我想把“两情若在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句话以短信的方式传达给赤井,可是无奈自己日语太差,翻译不明白,只好作罢。
  其实有些话由于文化差异,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谁要是说自己日语牛B,叫他把“老四老三老二老大了 ”翻译成日语试试?(注:一个笑话,男生宿舍厕所里,老五喊,“老四,老三老二老大了 !”)
  一夜爆睡,精神体力都恢复了。由于晚上还要打工,也顾不得在东京观光,就急急忙忙的上了高速公路往兵库赶。人生的事情很玄妙,一天前来东京的时候还是孑然一身,重回故地时已经有了可以寄托自己感情的女朋友了。不过想到还要面对龅牙妹,内心又开始纠结开来。
  赶回加古川已经是黄昏了,周末要去店里领工资,店长眯缝着色迷迷的小眼睛对我说:“你的最近大大的腰细(好),给你介绍一个新的花姑娘,干八代!”(注:日语的“干八代”不是字面上“X你八代祖宗”,而是“加油”的意思。)
  原来是店里来个新人,据说是做个主妇出来做兼职的,因为每周只在丈夫出差的日子里出勤一到两天,所以不会像龅牙妹配专车配车夫,而是拼别的***的车去***现场。
  之前文章里也提过,如果只带一个***跑活的话,时给加提成不见得比一般的小时工工资多多少,要想赚的多,就要多拉几个兼职。这样下来一个月的收入才会变得相对可观一些。
  对于店长配给我兼职新人这件事情,自己当然比较高兴。第一自己收入会提高,第二说明自己的能力得到了认同。同时,有一点比较担心,自己能够协调好龅牙妹和新人之间的关系吗? 自己今后能够冷静地面对和龅牙妹之间朦胧的感情吗?


连续四期(知乎好友告知,待确认)蓝球号码都对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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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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