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无影……雨无迹卡尔曼滤波……念若曦……叹蓑衣……红尘且若存世间……我妒苍天……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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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脱蓑衣卧苍龙————让我们共同记忆与拯救中华八千年的蓑衣文明
不脱蓑衣卧苍龙
——让我们共同记忆与拯救中华八千年的蓑衣文明
2012年元月1日黄昏时分我收到一位尊敬的前辈送给我一份远古文明符号的惊喜,是一袭崭新的蓑衣和竹笠,金黄透亮,针眼细密,坚挺硬朗,披在身上有如披上光灿灿的黄金甲,心中充满了自豪与喜悦。
在中华数千年辉煌灿烂的文明史上,蓑衣竹笠可不是一般的俗物,它大有来头。《诗经&小雅&无羊》
中便有“何蓑何笠”的诗句,而后来的文人雅士就更是钟爱它了。王维“有雨无风,树头低压,行人伞笠,渔父蓑衣”,张志和“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苏轼“一蓑烟雨任平生”,陆游“会买一蓑来钓雨”。
宋&功轼《渔父》诗:“自庇一身青蒻笠,相随到处绿蓑衣。”
牧童的草铺横野六七里,笛弄晚风三四声。归来饱饭黄昏后,不脱蓑衣卧月明每当读到陶渊明“时复墟曲中,披草共来往”“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等诗句时,我的眼前就会升腾起一片蒙蒙的雨雾,雨雾中隐隐约约地飘过一个穿戴蓑衣的老者……这一针一线用棕树编织而成的蓑衣,究竟沉积了多么厚重的民族文化,蕴藏了几多文人骚客的无量心结哟?
我尤似把沉睡在古典文明中蓑衣唤醒。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源于三峡巴楚的蓑衣竹笠就在我的记忆中与我隔岸相望。这古国的景色一半是属于蓑衣的,而另一半还是属于蓑衣的。无论春夏秋冬,独钓寒江的孤舟蓑笠翁,一直在我眼前描绘着悠远的山水江湖。在生命记忆中出没的穿蓑衣的人,不仅仅是牧童,而且还有渔人,他们都是志趣清雅的高人。
牧童骑牛,蓑衣随身,
头戴头篷,口含短笛,
吹的是一曲吴江韵。
借问酒家何处有,
杏花村里路径,那里去近?
转过山头芳草地,
柳荫深处有仙人;
沽饮三杯状元酒,
胜似一品宰相臣。
一蓑风雨,一叶孤舟,一片兰桨,一弯明月,
顺流而下,逐草而居,是多么潇洒逍遥啊。
我常把穿蓑戴笠的人称之为隐士和佛陀,且看那蓑衣似乎张开诗歌或者哲学的虚玄的羽翼翩翔在空明中,如神灵一般幽黑而深邃。这是自由狂放的,是寒山中的极致,远峰、孤舟、烟雨和萧寺,只是绝妙的陪衬。江南的蓑衣飘扬在诗意中。一袭蓑衣穿行在时空,犹如达摩的一苇渡江,把无限的禅机融入空荡和苍茫之中。
我的脑子里突然的就想起了那个披着蓑衣,戴着竹笠独钓寒江雪的蓑翁。他的蓑衣温暖着苍天的眸光,他的蓑衣温存着大地的苍茫。一袭蓑衣,一柄竹笠,流淌着绵延着人生的沉默而又厚重,蓑衣的世界里编织着风雨中的炽情与绵远,沉负背驼着风雨的浇灌。是那一袭厚重的蓑衣在无声的承受雨点的狂打下赋予给心的一种苍茫与沧桑感。
&&凝望着那身影,就有如凝望着一种人生。那是挚朴厚实的人生,那身披蓑衣的身影永远的凝驻在孤舟江河的水雾中。我想,其实他也许并不是在钓鱼,也不是在钓江雪,他钓的也许便是那一抹孤独,那一抹寂寞,或许是那一片冰清玉洁,或许也是那种苍茫与幽寒,更或许是那一种人生。他真的在钓吗?他真的能钓到吗?我唯只听说过姜子牙钓周王。他在渭水河畔钓来周王,又钓起了一个周王朝。如此,他的垂钓之心自是与众不同,也不能与之相比。而那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的柳宗元才是在荒野旷远之地独钓那份孤独寂寥的情怀。那一份赤子之心在细雨朦朦中,被撩发的凄寂而惨怛。不知在他的蓑笠中又有多少的温暖可供自己吸取。也唯只剩下那一袭蓑衣可供他索取温暖,可供它抒发落魄了。
一蓑烟雨任平生。这一美丽的词自是与蓑衣有脱不了的关系,然正是那蓑字却也彰显那竹杖芒鞋的翁老在山林烟雨丛中穿梭,遥望那苍茫烟雨,聆听那穿打叶声沙沙滴滴的徘徊于脑际。那份丈气豪情即便是脱口而出,亦带有那种烟雨中的苍茫与凛然。更何伦是那么一蓑烟雨在远天迷离。而他的蓑衣又是否是伴他的孤独与悠然的最好的温情之物呢。
&)&摘自“一袭蓑衣带给我的温情”
(蓑衣,它是厚重的,它是刺麻的,同时它又是温暖的,贴心的。披裹在身上就有如行走进人生的岁月中。相伴一袭蓑衣,一柄斗笠而独倚天涯,行走风雨。我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生命的灵魂深处深深记着那袭蓑衣带给我的触感。我那小小的身子被厚大的蓑衣一裹,实是如被深掩在棕毛棕树的世界中了。那份沉重也就特别的突显,让我有如身上背负着一座大山般的沉荷。但我却并不讨厌它,也从来都不排斥那棕毛的刺扎拂痒。我喜欢着那份温暖,那份苍褐色中裹埋着的温暖与厚实感。
细细的触膜着那份依存在记忆中的触感。麻刺,腻痒,沉重,厚实,温暖,苍褐。那一低头的柔抚,最是将那一抹苍凉的心魂给带进了幽幽远古。雨停风静,卸下那沉沉的蓑衣,揽在臂上,亦或是扔在地上,那顷刻间身子便轻松下来,长长地舒一口气,在行走中又似深感不适。没有了蓑衣的沉压感,身子似乎也就脱离了大地,不再有一种亲吻大地的馨香感,也闻不到那种泥水中散发出来的细细的腻腻的水潦味。
一线烟雨,一片水陌,一袭蓑衣,一柄斗笠,一抹身影,一种寂寞,一腔温暖。你倚立在风雨中,身披一袭蓑衣,相伴于水陌泥淖,在烟云雾霭中,独立凝定,寂寞苍茫。那时,我是那个行走在田间纤陌上泥泞中的人儿,我遥望,伫立,深深的感动在那一片天地间。
蓑衣斗笠,有着悠久的历史文化传承,为历代文人墨客所称颂。
柳宗元的“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即使是在炎夏酷暑读这种诗句,也会觉得寒气袭人。亏得那是位“孤舟蓑笠翁”,才让我冰冷的情感世界顿生些许暖意。而张志和的《渔父》,却以青山、白鹭、桃花、流水、春雨、鳜鱼展示出一幅绚丽画图,即便是在冰天雪地里读这等词章,也会感到人在世外,春暖花开。好在那是位身着“青箬笠、绿蓑衣”的隐者,使我在虚幻的向往中看到了一缕人间烟火。看来,无论诗里诗外,蓑衣斗笠都是不可或缺的物事。苏轼因“乌台诗案”被贬黄州,处境艰险。一日,因事与他人同去沙湖,途中遇雨,所带雨具(或许就是蓑衣斗笠)被人先期带走,众人皆成落汤之鸡,甚是狼狈。唯独苏轼并无愁憾,并以诙谐幽默的笔调写下了《定风波》词:“莫听穿林打叶声,何仿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作者既写出了途中遇雨的感受,更道出了跋涉人生的况味。正是他那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宽宏襟抱,淡泊平静、坚忍沉毅的稳定心态,超脱旷达、自信乐观的生活信念,“一蓑烟雨任平生”的处世态度,使一代文豪在充满艰辛炎凉的社会里渡过了一道道沟坎和难关。
何时?我们的人生能够相忘于江湖,一蓑烟雨任平生。)
岁月的风刀霜剑早已撕裂了它的前襟。它们毕竟诞生或者寂灭在理想的记忆中,当它们在尘封的空间被人翻捡,被人展示的时候,中华远古文明的蓑衣,是否还眷念着他主人日益苍老憔悴而衰弱的容颜?
在中华远古渔猎文明时期人类对天气的严重依赖,旱灾成了毁灭性的灾难,中国古代向有乞雨的传统。这时,雨天才穿的蓑衣便成了人们乞雨时必不可少的重要道具。人们往往披蓑戴笠,敲锣打鼓,企求上天降雨。各地地方志中记载的求雨仪式中所求的神灵各异,但蓑衣往往都是需要上场的道具。求雨人要敞头赤脚,或头戴斗笠、身披蓑衣,呈现出一派下雨的景色。求雨的队伍最前面的是锣鼓开道。解放前北京的人们在干旱季节均会到天坛求雨,求雨时人们身披蓑衣,头戴竹笠,有组织有规模地听从道士的安排。据中华远古神话传说蓑衣竹笠是伏羲从天堂飞向人间的圣物,也是远古外星人访问地球的飞行器具,是而当人穿上蓑衣竹笠似雄鹰展翅的飞翔感。
人们还传说伏羲时代气候晴天少阴雨多,夏季里更是经常阴雨连绵,麻类织成的衣物不利于田间劳作和渔猎。这时候,民间发明了用草和树皮编成的防雨工具,称作蓑衣,以适应当时的恶劣天气。后来,人们便把这项发明归功于伏羲了。据说伏羲在树下演绎八卦就是穿着蓑衣戴着竹笠,
所以蓑衣竹笠便从此成为上观天文下察地理的圣物。
春秋时期,蓑衣在中原大地盛行,看来雨水确实是丰沛的。&&&&&
华夏文明是男耕女织的农业文明,蓑衣也许算一个重要的象征。尧舜禹都是农民出生,我不知道第一件蓑衣是谁做出来的,但如果谁要编一个传说,说蓑衣是伏羲发明的,我想很多人都会信,因为蓑衣对传统的农民来说太重要了,能发明蓑衣也算一件伟大的贡献。想一想,那时的中原大地莽莽苍苍,湖泽密布,森林与稻田相互交错,沃野千里。在淅淅沥沥的秋雨里,农民扶犁翻地,在细雨绵绵的春种中,农民弓腰插秧。如果没有雨具那会是怎样的凄惨?如果仅仅只有一面斗笠,那也只是顾头不顾尾,仍然是落汤鸡;如果是头戴斗笠,身披蓑衣,那将是多么的温暖,而那场景也就定格成了经典的中国农耕画。蓑衣和斗笠是一对孪生兄弟,但对农民来说,蓑衣也许更为珍贵。因为蓑衣比斗笠昂贵耐用,更重要的是,蓑衣不仅仅是雨具,更是农耕工具。
蓑衣见证了先人的聪明和灵巧。有关资料显示,各地蓑衣材料不同,有棕树皮,有蓑羽草,有茅草等等,有带坎肩的,有不带坎肩的,有长的,有短的,但都是遮风挡雨,护背暖胸的。我想蓑衣的发明得益于吃草根穿树皮的启示,尽管我们无法考证蓑衣最早出现在什么年代,但那种因地制宜的原则,巧妙实用的风格,在人类漫长的进化过程中,也显示出了可贵的智慧之光。
蓑衣是福。农家子弟成年后,稍有条件的人家都会给他打做一副合身的蓑衣,有了蓑衣就可以顶风冒雨,一往无前。蓑衣耐用,翻晒适时,保管得当,可以用几代人,在贫穷的人家就是代代相传的传家宝,那珍贵就像锅碗瓢盆,都是生存的家私。人的一辈子,可以说是风雨人生,几千年来,谁不是一件蓑衣挡风挡雨又挡雪呢?蓑衣是厚重的,她与耕牛、犁靶同等重要,背负着全家的吃口和希望。
蓑衣是诗。唐朝诗人张志和在浙江湖州唱出了“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的歌声,让我们看到了山涧小溪渔父悠闲自得,乐山乐水的情趣。而大文学家柳宗元的“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的诗句,更让我们看到了蓑衣不仅仅可以挡风挡雨挡雪,还可以温暖孤独寂寥的心。寒江钓雪,是钓情怀钓坚韧,更是钓寄托钓希望。这两首著名诗词,给蓑衣凭添了多少浪漫。
蓑衣是中华传统风物,是历史上农人和渔夫的理想雨具。在农家或渔家,天晴落雨都得出去劳作,天晴戴斗笠,下雨穿蓑衣。在淅淅沥沥的江南烟雨中,着蓑衣戴斗笠的农人牵牛阡陌,或荷锄耕耘农田,而渔民,则垂钓江岸,或是行舟江上捕捞。蓑衣就像粗朴的乡间老屋一样,看似破败,不堪风雨飘摇,却历久弥坚,依然经风历雨而不朽。中国的老百姓一穿就是八千年。蓑衣的发明,纯粹是山野之人智慧的结晶。粗朴原始的乡村,粗朴的农家人用自己的智慧,充分利用大自然的造化,就地取材,物尽其用,创造自己的生活。蓑衣就取材于一种叫
“棕榈”的植物的叶鞘。农家人平日里会从棕榈树上揭下片片叶鞘,晒干收好,慢慢积累,以便自家编制蓑衣之用。蓑衣虽然笨重、硬朗、粗糙,不可折叠、制作也麻烦,但它经久耐穿,遮雨性能好,沾上泥巴也很易冲洗。棕丝又不易腐烂,一件蓑衣至少可穿二三十年。加上蓑衣透气性好,夏日穿着不闷热,冬天更能挡风雨。
蓑衣的制作归属于棕编,所用的材料就是棕榈树的叶鞘。串蓑衣的工具很简单粗朴,一根又长又粗的铁针,是用来引棕线的;三十多枚长短不一的竹针是用来固定的;一个油丝包,是用来润滑铁针和竹针的;一个顶针,是用来推针用的。蓑衣很是粗糙,没有顶针,凭手力是要它不得的;还有一个棕铲,是用来梳理棕丝的,这几件工具就是蓑衣匠全部的“吃饭保”了。工具简单原始,凭得就是匠人的技艺和那份耐心。串蓑衣的工序非常复杂,有几十道工序,即使做工娴熟的师傅,也要二天半的才能完成一件蓑衣。串蓑衣首先是梳理棕丝。把晒干的叶鞘卷成筒状,放在地上,双脚来回搓,去除叶鞘中的杂质,让棕丝更易分离。然后放在铁制的“棕铲”上,把棕丝里的杂乱的棕丝和叶屑清理掉,这道工序称为“铲棕”。再抽掉叶鞘边缘上的长又粗的棕丝,这些棕丝可以留着做板刷的材料。留下那些稍微细长的棕丝就可以是捻棕线的材料了。捻棕线这道工序很是生动有趣。蓑衣匠把一把棕丝夹在腋下,然后抽出几根棕丝,手指沾点口水,用拇指和食指把棕丝捻成一根线,前后衔接,捻成一根一米多长的棕线。棕线是串蓑衣必须的,就如缝制衣服,没有线就连不成一件衣服。一件蓑衣如一件衣服,有前襟、后排、领口、肩部等部分组成。也要根据人的身材来量体裁衣的。都是一片片叶鞘用棕线缝制而成。串蓑衣的最难一道工序就在编制“坎肩”。“坎肩”是圆形的,像一个锅盖,中间留下一个圆口,做为领口。串蓑衣老司的技术就看这里,要做到针脚细密,弧线流畅,造型优美。坎肩是遮挡雨水的重要部位,比人的双肩宽大一倍说,整个周长有一米长,直径有半米长,双肩位置分别支撑一条竹棍,以撑起整个坎肩,让坎肩张开。穿上蓑衣,前后的坎肩就像一面打开的180度的扇面。这让蓑衣显得很宽大,更利于挡雨。如今,中国人穿了八千年的蓑衣已经谈出了我们的生活。时代的进步,雨具更加先进方便,耕作工具更加科学高效,蓑衣匠基本失业了,还在坚持的也大多是在给像我一样还有记忆的人做纪念品和装饰品了。农民家里的蓑衣还能传承下去吗,博物馆里的蓑衣还能展现当年的风采吗,年轻的人们怎样去理解蓑衣呢?我多少有些失落。但历史的记忆会是牢固的,就像黄河流域密布的湖泽,丰沛的雨水,永远铭刻在了历史的记忆里。
充满了“ 机智之巧” 的蓑衣, 不仅是先民的一种创造, 在一定意义上来讲,
也是中国传统文化长期浸淫作用的结果,是民间文化的物化形式之一。它同样具有重要的审美或文化价值。传说上古时虞尧出生于农家,
他登位时割下棕搁树上的毛棕编成蓑衣穿在身上以接受百姓的祝贺, 蓑衣便成为当时的“ 圣服” 。从文献记载来看, 早在周代,
人们就已经作为一种遮雨的工具了。最早的雨衣为芒草所制, 因芒草名“ 蓑” 故称“ 蓑衣” 。唐代柳宗元在《江雪》中“ 孤舟蓑笠翁,
独钓寒江雪”的诗句和《明会典计赃时估》的“ 棕蓑衣一件, 三十贯” 的记述,
可见蓑衣伴随着人们己经走过几千年的历史了。
《红楼梦》第四十五回“ 金兰契互剖金兰语风,雨夕闷制风雨词” 中写道: “ 只见宝玉头上戴着大碧笠,
身上披着蓑衣。黛玉不觉笑了:‘ 那里来的渔翁!’江南多雨,蓑衣更是不可少。”
历代诗文和绘画作品中对头顶斗笠身穿蓑衣场景的描写(绘)是非常丰富的。如《诗经小雅无羊》:“ 尔牧来思,何蓑何笠”
;宋功轼《渔父》诗:“ 自庇一身青萌笠,相随到处绿蓑衣” ; 唐崔道融《田上》诗:“ 两足高田白, 披蓑半夜耕。人牛力俱尽,
东方殊未明” ;最著名的是唐代张志和(约公元730一约公元810年,字子同,婆州金华,今浙江金华人)“ 青薯笠、绿蓑衣,
斜风细雨不须归” 的名句, 描绘了一幅极富诗意的江南农家的生活画面,
或让人垂羡的江南隐者的生活场景。在宋代画家李迪的《风雨归牧图》(现藏台北故宫博物院)作品中,表现的是身穿蓑衣头顶斗笠的牧童在风雨中驱牛回家的场景,
人物描写生动, 雨具皱擦逼真;而马远在《寒江独钓》的作品中, 独钓之人头顶竹笠而将蓑衣置于身旁的画面, 凸现“ 独钓”
之景都是十分成功的; 近当代许多画家也以蓑衣等农器具为题材,
表现了人们的怀旧情思。蓑衣和竹笠是侠客与墨客的伴侣,是人们对农耕审美文化的一种自觉。现在的小孩读柳宗元在《江雪》中描写的头戴斗笠,
身披蓑衣的老渔翁,不怕风雪, 独自在寒江垂钓的景图已不知“ 蓑衣” 为何物了。俗话说“ 寸草遮丈风” ,
风雨打不透。尽管现在己经很难与年轻人说清楚蓑衣为何物, 但由蓑衣伴生出来的一些东西,
却实实在在的还伴随着我们的生活。提出对蓑衣等生产生活用具类的保护,并从审美文化的角度审视其时代价值,
更深刻、更完整地理解我们民族由来已久的生存行为和感情基础, 一方面是由于在当今的社会,
一定程度是一种对农耕文明的欣赏和探求。当今这种以城市化、国际化为目标诉求的经济发展模式,
导致传统江南水乡的地理和人文景观消失殆尽的社会环境与社会现象所引起的一种思索。深厚的历史积淀所铸成的农耕文化和迅猛发展的现代化之间的矛盾,
使得“ 文化割裂” 和“ 审美图式” 问题更加突出。
维系于中国文化模式的农器具审美文化, 必定要在同其他文化构成元的整体关系的运动构造体中, 才能充分体现其涵义所在, 才能获得生命力,
才能形成其艺术精神、弥散力和凝聚力。
在更加苍黄的时日,溶进城市街衢的喧嚣。当我们在难得的寂静时分一个人端坐,蓑衣的影子就清晰地显现出来了,在脑海的某个角落里难以拂去。在某个下着微雪的夜晚,在某个寂寥的街道上,在街灯漠漠的照映下,他忽然发现了久违的江湖蓑衣的影子。在某个茶室和酒吧间,当我们看见蓑衣还有竹笠高挂在髹漆得艳红或者金黄的柱子和墙壁上,落满红尘,蓑衣竹笠像引颈自戮的罪囚。可是遮挡中国八千年风雨的蓑衣竹笠在中华文明历史的记忆里不知如何相伴文明的悠远……
但自古以来蓑衣竹笠就是耕樵渔猎之人身份地位的符志;甚至,它也可以成为隐逸之上自我标榜的工具。明代文人文震享《长物志&衣饰》所谓“入山林有隐逸之象”,正是指此一类服饰。明代文人洪自诚《菜根谭》曾说:“衮冕行中,著一个山人藜杖,便增一段高风。”其所谓“山人藜杖”,在这里便从实用的器具,转变成了一种征示“高蹈世尘”、“归隐山林”之观念的符号。
“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陶渊明的这一声清啸,引得林泉激荡,岩穴来风,千载之下尚令人追慕不已。其实,这并非陶渊明有特别的卓异之处,而是因为隐逸文化实在是传统文化的重要的一翼,它不仅存在于传统文化的深处,也还以一种潜隐的方式存在于现实生活的深处。说起隐士,似乎非常富有诗意。的确,避开世俗的扰嚷,过一种自由自在的生活,尽情地体味着本真生命,原是人们梦寐以求的生存状态,古人也确实为我们描绘过极富诱惑力的隐士生活图:
松下问童子,言师采药去。
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贾岛《寻隐者不遇》)
群峭碧摩天,逍遥不记年。
拨云寻古道,倚树听流泉。
花暖青牛卧,松高白鹤眠。
语来江色暮,独自下寒烟。(李白《寻雍尊师隐居》)真所谓“山静似太古,日长如小年”,在静静的体味中变成了“羲皇上人”,世俗的尘嚣已不撄其心了。
历史地看,隐士人格的强劲的辐射力和隐逸文化的强劲的张力使任何板结顽固的社会土壤都不能不为之松动,为历史文化灌注的新鲜的活力,其精神价值在文化的深层发动,对历史和现实发挥着直接或间接的不可替代的作用。
《国语》:“越王勾践栖于会稽,乃令三军求退矣。王谋臣,大夫种曰:‘譬如蓑笠,时雨至必求之。今君既栖于会稽之上,而求谋臣,无乃后乎?’”《诗雅言》:“得贤为邦,家立太平之基。凡言八物以为首,盖御雨之具虽微,然非平日预知其所在,蓄以待乏,则一旦欲用索之而不得。故特宜先备亦犹贤者之不可不预蓄也…是古者蓄蓑笠以备患,比之贤者之待难矣。”
随着蓑衣在日常生活中的广泛应用,它所具备的意义越来越广泛,也常在文人笔下形诸吟咏.
蓑衣渐成了高雅之物。
苏杭小点中有种很受喜爱的蓑衣饼,袁枚在《随园食单》中详细记载了其作法,与酥油饼无异。实则就是酥油饼,苏杭口音“酥油”“蓑衣”不分,文人作文做诗忌用俗语,而“青箬笠,绿蓑衣”却是上好的文料诗料,形诸笔墨,“酥油饼”便成了“蓑衣饼”。清人丁立诚有诗句“吴山楼上江湖景,饮茶更食酥油饼;酥油音转是蓑衣,雅人高兴争品题”为证。可见,蓑衣此时已成文人津津乐道之雅物。
仕与隐是古代文人仅可选择的两种出路,出仕者自锦袍阔帽,而隐居者也需要他们的”身份象征”,或酒或菊,或梅或鹤,或闲云孤帆,这些人们都早已道之,而实际上,蓑衣也是隐士们不可缺少的陪衬之物,却少为人们所论及。张志和的《渔父》词“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
,那优游自在逍遥无待的“青箬笠,绿蓑衣”的渔父形象渐已取代了农人形象,成为诗人自由之心的表征。柳宗元《江雪》:“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这其中的蓑笠翁形象更绝尘高古,为文人门一再叹绝,千古仰望。
宋杨朴《莎衣》:“软绿柔蓝著胜衣,倚船吟钓正相宜。蒹葭影里和烟卧,菡&
香中带雨披。狂脱酒家春醉后,乱堆渔舍晚晴时。直饶紫绶金章贵,未肯轻轻转换伊。”绿莎柔绿宜人,胜与常衣。蓑衣不仅用于备雨,更是浪迹江湖浮家泛宅中不可缺少的饰物,无论吟诗、饮酒,都与之相宜;不管是狂脱,或是乱堆,都不失诗人身份,反更能展示洒脱之性。蓑衣与紫绶金章,可取而换之,不可兼得。一隐一仕,凭君选择。宋许斐《秋江渔父》:“小舟轻似一鸥飞,弯月随风慵不归,困卧芦花深雪里,夜寒添盖旧蓑衣。”在这里,蓑衣更成为御寒之物。芦花深处,大雪飞扬,夜冷人困,随手添上一件蓑衣,看似随意间任性任情之态便生,使人想见其人。
宋苏东坡《定风波》:“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料峭春风吹酒醒,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东坡一生东西飘零,一贬再贬,而始终保持乐观高昂的精神姿态,一句“谁怕”,震彻朝野。然终需一蓑为其护住烟雨,无论黄州岭南,都不忘携一蓑相伴左右。元谢宗可《渔蓑》:“翠结香莎付钓舟,一竿风雨不须愁。兹矶夜泊披寒去,苇岸昏归带湿收。月冷笼衣眠枕尾,天晴随网晒船头。羊裘莫笑狂奴错,也著烟波万顷秋。”显然钓舟与蓑衣已成为不可分割的一体,有舟必有蓑。用青翠的莎草遍成蓑衣,付之钓舟,从此风雨不须愁。冷则相枕而眠,晴则晒至船头。高贵的羊裘深藏贵人之所,何曾见过这烟波万顷的秋色?
《随园诗话》《补遗卷一&四八》:“浦翔春《渔父词》:‘水之涯,山之麓,蓼花行,芦花宿,不脱蓑衣酣睡足,得鱼换酒笑向天,月落空江自歌曲。”《补遗卷二&一五》:“丙戌,方比部坳堂公见访随园,留诗一册而去,其感怀云:‘蓑衣箬笠愧坡仙,放浪慵营洛下田。过眼功名花在镜,惊心岁月箭离弦。”中国文人向来是心在朝廷而又总作出世之语,得失之心重却又向往烟霞之气。自孔子发出“道不行,乘桴浮于海”的感慨后,那一湾烟波浩淼便长长久久地占据了诗人们的心头,“小舟从此逝,江海度余生。”不仅是苏轼的迷梦,更是所有文人心头的最后的温暖的据点。人生再失意,大不如浮家泛宅去,能奈我何?虽然最终真能放弃尘世功名的没有几个,但自古以来关于出世的吟咏却从未停过。隐居深山太过局促,隐于大海则可遍访名山。只需轻舟一只便可上路,然只有小舟毕竟单调了些,酒与书也是舟中度日不可少的,而蓑衣作为御雨挡风之具,也是舟中必备。因而,渐渐地,蓑衣的文化意义便显现出来,成为隐逸的象征。想到蓑衣,便联想起万丈烟波,四海为家的生活。
在我们民族沉睡的遥远记忆之中,那“青箸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的西塞山总是那样离我很近。或者在满目彤云里,宁静极致的江南在一个夜里下起了小雪,那有一半的景色也依然是属于蓑衣的,独酌寒江的孤舟蓑笠翁,也还是那么静静的浸没于悠远的江南山水;一蓑风雨,一叶孤舟,一片兰浆,一弯寒月,一壶老酒,一江碧流,在不远的岸边,逐草而居的茅屋冷峭的雕刻于意象的源头,一阵寒风吹过,整个都弥漫着陈年的酒香。
《红楼梦》第四十五回“金兰契互剖金兰语,风雨夕闷制风雨词”是我最喜欢的一节。该节中,曹雪芹不仅真切细腻地写到“谁家秋院无风入,何处秋窗无雨声”这一文人独爱的雅事——临窗听雨,还用轻松极富生活气息的笔触写了宝玉披蓑戴笠夜雨中扮渔翁的场景。正是读了此段,我对蓑衣和斗笠有了独特的情怀和浓厚的兴趣。
中国文人的心灵深处或多或少都有着隐逸情结,这种情结无限放大和加深后就变成了出仕,比如庄子、陶渊明、林逋等,隐逸情结淡一点的则过着亦官亦隐,半官半隐的生活,比如王维,身为大唐的宰相,却长期沉浸在幽静的辋川别业中,这其实才是真正真实真诚的隐者,大隐隐于朝堂嘛。当然还有一些人,人在官场,心在江湖,但身不由己,只能对着彼岸的山林草泽心驰神往,长吁短叹了。
好了,即使要作隐士,还是要面临选择的。因为隐士也分好多种,你是要回归田园,还是要归隐山林,抑或是放舟江上?如果让我选,我会选最后一个。君不见历史上好多牛人也是这么选的:
孔子曰:“道不行,乘桴浮于海”
庄子曰:“五石之瓠,何不虑以为大樽而浮乎江湖”
李白曰:“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苏轼曰:“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予生。”
……真是不总结不知道,一总结吓一跳。原来这么多人都把渔夫作为自己一生最后的职业和归宿。那么头戴斗笠,身披蓑衣,驾一叶扁舟的渔翁到底有哪些独特的魅力,使得千古文人们前仆后继、乐此不疲呢,就让我们一起来细细品味这其中的奥秘吧。
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
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这是唐人张志和脍炙人口的名篇《渔歌子》,只需把词多读诵几遍,就足以体会和感受到诗人对自然,对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渔翁生活的真切喜爱和追求。张志和的这一兴趣爱好仅从他的别号“烟波钓徒”、“浪迹先生”就足以显现出。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柳宗元的《江雪》,尽管只是短短的五言绝句,却极具视觉冲击力,使人瞬间置身于白茫茫的寒江边,远远就能看得见,却怎么也走不到渔夫的跟前,这不是幻觉,你也不是患上了雪盲症,只是因为这个渔夫根本就不是凡尘俗世中的人,他只与孤傲、超脱为伴,即使你已经走进了画中,也永远只能看到他的侧面和背影,只能看到已经被积雪覆盖的斗笠和蓑衣,他是不会回头的,永远不会。距离,在此刻的确产生了美,是充满诗意的唯美。再来看同样是柳宗元的《渔翁》:
渔翁夜傍西岩宿,晓汲清湘燃楚竹。
烟销日出不见人,欸乃一声山水绿。
回看天际下中流,岩上无心云相逐。渔翁还是那个曾经的那个蓑笠翁,只是一江寒雪已变成了青山绿水,渔人虽然动了起来,但他还是不食人间烟火,他的动是因为是被自然的优美所打动,于是便自遣自歌、独来独往于天地之间,真是“天地孤影任我行”。
“一蓑烟雨任平生”的苏大学士对蓑衣和斗笠也是有着特别的喜爱,经常幻想着自己也能想渔夫一样逍遥自在的生活。这便有了那篇精妙传神,难以超越的奇文——《渔父》:
渔父饮,谁家去?鱼蟹一时分付。
酒无多少醉为期,彼此不论钱数。
渔父醉,蓑衣舞。醉里却寻归路。
轻舟短棹任横斜,醒后不知何处。
渔父醒,春江午。梦断落花飞絮。
酒醒还醉醉还醒,一笑人间今古。
渔父笑,轻鸥举。漠漠一江风雨。
江边骑马是官人,借我孤舟南渡。明末清初的著名文学家、戏剧家,著有《芥子园画谱》、《闲情偶寄》等书的李渔,想必也是个渔父超级发烧友,他原名叫仙侣,后来不仅改名为渔,还给自己取了个“笠翁”的号。时间到了清代,文人们依然对渔父的生活情有独钟,王士祯的《题秋江独钓图》就完美的诠释了这种情怀:
一蓑一笠一扁舟,一丈丝纶一寸钩。
一曲高歌一樽酒,一人独钓一江秋。
不光文人雅士对渔父的生活无限向往,连国民党的军统头子戴笠好像也有着特殊的渔父情结,笠,乃斗笠之意,正好和他的戴姓相配,再看他的字——雨农,还真是一个披蓑戴笠的渔翁。
渔父情结是我们民族独有的文化基因,我们应该把这份高贵优雅的血脉好好地保护和传承下去。你瞧,那渔父清晨唱着渔歌子去摸鱼儿,中午和河边山崖上打柴的樵夫来一段“渔樵问答”,黄昏时只隐约听到满载而归的“渔舟唱晚”,于是乎渔家傲,赶紧回家画一幅得利图。
这就是渔人的生活和境界,令人无限神往的自由的空间和精神天地——“划一叶扁舟任我去遨游,逍逍遥遥天地与我竞自由……”
&&&&&&&&&&&&&&&&&&&&&&&&&&&&&&&&&&&&&&&&&&&&&&&&&&&&&&&&——善音(于苏州甪直古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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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续一蓑烟雨任平生的生活态度,让生活充满原生态。。。
何时?我们的人生能够相忘于江湖,一蓑烟雨任平生。
也许,那冰山中的孤舟蓑笠翁掉的不是鱼,是那一种寂静,那一抹安闲,那一任风雪吹尽娑尘。
感谢帮我做原创专辑伴奏的吉他手哥哥,合影留念,哥哥弹的很好听。。
我和青儿在中国江苏网进行访谈。谢谢青儿帮我提供传播爱心的机会。。
伴着青苔的舒逸,摇橹声,幽幽我心,好好珍惜这大千世界,凝注岁月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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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太好了,我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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