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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雇佣兵世界的王者,他是令各国元首头疼的兵王!为朋友,他甘愿两肋插刀;为亲人,不惜血溅五步!是龙,终要翱翔于九天之上,携风云之势,一路高歌猛进,混的风生水起。各种美女也都纷纷而至,护士、警花、***等等一段段迤逦的邂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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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小媳妇
作者:岳小妞 &上传: &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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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小媳妇》作者:简雁北
总下载数:2 总点击数:137504  总书评数:110 当前被收藏数: 830 文章积分: 10,466,586
小记者王茜触电重生之后,命运被彻底改变,前世历尽艰辛想要的东西这辈子唾手可得,但炮灰的结局是她绝不会接受的!既然改变不了嫁给他的命格,那么她一定要改写那悲催的结局。贯彻实施以下方针,大尾巴狼必定手到擒来。
诀窍一:身轻体柔易推倒;
诀窍二: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诀窍三:甩得起皮鞭套得住狼;
内容标签:重生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沈雨棠 ┃ 配角: ┃ 其它:开篇偏向种田,中间偏向宅斗,过程细水长流,结局是美好滴
附件把42写成43了,以后章节以此往下推一个
1炮灰小媳妇-重生
  二零一零年,盛夏。
  夜已深沉,城郊偏僻的一所老房子里,其中一个小窗户还透着亮光。
  透过窗户往近了看,房间里布置得很简单,甚至算得上简陋,一张单人床贴着门对面的墙角,床头放着一台摊开且有些年头的笔记本电脑,床尾有一个漆都掉光了的木衣柜,再往边上,则放着一个小桌子,上面堆满了锅碗瓢盆,屋子中央还放着一个咯吱咯吱运行着的电风扇。一个短发的女人席地而坐,伏在身前的单人床旁,正看着堆积的文件,手里的笔时不时还在上面做个记号。
  房间里悄无声息,蓦然,一阵阵震动扰乱了王茜的专心,她抓起胳膊肘边上的手机,看都没看,直接接通‘喂’了一声。
  “老姐,你果然还没睡。”***里传来一道老神在在的男声:“妈叫我打***督促你早点睡觉,她还说,工作是永远忙不完的, 钱也是永远赚不完的,让你惜命点,她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
  “知道了,没什么事,我就挂了。”王茜匆匆结束***。她正忙着吶,哪有闲工夫跟他开玩笑。
  “别啊,老姐,好歹我也是你弟弟,你就这么冷漠的对我?”
  知道弟弟喜欢拌嘴又不罢休的性子,王茜也未强硬挂掉***,想着顺道休息一下,遂放下手中的笔,扭了扭发酸的脖子,无奈道:“我真的很忙,没功夫和你闲扯,等过些日子不忙了,我再给你打***。”
  “你哪天不忙?”那头丝毫没有撂***的意思:“姐,你好歹也是个官媒,做了这么多年,怎么还是个小记者?不是你弟弟我鄙视你的能力,你说你长的也不差,按你的资历爬也爬进主播间了啊。别怪我乌鸦嘴,照你现在这种忙碌程度,我真怕哪天你过劳死的新闻会出现在报纸上。”
  听到弟弟鄙夷的口吻,她在床边趴下,露出一丝干涩的笑:“你还小,有些事,不懂。”
  “你别拿这些来搪塞我,我现在都是个大学生了,早接触社会了,我还有什么不懂的。”
  听到弟弟反驳的话,王茜觉得是时候让弟弟对某些事情有所认知了:“想要在社会上如鱼得水,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你现在是学生,什么都不用担心,根本不明白真正走入社会后的压力与痛苦。现在这个社会,没有金钱和关系,就是寸步难行,举步维艰。”叹了口气,她接着说:“假如现在有条捷径摆在你面前,但凡是有野心的人,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捷径。只是潜规则,我的自尊无法愿意接受罢了,家里一没背景二没钱财,我当然只得靠自己一步步爬。”
  当初,她刚毕业时,也面对过各种诱惑,年轻气盛的她当然选择了拒绝。现在,年纪大了,有更多的新人进来,这种事情也轮不到她。有时候她都在想,如果现在真有条捷径给她走,说不定,她脑子一热,就钻进去了。人吃人的社会,就是要变成狼才能不被人吃,想要攀上高峰,就一定要有所牺牲,而她现在牺牲的,不过是一点休息时间罢了。
  ***里一阵静默后,传来淡淡的声音:“姐,你不要把什么事情都看得那么悲观,能力还是最主要的,有关系,是个草包,还不是白搭,是金子,到哪儿都会发光。”
  “曾经,我也是你这种想法,可这几年我看到的太多,这个想法早已幻灭了。祝愿你姐吧,如果我能早日升迁,你以后也可以倚仗我一些。”
  她现阶段是跑社会新闻的,人情冷暖,看得太多了,就拿她现在手头上走访的这个新闻来说,一个正值年华的女子,在一个月前从某饭店顶楼一跃而下,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沈雨棠,她才二十八岁啊,正是盛放的年纪。她寻死的原因就更令人哭笑不得了,丈夫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抛弃了她这糟糠之妻,另娶了一位貌美且有背景的妻子。她把一个女人最美的年华都献给了这个男人,而这个男人却视之无物,这或许是一个女人的悲哀,可又何尝不是整个社会的悲哀。为了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会选择走捷径,即便是这个人足够的有权有势。呵,别管是谁的悲哀了,只要别染上她就成了。
  “姐,如果让你累死累活的为我以后做铺垫,我宁愿以后做个普通人,只要日子过得去,我不求大富大贵,爸妈他们也不会说什么。”这个家,一直都是姐姐撑着,爸妈已经到了年老多病的年纪,家里的开支连同他高额的学费,都靠姐姐一个人负担,他是个男人,可他现在却做不到一个男人该承担的事情。如若不是家这个负累,以姐姐现在的身份,不会窝在那简陋的小房子里,过着节衣缩食的清苦生活,以至于至今身边都没个伴。
  “好了,你以后只要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就行了,很晚了,我也要睡觉了。”弟弟现在还小,还是让他自己慢慢接触社会的黑暗面吧。总之,她不会甘心,永远都只做记者的。现在她爬到了首席记者的位置,以后,她也会爬到更高的位置。
  “那好吧,你快睡吧。”
  “知道了。”
  挂上***后,她并没有睡觉,看着眼前满满的资料,她揉了揉额角。今晚,恐怕她是睡不着了,脑子净是些杂乱的事情,现在跟的这个案子已经凌乱不堪,她得理一理了。
  瞟了眼床上的资料,她一阵冷笑,荣轲——这个男人真是个极品,从她这几天的走访来看,他的风流韵事从未间断,虽然他才华横溢,但是个十足的花心大萝卜,更令人发指的是,当他知道前妻跳楼自杀后,居然不闻不问,如果不是碍于他有权有势,无法采访到他本人,否则她一定会耐不住性子当面质问他一番。沈雨棠,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这个女人,嫁了个有权势的丈夫,本一生无虞,可因受不住触礁的婚姻,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二十八岁,和她相仿的年纪,做点什么不好,非得为了那点什么都不值的感情去轻生?这就是炮灰女必备的下场吗?
  就在她发愣之际,屋里的灯突的闪了几下,‘吱’的一声瞬间熄灭,连带着房间里的电器全部停摆。对于这一突发状况,王茜没有慌张,她在黑暗中摸索着,捻熟的找出手电筒,老房子就是不好,电线什么的老化得厉害,十分容易跳闸。像她这种单身没男人的女人,就得十项全能,换灯泡、修水管这些事情样样都得在行,俗称——女汉子。
  拿着手电筒,她走到总闸的地方,正当她伸手探看着情况时,倏地一道电流从她指尖掠过她的身体,她一阵抖栗,手电筒‘砰’的落到地上,整个人也直直的往地上倒去……
  二零零一年,浓冬腊月。
  沈雨棠坐在屋里看了眼窗外,大雪纷飞、银装素裹,外面那明晃晃的白色有些刺眼,眨了眨眼,她收回了视线,搓了搓冻得发冷的手,又低下头开始整理簸箕中已然风干的豆角,也是她每天必做的家事之一。自从那晚触电后,她重回八年前,附在现在这个身子上,算算日子,她已经来这里几个月了,这个家只有她和爸爸两人,爸爸是个药贩,靠贩卖药材养家糊口,日子过得不咸不淡,是她以前从未想过的那种,以至于现在的她,都变得不像她了……
  骤然,屋外传来隆隆的小汽车声响,沈雨棠抬头朝窗外看去,嘴角即刻泛起一丝笑意。她停下手里的活儿,往相连的堂屋走去,还未等她开口,便听到一道洪亮的声音:“雨棠,老沈,大喜啊!大喜啊!”
  沈雨棠的爸沈常来大略也是听到了车声,已经从屋后厨房方向走来,面上却没什么好脸色,淡淡问了句:“什么喜事?”说完后,嘴里还嘀咕着:只要你不来,我每天都大喜。
  碎念完,沈常来瞟了眼站在门口身穿黑色毛皮大衣,两鬓斑白的中年男人,他一点也不觉得高兴。这个衣着与他们迥然不同的男人自从两个月前与他的女儿结识后,就时不时的跑来这里,先是认了自己的女儿当干女儿,又三不五时的接女儿去他那里住,每每他来,他都得提防着,就怕一个不小心,女儿被他抢走了。
  沈雨棠见自家爸爸一副横眉冷眼的样子,低眉笑了笑,怕失了礼,她迎上贵客:“下这么大的雪,干爹怎么还有空过来?”说话间,她已从开水瓶里倒了杯热茶,递到男人手里。在旁人眼中,现在的沈雨棠和以前几乎没什么变化,一直是那么柔柔顺顺,懂事听话。所以,也没人知道,这个身体已经换了个主人。
2逼婚小媳妇-求婚
  这个男人是宁阳最大的药商——胡庆余,沈雨棠是两个月前与他相识,记得那天,她去田里看看,回来时看到胡庆余一人坐在路边的大石上,身旁还停着一辆车头冒烟的小轿车。沈雨棠从他边上路过时,胡庆余同她搭话,她本不想跟陌生人说话,可面对他礼貌的询问,不回答又好似失了教养,所以礼貌的同他说了几句,一来二往,便聊得兴起了。之后,胡庆余就总是喜欢来家里找她,把她当作亲生女儿看待,来往频繁了,村里不知情的人还真以为自己的他的私生女,所以弄得爸爸很不喜欢他。
  胡庆余喝了口热茶,暖了暖,从大衣的口袋里拿出一张折叠整齐的报纸,翻到头条递给沈雨棠:“婚姻大事,这还不是大喜?雨棠,这事做的可不厚道啊,拿干爹当外人,莫不是那荣少登报求亲,恐是出嫁那天,干爹还蒙在鼓里呐。”他顿下,又喝了口茶,打量沈雨棠:“不愧是我胡庆余的干女儿,嫁给宁阳最有才华的男人,你和那荣少,很是般配啊。”自从认识沈雨棠后,他就觉得他们十分投缘,好似天生有父女缘,雨棠已经二十了,还小,正在读大学,照理这种事情不忙的。可他也曾暗地里想过雨棠的婚事,但一直没寻到合适的人选,现下荣少求亲,这着实是门好婚事啊。
  乍一听求婚之事,沈雨棠忙接过报纸,端详起来。
  沈常来听闻,皱着眉头看了胡庆余一眼,心道:本来就是个外人!但听到胡庆余后面的话后,他也迈脚朝沈雨棠走来,伸长了脖子看着报纸上的内容。
  沈雨棠看到报纸上那黑粗的标题,顿觉晴天霹雳。“沈雨棠,你注定是我的女人!”注意,后面是惊叹号,不是问号,好猖狂的口气。等等,按照她所知道的,她要嫁的人不该是荣少坤,而是荣轲才对啊,她觉得有点不妥,心中盘算了一番,僵笑着将报纸递给胡庆余,却一把被旁边的沈常来抢过去,她并未在意,继续道:“干爹,我哪里会认识这么有权势的男人,又怎么可能会嫁给他呢?这不是我。”
  闻言,胡庆余愣了一下:“你不认识荣少?莫非是报社弄错了名字?”他现在也有些糊涂了,今天早晨一看报纸,他就惊了,然后赶紧备车过来,现在细想,难道真的是他搞错了?报纸上只有两个名字,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也确实不能肯定报纸上的沈雨棠就是站在他眼前的这个。可惜了,这荣少是个十分有背景的人,雨棠如果嫁过去,这一辈子都不用愁了。
  沈雨棠笑了笑,给自己和爸倒了杯茶:“人都有可能长得相似,何况是一个名字,他要求婚的这位***大概是和我同名同姓吧。总之,不可能是我。”因为她知道,她要嫁的那个人绝不是荣少坤。
  胡庆余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很快便转换会心思,对着沈雨棠和蔼一笑:“雨棠,改天干爹给你介绍些商场上的人认识认识,他们的家世相貌虽及不上这荣少,但也是中上之资……”
  “不劳你费心了,他们都还不配和我女婿相提。”沈常来将报纸摊在桌面,高声打断胡庆余的话,眉飞色舞的,看似十分高兴。
  “女婿,哪个女婿?”胡庆余狐疑道。难不成沈雨棠已经许人了,只是他不知道?
  见状,沈雨棠也瞄着没由来兴奋着的爸爸。她这个爸,经常做一些出人意料的事情,别不会真的已经把她许人了吧?这年头订娃娃亲,别不相信,她这个爸爸完全做得出来。
  “就这个啊,荣少坤——荣少。”沈常来食指叩了叩桌面,刚好打到报纸上印着荣少坤照片的地方:“他前几天已经找我谈过了,聘礼我也收了,说是择日完婚。”想起那天,他心中还是冷汗直冒,那日他去市里,突然出现一伙人把他架住,他一穷药农,也没什么好勒索的,可就怕那不识相的……正待他心惊之时,荣少出现,说是要娶她女儿,本来他以为是玩笑话,可见荣少神情无比认真,他也不敢怠慢。现在看来,荣少动作挺快,是真想娶他女儿啊,哈哈,以后有了这么个权贵女婿,他也不用怕眼前这厮了。
  胡庆余眼睛一亮,根本未在意沈常来的心思,心里只想着婚事成了,他笑道:“老初,这回你做得不错。”得到沈常来证实,他也由衷的为雨棠高兴,自家是一对双胞胎儿子,他还从来没经历过女儿出嫁的情形呐:“雨棠,既然这是真的,那你就安心等着嫁人,嫁妆什么的,干爹会为你打点妥当的,一定让你风光出阁。出嫁这事儿一辈子一次,马虎不得,时间紧迫,我得回去筹划一番了。”话音刚落,他便起身旋身出门,上了自己的车子,关上车门后,他还高兴的往外招招手,扬长而去。
  沈常来看着比他还兴奋的胡庆余离去,满肚子牢骚,是他的女儿出嫁,该操办什么,也得他来主持吧。然而,既然他抢着做,他不是也乐得清闲,还可以专心的研究古董?如此想来,也不错,他也就宽心了。
  相对沈常来的心情,沈雨棠则是黑着一张脸:“爸,他什么时候给你的聘礼,我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这叫什么事儿?怎么事情的发展不是按照原定的剧本在走?猛然间,她看着报纸上的那张半身照,突然觉得有点眼熟,他……怎么那么像荣轲?又看了两眼,这下,她十分狐疑了,报纸上的这个人长相和荣轲……宁阳怪探……她的心突地怔了一下,现在让她惊异的不是那个名字或者是那个男人,而是后面的名字前的头衔……刚才她还没注意,这头衔,不就是荣轲的过去吗?
  “你怎么不知道,就是我放在卧房的那几本古书啊,那就是聘礼,可宝贝了,都是罕见的珍品。”沈常来解释得理所当然。
  相比突然忆的那件事,沈常来的解释已经显得微不足道了。不知道该说什么,沈雨棠径直走回之前整理东西的地方,坐在桌前,看着簸箕里那些枯黄的豆干,她一点整理的心思都没了,单手支着脑袋,神游起来。
  终于要来了吗?这场以悲剧收场的婚姻,她,终究是躲不过吗……
  沈常来神色小心翼翼的瞄着正发呆的女儿:“雨棠,你不想嫁给荣少吗?”
  “不 想。”沈雨棠惯性的回答,她眼都没抬,只是放下手,淡然的摆弄着桌上的白纸,撑开,叠起,反反复复的弄着。换做是重生前的她,她一定会牢牢的抓住这个机会,可现在,经过这几个月的散漫日子,回归校园之后的她,已经不想去掺合一些事情了,尤其她已经知道这是段不幸的婚姻,而且,荣轲那种多金滥情的高富帅从来不曾出现在她的择偶标准之列。
  “为了爸也不行吗?”
  听到此话,沈雨棠抬头睨了他一眼,没给他面子,直接戳破他的谎言:“为你,还是为你那几本稀世古书?”她这个爸,虽然有时候做事不着调,但一不好喝酒,二不好名利,独独喜欢搞收藏,他可以为了古董,付出任何代价。现在她算是看清了,为了他的宝贝,他可以啥都不要,包括她这个相依为命的女儿。
  顿时,沈常来略显尴尬的搓了搓手:“这……那你决定嫁了吗?”
  “我可以拒绝吗?”沈雨棠又瞄了眼他,虽然是反问,可声音依旧的听不出任何波澜。现在爸问她,她真的也答不出什么来,这件事来的这么突然,又是人生大事,让她能够说什么?现在男方还是个有权有势的人,她若拒绝,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重要的是,沈雨棠最后是嫁了的……
  “你当然不能拒绝。”沈常来赶紧回答。这事儿他都答应了,怎么能拒绝呢?再说,他连聘礼都收下了,那几本宝贝书籍,想要他退回去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既然都不能拒绝,那你问我做什么?”她突然觉得前面的对话有些多余了。
  “呃……”沈常来吱吱唔唔了半天才说出一句话:“雨棠啊,爸已经答应人家了,不能反悔的。”虽然女儿从小到大都是乖乖顺顺,可难保遇上这等事情时不会逃婚什么的。
  腾了一下,沈雨棠脑袋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拉紧了,她正想大声驳去,可看着爸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也只能叹口气,满脸的无可奈何:“爸啊,现在木已成舟,你还担心我能做什么?你说你怎么就能为了几本书就把你女儿给卖了呢?”
  虽然最后一句话说得极其小声,但还是被沈常来听到了,他可就不乐意了,遂拿出父亲的身份,正儿八经的说:“雨棠,爸怎么能干那些卖女求荣的勾当?你说说,你也老大不小了,总得嫁人吧。难得荣少对你一见钟情,现在登报求亲,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女儿,你要珍惜啊……”
3无奈小媳妇-下聘
  沈常来振振有词,句句在理,可听在沈雨棠耳朵里,真的是无比的刺耳,她也不想在谈了,便草草结束话题:“算了,算了,现在都这样了,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了。您把心安在肚子里,我一定会嫁给他。”一见钟情,她压根就没见过那什么荣少,谈何一见钟情?
  见着女儿鲜少有不耐烦的神情,沈常来还真有些后悔了:“雨棠,你要真不想嫁,爸把那几本……”
  “停……爸,不要再说了。反正我也得嫁人,早嫁早好,指不定下次谁给个什么你,你又把我搪塞出去,现在嫁出去正好,免得待在家里和你成天大眼瞪小眼。”沈雨棠实在的憋不住了,音调猛了高了好几个音阶。说完这句话,她烦躁 的走进里屋,都已经答应了,他还在一边吵吵着。
  她知道自己说话不该这么过分,可她实在是太憋,这个爸爸的性子就是把什么都看得很淡,平常无论别人说什么他都不在意,眼里只有他那些宝贝收藏,那些难听的话转眼就忘了,摸准了这个,她也就难得的放肆起来。发次脾气也好,让她爸好好记住她,省的等她嫁出去后,爸把她给忘到天涯海角去了,毕竟,以后和荣轲离婚,这个爸爸将是她唯一的依靠。
  她为什么会突然发急?这件事不是在她意料之中吗?亦或是她打心眼里无法接受这种一切都被安排好,没有未来的婚姻。平心静气,她不该在这事儿上使性子,可这是人生大事,她是新时代的独立女性,信奉的是自由恋爱,现在莫名其妙的和一个从未见过的男人结婚,什么都不知道,她心里能爽吗?她不是以前的那个沈雨棠,虽然她知道他们之间的一些事,但有能有什么用?特别是他们的结局,想着沈雨棠从楼顶跳下来的那个画面,她就浑身犯怵……
  这求婚,来的也忒蹊跷了点儿了。以前,她虽然查了许多关于沈雨棠和荣轲的资料,但一直都没找到他们因何结婚?现在她也懵了,沈雨棠容貌只是中上之姿,根据她的观察,沈雨棠本身是个性格软糯之人,这样的女人压根就不对荣轲的胃口,他又为何点名要娶她呢?这么轰动的求婚,为什么在八年后却从未被人提起?
  唉,她现在纠结这些干嘛,不是该想想自己眼前的婚事吗?罢了,她也别纠结了,沈雨棠最后嫁了,这是铁板钉钉的事,她再纠结也没用。还是想想怎么面对那个渣男丈夫……她既然无法阻止这场悲剧的婚姻,何不好好的去经营这段婚姻,她不是真正的沈雨棠,绝不会走沈雨棠的老路,而她,也坚决不允许自己轻贱自己的生命。如此想来,她心中的气焰也消散了不少,怎么说那荣轲也是一表人才,家世傲人,算她捡了个便宜。想着,沈雨棠也只能找些由头来安慰自己。
  一边,沈常来看着从来都是温温和和的女儿猛的发起脾气,不由得惊呆了,也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天下的父母都希望为自己的子女找个好归宿,荣少相貌不凡,出身不凡,重要的是出手不凡,特意找了几本绝世的古书孝敬他这个岳父泰山。越细想,沈常来越觉得自己没有错,这件事,他没错,没错,雨棠嫁给荣少,一定会幸福。
  就在此刻,屋外又传来汽车的声音,这次不比之前,而是轰隆隆一连串的汽车声。沈家父女同时一惊,一边朝外面看去,一边往外走。三五辆卡车停在雨棠家门前,先是从打头阵的车上下来一位穿着西装高瘦白净的男人,他见沈家父女站在门前,便走上前来:“我叫齐亚,是受荣少之托,特来下聘。”
  说话间,卡车上已经下来一二十人,都是壮年男子,他们正忙活着将车上的东西抬下来,接着又抬进屋里。小山村里突然来了这么多卡车,实属罕见,此刻,初家附近已经站了不少围观的村民。
  “齐先生,里面请。”沈常来得知是来正式下聘,笑眯了的将人迎进屋。
  “您先请,请。”齐亚也客气了一番。
  俩人进屋后,沈雨棠尾随着他们一同走进屋内,见爸和齐亚已经坐下,她走到暗柜旁,拿出茶叶,冲泡起茶来。一会儿后,她端着泡好的茶走到桌旁,为他俩上完茶,也静静的坐在一旁。
  齐亚将聘礼的清单递给沈常来,并说了一些琐事,还商谈好迎娶的日子,即半个月后。沈常来自从打开聘礼清单开始,眼里的笑意就未停过,一门心思都在礼单上,只是应和着齐亚的话,根本未细听。齐亚也看出来了沈常来的心不在焉,但他还是遵循荣少坤的嘱托,将所要交代的一切都雨棠告知,反正,在场还有一人,父亲没听,还有女儿在。
  谈论这种事情,沈雨棠也不好插嘴,只能看着这种怪异的情景,任他们随意发展下去,自己则尽量的把该记的都记住。因此,她也知道了,这场婚礼,将是全中式,仿古的婚礼。荣少坤父亲早逝,双亲中只有母亲建在,他并非家里的独子,上头不仅有个同胞哥哥,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哥哥是大学教授,育有一子……
  待所有聘礼都搬进屋子以后,齐亚又拿出一个用红纸包裹的东西,放到沈常来眼前,说是定金。谈着谈着又坐了一会儿,他便开口要离去。沈家父女将他送至门前,却看到那一二十个男子已分布开,将自家的屋子团团围住,恰似看守。
  沈雨棠猜出了一二,所以没有询问,她爸爸则一脸喜气,压根没注意什么。反倒是齐亚率先解释了一番:“离婚礼还有些日子,所以荣少命我派人留守,以保二位安全,同时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沈雨棠挑了挑眉,不必要的麻烦?不就是怕她逃跑吗?
  “好,好,还是荣少想得周到。”看着一个个笔挺的站在自家门前左右的壮汉,沈常来连连点头,精神焕发。
  齐亚上车后,卡车的发动机声音响起,车队慢慢驶离这原本平静的小山村。坐在车上的齐亚,回想着方才见到沈雨棠的情景,心中百思不得其解。荣少坤对女人的要求甚高,怎么要结婚了?还来得如此突然?如此隆重?这个叫沈雨棠的***,外貌虽属上乘,秀气柔美,可性格看似中庸,不应该是荣少坤喜欢的类型。她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能掳获那浪子之心?来日方长,他一定能见识到的。
  由于留守的壮汉,所以那些看热闹的村民也不敢进屋子,只是围着门口齐齐看着那满屋的大红色。
  回到自家堂屋后,看着满满一屋子,不是用大红绸缎、大红纸包裹着,就是大红箱子的聘礼,沈雨棠显得很平静,只是略略的扫了一眼,沈常来则欢喜的一一清点。看着那些饰物、衣物、祭品等等,他开心的不得了。最后,他发现一个大红盒子里装着不少精装喜饼,故而拿起几块,朝外面走去。进来时,身后已跟了不少看热闹的村民,有着沈常来的带领,他们的胆子也大些。
  进门后,沈常来将喜饼分别分发给村民,村民接过时也象征性的说了些祝福的吉祥话。领到喜饼的人非但没有离去,反而是站在屋里,聊上了。
  村子虽然在城镇边陲,但早上有不少人去市里赶集,荣少坤算得上是宁阳的奇人,加之他三十有二都未曾娶亲,如今他登报求婚,这等八卦之事,早让整个宁阳都沸腾起来,也只有这沈家父女后知后觉。沈雨棠忙着适应这个新身份,压根就没关注这些,理所当然的也就不知晓荣少坤的另一个名字——荣轲。
  “沈小子,瞧你那虚荣的嘴脸,这次卖女儿,得了不少好处吧。这满屋子的聘礼,够你吃上三辈子了,早知我也养个女儿了。”说话的是村头的老李,家里两个已经成年的儿子,在市里有***的工作,算是村里的小富之家,平日里也最喜欢酸沈常来,也见不得别人比他好。
  “老李,嘴巴闭紧点儿,人家现在可是高官的岳父,小心外面那些个***把你捉去了。弄散了你这老胳膊老腿,人家可不负责。”一旁的王婶看似是在劝阻,实则也是在讽刺沈常来。以前,大家都是一样的,如今,沈家一跃龙门,高了他们好几等,这叫他们心里如何好过?此时,他们都巴不得这嫁出去的是自家女儿。
  沈常来一哼,一边分发着喜饼,一边回道:“大家乡里乡亲的,我肯定不会让他们去抓老李……”
  对这种酸言酸语和爸爸不着调的回答,沈雨棠已经见怪不怪了,平素他们就是这般对待爸,爸不气不恼,总是一笑置之。她这个做女儿的也不好说什么,都是村里的长辈,她若冲撞了,也不好。
4新婚小媳妇-结婚
  为了避开他们,沈雨棠回到自己的房间,却发现房里的桌上摆着一套火红的嫁衣,精美的绣工,看上去就知道是上等货色。细看之下,沈雨棠嘴角泛起一丝笑意,这套嫁衣款式别致,整体透出一种低调的奢华……
  “好美的嫁衣。”回过头,沈雨棠看见同村的兰子站在身后,痴迷的看着她手中的嫁衣。不断的发出羡慕之语,兰子走上前:“雨棠,你不是说宁愿给农夫当正室,也不给官宦当玩物吗?怎么现在一跃枝头,变凤凰了?口是心非的你,还硬说有权有势的男人坏,你现在可嫁了个最有权有势的。”
  沈雨棠只是笑笑,并未多言,现在这个时刻,说什么都显得多余。再说了,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场婚礼的真正原因,因为从始至终男主都还未现身,而且,从始至终也没人问过她愿不愿意。猛地,沈雨棠脑子一震,宁愿给农夫当正室,也不给官宦当玩物?这话不是她说的啊?难道是以前那个沈雨棠说的?可一个软糯的人会说这样一番话吗?
  兰子以为她是食言,觉得不好意思,也并未多说,只是勾着她的胳膊,道:“诶,你嫁人以后,可不能忘了昔日的姐妹啊,你嫁好了,也得想想我,刚才那个穿西装的男人长得好俊,你以后给我打听打听呗。如果成了,咱们姐妹也能继续在一起,说不定以后生了孩子,还能结亲家。”
  “有机会的话,我帮你问问。”沈雨棠笑着,回答时稍显敷衍。
  片刻后,来看热闹的人都相继离去,屋里还留下几个平时和沈常来说话较多的人,正和他聊着。蓦然,沈雨棠从房里出来,在堂屋里看到一个让她十分意外的人。他站在堂屋的门口,身材高壮,皮肤黝黑,脸上挂着憨实的笑容。
  “雨棠。”阿龙见沈雨棠从屋里出来,腼腆的笑着同她打招呼。
  “你来了。”沈雨棠也报以微笑回答他。
  阿龙点一点头,摩挲着手里喜饼的包装,显得很不自在:“听说你要出嫁了,祝你幸福啊。”抬头时,他露出那标志性的两排大白牙。
  霎那间,看着这个原本最属意的丈夫人选,正挂着纯真的笑容祝她幸福,沈雨棠不知该如何作答,只能客气回道:“谢谢。”
  阿龙是个害羞的大男人,父母早逝,家里只有他一个人,平常做点小生意,足够养家。沈雨棠来到这个世界后,把一切都盘算得很清楚,她想扭转沈雨棠原本的婚姻,如果以后真要结婚,眼前的这个阿龙是最好的人选,他没有父母,所以不存在婆媳关系,阿龙是村里有名的老实人,所以她也不用担心他四处沾花惹草。本来,她还在等她满了二十,就……可惜,这一切都是空想……
  阿龙没有多做停留,简单的寒暄了几句便离去了。好不容易打发完还在屋里看热闹的人,沈雨棠张罗了几个小菜,和爸吃了中饭,可一想到外面还有人站岗,她又回到厨房,弄了些饭菜。起初喊他们时,他们还不敢进来吃,让头头的未婚妻给他们准备饭菜,他们实在是受宠若惊。最后,还是沈雨棠软硬兼施,他们才妥协,轮流进屋吃饭。
  一开始,沈雨棠确实以为荣少坤命人看守,是怕她跑了,后来才知道她是高估了自己,因为到了下午时,村里来了不少记者,他们堵在雨棠家门口,都想采访沈雨棠。要不是那些壮汉拦着,恐怕雨棠家的大门都要被他们挤坏了。末了,那些记者见守卫森严,实在见不着雨棠,这才纷纷离去。
  到了晚上,沈雨棠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眠,一来是想着她要嫁给一个陌生人,心里还是有些踌躇。二来是看着外面站着的那十几个壮汉,一阵腰酸背痛,他们光是吃饭,就得让她忙活半天了。大冷的天,他们在外面站一晚,也让她着实担心他们会不会冻坏了?让他们离开,可又怕那些记者闻风而来。不离开,又增加她不少劳动量。
  不过,这个担心,第二天就不复存在了,因为那个叫齐亚的男人又来了,带来了两个厨娘和大批的生肉、蔬菜,不但解决了留守人的吃饭问题,还一并解决了他们夜宿的问题,他们在雨棠家旁边的空地上扎营了。
  齐亚还带来了一封荣少坤的信,当齐亚交给沈雨棠时,脸上的笑容很诡异,沈雨棠并没在意,也不慌了看,到了晚上才拆开。白纸上的字苍劲有力,铁画银钩,有股很强的穿透力。这封信,很简单,只有二十个字:“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妇德、妇言、妇容、妇功。”
  盯了这封信很久,沈雨棠都没搞清楚,他到底要传达的是什么意思?秀文采?家规?猜不透,沈雨棠也懒得想了,便把这封信丢在一旁。
  半个月转瞬即逝,很快便到了婚礼的前一天。荣少坤虽然从始至终都未露面,但在婚礼的筹办 上很是妥帖,把该要准备的东西都安排好,就连女方家所要的东西都想到了。这也使得胡庆余毫无用武之地,他唯有安排人给沈雨棠做了不少四季的衣裳,聊表心意,还让妻子前来,同雨棠说一些女子出嫁时,母亲应该交代的一些需要注意什么的话。
  胡太太保养的很好,四十多岁了,皮肤还非常光滑细腻,穿戴也十分得宜,一袭绛紫色钩花旗袍,外搭棕色皮草,显得她雍容华贵。雨棠虽然去胡庆余家住过几次,但和余太太没见过几面,很不熟悉。她亲昵的拉着沈雨棠的手,慈爱的笑着:“夫家不比娘家,很多话,说不得,很多事,做不得。你只需记得孝敬公婆、伺候好夫婿即可,荣家不是普通人家,家务琐碎毋须你操持,可主意还是得你拿,家里的佣人对你服贴,这个家也就掌握在你手里了。男人多是花心鬼,有些事情,不出格,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时间慢慢过去,胡太太跟沈雨棠说了很多,她不是站在一个母亲的立场,而是站在一个过来人的立场,将她遇过的事情讲给雨棠听。当然,在这偏僻的小山村,女子出嫁,总免不了要说到新婚之夜,尽管是女人与女人在谈论,但胡太太还是说得很晦涩,沈雨棠虽然没经历过,但也懂,这个话题也就轻飘飘的被带过。
  夜晚,沈常来也来到女儿房门前,见女儿正在看书,他便直接进了门:“明天要早起,赶紧收拾下,睡了吧。”
  “爸。”沈雨棠收起手上的书,起身相迎,见爸坐在她对面,她也坐下:“您怎么也还没睡?”
  “明天你就要离开家了,爸来看看你。”一夕之间,女儿都长这么大了,明天,她都要成为别人的媳妇了,时间过得真快啊:“该注意的事情,胡太太都跟你说了吧。”
  点了点头,沈雨棠抿了抿唇:“都说了。”
  “那就好,嫁过去以后,一定要好好做人家媳妇,凡事多忍。想家时,随时回来……”陡然,沈常来的声音哽咽了,他用力的揉了揉眼眶,站起身便往外走去,嘴里还叮嘱着:“很晚了,我要去睡了,你也快熄灯睡下吧。”
  看着爸急速离去的背影,沈雨棠也一阵鼻酸,眼眶热热的……
  不管是前世,还是现在,她身边一直有着关心她的家人,令她暖心。希望这种纯粹的家人情能一直伴随在她左右,一直带给她好运……
  翌日清晨,沈雨棠早早的便被挖了起来,梳妆打扮,等到了吉时,迎亲队伍一路爆竹锣鼓喧天,车队喜气洋洋的停在沈雨棠家门前,少顷,沈雨棠身着大红的嫁衣,顶着红盖头,被媒婆背出门,直接上了来迎娶的小汽车。沈雨棠全程都蒙着盖头,由媒人陪着,被束缚住的她压根不知道这场婚礼有多轰动,场面有多浩大,她唯一知道的就是即便是坐在车里,耳边响起的鞭炮、锣鼓声也足以令她震耳欲聋。
  这场婚礼由荣家人一手策划,雨棠好似只是一个参与者,但从她身上的嫁衣来看,这场婚礼应该是旧时的那种,纯古代中带着点西式。车子停了,她听见车门被打开,一股冷风灌了进来,吹得她瑟缩了一下,媒婆下车后,也把她从车里扶出……
  跟盲人似的被牵着迈过了好些门槛,绕过了好几道弯,沈雨棠终于被带到大厅,在闹哄哄的情况下,拜了天地,之后,她便被送入了新房。房里候着两个小女孩,待她端正的坐在新床上后,那两个小女孩也一左一右的随侍在她身旁。蓦然间,房里悄无声息,只听见外面依稀传来酒醉、喜庆的声音。
  随着时间的流逝,外面的声音慢慢消减,夜,新房的门突然开了,沈雨棠身旁的两个小女孩齐齐道了声:“二少爷。”她知道,他来了,以他的性子,闹洞房这关,可省下了。
5已婚小媳妇-洞房
  两个女孩没有声音的退了出去,门被轻轻带上,屋子里陡然静得人发慌。灯光下,沈雨棠低着头,看着地板上那邤长的影子慢慢朝自己走来,她的心不禁加速,交握的双手也紧了紧。即刻,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双一尘不染,黑得发亮的皮鞋……
  倏地,沈雨棠头上的红盖头被猛的揭去,她抬头一瞧,面前站着一个剑眉星目,五官俊朗的男人,他眸色深邃,锐利的眼神,陡然间令她无所适从。垂下眼帘,她露出一副小女儿家娇羞的模样。
  这表情,在荣少坤眼里十分受用,他勾起沈雨棠的下巴,俩人目光交融。略施粉黛的她柔美精巧,娇滴滴的模样甚是惹人怜爱。此时,他脑海中浮现出一句话:人财两得,这赌约划算!
  突地,荣少坤嘴角掀起一丝笑意,猛地压低身子,吻上雨棠粉嫩的双唇。他这动作,让雨棠吓了一跳,呼吸都差点停止,滚烫的唇、灵活的舌,都在诱惑着她,醇厚的酒香微醺在俩人交融的气息间,一番亲密后,雨棠已脸颊绯红,大眼里满是无措。
  见她如此可爱模样的躺在自己身下,荣少坤恨不得一口吞了她。想着,他便动手褪去自己的外衣,见他上身赤膊,沈雨棠本能的撇过头去,心中更是害怕起来,虽历经两辈子,但她也还未做过那男女之事,想到待会儿要承受的,她抓紧身下的床单,闭上双眼,一副任君宰割,哦不,是享用的模样。
  荣少坤见她如临大敌,不禁笑出了声,垂下头,他在她耳边轻喃:“别怕,我不会伤害你。”听到这承诺,沈雨棠也放心了不少,她不敢质疑,微微点点头,细声细气道:“那……那你快点儿。”
  “快?”荣少坤一边解开她的衣裳,一边答话。沈雨棠害羞的点点头,‘嗯’了一声。如果非得经历这一晚,快点结束自然是最好。细碎的吻落在雨棠脸上、脖间,令她如沐春风,耳边更是传来他轻飘飘的话语:“如你所愿,待会儿求饶,别怪我没提醒你。”他的双唇贴上雨棠的胸J脯,啃噬着,弄得雨棠一阵哆嗦。
  他的双手也没闲着,不停的在她的雪白的肌肤上移动,慢慢的游离到她更私密的地方,来回滑动。未经人世的雨棠那里经得起他如此玩弄,她只觉浑身都烧了起来……“呃啊……”荣少坤察觉手下一片湿J润,才慢慢进入,知道她是初次,理智告诉他一定要温柔,可进去后,理智瞬间被抛掷脑后,脑中仅剩下欲J望,极快的节奏,使得雨棠连连叫饶,语无伦次:“轻……慢……慢点……”
  “是吗?刚才不是说要快。”见着男人一脸邪笑,此时,她才明白,先前那段对话的意思。这个臭男人……“啊……”他持续加快,强烈的刺激让雨棠倒抽一口气,娇柔的身子接受他的狂风暴雨,直到他释放才停止。荣少坤伏在沈雨棠身上喘息着……过了好久……沈雨棠红着脸,难为情的念叨:“你,出来啊。”
  在床上,男人本就经不起刺激,更何况,心心念念的美娇娘被压在身下,羞怯的模样惹人疼惜。不自觉的,荣少坤留在雨棠体内的火热再次重振,雨棠的眼眸也腾的瞪大,只见荣少坤动了动下J身,低沉的嗓音蕴含着压抑的欲J望:“再来一次……”沈雨棠腾的瞪大双眼,他以为是买刮刮乐吗,什么再来一次,可此时此刻,她已经无法拒绝。当下,她是快乐与痛苦并存着,男女之间最原始的性.欲让她快乐,可这没完没了的一夜有够令她痛苦的了。
  翌日,清晨,沈雨棠从睡梦中醒来,一睁开眼发现旁边居然躺了个男人,她刚想一脚踹去时,发现下身一阵剧烈的撕痛传来,她这才想起自己已经出嫁了,旁边这位是他的丈夫。想着昨晚的蹂J躏,她紧紧咬着牙,他睡得香甜,难为她现在全身像是被人群殴过似的……
  昨天,她没来得及好好打量这间屋子,现在才发现自己完全身处一间颇为古典的房间里,雕花大床,红纱床幔,看了眼床幔外,满眼都是雕工精细的红木家具,看到远处桌上纹丝未动的合卺酒,沈雨棠揉了揉额角,她昨天完全是遇上一头饿狼嘛,什么礼仪程序,都不及他的需求重要,真不知道他以前是怎么解决这可怕的需求的,对一个刚见面的女人就如此兽.欲,可想而知他以前是生活是有多么糜.烂。沈雨棠全身酸疼,实在动弹不得,再度躺下.身后,她侧目看了眼身旁的人,脑海里不禁蹦出一个词:“大混蛋!”触及他香甜的睡颜,沈雨棠也袭上一阵睡意,不雅的打了个哈欠,她见外面天色朦胧,遂也闭上双眸,慢慢的睡去。
  待沈雨棠再次醒来时,身边已经空无一人,床铺也变得冰凉,吃干抹净提裤子走人,呵!这就是老天给以她的第一个男人。好在房间是密闭式的,供暖不错,屋里显得没那么冷。抹了把脸,沈雨棠也从迷糊中清醒过来,知道房里空无一人,她也未有所顾忌,光着身子下床寻找自己的衣物箱。沈雨棠刚换上新衣,洗漱完后从房间里的浴室出来,门上便响起敲门声:“二少奶奶,您起了吗?”
  听着着复古的称呼,沈雨棠嘴角直抽搐,她知道荣家是有背景的人家,可现在都二零零一年了,怎么还时兴这种叫法,听得人浑身起鸡皮疙瘩。她起身走到门边,将门拉开了些:“进来吧。”
  “二少奶奶,老太太让我带您过去一趟。”进来的是一个穿着朴素的小丫头,眼睛贼亮,嘴角还挂着两个浅浅的梨涡。
  沈雨棠点了点头,随着小丫头便出了门,边走着,她边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小果,二少奶奶也可以叫我果果。”小丫头侧过头甜甜一笑。
  “果果。”沈雨棠似自言自语的念叨了声儿,说着,她又问:“少坤一早就出了门,你看到他了吗?”
  “二少爷应该是跟灵灵***在一起吧。”果果想都未想,便回答道。灵灵***的父亲和老爷是至交好友,而且灵灵***的姐姐是大少奶奶,所以 灵灵***和二少爷的关系十分要好,经常腻在一起,荣家的人都知道。
  乍然听到灵灵这个名字,沈雨棠心中噔的一下,不由自主轻叹:“水灵灵。”
  “二少奶奶和灵灵***也是朋友?”果果单纯的问。实际上,荣家的佣人都觉得这次二少爷娶妻实在突兀,可每每见到二少爷神采飞扬,便都猜测是二少爷素日瞒得太严实,二少爷和二少奶奶应该是秘恋许久了。本来,他们都还以为灵灵***会嫁给二少爷呢。
  沈雨棠微微摇了摇头,没有再回果果的话。谈话间,她们已经来到了饭厅,刚进门,沈雨棠便看到屋子里的小圆桌旁坐了满满一桌的人,她一怔,微微颔首,露出一丝歉笑,柔声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昨日个新婚夜,你起晚那不挺正常的,快过来吃饭了。”说话的是一个穿着盘扣橘色大衣的女人,她这一席话不仅让在座的不言而喻的笑了,也臊得沈雨棠脸都红了。沈雨棠见过荣家所有人的照片,所以知道她是荣少坤的姐姐,因为离异,所以一直住在家里。
  沈雨棠刚坐下,门口便又传来一阵脚步声,抬头望去,正是水灵灵一脸甜笑的挽着荣少坤的手臂走进来,俩人边走边聊,十分开怀。这一幕若是让以前的沈雨棠看到,心中定是百转千回,可现在的沈雨棠只是略略瞟了一眼,嘴角勾起一丝得宜的微笑,一语不发。
  荣少坤看着刚娶进门的小***已经落座,大步走到她身边:“怎么这么早就起了?不多睡会儿?”
  这一问,也把沈雨棠问懵了,眼前这男人已经三十有二,怎么说话还跟小孩子似的,一点场合都不分。沈雨棠不动声色,微微垂下头,害羞一笑。就在低头的瞬间,她瞟了眼荣少坤身后的水灵灵,不出所料,她在水灵灵眼中看到一丝妒意,稍纵即逝。这个能把沈雨棠逼到绝境的女人,果然不是外表所看到的那么简单,而这个女人将是她未来最大的障碍。
  “好了,好了,都别站着了,坐下吃饭吧。”在屋里的氛围变得奇怪之前,老太太发话了。大姐荣蓉也适时的附和道:“少坤,灵灵,快坐下吧,大冷的天儿,东西冷了就难以下咽了。”
  看着围坐在桌边的人,沈雨棠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他们一番,坐在圆桌主位的是一个看似四十多少的女人,她是荣轲的母亲,年逾五十的她保养的很好,也是这个家的第一号人物。
6豪门小媳妇-硝烟
  荣母右手边坐着的就是就是方才打趣沈雨棠的女人,荣轲的大姐。荣母左手边则坐着一位衣着简朴,相貌斯文,一直挂着浅笑的男人,他是荣轲的哥哥——荣少德,再往左是荣轲的大嫂,细细的弯眉,颧骨微高,全程都没露出笑脸,给人一种冷艳高贵的感觉。大嫂边上还坐着一个出奇安静的小男孩。看似五六岁,却全然不见五六岁孩童该有的活泼好动,俨然一个小绅士般坐在那里等着开饭。
  水灵灵一身驼色大衣,配上粉色围巾,脚踩过膝高筒靴子,既时髦又显得她青春靓丽。眉眼如画,鼻梁高挺,樱桃小嘴,粉嫩的皮肤,洋溢着青春的气息,样貌和十年后的她没有太大的变化。可在沈雨棠看来,她顶多算个小美女,只是她扬唇一笑的那一刻,散发出一种惑人的娇态,沈雨棠知道,这些都是假象。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水灵灵和现在的她一样,都伪装着自己。
  大略是荣家所有人都到齐了,给这顿看似简单的早饭抹上了一抹隆重,用餐时,大家都专心的吃着,唯有荣少坤时不时替沈雨棠布菜时,才引起了众人侧目,但大家也只是看看,并未多言。
  此刻,沈雨棠心中也是感慨良多。她出身微寒,如今是第一次同荣家所有人见面,荣少坤现在对她越是殷切,她以后的处境越是复杂。这种豪门大家,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都很微妙,她打心底不希望在她还未了解这里时迎来突发事情。
  好在,这顿饭吃得很安静,与水灵灵的初次见面也颇为平静,她全程挂着微笑,一点要为难的意思也没有。吃完饭后,众人便都回了各自的住处,荣少坤回房换了身衣服,给了沈雨棠一个离别吻,笑眯眯的去了局里。看着那挺拔的背影,沈雨棠深深叹了口气,她到底嫁了个什么人啊!见面不超过三次,他却一副她和他很熟的样子。这就是自来熟吗?
  初嫁为renqi后,沈雨棠有很多东西要学,更有很多东西要整理,自从荣少坤去了局里后,她就把整个屋子打量了一遍,想着自己嫁入了怎样的一个家庭。荣家是真真的革命家庭,荣轲的父辈们都是在战场上吃着***子儿长大的,他们留下的血汗,为荣家赢得了现在的荣耀。至于荣家现在古朴的环境,完全是来自于荣母的意愿,她出身书香门第,一生都过着类似旧时代的生活,这个家,一切都是她说了算,所以在二零零一年的今天,荣家还是如此的古雅。
  而她嫁的这个男人是宁阳刑侦队大队长,有名的神探,因为其办案风格怪异,所以被人称为“宁阳怪探”。想着荣轲以后将会成为公安部的部长,沈雨棠突然的亚历山大,她现在只是个大学还没毕业的小丫头,出身上和他悬殊也大,只有成 为一个配得上他的女人,最后,她才不会被他抛弃……
  “我们能进来吗?”就在沈雨棠为以后的日子做考虑时,门外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这个声音她永远也不会忘记。那是在她重生前,为沈雨棠之死去采访水灵灵,她当时的淡淡一笑,风轻云淡的‘哦’了一声,神态自如的好似死的不是一个人,而是街边的一只小猫小狗。她随后的一句话,更让她觉得这个女人的可怕:“这是她做得最正确的一个决定,替我多烧点纸钱给她,好好打扮打扮,或许还能钓个金龟婿。”
  没有过多的沉浸在回忆里,沈雨棠醒过神来,走到门口将门打开,看到水灵灵牵着小外甥站着门外,俩人的脸被冻得红扑扑的,她忙道:“外面冷,快进来。”
  水灵灵走进屋子里,把小外甥安置在桌边,等着沈雨棠给她倒了杯热茶才问道:“嫂子初来乍到,还住得习惯吗?”
  沈雨棠一愣,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只是微微一笑:“只要头顶有片瓦砾,到哪里,都能是家,无所谓习不习惯。”
  “嫂子说话真有意思。”水灵灵歪头笑了笑:“嫂子今年二十几了?”
  “刚满二十。”
  “啊,你才二十啊?”水灵灵惊了一下:“那我可比嫂子大,我都二十四了,你比我小,我还得叫你嫂子,真划不来。荣哥哥娶个这么年轻的,都乱辈了。”
  沈雨棠无视她的惊讶,笑笑道:“你还别说,你叫我嫂子,我也觉得奇怪,以后你还是叫我名字吧。”
  “嗯,也行。”水灵灵点点头,看了眼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小外甥,顾而道:“彦青,进门到现在还没给小伯母问好吧。”
  “小伯母好!”闻言,荣彦青从凳子上滑下来,彬彬有礼的朝沈雨棠鞠了一躬。
  沈雨棠也朝他点点头,转身从柜子里翻出一个红包递给他,玩笑道:“初次见面,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荣彦青接过红包,道了声谢谢,正准备坐回凳子上时,水灵灵突然道:“彦青,你不是还有一份礼物要送给小伯母吗?”
  荣彦青听闻,又赶紧从兜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打开来,递到沈雨棠跟前,稚声稚气的说:“小伯母,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这串手链是妈妈去西藏时带回来的,给大师开过光,现在我把她送给你。”
  低头一瞧,沈雨棠看着盒子里装着一串由五颜六色的石头串联而成的手串,石质相当圆润,隐约中,她还闻到盒子里传来一股淡淡的香味,很是好闻。没有拒绝,她接过道:“谢谢你。”
  此刻,水灵灵又说话了:“彦青,快给小伯母带上试试,看看合适吗?”
  沈雨棠觉得没这个必要,正准备拒绝时,彦青如同木偶般听从了水灵灵的话,由盒子里拿出手串,为沈雨棠带上,最后还不忘夸赞道:“很好看,你说是吗?小姨。”
  “嗯。”水灵灵笑着连连点头。
  看着自己手腕上的手串,沈雨棠也只能笑笑,再次感谢了荣彦青:“彦青,谢谢你的礼物,很漂亮,我很喜欢。”
  荣彦青扬起一丝制式的微笑:“不客气。”说完后,就跑回水灵灵身边坐下了。
  交换完礼物后,水灵灵也没有再多聊,说是不打扰沈雨棠了,便领着荣彦青离去。把他们送走后,沈雨棠看着手腕上五颜六色的手串,勾唇一笑,回房整理衣物去了。这次和水灵灵的接触,让她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可她也分析不出怪异在哪儿?
  荣家另一处。荣母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的品茗,荣蓉腻在母亲身边:“妈,这新弟媳端庄大方,斯文有礼,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哪家的千金大***呢。”
  荣蓉虽不是荣母亲生,却能长期待在荣家,全仰仗了荣母对她的庇护,以至于平素荣蓉一点半点都不敢得罪荣母,对荣家兄弟也是好话说尽,此番她的感叹也是一次试探。沈雨棠再怎么好,少坤再怎么喜欢她,也撇不开她那小家小户的出身背景,总归,荣母对她的印象是最重要的。
  “确实还不错,比预料中的好。”荣母懒懒的应了一声。
  荣蓉低眉一笑,心中了然:“妈,少坤这次结婚来得突然,听说对象是个无名小辈家的女儿时,我还以为您不会准许呢,现在看来您的决定真是明智。”
  “就知道给我抹蜜。”荣母打趣一笑,叹了口气:“其实无名也好,小辈也罢,她终归是清白人家的女儿,比那歌厅舞厅的女人强上百倍,少坤不易动结婚的念头,现在他既然动了,我岂有不成全他之理。”
  “妈,您别嫌我说话难听,我是真心希望少坤没把这场婚姻当作儿戏,也希望他对这个新弟媳妇的热度维持得久一点。”荣蓉假意说出自己的担忧。贴心小棉袄不易做,既要解忧,还要暖心,好的坏的都得照顾到。
  “会的。”荣母颇为坚定的吐出这两个字。虽然在吃早饭时,她未同沈雨棠说过话,但她看得明白,沈雨棠身上会有少坤欲罢不能的因素,她也很看好这个新进门的儿媳妇,出身不高,不代表心性不高,他们荣家现在什么都不缺,也不用着娶个权势的媳妇来锦上添花。她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这个新进门的儿媳妇能拴住少坤的心,那样她也不用总是担心少坤流连在外。
  既然摸清了沈雨棠在荣母心中的份量,荣蓉也不总是在她身上找话,遂随意道:“少坤和灵灵从小便要好,我一直以为少坤会娶灵灵,突然蹦出个沈雨棠,真是奇怪极了?好在现在还挺圆满,灵灵也没什么不悦,看似是个皆大欢喜的局面。”
  “少坤绝对不会娶灵灵,这些话你以后都别说了。”突地,荣母脸色大变,疾言厉色道:“你没事就回去吧,我累了,想休息。”
  见状,荣蓉也是一惊,脸色刷的一下白了,不敢再说什么,她懦懦的“哦”了一声,离开了荣母的院子。路上,荣蓉始终想不透,为何她一说少坤和灵灵的婚事,妈的反应就会那么大?妈常日里不也很喜欢灵灵吗?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了……
7安定小媳妇-回门
  荣轲今天没由来的心情好,到达警局后,也是神清气爽的。局里乃至整个宁阳都知道他告别了的单身汉的行列,本以为他会在家把婚假休完,意外看到他出现在警局时,警局里的人还颇有几分意外,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可看到他一脸喜气洋洋,那些妄加的猜测也烟消云散。
  首先迎上荣轲的是宁阳有名的法医李为之,荣轲破获的每一起案子都有他的功劳。未等李为之说话,荣轲首先调侃道:“大法医回来了,我的婚礼刚办完你就回来,实在太够意思了。”
  李为之不同与荣轲吊儿郎当,脸上没什么笑容,急急的把荣轲拉到办公室:“你真的娶了她?”前些天他被调派到外地去协助一件案子,回来后就听到荣轲结婚的消息,当得知结婚的对象时,简直让他犹如晴天霹雳。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整个宁阳都知道了。”
  “你……你太儿戏了。”
  “儿戏?我可是很认真的跟你打这个赌,很认真的想得到你那栋别墅,然后很认真的娶了沈雨棠。怎么?现在输了,输不起了?李大法医,你什么时候变得抠门了。”
  李为之重重的哼了一声:“荣轲,你想要别墅,咋们兄弟之间,只要你说一声,我立即双手奉上。可你不能因为一栋房子,毁了一个姑娘的未来啊。”
  “李为之,你说清楚,什么叫毁了一个姑娘的未来,嫁给我荣轲就那么悲惨吗?”
  “你自己什么德行,不用别人来告诉你吧。”作为生死兄弟,他们平素说话都是直来直往,他们自己不觉得什么,可外人看着却很担心他们一言不合打起来。
  “李为之,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咋们兄弟都甭做了。”
  “不做就……”
  “你俩怎么了这是?剑拔***张的。”还没等他俩掐起来,齐亚出乎意外的出现在警局。见他们的争吵停了下来,齐亚进了房间后将门带上:“又有什么大案子让你讨论的这么激烈?”
  荣轲没有理他俩,径直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后面,掏出一根香烟便开始吞云吐雾起来。齐亚看着李为之,期待着他的解释。他可不相信他们是为了案子吵成这样,刚才他依稀听到什么兄弟也不用做了,再怎么讨论案子也和私事扯不上关系。
  李为之低下眼眸,淡淡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短的说了下。
  几个月前,一个小山村里出了人命案子,死的是个官员,上头很重视,特意派他们去调查,那天勘察现场时,李为之和荣轲无意中听到沈雨棠和同村的女孩说了句‘宁愿给农夫当正室,也不给官宦当玩物’,当时,他俩以为这女孩肯定是个烈性女子,所以当下李为之就和荣轲打了个赌,只要荣轲能娶到那个女孩,李为之就将自己名下的一栋别墅送给荣轲。李为之一直当这些是玩笑,没想到他去了趟外地,荣轲已经把什么都做了。
  听完事情的过程,齐亚也是霎那间哑语,和自己这两个兄弟相处了这么久,他竟还不知道他们有如此一面。叹了口气,他道:“真正追究起来,这件事你们俩都有错,为之错在不该打这个赌,阿荣你就更不该当真的为了一栋房子去娶沈雨棠。”
  突然间,办公室里悄无声息了。沉默了许久,突然‘咚’的一声,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个女警气喘吁吁的看着房里的三个男人:“队长,不好了,又出大事儿了……”
  听到出了事,荣轲和李为之相继走出门外,听着女警的报告。此时此刻,齐亚心中 对沈雨棠也是有些许同情,本来他还以为阿荣喜欢沈雨棠,才闪电结婚,没想到这么荒唐,以后,可又好戏看咯……
  自从荣轲那日早饭离开荣家后,沈雨棠已经有三天没见到他了。这三天,沈雨棠的生活过得格外平静,每天和佣人们聊聊天,增进下关系的同时也侧面打听下这个家的一些情况。直到回门的这天早上,沈雨棠刚起床,荣母便派人来让她过去一趟。
  沈雨棠到了荣母的屋子后,荣母把她叫到跟前,和蔼可掬的拉着她的手:“雨棠,少坤近来公事繁忙,所以忽略了你,他为国家效力,你得体谅他啊。”
  其实这几天,也是令荣母百思不得其解,这新婚未满一日,少坤便彻日不归,她让人去打听,说是出了件大案子,回不来。可她心里还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安,难道她那天看错了,少坤对这新媳妇的劲头已经过了?不仅自家儿子的行为举止她摸不清,眼前这个新儿媳妇的性子她也没摸清,正当新婚蜜月,自己老公对自己不闻不问,她不但不气不恼,现在还一副笑脸盈盈的样子。她老了,年轻人的行为模式她越来越不懂了……
  “妈,男儿大丈夫以事业为重,以家庭为辅,我都明白的。”
  “好孩子,难得你这么明事理,你明白就好。”
  见老太太没有多说的意思,沈雨棠唯恐气氛干着,赶紧接话:“如果妈没有别的事情,那我就先回娘家了。”
  “嗯,路上小心,让管家多派几个人跟着你。”
  “知道了。”
  这样的一番对话,虽然没有什么实质的内容,但也令沈雨棠小小高兴了一把。婆婆虽然没有对自己说什么安慰体己的话,但她至少注意到了自己的情绪,她没有看轻自己,这证明她完全有在这个家站稳脚跟的机会。至于荣轲,现在她还没有想到具体应对他的方法,不回来也好,这样更有利于她摸清荣家的一切,熟悉这里的一切。
  不知是荣母早有安排还是怎么的,沈雨棠拿着行李刚走出房门,荣家的管家便带着四个人过来,他们手里还拿着不少礼盒。
  “荣管家,您这是……”沈雨棠当然懂这是什么意思,荣轲没办法陪她回门,所以荣母打算用物质来补偿吗?看来她小瞧了自己在这个家的地位了。难道荣母真以为她是荣轲的真爱?
  “二少奶奶,老太太吩咐了,您今天回门,一定要风风光光,需要的东西我都给您备下了,车子我也给您准备好了。您请!”荣管家颔首说完后,侧过身子,让沈雨棠先走。
  沈雨棠也未扭捏,抬脚就与荣管家擦身而过。出了大门,沈雨棠便看到一辆豪华的黑色小轿车停在门前,荣管家上前打开车门,将沈雨棠迎了进去,一切都很有秩序。坐着舒适的轿车,经过了个把小时的车程,沈雨棠终于回到了来到这个世界后最为熟悉的地方。
  因为荣管家为沈雨棠配了几个保镖,所以沈雨棠进家门时是清了场的,故而没有人知道沈雨棠今天是一个人回来的。打开自家的木门后,沈雨棠置身在安静的屋子中央,张望了半响,见堂屋里空无一人,她喊了几声::“爸爸,爸爸……”
  “我在房里。”
  得到回应,沈雨棠朝爸爸的卧房走去,推开门他便看到自家老爸蹲在地上,拿着放大镜朝着跟前的瓷瓶使劲儿的研究着。无奈的斜了个白眼,她喊了声:“爸,我回来了。”
  “我知道。”沈常来抽空回了句,顿了下突然觉得不对劲,愣神的侧过头瞄着沈雨棠问:“你怎么回来?是不是和荣少吵架了?夫妻床头吵架床位和,你要多让让荣少……”
  “爸,今天是我回门的日子。”沈雨棠毅然打断爸爸的话。
  沈常来骤然恍然大悟,‘哦’了一声,似自言自语道:“没吵架就好,没吵架就好。”
  “我不在家的这几天,您还好吗?”不想再说些废话,沈雨棠自个儿先问了起来。
  “好啊,非常好。雨棠,你看看,这是我新得的一件古玩,元青花,还是官窑精品。你快来看看,是不是很漂亮?”沈常来献宝似的拉着沈雨棠在那只元青花花瓶面前转悠。
  沈雨棠看了两眼,悠悠问:“花了不少钱吧。”
  “这是艺术品,谈钱多俗啊,这种罕有的藏品,花多少钱都值。你看看,这釉质……”
  “到底花了多少钱!”
  被沈雨棠这么正正经经的一嚷,沈常来介绍宝贝的热情也瞬间降温,笑了两下:“不多,也就是荣少给我的聘礼钱。”
  刹那间,沈雨棠无言以对,她抬手扶住额际,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荣轲给他家的聘礼虽谈不上天价,可也抵得上一个农户十年的收入了,十年的收入,就换来这么一个不知是真是假的元青花花瓶。若是真是,也就罢了,可若是假的,这……
  “诶,雨棠,你戴的这串手串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沈雨棠知道爸爸没那么精明,懂得转移话题,既然钱已经用了,沈雨棠也不想再追问下去,故答道:“这是大哥的孩子送我的见面礼。”
  “我看这手串价值可不菲啊。”突然,沈常来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他眉头一皱,抓住沈雨棠的手腕。抬头时,脸上已经笑嘻嘻了:“雨棠,我知道你素来不喜欢首饰这些东西,这手串你能送给爸吗?”
  猛的被爸爸索要东西,沈雨棠愣了一下,她确实对这些没什么特别的偏好,知道爸爸为了收藏可以死磕的过往,她无法拒绝,摘下手串递给爸爸。
8算计小媳妇-遇险
  沈雨棠将手串交给爸爸后,看着爸爸埋头忘我的研究着,她除了叹气之外,只能无奈的摇头。没什么话跟爸爸说,她离开房间,踱步往外走去,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她换下外套,系上围裙,开始收拾屋子。就是在收拾的过程中,沈雨棠意外的发现家里似乎每天都有人收拾的痕迹……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熙攘声,沈雨棠模糊中听到是一个妇人在门外吵闹着。她走到门外,看到在门口站岗的两个保镖正拦着一位身材丰腴的女人。女人嘴里直嚷嚷着:“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拦着我?让我进去……”
  “这位阿姨,您有事吗?”沈雨棠狐疑的盯着这个女人,她不是村里的人,沈雨棠以前也没有见过她。可看她张扬的要进自己家,好似很熟悉似的。
  女人瞬间停止了叫喊,直瞪瞪的看着沈雨棠,忽地笑了:“你是老沈的闺女雨棠吧,听说你嫁了个有钱人……”
  “您认识我爸爸?”
  “我当然认识老沈,和他可熟了,你出来的正好,赶紧让他们放我进去。”
  沈雨棠朝门口的两个人笑了笑:“让她进来吧,你们也别在门口守着了,隔壁有小房间,去那休息一下。这是我家,我不会出什么事的。”
  女人被放开后,热情的拉着沈雨棠朝里走:“我叫冯宝,你是老沈的闺女,就叫我宝姨吧。长得还真水灵,难怪能被有钱人相中……”
  “呵呵。您是什么时候认识我爸爸的?”对冯宝的热情,沈雨棠突地觉得有些招架不住,这个女人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就两天前,我们在菜场认识的。知道他女儿嫁人了,这几天孤身一人在家,我有空的时候就过来帮他打扫一下,陪他说说话。”
  原来如此,听了这一席话,沈雨棠也明白了。难怪这几天她不在家,家里还一尘不染,原来是有人帮着打扫,她刚才还真以为爸爸改性子,变勤快了。现在家里只有爸爸一个人,爸爸年纪也不大,也确实该找个伴……
  “唷!”沈雨棠突地被身旁的一声尖叫吓得一抖,她侧过头,见着冯宝两眼放光的盯着桌上的几个礼盒,只听见她嘴里喃喃道:“这是城里最有名的那家礼品店里的礼品吧。”说着,她拿起一个装有上好白酒的礼盒:“这酒的味道,一定与众不同,连包装都这么豪华,里面的东西一定更是价值不菲。”
  沈雨棠正准备回话时,放在房里的手机响了,她对着冯宝抱以歉笑,疾步走回房接***去了。冯宝见她离开,JiKe的看着被稳稳包在礼盒里的白酒。她这一生都还没看过这么好的酒……
  看到来电显示的是家里,沈雨棠一刻也不敢耽误:“喂。”
  “喂,雨棠啊,你赶快去医院一趟。”是荣母的声音。
  “妈,发生什么事情了?”
  “少坤出事了,现在正在省医院手术,你赶紧过去看看。”本来她也想去,可她不能……她一旦去了,就会给少坤带去更多的危险。
  “好,我马上过去,妈你别担心,去了医院之后,我再给您回个***。”沈雨棠没有多逗留,挂上***就换上来时的衣服,同爸爸说了原由,她马不停蹄的奔向医院。荣母在***里说得很急,连带着沈雨棠的心也被调动起来,心里千万个问句涌现出来。他为什么会发生意外?他受的伤严重吗?会死吗……
  赶到医院后,沈雨棠一报荣轲的名字,护士便把她带到了三楼的手术室门外。那里已经站着很多人了,齐亚见过沈雨棠,所以认识她,忙迎上前:“怎么就你一个人来了?”
  “人不是还没出来吗?来那么多人也没用。他到底怎么了?”沈雨棠皱着眉头问。
  “让他来说吧。”齐亚拉过旁边的李为之,介绍了下:“他叫李为之,是局里的法医,也是阿荣最好的拍档,事情发生的时候,他们就在一起。”
  李为之认识沈雨棠,可沈雨棠不认识他,他还是友好的朝沈雨棠点了点头:“最近查的一件案子刚有了眉目,我们去抓捕疑犯,激战过程中疑犯同伙打中了阿荣的左手,由于失血过多,才被送到了医院。依我看,你不用太担心,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轻轻‘嗯’了声,沈雨棠点点头:“我到那边去给家里打个***,让他们放心。”
  打完***后,沈雨棠同齐亚他们一起站在走廊里等着。走廊里还站着不少***,他们也会偶尔朝沈雨棠这边瞄过来,暗自观察下这位‘大嫂’。沈雨棠全程都很镇定,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也让人摸不透她现在到底在想什么……
  倏地,手术室的门被推开,几位医生护士并肩走出来,惯例的问了句:“荣轲的家人来了吗?”
  “我是她老婆。”沈雨棠一个箭步上前:“医生,他的伤严重吗?”
  “他只是手臂中***,把弹头取出来缝几针,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不过,他接下来会有一段日子都不是很方便,你们最好找个专人照顾他的生活起居,一些辛辣的食物,一定要忌口……”医生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段,沈雨棠默默的记在心里。最后,医生道:“他已经被送去了病房,你们直接去病房看他吧,不要太吵闹,病人需要安静。”
  医生离开后,沈雨棠等一行人也立即去了病房,大略是失血过多,荣轲面色有些许苍白,一直处于沉睡当中。局里的人看荣轲没什么大碍,相继离去,齐亚和李为之本来想等到荣轲醒来,可他们手头还有不少事情,确实走不开。
  “你们有什么事情就去忙吧,这里我一个就够了。”沈雨棠说。
  齐亚和李为之对看了一眼,道:“等我们把自己的事解决了,再过来看他。如果出了什么意外,你可以给我们打***。”说着,他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她:“这上面有我的***号码。”
  商量完后,李为之和齐亚就离开了。病房里只剩下沈雨棠一个人,她稍显冷淡的看了眼床上的荣轲,想着他应该会睡很久,遂出了病房吩咐同行来的保镖去采买写日用品,她自己和余下的人则去医院的食堂吃饭。
  待沈雨棠再回来时,荣轲已经睁开双眸,两眼毫无焦距,脸上也没有任何神情。见状,沈雨棠直接打断了他的放空,淡淡道:“你醒了。”
  闻言,荣轲半垂下眸子,扫了沈 雨棠一眼:“你怎么在这儿?”
  “你受伤了,我来照顾你。”说话间,沈雨棠放下包包,将在食堂准备的饭菜一一摊开在荣轲病床上的小桌上。
  看着眼前这张脸,荣轲没由来的心情暴躁,一手掀开沈雨棠喂饭的手,怒道:“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说起他受伤,他心里就是一团火,如果不是他晃神将那个人质看成了她,他会中***吗?
  “等你吃完饭,我再滚出去。”
  “不,你现在就滚出去。”
  放下手里的碗筷,沈雨棠叹了口气,起身就往外走。见状,荣轲急问:“你干什么去?”
  沈雨棠一愣,回过头来:“你不是说让我出去吗?”
  “你……”此时,荣轲也在心中暗骂自己嘴欠。他正反省时,沈雨棠说话了:“医生说你需要专人照顾,身为你的老婆,我义不容辞,不过你现在生龙活虎,又不想看到我,我想你完全可以自理,那我先回家了。”她耸耸肩,撇了下嘴,作势往外走。
  “等等!”顿了下,他又道:“过来喂我吃饭。”荣轲再无多的话,只能说,激将法在某种程度上对他绝对管用。
  平静的吃完饭后,沈雨棠正收拾着桌子,沈常来却突然来访了。在沈雨棠的讶异中,她被请出了病房,因为她的爸爸希望能和荣轲有单独说话的空间。
  “岳父,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沈常来从口袋里拿出沈雨棠先前给他的那个手串,又拿出一个锤子。二话不说,当着荣轲的面,一锤将手串的珠串砸碎,蓦然,每一颗珠子当中都出现了大量的黑色小虫子。
  荣轲眉头拧起,冰冷的轻笑道:“这什么东西?”
  “这应该是我问你啊。”沈常来反问道。
  “岳父,这东西是你拿来的,又是你砸开的,我怎么会知道这是什么?”
  沈常来不急着回答他的问题,开始解释着这一现象:“这手串平时会散发一种淡淡的香味,其实就是这里面的虫子分泌出来的,这香味人闻久了,不但会让人上瘾,还会让人神不知鬼不觉的丧命。这东西很老了,一般人无法察觉,如果不是我早年见过,过不了多久,雨棠就会死,身为她丈夫的你也难逃脱。”
  “她怎么会有这种东西?”问句一出,荣轲就明白了。
9离婚小媳妇-乱开
  顿了下,荣轲淡问:“这手串是谁送给她的。”
  “你大哥的儿子。”
  大哥的儿子,哼!傀儡而已,背后之人着实处心积虑。思虑着,荣轲剑眉轻拧,他刚娶个老婆,家里人就躁动不安分,送蛊给他老婆,是想让他断子绝孙,还是想将他一块赶尽杀绝。
  这件事的发生也让荣轲更加确定了要搬出去的想法,女人多是地方,是非也跟着多了起来。
  见荣轲陷入沉思,沈常来义愤填膺的说:“当初我确实迫于压力才把女儿嫁给你,可这不 代表我不关心她的生死。你们荣家在宁阳也是有头有脸的,你荣少也是警局的得力干将,我女儿刚嫁入你家就遇到这种事情,怎么得你现在也要给我个说法,不然我绝不罢休。”
  “岳父,这件事可以容我先查查吗?我一定会做出妥善的处理。”本来这件事在他眼里算不了什么,可那人处心积虑,此时此刻他亦容不下她。他是对沈雨棠是没什么感情,可好歹沈雨棠也是他荣轲明媒正娶的老婆,俗话说的好,打狗还得看主人。
  “你现在是在敷衍我,实在不行,你俩就去把离婚办一办,我不想女儿是活着进荣家,最后被抬着出来。”
  听闻沈常来的话,荣轲一愣,直直的看着他,蓦然,荣轲嬉皮一笑:“您开玩笑的吧,哪有结婚三天就离婚的。”他还没玩够呐,即便是离婚,也得是他先提,他现在没有离婚的想法,沈雨棠到死都是他荣轲的人。
  “怎么没有,等你和雨棠去把手续一办,不就有了。”
  “您真的想让我和雨棠离婚?”
  “对!”
  “这样啊,那我可省下一幅齐白石的真迹了,我待会就跟雨棠说离婚的事情……”
  “等等,什么齐白石的真迹?”
  顿时,荣轲一脸惋惜:“我最近得了幅齐白石的真迹,本来打算拿来孝敬岳父的,可是我马上就要离婚了,所以这幅画也省下了。”
  “别别别,别省啊,赶紧拿出来给我瞧瞧。”一提起古董收藏,沈常来就来了劲儿,兴奋不已。
  “你都不是我岳父了,我凭什么还要给你看。”
  “这……你现在和雨棠不是还没离吗?”
  “那我马上让人安排。”说着,荣轲遍作势要朝门口喊人。
  “别喊,好女婿,我刚才什么都没说,你就当什么都没听到。不离了!”
  “可您刚才说的离婚……”
  “阿荣啊,刚才我也是一时冲动,这不都是为了雨棠好吗,现在知道你也一直把雨棠放在心尖上,刚才我说的话你就权当没听见。不作数,不作数了。快,让我看看齐白石那幅画。”
  “画在家里放着,明天我就让人给你送过去。”
  “好,可不准反悔。”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离婚的谈论好似一场玩笑,沈常来想让他们离婚的想法也因为一幅齐白石的真迹而瓦解。
  一直站在门外的沈雨棠终于等到病房的门打开,见爸爸一脸喜色的从里面走出来,没跟她说什么话,只是朝她招招手就立刻离去。即使沈雨棠不知道他们在里面说了什么,但她也能料到,荣轲肯定又给了什么宝贝他。
  进了病房,沈雨棠坐在病床边上漫不经心的问:“你又给了什么东西爸爸。”
  蓦然,荣轲怀疑的眯眼看她,刚才他都已经和岳父约法三章,这件事绝不告诉沈雨棠。或者是岳父没说,她自己猜的?淡扫了她一眼,荣轲亦是漫不经心的回答:“一件字画而已,不用大惊小怪。”
  “我只是好奇,才问问。”沈雨棠替他掖了掖被角:“你今天说了很多话了,休息一下吧。”
  倏地,荣轲一手压上沈雨棠的后脖颈,俩人瞬间眼对眼,鼻对鼻。在她唇上XiYun了一口,他道:“老婆,你是不是该尽尽老婆的义务,慰问下受伤的丈夫。”
  沈雨棠也颇为镇定,淡淡一笑:“我也想啊,可医生说过,你要忌的东西多了去了,为了你下半辈子也活泼乱跳的,我也只好忍痛离开了。”就是说完后的瞬间,沈雨棠拉下他的手臂,迅速闪身,待荣轲回神时她已经站在门外了。拉着门把,沈雨棠笑颜如花:“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张罗晚饭。”门,啪的一声被关上了。
  对此,荣轲全然没有生气,他就知道,这个女人远不是看到的那样,她看起来温柔甚至懦弱,可骨子里还是匹野马,假以时日,他一定会驯服这匹野马,让她服服帖帖。
  在医院住了三天,荣轲就待不住了,一是整体躺在床上确实很无聊,二是医院那清汤寡水的饭菜实在是太令人的难以下咽了,在他的坚持下,他还是出院了。回到家后,沈雨棠忙着整理这几天的衣物,荣轲则因想起那手串,径直往大哥的院子走去。
  荣少德住的地方很清雅,荣轲也来过多次,无暇观赏四处的盆景花卉,他轻车熟路的进了客厅。水清清正坐在客厅翻阅书籍,听到脚步声她抬头望去,见荣轲站在她跟前时,她立马丢下书籍站了起来,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你……有事吗?”
  荣轲眼神阴冷的看着她:“没事就不能找大嫂聊聊天吗?”
  水清清脸上漾起一丝苦涩:“无事不登三宝殿,我们有多少年没有这样单独说过话了,你这些年也从来没找过我,现在突然来,不是找我聊天那么简单吧。”
  “大嫂你很聪明,但你可别把聪明用错地方。”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荣轲一个箭步上前,脸色更加阴寒骇人,他单手捏住水清清的下颚:“聪明如你,你怎么会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在我面前不用装傻,我已经不吃你这套了。雨棠这次没出事,算你幸运,我看着大哥的面子上不与你计较,但若还有下一次,你就别想再站着跟我说话了。”
  荣轲放开水清清后,她犹如雨中的风筝,摇摇欲坠的落下。看着荣轲绝然离去的背影,水清清的眼神变得绝望,口中喃喃道:我负了你吗?我负了你吗?我负了你吗……
  在一声声自问当中,她得出了***,冷笑着,她任由眼泪从眼角滑过:没有,荣轲,我没有负过你,因为你从来都没爱过我,你的恼火,你的愤怒,全都只是不甘于玩具被抢走。
  荣轲离开荣少德的院子后,直奔荣母的住处。刚进门,荣母便热络的搭着他,拉着他一起坐下:“算你没忘了我,还知道要来看看我。”
  “妈,我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你啊。”不似方才的冷漠,荣轲脸上早已挂上了嬉笑:“妈,我想和雨棠搬出去。”
  刹那间,荣母脸上的笑僵了,她眉头一皱,问:“我还以为你专程来看我,高兴了半天,合着你是要来告诉我你想搬出去。为什么?”
  接着,荣轲把水清清的作为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荣母,急得荣母紧紧抓着荣轲没受伤的那只手:“那毒药你没吸多少吧。”
  “岳父发现的及时,我和雨棠都没事。”
  松了口气,荣母不住的点点头,似自言自语道:“这个媳妇娶的不委屈,换做是别人家的姑娘,哪能一眼看出那手串有问题。”经过这件事一敲,荣母也松了口:“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也不能强求你们住在家里,你和雨棠搬出去吧,房子找好了吗?”
  “为之已经给我提供了,就在他家隔壁。”
  “好,好,不远,我还能经常看到你们。”事情商定后,容妈突然说:“马上就是新年了,等过了春节你们再搬出去。”
  “嗯。”他现在只要能搬出去,得到妈妈的首肯,其余的一切都可以缓缓。
  等荣轲回到自己的住处时,天色已经稍晚了,房间里,沈雨棠还在叠衣服,听到脚步声也知道是他回了,所以她也没抬头迎上。
  新婚妻子的漠视令荣轲心里不是滋味,还从来没女人这么对待过他。抽过沈雨棠手中的衣服,荣轲坐在他旁边拦腰抱住她:“我刚刚为你谋了项福利,快亲亲你老公。”
  沈雨棠侧头在他脸颊上意思意思了下,又拿过旁边的衣服折叠起来。
  她很听话,并没有忤逆自己,荣轲也不好发火,只能再次抽掉她手中的衣服:“别叠了,过些日子我们就搬出去了。”
  沈雨棠诧异的转过头:“为什么要搬出去。”
  “你会说话啊,我还以为我娶了个哑巴老婆。”发完牢骚,荣轲又给她解释着:“都说婆媳关系难相处,为了避免你和我妈发生不快,我夹在当中不好做人,所以我们要搬出去。”荣轲说完后,看着沈雨棠始终愁眉不展,就纳闷了:“你不高兴吗?”
  撇了他一眼,沈雨棠道:“高兴,只是这件事来得太突然了。”没说时候,她只能在心中哀怨:这几天处好的人际关系全白费了……
  “既然你高兴,那你今晚也得让我高兴……”
10从夫小媳妇-情敌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沙哑,略带qingyu,让她不禁转过头侧眼看向他。这一看让沈雨棠瞬间屏住呼吸,荣轲正站在床边凝忘着她,平素吊儿郎当的眼神变得深邃,脸上写满了qingyu,正如新婚夜那晚。
  突然,他将沈雨棠推倒在床上,双手压着她双肩。此时沈雨棠应该要将他推开,正经的把那天在医院的话重新复述一遍。可她动弹不得,因为近距离的接触令她心跳加速,剧烈的心跳和快速流转的血液已经让她全身变得软绵绵,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你是不是也开始期待……今晚。”他邪邪一笑,沉声说,接着便低下头吻住她。他的吻时深时浅,贪婪而又jike……
  他热情的吮吻着她的唇瓣,邪佞的用舌头勾.引挑.逗着她,直到沈雨棠发出细微的浅吟,直到不由自主的回应他。
  荣轲向来是个坚定却不太有耐心的男人,所以一旦看定了一个目标,便会想方设法在最短的时间内得到,对沈雨棠也一样。虽然有赌约,但若不是他想做的事情,再大的赌注也不会令他心动并行动。
  当他的吻离开她迷人的红唇往下游移时,沈雨棠发出一声一声呢喃。他忍不住失声一笑,将她的双手固定在她起来,继续他想吻遍她全身的渴望。他吻着她的耳垂,向下滑到她领口前舔舐她光洁柔滑的雪肌。她的衣衫随着胸前纽扣一颗颗松开而被慢慢褪去。他的吻一路蔓延,最后停在她胸前,他的xiyun令沈雨棠忍无可忍的将身子弓起……此刻,沈雨棠已经完全被qingyu迷了心智……
  她非常的热情,完全在他意料之中。荣轲就知道,沈雨棠在床上不会拘谨,她的反应只会越来越热情,越来越狂野。她坐在他身上,丝绒般又黑又长的头发披散在她光洁无暇的雪肌上,随着她上下起伏的动作跳跃晃动着。这样的视觉体验与极度刺激让他再也忍不住的发出一声低沉的吼叫,一把抓住沈雨棠,将她反压在身下,在她体内狂野起来,直到gaochao将俩人都淹没……
  这一晚,在给了荣轲不小的撼动,他又认识到了沈雨棠的一面,并且喜欢上了这一面,以后也决定多让她释放出这与众不同的一面。当然,只限他个人观赏。
  而沈雨棠就是恰恰相反,她从不知自己还有如此yindang的一面,想着自己坐在荣轲身上时,她就无地自容……除了懊悔,还是懊悔。
  荣轲向来是个不安分的人,他在医院里待不住,同样也在家里待不住。第二天早晨起床后,他就拖着沈雨棠出门逛街,说是给新家选家具等设备。逛了半天,他们依旧是两手空空,什么都没买到。这让沈雨棠十分受不了,虽说逛街是女人的天分,但她上辈子是在忙碌中度过,根本没时间逛街,所以这女人的天分也随着岁月的流逝而淡化,她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坐下来休息。
  “阿荣,那边有家咖啡馆好像不错,咱们进去坐坐?”沈雨棠试探的问。
  “走吧。”荣轲未加思索,立刻应允。
  终于得以坐下来后,沈雨棠大大的松了口气。
  坐下后,荣轲故意问她:“你说,新家的装潢用什么风格比较好?”
  “你决定就好。”
  “那你喜欢什么颜色的地毯?”
  “你喜欢的,我都喜欢。”
  “沈雨棠,你能有点主见吗?”
  “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
  荣轲一时语塞,她居然用自己的话来教训自己!可一想到这话当初是为什么写的时,荣轲眯了眯眼,后靠着座椅:“沈雨棠,没想到你还记得这句话。”既然记得这句话,也就明白他当时的用途了,算她聪明。
  “丈夫的训示时刻谨记在心。”
  “既然如此,那新家的装潢由你全权负责。”
  闻言,沈雨棠愣住了,瞪着眼珠子看着他。荣轲从容不迫的喝了口咖啡,嘴角勾起:“既嫁从夫,这可是你刚才说的,除非你不承认我是你丈夫。”
  不与他过多争辩,沈雨棠平摊着手掌朝他伸去,荣轲狐疑的问:“干什么?”
  “没钱拿什么装饰房子。”
  “回去给你。”皱了皱每天,荣轲半敛下眼帘:“你真俗。”
  “俗也是你老婆,你钦点的。”
  沈雨棠现在摸清了点儿,荣轲这样的人,有时候得顺着毛摸,可有时候也需要打打嘴仗来调剂一下,她不会同他开他过分的玩笑,也不会同他有太严重的争执。这种言语上的小任性,能让荣轲觉得有趣的同时,也算是增加生活情趣,毕竟以后只有他和荣轲两个人单独生活了,不找点事做会很无聊。
  从咖啡馆里出来,沈雨棠又踏上了逛街的征程,不过这次有了些变化,荣轲拉着她直奔一间卖饰品的专卖店,不再是向之前那样漫无目的的逛街了。
  看着荣轲挑选,沈雨棠觉得这些钻石什么美是美,可一看到那令人咂舌的标价就完全没了兴致,虽然她现在嫁的算是豪门,可前世小市民的心里依旧保存在心里,花这么多钱去买个毫无用武之地的东西,原谅她,她做不到。
  就在沈雨棠鄙夷这里的标价时,荣轲拉起她的手,就朝她无名指里推进一枚钻戒,还笑眯眯的说:“结婚的时候用的是金饰,金太俗,这枚钻戒就当补偿给你了。”
  不得不说,再冷静的女人,看到漂亮的钻石也会发疯,沈雨棠也不例外,当她看到手上的钻石戒指时,有那么一刻晃神了,但一想到价钱,她犹如避开洪水猛兽的迅速摘下来塞到专柜***手中,嘴里喊着:“我不要。”
  “理由。”
  “我怕走在路上被人抢劫。”这话确实是沈雨棠的真心话,她以前就见过不少这样的案例,飞车党专抢别人金项链、金耳环。意外都是说不准的,如果她哪天被打劫,穷凶极恶的匪徒说不定会连她的手指一并砍断。降低这种风险的最好办法,就是别带贵重东西。
  她此言一出,荣轲和专柜***不由得闷笑了一声。没有再征求她的一间,荣轲直道:“把这枚戒指包起来。”
  沈雨棠没有注意到荣轲的这句话,因为就在 这时,她在门口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飞奔过来。荣轲刚接过专柜***包装好的东西,身子便被人扑得猛地一震。
  “荣哥哥,刚才我还准备去家里找你,幸而没去,不然又扑空了。你该早点告诉我你受伤了,我能提前回来照顾你。”挽着荣轲的手,水灵灵甜甜的笑着。
  亲昵的弹了水灵灵额头一下,荣轲道:“没看到你嫂子在旁边,出趟国连最基本的礼貌都忘了。”
  撅嘴了撅嘴,水灵灵意思意思的喊了声嫂子,沈雨棠淡淡颔首,算是回了她。她也从荣轲的话中听出了,这几天没看到水灵灵是因为她出国去了,亏她还幻想着是不是故事发生了变化。
  在水灵灵的眼里,一直是视沈雨棠为无物,她继续粘着荣轲:“荣哥哥,你好久没陪我逛街了,今天一定要陪我逛到吃晚饭。”
  听到这里,沈雨棠很‘大度’的看了他俩一眼,眼眸一转:“阿荣,你陪灵灵逛街,我先回去了。拜拜!”扬手跟他们告别,她大步流星的窜出专卖店,终于解脱了。现在越和水灵灵相处,她就越搞不明白,荣轲当时怎么会舍弃沈雨棠转而去娶水灵灵?她从客观的角度看,不可否认,水灵灵确实有过人之处,可她太黏人,有时候也太任性,长期相处,男人都不会把这种类型的女人当作未来伴侣的标准。除非……她……床上是dangfu,下床是贵妇……
11温情小媳妇-遇到
  沈雨棠离开专卖店后,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突然,她的脚步在一个熟悉的地方停止,凝望着前方的学校,沈雨棠不由自主的轻笑了声。她怎么走到这里来了……学校里突然响起‘当’的一声,打乱了沈雨棠的思绪,慢慢的,学校里涌出一群学生。马上就要春节了,这些还在上学的学生,只能是初三的学生,算了算日子,沈雨棠惊讶了一下,她今天或许能看到弟弟……
  想着,她开始在不多的学生里寻找着,终于,她在一个小吃摊的边上,看到那抹熟悉无比的身影。弟弟的相貌比她优秀很多,不会淹没在人群里的那种。如果不是还有半分理智,她差点冲上去,她现在是沈雨棠,不是王茜,站在那里的那个小男孩也不是她的弟弟,她是沈雨棠,弟弟不认识现在的她……
  看着弟弟满脸羡慕的盯着来买小吃的人,沈雨棠的心一阵子抽痛,心酸不言而喻。以前,家里虽穷,可爸妈并没有重男轻女,把所有的钱都拿来供她读大学,等到弟弟上学时,家里的经济有些捉襟见肘,如果不是她坚持要上大学,弟弟不会连买零食的钱都没有。这些,她以前都不曾知道。
  蓦然,沈雨棠大步上前,找老板要了一份鸡肉卷,付钱后,她拿着鸡肉卷径直朝弟弟走过去:“给你。”沈雨棠自以为笑得很自然,殊不知她的脸早已僵硬,压根笑不出来了。
  王靖宇怀疑的打量了沈雨棠一番,倔强的表示:“谢谢,我不需要别人的施舍。”
  倏地,沈雨棠差点破涕而笑:“我认识你,所以这不是施舍,拿着吧。刚刚才买的,你也看到了,不用担心我在里面下毒。”她很欣慰,弟弟现在读初三了,依旧保留着孩童般的纯真,学生时代就该好好享受,无忧无虑……
  此时此刻,王靖宇露出为难的表情,他真的很想吃,可……最后,还是理智战胜了yuwang:“谢谢你的好意,我姐姐说过,不能随意接受陌生人的馈赠。”
  闻言,沈雨棠放置在空中的手垂了下来,沉声道:“我认识你姐姐。”
  王靖宇惊喜的抬头:“你认识我姐姐,你是她的朋友吗?”
  沈雨棠摇头:“你姐姐不认识我。”
  望着王靖宇失落的‘哦’了一声,沈雨棠才突然明白,曾经的自己在弟弟心中原来很重要,她一直以为弟弟不喜欢她,因为她抢占了许多属于他的资源。为了让他不继续低落,沈雨棠寻着他的心思道:“我知道你姐姐,她是个很好的记者。”
  “她在我心中永远都是最棒的,我以后也要向我姐姐一样,当个好记者。”
  这番宣言令沈雨棠怔住了,她喃喃道:“人应该有自己的梦想,不能盲从,你还小,可以慢慢想未来要去做什么。姐姐的梦想,不代表你的未来。”
  “可我已经想好,要成为向我姐姐一样的人。”
  “那你就是在复制她的人生,没有人会喜欢别人复制自己的人生。你应该选择一条自己的道路,而不是选择一条 你姐姐已经选择过的道路。”现在,沈雨棠拿出王茜的姿态教育着弟弟,他不想弟弟走自己的老路,无疾而终的老路。
  沉默了许久,王靖宇突然淡淡道:“你讲话和我姐姐真像。”
  “你也可以叫我姐姐。”不总是在这个话题上绕圈,沈雨棠把手里的鸡肉卷递给他:“快点吃了吧,你不吃我就扔了。”
  “不要浪费食物。”王靖宇说话时一把接过,狼吞虎咽的咬了几口。
  “慢点吃。”淡笑着,沈雨棠觉得眼眶渐渐热了,她撇过头用力的眨了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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