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中毒性周围神经病治疗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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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2017 列表网&琼ICP备号-12&增值电信业务经营许可证B2-&第一部棋牌小说|《我与游游棋牌》|58UU|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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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我与游游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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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岁前,我从不沾赌,三十岁后,我迷上了赌。这话要从我十岁时说起。
我生在农村,长在农村。十岁那年,母亲给了我十块钱,让我上街买菜,我乐呵呵地骑个破自行车上了街。街上的一堆一堆的人让我迷恋。在街道拐角,我发现一伙人堆积在一起,他们在大声吆喝着什么,我也凑了上去,想看看热闹。原来,一帮人在那里下象棋。一个残疾人摆了副残局,周围一帮人在那里指点,这个说要这样走,那个说要那样走,最终,那位残残疾把目光扫向我,并用亲切的口吻说:“小朋友,想下棋吗?”
我点点头。
其实我才刚学会象棋,虽说是刚学会,也算是有点来头,我师傅是某个大厂的象棋冠军,他说只要我能学会他的一招半式,就能打遍全镇无敌手。我相信了,并自认为从他那里学到的东西远远不止一招半式。
“要不要试一下?”那位残疾人笑眯眯地对我说。
“试就试。”虽然那时我才十岁,但我觉得兜里还有十块,即使输了一两块,我依然能买些菜回家,不至于挨骂。
我看了看台面上写着:赌注两块。于是,我连想都没想,就压了两块。那副残局的形式我早就忘了,我只记得第一盘我赢了,好象赢了两块。我高兴得合不笼嘴,紧接着就开始来第二盘,第二盘的赌注是5元,我一上去还没走上三四步就输了,也就是说,我不但把刚才赢的2块钱输掉了,还另外输了3元。我本来想就此离开,因为口袋里的7块钱依然能买点菜回去,但是,赌博一旦上钩,是容不得自己的。直到最后,我连续地把剩余的7块全都输了出去。后果当然可知,回去后被母亲一顿毒打。从那以后,我就发誓:今生不再赌博。
不赌归不赌,但并不等于说我不想赌,我不喜欢打麻将,就喜欢斗地主。当然,我打麻将也有一次刻骨铭心的经历。那时我才25岁,虽然年轻,也算有点成就,我当时就在武汉开了个文化公司。平时里,为了应酬,我就会经常和一帮领导打牌,但想不到的是,我女朋友最见不得的就是我打牌不理她。
那年过年,我正在一领导家打麻将,记得当时还赢了不少。但没过多久,我的***就响了,我接起来后才知道是女友的,我问她在哪?她说就在我打牌的房间外面,我让她进来,她说让我出去,我说我不方便出去,她就说那她进来。我以为在几位领导面前她不会对我怎么样的?但结果却是,她当着几位领导的面把麻将桌掀翻。我的天啊,虽然我和她回去后大吵一架,但最后,我还是服了输,并在她面前发誓,从此以后不再打麻将了。
这一晃就是好几年,说实在的,在这几年内,我还真没沾过赌,知识偶尔,想打牌时,就在网上去过过瘾。我先是在中国游戏在线上玩,后来就跑到了QQ游戏中心,最后就落脚在JJ游戏里了。尽管我斗地主的水平还行,可每次打牌时总觉得缺少点什么,我左思右想也找不到***。
突然有一天,一位朋友在QQ上给我发来短信说:“哥们,经常在网上玩棋牌游戏吗?”我当即就回复说:“是啊!难道你有更好玩的地方让我去?”那哥们随即就回答说:“哈哈,算你说到了,我说的那地方不但好玩,还有美女视频呢?”我随后就回了句说:“我靠,有这么好的事,也不早点通知哥们,你真不够意思。”他却说了句:“靠,你的经历我也不是不知道,嫂子那威武的样子我也不是不知道,再好玩的地方也不能跟你说啊!”我跟着就说:“你嫂子这段时间回老家了,估计要半年后才回来呢。”我刚一说完,他就哈哈大笑,我问他笑什么,他说笑我“气管炎”,我说气管炎就气管炎,那有什么好笑的,他就没再说什么了,只是把那个棋牌游戏的网址发给了我。我打开才知道,那网站的名字叫“UU棋牌”,网站的首页立刻蹦出来一个美女的照片。
“这究竟是棋牌网站啊,还是别的什么网站啊?”我问那哥们。
“当然是棋牌网站啊,不过,这些美女视频只是用来吸引你这样的家伙的。”他不无得意地挖苦我。
“我呸,我都好多年不干这行当了。”
“那现在就让你重操旧业?”他依旧是笑眯眯地回答。
不过,从我第一次进入那个网站开始,我就喜欢上网站首页的那个视频女孩,她很像我初恋时的女友,虽然坐在一张红色沙发上显得有点风骚,但她妩媚的女人味的确让我产生好感。说实在的,我能UU棋牌注册,也正是因为那个女孩的缘故。不能说我对她有了某种邪念,而应该说,我从她身上看到了我最纯真的东西。后来我问我那朋友,并想让他把那女孩介绍给我认识,他却又开始嘲笑我,还说我老婆不在身边就开始“发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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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前的职业是策划师,在某家大型策划机构任策划总监,后因为我渴望
“自由”而选择了人们向往的“自由职业者”。我有时帮人做做策划,挣点小钱,也偶尔为别人写点书,当当***手,一旦我觉得自己挣到的生活费能管上一年半载,那我这一年几乎就不再干什么活了。上大学的时候,我也写过诗,那时候甚至渴望为诗歌和自由的灵魂而献身。
呵呵,话扯远了,现在的我一切变了,我不再去追寻什么“意义”,也不会把生命弄得神圣不堪,更不再写诗。上帝在我的世界是不存在的了,游戏取代了它,游戏虽然虚拟,但虚拟中有一个活着的世界,只要我们进入其中,就必然能找到和上帝类似的东西。
我和刘萱认识也是后来的事了,我说的刘萱其实是UU棋牌网站的模特。自从我见到她的照片,我就有一种特殊感觉----她一定会在我生命中出现,一定的,那感觉非常强烈,和我初恋时的感觉一模一样。我还记得上大学的第一天,在报道的路上,遇到我初恋的女友霞,她身着一身绿色连衣裙,在暖和的阳光里,如出水芙蓉,她当时给我的唯一感觉是:心动。是的,那感觉让我现在还记忆犹新,我始终相信那就是世界上纯的爱,那种感觉始终在对我说:如果她遇到什么危险,我一定会用生命保护她。虽然我和她最终没能走到一块,但毕竟,我和她发生的那场爱情也算是刻骨铭心,惊心动魄。这次遇到刘萱,似乎又让我找到了当初的那份感觉。
我注册UU棋牌游戏网站的那天晚上,我很平静,我开始只知道在里面乱转,我究竟想在里面找什么呢?我说不清楚,我明知道和我面对的只是一个虚拟的冷冰冰的世界,即使那个让我心动的女人也不一定存在,但我总觉得那个游戏网站中有什么东西在牵着我的魂,我相信宿命,相信感觉,甚至相信自己还将有一场惊心动魄的爱恨情仇。想着想着,我浑身竟燥热不堪。
也就是那天晚上,大概在凌晨一点,我突然接老婆从老家打来的***,她回去的半个多月里,她很少在深夜给我***,但那天是例外。她一反常态地问了我一句:“你是在想我还是再想别的女人啊?”这半开玩笑半追问的口气,让我一下就慌了神,好在我心理素质还比较过硬,顺口就反问她:“那你说呢?”
“要我说嘛……你多半是在想别的女人……”她说完就是一阵狂笑。我被她的狂笑弄昏了头脑,从我对她的了解来看,她似乎并没有喝酒。
“你真厉害,就连我想别的女人这么隐秘的事你都清楚啊!”我还是想用玩笑的口气跟她说。她听了我的这句话,开始认真起来,并死活追问我想的那个女人究竟是谁?她的纠缠弄得我哭笑不得,无论我怎么解释,她都不相信。那天晚上,我们在***里大吵一架。
第二天,我就把这事告诉了我最好的朋友宇航,我本来以为他会同情我,然后帮我在老婆面前说说好话,可他劈头就骂我,说我一定做了对不起老婆的事情,无论我怎么喊冤,他也只摇头。在我那圈子朋友中间,他们始终拿我的婚姻作为楷模,因为自从我和老婆结婚后,很少吵架,甚至连拌嘴的时候都很少。
“告诉你吧,冬子,你老婆我应该是比较了解的,她在老家一定感觉到了什么,否则她不可能那么晚还打***给你,并追问你。平时你小子在外面一夜不回,她都懒得给你去个***,现在你在家里待着,她反而怀疑起你了呢?你可要当心啊,估计你最近有桃花运发生哦!”他说。
“你见鬼吧,我一个人待在家,又不出门,怎么可能出轨?我根本就没有出轨的机会”我说。
不过,说实在的,即使我起先对刘萱的照片有强烈的好感,那也不至于对我牢固的婚姻产生影响,我和妻子从认识到结婚也有八年之久,刚过“七年之痒”的阶段,尽管我妻子不是我的初恋女人,但从各个角度来看,她还是非常适合我的,因为在性格上,我和她是互补的。
宇航见我脸色不大好看,然后就用很温和的语气说:“要知道,你和别人不同的地方就在这里,你小子天生就是个诗人,你骨子里装的是诗歌,是非理智,是一腔激情,你现在能如此享受你那安静而平淡的生活,那是因为你没有遇到能激发出你诗人本质的爆发点,一旦你激发了,你必将回到诗人的那面去,至于什么诗人,大概不需要我解释吧!所以,你还是该小心你的婚姻哦!”
听他这么一说,我还真有些担心,他对我性格的分析处处在理,我虽然多年不写诗了,但我骨子里是属于诗的。在UU棋牌网站上,刘萱的照片给我的感觉很原始也很朦胧,但我总不可能一开始就把她纳入“强敌”范畴。其实,人生随缘,我从来不会阻止一切可能发生的事情,也从不拒绝,我对情感和人生的态度就是顺其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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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真的就被改变了,与其说是被一个女人改变,还不如说是被我自己作为诗人的本质所改变,我能被游游棋牌游戏网站吸引,最重要是两个字:激情。网站的首业就有几个大字:休闲中体验激情。我一直在揣测着这几个字,休闲中如何体验激情?那时候,一幅幅画面会在我脑海中出现----首先是在一个宁静优美的沙滩上,我和刘萱靠在摇摆的腾椅上,抬头望着碧蓝的天空,时不时地相互拥抱亲吻;或者是我们在绿色的草原上,骑着马,她坐在我背后,抱着我,我们一路飞奔地朝某个地方飞去……哦,哦,这一切都在想象中,这才是我脑海中想象的在“休闲中体验激情”的画面。
后来我才知道游游棋牌网站的真实意图,所谓“休闲”就是在网络上能玩你自己想玩的游戏,所谓“激情”,就是在游戏的过程中能享受到精彩的美女视频,并与那些美女对话,这样看来,这更像是针对那些像我这样的无聊的男人所做的棋牌网站。我先是用“无敌机器人”这个名字注册了个ID,注册时,也没想太多,我只不过是想登陆这个被朋友推荐的网站上去看个究竟。过了大概一个星期,我才正式以“魔鬼天使”这个ID注册,我喜欢“魔鬼”和“天使”这两个词语已经很久了,在我看来,人就是“魔鬼”和“天使”的结合体。我注册这个网名,也正好符合了我的本性。但我没有想到的是,我的这个ID却在游游棋牌网站获得了关注。
“你好!”我注册后没过多久,正当我在和人斗地主时,有人跟我说话了,说话人的网名叫涓涓细雨,我一看就知道是个女孩的名字。
“你好!”我很礼貌的回了一句,说实在的了,我并不喜欢这个ID。
“你的名字为什么叫魔鬼天使?既然都是‘魔鬼’了,为什么还想做‘天使’?”她问我。
“呵呵,其实,我们每个人的身上都是一边魔鬼一半天使。”我自以为解释得很透彻,没想到的是,她却说:“其实,我觉得,人在网络上常常是天使,在现实生活中又都会变成魔鬼。”对于她这样的回答,我并没往心里想,过了没多久,她就离开了。
我和另外两个网友一直在那里斗着。那天晚上。我也不清楚自己是输了还是赢了,我并没在意自己的积分,因为无聊,人往往只顾着如何去打发时间。大概在凌晨,有个叫“黑色天使”的人过来,她上来就说:“真没想到这里还有位天使呢?还是魔鬼天使呢。”
“呵呵,不知你这位天使来自那个时空?”我说。
“我来自天堂。”她回答说。
“那我也来自天堂。”我说。
“那你能说说天堂里有什么东西吗?”她显得很自信的样子问我。
“所谓天堂嘛……”我本来想在她面前解释一通,但我突然发现,我对天堂里的东西一无所知,我真不知道天堂里有没有魔鬼,有没有上帝,有没有天使,即使有,他们也和我没有关系。
“所谓天堂嘛里的人嘛,不就是比人间里的人多了一对翅膀吗?”她说。
说者有意,我还真没反应过来,但我很清楚地知道,她说得有理。人和神的最大区别不是别的,正是有没有“翅膀”的区别。
从那时开始,我就在猜想和我面对的女人究竟是谁?我甚至在设想她就是从天堂来到人间的长有一对翅膀的天使。她说完没多久就离开了。而那时,我还在一个劲地斗着,因为我既要思考如何聊天,又得打牌,我出牌的速度自然就慢了许多,这样就遭到另外两位玩家的反对,其中有一位骂了我一句“神经病”后就离开了。
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心思去那里斗地主,但我也去转转,朦朦胧胧的意识中,我总想找到刚刚和我对话的那位“黑色天使”,但人总有不如意的时候,那天晚上,我再也没有见她。
由于我职业的原因,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开始守侯电脑边,守侯在游游棋牌网站上,我想,只要她在那个网站上注册了,我就一定能找到她。但不巧的是,我整整等了一天,没见她上线。第三天、第四天依然如此,我开始怀疑起我的直觉来:难道这位黑色天使并不存在?
说来也巧,其实这位黑色天使不是别人,正是从一开始就给我留有好感的游游棋牌网站的模特。后来我才知道,她之所以用这个ID注册,是因为她从小就有把自己当成天使的梦想,但她又喜欢黑色,于是就注册了黑色天使。这和我注册魔鬼天使有很大不同,我是从人性的角度出发,我的注册更多带有游戏成分。而她不同,她是把梦想和自己所喜爱的东西搀杂在一起,然后才取了那么个名字。我和她取名的方式大概是取网名的最主要的两种方式。
到了第五天,我依然没能见到这位黑色天使,但我始终相信,她一定会再次出现,既然是天使,就应该给我们送来一些消息,不管那消息是好是坏。我就是抱着这样的信念开始等待的,这一等就是一个多月,在那一个多月里,尽管我去了游游棋牌玩无数次,但玩的目的似乎并不重要,我似乎只为某一次等待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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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月后,我似乎健忘了她的存在,但这不可能,凡是给过我美好记忆的东西,我总会回味很久。比方说N多年前,我在某条马路上遇见过一位美女,她的形象就会一直停留在我脑海里。对于那位黑色天使,我有时只能自欺欺人地对自己说“我忘了”,其实她才真正地沉在了我心底。尽管我没见过她,但她美好的形象却一直存在。
七月的一个晚上,介绍我上游游棋牌网站的那位朋友突然发来短信说,游游棋牌准备做线下比赛活动了,并向我详细介绍了活动内容。他们打算在八月的某个星期六组织一场棋牌比赛,比赛内容包括三个部分:德州扑克、麻将和斗地主,还有大额奖金拿。他问我去不去,我说不一定。他就说到时会有很多得美女过去,我又说到时候再说。其实,在我印象中,这类比赛活动并不是很多,过去我们一直把棋牌游戏当成是一种休息方式,或是赌博娱乐方式,其实不然,棋牌游戏更应该看成是一种体育竞技方式。
比赛场地设置在深圳东方银座宾馆的二楼会议厅,主办单位当然是游游棋牌网站,还有电信、联通等公司赞助。比赛当天的确吸引了不少围观者,有人是来参赛的,有人是来游玩的,也有很多新闻媒体对这项赛事产生兴趣的。比赛在下午两点钟举行,我去的时候,大赛已经开始,不过我不是去参加比赛的,而更像是去寻找我丢失了很久的某样东西。我在赛场过道走来走去,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挂有“游游棋牌网站”绶带的女工作人员,哪一位才是黑色天使?看她们的着装,青春靓丽,脸上充满微笑。
“先生,喝点水。”一位女服务生走过来,递了瓶水给我。
“我想问一下,你们比赛什么时候结束?”我接过水问道。
“大概五点吧,不过时间很难说,您没报名参赛吗?”她问我。
“这次没有,下次吧!”我说。
“下次可要等两个月哦?”她说。
“恩。你认识一个叫黑色天使的吗?”我问她。
“哦,你是问我们网站的模特女吧?她今天也来了。”她说完,就朝我对面的一个角落指了指。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才第一次真正见到我这一个月来一直在等待的那个女人。她看起来年龄不大,但显得很成熟,长长的头发,微胖的脸,她似乎比我看到的照片要胖一些,但从她身上,我还是能感觉到她的与众不同。我并没及时走过去,而是一直在旁边观察,她显得很专注。
说实在的,我从远处观察她时,她并没给我带来多少激动。但当我真正和她接触时,我才感受到她作为一个女人,不,她作为一个女孩的魅力。我已不年轻了,她大概才只有二十三四岁。她的注意力似乎一直都在赛场上,我的注意力又一直在她身上,我们的目光从一开始都没碰撞过。十分钟过后,我从人群中穿过去,站在她身后,仔细一打量,才发现她那标准的美人身材----S型,一米七的个头,身上散发出淡淡的清香。我一直在她背后站了近三分钟,她才转过头,冲我微微一笑,然后说:“您需要帮助吗?”
我摇头。我真想那时就跟她说,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参加比赛,而是只想看看她。但我没有,我突然发现我的心脏在剧烈地跳动。
“我们这个活动两个月会组织一次的。”她说。
“是的,我知道,不过……”我吞吞吐吐起来。
“不过您没有参赛是吧,机会有的是,那您就下次来吧。”她说,并转身准备离开。
“我就是魔鬼天使。”我赶忙报出我在网站注册的网名。
“啊----原来是你啊!你怎么看也不像是魔鬼啊?再怎么看也看不出是天使啊?呵呵,不过,我也是天使,你看我像不像天使啊!”她说话自然大方,我说话却吞吞吐吐,这更不像我一贯的风格,平日里,了解我的朋友们都知道我说话风趣幽默,但在她面前,我反而显得拘谨。我先前想好的应对方式全都变了样。
后来,我们又简短地聊了几句,她问我为什么要用“魔鬼天使”来注册,对她提出的问题,我都一一做了回答。她还问我平日里经常在网上玩不?我说不一定,我只是偶尔挂在网上。她又说,一个经常挂在网上的男人是没有出息的。对于她这样的论点,我还真不知该怎么反驳?我们聊了大约两三分钟,她就去忙于她的工作了,我也穿梭在比赛现场。
这就是我和她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没有那么惊心动魄,但在我心里,却种下了一颗种子,从她的谈话中,我明显感觉到,她和我初恋的女友有很大不同,尽管她们从照片上去看有某些相似的地方,但她显得更成熟,更有女人味,而我初恋的女友却不具有这些。
那天的比赛结果我并不清楚,只听说有人拿走了一万元大奖,来参赛的人数大概有五六百人,能从这么多人中间拿走那个头名,的确需要很高的水平。比赛结束后,我就再也没见到那位黑色天使了,听她们同事说,因为家里有事,她提前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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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后的好几天,我都没再听到有关她的消息。但她那S型的身材和淡淡的微笑给我留下了极深的印象。那几天我都沉浸在某种回忆里不能自拔,我连自己都说不清楚,她究竟是哪一点吸引着我?
有一天晚上,我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我从床上爬起来,翻开一本又一本书,但我发现书里面的东西距我很远,我越是想进入到书里面去,就越觉得它们距我很远,我不得不坐在电脑前,开始写诗了。我在电脑上敲下这几行字:
失眠的海水涌进房间,
淹没昏暗的家具。
一个人的名字就像墙上的灯,
她闪闪发光,却沉默不语。
在这被剥落的语言的夜里,
两个陌生的旅人,
守侯同一个被盐打开的伤口。
这大概是我三十岁以后写下的第一段诗,二十四岁那年,我在珠海,我为初恋的女友整整写了一本诗集,自从我回到武汉,她去了上海后,我就再也没动笔写过诗了。有人说我天生就是诗人,不写诗是这个时代的损失,我却不这么看,我要的是生活,是实实在在的生活。但是,在更多时候,当有某种激情像洪水一般冲进你的生命时,你根本无法阻拦,你选择的最好方式大概就是写诗。
我坐在昏暗的灯光下,默默朗诵我刚刚写下的诗句,我看到的灯和我一样失眠了,但我知道,那个人的名字就是黑色天使,那时,我感觉她是属于黑夜的,她一定也在这个浮躁而炎热的城市的一角,痛苦地等待着什么。那天晚上,我在电脑前整整待了四五个小时,天渐渐亮了,但我还是没感觉到睡意。后来,我就把那天的感觉全部用文字记录了下来,如果在将来的某一天,我还能近距离接触她,我一定会把那天的心情给她看。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就到了八月底。有一天,我接到一个莫名其妙的***,是邀请我参加周末旅游的。后来我才弄清楚,那是游游棋牌网站举办的活动。我当时没多想就答应了,答应的原因很简单,我想我会在聚会的过程中接触到一直在我梦里出现过的女人。
第三天就是星期六,我们一行二十多人来到三洲田,下了车后,我就左顾右盼,我一直在搜寻着那个叫黑色天使的女人,但不巧的是,她那天并没在场。当他们去爬山时,我就像失了魂魄似的,呆呆地在三洲田的广场上坐了整整两个多小时。只到他们一一回来,我才从炎热的气候里缓和过来。
“你怎么不去爬山?”一位我不认识的女孩走过来说。
“爬这些山没什么意思。”我说。
“为什么?”她不解地问。
“我们老家的山可比这大多了,我从学会走路开始,我都在爬山。”我说。我并没撒谎,我出生在山区,我家后面就是大山,小时候,父亲总喜欢带着我到山上打野味,一旦打到了东西,第一个跑上去的一定是我。
“你真厉害,你得了第一名。”我指了指山下的那群人,对她说。
“哪里呀,我是爬到半路逃跑回来的。呵呵。”她说完,向我眨了眨了眼睛,做了个调皮的可爱的动作。
后来我才知道,她是游游棋牌网站的另一名模特,她的网名叫伊人玫瑰,她个头不高,长相也算标准,虽说算不上美女,但也处处透露出青春火辣的气息。我们聊了很多关于网站的东西,她说这是她第一次跟网友们聚会,并不停地赞美游游棋牌这个网站。从她的嘴里我才清楚,游游棋牌其实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棋牌网站,而是一个休闲的去处。在那里不但可以打牌玩麻将,还可以经常聚集在一起,分享快乐。从她的嘴里,我才真正弄清了游游棋牌网站最核心的东西。
谈着谈着,我们的话题就多了起来,似乎一下就成了老朋友。我一直都不知道她的真名,我也不必去问,必将,在这样一个大集体,只要我们感受到了快乐,名字存不存在都是无所谓的事情。后来,我就把话题扯到了黑色天使身上,我问她认不认识她,她说当然认识,不但认识,还很熟。从她说认识时开始,我似乎发现我的生命多了一扇窗户。
原来,黑色天使是江苏人,她在白石洲开了个小书吧,经常会有一帮朋友去她那里聚会。她还说她喜欢读书,喜欢听音乐,喜欢画画,总之,从伊人玫瑰的口里,我听出了她对黑色天使的由衷赞美?
“什么时候能见见她?”我问伊人玫瑰。
“当然可以,不过要去到她的书吧。她不经常出来的,白天一般都在睡觉,晚上她就守在那个小书吧,她属于那个小书吧。”她说。
我似乎对黑色天使越来越有兴趣了,在这么一个浮躁的城市里,我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去开个书吧?读书的人越来越少,连我这样的曾经酷爱读书的人都不再读书了,更何况别人呢?于是我就和伊人约定,第二天晚上去光临黑色天使的书吧。这就是我那天聚会的最大收获,后来我们又去了西冲,在那里游了会泳,一直到晚上十点,我们一个个都玩尽了幸,才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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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整天,我都在惶惶不安中度过,我渴望时间能快些过去,但我又感到害怕,我设想了种种见面时的话题。既然她开书吧,就一定对读书有些研究,当然,我还听伊人玫瑰说她喜欢音乐和绘画,我就花了大半天时间去记一些有关音乐的东西,还用了些时间去翻阅名家的绘画,我想尽量能和她保持共同的话题。但不巧的是,我见到她后,我们并没谈论那些。
那天晚上八点半,我和伊人玫瑰来到她的书吧,书吧开在二楼,里面的空间虽然不大,但很有格调,五六十平米的房间四周挂满了她的画作,轻柔的音乐在房里回荡,墙的周围摆了些杂志和书。
“欢迎你们!”我们还没进门,她就出来迎接我们。那天她穿了件黑色连衣裙,显得精神饱满。
“几天不见,越来越性感了。”伊人玫瑰半开玩笑地说。然后指了指身边的我说:“给你介绍一位新朋友,魔鬼天使。”
她看了看我,微笑着说:“我们早就认识了。”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显得很轻松,我却为这句话苦苦等了近两个月,随后我们握手、寒暄。等我们坐下后,她便从吧台上拿出几支啤酒来。
“今晚只喝酒,你们是今天唯一的客人。”她说。
“你们喝,我可不会。”伊人玫瑰说。
“不会喝酒的最好不要到我这里来,你喝吗?”她指着我问。
“当然。”我说。其实,我是好酒之人,但我很少见到好酒的女人,从她的言谈中,我能感觉到她也好酒。
紧接着我们就开始开始了疯狂的喝酒旅程,我试图找到共同的话题,后来我才发现,我昨天翻阅的一大堆书根本就没什么用。房间里播放的轻音乐我听不出是谁的,房间的格调我也说不清楚,只觉得颜色单调,但很有品味。再就是墙壁边摆放的那些书,有很多我也是只知书名,不知内容。我有几次想转移喝酒话题,但都被她扯了回来,她似乎只对喝酒感兴趣。
终于,等我们喝过三五支啤酒后,我才问她:“你为什么想起来在这地方开个书吧?”
她淡淡一笑,回答说:“这是我从小就有的梦想。”
“真好,虽然这空间不大,但属于你自己。”我说。
“每个人不都想有自己的那份空间吗?”她反问我。
“但更多人是没有的。”我说。
她点点头,然后我们又开始了下一轮的喝酒,酒喝得越多,我越感觉到她的魅力,她干脆果断,但处处显得很有分寸。我问她这书吧靠什么去支撑,她说都是我这样的朋友,我才知道她做的都是熟人生意。又喝了几瓶之后,我们的话题似乎越来越少,她又开口说:“这样干喝真没意思,你玩骰子吗?”
“不会。”我说。
“猜点数总会吧?谁输了谁喝酒。”她显得很成熟老到。还不等我回答,她就从柜台拿来骰子,然后我们便一边喝酒一边玩骰子。一开始我总会输,几轮之后,我慢慢熟悉了玩法,才能勉强赢几次。在玩的过程,我注意到,她眼里似乎只有骰子和酒,她玩得兴起时,还会疯狂地减叫几声。
“一个不敢赌的男人一定是一个没有出息的男人!”在玩的中途,她突然冒出这么句话来。为了能让她看得起,我不停地加大喝酒的砝码,记得最多一次我一口气喝了两小支啤酒。当她看我大口大口地喝酒时,她总会笑得合不拢嘴。为了让她开心,我不停地朝肚子里灌啤酒。从昏暗的灯光里,我看到她有一种特殊的美,看到了她内心的孤独,看到了她属于黑夜的一面。
酒喝多了,我们的交流也逐渐畅起来,我不再拘谨,我们一杯接一杯地干,一瓶接一瓶地干,整整四五个小时,我们都没离开过酒精。凌晨十分,她打开快节奏音乐,便在昏暗的灯光下跳起舞来,伊人玫瑰也跟着她跳起来,因为我从小就对跳舞就不感兴趣,我就只能坐在那里当观众。
我根本不清楚那天晚上我们喝了多少支啤酒,也不知道自己说过什么话,总之,我肯定是醉了,她也是,但她总是处于兴奋状态。音乐、音乐、音乐,音乐成了她的一切,她一直没有停止音乐,我想,如果在她跳舞的中途,音乐突然终止,她一定会发疯。
其实,对她的理解,我永远只处在皮毛上,即使后来我们交往得多了,我也弄不清她究竟是属于黑夜,还是属于白天。后来,我读过她写的小说,里面谈得最多的就是酒精和性,她似乎总是和男人交织在一起,喝酒、***、跳舞、睡觉、赌博……哦,哦,这也许只是我看到的表面,而在她灵魂深处,一定隐藏着比生命还重要的东西。
几个小时之后,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就结束了。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和轻松,当然,我更感觉到酒精带来的刺激和痛苦。回去后我才发现,她所拥有的空间,只是属于她自己的孤独空间,她属于孤独,也属于黑夜,她和我认识的所有女性都不同,她在寻找自由中挣扎,也在真实的生命中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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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我和黑色天使的交往就越来越频繁,我说不清楚她究竟是哪点吸引了我,她极端自我,又极端放纵,在男人眼里,她永远都只属于那类风尘女郎。但在我眼,她似乎有一种强大的魔力,在她身上,我发现了生命最真实的东西。我说她是酒与书的结合,她却笑我脑子有毛病,她反说她只属于黑夜。最后我信服了她,因为在她眼里,只有夜晚才会是最真实的。
我和她第二次见面是在那年的九月初,她主动给我***,说想到书店走走,顺便买些书,得到她的邀请,我当然求之不得。第二天,我早早就来到新华书店门口,足足等了一个小时,她才姗姗而来。我说她迟到了,她却说没有。我让她看看表,她就把手腕上的表抬起来让我看,时针果然指在下午15点,我再看看自己的表,却是16点整。原来,她把时间向后调整了一个小时。我想责备她,她却说我们现在所用的时间只是物理时间,是被人规定了的,既然是人规定的,就不能代表准确,她还说她也可以规定时间。她说得我哭笑不得,最终,我屈服了,关于她迟到的事最后不了了之。
九月份的深圳依然炎热,她那天穿了件白色短袖,黑色长裤,在嘈杂的人群里,她显得光艳夺目。我注意到周围有很多男人在偷偷看她,她却不以为然,并时不时地朝那些人笑笑,弄得我尴尬不已。
我们从二楼一直逛到四楼,她只顾翻她的书,好象身边的我并不存在。为了能和她走得更近,我不得不对书架上的书指指点点。我每指到一处,她都会笑笑,并随手翻翻那本书,然后再放回书架。这样反复多次,我也没见她真正喜欢上哪本。等我们从二楼的小说书柜走到三楼的哲学书柜时,她似乎才有了精神。
“你喜欢哲学书?”我问她。
“是的。小时候看过一些。”她很平静地回答。
“喜欢谁的哲学?”我又问。
“说不清楚,只是偶尔来感觉一下。”她说。
说实在的,像她那个年龄的人,特别是女人,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喜欢哲学的,那些看起来既高深又枯燥的学问,怎么也不可能跟一个二十四五岁的女人联系在一起。但这确是事实,她喜欢的哲学家有的连我都没听说过。我只好默默地站在她背后,最聪明的办法就是跟着她,不发表自己的观点和言论。
那天她挑的几本书大多是哲学方面的,另外就是小说。当我们再次转到小说柜时,她才告诉我,她也写小说。我问她写过什么小说,她却说写小说只是为了调节生活的压力。从她喜欢的东西来看,我真不敢把她跟她的实际年龄结合在一起,她自小学习绘画,后来又受到音乐训练,对于哲学和小说,都是她的爱好。和她接触得越深,就越发现她身上有巨大的吸引力。她给人的吸引力并不来自于她的容貌,而是来自她身上特有的素养。
“听说你写诗?”等我们买完单以后,她突然问我这样一个问题。
我不知怎么回答,只好点点头。
“我也想写诗,但我就是找不到诗的感觉,什么时候你来教我?”她盯着我的眼睛说。
“其实……哦……其实吧,我以前写过……现在……”我开始吞吐起来。
“现在没写了,是吧?”她问。
“是的。”我说,我真想把我前几天为她写诗的事告诉她,最终我没敢,因为我不想这么早就打破那种朦胧的好感。
我们从书店出来时大概在下午六点,为了延长我们的约会时间,我邀请她晚上一起吃饭,她拒绝了,她说她还得早点回去,因为还有一帮朋友准备到她店里去喝酒。我不得不失望地和她分手。
事实上,整整一个下午,我都在观察她,我想从她身上了解更多的秘密,但我怎么也找不到突破口,中途,我也试图从哲学、小说和音乐入手,最终还是失败了,她并不喜欢和我谈这些,只要我一谈到这些,她就会把话题岔开。从那天下午的交往来看,我不得不把她看成是用酒装饰起来的女人,但在那样的场合,我不可能谈论太多有关酒的东西。
回到家里,我先是进入卧室,坐在临窗的床边,从这里,我可以清楚地看到外面的人群。我看到一群人坐在麻将馆噼里啪啦地打麻将,周围还有一群围观者,每个人脸上都乐呵呵的,看得出,它们从麻将中获得了幸福。紧接着,黑夜来了,我便开始想念她来,我知道,只要天一黑,她就一定会在酒精中,寻找她生命里最想要的东西。
晚上,我在冰箱随便找了点吃的,然后便打开电脑,开始记录那个下午的一切。我总想找到最合适的词语,来把我们交往的过程记录下来,但不可能,她并不属于我笔下的词语,她似乎在我生命中出现过,又好像是在梦里,来了以后就一闪而过,从此消失。
最终,我在电脑上敲下这几行字:
一个金属般的夜晚,
我倒在岩石上,
孤独排列成排,
犹如一支庞大的军队,
奏响黑夜进行曲,
你在梦的那端,
贪婪的扑灭梦里的大火。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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