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谷方言搞笑视频后来怎样理解 把发音写给我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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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老师的要开启学生的识锁,让他们的学业有所进长,但我以为即便只是“授业”,更重要的还是要培养学生的学行学品,民族的、个人的未来都在我们这些做教师的手中捏着哩,如果我们自己不能先把自己的屁股在冷板凳上坐上十几二十年,把学问作得认真一点,审慎一点,踏实一点,而是草率地将一知半解宣示与人,会给后学做一个很坏的榜样。我在上周的一篇微博里曾谈及某师范学院的一位教授兼副院长先生,竟将中古的声纽与上古的韵部搅和在一起谈论自己家乡的方言,让妲己外遇上安禄山。过后我越是认真细致地品读这位教授的这那个系列的几篇论文,越是觉得很有必要拷问我自己,虽然我只是一个县城中学名不见经传的普通教书匠,“唯一的任务”是让学生考上大学,因为他考不上,我是要被诅咒的!----但我至今仍不改初衷。
也是这位先生,“普通话中声母是从古时发展来的l([l]),而韵母是ian([iεn])的一些字,甘谷话声母也读作一般情况下是从见母发展而来j ([tɕ])。例如:敛[tɕiεn51]、脸[tɕiεn51]。可是其他一些声、韵、调配合条件与这两字相同的字,却并没有跟着将其声母读j([tɕ]),而是仍然与普通话保持一致,读作l([l])。例如:连[
liεn35]、殓[
liεn51]、练[liεn55]、联[liεn35]、怜[liεn35]、廉[liεn35]。这一现象令我们有了更多的联想:古见母字与来母字同纽。否则为什么同声符的‘殓’和同样语音环境下的‘连’、‘练’、‘联’、‘怜’、‘廉’诸字在甘谷话中声母却不一样呢?”恕我鲁钝,这段文字的逻辑关系我思考了4年,至今仍不明白:甘谷方言中“脸”(我去掉“敛”字的原因见后文)字与“连”“殓”“练”“联”等字的声母的确不同,但这能证明“古见母字与来母字同纽”吗?教授是不是想说:“古代‘脸’与‘连’‘殓’‘联’等字本同纽(同声母),比如同为[k](音韵学家一般将古见母的音值拟测为[k])或者[l] (音韵学家一般将古见母的音值拟测为[l])或者[kl](主张上古汉语有复辅音声母的音韵家因见母与来母的谐声关系,将上古的“见”“来”二母合并拟测为[kl])后来分化为二,甘谷方言“脸”“连”声母的不同,正说明了这种分化?可是别忘了,我们是拿甘谷方言来证明“古见母字与来母字同纽”而不是反之;对“脸”字声母方言为的原因,教授分析说:“韵母[liεn]是一个有介音、 韵腹和鼻韵尾的韵母,
在与声母相拼时,连接点应是介音[i],所以,[i]的发音需要可能会对声母产生特殊要求。我们知道,[i]的发音要求是,‘唇形呈扁平状,舌头前伸使舌尖抵住下齿背’,这一点,与我们前面所分析的有关[l]与[y] 相拼的情况相似,即当舌尖抵住上齿龈时,几乎在同时又要舌尖抵住下齿背’,
那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而用[tɕ]来和[i]相拼,因为[tɕ]的持阻部位靠近下齿背,
就较为容易了,所以就有了优化组合的需要, 同时也就有了将“敛”、 “脸”的声母读作[tɕ] 的现实可能性。当然,这并不是说因为拼合困难,[liεn]与[l]二者的拼合就不可能,而是说,某一区域或某一群人在感受到某些声、韵配合较困难的现象时,会选择变通或改造。但也许因为选择改造的目的和方式是不一样的,
所以如甘谷话就选择了改变其声的办法,而另一些人群或区域则选择了不改变(即保持了[liεn]与[l] 的结合),
这样就出现了不同的音节模式。否则,就无法解释其他方言、甚至甘谷话自身存在二者相拼的现象了。”原来甘谷方言“脸”“连”古代本同纽(同声母),后来之所以不同音,是因为“甘谷人感觉到[liεn]声韵的组合发音‘有困难’,所以‘部分人’选择了改变‘部分[liεn]音节的声母’,‘否则,就无法解释其他方言、甚至甘谷话自身存在二者相拼的现象了’!----可是又有哪种语言或者某种既定语言哪个时期的变化除不规则的”例外,是如此杂乱无章随意无系统的呢?(参见王力《汉语语音史》卷下及《汉语史稿》上册)
还是前面的问题。据说正是因为我们这个民族缺乏想象联想,所以才少有创造;学者做学问时的想象联想确实也很重要,但不应是天马行空,那鲲鹏展翅翱翔九万里,还得先“抟扶摇羊角”而上不是!“为什么同声符的‘殓’(“殓”当作“脸”,我宁愿相信这是印刷工人的错误----我注)和同样语音环境下的‘连’、‘练’、‘联’、‘怜’、‘廉’诸字在甘谷话中声母却不一样呢?”这的确是个问题!但是,倘若我们把这一问题当作做学问的开端探究下去,而不是借“联想”用这一问题作论据来解决另一问题,也不是以“发音难”要改变,----“我”字,甘谷、武山音[cI51],陕西音[ngə15],普通话音[uə215](wǒ),哪个难呢?----那么,我们不仅不需要恶补形式逻辑,说不定还能解决下面的问题呢!“普通话中声母是从古时发展来的l([l]),而韵母ian([iεn])的一些字,甘谷话声母也读作一般情况下是从见母发展而来j ([tɕ])。”中古见母(音韵学家一般把见母的古音拟测为[k]之类)发展到后来的确有部分字(比如见母三等字)读j[tɕ],而且甘谷、武山等县有些地方的确也将普通话声母是l([l])的字读成声母j[tɕ],想研究甘谷方言,这两点是基本常识,可是这些语言现象就能用来证明“古见母、来母或同纽”吗?如能,那么清水县和麦积区的元龙乡以及陕西某些地方读“电”如“见”,读“定”如“进”(不分前后鼻音),读“掉”如“叫”,读“跌”如“接”,就说“定母、见母或同纽”?我当初曾想:“现代汉语普通话的声母j[tɕ],除来自古见母的外,还有来自古精母的,为什么教授非得说‘甘谷话声母也读作一般情况下是从见母发展而来j ([tɕ])’,而不说‘一般情况下也读作是从精母发展而来的j[tɕ]’?”现在才明白,必须得先射出“是从见母发展而来j ([tɕ])”这支利箭,再以射中点为圆心做文画靶环“做”文章,才能百发百中地用“甘谷话”证明“古音见母、来母或同纽”,而“一般情况”四字,正好回避了“由精母发展而来的j[tɕ]”这一问题。为了回避这一问题,教授先生还说:“此外,还有女字,甘谷话中其声母也读作
[t]。‘女’字在众多的泥母字中,对甘谷话来说是一个特例,它也保持了甘谷话中来母字声母发生变化的特点。但因为不是来母字,我们只列为备考。”明明方言中泥母读j
([tɕ])的字远远多于来母读j ([tɕ])的字,却偏偏只举一个泥母中韵母是&([y])的“女”字这个“特例”(的确是特例),从而以特殊否定其余(一般),排除掉泥母也有部分字在“甘谷话”中读j[tɕ],为自己的论点(“古音见母、来母或同纽”)清除绊脚石。“普通话读l([l])而韵母是ian([iεn])的一些字”甘谷县部分地方“读为j([tɕ])”的例字,教授只列举出“脸”和“敛”两个,再有没有呢?我不好说,但“敛”是不行的!因为“敛”不见于甘谷方言口语,我出生于甘谷,20岁后除4年在外地读大学,近30年时间一直在甘谷、武山过活,从未听识文断字的人把“收敛”说成“收茧”!但“敛”的同源字“殓”(“敛”“殓”实为古今字,见王力《同源字典》)却以合成词“殓棺”的形式在甘谷武山的口语中广泛存在着,“殓”的声母绝对不是j
([tɕ])的。至于“脸”字,情况十分复杂,它的古代音形义,我已列于文末,读者阅后可自行判断。
“通过观察,我们大致可以概括为:普通话中声母是[l],与韵母[y]相拼的字,其声母甘谷话基本上都读为[t
](只有‘绿’字例外)。”“绿”字中古属烛韵,而烛韵的舌齿字后来转入了合口一等,念u,“绿”在今普通话念[ly]才是真正的“例外”!“绿”的另一音[lu](“绿林好汉”)则合音变规则。甘谷方言读“绿”为[liəu],由[lu]变[liəu]正是合乎规则的演化。地名“六([lu])安”“六([lu])峰”(甘谷县东部一乡名)之“六”作数字时音[liəu],这是三岁孩童也知晓的;另一有力的证据是,“绿豆”甘谷方言中正音“[lu]豆”,对“[liəu]颜色”(绿色),倘若您要摆谱,要“有腔调”,说成“[lu]色”,甘谷人也完全听得懂。----为用“甘谷话”证明“古音见母、来母或同纽”,教授先生将特例作一般,将一般作特例,无所不用其极,真是让人赞叹教授用心良苦啊!
其次还得明白一点,教授先生所说的“甘谷话中将这些普通话声母[l]的字读作[tɕ]的现象”,其实只限于以磐安为代表的甘谷西部诸乡镇(与甘谷西部接壤的武山县洛门、龙泉、嘴头、榆盘,陇西市通渭县的榜罗、鸡川、常家河诸乡镇有同样情况),以甘谷县政府驻地大像山镇为代表的的中东部广大地区则不是这样,所以我在前文使用“甘谷话”这词语时加了引号,以便与教授的“甘谷话”区别开来,因为教授先生的所讨论的“甘谷话”不是“权威方言”(prestige
accent)。本文只是些牢骚话而非学术论文,所以对这种不同不作讨论,只举“脸”“眼”“驴”“吕”“滤”“你”“泥”“年”“念”“鸟”“尿”“牛”“捏”“阴”“拧”几个字,再加个“你(的)”“你们(的)”的甘谷、武山方言音[ȵiɑo15](“鸟”的声调换成阳平声即第二声)。我列举的字不止“来母”,是为了让有兴趣的读者能跳出教授画的圈圈,在将这些字的甘谷县城读音与磐安镇读音或武山县城的读音与洛门镇的读音进行比较后发现规律:这些字甘谷武山二县县城的读音中声母都是[ȵ](老派,即未受普通话影响的读音),而从甘谷县武家河乡沿甘谷县与武山县接壤地带向北经过的磐安镇、洛门镇直至甘谷、武山、陇西通渭三县交界一带,读音却都是[tɕ]。要是再稍微有点音韵学知识,知道古见纽拟音一般拟测为[k]之类,就会明白古见母有些字今读j([tɕ])与方言中来母泥母疑母影母等纽字读j([tɕ])只是殊途同归而已,是不能用来证明“古音见母、来母或同纽”的,----虽然或许它们在上古真的同纽!
先生又说:“甘谷话中将这些普通话声母[l]的字读作[tɕ]的现象,
我们也找到了如下一些古代文献资料。些资料说明,甘谷话这种现象的形成应当是很早的。1.《孟子?梁惠王上》:‘狗彘食人食而不知检, 涂有饿莩而不知发。’杨伯峻先生引用
《汉书?食货志》 《赞》
‘孟子亦非“狗彘食人之食而不知敛”’,以及颜师古《注》‘言岁丰熟,菽粟饶多,狗彘食人之食,此时可敛之也’。证明了这里的‘检’应该是‘敛’的通假。另外,王力先生也认为,在这里‘检,通敛,收积、储藏’。因此,我们有理由确认, 《孟子》 本文中所用的
从其意义上讲,当是‘敛’,只所以写成了‘检’,那是因为声音相同的缘故,即所谓的声训。这样看来,汉代的‘检’与‘敛’声音相同。2.《白虎通?五行
》:‘十二月律谓之大吕何?大者,大也,吕者,拒也。言阳气欲出,阴不许也。吕之为言拒也,旅抑拒难之也。’吴则虞先生《白虎通疏证》引《御览》引《风俗通》云:‘吕之言拒也,依即拒难之也。’《汉书?艺文志》:‘吕,拒也。言与阳相承,更迭而至也。’我们可以看到《白虎通》在这里利用声训,
通过《风俗通》、《汉志》 等材料证明了‘吕’与‘拒’的声音和意义相同。
虽然从意义一方面看,吴则虞先生认为这里的‘吕’也许不应当训为‘拒’,而应该训作‘旅’,是‘旅阴即养,助其成功’的意思,例如《汉书?律历志》
认为应当是‘吕,旅也’,《吕览》也认为应当是‘吕,旅也’。这些例证说明,在意义上,这里的‘吕’一方面可能与‘拒’的意义相同,但也有可能和‘旅’相同。但是,我们观察到,不管是吴则虞先生所主张的‘吕,
旅也’的意义训释,还是‘吕,拒也’的意义训释,如果从训诂方法上看,都是‘声同义通’的声训。这一点应是没有异议的。因此,不管意义上的‘吕’训作何意,从声音上看,它们三者应该是相同的,即‘吕’与‘拒’、‘吕’与‘旅’的声音是相同的。这样,我们就证明了,至少在汉代,“吕”与“拒”声音是相同的。这些资料说明,
甘谷话这种现象的形成应当是很早的。上述两例上古时期的材料,可以证明,至少在汉代,‘脸’与‘检’、‘吕’与‘拒’(‘吕’与‘旅’与今天甘谷话的上述特性无关,所以不考虑)两两声音相同。
也就是说,甘谷话中将‘脸’读作[tɕiεn 51],‘吕’读作[tɕ
y51],从而使‘脸’、‘吕’的声母成为[tɕ],至少在汉代就形成了。”(先生原文本分作四段,我也不想把本文写长,但我又怕省掉两例上古时期的材料后让读者误会是断章取义,所以将四段合并在了一起。)
对上古见纽来纽的密切关系,现在几乎没有谁可以否定;至于在汉代是不是“‘脸’与‘检’、‘吕’与‘拒’两两声音相同”,我不知道,不敢斗胆与教授来个“商榷”或者“争论”什么的,我只是想问教授先生:“汉以前有‘脸’这个字吗?”我只是地处穷乡僻壤的一中学教书匠而已,手头资料有限,只利用数字技术检索了《论语》《春秋三传》《老子》《庄子》《吕氏春秋》《史记》《说文解字》等,当然,“数字技术”这玩意儿可能也不可靠,但我可以肯定地说:“汉以前甚至汉以后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脸’字!”因为我知道,从甲骨文时代直至汉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现在称之为“脸”的这个东西,先人们一直称之为“面”!----这在今天南方很多方言里面还有遗存,即便是普通话,“终日以泪洗面”也还在书面语中保留着。汉以后古籍,我又用同样的办法----因为我只能用同样的办法,没得选择----检索出如下内容:《玉篇?卷七?肉部》:“脸,七?切,脸□【榷字木换成月】。又力减切,脸䑎。”“□【榷字木换成月】”即“?”,肉羹。《广雅?卷八?释器》:“脸,□【左上是名左下是土,右上是勿右下是中】也。”“□【左上是名左下是土,右上是勿右下是中】”即“熟”字。脸,曹宪音“七潜切”。《类篇?卷十二?肉部》:“脸,千?切,《埤仓》:‘?也。’又居奄切,颊也。又两减切,脸䑎,羹属。”《龙龛手鉴?卷四?肉部》:“脸,正士?反,脸霍也。又力斩反,羹属也。”“霍”即“?”。《广韵?卷二?下平声?二十四盐》:“脸,七廉切,脸□【榷字木换成月】也。”又《卷三?上声?五十三?》:“脸,脸䑎,?属也。力减切。”《集韵?卷四?平声四?二十四盐》:“脸、䑎,千廉切。《埤仓》:‘□【榷字木换成月】也。’或从?。”又《卷六?上声下?五十琰》:“脸,居奄切,颊也。”又《五十三?》:“脸,两减切。脸䑎,?属。”《切韵指掌图》第五图“脸”字为来母槛?韵。《五音集韵?卷六?十二盐?清四》:“脸、䑎,七廉切,脸□【榷字木换月】也。”又《卷九?十二琰?见三》:“脸,居奄切,颊也。”又《十三??来二》:“脸,力减切。脸䑎,羹属。”唐代寒山《诗》之二○六:“去骨鲜鱼脍,兼皮熟肉脸。”“脸”指肉羹。南朝梁武帝《代苏属国妇》:“帛上看未终,脸下泪如丝。”白居易《吴宫辞》:“淡红花帔浅檀蛾,睡脸初开似剪波。”后蜀阎选《虞美人》:“粉融红腻莲房绽,脸动双波慢。”三“脸”字实通“睑”,眼睑。文天祥《珊瑚吟》:“毛羽黑如漆,两脸凝?脂。”“两脸”即“两颊”。今天“脸面”义的“脸”应来自音“居奄切”义“颊也”的“脸”,宋代周去非《岭外代答?卷六?食用门?食槟榔》:“自福建下四川与广东,西路皆食㯽榔者,客至不设茶,唯以槟榔为礼。其法:?而瓜分之,水调蚬灰一铢许于蒌叶上,裹槟榔咀嚼。先吐赤水一口,而后?其余汁。少焉,面脸潮红,故诗人有醉槟榔之句。”这“脸”的意思虽似仍当以“颊”为长,但既然“面”“脸”连用,则已显今之“脸面”义的端倪。至于“脸”的音读,今天普通话“脸”字读为来母,抑或是因“两减切”或“力减切”误读了“居奄切”,也可能是因古见母和来母的关系由见母变为来母(其实“见”“来”两母产生关系是上古谐音时代的事),也可能甘谷磐安等地读“脸”如“减”是“居奄切”在方言中的遗孓,或者是来泥相混后音变为舌面前鼻音[ȵ],再变为舌面前塞擦音[tɕ],也有可能是由见母变为来母再由来母变为见母(不是又变回去,因为古见母是[k],而今见母是[tɕ]),由于材料和研究的缺乏,很难下定论,但无论是“脸(脸面)”的字形还是意义读音,与汉代是不搭界的!“脸”的二音“居奄切”“力减切”可以用来证明“古音见母、来母或同纽”,但甘谷磐安等地将“脸”的声母读作[tɕ]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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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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