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者的号 美军上尉与复仇者等级 有要买的吗 想冲把屠龙我

《复仇天使》
安吉罗。得。
法利亚的故事,&&&&
作者:张彤光& tk chang
第一章.&& 灵感(The
Inspiration)
“魔鬼就在你们的身边! 他能变化成各种不同的形象在你们生活中出现…
体面的老板、英俊的小伙子、高贵的妇人和那迷人的少女,全都是撒旦的化身!
他们用甜言蜜语、权力高位、***图章、你们不坚定的信念和与上帝的疏远、就那么轻而易举的骗走了你们仅有的财富、可怜的生计、贞操、肉体…
…最后是灵魂. 这样一来你们就一无所有了,只有地狱中的熊熊烈火在等待着你!
不!不!够了!我们受够了!我们要战斗!我要你们去作正义的天使, 像圣乔治那样去屠龙.这些人是国际的阴谋家…
… 我们可以作上帝的羔羊, 但绝不能当魔鬼的美餐,
我们要保卫自己!要反击!要报仇!”
当神坛上的牧师结束了上面这一篇布道时已经力竭声嘶了。这时,这间木结构的小教堂已经被信徒们一声声歇嘶底里的哭嚎声所淹没了。牧师乘着这灵性的高潮从他那不合身的西装口袋中拉出一条已经变灰了的白手帕,擦了擦他那一头的汗水。他已经在近四十度的亚玛逊的烈日下被烘烤了一下午,头上老虎牌石化厂生产的绿色塑料瓦片虽然阻挡了部分的光源但对热能的侵入起不了太大的作用。牧师的身才格外矮小,西装不合时也不合身,从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很难估计他的年龄,也许三十,也许四十,但无论如何比起排排坐在长木椅前的信徒来,他是算最年轻的。他们几乎全是女性,穷的、丑的、曾被利用过又被遗弃的、无可就药的、希望用最后仅能的哭嚎和流血的心呼唤对他们从未关心过的神那里得到些微不足道的赐福.
显然今天的布道内容是脱离群众的和不合客观条件的, 无论多么煽动的语言也很难把这些可怜人变成圣乔治去屠龙,
去和衣冠楚楚的魔鬼战斗。也许这一篇勇武的说教激起了瞬间的激情, 但当他们其中的多数第二天穿上女仆的制服上工以后,
会很自然的而又恭顺的的对高贵的主人、体面老板的命令说“是的!夫人! 是的!
偶然路经教堂门口,因为无聊、无处可去才驻脚的安吉罗先生听了这篇演说以后如晴天霹雳,
使他的生命在炎热的太阳中的到了新的启示和奋斗的方向。他的勇气被激发,
他的意识被武装,他的生命到了这一刻才得到上帝所赋予的任务。尽管这任务的性质与他目前身心的状况不相乘,
但安吉罗已经决定要破除万难把神圣的任务进行到底.
安吉罗没有去接近牧师去要求更明确的指示, 因为他知道上帝的意旨是不容人讨论和怀疑的,
现在唯一的事就是去贯彻执行。他已经快热晕了, 转身离开了小教堂门口, 小心翼翼的穿过马路到对街的小酒吧,
习惯的先把钱放在吧台上要了杯甘蔗酒一饮而尽, 精神百倍的迈向新生.
安吉罗.底.法利亚.巴罗斯是他的全名,是个很正规而传统的葡萄牙名字. 其中底.法利亚的底含有些贵族成分,
就如同德国名中的“封”表示从某封地来的. 如今皇权殖民时代已经远去了,各种姓氏也流入民间任人沿用.
安吉罗和他的母亲对这位来去匆匆的推销商同样的印象模糊,他在小安吉罗一岁时就因调离职位而离他们远去了。小安吉罗的母亲也在两年以后找到了她真正的爱,一位可以托付终身的里约绅士,就这样收拾起一个小皮箱,抛下四岁的孩子永远的离开了玛瑙市。
安吉罗的外婆在市区的旧街的一家老理发店中作些打扫店面和洗围巾的活。二战后世界对橡胶的需求量减少了,其它地区又发展了集中种植的技术使玛瑙市这座落在丛林中繁华一时的大都会渐渐步入末落萧条。昔日和巴黎同步的时装展示,从欧洲来演出的歌剧盛况,名流望族的奢华宴会都成了理发师们怀旧的闲谈。来店的顾客不多,生意勉强维持着。五、六位理发师,每日懒散的等待着有数的几位老顾客定期来修剪日渐稀少的银发。理发店的进门旁摆有三个擦鞋座,有四个台阶高,能使花几个小钱擦鞋的客人感觉高人一等。老擦鞋匠因为近来一天的收入换不到他的车钱、午餐和两杯甘蔗酒就渐渐的不来工作了。而成长中小安吉罗经过他外婆说情而得到了这分擦鞋的工作,开始了他的学习和事业。
店里的生意虽然不忙,但进出的人总是不断,有的来理发,朋友们来看看报、聊天、吹那吱吱作响的吊扇。客人们中有附近的小本商人、市政府和法院的文员。安吉罗的童年和少年就是在这么一群人的鞋旁脚边度过的。在着无所不谈,包罗万象的教室里。他学会了用深奥的字眼表达是是而非非的概念。他学会了看报纸,至少大标题不成问题,但对他帮助最大的是在日常听***们的聊天中了解了一些巴西那庞大、深奥、复杂、部门繁多、人员膨胀的官僚系统和行政程序。这一套系统是从葡萄牙人的殖民地时代沿袭下来的,由于本身的制度就不合时宜加上人为的贪污腐化、无效率等等使得任何最简单的文书申请,证件取得都变得极其复杂和困难重重。难到一般百姓无论用多少时间和精力都不可能达到目的。人民意识到只要与政府打交道就必须花钱经手代书行办理。代书是一种认证行业,由世袭或具有特权才能取得。他们与政府的职能机构有特定的共同利益。所有的证件都必须经过它们,出生证、***、结婚登记、遗产继承、土地***、合同制定、死亡证明等等等等。是社会不可少的合法贪污代理人。十七岁的安吉罗不如一般青年高大结实,也不够英俊,但是他在理发店中磨练出来的礼貌和谦卑很能讨人喜欢。经过介绍他一步登天进入了代书行。十年来从办***到土地登记、公司注销等复杂的事物。无论从任何角度来看,他对纸张公文的细心、对客户不厌其烦的介绍法条的耐心,对主管的巴结小心都太适合干这一行了。自他外祖母过世后,多年来维持着一个小房间,三餐不缺,烟酒不少的低层白领生活。
本来玛瑙市男女的比例是很不平衡的;当年根据非官方的统计是十比一,女多于男。不幸的是安吉罗在刻意的努力下,好几年都没有找到女友或配偶,也许是缺少运气,也许是长相实在不讨女人喜欢,也许是什么人弄到手了二十个女人。从失望到几近绝望的边缘,幸福从天而降;发提玛由高地来到市里,进入了他的生活。朴素的人们对男女的事没有那么复杂,也不参杂无谓的虚伪,现实的窘迫很快的就主导了浪漫或激情。安吉罗的收入勉强维持二人的生活,谈不上活命以外的物质文明。就在这情况下两人共同在河边的小木屋居住了一年多。
自从政府把玛瑙市变成免税区后,几乎每个人的生活都多多少少的被影响了。跨国公司的电机、电子、机车厂开始在附近圈地兴建,同时带动了系列化的连锁繁荣。地皮涨价、商店增加,物价上涨、劳工市场活跃、市面一时间繁荣起来。娱乐和***行业如雨后春笋般的发展起来,发提玛就这样随着经济的大潮加入了没有烟葱的***工业。光顾这种地方的以日本人为多,至少表面上如此,可能是生理上的区别显的特别突出。失妻之痛使安吉罗开始憎恨这批满口袋钞票,趾高气扬的国际新贵。渐渐的在他的头脑中形成了一套国际阴谋理论,外国商人、资本家、跨国公司、帝国主义者要来巴西剥夺、毁灭亚玛逊河的一切财富。现任的政府和本国的奸商都在作入侵者的帮凶,比外国人更可恨。今天他们可以把他的女人骗去作娼妓,明天就可能夺取他的小木屋或生计。他告诉自己必须作点什么,不然的话就会如同林中的大树那样被这些人砍倒运走。虽然他的一些同事和酒吧的酒友们很同意他的某些观点,但这些人除了能举杯和痛饮外对保卫家园是起不了任何作用的。在一次牙痛和喝了大量的甘蔗酒后他在半昏迷状态下悟出了天主教教义的深奥和上帝的无边法力。产生兴趣后就开始了教义与现实的联系和论证;这是非常复杂广泛的过程,从现实到虚幻、由微观到宏观,有时弄得他自己都感到困惑和心力交瘁。
就在他醉心向万能的上帝求证时,一件最具有说服力的奇迹发生在他的眼前。事情是这样的;
他的一位顾客露西亚夫人在多年前去世,在遗嘱里把一块城郊的土地赠送给了天主教会。当时象这样的赠与和土地教会拥有无数。由于管理上的疏忽或避免手续费的支出,自教会当局总不及时的把产业合法化。露西亚夫人的慷慨***开始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只在教产的办公室中堆积如山的文件里多了份卷宗而已。但本市变成自由港后,很多人想在城郊建厂,土地暴涨后,它就成为一笔惊人的财富。露西亚夫人有位远房的亲戚叫约瑟的,在市政府的土地部门任职,知道了土地的情形后开始多方面活动,利用露西亚夫人的一张授权书和原始的土地所有权证等兜售兜售给了一家日本摩托车公司作组装厂用。当然这得要瞒着教会,在神甫们发现以前取得部分或全部卖地的钱。至于土地以后的纠纷,应该归谁那就是上帝和日本人的事了。就在他们紧锣密鼓的反复洽谈中,被人密告了地区主教,而神甫们的反应并不积极,只找了小约瑟谈了一次话,从伸了老夫人的遗愿就完事了。因为教会知道在任何纠纷中,所有公职人员、法官、政客、商人都是听话的,没有人敢跟教堂打官司或是与上帝过不去。而这个小约瑟居然不肯罢休,还在秘密联系日本人,双方竟达成协议,准备来当地签约。签约的那一天,日本人从总公司、地区分公司等来了近十几人,有总财务、总经理、经济师、律师分公司经理、副经理、当地的头面人物等。。。。。。约瑟为了慎重,特别租了条二十尺的游艇招待参观他们即将取得的地产和沿河的景色。据说船上布置了鲜花,请了乐队,装满了美酒、美食和美女风光的绕市一周后驶向上游。
这艘船出航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经过各方面的搜寻,包括空军的直升机,没有发现一丝的线索和踪迹。失踪事件轰动一时,除了失踪者的身份特殊以外,更令人不解的是当日风平浪静,来回不超过三十公里,沿途都有人烟,船上有先进的通讯设备,怎么能就无声无息的消失在水天一色的地平线上。
由于这露西亚夫人是公证行的顾客,土地的事安吉罗是多少知道一点的,那一早上他亲眼看见小约瑟和一群外国的异教徒们奇装异服,拥男抱女的从他窗外经过,这样一艘反基督、反上帝、谋反教会的“罪恶之舟”的沉没难道不是神的旨意?
第二章 武装(The Armament)
既然安吉罗已经决定了要武装起来,要用行动来保卫家园,第一件事就是寻找一件乘手的兵器。当然在四周都是原始森林的亚玛逊地区,***械对人们并不陌生。平时男人们谈论话题也不外是足球、车船、政治闲话、女人和***支了,虽然不一定是这个顺序。对某种类型***的拥有常显示男人的性格和个性。在理发店里是熟悉话题,好像每个人都是内行,口径、型号、产地、性能、射程、威力、好汉们用那一种***杀人或被杀等。。。。。。可能是受了德国移民的影响或对日尔曼工业的信心,一般人都以有把卢葛自豪,安吉罗则认为美国造的左轮是完美的,原因很简单,因为美国赢了战争,而且两次。不管是什么***,目前对安吉罗来说,在经济上仍有相当的难度。这使他非常懊恼和无奈。每天上班、吃饭和睡觉前都想着如何能弄到把***。圣乔治没有长矛和宝剑怎么去屠龙?一切只有等上帝来安排了。
两个星期过去了,这一阵子由于石油带动物价上涨,使本来就很可怜的收入变得更可怜。安吉罗下班后本想到附近的酒吧找个熟人让人请杯酒,但是跑了三条街都没遇到大方朋友。失望之余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他祖母留给他唯一的产业-河边的小木屋。这种房子高出地面三公尺,一层在雨季时就是河水。他慢吞吞的掏出钥匙想去开锁,却意外的发现门是虚掩的,一线希望和喜悦闪过了他的脑际,莫非是发提玛回来了!这点希望和兴奋在他通过前厅来到卧室就消失了,屋里没有人。他无可奈何的坐到摇椅上,吹着风呆稚的望着窗外的流水。没有心情享受这习惯的美丽景色,饥饿使他感到有些愤怒,考虑是否继续呆坐下去保存体力呢,还是再出去一趟碰碰运气。天色渐渐暗了,正想站起来,他的眼光被床尾的一样发光体所吸引了,急忙的从床头爬到床尾。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把38口径的短管史密斯左轮手***,连带***套和子弹就挂在床边。他把玩了很久,对窗外开了两***,证明这一切不是在梦中。将***套小心翼翼的挂在腰间,虔诚的跪在地上手扶着床柱,感动的泪水从他眼眶流下:“啊!上帝呀!我受到了您的赐予也得到了您的指示,我已经完全了解了,我得到了勇气,以下的路途与您同在!”
无论是否上帝的安排,那一天发提玛的确来过,而且来过两次。她一大早拦了辆便车进城,正好在安吉罗小屋附近的公路下车。由于又累又饿就顺便到小屋看看有什么可以利用的资源。进屋后发现已经出门了也没有任何吃的,只好在床上先睡一觉。中午过后被饿醒了,吸了支烟想起了半公里外的加油站和烤肉店,就略微打扮一下,走去找点吃的。当她走到时已经两点多了,过了用餐的时段,餐厅内只剩两桌客人了,服务人员也都在后面忙。她站了半天也不见有人来招呼。这时一位上了年纪,正在用餐的绅士大概是发现了她的无助就先开了口:“他们都到后面去了,你要什么?”发提玛见有人和他说话,立即拿出她职业性的亲切,温柔的说道:“我是饿了,想找点吃的。”
老人道:“厨房大概已经关了,那就和我一起吃吧!今天是黑豆沙锅,这么大一份,坐下吧!”
发提玛高兴的坐到老人的对面,先喝了几杯柠檬酒,接着就放开了胃口,把炸香肠、猪排、煮烂了的黑豆和咸肉浇在米饭上大吃一顿。当然在进餐中并没有中断社交对话,在上甜点前二人已经达成了饭后幽会的协议。
老绅士是保罗上校,林厂的主人,几家公司的老板,对女人的欣赏角度比较广泛,他总能发现不同层次异性的可爱之处。因为城里的熟人多,白天上汽车旅店不太方便,经发提玛建议二人就来到了安吉罗的小屋。
没有过分的挑逗和琐碎的前奏,就开始了激情的本能行为。也许发提玛为了讨好难遇的恩客,也许是基于原本的敬业热情,在过程中竭尽生理本能与职业技巧。保罗上校在被动的位置下受一波又一波的冲动,由开始时对女人玩弄的轻藐变成了失控的恐惧。可能是亚玛逊中午的温度、发提玛过分的猛烈、或上校已经到了该节制的年龄、黑豆沙锅的难消化,总之当发提玛发现时,上校已经只剩很微薄的心跳和沉重的呼吸了。她慌忙的停止了那已经进入节奏的垂直的动作,跳离开身下灵魂即将远去的躯体,跑到门外求救。安吉罗家里没有***,但上校的车上有无线电对讲机,经过几次尝试呼来了上校城里办公室的儿子。儿子带了医生、助手、救护车按照地址赶到。来的人一见在床上的父亲和发提玛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急忙把老绅士抬入急救车中,在还不构成桃色通俗新闻以前,付给了发提玛一笔费用让她保密就尽快的离开了。
发提玛虚惊了一场后还发了笔小财,想了想怕安吉罗突然回来会责备她或分她的钱,也尽快的离开现场。在所有的人都来去匆匆之际,上校的***就沉静的挂在床头,直到被安吉罗发现。究竟是不是上帝的旨意谁也不知道;他总以奇特的办法来达到目的。
战火的洗礼(Baptize of fire)
现在什么都齐全了,要开始找寻攻击的对象,怎么能把上帝的旨意付诸实现?要屠的龙的化身在哪里?
他在理发厅工作的时候就听过有关
使巴西人陷入困境、贫穷的讨论和论证。大多数人都认为是美国人害的,但是在此地区几乎很少看见美国人,也明显没有他们的店铺或事业。另外就是跨国公司是最大的罪魁祸首,日本人的电视、电子、摩托车厂最可恨。他们把年轻的女孩子都招走了,物价抬的那么高。尤其在红灯区破坏了行情,使好姑娘变成了***。发提玛就是经不住金钱的诱惑而堕落的。常听人们抱怨多少采胶的工人采了一年的胶换不来一双向样的运动鞋,多少伐木的工人伐了一辈子的木如今仍然买不起床,睡在吊带上。巴西的资源、原料只要一到外国人手手里,变出来产品就让人负担不起。为什么巴西人辛苦的在自己的土地上开采自己的资源而养不活自己?财富、美好生活、漂亮的女人都在外国人手里?反正他所能见到的外国人里没有穷人,这包括日本人、中国人、日尔曼人、美国人等等。。。。。。只要是穷人就是他妈妈的巴西人,好象人们到巴西来的越久就越穷,印地安人更别说了,受所有的人欺负。当然那些本地的博士们和上校们除外,他们是帝国主义的走狗,祖国就是被他们出卖的!所谓博士们就是政府的文职人员、法官、律师之类而上校则是农场主,以往的民兵制度授予他们预备役的头衔。
安吉罗今天领到了薪金,换上件新衬衫,里面挂上***,神气的来到他以前长大的理发厅对面的酒吧餐厅。慢悠悠的爬上吧台,习惯的把钱拿出平铺在面前,得意的问伙计今天有什么好吃的。先付钱和先让钱见光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为了避免势力眼跑堂或店主无味的先期纠缠和怀疑是不是能付得起。不管多么熟的地方先见钱总是能得到尊重。今天星期五,鱼是例餐,宗教的规矩。本来不该喝酒的,但是现代人生活的太辛苦了,需要些发孝品的安慰,管不了那么多了。因为怀着沉重的心事又是第一次武装出行,他饭后喝着咖啡默默的望着街上,小时候的情景不时的闪过他的眼前。想胆小怕事的外婆怕是怎么也想不到我会被上帝选中和将要进行的事业。酒吧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大伙正围绕国家队的人选问题争论,几乎所有的人都全面或片面的加入了辩论。安吉罗的心里,今天实在没有足球,尽管他的知识不比任何人差。他今晚想谈的题目实在太严肃和复杂了。他不想再浪费时间,站了起来对侍者打个招呼说声“一切都对了?”。他刚想下高脚坐忽然有人大声而带点粗鲁的叫住了他“安吉罗!安吉罗!你怎么也来了这里?来!我请你喝一杯!男孩!给他满上一杯,问他要什么,算我的!”是安吉罗的老相识了,阿杜尔博士,理发店的常客,就在对面的公证行上班,法定的公正人,一位收入丰厚而体面的先生。由于职业上随时需要在重要文件上签字,所以他大部分的上班时间都消耗在附近的酒吧、理发厅里。认识安安吉罗已经近而十年了,两人一直是巴结与被巴结的关系。作为鞋童只有被赏赐和说谢谢的份。他一面招呼客人一面问了声安吉罗在干什么,为了一丝的自尊安吉罗答了句:“在公证处,土地司!您认识的!”阿杜尔博士有些讽刺的补充了一句:“那咱们是同行了!是不也该叫你博士?”引起旁人一阵笑。其实这样的玩笑没有什么,但今天安吉罗感到愤怒,尤其看见他身旁的日本人也在笑感到更不自在。说完后阿杜尔博士就没有再理会他的存在,很客气的为身旁的东方人斟酒和由皮包中拿出些文件让他看。那个东方人也让阿杜尔博士看了他的提包内,博士显得很兴奋,摆了摆双手暗示他收好,指了指手表,又向服务员要酒。这一切看在安吉罗眼里,很不以为然阿杜尔博士的下贱德行,心想这种败类只会对自己人凶,见了外国人就拍马屁。记得有一年自己还小,因为把黑鞋油弄到他鞋上的白边,被他臭骂拒付钱不说还让外婆赔礼道歉。好在我现在不用伺候这人了。安吉罗不想打断他的马屁表演,谦虚谨慎的离开了座位,然而命运却让博士先发现了他:“噢!安吉罗博士!有什么问题吗?”
安吉罗平静的回答道:“我能什有么问题?我要走了,再见吧!”
阿杜尔博士听出这小鞋童今天口气有点冲,想说句玩笑话作为结束:“好吧!你一路小心!我上次看见了你的印地安老婆,至于在那里我就不说了。”这说到了安吉罗最痛心和难以容忍的事,但是这个平时被所有人调侃的对象这一刻却出奇的冷静和理智。声音由低而高的回答道:“没有见到!我没有你那么幸运!她早就不是我老婆了!我养不起她,已经离我而去了。真可惜!听说在红灯区当婊子,就跟所有的巴西女人一样!”两人的对话声音渐高又隔几张桌子,不由得引起了大家的注意。这可使这位平日倍受尊敬的博士有些碍于情面。
阿杜尔博士:“喂!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是不是喝醉了?你自己家女人干什么我不管,可别把全国的***妇女撤进去!我们在座的都是有家庭有女眷属的!”众人为了迎合博士也纷纷说安吉罗的不是。博士身旁的东方人虽然不太了解对话的全意,但是听出有婊子字眼,以为是什么***笑话也跟着似懂非懂的大笑起来。一切应该就此结束。不知是什么冲动使安吉罗又回了句:“唉!其实婊子不婊子都一样。女人嘛,为了生活,不要白不要。一次一结帐,倒也干净。不必对人时时陪笑,拍外国人的马屁!”博士心想,这是怎么回事?在众人和客人面前就下不来这个台?以长辈的口吻说:“好了!喝完你的酒回家去吧!”安吉罗主意已定,眼前这二位就是要铲除的目标,他们自动送上门来,再明显不过,一个跨国公司的原凶、一个可恶的走狗。不能放过他们!摸了摸腰后别的手***,喝了口酒,说道:“我回不回家是我自己的事,用不着你的意见!我在这边喝我的酒用不着你请客。所以你也最好安静些呆在你的角落继续说你的日本话!”这一下阿杜尔博士再也忍不住了,他猛的站起来向安吉罗走去大吼道:“你这个擦鞋的小杂种!我今天要教训你!”他刚迈出一步就看见了安吉罗手中发着白光的左轮***。当他慌忙去找自己的手***时,已经来不急了,仅一声***响博士的胸口就被开了个大洞,仰面倒在桌子后面。东方人的笑容僵了,眼前的一切把他吓呆了,当他稍微恢复过来意识到可能是抢劫。为了逃过眼前的危险,作出了他破财求生的本能动作,急忙去打开桌上的提包想拿出钱交给安吉罗。但安吉罗误以为他是去掏***,立刻调整了角度把他也打倒在地。餐厅内一片安静,尽管大多数人都认识这二人。两分钟就象两个小时那么长,还是安吉罗因为有上帝的启示,说了几句深奥令人鼓舞的话:“我是以上帝的名义执行了这两个败类,我是为了保护我们的人民和土地。这仅是个开始!我是安吉罗复仇者!复仇天使!”说完他拿起装钱的提包,在众人惊奇、恐惧又有些敬佩的眼光下离开了酒吧餐厅。门口啤酒的广告依旧闪烁着。
在距离法院只有三十米的对街,一位大家熟悉的公正人、一位神秘的中国商人被自称是“复仇天使”的擦鞋童***杀了。应该算是个大案了,至少各报纸、电台认为有抄作价值的头条;女人的荣誉、走私案犯、国际阴谋、复仇天使都是题材!是个***当局喜欢的大案,有那么多人证,有一个大家都知道的小人物作为凶手,没有势力,没有后台又不是惯匪暴徒,被害人家中富有:既不玩儿命又有油水。在第二天的报道已经把案情发展成与国际阴谋有关,被安吉罗拿走的提包中有天文数的外币,武器提单等。
安吉罗打死的东方人既不是跨国公司的主脑也没有来收买巴西的资源,他是从台湾来的中国华侨名叫林义郎,利用玛瑙市的免税政策作些电子手表的单帮的生意。他之所以和阿杜尔博士在一起是为了一票货被当地海关扣压了,想通过关系,花笔钱疏通疏通。
四天过去了,虽然缉拿凶手没有进展,但是参加的单位却有所膨胀。本来是市刑警队管的案件,现在军警、联邦***、税警、边防部队、缉私***、情报部门都进入关切和调查。据说连消防对都去过林家要了几块电子表。
酒吧就是就是最好的消息来源和通讯机构,时势新闻都能从这里,经过夸张、润色传播再传播。巴西人是一个极善于用语言表达的群体,葡萄牙语拥有丰富的拉丁词汇和上百种变化的动词时与态再加上多彩的形容词使叙述成了艺术,故事变成文学创作。酒吧不断供应的咖啡让讨论者们理性、逻辑、镇定、确立主题结构的合理,而一杯杯烈酒则能帮助表达上增添感***彩与浪漫情趣。“复仇天使”出身于酒吧之中,***战也发生在酒吧之中,这是多么贴近的议题,令人津津乐道。渲染和绘声绘色的吹嘘自然不在话下。案发地点的生意门庭若市,在场的目击者也成了谈话的明星和被请喝酒的对象。报纸更不能放过这样难得的增加销路的机会,有的深入考证凶手过去,有的揣测案情的内幕,有的则预估下次作案的对象。既然日本人受到了打击,美国帝国主义是否是下一个目标。大多数人都弄不懂日本人和中国人的分别。一家叫“大众新闻”的连续给安吉罗三天的专题报导。从他的童年开始讲述他如何成为着文武双全的激进份子。
说他学识高深是因为记者在他的床下发现了许多精装本的藏书,有医学、解剖学、量子力学、流体力学、希腊悲剧、美学全集和各种不同语言的著作,断定这位身藏不露的安吉罗.底.法利亚绝对不是一般的匪徒。其实这些图书和安吉罗本身的关系并不如外界想象;这些书本来是多年以前在市政府重新装修时,无人过问,无处堆放而被安吉罗的外婆检回家的。她本来想去论斤卖掉,后来因为床脚不结实,就拿来作支撑用。虽然记者们在认知上有一定的偏差,但是多年以来这些书籍在他们的床前也确实起了一定的力学作用。知识就是力量嘛。现在的情况是,正如***局长所说的;我们不需要说故事,而是要行动起来把凶手捉到。但是凶手究竟在哪里?
安吉罗没有走得太远,他没有藏进森林或随船去上、下游,他就在市里,全市最豪华的饭店的房间里,由权威的警卫给他把门。
安吉罗自酒吧出来后,知道回不了家了,为了镇定情绪和逃离可能的追捕,他迅速的转了几条街进入了他平时逃避现实的避难所,市中心的大都会戏院。说这里是电影院,实质和旅馆很相近,四、五部六十年代的泰山、大力士片全天放映,随时可以买票入坐也不清场。观众如果饿了有面包夹肉可卖,累了可吹着冷气小睡片刻,卫生间有水可供洗脸或洗澡,专供闲人、流浪者消磨时间和待业的场所。安吉罗入坐不久停止了颤抖,恢复平静后感到无比自豪,自认比银幕上的力士还高大,恨不得所有的人都知道自己是谁。在屋倒殿塌的银幕打斗中,安吉罗借着闪烁的微光看见提包内的可观数目的现钞;拥有财富的感觉实在太好了,太奇妙了。钱在手上,人的自信、智慧随之而来。
有了钱后巴西人的聪明就发挥出来了,他先给玛瑙市最豪华的热带大饭店以底加玛将军的名义定了套房,说第二天中午入住。一大早他就叫出租汽车拉他到机场,那里没有熟人,在机场的商店买了旅行箱,理了短的军官头,换了身外地人穿的服装。他到柜台要了几张托运标签绑在箱子上,招了辆出租汽车直达“热带大饭店”。进了饭店后缴了押金就顺利的住进了将军的房间,也是他平生所见的最豪华的卧室。没有人会想到像安吉罗这样出身的人能和这么高不可攀的场所有任何联系。饭店当局基于对将军头衔的尊敬对他提供了无微不至的服务和排除任何可能的干扰。
经过了两天的修养安吉罗开始感到寂寞,希望和人们谈谈,让大家知道他是多么的舒适得意,尤其应该让以前对他不大在意的那些人们。他忽然想起了一位他平时在那里作复印的***,虽然每次她见了他总是爱搭不理但还算认识说过几句话。有一次约她被拒绝过,不过没有关系这一次要请她去本市最好饭店吃饭。他费了一上午的时间才联络上他爱慕的人。对方几乎不相信自己能接到第一大案男主角的***,听他说完就将信将疑的转告了她的老板。老板马上打***报警。***在店出现后就把女孩接走了。店主到了下午还不见他的店员回来,有一些放心不下,怕他借机逃班就打***去问警局。打***去警局问任何事都是非常困难的。经过一系列的失败和失望,忽然在店里看见一位好象也是干***的顾客,顺便上前问了问怎么能代为打听。经过一翻解释对方得知是“复仇天使”的线索不由分说马上叫了人也把店主也接走了。只是前面带走女店员的是刑事***而后面则是联邦***。
安吉罗和店员玛利亚的约会是晚上八点钟吃晚饭,就像其他体面人那样晚餐要晚一些,不能像穷人们,很早就饿了,显不出品位。地点是市中心的水产餐厅,专门以烹调亚玛逊河的鱼类为主;如象鱼、食人鱼、巴古鱼等都是很有特色的。餐厅很大装簧摆设以地方色彩为主也是个旅游的盯点。七点正安吉罗就有些安耐不住了,打扮整齐后在房中照镜子。门铃响起,来了两位着装的军官,这使安吉罗有些慌张。对方先开了口:“先生!下午好!请问底加玛将军住在这里吗?我是本军区的拉方索上尉。”
安吉罗开始编临时谎话:“噢!是的,但是他现在不在,去了餐厅。”
上尉:“请问您,是罗纳尔多。亨利克。底加玛将军吧?总部军需处的?”
安吉罗:“是的!是的,军需部的。”
上尉:“那么您是?”
安吉罗:“我是他的私人助理,处理私人业务的。。。。。。。”在那个时代军人拥有私人公司是很平常的。
上尉:“明白了,是这样我们司令和将军是同学,听说他的到来特别派我来证实一下,如果没有错看能否安排一次共餐。不知他什么时候离开?”
安吉罗:“没有说,也许明天或后天。。。。。。。要看情况而定。”
上尉:“那我能见他吗?或晚一点我再来?说晚饭以后?他几点休息?”
安吉罗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只说:“他在餐厅吃饭。。。。。。我正要过去。。。。。。”
上尉:“在哪一家餐厅?我们陪你一起去好吗?只耽误几分钟,这样行不行,我们回去也可以给司令一个交代。”安吉罗现在好象已经找不到推辞的理由了,只有先答应着跟他们先走,等到了以后再找其他的借口,反正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将军。
拉方索上尉、安吉罗和中士到达餐厅的时候,各路***门已经埋伏在餐厅内外的各个方位了,并作了各种看似业余的化装。使所有人感到意外的是两位军官的出现,一时不知如何下手。
安吉罗几乎被所有的人认了出来,两位军官等着被告知将军在那里,安吉罗四处看他约的玛利亚来了没有,***们只等一声令下擒凶。本来刑警们是以队长的眼神行事,可是现在队长的眼睛如同死鱼一般直瞪着门口的三个人。他正考虑这二位军官是干什么来的?谁也不能对穿军服的造次,尤其在这生命攸关的事上。想着想着香烟烧了手指,被一这烫,惊愕之余忙把烟头甩了。精神紧绷着的众警探们以为是下了出击令,各个迫不及待的手***出壳对准三人大叫:“***!不许动!举起手来!”二位军官先被吓了一大跳,起先以为是游击队,吓的面无人色。可是又听对方不停的称自己是***就放心下来了,顿时胆子渐大勇气也跟着膨胀。心想既然是公职人员就不怕,哪个***敢对军人如此嚣张?为了表达军人本色也开始对对方喊叫起来。里面僵持在当地,虽然双方大声叫嚷,但谁也没有动手。外面埋伏的联邦***听见店内嘈杂,七、八人一拥而入,想冲进后一亮身份,说声联邦***接管事情就结束了。带着荣誉和媒体的表扬完成任务。“复仇天使”的故事应该在这一刻划上个圆满的句号。可是在里面包围安吉罗的警探并不知道进来的是什么人,只听一声“小心身后!”有些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响了,联邦***的队长先倒在地板上,接下来所有的***都响了。一时硝烟弥漫很多人都在短距离的射程内倒了下去。后来谁也不知道***战的真相,没有真正的目击者,没有一个存活的人能讲一个完整的故事。
在更多的***到来以前***声已经停止了,每位活着的人几乎都打光了他们身上的子弹。当大队人马进入现场时,活的、受了惊吓的、受伤的在一片呻吟和番茄浓汁搀杂的火药味中被清理着。本来复杂的情况,战后更是无从下手收拾残局了。店外有几家电视台的、广播电台、报纸杂志的记者们设法打探消息,店内多部门正相互证明身份,救护人员要进,被救的想出,情况十分混乱。一夜之间都在协调各单位的行政职权范围,工作效率及组织本来就不是巴西人的强项。
初步的结论是进入十二名刑警、八名联邦***和两位军官,而战死了四位刑警、五位联邦***、二位军官全部遇难。生存者也受了轻重的***伤。安吉罗则不见踪迹。
对外发布新闻变成了一件史无前例的大难事。有谁来主持以那个机构的名义发布,讲个什么样的故事,怎么能不闹笑话,经过高层智慧的结晶得到了故事的全貌。“复仇天使”是恐怖组织组织而非个人,双方是巧遇而交火的,联邦***是路过支援而损失重大,二位军官更是见义勇为而为正义捐躯的。伤者得到治疗,死者给予抚恤和荣誉。当然这是官方的说法,愈是官方的说法老百姓愈不信,何况目击者的版本是那么不同。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安吉罗是一个人进去的,一个人出来的,后面留下那么多想要捉他的死伤军警。
拉方索上尉的父亲是国防部的高参,主管研发,岳父是军事情报局长,双方都是南大河州的首富。在巴西有很多人是当了官以后富的,也有很多人是富了以后让子孙去当兵,拉方索上尉应该算是传统的军人地主家庭。那些骗骗老百姓的新闻发布自然骗不了拉方索的岳父马丁内兹将军。他亲自来到了玛瑙市,安排了二位军官的后事,很用心的看了所有的验尸报告和证词、证言。他很清楚死伤这么多人不可能是安吉罗一个人干的,他让人取出了女婿身上的两颗子弹去和所有的现场***比对。既然子弹不是从已死人的***发出的,打死上尉的不是安吉罗就是另一个活人。安吉罗不可能一个人用十几把***。现在只要找到谁拥有杀死他女婿的武器就行了。肯定还活着。
***在晚上将军吃烤肉的时候就由他的助理带来了。***的拥有者是刑警队长罗德里格司。
助理:“咱们的两个人都是他的杰作,您看怎么办?”
将军一面细心的切肉一面回答:“你知道我最恨官僚主义的纸上作业,法律程序旷日持久,当初革命的目的就是要提高效率嘛。”
助理:“那好!我去安排。”
将军:“你何不利用这个天使呢?”
这一次国家队实在太令人失望了,根本就没有踢出个队形。在巴西吉利亚的主场友谊比赛对弱旅希腊居然只打了个一比零,而那一球还是在希腊门前一阵乱中由前锋内林纽用屁股碰进的。曾几何时足球王国的巴西,三次世界冠军要靠屁股来赢球?无论什么时候足球总是最重要的话题,尤其是国家队。“复仇天使”的悬案由于足球赛而冷了下来。可没经过两天令人震惊的事又发生了,这次记者们先得到了风声,案发后就都赶到了现场。玛瑙市的刑警大队长在他的农庄被打死了,算是灭门惨案。一共死了六个人,儿子、弟弟、管家、司机和助理。墙上写着“复仇天使”的字样,打字机上留下一封信申明这次行动是为了报复在餐厅的追捕等,并警告下次要美国帝国主义好看等。
州长签发了一号通缉令,公布了可观赏金,发表了谴责性的声明并表示要保护外国投资者,让群众安心工作生活。秩序与进步将继续就象国旗上写的那样。现在首要的还是要找到安吉罗和他的团伙。根据农场的现场报告这一团伙组织严密,职业化,人员精炼,武器先进决对部署不是擦鞋童的神经发作所为。
马丁内司将军的助理瓦特上尉回到了首都巴西及利亚,带回了警长的手***,交了差,替将军的女婿报了仇,领了特勤费。在将军
的办公室他自告奋勇的请示:“将军!您看是不是让我去找一找这位“复仇天使”?把案子彻底结了,免得他真的被人捉住,节外生枝。”
将军:“让他去吧!我们永远不必向公众交代任何不利于维持政权的事。没有人能捉到这擦鞋的,你怎么去捉捕一个公众的幻觉?也许我们还能以他的名义解决其他的问题。对了,你想他现在会去哪里?”
助理:“将军!他也许已经死了,也许又回到热带大饭店。”
安吉罗没有死,也没有继续在热带大饭店住下去。他在***门混战的时候步出了餐厅,他没有躲藏在桌角椅后象狗一样的爬来滚去找寻安全的位置,他挺着胸走出了大门没有人看见他,也许根本没有人抬头仔细看。他从容不迫的回到饭店整理行装,结了帐就步行去了码头。打听到一艘要往上游开航的杂货船可以带他一程,他付了一点钱,等加完油就离开了他生活半生的城市。
安吉罗听说有位世界级的美国富豪,卢德威克先生建了家造纸船要把整个亚玛逊的树砍光造成卫生纸。据说一天的产量就能围绕地球好几圈。是军政府的卖国贼和政客们同意他这么干的,并在其中得到许多好处。安吉罗现在的任务就是停止它的运行。上帝决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亚玛逊这块神圣不可侵犯的土地,世界的胸腔,巴西的骄傲现在要变成一卷卷的纸供外国人擦屁股!绝对要铲除它!
这么大的一艘旷世纪的浮动工场,如此的庞然大物是不难被打听到它的位置,尽管亚玛逊是个河流纵横,森林密集的大地。安吉罗离开玛瑙市后,在几条河上换了多次船才来到造纸船的附近。“复仇天使”的名声在近些时日已经被传遍上、下游,他要挑战美国纸厂的声明也成了众所周知的事。在旅行过程中他收了几位次追随者,渐渐成了一个半武装的队伍。
纸场的保安官马里欧在流域中是位出了名的狠角色,听说他在进年来杀过几十人。他的来历众说纷纭,是位传奇人物。既然他已经听说了安吉罗要来找他负责的事业,踩上他的地盘已经不存在其他的选择了。他主动的驱舟去河上准备迎战这位新出名的人物,无论如何一个人能干掉十多名警探,又去将追捕他的警长灭了门总是值得人们尊敬的。战略部署是要在河上把他解决,不得让他们靠近工厂,平时连商船、杂货船都不让他们靠近更何况是来找麻烦的。美国经理绝对不能允许的。他带了三艘快艇在河面游走着,等待拦截安吉罗的船支。等待的游戏开始折磨马里欧,仿佛随着时光的流失勇气也跟着减少。每当太阳由河面升起他和手下们有些庆幸自己又多活了一天。本来在自信上有绝对的优势由于无限期的等待和过往水手们的渲染,使等待者陷入了既希望这位天使快一点出现又怕他出现的想法。恐惧感开始主宰纸厂员工们的心理。
“复仇天使”安吉罗终于出现了,他出现在一艘行驶缓慢的平底船上。他站在船头,船平稳的航行在河中央。马里欧得到通知后迫不及待的乘快艇向太阳迎上前去。两艘船靠在了一起,马里欧和三个手下迅速的跳上宽阔的平底船的甲板。由于他是面对太阳,又是往上看,只见到安吉罗列的拢扩而看不见他的脸和表情,矮小的身影反而更增加了威慑性,一向具有攻击性,威震流域的大镖头竟然一时找不到话说。还是一向木纳的安吉罗先开了口,经过几次***战的洗礼、人们的尊敬和上帝的指示很自然的膨胀了他的信心,他以极其平和的语音说:“我奉了上帝的意旨来这里阻止美国佬对我们森林的破坏,你想来反对我吗?”
马里欧也许以为他真是天使,鼓足勇气才回答:“我只是作我的工作,我的老板不让人们接近工厂,我不知道什么是上帝的指示!”
他的软弱反而更引起安吉罗的鄙视和厌烦:“你老板是美国佬吧?你为了美国佬连上帝都不认了吗?你现在就跪下来祈祷!快!”
马里欧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还在等他继续说下去,而安吉罗却没有耐心的告诉他:“我还是送你去地狱吧!”
马里欧没有想到只说了一句话,还没听清楚说的是什么就开了***,丝毫未留谈判的余地,糊里糊涂的感到右大腿一震就躺在了血泊之中。这一场未来十几年流域居民最爱谈论的世纪决斗,在还没有开始前就已经分出了胜负;一位代表民族利益的英雄,国土的保护者,另一个是帝国主义的走狗被金钱驱使的职业杀手,一位是身负上帝旨意的天使,另一个是不自量力的恶棍。
安吉罗的38口径子弹打碎了马里欧的大腿骨,当他摔在甲板上时根本没有机会碰他腰间的英格林自动手***。所有的人,包括他的同伙都僵在当地没有动弹,眼睁睁的看着他的伤口涌出鲜血。
马里欧眯着眼睛抬头对着灼热的朝阳和安吉罗的身影叫了声:“我的上帝呀!”船上二十多位乘客和水手默默的以同情的眼光见证他在人间的最后几分钟。大家都知道在流域中受了这样伤的人,唯一能帮得上忙的就是补给他另一***,让他尽快少受折磨。
船长无限谦虚谨慎的来到了安吉罗的身前:“尊敬的安吉罗先生!能允许我们帮他一下吗?”
安吉罗点了点头:“大家为他的灵魂祈祷吧!”一位好心的水手在马里欧胸口补了一***。
当安吉罗的船接近浮动造纸场时,那隆隆震耳欲聋的机器和工厂的庞大把他给吓呆了。他眼见成车的大树被迫不及待的吞噬,一辆接一辆的铲车把森林变为秃地。尽管再极端的理想主义,也回到了现实,他深知他腰间的38左轮***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即便口径再大一些也无济于事了。造物者的伟大和自身的渺小,他身不由己的在甲板上,手扶着栏杆,在纸厂的阴影下祈祷万王之王的帮助和指示。在此之前水手们将马里欧的尸体交还给了厂方,当安吉罗的船经过时,成百上千的工人站满在厂外浮船上脱下帽子或手画十字向天使致敬。
安吉罗当时没有能够直接的捣毁卢德威克先生的卫生纸工厂,但是几年以后由于这样、那样的原因纸工厂倒是真的关门倒闭了。究竟和“复仇天使”有无关系就不得而知了。
星期天早上,这个上教堂的神圣日子,在红灯区里是格外的安静,多数的人们还没有从前晚的酒醉强欢中恢复苏醒过来。街上没来一辆车,小码头也无动静。远处河心中的大船的笛声惊醒了杂货店的小童,他眼见得大船下了支小快艇飘着一面红色的旗帜驶向自己的方向。等小艇来到大船和岸边一半的距离,孩子们看隐约看清了旗帜,几乎使他们发狂了似的大喊起来:“复仇天使!复仇天使!”孩子们的叫声、喧哗惊动了所有的人,二、三层楼堂、馆所、酒肆、妓院的遮阳窗户一扇扇次第被还没有来得及打扮的神女们推开。眼见一位矮小的汉子身着黑礼服、腰配闪亮的双***手,拿着一束野花身后跟两个魁梧的随从顺着人群的指点停在一家有着哥林西安柱石的三楼大屋门前。安吉罗站在门口对着里面荒乱人们人道:“我是来娶发提玛***的,请立刻转告她!如果她愿意我就在这里等她!”人们迫不及待的往楼上跑去报喜。一刹那间大家松了口气,惶恐变成了欢乐,喜气充满了四周,一批批的女人们从各家各户带着衣服和脂粉赶往楼上跑主动的要为新娘作化妆。区里的人们心中带着祝福和羡慕,这是每天,每人所盼望的结局,尤其是这里的女人们。大家尽量打扮起来,穿上最好的衣服,配带上首饰就好像自己要出嫁一样来到街头或站在二楼的阳台上见证这让人感动的一幕。这位在流域中人人敬怕的英雄能不计一切的把曾经抛弃过自己的女人从这个角落接走,爱情真太令人鼓舞了。多数的女人们挤到岸边含着泪水目送楼船伴随粉色的晚霞消失在远方。
流域的人们,无论是农场主、杂货船的业者、采胶工人、淘金人、跨国公司或政府官僚都得到了“复仇天使”的信息。谁欺人太甚、谁为牟利而破坏了自然就会被他造访。以后的岁月里生活在这个流域的苦难大众总谈起他,据说他带领一群勇士们乘坐一艘楼船在大河中巡弋,保护着受各种压迫的人民和森林。
多年后还有很多人亲眼看见过他的船,也有采胶者接受过他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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