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往事前传:东霸天以身相许,偿还内心人情债
东北往事前传:东霸天以身相许,偿还内心人情债
懒洋杂家小子
东霸天清楚的很,陈大光这下算是完了。要是个普通人干出陈大光这样的事来,或许只会判个十五年或者二十年的,因为毕竟是蔫土匪捅刀子在先。但陈大光不同,他在全市所有的派出所里都挂着号,恶名在外。同样的罪行陈大光就得罪加一等,而且,犯了事儿的陈大光又畏罪潜逃,再罪加一等。这下陈大光还能有好?肯定不是死刑就是死缓。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如果是东霸天跑路,或许还说不定真能在外面扎了根隐藏个十几二十年,因为东霸天这智商在那摆着呢。可陈大光哪有东霸天这智商啊?能在外面跑上个一年半载不被抓住已经是奇迹了。而且,陈大光跑出去的时候没带钱没带粮票,不再犯罪怎么活?肯定是跑到哪儿罪就犯到哪儿。这样下去,没几天就得完蛋。在杨五家那冰房冷屋里,东霸天辗转反侧又辗转反侧,根本睡不着。别人犯愁还能挠挠脑袋,可东霸天连挠脑袋都不能挠?为啥啊?!纵横交错阡陌交通整整十道大刀疤,谁自己挠脑袋啊?!那得多虎。半夜,冯朦胧来了,看样子是才录完笔供。坐在东霸天旁边一句话都不说。东霸天也没问,问也是白问。这哥俩儿沉默了足足十分钟。“哥。”还是冯朦胧先说话了。“恩……”“你说陈哥要是被抓着,能判死刑吗?”“……”东霸天没说话,他又不是法官,他要是法官,他宣判陈大光无罪。“哥,你说如果我不找陈哥来吃饭,他或许就不会犯这么大的事儿,是吗?”完了,冯朦胧心里有阴影了。“二子,你别瞎琢磨。这蔫土匪是出了名的蔫坏,他盯着陈大光肯定不是一天两天了,今天不动手他明天也得动手,今天也好,他不是把蔫土匪给干死了吗?要是今天你不提醒他一声,说不定他就被蔫土匪捅死了。一个是捅死别人,另一个是被人捅死。你选哪个?!”东霸天就是会开导弟弟。“当然是捅死蔫土匪啊!”“那就对了!总比被人捅死好。再说,陈大光也未必会判死刑。”“是吗?我觉得也未必是死刑。”东霸天没再说话,拍了拍弟弟的肩膀。东霸天对谁都没耐心,就对弟弟有耐心,那耐心跟张浩然老师教导三十个流氓弟子差不多。“白鸽呢?”东霸天问。“在家呢,也刚回家。”“恩。”“哥,你也回家吧。现在出了人命,你在外面不安全。”“我?你就别管了,你先回家吧!”冯朦胧走了,东霸天还是睡不着。冯朦胧的确不欠陈大光什么,但是东霸天却欠陈大光的,而且欠的还太多。具体的事儿就不说了,单说陈大光走上混子这条路,东霸天就居功至伟。如果没有东霸天,谁能想像小时候连蚂蚱都不敢动手去抓的陈大光会成为掐脖王子?而且还敢于在闹市的街头杀人?东霸天在不自觉中,一直在把忠厚的陈大光当***使。还有陈白鸽,东霸天不知道也没注意陈白鸽什么时候由一个小女孩变成了个大姑娘,等东霸天发现陈白鸽已经变成了个大姑娘的时候,陈白鸽已经跟他手下的那群小兄弟混在一起了。再后来,陈白鸽又去当了鸽子,彻底跌进了万丈深渊。东霸天愧对这兄妹俩。或许连冯朦胧都不知道他临上警车时的那句“陈哥让你照顾白鸽”对东霸天的冲击有多大。陈大光已经决定一辈子不理东霸天了,而且也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真的能做到。但是在逃亡之前,还是把妹妹托付给了他。这叫什么?这就叫信任。欠陈大光的,东霸天基本上是没办法还了。现在东霸天能做的,是对得起陈大光对他的信任。这血债,只能用人来还了。东霸天必须现在就要见陈白鸽,因为现在陈白鸽的人身安全都有问题。蔫土匪死了,陈大光跑了,谁也不能保证土匪大院没人会对陈白鸽下手。东霸天起床,穿衣服,出门,外面真冷,东北昼夜温差大,有时候白天都接近零度了,到了晚上又是零下二十度。冻得上下牙不停撞击奏出了交响曲的东霸天敲开了陈白鸽的家门,形容憔悴的陈白鸽拉开了大门,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来了”。东霸天才注意到:陈白鸽现在不仅仅早已成了大姑娘,甚至脸上已经多少有了些沧桑。白鸽今年是22岁还是24岁?东霸天有点儿想不起来了。回到了房间,陈白鸽合衣钻进了被窝,盯着天花板,一句话也不说。两只一向流光溢彩的大眼,今天黯然失色。东霸天坐在炕沿,认真的端详着陈白鸽,心里肯定泛出五个字:这孩子,命苦。童年父母双亡,青年失去了唯一的亲人哥哥,早已是被众人所唾弃的破鞋,而且,前段时间又被轮。虽然最后东霸天为她出了头,她也挺感动,但是她真宁可东霸天不为她出这个头。因为这样一闹,两个团伙就有近百人都知道了这事儿,很快就会被全市的人都知道。以后想嫁人?不太可能了,谁能承受得住这个社会舆论?就算是来自农村的劳改犯,也未必会要她。“吃东西了吗?”东霸天问。“没。”“你别太担心了,你哥哥那么聪明,不会被公安抓到的。”“……”陈白鸽无奈的笑,是那种对生活丧失了希望的麻木的笑。“你怎么想的?以后咋办?”陈白鸽沉默了半晌,说:“哥,还记得我第一次当鸽子吗?”“记得,怎么了?”“那次,我真爱上了那个小伙子,我真不想回来了。”“那你怎么不跟我们说呢?”“我不敢说,再说,我已经答应了你们要回来。”“你……”“哥,我还想再当一次鸽子。”“恩?”“当一个再也不飞回来的鸽子。我要找个农村的穷苦人家嫁了,然后一辈子也不回这里了。”“……”东霸天没说话。其实,东霸天在来之前已经打定了主意,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哥,你说行吗?”“白鸽,你哥临走之前,让二子嘱咐了我:让我照顾你。”“恩,二哥也跟我说了。你看看,我就知道你们俩肯定能和好。你们俩这不是和好了吗?这样多好。就是不知道,我哥啥时候能回来……”陈白鸽的眼神里好像是有了点儿喜悦。东霸天就算是铁石心肠,现在也该被眼前这个仿佛是在说梦话的姑娘打动了。他仿佛是回到了20年前,陈白鸽又成了他怀里抱着的那个咿呀学语的天真的孩子。“你哥没事儿,你相信我,就算是回来,也不会判死刑。”“我觉得也是,现在的人怎么都那么坏呢?怎么一动手就要杀我哥呢?***也知道是那个人要杀我哥。”陈白鸽话多了起来。“白鸽,刚才我说,你哥让我照顾你。”东霸天又重复了一遍。“我都听见了啊,这还用我哥说吗?你不是一直照顾我吗?”“我的意思是:我得照顾你一辈子。”“你的意思是……”“咱们俩结婚吧。”陈白鸽愣了,她做梦也没想到这辈子还有人会向自己求婚,而且,求婚这人居然还是自己一直喜欢的东霸天。自从她十七岁那年被住在自己家的一个哥哥的朋友半夜爬上了床糟践了以后就一直自甘堕落,因为她觉得自己已经脏了,配不上东霸天了,干脆堕落到底。可现在,东霸天居然张口就要跟自己结婚?!陈白鸽石化了,呆呆的看着东霸天。“白鸽,咱们俩结婚吧。”“……不用结婚,你照顾我就行了。你的心意我明白,我哥哥要是知道了也肯定高兴。但结婚,真的不用了。”“白鸽,咱们结婚吧。”东霸天说话神经质归神经质,但是从不拖泥带水,除了吟诗以外根本没废话。“真不用。”“听我的,结。”“……你,你不嫌我脏吗?”陈白鸽鼓起勇气说出了这句话。“以前的事儿,我不管,以后,你就我这一个男人。谁敢欺负你,我杀了谁。”“哥……我可能,再也怀不了孕了。”陈白鸽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别叫我哥了,以后我是你丈夫。”“哥……”陈白鸽哭了。“明天我们就去领证去。”陈白鸽哭得说不出话来。东霸天拉灭了电灯,衣服都没脱就钻进了陈白鸽的被窝。光东霸天的这些朋友,钻进过陈白鸽被窝的至少就有十个。可东霸天真没钻进过这个被窝,因为以前东霸天一直把陈白鸽当***妹,两个人太熟了,哪有哥哥对妹妹下手的?俩人一晚上啥也没干而且一句话也没说。早上醒来,东霸天的半边棉袄都被陈白鸽哭湿了。“去见见我爸妈吧。”东霸天说。“什么时候?”陈白鸽睁开了眼睛,俩眼睛都是又红又肿。“现在。”“我不去!”“冯大爷、冯大娘肯定不会同意的。他们都知道我……”“恩,对,那我们也要去打声招呼对不?”“我怕冯大爷、冯大娘骂我。”“他们骂过你吗?”“要骂,也是骂我,走吧!”“不走,他们肯定接受不了。”“对,我知道,我就是打个招呼,虽然他们没怎么养我,但是毕竟生了我。我必须要去说。”“我……”“早晚也是一刀,早痛快早心宽。”“去洗把脸,好好打扮一下。”见父母的结果这俩人早就知道了,但他俩还要认认真真的走完这个仪式。满脑袋绷带的东霸天牵着陈白鸽的手进的家门。陈白鸽曾经无数次进过这个院,但她却从来没这么满脸通红的进过这个院。陈白鸽好像也忘了上一次脸红是哪年的事儿了,17岁?18岁?东霸天的家人全在家,爸、妈、弟弟都在。“爸,我要跟白鸽结婚了。”东霸天做事就是痛快。东霸天说话的时候,陈白鸽一直低着头。东霸天的爸爸、妈妈、冯朦胧一起瞪大了眼睛,都说不出话来。半晌,还是没一个人说话。最尴尬的不是东霸天,是陈白鸽,她那脸,烧的慌。“爸、妈,我要跟白鸽结婚了。”东霸天的爸爸,终于说话了:“恩,这样,白鸽你先回家。你们……你们的事儿,我们再探讨一下。”“恩。”陈白鸽转头就走,自从进来,她的头一直就没抬起来过。高级知识分子就是高级知识分子,就是有涵养,换了别的人家早就说不好听的了。东霸天爸爸是解放前的大学生,高级职称,东霸天的妈妈也是。这老两口,在全市也算是排名前十的大知识分子了。陈白鸽出了大门以后,东霸天的爸爸说话了。他说话有些抖,显然是气的,但是,条理还是一如既往的清楚,说话慢条斯理:“为了这个家,你没少受罪。我和你妈都知道你受了多少罪。但是,你受罪不能成为你堕落的理由。你现在在外面做了什么事儿咱们暂且不谈,咱们就说白鸽吧。白鸽小时候是个好姑娘,我们都知道。但是现在白鸽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比我们清楚吧。”“对,我清楚。”“恩,清楚就好,咱们这个家庭,是全中国最民主的家庭,我是户主,尊重家庭成员的任何选择。我今天就是想提醒你一句:别冲动。”“我没冲动。”“没冲动?好吧!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好好做人,工作我帮你安排。我和你妈的工资加起来一百七十块,咱们家是全市最富裕的,只要你好好做人,无论你看中谁家的姑娘,我保证能给你娶到家。第二,跟白鸽结婚,但前提是以后你不是我儿子了,你以后也别回这个家了,我以后更不想看见你。当然,即使这样,我要祝你幸福。”“爸,妈,我选第二条,把***给我,我要去领结婚证,过几天我让朋友捎回来。”***重重的摔到了地上。东霸天跪了下来,磕了三个响头:“爸,妈,保重。”说完,捡起***,头也不回就走了。冯朦胧急了,追到了院子里,抓住了东霸天:“哥,你疯了?你是不是疯了?”东霸天重重的甩开了冯朦胧的手:“这事儿和你没关系。”到了陈白鸽家,东霸天说:“收拾两床被褥。”“怎么了?”“去我朋友家结婚去,去我朋友家住去。我爸说不想再看见我。”“哥……”陈白鸽眼眶又红了。“我是你丈夫。收拾吧!”抱着两床被褥,东霸天和陈白鸽离开了家,一起离开了家。他们的新房,就是杨五家的那个又矮又破的门房。上午,陈白鸽和东霸天领了结婚证。下午,陈白鸽上街买了喜字和几包糖。喜字贴到了门房那不足一平米的小窗户上。晚上,东霸天在杨五家里找出了一挂鞭和俩双响,放了。这婚就这么结了,没酒席,没人闹洞房。东霸天说:“现在比较仓促,以后婚礼还是要办,不但要办,还要大操大办。”“……”陈白鸽又哭了。和陈白鸽这样的破鞋结婚还大操大办,这得招多少人笑话?东霸天不怕,东霸天在乎过什么?有啥事东霸天干不出来?“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爱朗诵**诗词的东霸天肯定知道这句话。东霸天那鞭炮放完没多久,小门房那关都关不严的破门响了。“谁呀?”“我啊,二子。”东霸天把门一打开,就闻见了一股酒气。果然,冯朦胧满脸通红。“哥。”“你来干啥?”“哥你是不是疯了?”站在门房门口的冯朦胧话都说不清了。“你要是喝多了,就赶紧走。”“我没喝多,你怎么能跟白鸽结婚呢?白鸽她……”“她是你嫂子,叫嫂子。”“她不是我嫂子……”东霸天“咣”一脚,把冯朦胧踹出了三、四米。冯朦胧捂着肚子,站了起来,跌跌撞撞的又向门口走了过来:“哥,你就打我吧,你打我我也不同意你跟白鸽结婚。”“咣”,又是一脚,这一脚更狠,冯朦胧躺在地上半天没起来。“滚!”东霸天吼了一声,关上了门房的破木头门。“哥……”“滚!”外面没动静了,看样子冯朦胧是走了。陈白鸽抱着东霸天哭,东霸天也哭了。从小到大,他就没动过弟弟一指头。俩人抱着哭了多久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别人结婚都是喜事,都乐呵。外面门又响了,“咣、咣、咣。”“谁呀?!”“我呀,二子。”东霸天暴怒,蹦下了炕,陈白鸽拽都拽不住。东霸天拉开门,看都没看就又是一脚,冯朦胧又被踹飞了。“滚!!!”月光下,躺在地上的冯朦胧扬了扬手中的一个褥子,说:“哥,你们这炕没法生火,我怕嫂子着凉,我给嫂子把咱们家羊毛褥子送来了。”东霸天一回头,陈白鸽哭得更厉害了。再怎么说,冯朦胧也是东霸天的亲弟弟,共患难的亲弟弟。再怎么不能接受,最后还是得接受。但是别人就不一样了。在那个保守的年代,有几个人能接受得了这样的事儿?别人的指指点点,东霸天不在乎。不但不在乎,东霸天还总安慰陈白鸽:“咱们俩这才叫青梅竹马,他们不懂。他们爱说啥说啥去呗,说你你能少了根寒毛啊?”“不就那白鸽嘛,我上过,那是真骚啊哎。”“你也上过啊,咱们俩连桥啊,我和孟四我俩一起上的。”“俩人一起来啊?”“那是,你不知道她还被轮过啊?”“听说了,真事儿么?”“真事儿,不过我估计她乐意被轮。”“哈哈,我估计也是。”这样讨论的人,真不少。不过,谁也不敢当着东霸天的面说,除非是想死。那个年代,放的开的姑娘真不多,有了陈白鸽这样一个又放得开又漂亮的姑娘,一下就成了抢手货,人人垂涎三尺。但奇怪的是,绝大多数享受过陈白鸽的人回头再来骂陈白鸽贱,好像自己是道德模范似的,再也不是苦求陈白鸽跟他上床那孙子样儿了。这种事儿,也就是国人能干得出来。东霸天的兄弟们各个噤若寒蝉,没人敢说一句话,谁敢说啊,别看外人敢说,东霸天的兄弟们愁都愁死了。以后咋见陈白鸽啊,见到咋办?低头?转身就跑?反正,东霸天的兄弟们没任何人就这件事发表过任何评论。东霸天结婚了,就跟没这事儿似的。结婚第三天,陈白鸽才见到了这房子的主人:杨五。见到杨五以后,回到了“家”里的陈白鸽说啥也要搬走。为啥啊?陈白鸽见到杨五才想起来,原来自己跟杨五也上过床,十八岁那年,而且就在这小破门房里,她跟杨五曾经鬼混过一个礼拜。“为啥要搬啊?”东霸天哪知道这事儿啊。“我不想住这。”“咋了?这冷?”“不是……”东霸天何等的聪明,看到陈白鸽欲言又止的样子就明白了。“忍段时间,过段时间咱们就搬家。”“搬哪儿去?”“咱们自己盖房子。”“恩。”陈白鸽抱住了东霸天那结实的胳膊。“盖完房子,咱们在新房子里办酒!”“恩。”陈白鸽从来没这么幸福过。东霸天也是有苦难言。尽管东霸天已经有了不少钱,但是还是没法有房子。那个年代一户人家都是一套房子,没人有第二套,而且房子的流通性也是特别的差,卖房子的少只又少,而且信息又闭塞,想要等着有人卖房子的时候再买,说不定得等到猴年马月。所以,东霸天想批块地基,自己盖房子。东霸天是出于责任娶了陈白鸽,但结婚以后东霸天真的爱上了陈白鸽。他发现,每次自己说话的时候,陈白鸽总是那么痴痴的看着自己。这样的眼神东霸天很熟悉,陈白鸽十五、六岁的时候就这样看自己。那时候东霸天没有觉察,到了现在才发现,原来陈白鸽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已经好久了,只是有一段时间这眼神变了,可现在这眼神又回来了。东霸天还发现,陈白鸽其实还是那个从小跟在自己身后的邻家***,本质一点儿都没变。这新婚的夫妻俩,恩爱着呢。小时候在土堆里玩过家家,现在玩儿真的过家家。也就是东霸天能抚平陈白鸽的创伤,被轮得大出血的陈白鸽,也就是跟自己最熟悉而且从小就爱慕的东霸天睡觉才能有感觉,才能不抵触。话说回来,东霸天这个人是有明显缺陷的,那就是太霸道。他不但对外人霸道,对自己人也一样霸道。比如有一天,东霸天跟兄弟们一起推牌九,陈白鸽给东霸天送钱去。结果又撞上了杨五。平时在家里都是躲着,可在这又遇见了,越不想遇见越遇见。结果这杨五还贼眉鼠眼的瞄了一眼。陈白鸽前脚刚走,东霸天就把牌摔了,指着杨五骂:“你再看白鸽,我把你眼珠子给你抠下来。”杨五自然是低着头不敢说话。不过就东霸天这性格,他要得罪多少人啊?就比如这杨五,这事儿过去以后越想越憋屈:你东霸天住在我家这么久我一句话都没说,我就随便看你那老婆一眼你就这样骂我,你还是人吗?宁可得罪君子,不能得罪小人。这杨五就是个小人加小心眼。东霸天向来横行霸道,得罪人无数。他是靠自己的霸道把这群兄弟围在一起的,卢松是靠仗义把土匪大院的兄弟拢在一块的,张浩然是凭借着超强的经济头脑和孜孜不倦的布道精神把大家聚一堆的。这仨江湖大哥,各有千秋。不过,还是东霸天最摇摆。娶了陈白鸽的东霸天在别人眼中更摇摆了。为啥啊?以前东霸天在大家眼中顶多是半个精神病或者是明显有精神病前兆的。可现在他娶了陈白鸽,大家都确定了,这人就是个精神病!!他不是精神病能娶陈白鸽吗?话说回来,东霸天是不是精神病,肯定是陈白鸽最有发言权。相信,她的***是肯定的:不是!再者说,大名鼎鼎的蔫土匪就被东霸天手下的陈大光在闹市上一刀给杀了,这事儿多出名啊?谁还敢再得罪东霸天他们?再冒出来一个人把自己杀了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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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发帖---关于东霸天之子的猜想收藏
看了一遍黑五,感觉文风与之前不太一样,其中出现了一个BUG似的人物----陈总小说里对陈总的解读是东霸天和陈白鸽之子,从外地回来就已经很牛了,抢了赵红兵和小北京不少项目,手下有一支“海豹突击队”----训练有素的打手团队,这就让很多人诧异:这个小东霸天是如何成功的呢?是不是书中的严重疏漏呢?在我看来陈总的成功看似突兀,但也并不是完全不可能,有陈白鸽傍大款之说,有一定道理,但是还有另一种可能。悲情里曾经介绍过,冯子文结婚时父母不同意,而且声称要断绝关系,但是思考一下,冯家二老唾弃这个儿媳,但并不代表心里没有这个儿子,起初可能对这桩婚事深恶痛绝,但是冯子文死后,就算二老硬下心肠不管这个“儿媳”,但绝不会不管这个大儿子留在人世间的唯一骨血。书中还交代过冯家二老是市里最高级的知识分子,那个年代以后,知识分子的地位尤其提高(被关过牛棚的知识分子没死的出来地位更是不断升高,如日中天),陈总借爷爷奶奶的力量接受教育、享受资源积累实力从而上位的可能性也不是不可能吧。这就是小弟的一点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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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靠陈总一己之力肯定不可能那么牛逼,他才20出头啊!就像你说的,或许他妈傍大款,可能是那个大款把陈总也当儿子,死了之后留给他一笔财产……还有别忘了一个人,心狠手辣的冯二子,可能是他去了外地,混的很牛逼了!
还有可能是东霸天以前的生死朋友帮了陈总一把!
冯二不是死了么,,,
有点和前四部不搭,故事得情节较为突兀,没有前三部得那种大格局。
在我心里第四部就是结局,这第五部的出现很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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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往事前传:李灿然夜袭东霸天得手
八、九双黄胶鞋,踩着有些泥泞的马路,从西郊一直走到了大东边儿。距离至少有十几公里,愣是一步没停。这群西郊出来的泥腿子,各个都是神行太保,一个比一个能走,而且,连歇都不用歇。为啥不骑自行车呢?***很简单:没有!尽管可以有,但是真没有。或许偶尔有两、三家有自行车,但是那也是家里最大的财产,怎么可能打架带出来呢?一旦被抓到,那连自行车都会被没收。人抓进去判上个几年他们可能不在乎,但是自行车要是被罚没,他们得伤心至死。东霸天说过:“穷人失去的,只是项链。得到的,可能是整个世界。”这个定理马上就要在他自己身上验证了,西郊这群连项链都没有的混子们,来跟他争夺整个世界了。这场春雨越下越大,到了后半夜李灿然等人到了,已经演变成了一场瓢泼大雨,而且,还时有春雷。这八、九个落汤鸡似的过江猛农,在杨五家的墙外面开了个小会。“就是这家,没错。”老五很肯定的说。“是左面那间还是右面那间?”“不知道……”老五一脸茫然。老五还是这么可爱,李灿然真恨自己为什么居然还相信老五的能力,还让他来打听。要是扑错了房间,打草惊蛇了怎么办?今天李灿然来,就是为了给东霸天点天灯的。啥叫天灯?以前西郊这群混子无聊的时候在野地抓一只大眼贼(田鼠),抓到以后大晚上的给它浇上煤油,点着了以后放它跑,然后这只大眼贼就是在剧烈燃烧中高速奔跑死亡,惨死。这就叫点天灯。李灿然恨东霸天,就让东霸天热。李灿然向来喜欢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他让我冷,我让他热。在过去的一百多天中,一桶柴油泼在东霸天身上然后点着了的景象已经在李灿然的脑海中浮现过了无数次。“家里有狗吗?”李灿然继续问。“不知道……”老五继续一脸茫然。李灿然快被老五折磨疯了。“怎么了?”老五哪儿是小可爱啊,分明是个可爱多。李灿然没再搭理老五,两块石头扔进了院,院里没狗叫。老五也捡起了两块石头,作势要使劲扔。“老五你干啥?!”李灿然压低了嗓子喊。“砸玻璃么不是?!”“放下!”李灿然气得肠子疼。本来肠子就不好,哪经得柱老五这么气啊。“……”老五挺不情愿的放下了石头。他挺无辜,他不知道为什么被骂,他憋屈。“进去再说。”李灿然一挥手,八、九个人齐齐跳过了大墙。嗬!这房间居然连窗户都没关!看来是杨五昨天喝得太大了,外面现在又打雷又下雨的他净浑然未知。李灿然趴在窗户上认真看了许久,确定了:左边的房间堆放的是杂物,右边的房间里的炕上有人躺着。李灿然等人再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右边的房间那炕上有人躺着,就一个脑袋。李灿然又是一挥手,带着三个人跳了进去。房二拿斧子,老五和土豆俩人提着柴油。房二的斧子架在了杨五的脖子上,完全采用和几个月前东霸天同样的做法。可这杨五居然还睡得死猪一样,根本没醒的意思。“姓冯的,起来!”李灿然压低了嗓子,同时捂住了杨五的嘴。“唔……唔……”杨五睁开了他的小绿豆眼,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呢。“……”老五已经往杨五身上浇柴油了,李灿然才忽然发现自己按住的这个人不是东霸天。“别出声,出声我剁了你。”“唔……”杨五这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用力的点了点头。李灿然放开了捂住杨五嘴的手:“东霸天呢?!”杨五没说话,指了指前面的门房。“他住门房?”杨五还是没说话,点了点头。话问完了,李灿然才发现,老五还在认真的往杨五身上倒柴油呢!!“别倒了,错了!”现在李灿然的肠子每一根都气得生疼。“不是你让我倒的吗?”“错了!”“啥错了?!”老五被李灿然骂得郁闷死了,他自己认为自己一直在听李灿然的话而且一直在做正确的事儿。凭啥自己就该被骂呢?老五倔劲儿一上来,扔下了柴油桶就走。“你给我回来!”李灿然现在连肝都疼了,气的。“你究竟想让我干啥?!”老五就差没扯嗓门喊了。“小声点。”房二和老五在房间里按住了杨五,李灿然和提着另一桶柴油的土豆跳了出去。李灿然认真的研究了一下那门房,发现门房只有一个破旧的木头门,而且那木头门下面还有个缝。据说李灿然当时突发奇想:不点天灯了,改***烧赤壁!这样热得更有情趣!这样才跟自己被放进冰窟窿里有异曲同工之妙!玩过火的都知道,要是把汽油倒进一个接近密闭的房间里点着,然后再燃烧了一会儿后忽然打开房门让氧气忽然大量涌入,那绝对是有爆炸的效果,很多人被烧死烧残都不是被文火烧的或者烤的,都是在情急之下一拉门被这爆炸式的火焰给弄得万劫不复的。有很多人明知道这个道理,但是就是被火烤得求生不得求死不成然后心存侥幸打开房门,结果可想而知……大雨变成了暴雨,门房屋檐下的土豆可比老五听话多了,一桶汽油不急不缓的倒向了门缝。李灿然和另外一个人死死的拉住住门把手,怕东霸天闻到汽油味夺门而出。转眼,大半桶汽油倒了进去。“喀嚓!”天空一声响雷,土豆吓了一激灵,手哆嗦了一下。又是一道闪电,又是一声春雷。伴随着这声春雷,李灿然等人都听见了头顶处“哗啦”的一声脆响。所有的人都抬头,只有李灿然转身。李灿然不但转身,而且还在零点几秒的时间内摸出来腿叉子回手就向身后扎了过去。这一刀,果然扎到了人。但同时,李灿然的脖子也是一凉,衣领子也被人抓住了。李灿然为什么知道身后来了人而且能在转瞬间就摸出了腿叉子回手一刀,究竟是为什么。李灿然自己也不清楚,或许这就是从他老祖宗那遗传下来的本能。“别动!”所有人都听到了这一声暴喝。天空又是一道闪电。一个大的闪电起码能让地面亮上两秒钟,在这个闪电下,大家都看清楚了:一个一丝不挂浑身都是雪白的肉的英俊男人的三棱刮刀戳在了李灿然的脖子上,离咽喉只有几公分,那刀已经没进去了不少。而这个一丝不挂的男人的大腿根子处也插着一把刀,这把刀攥在李灿然的手里,刀已经没进去了半根。血正从那个男人雪白的大腿上往下淌。地上,散落着好几块玻璃茬子。他显然是从门房那根本没人注意到的一米见方的天窗上跳下来的。这个男人当然是东霸天。“轰隆隆”一声雷过后,整个院子又是一片漆黑。谁都看不见谁的脸。“松开你的手。”东霸天那特有的拉着长长尾音的声音传到了大家耳中。“三个数,松开。三、二……”“……”李灿然始终没做声,“白鸽,出来!杨五,出来!”看来李灿然是松开了手。门房的门“咣”的一声响,陈白鸽出来了。“白鸽,站我身后,”东霸天的语速永远不慌不忙。又是一道闪电,西郊的混子们都看到了暴雨中的一丝不挂的东霸天站在已经成了水坑子的泥地里,刮刀顶着李灿然的咽喉,东霸天的腿上插着李灿然的刀子,他背后站着的是一个仅裹了一层床单的被暴雨浇得曲线玲珑的美艳女子。这群西郊的土流氓,什么时候见到过这样的女子。各个都看得愣了,据说:西郊的那群流氓同时还都看见了东霸天胯下那东西居然此时还又粗又长又直的立着,跟插在腿上的那个腿叉子一样立着!腿被扎了一刀还立着!一阵响雷后,又归于黑暗。“让他们出去,我不杀你!”东霸天开始发号施令了。“……”李灿然还是一言不发。“三、二、……”东霸天不耐烦了,直接开始数数了。“你们都出去……”李灿然相信东霸天敢一刀杀了他。“李老哥,他不放你怎么办?!”李灿然还没等说话,东霸天接茬了:“我是东霸天。”在斗殴中,东霸天这三个字就意味着肯定不会占谁便宜。“都出去,房二、老五,也出来。都出去!”大门开了,人鱼贯走了出去。东霸天发话了:“又是你啊。好,我夜袭你一次,你也夜袭我一次,扯平了。你要是觉得咱们俩的恩怨还不能了,那你甩个点儿吧!”“……”李灿然默不作声。“你算是个在社会上玩儿的吗?”又来了一道闪电,李灿然看到了东霸天的那双带着鄙夷的骄傲的眼睛。“明天下午五点,桥中间见,谁不来谁是犊子,”李灿然嘴角又抽了抽。“对,谁不来谁是犊子。”东霸天松开了李灿然:“滚吧!”李灿然转身走了。李灿然报复心太强,在病床上就想把东霸天收拾他那一套东西加以改进重演一遍,可是,演砸了。现货 东北往事***1-5册 黑道风云20年***东北往事2 黑道风云20年孔二狗著¥570购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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