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 ; “因为阁下是萧庄主啊!”蝶舞官腔十足,彬彬有礼的声音里没有了先前在葬花祠的热情,却也不是刚刚那般冷酷,好像萧遥只是个陌生人。“久闻剑侠山庄庄主行侠仗义,为民除害,今次鬼谷屠街,他不会不来!”
; ; ; 蝶舞负手而立,正视萧遥:“这当然不是理由!”萧遥眉宇一扬,有些诧异。蝶舞又道:“剑侠山庄地处扬州,就是快马加鞭赶来也得明个儿,再说消息也传不了那么快。”
; ; ; 萧遥点点头,又问:“那是为何?咱们以前并未照面。”蝶舞笑道:“消息虽然一时半会传不到扬州,但传遍杭州城却绰绰有余。我早先得到消息,萧庄主不日前来到杭州,你说,这么一个大侠听到风声会不来吗?”花满楼生意兴隆,遍布四地,人来人往之间什么消息也逃不过,她们彼此间又有联系,所以蝶舞总能准确的得到各路情报,这也是开花满楼的用意所在。
; ; ; 萧遥有点恍惚,“原来你并不清楚我便是他,你虽然料定了剑侠山庄庄主会来,但刚才只是故意放话,引我自行现身。”
蝶舞调皮的眼神一闪而过,她似乎感到满足,又笑道:“也错。我早就知道你是剑侠山庄庄主。”她顿了顿,开始分析:“我承认阁下乔装得很好,但书生的体魄和剑客是不同的,细看方可知晓。阁下手中总拿着把扇子,大概也是为了掩饰自己掌心指节的粗糙,好让人不知道阁下也是块使剑的料。”虽然萧遥也读过书,算起来也是个书香子弟,但长期练剑,身体等各方面都潜移默化无法掩饰。就像人一入江湖,便永远要立足于江湖。若人在江湖,心出江湖,势必又是一场悲剧。
; ; ; ;萧遥手中仍握着那扇子,他用扇柄在自己额头上敲了敲,随即又问:“你一开始就发现,只是不揭穿我?”
; ; ; 蝶舞哂笑,掏出腰际间的竹笛,把玩着,道:“若不是你在胜迹酒楼画画,我还不会一下子注意到你。”
; ; ; 萧遥追问缘由,蝶舞解释:“我虽然没有体会过作画时投入之状态,但我想和练功差不多吧。练功之时虽要做到心静而目空一切,但不可能完全不为外界所动,所以时而有走火入魔之说
。高手且没有如此定力,何况一个文弱书生呢?你说是吧。”胜迹酒楼地处闹市,喧哗、战云不可能让一个文弱书生泰然地静心作画,其中必有蹊跷。
蝶舞继续道来:“当然,我不会因为你会武功凑巧又来这里凑热闹就认定你是剑侠山庄庄主。”。
萧遥委实不笨,却被蝶舞这一来一去、不断的否定给弄糊涂了,他疑云笼罩的样子弄得蝶舞直想笑,蝶舞也很得意。萧遥问:“是因为名字?”
蝶舞玩转了一会儿笛子,呵呵地笑出声。萧遥听这笑声,觉得似乎又回到了葬花祠那晚,一股凉意涌上心头,她大概又要寻自己开心了。“笑话,同名同姓的人那么多,叫萧遥的个个都是大侠?我记得2年前,京师有一案,案犯也叫萧遥,外号‘乐逍遥’,采花大盗。阁下也是吗?”萧遥的判断无误,蝶舞果然又寻开心来了,他苦笑一番,暗忖:碰上这样的女子唯有宽广的胸襟,不然铁定会被活活气死。这当时还能拿萧遥寻开心的,大概也只有蝶舞一人。
蝶舞道:“主要是因为阁下的气。”
“不可能。”萧遥立即否定了蝶舞的说法,暗忖:总算轮到你错了。乌云散去,月光重照大地,萧遥的脸在月下是如此自信、如此俊朗,倒是让蝶舞心头一动,情不自禁的想起一个人。只听萧遥道:“我练过‘三花聚顶’,你不可能感觉得到的。”
怎知蝶舞又摇摇头,“三花聚顶乃一门高深的内功心法,它是能将人体内的真气缓下,从而散去,使外人觉察不出。”最适合于杀手一类人修炼,剑侠山庄乃武林名宿人人敬仰之地,萧遥身为庄主,炼此心法,似乎颇为不妥。可他却似乎并不在意。
蝶舞继续道破:“但它有一缺点,就是在修练者心急之时,便如开闸的水,气之翻滚而修练者自己却不知晓。幽怜姐跑来说明情况之时,阁下本性难改――又‘忧国忧民’起来,心急之下,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据我所知,十年前,剑侠山庄曾得此一本‘三花聚顶’心法,至于与何途径所得,我就不太清楚了。”
萧遥沉吟半晌,似乎有些懊恼自己的不识,搔搔头,却露出了孩童般天真无邪的笑容。如此动作,在一个有身份的人物上“情不自禁”的表现出来,外人看上去是多么的滑稽。“我居然不知道。多谢蝶舞姑娘相告,在下告辞!”萧遥抱拳致谢,转身欲走。
虽然当初在花满楼,初唐四杰也能猜出萧遥身份六七层
,但还不是十拿九稳。这一番对话他们自然不会不感兴趣,可他们又插不上几句话,干愣着无趣,便找些事情打发。他们检查地上的死尸,企图找到些什么,可鬼谷对下等杀手的待遇不高。初唐四杰并无多大收获。
一听萧遥要走,唐林扭过头来,目光泼动,但欲言又止。蝶舞却也发出挽留,凌步飘到他跟前。“先别急着走啊,你得先告诉我你知道了我们多少事儿?”从刚才到现在不是“萧庄主”就是“阁下”,终于换词了!萧遥暗暗发笑。
萧遥摇摇头。道:“不多,真的。”萧遥并没有撒谎。百花谷创建十几年,一直无多少动态,名声不响。直至六年前蝶舞继她娘接任谷主一职,百花谷才算得上真正步入武林,它先后并了百草门和蝴蝶谷。可是,世人对百花谷之背景、位置等仍是一知半解,就算是偶尔遇见原先百草门或蝴蝶谷之众,也无从知晓。他们似乎被施了赤胆忠心咒一样,某人如是说。百花谷地处云南境地,近邻苗疆,巫师、巫医随处可见,于是乎有些人也就跟着这么信了。而百花谷如何并了百草门和蝴蝶谷一直事无定说,有传闻事蝶舞杀戮上百人而逼之屈服,有人则说当中并无杀戮,乃百花谷以德服人。
人们一直琢磨不透蝶舞在干什么。江湖中大半传闻来自朵甘都司一带,而朵甘都司正是鬼谷的盘踞之地。鬼谷名声不好,江湖中人将信将疑。
“哦?”蝶舞似乎不怎么相信,但也不再追问,反倒是萧遥问道:“半年前,湖广十三帮几十旦草药一夜之间凭空消失,可是你所为?”
“对呀。”蝶舞眨了眨眼,点头道:“他们拿了我们药材不付钱,还打伤我们姐妹,如不取回来我怎么对得起她们?”百草门也在江湖中匿名,其行业却一直不想改,所以百花谷也就做起来贩卖药材生意。
萧遥眉头微皱,道:“既然拿回了药草,又为何如此残忍杀害他们所有帮众?”
蝶舞也不恼。反倒自个儿笑了起来:“呵,开什么玩笑。我拿回东西也要杀人,我不成了嗜血魔了吗?”
萧遥追问:“不是吗?你去十三帮偷东西,恰巧被发现,双方争执不下,你便起了杀意。以你的武功,杀光他们所有人也不是难事。”
“偷?用这个词未免太难听了吧。我只是拿回我们的东西。”蝶舞有点不高兴,“就算是偷吧,可偷东西还被人发现,我蝶舞还怎么在江湖里混呀。别人说什么你都信,你这个
剑侠山庄庄主是怎么当的?脑子里装浆糊呀!”蝶舞又白拣回了萧遥的便宜,她似乎料定萧遥不会跟她计较这个。“你说我把他们全杀了,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他们托梦给你,叫你替天行道?若是从别人口中得知,那么他又是从何处得知此事?难不成他当时就在现场?若是如此,你认为我这个嗜血魔会放过他吗?”
萧遥被蝶舞这一大堆问号给问愣了。他顿了顿,又道:“眼见为实,萧某去过案发现场……”
哪知萧遥一句话还没说完,蝶舞就顶了他一句:“呵呵,你连本姑娘随随便便的乔装都认不出来,别人精心布局你焉能知其中真现?”
他也确实没考虑过刚才蝶舞问的那些问题。有点懊恼。爹的话还是对的,我的经验不足。
这时,一旁的唐林插进了句:“萧老弟。如果你信得过在下,在下愿以人头担保,此事非玉儿所为。玉儿自今实未杀过一人。萧老弟所闻想必是江湖谣言,人心维微,谣言不可信。”唐门向不屈人,唐林以性命为代价担保,倒是令萧遥有些尴尬,自己尚未考虑周详就如此定论,委实太过于草率,付声道:“唐兄言重了!”
他顿了顿,随即又道:“此事以后再议。在下出来多时,不便久留!”此时的萧遥与先前文质彬彬的书生无二,只不过笑容中隐约有些歉意,不太自然。
;“萧老弟……”唐林做出挽留,“天快亮了,何不等上几时辰再走,我也好送送萧老弟你。”萧遥仰观天幕,心里应许了,他也不想这当时去打扰熟睡的店家或彻夜不眠。他回头看蝶舞,不知该不该出声表示同意,这葬花祠毕竟是别人的宅子。
蝶舞纳闷他这会儿怎么就犹豫起来了,三天前那晚同样是唐林挽留他他也没觉得不好意思。“看着我干嘛?又不是没有房间,反正被你住了那么久了,也不在乎一个晚上。难道要我被人说小气得让武林第一剑露宿街头不成?我可不是小鸡肠!”这话似乎意在言语萧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第一”两字蝶舞咬音特别重,明摆着有些不屑!她心里嘀咕着:“连三花聚顶的利弊都不知道的人还武林第一剑呢?”
萧遥只作哂笑,暗忖:她的武功犹如性格一样令人琢磨不透,将来若是为敌,定是棘手。传言不可信,但凡参考一二。她对我敌意不多,也来日方长。
天色初晴,萧遥便要动身离去。
;“萧老弟,不知今日一别何时再相聚?”唐林发觉自己和萧遥真的投缘,有些不舍。
萧遥拍拍唐林的肩膀,爽声道:“呵!天下虽无不散的宴席,但这天下实则就很小,说不定过几天我们又能相聚!”萧遥换去书生装扮,一身劲装显示出一副典型的贵公子加武林高手形象,潇洒翩然,万流敬仰。送行的自然只有唐林。一大早起,萧遥就没见着蝶舞,心中有些怅然。
城门已隐隐可见。“但愿如此,我还想跟萧老弟你再切磋盘棋吧!”
唐林顿了顿,眼珠子一转,问:“萧老弟是否真要和玉儿为敌?”
萧遥没料到唐林如此直接,他看了唐林半晌,朗声笑道:“那倒未必。如果她真的为人向善,在下倒是想结交她这个朋友;倘若如传闻所述,那必是人人得尔诛之,萧某自不会置之度外。”
萧遥话已如此,唐林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只做最后别过:“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萧老弟保重!”
说话间,一少女牵着两匹骏马徐徐走来。少女兰衣着装,乌黑轻柔的秀发扎成条辫子。没多少修饰,看上去很随意。唐林第一感觉便是简单,其次则是清丽,他对她印象不错。
兰衣少女停步于萧遥跟前,盈盈地唤了声:“少爷。”
萧遥抱拳道:“在下告辞!走吧,萧湘。”
送走萧遥,唐林想怎么着也得去跟蝶舞说一声,刚才直找不到她的人。这会儿,唐林又去了趟花满楼,却还是见不到她半个人影。
唐林欲走,正巧碰上,身着素服的蔷薇。
“天晓得。”蔷薇忙了一整天的丧事,腥腥睡眼,一脸倦容,累得很,总算把棺木凑齐了。
唐林摇摇头,暗忖:“你这说了不等于没说吗?这丫头也真是的,爱玩也得挑个
但闻背后盈盈之声,不过少了几分甜腻:“我回来了。”
蝶舞仍有些伤感,心里堵啊。你说你见到那么多人平白无顾地因你而死而旁边又有一堆人哭哭啼啼或唉声叹气的你心里不堵么?
蝶舞又道:“我去找那三个小孩子了。韩清,柳明,岳云。你们出来。”蝶舞往身后叫人。
三个孩子皆一身丧服,眼睛红红的,想必是刚哭过。蝶舞在想啊,他们四天前的笑脸,我何时才能再见到啊?还能见到吗?
唐林顺道儿告诉她萧遥走了的事。蝶舞只是“嗯”了一声,换作以前,可能还会欣喜若狂地叫一声:“走得好。”可现在什么也提不起兴趣了。
蝶舞对一旁的蔷薇道:“蔷薇姐,你休息几天,回头跟岳峰把他们三个带回谷里。”她顿了顿,又道:“我还有些事,就先不回去了。”
蔷薇点点头,仍是一脸倦容,半开玩笑道:“呵,这么一来,已经有23个了。”
唐林一听,不禁哑然失笑。他暗忖:再这样下去,花满楼哪天可以改行开义庄,百花谷也改成孤儿收留所得了。蝶舞爱玩,经常到处游逛,有时候会顺道带一两个孤儿回百花谷安置。据说,这习惯是从她娘段飘韵那里传下来的。
蝶舞只是咧咧嘴,便转身蹲下。她缓缓地对三个孩童道:“你们听好了。过几天,你们跟蔷薇姐姐还有另一个哥哥一起走。他们会教你们武功和许许多多你们平日里学不到的东西。要听话,知道吗?姐姐过些日子再去看你们。”
三个孩童郑重其事地点点头。岳云揉了揉哭红了的双眼,道:“姐姐放心,我们会很乖的。我们要学好武功,将来好为爹娘报仇。”
如此毫不犹豫令蝶舞无语。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报仇?在这么小的孩子心中刻下如此深的烙印,他们的童年将不会快乐。蝶舞突然怅然地问自己,我的童年快乐吗?
曲曲折折的山间小路,斑驳的树影倾泻。哒哒的马蹄夹杂着话语,打破了这片幽寂。
小路中有两匹骏马悠闲地并驾着。无论是从体型p毛色还是蹄步,这两匹马给人的感觉都非同
寻常一般。若用于战场,它们必定能驰骋疆场,助主人所向披靡;若用于江湖,它们肯定能风驰电掣,令其主人纵横武林。
马上坐着一名英姿剑客和位清秀的姑娘。姑娘见剑客良久不吭声,单自己个儿自言自语也好无趣味,便开口问道:“少爷,在想心事么?”
她知道对方不是那种闷葫芦。
“她真的喝了那杯毒酒了么?”萧遥搔头暗念,又摇摇头。这件事实属他心中一大疑惑,但直接问出来又不妥,而他有恰巧又是那种有疑不问必难受之人。侍女萧湘眨了眨眼,有些莫名其妙:“什么毒酒啊?少爷,发生了什么事?”
萧遥这才回过神来,把这三天里发生的事一一道出。
这两天的花满楼与平日截然不同。人虽还是一如既往的多,但歌声飘溢p红灯高挂p欢声笑语却不复存在,楼里楼外满是哭泣。
初唐四杰委实受不了那哭哭啼啼,一个个皱着眉头干忍着,既不好意思发作,又不好意思走人,除了唐吉。唐吉似乎不在乎,不管什么地方,都能做到闹中取静而“两耳不闻窗外事。”蝶舞则是干愣在一旁想自个儿的事,没人去打扰她。
夜半完事后,众人回到葬花祠。耳根总算是清净了,三杰自我安慰一番。大家都拖着一身的疲惫,却怎么也睡不着;一个人若长时间处在喧闹中,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未免会有些不适应。于是唐勇提议到暮雨亭月下小酌。
暮雨亭于葬花祠后院,四周栽满花木。亭匾乃红木所制,匾上“暮雨望春”四个字苍劲有力,已有八分火候,此乃当初唐林所题。
皓月当空,以天为幕,有百花初绽,置身于此饮酌无疑是件雅事。但对办完丧事的人来讲,未免有些不妥。可此间也没人反对。大家委实睡不着,又没其他事可干,不如就此放松一下自己,明天还有得忙。
但众人无语,只把酒往口里送。林岳峰不胜酒力,林氏夫妇先行回房。
本来蝶舞和唐勇两人是最不甘沉默的,可一十三杯酒下肚,暮雨亭中仍只是有倒酒声和酒具
碰撞之声。蝶舞紧闭双目,柳眉微皱;唐勇倒是有几次张了张口,可欲言又止,他找不到话题。
再次举杯间,唐英似乎想起了什么。他放下酒杯,推了推蝶舞道:“玉儿,你对魏羽最后那句话做何看法?他说魏天成下一目标可能就是你,你自己要小心。”
蝶舞看了看他 ,嘴角略微浮动,笑道:“这点我倒不担心,我反倒担心你们。”
蝶舞点头:“对。魏天成的下一目标不可能是我。百花谷的一些情况他还摸不透,他不会冒然出击。前几天屠街以及魏大哥的话只是声东击西。”
唐林有些不解,想开口说些什么。蝶舞示意性地看了他一眼,道:“我前前后后想过了,魏天成下一目标很可能就是唐门。”
初唐四杰惊疑道:“唐门?”唐吉抬头直视蝶舞。
蝶舞看着唐吉,点点头:“你们想想,鬼谷位于朵甘都司一带,他魏成天要称霸中原,唐门就首当其冲。”
;唐英手拍石桌,杯中的酒洒出少许,唐林神色恍然。从地理位置来看,唐门是挡在鬼谷门前的一块巨石,若巨石不除,厉鬼们岂可顺利出门?而且,“越国以鄙远。”魏天成定先从朵甘都司周遭下手。可上有祁连山,下是百花谷,雪山大侠云愁雨和蝶舞他魏天成或多或少有所顾及,那么惟独中间的唐门他能咬得动,而且必须咬动。这样一来,不仅扩大鬼谷的势力,也同时削弱了百花谷。唐门危矣!
“不对!”唐勇质疑:“若魏天成要对付唐门,为何一路上未见对我们兄弟下手?”
蝶舞从刚才便一直注视着唐吉,唐吉能正视人的机会很少,他那双眸子很大,很美丽。蝶舞这会儿转视唐勇,似笑非笑地牛头不对马嘴问了句 :“打蛇先打哪?”
唐吉开口答道:“七寸。”毕竟事关唐门存亡,他不能永远沉默,虽然没人怪他。
蝶舞对着他微微一笑,她见唐吉能开口,更是欣喜。唐吉却很快又低下头,两颊绯红。蝶舞又问:“七寸在哪?”
这回唐勇亦恍然过来:“……你是说……那咱们得赶紧回去。”他放下手中酒杯,转身欲走。魏天成这又是一计。他先不打草惊蛇,而是出其不意地灭了唐门。初唐四杰算得上是唐门中一等一高手,有他们在只会徒增麻烦,可他只除掉初唐四杰,却也撼动不了唐门的根基。恰巧这会儿初唐四杰又齐到杭州,这正是给鬼谷大好机会;若唐门一除,这
些无首之龙岂不就不足为惧了?
蝶舞却止住他:“不急!”其实他们也知道,虽然这一路子来魏天成没对他们下手,可若此时折回去便不一样了,免不了几场厮杀。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初唐四杰不会就此怕了鬼谷。但蝶舞却认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要他们先保存实力。所以她又给他们出了一计。
夜,是寂静而神秘的。朵干都司的黑夜真叫人恐怖。 ; ; 这片若大的林子四周不时鬼哭狼嚎。 ; ; 不时间能听到脚步声走过,可是却怎么也看不到人。这片林子的主人扬言世上没有一个人能进得去又出得来的,这口气听上去很大,而事实也证实了如此。林外一片荒芜,林内决不会存有一丝生物。世人,只能借着林外的景象想象里面,因为进去的人没有一个能出来的。 ; ; 恍惚间黑暗的林中亮起几点银光,忽明忽暗,忽远忽近,似鬼火,又是鬼火。不多时,林间鬼火越来越多,笼罩了整个苍穹旷野,密密麻麻委实叫人喘不过气来。 ; ; 有林必有树,可树都枯死了。腐烂的树枝干于黑暗中如同一双双鹰爪,但更像干尸般肢节分明的鬼手,借着阴风摇曳着,好似群魔乱舞。 ; ; 这里的一切都那么的阴深而又诡异,不只在黑夜里,这里是人间的炼狱。 ; ; 莫说真金不怕火炼,可到了这里它们也不得不熔化。魏天成委实聪明,借助这天然的屏障来做鬼谷的外源,这便使鬼谷处于不败之地,鬼谷里都是鬼,而厉鬼可以横行世道,世人却通不过这片林,这片魑魅林。 ; ; ; ;林后同是一片漆黑,鬼火下隐约可见建筑的模样。最大的一座建筑中最大的一间房里往往站的是地位最高的一个。而此刻,他就在那里。四下无灯,黑暗中一双眸子闪闪发光,它是那么的深沉、锐利而又残忍,给人的是一种不可言语的震摄力。这双眼睛不是魏天成的会是谁的? ; ; ; ;一扇门打开了。有脚步声进来。从魏天成那双眼睛里可以看出不愠,对方似乎来晚了。 ; ; ; ;“爹,一切都按计划行事。”听声音,只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可虎父无犬子,魏天成的儿子也定是厉害角色
,所以,他的那双眼睛同样的深沉、锐利,只是缺少了份残忍。 ; ; ;魏天成只是“嗯”了一声,他那双眼睛仍在黑暗中发光。 ; ; ;青年又道;“爹,孩儿有一事不明。爹为什么让魏长老去传话?魏长老对蝶舞或多或少也存在那一丝的感激之情。” ; ; ;魏天成转身负手,青年看不见那双残忍的眼睛,只听见了他父亲不屑的说;“就是那份所谓的感情,蝶舞定会对魏羽的话深信不疑,所以她蝶舞这次输大了。” ; ; ;魏羽一心效忠魏天成,但对蝶舞也存有感激,魏天成不会不知道。所以,他就借助这点,故意透漏给魏羽,让他去“传话”。这样蝶舞信了魏羽的话,定会折回百花谷,而以唐门和百花谷的交情,唐门不会不出手援助。这样一来,唐门中无人,鬼谷更好下手。 ; ; ;青年又看到那双残忍的眼睛,魏天成道:“好了,成杰。唐门之事由你打点,本座要下江南一趟。” ; ;“知道了,爹。”魏成杰低头示礼,转身走了出去。 ; ; ;再次抬头时,他已在另一间房里,四下仍无灯,仅能听到他的一 声叹息,看到他眼里藏不住的忧虑。 ; ; “爹要去江南,可她现在也在那里……” ; ; 魏天成还是算错了一步。那么,这场战争又将如何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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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对于人类并没有任何主动的攻击性想法。安于在已有的生活圈里生活。然而,人类,一种贪婪、自私的动物却肆意对它们的族人进行残酷
记得那狼史中最为悲壮的日子里,它们誓死维护、决不屈服。可即使是有天才般智慧的狼也不是狡猾残酷的人类的对手。它们即便知道***是致命的武器,为了一个狼群的存亡也会义无反顾的献出生命以引走捕者。无论是身为领导阶级的阿尔法狼,还是最基层的欧米佳狼都会义不容辞的保护族群。但每一战它们都输得惨不忍睹,凭借着狼那坚强的意志,坚定的相信像狼这样一个优秀的族群是能够生存下去的。这个信念深深的埋藏在每一个成员的心底,直到发现不再有其它狼群,直到狼群中的成员一个个倒下…… ; ; ; ; ; ; ;
阿尔法母狼刁回来了一只小狼崽儿,幼小的身子,腿还没有力气站稳,一看就知道是刚刚生下来的,可母狼却告诉大家,在发现它的地方没有任何痕迹,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众狼十分惊奇。 ; ; ; ; ;
狼圣的出现得以使这个狼群幸存下来。它有预感人类靠近的能力,对人类的了解不可思议,懂得人类的治疗,即使是以前只能够等死的痛苦,也可以痊愈。 ; ; ; ; ; ; ;
寒冷的月夜举行了它的逞能礼,跟随着圣灵的指引狼群找到了一个高崖。月色很好,是战斗以来少有的平静夜,风不忍惊起云朵的遮挡,每一匹狼都静静的从它的前面走过,为它祈福。它们挺立在月光下尽情的嚎叫,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畅快的嚎叫了,声音还是那么完美无缺。再没有一种声音会比整个狼群的呼号所组成的华丽的音乐更令人感到惊异.凄凉.畏惧与美妙了。 ; ; ; ; ; ; ;
她白皙的脸颊开始微微的泛着粉色的涟漪,很可爱。她见我醒来,便端来药,轻轻的吹凉喂我喝。纤细的手指紧捏着勺子,手掌上“印刻”着很厚的茧。 ; ; ; ; ; “你叫什么名字 ?”她小心翼翼的问。 ; ; ; ; ;
我只是肆意的跟踪。等她到时我才出现,把她下了一跳。不得已让我进去,他帮我换上一套衣服,梳理了头发。看着镜子,她笑着说:“很帅!” ; ; ; ; ; ; ;
她告警告我不要乱走。我仔细寻找与这个捕狼界赫赫有名的人物有关的信息。无意间从大厅经过,一个清纯得像天使一样的女人,朦胧着的双眼微微张翕,右手搭在扶梯上缓步下行,水灵的眼睛和诱人的双唇映衬着她的脸庞,及腰的长发如小溪一般静静的从她的肩上流下来,晶莹剔透的水晶拖鞋与地板共谱出一串和谐的音符。 ; ; ; ; ; ; ;
她微笑着向我点头,举止优雅、高贵。我正准备离开,却被她叫住:“你要走吗?等我一下好。”她急急地转身回房。微风中含着淡淡的让人痴醉的香味儿。 ; ; ; ; ; ; ;
***吓到似的,急忙扶起爱丽斯,替她拭去眼泪,“没关系,父亲不在,我不会告密的。”她笑起来样子尤为可爱。 ; ; ; ; ;
“你好,我是安妮,很高兴认识你!请问晚上有空吗?父亲要我去参加舞会,而我总是孤单一人……”她双手微合摧下,恳求的凝望着我。 ; ; ; ; ; ; ;
“别笑我哦,我父亲不让我和外人接触,他说坏人太多,狼越来越少,狼的价钱不断升高,他们大多为狼而来。还好我有一只小狼为伴。”说话时,她的眼中流露出不尽的悲伤与无奈。 ; ; ; ; ;
“你叫狼圣,那你一定很喜欢狼了哦……”她在说些什么我根本无法听进去了,只是点点头,沉静在疑虑和惆怅之中。 ; ; ; ; ; “它是狼?不是狗吗?”那只似狼非狼的动物扑在安妮的身上用舌头舔着她的脸。我看到的是是毫无斗志双眼,没有一点狼的气质。但,事实
“第一次见到它,它满身是血……是它父母的鲜血。听说那只母狼为了救它的孩子,忍着腿伤回头冲向猎人,但。小狼还是被抓到了,我苦苦的哀求了父亲许久,它才能活到现在……”阴郁的眼神勾起了我对命运的迷茫。 ; ; ; ; ;
“她刚来时还很小,还时常会咬人,但爸爸总对它进行很残酷的驯服,后来就变得很可爱了,不过她还挺喜欢小狼这个名字的。”即使她竭力微笑,也掩饰不助淡淡的语调中莫明的忧伤。 ;  ; ; ; ; ; ; ;
场内四处可见的是人类视为是权利和金钱的象征的饰物,设计精巧的狼皮大衣和风格各异的狼毛掉坠,散发着刺眼的血光,回荡着凄厉的呼嚎…… ; ; ; ; ; ;
一个中年人向我们走来,他肚子上堆积如的肉山在腰间摆动。看到他的肥头大耳和多年积累下来的阴险狡诈,我认定他就是我要找的人DD那个可恶的捕狼界的头儿。我想只要他放弃捕杀狼群,借助心底的善良和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一切都会恢复美好。 ; ; ; ; ; ; ;
他挽着安妮的另一只手把她带进舞池,微笑着看着安妮,以显出他慈父的形象,然后传过脸来用邪恶的眼神狠狠的瞪我一眼,露出狰狞的表情和满脸的不屑。 ; ; ; ; ; ; ;
很快的,我拉开安妮并把她护在身后,“你以为你背天而行会有什么好下场吗?狼是上帝庇护的圣物,并不是你这样卑鄙的人类可以肆意杀戮的,狼族不会灭绝,还会更加强大。” ; ; ; ; ; “狼?笑话,如今只剩下七匹而已了,最后还不是会被我们捉到剥皮,还提什么强大!”他显出令人恶心的嘲笑和不屑。
“上帝巧妙的将所有生物串联在一个完美无缺的链饰上,任何一种动物的灭绝就会使一切生命失去偷生的希望。”我只能以最为冷漠的声音向他们告示这残酷的事实。 ; ; ; ; ; ; ;
“不要听他胡说,它在妖言惑众。我们是世界的主宰,无论干什么都是对的,上天以我们为傲,怎么会让我们灭绝。我们是上帝最得意的成果,我们……”他焦急得唾沫横飞。 ; ; ; ; ;
老狐狸恼羞成怒,“我发誓,明天我一定要猎杀所有的狼,让你们看看到底谁才是上帝的宠儿。”他用力地扔掉手中的杯子,强拉着安妮离开了。 ; ; ; ; ; ; ;
看着安妮转过脸来向我流泪的样子,我无可奈何。只见她的背影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 ; ; ; ; ; ; 我回到爱丽斯家,门前跪满了人。他们手上都有厚厚的茧,身后背着***DD他们都是猎人。他们虔诚的请求得到宽恕,诉说着痛彻心扉的话语。
一向明智的父母竟没有按照我所希望的离开这里,它们一直带着狼群在附近躲藏。一个狼群是不会丢下任何一个成员离开的,只要它们当中有任何一匹狼受伤或处于危险之中,整个狼群即使是一起死也决不会离开。 ; ; ; ; ; ; ;
老狐狸举起***对准小狼的头,狼圣恨不得冲上去,但它没有,因为它知道,忍,可以换来狼族的希望;不忍,狼族就在此刻灭亡。 ; ; ; ; ; ; ;
安妮将她纤细的手无力的伸向我的脸颊,像一支圣洁的百合在一边滴血,一边奋力盛开。我立刻握住了她那冰冷的手指,缓缓的贴在脸上,那血液灼烧着我。 ; ; ; ; ; ; ;
“我好高兴能再看到你。我……我知道狼对你来说很重要……你一定不会让它有事的,那我……我也不能让你出事……我……”她的脸色变得惨白,声音颤抖着。 ; ; ; ; ; ; ;
老狐狸瞪大这眼睛,愣愣的望着我们,那枯竭的双眼,流下混浊的泪水。他手中的***早不知在何时掉落。他重重的吸力几口气,向后倒下了……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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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帝龙城的城门口,我和羽分道扬镳了。我不知就这样将初涉江湖的他撇下不管是否正确,可是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我有我的目标和向往。天下第一,我将用行动实现这个对自己的诺言。
走在城中的一片纸醉金迷当中,我不由得产生一种强烈的厌恶感。这种毫无目的和作用的奢华为什么会持续这么久?这是我一直疑惑的问题。有时候,我看着一个身着华丽的富商走过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身边,那富商掏出一锭银子扔进乞丐的那只破碗里,然后趾高气昂地站在原地,好像君临城下似的,接受着乞丐的拜谢。那张不可一世的丑恶嘴脸在我眼中变得好可恶,我好想冲上去一剑杀了那个富商,可是我没有那样做,因为他不配死在我的剑下。
好半天了,我都没找到一个适合的目标。于是我向四周平行地释放出部分灵力,希望能有高手的灵力与我的产生排斥,借以探寻高手的位置,可是探寻范围慢慢变大,我仍然没找到一个真正的高手。正当我打算放弃的时候,西边产生一阵强烈的灵力排斥作用。我立刻收起灵力,施展翔灵术兴奋地向西飞驰而去。我知道城中有个大而美丽的湖,而高手就在湖附近。
很快我便赶到湖边,可是令我失望的是,四周除了一个背影纤瘦的少女外,没有任何人,高手早已经走了。
“施放灵力来探寻高手,好不容易找到了却空手而回,你甘心吗?”一阵好听如黄莺出谷般的声音传进我的耳膜,霎时我的心为之一震,一时间楞着忘了回话。
“咦?怎么不说话?”少女转过身,疑惑地望着我。
那一刻,我被眼前这个少女深深地打动了冰封已达二十年的心。灵动的双眼里,有着一对黑如金墨却透着丝丝苍蓝的瞳仁,额前的刘海在微风中轻轻地荡漾着,给她的面容添上一阵江南水乡那温柔的朦胧感,而她的笑容如扬花般柔媚、艳丽。
“喂!”很明显的她对我的无礼已经不耐烦了,很大声地嚷了一下。
“嗯?”我这才回过神来。
“不是你释放灵力寻找高手的吗?”
“是……是我啊,不过现在怕是早离开了吧。”不知怎的,我说话竟有点结巴了。
“呵呵,高手就在眼前也没发现,刚才还莫名其妙地发呆呢,真怀疑你到底是不是杀手。”她一脸讽刺地盯着我。
听到这句话,我立刻回复冷静,再重新仔细观察眼前这个年轻而美丽的女孩儿。的确,从她身上散发出一种高手的气质和一阵很强的灵力波动。而世界上唯一符合条件的就只有那个人了。
“哈哈,没想到我有幸能够碰上世界第三杀手,召灵舞者岚忻怡。”我顿了顿,看见她脸上的笑荡漾得更灿烂,“十六岁成名,三年时间内进步如飞,到十八岁也就是今年,杀死了原来的第三杀手――凌云剑神罗羿,取代他的位置。真不愧为天才杀手!”
“呵呵,没想到你能知道得这么清楚,我还真当你是白痴呢。”
面对她略带刁蛮的可爱,我只有苦笑不得。
“那――”我刚想说话,却察觉有一百多人正气汹汹地朝这里赶来,所以硬生生把出口的话咽回胃里。
“终于来了!”她淡淡地笑,带着一丝冷酷的杀气。
“臭丫头,你杀了我们的掌门,我们今天要你血债血偿!”一个看似领头人的大汉大声叫嚷着,他用白色的布条绑在额上,布条上写着鲜红的“凌云”二字。看来这些人就是罗羿的门人,此来是要替他报仇的。
岚忻怡依然是面不改色地冷笑着,带着清脆如冰柱被折断的声音。
我不禁对眼前这个只比我小两岁的天才少女另眼相看,面对一百多敌人却毫无惧色,这需要何其大的勇气和信心啊。
一百多人就这样手持长剑,如潮水般向她涌去,叫嚣声实令天地动容。而她只是缓缓抬起右手,在手心处唤出一柄呈现碧绿光芒的短剑。她微闭双眼,口中默念咒语,外衣因为全身的灵力鼓动而向后翻飞。此刻的她好象根本不属于尘世一般,带着安详与美丽的面容,倾倒世界。
可是那些寻仇之人可没有半点怜香惜玉之心,他们挥舞着长剑,宛若一片剑海,瞬间将岚忻怡吞噬。随身处围困,岚忻怡却没有半点慌张,只见她轻轻舞动起手中的短剑,剑刃上燃起一层淡青色的火焰,那是魔法加持而成的。
她的剑法华丽而流畅,如同翱翔的凤凰,在剑海人潮中上演了一场动人的凤之舞。没过多久,那一百多人随着凤之舞的结束而相继倒下,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我看了看倒下的人的伤口,冷笑着说:“为什么不杀了他们?”
“没什么,就是不想杀。”她轻描淡写地说道。
还不是一个称职的杀手,你根本没做到斩草除根!”
“没错!因为我从没想过要做杀手啊,在我的世界不应该存在血腥和杀戮,但却偏偏……”她讲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似乎想到了什么伤感的事,“对了!你不是想我打吗?那放马过来啊!”她对着我缓缓抬起执剑的右手,但就是这一个简单的动作,我便看出她早已力不从心了。
“今天就免了吧,我可不想让人说我乘人之危。”我转过身想要离开。
“喂,等等……”她大跨一步想拦住我,可这下却使她因刚才耗力过多而重重地摔倒在地。
我急忙跑过去,抱起她便向医馆冲去。她在我怀里,用虚弱的声音说道:“你不是说杀手要绝情的吗?为什么又要救我?”
“因为我不想失去一个好的对手。”
“是吗?”她泛白的嘴唇微微上扬着,“那你叫什么名字?”
“寒刹?呵呵,难怪在你怀里还这么冷……”
我漫无目的地在城中走着,看着街边卖的各种食品和衣物,我都觉得特别新鲜,毕竟是第一次见这些东西嘛。正当我沉醉于好奇与喜悦之中时,对面不远处传来一阵骚动。几个手持板斧的大汉大摇大摆地在街上走着,人们见了都赶快让道,好象很怕他们似的。他们走到一家布庄里,领头的那个大汉很嚣张地大声叫嚷着,要老板交保护费。见那个老板唯唯诺诺地将一天中好不容易赚来的钱拿出来,我不禁顿时气愤填膺,冲上去抓住了那只正准备去接钱的罪恶之手。
“小子!你活得不耐烦啦!”大汉见这时窜出个小鬼挡了他的财路,顿时大发脾气。他身后的几个大汉也跟着附和。
“呦呵,你还挺嚣张的,不答话?兄弟们,灭了他!”
几个大汉挥舞着板斧冲了上来,我快速地拔出火云斩应战,可是缺乏实战经验的我被打得狼狈不堪,险象环生。
突然,我察觉到店外有个人掷出了暗器,几个大汉一声惨叫,随后应声倒地。我冲上前察看他们的伤口,发现全是因为一根长约5厘米的小针刺入颈部的致命穴位而死,而且准得分毫不差。看来,出手的人显然是暗杀术方面的高手,甚至超过一直苦练暗杀术十几年的我。
“死了几个无赖,这位朋友不必这么伤心吧。”一个身着白色
长袍,用白色丝纶巾系住头发的青年走入布庄。“当然不是。”我对他笑了笑,“刚才多亏你出手相助呢,真是太感谢了。”
“不必不必,举手之劳而已。”他微笑着看着我,让我顿生亲切之感。
就这样,我认识了第一个朋友,和他聊着聊着,不知不觉便到了日落西山。
“兄弟,我要去慧风客栈和我师兄碰头,我们后会有期。”我突然想起了跟师兄的约定。
“别急,我也是住在慧风客栈的,我和你同去吧。”
“真的?那就太好了!”
“走吧。”他微微一颔首,便领头向前走去。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这是我初涉江湖交的第一个朋友,我可不想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啊……杜驰逸,我叫杜驰逸。”他对我笑了笑,“你呢?”
我抱着岚忻怡向医馆冲去,由于我一刻不停地使用翔灵术,很快便到了医馆,我却耗费了大量灵力。
我将昏迷的她轻轻地放在雪白的病床上,默默地退到一边,看着医生为她诊治。
过了一会儿,医生告诉我她没什么大碍,只是灵力透支而导致暂时性昏迷,多休息就行。
我望了望病床上呼吸逐渐均匀的岚忻怡,终于放下了心。我竟对那位医生说了声“谢谢”,这可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说这句话,而且,还是为了她。
我缓缓地走到她的床前,看着她可爱的脸蛋儿,替她拨了拨额前挡住她眼睛的头发。
我淡淡地笑了笑,无限温柔地望着她。心中暗暗地想,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了救她耗费大量灵力,也为了她第一次对人说了“谢谢”,这完全不像以前的自己。难道我已经……不,不行,我还要成为第一杀手,我必须绝情!……可是……
这时,岚忻怡的眼睫毛动了一下,我连忙转过头去,收拾一下自己的心情,换上一张冷俊的面容才再把头转回来。她已经醒了,睁着那双依旧灵动的眼睛看着我。我急忙转过身去,不敢再看她的眼睛。
“你醒了,那我就走了……你自己小心。”说完,我匆忙向门口走去。
“你去哪儿?我,能跟你一起去吗?”
“好吧。”我的语气透出一种无奈,可不知怎的,我心里好希望她说这句话,真的。
我和杜驰逸在慧风客栈等了好一会儿,才见师兄姗姗来迟。师兄的身后竟还跟着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儿,有着仙女般的样貌和打扮,在风中飘动的发丝和淡兰色衣带,衬出她不沾尘世的迷人风采。
从师兄简短的介绍中,我才了解眼前的这个看似不经风、娇小可爱的女孩儿竟是世界第三杀手,这让我一扫先前认为她纤弱的看法。
师兄别的什么也没说,转身便回他自己的房间了。我默默地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心中不自觉隐隐一痛。原来自己这个师弟对他来说就像一团空气,一个根本不用理会的透明人。
“你师兄对谁都是这样冷淡吗?”一个银铃般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打破了我的暗自神伤。声音的主人原来是岚忻怡,刚跟师兄一起的女孩儿。
“……”我无奈地冲她笑笑。
“呵呵。”她露出好看的笑容,“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是吗?很好的名字啊。”她望着我,眼中闪着朦胧的美感,“热情奔放如焚烧的羽毛掠过天际……”
接下来,我就一直傻笑着和她说话,看着她不时显露的笑容,我不由得为之陶醉。直到她说了要回她的房间去了,我才停下了几乎僵掉的笑脸,望着她的背影发呆。
“你小子春心动了吧。”杜驰逸不知何时走到了我的背后,阴阳怪气地说出这句话,着实把我吓了一跳。
“开什么玩笑!我才第一次见她啊!”我努力地辩驳,但瞥到杜驰逸脸上意味深长的笑容,我不由得又沉默了。
也许,他说的是真的吧。
时光如梭,转眼间我已下山六日了。可是我却并没有真正专心地去提升自己。脑袋中随时闪过的是岚忻怡扬花般抚媚的笑容,耳旁也是她银铃般的笑声若隐若现。我好象无法自拔一样深陷其中,整天都为她魂牵梦绕。
我努力想为自己找一个喜欢她的理由,但是我却发现原来连我自己都不清楚到底为何会这样,也许是喜爱她的倾城之貌,也许是崇敬她的强大力量,甚至可能只是简单的因为欣赏她。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我的确爱上了她,而且刻骨铭心。
于是,我决定将我对她的情感全都向她表明。
我怀着兴奋和紧张的心情熬过了一
个漫漫长夜,好不容易盼来了破晓的曦光透过窗户在地上映出闪亮的银色。我把自己简单地装饰一下,以自以为很帅气的形象向岚忻怡的房间走去。
咚咚咚~~!我勉强稳住怦然跳动的心,敲响了房门。
“吱呀”一声,门开了,门后的岚忻怡显然刚睡醒,双眼还带着迷朦的色彩,仿佛水雾中的珍珠一般。
“怎么这么早就来找我了?有事吗?”她见门外是我,抖擞了一下精神,微笑着对我说。
“呃……”被她这么一问,我反而不好意思起来,“我能进去说吗?”
“当然行啦!”她微微眯起眼睛,笑容天真而可爱。
进了房间,我很拘束地来过一张木椅坐了下来,紧张地不停撮着手,心里一上一下的,不知该怎么开口。
“好了,你现在可以说有什么事了吧。”依旧是那迷人的笑脸。
既然来了,就不能这么畏畏缩缩的了。我深吸一口气,终于把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忻怡。”我轻声唤了一下她的名字。
“我……我想说,我喜欢你。”话出口的瞬间,我低下头,害怕触到她的眼神。
她好像呆滞了一样好一会儿都没有反应。我缓缓地抬起头,用眼睛的余光瞟了瞟她。她的笑容早已不知去向,微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的节奏一上一下地起伏着,绝世的容颜上透着丝丝神伤。
看到她的表情,我的心霎时沉了下去。为了避免继续这么尴尬,我连忙知趣地岔开话题:“今天的天气不错啊,不如等会儿去外面走走,怎么样?”匆忙间我找了个烂得不行的话题。
“羽,我想我应该对你说实话。”她睁开眼睛,一脸正经地看着我。
拜托,求你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我在心中狂喊道。
“我真正喜欢的人是你的师兄。”可惜她并没有注意到我用心灵传递的讯息,很残忍地说出了后半句话。
我只觉得那一刻,有一把利刃划破了我的胸膛,刺进心脏,血从其中溢出,滴落。没有刻骨铭心的剧痛,因为麻木;只有天昏地暗的眩晕,因为伤痛。
“……羽,我真的……”也许不忍看着我太痛苦,她出言想安慰我。可是……
“够了!”我很粗暴地打断她。我知道她要说些什么,我不想听到“对不起”这三个字
,因为那只是对失败者的一种怜悯罢了,我不想接受这种施舍的同情。
房间重回无言的静谧中,一切在我眼前开始晃动不止,所有的色彩开始涣散、迷朦。
“不好意思,我得一个人去静一静……再见。”我想我得马上离开了,当然,离开前我还是不忘郑重其事地说了声“再见”,也许就是不会再见的意思了。
她在背后叫我的名字,羽,羽……最后变成压抑的低声啜泣。可是我不敢回头,因为我怕这一转头,眼眶中积聚的泪水回不由自主地飞出来,我不想在别人面前显出懦弱和狼狈的样子。
我走出了她的房间,然后便开始奔跑,跑过阴暗的走廊,跑过宽敞的客栈大厅,跑过路人疑惑的眼神,跑过清晨刺骨的寒冷……
一直到一个无人的阴暗角落,我才顿住脚步,无力地靠在布满青苔的墙角处,眼神渐渐暗下去。一颗晶莹的泪珠夺眶而出,滑过脸颊,滴落在手背上,冰凉冰凉的……接着是第二颗,第三颗……
上午的阳光温柔地照进房间,我收拾好一切正要出去,一阵敲门声响了起来。我打开门,门外站的竟然是岚忻怡,她穿着一套雪白的劲装,玲珑的曲线都被突显出来,颇有一番成熟美的韵味。
“准备好了吗?”她露出惯有的笑容。但我却觉得那上扬的嘴角似乎略带苦涩,或许,是我错觉吧。
“准备?什么呀?”一时间我被问地摸不着头脑。
“你记忆力怎么这么差啊!”她好象很吃惊,“七天前你为了什么和我初次见面的?”
这一下,我便记起当初为寻求高手而和岚忻怡相识的情景。“你的意思是现在和我比试?”
“没错啊!”她露出一副欣慰的笑容,“你还不是太笨嘛。很早以前便想找一个好的对手,我可不想白白失去眼前这个机会。”
“是吗?”我冷冷地笑笑,“那好吧!”
我俩穿过一条条喧哗的大街,在城外找到了一大片空地。四周是一片参差不齐的灌木丛,远看去像一片绿浪在微风中荡漾着,清新而自然。这里很安静,蛮适合比武的。
她没有多说什么,双手结印,随着她嘴唇动得越来越快,她的身边渐渐形成一圈淡蓝色的光环。这个由能量聚集而成的光环变得越来越明显,最后竟然如水纹般波动起来,引起周围空
气产生强烈共鸣,潮水般哗哗作响。
“光之幻灵守护?!”我万万没想到一个十八岁的女孩竟然回运用上古超魔导法。光之幻灵守护,由创世时代的守护女神莲娜?艾卡依所创,被尊为五大神咒之一,居世界所有辅助魔法之首。施法者无论速度、攻击力还是防御力都成倍提升,最为特别的便是在施法者周围形成的这个守护光圈。它时刻产生强大的吸力,能够吸收所有攻击剑气和各类属性魔法,而且这光圈还在不断吸收施法者方圆五米范围以内的空气,所以也大大地减低了近战的威胁。可以说一旦运用此咒,施法者几乎处于绝对防御之中。
“你的实力应该也不弱吧!”她淡淡地笑着,有着扬花般的柔媚,“我想有一场真正意义上的战斗,请拿出你的全部本领应战。”
面对会使用上古超魔导法的强大对手,即使想隐藏实力也不行。我扬起桀骜的笑容,全身的血都沸腾起来,好久都没有这种兴奋的感觉了!
我缓缓地拔出玄月刃,凝神运聚灵力,静静思考应对之策。面对“光之幻灵守护”,远攻几乎完全失效,要想有所建树就必须冒险近战。可是对方也是剑术高手,近战未必能占便宜……
我举剑于胸,默念潋水咒,汇聚附近所有的水元素,然后在她分神于那些水元素的一刹那,我发动了攻势。
从我用剑划的一个简易魔法阵中,条条如白龙般的闪电般疾冲而出,放肆地咆哮着。这些闪电在接触我先前召集的水元素后,迅速传导,连结成一张密集的电网向岚忻怡移动过去。
“无聊的伎俩!” 岚忻怡仗着有“光之幻灵守护”,面对如此猛招仍然镇定自若,不闪不避。
果不其然,即使是双属性的复合魔法也无法攻破幻灵守护的绝对防御,我可以清楚地感觉到魔法能量正在被吸扯而流失。我加速催动潋水咒,把剩余的水元素凝聚在一起,带着雷元素形成一个能量浓缩好几倍的电光罩,猛地向岚忻怡罩去。
我并没指望这魔法罩能一举击败岚忻怡,因为我还有后招。就在完全封闭的电光罩掩盖住她的身形,与幻灵守护激烈对峙的瞬间,我暗念疾风咒,御风在刹那间转移到岚忻怡身前,隔着那正迅速消亡的电光罩,将玄月刃用力直刺入内。
电光罩并没有消失,而且不是透明的,我看不到自己是否已经攻击到对方。但我分明感觉到剑尖一顿,然后我看到沿着剑刃流出来的血,鲜红的血。我竟然心中一痛,以前杀人时从没这种感觉的,而且我现在很后悔,我不想杀她,真的。
渐渐地,我感到一阵气闷,越来越喘不过气来。我不由得心中一懔,再次低头看了剑刃一眼,那鲜红的血正在慢慢地变淡,越趋透明。我心中暗叫不妙,快速抽回玄月刃,旋转身体进行防御。
可是为时已晚,对方已在背后举剑刺向自己,如果我再反映稍慢一些,恐怕已经命丧黄泉了。虽然避开了致命一击,但仍然被剑气划伤了左臂,一时间恐怕无法使用左手了。
我勉强用剑劈向对方,借挡剑的力道,飞快地退到十几米外。我贪婪地大口吸着空气,尽量快地平复窒息的难受感。
“水分身?!”我一边喘气,一边惊讶地说道,“你竟然还会用五行分身术之中的水分身?!”
“算你反映够快,不过我还是很纳闷你是怎么识破我用水分身偷梁换柱的?”岚忻怡带着赞赏的眼神看着我。
“呵呵,你的失败之处就在于忘了关闭‘光之幻灵守护’,就是它令我窒息,也令我猛然惊醒。你没想到最强防御却令你失去了取胜的机会吧。”此刻我的呼吸已经渐渐平复,娓娓道出对方的败笔。
“失去取胜机会?呵呵,我看未必吧,你已经无法使用左手了,就应该等于我取胜了。”她很得意地笑着。
“是吗?似乎你的定论下得太早吧。”我一边说,一边试图运气到左臂。的确,左臂已经连真气都无法正常运行了,更别说能动。但是……
“没了左手,你做不到双手结印,也就无法使用魔法,所以也不能发动类似刚才的连续攻击。光靠你的剑术,没法打败我。”
对,她说的一点儿没错,看来要取胜,只有破例使用那一招了。
“那你就看清楚我是怎么打败你的吧!”
我闭上双眼,仰面朝天,任风吹拂我的脸,握剑的右手随着风的节拍缓缓垂下,直至剑尖触到地面。
岚忻怡似乎已经察觉到不妙,立即舞动剑招向我猛攻而来。可是这一切都晚了。
我猛地睁开眼,已经凝聚了足够使用那招的灵力。毫不迟疑的,我在睁开眼的瞬间发动了攻势。
我绕着不知所措的岚忻怡作高速移动,快得连我自己都觉得好象要飞起来一样。我能很清楚地感觉到脚下的力道瞬间提升到仿佛要把整个大地都踩陷一般。
这是我第一次使用这个招数,师父在教给我这招是曾说过的话不由得在耳旁清晰地重现:“影舞剑,虽是为师花毕生精力所创,但为师从未使用过,因为此招所引发的如幻影般的移动速度根本不是常人能够承受的,所以使用后必会伤及自身,你切记勿乱用。”
我已经出剑了,剑法直截了当,没有太多的花哨,就像飞鸟短促而尖锐的破鸣。现在配合上“影舞剑”的速度,我的剑术更是发挥得淋漓尽致。但对方毕竟不是一般的欺世盗名之辈,刚开始几剑被她挡了下来。可是她的动作越来越狼狈,很明显的已经开始不支了。
终于,在我的一记横劈之下,她的手被这强大的力道震得微微一颤,我在顺势一挑,很轻易地将她的剑挑上半空。然后我再迅速调整姿势,举剑直指对方的咽喉,这整个过程竟只用了短短的一秒时间。
那一刻,我看到岚忻怡无奈而释然的笑容,突然地心中一懔,强行扭转剑势。但是速度太快了,即使是有意识地想撤招,仍然伤到了她。随着一声娇嗔,她白皙的右臂被玄月刃划出一道很深的伤痕,殷红的血霎时间喷洒出来,雪白的劲装一下子变成刺眼的红色。
她艰难地用左手在那条伤口上施了个简单的治疗魔法,“光之幻灵守护”也被她撤消了。“你赢了。”她抬起那张苍白的面孔,扬起凄凉的笑容。
“我已经无法继续支撑‘光之幻灵守护’,而且以你刚才的速度,幻灵守护对你几乎是无效。”她再次勉强自己笑了笑,“不过你不是常说杀手要做到无情的吗?为什么没杀我?”
她盯着我恍惚的眼神,说出一句令我大吃一惊的话:“难道,你喜欢我?”
“我……”一时间我不知所措。
“不管你怎样。”她接着说道,“可是我想我已经爱上你了。”这句话更令我震惊,我万万没想到她会说出这句话。但是我必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不是一般的人,我还要报仇,我要做最完美的天下第一。
“忻怡,你明白的,我一定要做绝情的杀手……”话刚出口,我却后悔了
“我明白,我明白了,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她梦呓般地紧接着我的话低声说道。
我原本想接着说,其实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为你放弃这一切的,包括这二十年来我念念不忘的复仇。但听到她的话,我硬生生地将话咽回肚子里。
我将玄月刃放回剑鞘,转过身去背对着她,喃喃地说道:“明白就好,明白就好……”
不想再呆在这片压抑的空气中,我快步地离开。心里估计着离得远了,我全身才放松下来。怎么回事?我一放松,眼睛就开始胀痛,满脸都是水,这水缓缓地沿着面颊渗入我的口中。为什么这水这么苦,这么涩?为什么心好痛,痛得让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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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本人的第一篇长篇小说。
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看来,大家给我的意见普遍是:文字是优美的,故事是精彩的,情节是曲折的,但开头是老套的!这我不否认,毕竟这是第一次尝试嘛,是有写仿写的痕迹。不过还好拉,后面终于还是走出来了:)
这个故事的主人公是虚构的,但他的心声却是我自己的。我要写的是一个破碎家庭给孩子带来的伤害!因为我自己就深受其害!我写这部小说是为了呼吁,当然呼吁是在后面的,所以要耐心看下去才会发现精彩的。
在这个自由是代,离婚就像结婚一样随处可见,这种背景下的孤苦孩子更是随处可见的了。
这个故事的主人公是个性格怪癖的优等生。
本来还写了一部姐妹篇〈流星,来不及陨落〉的,但写了一半就找不到稿子了~~~晕~''那里面的主人公是个性格开朗的小混混。我不知道稿子还能不能找到,若朋友们想看的话我会尽力去找的。好了,就写到这里了,想了解我的话到我的个人文集里去看看吧
讲台上老师正在向同学们宣读今年高考作文的改进方案:从今年开始,高考作文将扔弃以前那种话题作文,放弃那种套、编、凑得高分的评分法则……
枫心不在焉的听着,对他而言无论怎么改都一样,所以他有些无聊,眼睛不时的看看窗外那“白云环抱青山”的美景。
他的眼睛突然停在了窗外,眼神变得那么专注,那么好奇,那么惊讶……不是云,也不是山,而是一位女孩,一位清纯的女孩。如海般湛蓝,如月般明亮。
她跟在她父亲身后从窗外走过,她也看到了枫,同样的专注,同样的好奇!
她的脸上似乎想泛起一丝微笑,但微笑似乎又被什么给挡住了,还未来得及绽放在她白皙的脸蛋上,就走过了高中二年级8班的教室。
枫的眼睛还停留在那儿,一动不动。
他似乎有些迷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呢?他深思着为什么,在他看来对一个女生有这样的感觉太不可思议了。
蜀山中学所谓的美女他都见过,但没有谁会让他有这过种奇特的感觉,这个女孩似乎有一些忧愁,又有一些开朗,但都不明显,给人以一种深沉的感觉。
一定是我无聊了,把她当成一道风景了,对!一定是
这样,我就说嘛,我怎么会对女生有什么异觉呢?惟一平常的感觉便是讨厌,天下女人都一样!她不过是一道风景而已!枫想着想着脸上露出了嘲笑的神色。
杨枫同学,看你这笑意一定是对此次改革大为欢迎了?请你谈谈你的看法好吗?老师欣笑着说。
枫突然后悔起刚才的走神来了,改了些什么都没听到,让他如何谈看法?管他呢,都已随条件反射站起来了,还能不说吗?于是他信口开河道,我觉得改得很好,老式作文方法已成了新八股了,祸害文学界。枫停了停,他不知道新方法是什么,但他知道文坛上一直在提倡创新和真实,便说,我们就是要自由的写,写出自己的心声。
老师大赞曰,对,杨枫同学很有见解,把老式作文比作新八股很独特,而且也听得不错,‘自由的写,写自己的心声,’正是我将要说的,请坐下。
一些同学投来赞许的目光,也有些受尽冷眼的人不屑一视。
枫尴尬的笑了笑,坐下了。
坐下后,他不禁又笑了笑,“福兮祸所倚,祸兮福之所至。”他觉得不太合适,又换成“歪打正着,”接着他严肃的想:我何时这么爱笑了?
是的,他不应该笑,在蜀山中学他正因为排在校草级别的行列却对子对女生冷漠无情而驰名于校的,他这铁石心肠的寒冰怎么可能会面带微笑呢?
微笑就这么怪,它可以让人感觉到温暖。若每天都沉着脸会让人感觉到寒冷,就如女孩子们形容枫的那样――冷若冰霜。
放学的铃声响了,枫回过神来望了望窗外。窗外的走廊上人群蜂涌却没有看见那个女孩的身影。
云冲着他呼喊道,枫,走啦!
枫这才想起每天一小时的排练来。
他们――杨枫、夏宇、白云、刘岚四个校草级别的男孩对音乐的执着只能用“疯狂”来形容,所以他们也给自己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风狂男孩”,但除了他们自己,目前还没有谁知道他们对音乐的执著,更不会知道“风狂男孩”。
为了一炮打红,他们决定在即将来临的校运会开幕仪式上献上一首歌。所以,近期他们每天中午都会在宇家大院后面的那条小河边排练一个小时,为了保证处女作的震撼力,他们还特地请了一名音乐高手作指导,时薪一百元,这笔钱由岚和宇支付。
一片竹林,一群牛羊静静啃着青草;
一群男孩,一阵欢笑久久回荡山间……
这是他们玩耍的地方,也是他们排练的地方。
四个男孩、背对着背在进行,今日的最后一次排练:枫的吉他、岚的手鼓、云的贝司,还有宇的键盘。
枫放下吉他,随手捡起一颗石头扔进河里,水波,如同华环,一圈一圈的扩散。枫转过头来看着他们严肃而伤感的问,你们说,我们能永远这么快乐吗?
云来到枫的身边说,枫,你怎么了,怎么问起这个问题了?
枫淡然一笑说,没什么,尽全力保证这次演出吧。
云大声道,以前我们一直默默无闻,这次可非要大显身手不成。
宇笑道,你要大献身丑,我可不去。
我这种超级大帅哥怎么会献丑呢?若非要献,我也只得把你献上去。
Very good!请问你要把我献给哪位美女呢?
上课前,枫居然又不自在的把眼睛放到了窗外,似乎有一期待,是期待那个清纯的微笑吗?她应该不是蜀中的吧?否则那令他神不守舍的神情面容怎么会现在才发现呢?她还会再出现吗?
枫不禁为自己守株待兔的愚行感到可笑,他摇摇头努力使自己忘了这一切,可是越想忘了这种思绪反而越强烈。
宣传委员王天坤(人称乌鸦嘴)冲进教室叫道,不好啦,不好啦,我打听到一件国家级大事啦!
宇故作惊慌的问,怎么了?是布什遇刺还是小泉被抢?
不是啦,是我们班的国家级大事。
王天坤作出一副严肃的神情说,据我明查暗访发现,我们班将转来一位靓M。
这算什么坏消息呀?有人责问。
算呀,算呀,对我们女同胞来说。我怕男同志喜新厌旧的冷落了其她女同胞,而为她发生武装冲突岂不是坏消息吗?说着她伤神一叹。
众人如她所愿的争先恐后的询问靓M的事,她愤然甩出一句,不知道啦,不知道啦!
其实她担心的也不无道理,因为蜀中的怪现象是帅哥如云美女如宝,任何一个超级大帅哥到了蜀中都会身价大跌,除非他有周杰伦的人气、刘德华的魅力,否则帅也只能自己欣赏,而任何一个美女到了蜀中都会身份大涨,即
使她只有洛神那姿色的一半的一半的一半,在蜀中也可以随便挑帅哥。如今有美女来了,大伙岂不闹翻天了?
宇像吃了兴奋剂,大声说道,太好了,又有美女可以打望了。
枫呆愣着猜想:会是她吗?他的心咚咚的跳阒,思维中闪出一丝欣意,真奇怪,他居然会为她产生期待产生欣意,他又笑了,嘲笑自己的失常。他理智的认定:这一切都是假的。
王天坤嘲笑道,班长你别嘲笑了,见了她以后保证你冰雪尽化。
枫蔑视的看着她,休想,天下女人都一样。
上课铃响了,王天坤没趣的回到了座位上。
一名中年男子领着她女儿走进教室,估计是在等老师来的。那女孩相貌平平,甚至有些不尽人意,油光可鉴的脸上有些黑红黑红,但她穿作很时髦,头发拉得笔直。
有一同学轻声问她,你是转来的吗?
她点点头,并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那位同学用失望且神秘的笑脸看了看王天坤,另有一同学道,乌鸦嘴又欺骗我们感情!教室后排还有人低声议论:哎,我们班又能多了一只恐龙了。
对,下课得去找乌鸦嘴算帐……
王天坤露出一个不可思议的惊讶表情,双唇呈半闭合状态,难看至极!
枫好生失望的低下了头。
这时九班的班主任走进来对那位家长说,走错教室了,在那边,于是那位新生满脸通红跟着老师出去了。
王天坤如获重释的说,我就说嘛,怎么可能变成她了呢?
王哥带着一名女生走进教室。
她秀长的头发随着走路的步子一飘一飘,脸上明显没有画过妆却显出非凡的美丽,一身平凡的衣装落落大方,深沉的神色早已折服了帅哥们的心,不说叹为观止,也是百里挑一的。
真的是她!枫有些自言自语的味道。
王哥提高嗓门道,这是我们班的新同学,希望大家好好的和她相处,共同学习别再欺负弱小同学的事来。
教室里一阵哗然,讨论顿时热了起来。
王哥所说的“欺负弱小同学”其实是“欺负新同学”,特别是“欺负特丑的新同学”。这样的事在蜀中是屡见不鲜的。若新转来的是丑女生,那必然会有一大群替天行道的英雄出来伐丑,其口号曰“长得丑不是她的错,可是出来到处吓人就是她的不对了!”其实这也不能怪英雄们莽撞,这堂堂省重点,帅
哥遍野何奈鲜花罕见,难道这位校长女士还想与她们争芳斗艳?
不过此次蜀中青草是不会“犯错”的,这点王哥应该相信。
枫觉得该履行自己的职责了,于是他站起来说,大家安静,我们还是请这位新同学自我介绍一下吧,以后好相处些。
在同阵掌声中女生红着脸开始了她的自我介绍。
王天坤探过头来说,班长,我说你会冰雪尽化了吧?
枫没有理会她,把头号转向窗外,为了不落得个“打靓M主意”的罪名,他不得不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但他似乎没注意到讲台上的女孩正不时的注意着他。
我叫刘冰洁,你们可以叫我‘冰洁’,以前我是邻校一中的学生,以后我就是蜀中高二(8)班的学生了,希望我们可以成为好朋友……
下课后,一大群同学围到了冰洁的身边,当然男同胞居多,女生是不会在这个热潮上与英雄们抢江山的。英雄们对女生总是热情的,关键只在于探问声与讨伐声的差别,而女生对男生是没多大挑剔的,因为――蜀中大草原,毕竟是青草遍野的。
枫拉着云走出教室说,我们去商量一下演出的事吧?下周就演出了。
云不在意的说,忙什么?不是下周么?还早呢?
什么还早,你有把握不出错?
宇也说,枫,你讨厌女生们们就不劝你了,可你也不能侵犯我们的打望权呀!
岚更是一把拖着枫往教室走,阿枫,相信我们的实力,还是先去给新同学打个招呼吧,你刚才冷不防的一句也不知道人家生气了没。
枫无奈的看着这群色狼说,好啊你们,怎么从未见你们这么关心过我?
一个通红的脸蛋被团团围住,虽然同学们不停的问这问那,可她却只是偶尔回答,渐渐的,人少了些了,或者说不那么挤了吧!
你叫什么名字?还没等枫开口她倒先问了。
再一次的还没等枫开口宇便介绍道:“此乃枫也,本班班长。然后纵说纷纭:男生多半说他才华横溢且满腔热血,女生多半说他饱读诗书却冷若冰霜,顷刻间枫成了大众的推销品了,弄得冰洁极不自在,起先宇还得意,后来一想又觉得吃亏了。
枫低着头,柔软的头发掉下来遮了右眼,他轻描淡写的说了句,“刚才的事抱歉,但那是我的职责,你叫我枫吧,大家都这样叫我。
”说完,他转身走了,其实他是不愿意的,冰洁如她所愿的来到这个班,他不知有多高兴,但他是冷的,他告诉自己:我不能!
他这一走,还真让人感到冷冰冰的,一副冰冷的脸上只写了两个字――无情。
一般女生一定会嘀诂着冒出几名:“拽什么拽?不就是个破班长么?有什么了不起的?”甚至更气愤的冒出几句难以入耳的四川方言污碎语来,但,这些同学没有,因为她们早已习以为常了,而冰洁也没有,原因嘛……
不多久宇和岚也觉得无聊了,便也出来了,倒是云还热情的陪她摆龙门阵,初识的冲动总会让人有很多话想说,更何况这可是个靓M,只恐怕牵头号牛来拖也拖不走的。
这个***狼,人家刚来就打人家的歪主意了。
NO,NO你大大的错了,他早已成魔了,狼不适合了。
接下来的日子可以想象了,云觉得他找到了他苦待已久的爱情了,所以他像对待国宝一般细致的对待冰洁。总是搅尽脑汁的找尽笑话来逗他开心,且不时的找机会陪她到处去逛逛。
冰洁对他的邀请是从不拒绝的,于是,他开始不像话了:为了冰洁,排练是可以放在一边的,因此,枫岚宇不得不像抓逃兵一样四处寻捕。
枫他们找到了云,在天府公园的门口。
枫看到冰洁后真的会产生一丝欣意,而且一次比一次更强烈,他摇了摇头,怒视着云说,云,你怎么跑到这儿来……
枫,和我们一起玩好吗?好像你从没和我们……冰洁的一片好心,可没想到挨了当头一棒!
枫很愿意地接受了这个邀请,但他却固执的告诉自己:我不能!他用冰冷嘲讽的眼神看着冰洁说,和你玩?没那么无聊吧?这么大了还用“玩”这个字?可笑!说完,枫走了。
云无奈的摇摇头说,唉!枫你怎么又是这一套?
云小声对岚和宇说,今天请个假不成吗?
宇奸笑道,我理解你,愿你马到成功。
云点头道,谢。宇和岚无奈离去。
岚问宇,你那个雪怎么样了?
那个人嘛,暂时还不行,现在的女生无论美丑都很高傲。
正说着便看见前面有两位美女:一个是韩梅,而另一个是凌雪。
Hi,雪儿,又见面了,真有
缘哦,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宇正在追他的第十五个女朋友―凌雪。
什么怎么样?看得出来雪儿不想谈起这件事。
宇最近的乐趣在凌雪身上,而逗靓M开心是他的特长。岚和梅则是亲梅竹马的好朋友。他们走在一起当然有说有笑有欢有乐了。可枫就不同了,枫不仅同性相斥,异性也相斥,他一个人默默走着,越走越慢,差点掉队了。
枫,你怎么总是这样呢?我们跟你有仇吗?怎么一见到女生就晴转多云了?
对于雪的话,枫只是简单的四个字,我没说的,沉默一阵之后又说:你们聊吧,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枫转身便走,雪不顾及宇的想法追了上去……
宇望着岚苦笑,这……这……这成什么了……
岚拍了拍宇的肩膀说,算了吧,枫是这样。
枫走到一颗洋槐树下停住了,你跟来干什么?待会儿宇还说……
我想跟你聊聊,行吗?她用小孩子的眼光望着他,内心无比紧张,似乎还没有和枫这样说过话。
聊什么?我不知道和女生能说什么,对不起,我还有事,说完,枫走了。
是夜,枫做完作业小心翼翼的放下手中心爱的钢笔,钢笔很旧,是老式钢笔,它在桌上躺着,似乎有什么故事想讲,可惜,它没有嘴。
枫习惯性的站到窗前看星星。
他想起白天对雪,对冰洁的那种态度,不禁傻笑起来,像是在嘲笑自己。这些年来他对每一个女生都这样,甚至他母亲也不例外,但,为什么呢?他也不是很明白,只是见到她们后,他就像被封住了一样,内心没有感情,脸上没有表情,如果不是可以看见他走路,你一定会说,他是冰雕!
枫其实是极为孤独的,他只有三个朋友――宇、云、岚,他也想多些朋友,可他却办不到。
这是他内心的脆弱,他不愿让任何人看穿,所以,他只得用冷酷掩饰,心在流血,而外表却是似冰的固体。
雪也在夜空下徘徊,她怎么睡得着?想着与枫相识后的每一天:每一天她都会找枫说话,可枫却总是那样冷酷的回复她的问候!即使如此,她还是忍不住找借口,找理由的出现在枫的面前……此刻,她也在想:怎样才能改变枫呢?
雪是枫的同班同学,刚入校时她就着眼于冷酷的枫,虽然枫对她一直很冷酷,可她还是坚持了一年半
了,她所追求的不是枫对她有多好,而是希望看到枫微笑的样子,也许她不适合“坚持到底”,而更适合“为你执著”。
不知道她是碍于面子还是她明白向枫表白等于自寻侮辱,她始终将这个秘密藏在心里的最深处。
宇溜到云家里,询问着他与冰洁的近况,同时也不忘诉说心中的苦水,我追了十几个了,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棘手的问题,这得怎么办呢?
云说,要想不被别人拒绝的最好方法就是先拒绝别人。
什么跟什么呢?她拒绝我?哼!我这么帅,她怎么会真正舍得拒绝呢?一定是她考验我,或者是害羞吧!对,一定是这样的,她又自恋的开始幻想那浪漫的一刻。
好办,挺投机的,她可是个好……
你小子走运,初次出师,方将告捷。
没那么快,我们也刚认识嘛,还早呢!
第二天,教室里有人传言:班长喜欢凌雪,虽说没有几个人相信,可这小报消息还是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不用说,这又是王天坤的功劳,她的特长就是打探消息。她说她的理想是到新华社去当记者,不过大家公认她适合到情报局去当间谍。
乌鸦嘴自称昨日亲眼所见,而且还有物证,说下午就可以见到物证了。
枫听罢甚煞,他怒气冲天的找到她质问,谁叫你乱说的?枫脸上冒出了几根青筋。少见的青筋。
我,我哪有乱说?本来就是我看见的嘛!还挺浪漫的啊,在那颗洋槐树下,走得那么近……我,可是第一次看见你……话还没说完,枫就一个拳头打过去,吓得她不顾一切的尖叫,当她小心翼翼的挣开眼睛时才发现那重重的一拳仅仅打在她身边的墙上。
枫紧皱眉头说到,该死!
其实他对别人怎么看他并不在乎,他只是不希望冰洁误会他。虽然他很讨厌女生!
后来谁都没看见那所谓的证据,王天坤说她去取相片时被别人取了,她不停的漫骂着那个取她物证的人。
对不起,你那相片是我取走的。
哦……是你呀!好哇!想毁灭证据?不行,还给我让我对大家有个交待。
不要这样好吗?反正你对大家都失信很多次了,也不在乎这一次……雪有些乞求意味的说到。
王天坤气愤的看她,她忙辩解道,我
是说别让枫为难,你应该知道他不可能喜欢我的。
王天坤恍然大悟,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哈哈大笑起来。
帮我?雪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算了吧,别人还可以,他可是枫耶!
试试看嘛,我可是做了好几个大媒的大媒人了,经验丰富得很,枫不过是很冷酷吧?让咱们试着改变他呀,让他变得活泼。
怎么改变?能改变早就改变了。雪有些失望的叹气。
是啊,还没有谁可以靠近他……对了,感动,感动最能改变一个人……
后来雪便多了一个朋友,或者说顾问了吧!
她们试过很多办法,可没有什么办法可行:说每天结伴而行吧,不仅有宇在,而且枫根本不理睬;说默默付出吧,枫又不接受;说每天讲笑话给枫听吧,枫又觉得她烦死了……
王天坤失望的说,我们根本没挖掘到他的内心,怎么去感动他,改变他?
雪也苦笑道,这还是你说过的第一句称得上‘话’的话……我们根本无法靠近他,怎么挖掘呢?总不至于拿锄头去搞定吧?
晚上,王天坤翻遍了她认为是资料的书籍,当她翻完《爱情百科全书》之后,终找到了问题的***――算了吧!
运动会终于到了,一大早同学们都没看见这四个男孩,班长枫、副班长云、书记岚都不在,王哥只好亲自出马布置好了同学们的后勤工作。
升旗仪式后,学校各团体都先后送上了节目,这个尚未公开的乐队则被安排在了最后,其他团体的节目都很精彩,都是花了一番苦心的,而风狂男孩的表演将如何呢?
台上走出四个熟悉而陌生的男孩,他们就是――风狂男孩。
一身身特时尚的艳装,一双双活泼的眼睛;一张张灿烂的笑脸,伴着美妙而雄壮的旋律和着充满活力的歌声……
宽阔的广场是激烈的赛场
歌声飘荡开来,不仅领导们个个目瞪口呆,同学们更是呆若木鸡,他们
不敢相信这是和他们相处了快两年的枫宇云岚,天天在一起,居然没发现他们有如此天赋,不仅歌声一流,音乐美妙,就连动作也那么和谐自然,说倒是――一点也不比F4差。
在热闹的场下,最显眼的就是冰洁了,起先,她并没有发现和她相处了一个星期的云居然会是这般耀眼的人,更没想到的是她一向认为冷漠无情的枫也会有这样的火热。她默默的看着场上的人――特别是枫。
韩梅、凌雪等窈窕淑女今日也一改形象,比风狂男孩还疯狂的喝彩。
枫走上前台道,谢谢各位领导,各位老师和同学们给我们这个机会,我……
现在请允许我们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宇,
四个人并肩齐说,我们叫风狂男孩!
场下是一阵掌声,一阵欢呼,其音量只可用“震耳欲聋“来形容不得不承认,蜀中自建校以来各方面人才层出不穷,但音乐方面的人才他们是第一批。
就在他们将要下台时,不知谁大叫了一声“再来一首”,于是场下又是一阵哗然,“再来一首”如千军万马有排山倒海之势压过来。
无可奈何,盛情难却。他们看了看王哥,王哥对他们点点头,旁边还有一群笑嬉嬉的领导,他们是否在庆幸看了场免费演唱会呢?
就是我们自己的歌吧――《风狂男孩》
好哦!好……场上顿时又热闹起来,掌声伴着空气在跳动,晨曦一涌而至叩响了早夏的窗扉。
男孩的世界会有快乐常在
欢声笑语一起像我们走来
在困难中将探索的脚步迈开
艰难的背后会有幸福长在
男孩会用疯狂的勇气挑战困难
再一次的人们被带进了另一个世界,几乎没有人敢相信这是校运会的开幕仪式――这简直成了风狂男孩的演唱会了。也许是因为那么一点的明星效应吧,但当时就有了那种气氛。
枫的心中挺激动的
仁寿哪家拍孕妇照拍得好?
有没有哪位吧友知道县医院能不能打四维彩超的?
当真是老了吗?现在想出去耍都找不到人一路
穿起工作服一哈就老练了的感觉
早上***妹拿来的,我怎么养啊?
早上***妹拿来送给我的,不知道怎么养啊
有没有哪位亲亲可以来帮我介绍一下怎么行程呀?
别人家的狗狗镇楼!!!
在微博上看到的,不知道靠谱不靠谱?
外地人,想了解一下,有知道的亲吗?
要价钱适中的,毕竟只是一个小土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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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还没有收到任何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