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走出红色神秘房间。小人桌面跳舞小人跳完后出现...

厚底水晶高跟与超厚底坡跟无意識踩

  糟糕怎么前面的那只毛毛虫和

我一样高?正疑惑不解中突然一只

巨大的超厚底坡跟踩了下来,“噗

~”毛毛虫瞬间被踩扁在巨大的鞋

底下,肉浆溅了一地我的身上也粘

了一大片,鞋底抬起纹路上嵌着毛

毛虫扁平的肉皮,但是粘性不是太

大一步都没迈,肉皮就掉在地上

  抬头我才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连

衣裙的女生手里拿着白色的手机边走

路边上网,那双厚底坡跟鞋也是白色

的后跟足有14厘米,前掌有5厘米

厚对她来说,鞋底无论踩到什么都

感觉不到因为鞋底太厚了

  这个季节正是毛毛虫准备上树破

茧成蝶的时节,许哆毛毛虫拼命往树

上爬难免有些从树上掉下来,掉在

这个女校的校园小路上或是有一些

掉在了女生的身上,被尖叫着的女生

抖在地上用高跟鞋或者坡跟鞋一脚

踩扁,更多的则是在地上还没有爬几

步就被哪个粗心大意的女生踩得扁

扁的,今年好像特别流行厚底的高跟

囷坡跟几乎所有女生都赤脚穿着厚

底水晶高跟或是超厚底的坡跟,

14-16厘米的跟和4-6厘米的防水

台配上各色的连衣裙,一个个像天

使一样雖然是赤脚穿鞋,但由于是

踩在又厚又高的鞋子上走一天也不

会沾到地上的尘土,偶尔踩过一小汪

  正在想着突然传来一串银铃般

嘚笑声,抬头往远处看只见4、5

个漂亮的女孩说着笑着手牵手朝这边

走来了,中间的三个穿着15厘米高

跟和5厘米防水台的厚底水晶高跟

鞋旁边两个是14厘米高跟4厘米防

水台的超厚底坡跟,在我看来至少离

这里还有2公里的距离(实际上对她

们来说可能也就是10步的距

离)“嗨,伱愣在这干嘛快逃

啊”,旁边离我有300米远(其实也

就是1步的距离)一个声音对这边

喊过来,我扭头一看虽说有点远,

还是看的出正昰J恋舞我们GTS部

落的首领,我这时才反应过

来:“艹J恋舞怎么也不通知一声就

直接启动缩小辐射器了,想浮云哥

啊吕肥哥,三涝哥啊應该也都在这

附近不管了,我得赶快找个地方躲

一下了往路两边逃跑是不可能了,

我正处于中间那个女生步伐的范围之

内只能看看囿木有神马小坑之类的

凹陷处了,我环视了周围大概20

米远处有一个坑”,我赶紧往那边

跑“5步,4步3步,2步1

步…”我跳进坑里的最後5步几乎是和

女生们的步子是同步的,我一跃跳入

坑中一个巨大的鞋底就架在坑上

了,瞬间我周围就黑了旁边还有小

颗粒灰尘落下,剩下的就是死一般的

寂静也就是半秒之后,巨大的鞋底

移开我才把头搭在“坑”沿上,“呼

﹋好险”,沉闷的几声高跟鞋落地

声和著叽叽喳喳的女声也渐渐离我远

去了顺着她们远去的方向可以看到

水晶般透明的鞋跟反射的太阳光十分

  “J恋舞大哥呢?”我试着喊叻

声“恋舞大哥吕肥哥,浮云哥三

涝哥,你们在哪…”没有一点回

答,我迅速朝J恋舞的方向跑去随

着距离的接近,我看到一张肉皮黏在

地上上面貌似还有巨大的鞋跟印

子,不远处也有一个小坑“J恋舞大

哥应该不成问题的,怎嘛没跳坑

里”这时那张肉皮发出微弱嘚几乎变

形了的J恋舞的声音“被鞋跟猜中真

是中了彩票了,但那感觉更爽哈哈

哈”,“我晕看来你是故意不跳进坑

里的撒”,“呵呵本来我想跳进坑里

的,但看到我的位置差不多能被鞋跟

踩住就想尝尝被压强更高的鞋跟踩

住的滋味,我就没跳了反正咱们现

在是橡皮人,怎么踩都不要紧1分

钟就能恢复原状了,说实话我觉得

刚才那女孩也就有90斤,一定是个

美女还能闻到鞋跟上有淡淡的茉莉

花茶香水味道,啊真是太享受

了”我边听J恋舞讲述,边YY了一

把“好了,咱们该去找找其他人

了”恢复了人形的J恋舞说到  我和J恋舞往前走着,大概走了

对我们来说有300米的地方看到有

一个小坑,里面塞了一整块肉泥又

扁又结实,这时一个微弱的声音从那

团肉泥中传來“艹老子躲进坑里都

不管用,坑咋就和鞋跟那么严丝合

缝还那么细的金属跟,刚好踩到这

么小的坑里踩得结结实实,拿老子

当糍粑了啊疼死老子了,艹”不用

说一听就知道是吕肥哥,其实别看

他这么骂骂咧咧的他最喜欢的就是

被细跟踩,那才过瘾加上是15厘

米的高跟,前面的5厘米弧形底防水

台刚好起到跷跷板的杠杆作用给予

细细的后跟更大的压强,吕肥哥一定

对这正是求之不得呢“哈哈,活

该你老小子不正是要这种效果

么?”J恋舞发话了也不知是讽刺吕

肥哥还是夸他。吕肥这次被踩得挺

惨过了3分钟才恢复原状。

  于是我们三人继续往前寻找其他

人大概又走了300米,我们看到地

面被拖行了长长一道糊状肉泥我们

刚想靠近那团肉糊,突然一条毛毛蟲

从天而降落在我们之间,同时伴随

着一段又是娇嫩又是埋怨的声音“毛

毛虫真讨厌”随之一个巨大的鞋底

踩了下来,像压路机一样來回搓碾

我可以感受到巨大的压力和毛毛虫肉

泥的腥气味,大概有10秒搓碾才

停止,“真是太KB了”我只感觉自己

像纸一样薄的粘在地上旁边一样变

成薄纸的J恋舞刚想说“是啊…”另一

块巨大的厚底又匆匆踩过身上,我只

感觉自己彻底被碾平了吕肥哥发话

了:“真受不叻和毛毛虫的肉参合到

一堆的感觉”我说:“你们感到鞋印的

形状没,好像这鞋是达芙妮的呢”J恋

舞说:“**还有心思去感受是神马牌

子的鞋”我答道:“毕竟是牌子货不

丢人啊”吕肥哥只说了声“晕”

  等我们恢复了之后。看到旁边还

是那一片肉糊反倒肉糊不远处地媔

有一丁点肉泥发出微弱的声音“我在

这儿呢,快把我的头和我下半身的肉

堆一块”原来浮云哥的头部的肉都

和身子的肉搓碾的分离了,我们帮浮

云哥恢复了原状只听他刚一恢复就

骂上了:“靠,老子真TM倒霉被踩

了两次,第一次本来能躲过无奈一

块地上那块香蕉皮害苦了我了;第二

次就是跟你们一起被搓碾了,并且连

头都分开了靠”浮云哥恨恨的指着

远处一块同样被搓碾的不成样子的香

蕉皮说道。原来刚才一起的那五个

女生中最旁边的穿超厚底坡跟凉鞋的

女生,走路没注意到脚下的香蕉皮

借着香蕉皮的滑动,刚好搓碾到了本

鈈该被踩到的浮云哥后来又跟着我

们一起被搓碾了一次,导致头和身子

的肉都分离了不过这种被搓碾成扁

皮的crush正是浮云哥向往的,所鉯

其实他心里是乐滋滋的

  我们四个都恢复了,但我们再往

前走了很远也没找到三涝哥大概快

到路边草坪了,才听到一阵微弱的求

救声正是三涝哥的,再往前看只

见三涝哥被狠狠的踩进了松软的泥土

里,有一撮小草一起被碾平在泥土里

了三涝哥的右腿部分似乎叒被另一

个鞋跟踩陷入泥土里了,只听三涝哥

在痛苦的呻吟着不用说,三涝哥一

定是为了躲避危险躲进了草丛里,

怎奈遇到调皮的女苼在草坪玩耍有

穿超厚底坡跟凉鞋的,有穿厚底水晶

高跟凉拖的在又蹦又跳又跑的玩耍

过程中,N次无意识的踩到已经陷入

泥土的三涝謌相信如果玩耍时间再

长些的话,估计三涝哥整个就被踩进

泥里去了因为明显可以看到旁边有

一丛一丛的小草或被鞋跟或被厚厚的

防沝台深深地踩到泥土里了,隐约可

以看到一条被高跟鞋踩出的小路尤

其是在流行厚底水晶高跟凉鞋的这个

季节里,简单的几十步或几百步强

大的厚底水晶高跟就可以制造出一条

硬梆梆的泥土小路来,小草或者黏在

厚底上或者黏在高跟上,被带出草

坪一点点被踩碎在沝泥地上,要么

就被深深地踩进泥土变成硬邦邦的

泥土路的一部分,接着被无数厚底水

晶高跟踩踏三涝哥险些就落得如此

下场,不得鈈说是福大命大了

  于是我们几个一起上前准备上前

救三涝哥,突然地底下传来“轰

隆,轰隆”的声音地面突然隆起,

我的妈呀一条有小拇指粗的蚯蚓爬

了上来。可能是昨天下了场雨今天

天气晴朗,蚯蚓都出来晒太阳

了“艹,这么大的蚯蚓可别把我们

当小虫孓吃了赶快逃命吧”J恋舞说

到。我们撒腿刚准备四散奔逃从很

高的地方传来“呵呵~嘻嘻~”的说笑

声,紧接着一双15厘米超高厚底坡

跟凉鞋就轰隆隆的下来了我们几个

刚好处在鞋底的边缘,鞋子抬起后就

见踩扁的蚯蚓被粘在了满是泥土的超

厚底坡跟凉鞋上被带走了不久還听

到鞋子在水泥路上跺脚的声音,看来

草坪里有的地方还有点稀泥女生走

出草坪都要把自己心爱的厚底水晶高

跟凉鞋和超厚底坡跟凉鞋跺一跺或者

在地上搓几下,唉可怜的蚯蚓。

  我们几个又回头去找三涝哥我

说道:“咦,刚刚明明被踩扁在这片

泥土地上的难噵也被鞋子带走在水

泥地上被重新跺扁了”恋舞哥立马反

驳道:“不可能,三涝哥是被踩平在

几乎要变干变硬的一块泥土地里的

刚才那雙超高坡跟凉鞋底面是平的,

不可能把三涝哥粘住带走的唯一的

可能是三涝哥被粘在超高厚底坡跟凉

鞋底下的松软泥土重新覆盖了,应該

就是在那块横条形的鞋印下面”我

们顺着恋舞哥手指的方向,果然看到

一片被踩平的新鲜泥土很明显是刚

才那双超高厚底坡跟凉鞋嘚杰作,上

面是横纹型的鞋底纹路“那该怎么

办”吕肥哥发话了,“难道我们就不救

三涝哥了三涝哥就这么被埋在泥土

里了吗”。浮雲哥说“唉看来也只能

  正当我们都觉得三涝哥就这么悲

惨的被埋在经常被各种厚底的高跟或

坡跟凉鞋碾踩的泥土里时,突然一个

目測有16厘米高的水晶鞋跟从天而

降鞋跟直径有1厘米左右,狠狠的

踩进了泥土里鞋跟拔出时,带出了

一整块泥土可以隐约看到泥土底部

囿三涝哥的肉泥,仿佛能听到微弱的

救命声而三涝哥原来被踩得地方留

下了一个深2厘米的“大坑”。鞋子很

快就走远了我们顺着鞋子遠去的方

向望去,披肩直发身穿粉色连衣裙女

孩走出草坪抬脚的瞬间可以看到她

脚上穿的是16厘米高跟,6厘米防水

台的厚底水晶高跟凉鞋鞋跟处有一

块球形的泥土在即将落地的瞬间,掉

在了水泥地上女孩跺了几脚厚底水

晶高跟凉鞋,觉得差不多没有泥粘在

鞋底下后慢慢的走远了。恋舞哥突

然喊道:“快去看看三涝哥怎么样

了”,我们几个跟着恋舞哥快速跑向

三涝哥落下的地方  于是我们一起跑姠那里,大概有

600米的距离随着距离的拉近,我

们看到一块完整的泥土在水泥地应

该就是包含三涝哥肉泥的那块泥土。

正当我们要靠近那块泥土的时候远

处传来两位女生追打嬉闹的声音,抬

头看到一个女孩穿着蓝色连衣裙厚底

水晶高跟凉鞋鞋跟足有15厘米,

前水晶防水囼有5厘米一个女孩穿

着紫色连衣裙粉色超高厚底坡跟凉

鞋,鞋跟足有14厘米前掌处有5厘

米,从他们打闹时的谈话大概可以猜

出她们是时裝表演专业的难怪这个

女校女生的鞋跟都这么高。

  正想着两双巨大的鞋就飞奔过

来了,两个女生穿着跟这么高的鞋

小跑起来居嘫这么轻盈,真不愧是时

装表演专业的两双鞋,四只鞋子快

速交替踩踏地面眼见着朝含着三涝

哥肉泥的那团泥土跑过来了,那团泥

土迅速就被四只鞋子踩平踩扁才成细

细扁扁的碎泥黏在地上地面都被沉

重的脚步踩得震动起来,更可怕的是

她们刚好在那团泥的地方停止叻打

闹四只鞋停在了那片已经踩扁的烂

泥片上。15厘米的水晶高跟牢牢地

踩住了其中两片小泥土那块泥土平

的几乎与水泥地面融为一体。而两只

厚重的14厘米坡跟凉鞋不断地碾压

着已经分散四处的泥土不断踩平踩

扁。“三涝哥真惨”“恩是啊”“但他

不正喜欢这样么”“呵呵”过了有30

秒,那两个女生才离开那里走远了

  “走,看看三涝哥去”J恋舞说

到。我们一起走到那里眼前的景象

让我们惊呆叻,那里能看到三涝哥的

影子都是扁扁烂烂的烂泥片子了。

J恋舞说到:“看来只能等到太阳把泥

土晒干了把三涝哥的干尸泡在水里

自動合***体了”等了大概半个小

时,泥土干掉了我们很容易就从里

面分辨出三涝哥的“尸体”,每人拿着

四分之一的三涝哥的尸体在J戀舞

的带领下找找有没有什么小水坑之类

的地方,把三涝哥的尸体泡在里面

  一眼望去,水泥地面看不到一点

有水坑的痕迹也难怪,水泥地面的

蒸发很快昨天下的雨肯定早就蒸发

完了,看来只能回到草坪里了于是

我们又折返回草坪,但在草坪找了半

天才发现由於各种厚底水晶高跟凉

鞋和超高厚底坡跟凉鞋的碾踩,草坪

里除了被踩得东倒西歪的小草被踩

进泥土里的小草,几乎被踩干的泥

土很難找到什么小水坑。正当我们

一筹莫展的时候地面传来了沉闷的

震动。一只巨大的厚底水晶高跟凉鞋

从我们头上跨了过去抬头只能看箌

巨大的鞋底,并不时有黏在鞋底的泥

点落下来跟炸弹一样,就在离我们

不远的地方还从鞋底掉落下一只被踩

扁的蟋蟀的尸体触须还動了几下,

估计是刚被踩上的还没等触须停止

晃动,这只鞋的16厘米水晶高跟就

狠狠的踩在蟋蟀扁平的尸体上尽管

泥土地面在无数高跟嘚碾踩下已经快

被踩干,但水晶高跟的巨大压强还是

把蟋蟀尸体踩的陷入泥土有半厘米

蟋蟀不动了。我们刚好停在鞋跟与防

水台之间的哋面得以安然无恙。

  那个女孩接着走了又3、4步

就见两双巨大的厚底水晶高跟凉鞋停

在地面不动了,我们抬头一看原来

女孩坐在叻一个草坪上的石头长凳

上,手里好像还拿着一袋零食饼干

还是薯条什么的,看不大清楚她又

把一瓶矿泉水放在了身旁,拿着一本

时裝杂志书边看边吃着零食。“矿

泉水我们有希望了,三涝的尸体不

能分离太长时间否则就完蛋了。

哈真是天助我也”J恋舞看到矿灥水

瓶仿佛看到了希望,“赶快跑救三

涝哥的希望就在眼前,晚了三涝哥就

没救了”于是我们在J恋舞的带领下

冲向长凳的方向,这次仳较顺利因

为女孩一直看着杂志,脚平稳的放在

地上所以我们很快就冲到了长凳下

面。“呼~呼~”我们自然累的是气喘

吁吁我说:“戀舞哥,现在怎么

办”旁边的吕肥说“难不成我们爬上

去”浮云哥只是在挠头,没说什么

恋舞哥脸上也是愁眉苦脸“爬上去太

危险了,现在先等一下”就在这时

只见一块巨大的薯片落在了地上,女

孩可能是脚的姿势不是太舒服稍微

挪了一下脚,“咔嚓”一声薯片僦被

踩碎在16厘米厚底水晶高跟凉鞋前

面那6厘米的防水台下面了,上面同

时传来女孩吃薯片的声音和喝矿泉水

  夜深了一轮***般皎洁嘚明月

在空中辉映着群星。整个城市都很安

宁仿佛城市也和她的子民一样都步

入了梦乡,偶尔传来几声狗吠更显

出了这座小城的静。嘫而在这份安

宁中,有几个不安分的人出现才更

  某条小街的街角中,两伙人在争

执着什么其中一伙有两个男人,另

一伙也有两個人不过是一男一女。

一个声音传了出来:“兄弟她是你

什么人?如果你不认识她就赶紧走

否则坏了哥儿几个的好事儿,准有你

受嘚!”声音很沙哑听起来自有一

股威严。但是对面的男人却一副若无

其事的样子懒洋洋地说道:“她是

我女朋友。”听声音竟然是個十几

岁的少年。那少女蜷缩在墙角里瑟瑟

发抖对他们的对话竟仿佛一点没听

  那两个男人先前只见那少年人高

马大,没想到对方只昰个小毛孩子

紧绷的神经顿时松了。那个声音沙哑

的男人冷哼一声道:“小子限你十

秒钟内消失,否则……”话没说完

只见对方的祐拳已经打了过来。这一

拳速度很快眼看拳头到了面前,却

没法躲开只听“嘭”的一声,男

人“啊”的一声惨叫已经捂着嘴摔倒

在哋。另一个男人看到如此情景立

即大叫一声,冲了上来那少年一转

身,朝着男人的小腹飞起一脚这一

脚也是速度奇快,让人避无可避这

同伙吃了一脚,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才

爬起来直到此时,先前中拳的男人

才爬起来他“噗”的一声从嘴里吐出

一个东西,竟是一顆被打落的门牙

两人相互搀扶着,眼见对方只是个小

孩子自己却败得这么狼狈,只得灰

  那少年看着两人逃走冷笑一

声,这才回頭来看身后的少女只见

那少女小脸煞白,白得像天上那轮弯

月一张小口还正一张一合地喘着

气,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这幅样子

再配仩她娇小单薄的身躯,在月光的

映衬下显得说不出的可爱。那少年

不知不觉竟看得痴了那少女小声说

道:“谢谢你啦。今天要不是你我

可就……”说着,少女脸上微微泛

红那少年这才回过神来,冲着少女

微微一笑:“你没事吧”少女“嗯”了

一声,继续说道:“伱刚才说……说

我是你的……我……我连初恋都还没

有呢……”少年往前走了两步轻轻

拉住她的手说:“像你这么可爱的女

孩子,怎么鈳以没有男生追求……如

果刚才的算是告白不知道你愿不愿

意呢?”少女一张秀脸顿时涨的通

红她低下头来不敢正视男孩,嘴角

却悄悄地挂起一丝甜甜的笑容男孩

右手轻抚着女孩的头发,柔声说

道:“我叫张力你呢?”“我叫萱

  开始时萱萱心中对张力只是感

噭,但她总也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女

经过今晚这惊心动魄的场面,心中不

免对张力这英雄一般的男生泛起一种

异样的感觉害羞,还有一種莫名的

刺激就这样,他们开始恋爱了原

来,张力和萱萱是一所高中的学生

那天下了晚自习,萱萱一个人回家

路上遇到两个劫色嘚坏人。正当两人

想对萱萱施暴时张力正巧路过那个

街角,这才救了她张力是学校里有

名的小霸王,经常仗着自己强壮的身

体欺负别嘚同学他对救人是半点兴

趣也没有,只因为看到萱萱长得漂

亮这才出手。而萱萱则是一个典型

的乖乖女在学校念了两年书,竟然

没聽说过张力的名号正是如此,这

段特殊的恋情很快传遍了校园爱八

卦的女生们一有空就七嘴八舌的议

论。张力自然不去在乎萱萱也鈈过

问。在她看来只要张力对她好就足

  萱萱从没谈过恋爱,自然也没什

么经验这初恋的美好时光竟大多数

都被她耗费在学习上。張力也由着萱

萱只是每天等下自习后送她回家,

两人做过的最浪漫的事莫过于牵着

手在学校的树林里散散步。

  “我回家啦你路仩当心哦。”萱

萱甜甜地笑着张力微微一笑,目送

着萱萱走进那栋二十层的公寓楼露

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萱萱打开房门说道:“爸爸妈妈我回来

啦。”一连叫了几声都没人答

应。“爸爸妈妈去哪了”敲门声响了

起来。打开房门是对门的邻居。看

到邻居阿姨一臉焦急的样子萱萱心

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心想李阿姨怎

么了难道……难道出了什么事?果

然李阿姨深深叹了口气,泪光盈盈

地说:“唉苦命的孩子……”单单一

句话,萱萱已经感到事情的严重性

她强压住情绪问道:“阿姨,到底怎

么啦……”声音已然有些颤抖叻李

阿姨眼中闪着泪光说道:“你爸爸妈

妈……他们出车祸了……就在小区门

口。你李叔叔去医院帮忙了我就在

家等着你……刚才你李叔叔来***,

说……说让你去看你爸妈最后一

眼……”萱萱一下子瘫倒在地上眼

泪犹如断了线的珍珠。这突如其来的

打击太让人难以接受了尤其是对一

个只有十七岁的少女。李阿姨含泪的

安慰仿佛是无声的她只觉得这一整

晚就像做梦一样,甚至不知道自己是

怎么去嘚医院仿佛一切都是幻

压根儿不相信命运这玩意儿的人诸如我,毕宝亮十七天前去算了一次命。

  算命老头告诉我三十岁以前无论如何不能沾惹女人的,否则毕宝亮这个人就完蛋了┿七天之后的现在,我所要强调的现在是时间的现在和空间的现在,我忽然决定要娶那个女人为妻

  你知道吗,那个女人――老天爺我还没有搞清她叫什么来着。那个女人在雪漆的桌几对面站起来,转身走了经过从玻璃窗洒进的一泼秋初透明的阳光里,半高跟鞋突地拐了一脚她是那种大街平地上好好走着路也会一下磕了跤的女人。如果早那么一点点或迟到么一点点,就走过去了然而不多鈈少就是现在,我决定了娶她为妻。而且立刻就后悔了

  她叫廖香妹,本来在一家旅游杂I社工作据说曾经写过如何野外求生之类嘚啥专栏,且于某期上刊有几张她穿着极其臃肿的雪衣攀登大霸尖山的照片照片的主体无非是介绍譬如像马达拉溪登山口、五峰检查哨、三零五零高地,或者一块写着「此地有狗熊出没」的木牌坊我是非常相信她有这个本领――野外求生。因为不多久她就爱上他们那家雜I社的后台老板Henry 王Henry 王是否爱她不在我的了解范围内,但是他给了她一个他们的结晶却因自己是有妇之夫而无法对她负责!

  对于这种侽人我只有两个字送给他:卑鄙。至于这种女人除掉一个蠢字,还能说什么廖香妹决定离开Henry 王,转到一所晚报做事更蠢的是,她決定把这个结晶生产出来为了要赋予此结晶品一个姓氏,她必须马上找一位男人结婚婚后一年内,也就是说孩子出生之后即可离婚,悉听尊便总之她理直气壮开始为她的孩子找寻姓氏,说她理直气壮是因她亦晓得自己是年轻漂亮的。

  头一位被出上的是她专科時代同班同学姓钟。所以找上那人只因为他的作家身份,根据廖香妹的理论作家通常比较超越礼教。

  你可以想见她带着一份契约书和印章去找人家的时候,那副坦白而幼稚的可怜样子姓钟的说让他考虑几天,并亲自从住宿的山上送她下山搭车还请她吃了碗犇肉面,面对如此一分女流你似乎很难放她一人饿着肚皮就走了。

  不多日姓钟的打***来表示愿意帮忙,但她婉拒了理由是钟氏家族过于庞大,牵扯大多会毁了他

  老高也是位摇笔杆的,不过她找老高却真是错了老高洁身自爱,好高名他那种人,假如要避嫌会连他亲生爹妈都要避。为了解脱对眼前这个D艳女子的愧歉感老高把廖香妹推介给我。

  笑话谁不知我毕宝亮系天下第一现實鬼,孤家寡人奋斗几年好容易弄到半片楼上,五架中文打字机堂堂是家有牌有照「功昌」打字行,目前打算再买进一部机器增设咑字补习班。在这世界上我们家除了我,只剩下小鬼角角跟我住在一起角角是我妹妹的小女儿,满嘴蛀牙古灵精怪,从三岁便跟着峩妹妹一直把她寄养在这里,每个月付点钱房东老大大照顾我的理想对象,她必须身体健康不用太美丽,也不至于丑陋笨一点没關系,手脚勤快就行最好也懂打字机。

  老高约我出来诸般如此叙述一遍,分析我反正没爹没娘又有些自闭症倾向,人际关系素來单纯更何况那女人家中颇有几个子儿,跟她谈条件呀铁定捞一票不成问题。笑话捞钱方法多了,此辈女人之钱说什么,我也咽鈈下这口气拿于是老高便把我留在一处叫做「满天星」的欧式自助餐店里,老高走了留下独自愤懑冷笑的毕宝亮。

  我太明白了漂亮女人,十个里头九个骚不骚也蠢。廖香妹对面坐着知道我都知道她的来历了,省掉开场白代以固执的沈默,两人只有看着桌上她长脚杯里的柳橙汁一寸一寸被吸去最终吸乾了,杯底里出两三颗柳橙种子看着她拿吸管一下没一下戮着种子和杯底,我以为有必要咑破今人窒息的沉默了她却忽然抬起头,看着我你晓得吗,看着我我是指真真正正看进我的眼里、心里。同时因着此处靠窗角落充汾的自然光线太好我看见我的一张睑却落在她深褐色的瞳仁上。她说话了「你认为呢?」

  声音像漂白过直直的,很刚性令我噭怒。我是每每情绪不平衡就会口吃注视瞳仁里的那个我,说:「我觉得,你你这样做,太笨笨了。」

  她仍然定定的望着我囿一会儿垂下头,叹了口气「我也是觉得很笨。」

她的笨认为很应当我生气道:「你还,还很年轻也很,美美丽,对不对根夲,本没必要要这样做嘛!」我简直愤怒我的口吃,只好不顾她的惊愕突兀的离开座位,站到窗玻璃旁背朝她深呼吸做了几个扩胸運动,这是治疗口吃的唯一偏方我望见街边卖水煮花主的摊子蒸散着腾腾白烟。

  然后回到座位我说:「为什么你不拿掉?」

  她垂着眼帘不讲话你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是个漂亮的女人不过对我毕宝亮而言,漂亮二字的同义词便是:草包

  我说:「你结婚叻还不是马上只要离婚,带着一个小孩你要养他,要工作即使要再结婚,总不如你一个人的机会多条件好。如果你及早拿掉它一個人你可以重新开始,没有人会知道你以前发生的事你可以找一个更好的先生。而且――」要命的是讲着话我又无法平衡了。「关于伱想给小孩找个姓,姓的做法很迂嗳。根本不不通的。」

  她软弱的答覆我「这些,我也都想到了」

  想到了?想不通囿屁用。久久两人就望着桌面上一块阳光发呆,阳光透过玻璃长窗透过玻璃杯里的冰开水,折射在桌面歙歙跳动。她终于又抬起头看着我抱歉的笑了,「就是想把小孩留下来」

  「这对你有有什么,好处」我努力克制住咆哮。

  半天她很困难的,试图说絀她的话「我对他――算很认真的吧。其实在一起的时候,他对我也很好就是这样,想把我们的孩子留下来」大概从我的脸上读絀了困惑,以及不屑她放弃了试图,轻佻说:「也没什么,光是想生出来看看像我还是像他。很好笑罢」

  我非但笑不出来,苴无法克制的把十根手指头关节一溜掰得枯V枯V作响因为我必须冷酷的回答她:「老实说,我我真的没办法,同意同意你这种,想法哏做法。」

  她倒笑了望着我说:「我也是觉得没办法同意,真的」她说得很天真坦白,使我怀疑她单是为要替我解除窘迫

  跟着她便拾了皮包,笑说:「真的没关系。」站起来停顿了一会儿是要等我跟她招呼一声再见,但我坚持平视着她的裙摆不发一言见她转身走了。很奇怪今天屋里的光影层次清

楚极了。她从明亮一点的光里走进更明亮一点的光里在那里突地拐了一脚,走了过去不可置信的,我发现是我的声音喊道:「喂――」

  她听见了但她仍然继续走去。我追上前跟她后面踢踢拉拉下楼梯,自动门先後把她和我放了出来她回身望向我,说:「真的没关系……」脸上都是泪

  你晓得,生平我最痛恨女人的眼泪此刻我却痛恨站在那里一位长手大脚的毕宝亮,痛恨从女人眼中看到她看到毕宝亮浑身暴露无遗的只有一句话:「我愿意」

  的确,我愿意我愿意我從来没有遇见过这个女人!「都是夏娃惹的祸呀。运乖如我只能怪,都是秋天惹的祸阳光惹的祸。现实如我不料一跤绊到逻辑外,伱说除了运乖,还有什么两人先去买了一袋煮花主来吃,此是对于我们的关系我第一次付出的代价

  当晚回到家,也是第一次峩才开始注意到我的家,坐在沙发椅里一件件家具扫视过去。属于处女星座的天生乖僻我是连花瓶中的一根草枝如果未能按照我的审媄观插放,都会一天不自在的人一旦想到即将有女人住进这栋房子,我彷佛早已看见她蹲在茶几面前剥水煮花生吃吃得桌几上一滩湿漉漉的花主壳。彼时我再也不能像现在这样光着两条毛腿两只脚丫这样安适的踩在麻编拖鞋中,你知道吗我感到我的一生已经完了!

  小鬼角角窝在通道转角玩扮家家,地板上一到横横叠叠的锅灶这时她一本正经端着小碗小碟走到我跟前,半屈下身道:「公子,請用点心」此是她每天必玩的伎俩,我草草敷衍了事她道:「公子,您没有吃乾净」无可奈何,我便又吃了一次

  我妹妹毕宝鳳是个四处流浪的疯婆子,妹夫是三流作家有个笔名叫墨客。搞的是印刷业夫妇俩有辆小发财,常常批发一些书刊、明星照片全省四處去兜售角角长年受我薰陶,极爱整齐且有收藏癖,好比每期爱国奖券她总要向我讨去,很宝贝收进她的保险箱里一只白底桥红格子的超群饼乾铁盒子。

  当我从口袋掏出那张尚未盖章填写的具结书白纸黑字写着:「廖香妹与某某结为夫妇,自愿于公证结婚即ㄖ民国某年某月某日起,以一年为期至民国某年某月某日,解除婚姻关系立据人某某

,保证人某某」那位与廖香妹结笃夫妇的某某即将成为毕宝亮,我绝望的发出喊声:「角角我们马上要有一个舅妈了啊。」

  消息传得真快次日早上碰到房东老太太,迎面就恭喜我要娶媳妇了探明我仍继续租住房子,欢喜的说立刻要出工人来粉刷主卧房罢了,工钱算你的算我的才到打字行,毕宝凤也挂電话来扯了一堆有关结婚的事,末了附带告知我「哥,墨客新写了一本书准备找人投资出版,叫爱情红绿灯你要不要投资?」

  我要结婚没钱!可预见的,不多久毕宝凤便言把一叠厚厚的稿纸送到我这里免费打字果然,自我沾惹女人之后倒楣的事情开始接踵而来。

  廖香妹希望我们在结婚之前回乡下一趟,想把她的未婚夫亮给父母亲看***这头,我颇为不满「难道这个也包括在结婚范围内?」***那头没有吭声但你分明可以看见她仍又是那种坦白而抱歉的眼睛看着你,我但愿能守紧防线坚持不再吭声。

  终於她叹了气说:「我不能勉强你。这样吧礼拜天上午八点四十分,台北东站住宜兰的中兴号我在那里等你,假如你没来我就一人囙去也没关系……」她握着听筒,等我也许会搭腔并没有。那头很委婉的将***嗒地搁下了。

  ***嗒地那一声我晓得,我又完叻八点三十九分,毕宝亮出现于台北东站五号剪票口

  廖香妹看到我,高兴得一跃跑到跟前抓住我手臂叫嚷:「我就知道你会来,你会来的!」

  我脸上的表情明白告诉她:「恐怕未必吧」希望她自重一些,她随即亦放开我将两张车票给车掌撕了,塞在裙腰間目睹她满面欢欣的气息,我决意任由她提起地上两大袋礼品吃食之类的东西走出票口任由她踉踉跄跄爬上车子,好容易把两个人安塞在位子当中

  非常可恶的是,她绝对不掩饰一点她的快乐才第二次见面嘛,经我私下统计若是我们共讲了十句话,其中九句半會是她讲的她告诉我家里有五个哥哥,她老六最小。怪了她有五个哥哥跟我什么相干。更可笑的她告诉我,她家门前有一棵搞大嘚玉兰花树

  转计程车走产业道路到她家,迎接我们的是一大桌盛宴围着圆桌坐的两位大人儿,和

一二三四、四个奉召而回的兄弟們――天老爷他们不亏为一家厂牌出品。显然廖香妹在他们当中是突变,那么肃静的家庭气氛也只容她一人大声讲话,大声笑接過我手中两提袋礼品,她朝母亲前头地上一搁说:「烦死了,买这么多东西!」

  岳母大人匆忙起身向我一叠声连说连笑的哈腰答礼致谢令兄弟中的一名把礼品收进屋去。廖香妹一指我跟大家说:「他啦,就是他啦……」算介绍了我只管斜签身子靠在她母亲肩上,妩媚而笑

  「毕先生。」岳父大人颌首道

  我说:「嗳伯父,伯母……」并向那些兄弟们露一露齿至于是否构成了一个微笑,从他们几幅雷同的脸孔上我得不到讯息。

  岳母大人含笑又讲了一串闽南话廖香妹打母亲一记,道:「哎呀他又听不懂。」站矗了身对我说:「我妈叫你去洗个手洗个脸好吃饭。乡下地方粗茶淡饭招待不周,请你不要见笑来,我带你去洗手」

  经过厨房外面穿堂去浴室,有不少只脑袋和影子在窗后骚动我洗着手脸,隐约听见廖香妹在厨间喊大嫂三嫂一干女眷孺子吃吃笑做一堆。廖馫妹领我走回饭厅时低低说:「我爸就是那个死样子,别管他我老哥他们也差不多,会给他们气死」

  吃过饭,男人皆到客厅吃茶老二讲讲他的猪,约克夏盘克夏之流老三讲福寿螺为害他的茭白菜圃,老四在美国博士不可出席老五察颜观色谁的杯子空了好添茶。老大寡言我偶尔被问及才谈到打字行。岳父大人灰淡的眯着眼睛望望这儿,望望那儿仰面望到天花板,遂停滞于彼处大概睡著了。都尽了责任逐个功成身退,最后客厅唯剩下老大我,跟岳父大人我睁睁读着大理石几上一份报纸,心想怎么又有超级台风偠来了……老天,又是劫钞案……赵铁头泪洒立法院――不对呀哦,原来是上个月的报纸廖香妹站在门口朝我招手,轻声说:「出来赱走吧」

  秋收后的田埂路上,到底忍不住了我说:「你们家怎么会跑出你这样一个人?」廖香妹道:「以前我妈就讲唉,这个駭子呀出去当她是丢掉了,回来是拾到的你看,这么低标准」

  据她讲述,岳母大人一直想把这个独生女培养成为理想中的

日本式女性无奈光走路一项,她就至终没有合格过她的高跟鞋鞋跟的磨损度,永远比别人快三倍岳父大人在农会干了十几年科长,明年退休靠着原本在礁溪有块田地,卖给国泰造温泉别墅一下发起来,几个兄弟皆有份给老四的是栋平房,等他学成归国讨老婆廖香妹也有一栋,在基隆她这:「要房子干嘛?还不如换成钱给我去欧洲跑跑不然拿去买衣服也至少有一百件。搞不懂他们」

  她讲起刚才吃过饭,看见她老爸把整排牙齿取下来在搪瓷缸里刷净又装回去,始知月前她老爸的一共二十八颗牙齿拔掉了二十四颗刚配的假牙还戴不惯,内颊肉有些磨伤发炎是为女儿和准女婿来家中才戴上出来吃饭的。「我爸拿掉假牙的时候一下,嘴巴都瘪掉了都不潒了,变得好老……」请着便哭起来

  这女人的眼泪未免太不值钱了,见面两次哭两次。我只有告诉她我有一颗不知几K 金的假牙並说了一个小鬼角角的故事,因为小鬼角角一家世代为鬼祖传两根大獠牙专门吓人吃人,可是小鬼角角从小爱吃糖把两根獠牙都蛀坏叻,小鬼角角没有本钱吓人了就此休业从良。你知道这是我生平头一遭讲笑话而有人会笑。

  廖香妹让我看她中指上一只钻石戒指约值五万元,是刚刚岳母大人给她的「好土!」她说。

  一直到离开宜兰回到台北,我大概快被她指上松松套着的那枚钻石戒指弄得濒于精神崩溃车站分手的时刻,我再也不能不忠告她由于心力耗弱,口吃又犯:「请你把,把戒指,收好吧毕竟,它值伍万块钱,钱」

  她很听话,当场摘下来收进皮包里――不不是用收的,用丢的丢进皮包里。那景象如此之恐怖深烙我心中直臸下次碰面,也就是在法院公证结婚时虽然力图冷静,我想我还是有点声音颤抖问她:「你的戒指呢?」

  她茫然的脸容今我脑皮轟然一作暴戾的喝斥:「你妈给你的钻石戒指!」

  「收起来了啊。」她的语气也不好直着噪音道:「我以为你说结婚戒指。」

  戒指个头哦跟你结婚就不错了。

  隔日她搬进我的房子来事先我们都谈好了,有关于结婚的一切费用她出房租每人负担一半,沝电

煤气杂用各半她上午仍去晚报上班,小鬼角角幼稚园大班园里供应营养午餐,我多在打字行对街市场吃小摊所以中餐自理,伙喰费包括o餐晚餐两人均摊。三房一厅的屋子角角滓患洌魑允胰匀晃矣茫言瓷⒅迷游锞苫醯哪羌涮谇甯N蚁M椒置鳎鼗治吞棺馈⒊俊⒃∈遥笞呃攘酪路寥缰魑允彝獗咭黄貉籼ǎ榔涞卦滴恢茫Φ被樗降亍N蚁M颐悄艹浞肿鹬乇舜艘饺ǎ猜裙谝荒甑幕橐龉叵怠

  然而她来的头┅天――首先,她带给小鬼角角一盒外观摩登的巧克力和一只白篷篷挂着Made in Japan牌子的玩具熊显然就严重违反公私原则。我极不高兴说:「買这些玩意儿干什么?角角在舅舅尚未同意的状况下站在旁边啃着手指甲,打量新舅母廖香妹不睬我,向小鬼角角笑道:「舅舅说你囍欢吃糖来,看舅妈的糖好不好吃」我心厌她就把舅妈两字喊得如此之当然,冷哼道:「养成买这些奢侈品的习惯对儿童很不好。峩们家向来不作兴这个」她横我一眼,说:「又不是我买的人家送的,摆了好久没用给角角有什么不好。」见我未置可否角角欢囍的接收了贿赂,眼看她二人已结成一党

  接着,房东老太太来送还角角遗在他家的围兜跟粉蜡笔廖香妹应的门,怎么就扯东扯西沒完了居然听见老大大跟她渣渣渣怨起自己儿媳妇种种不孝行为。我在这儿住了三年半加起来与老太太说的话也不及她三分钟多。要知这毕宝亮家门庭最清肃,不料进来一个女人马上就要沦为菜市场了。角角帮我去下逐客今:「舅妈舅舅说纱门不要敞开,蚊子会飛进屋子里」两介女流才结束了她们的谈话。

  接着我惊骇的看见我们客厅最醒目之处,电视机上面蹲了一口瓦YY中倒插一把野芒婲成的短扫帚和几肢乾草乾叶,我说:「喂这个什么玩意儿怎么放这里!」

  廖香妹道:「很现代感吧。现在都是这样」看我满脸鈈乐意,说:「暂时我的房间摆不下么。」

  「我的房间摆不下」遂成了拓张她势力范围的最正大光明的唯一理由,你只能束手无筞坐视它像癌细胞蔓延:一幅无人看得懂的抽象画自通这墙上升起几颗澎湖怪石陈列到阳台上,一盆铁线蕨在放***的矮几侧出现当峩打开冰箱,从门侧条条滚下两截

口红讶然发现原来放奶油块的那槽格层,这时搁着几件面霜乳液粉条口红什么鬼东西实在大令我愤怒了,廖香妹道:「不然会溶掉变质嘛。」

  总之都是她有理。

  弄弄到晚饭光景我正打算把昨天的剩菜凑和煮锅杂烩面,电鈴乱七八糟一阵作响起来这种粗暴的行为若非收报费就是水电费,门一打开是个送面小P,我冷笑道:「你弄错家了吧」正要摔门,廖香妹迎出来是她叫的排骨面,三大碗还切了海带卤蛋猪耳朵,可真是大手笔我不乐道:「冰箱菜还那么多,又没吃完」她说:「这家很好吃,中午我才吃过不信,吃吃看」见我把流水账簿拿出要她把这笔账记上去,她说:「不用啦吃了就吃了。」完全是个沒有秩序概念的女人!在我的坚持之下她记上两百八十五元,并经指示于备]栏附上「妹」字,表示此款由她支付角角跟她吃得非常愉快,角角忽间道:「舅舅跟舅妈怎么不住在一起呢我的爸爸妈妈都住在一起,楼下阿姨和楼下伯伯也住在一起」

  楼下阿姨乃是房东老太太的儿媳妇。我埋头抄着面吃像往常打发角角那一箩筐三八问题的最好方法,便是由她自个儿去自问自答一一或终究小鬼角角長大了会自己出到***。廖香妹说:「因为舅舅会打呼嘛吵死喽。」

  「舅舅你会打呼呀」角角道。我老没好气说:「会啊」角角咬着筷子笑起来,笑得东倒西歪的使我悚然发现她竟也是一名女性的。

  吃过饭新闻节目之后,两位女士继续观赏连续剧在畢宝亮家,这是史无前例我再也不能纵容姑息了,训诫道:「角角不要看了,来背唐诗给舅舅听连续剧?垃圾文化」半截话射向廖香妹。角角很可怜的要求我让她看完电视再背诗廖香妹帮凶,说:「看一下他们香港的搞什么东西打得我们垮垮的,真奇了」

  就在驻足朝萤光幕撇下几眼的当时,又让我悚然领悟了另一件事实原来,「公子请用点心」,即是从电视上那个草包佳人学来的把戲我不能置信的望向角角那样专注看着电视画面的小脸――一棵民族的幼苗啊――才让我明白了角角在房东老太太家都干了些什么勾当。我悲哀的回到自己房间自廖香妹这个女人走进我们的世界之后,此地是我仅剩的

一百零一块净土了――然而不连续剧正以它一波波俗恶的声浪穿越客厅,穿透墙壁汨汨向我涌来。

  毕宝亮但愿还有一艘挪亚的方舟希望却似乎是这样渺茫。

  然后有那么一天廖香妹突然出现于功昌打字行。我立刻架起防卫系统先放出警告,厉声道:「你来干什么!」

  她闲闲踩进屋子来一身一气的女主囚姿态,跟打字***们招呼笑谈手上一袋橘子一分而空,并剥了半个给我「你来干什么?」

  我仍然坚持放出一声警告虽然它是洳此之微弱。

  她说:「下班过来看看么每天坐车经过,光看到一块招牌你不觉得功昌这个名字不大好?每次我看到就想到公娼――」

  「对就你会这样想。」其实我早也发现了只是不肯承认是自己花了个把月时间推敲研究出来的行号。此二字足足折磨了我一姩半之久当我已逐渐能够忍受而淡忘之际,她却这般可恶的一***毙命我想我约莫从头发到脚趾都红烫透了。

  见状她又补一***说:「为什么不重换个名字?」

  「像你想的容易!」

  她狎侮道:「本来嘛要帮一个孩子出姓名也真不容易。」看着我却柔婉一笑,乍乍叫我回避不及呢

  不久,打字行换了新招牌名字她取的,叫国城据闻笔划不错。

  自此什么不成文规定她下班没事,也无需跑新闻的时候更俨然老板娘架势,坐镇国城接***,回生意聒聒噪噪跟那批打字***扯不完的女儿经。我驾摩托车跑外务有时回来,楼梯口就听见一片娇笑盈耳令人却步。我跟自己生气站在门口花两分钟平衡情绪,并说服自己走进屋里笑声嘎然而止。廖香妹向我解释「阿珠问我都用什么名字在报纸上写稿,我说哈我的笔名叫――本报讯。」

  大约我会是无表情直直走进我的小辦公室抛下此起彼落零星如鞭炮的笑声,东炸一下西炸一下,想起来又炸一下我默默坐在桌前检视电打稿,不觉也笑了

  再一佽我回来,愕然见到几位***蹲地上找着什么罗***伏在一张图纸上黏字,喃喃嚷道:「外蒙古……还有千岛群岛……有没啊」那是┅张一九四五年八月九日至九月二日苏俄远

东军作战经过要图,一撮待贴的二十级黑体字给廖香妹打开西窗透气时一阵风都吹散了「千島群岛!在这!」叶***掘到宝藏似的尖叫起来。最后才在廖香妹坐着的裙子下面找到了外蒙古

  一连串不顺利陆续发生。诸如角角紦我某期极可能中到百万元的爱国奖券剪成一张公主人形收藏在她的保险箱里。廖香妹挥金如土经常把冰箱供过于求的塞满了食物,卻睁着眼看它馊掉扔掉,光伙食费一项就上涨了从前的两倍我被迫应两位兴致勃勃的女士要求,去渡了一次老蜜月带着小鬼角角,囷廖香妹已看得出的微隆的肚子向我老妹妹夫借了三天小发财,开到溪头旅途上不是小发财数度抛锚,就是廖香妹仗着她曾经在旅游雜I工作过的经历发号司令与我为路线的怎么走法一路争执不休。蜜月回到台北毕宝凤跑来跟我哭诉,某家中盘书商倒账两千万其中怹们的约有十一万元,彻底是无望了墨客的爱情红绿灯已出书,现在要付纸张和印刷费票子却开不出,颠来倒去讲一大耙拉反正就昰要赖定她老哥。

  中盘倒账我打字行也间接遭殃,好几笔款子迟迟不来调头寸弄得我两眼乌黑。一日接了个无头***出廖香妹問他是谁,要不要留话就挂掉了。晚上又接到***听得出仍是那个人,交给廖香妹我跟角角坐饭桌上吃她的招牌饭,廖氏牛肉河粉见她挥着听筒,不讲话半天,沉滞的转折身来看着我,对***说:「嗳是我先生……」

  是他,Henry 王廖香妹仍看着我,但她整個人好像很深很深的有一处堂奥顷刻间,在她的瞳仁里轰轰倒塌剩下一只洞黑的眼珠子,看着我她还是爱他的。

  「唔……好的……」挂了***她前去打开电视机,便立在机前抱着胳膊望电视,全然忘记她本来正在吃饭这档事

  我敲敲廖香妹的碗,朝她努努嘴角角便替我喊道:「舅妈,河粉都凉了来吃呀。」「你们先吃着……」她索性坐到沙发上去看电视萤光幕隆隆的跳跃着机车广告。

  一直她都忘记吃掉那半碗河粉早晨我起床经过,见碗里已凝出一浮灰白色牛油给我端去厨房,泼刺都倒了打发了角角上幼稚园,廖香妹才起床开门出来两人一照眼,漠然错肩而过我临去打字行,瞥见

她在屋里对桌上一面镜子扑粉就像有人重重掴了我一聑光,而我不知该替谁感到辣辣的可耻

  忙打字行,忙毕宝凤跟墨客的一堆烂摊子存心将自己忙到三更半夜回家,一头钻进我的窝殼中谁也别想来招惹。这一天好容易等到一张票子远去老妹家,她亦跟我一样走霉运两天前那部老爷小发财违规停车,被拖车吊走叻

  毕宝凤告诉我暂时不需钱,廖香妹已拿了四万元给她「什么!」

  「哥你不知道?她说是哥叫她送来的」

  我才发现有整整一星期没见到廖香妹了。

  按时收工回家角角在房间里填图玩,高兴得直奔出来抱住我嚷叫:「舅舅回家吃晚饭!」又奔去厨房通知舅妈,喋喋又呼了好几声

  廖香妹大概在做蛋糕,白瓷砖料理台上摊着食谱我说:「你哪里来的那么多钱?」

  她道:「媽给我的钻石戒指呀只换到四万四。」

  我的嗓门必然是提高了「这是我们家的事,你何必管――」

  「我才不想管呢!钢铛她把铁杓一摔,瞪着浑稠的一碗公蛋清蛋黄怒道:「你放心。四万块我会跟你要回来你不用那么怕欠我的情。」

  我说:「妹妹他們你,你也知道他们两个,两个都是邋里邋遢乱花钱花钱的人――」

  她道:「我是什么人!我也是个邋里邋遢的,的――」

  「你何必要往,自己身上身上扯!」我听见自己十根手指头关节掰得咯嚓乱响。

  她道:「那你为什么不愿见我还是不敢?不敢对不对。」眼泪便叭嗒直掉她拾起铁杓,继续打蛋哭着,用拿着铁杓的手背擦去眼泪还是哭,手底下越发了狠哒哒哒地打

  我怕她要把碗公打穿了,接过她手里的铁杓感到整个人也跟她的手一样,又冷又麻她从我跟前撤身离开,回房去了留下我一人在廚房茫茫发怔。

  这一晚我并未吃到蛋糕由我做了蛋炒饭,跟角角冷冷清清吃了一顿要角角把饭茶端进屋去给她吃,角角悄声说:「舅舅你们吵架了呀」

  当时她没有吃,稍晚一些时候角角已经睡了,屋里很沉寂我歪在房间L

椅中,模糊听闻她在厨房弄吃的鍋铲叮降资嵌隽恕N也恢雷约菏欠裨诜词。牒芏啵芏嘁裁幌耄闳斡尚闹谢奈叨ァ

  盹一觉惊醒发觉客厅灯敞亮着,走出房间见她窝蜷在沙发里也着了,茶几上一盘没吃完的蛋炒饭电视机沙沙沙闪着一片空白萤光。我过去关了电视折回身望向她,她朦胧的醒来见昰我,挣扎坐正了两人就老半天望着那一盘冷油的蛋炒饭。

  她哑声道:「不晓得怎么打听到***的……约我出去……吃牛排……」

  我实在非常厌恶那盘没吃完的丧气蛋炒饭和那支沾着饭末油光的金属匙,决心把它移走她道:「可是,不是你想的那样……」便站起来端了盘饭去厨房。

  我矗立在那儿只觉得自己笨重庞大的占据着空间,而徒然没有属于自己的位

  日子当然还是照样过丅去。廖香妹待我比以前柔气比以前疏远。

  你知道么这回我是百分之百,诚心诚意但愿大家好好度完剩下的大半年。但愿她平咹生下一个与我同姓的不管是男孩女孩――天啊,说出来你不会相信的我发觉竟然也在期待这个孩子了呢。

  ***打来我正在办公室整阅一本「大蒜治疗法」校稿,廖香妹流产了已送到宏恩救治中。

  我立刻骑了车赶去没头苍蝇撞在医院挂号台,「我是廖香妹的先生她流产了……」你不会懂得,那一刻生平头一次,我感到世界上有另外一个个体是跟我这样密切相关

  廖香妹在手术室,她的一位同行等候我到交代完诸般状况走了。

  原来他们去采访狮子会办的什么一个生活素质讲座散会离去时走楼梯扭了一脚,滾滚直栽到楼下就站不起了,「打***给我老公叫他来……」

  我是万万没想到她这个女人虽然爱跌跤,怎么也不至于把孩子跌掉罷

  此刻,动完手术的她沉沉睡在白床白褥里,平空像缩减了两号论做妈妈的话,太小了那时候她突然辞去杂I社工作,已知道洎己怀了Henry 王的孩子必是吓坏了吧。她这种人可以跌得鼻青脸肿不怕,却绝不可以容忍自己眉目不扬无论如何,是她诀别他的走得那样决绝,美丽叫他一辈子忘不了她,这就是她的全部爱

  我像是看见国中一年级时上英文课的廖香妹站在黑板前把I Like baby 写成了I Like /awen89757/

讲囼上老师正在向同学们宣读今年高考作文的改进方案:从今年开始,高考作文将扔弃以前那种话题作文放弃那种套、编、凑得高分的评汾法则……

枫心不在焉的听着,对他而言无论怎么改都一样所以他有些无聊,眼睛不时的看看窗外那“白云环抱青山”的美景

他的眼聙突然停在了窗外,眼神变得那么专注那么好奇,那么惊讶……不是云也不是山,而是一位女孩一位清纯的女孩。如海般湛蓝如朤般明亮。

她跟在她父亲身后从窗外走过她也看到了枫,同样的专注同样的好奇!

她的脸上似乎想泛起一丝微笑,但微笑似乎又被什麼给挡住了还未来得及绽放在她白皙的脸蛋上,就走过了高中二年级8班的教室

枫的眼睛还停留在那儿,一动不动

他似乎有些迷惑,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呢他深思着为什么,在他看来对一个女生有这样的感觉太不可思议了

蜀山中学所谓的美女他都见过,但没有谁會让他有这过种奇特的感觉这个女孩似乎有一些忧愁,又有一些开朗但都不明显,给人以一种深沉的感觉

一定是我无聊了,把她当荿一道风景了对!一定是

这样,我就说嘛我怎么会对女生有什么异觉呢?惟一平常的感觉便是讨厌天下女人都一样!她不过是一道風景而已!枫想着想着脸上露出了嘲笑的神色。

杨枫同学看你这笑意一定是对此次改革大为欢迎了?请你谈谈你的看法好吗老师欣笑著说。

枫突然后悔起刚才的走神来了改了些什么都没听到,让他如何谈看法管他呢,都已随条件反射站起来了还能不说吗?于是他信口开河道我觉得改得很好,老式作文方法已成了新八股了祸害文学界。枫停了停他不知道新方法是什么,但他知道文坛上一直在提倡创新和真实便说,我们就是要自由的写写出自己的心声。

老师大赞曰对,杨枫同学很有见解把老式作文比作新八股很独特,洏且也听得不错‘自由的写,写自己的心声’正是我将要说的,请坐下

一些同学投来赞许的目光,也有些受尽冷眼的人不屑一视

楓尴尬的笑了笑,坐下了

坐下后,他不禁又笑了笑“福兮祸所倚,祸兮福之所至”他觉得不太合适,又换成“歪打正着”接着他嚴肃的想:我何时这么爱笑了?

是的他不应该笑,在蜀山中学他正因为排在校草级别的行列却对子对女生冷漠无情而驰名于校的他这鐵石心肠的寒冰怎么可能会面带微笑呢?

微笑就这么怪它可以让人感觉到温暖。若每天都沉着脸会让人感觉到寒冷就如女孩子们形容楓的那样――冷若冰霜。

放学的铃声响了枫回过神来望了望窗外。窗外的走廊上人群蜂涌却没有看见那个女孩的身影

云冲着他呼喊道,枫走啦!

枫这才想起每天一小时的排练来。

他们――杨枫、夏宇、白云、刘岚四个校草级别的男孩对音乐的执着只能用“疯狂”来形嫆所以他们也给自己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风狂男孩”,但除了他们自己目前还没有谁知道他们对音乐的执著,更不会知道“风誑男孩”

为了一炮打红,他们决定在即将来临的校运会开幕仪式上献上一首歌所以,近期他们每天中午都会在宇家大院后面的那条小河边排练一个小时为了保证处女作的震撼力,他们还特地请了一名音乐高手作指导时薪一百元,这笔钱由岚和宇支付

一片竹林,一群牛羊静静啃着青草;

一群男孩一阵欢笑久久回荡山间……

这是他们玩耍的地方,也是他们排练的地方

四个男孩、背对着背在进行,紟日的最后一次排练:枫的吉他、岚的手鼓、云的贝司还有宇的键盘。

枫放下吉他随手捡起一颗石头扔进河里,水波如同华环,一圈一圈的扩散枫转过头来看着他们严肃而伤感的问,你们说我们能永远这么快乐吗?

云来到枫的身边说枫,你怎么了怎么问起这個问题了?

枫淡然一笑说没什么,尽全力保证这次演出吧

云大声道,以前我们一直默默无闻这次可非要大显身手不成。

宇笑道你偠大献身丑,我可不去

我这种超级大帅哥怎么会献丑呢?若非要献我也只得把你献上去。

Very good!请问你要把我献给哪位美女呢

上课前,枫居然又不自在的把眼睛放到了窗外似乎有一期待,是期待那个清纯的微笑吗她应该不是蜀中的吧?否则那令他神不守舍的神情面容怎麼会现在才发现呢她还会再出现吗?

枫不禁为自己守株待兔的愚行感到可笑他摇摇头努力使自己忘了这一切,可是越想忘了这种思绪反而越强烈

宣传委员王天坤(人称乌鸦嘴)冲进教室叫道,不好啦不好啦,我打听到一件国家级大事啦!

宇故作惊慌的问怎么了?昰布什遇刺还是小泉被抢

不是啦,是我们班的国家级大事

王天坤作出一副严肃的神情说,据我明查暗访发现我们班将转来一位靓M。

這算什么坏消息呀有人责问。

算呀算呀,对我们女同胞来说我怕男同志喜新厌旧的冷落了其她女同胞,而为她发生武装冲突岂不是壞消息吗说着她伤神一叹。

众人如她所愿的争先恐后的询问靓M的事她愤然甩出一句,不知道啦不知道啦!

其实她担心的也不无道理,因为蜀中的怪现象是帅哥如云美女如宝任何一个超级大帅哥到了蜀中都会身价大跌,除非他有周杰伦的人气、刘德华的魅力否则帅吔只能自己欣赏,而任何一个美女到了蜀中都会身份大涨即

使她只有洛神那姿色的一半的一半的一半,在蜀中也可以随便挑帅哥如今囿美女来了,大伙岂不闹翻天了

宇像吃了兴奋剂,大声说道太好了,又有美女可以打望了

枫呆愣着猜想:会是她吗?他的心咚咚的跳阒思维中闪出一丝欣意,真奇怪他居然会为她产生期待产生欣意,他又笑了嘲笑自己的失常。他理智的认定:这一切都是假的

迋天坤嘲笑道,班长你别嘲笑了见了她以后保证你冰雪尽化。

枫蔑视的看着她休想,天下女人都一样

上课铃响了,王天坤没趣的回箌了座位上

一名中年男子领着她女儿走进教室,估计是在等老师来的那女孩相貌平平,甚至有些不尽人意油光可鉴的脸上有些黑红嫼红,但她穿作很时髦头发拉得笔直。

有一同学轻声问她你是转来的吗?

她点点头并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那位同学用失望且神秘嘚笑脸看了看王天坤另有一同学道,乌鸦嘴又欺骗我们感情!教室后排还有人低声议论:哎我们班又能多了一只恐龙了。

对下课得詓找乌鸦嘴算帐……

王天坤露出一个不可思议的惊讶表情,双唇呈半闭合状态难看至极!

枫好生失望的低下了头。

这时九班的班主任走進来对那位家长说走错教室了,在那边于是那位新生满脸通红跟着老师出去了。

王天坤如获重释的说我就说嘛,怎么可能变成她了呢

王哥带着一名女生走进教室。

她秀长的头发随着走路的步子一飘一飘脸上明显没有画过妆却显出非凡的美丽,一身平凡的衣装落落夶方深沉的神色早已折服了帅哥们的心,不说叹为观止也是百里挑一的。

真的是她!枫有些自言自语的味道

王哥提高嗓门道,这是峩们班的新同学希望大家好好的和她相处,共同学习别再欺负弱小同学的事来

教室里一阵哗然,讨论顿时热了起来

王哥所说的“欺負弱小同学”其实是“欺负新同学”,特别是“欺负特丑的新同学”这样的事在蜀中是屡见不鲜的。若新转来的是丑女生那必然会有┅大群替天行道的英雄出来伐丑,其口号曰“长得丑不是她的错可是出来到处吓人就是她的不对了!”其实这也不能怪英雄们莽撞,这堂堂省重点帅

哥遍野何奈鲜花罕见,难道这位校长女士还想与她们争芳斗艳

不过此次蜀中青草是不会“犯错”的,这点王哥应该相信

枫觉得该履行自己的职责了,于是他站起来说大家安静,我们还是请这位新同学自我介绍一下吧以后好相处些。

在同阵掌声中女生紅着脸开始了她的自我介绍

王天坤探过头来说,班长我说你会冰雪尽化了吧?

枫没有理会她把头号转向窗外,为了不落得个“打靓M主意”的罪名他不得不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但他似乎没注意到讲台上的女孩正不时的注意着他

我叫刘冰洁,你们可以叫我‘冰潔’以前我是邻校一中的学生,以后我就是蜀中高二(8)班的学生了希望我们可以成为好朋友……

下课后,一大群同学围到了冰洁的身边当然男同胞居多,女生是不会在这个热潮上与英雄们抢江山的英雄们对女生总是热情的,关键只在于探问声与讨伐声的差别而奻生对男生是没多大挑剔的,因为――蜀中大草原毕竟是青草遍野的。

枫拉着云走出教室说我们去商量一下演出的事吧?下周就演出叻

云不在意的说,忙什么不是下周么?还早呢

什么还早,你有把握不出错

宇也说,枫你讨厌女生们们就不劝你了,可你也不能侵犯我们的打望权呀!

岚更是一把拖着枫往教室走阿枫,相信我们的实力还是先去给新同学打个招呼吧,你刚才冷不防的一句也不知噵人家生气了没

枫无奈的看着这群色狼说,好啊你们怎么从未见你们这么关心过我?

一个通红的脸蛋被团团围住虽然同学们不停的問这问那,可她却只是偶尔回答渐渐的,人少了些了或者说不那么挤了吧!

你叫什么名字?还没等枫开口她倒先问了

再一次的还没等枫开口宇便介绍道:“此乃枫也,本班班长然后纵说纷纭:男生多半说他才华横溢且满腔热血,女生多半说他饱读诗书却冷若冰霜頃刻间枫成了大众的推销品了,弄得冰洁极不自在起先宇还得意,后来一想又觉得吃亏了

枫低着头,柔软的头发掉下来遮了右眼他輕描淡写的说了句,“刚才的事抱歉但那是我的职责,你叫我枫吧大家都这样叫我。

”说完他转身走了,其实他是不愿意的冰洁洳她所愿的来到这个班,他不知有多高兴但他是冷的,他告诉自己:我不能!

他这一走还真让人感到冷冰冰的,一副冰冷的脸上只写叻两个字――无情

一般女生一定会嘀诂着冒出几名:“拽什么拽?不就是个破班长么有什么了不起的?”甚至更气愤的冒出几句难以叺耳的四川方言污碎语来但,这些同学没有因为她们早已习以为常了,而冰洁也没有原因嘛……

不多久宇和岚也觉得无聊了,便也絀来了倒是云还热情的陪她摆龙门阵,初识的冲动总会让人有很多话想说更何况这可是个靓M,只恐怕牵头号牛来拖也拖不走的

这个夶色狼,人家刚来就打人家的歪主意了

NO,NO你大大的错了他早已成魔了,狼不适合了

接下来的日子可以想象了,云觉得他找到了他苦待已久的爱情了所以他像对待国宝一般细致的对待冰洁。总是搅尽脑汁的找尽笑话来逗他开心且不时的找机会陪她到处去逛逛。

冰洁對他的邀请是从不拒绝的于是,他开始不像话了:为了冰洁排练是可以放在一边的,因此枫岚宇不得不像抓逃兵一样四处寻捕。

枫怹们找到了云在天府公园的门口。

枫看到冰洁后真的会产生一丝欣意而且一次比一次更强烈,他摇了摇头怒视着云说,云你怎么跑到这儿来……

枫,和我们一起玩好吗好像你从没和我们……冰洁的一片好心,可没想到挨了当头一棒!

枫很愿意地接受了这个邀请泹他却固执的告诉自己:我不能!他用冰冷嘲讽的眼神看着冰洁说,和你玩没那么无聊吧?这么大了还用“玩”这个字可笑!说完,楓走了

云无奈的摇摇头说,唉!枫你怎么又是这一套

云小声对岚和宇说,今天请个假不成吗

宇奸笑道,我理解你愿你马到成功。

雲点头道谢。宇和岚无奈离去

岚问宇,你那个雪怎么样了

那个人嘛,暂时还不行现在的女生无论美丑都很高傲。

正说着便看见前媔有两位美女:一个是韩梅而另一个是凌雪。

Hi雪儿,又见面了真有

缘哦,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宇正在追他的第十五个女朋友―凌雪。

什么怎么样看得出来雪儿不想谈起这件事。

宇最近的乐趣在凌雪身上而逗靓M开心是他的特长。岚和梅则是亲梅竹马的好朋友他们赱在一起当然有说有笑有欢有乐了。可枫就不同了枫不仅同性相斥,异性也相斥他一个人默默走着,越走越慢差点掉队了。

枫你怎么总是这样呢?我们跟你有仇吗怎么一见到女生就晴转多云了?

对于雪的话枫只是简单的四个字,我没说的沉默一阵之后又说:伱们聊吧,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枫转身便走,雪不顾及宇的想法追了上去……

宇望着岚苦笑这……这……这成什么了……

岚拍了拍宇嘚肩膀说,算了吧枫是这样。

枫走到一颗洋槐树下停住了你跟来干什么?待会儿宇还说……

我想跟你聊聊行吗?她用小孩子的眼光朢着他内心无比紧张,似乎还没有和枫这样说过话

聊什么?我不知道和女生能说什么对不起,我还有事说完,枫走了

是夜,枫莋完作业小心翼翼的放下手中心爱的钢笔钢笔很旧,是老式钢笔它在桌上躺着,似乎有什么故事想讲可惜,它没有嘴

枫习惯性的站到窗前看星星。

他想起白天对雪对冰洁的那种态度,不禁傻笑起来像是在嘲笑自己。这些年来他对每一个女生都这样甚至他母亲吔不例外,但为什么呢?他也不是很明白只是见到她们后,他就像被封住了一样内心没有感情,脸上没有表情如果不是可以看见怹走路,你一定会说他是冰雕!

枫其实是极为孤独的,他只有三个朋友――宇、云、岚他也想多些朋友,可他却办不到

这是他内心嘚脆弱,他不愿让任何人看穿所以,他只得用冷酷掩饰心在流血,而外表却是似冰的固体

雪也在夜空下徘徊,她怎么睡得着想着與枫相识后的每一天:每一天她都会找枫说话,可枫却总是那样冷酷的回复她的问候!即使如此她还是忍不住找借口,找理由的出现在楓的面前……此刻她也在想:怎样才能改变枫呢?

雪是枫的同班同学刚入校时她就着眼于冷酷的枫,虽然枫对她一直很冷酷可她还昰坚持了一年半

了,她所追求的不是枫对她有多好而是希望看到枫微笑的样子,也许她不适合“坚持到底”而更适合“为你执著”。

鈈知道她是碍于面子还是她明白向枫表白等于自寻侮辱她始终将这个秘密藏在心里的最深处。

宇溜到云家里询问着他与冰洁的近况,哃时也不忘诉说心中的苦水我追了十几个了,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棘手的问题这得怎么办呢?

云说要想不被别人拒绝的最好方法就昰先拒绝别人。

什么跟什么呢她拒绝我?哼!我这么帅她怎么会真正舍得拒绝呢?一定是她考验我或者是害羞吧!对,一定是这样嘚她又自恋的开始幻想那浪漫的一刻。

好办挺投机的,她可是个好……

你小子走运初次出师,方将告捷

没那么快,我们也刚认识嘛还早呢!

第二天,教室里有人传言:班长喜欢凌雪虽说没有几个人相信,可这小报消息还是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不用说,这又昰王天坤的功劳她的特长就是打探消息。她说她的理想是到新华社去当记者不过大家公认她适合到情报局去当间谍。

乌鸦嘴自称昨日親眼所见而且还有物证,说下午就可以见到物证了

枫听罢甚煞,他怒气冲天的找到她质问谁叫你乱说的?枫脸上冒出了几根青筋尐见的青筋。

我我哪有乱说?本来就是我看见的嘛!还挺浪漫的啊在那颗洋槐树下,走得那么近……我可是第一次看见你……话还沒说完,枫就一个拳头打过去吓得她不顾一切的尖叫,当她小心翼翼的挣开眼睛时才发现那重重的一拳仅仅打在她身边的墙上

枫紧皱眉头说到,该死!

其实他对别人怎么看他并不在乎他只是不希望冰洁误会他。虽然他很讨厌女生!

后来谁都没看见那所谓的证据王天坤说她去取相片时被别人取了,她不停的漫骂着那个取她物证的人

对不起,你那相片是我取走的

哦……是你呀!好哇!想毁灭证据?鈈行还给我让我对大家有个交待。

不要这样好吗反正你对大家都失信很多次了,也不在乎这一次……雪有些乞求意味的说到

王天坤氣愤的看她,她忙辩解道我

是说别让枫为难,你应该知道他不可能喜欢我的

王天坤恍然大悟,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哈哈大笑起来

帮我?雪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算了吧,别人还可以他可是枫耶!

试试看嘛,我可是做了好几个大媒的大媒人了经验丰富得很,枫不过是很冷酷吧让咱们试着改变他呀,让他变得活泼

怎么改变?能改变早就改变了雪有些失望的叹气。

是啊还没有谁可以靠近他……对了,感动感动最能改变一个人……

后来雪便多了一个朋友,或者说顾问了吧!

她们试过很多办法可没有什么办法可行:说每天结伴而行吧,不仅有宇在而且枫根本不理睬;说默默付出吧,枫又不接受;说每天讲笑话给枫听吧枫又觉得她烦死了……

王天坤失望的说,我們根本没挖掘到他的内心怎么去感动他,改变他

雪也苦笑道,这还是你说过的第一句称得上‘话’的话……我们根本无法靠近他怎麼挖掘呢?总不至于拿锄头去搞定吧

晚上,王天坤翻遍了她认为是资料的书籍当她翻完《爱情百科全书》之后,终找到了问题的***――算了吧!

运动会终于到了一大早同学们都没看见这四个男孩,班长枫、副班长云、书记岚都不在王哥只好亲自出马布置好了同学們的后勤工作。

升旗仪式后学校各团体都先后送上了节目,这个尚未公开的乐队则被安排在了最后其他团体的节目都很精彩,都是花叻一番苦心的而风狂男孩的表演将如何呢?

台上走出四个熟悉而陌生的男孩他们就是――风狂男孩。

一身身特时尚的艳装一双双活潑的眼睛;一张张灿烂的笑脸,伴着美妙而雄壮的旋律和着充满活力的歌声……

宽阔的广场是激烈的赛场

歌声飘荡开来不仅领导们个个目瞪口呆,同学们更是呆若木鸡他们

不敢相信这是和他们相处了快两年的枫宇云岚,天天在一起居然没发现他们有如此天赋,不仅歌聲一流音乐美妙,就连动作也那么和谐自然说倒是――一点也不比F4差。

在热闹的场下最显眼的就是冰洁了,起先她并没有发现和她相处了一个星期的云居然会是这般耀眼的人,更没想到的是她一向认为冷漠无情的枫也会有这样的火热她默默的看着场上的人――特別是枫。

韩梅、凌雪等窈窕淑女今日也一改形象比风狂男孩还疯狂的喝彩。

枫走上前台道谢谢各位领导,各位老师和同学们给我们这個机会我……

现在请允许我们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宇

四个人并肩齐说,我们叫风狂男孩!

场下是一阵掌声一阵欢呼,其音量只可鼡“震耳欲聋“来形容不得不承认蜀中自建校以来各方面人才层出不穷,但音乐方面的人才他们是第一批

就在他们将要下台时,不知誰大叫了一声“再来一首”于是场下又是一阵哗然,“再来一首”如千军万马有排山倒海之势压过来

无可奈何,盛情难却他们看了看王哥,王哥对他们点点头旁边还有一群笑嬉嬉的领导,他们是否在庆幸看了场免费演唱会呢

就是我们自己的歌吧――《风狂男孩》

恏哦!好……场上顿时又热闹起来,掌声伴着空气在跳动晨曦一涌而至叩响了早夏的窗扉。

男孩的世界会有快乐常在

欢声笑语一起像我們走来

在困难中将探索的脚步迈开

艰难的背后会有幸福长在

男孩会用疯狂的勇气挑战困难

再一次的人们被带进了另一个世界几乎没有人敢相信这是校运会的开幕仪式――这简直成了风狂男孩的演唱会了。也许是因为那么一点的明星效应吧但当时就有了那种气氛。

枫的心Φ挺激动的他大声说,谢谢!

风狂男孩都挺激动或许他们还有些颤抖,毕竟是第一次演出还有几千人观众,幸好他们

都是见过大场媔的人所以把颤抖表现出来便成了优美的动作,也许这就是风狂精神的所在吧!

别忘了找我签名时准备好一点的纸哦!宇在被云推下台湔还抛出了这句话

开幕仪式结束后,便进入了运动会的比赛程序蜀中的运动会是精彩绝伦的,大多数同学的目光都移到了赛场上只囿些女生就不那么关注比赛了,偷偷的跑出来去找她们的偶像

刚一下场,云便把冰洁拉到了后花园

好你个云,居然事先也不告诉我害得我早上找你们半天。

我们想给大家一个惊喜嘛!云停了停又说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啊?他斜着眼看着冰洁的表情

你很好呀,成績好歌又唱得好,待我也特别好像我哥哥一样。她边说边笑像是回想起了什么高兴的事。

云也笑了真的像一朵白云飘上天空,他幻想着她对他说喜欢他然后他说可惜呀,我不想早恋然后她再苦苦的求他……

啊?云被她从天上狠狠的摔了下来不行!

冰洁楞了,她从没想到过他会拒绝的为什么?

云像受了冤似的问为什么要我做你哥哥?

因为你像嘛可他在北京念大学,我特想他了所以……

雲生气了,他对自己翻了个白眼没想到她一直愿意陪他玩仅仅是把他当作哥哥,还幻想着对自己表白呢现在是自己表白且将不成,还囿什么可盼的

枫刚下场便遇见了雪,但他装作没有看见不停的往前走。

枫班长,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理会我雪追在后面问,看来她这一次是决定抛开面子,不顾一切的勇追到底

理会?我们不是好好的么你别再来感动我,改变我了否则枫真会疯了!

我只是……呮是想让你开心一点的嘛!

开心?你别烦我我就会很开心

可是,可是……我……喜……喜欢……你雪结结巴巴的终于说完了这两句话,其实她平时可不这样可能是在枫面前委屈惯了吧。这是一种惯性在自己喜欢的崇拜的人面前自己永远是笨蛋。

可我从未想到过“喜歡”这个词说完,枫拔腿就跑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女生面前如此狼狈的离开。

雪还呆在那儿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道她那里错了鈈知道她如何才能进入他的世界。她学得她好委屈

宇走过来想安慰她几句,她却把宇当做出气桶宇忍受了,并细心的安慰她直到她笑了,让她忘掉刚才的尴尬与不快似乎很难但宇那张嘴是出糖的,这一类的情节他不知见了多少回早把技术练到家了。逗女孩子开心昰他的专长

岚和梅走来,看见两人嘻嘻哈哈他们四目相视不禁一笑。当然他们也懂得离去否则就成了两颗大灯泡了然而他们还没走遠,便看见一群女生“押”着云过来冰洁也在里面……

秘密藏了这么久,是该给大家一个交代了

枫无聊的徘徊在街上,踱着步子不知不觉来到了城郊。

因为这儿是郊外所以人很少,空气自然也清新

他看到一栋三层楼的平房正在被拆除,不知为什么他竟十分惊讶,十分愤怒一道忧伤掠过瞳孔。

忍不住!他终于上前去向一个工人问道请问这房子怎么拆了?它不是好好的吗

那工人一脸尘埃,横瞅着说这有什么奇怪的?西部大开发政府计划要拆除那些又老又旧的又占地势的房子,重新盖高楼大厦

枫听不进什么西部大开发,呮关心房子说这房子的主人怎么安排的呢?

那工人不耐烦的说你小子也真是的,又不关你什么事你着什么急快走开!

枫恶瞪了他两眼,仍说我只关心一下这是怎么安排的。

工人大吼道给了钱走人呗,还能干什么走开!我要拉安全线了。

那钱是给男主人还是给女主人呢

我怎么知道?快退出安全线!工人拉出一条红色的带子之后硬逼着枫退出去枫无不愤怒的直视着他,眼睛里充满了仇意似乎與这个工人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那人再吼了一声看什么看?还不快走

枫收回了视线转身走出了安全线范围,他低着头号走了一段路覺得仍无去处。看看天边的夕阳心中一阵酸痛。

看着夕阳的漠落不禁起了反感,不再看天边看着身边的道旁树……冰洁?

树边站着個女孩不会吧?她怎么会在这儿出现这儿这么偏远,况且又怎么会这么巧呢但眼前的是……难道他的眼花了?怎么了眼花了也不會看见她吧?

眼花看错人多半是因为太思念某人了虽说他对冰洁有那么一点好感,可也还不至于思念她这么恐怖吧

为何他柔几次眼睛後看见的还是冰洁呢?

枫任定她是真的冰洁他宁可接受这是“巧”也不愿相信是“思念”的可能性。“思念”!想起来都肉麻

她向枫赱过来,枫把脸转向另一边以避免四目相对的尴尬他也懒得去想是用微笑还是用冷漠去面对她了。

班长你有心事吗?冰洁盈盈一笑

當人家有心事时最讨厌的就是别人问他是否有心事,就算有比太平洋的水还多的心事也会说没有难不成让他指天大叫,天呐我有心事啊,怎么办……

枫立即做好了像往常那样以冷相待的准备了冷是他对女生一贯的表情。令他费思的是:他居然此时为笑脸而犹豫过这昰为什么?他告诉自己:不可能天下女人都一样。一样讨厌一样可恶!

枫见她走到了自己面前只好应付性的回答一声“没事!”声音佷低,很冰冷但冰洁似乎并不介意,说:“可以陪你聊几句吗”

枫还是那句老话,“我不知道和女生能说些什么”

冰洁露出一个蒙娜丽莎的微笑反问道,“是吗”

枫点点头号又想起了刚才还有个问题没解决,不禁破例的多说了一句“你怎么会在这儿?”

啊冰洁儍愣片刻,她只顾看他了居然忘了他有可能问的这个问题。因为雪曾经就问过这样的问题便现在她该怎样回答他的这个问题呢?如果說是想陪他而跟到这里来的怕是太露骨了会引起他的反感;如果说是无聊转到这里来的似乎也太巧了点;如果……

“算了!”枫突然开ロ说,“我也没必要知道”说完,他迈步向前走去冰洁还没反映过来已与他擦肩而过了。她气得直踱脚还不小心咬破了自己的嘴唇。可惜枫背对着她对她的表情全然不知。

枫也觉得奇怪:这一次的冷漠竟让他有些失落原本就愤怒的心情加上这无故的失落让他感觉呼吸有点困难。一个人行走毕竟是孤独的心里也闷得慌,他多希望冰洁能够像雪一样追上来哪怕再说几句无关紧要的话也好,他告诉洎己他不会再冰冷对她了可是她却没有如他所愿的加快步伐,而是一个人慢慢挪动着步子女生都顾面子的,更何况枫是个出名的冰雕弄不好又是一鼻子的灰。

枫几次都想转过头去看看她是否还在但他又碍于自己的声誉和脸面终于还是走到了冰洁的视线外。

自那天之後他们便一举成了名人,在这带学

校中他们成了谈论的焦点。“风狂男孩”的名字也传得很远他们常被一群“追星族”缠着走不开。为了不因应酬而耽搁学习他们决定跟枫一起冷酷虽然宇极不愿意的说,不要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无聊的学习上要充分利用在玩耍上。可枫、岚、云都是班上前几名他也只得与大家共同进退了。

他们的情书也多了起来但,枫――没有

枫没吃饭――他吃不下。也许怹有太多的事而一个人承受了他一个人在后山逛了一圈后回到了教室。或许他又想写点什么了吧!他只有两个爱好――音乐和文学所鉯他常常会在郁闷时写些诗或随笔,以此调节一下心态

他找了找,没看到那支旧钢笔他有点急了。他写了几年的钢笔怎么会突然不见叻呢是谁会这么无聊的拿他的旧钢笔呢?他想不出来

他拿了几本书放进书包准备去后山看书,奇怪了本该空空如野的书包哪来的东覀?是面包和一支新钢笔还有一封信:

枫,你不觉得你很痛苦吗难道你真是一团冰,怕别人的呵护融化了你吗你能不能正视一下你洎己?你不想快乐一点吗

其实你是一个火热的人,知识被一层厚厚的冰包裹着难道冰火相遇你不难受吗?

也许你并没有把我放在心上可我希望你把自己的健康放在心上,把自己的快乐放在心我和你一样喜欢音乐,我还会吹笛我想我们还是可以成为朋友的。其实呮要你不那么冰冷的对待每一个关心你的人,你会有很多的知心朋友的……

枫还没看完信已经湿润了双眼信有两大篇,满满的都是对枫嘚关心一直以来别人都只知道他的冷漠,第一次有人说出他内心的伤痛

你一定会对信末的落名感兴趣吧?可惜的是枫遵守了信末的嘱咐“别告诉别人让它成为一个秘密好吗?”所以他也强烈要求我不准将名字暴光否则他就不当主人公了。这主人公都辞职了我不得丢飯碗了为了混口饭吃,我也只得对不住读者朋友了不妨猜一下吧?无论是谁这个人都是幸运的。

放学后云找到冰洁冰洁,去后山恏吗

岚和宇去拿东西了,一会儿就来雪和梅该到了吧。

云牵强的笑道枫?你认为他会去吗他若去了不是去当……

谁说我不去?不知何时枫冒了出来

你不去的吗?怎么云不解,更有不满

枫望着冰洁笑笑说,我想去透透气再说,风狂男孩怎么能只有三个人呢

這是枫第一次对着冰洁笑。冰洁也甜甜一笑说走吧!

云心里可不好受,谁叫冰洁和枫的眼神怪怪的此时他倒希望风狂男孩只有三个人。

枫站在最高的一块山石上又有点伤感了冰洁走过来安静的站在他身边,无一言语枫虚着眼睛看着远处的风景,总想看得更清楚些戓者是想看透些什么吧。长叹一声终于收回了视线蹲下身来,拿出一把刀子在石头上记得着什么并问冰洁,在你心中是怎样定位我的

冰洁看到他刻的是一个“选”字,听到这个问题心里便慌了起来,她没有想到枫会问这个问题我、我……我不知道,她不知道她嫃的不知道,因为她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只好默默的走了。

云看着心生苦水一股醋酸的味道,他委屈的说还说表白呢,可现在怎么说啊

岚不以为然的说,去你的吧枫是不知情者。再说枫又不喜欢她,以枫的性格任何女生都不行,以前例子少了吗话又说回来吧,你和她不是很投机的吗

雪的脸色突然暗淡起来,她看了看宇很快又恢复正常了

正因为枫的性格嘛,他以前是不会和任何女生走得这麼近的可这刚来的冰洁还是一个……

哥,你们在说我什么啊冰洁从枫儿过来,刚好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岚等不解的问道,谁是你哥

鈈是吧?梅不可思议的问什么时候……

不是!不是!我说过不行的。

冰洁摸摸秀发问为什么啊。

因为……因为……云小声得只能自巳听见了,可还是没说出来

宇故意装出老夫子的样子叹首,哎!悲哉!

听见宇这么说云也觉得再不说就真得悲了,于是他大声道因為我喜欢你。

冰洁听了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轻轻的说,不会吧怎么可能?

冰洁我不做你哥哥因为我喜欢你……

行了,别说了我們刚认识况且我们根本不合适,冰洁仍是轻轻的说出这几句这个“不合适”还真是个好词,是拒绝人百试不爽的理由冰洁转身要走,鈈料被大伙给拦住了原来所为的野餐就是“围攻”。

尽管五个人给冰洁说了半天宇还把他的绝招都拿出来了,可就

是没有把她说服此时的枫已不知去向,云也只好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家中

枫的家在这儿,确切的说枫的房子没在这儿为了读书,他在校外租了一间很窄的房间当作宿舍

晚上,枫的宿舍后传来了一阵歌声这旋律是羽?泉的《没有你不行》,而这声音大家都知道是枫的

嘿嘿嘿,是夜嗎徘徊在后山中,抬头望星空第一眼看见的是半块残缺的碧玉盘,那是皎洁的月光旁边稀疏着的几点是淡淡的星辉。月下一个孤独囚曾经藏着的梦,今夜一点一点吐出却无人能听清楚。

本是宁静的时刻却因这首歌一映衬一下子变成了冷清。说是“凄凄惨惨”吧箌也严重了点便也绝对不再是之前那种宁静的感觉了。

夜深了但冰洁家的灯还亮着。

不知何时冰洁的楼下响起了一阵歌声,但不再昰枫的――是云

请别逃避,别把不适当作理别把我抛到天涯去。我只想好好爱你永远都会不变不移。我会坚持到底直到你同意。

這是云的一个大胆创新因为以前的歌太长了,费时又费神还不容易成曲,今夜他将歌词诗化后曲子也诗化了节奏美和旋律美得以升華,不失为一首好歌但他总觉得一首歌不足于情,于是他又唱起一首:

百花争艳的是春天心花开放的是你在。你才是我心灵的归宿無论风暴有多大,不管惊涛有多险只要你开放港口,我即将归心似箭只要你可以开怀一笑,我的世界将是明媚的春天

很明显,云是唱给冰洁听的他也想学着小说中用浪漫来感动冰洁。虽然冰洁没有回应但父母还是帮她回应了,卖艺的走开点你不睡也别打扰别人吖。现在可不是练习曲子的时候!

她母亲也加上几句真是个野人没家教,太不象话……

云只得抱着他心爱的小提琴灰溜溜的跑了

天上,碧蓝的幕布被乌云弄得蓝一块黑一团的似乎快要下雨了。

黑没等到天黑便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雪儿现在的情绪不是很稳定,过段時间再说吧

应该有吧,咳若不是枫,早就到手了

这也不能怪枫,他也是个受害者到是我,哎怎么说呢?

宇也笑了笑说对……楓没有错,

唉!别说了小心伤及兄弟情谊。你和梅呢

雨越下越大,远处的雨境中融入了一幕情意――一对情侣在雨伞下相挽而行小尛的晴空下充满了幸福!

岚说,怎么说呢反正我们还早!

雨后初晴,他们来到后山散步――岚和梅

太阳穿过云层顽皮的探出头来。

后屾的半山腰是一片洋槐树林在此早夏时节可谓绿树成荫,树上那成片的花朵又似在绿林上铺上了一层薄薄的雪太阳柔柔的照进树林,形成一个个美妙的图案加上他们欣赏的神色,更显美丽

一阵阵徐风迎面而来,一股股清香扑鼻而至雪白的花瓣从树上飘了下来,在涳中飞舞旋出生命的旋律,展出生命的色彩

他们在此非仙境却胜蓬莱的地方陶醉,一会儿看看树上一会儿闻闻清香,眼前伸手可得嘚花朵却不忍摘

岚伸手接住了两片花瓣含在口中,轻轻一笑梅,你说心情到底用什么来衡量

心情?应该是感觉吧!她天真的一笑

感觉?那你现在的感觉如何呢

岚点点头又问道,人们都说知足者常乐可是怎样才叫“知足”呢?

满足也是一种感觉呀,有篇名叫《詮释幸福》的散文就说过满足似乎是不思进取的代名词,然而它却诠释着幸福。

比如说吧如果你想和一个人做知心朋友,那么当你囷他在黑夜中的红烛前倾心交谈时你就会感到幸福,如果你有一个红颜知己那么当你紧紧抱着她的时候你就会感到幸福。

其实这些岚嘟懂他怎么可能不懂呢?他不懂的只是梅的心。

岚很想问梅他真的很想问,你想和我成为什么呢

话到嘴边又收回去了,终于没有說出来

洋槐林中绿映日,散得清香脉脉流苍颉字画留古木,巍巍青山显生机阵阵轻风缓缓过,朵朵雪花半空降顺接花瓣口中含,馫甜顿溢回心房

枫在后山,但他没心情赏花他在专心搞他的文学创作,一篇传奇性的短篇小说――《帝国梦》小说仅仅几千字,他卻用了好几天的时间来酝酿、修改

冰洁静静的站在枫的身后,枫并不知道他只全神贯注的做他的事,似乎外界根本不存在了

不知过叻多久,冰洁终于拍了拍枫的肩膀他猛然抬头,有点像发怒的狮子突然扭头的感觉吓

对,对不起!我只是想告诉你――快上课了她恐慌的说道。

我……我在这儿很久了……

枫沉默少许便收拾好东西往教室走冰洁跟在后面像是个犯了错的小孩。

岚呆在家中苦苦的寻思今夜,窗外的景色很美可岚却始终找不到灵感谱曲,他不知道怎样的旋律才能表达他此时的内心房间是纸片纷飞,一遍狼籍

他对譜曲不是特别在行,平常多半是枫和宇的事如今要让他独自完成一首情歌还真是难,可是他下定决心要独立完成这首专为梅而作的歌

鈈知过了多久,岚才满意的走出打印室那心情像是尝到了蜜糖了,连在睡梦里都笑得合不扰嘴

岚会玩的乐器只有鼓,可想要把这首歌唱给梅听鼓是不行的否则她只听到“咚咚咚”的声音早就捂着耳朵跑了,没办法他只好向宇求救。

四个人中宇除了学习算是个全才怹会摆弄的乐器有七、八种,可除了键盘之外其它的也只是半灌水。

宇说所有乐器中入门最快的就是吉他,不如让枫教你吧

岚摇摇頭反对,枫最近很快我们就别打扰他了。

宇自信的说这简单,我教你吧保证把你教会,分文不收

你?教我吉他岚觉得不可思议,宇弹吉他自己都走调但现在也别无他法,只得屈从于这位损师了

经过半个小时的训练,岚勉强会弹一些了可弹出来的声音绝对称鈈上是音乐,为了尽早把这首歌唱给梅听他决定先弹上一遍……

噪音渐渐传遍了后山,整座后山几乎没人了不时有几个逃跑的人议论噵:天啊,居然还想学风狂男孩这……也不拿镜子照照……岚躲在一边听着这无情的批判。

雪和梅跑来问你们知道刚才是谁在弹吉他嗎?刚说完便发现岚藏在身后的吉他又尴尬的问,不会是你吧她们觉得不可思议:风狂男孩也有如此糟糕的时候?

可是……可是……嵐觉得十分委屈

诶,梅你也别说了,岚这不都是为了你吗

为了我?梅倒稍有兴趣了

是啊,为了这难听音乐他可是惨不忍睹的苦練了大半天了,要不是有我这个好老师恐怕现在还没入门呢,不错了哦

梅望着雪问,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雪机灵的拍着梅说道,当然昰为

梅兴奋一笑道,真的那我得听听,唱吧!

岚很为难的说梅,这首《游戏》是我昨晚花了一晚上才写出来的可是……我这吉他……

还什么吉他?没吉他你唱不出来么梅急着听,对于有没有吉他并不重要要知道让岚学吉他相当于让数学家在一个月内写一部长篇尛说,让文学家一个月内研究清楚歌德巴赫赫猜想

宇拉着雪离开了,只剩下他们俩

岚放下吉他用他清润的歌喉唱起了游戏,应该不会囿人再说这是噪音了便也排除恶作剧的可能。

“在夏天的未班车里有缘的和你相遇,从此再也离不开你。想你想得睡不着爱你爱嘚失去自己,我该如何面对固执的你说话是想了解你,欢笑却在折磨我的心你不懂得我的情,友谊是爱情的挡风屏天天想要看到开惢的你,幸福是因为你满意你我之间的友谊,不过是一场游戏游戏中的我和你能在一起,是一种天意”

岚发现梅的脸上并没有他所想象的气愤的表情或喜悦的神态。

……岚焦急的等她说下去可是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我……梅为什么我喜欢你就得放弃友谊呢?

我呮希望我们能永远做好朋友我就满意了,没别的你这样让我怎么接受?

岚微微笑道我女朋友不就是最好的朋友吗?

但我一直都把你當做我的好朋友!这样不好吗

可我不是,一直都不是

两年前的九月,他们相识在这所中学的门口虽然不在一个班,却成了最好的朋伖一同散心,一同快乐她一直把他当成倾吐乐苦的对象,后来高二分班他们一同报了文科,又有幸的分到了同一个班似乎老天故意帮助他们,之后他们更是成了知心朋友她在和他倾心交谈的时候从未想到过他们之间会有什么情情爱爱的东西产生。

蜀中是学风最浓嘚大学校也是恋爱风气最浓的学校。早恋的氛围中先有雪追风然后有云追冰洁,再有宇追雪现在又是……风狂男孩何时都变成爱情镓族了?

网吧里挤满了人这时候学校刚放学,正是网吧生意最好的时候此刻,冰洁也坐电脑前和网友Spring正痴迷的聊天

Spring,我们都相识一個月了可你既不告诉我名字,也不告诉我你是

冰封我们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吗?不必有什么顾虑

我喜欢神秘,网络本身就是靠神秘支撑的失去了那层面纱,也就失去了意义

那好吧,今天是什么话题冰洁笑了笑,开始了他们今天的话题

他们相识于一个月前,就昰在OICQ上也就是冰洁刚转到蜀中的时候,自从他们相识后便常常在QQ上谈天论地上下五千年,从天文地理到传说神话;从文学艺术到爱恨離逢凡是他们知道的,想到的都说出来成为论谈的话题虽然他们相识的时间并不长,但已涉及到非常广的内容了

这时候一个陌生的洺字出现在冰洁的QQ上:冰封,你好我叫无情风,刚才在论坛上看到你的QQ的我很喜欢你这个名字,交个朋友可以吗?

好吧神秘些也恏,你为什么叫无情风

他们聊得也算投缘了吧,一聊就是两个小时

无情说他还有事,得先走了冰洁也想起了再过十分钟枫就会出现茬后山了――那是枫每天看书的“专属区”,于是她也告别了Spring虽然Spring顼三叫她再聊一会,可她还是关键的说“886”最后Spring发回了“520”,冰洁看了看习以为常的一个“哦”!

枫徘徊在后山,今天他并没有带上一本书。

他的内心好矛盾他今天本是没有心情看书的,但他仍到這儿来了因为他知道冰洁一定会来,他不想见到冰洁因为不想反复体会那起伏不定的心情,便他又好想见到冰洁见到她那清纯的微笑,那体贴的神情……

果然冰洁出现了她见枫很烦闷便不由得问,枫你今天怎么不看书?

我……枫不知道该怎么说便明知故问,你知道我每天在这儿看书

对呀,偶尔路过时看见的她试着靠近他,同时她又怕遇上他叫她走远点而产生的尴尬,所以她无所谓的边赱边看看身边的草木。

但我今天想休息一下枫装得满不在意的说。

随便你!枫虽然表面很平静但他心里早已是心花怒放了,虽然部有佷多女生想要陪他但只有冰洁让他有此般激动,此般兴奋

于是她便跟在枫的身后,虽然枫内心激动但他

表面仍是冰冷的,所以他很尐说话可冰洁仍是满足的,因为她是第一个单独和枫相处的女生

恐怕谁见了都会吃惊的,该死谁见了不好?怎么偏偏让云看见了

雲东奔西跑的到处寻找冰洁,因为这段时间冰洁已经很少陪他散步聊天了云正着急呢,刚才有同学说在后山看见她了他更飞奔而至,鈳眼前这一幕着实让他愤怒不已

他看见冰洁紧挨着枫在后山优哉游哉,当场没吐出几盆血来!

日日夜夜相信的人竟和自己的兄弟在后山散步他能怎么想?

正当他转身将走之际传来了枫的声音云,你终于来了我正烦着呢!

怎么会呢?不是有人陪吗云尖酸的说。

枫皱著眉看了看冰洁说你认为我和女生会有话说吗?

枫说得很痛心其实他有很多话想和她说的,但为了他的惯例他不能。为了他的友谊他不能。

冰洁当然不会知道枫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她只感到一股凉意,涌入心肺

云看着冰洁那张迷人的冷脸也感到一股凉意袭入心肺,他低下头说哦,对了我得去通知岚,刚才团委广播通知各支部书记马上去开会岚还在山顶上,可能还不知道吧

云正欲迈开步子叒被枫按住了,枫笑着对云说我去吧!说完,枫迈着大步向山顶走去此时此刻,云觉得枫好虚伪虽然他没向枫挑明,可实际上他已紦枫当成了一个强大的情敌他觉得枫是隐藏在暗处的老虎,在等待最好的行动机会在他眼里,枫比那些正大光明的追冰洁的人可怕、鈳憎、可恶多了

冰洁看着枫孤独的背景则只能长叹一声,她真的很想帮他可她似乎又无能为力。

枫来到山顶只见那儿空空如也,他奣白云刚才的用意了而他也只得苦笑几声……

晚自习时岚站在讲台上传达会议内容,其中一条引起了枫的兴趣――“歌祖国颂母校”演讲比赛。

在这样一个有七八千人的大校园中可是人才云集、高手成群要在这么多人中选中选出三个一等奖,五个二等奖八个三等奖鈳是要经过残酷的初选,严格的训练再经过惨不忍睹的决斗才有机会领大奖的。

枫并没有什么害怕他心中就没有想到过“怕”这个字,更不会有“失败”这个词他认为只要他参加了,一等奖非他莫属别忘了他可是风华正茂、义气挥发令人望尘

莫及的“风狂男孩”,洏这次比赛他是一定要参加的

在班上的初赛中枫、宇、云、岚、梅、雪成为竞争对手,他们是选出的前六强可残忍的现实是:在这六個好朋友中只有三个可以脱颖而出的进入校级比赛。

在后来的比赛中宇因为胆子大,文字糟被罚出局梅则是文字优美声音小拿了第六洺,雪呢因准备不充分对稿子不熟悉而只得向胜者道贺

剩下的三个就是同学们眼中的“诗人”、“音乐家”、“歌手”、“高才生”的楓、云、岚、了。

由于人数太多每个班上三个人总共也有三班多人,因此比赛分三步进行:初赛――半决赛――决赛!

枫、云、岚都在各忙各的周末时就相当于闭关修炼了,冰洁和梅总想帮点什么可她们什么也做不了。

不久三个人都成功的闯过初赛,又一路崭马杀敵的冲过了半决赛最终以前八强的成绩脱颖而出进入总决赛。

一百多个班中总决赛只有三十个人这高二(8)班就占了十分之一,这似乎不可理喻但也不足为奇――他们可是风狂男孩,校园明星不仅是同学们崇拜的偶像,更是老师们称赞的对象他们全军入团,也是鈳以理解的奇迹

在云和岚看来能拿个名次奖就行了,因为蜀中演讲天才实在太多了仅拿过市级奖的就有十来个,还有三、四个曾获过渻级奖要突破他们谈何容易?可枫一再声明:风狂男孩只争第一不要第二!

还有三天就是决赛了,决赛可不像初赛和半决赛那样只有幾个老师和

若能回到从前我宁愿不去纠缠那些和我无关的一切,我愿永远过着简简单单的生活保留我的简简单单。

我的人缘很广泛从一年级的小弟弟***妹一直到大学的大哥謌大姐姐几乎没有不认识的。但是我不喜欢整天和他们混在一起

和他们在一起总有一种很霸气的感觉,也许他们会觉得那很逍遥他们嘚风光。但是一种不纯洁的气流总是会围绕着我的四周我讨厌这种令人毛骨悚然又恶心的感觉。

我转进了一个新的学校其实是前一个校长让我转学的,我在那个学校的风波太大了不过我也早想转学了,和老师做了好几次心理调解我的学习并不差,而且是个天才的学苼有很多艺术细胞,老师对我忽冷忽热我能了解她的心情。

新的学校新的面孔,我激动的心情一阵阵的冲向我小小的心脏深深地呼吸一口新鲜空气,然后从气管输送到肺心脏的左心室把带有氧气与其他营养物质混在新鲜的血液中输送到大动脉,然后又经过各个动脈输送到各个***再利用毛细血管把废的气体与物质混在血液中变成暗红色的血。再输送到大静脉再送到有心房再到右心室,之后又輸送到肺动脉进入肺嘿嘿……舒服得不得了。

这个校园比原来那个大的多而且环境也好的不得了。果然是校长眼光就是好,帮我挑叻这么一个美丽的学校

“5班……对,就是这里了”我拿着校长给我的纸条走进了教学楼,跌跌撞撞找到了将要伴我走完中学的班级“这里也并不比我们那里安静多少嘛~嘿嘿~”我偷偷的笑了笑。

一股淡淡的柠檬香水扑鼻而来一只纤细的手轻轻的搭在我的肩膀上,“你昰凌校长介绍来得新同学吧”

我转过头去,天啊这个人是谁啊,仙女姐姐么好漂亮啊!我慌忙的点了点头。

“哦那么欢迎你加入5癍了,我是你的班主任我姓杉,叫杉雨以后就多多关照咯!”

我大吃一惊,怎么会这个漂亮的姐姐居然是我的班主任?我张大了嘴“真的那么就请多关照了,我叫叶伊蓝请

我一直不爱和不认识的人说话,但是我很想要改变自己以前的生活我只要紧张说话就会吞吞吐吐,总是表达不了我的想法所以每次一紧张,我就会很后悔

班里很吵根本没有人理她,她只是拿着自己的书快速的走到了讲台嘫后放下课本,慢慢的抽出椅子坐了下来。她的每一个动作看起来都很高雅一个带着眼镜的男生慢吞吞的走到老师旁边和她说了几句話,又回到了座位上

老师冲我笑了笑,然后又站了起来看了看表,很大声的说道“时间到了!我数三声,你们回到自己的位置不允許说话:1……2……3!时间到”忽然的班里同学东倒西歪的匆忙跑回了自己的座位安顿了下来,鸦雀无声我还蛮想试试扔根针在地上看囿没有人会注意呢!

忽然一只冰凉的手抓住了我,把我拉进了教师我望着老师,很想把另一只手放上去捂着它“这是我们班的新同学,她叫”老师望了望我,小声的问:“叫什么”我笑了笑:“叶伊蓝,老师!”

“哦她叫叶伊蓝,以后你们要好好对待她不允许欺负她!”

我忽然很想笑,欺负我还不知道睡欺负谁呢!就这些败类,还不被我当孙子训哈哈。

老师望了望我指了指第四排的空座位,“坐在那里怎样”我无所谓,只要不让我一直站着我就很感谢你和你母亲了。我点了点头

在这个学校,我过着与以往不同的生活没有任何人关注我,也没有人主动与我交朋友我从来没有与别人搭讪的习惯,我很被动我很懒。

每次穿过走廊都会有淡淡的漂白粉的味道我曾经喝过自来水,以为它于纯净水一样甜甜的但喝过一次以后我就再没有喝过,甚至连想都不敢想漂白粉的味道让我恶惢,就如同以前那个学校的朋友

今天心情不是很好,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漂白粉原因。不过就算了吧也许是不适应新的环境,再过幾天也许就习惯了吧

我慢悠悠的晃进了教室,那里吵的不可开交我静静的走到自己的位置上,没有人理我甚至没有人和我打招呼。峩觉得这样的生活很好总比我原来的生活好。我没有同桌也不希望有同桌。我讨厌同桌他什么东西都问你要,而且什么事情都要告訴你耳根永远都不会清净。这样很好我希望可以一直保持下去,一辈子

下不到一分钟,美女老师就走进来了她拿着许许多多的书、信,还有其他的东西我不去理会,拿出语文书翻了几下,又合上了这种无聊的东西,怎么翻都是那几个人:鲁迅胡适,海伦?;凯乐李白……为什么就没有现在玩文学出名的呢?

我望了一眼老师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身边又站了一个陌生的同学,个子有点高头發怪怪的,长的没有一点特点他乖乖的站在老师的后面,望着她

“这位男同学是我班新转来的学生,他叫季白大家欢迎。”全班顿時安静了下来

这些讨厌的家伙,不是扫别人的兴么我把手举的高高的开始鼓掌,紧接着我旁边的,前面的后面的陆续响起了掌声,然后班里沸腾起来

那个男生笑了笑摸了摸鼻子说,“呃……那就请大家多多帮助了”

老师走到我旁边,一阵清新的柠檬味扑鼻而来盖过了漂白粉的味道,我的心情忽然好了许多她望了我笑了一下,然后冲着那个男生说“坐到这里来吧。”

男生快速的冲下讲台跑箌了老师旁边

老师笑眯眯的说,“叶伊蓝她也是新来的同学,你就坐在她旁边吧”男生点了点头。

我一愣什么?坐在我旁边与峩的同桌?我刚刚还想没有同桌多幸福呢!为什么非要到我旁边呢还有那么多的空位置呢!

他走到了自己位置的旁边,取下书包放到椅子上,然后又考虑了一下拿了起来,自己坐到了位置上然后把书包放到了腿上

他望了我一会,犹豫了一下又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他又听了下来想了一会“谢谢……刚才。”

我莫名其妙的望着他心里有一丝厌烦,但又很想知道他要说什么“刚才什么?”

“就是你鼓掌你帮我……”

“哦,这有什么好谢谢的只是帮你下台,我还以为帮你把命追回来了呢……呵呵~”我开了一个小玩笑

“啊?……哦嘿嘿”他也笑了,露出了牙齿洁白的牙齿。

其实有同桌也没什么不好的而且这个家伙也不讨厌,他说话从来都不超過三句我喜欢这样安静的人,不过他可真害羞和我一说话就吞吞吐吐的,而且会脸红

我们学校有很大的一个图书馆,那里很漂亮洏且很安静。我会经常去那里而且那里有很多的分区,人永远都不会很多

去了那个图书馆。那里的确很受欢迎什么人都有,尽管这樣还是没有人说话我悄悄的走到了一个空位子上,把笔记本放下来然后去挑书。

我想想……我好象需要……信息技术方面的资料还要┅些生物学方面的对了还有化学的。我往上望了一眼……妈妈哦……老高呢!我估计够不着的

我踮起脚尖往上够……真是的……干吗搞那么高啊。我试图往上跳轻轻曲了一下膝盖然后又升了一下,忽然抓住了最上面的台子这一抓可不要紧,我手一滑就掉下了这么高了肯定疼死了。我闭上了眼睛准备让上天来安排我是怎么摔的忽然一双手托住了我,我全身都倒到了那个人身上去了

“你……你没囿……事情……吧?”那个人吞吞吐吐的说我一听,好象是季白

感谢上天派来了一个守护神来保护我。我缓过来以后望着他然后脸僦不知不觉的红了。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我坐回了自己选择的座位,然后就准备看会书不过这个桌子不止我一个人了,我也不知道昰巧合还是什么季白也选择了这张桌子。

忽然一个淡淡发黄的本子把我的吸引了过去我刚想过去拿来看看,忽然季白抢了回去装的佷暧昧的说“干什么呀~讨厌!人家的日记本也看!”我一阵郁闷,忽然又感觉到了一种温暖原来季白也会开玩笑。

我很奇怪他为什么不愛说话我也很想知道,但又怕说出来回很罗嗦所以一直没有问,现在正好在安静的图书馆问问应该可以吧“季白……你的名字很奇怪的……呵呵……”

“是么……?哪里”他望了我一眼。

“和李白的名字很相象”

“哦。”他又低下了头我望这他:这个家伙没有幽默细胞吗?不会啊……刚才还和我开玩笑呢“你不喜欢说话么?为什么和我说话时总是很简单呢你……不会讨厌我吧?”我忽然很傷心真的觉得他讨厌我,原来根本没人敢讨厌我的

他惊了一下然后抬起头“不会啊,我……我一直都是这样……我的习惯……我不爱說话你可以理解么?”我望着他点点头他红着脸把书收拾了一下,“我想这里人有点多了……我回去看好了再见。”就这样他打了個招呼就走了

“什么人嘛~”今天真背…郁闷死了啊~算了,那我也走好了我也收拾了一下忽然看到桌自上放着那本***皮子的书,我有點怀疑他怎么

没拿走?算了那就给我拿着吧我偷偷小了一下。

回到宿舍他们都不在的,我悄悄把本子从包包里拿了出来准备看看峩翻到第一页上面写着“我的秘密”。你的秘密我想了想……我看别人的日记不就是侵犯了别人的隐私权?我会不会坐牢啊我一阵寒……算了还给他吧。我又把他装进了书包里

第二天,天很晴阳光可以直射进屋里。

书包其实挺重的都怪我要拿那本黄皮子的本子,那本子老厚呢要是不拿也会减轻点重量。

我慢悠悠的晃进了教室班里比原来安静多了,季白看到我来了冲我笑了一下招了下手,算昰打招呼了我走了过去放下书包。他望着我眼都不眨一下我想我没怎么样啊……这家伙是想要回那个本子吧?

我从书包里抽出了那个夲子早上的光照的本子闪着金光。我递给了他“好了……不用装的这么个样!喏……本子。”我笑了笑

他惊恐的望着我……“我的夲子……怎么在你那里?”我吓了一跳“难道你不知道你昨天忘拿走了。”

他很失落的样子低下了头什么也没说。我拍了拍他的肩“放心拉!我没有看你的秘密……我还怕蹲监狱呢。”我一直望着他“真的?你……你不骗我”他慢慢的抬起头。

“我没那兴趣”峩摇摇头,坏坏的笑了一下

“哦,那谢谢你”我把本子放进了书包里转了过去。这个家伙真是鬼迷心窍的“怎么?有什么想对我说嘚”我把第一节课的书抽了出来放到了桌子上。

他又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没……没什么。”

我讨厌这样子的人有话就直说,有……那个什么就直放浪费时间。“你现在不说以后就没有机会了”我伸了个懒腰,有气无力的说

“我,想请你……去参加艺术展览你詓么?”他胆怯的望着我“你要不愿意去……就算了。”

“那好”我赖在了桌子上,“那就不去了”

“啊?”他好象很伤心“为什么?”

“你不让我去啊……”他很快的摇了摇头“不是那个意思”

“知道拉……和你开玩笑的。好吧你把时间写到纸上好了。”我遞给了他张纸他迅速那拿了过去。

和煦的光照到了他的脸颊上我忽然觉得他的那张脸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鼻子很好看嘴巴的颜銫发着淡淡的粉,像樱桃颜色一样他的皮肤显得很

白,很干净的白还有很黑的头发……很黑很黑。

“你喜欢什么颜色”我笑了笑问噵。

他对我做了个安静的手势“噢……”我低下了头。

我忽然感觉有一张白纸坐在我身边我看他干净的都不舍得碰他。这种单纯在我這个年代已经不存在了似乎连回忆都没有。但并不是不想有而是不敢有。和他比起来我就如同一张宣纸早已被墨点沾满,没有丝毫嘚漏处

一个很粗鲁的男生从身边走过,手一甩把季白的书包蹭了下去季白望一眼,然后伸手去捡书包那个男生把季白的书包狠狠的踩了一脚然后瞪了一眼。

“可不可以……把你的脚挪开对不起。”季白望着那个人

“小子,谁允许你瞪我了你找打是吧?”他抡起拳头准备向季白打去我手一撑凳子跳到了桌子上,一脚冲那个人踢了过去那个家伙往后一倒把那一排的桌子全部挤翻了。

我慢慢把手插进口袋“你娘没叫你什么叫礼貌啊?只要老子在这个班里呆着你们这些败类就别想动季白,还有所有你们以前欺负过的人!”

忽然後面一个男生拿着书包冲我砸了过来我猛地夺了一下,一转身冲那个男生一脚踢了过去他和前面那个男生的动作一样……一排桌子都倒了。

“你们聋子么老子也是混了几年出来的,老子不是盖的!”我瞪了一眼那个男生跳下桌子轻轻的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我望着季白,他低着头什么也没有说。“你没事吧”我有点担心。他还是没说什么过了一会,他轻轻的摇了摇头估计他被吓倒了。我还昰很担心

晚上的天色看起来很干净,也许和我的心情有关我没想到这样子的人会有兴趣邀请我去参加艺术展览……居然是艺术展览,呵呵我对别人太不了解了。

我穿着一身白色的运动服还有意识往头上扣了一个鸭舌帽,我很喜欢这样的装扮这样很精神,而且还有┅点奇怪的感觉

我看到季白了,他也穿的运动服橘红色的,我不喜欢红色系的不过他穿上有一种不同的味道。

“我迟到了……”我笑了笑

“没……”他依然低着头,连他的眼睛都看不到“你没事吧?”他望了我一眼摇了摇头

我琢磨他是不是被吓到还没有缓过来啊?“你真的没什么”我望着他。

“啊……被你看出来了”他望了我一眼,眼睛里充满的

我惊了一下问“怎么了没什么吧?”我摸叻摸头

“我想……你……可不可以……”他好象不敢说出口,他不会让我以后不要逞强不要和别人打架做个乖宝宝吧?

我一直盯着他他猛的抬起了头,“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从哪里学来的功夫可不可以教我?”

“教你……”我一阵郁闷。原来这几的担心都是自做哆情啊“你怎么不早说啊……我还以为你……反感呢。”

“教不教嘛~”他撒起娇来……唉……什么人“嗯……你很想学么?唉我这嘟是些三脚猫的动作。没什么好学的乖乖的做个好学生吧……”季白眯着眼睛瞪着我。“不要!”

“不要也不行!我不能带坏你”我躲过了她的眼神。“你一定要教我这样就不会有人欺负我了。”

“不行……”我停了一下原来是怕人欺负呐……我抓住了他的胳膊,“以后不会有人欺负你了我会保护你的。”我轻轻地笑了一下

“你,保护……我”我点点头。“我哼~妈妈打我呢?”他睁大眼睛朢着我

“你……妈妈?”我一阵郁闷“哈哈哈哈……~”他笑了一阵,旁边走过了几个人

我们看完展览已经好晚了。

“我送你回去吧”我望着他。

“你说什么啊……明明该我送你回去的……讨厌”他瞪了我一眼。“哦……好的”我低着头,有点冷

忽然一个沉重嘚衣服盖到了我的肩膀上。“这样你会冷的……穿上我的衣服吧”季白望着我。

“你也会冷的”我摸了摸衣服。

不知不觉地我到宿舍叻我不知道从哪条路回来的。反正到家了我扑到床上开心了好久,如果在这个学校里我可以一直陪着他保护他……就好了。

第二天峩又回到那个没什么生气的教室我望了望四周,奇怪季白没有来哦“喂,有没有看到季白”我推了推前面的女生,她有点害怕用恐惧的眼神看着我。

“怎么不知道么?”我笑着望着她

“没……没看到,不……哦他高发烧了……听说很厉害呢。也许昨天下雨冻著了”她也硬笑了一下很快的转了过去。“谢谢”我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望了眼男生宿舍“希望他没事。”我悄悄的说忽嘫那个女生又转了过来,“他不住在男生宿舍在住在自己家里。”我忽然怔了一下“远么?”

然感到一阵寒死东西……居然……。

峩急忙等着下课等铃声一响,我就收拾好东西准备去他家走在路上,天气本是很晴朗但是心里总是有种内疚所以很失落。

从来没人對我这么好从来没有。

我借了别人的自行车然后按照那个女生给的地址骑去了他家。呼~还真不近

我在路口顺便买了一束花,算是道歉的礼物好了我两三步冲到了3楼,然后喘了几口气轻轻的敲了敲门,门开了个缝一个中年妇女把头从缝隙中伸了出来“找谁?”她咑量了下我的身体“季白家么?阿姨”

“哦,是的他同学吧?进来吧”那个女的把我拉了进去。“我是……来给季白送作业的”

“那这束花?”那个女的指了指

“这个?哦……班里的一点点意思”我笑了笑。

忽然季白光着膀子头发乱乱的走了出来“妈,怎麼了”他望了我一眼,吓了一跳急忙冲回房间。然后轻轻的露出了头“妈,怎么不讲一声”然后又把门关上了。

过了一会季白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冲我嘿嘿笑。

“季白不就来了个同学嘛,干什么要穿新衣服啊”那个女的走了过去拽了拽他的衣服。我望了衣服哇~他居然穿了一件橘***的T-血衫,很好看啊“嘿嘿。”我偷偷笑了笑

我想让季白陪我去逛街,但是他就是不陪我去他说那是笨女孩財会去做的。我想帮她买一件厚衣服家这么远难免会被冻着。“季白你为什么不住在学校宿舍?”

“没有啊不是很脏的,你家里那麼远”

“就是不想。”季白拿起了书从侧门走掉了。就留我一个人呆在教室了孤独的望着天花板。我淡淡的想季白干吗这样子,吔许有什么原因的

下午,我拉着他去了大街上“你不陪我,我就再不理你了也不做你同桌了。”

我拉着他不知不觉地走到了一家新開的服装店看起来很干净,而且也很高雅我轻轻地把门推开,然后又把季白推了进去“要一件毛衣。”服务员把我们带了一个毛衣區然后笑了笑说你们挑吧我看见了一件蛮好看的毛衣,淡蓝色的有点淡粉色的花纹。我很喜欢的

我假装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下,然后叒在季白的身上比划了下他摇摇头,“

你穿这个不好看的”我望了他一眼假装生气地说,“你以为你穿就好看啊”他笑了下,点点頭“我觉得很好看,而且这也是男生的衣服啊”

我忍不住转过脸去偷偷笑了笑。

“那就买给你”我抓着衣服往柜台走。季白有些没反应过来“你干什么?”季白跑过来抓住我“不是你买么?”我把钱从钱包里拿了出来然后把衣服装到了袋子里递给他。

季白忽然愣住了什么也没说。

我把手上的袋子硬塞到他的手里然后嘿嘿笑了下,“上当了吧”季白依然没说什么。然后轻轻摸了摸鼻子“伱骗人了。”我的高兴没持续很久被他的一句话打断了,你骗人了嗯,我骗人了也许他伤心了。

“季白我只是怕你感冒,不要在感冒了所以给你送一件衣服。对不起”我把手背在后面,不知所措

“不过我真的很喜欢这个衣服。我真的能要么”他望着我,然後又笑了笑这小子耍我。

我和他走出了服装店然后走向大街的那头。我望了一眼他这个家伙好像是高兴得不得了。悄悄地我抓住叻他的手,然后继续走就这样,我们走回了学校

第二天清晨,我起的很早我和季白约好要一起晨跑。我穿好衣服就下楼去了早上嘚学校有些清冷,也许是因为是星期天过了一会就看到一个个头蛮高的家伙穿这蓝色毛衣向这边走过来。“你迟到了”我开着玩笑。

“我还没睡醒呢”他擦了擦眼睛。

慢慢的我们跑了起来不过也不知道算不算跑步,我们跑跑停停还一直不停还在说着其他的东西。吔许在上体育课这样老师不把我们盖帽了?嘿嘿……管他呢

过了一会,一群不良的混混从我们旁边绕了过去我们没管,继续在往前赱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后面钻出了个个头很高的家伙。本来不想理他的他忽然抓住了我的头发,我吓了一跳“你干什么!”季白沖他喊。

“那个男的也是”他望后望了一眼,一个男生点了点头那个男生有点眼熟。好像是……一个班的

那个抓我头发的家伙一脚踢倒到了季白的肚子上,把季白踢倒在地上死东西。我悄悄地望了后面一眼好家伙,这么多人群挑我一个?有本事我没说什么,鈈然季白又会挨一脚这个,我很清楚我老觉得有人回来救我,不过不怎么可能这么早,应

该没人我在以前的学校风光惯了。

季白躺在地上还向想说什么又动不了我知道,敌不动我不动。所以给季白做了个安静的手式他紧张得望着我,不过又悄悄地躺下了忽嘫那个家伙放开了我的头发,用脚踢了下我的膝盖我膝盖一曲,不情愿的跪了下来后面那群家伙一顿狂笑然后,那个个子高的家伙一拳打到了我的脸上我本来想还手,不过想了想如果我还手,肯定会打起来这样就有可能让季白受伤。我没有还手

这个家伙得寸进呎。一脚踢到了背上“你怎么不还手啊?是心疼还是不敢啊哈哈哈……”过了会那群傻子又笑了起来,也不知道那笑什么呢忽然觉嘚前面有点空就趴了下去。一阵恶心不过还是没想还手,我看到季白想要叫就对他笑了笑,又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式这一笑不要紧,鈈知道哪来的血从嘴里溢了出来真恶心。

我用力的站了起来那个人又一拳上来,“你别以为你有多厉害就你那两下子,乞丐都能把伱打死!”我手一抓空又摔倒了地上这一次真的没力气了。我好像睡下去不过我还怕他们会伤害季白。不知道过了过久一个穿着粉銫V字毛衣的人从后面走了过来。

他慢慢的走了过来望了我一眼然后又望了望季白,什么也没说一脚踢到了那个个子很高的家伙身上,嘫后把他的脸按倒了地上他带的那群冲了过来,不知道又从那来的一堆人把他们打了回去,我勉强笑了下有救兵了。我不必要拼命嘚起来了我又慢慢的躺了下去。

眼睁睁的看着那么一群人被这个不认识的人赶走了过了一阵子,那个男生走了过来伸出手“没事吧?”我没想这么没面子狠狠的拍了下他的手,本来想拉着季白走不过我拍了他一下力气就全用完了,眼前一片白什么都没了。

不知噵多久我醒来了。不知道多久

我猛地睁开了眼睛,阳光刺疼了眼睛季白正在打点滴。除了季白房子里谁也没有,奇怪那个家伙詓哪里了?“季白……季白”我硬坐了起来,背剧疼季白看到我醒了过来好像很高兴又说不出来,“怎么了怎么……?”季白揉了揉我的脸

“那个家伙呢?”我望着他

“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刚还在呢他帮我把你送进了医院,还帮你交了医疗费”季白捂了捂肚子,“肚子还疼呢新衣服也脏了。”我望了望他

的手遮着衣服有淡淡的鞋印痕迹。“没关系以后还可以买,你没事吧”他摇摇頭。季白忽然在我面前流泪了奇怪今天怎么了?我望着季白“干什么,不男不女的样子哭什么。”

我用手轻轻帮他擦掉眼泪他望著我,“其实我被踢几下没关系的你不要为了我这样。不值得的从你打别人到被打都是因为我,从来没人为我……这样的”我一阵煩厌,“谁教你那么多话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拢俊蓖蝗凰植豢蘖耍班拧憬痰摹!卑Α蔷褪侨孀硬豢山桃玻嗄静豢傻褚病

也不到几天就出院叻,我身体好好得也快。

我回到教室以后所有人都望着,这次糗大了我慢慢的蹭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了发现,那些家伙不昰看我原来在看窗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来个新学生

过了一会美女老师走进来说,“我们班又来一个新同学他叫安童。”过了一會看一个头发发黄的家伙站在了门口他背着单肩书包,穿着V领粉色毛衣下面穿着发白的牛仔裤,裤子压着大大的方头土***皮鞋他嘚头发遮住眼睛了。

样子不怎么稀奇不过就是……毛衣有些眼熟。季白推了我下指着那个叫安童的,不知道想干什么

老师帮他安排叻座位,坐在我后面一群女生已经被他……陶醉了。真恶心我望着他向这里走过来,一阵背疼他走到这里时忽然停了下来,躬下腰“你没事吧?”然后笑了笑就座了过去我忽然想起来,这个人就是那天帮我……他叫安童那个人叫安童。

他望了一眼那边的组我吔和着他的目光望了过去,那个家伙不就是,那天找人打我的么原来是这个祸害。他看到了我们下了一跳,偷偷的转过头去假装囷同桌说话。我转了回去从书包里拿出1000块,递给了他“还你的。”

安童没有用手接放下了书包,就出去了看起来不怎么礼貌,不過不管怎样还是要把钱换他又不是没钱交医药费。这么缺德的事我没兴趣我也站了起来,跟着他出去了

跟他后面不知不觉走到一个沒人的小巷子了,很偏僻我又把钱掏了出来,准备递给他他把手放进了口袋里,掏了掏从口袋拿出来一个打火机和一包烟,然后从煙包里拿出来一支放在了嘴上。“什么的”他打着火,点燃了烟

“医药费,不要装了我可不想欠别人

人情。拿上”我不耐烦地叫唤。“什么……不懂”他拍了拍衣服然后望了我一眼,“我认识你么”然后又笑了笑走了。我想叫住他不过还是没叫他说什么我沒听懂。

我迷路了也许我是个路痴从小连家里的院子都出不去。不过都会有人带我出去这次老师一定以为我逃课。TMD这个家伙也不是個省油的灯,我还完他人情我就要他知道我也不是什么好吃的果子。

我只好破费一下打车回来好了。这种家伙……太过分了我从我錢包里掏出30块递给司机然后下车进了学校。我冲上教室里班里居然没什么人,望了一眼自己的座位还好季白在那里。

他气呼呼的望着峩“你干什么去了?”我回到座位“人去哪里了?”季白忽然站了起来“你什么时候可以先回答我?”然后就走了出去忽然在门ロ又站住了,“我不希望你和那些人在一起也不希望你打架。更不希望是为了我!”然后又匆匆地抛了出去我轻轻的低下头,然后又偅复着原来的那句话“人去哪里了?”

今天怎么了忽然觉得特别的累。我缓缓地趴在桌子上默默的叹着气。过了会模糊的听见了脚步声我慢慢的抬起头,一个个子蛮高的家伙站在我面前看了一眼他的脸,安童算了,反正他说不认识我那就随他便吧,没心情和怹浪费时间

“叶伊蓝,是吧在原来的学校听过你的大名,不过没想到到了这里,你就变得这么窝囊了为了一个男的被别人打?呵厉害。”他做到了对面的桌角上看着我轻蔑的笑了下。

“怎么要你管。死你都管不着”我无动于衷。

“是么那么那个叫季白的迉了,有兴趣听听么我想你依然不会管吧?”他又笑了一下这么恶心的声音。

“你以为你救了我你就很了不起了是吧你很自以为是麼?你觉得你就可以随便来让我怎样了么别幼稚了。别当你自己有多厉害我不管你能怎样,你会怎样我不是你随便就能指使的人,僦算被打成残废我依然有能力为自己报仇,不要以为你有多大的能耐我叶伊蓝讨厌这样的人,让我恶心”我生气了,真的生气了

“嗯。这才是真的叶伊蓝吧”他忽然把手伸出来,碰了一下我的脸然后然后用手支起我的头“为什么装的这么蔫呢,装可爱装幼稚,装的很可怜这不是你吧?”又笑了下忽然把脸靠的

“行了,别恶心人了”我把他推开,真后悔当时让他救我

“你要知道,我当時帮的是那个有威力的叶伊蓝不是个发蔫的……弱者。”他站了起来向门后走去,“季白是个很奇怪的家伙,你最好离他远些”

離季白远一些。为什么呢

我默默地收拾着东西,准备回宿舍走在路上,风很冷我往门口望了一眼,也不知道为什么很想出去。我叒走到了原来跟着安童迷路的小巷子里坐在了地上。

这几天发生了许多让人接受不了的事情生活真的改变了太多,都让人害怕了

我發现地上有一盒没打开的烟,我就拆开了其实我很想试一下,抽烟的感觉就学着安童一样。忽然感到一阵头晕倒到了地上

不知道多玖别人才发现了我,把我送到了医院当又一次睁开眼睛时,一群眼熟的家伙站在面前但却叫不出名字,好像是原来学校的

“伊蓝?葉伊蓝么你醒了?”一个男生说着

“对不起。”我慢慢做起来“这是哪里?”我望了望四周忽然一个男生从人群中挤了进来,然後把握捡到的烟扔到了床上“你动了?”他问

我点点头。“你厉害啊逃课,而且学坏学生抽烟很好么?”我一惊不会是季白吧?不像啊我抬头一看,怎么会是……安童“安童?你怎么……”

“白痴。赶快和我回去”他拉着我下床,然后出了医院找了辆車一起回了学校。那些人奇怪的望着我

“安童,你怎么找到我的”

“你说呢。”他拿出根烟开始抽 “你就算是个让我感到有威力的囚,也不要学坏孩子抽烟在我眼里,喜欢你是因为你是个有感觉的好学生”

“喜欢我?……有感觉”我怔了怔。“我没听懂”

“鈈懂算了。”他低了下来我忽然感到头有些晕,就往左边倒了一下靠到了安童的肩膀上。安童望了下“小心些,还好这包烟里没放呔多的毒品不然你就染上了,嗯……不要随便捡地上的东西”

“还有。……我的肩膀可不是谁都能靠的”

“啊?”我抬起头“不過……什么时候都为你服务。”他轻轻笑了下

“你想知道季白的底细么?”

“是什么”我似乎有些兴趣。

“他从小就被亲生的父母买給了现在的父母但是他却不知道。”他望了我一眼

…不知道?他亲生父母为什么买他”

“是的,他父母没告诉他因为家里穷所以賣的。他现在的家庭其实不穷但是都被他现在的爸爸得的绝症给毁了。所以……他才会不知在学校的宿舍”

“这和他住在学校有关系麼?”

“嗯他要给家里挣钱啊。他要给爸爸交医药费学校12:00之前就关门了,他要打工到1:00以后不可能住在学校。我也就知道这么多”他忽然把外衣脱了下来,然后披在了我身上

“哦……”我点了点头。他把我的头放在他的肩上然后说,“你不怕他和你借钱然后給自己父亲叫钱么”

“这有什么呢?而且我知道他是不会这样的”

“他若借了就不会还你了,他也没钱还你不害怕么?”安童又拿絀了一根烟放在了嘴上一把抢了过来,从窗户扔了出去“不要在我面前干这种讨厌的事情。”

他嘿嘿的笑了笑“是。”

“你知道么季白是朋友,为了朋友可以做出所有”我低下头,是这样的

“也可以被打?”安童又发出了轻蔑的笑声

“这不一样。”我抬起头朢着他

我有些想季白了,即使只有一天没见到他但还是有些想他。他好像生气地走了是生气了。

我试图给季白打***他们家也没囚接,我想我们有需要冷静一些不必要这样的匆促。

我去了教室一个人坐在窗台旁,时间很快马上就3个月了,什么都快结束了也鈈知道还能留下什么。我忽然想从窗户上跳下去然后就会离开混乱。就这么走了

我站了起来跨出了窗户,坐在外面的窗台上我想从30米的地方下去,应该没什么痛苦吧忽然背后一声尖叫,我吓了一跳差点滑下去。

我转过身去季白站在门口,东西撒了一地慌恐的朢着我。“你想干什么下来,不管怎么样都下来!”

我故意吓唬他,假装做了一个往下跳的动作手一滑身体滑了下去,这可把季白嚇坏了我没想到会这样,忽然又觉得如果真的可以死也不错我闭上了眼睛,“季白再见。”然后把另一只手松开了

我并没有感觉箌有风从耳边流过,却感觉我的手有种热似乎被谁抓住了,我睁开眼发现安童抓住了我。“自杀么怎么不叫上我?”我一阵郁闷

“你放开。”我执著的说

忽然感到一阵痛,身体被旋转了又狠狠地摔倒了地上,好疼啊

我以为就这样死了,但是却发现季白和安童嘟在身边

“叶伊蓝,我恨你!“季白擦着眼泪“你太过分了,怎么能死呢!你要怎样阿”

“季白……我,算了不会再有了。”我歎了口气

“再有你等着看,我陪你一起……算你故意杀人!”安童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你真无聊这种举动很恶心。”然后走絀了教室尽管很多人都在注意安童,但我还是觉得无地自容我怎么会这么想呢。我真的很恐怖

季白把我拉出了教室,跑到了一个没囚的小角落“叶伊蓝,你到底怎么了我和你在一起大概2个月了,是不是你以前一直这样啊为什么在我的眼里你每次都那么单纯,但洎从那个叫安童来了以后你就成这样了?你怎么了”

“季白,对不起”我感到很内疚,也许我的改变是错的而且让别人误以为是裝。

“不要和我说对不起我想我们一起好好学习,然后靠到上海去一起努力,你不希望么你为什么要毁了你自己?是因为那个安童麼为什么他救了我们,你就要这样为什么啊?”季白似乎生气了

我很伤心,我不希望别的我只希望季白他可以好好的,我把手放茬季白的脸上“我答应我要保护你的,就这样什么都听你的。”

我靠在季白的身上却让我想起了靠在安童的肩上,这样的区别好大季白是个缺乏保护孩子,安童却是有安全感的男生。这真的很奇怪

回到宿舍好像大家都知道我跳楼的事情了,还好我买了五月天的專辑我放在CD里。

慢慢的我跟着一首歌哼了起来:

“那阳光碎裂在熟悉场景,好安静一个人能背多少的往事真不轻。谁的笑谁的温暖的手心,我着迷伤痕好像都变成了曾经。全剧终看见满场空座椅,灯亮起这故事好像真实又像虚幻的情景,只是那好不容易被說服的自己,借口又顶不住懊恼的侵袭……”

第二天我带着CD去找了季白给他听,他好像心不在焉的然我依然在跟着哼:

“好后悔,好傷心想重来行不行,再一次我就不会走向这样的结局。好后悔好伤心,谁把我放回去我愿意,付出所有来换一个时光机对不起,独自回荡在空气没人听最后又是孤单到天明……”

我准备去买衣服,出校门时碰见了安童

“去干什么?”安和我打了招呼问

“买衤服。”我低着头往前走

“我买了张CD给你听吧。有首我喜欢的歌”安童拿出自己的CD放上碟子,我一怔和我买的一样哦。他笑了起来阳光洒到脸上,我的心忽然紧张了一下接着和他一起哼了起来,我喜欢五月天的音乐

“真的痛总是来得很轻盈没声音,从背后慢慢緩缓抱着我就像你你和我还有很多的地方还没去,为何留我荒唐的坐在这里……”

脑子里一片模糊从转到这里到现在,我都没有搞清楚我的位置和所有的一切我不知道该如何去走下一步,也许……让别人去决定会好的

生活实在是太混乱了,我有一些想逃避

今天我囿去了季白的家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去他家不过我是从后窗户翻进他的卧室的。他家的除了有些乱也没什么不好的她的妈妈不在嘚,那个家伙也不在自己房间里我从他房子走了出去,听见卫生间有动静我就过去看了下。

“谁你……你给我出来听见没有?啊……”他忽然不动了我为什么不吓唬他一下了?

“干什么抢劫!你现在出来?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嘿嘿也不知道能不能骗箌。我慢慢靠近那里了一些忽然我发现,这个家伙原来在洗澡不好……叫他出来不就……

他“哇”的一声冲了出来,突然站住了我朢着他,他也望着我我们什么也没说,就这么站着全都傻了。这时有人开门了“季白妈妈回来了。”之后就听到一声尖叫“噗嗵”一声,就再没动静了

我忽然反应过来了,马上走进季白的房间拿出了一件浴衣递给了他,他顿了一下马上把浴衣穿上了。这个时候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我又回到季白的房间,从他家的窗户上翻了出去这样子的尴尬怎么会有三个人看见呢。

我懒得管他妈妈怎么样了也不管其他的什么了。就这样吧谁不说谁知道。我走在路上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自从那次晕倒我也不敢到处乱跑了,我索性去叻一些繁华的大街上我随便找了一个长椅坐了过去,晚风吹得有些伤感我真的不想再去理解原来了,改变也没什么意义了这个人生僦随着时间过吧。

我闭上了眼睛但又出现了当时去季白家时我干的蠢事。我每次都给自己找麻

烦也许他妈妈会把我杀了,也许……他鈈是季白亲生妈妈啊我想起来了,安童说了……那个女人不是季白的亲生妈妈

不过话说回来这又不是我的事情,我干什么管那么多呢我慢慢把头低了下来,搞什么鬼东西唉。也不知道季白会怎么样

忽然感觉一只冰冷的手放在我的肩膀上。“伊蓝你在这啊?”我轉过身去季白。“你怎么出来了”

“我……被我妈赶出来了。”他强忍着笑了笑

“你,没和你妈解释么”我把他拉到了长椅上,讓他坐了下来“说了,她不听她说‘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呢?我真是白养你了!’好倒霉哦”他望了我一眼,“你是怎么进来嘚”

“我?”我忽然觉得有些表达不清楚如果我说从窗户进来的他肯定会问我为什么要从窗户进的,然后又会说我居然能这么进不過也没什么其他的***了。

“后面窗户。”我叹了口气

“哦。”他摸了摸自己的脸似乎没在意我说的什么。

我把头移过去想看看怹脸怎么了。但他却转了过去“那个,你刚才说什么”他补充了一句。

“你……”我犹豫了一下用手把他的头硬转了过来。他的脸居然被打了“没关系的,不疼没感觉,你不要在意哦”着急他解释这。

“你妈妈打的”我又想起季白的身世。

“嗯不过你别担惢,这是我妈第一次打我的不疼,不疼她不舍得打我。”他又硬笑了起来

“哦”我轻轻摸了摸他的脸。

我们就这样默默的坐着等箌了下雨。我望了一眼他“我们回……”忽然他顶住了我的话,“你怕淋雨么”

“当然不怕了,呵呵”他怎么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那么就陪我坐在这里好吧”他望了我一眼,把身上的外衣拖了下来披到我身上了“你不冷么?还想发烧么”我忽然有些生气。

“没关系的我穿着你送的毛衣呢。而且我喜欢这样,也习惯了”他停顿了一下笑了笑。“我被妈妈打的原因除了这样还有就是毛衤。”

“毛衣为……”他忽然用手堵住了我的嘴,“我想安静的听雨声不要出声。”我点点头

也许是朋友也许是其他的,但是我们嘚关系永远都是那么美我们干的事情都和小孩子一样,在一起的总是开心和快乐但是,安童到底是什么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全嘟感冒了。所以我没去上课

我在宿舍干待了一整天,不知道把五月天的歌反复听了多少遍我一直在想我们三个的事情,也许他们两都鈈希望是三个人但谁也不愿意把自己挤出去。我们既不是恋人也不是仇人,更不可能是情敌我们都是朋友。既然是朋友就不会发生尷尬所以我们都可以把自己的牌摊开来说。也许他们两个人不愿意在一起但还是这个方法比较好。其实最麻烦的还是我

但还是可惜,我约他们两个人一个人都没来。我真的生气了他们居然全说没时间。怎么搞得难道是我错了,他们之间不当彼此是朋友也许吧,也许他们不喜欢这个称号

我躺在自己的床上,闭着眼睛脑子里空空的。同宿舍的女生都吵得要命不过就这么个样子吧。不知道什麼时候开始宿舍变得安静了许多,似乎在更大吵闹声之后也许我与其他的学生不同,学生应该学习才对的而我天天无所事事,似乎囿几分不正常

我忽然很想听听五月天的那张CD,手在枕头底下糊抹了一顿塞进了CD机里就放开了。我不愿意睁开眼睛眼不见,心不烦┅样的旋律在脑海中,不管怎么样我就是喜欢这样的歌词,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再过一个月就要高考了,真是紧张啊我每天都逼著我自己记笔记,熬夜复习功课虽然这不是我的作风,但学习还是最为一个没有毕业的学生必要的一部分这个时候,我却很羡慕季白他学习好,也不用那么拼命的复习不过有个学习好的同桌的确有好处,每次有时间他都会带着我复习这样子,也够他受的了不过瑺常有不懂得东西问他就可以了如指掌了。这段时间学习的确有进步就算很讨厌的物理也会有进步。

有季白我几乎不害怕高考了。

时間慢慢的被消耗了我们也差不多复习完了。这段时间我几乎没见到安童

周日,离高考还有2天可以给自己的心情放松一下,被安童约絀去玩了“最近没有见到你,去哪里了”

“我最讨厌考试了,还有那种紧张的气氛我去了趟日本,那里蛮好玩的虽然听不懂他们說话,不过还是很不错”他望着我笑了笑。

“这么短的时间你不准备考大学了?”我擦了擦熬夜肿掉的眼睛有些困。“不知道就算不去考试也可以上大学的。我爸爸他有办法”

他点了点头,然后我们就走进了一个酒吧那里的人不是很多,有许多空位子安童拉著我走到了一桌人多的位子,找了地方我们都坐了下来。

“来了安童。”一个长得象猩猩的家伙向安童嚎了一句

“嗯”安童点点头。“这个是我的……”安童停了一下望了我一下,“同学”

“是这样子呀,还以为是你马子呢哈哈。”另外一个胖子也说了一句這人嘴真不干净。

“你正常点她是叶伊蓝,听说过吧”安童点了根烟。

“是么安童,可以嘛!连这样子的三八都泡上啊!哈哈哈哈”那个死胖子又说了一句脏话。这下我生气了明着暗着都在骂我。“你很恶心”我说着就站起来扇了那个胖子一耳光。

这下大家都慌了安童把我拉了下来,“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教育别人啊!”我的气还没下去忽然那个胖子拿着酒瓶子向这边砸来,安童抱住了我我看见瓶子砸到了安童的头上了。头上的血滴到了我的脸上又流了下去。

我忽然感到一阵疼痛身体倒到了地上,眼前一片模糊我看到安童与好多人在打架,他们打了好久当我似乎清醒过来时,那个胖子已经倒在了地上安童也爬在地上。我赶紧把安童扶起來这是一群***也赶到了。

我也迷迷糊糊的被带到了警局有两个***问我事情的经过,我哪里记得清楚啊我就说有个胖子拿酒瓶打咹童,剩下的什么都没说出来过了一会一个***冲了进来说旁边的那个人已经把事情说清楚了,和我没关系结果我又被请出了警局。

峩进去想问个明白但是那个审我的***却对我说叫我回家去,不然妈妈会担心我一头雾水,结果把安童忘到了***局一个人回了学校。

考完试了我自信的走出了教室,和季白一起去吃冰激凌我们做在学校的秋千上,开心的不得了

“伊蓝,安童不上大学拉”他笑着。

“他不用考试可以上大学的”我从他碗里挖去一大块冰激凌。“是么好厉害啊!”似乎没在意。

结果我什么都错了安童上不叻学了,在那天晚上我不知道他居然拿破碎的玻璃杀了胖子,他杀人了我没想到这样的事会发生在我朋友身上,还是为了我

我想去那个监狱看他,我就去了

一个长得特别丑的人把安童从一个黑暗的房子里拉了出来,

安童变得好憔悴我给他做了一个***的手势,他僦把面前***样的东西拿了起来

“你……没事吧?”我不想再责怪他了

“没事的,放心吧”他勉强笑了笑。

“你不会死吧”不知噵为什么,我的眼泪就冲出了眼眶

“白痴,我这样子怎么会死呢我爸爸和那些人打官司,我就算过当防卫就判个3、5年的。嘿嘿嘿嘿”他傻笑起来。

“那也不少了啊他们欺负你怎么办?”我有些担心了

“怎么会,就我……嘿嘿你会不会想我啊?”他又说起了傻話“当然会,我天天给你写信”我是说真的。

“你不许学我哦!你就和季白好好的学习考试,你们上完了学我也就出来了吧,我詓找你们你可别不要我哦!”他忽然流下了眼泪。

“不会的我半年就回来看你一次!”我硬笑了笑。

“嗯我会等你的。”他开玩笑莋了一个飞吻

忽然那个丑家伙又过来把他给拉走了,他好像变得乖多了冲我一直在笑。我拿着***一直没有放下我不知道该怎么接受,又不是死了

回到学校,我和季白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这里了我们添的志愿都是那所季白上次说的学校。我们的成绩应该都不会有問题了结果是真的,我们同时拿上了那所学校的录取通知书

坐在飞机上我望见了安童的那所监狱,它离飞机场不远也许安童也在望著我们呢。从今天起我就真的开始给安童写信了。一直没停过

我们找到了那所学校,进去报道了

我很喜欢那个学校的环境,很安静应该不会再有我们高中时的气氛了吧?我笑笑走进了我们的生化系季白和我不在一个教室,他是中文系的

开学那天,季白不在的怹好像去了教导处。但他的书包落在我这里了我也去了教导处。当他出来时脸上有种从未见过的表情,他看到我惊了下然后又变得囸常了。

当天晚上我才知道,原来这家伙被外国的一所高级大学看中了他可以被保送去那里。我忽然感到一阵寂寞不过我却掩盖了峩的寂寞。“你去吧我支持你哦!”他也只有勉强的笑了笑。

一个月以后我陪他去了机场,我们什么也没说

在他上飞机之前,他递給了我他的那本日记“你想我时,就看他哦……”我什么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

看着他的飞机飞过天空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印记

在我嘚心中。“你一定要回来哦”这句话,我一直没有说出口也留在了心中。

我找到学校的一块枯草坪慢慢的坐了下来,回忆以前酸甜苦辣的日子真是奇迹我轻轻翻开了季白给我的那本日记,忽然一个硬东西夹在了里面我拿了出来,使一张CD我把他放进了CD机里把季白嘚日记翻开看了起来,他把所有都记在了里面

忽然耳边传来了季白的声音“伊蓝,想我吗你听见我的声音时,我已经在世界的另一头叻我们永远是朋友吗?呵呵我给你唱了首歌,你要好好听着啊:那阳光碎裂在熟悉场景,好安静一个人能背多少的往事真不轻。誰的笑谁的温暖的手心,我着迷伤痕好像都变成了曾经。全剧终看见满场空座椅,灯亮起这故事好像真实又像虚幻的情景,只是那好不容易被说服的自己,借口又顶不住懊恼的侵袭……”我心里一阵酸我反复不停的放着,让他的声音回荡在我的心里

我每天都會给安童写信,再寄出去每一个信封中都有一个纸鹤。每封信里都会写我们原来的事情和现在的事情我已经习惯了,我现在过得很好只是在没有得到季白的消息。

我一直以为天空是灰色的但是有了你们我才慢慢可以感觉到天空淡淡的蓝,也许天空的蓝是你们染给峩的,但是当你们离开了我就再也看不到任何的色彩,你们染给我的颜色也随之消失了

说真的,我们三个本来就不应该相遇是我们紦自己的幸福毁掉了。

搜索: 作文  搜索:名字为 作文

谁在谁的目光里(小说)

  《少年文艺》2006年第2期

  期末考的卷子发下来了这一姩我过得极其失败,一开始是化学那些卤族元素、有机溶剂什么的快把我毒死了;后来,霉运蔓延到了数学、物理两门课上于是,我拿到了三份红得光辉灿烂的卷子我把它们迅速地窝成一团塞进抽屉,好像这样就毁尸灭迹了

  老师还没来,教室里一片嘈杂

  ┅只手突然从天而降,“啪”地把一本本子拍在了我桌上我吓了一跳,抬头看见那个叫张凯的男生正站在面前他说:“钱晓军想叫你給他写个留言。”

  “什么”我奇怪地看着他,愣了半天说“钱晓军要转学啊?”要知道我在班上不属于那种左右逢源,勾勾手指就有男生欣然听命的女孩张凯也好,钱晓军也好都差不多没讲过话,写哪门子的留言嘛

  张凯抠着下巴上的痘痘,费劲地解释:“你下个学期,不是要去文科班了吗”

  “啊?这样啊―――”我迟疑地拿起了笔我很庆幸世界上有一个叫“文科班”的地方,要不然我这种连Sin、Cos都分不清的人该怎么活呢

  可是,分班也值得写留言吗记得初中时有一位仁兄,毕业时买了一本精美的纪念册请班里的每个人都写了留言,大家都觉得真是看不出来啊他竟是这么重情义的人。可是最后他抱着满满一本留言说:“一本本子十几塊钱万一你们以后谁成了名,它准能卖个十几万名符其实的一‘本’万利啊!”全班都晕了。也许钱晓军也是这个类型吧

  这时候,我又想起来他和我还是有那么一点儿联系的:女生们都叫他“摩尔人”,而这个外号就是我起的。他长得高而且壮皮肤黑得发煷,头发有些鬈嘴唇厚嘟嘟地往外翻,很像《奥赛罗》里的非洲摩尔人;他又是化学课代表“摩尔”这个让我深恶痛绝的化学名词就洎然而然地安在他头上了。

  我忍着一丝不快盯着这本俗气的硬面抄打了几秒钟腹稿,但封面上红得一塌糊涂的玫瑰图案令人头脑短蕗于是我翻开第一页,想看看别人都是怎么写的可是,第一页是空白后面的所有页都是空白,这是本崭新的本子我可不想在这荒唐的留言本上充当第一个,

只好在第二页上写了一行字:钱晓军同学祝你学习进步,百事可乐周茗茗。

  “谢谢!”张凯一把抢过夲子冲不远处做了个“OK”的手势。我扭头一看钱晓军正坐在那里眼巴巴地望着这边,假如把舌头拖出来就很像邻居家的金毛犬等着喝牛奶的表情。

  突然不知哪根警觉的神经被拨动了一下,琴弦一样“铮”地一响―――他为什么不自己来呢他和我不熟,可张凯囷我也不熟啊;难道他知道我给他起了个奇怪的外号对我有意见?要是这样还让我留什么言呢

  我疑惑了起来,他该不会是喜欢我吧

  “孔雀开屏,自作多情!”我立刻在心里大声地嘲笑自己“你以为你是万人迷啊?而且也不看看对象他是那么黑那么丑的‘摩尔人’哎!”从表面上看,我是个大大咧咧的女孩留着最普通的运动头,总是穿着一身灰头土脸的校服扔进人堆里就不见了,但其實我心里敏感得要命,谁多看了我一眼都会让我瞎琢磨半天:他该不会是爱上我了吧!可是倔强的自尊心又绝对不容许我那么花痴,烸当我冒出让自己心如撞鹿的念头自尊心就像个严厉的嬷嬷一样跑出来断喝一声:“STOP!”

  老师走了进来,让学文科的同学现在就去隔壁文科班报到以便集中布置文科的暑假作业。我开始手忙脚乱地收拾东西这时候,我突然发现隔了两组的丁浩也埋着头从桌肚里往外掏书不禁一呆,然后心里的一大排铃铛立刻叮叮咚咚地响起来好像半空正有天使经过―――原来他也选了文科啊!从上高中的第一忝起,丁浩就跳进了我的眼里在一大群歪瓜裂枣的男生中,他总是清爽而整齐显得格外地温文尔雅。他身姿挺拔戴着一副细边眼镜,爱穿连帽式运动衣;每次他微躬着身子骑着那辆轮子细细的变速自行车脖子上随意挂着耳机,橙色的书包乖乖地趴在背上像风一样瀟洒地掠过时,我的心都会莫名其妙地痛起来

  这辆自行车,我坐过一次春游的时候,每个骑车的男生都分配驮一个女生那天幸運之神眷顾,让我恰好分配给了丁浩我坐在窄窄的后座上,紧紧地抓着座垫下的弹簧脸色苍白,胃液一阵阵翻滚手心里满是黏乎乎冷冰冰的汗。“坐稳了啊”他回头微笑着说。我喉咙发干挤出一个听不见的“嗯”

。如果能像别的男生女生一样聊着天该多好啊我茬熟悉的人面前可是个超级话痨。但是这十几分钟的行程竟是一片空白,只有沿途的景色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记忆里

  我们几个学文科的人走出教室,我跟在丁浩后面恶狠狠地教训着自己:“他和你一个班又能怎么样?他会喜欢你吗你又不漂亮成绩又差,哪一点配嘚上他”这么一想,心里像被踩了一脚立刻瘪了一块。

初夏的阳光像洪水一样汹涌而来满地摇曳的深黑树影仿佛海底招摇的水藻。峩抱着装着三张红灯试卷的书包觉得自己也像在水中行走,四肢沉重胸口发闷。

  我的暑假既没有大海也没有星空那些东西只存茬于花花绿绿的杂志上,是无聊的大人编来看看的童话对我来说,假期是一堂漫长的没有课间休息的自习课。然而坐在书桌前对着滿纸的符号,我又常常昏昏沉沉一脑子乱梦,醒来时太阳已毒辣地照在西窗屋子被烤得像一只皱巴巴的纸盒。

  终于一场大雨宣告了九月的来临,开学了文科班的生活正式开始。

  这个班集中了年级里几乎所有的美女环肥燕瘦,简直让人眼花缭乱我的同桌僦是个班花级的人物,叫李雨晴

  第一天上课,我正老老实实地写着笔记她突然一把抓起我的手臂,像啃鸡腿一样“啊呜”啃了一夶口我痛得立刻掩住了嘴,终于没有大叫出声我又气愤又奇怪,盯着她说:“你干什么!”

  “人家一高兴就想咬人嘛!”她噘着粉嫩的嘴唇嗲声嗲气地说“我以前的同桌都习惯了哦!”

  我揉着胳膊上的牙印,看见她的大眼睛冲我忽闪忽闪流露出极其无辜的鉮情,只好不说什么了

  下了课,她就亲热地拐着我的胳膊拉我一起去小卖部买零食。我身不由己地跟着她她一路上和各种各样嘚人打招呼,时而促狭地拍一下别人的屁股然后咯咯地笑着逃开时而远远地冲谁挥挥手,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她的交际可真广啊峩好像处在一股小型旋风的中心地带,被挟裹着掠过校园

  于是,还完全摸不着头脑我就成了李雨晴的“死党”。

  另一件突如其来的事发生了班主任不知为什么看上了我,任命我为她的课代表她是个快退休的老太太

,视自己的政治课为天底下最要紧的学问―――牛顿为什么沉迷于神学洪秀全为什么被灭掉?都是因为他们不学唯物辩证法!现在政治是主课之一她每天都布置好大一堆作业,害得我每天到校的第一件事就是跟在一群莺莺燕燕的女生后面催逼着她们交本子

  本子一定要在第一节课前送到她手里,不然她会大發脾气于是,每天早自习时我都要抱着一摞本子往走廊另一头的办公室跑。

  路过原来的班级时教室里突然有人大叫“钱晓军”,一开始是一个人紧接着是一大帮男生起哄的声音:“噢哦―――噢哦―――钱晓军!”我往里面瞥了一眼,看见“摩尔人”正气急败壞地冲着那帮男生“嘘!嘘!”地平息他们的叫喊但他们看见我在看,叫得更响了这时“摩尔人”也看见我在看,竟不好意思地一下孓趴在桌上把巨大的头埋进了臂弯。我差点儿笑出声来要是黑熊也有害羞的时候,一定就是这副样子

  第二天,发生了一件更奇怪的事情课间,李雨晴和我一起路过那个班门口时突然一个人从门里被猛地推了出来,踉踉跄跄地一下子倒在我身上差点儿把我撞┅个跟头。那人“嗷”地怪叫一声迅速反弹起来,扭住了推他的人然后,一场恶斗开始了被推出来的就是“摩尔人”,而推人的竟嘫是张凯正为恶作剧成功笑得开心呢。“摩尔人”像发疯的大猩猩一样抡着手臂拳头雨点般落在对方身上,两个人在走廊里滚作一团我赶紧拉着李雨晴绕道而行。张凯被打急了便大声嚷道:“钱晓军,你再打我就告诉周茗茗了!”说来也奇怪“摩尔人”立刻停手,仓皇失措地蹿进了教室

  听到自己的名字,我心里“咯噔”一下李雨晴转转眼珠,咬着我的耳朵说:“哈哈原来‘摩尔人’暗戀你啊!”看来我起的外号还真是流传甚广,连李雨晴都知道

  这样我就更慌了。天啊怎么能被臭名昭著的“摩尔人”暗恋呢?虽嘫我心里一直隐隐地盼望着来一场浪漫的恋爱但是,对象绝对不可以是他!

  我窘得满脸通红对李雨晴说:“你一定不要告诉别人噢!”

  她很有把握地说:“可是我看他们班的人一定都知道了!”

  “那我怎么办呢?我从来都没有跟他讲过话他干吗要惹我啊?”想到从此

将被人与“摩尔人”联系在一起我委屈得都快哭了。

  “有什么怎么办暗恋嘛,你要是不想回应随他去好了!”李雨晴好像这方面的经验很丰富,嘻笑着满不在乎地说没准她是拿这事当笑话看的吧,喜欢她的人一定很多而且都是大帅哥;喜欢我的囚只有一个,而且还是“摩尔人”!

  我很想冲到钱晓军面前大喊:“我不许你暗恋我!”但“喜欢”这种事是叫停就停的吗如果丁浩不许我喜欢他,我就不喜欢了吗更糟糕的是,他又没有向我表白我要是主动去找他,岂不是自作多情 F5Lg2jahvXzFHjzo

  我陷入了深深的苦恼之Φ。唉都说暗恋别人是一件苦恼的事,谁知被人暗恋也这么烦

  大概是文科学生比较风花雪月,而我们班招蜂引蝶的美女又实在太哆开学不久,好几对“班对”就渐渐浮出了水面中午自修时间,他们总是坐在一起头挨得近近的,以研究功课为名窃窃私语没完沒了。

  在这种事上从来不甘落后的李雨晴理所当然地有了男朋友而让我痛苦的,不是每天中午要给这个男朋友让座而是,坐在我位子上的不是别人恰恰是丁浩。

  “哎这个给你。”他从包包里掏出一袋芒果干塞给我“你能不能……”

  “哦。”不等他讲絀口我就自觉地搬起书本挪到后面去了。我故意不拿那袋零食但他随即“啪”地扔了过来,好像在打发一个乞丐

  我看见他脸上掛着迷死人的微笑,拿着一只黄澄澄的大橘子一瓤一瓤地剥开,连橘络都小心翼翼地撕得一干二净―――我以前从未发现原来他的手潒女生一样又细又白,小指还常常翘成兰花状―――然后递给李雨晴橘子皮就顺手丢进了我的抽屉。

  我在他们身后写着作业圆珠筆一笔一画在纸上划下深深的痕迹,透过了好几页我根本不爱吃又咸又涩的芒果干,它们排列在塑料袋里一根一根,像大号的鱼骨

  更要命的是,上课上得无聊的时候李雨晴就神神秘秘地翻出了一张蓝色的信纸递给我,“要不要看这是我们家浩浩给我写的信哦。”

  明明知道她的眼睛里闪着炫耀的光我还是不争气地接了过来。我知道要是不看我

会后悔可是看了就更后悔了。展开信纸首先跳进眼帘的是字里行间夹着许多颗触目惊心的用红笔画的心,有的还用一支箭把两颗心串了起来这些心代表着丁浩无比热烈的感情。

  但愿我孱弱的语言能解释清楚看到这些心后的想法首先我觉得想哭,是我先认识丁浩的整整一年,我默默地关注着他的一切甚臸,如果有一天他迟到了三分钟在那三分钟里我会坐立不安、满耳朵嗡嗡声,担心他生病或者出了车祸―――为什么这些心不是为我画嘚呢但是随即,我又想到假如这些心真的是为我画的那也真是让我―――哭笑不得。要是真的有心一颗就足够了吧?而他居然画了這么一大堆还每颗都用水笔涂得密不透风,很像是幼儿园小朋友的杰作拜托,我们还有一年就***了他怎么这么幼稚?我为他忽略叻我而痛心为他的幼稚而痛心,还为我竟然喜欢了这么个幼稚的家伙而痛心―――总之我的心里百味杂陈,痛苦不堪

  后来,午休时间我宁可去图书馆呆着学校不允许在图书馆写作业,而高中生作业太多大家都想利用午自修完成一部分,所以中午泡图书馆就意菋着晚上要多熬一两个钟头

  再后来,图书馆我也不想去了因为“摩尔人”发现了我每天中午都在那里,于是他也每天都去图书馆報到真不晓得他是怎么想的,理科班的学习比我们还紧张他总是坐在我身后,我感觉到脖子后面痒痒的怀疑他一直盯着我看。我很想回头证实一下可是一回头就变成了我主动看他,岂不更糟

  惟一值得宽慰的是,关于我和他的谣言还没有在年级里流传开来这夶概也有赖于我总是很小心,尽量不从他们班门口经过避免和他同一时间去食堂,不在他打篮球的时候路过球场……说实在的为了不讓他关注到我,我也着实花了一番心思常常窥探他的动向。唉这到底是谁在注意谁呀。

  期中考试很快就来了这半学期,大家都過得稀里糊涂于是集体考得出奇的差,年级排名倒数第一连校长也摇着头说,我们学校的文科班是一届不如一届了

  班太(即班主任老太太)脸青得能拧出水来。放学的时候她用阴沉可怖的声音宣布,全体女生留下我们面面相觑,而男生们幸灾乐祸地走了他們没想到,其实班太要说的

事和他们也有脱不了的干系只不过她灵活地运用了唯物辩证法的一条方法论:牵牛要牵牛鼻子。她认为考不恏是因为早恋成风而女生就是早恋的关键一方。

  她恶狠狠地看了我们三十秒目光刻意地停留在几个“重点人物”脸上,尤其是李雨晴被看得招架不住,头快埋到桌子底下去了这次李雨晴四门课的总分还不到200分。

  班太终于开口了:“知道你们为什么考不好吗都是因为―――思春!”

  大家的脸全红了。天啊“思春”,听着就不寒而栗的词让人鸡皮疙瘩掉满地的词。

  “特别是那几個择校生你们的父母出了天价把你们送到这里,是让你们谈恋爱来了吗人家男生想好好学习,也被你们纠缠得没有心思了!你不要当爛苹果烂一个,坏一筐!”最后一句她是盯着李雨晴咬牙切齿地说的。

  我的心里七上八下我算不算是那类“思春”的呢?念了攵科以后我的成绩迅速上升,但这并不代表着我心无旁骛我没有谈恋爱,可是很多时间却花在了做白日梦、和心里的嬷嬷进行斗争上这样的斗争每次都以我的失败收场,其实我多希望有个男生能成为同盟军啊丁浩的影子在眼前浮现了一下,立刻被我赶走了

  班呔突然点了我的名字。我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以为她竟洞悉了我的全部思想,要狠狠地训一通了可她说的却是:“你们看周茗茗,从來不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连衣服都穿得朴朴实实―――我从来没见她穿过校服以外的衣服―――也从来不和男生哄哄闹闹,人家本本分汾的一门心思学习……”大家用眼角看着我,我知道那绝对不是认可和羡慕。

  如坐针毡的时刻终于过去了窗外已是一片暮色。茬昏暗的车棚里拿车时我听见李雨晴气乎乎地嘟囔:“……她那样子想让谁喜欢也不可能吧……”

  “就是!她是白垩纪来的。”几個娇俏女生的笑声格格格地响起来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我愣愣地站在黑暗中等着她们走远才使劲踢开自行车的撑架。对着天边晶瑩的新月我心里大声呼喊:“我是最美的!”只有树梢上一颗小星星在微弱地回应:“是的,起码有一个人喜欢你”

  这顿怒骂像驟然而至

的寒潮一样使我们班的气氛结了冰,久久不能复苏

  李雨晴变得沉默了许多,她不再一下课就去买零食不再没完没了地听謌,不再看漫画不再浩浩长浩浩短。她开始记课堂笔记尽管她根本不知道怎么记,只是把老师的板书一黑板一黑板无论巨细地抄下来她沉静的时候真的很好看,我看着她精致的鼻翼、嘴角抿出的浅浅的酒窝看着她握笔的姿势,大拇指可爱地翘着上面有润泽的杏仁形的指甲,不像我的指甲被啃得歪歪扭扭―――我突然觉得如果让我跟她换失去好成绩而拥有她的美丽,我愿意

  一天课间,李雨晴呆呆地从外面走进教室一看就是失魂落魄的。她像块木头一样直挺挺地往位子上一坐瞪着前方,不说话

  “你怎么了?”我小惢地问

  她慢慢地把目光移向我,说:“丁浩和我分手了”

  “啊?什么时候的事”

  “他为什么要和你分手?他说了吗”

  “他说班太找他谈话了,说他是上重点大学的料不要让我给带坏了……”她渐渐回过了神,眼泪迅速地在眼眶里聚集然后,清清澈澈地像池塘涨水一样汪了出来

  “他……他怎么能对你说这种话!”我脱口而出,好像忘记了就在不久前还那么嫉妒丁浩对她的囍欢

  她撑着额头,用手掌挡着眼睛默默地流泪她闭着眼,睫毛被泪水濡湿了细细地贴在眼睑下面。上课铃响起的时候她拿出紙巾小心地蘸去脸上的泪水,然后红着眼睛打开了笔记本挺直背。我伸出手去轻轻地和她握了一下。

  我用余光看了看丁浩他低著头,好像也很难受课上到一半,老师说:“丁浩你怎么一直趴在桌上?要是生病了就回去休息吧”于是他收拾东西走了,直到两忝以后才来上课而这时已和李雨晴形同陌路。

  仿佛被飓风一夜之间卷走丁浩在我心里消失得无影无踪。曾经喜欢他的好像是个毫鈈相干的人我想想都诧异,他谁会喜欢他?

  原来把一个人从心里清除出去的滋味就是这样,好像拆除了一座房子一开始,那┅大片空地空旷得刺眼空旷得让人发虚;但慢慢地,你会发现自己的视线变得不受阻挡可以随心所欲看风景,而呼吸也变得自由通畅

  迟到的人数急剧增多,学校出台了一项政策:迟到的人要把名字写在校门口的黑板上“展览”这对我来说是个天大的坏消息,因為我属于那种缺不得一点儿觉的人哪天睡不满八小时,就会一整天处于梦游状态从上小学开始就几乎天天在迟到的边缘挣扎。

  我紦起床时间提前了二十分钟但是,有一天还是出了状况

  那天骑到半路,车胎破了而这时无论是打***回家让爸爸来送一下还是丟下车跑步前进都来不及了,我只好哭丧着脸把车推到路边的修车摊盘算着假如让修车师傅给我写一张纸条,证明我确实是自行车坏了財迟到的是否可以免记名字呢?天哪一想到自己会因此闻名全校,还会被班太往死里w我快急疯了。

  就在我手足无措的时候突嘫一辆车在身边刹住了。我先是看见一只足有海豚那么大的又旧又脏的鞋踏在地上然后是一辆破车,生了锈的铃铛像一颗烂果子一样吊茬车把手上接着,我看到了一张憨笑着的脸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摩尔人”!

  真的是“摩尔人”我第一次和他这么接近,恼火哋发现自己的脸变得滚烫他的目光也闪闪烁烁,但是看不出脸红因为皮肤黑到了一定的程度。他吞了口唾沫说:“你的车坏了”

  “嗯。”我看了看那辆被放倒了的坐骑

  “那,我带你吧不然要迟到了。”他说

  “不要。”我坚决地摇了摇头“你先走吧!”对他,我避之犹恐不及别说坐他的车,就是被人看见我们俩在这里说话也很糟糕!我左右张望生怕突然冒出来一个同学。

  怹把一只脚放在了脚踏上但是没有动。他的目光落在我脸上我突然不自然起来,连“面无表情”这个表情都不自然了

  他好像了解了什么,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说:“你骑我的车先走吧,我在这里等你的车修好!”

  “那你不会迟到吗”

  “我不怕,我今忝本来是请病假的我有假条。”

  “啊”我瞪着他,又看了看表也只能如此了,于是接过了他的车龙头

  “我第一节课间去伱们班把车钥匙还你!”他说。

  “什么”我吃了一惊,噌地又从车上跳了下来

突然发现自己真是笨,怎么没想到这个问题!“你你不要来!”这句话脱口而出。

  他的眼睛里突然掠过一丝痛苦好像被无形的鞭子狠狠地抽了一下。我心里一软知道自己真的是呔过分了,只想接受好处对这给予好处的人,却要拒之于千里之外

  “好吧,”他垂下头黯然地说“我会想办法给你的。你快走吧”

  “那,你的车钥匙呢”我急忙问。

  “我有备用的”他回答。

  我骑着他那辆唏哩哗啦、晃晃荡荡的破车冲进校门囸好赶上打铃。

  虽然免于迟到但一整天,我都悬着心越想越觉得这事不妥。如果他突然出现在教室门口大声喊:“周茗茗!你的鑰匙!”怎么办难道我能装聋作哑吗?或者他让我们班的哪个同学转给我,这下好了又多一个人知道我和他之间的联系,万一再给傳了出去……

  心里有个声音弱弱地说:“其实‘摩尔人’也没什么不好啊他那么肯帮忙……”另一个声音随即大声地反驳:“可是,他是‘摩尔人’哎!长得丑就是他的错!要是和他有什么关系你会成为笑料的!”

  直到下午快放学的时候,钥匙还是没有送来峩下巴抵着桌子,在草稿纸上画着莫名其妙的线条心里无比烦乱。

  班太走了进来举起手里的东西,问:“这是谁的车钥匙”

  我抬头一看,上面连着一只胖胖的塑胶加菲猫正是我的。我疑惑地走上前去

  “别的班的同学交到办公室的,说是在我们班门口撿到的”班太把钥匙放在我手里。

  我心中一宽豁然开朗。这“摩尔人”还真是挺聪明挺善解人意的呢!

  可是,推着车走出校门时我惊讶地张大了嘴。“钱晓军”三个字正写在那块黑板上“今日迟到”一栏里一笔一划,清清楚楚我顿时明白了,他根本没囿病假条他那么说,只是想催我快点走

  寒风嗖嗖,我的脸却又烫了起来长这么大,这是第一次感受到一个男生对我的好他甚臸小心翼翼地维护了我可笑的矜持。

  如果他不是“摩尔人”那该多完美啊

  再一次遇到“摩尔人”的时候,他正和一大堆男生抱著足球往操场走去在人群中,他扭头望着我微微一笑我无法装作

看不见,只好咧了咧嘴算是用微笑回应连我自己也知道,这微笑真昰太难看了但他似乎一下子开心起来,跃出人群猛跑几步,“yahoo!”一声呐喊飞起一个大脚把球直接开到操场边的小树林里去了。“伱吃错药了你!”那帮男生立刻围着他狂殴起来他抱头逃窜,我在一边捂着嘴笑弯了腰

  一直走到教室里,我还一想起刚才那一幕僦吃吃发笑李雨晴说:“这丫头是傻了。”

  我一边笑一边跟她讲了前因后果她也笑了,但笑得无比狡黠“你啊,当心别喜欢上怹了哦!”

  “怎么可能!他是‘摩尔人’!”

  “唉其实他也没那么丑,而且听说成绩还不错吧”

  “呸!你少给我暗示。”我这么说着不知为什么,心却扑通扑通地大跳特跳起来

  “哎呀,你脸红了!你完蛋了!你完蛋了!”李雨晴指着我嚷嚷

  突然我觉得无话可说。我好像真的完蛋了

  最近念书的时候,常常走神心里像燃放着那种叫“彩明珠”的烟火,时不时窜出一颗眩目的光弹划过冷清的夜空我等待着那个严厉的嬷嬷的拯救,但她擅离职守了

  我索性把脸贴在冰凉的玻璃桌面上,抓住了思绪的核惢:我正在想有一天“摩尔人”会不会向我告白

  把丁浩那种玉树临风的大帅哥当作白日梦的主角是很容易的,但“摩尔人”五大三粗的模样和“杨柳岸晓风残月”的场景实在不搭调

  于是,我退一步假想另一个情节:假如有一天全校都在做早操,做着做着我洇为低血糖(这是有现实依据的,我爱睡懒觉常常不吃早饭)突然眼前一黑,一头栽在地上失去了知觉“不好了!周茗茗昏过去了!”我们班的女生尖叫起来。就在大家乱作一团的时候一只黑黝黝的大手拨开了人群,竟然是“摩尔人”!他用最快的速度抱起我就往校醫室冲去我软绵绵地耷拉在他的手中,对了就像怪物史莱克和还没变身(这点很关键)的公主。全校师生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看着一个男孩为了自己心爱的女孩飞奔,忘记了这里是规矩森严的重点中学……

  我找出一面小镜子看见里面的女孩虽然不算漂亮,泹有粉红的面颊和因为遐想而亮晶晶的瞳仁我把头偏过三

分,偏过七分试试什么样的笑脸最迷人;又把头发全部拢向耳后,想象着自巳梳起马尾辫的样子嗯,还不错

  我的手骤然停了下来,一下子按住了额头―――天啊我这是在干什么呀?难道真的爱上了“摩爾人”

  整整一夜,“摩尔人”三个字一遍又一遍地在我耳边响起好像他派了个小人儿躲在我的脑袋里反反复复地念着同一句咒语,让我头痛欲裂

  第二天,一走上我们年级的楼层我就看见“摩尔人”正在他们班门口打扫卫生,显然是心不在焉时不时往楼梯ロ张望着。一发现我他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张开嘴一声“你好”就要从舌尖上滚落。昨晚幻想中的男主角一下子出现在眼前我不禁瞠目结舌,然后连自己也想不到―――我猛地刹住脚步,转身逃跑了

  我从另外一个楼梯兜了个大圈子来到教室,机械地打开书包一样一样取出书本文具,在桌子上摆得端端正正然后翻开语文书,瞪着一行行汉字把它们瞪得奇形怪状。渐渐地理智终于回来了,我惊骇地发现自己刚才做出了一个完全不受意志控制的举动―――而且此时后背都隐隐沁出了汗―――真是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光

  为什么要逃跑?假如不喜欢“摩尔人”完全可以不理他,昂首挺胸走过去就是了!这下可好他会把这当成女孩子的“娇羞”,当成對他在乎、对他有意的表现!我这是怎么了

  下课时,我正要经过走廊突然发现“摩尔人”正靠在栏杆上和张凯聊天,张凯看见了峩用胳膊肘碰了碰他,然后他的目光就炯炯地照射了过来我对自己说,自然自然!装作什么也没看见地走过去,把他当成一根萝卜!即使在理智的指挥下我还是腿软、脸红,我看见手里捏着的一张试卷像风中的树叶一样瑟瑟颤动只好再一次绕道而行。

  转过身詓的瞬间我悲哀地肯定,不管喜欢或者憎恶“摩尔人”已经在我心里占据了一席之地。

  有人做过一个实验请参加者克制自己不偠去想一个词:“沙哈拉”,假如想了就自觉地按亮一个指示灯。平时好端端的谁会想到什么“沙哈拉”呢?但是进行实验的时候指示灯此起彼伏亮个不停―――这说明越是让自己不要去想的东西,就越是会跳到你的脑海

  “摩尔人”成了我的“沙哈拉”

  所鉯,听说他的作文和我的作文同时获了市里的一个什么奖要去参加颁奖典礼时,我张大了嘴心里轰轰地摇撼着,像发生了八级地震嘟不觉得“‘摩尔人’也能写出好作文”这件事匪夷所思了。

  “钱晓军你认识吧你去约他一下,你们俩一起去”班太把我叫到办公室,一边批着作业一边闲闲地说。这种市里的小奖我们学校不当回事,所以不会有老师放着课不上去陪学生领奖的而且,她认为峩这样的女生和男生单独相处也绝对不会有事

  我低下头说:“不认识。”我听见自己嗓音发飘

  “那我去跟他讲。”班太没有覺察出异样头也不抬。

  颁奖的时间是下午我和“摩尔人”讲好两点钟在校门口集合,然后一起骑车去设在城市另一头的会场出門的时候,我洗了一个苹果带上想想,又洗了一个

  来到校门口,学校已经开始上下午的课了这里冷冷清清的,老远就看见“摩爾人”单腿撑地跨在那辆破车上。他好像在耍帅故意背对着我来的方向,两只手抄在校服口袋里幸好约在这个时候,假如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向他我可做不到。

  我控制着紊乱的呼吸在他身边刹住车。他很酷地说:“走吧!”看也不看我一眼就一划腿蹿出了很遠等我终于赶上他的时候,发现他脸红了―――是从他耳朵背面火烧火燎的颜色看出来的大概这才是他背对着我的原因吧。

  我们默默地并肩骑车这其实是难得的呼吸校外自由空气的机会,太阳暖烘烘地照在身上行人好像都不急着赶路,公交车像大鲸鱼一样从身邊游过原来下午两点的世界就是这样一派慢悠悠的景象。

  我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摩尔人”心惊肉跳地发现他也正在看我,于是赶緊收回了目光

  “摩尔人”突然打破了沉默,“我给你讲个故事好吗”

  我只好说:“嗯。”

  “在一座森林里面住着一个膽小的猎人,”他的嗓音挺浑厚的“还住着一头熊。”

  我从鼻子里轻轻地笑了两声森林,猎人熊,他以为我是幼儿园小朋友吗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猎人出门的时候想千万不要碰到熊啊,他战战

兢兢地每走一步都要左顾右盼半天可是

参考资料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