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仙刑天1005s什么时候开100啊?如果一直这样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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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名字的由来难道是这样?
  楼主怎么还不出来啊?    
  这不是残袍吗,怎么换名字了?
  中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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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苦笑过后,二人表现不一,玉拂在叹气,而左登峰在冷笑。  玉拂见状皱眉斜视,面带询问之意。  “你认为他很可怜吗?”左登峰出言笑道。  “难道不是?”玉拂皱眉。  “他自作自受。每个人都有选择,他选择错误就该承受就这样的后果,这就是道家所说的阴阳平衡,也是佛家所说的因果报应。”左登峰平静的笑道。  玉拂闻言再度皱眉,左登峰说的这番话非常的不近人情,不止是不近人情,简直是极度冷血,但是玉拂偏偏无法反驳他,因为左登峰说的非常正确。令她没有想到的是瘸子竟然对左登峰的言论非常的赞同,“你说的对,我活该,我瞎了眼,看错了人。”  “你什么时候想通的?”左登峰出言笑道。  “也就是这些年我才想通的,我不能怪别人,怪只能怪我自己。”瘸子抬起袖子抹去鼻涕和眼泪,转而拿起了酒壶大口灌酒。  “你这些年想通了不能埋怨别人的道理,然后导致你的态度令我非常欣赏,再导致了你可以安度晚年。这又是阴阳平衡,有因有果。”左登峰自怀中掏出了三根金条放到了瘸子的面前。他身上只带了这些,全给了瘸子,原因不是出于同情,而是赞许瘸子懂得反省自己,这年头埋怨别人的人越来越多,反省自己的人越来越少了。  瘸子见状立刻愣住了,十两黄金已经够他度日的了,四十两黄金能换到一千多大洋,这简直是飞来横财,但是钱太多了,他不敢拿。  “收起来吧,我不希望你因财招灾。”左登峰转头看了看门口过往的行人。  瘸子闻言急忙收起了那三根金条,然后坐立不安的瑟瑟发抖。  左登峰随即拿起另一只酒壶倒了一杯白酒,一饮而尽,白酒很冲,入喉似火。  “你的想法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玉拂看着左登峰,左登峰的举止乖张率性,常人很难理解,但是玉拂懂他。
  上段失误。重发。  “你在看什么?”玉拂见左登峰一直望着西侧,便出言问道。  “之前我曾经数过西侧的雪山,发现雪山一共有十三座。”左登峰转头回答。  “十三座?”玉拂面露疑惑。  “是的,这可能跟十三的身份有关。”左登峰点头说道。在此之前左登峰一直以为十三的名字是根据十二地支起的,现在看来有可能不是这样,十三的名字可能跟那十三座雪山有关,有可能是地名。  “走,前面有村落,咱们打听一下情况。”玉拂出言说道。  左登峰点了点头,二人起身再行,北方十里外的平坦区域有一小型的村落,那就是二人的目的地。二人目前位于云南和西藏的交界处,已经不再是人迹罕至的区域了。  片刻过后,二人来到了村子外围,这是一座不大的村落,数十栋房子都是木屋,村民的服饰不尽相同,有的是汉族打扮,有的是藏族服饰,衣着的不同表明这里居住的人属于不同的民族。  “两位是要前往十三太子峰吗?我可以给你们当向导。”就在二人驻足村口打量观察之际,坐于村口的一个五十来岁的瘦弱汉子走了过来。这家伙穿着一身破旧的布衣,胡子拉碴,酒糟鼻子,走路时右腿拖地,是个瘸子。  “你是汉人?”左登峰闻言大喜,他对瘸子很有好感。  “是的,你们是要去十三太子峰吗?”瘸子见左登峰面露喜色,急忙出言追问。  “你说的十三太子峰是不是就是西面的那十三座雪山?”左登峰出言问道。  “是啊,我可以带你们去,十枚大洋就行。”瘸子抬起袖子擦了擦鼻涕。  “那个区域经常有人去?”左登峰陡然皱眉。在他的想象当中西侧的那些雪山是人迹不至的不毛之地,没曾想竟然时常有人去,不然的话不可能出现专业的向导。  “也不是经常,偶尔会有,都是来采雪参的,也有一些是寻仙访道的,十三太子峰有仙人。”瘸子说的一本正经。
  “仙人?你看我们两个很像笨蛋吗?”左登峰闻言冷哼开口。  “我没骗你,我要骗你,你就用这***打死我。”瘸子伸出鸡爪一般的手指着左登峰提在手中的机***。  “那些人找到仙人了吗?”玉拂插言问道。  “只要能攀上第五座雪山的山顶就能见到仙人,运气好的话还能采到雪参。”瘸子瞪眼开口。  自从这个瘸子出现的那一刻起,左登峰就一直在打量他,此人明显生活的很落魄,而且嗜酒,这类人撒谎的可能性很大,但是根据他的神情来看他似乎没有说谎。不过没有说谎也不代表他说的都是真的,也有可能是他自身就认知错误。  “村里有酒馆没有?我请你喝酒。”左登峰沉吟片刻出言说道。到了陌生的环境下最好还是有人说明当地的一些情况。  瘸子一听喝酒立刻双眼放光,慌不迭的弯腰道谢,转而一瘸一拐的将二人领到了村中一处简陋的酒馆,说是酒馆其实就是靠街的一栋屋子,经营酒馆的是汉人老头,年纪比瘸子还大,估摸着有七十多岁,打下手的是他的老伴。酒馆只有两张桌子,连柜台都没有,屋子西侧有一排大缸,足有七八口,缸上面都有盖子,里面存放的是酒,单闻酒气就知道里面是劣质的高度白酒,冲烈有余,醇香不足。  老两口见瘸子进店,立刻露出了无奈怜悯的神情,由此可见这个瘸子平时可能没少赊酒。见到瘸子后面跟着的左登峰和玉拂的时候,老两口急忙过来招呼。他们这里几乎家家户户都有弓箭猎***,对于左登峰拿着机***也并没有表现出惧怕。  这处酒馆是名副其实的酒馆,主要是卖酒的,这里气候寒冷,不管是汉人还是藏民全都有喝酒的习惯,老两口酿酒货卖,酒馆里酒菜不多,左登峰为瘸子要了一盘牛肉,然后点了几样蔬菜,酒要了三斤。  “老板娘,他欠你多少酒钱?”左登峰叫住了上菜的老妪。  “有四块了。瘸子带路进山是好手,你们雇他算是雇对了。”老妪围裙擦手。
  “这个给你,给他把账画了,剩下的给你算饭钱。”左登峰自怀中掏出了一枚金条递给了老妪,人都是会变的,左登峰也变了,三年之前他一分钱能掰两半花,现在出手阔绰,挥金如土。  老妪见状面露惊愕,转头看向正在舀酒的老头,老头见状提着酒壶走了过来,接过金条连声道谢,转而招呼老伴为二人烙饼。左登峰知道玉拂吃不惯面食,便为其要了米饭,左登峰细心的举动换来了玉拂柔情一瞥。  “我要知道所有关于十三太子峰的事情,我们不需要你带路,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左登峰再次从怀中取出一枚金条放到了桌边,这是一根十两的大金条。威逼和利诱,左登峰一般喜欢用后者。  瘸子此刻已经抓起了酒壶,见到金条立刻双眼冒光,放下酒壶就来抓拿那根金条。  “先给你一半。”玉拂见状隔空抓过那根金条,左手拇指和食指微微用力将金条捏断,扔了一半给那瘸子。正统的道门中人都以左手挥舞拂尘,右手持拿武器,崔金玉擅长以拂尘为武器,所以左手也很灵活。  瘸子见状并没有流露出害怕的神情,这一点左登峰非常满意,如果瘸子是骗人的,见识到玉拂的实力之后就会害怕,他不害怕就说明他知道一些真实的东西,贪婪是人的本性,瘸子有贪心很正常。  “你们想知道什么,我什么都知道。”瘸子接过金条咬了咬,金子发软,很简单的辨别方法。  “十三太子峰的情况,我们只听真实的,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不要夸大也不要乱说,有一句不对的,这根金条你就拿不走。”左登峰从玉拂手中拿过那半根金条扔给了瘸子。  “十三太子峰就是那十三座雪山,我在那里见过仙人。”瘸子信心满满的将金条揣进了怀里。
  “什么时候的事情?”左登峰皱眉发问,难道十三的原主人还活着?  “三十年前,我进山挖参见到过。”瘸子迫不及待的端起了酒壶,三斤白酒由三个酒壶分装,瘸子自己提了一壶。  “原原本本的说一遍,不要吞吞吐吐。”左登峰皱眉开口,  瘸子见左登峰面露不悦,快速的灌了几口白酒,将三十年前在十三太子峰见到仙人的始末说了出来,  三十年前瘸子还不到二十岁,那时候他还不瘸,在十三太子峰区域有一种特殊的雪参,雪参与人身长的是一样的,但是它长的很缓慢,十年出双叶,众所周知人参的作用是大补气血,雪参的作用也和人参一样,不同的是雪参五行药理不是土中土,而是土中水,所以它没有人参的燥热,适合没病的人服用,是大补之物,价格等同黄金。瘸子是孤儿,家贫无财,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有了意中人却没钱下聘娶妻,年轻的瘸子就独自进入了十三太子峰区域,试图碰碰运气。  之所以没有结伴同行是因为进山采参是件非常危险的工作,十三太子峰个个陡峭无比,贵重稀有的雪参主要生长在雪山的山巅部位,进山采参的人要想找到雪参就必须攀爬雪山,但是雪山常年有积雪覆盖,气温极低,山壁滑不留手,因此进山采参的人十有捌九都无功而返或者是葬身雪山,只有极少数的人采到雪,采到雪参这一辈子就够了。而那些无功而返的人也对雪山危险的地势感觉到后怕,最主要的是不管采不采的到雪参,只要攀爬那些雪山,人的双手双脚就会严重冻伤,也没办法进行第二次尝试了。  瘸子年轻气盛,为了心爱的女人不惜以身犯险,背着干粮悄悄进山,在爱情的驱使下瘸子无所畏惧,七天之内在雪山下方行走了四百多里,选中了第五座雪山,之所以选择这一座是因为这座雪山很高很陡,有雪参的可能性很大。
  瘸子在山脚下喝了大量的白酒,然后开始爬山,瘸子运气很好,中途采到了数朵雪莲,雪莲也是很贵重的草药,有很多的功效,但是最大的功效是治疗男性的不举和女人月事不调,瘸子采到雪莲之后权衡了一下,觉得这些东西不足以凑齐彩礼,便再度上爬,越往上爬山势越陡峭,气温越低,呼吸越难,每一刻瘸子都想打退堂鼓,但是他坚持到了最后,凭借着一腔热血和敏捷的身手,他终于登上了第五座雪山的山顶,在那里他找到了两颗雪参,这让瘸子欣喜若狂,就在此时山中开始刮风下雪,瘸子便躲进了山顶一座低矮的山洞,在山洞里他见到了盘坐着的仙人。  “山洞里有什么?”左登峰出言问道。  “仙人长什么样子?”与此同时玉拂也出言发问。  “山洞里什么都没有,仙人的衣着跟你差不多,是个岁数挺大的男仙,手里也拿着白毛扫帚。”瘸子伸手指着玉拂手里的拂尘。  “你和他交谈过没有?”左登峰出言追问。  “我跟他说话了,但他没搭理我,我见他一直坐着不动就伸手去推了推他,没想到手臂穿过了他的身体。”瘸子提壶灌酒。  “你的意思是说他只是一道影子?”左登峰挑眉问道。  “跟影子很像,但是他不是影子,他跟真人一样,一点都不模糊。”瘸子连连摇头。  “后来怎么样了?”左登峰抬手接过老板娘端来的蔬菜。  “后来风雪停了,我就下山了,那时候手脚都冻麻了……”瘸子说到此处竟然老泪纵横哽咽不止,左登峰和玉拂见状大为疑惑,而老板娘则叹着气接了话茬,瘸子下山的时候把腿摔断了,拖着短腿在山里艰难的走了半个多月才回了村子,回来之后就去了女方家里,没想到女家见他残疾的严重,加上见财起意,竟然连夜带着雪参雪莲举家离开了,等瘸子醒来,人已经没了。  左登峰和玉拂听到这里双双摇头苦笑,世人皆自以为高尚,嘴上常言要多施于人,多给于人,但是事实上根本就没人能够做到,能够给予对方公平的回报就算非常了不起的人了。
  膜拜……    
  很精彩
  我也觉得可怜  
  顶  
  残袍?  
  苦笑过后,二人表现不一,玉拂在叹气,而左登峰在冷笑。  玉拂见状皱眉斜视,面带询问之意。  “你认为他很可怜吗?”左登峰出言笑道。  “难道不是?”玉拂皱眉。  “他自作自受。每个人都有选择,他选择错误就该承受就这样的后果,这就是道家所说的阴阳平衡,也是佛家所说的因果报应。”左登峰平静的笑道。  玉拂闻言再度皱眉,左登峰说的这番话非常的不近人情,不止是不近人情,简直是极度冷血,但是玉拂偏偏无法反驳他,因为左登峰说的非常正确。令她没有想到的是瘸子竟然对左登峰的言论非常的赞同,“你说的对,我活该,我瞎了眼,看错了人。”  “你什么时候想通的?”左登峰出言笑道。  “也就是这些年我才想通的,我不能怪别人,怪只能怪我自己。”瘸子抬起袖子抹去鼻涕和眼泪,转而拿起了酒壶大口灌酒。  “你这些年想通了不能埋怨别人的道理,然后导致你的态度令我非常欣赏,再导致了你可以安度晚年。这又是阴阳平衡,有因有果。”左登峰自怀中掏出了三根金条放到了瘸子的面前。他身上只带了这些,全给了瘸子,原因不是出于同情,而是赞许瘸子懂得反省自己,这年头埋怨别人的人越来越多,反省自己的人越来越少了。  瘸子见状立刻愣住了,十两黄金已经够他度日的了,四十两黄金能换到一千多大洋,这简直是飞来横财,但是钱太多了,他不敢拿。  “收起来吧,我不希望你因财招灾。”左登峰转头看了看门口过往的行人。  瘸子闻言急忙收起了那三根金条,然后坐立不安的瑟瑟发抖。  左登峰随即拿起另一只酒壶倒了一杯白酒,一饮而尽,白酒很冲,入喉似火。
  “你的想法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玉拂看着左登峰,左登峰的举止乖张率性,常人很难理解,但是玉拂懂他。  “修行了阐教的阴阳生死诀和截教的聚气法诀之后。”左登峰随口说道。阴阳生死诀虽然只是练气法门,但它是阐教的法术,阐教的法术厚重沉稳,追本溯源,可直透真相,如果安心修行,到最后会达到身心平和的仙人心境。但是左登峰中途又修习了截教的法门,截教法门的特点是急功近利,行险速成。这两种不同的法门都对左登峰的心性产生了影响,令他拥有了极快的分析能力和感悟能力,但是缺乏天成的沉稳和随和。  “十三太子峰有那几座被人攀登过?”左登峰转头看向哆嗦着的瘸子。  “这些年一直有人去寻找雪参,十二座雪山都被攀登过了,只有主峰卡瓦格博峰没有被攀登过。”瘸子快速的回答。  “怎么是个外国名字?”左登峰闻言皱眉问道。  “卡瓦博格是藏语,是噶举派传说中的保护神。”瘸子出言解释。  “噶举派是什么门派?”左登峰出言追问。  “是藏传佛教的一个分支。”玉拂接口说道。  “对,卡瓦博格峰是他们的圣山。”瘸子说道。  左登峰闻言立刻升起了一头的雾水,十三的主人应该是截教的道人,这怎么跟喇嘛扯上关系了。  “他们禁止外人登山?”玉拂接话了话头。  “不不不,他们只是偶尔会过去祭拜,平时不住在那里。卡瓦博格峰太陡了,没人上的去,那里的积雪不结实,很容易滑坡。”瘸子转头看向玉拂。  “那些被攀登过的雪山有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玉拂再问。  左登峰见状干脆将话语权交给玉拂,玉拂问的问题肯定很有针对性,他自己问的话也是问那些。
  “没有,只有第五座雪山上有个山洞,我之前上去过,其他采参的人就不上去了。我也带过几个寻找神仙的人过去,但是他们都没能爬上山顶。”瘸子知无不言。他拿了那么多钱,此刻无比心虚。  “十三太子峰周围有没有湖泊?”玉拂再问。  左登峰虽然在喝酒,但是他一直在听玉拂和瘸子说话,玉拂这句话一出口,左登峰立刻猜到了她的用意是想确定十三衍生出的龙是否有可能还在那片区域。  “有,在卡瓦博格峰的东侧有着很大的湖泊,不过湖水都被冻住了,上面还覆盖着积雪。”瘸子此刻终于不再发抖,提供了对二人有用的线索令他内心安定了少许。  “离这里多远?”玉拂出言问道。  “具体多远我不清楚,我曾经带人去过那里,前后走了一个多月。”瘸子说道。  玉拂闻言转头看向左登峰,左登峰沉吟片刻没有说什么,目前唯一的希望就是十三太子峰的主峰卡瓦博格,第五座雪山山顶的山洞极有可能是十三主人修行过的地方,当然也不排除其他道人在那里修习并留下了影像,少林禅宗祖师圆觉大师曾经在少林寺面壁九年,于石壁上留下了模糊的人像,这是一种灵气残留的情况,修道中人倘若长时间在某一区域停留,那片区域就可能会残存有他的影像,至于残存的影像完整与否,清晰与否与修行中人自身的修为以及他在那一区域停留的时间长短有关。  “吃饭吧。”玉拂见左登峰没有开口的意思,便抬手示意瘸子吃饭,瘸子现在心情激动,哪里还吃的下,只是抓着酒壶不停的灌酒。  左登峰收回思绪拿起了筷子,一边吃饭一边思考,吃完饭之后又为十三叫了几斤生牛肉,十三先前吞食了大量的毒虫,因此吃的并不多。
  “还有什么要告诉我们的,一并说出来,我们一会儿就走,你不用跟着。”左登峰问瘸子。此刻酒馆的老板正在给他们切牛肉,灌白酒,牛肉热量很高,进雪山是最好的食物,白酒也得带一些,御寒。  “我知道你们会武功,但是山里的天气多变,你们不知道什么时候下雪什么时期起风,还是我带你们去吧。”瘸子虽然分不清武功和道术,但是他明白食君之禄为君分忧的道理。  “我们能日行千里,你跟着我们会拖累我们。”左登峰摆手说道。  “你们要去哪里?”瘸子尴尬的出了口粗气,左登峰的话有点伤他自尊,不过也让他如释重负,山里太危险,他骨子里并不想去。  “主峰。”左登峰随口说道。  “卡瓦博格峰积雪很厚,现在气温已经回升了,很危险。”瘸子出言提醒。  “没事儿,你早点离开这里吧,出去找个娘们,兴许还能留个后。”左登峰撇嘴笑道。  玉拂闻言无奈的横了左登峰一眼,怪他言语粗俗。  “你们现在不能进山,得等到明天傍晚。”瘸子再度开口。  “为什么?”左登峰皱眉问道。  “噶举派阿底寺的竹护加措活佛五年前圆寂了,寺里的鸡冠和尚到处寻找,前些日子终于找到了灵童,这几天正在举行坐床大典,大量的信徒都去观礼了,阿底寺位于进山的入口,这几天严禁咱们汉人进入。”瘸子伸手指着西北。  左登峰和玉拂闻言双双皱眉,瘸子口中的鸡冠和尚其实就是喇嘛,他所指的那个区域是贯穿东西的唯一通路,无法绕行,但是他们也肯定不舍得浪费这一天半的时间。  “你们最好别硬闯,噶举派很多的高僧都来了,他们的信徒也都去了,成千上万人,闹了好几天了。”瘸子见二人面色不善,急忙出言提醒。  “闹了好几天?什么意思?”左登峰出言问道。  “转世灵童找了两个,寺里主事的两个大和尚一人找了一个,正在争着当活佛呢。”瘸子咧嘴笑道,由于宗教信仰的不同,汉人并不信少数民族的宗教。
  “不是有金瓶掣签的制度吗?抽签决定就是了,闹什么内讧?”左登峰开口问道。金瓶掣签制度是清朝制定下的规矩,目的就是防止找到的转世灵童多于一个的时候好抽签决定谁做活佛。  “噶举派是藏传佛教唯一一个不抽签的门派,他们是根据上一代活佛的遗嘱来找灵童的。”瘸子给左登峰上了一课。  “现在怎么办?”玉拂转头看向左登峰。  “你走吧,早点离开这里,我们从来没见过你,你也没见过我们。”左登峰没有回答玉拂的话,而是冲瘸子开了口。  瘸子闻言给二人跪了下来想要磕头道谢,左登峰自然不会让这个五十多岁的老人给自己磕头,抬手延出灵气将他扶了起来,瘸子无奈之下只好冲二人鞠了躬,转而双手抱怀离开酒馆往东去了。  左登峰虽然没有回答玉拂的话,但是玉拂已经根据他的举动猜到了他的用意,毫无疑问,左登峰想要硬闯。  “什么时候走?”玉拂出言问道。  “先过去看下情况。”左登峰背起装有白酒和干粮的木箱离开了酒馆。  “我对藏传佛教不太了解,你知道什么叫坐床吗?”左登峰顺着村路往西北方向走去。  “坐床类似于道家门派的掌教正位典礼,按照床座层数的不同分为了好几等,班禅和da赖坐五层床座,萨迦法王坐四层,下面还有坐三层半,三层的,总之是层数越高地位越高。”玉拂回忆了片刻开口说道,她虽然是道家道人,对佛教的相关事宜也略有耳闻。  “噶举派的这个活佛坐几层?”左登峰好奇的追问。  “不清楚,也就三层或者三层半吧。”玉拂说的并不肯定。  二人一边行走一边交谈,半个小时过后二人看到了一座庞大的寺院,寺院周围盘坐着大量的僧侣,跪倒了大片信徒,寺院建于澜沧江东岸,寺院南侧一座浮桥横江而建,要想过江,必须自人群之中穿过。
  @罡风御九秋,楼主啊,你写得太棒了,顶是必须的……    
  来啦来啦  
  顶  
  早安  
  楼主啊,你写得太棒了
  饿  
  马克  
  那些跪倒在地的信徒挤满了寺院周围五里范围内的所有空地,要想过江就必须穿过人群。  “你打算怎么办?”玉拂出言问道。  “硬闯。”左登峰正色开口,寺院外的僧侣都是些普通的僧侣,真正有道行的应该在寺内,五里范围,二人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穿过。  “什么时候?”玉拂再度发问。  “现在。”左登峰冲十三招了招手,后者立刻窜上了他的肩膀。  “还是等天黑吧。”玉拂想了想开口说道。她有她的顾虑,目前阿底寺处于非常时期,严禁汉人进入,二人一旦跨越雷池,必然会被阿底寺的僧侣和这一干信徒视为仇敌,信徒倒构不成威胁,但是难保阿底寺里没有佛门高手。  “咱们两个想过去还用等到天黑?”左登峰出言冷哼。  “遭到阻拦的话咱们是进还是退?”玉拂知道无法改变左登峰的想法,便商榷万一出现意外情况如何处置。  “进,大不了回来的时候另外找路。”左登峰拉栓上膛。  玉拂见状暗自皱眉,左登峰的这个举动表示他在遭遇阻拦的时候除了使用法术之外还有可能会开***,这不是光明正大的手段。  “尽量别开***,一旦结仇,以后难免遭到报复。”玉拂紧了紧捆扎被褥的绳索。  “我没有以后。”左登峰提气轻身暴起西掠,玉拂叹气过后跟随在其左侧,她也并不是善男信女,左登峰既然决定在必要的时候开***,她就不会在他的右侧阻碍他开***。  二人跃起之后就有人发现了他们,一人惊呼,众人立刻抬头上望,在动身之前左登峰已然猜到了会是这种局面,因此并未惊慌,前掠之势一竭立刻下落借力,由于诸多信徒拥挤在一起,落脚之处很难选择,左登峰也懒得选择,径直下落,将下方一名信徒踩倒,在他的身上再度起跳,修行中人在凌空之前起跳的时候双脚的力道是很大的,一脚过后,左登峰立刻知道他踩伤人了,但是他并未停留,他虽然是修道中人却并不狂热的迷信宗教,也不喜欢狂热迷信宗教的人。
  玉拂也没有心慈手软,二人目前求的就是速度,快速的穿过人群赶到吊桥才是正事儿,所以她这一脚下去也踩倒了人。  大量的信徒见状立刻发出了高叫声,喊的什么东西二人压根儿听不懂。与此同时那些坐于寺院外的僧侣也闻声站了起来,不过他们并没有赶过来阻止二人,而是退到了寺院的大门处,将大门严密的防守了起来,左登峰见状撇嘴冷笑,他压根儿就不是冲里面的活佛去的,不然那高不过丈的院墙根本就拦不住他。  这些信徒都是些凶悍强壮的少数民族,平时都带有武器,但是此刻都没有携带武器,连匕首也没带,因为携带武器朝圣是有失礼数的。  即便没有武器,这些信徒仍然想要将二人留下来,所以二人一落地他们立刻就会伸手过来抓扯,为了防止这些信徒抓扯到身上的装备和被褥,二人在落地之后会立刻再度跃起,片刻也不停留。  十余起落之后,那寺院南侧的吊桥已经不远,左登峰大致估算了一下,再有五六个起落就可以冲到吊桥附近,就在此时,左侧传来了玉拂的声音,左登峰闻声转头侧望,发现玉拂落地借力之时背负的被褥等物被那一干信徒抓扯了下来,玉拂正试图回身反抢。  “不要了,快走。”左登峰见状急忙探手拉住了玉拂。  “那边很冷,没被褥怎么行?”玉拂急切的延出灵气自人群中抓取被褥,此时绳索已断,被褥全散掉了,她只抓回了一条毯子。  “高手来了,快走。”左登峰运转灵气送了玉拂一程。此时正有两位身穿喇嘛袍的僧人自寺内快速掠出,不问可知外面的大呼小叫已经惊到了他们,而且根据二人的身形来看他们也是度过天劫的高手。
  玉拂借左登峰之力急速前掠,二人目前距离吊桥还有二里左右,而那两名僧人距离吊桥已经不足二里,不过他们并不知道左登峰和玉拂的目的,所以他们是前来阻截左登峰二人的,并没有扼守吊桥关隘。  轻身法术的速度与自身灵气修为大致上成正比,因此左登峰在第一时间判断出了这两位僧人的灵气修为在一分阴阳境地,与玉拂相仿,较他为弱。  左登峰和玉拂往西北方向奔掠,两名红衣僧人自寺院向南飞奔,片刻过后双方相遇,那两名红衣僧人年纪颇大,皆近古稀,身穿喇嘛僧衣,头戴鸡冠佛帽,干瘦奕然,神情庄严之中略带紧张,除此之外并无凶狠暴戾神色。  看清二人的样子之后左登峰陡然皱眉,他最希望的是二人凶神恶煞蛮横无理,只有这样他才好意思开***,但是这两个人单观外相就足以说明他们是得道高僧,根本就不是坏人。  双方四人遥隔三丈凌空站定,左登峰并没有急于动手,玉拂自然也不会擅作主张。那两名老年僧人也没有动手,而是双手合十冲左登峰和玉拂行礼。  “二位大师,在下左登峰,此次前往十三太子峰寻找雪参救人,并无恶意。”左登峰微微犹豫出言说道。恶拳不打笑脸,对方施礼在前,自当善意回应于后。  可惜的是那两位老僧并不懂汉语,听到左登峰的话后对视一眼,面露疑惑。  左登峰见状伸手指了指寺院,转而摆了摆手,随即指向西侧吊桥。他想通过自己的动作表明二人并不想进寺,只是路过。  两位老僧见状连连摇头,伸手指着东方,示意二人离去。  两位老僧的反应令左登峰再度皱眉,虽然下方的信徒此刻已经因为两位老僧的到来而暂停鼓噪,但是神情凶狠,很不仁善,一旦落入人群,免不了被手推脚踢,自己也就罢了,他绝对不允许玉拂受到委屈。
  “走!”左登峰冲玉拂使了个眼色,与此同时快速的向西疾掠,没别的办法了,只能硬闯。  二人一动,那两名老僧随之有了动作,晃身上前加以阻止,与此同时高声说了一句什么,喊声过后,下方的信徒纷纷自这一区域躲了出去。  “嘭嘭嘭!”左登峰见二位老僧横加阻拦,立时叩响了***,他这几***是朝天开的,意在吓退二人。  ***声响过,两位老僧并未退走,而是落于地面挡住了二人。左登峰和玉拂此刻凌空之势已然枯竭,也只能落回地面。  “嗡,吗哈噶啦,格哩哄啪。”两位老僧落地之后立刻连结手印,齐颂咒语,伴随着咒语的念诵,异象顿现,两条天龙虚影自二人身后陡然出现,怒睛昂首,龙须飘卷,鳞青爪利,气势磅然,快速的护住了两位老僧的周身。  左登峰还是头一次见到天龙的形象,内心顿生无形压力。毫无疑问,这是动手之前的征兆。  左登峰和玉拂见状立刻凝气戒备,左登峰***交左手,气行右臂,玄阴真气凝势待发。玉拂拂尘执于左手,右手快速的解开了道袍上侧的一枚布扣,衣襟内侧是她存放符纸的地方。  任何人都有好胜之心,左登峰也不例外,见到天龙异象之后他决定暂时不用机***,他想看看是自己的玄阴真气厉害,还是佛家的天龙符咒威猛。  左登峰和玉拂知道那两位老僧不易对付,咒语真言可以与外界灵气产生共鸣,加强自身实力,这两位老僧咒语念完身后立刻出现天龙虚影,由此可见他们是使用咒语是可以借助天龙之势的。  那两位老僧也知道左登峰二人修为高深,左登峰先前的凌空之势已经表明了他的灵气修为高于二人,在万千信徒的围观之下,倘若落败,噶举派阿底寺将颜面扫地。
  双方都没有轻举妄动,足足数分钟的沉默对峙之后,两位老僧率先有了动作,其中一名老僧冲同伴低声说了一句什么,后者闻言撤去手印,天龙护身异象立刻消失,转而后退三丈。  这一幕令左登峰对他大为敬佩,他这个举动表明他们不想对女人动手,只由一人出战左登峰。作为回应,左登峰将背包和机***交予玉拂。  “小心点。”玉拂带着十三后撤三丈。  左登峰闻言点了点头,他心里此刻并不轻松,阴阳生死诀只有一句法诀,倘若施展,有逆天之效,所以他非常清楚口诀和咒语可以大大增加自身的法术威能,能否破掉对方的天龙护体他毫无把握。  左登峰的举动换来了僧侣的惺惺和信徒的哗然,藏民崇尚勇士,动刀子可以,用***会遭到所有人的鄙视。  “我如果输了,立刻离开。”左登峰伸手做了个躺倒的姿势,然后伸手指了指东方。  那老僧见状面露难色,转身看向身后的同伴,那同伴的神情也很为难,犹豫良久才点了点头,老僧征求了同伴的意见之后,便用藏语说了一句什么,转而抬手西指,意思很明显,如果左登峰胜了就可以进山。  左登峰见状没有再说什么,快速催气凝势,玄阴真气虽然霸道,耗损灵气却极为严重,不耐久耗,所以必须速战速决。  与此同时那老僧也口唇连动,急催咒语,身后的天龙虚影越发清晰,右手由白转红,急速膨胀,到最后竟然大若熊掌,一片鲜红。  这一幕令左登峰暗自后怕,这个老僧用的也是藏密大手印,而且修为不逊于铜甲,换做以前他定然难以取胜,好在他在前些时日已然二分阴阳,借助灵气修为和玄阴护手之助,当可胜他。  “阿西噶笃。”那老僧先行凝势完毕,高喊一声拉开了架势。  “玄阴真气。”左登峰随即回应,出言的同时幻出一片虚影急速攻向那红衣老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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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语有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左登峰深谙此道,因此每次对敌都是杀招先出,绝不拖泥带水。  那红衣老僧没想到左登峰会立刻出手相搏,因此微感惊愕,只此一愣便已经失去了先机,等到左登峰闪到近前的时候他只能被动的出手接招。  与人斗法,有七成是比拼灵气修为,有三成是比拼脑子,红衣老僧此刻急切的想要将手臂伸直,因为只有将手臂伸直才能最大程度的发挥大手印的威力,倘若手臂弯曲,攻势便大有不足。此时他的手臂尚未伸直,换做常人定然会抓住这一时机与他对掌,以站稳先机,但是左登峰并没有那么做。  两人对面,左登峰的右手是面对着红衣老僧的左肋的,而红衣老僧此刻正急于伸直右臂,如此一来对左侧身体就防守不足,因此左登峰放弃了与老僧对掌的优势选择了攻其左肋。  这一记攻势并非稳操胜券,因为红衣老僧有天龙虚影护身,虽然只是虚影,无疑是通过咒语借用了天龙之威,左登峰要想打伤他,就必须先冲破他的护身虚影,然后再吐露玄阴真气,倘若玄阴真气过早催发,红衣老僧定然警觉回救。  红衣老僧年事已高,他先前最担心的就是左登峰与之比拼并耗损灵气,而且他也认定了左登峰会与之正面对掌,没曾想左登峰竟然会舍弃已有的优势改攻其左肋,如此一来他前伸的右臂已然来不及斜击阻挡,不过他的左手由于常年摇转净筒也变的极为灵活,于是红衣老僧便以左手封挡,辅以右手攻向左登峰左肩,用的是围魏救赵的法子,试图令左登峰有所忌惮主动收手。  表面上看红衣老僧的应对极为恰当,但是他错了,他错就错在他不了解左登峰的性格,左登峰是个极端偏激的人,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只要能一击制敌,他不在乎付出相应的代价,只要收获多于付出,他就会毫不犹豫的去做。
  快,快,快……  左登峰此刻脑子里萦绕着一个快字,只要快速的击破红衣老僧的护身天龙虚影并打伤他,就可以令他气息岔乱,气息岔乱会令他灵气不续,灵气不续就会出掌无力,出掌无力就能令自己受创减小。  心念转动之时,左登峰已经感觉到右手传来了坚韧的弹力,这是灵气护体特有的触觉,不同于普通的灵气护体,红衣老僧的护体灵气触之并不是滑,而是有着犹如龙鳞一般的波纹,左登峰右手灵气撞击之后产生了极大的阻力和弹力,攻破红衣老僧的天龙护体是一个短暂而艰难的过程,所谓短暂是因为自感受到阻力到攻破这道阻力只在转瞬之间,所谓艰难是因为这个过程耗去了左登峰大量的灵气。  “破!”伴随着一声怒吼,左登峰径直攻破了红衣老僧的天龙虚影,右手触及到了他的左肋,与此同时玄阴真气破体而出,急灌冰封。  那红衣老僧见状大骇失色,倘若继续攻击左登峰的左肩,势必会得不偿失,情急之下左腿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弯曲角度后旋前踢,冲正在催逼玄阴真气的左登峰踢了过去。  左登峰压根儿没想到人类的肢体能够做出这种动作,因此并未防范,直待红衣老僧脚至胸前方才反应了过来,但是为时已晚,胸部已经中脚,闷哼过后倒退而出,连退两丈之后仍然没有止住退势,无奈之下再度后跨三步方才定住了身形。  “你怎么样?”玉拂闪身上前关切发问。  左登峰前胸中脚,受创不轻,岔乱的灵气在胸前乱窜,激起一口瘀血凝结在颤中穴,压之不下,吐之不出,此刻是最难受的时候,闻声转头看向玉拂,不看还好,一看之下一口瘀血立时破口而出,即便他临时低头,鲜血还是溅到了玉拂所穿的道袍。  “你没事儿吧?”玉拂见状神情更加关切,语气更加焦急。
  “亏你还是修道中人,吐出来总好过咽下去。”左登峰抬手擦去嘴角的血迹出言笑道。他先前之所以喷出鲜血是因为受到了强烈的刺激,他转头之后看到了玉拂的神情,玉拂关切焦急的神情他曾经在巫心语的脸上见到过,只有真正关心一个人才会有这种神情,这一刻左登峰知道这个美艳冷傲的女道是真心爱他的,而不是出于怜悯,同情,好奇,俘获。  不过明白了这些之后左登峰并没有感到欣慰和欢愉,相反的他更加苦恼,明白了又能怎样,徒增奈何。  “他只有一分阴阳的灵气修为,竟然能打伤你。”玉拂见左登峰并无大碍,方才放下心来,反观那红衣老僧就没左登峰这么好过了,他的天龙护身虚影已经被左登峰震散,左侧半身一片白霜,此刻正双手合十,急切的运功通络。  “我没想到他会从那个方位出招。此人是童子之身修习佛法,阳气很重,不然早就冻住他了。”左登峰摇头说道。不管是修行道法还是修习佛法,童子身都至关重要,所谓童子之身就是纯阳之体,不但修行的速度快,抵抗力也强。如若不然,一分阴阳的修为很难凭借灵气打伤二分阴阳的修道中人,一分二分这两者之间是一道不小的沟壑。  “他会印度瑜伽术,肢体可以自意想不到的角度弯曲,你要小心些。”玉拂关切的叮嘱。  “他如果真是聪明人,就该立刻认输。”左登峰冷哼过后,转身向那老僧走去。  左登峰走到距那红衣老僧一丈之外站定,刚想开口说话,那本来垂眉闭目的老僧却猛然睁开了眼睛,单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不会认输,这么多信徒在场,他输不起。  左登峰虽然猜到了他的想法,却并不体谅他,因为先前吐血的是他左登峰,外人都以为老僧占了上风,那老僧如果想要完胜于他,那就是痴心妄想,得寸进尺。
  倘若论年纪,这老僧无疑能当左登峰的爷爷,但是论修为,他却在左登峰之下,儒家讲究学无先后,达者为师。但是藏传佛教却有着森严的等级制度,这红衣老僧是阿底寺两位传法大师之一,所谓传法大师就是在本派活佛在世的时候辅佐他,等到活佛死去之后,负责寻找活佛的转世灵童并教授小活佛本派经文以及法门神通,噶举派之所以以噶举为名是因为该派没有典籍存世,都是口口相传,噶举在藏语里就是“语传”的意思。正因为他的地位尊崇,所以他败不起,因为他代表了噶举派佛法的最高境界,倘若落败,噶举派的信徒会大为失望。  左登峰自然不知道这个老和尚在想什么,在他看来这个老和尚并不识趣,现在收手他还能保住颜面,倘若再打下去,他定然要颜面扫地,他天龙护身咒语已破,只能硬碰硬,比拼灵气,他必败无疑。  “巴罗赞瓦!”二人对望片刻,那红衣老僧率出招,前冲的同时左手指诀快速变幻,右手后收凝势。  左登峰自然听不懂这老僧吆喝的什么,他也无需听懂,因为他知道老僧说的肯定不是欢迎词,见红衣老僧闪至,左登峰只得再度出手,这一次他并没有使用玄阴真气,而是以自身灵气对掌迎敌,玄阴护手虽然一直戴在手上,但是发出的是普通灵气还是玄阴真气只在左登峰一念之间。  左登峰之所以不发出玄阴真气有两个原因,一是这红衣老僧先前左半身中了玄阴真气,此刻体内阴阳失衡,倘若此时再以玄阴真气攻其右臂,无异于间接的帮助了他。第二个原因是高手斗法对灵气消耗很大,举例说明,度过天劫的修道中人灵气为千数,与常人过招会十十消耗,但是与高手对战,会百百耗损,倘若真的拼尽全力,谁也坚持不了多久,根本就不能嘿嘿哈呼的折腾半天。
  双掌相接,灵气碰撞,红衣老僧后退八步,左登峰同样后退八步,事实上他在三步之后就能定住身形,之所以退上与老僧相同的距离是想告诉他,再打下去丢人的是他。  令左登峰没想到到的是那老僧停稳之后并没有就此罢手,而是高声念诵着拗口的咒语经文在原地转起了圈子,与此同时双手结印不停的转换。  这一幕令左登峰暗自皱眉,幸亏这是斗法较技,倘若临阵对敌,谁会给你转圈子的工夫儿,早上去一脚踹翻了。  在红衣老僧转圈的间隙,左登峰习惯性的捏起聚气指诀恢复灵气,与此同时转头看向西北那座吊桥,发现也就几个起落的距离,另外一名红衣僧人虽然年纪很大,却很不识时务,还站在二人必经之路上,倘若真会办事儿,早就悄然挪开了,届时左登峰就可以趁机逃走,保全阿底寺的面子,可是现在搞的左登峰想放水都不行。眼见那老僧就要上来拼命了,这可如何是好?如果故意认输,拳未到人先倒,那他就去不了西岸了。可是真的把老和尚给打死了,那更别想走了。  就在左登峰左右为难之际,自阿底寺方向走来了一个身穿喇嘛服饰的老年喇嘛,此人年纪与两位老僧相仿,面如满月,相貌仁善,所穿袍子镶有金边,带的是高顶圆弧僧帽,与眼前这两个大公鸡迥然不同,很显然此人地位很高却不是噶举派的僧人,想必是阿底寺请来参加活佛坐床大典的他派高僧。  此人一出现,左登峰立刻开始警惕,敏锐的直觉告诉他此人修为当为三分阴阳,倘若前来助阵,必是劲敌。  圆帽老僧走近之后,阿底寺那位老僧立刻停止念咒捏印,与同伴一起与之见礼,三人交谈了几句之后那圆帽老僧向左登峰走了过来。  左登峰见状森然冷视,他并不畏惧强者,对手越强越能激起他桀骜求胜的血性。  令左登峰没有想到的是,那圆帽老僧似乎并无敌意,一直面带微笑,走到左登峰面前五步之外站定,侧目看向左登峰的左手,“敢问真人,你这指诀从何处习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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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会说汉语?”左登峰闻言皱眉反问,这个圆帽老僧说了一口流利的汉语,但是在此之前他与那两个红衣僧人所说的是藏语也很流利。  圆帽老僧闻言微笑点头,有些人一看就尖嘴猴腮的不像好人,有些人天生一副慈悲面相,这个圆帽老僧就是后者,随和,大度。  “大师,我们不是来捣乱的,请你跟二位大师说一声,我们只想过江。如果再坚持比拼下去,我很难保证不错手伤了他们。”左登峰并没有告诉这圆帽老僧他的聚气指诀从何而来。  “真人年岁不大,已然一身紫气修为,实是难能可贵,敢问你这聚气指诀从何而来?浅谈几句,老衲便送二位过江。”圆帽老僧微笑问道。  他的话说完之后,左登峰没有立刻接口,淡紫,紫气,紫气巅峰,这是截教紫阳观对一分阴阳,二分阴阳,三分阴阳的称谓,这个圆帽老僧不但知道这些,还知道他捏的指诀名称,由此可见这个老僧跟那个传授他聚气指诀的青年道人大有渊源。  “这聚气指诀乃在下蒙截教前辈真人指点所得。”左登峰沉吟过后出言说道。  “老衲逾礼再问,那位真人道号上下,是何辈分?”圆帽老僧闻言面露喜色,人随着年龄的增长,笑容越来越多的被作为为人处世的一种礼仪使用,那种笑容再甜美也透着虚伪,这个圆帽老僧此刻的笑容极为真挚,真挚的令左登峰在瞬间相信此人与截教紫阳观是友非敌。  但是随后左登峰就更加疑惑了,他当年被少林寺的和尚从江南追到江北,一直跑了一宿才被撵到了紫阳观的旧址,自河南到此处有不下五千里,而且紫阳观是道人,此人是喇嘛,他们怎么会成为朋友。  “我只知道他姓温。”左登峰如实回答。此时他已经确定此人跟紫阳观并不敌对。
  “温?”圆帽老僧闻言眼神之中流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他虽然年老,眼睛却不浑浊,修道有成的人精气充足,首先反应在眼睛上。  “是的,是位很英俊的年轻人。”左登峰回望玉拂,玉拂一直留在原地,并没有上前。  “一千五百多年了,八师弟不可能还活着。”圆帽老僧屈指计算年份,与此同时喃喃自语。  他虽然声音很低,但是左登峰还是听到了他的话,但是左登峰并没有过分惊讶,因为先前在紫阳观的时候那位道士就曾经问过他康熙三年距今有多少年份,这些修道有成的人寿命都很长,已经超出了世人认知的范围,更超出了西方科学的解释范畴。  “大师,没什么问题的话,我们就先走了。”左登峰出言说道。常言道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华夏还是那个华夏,神州还是那个神州,这些永远不会变。只有曾经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会更迭交替,毫无疑问这位圆帽老僧与那远在河南的紫阳观有过一段渊源,但是那些都是曾经发生过的往事,跟他没有太多的关系,左登峰现在只想渡江。  “紫阳观而今可还泰巍?”圆帽老僧收回思绪出言问道。  左登峰闻言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圆帽老僧言语之中对紫阳观非常敬重,左登峰不想他伤心,所以才点了点头,事实上紫阳观早成一片废墟了。  圆帽老僧闻言面露欣慰神情,冲左登峰合十行礼,转身向回走去,没走几步又回过头来。  “愿真人心存平和,早悟大道。”圆帽老僧回头说道。  “多谢大师。”左登峰出言道谢,圆帽老僧这句话是出于好意,意在提醒他凡事不要偏执,根据那两位红衣老僧先前对他的态度来看,此人至少也是一派活佛,想必是根据他的面相发现了什么。  圆帽老僧闻言点了点头,转身走向那两位红衣老僧,低声交谈数句之后,那两位老僧点了点头。圆帽老僧转身冲二人抬了抬手,左登峰和玉拂见状快速的走向西北的那座吊桥。
  “此人必定跟紫阳观大有渊源。”过桥之后玉拂出言说道,先前二人交谈的内容她都听到了。  “先把自家瓦上的霜扫了,再去管别人门口的雪吧。”左登峰并不愿在这个问题的分神。  “你习练的指诀是紫阳观的法术,你不想知道紫阳观的往事?”玉拂出言问道。  “不想,这一式聚气指诀是我在那等了半个时辰换来的,我不欠他的,我知道那些事情干嘛?”左登峰挑眉说道。  玉拂闻言没有再说什么,将手中的毯子折叠了起来夹在腋下。虽然遗落了大部分的被褥,二人也没有过分担心,毕竟修行中人比普通人经冻。  由于时间紧迫,二人过江之后立刻往南直下,这里气温很低,鲜有蛇虫鼠蚁,相比澜沧江东岸的蛇虫遍地,二人还是更喜欢这里。  此时是阴历的三月,江南的阳春三月放在这里可不好使,这里的三月依然寒冷,好在气温已在冰点以上,在山脚下穿行,并不是非常寒冷。  很快的二人就来到了第一座雪峰的山脚,为了对雪山有个直观的认识,二人攀登了这座雪山,所谓雪山难登只是相对的,那得看是谁来登,二人攀登雪山毫不费力,提气轻身,疾掠而上,遇到过于陡峭的地方,二人也有应对之策,玉拂的护手金甲以及左登峰的玄阴护手都可以抓进冰壁,借力上掠。  这座雪山的高度约有十里左右,到了山顶,气温极低,二人感觉到了胸闷,呼吸不畅,这是高原反应,是正常的。  “十三,别着急,很快你就到家了。”左登峰冲蹲在雪山峰顶往南眺望的十三说道。进入雪山区域之后十三的神情就一直很紧张,看不出有多兴奋,更多的是纠结和忐忑。  十三闻言转身跑了回来,一跃而上,跳上了左登峰的肩头。  “四处找找,看看有没有雪参。”左登峰冲玉拂说道。
  玉拂闻言点了点头,人参是大补气血的东西,但是它有个致命的缺点就是不能多服,吃多了会燥热流血。但是雪参没有此虞,它药性平稳,不热不寒,不管什么人吃了都有好处,而且可以不受限量的服用,瘸子曾经说过它的价格等同黄金,实际上很多东西是花钱也买不到的,二人日后还需要寻找三只阴属地支,中途倘若遇到危险,雪参就是吊命良品。  可惜的是二人在峰顶并没有找到雪参的踪影,这里靠近外围,来的人多,即便长有雪参也被人挖走了。  傍晚时分,二人在第一座和第二座雪山之间的避风区域休憩,这里已经找不到生火之物了,二人只能席地而坐,毯子只剩下了一条,左登峰不容商议的给了玉拂。  午饭吃的晚,二人并不饿,左登峰抓取冰块解渴,玉拂也效而仿之。  “你不嫌凉?”玉拂好奇的看着大口咬嚼冰块的左登峰。  “我体内本来阳气就旺盛,全靠玄阴护手压制。”左登峰随口说道。  玉拂闻言叹气摇头,有些事情时间一长就容易被忽视,玉拂几乎忘了左登峰修行的是女人的法门,体内阴气几近枯竭,全靠右手的玄阴护手发出寒气中和阴阳,维持生命。  玉拂没有再说话,左登峰也没有再开口,他此刻正在想十三的原主人是否真的就在十三太子峰的主峰卡瓦博格峰,如果是的话,那是一座从未有人去过的山峰,在那里不但可以揭开十三的身世之谜,还能知道十三的原主人到底是谁,这些都是困扰他许久的问题。想到即将能够水落石出,左登峰心情很是激动,但是激动的感觉刚刚浮上心头就被随后可能发生的事情冲淡了,铁鞋已经回去好几天了,不出意外的话青蚨虫很快就会飞来,他不希望真的如他猜测的那样是两个姐姐出了事情,但是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事情能令银冠相召。作为一个男人,最希望的就是福延亲人,最不愿看到的就是祸及亲人。
  下半夜,起风了,气温骤降,玉拂虽然可以运转灵气抵御寒冷,左登峰还是不忍坐视她和十三挨冻,快速的自山脚下以玄阴护手挖凿出了一处冰室,玉拂斜卧其中,大赞左登峰心思奇妙。  “我是跟爱斯基摩人学的。”左登峰出言解释,是他想出的他从不谦虚,不是他想出的他也不窃据。  “什么人?”玉拂不解的问道。  “就是住在北极的人。”左登峰再度解释,此时西方书籍被翻译成中文的很少,他先前工作需要接触过不少,玉拂自然没机会接触。  “北极在哪里?”玉拂再问。  左登峰闻言倍感无奈,便斜坐在洞口向她说了些北极的事情,玉拂听的饶有兴致,黎明时分,二人才悠悠睡去。  九点多钟,大风停了,二人再度上路,机***和手榴弹左登峰没舍得扔,这些东西用上的可能性很小,但是不带心里就不踏实,这里虽然是雪山,却也并不是没有生物,昨夜左登峰就看到了雪狼和雪豹在周围游荡。  接下来二人并没有再逐一攀爬那些雪山,一路急行赶到了第五座雪山脚下,这里就是瘸子当年发现仙人的那座山峰。  此时已然是次日的傍晚,二人在山下做了短暂的停留之下便开始攀登雪山,中途生长在山腰避风处的几株莲花形状的植物引起了左登峰的注意,根据植物的外形来看,这就是瘸子所说的雪莲。  左登峰头一次见到这种植物,好奇之下便停了下来低头挖取。  “你在干什么?”玉拂回头问道。  “看见没,雪莲。”左登峰冲玉拂摇了摇手里的雪莲,雪莲外叶泛绿,犹如翡翠。内叶洁白,彷如汉白。蕊色为黄,好似琥珀。  “有什么用?”玉拂出言问道。  “你没听瘸子说吗,这是好东西,能治男人不举。”左登峰随口回答,转而将雪莲放进了木箱。  放好雪莲之后,左登峰发现玉拂一直在皱眉看着他。  左登峰愕然片刻,打开木箱将雪莲拿出扔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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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登峰扔掉雪莲,玉拂笑了,事实上她并没有怀疑左登峰不能人道,先前皱眉打量他只是感觉他不应该在意这些身外之物。而左登峰扔掉雪莲的举动令她感觉到了左登峰并不像他平时表现出来的那么成熟,很多时候他的一些举动很有意思。  “走吧。”左登峰讪笑过后转身先行,玉拂点头跟随。  这座雪山的山势很是陡峭,二人即便有道术在身,攀登的也并不轻松,很难想象瘸子当年是怎么登到峰顶的。  晚上登山有晚上登山的好处,没有太阳的时候积雪是不反光的,不反光就不刺眼,二人可夜间视物,这样的光线最为适宜。  晚上八点,二人登上了峰顶,耗时两个多小时,之所以耗时这么久是因为雪山并不是拔地而起,而是有着很大斜度的,十几里只是水平高度,实际距离超过了百里。  山顶大约有两里方圆,相对平坦,二人到了山顶之后立刻围绕中心区域的山峰寻找瘸子所说的山洞,很快的二人就在东侧发现了洞口,积雪掩盖了大部分的洞口,扒开积雪,一处高不过丈的山洞出现在了二人眼前。  二人径直进入山洞,发现这是一处很小的山洞,长宽不过一丈,高不过两米,有着明显的人工开凿痕迹,山洞正中有一座不大的石台,石台上盘坐着一个道髻高挽,闭目凝神的老年道人。  “果然是修行留下的虚影。”玉拂率先开口。  左登峰闻言点了点头,所谓虚影并不一定模糊不清,而是指影像不是实物,根据虚影来看,这个老道年纪约莫七十多岁,身形清瘦,须髯皆白,身上的道袍为灰色,上面赘有不少补丁,双手下垂,于丹田处做抱圆之势,一柄白丝拂尘斜靠左肩,一副仙风道骨之姿,一副世外高人之相。
  “十三,这个人是不是你原来的主人?”左登峰率先冲跳到地上的十三问道。当务之急是确定此人是否是十三原来的主人。  十三此时正在侧目打量那处虚影,听到左登峰的问话之后转身点了点头。十三的神情很平静,没有怨恨,也没有留恋。  “他一直住在这里?”左登峰再度发问。  十三闻言摇了摇头,转身跑到洞外,向南而望,片刻之后跑了回来。  左登峰见状点了点头,十三的动作表明了这里并不是这老道最终居住的地方,只是他曾经住过的地方。  “此人可能已经肉身飞升了。”玉拂出言说道。  “何出此言?”左登峰转头问道。  “这是第五座雪山,往南再数三座,第九座雪山就是卡瓦博格峰,你精通易理,应该知道九为至尊阳数,而五为居中阳数。至尊阳数主无上尊贵,居中阳数主无尽长久,由此可见,这个道人在窥悟大道之前一直在这里修行,求的就是无尽长久的永生,窥悟大道之后才前往卡瓦博格峰居住,寓意已然可以长生不死,无上尊贵。”玉拂出言说道。  “这个道人身穿的道袍非常破旧,由此可见这座虚影是他清修的时候留下的,人已飞升,留此虚影,应对无尽长久。移居卡瓦博格峰之后飞升天界,应对无上尊贵。”左登峰闻言点了点头,玉拂说的有道理,修道中人非常看重天时地利和尊卑礼仪,在没有悟道之前他不会在无上尊贵的卡瓦博格峰居住,因为那属于逾礼,这个礼并不是世间之礼,而是天地乾坤的尊卑,这一点道家和佛家截然不同,佛家讲究众生平等,而道家讲究尊卑有序。  “十三,你之前有没有在这里住过?”玉拂低头看向十三,十三此刻的表现似乎对这里很陌生,故此玉拂才有此一问。  十三闻言看了玉拂一眼,随后摇了摇头。
  左登峰见状心中有了计较,在道人修炼的时候十三并没有跟随在旁,这就说明它并不是从一开始就跟随着这个截教的道人的,它跟这个截教道人相处的时间应该是从这个道人离开这里移居卡瓦博格峰之后到他肉身飞升的这段时间。  “你感觉这个人飞升天界之后会是什么仙位?”左登峰冲玉拂问道。  “不好说,总之这个人不在人间了,倘若人死了,虚影也会散掉。”玉拂摇头说道。  左登峰闻言点了点头,单纯论虚影的清晰程度,这个截教仙人留下的虚影无疑比达摩祖师要清晰很多,但是也不能就此判断他的仙位比佛家的达摩祖师果位要高,因为达摩祖师面壁九年,而这个道人留下的虚影是个老道形象,这就表明他有可能在这里清修了数十年,自然不能与面壁九年的达摩留下的虚影相比较。不过却说明了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他在顿悟大道的时候已经七十多岁了,这个年龄与姜子牙的年龄是相仿的。  “今天晚上就睡在这里。”左登峰冲那老道的虚影拱了拱手,转而在墙角坐了下来,玉拂铺开毯子,招他来坐,左登峰侧身坐上了毯子,与玉拂保持着尺许的距离,这尺许的距离被十三充分利用了。  这处山洞开凿的非常巧妙,洞口开到了东侧,这样既可以躲避冬日的北风和降雪,又可以第一时间看到太阳,加上雪山性洁,灵气纯净,确实是一处修行的好所在。  山洞的角落里还遗留着一只皮囊,这是外面的居民盛酒用的,不问可知是瘸子当年留下的,低温令它完整的保存了下来。瘸子当年来的时候是个二十岁青年,而今已然是个半老的老头了,时间是温情的,它可以令哇哇乳儿成长为壮硕的青年和柔美的女子。时间是残酷的,多少壮硕的青年和柔美的女子而今已然鹤发鸡皮,老朽不堪。这一刻左登峰终于明白为什么修道中人要求长生,因为苍老的确是非常恐惧的一件事情。
  “你看我做什么?”玉拂见左登峰忽然转头看她,疑惑的出言发问。  “你有没有想过,三十年后你会是什么样子?”左登峰平静的问道。  “没有,我不敢想。”玉拂缓缓摇头。  “三十年后,你还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你会永远年轻。”左登峰微笑开口。  “那你有没有想过,三十年后你会是什么样子?”玉拂以微笑答谢左登峰的祝愿,事实上左登峰意有所指,但是玉拂只认为他是在祝愿。  “现在的我是看得见摸的着的,你甚至能听到我的呼吸声和血液流动的声音,这令你感觉我很真实。倘若有一天我不在了,你再也见不到我了,听不到我的声音了,你会不会想念我?”左登峰并没有回答玉拂的问题。  “有什么方法可以令你回心转意?”玉拂叹气反问。左登峰的话并不难理解。  “我心里非常难受,也非常矛盾,你不会明白我心里在想什么。”左登峰缓缓摇头,任何人都有软弱和疲惫的时候,任何人都有倾诉的欲望,在此之前他一直压在了心里,但是今天不知为何他感觉自己快压不住了。  “我跟着你在无形之中蚕食了你对她的感情,其实你已经喜欢上我了,只是你自己不敢承认,因为一旦承认,你就会把自己看成一个忘记过去的背叛者。”玉拂苦笑开口。  “你说的很对,但是爱和喜欢是不一样的。爱是生死相随,喜欢是对美好事物的欣赏。”左登峰闻言皱起了眉头,玉拂所说的正是他心中所想而不敢正视的,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曾经的逝去永远比不过现在的拥有,曾经的逝去会随着时间的流逝缓慢减少,现在的拥有会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增加,过去是打不过现在的。
  “倘若我在你之前离去了,你会不会怀念我?”玉拂微笑发问。  “你可千万别乱来,在咱们都有理智之前分开吧,你对我的帮助我会一直记在心里。”左登峰并未回答玉拂的问题。  “你需要帮手,你很清楚你自己一人无法完成寻找地支这件事情。”玉拂出言说道。  “我会找铁鞋帮忙。”左登峰说道。  “他是个疯子,不添乱就不错了。”玉拂说道。  玉拂说完,左登峰没有再争辩,因为她说的是实情。  左登峰没有说话,玉拂也没有开口,良久的沉默之后,左登峰率先打破了僵局,“外面那些喇嘛为什么把这个道人所在的卡瓦博格峰尊为神山?”  “我也一直纳闷,很难理解喇嘛怎么会跟道人扯上关系。”玉拂接口说道。只有在分析问题的时候,二人之间的气氛才是正常的。  “这个道人生活在三千年前,那时候佛教还没有传进中国。道在前,佛在后,即便有关系,也是佛涉道,而不是道涉佛。”左登峰皱眉说道。  “有没有可能是那些喇嘛在十三太子峰上发现了什么?”玉拂出言说道。  “有这种可能,普通人是登不上卡瓦博格峰的,但是那些喇嘛有可能上去。”左登峰说道此处猛然醒悟,“不是可能,而是肯定,他们肯定上去了!”  “为什么这么说?”玉拂问道。  “佛教源自印度,咒语真言也源自印度,印度人以大象为神,并没有龙这个概念,他们所谓的龙也只不过是摩?罗伽这种无爪巨蟒的形象,但是先前阿底寺的那两个老僧召唤出的天龙虚影是有爪子的,那是中国的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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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使用咒语召唤的天龙护体不是他们佛家的法门?”玉拂出言问道。  “有这个可能。”左登峰出言说道。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玉拂疑惑的问道,在没有遇到左登峰之前她也有事先计划的习惯,但是没有像左登峰这样凡事细想。  “目前还不得而知,等去了卡瓦博格峰就水落石出了。”左登峰开口说道。  玉拂闻言点了点头,转而盘坐练气,左登峰斜靠石壁手捏聚气指诀聚敛灵气,聚气诀的最大好处是只有一个指诀,不管是躺是卧都可以聚集灵气。  目前他处于二分阴阳阶段,此时的他在几位玄门泰斗之中已然是首屈一指,倘若单独比拼灵气,二分阴阳的灵气修为可以同时迎战两位一分阴阳的高手,在左登峰看来这已经足够了,至于在休息的时候手捏聚气指诀只是他的一种习惯,他并不急于追求三分阴阳的灵气修为,三分阴阳之后可以独战四位度过天劫的高手而轻松取胜,他用不着这么霸道的修为。  上半夜二人各自行气,下半夜二人都困了,也不知道是玉拂靠上了左登峰,还是左登峰歪斜靠上的玉拂,总之把躺在二人中间的十三挤的叫唤着逃开了。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二人起身,左登峰再次自山洞内仔细的搜寻了一遍,确定没有忽略的地方才与玉拂走出了山洞。  整个山洞没有任何的生活器皿,在寒冷的高海拔区域,人类的生理机能都很减缓,此外道家个别的门派还有一种辟谷食气的练气法门,可以长时间无需进食而正常存活,因此二人对于这位截教道人先前是如何在这里生存下来的并没有过多的分神细究。
  走出山洞的时候正是太阳初升之际,二人一出山洞就发现东方出现了两个极小的青色斑点,片刻过后就是嗡嗡之声,随即便看到两只青蚨虫相携而至,在玉拂身边飞绕三圈便跌落在地,僵直毙命,这种小昆虫之所以能用来传递消息其实用的就是母子连心的亲情,自东到西有五千多里,路途太远,小小的虫子全靠着对母亲的依恋坚持到现在,到了目的地之后感受到母亲的回应就力竭身亡了。  二人一直看着青蚨虫飞近,看着青蚨虫毙命,谁都没有开口,两只青蚨虫一起到来也在二人的意料之中。倘若独来一只青蚨,那还有可能是召唤玉拂的。两只齐至,毫无疑问就是召他左登峰的,因为当初铁鞋离开的时候三人就是如此约定的。  玉拂没有开口,因为她知道二人先前猜的没错,两只青蚨虫一起到来说明左登峰的家人很可能遭到了藤崎等人的挟持,她在等左登峰做出决定。  左登峰也没有开口,他在斟酌是否立刻回身救援,良久的犹豫之后,左登峰转身往西南方向飘落下山,玉拂见状立刻明白了他的选择,提气轻身,飘然跟随。  二人都是度过天劫的高手,下山之际可以凭借倒转灵气滑翔漂浮,速度极快。  左登峰此刻心情并不平静,他做出这样的选择也是无奈之举,十三曾经救过他的命,说白了就是他的恩人,十三内丹的缺失令它实力大减,犹如平阳落虎,浅滩游龙,而今卡瓦博格峰就在南方五百里外,那是十三的老家,无论如何也得前往一探,给十三一个交代。  但是血浓于水,左登峰是个极为传统的男人,把亲情看的极重,母亲病故,当姐姐的竟然不通知弟弟回去奔丧,这是天理不容的事情,但是即便两个姐姐向他隐瞒了母亲的死讯,他仍然回去了两次,为姐姐留下了足够的金钱,人不能单看别人伤过自己,还得看别人曾经对自己好过,左登峰的两个姐姐比他大好几岁,儿时父亲打鱼,母亲补网操劳,是两个姐姐把他看大的,而今她们落到了敌人的手里,他心急如焚,他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藤崎没疯,只要他没疯就不会伤害她们。
  由于心情急切,左登峰一路上狂掠疾奔,不过只掠出百里他就放慢了速度,他看到了玉拂鼻尖的汗水,怜香惜玉的心理令他不忍心让玉拂过分辛苦,一分阴阳的灵气修为是无法与二分阴阳同日而语的。  “没关系,我撑得住。”玉拂见左登峰放缓了速度,知道他是心疼自己,但是她也知道左登峰此刻焦急异常。  “不要紧,中午之前到达就行,届时太阳在正南,咱们自西方攀登,视线良好。”左登峰摇头说道。  玉拂闻言点了点头,左登峰做事情想的很周全,也很有计划性。  临近午时,二人终于见到了卡瓦博格峰,这座山峰与其他几座山峰有着很大的不同,它犹如一座天然而成的金字塔,较之西方的金字塔,卡瓦博格峰的坡度更陡,高度也较其他雪山高出很多,山势也更加险峻,丝毫没有可供攀登的落脚点,最主要的是南侧的山坡上出现了巨大的缺口,这是雪崩造成的积雪跌落,由此可见这里的积雪非常厚,也非常的不稳定。  到达了目的地之后,二人在山脚下发现了一座小型的祭祀寺庙,寺庙只有一间房屋,无人住持,里面摆放着几件祭祀用的铜器和石器,神坛上供奉着一条三尺长短的石龙,前面还有神位,但是二人看不懂藏语。  在这里二人进行了短暂的休憩,随后放下所有的装备,轻装上阵,准备登山,十三此时显得异常激动,蹲在左登峰的肩膀上一直在发抖。  卡瓦博格峰高耸入云,在山腰上部就出现了云彩,云彩阻隔了二人的视线,令二人无法观察到峰顶的情况。此外这种云彩是由水气蒸发形成的,也就是说这座雪山的积雪处于白天融化,晚上结冰的状态,如此一来为二人的攀登增添了阻碍,因为表面上坚硬的冰块下方有可能是柔软的积雪,万一附着不稳,极有可能出现意外,倘若是抓之不牢那倒无妨,可以倒转灵气再行探抓,最怕的就是造成大规模的雪崩,一旦造成雪崩,二人即便有道术在身也很难全身而退。
  “咱们来晚了,冰雪开始融化,山上的冰雪已然松动,早来一个月就好了。”左登峰仰视良久,转头冲玉拂说道。  “冬季有暴风雪,也不见得好到哪儿去。”玉拂也在观察雪山的情况。  “西侧也不适合攀爬,南侧的积雪已经松动,从西面上山很容易出现意外。”左登峰出言说道。  “那就自北坡上去。”玉拂说道。  “可以。”左登峰沉吟片刻点头开口,冬季北风比较多,北风南吹,加上北坡在阳光的背面,所以北坡的冰雪应该比较坚硬。  商量妥当,二人立刻绕到了卡瓦博格峰的北侧。  “你与我左右保持三丈距离,上下也保持三丈。”左登峰转头看向玉拂。他之所以做如此安排是考虑到了雪山的特性,倘若二人在同一高度一起探手抓附积雪极有可能令积雪断层并造成大面积的坍塌,上下左右分散开来就相对安全一些,三丈的距离是方便二人在出现意外之后可以互相救援,不管是谁出现了意外,另外一人都可以将对方隔空抓回来。  “好的。”玉拂点头答应。  “这里不同于之前的那些雪山,这里没有踏脚的地方,几乎全得用手探抓积雪,你受得了吗?”左登峰关切的问道。  “没关系,双手的护手金甲可以轮换抓附。”玉拂闻言心中一暖,左登峰虽然心情急切,却也没有忽略她,事无巨细,尽挂心头。  左登峰皱眉想了想,感觉没有忽略什么问题,便率先扛着十三踏地凌空,斜行上扑,扑到山体之后玄阴护手疾探而出,牢牢的抓附住了积雪外的冰层。  玉拂见状跟随而上,落于左登峰下方三丈处。  “冰层厚度有一尺左右,抓附很牢固,但是这么厚的冰层重量也很重,里面就是柔软的积雪,万一震动过大,积雪外面的冰层有可能整个坍塌下来。如果出现这种情况,直接外掠逃开,大不了从头再来。”左登峰低头冲玉拂说道。
  玉拂闻言正色点头,示意听清并牢记了。  “你先上去,我在下面。”左登峰再度说道。  玉拂一时之间没有明白左登峰的意图,不过也没有详问,双臂一振,陡然拔高,左登峰等她拔高之后才振臂用力跟随在后,他之所以要让玉拂在其上方还是为了保证她的安全,这样的话即便冰层滑落,玉拂也没有受伤之虞,危险由他承担,与此同时还能够接应保护玉拂。  玉拂的凌空高度为三十余丈,但是这是在地面上由双腿弯曲借力才能达到的高度,在雪山上双脚无处踩踏,只能靠双臂借力,如此一来每一次的上行高度也只有二十丈左右,这座险峰云彩以下的高度就达到了十里左右,按此推断,二人需要在中途借力七八十次,每一次借力都有可能出现意想不到的后果。  在上行的同时,左登峰发现了一个情况,这座雪山的山体是凹凸不平的,积雪将凹陷的区域填平,但是凸出的区域还是能看到黑色的岩石。玉拂的护手金甲也好,他的玄阴护手也罢,都是可以插入岩石的,因此在左登峰提醒之下,二人都尽量寻找黑色的岩石借力。  由于二人一直谨慎小心,一路上并未出现意外情况,午时将过之际,二人终于来到了云彩的下方,玉拂借力过后再度上掠试图进入云层,但是身至半空,径直被云层反弹了下来,左登峰眼疾手快,左手延出灵气将急速下落的玉拂拖到了自己的身边。  “有阵法阻碍。”玉拂虽然受惊,但是很快就定下了心神,攀附冰壁抬头上望。  “反弹之力是否大于或小于你的上掠之力?”左登峰出言问道。  “均等的。”玉拂皱眉回答。  “那就不是阵法,而是修行中人布置的灵气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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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低的男人怎么办呢?一种办法是几个人合起来找一个老婆。这并不是我的异想天开,在那些偏远的穷地方,就有兄弟几个合娶一个老婆的,而且他们还过得其乐融融。
  写得太棒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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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阵法可以隔绝某一区域,修道中人以自身灵气布起的灵气屏障也能达到相同的效果,两者最容易区分的一点就是灵气屏障遇到冲击之后会有等量的反弹,由此可见,云彩上面的这片区域被十三原来的主人留下的屏障隔绝了起来。  “棘手。”玉拂闻言面露难色,她是道门中人,自然知道灵气屏障与阵法不同,灵气屏障只能强行攻破,不可取巧。而二人的修为明显不是十三原主人的对手。  “阿底寺的僧人肯定上去过,他们是怎么上去的?”左登峰皱眉开口。卡瓦博格峰被那一干僧众奉为神山并建庙祭祀,阿底寺的僧人召唤的天龙护身,这些都说明他们肯定上去过。  “会不会跟时辰和天象有关?”玉拂暂时脚踏虚空,腾出手来整理发髻。修道中人的灵气屏障虽然本身没有漏洞,却有可能受到天象和时辰等因素的影响。  “有可能,在此之前我一直忽视了一个问题,既然那些僧众把这座雪山奉为神山,就不应该把咱们放进来。他们明知道咱们身拥道法还敢放咱们进山就说明他们并不担心咱们攀登雪山,或者说在他们看来咱们根本就登不到山顶。”左登峰出言说道。  “现在怎么办?”玉拂问道。  “等我想想。”左登峰摇头说道。他需要将整个线索理顺,然后再做出决定。  根据现有的线索来看,卡瓦博格峰肯定是被阿底寺的僧人登上过,但是无法确定他们是当年偶然的上去过一次,还是已经掌握了登上山峰的诀窍可以随时进入灵气屏障,不过根据瘸子先前所说的卡瓦博格峰无人登上这一细节来看,应该是阿底寺的前辈在若干年前偶然上去过,现在的僧人并没有掌握进入灵气屏障的方法。
  正因如此,他们才敢放二人进山,卡瓦博格雪山并不封闭,平时也不在他们的保护之下,时常会有寻仙访道和挖取雪参的人来到这里,寺中的僧人并不担心他们偶然之下进入灵气屏障,这就说明在阿底寺僧人的眼里,卡瓦博格雪山是无人能够登顶的。  “那些僧人之所以放咱们进来,并不是因为他们已经掌握了进入屏障的时间和方法。”左登峰将自己分析的结果与玉拂分享。  “你的意思是说咱们还有一线机会。”玉拂改换左手攀附冰壁。  “是的,他们并非有恃无恐,而是在他们看来这座雪山无人可以登顶,但是他们寺中前辈的确曾经上去过,他们能上去,咱们也一定能上去。不过我很担心线索会被他们破坏掉。”左登峰摇头说道。  “僧人不是土匪,他们不会乱动人家的东西,铁鞋就是个很好例子。”玉拂出言说道。  “我去确定一下灵气屏障的范围。你在这里等我,十三交给你。”左登峰说道,十三闻言不待玉拂有所反应就跳到了她的肩头,十三在高空之中跳跃并不显得紧张,这是它特有的气度,就像落魄的皇族,虽然威风不在,气势却不曾失去。  “小心点儿。”玉拂闻言点头攀附冰壁。  左登峰点头回应,转而离开冰壁延出灵气冲撞那道无形的灵气屏障,根据灵气的反震来确定屏障的范围。  “十丈,我去周围看一下。”左登峰确定了屏障的外延范围,转而向西横移。在半空之中横移寻找是极为危险的事情,雪山过于陡峭,没有踏足之处,只能靠手臂插入冰壁借力。  西侧没有发现异常,南侧也没有异常,但是南侧的冰壁已然有了融化的迹象,左登峰攀附其上胆战心惊,如果脱手倒不至于摔死,却得重新攀登。到了东侧,左登峰有了发现,不过他发现的是一片雪参,生长在岩石缝隙中,密密麻麻的一片,虽然他从未见过雪参,但是人参他是认识的,这片叶碧籽红的植物散发着强烈的良性气息,左登峰随手揪起几株揣进了怀里。
  “怎么样?”回到原处,玉拂出言问道。  “没有发现。”左登峰冲十三招了招手,十三立刻跳上了他的肩头。  “那怎么办?”玉拂皱眉。  “我小时候喜欢跟伙伴进河沟抓鱼,如果水很清澈,我们很难抓到鱼,如果把水搅浑,就很容易有收获。”左登峰正色说道。  “你的意思是浑水摸鱼?”玉拂不明其意。  “我要让它动起来,让它雪崩。”左登峰挑眉开口。目前卡瓦博格峰全部被冰雪覆盖,整个一个大冰柱,根本就观察不到里面的情况。  “上面会不会有积雪存在?”玉拂伸手上指,她担心的是倘若雪崩,上面会不会有积雪跌落。  “应该没有。”左登峰摇头说道。屏障保护的只是卡瓦博格峰的上端区域,自远处看即便缺失了这点区域,整个雪山仍然是完整的,不会忽然之间突兀的没了峰顶。  “我认为可行。”玉拂沉吟片刻点头说道。  左登峰闻言点了点头,伸出右手插进了冰壁,玄阴护手一直保护到手肘部位,有它保护,手臂不虞受伤。玉拂见状也将护手金甲插入冰壁,二人对视一眼,气凝丹田,施出了千斤坠的身法,令自身重量暴增,急速下落的同时各自向左右偏移,以“八”字形状将坚固的冰壁大面积的划开。  卡瓦博格峰的积雪本来就不稳定,二人如此一搞,顿时令山体附着的积雪产生了异动,片刻之后轰隆声响起,卡瓦博格峰雪崩了。  二人见状并未停止下滑之势,反而加快了下落的速度,他们这么做的原因有两个,一是下落的慢了就会被上方快速滑下的冰雪掩埋掉,第二个原因是必须将整个山体的积雪剥下,就像剥玉米,去皮见籽。
  二人下落的速度极快,玉拂比左登峰好过,因为她的护手金甲本来就是坚硬的金属,划破冰壁毫无问题,即便遇到凸出的山石也是摧枯拉朽。而左登峰的玄阴护手是柔软之物,需要灌注以灵气才能破开冰壁和石壁,此外玄阴护手编织的很稀疏,并不能隔绝外界的低温,需要自丹田抽调阳性灵气来缓解手臂传来的低温。  除此之外令左登峰没有想到的是在快速下落的时候十三蹲坐不稳,它在受到颠簸或者蹲坐不稳的情况下就会离开肩膀骑脖子抱头,虽然它很有分寸没有自爪鞘之中伸出利爪,但是它的两只前爪恰恰挡住了左登峰的眼睛,彷如人类蒙眼嬉闹,但是十三的爪子是圆的,左登峰无法从其爪缝中观察外面的情况,情急之下只能微微低头将十三的爪子移到了自己的额头部位。不过如此一来十三就抓不稳,因为人的眼眶是凹陷的,额头是凸出的,十三抓不稳就伸出了爪子,爪子一出左登峰叫苦不迭。  下落极为迅速,片刻过后二人便到了山底,此时上方的积雪已经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隆声极速堆下,二人互做手势,各自逃窜,泰山崩于眼前而色不变的淡定二人是没有的,因为他们还不想淡定的死。  玉拂落下的位置在山体的北侧,左登峰落下的位置在山体偏西,落下之后他第一时间闪回了山下的寺院抓出了木箱,第二时间将抓在他额头上的十三揪了下来,左手提着木箱,右手提着十三极速往西飞奔疾掠。  逃命的时候必须是有多快跑多快,倘若是寻常人等,此刻早就被快速塌下的冰雪掩埋掉了,但是左登峰可以一跃数十丈,即便如此每一次跃起他都能感受到身后传来的巨大气浪,此时他倒不担心玉拂会有危险,因为玉拂闪避的时间比他早,他半路回了趟寺院,耽搁了两个起落的时间。
  雪崩会产生巨大的声响,会堆积大量的冰雪,还会造成极大的气浪,左登峰此时心无旁顾,想的就是快速逃离,卡瓦博格峰高十几里,堆积的雪量极为惊人,跑个几百米肯定不成,至少也得掠个十几里。  在逃跑的时候左登峰一直没有回头,他可以根据身后的气浪判断出危险还没有解除,在狂奔的同时他稍微向右侧偏移了一些,看到了玉拂同样在仓皇逃跑,在大自然面前人类是渺小的,但是左登峰并未因此而自卑,能逃也是本事,寻常人等遇到这样的情况连逃都没法儿逃。  狂奔十里,雪崩停止,二人会和一处,惊魂未定的回身反望,北侧的大型雪崩产生了巨大的震动,巨大的震动产生了连锁反应,此刻的卡瓦博格峰已经被整个的剥掉外衣,露出了真面目,山体为黑色和灰色的岩石,虽然山体有着不同程度的凹凸起伏,但是整体来看还是个金字塔形状。  “咱们最好快点动手,免得那群喇嘛赶来找麻烦。”玉拂出言说道,二人一来就闯了大祸,如果只是埋了一座庙那是小事儿,关键是把人家心目中的神山剥了皮,人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不着急,离的那么远,他们发现不了,再说他们正在闹内讧,顾不得咱们。”左登峰此时方才想起放下十三,一松手,十三重新蹿上了他的肩头。  虽然嘴上说着不着急,左登峰还是立刻凌空向前,他不害怕喇嘛来找麻烦,但他担心家里的事情。  雪崩之后堆积的积雪很松软,这对二人的前进产生了不小的影响,凌空借力需要脚踏实地,积雪松软借力有限,一掠也就十余米。  来到山脚,二人立刻加快了速度,这次上山就有了踩踏借力的地方,片刻过后二人来到了云层下方,换做寻常云层,雪崩产生的气浪早就就其冲散了,由此可见这里的云层也暗藏蹊跷。  来到这里,二人又被挡住了,就在二人于周围寻找线索的时候,十三突然自左登峰的肩头跳了下去,快速的跑向了山峰的东侧,左登峰见状陡然皱眉,立刻跟随前往……
  坐等更新、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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