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夏天似乎很特别,大街上不知什么时候突然流行起了水手服,漫无目的的游走在大街上的我,看着一个个青春靓丽的美少女经过我的身旁,突然间让我产生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记忆中依稀记得老妈的百宝箱里曾有一件令她倍加珍惜的水手服,基于好奇每当我提出要求好好一观时,却总被她以各种理由搪塞了过去,
对此我一直耿耿于坏,甚至一度煽动老爸对此事件进行公平公正公开的审讯,可惜老爸对次却是一笑了之。
“也许每个人都有一段不为人之的过去,珍藏在心底的记忆我们还是不要轻易去开启它吧。”老爸那时的神情就仿佛像是名侦探般洞悉一切却又高深莫测。
莫非老妈那件七十年代的水手服有着一段我所不知道的历史或者传说不成?当然,别以为去了美国我就拿你们没办法了,迟早有一天我会把谜底揭穿。
算了,现在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也许有一天老妈想通了自然会告诉我,现在的我可不应该继续在这大街上发愣,该去新学校看看了。顺带一提的是现在的我初中刚毕业,正是大好的青春年华,虽然不奢望能干一场轰轰烈烈大事,但也不想过那种整天除了上课、学习、考试、上课外补习班之外就无一点乐趣的无聊生活,虽然根据现实的情况来看,这种可能几乎占了90%以上。
老实说我总有那么一点点小小的不平凡的幻想,譬如天上突然掉下来个来自异世界来的魔法少女,譬如传说中那邪恶可怕的外星人在某天选中了我来以某种形态环游宇宙,譬如那活了上千年的神仙、妖怪等某日突然心血来潮下凡来遇见了我并在机缘巧合下要传授我神奇的法术来打乱人间界的规则,又譬如隐藏在世界上的某个角落的不为人知的正义组织某天突然选中了我当英雄来与邪恶的组织对抗以拯救地球等等。
可惜现实很残酷,我的生活一直平静如初,既无什么神仙、妖怪、正义邪恶组织,也无外星人、未来人、异世界人、超能力者,虽然我的内心一直渴望着无聊平凡的生活能够有一点神奇的际遇,但我能确定地说,我打从一开始就没相信过这种超现实的存在,只不过我一直不想承认而已。因为,在我的内心深处总是抱着活着真无聊的想法。
也许是马可?;波罗这个
家伙也是位不满现实的幻想家吧,他那超现实的游记里所描述的东方大陆有着无与伦比的梦幻传奇。
遍地黄金、人人为善的东方大陆是所有冒险者的梦幻天堂,只要你有勇气,有运气,那么便会满载而归,受他的影响,后世的西方人潜意识里的东方对于他们来说便是那传说中的幻想乡。
而正是由于马可?;波罗把他一生最值得骄傲的东方之旅写成了一本很受欢迎的书《马可?;波罗游记》。后来,就是这样一本书唤起了另一位名为克里斯多福?;哥伦布的意大利青年的冒险精神,每当我想到这里都不由的感慨起他来,因为梦想所以去冒险,未来对于不满现在的人来说总是充满新意与挑战,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好想收拾好行装快快乐乐的去探索那从来没有人探索过的未知世界,等等,冷静一下,假设我已经解决了经济上的困难和年龄上的限制,那么万一我在冒险途中被有着九个头的怪鸟或者外星人那类的生物袭击,没有任何特殊能力的我怎么可能和他们对抗阿?
于是,我便如是幻想――某天,班上突然转来一个谜样的转学生,表面上看起来她平平无奇,实际上她却是来自几千亿光年的外星人或者是拥有强大到所有怪物都能一举秒杀的超能力者,其后的旅行只要她跟那些能够衬托主角无敌的邪恶势力战斗,而我只要学习好华生先生如实华丽的记录夏洛克?;福尔摩斯大侦探的精神,小心的躲在一旁忠实的记录那些神奇的战斗与冒险即可。
哈哈,实在太棒了,我真是聪明绝顶啊!
可惜的是我自从初中毕业之后便等于从那孩提时代的梦想毕业,逐渐习惯这个无聊世界中平凡……
夏天的结束,那是随着蝉鸣变成铃虫的叫声的时候的事了。
卧龙市这里的炎热,在晚上也会完全消退,对人还是对自然界的其它生物都是个舒适的季节。
我这十几年平凡到连交通事故都没见过的毫无波澜人生与这座拥有古老历史的城市一样,一直都是那么和平。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便会在今年的秋季入学典后成为一名普普通通的高中生。
至少,我现在是这么认为的――直到遇到了东方高中那充满活力又不可思议的美少女。
清晨的阳光,总是毫不留情的穿透这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毫不吝啬的,将轻柔的光芒,分配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经过了那不得不接受的莫明奇妙妹妹的我,就这么糊里糊涂地骑着我那辆老牌的山地车朝着座落在卧龙山上的那座传说中的东方高中进发了。
起初的我还很后悔,因为这座学校位在海拔1278米的卧龙山上,就算是春天也要挥汗如雨地爬上直窜山顶的坡道,想轻松健行的那份悠闲早已消失无踪。
而最让我感到无语的是这所学校的许多古怪和历史。
学校不提供给任何学生住宿的条件,校方对此的解释是培养学生的积极精神,也就是说如果你想在这所学校学习,而家又住在市区,那你就必须每天更早的起来爬山,或者就山下租套房子,除此之外别无它途。
正是因为如此,许多能在中考中取得高分的学生也不得不放弃这所学校,而另外一些贫困的优等生更上不了这所学校,因为这所学校根本不提供任何奖学金,校方对此的解释是学习是自己的事,成绩好坏都跟这所学校本身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你哪怕是最后的高中联考总分为零,校方一样会颁发给你本校的高中***。
校方允许学生自发的组织社团,并每月拨给必需的资金供学生研究,但必须有五人以上才能向学生会发起申请,至于社团的类别则不限,譬如:宇宙起源研究小组、世界八卦新闻传播社、流行歌星后援会、不可思议事件寻找团都是没有问题的……
最让校方人员引以为傲的悠久历史是:这里曾经培育出东方大陆的第一智囊-诸葛亮,这里也曾培育出东方大陆的不败元帅-杨威利,这里还曾培育出东方大陆的梦幻女神-凌波丽…………
但是……好吧,好吧,这又与我何干啊?我可是既不想当什么东方文明的缔造者,也不想成为无敌天下的大元帅啊!只要一想到今后三年每天一大早都得这样爬山,我的心情就忧郁无比。
或许是早上差点被逼疯的关系,我现在走路的速度已经比平常快了二个节奏,很快我便看到了大批穿着水手服的女生陆续朝着山上的学校攀登,被这靓丽风景线吸引的我逐渐忘却了刚才的不快,开始幻想起自己能否幸运的分到一个被美丽缠绕的班级。
水不忘挖井人,已经幻想完美好未来的我正想用尽世上所有的优美赞词来形容校长的伟大时,突然,背后一声熟悉的“早安”传到了我的耳边。
“嗨,早安啊,阿林。”听到喊声的我只好若无其事地转过头来,脸上顺便挂着一抹轻松的笑容来确定声源。
“啊?你、、、早安,奇诩。真没想到你也考入了这里,我还以为你考到国外去而搬家了呢。”当我发现是他这家伙打断了我所有赞美思路的时候惊讶的差点说不出话来。
奇诩是我儿时的朋友,记得最初是他爸爸偶然一天带他到我们家来串门所认识的,自那以后我们便一直同校同班,要说他有什么优点我倒是能说出一大堆来,但要是说缺点我几乎找不到一点,他不仅仅是外表阳光帅气,认识他十几年了从未见他跟任何人吵过架,知识的渊博程度更是足以现在就去考知名教授的研究生了。真的非要强挑出一点的话,那我只好说他太有礼貌了,礼貌到有时候我跟他讲话都要做45度鞠躬的程度。
“哪里,哪里。只不过是运气好罢了,加上新家距学校又不是很远,所以我便只好厚颜无耻的来这里就读了,由于走的匆忙而没有向你说明实在是让我很惭愧,在此我希望得到你的原谅。”说到这里他朝我微微鞠了一躬。
“哎呀,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啦。”见他如此,我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多少有些手足无措,赶忙挥舞着双手示意他不用如此,另外考虑着是否也的礼貌的朝他鞠躬以免失礼。
“当然,如果有缘能够再次跟阿林分到一个班,那我真的会感到很高兴呢,没准我也会信奉上帝呢。”眯着眼的他嘴角挂着一副人畜无害的微笑,给人一种很友好又诚恳的感觉。
“现在回想起来我们从小学到初中就没有分开过啊,一直同校同班。”我想了想似乎事情是这样。
“恩,你说的也是呢,不过我想要解释的话那这就是所谓的巧合吧。”
“那么你这次被分到了几班呢?”
“啊,这次我被分到了二班呢。”
“真可惜,不过总算还是在一个学校,互相联系还是可以的。”
“那么现在还是一起走吧。”我耸了耸肩。
样我们边互相应答边继续爬坡,从头皮渗出的汗水让我感觉不太舒服。虽然跟奇诩是多年的好朋友,但是老实说,询问别人昨天做了什么样的梦,游戏打到了第几关,家里的宠物多么厉害、多么可爱,最近的电视剧是否好看之类的讨论谈话,对我来说则是世界上最无聊的话题之一。
但我却不得不继续下去,否则便会冷场……在无聊着重复着相同的话题第二遍后,我们终于来到了校门口。
“那么我们就下会再见了,Byebye,阿林。”他朝我挥了挥走便面带微笑的随着人群去了他所在的班级。
“byebye。”我也朝他挥手致意,舒了口气的我缓缓的推着山地车朝着这所学校的车库进发。
没一会便到了学校的车库所在地,当我看到一排密密麻麻的自行车时立马傻了眼瞬间石化在原地。放眼望去整个车库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可是就算如此那各式各样的自行车仍然是密密麻麻的充满了整个车库,最少也有一、二千辆的样子放成了两条平行线,似乎已经没有地方可放下我的自行车了,看来来的早的学生可真不少啊,不然连车位都抢不到,怀揣着莫名的感慨我心念一转便开始偷偷的将一辆自行车拖出来,打算把我的山地车塞进去上好锁再去班上报道。
正当我拖着一辆自行车往后倒退着把它拖出来时,身后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自行车车铃声,我立马回过神,打算马上转身,但还是拌随着一声娇嫩的“啊呀”撞上了。
自行车的前轮撞在我的左大腿上,虽然因为这里是车库,她的车速不快,不过真是谢天谢地,差点没中要害,但还是很痛,毕竟因为这是一辆***的运动用的山地自行车,山地车上的女孩和自己的车正常的往右倒在了地上,看来她也挺疼的,毕竟对方是女孩子吗,而且看上去好像很漂亮的样子。
我用手捂着左腿,挺疼的,慌慌张张地连忙问正坐在地上的女孩:“你没事吧?”
“废话,很痛啊!”
这个看起来很漂亮女孩站起来拍了拍屁股,脸上的表情此刻也是极度不满。
“你真是怪人,不知道在车库里练习倒行是很危险的事吗?”
此刻的我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刚想解释一下,却仔细的发现她那又长又直的黑发上戴着橘***的发圈,此刻
正轻轻的飘扬起来,一张漂亮端正的脸此刻正怒气冲冲的看向我,看起来意志力强韧的黑亮大眼睛被长得吓人的睫毛所包围,淡桃红色的嘴唇正紧紧抿着,双手交叉在胸前,目光从下处打量上来,有点轻佻。
我可以看到她白皙的喉咙和锁骨。
不得不说这很性感,同时她的气质优雅。
她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孩。
是个不折不扣的美少女。
如果个头能再高点,性格不是太坏的话,我一定会认为她就是这所学校的招牌女生吧。
“啊……啊,那个……”最近我怎么老回不过神来呢?
“对不起,对不起,只是一时发呆了”。 找不到合适理由的我只好找了个这么经不起推敲的借口搪塞。
见我连声道歉,她似乎并不生气了,不过却嘟起可爱的淡桃红色的小嘴说了句应该算是玩笑的却又很让人惊吓的话:“算了,算了,真是的,原谅你了,要是一不小心骨盆碎裂了,我可就嫁不出去了,如果那样的话看你这小子怎么负责!”
听了这话的我差点没把早饭喷出来,正当我以处于无法置信兼不知所措的状态下思考着她这句奇怪的话的真正意思(其实这句话根本没那么深奥的)。
“咦?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她抬起头,用着有些严肃的表情望着我,脸还越靠越近。
我立刻从非正常状态中解脱出来,在记忆中寻找有关这位美少女的碎片,嗯,虽然我很想很想跟这样的漂亮女生套套近乎,但大脑记忆里所反映的结果很令人惋惜,我的人生从来就未见过如此女生。
“完、完全没有。”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看见女生用这种眼神望着我,
“这样啊。不过看起来你也挺有趣的,你是我来到这遇到的第一个人,我想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我一定会记住你的,这样的话那你也别那么快把我忘了,不然就等死吧。”听我这么说,她的脸上多少有些失望,不过很快便换上一副美少女高中生特有的自信朝我发起了威胁。
我绝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你的,不过等等,你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来着?好奇怪啊。
正当我再度陷入无法置信兼不知所措的苦思不得解的状态下时,她突然看了看自己反扣在手上的
电子表,“啊?没想到这么晚了?看来不能耽误了,得好好调查一下这个学校。”
“我先走一步了,有机会的话再见吧。”她随意的把车子一上锁便丢在一边,朝着教学楼快速的跑去……
叹息良久的我只好也迅速的把车子上好锁硬塞进本已经毫无空隙的车棚里,然后匆匆忙忙的去寻找所在的班级报道。
按照校门口名单上我的编号和手上便条所记录的我所在的班级应该是一年二班,进入这个陌生又带有点神秘传说之类的学校,自然不免有些紧张,这所学校说大不大,正常学校有的它都有,因为没有再仔细入微的观察,正常学校没有的它有没有就不大清楚了,不过放眼过去,还是感觉很大多少有些不协调,就在疑惑这么大的学校却没什么可以让我感到传说魅力的同时,我已经到了教室的门口。
应该说是神的安排吧,我在教室里发现了一张熟悉的脸孔,那是宿小羽,哦,神啊,你真是太伟大了。
能在这么一个传说压迫感十足的全新又陌生的外加不协调气氛的环境中意想不到地遇见初中时候的同学,虽然我和宿小羽的交情并不是那种深的可以共穿一条裤子的地步,不过远离祖国多年突然遇上同胞的激动和莫名的放心也就是如此吧?一下放松了许多,感觉就像是进入了避风港的破烂老爷渔船一样。
宿小羽是个不折不扣的天才,不仅头脑聪颖,家世又好,更擅长制造开朗气氛,给大家带来欢乐。初中时候他的头上就顶着令人目眩的绚烂光环,诸如数理化奥林匹克竞赛的冠军,少年田径锦标赛100米短跑冠军,科学发明创新奖特等奖获得者之类等等……
这样的一位风云人物照理说应该多少有点架子不太爱与平凡普通人交往的,可是他却是是个例外,跟任何人都能谈上话,由于当时的他和我有相同的兴趣,我们都喜欢打电脑游戏和欣赏外国推理小说,于是便经常一起相约去网吧和图书馆,至于是志趣相投还是臭味相投就不得而知了。
虽然此刻的他架着一副眼镜,但却毫无眼镜男的形象,似乎带上研究的他更帅了,我敢打赌,这家伙见到我一定也是吃了一惊。
不过他只是用手轻轻的摆正了一下眼镜,微笑着对我打了个招呼:“
看来他这家伙倒是很会装样子啊,明明没有说话的对象呆呆的看着门口,见到我出现还能不露出一点意外的表情,不过我想我是可以理解的,要知道,这家伙初中时可是学生会的副会长呢。
理所当然的,我自然会选择离他最近的位置坐下,那是靠近窗户倒数第二排的位置,对于我的身高也正好合适,并且我向来讨厌坐在前排,与那些无聊的书呆子靠近的话相信我过不了多久也会成呆子,这是我小学时候的深刻教训。
一坐下便和转过身的小羽聊了起来,一切终于开始有点协调感了。
“你怎么会想到考到这所学校来?”因为看起来天才一般的宿小羽应该会去更好的名牌高中,而不是这个并不怎么注重学业的高中,所以我开口问他。
“怎么突然问这个?”
他是真不明白呢还是假不明白?这我就不清楚了,所以改变“告诉我根本原因”的提问方式问他类似“直接原因也可以”之类的问题。
“你怎么会来就读这么古怪的学校?虽然有些传说,但总感觉有点不像你啊。”
正当我准备诉说是因为被老爸强烈逼迫和学校离家近时,绝对绝对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然后紧接着的是绝对绝对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教室的门被拉开,进来一个人,我的目光立马便无法从这个人身上移开了,记得就在几分钟前,我还边爬着楼梯边美美地想着“真希望这个机会快点到来呀”之类的幻想。
不过,这个机会是不是来得太快了,我都还没有一丝的心理准备啊,而且,这个机会来得也太不是地方了吧?
一年二班的门口,进来了一个像是我们班学生模样的长得超漂亮的女生,而且就是刚刚骑着自行车撞上我,又随意的把自行车骑丢在车库里的女生。
她扫了一眼班级里正在陆续增多的人,然后就发现了我的存在,有点吃惊,不过马上又用右手食指指向我,用吃惊的口气大声说道:“啊!没想到今天早上的‘倒行男’竟然和我同班!真巧啊!”
倒行男是指我吗?这是什么品位的称呼啊,“尾行男”这种邪恶的名词我是听说过,不过“倒行男”这种叫法是不是有点傻啊,啊,现在应该考虑的不是
这个,而是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我可是记得她比我先走很久的啊,怎么也不应该落在我后面吧。
就在我目瞪口呆的和一脸毫不知情的小羽用着两种完全不同的眼光看着她时,她已经一阵疾跑到了我和小羽的旁边。
“真没想到会在这里又遇到你,不过太好了,我认识的人都是一些无趣的家伙,刚才还在担心如果班上没有什么有趣的家伙该怎么办呢。”
她是面对着我说的,所以应该就是讲给我听的吧,那就表示她所说的人是指我咯,不过我应不应该高兴呢?按她所说的话去理解那就是她已经把我当成一个有趣的家伙了?不过能和这么漂亮女生成为朋友,我自己照镜子时都会脸红啊,但是,我们好象才刚刚见过一次,而且还是你不知道我叫什么我不知道你的名字的这种糊涂情况啊。
可是,我应该对用着流露出“哥伦布”式心情的眼神与我对视的她说出正常人遇见陌生人和自己异常热情地打招呼时会做出的正常反应“我和你很熟吗?”
感觉上是不应该啦,我也不忍心对她这么冷淡,再说这样也不礼貌啊,正常人的伦理那一套,大概在这种有的人一辈子也碰不上一次的幸福对话中是不适应的。
不过我还是要说点什么,说点什么呢?
就在我打算随便找点话题之类应付的时候,班级的门再度被拉开,紧接着的是一阵宏亮得聋子也听得见的女声:“好啦好啦,大家安静啦。”
能在这种时候用这种音量这种音调说出这种话的职业,也就只有老师了。
我只好先转过脸来。
结果看到了不知什么时候被我遗忘的小羽,啊,对不起了小羽,我可不是故意无视你的啊,你可别把我当成那种见色轻友的人啊,因为你可是这个教室中我唯一真正认识的人啊。
不过看见他那一脸莫名其妙外加匪夷所思同时又能保持正正经经的脸转过去时,我便放心了,看来他是光顾着想“这家伙什么时候认识了如此漂亮的女生”的了罢,根本顾不上我的想法呢。
与我在转头那瞬间所想的完全背道,我本以为“哎,铁定能作老师的,大概也就是富有东方传统的得不能再传统的大婶型妇女了吧,整天带着副深度眼镜铁青着脸讲课指这指那的,要不就是个满脸胡子的糟老头子给我们讲讲忆苦思甜,要好
好珍惜大好的学习环境之类的。”
不过,要真进来的是我所想类型的人也好,虽然失望,不过也能放下心吧,可是,进来的将要成为我班主任的老师,却是个平日里男生们所希望的,却明知不是现实的女人。
乌黑的长发留至腰部,犀力无比又带着能让人想入非非的微笑的双眼,左眼角还有颗不太明显却充分发挥了点缀作用的美人痣,身高绝对有一米八以上(包括她的高跟鞋),身材更是能让大叔老头子们看一眼就狂喷鼻血的好,好到可以让你的眼睛穿破你的眼镜(如果你是眼镜男的话),穿着简直就是cosplay的教师黑色职业窄裙西式套装,总有种她黑色上衣的纽扣快要撑破了的感觉。
这样的年轻女性能做我们的老师,天底下有不愿意的才会让人怀疑是否变态啊,只是这种有着很不现实感的现实着实叫我不安。
后面传来大概只有我能听见的程度的女生的嘀咕:
“什么啊,这学校的老师虽然不是我想的外星人,不过要是我的班主任是个GTO式的麻辣教师也是很令人期待呐。”
听到她的话我在心中暴寒,别说外星人教师了……GTO就够超现实了……那可是我梦想了多少年的啊……
见我们的班主任魅力十足,迅速得到了在座同学的一直好感,她就这样缓缓的走到讲台上,看了一眼讲台下的学生们,似乎看到我这边(后来我才知道,其实不是看我,是我想太美了),笑了笑,啊,那种笑容,绝对比耶酥的讲道唐僧的烦人实用百倍不止啊!只是,她干什么朝这里笑啊?于是我开始假设各种可能,反正就是胡思乱想啦。
她拿起红色的粉笔,转过身在身后的黑板上写下四个特大的粗体字“创新教学”,然后又用白粉笔写下自己的名字“东方御”。 真是魄气十足的开场白啊,相信在场的没有谁会忘记下面的自我介绍的。
她右手往后一拍黑板,面对着我们,身体向前倾,有力地说道:“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们的班主任,以后大家要好好相处哦,我叫东方御,以后有什么大小问题都可以随时来找我的。”
绝对性威严的气魄,同时又不乏礼貌。
她望了望一时无语的教室,用一张笑脸说了句有点玩笑口气的话:“大家对我不用太拘谨的,其实
我是个比较随便的人啦,如果你们喜欢,也可以称呼我为“***”的,课堂上我们是师生,课下我们是朋友嘛。”
相信这句话的力量,就算是一向镇定的小羽的眼镜都能跌下一寸,说实话,我打包票,全世界不会有人,甚至连火星人都没有会反对称呼她为“***”的,因为她的的确确是***的存在体现,不过这里是学校啊,她是在教坏小孩吧(其实我根本打心底就认为,这根本不存在任何负面影响)。
不过想一想,其实这似乎也没什么不对的,如果称呼她为姐姐的话(称呼她为阿姨的人可以被立即拖出去凌迟处死了,而且家属也不许索要国家赔偿),按名字看来,“***”也是理所当然的了,啊,难道这女人,是为了让后辈称她“***”才把名字取为“御”的吗?不然也太凑巧了吧,实在有点匪夷所思……
算了,因为我开始相信,后面一定还有更令人匪夷所思的事在等着我。
虽然东方老师的开场白让那些看似正常的学生大吃了一惊,不过要说正常和不正常应该如何区分的话,大概会选择这所高校的都多多少少不能算是一个正常人吧?
只是有些是很不正常,而有些是有点吧?说起来怎么就有种孤独感呢?也许是我把自己当成了正常人看吧,既然如此,我是该一起陷入“不正常症候群”呢还是自己孤立一人呢? 难道我是在逼着自己做疯子吗?会逼自己做疯子的人一定是疯了,那么……
第四章 怪异的自我介绍
相信东方御这个班主任是位不分年龄段的人都会喜欢的女性,主要是从她的语言中听出来的,要是其他老师的话,大多都是无聊地自我介绍后又无聊地推荐自己辅导的社团,最后又无聊地要求我们作为她的学生要如何如何的,反正就是坚持着把无聊贯彻得更无聊,而东方老师的话,她甚至连那个“创新教学”到底在哪里创新都没作任何解释便pass了。
“那么,大家轮流介绍一下自己吧。” 她突然冒出这句话。因为应这样的发展很常见,再加上我早有心理准备,所以并不觉得惊讶,就我所猜想的,十有八九是她没有准备点像老师该说的话吧,这是极有可能的。
先从依座号男女交叉排好的左手边一个接一个站起来,再报上自己的名字,毕业于哪个初中
,以及其他的事(例如兴趣或喜欢的食物等等)、有的人讲得含糊不清,有的表现得相当不错,有的只是讲些冷笑话让教室里的温度刹时降了好几度……
还好我坐的位置比较后面,有点时间准备下见得人的台词,嗯,我该说点什么呢?难道要说“我是一个平凡的高中生,却因为老爸的逼迫下无奈的进入这所传说中的学校,又分配进传说中的班级(当年的杨威立元帅便是一年二班的),遇到了传说中的美少女同学碰上了传说中的GTO老师”。
啊,哎哎,这么说肯定冷场的啊……
不过,好象所有人的自我介绍都大致相同的样子――名字、兴趣、目标或交友方向,会这么简单还有点让我想不到,因为我本以为会有眼镜男起立大喊我是***控,最喜欢女仆装,又或是军事爱好者一拍桌子大喊我要成为杨威立那样的无敌元帅,去征服世界,再或是智商200+的天才冷冷说我来自宇宙间距地球3200亿光年的的U2星系外星人,到地球来的任务是观察人类的进化……
该庆幸吗?看到小羽也是按部就班的有样说样,我也不能搞特殊吧?
后来,渐渐接近我的座号了,真是紧张的时刻啊!!大家应该了解我的感受吧?将脑中构思的最低限度台词流利地讲完后,被一股终于结束了的解放感包围的我重新坐回位子上。
紧接着,身后的那个女生了站起来。
她会说些什么呢?顾着想自己的,刚刚都把身后这个极特殊存在的存在给放一边了,说真的,还挺期待她说点什么一鸣惊人的话呢,大概是感兴趣,只是感兴趣,别误会,我应该还没那么快就被传染了才对。
相信我一生都不会忘记这件事,她说出了接下来这番引起莫大骚动的话。“我毕业于卧龙市黄浦中学,名字是夏灵梦。”直到目前为止还很正常。因为转头看她实在太麻烦了,所以,我干脆看向正前方,听着她用清亮的嗓音自我介绍。
“只要有趣的事我都感兴趣,只要有趣的人我都喜欢,如果你们之中谁要跟我告白的话就请确信自己有过被外星人绑架的经历或是能够自由使用超能力之类有趣的事后再来找我,当然,无论你是正太、***还是大叔、***,以上!”
听完后,我实在忍不住转过头去想确信下到底她还是不是我刚在学校车库遇到的那个女生,结果自然是一
这位叫做夏灵梦的同学以十足挑衅的眼神缓缓巡视室内一周,最后瞪了下嘴巴大张的我片刻后,便笑也不笑地坐了下来。
刚刚那是噱头吗?相信所有人此刻脑海中都充满了问号,犹豫着该怎么反应才好吧?
“这时该笑吗?”没有人知道。就结果而言,这既不是噱头,也没有任何笑点。
沉默的妖精在教室里飞舞了近一分钟后,台上的东方老师终于第一个缓过了劲来,轻轻的摇头过后便微笑着指名了下一位同学,刚才一度僵硬的空气好不容易才恢复正常。
乍看之下完全无害的乖巧女高中生突然说出那种略带自负又莫名其妙的话多少都会让人感到惊讶,虽然这一整天中我都在惊讶和感到不可思议间度过,莫名奇妙的多了一个妹妹,莫名奇妙的碰到了相识的老同学,莫名奇妙发现了一个类似GTO式的性感女老师,更莫名其妙的遇到这个叫做夏灵梦的高中生美少女。
也许有人说,“命运”这种东西,便是相信者的幸福。对此我深以为然,就算这一切都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也无所谓,反正我内心深处总是那么不甘平凡,只是不要危及生命就好。
恍惚间这一天便如流水般过去了,由于坐在我后面的夏灵梦同学自我介绍时所说的话太多于惊世骇俗我也不便再先去跟她搭讪,毕竟我可是个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高中生了,要是被误会成怪人可就不太好了。
放学的时候我的手机终于接到了老妈从美国打来的***,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知道我的那个自称是我亲妹妹的女孩的由来。
原来她是我老妈跟老爸去美国时所生下来的,今年她才11岁,也就是说我大了她整整5岁有余,更说明了我有个亲妹妹这个事实被隐藏了11年之久,实在是可恶之极!
“怎么样?还有什么问题吗?有个妹妹的感觉是否很棒呢?我记得你以前可是经常吵闹着要个可爱的妹妹呢?”***那头传来的是老妈充满奸笑的揶揄。
“一个正常人被欺骗了11年之久,相信谁也不会感到高兴吧,话说回来要是以后分财产我可是会少分很多呢。”
“真无情啊,原来我心爱的儿子是这么冷血的人,我这做母亲的,哎哎……”
“好了……开玩笑的,说吧,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这件事。”
“这个啊,如果我说
之前是忙工作回国的时候忘了告诉你,这个理由应该可以接受吧?”
我沉默了半响,“那为什么不让她在国内念书?”
“因为美国的教育环境比起国内要好很多又方便我照料啊,况且我曾经要你转到这边来,你这小子可是一万个不愿意。”
“那为什么现在又让她回来了?让她继续在那边读下去不是更好吗?”
“这个嘛,怎么说呢,也许是祖宗保佑吧,你这个妹妹实在聪明,今年便拿到了美国麻省理工的数学博士学位,也就是说她已经毕业了,听说国内还有个哥哥便强烈要求我们把她送回国内与你见面啦。”
“………………”听了这话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妹妹竟然还是个数学天才,要知道我的数学可是糟糕透顶啊。
“那她回来总不能天天玩吧?我可没时间照顾她,况且蓝姨又莫名其妙的走了。”
“放心好了,我们已经拜托人联系好学校了,虽然她拿到了博士学位却从来未上过小学,这次刚好让她去读小学五年级,也算是体验下学生生活。”
“这样也行?根据国内的一些专家所分析的情况,我这个天才妹妹很可能会不适应小学生活吧,毕竟学历差太远了,我怕她会感到不适。”
“没问题,没问题的。这些事就不用你担心了,你只用好好照顾好她就行了,另外你的户头上我已经让你老爸汇了300W过去,相信应该够你们用的了。”
此时的我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忧郁呢?300W?真是够奢侈的,虽然感慨有这么多金钱够我花费,可是遇上了这种甩手掌柜般的父母我委实高兴不起来。
“你们什么时候回国?”
“这个很难说,你要知道你老爸和我都有事要办,一时半会是回不去的,就算回去也待不长。”
“那么就拜托了,一定要好好照顾妹妹喔,等我回国时一定会给你带礼物的,BYEBYE。”
随着***挂断时的忙音传来,我只好无奈的收拾好书包准备去超市买些食物回去做给妹妹吃以履行好我身为哥哥的使命。
――这就是我高中生涯的第一天,充满了各种各样的莫名其妙,当然也是我与她的相遇。真令人难以忘怀,我真的很想相信这一切都只是偶然。
高中开学的第二天早晨,我一面分辨着适才的梦境与接踵而至的现实,一面幽幽醒转。
光线自高处的长型窗户透入,让我的卧室开始显得有些明亮起来。
总之,现在是太阳刚升起不久的时刻…约莫清晨六点左右吧?由生理时钟和日出来推断,应该是这个时间。这个推测的误差我想不会超过十五分,但即使超过一个小时,我也丝毫不会觉得困扰。
「起床吧。」 这是我的第一个想法。
我一边低喃,一边缓缓挺起身子。慢慢的我的脑中开始慢慢回想起昨天的事来,越想越觉得还真令人丧气。
不…。。。或许也没啥好丧气的吧?
我将思维频率从丧气模式切换至正常模式。
我看了看手表,想知道现在的正确时问,但液晶画面没有任何反应,看来是睡觉的时候电池没电了。不,电池才刚换没多久,或许是其它原因造成的故障。这样的话 ,还是拜托钟表匠修理比较妥当。
我转转刚睡醒的头,做做简单的柔软操,接着步出房门。
目的地是我那个亲爱的妹妹的房间。
没一会我便走到了房间每口,我先轻敲两下,接着将门拉开。
房内是一个广大的空间 ,应该是纯白色地毯、纯白色壁纸与纯白色家具让空间显得更加宽敞吧,连我也晓得白色真有扩散光线的能力。
我这个妹妹特别喜欢白色,所以自然选择了这个在我看来很不怎么样的房间。房间中央放置奢华的沙发与木制茶几,挑高的天花板上挂着枝型吊灯,床铺则是中世纪贵族电影里经常出现的那种附有顶盖的白色大床。
在我看来这种腐败到极点的房间如果能睡得安稳才怪,不过我亲爱的老妈却十分喜欢,看来我这个妹妹继承了我妈的光荣传统……
看上去还没发现我进来的妹妹此刻正在纯白床单上好梦甘甜。
我望向墙壁上的华丽古董钟(为了符合风格,当初我老妈连时钟也贴心地选用白色系),一如先前推测是六点多。我一面思考要采取何种行动,一面在床边轻轻坐下,贪婪地享受着地毯的松软触感。(也这有着房间里的地毯值得我感觉良好了。)
这时,妹妹突然翻了个身。接着微微睁开了眼皮。
阿林啊?”(可恶,明明昨天还是老老实实的叫我哥哥的,都怪老妈的那通***,我这个妹妹也开始叫我阿林起来。)
不知是否察觉到我的气息,妹妹似乎醒了。她拨开夏威夷金色的发丝,用迷蒙的眼神确认我的位置。
“啊啊…嗯…阿林啊…那个…你是来叫人家起床的啊。。。这样的话就谢谢~~~~ ”
“没有,其实我是来催你上床睡觉的…。。。怎幺了?难得你已经适应了时间差?莫非你刚睡没多久?”
要是那样,我可真来得不是时候。
唔…妹妹轻摇玉首。
人家应该睡了三小时左右,昨天…发生了很多事呢。阿林,你再等人家五秒钟。唔…唔…唔…早!好一个朝气蓬勃的早晨哪!
妹妹娇小的上半身猛然从床上翻起,双臂朝前伸展,手掌向外,对我甜甜地笑着。
…唉呦,怎幺黑压压的?那就一点儿也不朝气蓬勃了嘛。真讨厌耶~~~早上起床的时候,还是希望太阳爬得高高的呀。
“那是中午。”我不由的皱眉。
“不过人家睡得很香呦。”
妹妹基本无视了我的台词,继续打着哈欠。。。“人家应该是三点睡的吧?昨天玩的太晚了,所以干脆早早上床。不愉快的时候睡大觉最好嘛,睡眠就像天神赐给人类的唯一救赎。那个,阿林。”
“你暂时别动喔。”
我还来不及表示疑问,她就突然一把抱住我;或许该说依偎比较恰当,她将全身重量压在我身上。她小巧的头靠着我的右肩,两人身体紧密贴合,她纤细的手臂环绕着我的颈部。
可是我并没有感到什幺重量。
“那个,妹妹?”我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充~~电~~中~~” 这便是她的回答。
看样子她似乎的确是正在充电。既然她这么说,那我也不能乱动了。我放弃抵抗让她贴着。话说回来,难道我是插座?
仔细一瞧,她好象穿著大衣入睡,而且是男用黑大衣。
娇小的她穿起来,L号大衣的下摆几乎快拖地了,但她似乎非常中意这件大衣。天才莫非都有一点怪?真令人吃惊。
“唔…唔…唔…嗯…,谢谢。”她说完 ,终于移开了身体。
“充电完毕,今天也好好努力呗。”
她嘿咻一声地下了床,金色秀发微微摇晃。她直接走向摆在对面墙壁窗户附近的三台计算机,那是她从美国带来的设备。
三台都是直立式,左右两侧的计算机是一般尺寸,中央的计算机则大了一号,颜色当然还是白色,我实在搞不懂她为何如此喜欢白色这种容易弄脏的颜色。
计算机架呈U字型配置,中央放着一张软绵绵的旋转椅,她就这样舒舒服服地坐在椅子上。那种摆法似乎是为了能够同时操作三台计算机 , 可是手臂怎么数都只有两只,要如何同时操作三个键盘,就不在我的理解范畴内了。
从后面偷偷望去,三台计算机既不是ASCLL键盘,也不是JIS键盘,更不是OASYS,是很不可思议的排列法。话虽如此,我也懒得问她,对于终极天才般的她而言,自己做个键盘只不过是早餐前的休闲活动吧?
顺道一提,她并不使用鼠标,她的理由是“那种东西太浪费时间。”可是,以我这种普通人的角度来看,没有鼠标的计算机看起来非常不稳定、不自然。不过呢,我倒也不讨厌不稳定的感觉。
“帮人家绑头发。”
“好吧。”我走到她的椅子附近,取下套在手腕上的橡皮筋,帮她在左右两边各绑一个辫子。
“该去洗洗头啦,都油油的。”
“人家不喜欢洗澡。因为啊,头发不是会弄湿吗?”
“那不是废话吗?你看,头发都变成深***了。”
“谁会去看自己的头?嘻嘻嘻,我倒是很好奇这样下去会变成什么颜色。阿林,谢~~”她说完,咬着下唇轻笑。
天真无邪、毫无防备的微笑,看得让人不知所措。
“唉,随便你吧。”
我们交谈时,她的手也没有停过。简直就像机械,用正确、固定的节拍不断敲打键盘;彷佛在无意识之间,用既定方式完成既定工作。三台显示器飞快显示着不明所以的英文与数字,然后又消失不见。
“才刚起床就在做什么啊?”
“嗯,有一点事。就算说了,你也听不懂呦~~ ”
“哦,是要三台计算机才能做的事情吗?”
我刚说完,玖渚就摆出略微复杂的表情,“不是的,中间这台不是计算机,是工作站。”
“工作站是什么?跟计算机不一样
“唔咿!不一样呦。计算机跟工作站都是以个人使用为前提,这方面确实有点像。不过……工作站的位阶比较高呢。”
“啊……总而言之,工作站就是计算机里的老大?”
我用了完全外行、简单而愚蠢的说法。
“唔~~~”她轻哼了一下。
“所以……计算机就是计算机,工作站就是工作站呦。虽然都是通用计算器,还是想成完全不同的东西比较好。”
“通用计算器是什幺?”
“阿林!看来阿林真的什幺都不知道耶”她就像看见原始人般地含混说。
“阿林…你难道不知道我们老爸是干什么的吗?怎么一点遗传细胞都没有?”
“不知道,也许是跟你做一样的事。”
她侧着头说完,旋即切换开关似的继续展开作业,显示器上的文字依旧像咒语般地飞逝。
尽管希望她能够再多跟我解释一下工作站与计算机的区别,但我本身也不是那么有求知欲的人,既然她在忙也不好去再打扰她了。而且对于这个看样子除了计算机、数学、方程式以外就一无所知的小丫头,要解读她的话也挺不容易。于是我放弃追问,随便帮她揉揉肩膀,跟她借用洗脸台,在那里洗把脸顺便也换好衣服。
“喂!妹妹,我去上学了,你等下也自己去学校吧。”
她头也不回,只是轻飘飘地随便摆摆手,另一只手依然歌唱般地敲着键盘。
我耸耸肩,离开了妹妹的房间。
第六章 灵梦的主观唯心
在那个劲爆的自我介绍后过了一天,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在今天的早自习开始前,我竟然蠢到去跟坐在我后排的夏灵梦讲话。
仿佛被霉运之神缠身一般,很快很快的我便成了不折不扣的霉星!因为,灵梦只有沉默地坐在位子上时,才算得上是个美少女高中生。原本想说坐在她正前方,刚好可以来个近水楼台先得月,不过这样盘算的我实在太天真了,快来人教训一下突然鬼迷心窍的我吧!对话当然从那件事开始。
“喂喂!”我若无其事地转过头来,脸上挂着一抹轻松的笑容:“你在一开始自我介绍时说的那些,是认真的吗?”双手交叉在胸前,嘴巴紧抿着的夏灵梦同学维持着同样的姿势,然后直视着我的眼睛。
么叫做自我介绍说的那些?”
“就是告白啊,外星人绑架啊之类。”
“你有被外星人绑架过吗?”她一脸正经的模样。
“......没有。”
“既然没有,那还问那么多干吗。”
“只是随便问问罢了。”
“哼,既然是随便问问的我就没必要回答了,那只会浪费我的时间和表情。”她的视线冷到让我不禁脱口说出“对不起”。
然后,夏灵梦便不屑理我似的别开视线,开始瞪着黑板附近看。原本想回嘴的我,却怎么样也想不出什么适当的字眼,幸好东方御老师在此时走进教室拯救了我。
在我有如丧家之犬般地转回头后,发现班上有几个人正兴趣浓厚地望着我,让我相当不爽。
和他们视线相对后,看到他们一副要笑不笑的表情,还同情似的朝我点点头。当时我觉得超不爽的,不过后来才明白那些人全部都是黄浦中学毕业的。
上午的时光在无聊的语文、数学课过去之后便迎来了更无聊的政治课……
“请坐在最后一排靠窗户的那位女同学站起来说明一下唯物主义为什么比唯心主义要好!”政治老师是那种很像是老学究式的传统式老师,可能是相当不满坐在我后面的灵梦旁若无人的看国外小说吧……
“唯物主义为什么比唯心主义要好?对不起老师,我倒不认为唯物主义比唯心主义有什么好的。”灵梦一站起来便语出惊人。
“你……你……好好好,你知道什么叫做唯物主义吗?你能给我解释下吗?”或许是压根就没想到灵梦会有这样的回答,老师无奈的抛出另一个问题。
“唯物主义的根本观点是,承认世界的本质是物质,世界上现有物质后有意识,物质决定意识,意识是物质的反映。另外唯物主义通常总是反映先进阶级或集团的利益呢。”灵梦嘲笑似的回答了。
“那你就给我说说唯心主义吧,我教了这么多年书还你是第一个说唯心主义好的,哼,非常的特别。”政治老师显然吃了一惊,但为了面子又继续抛出另一个问题,此刻他估计是没想到怎么上课看外国小说的学生会以这种方式来回避他的问题吧。
“在很久很久以前,看过一部小说,小说的名字,情节,人物,事件我全不记得了,但是里面描写的一个画面却让我记忆深刻 主人翁(我只能
这么称呼了把)站在街头看着街上的周围的一切漫漫解体成一个个的字符蒸发了,如果一个人大脑中的反映出来的东西就是客观的实在,我们又怎么能肯定我们所反映出来的东西是真实的是客观的呢?我记得现在高中的教科书上云:站在不同的位置,看到的东西是不一样的,这个我认为是很有道理的,马是白的,但是你带上个红色的镜片看到的马是红的,你可以带上然后摘下,你是不是可以认为一个马本来是白的怎么一下就变成了红的呢,区别就是在于位置问题,你站在红镜片的后面所以他变成了红色,但是谁有能肯定你看到他是白色的同时你没有站在什么东西后面,而看到的是它最初的本质呢?”
“如果镜片是在我们与生具来,一代代人的遗传里面,那么还有人说马是白的吗?那是不是马就是红的了呢?起码可以说明一个问题,很多时候我们说:这是事物的本性,倒不如说:这是我们用自认为正确的观察方式观察到的现象,我们理所当然地认为说马是白色的那些人的观察方式是正确的,但是我说这个话的时候心里要保持非常好的清醒,什么叫做白,白也不过就是用人类正常的肉眼,在普通光线下看来,马呈现出白色, 再技术化一点,人眼只能感受可见光 波长在400-760纳米左右,这些频段的光混合在一起才形成我们印象中的白色,所以我们论断的前提就是 在400-760纳米的光谱区感受的马,它是白色的,这只是人的视觉标准,动物的标准我们感觉不到,对于我们也是无意义的。”
“所以能被我们反映的东西才有客观存在的意义,不能被我们人脑反映的东西是没意义的,比如说16世纪的时候飞机不能被人脑反映,因为他没有,一旦见过或者推倒出的物体和结论,都能算被人脑所反映,那是不是说不能反映的物体对我们是无意义的, 就象对于16世纪的人来说不能反映的飞机一样?比如说19世纪我们不能反映的多宇宙理论和平行宇宙理论?在人不能反映的情况下别的宇宙对于我们来说是无意义的 对吗?对于我们个人来说这个世界在我们的大脑中是否就是真实的反映,还是由于我们的立场不同而被不同程度的扭曲?人和动物的视觉,听觉,触觉***的构造是不一样的,比如说蝙蝠听得到的声音我们听不到,那是不是可以说在人类科学还没起步的时候,那时候这
声音就不存在呢,也许有点勉强,但是***是是的。”
“就象我们不会理会狗看到的世界是黑白的一样,狗也不会理会这个世界是彩色的,彩色的世界对于他们是不存在的,相对的黑白的世界对于我们也是不存在的,就象那站在街头的主人翁无法正确的反映这个世界一样?是他虚构的整个世界还是世界虚构了他?站在不同的角度我们是否真的能判断是庄周做梦变成了蝴蝶还是蝴蝶做梦边成的庄周?”
(注:《庄子?;齐物论》中庄生梦蝶的故事。“庄生梦蝶”的故事是这样的:庄周有一次做梦,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蝴蝶,悠闲自在地飞来飞去,很是得意。突然之间醒来,发现自己原来是庄周。不过,人生本来都是梦,梦与梦之间流变无终,所以弄不清楚到底是庄周梦见自己变成了蝴蝶,还是蝴蝶梦见自己变成了庄周。“庄生梦蝶”是个美妙的意境。现代科学的发展还没有给梦境一个完美的解释,哲学上的概括也就很难令人满意。两千多年前,庄周就用这个故事提出了人类的一种困境。)
“当一个人死去后他和这个世界再无任何的关系,这个世界还是客观存在的吗?谁知道呢?但是对于哪个死人,世界对于他再不能产生任何的反映(也许把,唯物主义是哪么说的) ,那么这个世界还存在吗?也许你说,对于在这个世界上其他没死去的人来说是的,但谁有知道在那人死后这个世界是否存在?而非他虚构的呢?”
“若干人同时做一个梦,一个人醒了,梦里的人继续做梦,梦里的其他人以为他死了 在另一个时空睁开眼睛的他说,他做了个梦但是记不清了,直到他再次死去,再另一个时空再次醒来,周而复始,在梦与梦中,反复流转,所以我们不知道什么是真实的?”
“能被人脑所反映的客观实际,不被意识所左右,不依赖于人的意识存在,这三个要点不是和科学相矛盾的吗?由于人脑的三惟空间属性我们甚至不能正确的反映时间,又如何面对无限维数的宇宙?能被人脑反映。。。昆虫和动物的反映呢?就不算数了吗?这是不是也算唯心了呢 ?在科学理论上人类的生存是无任何意义的,人生百年,砸在历史的长河中花都不见一个,上万年的沧海桑田,人的生命如此的短暂渺小,在宇宙中一个连4维空间都无法反映的生物,有如何意义?对于高维
宇宙来说,我们只是一条线(由于人脑无法正确反映所以降低维度),弹指数亿年,对于不知道尽头的宇宙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于我们呢?”
“我想有一个比喻是相当精彩的,把你的手臂象两边平举,尽量伸展,这代表这地球的年龄,从左手指尖到右手手腕,这段时间里地球上是没有生命的,所有的生命都在这右手这一只手上,人类呢?你用把指甲刀就能一下的挫掉人类的整个历史,在地球上我们都如此的渺小,何况宇宙? 何况更高纬度的空间?我们如何发展都不可能对宇宙的发展产生任何影响(别和我说蝴蝶效应,那是你还不明白人有多渺小) ,那人所反映出来的东西还是有意义的吗?你一定说有,是的,为什么?因为他对于哪个人和整个人类来说是有意义的,就象一个人为了革命奋斗的终生,有人说他是傻瓜,但是对于他自己呢?为什么一个东西一下有意义一下有没有意义了呢?***就是我们站在不同的角度看问题。”
“同样价值在于什么呢?在于人心。这个世界呢?这个世界对于我们来说是不是反映在我们个人的心中,所以呈现出各种各样的反映?就凭这个我们大脑所错误反映的,也可以说是我们大脑虚构出来的世界?(被大脑所改造或者由于人的客观局限无法反映的世界),客观存在的是我们还是这个世界呢?后现代主义者们所作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颠覆reality,他们认为世界上根本就没有reality,有的只是形形***的人们用自己不同的视角看到的虚拟现实,现实不存在,因为存在是由视角决定的。量子物理同后现代理论告诉我一个事实:真实的世界不存在,存在的只是我们可观察到的世界。”
顿了顿,灵梦像是想起了什么,“换句话说吧这个世界是虚构的,我们活在彼此的心中,我承认我的思想很肤浅,但是语言无法表达思想何况文字呢?只是让我不满的是唯心主义根本没课本上讲的那么肤浅罢了。”
听完灵梦的一番话教室里顿时鸦雀无声……
沉默了半响的课堂终于响起了政治老师不满的声音:“那你的身体、大脑都是物质,如果没有身体和大脑,你还能思考吗?你还能有思想吗?”
“我本以为你还有点学问的,所以才跟你说这么多,看来我真是太看高你了,浪费了我这么多口水,我说了半天你还没听明白吗
?你怎么知道你的身体是客观存在的呢?甚至你怎么知道你是人呢?这不过都是你大脑的反映,好吧,那你原来你是什么东西?”灵梦显然有些不耐烦了。
“你……你……你,哼!”
老师伸手指了灵梦半天,似乎再也想不到什么辩驳的话语,最后着实气不过便只好拂袖摔门而去,但还是留下一个令人兴奋的声音:
虽然学生气走老师这种事并不是“下课!”
很难,但是一个高中生要抛出这种高深理论的确是有些让人匪夷所思了,莫非这家伙也是个天才?
“喂喂!”我故意煞有介事地转过头来,脸上挂着一脸的严肃:“你这家伙,顶撞老师这样做后果可是很严重的喔?”
此刻正继续看小说的灵梦只是轻皱了一下眉头,“谁要跟那种白痴老师说话啊,如果他不故意找茬,我才懒的跟他说话,浪费我的时间,真是烦死了。”
“即使你这样说,但要是东方老师知道了的话,我看你很有可能被拉去训话都喔,话说回来,你到底看什么小说呢?有这么好看吗?”我偏着头探去,极力想看看能吸引这个古怪家伙的书到底是什么样的神作。
“洛丽塔,我生命之光,我欲念之火。我的罪恶,我的灵魂。
洛――丽――塔:舌尖向上,分三步,从上颚往下轻轻落在牙齿上。
在早晨,她就是洛,普普通通的洛,穿一只袜子,身高四尺十寸。
穿上宽松裤时,她是洛拉。
在学校里她是多丽。
正式签名时她是多洛雷斯。
可在我的怀里,她永远是洛丽塔。
在她之前还有过别人吗?有的,确实有的。事实上,可能从来也没有什么洛丽塔,要不是我在一个夏天曾爱上了一个女童。在海边一片王子的领地。在什么时候?就是那一年,洛丽塔还有多少年才降临世间,我的岁数就有多少。你放心,杀人犯总能写出一手妙文。
陪审团的女士们、先生们,第一件证物正是被六翼天使,那个误传的、简单的、羽翼高贵的六翼天使所嫉妒的。且看这段纠缠不清的痛苦心史吧。”
冷汗从我的额头开始一滴滴的落下,真没想到这家伙竟然看著名美籍俄裔小说家弗拉基米
尔?;纳波科夫的成名作《Lolita》……据说这可是原来世界十大禁书之一啊……
“怎么样莫非你也是***控?”灵梦看到我的眼睛直往上面扫,表情忽闪不定于是满脸微笑的朝我望着。
“呃……”被她这么一说我倒是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才好。
说是吧,万一这家伙四处宣传我一个搞不好很可能被传为有恋童情节的变态,要说不是吧,这违反诚实原则,更有可能会被她越描越黑。
基于这样的想法,我索性沉默不答。
“嘿嘿,不说话就是默认咯,啊哈,世界真是美好,竟然让我在现今的中国找到一名***控,真是可惜可贺啊,想我堂堂中华上下五千年的辉煌历史,不知涌现了多少伟大的***控,恩,实在是……”
“呃……你还好吧?中国什么时候涌现了‘伟大的***控’了?”看着灵梦越说越离谱我实在忍不住打扰她。
“当然,你白痴啊!譬如一骑当千的狂战士张飞,譬如雄兵百万谈笑破的周郎,譬如中国的历代皇帝,哪个不是***控啊?你难道不知道苏轼还曾写过一位怪叔叔的***控情节?‘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由此可见中国自古不缺***控啊,我坚持中国可是***控的起源地。”
“…………”此刻的我只能用目瞪口呆来形容了。
“恩,那我建议你去向联合国申请中国是***控的起源地吧,没准还能历史留名。”实在想不到什么词的我只好抛出这个只有白痴才会去做的事……
“这还用你说啊,我初中时候曾过几封了,可是那帮大叔一点回应都没有,哎。”说着还摆出一副失落的表情。
恐怕白痴才会回应她吧,接到信的联合国成员八成把她的信当成恶搞了,当然这话我自然不可能说出口的啦。
过了好一会灵梦突然一越而起,“阿林!我想到了。”
“想到什么了啊?”
“既然他们不承认,我们就自己建一个就好咯,等我们的成员扩散到全世界的时候,联合国的那些大叔也不地不承认吧。”
“恩?就叫做为了寻找世界上的***与不可思议事件的夏灵梦的团吧,简称UFO团。”
“……………………”
“这个组织要干什么
啊?为什么要叫团啊?应该是同好会比较好吧?”
“就是因为我也不知道要干什么所以我感觉很好就叫团了,好啦,别在意这些了,赶快帮我写申请吧,我去找社团教室。”
“喂喂,学校规定申请这类组织起码得五个人啊,就算我帮你,但你又去哪里找另外三个啊?况且学生会也不可能通过这种莫名其妙的团体吧?”
“学生会算老几啊,那种小角色完全不用在意的嘛,你给我听好咯!今天放学前,给我写好一份完整的申请书,当然字数不限。而我现在会去找社团教室,没问题了吧?”
有问题!只不过要是我这样回答,铁定当场就会被看起来有些疯狂的灵梦杀掉。
就在我犹豫该怎么回答时,灵梦已经闪身出了教室,而坐在我前排的宿小羽此刻却突然回过头来对我暧昧的笑了笑,那眼神好象我占了天大的便宜一样,唉,此刻的我又怎么有心情去理会他的那种疯狂想法呢。
我在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孤零零地开始从课本里撕出一张纸写那万恶的申请,虽然……我什么都还没答应耶……
随着放学的钟声响起,灵梦如约出现在教学楼之下,发现我后几乎想是要绑架我似的,迅速地拉起我飞奔起来。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让书包不至于被遗弃在某个角落。
“要去哪里啊?” 可以想象我的心情之紧张。
“你白痴啊,当然是社团教室咯。”
气势惊人!几乎要以超光速飞奔的灵梦想也不想便随口回答着,拜托,你起码先放开我的手啊!
没一会我们便穿过一片教学楼,来到了学校最内层的一栋大楼内,通过走廊来到一楼,然后又走进另一栋相连接的大楼,再爬上楼梯,接着走在昏暗阴森的走廊上。
看着周围的气氛有些诡异我不由的冷汗直冒,正当我要怀疑是不是灵梦被邪恶的外星人控制了要把我弄去做实验时,她突然停下了脚步。当然,紧张到极点的我也跟着停了下来。
写着这几个字的门牌,歪斜地帖在门上。
灵梦门也没敲就拉开了门,毫不客气地走了进去。当然,我也跟着她走了进去。
教室里竟意外地宽敞,或许是里头只摆了张长形的桌子、一把钢管椅、一架古董似的刚请和檀香木制
的书架的关系。天花板跟墙壁上的两三道龟裂裂痕,让人清楚地体会到这栋建筑物有多老旧。
就好像附属品似的,一名少女独自坐在钢管椅上,而她的双手正放在那老古董似的钢琴上似乎正准备演奏着什么曲幕。
“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社团教室了。”
灵梦张开双手郑重地介绍着。她的脸蛋因那神采奕奕的笑容而亮了起来,要是在教室里也能常看到这样的表情就好了。尽管我心里这么想,却没敢说出口。
趁着这个时候我开始无聊的打量起对面的少女来,这时我才大吃一惊的发现她穿的竟然是中世纪欧洲的带有浓重歌特风式的服装,黑白两色,及膝的蕾丝裙子和大量的花边烘托出古典高贵的味道,此刻少女苍白的双手缓缓的开始弹奏起来,她那娴熟的手法瞬间给了我不一样的感觉,也是我第一次感觉到有人能把莫扎特的《安魂曲》弹出如此有神韵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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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回到了特拉维诺平原上,在翠绿的“地毯”上是一丛丛艳丽的花朵。但是在这种平和的环境中,总是有不和谐的色彩。
“是血呀!”我摸了一下草上那红色的液体,抬头向前方看去,一大片草地支离破碎,数把残破的兵刃散落在那儿,很明显,这儿发生过惨烈的战斗。
“千万不要出事。”我在心中默念,自从在捷艮沃尔与同伴们分离后,每在残酷的试练之后,我都遥望着南方,玛古拉、速、亚尼……他们都在战乱中生活,每一刻都面临着危险,“我会回来的,你们一定要在丹鲁等我!”
“主人,为什么不走了?”略带寒冷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
我回过头,看见的就是迦兰那拉下的脸,一想起她迅速解决四个龙骑兵的恐怖,我连忙道:“哦,马上走。”
言者点了点头,不覆言语。
我重新骑上了马匹,扬起了马鞭,“还有两天了,玛古拉,在丹鲁迎接我吧!驾――”
还不过一个月,这个被特族人称为“永远的丹鲁”的巨大城镇居然变成了这副模样,我甚至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从远处眺望,丹鲁原来厚实的城墙全部断碎,透过那巨大的空缺,可以看见里面还在冒烟的房屋,黑色已经成了丹鲁的基调。
“见鬼!”我握紧了拳头,一丝不安浮上了心头,“我们进去!”
“是,主人。”跟随者应了一声,就没了声响。
我拍了一下座骑,迳直向丹鲁城冲了过去……
牵着马行走在丹鲁的大街上,我环顾四周。
城中原来的街市早已破败不堪,破碎的门窗勉强依靠在同样破碎的房子上,空气中弥漫着阵阵焦臭。由城门到长老院的一段长路上,全是血迹和散落的兵器,这儿肯定发生了激烈的巷战。
不过令人奇怪的是,并没有特拉维诺人那特殊的巨大战斧。除了一般的兵刃外,还有一些我军和龙骑兵都没有使用过的奇特长矛。
“匡铛――”一声巨响打破了我的思索,抬头看时,只见前面的街角处晃出了两个龙骑兵,而同样地龙的沉闷呼吸声在我背后出现,转瞬之间,我们被五个龙骑兵堵在了长长的市街中。
“我还以为这个烂城没宝贝了,原来还有这种肥羊。”说话
的龙骑兵穿着正规龙战甲,而其他人仅着低级奴隶龙骑兵的皮甲,显然这是一个游荡的狩猎分队,按照捷艮沃尔的军事编制,这儿是他们的全部。
“主人,让我解决他们吗?”声音在我背后响起。
我点了一下头,道:“只要让他们失去战斗力就可以了,我还要问他们事情。”
跟随者缓缓走了出去,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短刀。
“本族人!?”龙骑兵惊异的喊了一声,同时扬起了骑***,“杀了她!”
奴隶龙骑兵一压坐骑,怪叫着冲了上来。
跟随者在龙骑兵的***快要刺中她的瞬间,高高地跃了起来,闪电般踢出了一脚。
“嚎”一声闷叫,地龙轰然倒在了地上,口中喷出了白色的唾沫,其背上的龙骑兵则被压在了下面,发出痛苦的呻吟。
龙骑兵们彻底被震惊了,如此压倒性的力量是他们这些被夸耀为“大陆最善战的骑兵”所难以接受的。
“你是高位龙骑士!”为首的龙骑兵的声音明显变形,脸上更是出现了难掩的惊惧。
“抓住那个男人!”他一指我,突然高喊道。
我立时听见了背后响起的杂乱声音,“见鬼!”我暗骂了一声,扬起了右手,一股热流从我的腹部直窜向了那里。
否则圣龙的怒火将会吞噬一切
当我手上浮现出圣龙的纹章时,这个声音就在我的心中响起,几乎同时,身后传来了重物倒地的闷响,地龙本能的停住了急冲的脚步,将其背上的龙骑兵活活甩了出来。
那个正规龙骑兵吞咽了一下口水,艰难的从口中吐几个字:“龙……将!”
我缓步行到了失去战意的龙骑兵前,道:“婆罗呀,告诉我,这儿发生了什么事,我以特罗亚的名义命令你!”
龙骑兵滚下了地龙,匍匐在地上,道:“大人,我也不太清楚,七天前,丹陀罗大人下令发动攻击,但是这儿已经是空城。三日前,驻守在这的一个中队遭到攻击,敌人数目超过四千,听说是穿着五颜六色的奇怪战士,我一个中队几乎全没,等丹陀罗大人的本队到时,这儿已经是这副模样了,再接下来……”
手,道:“这儿原来的驻军呢?”
龙骑兵脸上一片茫然。摇头道:“不知道。不过,在两天前,我们的一个狩猎分队在西丹鲁遇袭,听说有狂战士出现。”
一丝喜悦划过我的心头,忙向回走,一边道:“我们去西丹鲁!”
当我们重新跨上座骑时,龙骑兵高喊道:“得罪大人,犹如冒犯圣龙!”抽出龙刀划开了自己的颈部。
“安息吧,迷途的战士,你们的灵魂会被接迎回圣龙山的。”我默念道,拍了一下座骑,缓缓从他们的尸体旁行过,身为捷艮沃尔战士,虽有至强之名却摆脱不了那森严的等级制度,这或许是他们的悲哀。我不禁回头看了一下一直默默跟随的龙骑士,这又是另一个悲哀,身为捷艮沃尔龙骑士最顶尖的“八部众”之一,仅仅因为是女性而只能生活在黑暗中,以前是刹帝利的影子,后来又那么轻易的送给了我。
不过我更可怜,被强加上什么龙将的名号,还要进行该死的龙将正位试,我抬手看了看右手背上若隐若现的黑色圣龙纹章,不禁自嘲道,前途可是一片黑暗呀……
离开丹鲁城已经有三天了,一直向西走,沿路随处可见战争的痕迹,丹陀罗从圣域带出来的一个大队损失殆尽,倒毙的地龙、断碎的骑***,都显示着强大的龙骑兵所遭遇的悲惨命运。
“五颜六色的部队?”我低头沉思,从龙骑兵的死状来看,明显是被绝对优势的兵力所攻击,每一个龙骑兵的尸体旁,几乎都散布了各类兵刃,从长***、战刀一直到重攻击用的铁锤。以现有的兰碧斯军的战力,无论如何也调用不出这么多的人。
“彩虹骑士团!”我突然想起了这个辞汇,这个可以说是大陆上最庞大的,而且也是兵种最齐全的骑士团,总兵力超过六万人。至今不知道有多少骑士团消失在艾尔法西尔的七色彩虹那绚丽的色彩下。
如果是他们的话,丹陀罗就算将所有的龙骑兵都带走,也不会赢。同样的是,如果兰碧斯军与彩虹骑士团碰上,那只有比碰上龙骑兵更糟糕。
“必须在彩虹骑士团前找到兰碧斯将军”一个声音在我心中响起,就算是战死,也要和同伴们在一起。
一想到这儿,我高喊道:“迦兰,我们连夜赶路。”
迦兰略怔了一下,这还是我第一次叫她的名字,“是,主人。”声音至少没
交相辉映的特罗维西和洁卡在原野中洒下了异常明媚的光芒,感谢上神赐给我们两个月亮,使得在夜晚赶路的人们感觉不到漆黑的困惑。
我和迦兰在这月光中急速奔驰,感受着风的气息在周围流动。
“叽――”跨下的马匹突然发出了异样D厉的惨叫,我立时感到一阵失力的痛楚,整个人重重摔在了地上。
“主人。”迦兰飞速跳跃下座骑,奔到了我的身边。
我挥了一下手,示意没关系,同时握住了腰间的弯刀,空气中流窜着不安的气息。
沉闷的脚步声突然响起,远处的地平线上冒出了绚丽异常的色彩,最先出现的是土***的装甲步兵,盔甲的厚实足让人怀疑里面的人是否还走的动;在装甲步兵后面隐隐现出的是身着绿色劲袍的弓箭手和穿着青色甲衣的长***兵,以及着紫色长袍的战地牧师。
“三百五十人。”整齐的阵型使我很快t解了这批人的数目。不过从大地的震动来看,这仅仅是一部分。
红色的装甲骑兵队、橙色轻骑兵队以及蓝色的轻战甲持盾战士飞速地从敌阵两翼绕了上来,组成了凹型阵,中间是持盾战士,两翼各有装甲骑兵和轻骑兵混合组成的战阵。
这就是艾尔法西尔的“七色彩虹”了,我不得不钦佩这个“战争之国”的雄厚战力,不愧是能同时威胁三大圣国―亚鲁法西尔、捷艮沃尔和布莱克诺尔的强大国家。
不过为了对付两个人要这么劳师动众,未免有点……我不禁苦笑,一个艾尔法西尔整编制战队的作战物件是一个仅有龙将之名而无龙将之力的闪族人加一个高位龙骑士,如果让别人知道了,那肯定是一大笑话了。
同样迷惑的神情出现在最前排的持盾战士脸上,显然他们也为对手的稀少而苦恼,对付两个人,战阵什么的就如可笑的摆设。但是艾尔法西尔的军纪却使阵型没有丝毫的松动。
一名骑士缓缓步出战阵,从他身上的盔甲样式来看,应该是艾尔法西尔的王家骑士。骑士看上去很年轻,有着一双迷人的蓝色眼睛,不过在他右胸盔甲上镶着的七彩云型徽章显示这支战队的指挥官就是他。
“捷艮沃尔人……你们可让我很头痛哦!”骑士支着下巴,靠在马上道,语气中充满了不友好,“我的三个战队到现在就只剩下一个整编了,如果让圣城的
那帮老家伙知道了,非撤了我这个骑士长不可。”
我无语,这个年轻的骑士颇有点以自我为中心,居然在这种时候自言自语,真有点不输于兰碧斯将军的癫狂。
“不过,抓住一个捷艮沃尔龙将就另当别论了。”骑士突然道,一双眼睛散发出妖异的光彩直直盯着我,“是吧,捷艮沃尔第四龙将,尊贵的因陀罗阁下,你可是我的宝呀!”
我心中暗暗一凛,我是龙将的事知者甚少,这个骑士居然能清楚的报出我的级位和徽号,艾尔法西尔的触角伸的是有点长了。
“喂,不用我请了吧?就算你是龙将,再加上一个高位龙骑士,也杀不过我这六百余名精锐战士。与其战死,还不如和我回艾尔法西尔,上面的人可是很有兴趣和你这么尊贵的人谈一下的。”骑士讥讽道,眼中毫无尊重之意。
“主人。”迦兰微微上前了一步。
我环视了四周,平坦的草原上根本避不过对方的骑兵,剩下来的是要战呢?还是要降?我扬起了手,做出了战的表示,屈服于敌人的威胁不是我闪族男儿的行为,更何况我还是龙将。
骑士冷哼了一声,道:“很好,我就怕你不战,到地狱的时候不要忘了我的名字――艾尔法西尔的黄骑士长波塔利奥.德.法拉尔,‘尊贵’的第四龙将阁下。”
在一群骑兵的护拥下,这个波塔利奥离开了战场,剩下了大约五百名步兵缓缓散开,呈半圆型慢慢逼迫过来,显然他是想用厚实的步兵阵将我活活困死。
我注视着逐渐逼近的敌军,以这种训练的水平,大概需要一个中队的龙骑兵才有把握胜出,不过我现在只有一个龙骑士。
“迦兰。”我高喊了一声,迦兰抽出了短刀,应声挡在了我的面前。
“跑吧!”扔下了这一句话,我率先转身,在几百双眼睛的注视下落荒而逃,迦兰仅在刹那惊异后就紧随在后。
艾尔法西尔的步兵一时间失去了主意,直到塔波利奥愤怒的声音响起后,才舍弃阵型,一窝蜂的追了过来。重装甲步兵和长***兵互相撞击在一起,轻巧的弓箭手又越不过速度慢的大量轻甲步兵,混乱的场面同时也阻挡了骑兵的前进步伐。素以严整着称的艾尔法西尔军,由于两个人的“逃跑”而乱象丛生。
敌人的轻甲骑兵率先绕过了拥挤在一起的步兵,迅速出现在我们的后面,我甚至
能听见他们高调的咒骂声。
转身伸手,将圣龙给我的唯一力量给展现出来,一阵战马的嘶鸣立时响起,当先的马匹纷纷失足,其背上的骑兵顿时跌在地上发出呻吟。又是一片混乱,骑兵队反过来成了步兵的障碍。
第一波箭矢杂乱的划过了天空,接着是无力地落在了我的后面,在这片刻,我又窜出了数米。如此狼狈的逃跑还是我平身未有,如果让兰碧斯将军知道了,大概会讲:“不错呀,保住性命就很可以了。”
“主人!”迦兰的大叫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这时我才发现敌人的重装甲骑兵不知何时远远地绕到了前面,很快在我们面前组成了一道钢铁防线。
“糟糕!”我低喊了一声,现在就算使用力量,也不过在去路上加上一堆铁块,身后的追兵再混乱,也足以在这片刻形成合围。
“我们‘飞’过去!”略考虑了一下,我大声喊道,同时使出了力量。
迦兰立时会意,一拉我的手,从人仰马翻的重装甲骑兵的头上跳跃了过去,从未看见过如此弹跳力的敌人目瞪口呆,甚至连挺***的想法都来不及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们绝尘而去……
也不知跑了多久,当我感到一阵无力时,身后已经看不见一个追兵,转瞬之间跑了十里路,这种速度还真托了在兰碧斯将军艰苦试练下的福。
转头看了一下伺立在一旁的迦兰,她的脸上一片灰黑,原来那种冰冷孤寂的感觉顿时淡了很多,我不禁笑道:“迦兰呀,你现在可要‘好看’多了。”
迦兰眼中略显出诧异,不过很快明白了过来,忙抹了一下脸,看着手上的黑迹,她的脸上顿时寒了下来:“主人,还请自重,与奴婢开玩笑并不是主人应该做的事。”
“是!是!”一阵寒噤,捷艮沃尔的女人还真不是好惹的。
“快走吧,敌人快追过来了。”感受到大地微微的颤动,我平复了胸中的气道,这时我有点觉得两个月亮的麻烦,敌人太容易追踪到我们的痕迹。
我不禁为自己的遭遇苦笑了一下,堂堂龙将居然如丧家之犬彻夜狂奔,说出去,整个捷艮沃尔的脸都被我一人丢尽。如果再让敌人给捉了,那刹帝利非暴毙不可。不过敌人最先赶到的一定是轻骑兵,拉开对方的战列,至少在某种程度上对我们有利。
仅仅在半个时辰后,我们就被速度最快的轻骑兵
追上了,在领教过我的力量后,敌人明显学乖了,远远的散到了四周,下马迎战。
“大概八十个人。”我默数了一下,同时抽出了弯刀,“迦兰,速战速决,如果不行,立刻突围!”
迦兰点了一下头,突然冲了出去,速度之快颇令我惊异,几乎同时,四周响起了呐喊声……
鲜血在我眼前四溅而开,一个冲到我面前的敌人软软的倒了下去,在他身后又露出另一个敌人,高高扬着战刀狠狠劈了过来,几乎毫无阻涩的划开了那人的喉咙后,我的弯刀又砍入了另一人的胸膛。
转瞬之间,我的脚边躺下了三具尸体,而更多的人死在了迦兰那鬼魅般的身手下。
“啊――”敌人在人数上的优势顿被力量给压倒了,在发出了一声惊叹后,对方的士气迅速瓦解,许多人不自主地倒退了数步,其战阵立时暴露出巨大的漏洞。
“是时候了!”我高喊了一声,耳中已经听闻到重骑兵的雷鸣震响。
但是就在这时,敌人的士气神奇般恢复了过来,眼中纷纷冒出介乎于狂热的色彩,压力顿从四周挤迫了过来。
“糟糕,糟糕呀!”我抬脚踢飞了一名怪叫着扑上来的敌人,喃喃道,对方不要命阻止我们的突围,这下可要玩完了。时间已经拖得太久了,就算能突出这群已经丧失理智的家伙,也会被重装甲骑兵给追上的。
迦兰带着一身的血迹又杀回了我的身边,在她身后躺下了一片尸体,不愧为高位龙骑士。
“主人,很难突出去了。”迦兰喘了口气,抹了一下脸上满布的汗水,我挥刀砍翻了一个后,环顾了四周,至少还剩下一半人,远处已能看见重骑兵高耸的骑***。
“等风吧!”我突然道。
“风!?”迦兰一脸不解。
我指了指天空中急速窜动的云,“特拉维诺平原迅风看样子快要来了,如果在那之前我们还没死的话,就可以再和命运赌一把了。不过在这之前……”数把战刀呼啸而来,打断了我的话,稍做调整的敌人又发起了进攻。
一刻钟后,我们被完全合围,死伤过半的轻骑兵被步兵阵给代替了,在我们面前已经是专业的陆战部队,与不擅于此的轻骑兵就完全是两种感觉。
这还是我第一次如此近的观察艾尔法西尔的重装甲步兵,笨重是我唯一的感觉,所穿的重盔甲即便是怀特诺尔的
***箭也射不透,一手支着厚实的长盾,另一只手则举着重矛。能够从那么远的地方追踪到这儿,颇难为了这些大号‘甲虫’。不过也要感谢他们,正因为他们的缓慢,才给我们争取了宝贵的时间。
“用弓箭射杀!没必要再浪费宝贵的战力了。”波塔利奥冷酷的声音越过战阵传到了我的耳中。
“上弦!”弓箭指挥官的声音响起,这时天色迅速黑了下来,漫天的乌云遮住了两个月亮的光芒,特拉维诺迅风终于来了。
当战马的嘶鸣由四周响起的时候,我低声道:“迦兰,注意了,听我的命令,现在千万不要动!”迦兰点了点头,停了下来,将自己护在我身前的行动,敌人的弓箭手显然为突如其来的黑暗不知所措,从重步兵的身后传来阵阵呼喊声。
“射箭,敌人就在中央,就算是黑,他们也在中央!”黑暗中传来的还是那个波塔利奥的声音,这人恐怕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敌人。就当这时,一种古怪的,带有尖哨般的响声由远处急速席卷而来。
“趴下!”我厉喊了一声,唤着迦兰扑倒在地上,几乎同时,强大的气流已经在我们头顶越过,四处顿时响起了重物倒地的闷响。
这恐怕是我一生中最富有波折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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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拥有5阶以上(包含5阶)高级坐骑时,可以配合御魂道具以及未启灵的梦荷开启多人坐骑模式。
御魂可以在商城购买,或者在新居所功能宠物闭关修炼中获得。
多人坐骑阶位共有:5阶、6阶、8阶三种,关系一一对应,5阶为轩辕神剑、6阶为霸天玉瑶、8阶为九天玄龟。
请注意:必须是原始阶位为5阶 6阶 8阶的坐骑才可以使用。
1、使用前需要配合一个未开启的梦荷,在雷震子处炼化合成,选择“御魂启灵”
2、提交一个未开启的御天梭和和相应御魂即可成功对御魂完成启灵
成功启灵后的御魂属性在御天梭基础之上再增加1阶的速度,即在原有坐骑之上增加2级速度
3、装备到飞行法宝栏即可成功使用多人共乘飞行功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