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矜此时正聚精会神地瞧着戏台,只是嗯了一声,连头都未动。
肖飞宇悄悄钻出人群,猫着身躬着腰四下里疾步奔跑搜寻,终于在一处偏僻的墙脚旮旯外听到了几个家伙对话的声音。
“都听着,我们的主要目的,是要通过制造极端的恐怖流血事件,让湖城老百姓今后再也不敢与新四军有任何接觖,以此来破坏军民魚水关系,因此一旦动手来,要稳要准要狠,决不可心慈手软。”
“不要慌,等戏进入最的时候,我们悄悄地钻到近前一起动手,两个人往戏台上扔手雷,三个人往人群中扔手雷。”
“不错,要打他们个目不转睛全神贯注毫无防备,否则我们会提前暴露,到那时就难以脱身了。”
肖飞宇不禁倒吸口凉气:“我的个乖乖,这几个家伙用心何其歹毒,如果让他们的阴谋得逞,不知要死多少人。”
想了想,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五块银元握在掌心,纵身一跃,现身在破口处。
那四个日本特工显然训练有素久历沙场经验丰富,相互对视了一下,也不打话,同时拔出匕首,作势一跃,就朝他猛扑过来。
肖飞宇哼声道:“找死。”右手扬起,掌心四块银元一起激射而出。
那四个日本特工脑门上立刻分别嵌了一枚,全都仰面倒地而亡。
肖飞宇晃着手中剩下的一块银元板着脸问他:“晓不晓得我为啥不杀你?”
那汉奸结结巴巴地说:“恩公,大、大家都、都是中、中国人哪。”
肖飞宇鼻孔里哼了一声:“既然晓得自己是中国人,哪你为啥还要带着小鬼子来祸害乡亲们?”
那汉奸哭道:“兄、兄弟,我也没有办、办法,小的不来,他们会杀、杀、杀了我的……”
肖飞宇鼻孔里又哼了一声:“晓得我留着你有啥用吗?”
那汉奸扬起头结结巴巴地说:“请您老人家明、明示。”
肖飞宇说:“呆会儿戏散了,你就将小鬼子来杀人搞破坏的事情大声讲给看戏的人听,并要如实坦白自己所犯过的罪过,乞求乡亲们原谅。”
肖飞宇上前将四个日本特工脑门上银元取下,并在他们身上擦拭干净,然后说:“我在暗处看着听着,若有半句谎言,叫你脑门上同他们一样,也吃一块银元。”
肖飞宇脱下一个小鬼子衣裳,撕成布条,将他捆成个粽子,说:“等戏散了,你就开口喊叫,听没听见?”
肖飞宇沉声道:“等会儿有人问这案子是谁破的,你就说是新四军,绝不准讲出我的长相,若有违背,也是个死,听到没有?”
肖飞宇悄悄碰了一下刘子矜:“子矜,时间不早了,咱们走吧。”
两人与几个女人一同打了招呼,出了戏场,朝肖家庄赶去。
刘子矜还沉浸在戏中,一边走一边跳一边哼:“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雪花那个飘……哎呀大竹君,下面啥词来着?”
肖飞宇提醒她:“子矜,这里是新四军腹地,讲话要慎重。”
刘子矜笑道:“这首歌的旋律太好听,我一高兴就忘了。”
肖飞宇板着脸:“什么都能忘,唯独这个不能忘,知道吗?”
刘子矜赌气说:“那我以后不开口了,免得又出差错。”
肖飞宇哈口一笑:“那倒不必,你既不聋又不哑,憋出毛病来咋办?”
刘子矜便朝他胸脯上擂起了拳头:“哪你要我怎么做?”
肖飞宇捉住她手说:“子矜,蒙天皇陛下圣恩,同意我这次悄悄地来接养父母一家,虽然来去匆匆,但我们两个是日本人,稍不留神,泄露了身份,小命万万难保,因此嘴上任何时候都要留把锁,想好了再开口。”
刘子矜顺口问他:“飞宇哥,有两件事我至今没弄明白。”
刘子矜说:“你救过天皇陛下夫妇性命,又在大日本帝国占领中国的战争中发挥了巨大作用,是囯人心目中英雄人物,为何东京还有一些人、特别是那个青山小冢大佐还要缠着你不放?”
肖飞宇回道:“以青山小冢为首的一帮所谓对大日本帝国绝对忠诚的家伙,到目前为止,仍然对我到底是日本人还是中国人一直持怀疑态度。”
刘子矜呵呵笑道:“哪你到底是日本人还是中国人啊?”
肖飞宇哈哈笑着反问她:“子矜,你也是从中国去的日本,给我老实坦白,你到底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
刘子矜吃吃地道:“我是中国人,但你硬要栽赃,本***就承认是日本人。”
肖飞宇顺着她的话说:“我是日本人,但你硬要栽赃陷害,本大佐就承认是中国人。”
刘子矜举起两只小手对他身上一顿乱打:“你干嘛鹦鹉学舌?”
肖飞宇直乐得前仰后合,顿了顿道:“子矜,是非曲直都放在桌面上,用不着我辩解,他们如果闲着没有事干,尽管查好了。”
刘子矜点点头又问:“此事在东京高层,早已闹得沸沸扬扬,你却全然不顾,还要来湖城接养父母一家去滨海,难道不怕给那个青山小冢留下话柄?”
肖飞宇动情地说:“养父母一家对我的养育之恩天高地厚,我必将终身感激,想法回报;临来中囯之前,我已将此事向天皇陛下夫妇启奏过,又得到了军部许可,心中虽有私念,但做得堂堂正正,青山小冢能奈我何?”
刘子矜说:“飞宇哥,我来和你一起尽孝道,回报他们。”
又道:“时候不早了,我们走快点。”脚下加速,飞奔起来。
刘子矜经验十足,不上他当,索性站住不动:“飞宇哥,我腿要断了,跑不动啦。”
却原来,肖飞宇先前在湖荡边带她闪避那一瞬间,竟觉着她的身子如束稻草般轻巧,随即又变得十分沉重起来,心中有些狐疑,此时便想试她一试,不料她使起小性子,无奈之下只好回过头来说:“快过来,我背你。”
肖飞宇起身正要迈步,忽觉后腰被一物咯得生疼,赶紧把她放下来:“你口袋里装的什么东西?”
刘子矜咯咯一笑,伸手从口袋里取出一件物事,往他手中一放:“飞宇哥,你瞧。”
肖飞宇觉着手上微微一沉,轻轻揭开红绸,一个小巧精致的紫檀木盒呈现在眼前。
肖飞宇伸手揭开盖子,只见一对黄澄澄亮灿灿用纯金打造、镶嵌着珍珠玛瑙的的寿星佬呈现在眼前。
那一对寿星佬手捧仙桃、前额突起、仪态雍容、慈眉善目、面含笑意,煞是惹人喜爱。
肖飞宇不知所以,问她:“你从哪儿请来这么贵重的物品?干什么用?”
刘子矜叫道:“真是个笨蛋。新媳妇初见公婆,哪能空着手?”
肖飞宇又问:“你刚刚工作的一个穷学生,哪来的钱?”
刘子矜呵呵地道:“我一点一滴攒下的呗。只要哄得二老开心喜欢,花再多的银子我都愿意。”
把寿星佬包好还给她,说:“等到了滨海,我俩完婚时,你跪在地上,对着二老磕上三个响头,再献上这对宝贝,肯定能得到一个大大的红包,保不准还有赚头呢。”
肖飞宇转过身来,只见远处隐隐约约有一大群人朝这边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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