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战场上趁机混入敌人还有30秒到达战场基地,并盗取作战...

对联合部队空中力量统一指挥官向平叛作战提供情监侦支援方式再思考 - 《空天力量》杂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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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联合部队空中力量统一指挥官向平叛作战提供情监侦支援方式再思考
作者:麦克尔·唐斯,美国空军中校(Lt Col Michael L. Downs, USAF)
在伊拉克和阿富汗的平叛作战中,旅、营、连以及特种部队的指挥官们每天都要在自己的行动区域内执行任务,清除叛乱分子、保障社区安全。正如驻伊拉克多国部队前司令官托马斯·麦茨中将(Thomas F. Metz)所说:“从小支部队到战区层级,情报是每一次作战行动的基础。”1
这些行动,从警戒、搜索到直接参战,都需要高水平的情报、监视和侦察(情监侦)支援来协助目标确认、行动策划和任务执行;而增加情监侦行动中可用情报的程度将可提高作战行动的成功几率。平叛部队在策划作战行动过程需要充分依赖情报的帮助来回答下列问题:敌人的位置在哪里? 敌人计划做什么? 敌人打算在哪里行动?&&路边炸弹可能埋设在什么地点? 更重要的是,在执行作战过程中,情监侦单位需向平叛部队提供敌人的可能路线和伏击点,帮助指挥官在发动打击之前再一次核对目标,并且使决策者能够监控敌人对友军行动的反应。2
虽然人力情报是大部分这类资料的主要来源,但是利用无人飞机或者
U-2 侦察机等情监侦资产所收集到的图像和信号信息,常常对人力情报行动所获信息构成有效补充,为指挥官提供关于敌人以及目标地区的多维情报视野。丹·泽突尼恩少校等人的文章说:“在平叛作战中,情报运作致力于将来自外部收集来源
[多种来源] 的情报拼合起来,组成展现叛乱组织的无缝衔接画面,从而为锁定目标提供佐证。”(强调部分为笔者后加)3
在伊拉克和阿富汗的平叛作战中负责提供大部分情监侦支援的行动部门是多国联军空中力量统一指挥官(CFACC)。4 CFACC 每个月向联合特遣部队和美国中央司令部责任区内的其它部队司令官提供数千小时的情监侦支援。不过,这些情报行动虽然起了一定的作用,却远未达到本应发挥的效果。用第
548 情报大队指挥官特丽莎·菲茨帕特里克上校的话说,“我们(CFACC)只有一套适用于
[大战区作战] 的空中情监侦
[战术、战技和战规]。”5
空中力量若能在平叛作战中找准自己的位置,那么它向地面指挥官提供的情监侦支援将对地面部队机动运作和完成作战使命极有帮助。为了解
CFACC 为平叛作战提供情监侦支援但效果不佳的原因与范围,我们需要对以下几个方面有所理解和认识:CFACC 架构本身的历史背景;伊拉克和阿富汗平叛作战的性质;以及这些行动所要求的情监侦支援与常规行动有什么不同。基于这一基础,我们就可审视
CFACC 目前向伊阿两国平叛作战提供情监侦支援的做法,以及我们应如何改进情监侦运作以提高其效果。尽管平叛作战异常复杂,而且牵涉到外交、治理、信息、安全、经济和心理各方面的广泛努力,本文主要关注平叛环境中情监侦对安全行动的支援。
在后越战时代,
CFACC 和专人值守的空天作战中心架构,在发展战役层面作战能力方面倾注了巨大的努力。6
从1990年代初开始,根据中东和亚洲常规战争的威胁情况,CFACC 的原则逐步形成。随着“信息”日益成为一种重要的作战媒介,以及武器变得日益依赖技术和精确信息制导,空军投入重大人力物力,部署了一支强劲的情监侦力量,确保我们能够侦测到我们的常规对手可能拥有的装备的位置。7
随着 CFACC 架构日益完善,空天作战中心能够指挥并控制一系列的情监侦资产,及时发现来自敌方的威胁,并指挥攻击机全天候全时辰出击并摧毁敌人,从固定的敌方指挥控制设施到移动地空导弹、坦克和战斗机,无一能够逃脱。“这些
[常规] 行动遵循严格的规程,使我们的
[情监侦] 系统和情报人员运用模板和模式掌握
[敌方] 行动的规律”,并将我们的情报收集系统置于战场的最优点上,去预测敌方活动的趋向。8
为了有效指挥与控制这支致命的打击力量,空天作战中心将其运作程序逐步发展成一种精密的
96 小时飞行任务命令周期,包括会议、程序、清单和成品
这一切都编入在联合作战准则中,由所有战区共同遵守和实施。9
我们不仅立足于对常规战争的假设编制了这些程序,而且还根据从战役层面上指导友军行动的概念来推行这些程序。对这种层次的关注,要求
CFACC 宏观了解地面机动方案。例如,多国联军地面力量统一指挥官(CFLCC)策划一次规模作战行动,需要动用大量地面部队,如几个兵团或几个师,与相应规模的敌方部队对抗。这种地面机动方案可以直观地描绘在地图上,席卷的箭头代表友军的进攻线路。CFLCC 为策划并实施这些行动,需要向CFACC请求情监侦、阻断、近距离空中支援,以及一系列其它支援任务。空天作战中心在部署一次飞行任务命令时,必须了解地面部队对此次飞行任务的要求,但不需要掌握低层面作战行动的详细信息。
在注重常规作战和战役层面的同时,空天作战中心下达任务命令的周期是建立在一个等级制请求程序之上的,它需要很长的“交货期”才能将所有请求囊括在飞行任务命令之中。从本质上讲,如果一个师、旅,甚至营级单位需要向
CFACC 请求情监侦或者近距离空中支援并得到上级指挥部批准的话,它通常必须根据对敌友双方动向所作的测算,提前
96 小时预报自己的要求。CFLCC 将汇集的所有有效空中支援请求进行比对之后,再转呈给
CFACC,由后者属下人员纳入飞行任务命令程序。经过整合的
CFLCC 请求清单随后将与联合特遣部队和其它部队的请求进行比较,才能被确定是否纳入飞行任务命令。10 基本来说,96 小时飞行任务命令作战节奏在常规战争的框架中非常适用,因为战斗前线、前进速度和敌人的行动等都相对容易预测。地面部队能够相当有把握地向
CFACC 预报情监侦以及其它支援的后续要求。
这种空中作战行动的指挥与控制方法是越战以后开发的,在“伊拉克自由”
行动前夕得以完善。该方法虽然被证明是成功的,但却是为常规战争设计的。遗憾的是,我们当今在伊拉克和阿富汗的平叛作战中仍大体采用原来的空天作战中心程序来运作情监侦,结果造成
CFACC 对情监侦的运用效果不佳。
阿富汗与伊拉克的平叛作战
CFACC 如何向平叛作战提供更加有效的情监侦支援,就要深刻了解“持久自由”和“伊拉克自由”
行动计划中各军兵种所从事的各种使命和任务,同时还要了解这些部队的作战行动方式。伊阿两国的平叛作战有许多特点,我们可以将其简要描述为高度复杂、难以预料和变化多端
因为所面对的敌人全然不同于常规战争的对手。11
与拥有现代军队***着装的传统敌人相比,伊拉克和阿富汗的叛乱分子常常身着平民服装,不使用传统的军事装备,开展的是多样化、非正规、小股作战的行动;他们不是从常规的基地或者以较大的编制遂行作战,而是和许多反叛力量一样,混入群众中寻求保护。因此,借助情监侦手段来发现这样的敌人与寻找常规的武器系统有着极大的不同。
伊拉克和阿富汗的叛乱分子以多样的作战行动来骚扰联军。他们极少与联军部队正面交火,而是利用自杀炸弹、狙击手偷袭、伏击和路边炸弹等手段来对付军事和民用目标,造成损害,制造不稳定。12
叛乱分子还对诸如输油管道和供电线路等重要基础设施进行破坏,并从巴基斯坦、伊朗和叙利亚等国家向伊拉克和阿富汗走私禁运物资。这类活动与常规战争有很大不同,极难发觉,对情监侦支援构成严峻挑战。
更为复杂的是,在伊拉克作战的联军部队所面对的叛乱分子不是有着统一组织的敌人,这些敌人来自几十个不同的反叛组织,诉诸不同的暴力手段,运用不同的作战技术。即使是同一种暴力方式,两个不同的反叛组织在袭击友军部队时,也可能采用不同的打法(例如路边炸弹的使用)。因此,每一个旅和营必须对自己行动区域内的敌人了如指掌,并且开发击败敌人的针对性策略。艾略特·科恩写道:“反叛力量的多样性,意味着各地指挥官必须谙熟自己所在地区的局势,”并依据本地叛乱特点制订出最有效的因应之道。13
结果是,在这种平叛作战中,实际的受援指挥官并不像常规行动中那样在联合特遣部队或在
CFLCC 层级,而是如前伊拉克多国部队情报收集官克尔克·马尔蒂斯上校所说,“战争是在旅和营建制层面上进行的。”14
于是,虽然是联军行动,却表现为高度分散,每一个作战单位经常相互独立,各自为战
在各自的行动区域中自行作战。15
再者,以旅和旅以下单位开展作战,意味着要求
CFACC 提供情监侦支援的任务请求起源于该层级。快速浏览任何一天的
CFACC 的情监侦请求汇总,就会发现,相当一大部分情监侦支援请求不是来自参加“持久自由”行动的“第
76 联合特遣部队”或者是“伊拉克自由”
行动中的驻伊拉克多国联军,而是来自较低层级,尽管这些请求是由上级指挥控制节点批准并且向
CFACC 提交。16
汇总报告中列举的目标也并非如常规战争中那样来自美国中央司令部或者联合部队空中力量司令部,而是由行动单位生成绝大部分情监侦请求。17
贾思汀·玛赫尼中尉近期曾在卡塔尔乌代德空军基地的联合空天作战中心担任情报收集官,据他估计,“伊拉克自由”
行动中 80% 至 85% 的情报收集请求来自营级和旅级单位;而在“持久自由”行动中,相同级别的作战单位提出了几乎 100% 的情报收集请求。18
如果不从根本上了解提出情监侦支援请求的是谁,实际受援的指挥官又是谁,CFACC 就无法对情监侦支援请求实施完全科学合理的指挥和控制,难以高效支援平叛作战。在平叛战斗中,CFACC 情监侦支援的重点与常规战争不一样,不是作战司令部、联合特遣部队、CFACC,甚至也不是CFLCC,而是连/营/旅规模的作战部队。 平叛指挥官需要何种情监侦支援
在“持久自由”和“伊拉克自由”两项行动计划中,为了应对反叛威胁,联军开展了多种作战行动。他们或者在某个村落或者城镇的某个地区开展警戒和搜索,或者搜寻弹药库,或者寻找叛乱分子或其藏身地。执行使命之前,他们可以请求情监侦支援来监控某个目标地区,以寻找敌人的伏击点,或者确定反叛活动的模式。
在车队进入村庄搜寻路边炸弹、埋伏或者其它可疑行动时,情监侦平台还可以提供监控和掩护。再者,情监侦平台能够帮助指挥官获得对局势的感知,从而及时做好准备抗击敌对攻击,或者对友军作战行动做出响应;比如,发现敌人进出、增援、狙击手的位置,等等。19
这些情监侦平台还能用于监控敌人对基础设施的破坏活动,以及边境地区的武器和毒品走私等非法活动。
我们使用情监侦平台扫描地球上的某一点有两个主要原因,其中之一是为了发现敌人的活动。当地面部队请求情监侦平台捕捉某个目标的图像时,它不只是选择了阿富汗或伊拉克的某一点地区并希望无人飞机发现那里的敌方行动
这样做是无目的漫游搜寻的侥幸做法
有的时候,请求者是要求情监侦支援来证实已被其它情报来源发现的行动,从而增加找到敌人的机会。20
比如,一个地面单位可能收到人力情报提示,显示敌人在某个特定的位置。要证实这一信息,一个营可以请求
CFACC 提供情监侦支援,以确定敌方行动的位置。空天作战中心的收集主管然后利用最初的人力情报提示来引导情监侦平台上的信号情报和图像情报传感器实现这一目的。地面部队的请求可以包括搜寻路边炸弹、证实高价值目标的存在,以及监控叛乱分子的越境点。
发现敌人以后,情监侦服务于对敌人展开行动的第二个目的。从人力情报或者情监侦平台得到的情报可能启示友军策划和实施对目标的打击行动。麦茨将军写道:“在许多情况下,正是情报推动了营、旅级部队的行动。”21
的确,“持久自由”和“伊拉克自由”行动计划中的许多可用情报最初都来自人力情报。我们随后利用这些最初的情报提示来指导情监侦平台(信号情报和图像情报),从而获得更精确的情报画面。策划下一步行动的地面部队需要进一步的目标锁定和策划数据来完成作战任务。地面部队的情报分析人员于是向
CFACC 请求情监侦支援,并且将此情报与他们已掌握的人力情报相对照,以“获取对反叛组织最大程度的了解”,为下一步的打击行动做准备。22
所以,情报在启始友军行动并随后支援友军策划及实施打击这两个阶段中,都起有关键的作用。
常规战争中传统的情报收集模式与平叛作战所要求的收集方法正相反。在前者,战役层面指挥官的需求决定情报收集方法;在后者,一如麦茨将军所言:“伊拉克战争中的情报收集是一种‘自下而上’的过程。”23
前国防情报局局长、海军中将洛威尔·雅各布进一步阐释这种情报模式的转变:
有一个问题极为重要。我们一向习惯于那种职务越高所知情报就越多、越往下级情报就越少的环境。但现在我们需要考虑如何能够让情报和信息向上流动起来。今天,驻扎在阿富汗的一个排或者一个连,在其整个部署期间固定对同一地区进行警戒和巡逻,与远离该地区的那些人相比,他们对本地的情况肯定要熟悉得多。24
雅各布将军的观点是明确的:战术与战役层面必须密切交流,情报运作才能成功;这意味着:CFACC 需与其所支援的旅级或者营级行动单位开展交流。
詹姆斯·沃伦上校
2004 年担任
CFLCC 派驻
CFACC 办公室的首席联络官。沃伦上校强调了
CFACC 与下级行动单位交流与整合的必要性,他说:“据我们所知,营级以上单位在执行地面机动方案中,其所呈交的宏观战局情报没有能够为
CFACC 及其空中部队提供足够的态势感知。”25
进一步,CFACC 若要为平叛作战提供具有附加值的情监侦支援,他不仅应该与行动单位保持密切联系,还必须随时从地面单位获得其行动地区的敌情消息。空天作战中心随后可以利用这些信息来指导其情监侦收集工作。例如,陆军少校查尔斯·贝克解释说:“想利用
[无人飞机] 来发现炸药或者埋伏,要么碰运气,要么必须有可信的情报来指引,因为搜索地区非常大,要维持连续不断的监控相当困难。”26 CFACC 通过与地面部队合作,从他们那里获得这片行动地区的相关知识和对敌人活动的了解,就能更有效地利用情监侦资产,发现行动部队实施平叛作战所需要的更多优先信息。因此,CFACC 必须知道如何合理使用情监侦来发现敌人的活动,保持与受援单位的联系,以了解他们所要寻找的敌人的情况,将可用情报及时传达给营级和旅级的重要决策者,并随时准备为后续行动提供情监侦支援。
CFACC 对平叛作战的情监侦支援
遗憾的是,CFACC 为平叛作战提供情监侦支援的目前方式不符合当前的战争形式及需求。空天作战中心的情监侦程序在当初开发的时候,目的是使
CFACC 的情监侦资产能够发现敌人的装备和位置,并向空天作战中心报告。然后,空天作战中心就可以指挥空中平台来摧毁敌人的威胁。而伊阿两国的叛乱组织具有新的特点,叛乱分子的活动对我方情报收集构成新的挑战,联军执行着各种不同的作战任务,部队策划作战行动需要不同的时间框架。面对这一切,CFACC 如何运用目前的情监侦方式来为平叛作战提供支援?
大部分情况下,当前的平叛作战仍然使用“伊拉克自由”行动计划常规作战阶段的时间框架和程序。CFACC 根据常规作战时间框架来要求各地面部队指挥官在执行飞行任务命令前
48 小时提交情监侦请求。“伊拉克自由”和“持久自由”行动计划进入平叛阶段后,这一时间框架仍没有改变。27
乌代德空军基地的联合空天作战中心通常的指令是:联合特遣部队(驻伊拉克多国军团以及第
76 联合特遣部队)必须在执行飞行任务命令前
48 小时将支援请求提交给情报收集主管。28
简单的计算就能够发现这套程序的问题。比如,驻伊拉克第四步兵师第二旅作战队或者驻阿富汗的“魔鬼特遣队”都必须在执行飞行任务命令
72 小时前向上级提交情监侦请求,以便让联合作战部队指挥官有时间来研究和审批,并保证能在执行空中任务前
48 小时将情报传递给联合空天作战中心。再往下,作战营往往必须在
96 小时前将请求提交给旅级机构,以便旅级机构有时间来协调其本身以及所属作战营情监侦请求的轻重缓急,然后再将请求提交给上级机关。要想提前这么多的时间,就预测出敌人将做什么,就判断出友军部队还未开始的行动将有哪些特征、就确切知道情监侦平台应如何配置等等,这样的提前量在瞬息万变的平叛背景下对作战部队构成重大挑战。更有甚者,由于整个程序极其繁琐,导致许多具体作战部队不愿提交支援请求,以致在战术层面形成这样的心态:CFACC 的资产,比如“全球鹰”或者
U-2 侦察机,是不会对他们提供支援的。29
在确定目标图像申请方面,CFACC 所遵循的也是常规战争中沿用的程序。比如在“伊拉克自由”行动中,空天作战中心的情报收集主管把所有情监侦目标请求汇集起来,然后根据战区需要的轻重缓急分级,再划一条“分隔线”,凡在分割线以上的目标,才能列入情监侦平台的图像捕获任务范围。这条分隔线的划定虽根据若干因素,但需受限于情监侦平台执行一次飞行任务所能完成的图像目标数量的能力。例如,在伊拉克作战的部队可以就? 900 个目标提出图像情报请求,但是
CFACC 可能只有处理
500 个目标的能力。在这种情况下,情监侦平台将为
500 个优先目标捕获图像。这种收集管理方法,通常叫做“抹花生酱”,就是将情监侦能力抹平分配给大量的请求者,让每个请求者的情报请求得到部分满足。这种方法的优点是能够支援大量的顾客群,并且能够为相当大的一部分目标生成图像情报。这种程序在常规战争中可以发挥作用,但是对于平叛作战来说就远远不够了;因为平叛作战中常常需要某种情监侦平台长时间专用于某个特定的目标,以能更清晰地发现敌人的活动。雅各布将军指出:“我们所处的环境的特点,要求我们保持连续监控,这就意味着我们需要在某个目标上花费足够长的时间,直到完全把它弄清楚。”30
CFACC 开展持续监视的目前方法只是从空间上、而不是时间上思考问题。将情监侦平台象喷水一样覆盖伊拉克或者阿富汗的所有地方,而不是集中关注有限的若干地区,造成了似乎在做持续监视的虚幻印象。例如,每天向指挥官所作的情监侦汇报描绘了各种不同颜色的圆圈,这些圆圈表示空中平台覆盖国家大部分地区的分布情况。31
然而在平叛作战中,情监侦平台常常必须长期持续关注某一个部位,之所以要把时间拉长,是为了发掘情报全貌,从中筛选出可用情报。显然,这种方法迫使
CFACC 只能关注为数不多的目标。不过,成功与否的试金石不在于对多少目标捕获图像,而在于是否从这些监视行动中得到真正有用的情报,以及情报是否对友军作战行动产生积极的影响。
空天作战中心不仅没有根据平叛作战的特征相应改变任务过程的时间框架和收集汇总情报的程序,也没有有效推动情监侦工作与联军的行动计划相配合。如前文所述,许多地面行动具有时效性并受情报驱动。例如,如果人力情报显示塔利班战斗人员将在
24 小时内从巴基斯坦越过边境进入阿富汗,地面指挥官将需要情监侦支援来搜寻和确定这一可能发生的行动的位置。但由于任务下达程序的等级森严,而负责作战行动的旅级部队可能无法使其情监侦支援请求得到及时批准,从而失去策划行动所需的支援。32
另外,实际的情监侦单位和受援的地面单位之间没有建立正式的联系机制。正如沃伦上校早些时候所言,这种联系是十分必要的。有了这种联系,地面单位才能清楚地向
CFACC 属下的情报收集单位说明敌人是如何在其行动区域活动的;情监侦怎样才能发现叛乱分子的活动;情监侦如何做才能与友军作战行动相配合。例如,一个策划下一次警戒与搜索任务的营可能要请求情监侦支援来搜寻路边炸弹和埋伏位置。如果能够将两方(情监侦单位与地面单位)直接联系在一起,情报收集单位可以从受援的营那里直接了解到叛乱分子一般会在他们行动区域的哪些地方放置路边炸弹(比如,靠近街角的地方);这样就可以将情监侦的搜索重点聚焦到最可能放置路边炸弹的区域。再说一次,伊拉克和阿富汗的叛乱活动形式多变,但每个作战营都最了解自己行动区域内的敌人的活动方式。因为一个典型的情报收集单位在受命执行一次任务时,将飞越并支援多个单位,所以它必须能够安排好收集情报的时间表,以能够按时完成数据的收集,支援友军的行动。收集单位还必须与受援单位保持联系,加强这一层级上的整合与合作。
推动并保障这样的整合与合作是
CFACC 的责任。作为情监侦支援的提供者,空天作战中心必须满足请求者的要求,并为此而派遣情监侦平台执行情报收集任务以支援地面的受援部队。遗憾的是,任务下达和分配机制是根据常规战争模式建立的,这种模式是基于情监侦主要支援战役层级指挥官的思维。就是说,情监侦提供战术层面所需的详细情报的机制并不存在,但是,要想有效地支持平叛作战,就必须提供战术层面的情报支援。
由于空天作战中心目前所使用的常规收集管理程序减损了其为阿富汗和伊拉克平叛作战提供优化情监侦支援的能力,CFACC 必须重新评估自己在非传统战争形式中所采取的方法。确切地讲,CFACC 应该缩短情监侦支援请求的时间期限,改变任务分配的程序,使情监侦情报收集与地面机动方案实现同步化,对改变的程序施行制度化与规范化,以便空天作战中心能够将情监侦支援运用于各种军事行动中。
改变情监侦的支援请求及任务分配程序,将极大改善
CFACC 对平叛作战提供情监侦支援的质量。要缩短情监侦支援的请求时间期限,CFACC 可以效仿请求近距离空中支援所用的相同程序:地面单位向空天作战中心请求空中支援,通常是在执行飞行任务命令前
36 小时提交。33
也就是说,地面部队在规定时间内,就某一特定作战行动和相关的一片地区,请求近距离空中支援。空天行动中心对支援请求进行缓急排序处理,确定能够满足哪些请求。一旦执行近距离空中支援的空中平台向受援的地面部队报到以后,则由地面部队决定如何使用。在情报收集中,如果也使用这一方法,不仅能够缩短请求情报收集的时间限制,而且能够利用情监侦资产为地面指挥官的最新和重要的目标提供图像情报,从而使这一资源发挥直接支援作用。例如,在某一次特定行动中,一架“全球鹰”受命支援某个旅两个小时。在出发前,遥驾机组可以联系受援的地面部队,以获得此次行动的最新情况以及关于敌人的更多信息。在进入这个旅的行动区域之前,“全球鹰”
遥驾员可以与旅部进行一次飞行任务更新,受援部队可以要求按原定计划对所列目标开展情监侦,也可酌情删除一些无关的目标,或者根据敌人的动向或者友军的行动需要增加新的目标请求。在情监侦领域借用“近距离空中支援”领域的做法,和原来的收集汇总请求的做法并不矛盾。各地面单位和作战指挥部仍可按标准做法以向空天作战中心提交目标情报请求。空天作战中心只需确定情监侦平台收集汇总目标和相对于向地面单位提供直接支援所需要的时间。但如在此基础上再借用“近距离空中支援”请求的处理方法,允许各单位提前
36 小时提交直接支援请求,地面单位就可以继续更新它们所要收集的目标。空天作战中心因此可以增加信心,知道其所收集的目标情报与战场态势相关,而不是像提前
72-96 小时那样,心中无数,难以确定。
有些人可能会争辩说,CFACC 效仿“近距离空中支援”请求的处理方法,将会失去对战区资产的控制,而如选择采用对大面积地区实行“抹花生酱”的扫描侦察方式,虽可能把无关的目标纳入图像情报,但能为尽可能多的标准请求目标服务。在常规战争中,我们必须经常对大量的目标进行扫描,但把这种方法照搬到平叛作战中,会减损情监侦的效果。需要强调的是,空天作战中心在下达任务过程中,需要确定哪个情监侦平台在哪个时段服务哪一个行动单位,因此仍将保持对这些资产的控制。并且,空天作战中心将对这些情报收集资产保持调度权力;即在必要的时候,有权改变任务流程,把执行任务的平台调往执行更优先的任务。最后,效仿“近距离空中支援”请求的处理方法将极大地增强
CFACC 运用情监侦的灵活性和相关性,向平叛作战提供更及时和直接的支援。
在执行任务之前和过程中,CFACC 也可以通过促进情监侦单位与地面机动方案的整合,来改善对平叛作战的情监侦支援,并提高情报收集的质量。CFACC 目前使用为每次飞行任务命令所准备的侦察、监视和目标获取标准附属文件,来把情报收集计划传达给情监侦单位。遗憾的是,这份标准文件已经演变成为一种高度抽象的通用文件,所能传递的战术相关信息非常之少。我们应该修订这份附属文件,以能向情监侦单位提供执行情报收集任务的更多相关背景信息。这项文件应该将情报收集单位与受援的地面单位联系起来,其中应包括联系人信息,以及和敌方和友军相关的尽可能多的信息。这样做将使
CFACC 的情报收集使命与地面行动有机结合起来,从围绕目标的模式转为围绕作战行动的模式。
最后,反映平叛作战需求的空天作战中心情监侦程序的任何改变,都必须编入联合作战准则和空军战术、战技和战规文件,使作战指挥官们能够根据他们所进行的战争类型来请求和使用情监侦支援。现行的联合部队和空军空天作战中心作战指导文件只适用于大战区作战。34
如把适用于常规战争的情监侦做法和适用于平叛作战的情监侦方法结合起来,CFACC 将能够支援全谱战争行动。
伊拉克与阿富汗平叛作战的成功对美国的国家安全至关重要。取得胜利的关键是对美国投入到“伊拉克自由”与“持久自由”行动计划中的所有资源进行统筹和优化使用。在美国军队开展平叛作战以达成国家的安全目标的同时,CFACC 也必须改进对这些部队的情监侦支援,取得更好的效果。
遗憾的是,空军对平叛作战形成的情监侦挑战准备不足,因为它仍然固守着大战区作战的传统,该传统强调对常规目标的发现和摧毁,整个策划过程过于冗长,并且只强调对战役层面的指挥官提供服务。然而,“伊拉克自由”和“持久自由”行动计划的平叛作战阶段表现为以较低层级的指挥官为中心,所面对的是形形***的反叛组织,它们是以非对称方式与我们作战,与大战区作战有极大不同。因此,美国的地面部队指挥官需要
CFACC 为其提供灵活且时效性强的情监侦支援,来帮助他们对抗非常规的敌人。现行的
CFACC 情报收集和管理系统无法满足地面指挥官的需求。但是如果缩短请求时限,调整情监侦任务下达程序,效仿“近距离空中支援”请求的处理方法,把情报收集与地面行动同步化,以及将这些改革编入联合作战准则,就可极大地增加这套系统的实用性。
按照平叛作战的特征改进情监侦方法之后,CFACC 将能够增加提供给地面指挥官的情报的价值,同时也能够在帮助受援的联合特遣部队、地面和特别行动部队的过程中发挥更大的作用,有效支持这些部队在伊拉克和阿富汗开展构建安全局面的行动。更重要的是,为平叛作战开发和建立一套成功的
CFACC情监侦方法,不仅对伊阿两国的作战行动十分有益,而且也有利于联合部队在未来的长期战争中全面应对各种军事挑战。
Lt Gen Thomas F. Metz, Col William J. Tait Jr., and Maj J. Michael McNealy, “OIF II: Intelligence Leads Successful Counterinsurgency Operations” [OIF II: 情报领导平叛作战成功], Military Intelligence Professional Bulletin, 31, no. 3 (July–September 2005): 10,
172&issueID=12 (accessed 26 February 2007).同上。
Maj Dan Zeytoonian et al., “Intelligent Design: COIN Operations and Intelligence Collection and Analysis” [智慧设计:平叛作战与情报收集和分析], Military Review, 86, no. 5 (September–October 2006): 33,
milreview/English/SepOct06/Zeytoonian.pdf.美国中央司令部责任区的
CFACC 负责策划并执行卡塔尔乌代德空军基地的联合空天作战中心的行动。乌代德空军基地的联合空天作战中心同时支援“伊拉克自由”和“持久自由”行动以及“非洲之角”联合特遣部队。
Col Teresa Fitzpatrick, 480th Intelligence Wing, Langley AFB, VA, PowerPoint briefing, subject: Centralized Control, Decentralized Execution of Airborne ISR, [幻灯片演示汇报:空中情监侦的集中控制和分散执行], 1 June 2006.AFTTP 3-3.60, “Operational Employment: Air and Space Operations Center” [空军战术、战技和战规(AFTTP)3-3.60:战役运用:空天作战中心], draft, September . 空天作战中心是战役层面上的指挥与控制中心(C2),为联合部队空中力量统一指挥官提供指挥和监督所部及所属部队行动的能力,并且监控敌友双方的行动…
…在联合部队或多国联军的环境下,空天作战中心将作为一个联合空天作战中心,或者是联军空天作战中心,并且根据各自情况部署人员。”同上。
该部分有关空天作战中心的信息是根据笔者多年在太平洋、欧洲以及中东空天作战中心服役的经验。笔者曾经在“战略、作战计划”和情监侦部门,以及特种作战联络部门担任多种空天作战中心职务。
见注释 1,第
见注释 6,第 1.4–1.5 节。
为确定情报收集任务分配程序的哪一个阶段产生请求,笔者在
2005 年到战区采访了驻伊拉克和阿富汗的众多联合行动部队、陆军和特战人员(情报收集主管和分配至战术与行动层面单位的情报分析员)。
Eliot Cohen et al., “Principles, Imperatives, and Paradoxes of Counterinsurgency” [平叛作战的原则、要求与困惑], Military Review,86, no. 2 (March–April 2006): 52,
.mil/CAC/milreview/English/MarApr06/Cohen.pdf.见注释 1,第
见注释 11,第 49 页。
克尔克·马尔蒂斯上校(Col Kirk Mardis)在
7 月任驻伊拉克巴格达多国部队情报收集主管。上校于
12 月与笔者进行讨论。讨论认为,可能会被分配至从战术到战略每个层次的情报收集主管负责确定哪些是指挥官需要解决的问题,然后分派适当的情报收集工具
无论是人力情报资源或者信号情报/图像情报收集平台
以根据要求收集相关情报。
见注释 1,第
12 页和注释 11,第 52 页。
所谓收集汇总是指由收集主管所编写的情监侦目标清单。
17 日采访了美国中央司令部驻卡塔尔乌代德空军基地联合空天作战中心情报收集主管贾思汀·玛赫尼中尉(1st Lt Justin Mahoney, 2006年9月至2007年1月)。这个联合空天中作战心同时支援“伊拉克自由”和“持久自由”行动及“非洲之角”联合特遣部队的行动。根据自己担任收集主管的经验,玛赫尼上尉估计,“伊拉克自由”行动中 80% 至 85% 的情报收集请求都起源于营/旅级别;“持久自由”行动中 100% 的情报收集请求起源于相同级别。
16 日采访了驻伊拉克塔拉法尔第三装甲骑兵团阿赫迈德·哈西姆中校(Lt Col Ahmed Hashim)。
见注释 1,第
见注释 1,第
见注释 3,第 34 页。
见注释 1,第
11 页。所谓“自下而上”的说法是指平叛作战中的可用情报常常是在最低层次(例如连级)收集,而不是在兵团一级收集。
Vice Adm Lowell E. Jacoby, “Intelligence Collection, Handling and Analysis Undergo Fundamental Change” [情报的收集、处理和分析经历根本变革], (lecture, Joint Warfare Conference, Arlington, VA, 25–26 October 2006).Col James M. Waring, Lt Col Carl L. Giles, and CW3 John A. Robinson, “The 19th BCD in Counterinsurgency Operations” [第 19 战场联络分队在评判作战中], Field Artillery, July–August 2005, 17, [/url] /2005/JUL_AUG_2005/JUL_AUG_2005_FULL_EDITION.pdf.Robert Wall, “Finding the Needle: Pentagon Intelligence Agency Expands Fleet of Unmanned Aircraft” [大海捞针:五角大楼情报机构扩大无人机群], Aviation Week and Space Technology, 159, no. 25 (22 December 2003): 28.见注释 17。玛赫尼中尉说,联合空天作战中心程序仍然要求各单位在飞行任务开始之前
48 小时提交图像需求。不过,象“捕食者”那样的全动视频资产,地面单位可以将要求改变为执行飞行任务前
12 小时,前提是任务的改变不会影响空军人员或者飞机的时间安排,或者此飞机的整体路线。
克尔克·马尔蒂斯上校(Col Kirk Mardis)2007年4月12日与笔者***交谈。
见注释 24。
该部分关于持续性和空天作战中心满足此种需求的方法的信息是基于笔者多年在太平洋、欧洲和中东等地的空天作战中心服役的经验。笔者曾经在“战略、作战计划”和情监侦部门,以及特种作战联络部门担任多种空天作战中心职务。笔者还出席过数十次每日对联合空天作战中心主任的汇报会,其中包括每日情监侦行动计划。
各单位可以通过联合特遣部队向联合空天作战中心提交时效性强的临时请求和计划外的情报收集请求。联合空天作战中心将接受部分这样的要求,但是它常常不愿意接受,除非请求具有极高的优先性。向空中情监侦资产提出临时性请求常常意味着它不能在起飞前汇集到所有的请求。因此,联合空天作战中心必须衡量和比较临时请求和预先计划任务的重要性。联合空天作战中心终将说服一些单位避免过多使用临时请求的方法。
Maj John Vincent, chief, USCENTCOM CAOC Master Air Attack Plan Night Shift Cell, Al Udeid Air Base, Qatar, November 2007, telephone conversation with the author, 14 November 2007; 卡塔尔乌代德空军基地美国中央司令部联合空天作战中心总空袭计划夜班部主管约翰·文森特少校(Maj John Vincent)与笔者的***交谈。另见
Joint Publication, 3-30, Command and Control for Joint Air Operations, [联合作战准则 JP 3-30:联合空中作战的指挥与控制], 5 June 2003, GL-3, Amy Ryder, to the author, e-mail, 12 April 2007. Mrs. Ryder is a consultant working on the development of training and documentation related to CAOC tactics, techniques, and procedures. 艾米·莱德尔(Amy Ryder)2007 年
12 日年给笔者的电邮。莱德尔女士从事与联合空天作战中心战术、战技和战规相关的训练与记载的开发及顾问工作。作者简介:
麦克尔·L·唐斯,美国空军中校(得州农工大学理学学士学位;乔治·华盛顿大学公共管理硕士;海军指挥与参谋学院硕士)目前担任空军副参谋长演讲撰稿人。唐斯中校是一位背景广泛的职业情报官,曾经在基层单位、空天作战中心、主战区司令部、空军参谋部和国防部长办公室等部门任职,他 16 次参加过美国中央司令部、美国欧洲司令部、美国太平洋司令部和美国南方司令部等不同责任部门的联合部队与多国联军部队作战演习,担任过各种职能,包括巴尔干地区联合特别行动 J2,以及“伊拉克自由”行动中联合一体化优先目标清单研发人等。唐斯中校还担任过加州比尔空军基地第 13 情报中队的行动主任。在这一职位上,他领导该中队执行每日的“全球鹰”、“捕食者”和U-2侦察机的飞行侦察,支援“伊拉克自由”和“持久自由”行动以及“非洲之角”联合特遣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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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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