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 《lo ve rosiegi rl》 《我才是...

& 推一下《我才是武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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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这两天的一个秦时明月同人求书贴里看到这本书的,主角是中的韩非。 是起点的书,虽然名字像个轻小说,文笔也一般。 但亮点是主角的系统只会给他该综武侠世界没有人修炼的小众武学。 综武侠避不开的一点就是如果不强行掉人物智商,那么主角必然会去修炼独孤九剑之类的读者已经产生审美疲劳的烂大街武学,虽然它们确实真的很强。 以前嫁衣神功和神照经之类的还可以称得上小众,现在就只有温系的先天无形破体剑气之类的才可以勉强这么说了。 所以当书中莫名其妙的出现的时候,就被吸引住了。 对于我个人而言这本书是个小惊喜,但只看到第三章就来发帖了,但愿之后水平保持不变。 下面贴点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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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童菊花 于
03:45 编辑
试毒回来,进度20章,整体评价为干草带毒。
先说毒点:主角穿越成韩非,因为没看过,所以不知原主角性格如何,但是这个主角真的是法家传人李斯师弟?一点没有高人风范,怎么看都是个网文小混混。见到女的就忍不住撩拨,我猜以后后宫大开且无聊。第一个有女主气质的,是青楼头牌弄玉,见面不过一次,便成为了主角所谓的龙之‘’逆鳞‘’,就因为对手派人去抓人且失败,就提前开始行动计划,怎么看怎么蠢,跟我想象中韩非智珠在握的明主形象差距甚远。其他龙套配角也是,塑造生硬刻板浅显。
PS:红字加粗!无数的错别字简直爆炸!作者很不认真。
再说优点:综武世界的设定还不错,战国七雄格局颇为宏大;但是,如果后文那些个什么宗师高手多是局限在本国,按照既定剧情发展,就太无聊了。不过是一地之隔,如果硬是搞得世界都不在一个位面的感觉的话就可以弃了,好在目前看并没有这个趋势。另外最亮眼的可能就是武功了,毕竟会涉及很多小众的高逼格武艺;但是,又是但是,什么法家不能学儒家心法什么的乱七八糟的设定,倒人胃口,作者自创的心法,例如道家,太垃圾了,希望日后比重不大。
综上,勉强能看,能不看还是别看了,毕竟浪费时间还得不到什么好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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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失乐 于
00:07 编辑
嫁衣神功我个人觉得逼格高,但是真心小众,
无限打工有个配角练,但这书不算武侠
然后有本综武主角也是,但是这书个人毒草,
师姐大冒险的绝代双娇副本根本没出场
武侠半魔的古龙副本嫁衣神功也是一点戏分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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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失乐 于
00:07 编辑
嫁衣神功我个人觉得逼格高,但是真心小众,
无限打工有个配角练,但这书不算武侠 ...叛僧里有 吧 我记得 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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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童菊花 于
00:57 编辑
试毒回来,进度20章,整体评价为干草带毒。
先说毒点:主角穿越成韩非,因为没看 ...谢谢 多亏看前刷帖子瞅着你编辑的结果了 我写完帖子就去写报告了 你说的毒点都是我的毒点 不过“和光同尘”不是作者原创 我在中也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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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不知道为啥,我总觉得越难练条件越苟刻越吊,所以金系武功我总觉得龙象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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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僧里有 吧 我记得 大概
── 天人合一 上上善道
叛僧是大毒草啊,狗屁不通的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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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以为猪脚是美国动画里那只啄木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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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不知道为啥,我总觉得越难练条件越苟刻越吊,所以金系武功我总觉得龙象最?有的难练是悟性,有的难练是时间。
刀霸天下无绝响,
剑傲神州不独行。
笑傲江湖天际间,
终有新人胜旧人。
& && && && && && && && && &----冯志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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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魅影陌客 于
08:47 编辑
本帖最后由 童菊花 于
03:45 编辑
试毒回来,进度20章,整体评价为干草带毒。
先说毒点:主角穿越成韩非,因为没 ...30章开始脱离秦时剧情----主角化身另外一个身份去闯江湖了。古龙、金庸、 的剧情事件交错发生。
比较不落俗套的剧情有收徒石破天教他霹雳里的武功极情心法,救古三通,灭恶人谷,第一女主目前看来是古龙 的慕容惜生等等
开后宫是肯定的,因为主角系统对于主角选妃有隐藏奖励,就是选的妹子越好奖励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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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以为猪脚是美国动画里那只啄木鸟伍迪?“咯咯噶咯,咯咯噶咯,呵呵呵呵呵呵”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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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魅影陌客 于
08:47 编辑 30章开始脱离秦时剧情----主角化身另外一个身份去闯江湖了。古龙、金庸、 的 ...
这种所谓奖励无非是给开后宫一个理由罢了
感情戏网文没几个作者能驾驭的了,更别说后宫
能让读者记住主要几个角色都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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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迪?“咯咯噶咯,咯咯噶咯,呵呵呵呵呵呵”那个?
── 天人合一 上上善道美好的童年记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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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里的武学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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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魅影陌客 于
08:47 编辑 30章开始脱离秦时剧情----主角化身另外一个身份去闯江湖了。古龙、金庸、 的 ...
昨天我也看到开始别的剧情,就是觉得有点蠢。刚刚成为韩国的君主,就以江湖人身份外出闯荡,违和感爆表,不知道搞这么个身份有什么用,抽奖么。看到主角初出游历,就遇到李寻欢初遇阿飞的剧情,人物塑造依然垃圾就不说了,还是以阿飞在酒楼夺金丝甲的剧情开始我就没再看了,因为没什么变化,出场人物依然是小李飞刀的人物,剧情也还是原来的剧情。
不过看你介绍,今天会继续看下去,毕竟还没到这本书的亮点之处。
其实有个毒点我没说,那个什么狗屎神鉴术!我就知道这个主角要开金象腿,没想到开的这么差,看忠诚度,这他妈是网游吗?武侠写成这样我想爆炸!
凑活在看吧,毕竟没什么武功有逼格的综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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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我也看到开始别的剧情,就是觉得有点蠢。刚刚成为韩国的君主,就以江湖人身份外出闯荡,违和感爆表,不知道搞这么个身份有什么用, ...其实这不是他第一次出来游历,那个马甲几年前就开始经营了。陆小凤就是以前马甲认识的。 后面主角自嘲当年第一次游历时撞到钢板好几次。所谓移花宫传人出门一帆风顺肯定后面有人看顾(遇上花无缺再花点功夫怜星就跑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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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不是他第一次出来游历,那个马甲几年前就开始经营了。陆小凤就是以前马甲认识的。 后面主角自嘲当年第一次游历时撞到钢板好几次。所 ...
第一次以顾天涯身份出来游历时,他是普通的王子,这很正常啊。
这一次出来游历,他是韩王- -还以江湖人身份到处跑,我只能觉得作者驾驭不了剧情,以皇帝的身份面对江湖,从庙堂的视角看待江湖。所以我觉得在成为韩王以后,孤身出来游历很蠢。话说以皇帝身份面对江湖的,的主角,在陆小凤副本里面的表现就不错。
就好像换副本一样,第一个副本就是攻略韩国,成功以后又归零一样,攻略小李飞刀,无非是同韩国有那么一丁点的联系。
你说的这段剧情我还没看,等我看到在做讨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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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z用的什么看书软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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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z用的什么看书软件?起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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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子夜秋歌 于
22:27 编辑
老实说,不知道为啥,我总觉得越难练条件越苟刻越吊,所以金系武功我总觉得龙象最?这个武功加力量很变态,但是只加力量,也就那样了。
像金轮再度出山,达到了前无古人的境界,结果不敌杨过的黯然销魂掌。
当然杨过这掌法也是不凡,原著中写到黄药师与杨过比试,落英神剑掌相形见绌,用出弹指神通才与黯然销魂掌旗鼓相当。老黄还评价,唯有郭的降龙十八掌可以比拟。
这样一看,单打独斗,郭黄都能干掉金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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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宛谕静静地坐在闺房中,听着外面的鞭炮声,一点点抓紧了身上的喜袍。&&&&&&时间过得那么快,又那么慢。&&&&&&她期待了很久,又害怕了很久的日子终于到来,脑子里乱哄哄一片,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高兴还是难过。&&&&&&“迎亲使到啦!”&&&&&&听到“迎亲使”三个字,她心底颤了颤,就像是一根冰寒的针对着她的心尖扎了进去,她的内心顿时便变得空空落落,不知道是失落还是难过,奇异的是,她竟然没觉得愤怒。&&&&&&握了握拳,她的指尖有些凉,但是大脑却前所未有的清醒。&&&&&&“妹妹,”谢家大郎声音里带着强忍的怒气,他弯腰背起谢宛谕,对她小声道,“宫中诸事复杂,妹妹一切皆要小心。若是需要什么,就让人回来告诉家里,不要太过委屈自己。”&&&&&&谢宛谕拽紧大哥的衣服,低声应下。&&&&&&这门婚事是他们谢家自己应下的,现如今就算知道二皇子有可能不是良配,谢家也没有胆量悔婚。若是普通人家婚事不幸,只要有娘家人支持,女儿家尚能提出和离。可是嫁入皇家,那就只能生是皇家的人,死是皇家的鬼。&&&&&&出了内院,谢宛谕听到四周都充斥着恭喜的声音,但她却觉得此刻格外难堪,天下人都知道二皇子不喜欢她这个二皇子妃,连亲自迎接她都做不到。&&&&&&这本该她一辈子重要的时刻,却成了她这一生最恨的时候。&&&&&&事实上,二皇子也没有来接谢宛谕,但他也没有在宫中。&&&&&&婚礼的吉时在傍晚,他换下新郎服,来到了石飞仙常去的竹林。他只是心有不甘,所以出来散散心,没有想到的是,石飞仙竟然真的在林中。&&&&&&“二皇子殿下?”石飞仙从亭中站起身,惊讶地看着这个男人,“今天不是你大喜的日子吗,你怎么在这里?”&&&&&&蒋洛看着眼前这个神情落寞的女子,忍不住朝她所在的方向走了几步,“所娶之人,非我心仪之人,何喜之有?”&&&&&&“你……”石飞仙避开蒋洛的视线,叹息一声道,“你不该说这话,宛谕若是知道,该有多么伤心难过?”&&&&&&“你总是替别人着想,为什么就不能替自己想一想,不为我想想?”蒋洛大步上前,抓住石飞仙的手腕,“我喜欢谁,难道你还不知道吗?她是你的朋友,那我又算什么?”&&&&&&跟在二皇子身后的太监,吓得跪在了亭外,今天这场婚事若是出了意外,跟着殿下一道出宫的他,恐怕连命都保不住了。&&&&&&“那你就算是脑子不太好咯。”穿着浅色骑装的班婳似笑非笑地从林子走出来,她身后还跟着几个有名的纨绔子弟,这些人有男有女,都是京城混不吝的人物,他们脸上都带着意外之色,谁能想到今天成婚的二皇子,竟然与石相的女儿不清不楚?&&&&&&谢宛谕与石飞仙不是交好么?&&&&&&本来他们几个都是不去凑婚宴热闹的游手好闲之辈,今天约好出来骑骑马,赏一赏春景,谁料到刚出来就会看到这场好戏?&&&&&&班婳若不是被班恒提醒,也忘了今天约好要跟人赏春。他们一行人见到疑似二皇子的人进了竹林,出于好奇便跟了进来,没想到会发现这种事。&&&&&&新郎不去迎接新娘,却跑来跟新娘密友述说衷肠,连话本都不好意思这么写,二皇子与石飞仙倒是干出来了。&&&&&&蒋洛回头看向班婳等人,把石飞仙拦在身后,沉下脸道:“你们怎么在这里?”&&&&&&石飞仙脸色比蒋洛更难看,今天这事传出去,对她绝对没有好处。可是看看班婳身后那些人,有周家的,王家的,还有皇室远宗同姓蒋的,这些都不是她与二皇子能够随随便便命令的人。&&&&&&越想石飞仙脸上的表情越不自在,尤其是二皇子竟然把她拦在身后以后,她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二皇子一句,究竟有没有脑子,这不是明着告诉这些人,他们之间的关系,超出了男女正常情谊吗?&&&&&&她想了想,若无其事地从蒋洛身后走了出来,对班婳等人福了福身:“今日真巧,你们都是来赏春的?竟然跟二皇子殿下前后脚到?”&&&&&&“班婳,你竟然带着这些人跟踪我?”蒋洛听到石飞仙这话,顿时想到,世上怎么可能有那么巧的事情,他刚跟石姑娘说话,这些人就冒出来,明显就是跟着他来的。&&&&&&“殿下见谅,我等见殿下只带着几个太监进山,担心您出意外,所以就多事跟着进来了,”周常箫是听说过二皇子打断班婳手臂这个传言的,担心二皇子又发疯,便先开口道,“请殿下明察。”&&&&&&他们这么多公子***在场,要说跟踪就太过了,这个锅他们不会背,二皇子也没本事让他们硬背锅。他们是纨绔,不是笨蛋,二皇子可不是陛下或是太子,还没这么大的本事来指鹿为马。&&&&&&再说了,他俩一个即将成婚的新郎官,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在这荒郊野外做什么,有什么不能看的?这林子又不是皇家禁地,他俩来得,他们便来不得了么?&&&&&&“哼。”二皇子冷哼一声,伸手指着班婳,“周常箫你给我让开,班婳,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我脑子有病?你竟敢以下犯上,究竟有没有把皇家看在眼里?”&&&&&&“今日乃是殿下大婚之日,但你却与其他女人在密林中幽会,这事一般正常人干不出来,”班婳抬了抬下巴,指了指脑袋,“你若是觉得我说得不对,可以把今日之事上报陛下或是娘娘,臣女甘愿受罚。”&&&&&&“你!”蒋洛不敢让云庆帝知道这事,更不敢让母后知道。若是母后知道他竟然这么做,不仅他要受罚,恐怕连飞仙也要受到母亲厌弃,所以他不敢赌这个可能,所以这口气竟只能忍下了。&&&&&&“郡主,我想你可能误会了,”石飞仙勉强笑道,“我跟二皇子殿下只是碰巧遇见。”&&&&&&“石***不必跟我们解释这种小事,”班婳摇了摇食指,显得十分好说话,“只要二皇子妃相信你就好了。”&&&&&&石飞仙面色微变,随后陪笑道:“只要诸位不误会我,二皇子妃自然也不会产生什么误会。”&&&&&&这是让他们不要乱说话的意思?&&&&&&几位纨绔挑了挑眉,他们长这么大,什么时候讲理过?什么时候别人说什么,他们就听什么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石***乃是大业第一美人,别人倾心于你也是正常,”一位与石飞仙有过节的贵族***捂嘴笑道,“这不怪你,我们都明白。”&&&&&&自从艾颇国王子把班婳错认为第一美人以后,石飞仙这个大业第一美人就成了笑话,石飞仙自己也不再想听别人这么来称呼她,只要一听到“第一美人”,她就会想起当日在宫殿外受到的奇耻大辱。&&&&&&纨绔们齐声笑起来,这些笑声就像是巴掌扇在石飞仙的脸上。&&&&&&石飞仙与这些纨绔们没有多少交情,她觉得这些人是自甘堕落,诸多瞧不起。而纨绔们亦觉得石飞仙、石晋之流为人做作虚伪,不过是假正经。两边人互相不感冒,平日也玩不到一块。&&&&&&现在石飞仙做出来的事情,在他们看来那就是挖好友墙角,是他们这些纨绔最不屑做的事情。&&&&&&“闭嘴!”二皇子哪里能眼睁睁看着这些纨绔欺负石飞仙,沉着脸道,“你们说话,不必这般阴阳怪气。”&&&&&&几个纨绔翻了白眼,虽然没有直接跟二皇子吵,但是仍旧用眼神来表达他们不屈的灵魂。&&&&&&“殿下,”班婳淡淡地看了石飞仙一眼,“谢***今日乃是你的新娘,你现在该回宫了。”&&&&&&“你算个什么东西,本殿下还用不着你来指手画脚,”二皇子嫌恶道,“你一个订了亲的女人,就该好好待在家里,等着男人来娶你,别到时候又被人退婚,这次可没有人来帮你找个好男人嫁了。”&&&&&&石飞仙下意识觉得这话有些不太好,以班婳的脾气,二皇子这话只怕要惹来麻烦。&&&&&&班婳幽幽地看着二皇子:“是啊,臣女的祖母已经遇刺身亡,大约二皇子殿下对这个结果,是很失望的。”&&&&&&二皇子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班婳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石飞仙却明白了过来。&&&&&&班婳这是暗指二皇子对德宁大长公主帮陛下挡下刺客一举不满,身为皇子,他为什么要对这事不满,难道他在盼着陛下死?&&&&&&这个罪名谁也背不起,尤其是皇子。&&&&&&石飞仙转头看二皇子,见他竟还没有反应过来,张了张嘴,想起自家是支持太子登基的,便装作什么都没有听懂,默默地低下了头。&&&&&&“殿下!”近身伺候的小太监着急地看着蒋洛,这时候你不说话,就等同于默认啊!&&&&&&蒋洛疑惑不解地看了眼神情焦急的太监,瞪着班婳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臣女并没有什么意思,二皇子你自己明白就好,”班婳淡淡地对二皇子福了福身,“既然殿下是与石***有事商谈,并不是孤身在外,我等也就放心了,告辞。”&&&&&&蒋洛一直都不明白,班婳长得也算不错,为什么就这么不讨人喜欢呢?&&&&&&从小就这样,明明他跟班婳年龄更接近,可是她却喜欢黏着太子。再后来太子娶妻了,班婳便不太爱到后宫来了,即使进宫,也只是见一见父皇与母后,便再也没有私下与他们来往过。&&&&&&以至于他总是觉得,班婳这样的女人,天生骨子里就知道讨好谁,忽视谁。只要他与太子在,班婳便懂得讨好太子,因为她从小就明白,太子比他更尊贵。&&&&&&这种对班婳的讨厌从蒋洛年幼时便养成了,后来他长大可以自己出宫了,认识了不少女人,才知道世界上并不是所有女人都像班婳那样。石家***性格温婉,善解人意,即使路边的小乞儿都能引起她的怜悯心,她就像是最温暖的春水,让他整个人都柔软起来。&&&&&&他有多讨厌班婳,便有多喜欢石飞仙。因为石飞仙所拥有的,都是班婳不曾有过的。&&&&&&见班婳提出要走,蒋洛冷笑一声:“本就是多事之人,早些滚吧。”&&&&&&在场众人闻言皱了皱眉,他们都是贵族出身,就算是再没风度的纨绔,在面对女儿家的时候,也要有意保持几分斯文,二皇子竟这么对女儿家说话,实在是……&&&&&&原本他们还觉得二皇子摔断了福乐郡主手臂有些夸张,现在看来,传言恐怕不是假的。&&&&&&“殿下,臣女可不会滚,”班婳似笑非笑地看了石飞仙一眼,“早有鸠占鹊巢一说,不知石***是什么?”&&&&&&石飞仙面色一变:“郡主,请注意您的措辞。”&&&&&&“石***这话说得可真奇怪,我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么?”班婳笑着鼓掌道,“我一直觉得石***是个难得一见的奇女子,能与谢家二公子畅所欲言,成为知己好友,也能与二皇子殿下……惺惺相惜。对了,还能对成安伯心有千千结,似语又无言,世间又有多少人能够做到?”&&&&&&“谢二公子?”众人惊讶地看着班婳,这里面还有谢二公子的事情?&&&&&&班婳是个爱玩的活泼性子,但是大家都知道她有个特性,从不轻易说哪个女儿家的坏话,她若是不喜欢谁,便直接说她与这人性格不合,多的话却不会随便乱说。&&&&&&她现在能当着石飞仙的面说这些,可见事情是真的发生过。&&&&&&“你、你不要胡说八道,”石飞仙声音尖利道,“班婳,你别逼我。”&&&&&&“石***真有意思,去年谢二公子在给你送诗集回来的路上,摔坏了眼睛,结果没过几日,流言竟变成了我克夫,”班婳摊手,“他谢启临与我解除婚约都两年了,这算哪门子的克夫,他算我什么夫,你说这有没有道理?”&&&&&&石飞仙被班婳气得浑身发抖,她嘴硬道:“你胡说八道,我根本不知道什么诗集。”&&&&&&“你究竟知不知道,老天爷清楚,你清楚,还有送诗集的谢二公子清楚,”班婳轻笑一声,“对了,不知道谢二公子有没有跟你说,他送你的这本诗集手抄本,原本是从我班家得去的?”&&&&&&石飞仙怔住,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合适。&&&&&&“郡主,”谢启临从林子外走了进来,他看了一眼石飞仙,对二皇子与班婳行了一个礼,“往事已成风,请郡主不必再提。”&&&&&&“你算什么东西,你叫我姐不提就不提?”班恒翻个白眼,“脸这么大,三个面具都装不下。”&&&&&&班婳笑了笑:“今天真是个好日子,连一个僻静的竹林都这么热闹。”&&&&&&“谢启临,你的眼睛真是给石***送诗集回来的途中摔坏的?”蒋洛是个男人,即便他现在要成婚了,也不想要自己喜欢的女人与其他男人有暧昧的关系。&&&&&&谢启临对蒋洛拱手道:“殿下,您该回宫了。”&&&&&&他来这里,不是跟蒋洛为了一个女人争吵,而是为自己妹妹鸣不平的。他看了眼蒋洛身边的石飞仙,平静得就像在看一个没什么交情的陌生人。&&&&&&“急什么,吉时不还没到么?”蒋洛不耐烦道,“你先跟我说说,你究竟有没有给石姑娘送诗集?”&&&&&&石飞仙看着谢启临,满脸苍白,眼里带着祈求。&&&&&&谢启临移开自己视线,缓缓道:“没有。”&&&&&&蒋洛松了一口气,他转头对看向班婳:“你为何要抹黑石姑娘闺誉?”&&&&&&“殿下,我一个女人怎么能抹黑她的闺誉?”班婳叹口气,“您这个准新郎,与她在这密林中见面,才是抹黑石姑娘闺誉啊。石姑娘如天上明月般皎洁,怎么会与自己好姐妹的丈夫幽会,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石飞仙听到这话,心里对班婳恨得咬牙切齿,可是她心里清楚,她现在越说话,就越容易被抓住把柄。她不明白,当初谢启临给她送诗集这件事,只有她与谢启临知道,班婳从哪打听到的?&&&&&&难道是他们身边的下人管不住嘴巴?&&&&&&班婳这话,逗得不少人都笑了起来。是啊,石***这么美,这么出尘,这么讲规矩,又怎么会与一个今天就要成婚的男人拉拉扯扯,尤其是新娘还是她的好姐妹。&&&&&&“郡主……”&&&&&&“闭嘴!”班婳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她嘲讽地看着谢启临,“我看到你就觉得恶心,别跟我说话。”&&&&&&谢启临唇角颤了颤,没有说话。&&&&&&“身为男人,你无能。作为人子,你不孝。作为兄长,你……”班婳摆手,“算了,我都懒得说你,反正我弟若是你这种男人,我早就一脚踹走他,免得他在外面丢人现眼。”&&&&&&班恒:?&&&&&&“姐,”班恒狗腿地蹭到班婳身边,“我可是一直都乖乖的。”&&&&&&班婳拍了拍他的头顶:“嗯,所以我没有踹过你。”&&&&&&谢启临沉默良久,对班婳深揖道:“郡主,对不住。”&&&&&&他终究对不起她,这是改不了的事实。&&&&&&蒋洛觉得今天这事有些奇怪,他只是出来散散心,巧遇石飞仙,但是事情的发展好像有些不对劲。&&&&&&谢启临这副被班婳怎么嘲讽都不还口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没事情发生的样子。还有班婳刚才说石姑娘与谢启临、成安伯的那些事,真的是她在撒谎?&&&&&&成安伯可是班婳的未婚夫,班婳应该没必要拿自己未来夫君来撒谎。&&&&&&可是石姑娘不是说,她心仪成安伯这事,都是外面的流言,她对情爱并无兴趣,只寄情于山水诗画之中么?&&&&&&尽管他处处看班婳不顺眼,可是每次她说过的话,他都忍不住要深思几分,万一……是真的呢?&&&&&&“你……”蒋洛回头看石飞仙,见她眼中含泪,欲语还休的模样,心头一股烦躁之意突起,对身边的小太监道:“罢了,回宫。”左右是他无缘能娶的女人,多想又有何益?她乃相府千金,又不可能嫁给他做妾室。&&&&&&“恭送殿下。”石飞仙对二皇子福了福身,然而这一次蒋洛没有回头,径直离开了竹林。&&&&&&“戏都看完了,我们也该走了,”班婳懒洋洋的对石飞仙道,“石***多多保重。”&&&&&&“郡主,”石飞仙叫住班婳,“我不明白,你为何处处针对我?”&&&&&&班婳挑眉:“你就当我嫉妒你的美貌好了。”&&&&&&“噗!”&&&&&&有人忍不住笑出声,石飞仙的脸顿时变得十分难看。&&&&&&班婳出场的时候,总是前呼后拥,离开的时候也是沸沸扬扬。她与那些纨绔离开以后,竹林里便安静下来。&&&&&&谢启临对石飞仙道:“告辞。”&&&&&&“等等,”石飞仙叫住谢启临,眼眶微红道:“你是不是也像他们一样,在心里偷偷嘲笑我?”&&&&&&“石姑娘,”谢启临看着地上干枯的竹叶,语气平静道:“在下什么想法都没有,你不要误会。”&&&&&&“你不是没有想法,而是在怨我对不对?”石飞仙忍不住又哭又笑道,“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与班婳闹成那样,谢家与班家也不会成为仇家。班家人心眼小,又爱记仇,若不是他们的报复,谢家又怎么遇到这么多事。所以这一切事情的起源都在我身上,你若怪我也是应该的。”&&&&&&“我能怪的只有我自己,”谢启临打断石飞仙的话,“当年我年轻不懂事,犯下的错,已经不能弥补了。”&&&&&&“若是石姑娘真觉得对不起我,日后便离二皇子殿下远一些,他是在下妹妹的夫婿,在下只有这一个妹妹,不忍心她被好友与丈夫一起背叛,”谢启临抬头看着石飞仙,“你能做到吗?”&&&&&&石飞仙尴尬地避开谢启临视线:“在你眼中,我就是这样的人?”&&&&&&谢启临没有说话,回答石飞仙的只有一片寂静。&&&&&&“好,我明白了!”石飞仙自嘲道,“你终究是怪我的。”&&&&&&风起,竹林发出唰唰地声响,谢启临站在原地,就像是没有感情的人偶。&&&&&&“谢启临,你当年……真的有那么爱我,真的对班婳一点感情也没有吗?”石飞仙忽然道,“你口中说着不怪我,但是你的心里,却是怨着的。刚才你的目光,一直都落在班婳的身上,恐怕连你自己都没能察觉吧。”&&&&&&谢启临肩膀动了动,他摸了摸自己的银面具,淡淡道:“随便石姑娘怎么想都好,告辞。”&&&&&&石飞仙看着谢启临离去的背影,自嘲地笑出声。&&&&&&当年谢启临送给了她一幅画像,画像上的她站在柳树下,恍若仙人。然而她却一点都不喜欢那幅画,因为那幅画上,她的裙摆上绣着大朵的牡丹花,很美,很艳丽。&&&&&&可她从不穿有牡丹花纹的裙衫,亦不喜欢艳丽繁复的发型,画上的人是她,又不是她。&&&&&&谢启临对她说尽爱恋相思语,可是他真的有他说的那么爱她吗?&&&&&&当年他说着爱她的话,心里却对别的女人动了心思,也就不要怪她算计了他。&&&&&&只恨班婳这个女人,竟像是一个铜豌豆般,毛病一堆,可她偏偏却拿她没有办法。&&&&&&想到班婳日后会嫁给成安伯,石飞仙心里的恨意便怎么也止不住。&&&&&&“伯爷。”杜九靠近正在与其他官员喝酒说话的容瑕,在他身边轻语了几句。&&&&&&容瑕脸上的笑意不变,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杜九对同桌的几位大人抱了抱拳,退到了外面。&&&&&&待二皇子大婚过后,容瑕便要去吏部正式任职,所以坐在这一桌的是六部尚书以及两位相爷。这八个人心思各异,甚至立场各有不同,但是面上都是一派和谐,仿佛彼此从未在政见上产生过矛盾。&&&&&&在迎亲队伍出宫的时候,在座八人都知道二皇子没有去亲迎,但谁也没有先开口提这事,只扯着无关的话题,打发着时间。&&&&&&今天这个婚礼办成这样,最高兴的便是石崇海,对于他而言,二皇子犯下的蠢事越多,太子的地位就越稳,他恨不得二皇子出宫以后,就不要回来了。&&&&&&“借着这个好日子,老夫冒昧地向容伯爷问一句,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喝上你的喜酒呢?”石崇海笑得一脸温和,仿佛压根不知道严晖的二儿子为了容瑕的未婚妻闹得要死要活一般。&&&&&&旁边严晖听到石崇海这话,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其他官员笑着看向容瑕,似乎对这个话题也极感兴趣。&
&&&&&“石相爷您说笑了,福乐郡主尚在孝期,我又怎么能在她悲痛之时,谈论这个问题?”容瑕笑道,“在下心仪郡主,又怎么舍得她受委屈。”&&&&&&石崇海闻言笑道:“是极是极,我竟是忘了福乐郡主竟是在孝期了。倒是要委屈成安伯,久等佳人了。”&&&&&&“能娶得福乐郡主已是三生有幸,就算等得再久,在下也是甘之如饴。”&&&&&&石崇海听到这话,鸡皮疙瘩都快要起来了。这话说得好听,大义情理都被他占了,别人还要夸一句好。&&&&&&原本大家还想拿着容瑕与福乐郡主打趣,可是想到福乐郡主还在孝期,他们这些熟读诗书礼仪之辈,就不能再拿这个说事了,不然就是没规矩。&&&&&&这样一来,最开始提这话题的石崇海就显得有些尴尬,好在同桌的人岔开了话题,气氛还算不错。&&&&&&然而容瑕似乎并不想就这么放过石崇海,他状似无意道:“石相爷有对出色的儿女,不知道谁才有幸能与石相爷家做亲呢?”&&&&&&石晋年龄与容瑕大差不多,这些年一直没有娶亲,石二***也是十七八岁的年纪,现在谈婚论嫁也不算早了。&&&&&&石崇海轻笑道:“婚姻大事,不可马虎,慢慢来,不着急。”&&&&&&容瑕若有所思道:“石大人说得有道理。”&&&&&&同桌其他人的人顿时恍然,原来传言石崇海有意让大儿子求娶安乐公主,只是后来不知怎么的,这事没有能成。看石崇海这样子,恐怕这事还真不是什么传言。&&&&&&陛下膝下虽然有几个女儿,但是真正受帝后重视的,也只有皇后所出的安乐公主,虽然安乐公主曾经有过驸马,不过皇帝的女儿不愁嫁么。虽然安乐公主比石晋大上几岁,但是女大三抱金钻,更何况这还是一只金凤凰,别说只大几岁,就算大上十岁,能把人娶回来那也是好事。&&&&&&这会儿大家看石崇海的眼神,就变得有那么点微妙了,买儿女求荣这种事,果然是不□□份贵贱高低的。&&&&&&宫外,一群看完热闹的纨绔子弟们也没心思赏什么春景了,他们回到京城的第一件事,就是跟自己亲朋好友分享这个惊天大秘密。但是秘密这种东西,知道的人多了,那就不是秘密,而是大家心知肚明的流言。&&&&&&不出一日,二皇子婚礼当天私会石相爷二女儿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京城上流圈子。纨绔么可不像那些君子,还讲究什么不说人坏话这一套。再说了,他们说的又不是坏话,而是实话。&&&&&&这件事一传开,二皇子、石家、谢家都受到了影响,尤其是对于石飞仙而言,这件事简直就是把她的脸面放在地上踩,可是她还不能站出去解释。&&&&&&解释了,别人说她是恼羞成怒,不解释,那别人会以为她是默认。本来这种事最好的解决源头应该在二皇子蒋洛身上,可是蒋洛从小到大都不是什么体贴的人,他回到宫里以后,便觉得自己感情似乎受到了石飞仙的伤害,哪管外面洪水滔天,哪管石飞仙陷入流言以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这事传得难听了,顶多就是帝后责罚他一番,他陪着谢宛谕多出现几个重要的场合,关于他的那些话题,自然就变成了男人成婚前不懂事的风流,只要成亲后浪子回头,那就是好男人。&&&&&&更何况他还是皇子,身边最不缺女人,他又何必去管别人怎么看他?&&&&&&流言这种东西,永远是越传越烈,传到班婳耳中的时候,已经变成了石飞仙勾引了京城很多男人,却还要装作一副清冷高洁的模样,引得那些傻书生为她写诗作画,犹如犯了傻一般。&&&&&&当初也是各种各样的流言围绕在班婳身边,不过那时候她不在意这些,但是石飞仙能不能像她一样不在意,班婳就不知道了。班婳能够肯定的是,从今以后,“品行高洁”这四个字是用不到石飞仙身上了。&&&&&&关于石飞仙的各种流言传得沸沸扬扬,倒是很少有人去关注赵贾被杀一案,就连班婳也未曾耳闻,直到大理寺的官员找上门来以后,班婳才知道赵家有人被杀了。&&&&&&大理寺少卿是个三十多岁的斯文男人,他虽是来问案,但是面对班婳时的态度却十分恭敬,说出的每一个字都仔细斟酌过,唯恐班婳有半分不满。&&&&&&实际上他一点都不想来静亭国公府,他早就听过福乐郡主鞭笞负心郎探花的威名,手无缚鸡之力的他,对这般泼辣的女性十分畏惧。可是大理寺其他人身份不够,若是贸然到静亭国公府问话,就有冒犯之嫌。他的上司大理寺卿也不太适合来,因为那又太过郑重,本来只是单纯的问几句话,惊动了大理寺卿,再单纯的事情就要变得不单纯了。&&&&&&他一夜未睡,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几个时辰,才鼓起勇气拜访了传说中彪悍不讲理的班家。&&&&&&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班家的门房很普通,既没有拿斜眼看他,也没有恶言恶语攻击他,反而客客气气的领他进去。府邸里面确实比较精致讲究,但这是国公府,讲究一些也是应该的。&&&&&&小厮丫鬟们都很讲规矩,没谁乱探头乱跑,瞧着反而比他家的下人精神一些,连身上的布料也穿得比他家下人好。&&&&&&“刘大人,请往这边走。”管领着刘大人进了正厅,对他行了一个礼,“请。”&&&&&&刘大人见上首坐着静亭公与其夫人,世子与郡主分坐两边,四人面上并没有倨傲之色,更多的是好奇与不解。&&&&&&“下官见过国公爷,见过夫人、世子、郡主。”刘大人朝班淮行了礼,班淮笑眯眯地让他坐下。看到这个灿烂的笑容,刘大人心里更加不踏实了。&&&&&&寒暄几句后,班淮终于问起了正经事:“刘大人,不知道今日你贵足踏临寒舍,有何要事。”&&&&&&“不敢,不敢,下官贸然来访,是为了工部郎中赵贾被杀一案而来。”&&&&&&“谁,谁?”班淮差点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谁被杀?”&&&&&&“回国公爷,是工部郎中赵贾赵大人。”刘大人观察着班淮表情,对方眼睛微张,瞠目结舌的模样,不似伪装,看来是真不知道这件事。他再扭头去看福乐郡主,对方脸上更多的是茫然,似乎连赵贾是谁都不知道。&&&&&&班淮愣了半晌,才不敢置信道:“他在外面得罪什么人了?”&&&&&&要不然杀他干什么?赵贾在赵家的地位不高,在工部也就过着混吃等死的日子,文不成武不就,平时没事就是喝花酒赌钱,这样的人有什么被杀的价值?&&&&&&班淮嫌弃的眼神实在是太过明显,刘大人想装作没看见都不行,他小声解释道:“赵大人的尸首,死在烟柳巷外发现的,发现者是一个落第书生。”&&&&&&听到这个解释,班淮顿时恍然,难道是为了歌姬花魁争风吃醋,最后被人杀了?&&&&&&“根据这个落第书生的口供,我们得知曾有贵府的护卫持刀经过,所以下官例行公事,便来贵府问一问。”刘大人早已经打听清楚,这两个碰巧路过的护卫是福乐郡主的人,他今天主要的询问对象是班婳。&&&&&&“夫人,我可从不去这种地方,”班淮忙扭头看阴氏,“你要相信我。”&&&&&&当着外人的面,阴氏从不会让班淮难堪,她温柔笑道,“妾身相信夫君。”&&&&&&班淮扭了扭屁股,满身的不自在,偏偏当着阴氏的笑脸,他还一个字都不敢多说。&&&&&&“你说的是前天晚上?”班婳见父亲那坐立不安的模样,不想让他被黑锅,便开了口,“刘大人,你说的那两个护卫,应该是我派过去的。”&&&&&&刘大人心里暗暗叫苦,你一个好好的郡主,派护卫去那种地方做什么。他现在可是问也不是,不问也不是,实在是为难人。&&&&&&“当日我遇到一个叫芸娘的女子,担心她回去的路上出意外,便派护卫送了她,”班婳想了想,“当日成安伯与他的护卫也在场。”&&&&&&听到成安伯的名号,刘大人心里便信了几分。他又见班婳并不似传言中那般刻薄不讲理,反而十分讲理,便放下心来:“请郡主原谅在下冒犯,请问这位芸娘是何人,与您又是什么关系?”&&&&&&“她……”班婳想了想,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与芸娘之间的关系,“她是谢二公子当年私奔的对象。”&&&&&&刘大人:???&&&&&&谢二公子私奔的对象?也就是说,当年撬了福乐郡主墙角,还勾得谢二公子私奔的女人,就是福乐郡主口中的芸娘?既然是这样,为什么福乐郡主还会担心她出意外,特意派护卫送她回去,她与那个芸娘不应该是仇人吗?&&&&&&沈钰因为与福乐郡主退婚,便被福乐郡主用鞭子抽,那个芸娘害得福乐郡主丢了这么大的脸,她竟然没有报复?&&&&&&看到刘大人明明很纠结,却偏偏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班婳忍不住笑出声,她道:“刘大人,芸娘不过是一个风尘女子。她深陷泥潭,有一只手伸给她,她自然会紧紧抓住,我还不至于与她一般见识。”&&&&&&刘大人干笑道:“郡主菩萨心肠,下官佩服。”&&&&&&班恒翻了个白眼,什么菩萨心肠,不过是他们班家向来讲究冤有头债有主罢了。把气撒在一个□□身上有什么用,真正缺德的是谢启临。&&&&&&“郡主,下官还有一事不明,请郡主为下官解惑。”&&&&&&“刘大人请直言。”班婳微微颔首,“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下官听闻郡主曾在班将军身边熏陶多年,对骑射武器都有所涉猎,不知您可知道,造成这种伤口的利刃,是刀还是剑。”刘大人自始至终都没有把班婳当做凶手,先不说班家与赵家关系不错,就说班家的身份与地位,他们杀赵贾有什么用处,杀着好玩,给二皇子的婚礼添晦气吗?&&&&&&就算真要添晦气,也不会用这么蠢的手段。&&&&&&他掏出俩张纸,一张纸上是大理寺画匠模拟的几种凶器,一张纸上画了一个男人上半身的正反面,上面画着伤口的位置与形状。&&&&&&班婳接过纸,仔细看着上面几种模拟凶器,又照着伤口看了看,缓缓摇头道:“没有看过真正的伤口,我不敢真正的确定。说出来不怕刘大人笑话,我虽确实跟在祖父身边长了不少见识,但也只是纸上谈兵而已,若是我有说错的地方,刘大人不要见笑。”&&&&&&刘大人听到这话,对班婳印象更好,究竟是谁抹黑福乐郡主名声的,这不是挺好的一个小姑娘么?&&&&&&“郡主请尽管说,下官洗耳恭听。”刘大人期待地看着班婳。&&&&&&班婳又问了他几个问题,比如说血液的喷溅如何,伤口皮肉颜色如何,是否外翻等等,最后班婳摇了摇头,“刘大人,恐怕这几种武器都不是。”&&&&&&刘大人顿时来了精神:“不知道郡主有何高见?”&&&&&&班婳叫下人拿来纸笔,自己画了一幅出来,“我觉得倒是有些像这种外族使用的兵器。”&&&&&&刘大人接过纸一看,看着上面歪歪扭扭的图,看不出是刀是剑还是硬鞭的东西,委婉的问:“不知道这种武器叫什么名字?”&&&&&&“名字?”班婳不解地看着刘大人,“这就是艾颇族常用的一种刀,没有名字。那个艾颇国王子不是还厚着脸皮留在大业吗,你去问问他应该就清楚了。”&&&&&&刘大人恍然大悟,起身朝班婳行了一个大礼:“多谢郡主为下官解惑,下官告辞。”&&&&&&班婳忙道:“这只是我的猜测,做不得准的,若是出了错,你可别怪我。”&&&&&&刘大人见班郡主一脸“我帮了你,但你别坑我”的表情,郑重道:“请郡主放心。”&&&&&&“那就好,”没事不要瞎往身上扛责任这是祖母教她的行事法则之一,班婳一直都记得很好。见这个姓刘的大人如此识趣,班婳便多口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回郡主,下官姓刘,名半山,字青峰。”刘大人对着班婳恭敬一拜。&&&&&&班婳点了点头:“我记下了,你去忙吧。”&&&&&&三十出头就担任了大理寺少卿一职,说话做事还讲究规矩,这样的人就算以后改朝换代,日子应该过得也不会太差。&&&&&&刘半山虽然不明白福乐郡主为什么用一种欣慰欣赏的眼神看着自己,但是想着这是伯爷的未婚妻,未来的夫人,他还是恭恭敬敬行了一个礼后,才退了出去。&&&&&&等刘半山离开以后,班家四口脸上的严肃全部垮掉了,班恒一脸震惊道:“赵家人竟然被杀了,用的是外族兵器,还是在二皇子大婚前夕,这是不是有心人故意挑拨大业与附属国的关系?”&&&&&&“我就说吃喝嫖赌不是好事,”阴氏拿眼睛瞥夫君与儿子,“你看看这有什么好的,死的还不光荣。别人以后提起他,想到的就是他死在了烟花柳巷外面,到死都丢人。”&&&&&&“死都死了,哪还管丢不丢人啊,”班恒小声道,“再说了,赵贾也不是什么名人,京城里能有几个人认识他?”&&&&&&“照你这话意思,还觉得他做得没错?”阴氏挑眉,一双漂亮的凤眼扫到班恒身上,班恒忍不住抖了抖,“没没,我是说这样的人活着没意思,死得没名堂,值得我们警惕。”&&&&&&“人啊,若是连死都死得不好看,那才是死不瞑目,”班婳一脸感慨道,“恒弟,你还是太年轻。”&&&&&&“你也别说你弟,你自己做事也不多动动脑子,”阴氏瞪班婳,“你一个姑娘家,便是不放心其他人,也该让府里的护卫去送。派你身边的亲卫过去,让其他人看见了,说起你的闲话来,很好听么?”&&&&&&“反正外面的人总是爱说我闲话,要说就说我一个得了,何必还要连累全家被人说。”班婳觉得自己这么做挺划算的,“我哪能因为一点小事,连累自家人。”&&&&&&“你跟你弟从小到大,做过连累全家的事情还少吗?”阴氏淡淡道,“不要给我扯这些乱七八糟的,下次做事再这么不长脑子,你跟你弟都去跪先祖牌位去。”&&&&&&班婳班恒齐齐噤声,偷偷拿眼睛去瞧班淮。身为一家之长,两个儿女的父亲,班淮此刻默默地低着头,秉持着打死也不出声的优良风格,坚决不帮儿女说一句话。&&&&&&家里这种小事,夫人说了就算,他还是不要多事为好。&&&&&&班婳班恒:……&&&&&&宫外的流言终究还是传到了宫中,谢宛谕听下人说完事情经过后,捏弯了一根银簪,尤其是听到二哥的眼睛,是因为给石飞仙送诗集才摔坏的以后,谢宛谕的表情更加阴沉。&&&&&&原来二哥与石飞仙之间有牵扯,只有她傻乎乎地担心二哥,还恨上了班婳。&&&&&&她有种被背叛的感觉,被好友背叛,被亲兄长背叛,这种打击让她有些承受不住。看着镜中面色苍白的自己,谢宛谕把捏弯的银簪扔到妆台上。颤抖着手打开口脂盒,把口脂点在唇上。&&&&&&这个世间无人真心待她,她能依靠的唯有自己。&&&&&&艳红的口脂,粉红的胭脂,如墨的眉黛,一层层的妆容,把她心底的情绪也一层层掩饰了下来。&&&&&&她不仅仅是谢宛谕,亦是二皇子妃。&&&&&&花落春去,京城的气候便变得怪异起来,骤暖骤寒,早上穿得厚实,到了中午又热得不行,所以每年这个时候,贵人们就格外注意,就怕染上风寒。&&&&&&班家每日都熬着预防风寒的药,不管班婳与班恒喜不喜欢,每天都要被阴氏盯着灌下一碗,不然想要出门都不行。&&&&&&好容易咽下一大碗药,班婳差点捂住嘴吐出来,尽管漱了好几次口,嘴巴里的药味也没有散尽。&&&&&&虽然早已经过了热孝期,但是自从大长公主过世以后,班婳便再也没有穿过大红大紫的衣服。今天出门,她穿着碧湖色裙衫,发髻上也避开了艳丽的发钗,但是美色却没有因此被掩饰半分。&&&&&&艳有艳的美,淡有淡的风情,最重要的就是看脸。&&&&&&刚从酒楼里出来的阿克齐王子老远就看到了班婳,虽然他只见过班婳寥寥几次,但是对她印象却非常深刻,因为这是一个让他知道大业贵人们审美与他们艾颇族人不同的女子。&&&&&&来了大业快半年了,他仍旧觉得,这位郡主比石相爷家的姑娘长得漂亮,可是他怕被人笑话,一直把这话憋在心里。不过今天看到班婳,他仍旧有些激动,忍不住就跑到了班婳面前。&&&&&&“郡主,我是涂阿奇,您还记得在下吗?”&&&&&&班婳见这个卷毛青年又是自称“我”又是自称“在下”的,骑在马背上歪头看了他片刻,笑问道:“你是艾颇国的王子殿下?”&&&&&&“郡主好记性,多日不见,竟然还记得在下,”涂阿奇不好意思地挠头,那卷蓬蓬的头发就跟着弹了弹,“您也是出来看蹴鞠的么?”&&&&&&“蹴鞠?”班婳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每到了四五月的时候,京城里一些贵族子弟就会去蹴鞠,或者打马球,常常引得百姓争相观看,听涂阿奇这话,恐怕今天又是有哪些贵族子弟在塞球。&&&&&&“不是,我就是出来看看。”班婳摇头,“王子想去看球?”&&&&&&涂阿奇不好意思道:“是啊,我就是没有找到地方。”&&&&&&他们艾颇国是个不太富裕的小国,为了能让大业皇帝信任他们,也为了学到大业的先进知识,他厚着脸皮想尽办法才留在了京城。但是为了不惹大业人讨厌,他并不敢在身边留太多人,现如今陪伴在他身边的所有人员,加起来也不到二十个。&&&&&&他听人说,大业身份高的贵族,身边有几十个人围着伺候,更别提家里的粗使下人,各种护卫。他听了这些以后艳羡不已,在他们艾颇国,便是他的父亲也不会有这么奢侈的生活。&&&&&&比如说他现在见到的这位郡主,她现在身后就跟着十余人,应该全是她的跟随者。&&&&&&在这里待久了,他发现大业的文化太多,他就算在这里待十年,也不能完全学会。还有那些贵族的各种玩乐方式,他也是似懂非懂,连看热闹都找不到方法。&&&&&&“行,那我带你过去,”班婳见涂阿奇可怜巴巴地模样,难得起了善心,“走吧,跟我来。”&&&&&&涂阿奇脸上一喜,连连道谢道:“多谢郡主。”&&&&&&他身后跟着的两个护卫也连连行礼,不过他们行礼的样子有些怪异,似乎不太习惯大业的礼仪。&&&&&&“尚书大人,大理寺那边的案子结案了,”一位吏部官员道,“赵贾大人与人起了争执,凶手怀恨在心,便请了两个没有京城户籍的外族人士刺杀赵贾。”&&&&&&这个案子漏洞颇多,可是既然陛下说要结案,那么大理寺就只能找个理由结案。&&&&&&所有人都知道,两个连户籍都没有的外族人士,不清楚巡逻军的换班规律,根本不可能避过巡逻军,但是皇上想要包庇幕后之人,他们这些做臣子的,也只能装作不知情。&&&&&&吏部官员还想再说什么,突然他语气一顿,情不自禁开口道:“前方……可是福乐郡主?”&&&&&&说完这话,他才意识到这位郡主是尚书大人的未婚妻,顿时闭上了嘴。&
&&&&&“王大人,请问还有事吗?”容瑕仿佛没有看到吏部官员脸上的尴尬,极其自然道,“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告辞。”&&&&&&“容大人慢走,”吏部官员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幸好上峰不是性情怪异又记仇的人,不然今天他这一嗓子,就有些得罪人。他一个大老爷们,没事注意上峰的未婚妻,这种事说出去实在是……&&&&&&实际上这也不能怪他,要怪只能怪福乐郡主长得太好了,这就跟天鹅掉进鸡群一样,只要眼睛不瞎都能发现天鹅。&&&&&&更何况班郡主出门,向来是亲卫随行,白马为骑,这几乎已经成了班郡主标志了。&&&&&&据传班郡主身边的亲卫都是当年老国公亲自为她挑选的,从小没学好诗词歌赋,反而擅骑射,擅拳脚功夫。擅骑射他相信,至于手脚功夫……&&&&&&王大人默默在心里摇头,长得这般娇滴滴的模样,也不像是有多厉害的样子,恐怕是会些花拳绣腿,身边的护卫们又有意吹捧,便成了所谓的女中巾帼。&&&&&&不过漂亮女人么,就算只是摆个花架子,那也有无数人拥护,理所应当的。&&&&&&班婳与涂阿奇之间隔着彼此的护卫,双方保持着国际友好标准距离,既不会冷淡待人,也不会显得过于亲密。他们两个,一个是大业郡主,一个是外族王子,该讲的规矩就不能省。&&&&&&班婳见这个外族王子不确实对大业文化很感兴趣,而且还时不时问一些风俗习惯,她都笑眯眯地答了,直到这个王子开始问她诗词歌赋,名人雅士以后,班婳直接道:“王子,你可以对我们大业有部分误解,不是所有大业人都喜欢诗词歌赋,谈人生哲学的。我们大业人,有人爱诗词,有人爱行兵布阵,也有人对民生农业感兴趣,您若是向一个对诗词不感兴趣的人问诗词相关的问题,他也不能为您解惑。”&&&&&&涂阿奇傻呆呆地愣了半晌,才听明白班婳是什么意思,他挠着头道:“大业不是以文为尊,武次之吗?”&&&&&&“当然不是,我大业陛下是个文韬武略的伟大帝王,他不仅重视文化,也看重武将的培养,王子殿下刚来大业不久,对大业了解得不透彻,产生这样的误解也是应该的。”班婳笑道,“我的祖上,皆是武将出身,可是陛下却十分厚待我们一家。”&&&&&&实际上涂阿奇说得没错,大业越来越以文为重,文官与武将即使是相同的品级,在文官面前也要矮半个头。文人们虽然仍旧学六艺,但是很多都是走走过场,早已经违背了早先君子应“文武双全”的要求。&&&&&&武将们守卫边疆,挨冻受寒,拿命来守卫江山,可是在文官看来,这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做得好是应该的,若是有什么地方不如意,朝堂上便是一片口诛笔伐,唇***舌剑。&&&&&&祖父曾给她说过,笔是无形杀人刀,若是朝堂上的文官们都要针对你,就算你抛头颅洒热血,到了最后你也有可能变成一个通敌卖国的罪人。&&&&&&现在边疆的很多将军,为了不让自己惹上不必要的麻烦,每年都要派人到京城送礼,让一些文官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不然军饷发不下来,下面的士兵们就得挨饿受冻。&&&&&&做将领的,大多都心疼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兵,想要自己的兵过得好一点,那就只能送礼,讨好京城里的文官们。&&&&&&什么气节,什么脊梁骨,在武官地位一日不如一日的当下,早就弯的弯,没的没。&&&&&&这些虽是事实,但班婳绝对不会在一个外族人面前承认这些事,她岔开话题,说着说着便谈到了艾颇国的武器。&&&&&&“郡主,您说的这种刀,确实是我们艾颇族常用的一种刀,不过由于这种刀过于笨重,我们现在已经学着贵国的冶炼方法,锻造出更锋利的刀刃。现在这种刀只有平民还在使用,贵族们都喜欢用贵国这种刀。”涂阿奇身上没有佩戴利刃,但是他带的两个护卫却都带了刀,不过就像他说的那样,这两个护卫佩刀的刀鞘上虽然印着代表艾颇族文化的花纹,但已经跟大业使用的佩刀很接近了。&&&&&&班婳笑道:“贵国的刀,也有很特色的。”&&&&&&涂阿奇憨厚一笑,露出一口白灿灿的牙齿。&&&&&&班婳这口牙齿晃得眼花,忍不住扭头往旁边望去,就看到了容瑕的身影,他怎么在这?&&&&&&“郡主,”容瑕走到班婳面前,朝涂阿奇行了一个礼,“王子殿下。”&&&&&&“容大人。”涂阿奇回礼,他知道容瑕,因为他的文臣告诉他,这位容大人是天子近臣,属于不可得罪人员列表中的排名前几的人物。&&&&&&容瑕对涂阿奇客气地笑了笑,骑着马与班婳并肩走在一起,对班婳道:“准备去哪儿,我陪你。”&&&&&&“你最近是不是挺忙呀?”班婳仔细想了想,她好像已经有好几天没有看到容瑕了,虽然他三不五时的送东西过来,但是人却是忙着不见影子。&&&&&&“有一点,我刚到吏部,有很多事还伸不开手。”吏部一堆的老狐狸,他年纪轻轻坐上吏部尚书的位置,不知道有多少人心里不满,暗地里对他的命令阴奉阳违。不过这些事,他不想跟班婳提,只是轻描淡写道,“事情已经解决,以后我就有更多的时间陪你了。”&&&&&&班婳把头往容瑕那边靠了靠,小声道:“是不是有人对你羡慕嫉妒恨?”&&&&&&容瑕愣了一下,轻笑出声,在班婳不解地目光下缓缓点头。&&&&&&“我就知道,有些老头子本事一般,心气儿还高,看到你这么一个年轻好看有才华的年轻小伙踩在他们头上,他们能高兴才怪,”班婳啧了一声,“对付这种人,不用太给面子,太给面子就会蹬鼻子上脸。找机会抓住他的错处,狠狠的收拾他一顿,再给他一个甜枣,日后自然就老实了。”&&&&&&祖父以前跟他说过,军营里有时候会遇到一些心高气傲的刺头,只需要好好教训他一顿,展示出自己的能力后,又找机会给他一个不大不小的面子,他不仅会老实,还会感恩戴德。&&&&&&按照祖父的糙话来讲,这就是贱得慌,多收拾几次就好了。&&&&&&当然,前提是有本事收拾下来。&&&&&&在这一点上,她从未怀疑过容瑕。&&&&&&这话糙是略糙了一点,但是大理上却是没错,容瑕确实用这种手段收拾了两个人。现在见班婳一门心思地帮自己出主意,容瑕心情极好的点头表示赞同,面上还做出几分苦恼之色,与班婳又说了几件事。&&&&&&什么谁说他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他嘴上毛多,也没见他见几件实在事,胡须长见识短,别理这种人。下次遇到他儿子,我帮你收拾他。”&&&&&&什么谁故意卡了他的命令,还装作不知道。&&&&&&“这种人就是欠收拾,多收拾几次就好了。他儿子还想我们带他一起玩,他老子这么不识趣,那我们也不带他玩了。”他们纨绔也是有团体标准的,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跟他们玩。&&&&&&听着班婳说着怎么帮他出气的话,容瑕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明显,在班婳望过来时,又收敛住脸上的笑:“谢谢你,婳婳。”&&&&&&“你跟我客气什么,”班婳疑惑地看着容瑕,“你可是我们班家的自己人,谁能看着自己人受委屈?”&&&&&&自己人?&&&&&&容瑕怔怔地看着班婳,嘴角上扬也不自知。&&&&&&这头班家的另一个自家人班淮正在一家铺子里买东西,什么东西好买什么,特别是女孩子用的东西,但凡是他看上眼的,全都定了下来。&&&&&&“国公爷,您这都是给郡主买的?”掌柜与班淮比较熟,所以就大着胆子调侃了一句。若是别的贵人,他还不敢开口,可是这位国公爷虽然纨绔,但却是个十分讲理的纨绔,所以不会因为他这一句玩笑话动怒。&&&&&&京城现在谁不知道国公爷的女儿跟成安伯订了亲,据说这位伯爷长得极俊,有爵位不说,还很受万岁的赏识,这确实是个不错的女婿。&&&&&&“唉,”班淮叹口气,挑着一盘盘装好的头面,“姑娘家伴身的东西,再怎么买都担心她不够用。”&&&&&&“那是您疼郡主,便觉得给她再多的东西都不够,”掌柜道,“像我们这些人家,能给女儿陪嫁一套纯银首饰,便已经是很大方了。”&&&&&&在他看来,福乐郡主身上有爵位有食邑,定下的亲事也不错,按理这位国公爷应该高兴才是,怎么还这般愁眉苦脸?&&&&&&班淮知道这些人理解不了自己的心情,他点了点几套头面,“就用这种材质,但是图案要独一份儿的,别人若是用过的便不用了。”&&&&&&“好嘞,”掌柜高兴地记下了,见班淮心情不佳,把人送到门口后,才转头对身后的堂倌道,“富贵人家就是不一样,养的女儿比儿子还金贵。”&&&&&&班淮骑着马儿慢悠悠地走着,正在失神间,他看到女儿就在不远处,当即一拉缰绳,马儿便掉头跑了过去。&&&&&&马儿刚调头走出没两步,突然听到哐当一声,一个硕大无比的土陶花盆掉了下来,正好是班淮刚才准备经过的地方。若是班淮方才没有调头,直接这么过去,这个花盆就要砸在他头上了。&&&&&&班淮身边的护卫顿时面色大变,抽出佩刀便把这个楼围了起来。&&&&&&作者有话要说:  班淮:???&
&&&&&“父亲!”班婳翻身就下了马,容瑕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面前一阵风飘过,他的未婚妻就跑到了几丈开外的地方。他忙让自己的护卫也赶了过去,帮着班家护卫一同把这栋掉花盆的木楼围了起来。&&&&&&“父亲,你没事吧?”班婳拉着班淮的袖子仔仔细细来回看了好几遍。&&&&&&“没事,没事,”班淮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见女儿一脸焦急的看着自己,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听到父亲没事,班婳顿时放心下来,她抽出腰间的鞭子,走到小楼大门前,拿脚狠狠踹了几下门,木门被踹开一个洞,班婳扭头对护卫道,“把门给我劈开!”&&&&&&门被劈开以后,班婳带着几个护卫冲了上去。&&&&&&众人看着那破破烂烂的大门,还有班家护卫们严肃的架势,都有些害怕。&&&&&&杜九咽了咽口水,一边看那破开的大门,一边看自家伯爷的细腰,这要是踹在伯爷的身上,伯爷这细胳膊细腿,受得住吗?&&&&&&“看我做什么?”容瑕下了马,“派人去报官。”&&&&&&“是。”杜九对未来的伯爷府人敬畏无限。&&&&&&“伯父,”容瑕走到班淮身边,“您没有受到惊吓吧?”&&&&&&“我没事。”班淮这会儿已经反应过来了,他看着地上硕大的陶土花盆,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这要是砸在他身上,他这条命恐怕就要玩完了。&&&&&&容瑕让护卫把现场保护起来,顺便看了一下土的样子,摔在地上的土松软没有凝结,花盆看起来也很新,不像是久用过得。&&&&&&养花也是有讲究的,不同的花,要用不同的盆子。跟着花盆一起摔下来的这种花很不值钱,随处可见,就像是从田野间随便挖来的,倒是这个笨重的陶土盆要花近百文钱才能买到。对大多普通人来说,是舍不得花这么多钱买这么一个花盆的。&&&&&&“伯父,我们可能要请大理寺的官员来了,”容瑕捻了捻花盆里的土,站起身对班淮抱拳道,“这有可能不是意外,而是谋杀。”&&&&&&“什么?”班淮惊讶地看着容瑕,“我一个游手好闲的纨绔,这些人杀我干什么?”&&&&&&容瑕:……&&&&&&他发现班家人说话,似乎都比较不讲究。&&&&&&“不管是什么原因,这件事都不能掉以轻心,”容瑕忍不住庆幸,幸而方才伯父朝他们这边看了一眼,然后调头往这边走,不然今天只能血溅当场。&&&&&&想到班婳与家人的感情,容瑕心头微颤,不敢去想刺杀如果成功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嘭!”&&&&&&木楼里传出声响,容瑕担心班婳出事,抬脚就想往木楼里走,结果被班淮伸手拦住了。&&&&&&“君珀啊,”班淮干咳一声,“这事交给婳婳就好,你就不用去了。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火气上头以后,做事有些没轻没重,你……”&&&&&&“啊!”&&&&&&木楼里传出一个男人的惨叫声,班淮跟着颤了颤。面对未来女婿疑惑的眼神,班淮干笑两声,扭头装作什么也没有看见。&&&&&&很快木楼里又想起兵器交接的声音,容瑕见里面动了武,自己又被班淮拉着,便对杜九道:“你进去看看。”&&&&&&“是。”杜九神情凝重地绕开地上的土与花盆,快步跑了进去。&&&&&&四周看热闹的百姓越来越多,很快京城步兵衙门的人也来了,一见有这么多人在看热闹,便拉了一根绳子把这栋小木楼围了起来。为首的官员看到班淮就觉得头疼,正准备去给他见礼,就听到一声犹如杀猪般的嚎叫传出来,吓得他肩膀忍不住跟着抖了抖。&&&&&&“里面……”官员朝班淮抱了抱拳,“请问国公爷,里面可是贵府的护卫?”&&&&&&班淮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时不时有几声惨叫传出来,官员缩着脖子感慨,静亭公府的护卫真不愧是武将后代,抓歹人的手段就是跟人不一样,知道的是在抓刺客,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人在楼里杀猪。&&&&&&杜九跑进木楼以后,看到一楼柜台后面倒着两个男人,瞧着像是掌柜与堂倌,他弯腰摸了摸两人的脉搏,心里松了一口气,人还活着。&&&&&&这栋木楼应该有些年头了,踩在脚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杜九刚走到拐角处,就见楼上一个人像坛子般滚了下来,他往旁边一避,这人撞在拐角处的墙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腿抖了两下后便再没动静了。&&&&&&他蹲下身看了看这个人的掌心,虎口有老茧,胳膊结实有力,应该是常下苦力或是用武器的人,不过身上的衣服脏污破旧,不像是专业的刺客。这人满脸血污,脸肿得不能看,也不知道原本长什么模样,见人还没死,衙门的人也来了,杜九便没有再管他。&&&&&&楼上还有动静传来,可见刺客应该不是一个人,他走上楼便见离楼梯口不远处躺着一个男人,样子看起来比躺在楼梯拐角处的那个也好不到哪里去,衣服也破破烂烂,还有被鞭子抽过的痕迹。&&&&&&想到鞭子,他就倒吸一口冷气。&&&&&&举目四忘,他就看到班婳狠狠一鞭子抽在了一名灰衣男人的□□,这个男人的惨叫声还没结束,就被班婳狠狠地踩在地上,用脚使劲碾着男人们不可言说的部位。&&&&&&这个男人不知是因为太疼还是已经晕过去了,一张脸青白交加,连声音没有吭。&&&&&&似还是不解气,班婳又踢了地上这个男人一脚,转头看向现场唯一一个还能说话的刺客,鞭子一甩,这条鞭子竟像灵蛇一般,缠住了刺客的脖子。&&&&&&“说,谁派你来的?!”班婳双目赤红的盯着这个护卫,脸上再无往日笑眯眯地模样。&&&&&&杜九忍不住停下脚步,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福乐郡主现在的样子有些不太对劲。&&&&&&刺客抓住自己的脖子,脸涨得通红,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不说是吧,”班婳把鞭子一甩,鞭子松开了刺客的脖子,刺客转身就想要跑,但是被班婳的一个护卫踹了回去。&&&&&&班婳把人从地上拎了起来,厉声道:“谁让你动我的家人?!你不说可以,我会让你后悔这辈子今天做的事情。”&&&&&&“我、我说!”这个刺客看起来并不像是死士,看到其他三个同伴凄惨的模样,他早就害怕了,现在只求能死个痛快,“我们只是街头混混,近来京城戒烟,我们日子不太好过,就接了些活儿。我只是拿钱办事,与人消灾,其他的跟我们无关啊!半个时辰前有人告诉我们,让我们在这里等一个穿浅色衣袍,骑黑马,又带着不少护卫出门的富贵老爷,只要事成就给我们一百金。”&&&&&&“富贵老爷?”班婳冷笑,“堂堂国公爷的命就值一百金?少用这种借口来框我!”&&&&&&自从做了那些奇怪的梦以后,不让家人出事就是班婳的底线,只要家人平平安安,就算是被抄了家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至少家人们都还好好活着。可是现在竟然有人想要刺杀她的家人,她脑子里的理智顿时全部消失。&&&&&&想到父亲方才有可能就在自己眼前丧命,班婳就恨不得把这些人一寸寸碾碎,让他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谁管贵族女人必须要什么样,谁管别人怎么看她?&&&&&&天下万人的嘴,都不如她的家人重要。&&&&&&都去他爷爷的!&&&&&&“国、国公爷?!”刺客一脸绝望,他们刺杀的竟然国公爷?不是说,只是一个富商吗?那个雇主还说了,只要他们刺杀成功,就派人送他们去南边,让他们躲开官府的追查。&&&&&&他们被骗了?&&&&&&刺客全身一瘫,半晌后疯狂大吼道:“我愿意说,我愿意把一切都说出来,求贵人饶命。”&&&&&&“你说。”班婳把他扔到地上,看着自己手上沾满血污的鞭子,把鞭子扔到桌上。她的护卫弯腰捡起鞭子,无声退到了一边。&&&&&&刺客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说了出来,大意就是前几天有人找到他们,要他们刺杀一个人。到了今天,那个人来告诉他们,可以动手了,并且还给他们说明了刺杀对象的穿什么衣服,身体特质是什么。&&&&&&他们都是底层混混,也没机会接触什么了不起的贵人,所以拿了定金后便躲在木楼上。计划等刺杀对象经过时,就用花盆砸死他。&&&&&&这个方法笨是笨了一点,但是却很有用。他们仔细算过,如果人被砸死,大家第一反应是围着人看,然后再去楼里找人。京城的人都爱看热闹,这个时候定会有很多人跑进楼里,他们可以趁着这个时间找个地方躲起来,等进屋的人越来越多,他们就可以装作看热闹的人挤出来,任谁也不能发现他们。&&&&&&但是他们千算万算,没有想到这个有钱老爷的运气那么好,都差一步的距离了,偏偏就突然调头离开了。但花盆他们却已经推出去,连反悔都来不及。而且这些护卫们的反应也快得不可思议,当场便拔刀把屋子围了起来,看热闹的人连门边都挨不上。&&&&&&早知道这不是普通的有钱老爷,而是堂堂国公爷,就是给他们一万金,他也不敢接这种活儿啊。&&&&&&“郡主,”杜九担心福乐郡主气得太狠,把唯一能说话的也揍晕死过去,鼓足勇气走了过去:“衙门的人已经到了,就在楼下。”&&&&&&“这件事衙门的人处理不了,直接上报大理寺,”班婳用手帕擦干净手,声音冷得骇人,“这件事一定查得清清楚楚,若是大理寺的人查不出来,我就去宫里求皇上。”&&&&&&杜九正欲回答,楼梯口有脚步声传来。&&&&&&这个脚步声杜九很熟悉,是伯爷的走路的声音。&&&&&&他看着这满地的狼藉,还有福乐郡主散乱的发髻,心里的不安感更重。&&&&&&伯爷……看到这些时候,会怎么去看待福乐郡主?&&&&&&世间泼辣的女子不少,但是这般狠厉的人,又有几个?&&&&&&作者有话要说:  被遗忘在角落的涂阿奇王子:我就一脸懵逼的吃瓜
&&&&&脚步声越来越近,然后在楼梯口处停了下来。&&&&&&杜九回头看去,伯爷就静静地站在那,脸上没有反感,没有厌恶,眼神复杂得让杜九也看不清楚。他从小跟在伯爷身边,第一次发现伯爷竟然有这这种奇怪的表情。&&&&&&班婳没有注意到容瑕的到来,或者说她此刻注意力没有在其他人的身上。她看着此刻痛哭流涕的刺客,声如寒冰:“联系你的人,身上有什么特征?”&&&&&&刺客摇头,“此人长相很普通,穿着也很常见,我、我实在说不清。”&&&&&&“说不清?”班婳拔出护卫身上的佩刀,指着他的下半身,“你若是说不清,就送你去皇陵别宫做罪奴。”&&&&&&罪奴,不仅要在脸上刻字,还要被去势做不成男人,刺客吓得浑身颤抖,连连讨饶,当刀尖划破他的裤腿时,他忍不住惨叫起来。&&&&&&“害人性命时胆子这么大,怎么这会儿怕了?”班婳冷笑,刀又近了几寸,“你们连死都不怕,还怕掉几两肉?”&&&&&&杜九快要给班婳跪了,这可真是位姑奶奶,拿男人的二两肉来威胁人,都不见脸上有几分羞涩的,他一个男人自己反而尴尬了。回头见伯爷走了过来,他小声道:“伯爷,郡主只是气急……”&&&&&&他虽觉得班婳不是伯夫人最适合的人选,但是见她一个女人,为了护住家人抛却一切,心里还是敬畏的。&&&&&&或许没有多少男人敢喜欢这样彪悍的女人,但是他们从内心又敬佩这样的人,这是人对真性情人的敬佩,与性别无关。&&&&&&容瑕没有回答他的话,他大步走到班婳身边,握住了她拿刀的手腕:“婳婳,别急,放着我来。”&&&&&&班婳回头看他:“你怎么来了?”&&&&&&“衙门的人在楼下发现了这栋楼的掌柜与堂倌,人已经被送到医馆了。”容瑕拿过班婳手里的刀,递给身边的护卫,“替我准备纸笔来。”&&&&&&班家的护卫看了眼班婳,低头匆匆下楼,很快就拿了纸笔上来。&&&&&&容瑕把纸铺在桌上 ,蘸了蘸磨得不太好的墨,转头对班婳小声道:“别为了这种人脏了眼睛。”&&&&&&班婳抿着嘴没有说话。&&&&&&容瑕笑了笑,整了整衣袍,仿佛他站的地方不是地上躺着刺客的屋子,而是墨香阵阵的书房。&&&&&&“找你的人高多少?”&&&&&&“梳的什么发髻,用的什么发钗?”&&&&&&“身上穿的什么衣服,颜色如何,布料是什么?”&&&&&&一个又一个问题问了下去,容瑕不断地在纸上写写画画,班婳坐在他身边,看到一个中年男人出现在他面前的纸上。&&&&&&“可是这个人?”容瑕放下笔,待墨干了一些后,递到了刺客面前。&&&&&&刺客惊骇地睁大眼睛,怎么会这么像?&&&&&&这个男人见过幕后主使?&&&&&&见刺客露出这样的表情,容瑕便得到了***,他把画纸递给班婳:“你对此人有印象吗?”&&&&&&班婳摇了摇头:“不认识。”&&&&&&“不认识也没关系,等下我把画纸交给大理寺的人,让他们的画师临摹几份,不愁抓不住人。”&&&&&&班婳没有说话。&&&&&&容瑕伸手隔着布料握了握她的手腕,“你别担心,有什么事我们一起想办法。”&&&&&&班婳眼睑微颤,她抬头看着容瑕,半晌才咬着唇角道:“谢谢你。”&&&&&&她的样子就像是被人抢走了所有糖果的小孩,又委屈又无助,仿佛在等待有人过来牵住她的手,然后对她说,不要害怕,我有很多糖果,吃再多都吃不完。&&&&&&伸手拽住容瑕的袖子,班婳心情一点点平静下来,她看了眼被她砸乱的屋子,对身后护卫道:“回去让店主人核算一下损失的银钱有多少,加倍赔给他们。”&&&&&&“是。”&&&&&&杜九看着躺在自家脚边生死不知的刺客,小声道:“郡主,伯爷,大理寺少卿刘青峰求见。”&&&&&&容瑕见班婳脸上没有排斥之色以后,才点头:“让他上来。”&&&&&&唰。&&&&&&班婳抽出刀鞘里的剑,对着还在求饶的刺客划了下去。&&&&&&“嗷!”刺客抱着腿大声哀嚎,在地上打起滚来,很快地上就染上了鲜红的血迹。&&&&&&原来班婳竟然挑断了他一根脚筋。&&&&&&杜九眼睛亮了亮,福乐郡主这刀法看起来像是练过。&&&&&&“回去记得把地板的钱也算上,”班婳把刀递给护卫,“我们班家人,从不让人无辜的人吃亏,但也从不会饶过任何一个与我们有怨的人。”&&&&&&“大人。”衙差看到楼梯拐角处躺着的男人,拔出身上的佩刀,对刘半山道,“请您小心。”&&&&&&“无碍,此人已经昏迷,让人把他带出去吧。”刘半山看了眼地上躺着的人,径直往楼上走。就算听到有人惨叫,也只是顿了顿脚,脸上的表情却是半分不变。&&&&&&跟着他的衙差心中敬佩,不愧是大理寺少卿,肯定见识过各种凄惨的罪犯,听过各种哀嚎声,这点动静吓不住他。&&&&&&一行人上了楼,见到在地上哀嚎打滚的男人,还有乱七八糟的屋子,都有些发懵,这都是静亭公府护卫弄的?&&&&&&“下官见过福乐郡主,见过成安伯。”刘半山整了整衣袍,走到班婳与容瑕面前,向两人行了礼。&&&&&&班婳低头看了眼他的脚下,他的脚踩到了血,但是他却没有挪动半步,脸上仍旧是恭恭敬敬的神色。她神情稍缓,“刘大人不必多礼。”&&&&&&班家的护卫把事情经过跟刘半山讲了一遍。&&&&&&“这几个刺客……”一直没有变脸色的刘半山,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我打的。”班婳淡淡道,“这几个刺客激烈反抗,试图逃跑,我也只能如此了。”&&&&&&刘半山用眼角余光去看容瑕,见容瑕只是安静地坐在班婳身边,便躬身道:“多谢郡主帮我们抓住歹人,不然这个案子还不好查了。”&&&&&&“若是别的人,我免不了要多说几句,但既然是刘大人,我废话就不多说了,”班婳把画像递到刘半山手里,“我希望大理寺的人尽快帮我抓到此人。”&&&&&&刘半山看着手里这张栩栩如生的人面描像,猛地扭头去看容瑕。&&&&&&容瑕抬头,一双桃花眼中带着丝丝寒意:“刘大人还有什么问题?这个人的口音是京城人士,肯定会有人认识他,刘大人当务之急就是先把此人抓住,你说呢?”&&&&&&“是!”刘半山对容瑕深深一揖,“下官这就让人去办。”&&&&&&本来这种案子应该交于衙门处理,但是静亭公身份特别,又算得上是皇亲国戚,案子自然就要移交到大理寺。&&&&&&他打了一个手势,身后的卫兵就把地上躺着的这些刺客拖了出去,至于那个哀嚎不止的刺客,直接找来一块布塞住嘴,就把人架着拖了出去。&&&&&&守在外面看热闹的见刺客被带了出来,而且每一个都形容狼狈,于是在脑海中描绘了一场官兵大战刺客的好戏,并且互相交换起各自的看法起来。&&&&&&最后见到容瑕与班婳出来,众人齐齐惊艳了一场。&&&&&&当真是俊男美女,这两人站在一起,其他人便全成了歪瓜裂枣。&&&&&&有人听说这对男女是未婚夫妻,顿时松了一口气,这才对么,打眼看去这么相配的人若是不能在一起 ,那可真是老天不开眼了。&&&&&&京城百姓们,想法就是这么简单直接。&&&&&&班婳下来的时候,见弟弟正陪在父亲身边,应该是听到消息赶过来的。&&&&&&“姐,”班恒见到她,走到她身边道,“你没事吧?”&&&&&&“我能有什么事,你跟父亲先回府,我还有事情要办。”班婳脸色仍旧不太好看,“加强府里的守卫,在事情没有查清以前,你跟父亲都少出门。”&&&&&&“我……”&&&&&&“没有别的选择,要么我打断你的腿让你躺在床上,要么你乖乖待在家。”班婳沉下脸的时候,让班恒想到面对母亲时的敬畏感,一个不字到了嘴边都不敢说出来。&&&&&&“那你现在要去哪儿?”班恒担心班婳去闹衙门或者大理寺,到时候这事就热闹了。&&&&&&“我们受了委屈,自然是进宫找皇上了,”班婳小声道,“父亲受到惊吓,生病了。”&&&&&&班恒扭头看着毫无受惊过度迹象的父亲,点了点头:“姐,你放心,我就这带父亲回去。”&&&&&&送走父亲与弟弟,班婳翻身上马,正准备离开的时候,见容瑕还站在原地,便道:“你近来也小心些,我不知道这些人是针对我父亲,还是针对我们整个班家。你跟我订了亲,我担心你会受到连累。”&&&&&&“我不怕受连累,”容瑕走到她的马前,“你进宫小心。”&&&&&&“嗯。”班婳点了点头,一拍马儿,马儿便飞驰出去。&&&&&&容瑕看着班婳离去的背影,静静地站在原地没有说话。&&&&&&“伯爷?”&&&&&&“去大理寺。”容瑕声音有些冷,“这个案子,必须要查出来。”&&&&&&大理寺每天都很忙,但是今天格外的忙,查案人员在排查班家与其他家有无仇怨的时候,发现跟班家有过恩怨的人家实在不少。地位高的有二皇子,地位低的有调戏民女的街头混混。&&&&&&这班家人没事就爱招惹人玩吧,这常常一排名单下来,真觉得他们家这么多年没被人收拾,不知道是因为后台稳,还是运气好。&&&&&&“刘大人,成安伯要见你。”&&&&&&“快请。”刘半山猜到容瑕到来的原因,他放下手里的笔,停下临摹了一半的画。&&&&&&片刻后,面色有些冷淡的容瑕进了他的屋子。&&&&&&作者有话要说:  容容:技能已经满点的绘画终于派上用场了,满足。&&&&&&从头到尾都在吃瓜的涂阿奇王子:还有人记得我吗?&
16到第30) ? 3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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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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