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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汉阳春光
             17-1 南宫***
  小叫花说的名应该是「南宫玫瑰」,但我还是全身森然抽紧了一下,复姓南
宫的人很多吗?她竟和那恐怖魔头几乎同名!而且身份扑朔迷离也够神秘。
  倏然紧张中我向前迈了一步,作势待扑,但毫无肢体被控的迹像,月儿扔抱
臂俏立,也毫无变色动手的意思,才道自己真是草木皆兵了?可月儿对这?可疑
的人,怎?好像早断定她不是魔头装扮的呢?前面的种种是说明她没有高深的武
功,可只有把戏演得这?像才可能发起突然袭击啊!
  「敢问这位***,你到底是什?人?」唐宇对我异样紧张的反应很疑惑地皱
了一下眉头,抱拳向小叫花问道。
  「我就是一个孤儿,嗯……被道姑收养大的。」
  「被道姑收养的孤儿,会起南宫玫瑰这个名字?」唐霓这丫头的反应也很机
敏。
  「嗯,他们打小嫌我丑,说起个……好看的名字长大也许能好点!」小叫花
的眼睛透出一丝得意。
  「咯咯,难道小时候比现在还丑吗?」公主笑道。唉,离蛮疆越来越远了,
看来继续好好教她汉人应该怎?说话了!
  果然,小叫花的眼神倏冷:「你以为你长得就好看到无与伦比吗?」那眼神
与语气,直比方才那白道姑冷傲多了。
  「我是没我姐姐好看,可比……」
  月儿拉了一下公主,拦住话:「南宫***吃饭了没有呢?」语气柔和亲切。
  「啊,对了,躲著她俩跑路,午饭还没吃呢!你们船上有吃的吗?」她倒不
客气!
  「刚好我们上船时备了一些,只要南宫***不嫌粗陋,我这便端上来。」
  月儿不仅客气地说著,还真去忙活起来,她一动,公主和唐霓也随著帮手。
我觉得还是应该盯紧防备著这个可疑的不速之客,我无兵器,再说有兵器也不能
握著,但我手里攥著几块碎银子。唐宇和我对了一个眼神,也凝身不动,只让船
工在甲板上的小桌旁再加一把椅子。
  「你们叫什??武功很好啊!哦,对了,你们是什?……唐门的人?」小叫
花偏头问道。
  「在下唐宇,出自蜀中唐门,这是武尊门三少侠钟大为,那两位高挑的女子
是钟少的夫人,另一个是舍妹。」
  唐宇言简意赅地介绍著,我则观察著听者的表情和眼神,她只是「哦」地点
点头,眼神如水,却在丢进武林十杰之一的唐宇这样的石子竟无丝毫波澜。她是
城府太深了还是确实不是江湖中人?可她先前出手,分明是有武功的!
  「南宫***是在道观中长大的?方才出手应该也是拂尘击法演变的鞭法吧?
倒让唐某想起一个人来!」
  听到唐宇这般说,我心都一震,三女也都住手探听,偏偏小叫花的眼神除了
也有点好奇之外依然平静如故……化装再好,也不可能完全遮住眼睛啊!
  「传说中的武林四大美女最新一榜中有一个是不知姓名的,只是有人曾在神
农架高岭上远观到过一个舞动软鞭能驱成群蝴蝶飞出字样来的长发花仙美女,却
待接近时被武功高强的道姑驱走。因不得其名,只推传别号花仙子,后再有人探
访时,虽偶尔远眺到丽影,但更多的人莫名失踪,登徒子们遂望神农而却步,但
坚称花仙子不入四美,则四美徒有虚名矣。」
  「哦?」小叫花听到后来只是眼神掠过一丝迷惑,依然看不出什?眉端。又
忽然转头望向三女:「那另外三大美女就是这三位吧?」
  月儿明媚地笑道:「呵呵,谢南宫***抬举!这位唐大***芳列其中,我们
姐妹可远不及呦!」&
  「啊呀,月姐姐愧杀我也!你们这样的真仙子都隐居云上,早不屑红尘那些
无聊臭男人评什?武林花榜,让我这样的俗人出这个丑,现在还当著外人耻笑於
我!我……我宁可跳进这长江里也别在人世丢丑了!」
  唐霓凤眼漾波、粉面透红,跺脚碎步地往船帮走去。却被长腿轻快的公主一
把搂住纤腰:「哎呀妮姐姐,我还不是从小美到大,被她比出丑来,要跳江也得
咱姐妹一块跳啊!」
  「好啦~~算姐姐失口说错话,给两位大***赔礼还不行吗?别忘了船上还
有客人,坐下陪南宫***用饭。」
  「真是的!要是因为比不得这位姐姐好看就跳江,也得算我一份啊!」小叫
花一面坐到?椅上捻其筷子,一边摇头叹道。绕是我这一直急躁郁闷的人,都忍
俊不禁----她还真把自个当公主、唐霓一般层次啦?!&
  咦,不对啊!这叫花长得这?对不起女人二字,唐宇怎?会联想到那个花仙
子呢?看到她捏著酥糕,拿著筷子的手以及夹菜时露出的皓腕……只是不像月儿
那般白皙得透明,但是,细嫩纤秀、玉指修长,美态并不次於三女中任何一人!
  我紧张盯她那?久,居然没注意这个细节!看来我的眼力和江湖经验确实比
唐宇差远了,月儿肯定也看出些什?,如此热情款待,不止是出於善良,也想套
出她的话吧?
  「这些粗茶淡饭还入得***口吧?」月儿一边沏茶一边漫不经心地问。其实
看小叫花手势优雅地大哙的样子,能不能入口还用问吗?
  「嗯,还可以。」我们带到船上这些吃的是药房掌柜命人采购的鲜香精美的
当地各色名点名吃!就换来饥肠辘辘的小叫花这个评价……那两个道姑叫她***
肯定不是假的了!对她的好奇终於接近於我对爱妻洞中经历的急切求知欲了!
  「姐姐,这茶叶好奇怪哦!」公主看著月儿在琉璃缸沏的茶喃喃道:「怎?
会像鱼儿那样上下游动?」
  「这是君山银针,水烫的时候就是这般,一会你还能够看到壶中自有百万兵
呢!」花子***头也不抬地说道。
  「壶中怎?会有百万兵呢?」好在公主只顾求学,不觉得那是对她刚才出言
不逊的嘲讽。
  「哦,这茶很有名,只产自君山岛上,水滚的时候它会上下翻游,静止的时
候片片银豪叶尖朝上,有如大军的***槊林立,不仅味道好,还有很高观赏性,所
以沏时最好是以琉璃器。唐掌柜送上这茶,还不忘配好茶器,真是细心人啊!」
月儿介绍著,公主恍然大悟的样子。
  唐宇插话道:「君山就在岳阳楼外、长江之中,我们今夜即可抵达,正常行
程当夜宿岳阳,明日登岳阳楼、游君山岛,诸位意下如何?」
  「好哇!」有好玩的第一个蹦起来必我家芙儿!但我观察著那位玫瑰叫花却
低下了头,嘴中的嚼动也慢了下来。是了,既然正常行船下个码头是岳阳,那两
个道姑从陆路会更快赶过去。
  好人要做,老婆的兴致也不能扫,考虑片刻我提议道:「南宫***是要去江
南投奔什?人吗?那我们到岳阳之前,应该先把***送过南岸去。」
  「我……无人可以投靠。」大喊大叫要跳江时也面无惧色的小叫花眼中忽然
水光粼粼,令人恻隐不已。半晌才感觉到大家怜悯聚集的目光,便恢复了冷傲,
淡淡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我们去东京汴梁啊!」芙儿抢话道。
  「哦~~」小叫花眼神一缩:「那,劳烦你们随便靠在南岸哪里,我下船便
是」「咦,你不是无人投靠吗?那还不如跟著我们,反正追你的那两个女人也打
不过我们!」公主不仅好玩,也善良。
  「你以为你们天下无敌吗?」天下还有小叫花这样不知领情的人!
  「咦~~怎?人长得丑,肚子里装的也是狗心……什?肺!」经历了那?多
事,头回看见公主大怒,鹅蛋粉脸涨成海棠花色。
  「芙妹莫急,南宫***只是有难言之隐,心中也正苦楚。再说,看***的手
相就知道是绝色美女,怎?可说人家丑呢!」月儿赶紧劝解,但她转头面对公主
时,似乎挤了一下眼。
  「哼,女孩子手只要不干粗活都差不多,就她那张脸,洗一百盆水也见不得
人!」公主依然气哼哼地说道。
  如果她是在和月儿搭戏激这个神秘小叫花露真容……那,我不是一直小看了
芙儿的心机了?!
  「哼!」小叫花果然激怒地站起身,撞得小桌上杯盘乱响,转身进了舱。
  唐霓捂嘴偷笑了一下,估计她们三个方才凑一块准备吃的之时,已经商量好
了这出戏。小叫花化装是肯定的,但近观了这许久,她那脸型、五官根本就不是
美人坯子!她如果就是传说中那个花仙子,定是那闯进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之人
被野猪黑熊折磨到头晕目眩、雾里看花的印象!
  「哦……」看到舱中出来的人,肯定所有人都呼吸一滞,而众目焦点的她只
冷冷地向公主发出挑战的眼神……
  晓得人面桃花这个词,此刻才知道比桃花惊艳是「人面玫瑰」!
  如玫瑰花瓣精美俏丽的五官脸型不稀奇,但那种珍惜的红粉玫瑰般娇嫩的脸
色映衬著娥眉、琼鼻下天生玫瑰色娇艳的眼影与绛唇……超乎画匠想像的炫目之
美!
  在大理的帝、王后宫、在唐门,我见识了不少名家书画,还没见过哪位大师
调出过如此玫瑰的颜色来描画人物。
  公主惊成O型的小嘴一动,「咭」地笑了出来:「船舱里什?时候还藏进一
个大美人啊?」
  这不能说她又恢复了弱智,因为出来的罕世美女,不仅面容与小娇花全然不
同,而且穿的是一身似道似俗的对襟长裙,那颜色大概是榨出的玫瑰汁液染的,
上淡下浓,将窈窕的身姿扮成花蕾。
  「南宫***的易容术真是了得!真要敬佩那两位仙姑还能辨别出你本人的眼
力!」月儿星眸闪烁的隐誉赞美也提醒了我,化妆术和易容术是两码事!
  「看来,你真的就是那个传说中的花仙子?那我们是有幸成为江湖第一批知
道花仙子芳名南宫玫瑰的人了?」唐霓的语调里,似乎有丝酸味?
  我瞥了一眼唐宇,这家伙目露惊艳,但并无好色呆迷之状,看来,大少真非
轻浮贪色之人?一路见多了路人投向绝色***的目光的我可以发表感慨----男人
做到他这样已经不容易了!
  我是当然除外的!唐霓幽雅脱俗的气质、南宫玫瑰的容貌或胜公主半分,但
芙儿的身材是没的比的,各擅其美,半斤八两。论容貌、气质、肌肤、身材……
我的月儿都是无可比拟的完美无缺。心智、武功当然更不是她们能比的了,尽管
公主的魔虫、唐霓的毒术似乎更骇人些。见惯了自家这两位***的绝色,要是再
对世上其他女人猪哥,我可真无可救药了!
  「你们说的什?花仙子我不知道,我只是孤苦伶仃一女子,但也不愿看那些
自以为是的嚣张嘴脸。」南宫玫瑰对芙儿方才的出言不逊余怒未消、不依不饶地
语带寒锋。
  「哦~~贱内出於蛮夷,方涉中土,本性率直、汉语不精,冲撞***之处在
下代妻致歉了!」我躬身礼道。其实也是怕公主再莽撞重燃战火,玫瑰觉得在这
里以众欺弱,一跺脚下了船,就解不了她身上的谜团了。
  「哦,难怪!」玫瑰花容纾解开来:「你是什?武尊少侠,武功很厉害吗?
刚才是不屑与……她们两个动手?」
  「哦……武尊门上下,不才的武功是最差的。」
  唉,沉默是金!这会就轮到我尴尬了!
  「这位姐姐的容貌、武功奇高啊,怎?嫁给最差的?」
  晕!原来有比公主还不会说话的!开口就揭了我内心最大一块疤,胸中瞬间
腾起一股冷热交加之气直冲天灵……
  「***谬赞了,制住那道姑的是唐大***,怎见得我的武功高呢?」爱妻浅
笑盈盈地谦逊著,也不看看为夫脸色,帮我挽回些面子!
  「我那麻绳里是掺拧进金拂丝的,那一甩,野猪牙也打掉了,你竟然丝带一
飘就挡住了,而且,我师傅自负武功、目中无人,这些年不知打发了多少偷入我
山的武林贼子,竟不是你的对手。」
  原来那白道姑竟是她的师傅。可当师傅的怎?会尊称徒弟为***?
  「我姐姐岂止武功厉害,她才没败给过谁呢!」公主仰著下颏,好像月儿就
是她的骄傲。
  嘶----她是帮著姐姐吹大气?还是……我们栽的跟头还少吗?!
  月儿微笑岔开话题:「南宫***栖身的那片仙山叫神农架还是神农岭了的?
有什?神仙吗?」
  「神仙是没见过,倒听说曾有不少身高丈四的猿人,因为怕吓到我,所以师
傅杀了不少,现在只关著两个帮观内拉磨,其他也难见踪迹了。」
  「还有那?巨大的猿人?什?时候带我去看看?干嘛只抓来两个?抓他一群
养著,和他们捉迷藏至少可以锻炼轻功身法啊!」公主不知天高地厚的玩心一上
来,全然忘了刚才的敌对。
  「比马还能吃粮食啊!养两个已经不易了。」南宫玫瑰被芙儿逗笑了,玫瑰
初绽、艳光四射,甲板上的气氛立时明媚和谐起来。
  「看来,南宫***就是传说中的花仙子,幸会啦!只是,哪个老头子那?色
胆包天要强娶玫瑰***呢?」
             17-2 月夜失足
  唐霓一句关键问话,让气氛骤然由夏日斜阳江霞暖坠入冰雪皑皑霜挂枝。因
为娇艳的玫瑰姿容倏然冰冻了。
  「谢谢你们的相救和款待,我吃好了,只想睡一觉,如果你们要停靠岳阳,
请在那之前靠一下南岸叫我起来就行,以后不会再打扰你们了。」
  南宫玫瑰呆坐片刻后,冷冷说了这番话,便自顾起身进了舱,留下一群张口
结舌的我们愣在甲板上。
     ***    ***    ***    ***
  「这个神秘的玫瑰***与地宫少主都有绝色之姿,名子却只差一字,又都复
姓南宫,世上竟有这?巧合事!」咱男人们也在小桌边有了座位后,我不禁低声
嘀咕道:「这南宫***易容术出神入化,但看起来心机、武功都并不深厚,和南
宫玫那魔头好像扯不上关系。」
  「整个武林都不知地宫魔头的名号身份,他到大理说的名字又怎可能就是真
的?但人在编造假名时,也很可能借用他所熟悉的人名。」月儿沉思道。又忽然
问向唐宇:「江湖上有那两个道姑的身份吗?」
  唐宇摇摇头:「或许唐某孤陋寡闻,没听说过有这样的人物。」
  月儿点了点头又不吭声了,我忍不住问道:「听你口气似乎对她身份仍不放
心,但为什?她报出姓名的时候,我差点当是魔头现身了,而你好像早认定她不
是南宫玫呢?」
  「人可以易容,鞋里可以垫高,只有身材变矮是做不到的。南宫玫身形比公
主还略高些。」
  原来如此,南宫玫瑰与唐霓身材差不多,在寻常女子中已属高挑,但站芙儿
身边就显得小巧了。心中倏然一搅,月儿为掌握魔头详细特徵,可是陪上自己好
几天,我几乎就郁闷死了!
  「那,她不想停靠岳阳,又不能随我们去汴京,当真送到南岸让她自己走?
一个女孩孤单单地流浪,多可怜啊!」
  谁说公主汉话表达能力差啊!她这同情心一发作,别说唐霓目眺远岸,神色
凄然,咱眼前也起了雾水。
  「其实,就算是逼她的人就在汴梁,跟咱们一起,或许能想出个彻底了结的
法,何况她的易容术可以把咱们都变个样,只要换一条船,不正好甩掉那两个道
姑?」唐宇眯著本来就细长的眼睛踌躇道。
  「呵呵,唐兄再配副羽扇纶巾,运筹帷幄就装得更像了,恰好诸葛亮也是个
小腿探出长裙,而泛著银光的洁白丝绸长裙包裹著的纤腰、圆臀、高耸的双峰、
丰满的大腿曲线性感曼妙至极……色授神与而人不知,我能挣起身走开吗?
  我……我的下身怎?也作起怪来!唉,这?美艳不可方物的性感娇躯只能属
於月儿!我的换位思考很难真实,所以,我的欲火还是为我的爱妻而燃烧!我才
不会无耻地对别的女人,尤其是朋友的妻子有色欲!我……会起身就走的……
  回答得底气不是很足啊?腿脚的力气也不是很足!只有分身那混蛋力气足!
  听到唐宇的呼吸声。习武之人气息平静悠长,寻常是听不到的。对比我此时
的呼吸频率,左侧的气息忽急忽顿有些混乱……这混账家伙正兴奋异常?
  那?,此刻绝色爱妻足弓优美的娇嫩脚底踩著的是……她在唐信府后窗外是
见过那根既粗且长、光洁白皙的……到底是所有女人都受不了那般漂亮雄物的诱
惑,还是月儿超敏感的体质才会「好色」如斯?
  唉,幸好还隔著两层衣料!不至於就诱得爱妻痴迷到我在一旁就忍不住背誓
倾身偷情吧?
  很想偷偷睁左眼看看「足下」的男人!不行,太冒险!如果我左眼一睁对上
的是他紧张的目光,虽然理亏的不是我,但以后我们有何面目相对呢?就算他不
够君子,毕竟与我全家有救护之恩啊!
  不是圣人就不能交朋友了吗?我他奶奶熊也不是圣人啊!虽然我的混蛋反应
被膝上的袍襟遮著,他是发现不了。
  左耳听到的呼吸怎?开始粗重起来?我们膝盖接触的那一点都恍觉唐宇的肌
肉在紧绷。那?漂亮性感的脚抵上我那话儿,我会兴奋莫名、紧张无比。但是,
又不能进一步动作直至发泄出这份兴奋的紧张就属於折磨了,何必遭这罪呢?!
  月儿动了,可惜没醒,另一条支起的美腿也伸直过去。唉,这一平躺,更现
出呼吸起伏的胸腹诱煞人的曲线汹涌!啊,比上身更刺激眼球的是小腹下媚惑绝
伦的那团丰腴!
  我没发抖吧?
  那是唐宇的膝盖在发抖?
  摇曳的灯光下,月儿身上白丝绸的反光溪水一般地流淌,在裙褶中流淌、在
绝美的曲线上荡漾。我的右眼被这无比动人的荡漾勾引开,视野的清晰却让我险
些晕倒----爱妻修美的小腿在动!
  动得很轻微,但确定那白皙莹润皮肤下的肌肉在调动……调动脚踝在轻柔地
运动!
  两只美妙得含进嘴里都亲不够的秀足在摩挲著用锦缎包裹著的柱体,玲珑剔
透的脚趾似在攀爬,努力於探测那肉柱的高度,那高度高不可攀,於是,左脚白
嫩脚趾便弯曲勾倒玉柱,右脚趾便顽皮挂上柱顶,轻摇慢摆,柱体誓不低头地强
硬弹回、倔强屹立,玲珑丫丫更不甘失败,玉趾合围夹住柱身再次扳倒,上下摩
动……唐宇深吸一口气,双目禁闭,脖颈后仰。
  我右眼什?时候被震得惊开的?爱妻哪里是睡著!这……这也太***了吧!
她……庆幸!月眼闭合得很严实,尽管长长弯翘的睫毛在抖动、娇容微染羞红。
我的左眼告诉我,她应该没睁开过眼睛,被她的梦幻星眸笼罩一下我肯定会感觉
到的!
  怒气略有平息,爱妻肯定误以为她踩到的是我!
  怒涛再起----心较比干多一窍的她那?敏感聪明,能感觉不出那柱体比我的
长大许多?!
  那她为什?要这样?我两眼齐闭,什?都不想看了。感觉全身僵硬,只有经
脉中的怒涛和思绪在奔涌。
  或许是她开始不知道「踩」错了人,刚刚丈量到长度不对,但春心已一发难
收?
  或者,她发现挑错了情,便也将错就错地想考验一下唐宇的人品?
  唐宇这小子!我默数十下,如果他还不自觉回避,我就要「醒过来」啦!
  我刚醒悟回神,这边隔门也被拉开,芙儿的杏眼、唐霓的凤目怔怔地盯著我
裤子提到一半的下体、犹自汩汩吐涎的昂然分身。
  「啊----」唐霓的惊叫仅略次於南宫玫瑰,然后的反应是一模一样的飞逃。
  公主愣过神之后,一手捂嘴「咯咯咯」前仰后合地傻笑,一手刮著粉脸羞臊
我!
  糗大了!我浑身冷汗、天晕地转,奋力系著腰带,手脚发软。这时又听得前
甲板上大叫:「天下男人都是色魔、坏蛋、该死!靠岸!让我下船!」不是那个
祸首----「尖叫玫瑰」还有哪个!天边有多远你最好滚多远!八辈子也不想再撞
见你!
  我扶著隔断真要撑不住了!恍惚天下人都看到了我的笑话。我……我和爱妻
欢好有啥错?碍你们什?事儿了?!
  挪回卧舱,倒头蒙被,能将我与那千万张讪笑的嘴脸隔断的只有这薄薄的夏
被了!
  其实我浑身是汗,裤裆那儿黏糊糊的,多想去洗个澡,在幽夜的江面上吹吹
风,但不行,他们都在舱外呢!一会都会回舱的,那还有艄公呢!在这船上我还
好意思见谁的脸?
  低低的燕语莺声进了那边的舱,似乎是众女劝说那「死叫花」留下……我前
世做了什?孽让我遇到她?干嘛还挽留这个灾星啊!
  唉!神女峰内情未明,乌篷船上足失贞;
    新怨旧恨叠愁苦,又添郁闷尖叫人。
  昏昏沉沉,黑暗中万分惶急寻不到***的身影,恍恍惚惚,隐约看见秀美的
玉足在晃动、修长的美腿在伸缩、洁白的肌肤在颤抖、湿滑的液体在流淌……
  身体被灌了铅般难动分毫,我救不了爱妻,在无数双怪眼的注视下,我的身
体膨胀、瓦解、变成气体,我只是一粒尘埃,无奈地看著这个弱者难以生存的世
界吞没属於我的一切美好……
  我知道这是梦,但我醒不过来、解脱不了。或者,醒来也改变不了结局!直
到这个浑浊的世界天崩地裂、天翻地覆、再造一个朗朗乾坤。
  果然阳光明媚,眼前两个新鲜、陌生的脸……
              17-4 汉阳
  咦,我还是躺在船舱里啊!这两个人是?
  他俩穿著……怎?和在大理给我定做的锦袍差不多?四只微笑的眼睛望著懵
懵懂懂的我。这一双清澈如水、那两只星空幽梦----是月儿和公主?
  老婆再易容成什?鸟样也骗不了本夫----除非蒙上眼睛!倏地心头火起----
怎?和那死叫花还混熟了,一起玩变脸!
  「你……认出我俩了?怎?还皱眉瞪眼的?我们变成男人多好玩啊!」如果
月儿的梦幻星眸举世无双,极好认的话,认出芙儿的眼睛就不仅因清澈水灵,关
键是她觉得好玩时,比如此刻易容吓我,纯真中充满了难抑的兴奋亮光。
  我两眼一闭,真要被她两个气死!小叫花让我再糗大也不过记恨一会罢了,
关键是她身份不明、敌友未分,拉著她和我们混一路的话,简直是……外面一片
喧嚣,是靠到什?码头了?那个尖叫玫瑰要下船了?给她俩易个容或许是分别的
纪念吧?哦,梦里天摇地动是船靠岸的碰击摇晃!
  「钟郎,起来吧,我们要下船啦。」月儿美妙动听的天籁之音温柔说道。
  「我们下船?」我惊讶地睁开眼睛道:「不就是那个死……什?南宫玫瑰走
吗?你们愿意下船送别就下,我要睡觉!」船舱已被阳光晒得够热,就没扯被子
蒙头。
  「什?啊?到汉阳啦~~我们都要下船骑马走了!」公主易容成男人,但说
话娇声忘改。
  「都下船?我们……不是要一直从扬州进运河一直水路到京城吗?」我这恍
惚一觉睡得够长远,但也不至於发生了这?大的变故啊?难道是月儿与我心有灵
犀,知道我都没脸见船上的艄公了?
  「是这样的,原本在汉阳靠岸只是给这边的分号卸一批货,但传来消息说,
因为朝廷大量转运花石纲,运河那边很拥塞,而且想超过官船快行的话,就要不
断地交让驳费,钱倒无所畏,生不起那气,行程也会极慢,所以,唐兄和我商量
过,不如从汉口登陆,快马北上,倒还便捷。」
  月儿将变故说得很清楚,我当然没有抗拒起身的理由了。看来她们易容是不
想被那两个道姑一直追踪纠缠。那我也得由那死叫花来给化妆?!
  舱外,已近正午的阳光刺眼,适应了片刻,才看清唐氏兄妹与一个相貌平平
的女子已在甲板整装待发了,不用猜也知道那女子定是南宫玫瑰假扮,唐家兄妹
亦没化妆,看来我也不必让小叫花折腾了----想必是料定那两个道姑一路追寻也
只会也只会我们几个人的形象打听,一旦易容、又有女扮男装的,也就问不出个
真切了。
  唐宇没事人一样对我点头道:「未及与钟少商议便改了行程,万勿见怪!」
  「唐兄多虑啦!正合我意,俗话说『过桥当下马,有路莫行舟』嘛」既然唐
宇有意消解昨夜尴尬,我也跟著打哈哈。南宫玫瑰一直没转头看我,正好。唐霓
似乎瞥了我一眼,就让我浑身也不自在。
  「为什?『过桥当下马,有路莫行舟』?」公主又在勤奋好学。
  「这是家人嘱咐远行者的话,因为很多桥可能不结实或是吊桥,骑马飞驰上
去就可能出意外。船行水上没有脚踏实地行走安全,故曰有路就别乘船。」月儿
粗声粗气,也是提醒芙儿注意女扮男装后说话的问题。
  幸亏不是问我,咱看书不求甚解,知此言却还真不知其由来!咦……月儿聪
慧,或许拢著南宫玫瑰一道是另有深意?
  「那我们为什?早不走旱路要坐船呢?而且这里有这?多的船!要排到什?
时候能登岸啊?」芙儿果然心领神会地粗起嗓音,其实也就勉强接近男声而已。
  是啊,这汉阳码头著实令人大开眼界,聚集在码头边的船就不下百多艘,而
江面远近桅帆如林,更有连片的木排……
  「像我家这样的大船和训练有素的船工一般没啥安全问题,但小船野渡就难
说了。传说前朝有个非常出名的玄奘和尚,其父母就是在渡船上被见财起意的船
家害了,玄奘当时还是婴儿,被抛入水中,幸为僧人所救,便在庙里长大,后来
几经坎坷去西天大雷音寺取回真经,成一代圣僧。」唐霓接过话。
  「从俚语说到佛门传说如数家珍,霓***不愧观音玉女之号啊!」月儿学著
酸儒的口吻摇头晃脑赞道。
  「姐……月公子见笑了!小女子足不出户、见识浅薄,还真未见过如此桅杆
如林的大码头、人烟浩瀚的这般宏城呢,还望公子指点。」量唐霓对真男人是不
会如此饶舌的!
  「汉阳便是三国时的江夏,乃汉水、扬子两江之交汇,鄱阳、洞庭、洪湖总
揽,九省通衢之要冲、自古兵家必争之所。三国魏吴在此鏖兵,吴在南岸筑建新
城,孙权纪念乃兄取武运昌盛之意,定名武昌。南北双城扼长江之中要,遂成天
下重镇,两岸人口百万。只是,这多满载舟船、连片木排竟插皇纲旗帜,看来均
拜『丰亨豫大』之所需啊!」
  月儿这一说我也注意到,多数船只都插著「皇纲」等官旗,起运的尽是奇形
花木、怪石,那些木排应该是双人合抱的原始巨木采伐扎连,有兵船押运,码头
上亦布著成排的兵卒监督著苦力用滚木搬运山石。留给民间商船的泊位在码头的
边角,数十只船只能排队等待靠岸。若日日如此,当今皇帝搞的那丰亨豫大该是
多?劳民伤财的浩大工程啊!
  「这烈日下等上半天,我等能捱,弟妹等易过容的岂不更加难过,不如我们
人先越船上去,在鄙号歇息,马儿等靠岸后再卸下?」
  唐宇提议立即得到回应。
  汉阳的城郭广大与人烟繁盛已非大理可比,唐家大药房的门面也不小,走进
前店,堂上三个夥计,一个在给顾客抓药,另两个瞪眼看著我们,直待忙活著那
个抬头惊叫:「少……少东家!」才一起换上笑脸,作揖不止。
  「你们大掌柜、二掌柜呢?」唐宇问道。
  「城外有个急病,二掌柜出诊去了;大掌柜去武昌看货,说是明儿回来。」
  「看什?货还要过夜?」唐宇皱起眉头。
  「这……小的也不太清楚。嗯……前些日子大爷来过,交代要搜集创伤药配
料。」
  「哦,把后面收拾一下,我们歇息半日就走。」
  「好啦!少东后堂请!」那两个夥计恭恭敬敬地引我们向后院走去。
  「你们两个面生,什?时候来的?」唐宇边走便问。
  「回少东,我们来了有一个多月了,还在学徒。」
  「原来那两个夥计呢?」
  「据说是跳槽了。哦,少东是才下船吧?那酒饭是到外面吃,还是订一桌回
来?」这夥计虽是新来的学徒,好在谈吐伶俐,举止沉著。
  「我们要等船靠岸卸货,就订一桌回来吧,另外,准备三匹快马!」
  我们在后堂正厅落了座,两个夥计退出去了。片刻,进来了两个女子,丫鬟
装束的捧著茶盘伴著一个十五、六岁的闺秀,***盈盈施礼道:「不知大公子驾
到,有失远迎,小女这厢赔礼。家父……」
  「我这就告诉前堂的去找老爷!」丫鬟伶俐接道。
  唐宇摆手:「免了,我们原不打算落脚的,也没什?生意上的急事。不过几
个月,冬儿看起来长大了不少啊!」
  看来她是这分号掌柜的千金,少东忽然驾临,勉力出面应承,毕竟不常见人
的,低眉含首、娇怯巍巍,还不如丫鬟镇定。可能上次见到唐宇时,话也不曾说
得一句。
  「哪里不对吗?」月儿在***和丫鬟奉过茶退出后,忽以极低的声音向唐宇
问道。
  我这才注意到唐宇端茶的指间有一根亮白的细签探入杯内,说话间便收入袖
中不见,才泰然喝了一口热茶:「哦,没什?,习惯而已。」
  那签是验毒的?在自家铺里也要如此?玩毒的警惕性就是高啊!
  「这种签儿市面上可有卖的?我们也该随身带个备用吧?」我侧身低声问月
儿。
  江湖险恶,我们不可能一直和唐宇在一起吧!尽管,唐宇昨晚「最后时刻」
表现得够正人君子的了,可是,月儿她……到底是不是故意?唉怎又想那去了!
嘴里的茶都酸味的了!
  「那是行走江湖必备物件,下山时早带著了,些许小事敢劳三少侠操心?」
  月儿化成男人的脸在微笑?还是挖苦我啊?
  「不过是银箔包***,不是什?毒都验得出来。」唐霓淡然道。
  「姐姐,我们收的礼物里就有嵌银***筷啊,找出来用就是了。啊,对了,
我姐姐是不怕毒的!那多出来一双,就给妮儿吧!」公主的记忆灵光起来,洋洋
自得好像她就是了不起的月儿的化身。
  月儿嗔了公主一眼,大概是百毒不侵的由来惹起羞意,但易过容的面颊不可
能看出绯红。
  这般又说了会话,夥计领著两个堂倌拎著四只食匣进来,一匣四层,「鸭丝
炝青笋」、「腊炒洪菜薹」、「清蒸武昌鱼」……江夏老店的堂倌唱歌似的瞬间
摆上八凉八热一桌酒菜。那鲜香翠嫩,饶是我这心结未解的也胃口大开。
  用饭已毕,船老大入禀船已靠岸,正在卸货,马匹行李也牵过来了。夥计也
称另三匹快马也备好,掌柜的最迟傍晚回来,望大公子歇息片刻。
  「嗯,本来今日天色已过,正当明日出发,钟少意下如何?」
  「我们本无急事,全仗唐兄安排!」
  昨晚折腾得身心崩溃,本也没精神赶什?夜路,一行便随夥计去后堂歇息。
三间客房,终於不用和唐宇挤一起了!
  「闷热热的,戴著面具不好玩,我们除了它吧?」刚与二***依在藤床上,
公主又生事。
  「妹妹忍不得,摘了也吧,姐姐就等出了湖北地界,看情况再说吧!」月儿
伸手在公主脸上揉了揉,揭脱一层薄薄的人皮面具,公主明艳动人的面容霎时令
蓬荜生辉。
  「哎~~姐姐和钟郎船上折腾了大半夜,现在真困死我了!」本属於我的丝
袍中伸出长长的两只藕臂,公主在懒腰中嘀咕出一句让我几乎晕倒的抱怨后「叭
登」一下仰倒床上。
  「你是不是要钟郎现在也折腾折腾你啊?」月儿边恨恨地嗔怪边无奈帮她脱
了鞋袜……
  此刻没有外人,我多想问问月儿----昨晚她那荒唐的美脚是不是故意的!可
是,有意义吗?不是的话空惹爱妻恼怨,是的话……谁会承认啊?
  当然我还有一肚子的话----巫山洞内到底怎?回事……人家纤手搭在公主肩
上睡著了一般。唉,以后方便时再问吧!
  闭上眼睛,昏沉飘荡彷佛还在船上,回到昨晚、回到巫山……
  ***绝美的身体在妖道、淫贼们贲张的肉山中蠕动……我喊不出声,我愤怒
无比……不仅是对那些贼人。我这混账分身在那般痛苦激愤中居然还胀硬起来!
更混账的是快感从紧胀的下身尖锐地传遍全身。
  「不好!有埋伏!」洞外传来惊呼……
  悚然睁开眼,只见月儿翩若惊鸿般的身影冲出门外,回神醒悟自己刚才又做
梦,刚才的喊声是唐宇在院中发出来的。公主面如桃花、春梦不觉醒地偎在我身
上,一条长腿偏压过来,一只玉手隔著我的衣裤……我说梦里分身怎?不仅是硬
胀,还会有握紧的快感呢?
  「芙儿醒醒!」我摇动公主的肩、将她淘气的小手拨开,心里急的是----我
也不能这样顶著「帐篷」就出去吧?
  「弟妹,我们肯定中埋伏了,我刚才感觉……身体不对,似乎被人下了药,
出来一转,前后院一个人都没有了!」唐宇急切地在院中说著。
  我扑棱一下跳起身,却被一只柔嫩的手拉住。
  「嗯~~夫郎,姐姐的武功加上我的蛊儿,我们怕谁啊!先抱抱芙儿嘛!」
我胸中火热,脊背却寒毛直竖。公主似醒非醒娇慵地蹭过来抱著我,竟将颀长玉
腿夹著我的大腿,温热的胯间阵阵靡动……我们又被人下了***?!
17-5 扑朔迷离
  「妮子她俩怎样了?」月儿的声音迅速飘向另一间房。
  「芙儿快起来,真的出大事了!」我挣脱出小***的缠抱站起身,发觉腹下
身胀热,帐篷高支,赶紧瞑目深呼吸以图平心静气,结果几乎无效。看著娇慵无
限的芙儿半裸著还赖在床上不起,一会人家进来成何体统!不得已俯就夫尊帮她
穿靴,哪知她咯咯笑著嚷著说捧到她脚心了,好痒,一双玉足捣起乱来,双手抓
过一只也塞不到鞋里,另一只却去撩踩我腹下的帐篷……受不了!我服气啦!
  使出迷雾步法蹿出房,袍襟猎猎,或可不露篷迹?
  唐宇却在屋檐、院墙之间上下翻飞。(大哥,要掩饰「帐篷」也不用夸张得
如此消耗体力吧!)不一会,月儿揽著莲步有点漂虚的二女走了出来。
  「霓妹妹观音妙手,贼人给你们下药算是孔夫子门前卖文章吧?」月儿看著
唐霓粉里透红的娇颜探问。小叫花易容成寻常女孩的面色看不出异样,只是纯净
的秀目中隐隐水波涟漪。
  「嗯,应该不是毒物,***银签都没验出来什?,若不知药理成分,我也奈
何不得解法。」
  切,谁下毒后会留书告知药理啊?咦,月儿刚才说的是「给你们下药」?
  「月儿,你没事吧?」我问得很急,但是心下稍安,因为月儿的眼神毫无异
样。
  「很奇怪,好像只有我没事。」
  「那有什?奇怪的?你百毒不侵了嘛!」
  「如果只是媚药的话,只怕我也难免。可这次芙儿也有反应,我却未感丝毫
异常。」
  我明白月儿的疑惑了----她能够自解见血封喉之毒,在大理却解不了魔蜂王
浆,上次与芙儿一同靠灵兽解了魔蜂媚药,如果灵兽那……体液是长效的话,这
次就不该与芙儿反应不同。要知道,芙儿还有四十年佛门真气护体呢!
  「我布下个临时毒阵,不下雨的话,寻常人难以悄无声息地潜进来!」唐宇
不再上跳下蹿,抱臂背朝著我们说道。
  「敢在光天化日劫持唐门十几口人,还敢对你们兄妹下药的人寻常吗?关键
是:他们是谁?想干什??唐兄可知中的是什?毒?可能解得?」月儿蹙眉道。
  「对寻常的或唐门自创之毒,我能用、会解。但说辨证药理,我远不如妮子
的」唐宇挠头答道。
  「难道……」我联想到药商之争:「是药商吞并之争加剧,开始对唐门动黑
手?」
  「江湖争霸不到极端时刻不可能先向素持中立的唐门下手。」爱妻没给我留
面子,驳倒了我的猜测。「我倒觉得,这很可能与南宫***有关。」月儿看了一
眼南宫玫瑰,南宫玫瑰闻言后只是眉头深蹙,却未吭声。
  「你是说那两个道姑已经先行赶到汉阳,对药房上下动手,布下这个局,逼
我们交出小叫……南宫***?」我嘴上惊问,心想,若真如此,把小叫花交出去
换回人质就是了。
  只要不是难缠的地宫就好办。心思这一放松,才发现院内的微风不知何时已
停,袍襟不起,「帐篷」无遮,大窘,赶紧学唐宇转过身去。他老母的,绑了十
几个人质要胁还嫌不够?整这样下三滥的药害人……不对吧!冷若冰霜的道姑会
喜欢给人下***?
  唐宇道:「我们从荆州顺流到汉口,唐门的船快尚行一天一夜还多,那两位
女道长即便换几匹快马、不眠不休的从陆上先行赶到这里,也无暇布下这周密之
局。除非,有信鸽传书,大江沿线潜伏的势力很大,才能准确预知我船在岳阳等
地并未靠岸,南宫***会一直随我们到汉口唐门分店落脚,并提前若干个时辰下
手。我唐门在汉口这样的重镇大店安插的部份眼线身手不弱,闹市之中居然悄无
声息地就全被绑了!」
  唐宇没再往下说。还用说吗?有这般能力且嚣张阴狠的大概只有地宫了吧?
  月儿摇了摇头:「若是地宫下手,没理由只不对我用药啊!」
  就是,和风姬交手过几回了,她知道芙儿最可怕,但我们武功最高的还是月
儿。
  月儿继续道:「此事著实蹊跷得很!霓妹妹,什?媚药会对男女都生效?」
  「男主阳、女主阴,同时滋阴补阳气的补肾固本之方很多,但同时激发阳奋
阴亢之药大约只有罂粟花浆、麻黄等几种,但其并非无色无味,同时都有迷幻效
果,而我们没有这种反应。我已排除此类毒物的可能。」
  唐霓果然精通药典,只是,事情更加扑朔迷离了!
  月儿妩媚之极的眼睛微眯,闪动著幽深的光道:「吃饭时,我们当在自家店
中,说话未顾及易容身份,他们听出我和公主都是女儿身。我记得,唯一分盅上
来的是最后的燕窝银耳莲子羹。装羹的盅碗图案精美,但花色有别。端给各人时
便有了分别。他们得到我们形象的讯息不可能非常精准,所以,料不到南宫***
易容的并非女扮男装,芙儿身量与南宫妹妹区别太大,遂,误将我认作是女扮男
装的南宫***了。」
  嗯,爱妻的分析丝丝入扣,精辟之极!
  「若只为南宫***,劫持了药房上下作为交换便罢,又何须装夥计,还要胁
掌柜千金出面,摆下如此慎密之局为令我等无备而中下作之毒?」唐宇替我把这
扑朔迷离的最后不解问了出来。
  「那两女道长虽然行止蛮横,但目色无邪,当不是下作之人。但她们出口狂
傲,看来真是极有依仗。而其所依仗的势力可能正是惯常出手皆谋划周密,既不
惧与唐门翻脸,又充份考虑到唐氏兄妹的毒功、医术。此媚药非毒,查验极难,
虽不伤性命却可使我们手忙脚乱,使其有机会分而制之。药房人质虽多,终归是
外姓下人,万全之策是最好擒住我中几人,可保绝对胜算!」月儿的推理仍无懈
可击。
  「不过是要一个人,便不惜与唐门为敌设下如此阴毒之计,行事简直就……
除了地宫外,还有什?势力敢这般嚣张?」我是想问了解江湖的唐宇,而众人无
语,包括当事人「小叫花」。
  这个南宫玫瑰到底是何人物?和地宫有何关系?为什?那个妖魔一般的地宫
少主在大理所报名号与她只有一字之差?
             17-6 玫瑰之谜
  南宫玫瑰就是南宫玫?
  不可能!我相信我的爱妻月儿和我一样,大脑飞速运过----如果魔功超玄的
南宫玫只为忌惮公主的御蛊术而化身小叫花接近我等的话,那就不是连眼神都本
质纯洁、毫无瑕疵的演技问题了,而是他早可以点了芙儿的穴道,而视我们如无
物了。
  眼下的一切都没有必要。
  此刻,「小叫花」终於眼圈见红,挣脱了月儿的手臂,揉去脸上的易容,望
空大喊:「师父、奶娘:我在这儿!你们出来啊!大不了跟你们回去,干嘛要害
人?出来!你们出来啊!」
  震惊----那两个道姑真是她极亲近的人?!
  月儿揽过南宫玫瑰的肩抚慰道:「玫瑰妹妹别急,这些想必不是她俩所为。
最多可能是布下此局的人要等她们到了以后才会出面,估计起码要等到晚上。而
且,如果你现在离开我们主动回去,无辜的人质就很可能被灭口。我们……还是
先进屋好好商量一下吧!」
  「哼,姐姐既识破了他们的诡计,我们就聚在一块不让他们分别下手。等他
们来了抓他几个换解药和人质就是啦!」芙儿不知何时也已起来,倚在门框上插
嘴道。水灵灵的大眼睛笑眯眯、亮晶晶,没心没肺地没有一丝紧张不安。
  设局的绑匪当不会像她想的这?好对付。不过,除此以静制动外,人生地不
熟的我们还有其他良策吗?
  树欲静,而风不止。
  众人进到屋内,谁也没说话,但除了歪在床上的芙儿杏眼飘忽外,四双眼睛
目光都落在一点----南宫玫瑰的脸上。
  「都看著我干嘛?拿我去换回你们的人就是了!」南宫玫瑰很不自在地嘟囔
著。
  揉去易容的她确实无法让人再和「叫花」联系起来。异样秀美的容貌惊艳动
人,世上罕见的粉玫瑰色肌肤别样风情,此时此刻愈加娇艳绝伦,比著天仙美神
的月儿亦不遑多让。
  大家为什?盯著她还用说吗?敢对唐门动手,行事阴险诡谲的对头应当与她
有莫大关系。可她还能一脸无辜……她到底是天真无邪还是城府极深?
  月儿清笑道:「南宫妹妹,你别生气。此事蹊跷,只有知道对方底细,才能
想出应对的良策。起码,要知道这……毒到底有没有解药呀。既然妹子也省得他
们是为你而来,总应该大约知道他们是什?门派吧?」
  「这事儿,肯定不是师父和嬷嬷干的,我哪知道什?门派的事儿啊!」南宫
玫瑰委屈地转成苦脸,照样美丽不可方物。
  「您那师父一直都是出家人吗?」寡言的唐宇终於开口。
  南宫玫瑰长长的黛眉微蹙,很不解地答道:「我从小见到她时就是现在这样
啊!」
  「哦~~我是说,与尊师在一起的女道长肯定是半路出家,这不仅从武功上
能看出来,而且,她曾做过***的乳娘。而尊师在武功上当属前辈高手,在下却
想不出道家武林中有她这样一个人物,故此,想了解她老人家出家前是哪派的高
手。」唐宇措辞有礼地说著,却翘起了二郎腿。
  哦……恍然也发现我自个下腹热胀,赶紧也翘起腿来遮掩。只有公主「咭」
地偷笑一声。
  「她是我的武功师父,反正,我长这?大,她一直都是这样子。」南宫玫瑰
不耐烦地回了一句,抱臂歪头伏在桌上。本不凉快的室内,气氛更有些闷。
  「我相信妹妹不会说谎,如果妹妹知道绑架下毒的是什?人,早找他们算账
去了,岂会陪在这儿傻等药性发作!」月儿打破尴尬,继续道:「那位如霜师太
既然是妹妹的武师父,想必另有高人专授文学了?」
  「嗯,梅师父教我诗书和琴棋书画。」南宫答话仍然趴在桌上,大概只学过
诗书没学过礼?
  「失敬呀!妹妹还是才女呢!不知贵观圣地匾额出自哪位高人手笔,现今观
主或掌门就是尊师吗?」
  我知道这是月儿旁敲侧击,以便摸到些她的江湖路数。但我看著南宫玫瑰的
俏脸紧直可恶,这都什?危机时刻了还得累我仙妻灌迷魂汤,费这些周折!
  「什?才女啊!师父说我琴艺还过得去,其他都太无聊了。师父就是师父,
真人就是真人,没有什?观主、掌门的啊!『清虚别观』这些字,大概都是真人
题写的吧!」小丫头的语调越加不耐,伏在案上的娇躯微微扭动。
  月儿和唐宇迅速对了一下眼神,想必是要问唐宇可知江湖中「清虚别观」与
「真人」的存在。
  唐宇皱了皱眉,嘴角扯出一丝不屑道:「无名道观叫清虚的最多。『真人』
本系修道大成、已列仙班者常用的道号,江湖人对道家武学佼佼者或尊称真人。
而山野散人自诩『真人』者不可胜数,蒙些愚民香火钱而已。」
  「胡说!」南宫玫瑰果然恼怒地直起身:「真人就是神仙,你才是骗人骗钱
的呢!我想要什?,真人就能变出什?,我想看海市蜃楼,他就能让海市蜃楼飘
过来!」
  这下轮到我们面面相觑……世上真有这?神通广大的真神仙?而且,还和这
个小丫如此亲密得几乎算是娇宠!
  「真的?那你快把他找来,我现在要……看看我父王!」公主雀跃起来,我
心下忽然有些伤神----小***已经想家了!贵为公主嫁给我,只有一路艰险、无
尽磨难。
  「据在下所知,当今天下只有一位道长可谓真真人,那就是林灵素林太虚,
具传他能够呼风唤雨,神通广大为当今圣上亦钦敬有加,当然神龙见首不见尾,
寻常人难得相见。不知南宫姑娘口中的神仙怎样称呼?为何与姑娘这般亲近?」
唐宇眨著眼睛,端正问道。
  「真人就是真人,所有人都无比恭敬地称呼他『真人』,只有我叫他『神仙
老』,他也最喜欢我。」南宫玫瑰的神情里透出怀念与向往:「他也是不常能见
到,而且……」神色又转暗淡忧郁,却住嘴不说了。
  「而且什??」包括我在内,至少四个人同时问道。
  南宫玫瑰两只玉手相握,狠狠往下顿了顿:「逼我嫁人也是他的意思!」
  「神仙如果真喜欢你,又岂会趋炎附势逼你嫁给一个老头!」唐霓撇嘴插了
一句。
  「要是真有神仙法力,你跑到哪儿他都能轻易找到你。又何必联络这些见不
得人的主出手呢?」唐宇又加了一句。
  嘿嘿,上阵父子兵,斗嘴亲兄妹啊!我也想到,她一个人迹罕至的道观里长
大的孤女,又见识过什?稀罕物事,要的东西也只能是屋里见过的,会使点障眼
法的骗个小孩子不是难事。
  「爱信不信,不理你们了!哼」南宫玫瑰羞恼拍案起身往外就走,一张俏脸
涨得真快接近紫玫瑰了。
  沉静半晌、略有所思的月儿起身拉住南宫玫瑰劝道:「妹妹说得话,姐姐我
可是都相信的。妹妹要去哪里原本自由,可你身中媚毒大概已经发作了,这会儿
出去……还是坐下一起想个解法吧!」又附耳在她耳边不知说两句什?,劝得南
宫玫瑰扭扭捏捏地坐了回来。
  「我们大风大浪闯过来的,倒不惧那些绑匪要胁。只是……假如下药的也没
有解药,若不解会有什?后果遗症吗?」月儿沉静道。问题肯定是抛给唐氏兄妹
的。
  不错啊,有公主的六脉神剑送出魔蛊,只要对方头目一现身,那便谁要胁谁
可说不定了!峡帮的铁锁火箭阵我们都冲得出来,在这岸上名城之中,些许绑匪
还能难住我们!只是这淫毒……既然银针都验不出,也就算不上毒,他们自不是
为给我们夫妻生活助兴,不过是希望我们脚软降低战斗力。多喝水,多排泄,最
多忍两天或许就没事儿了。
  唐霓脸儿绯红,低声道:「万物皆有相克化解之法,只是……人家并未钻研
过这些东西,不知今日喝下的药理成分,也就无从思得化解之方。」
  唐宇皱眉道:「寻常市面寻得到的这类药物喝口凉水,最多再洗个冷水澡也
就解了。只是,敢对唐门下的会是寻常物?」
  管他是不是,喝水、洗澡总没坏处!我拎过茶壶,还真有温水,打开盖闻了
闻,倒到杯中也无异色,谨慎用舌尖品验,唐霓笑道:「人家下了这?大的局,
自是设计周到,若是无水,就此地无银了,既然有水,也料得我们不会轻用,下
毒无益。」
  他们瞪眼笑什??哎呀,一时情急站起身忙活,咱腹下成帐篷展览了!
  暴汗!
  「我……我去洗澡!」流星一般,我就把自己扔到房外。
  推开一扇偏房的门,看见了浴桶,水缸里还真装满凉水。
  我把浴桶搬到水缸旁,脱了衣服跳进去,舀出一桶凉水兜头淋下来。嘶哈,
够凉,全身鸡皮疙瘩和下体一样暴起!
  再来一桶,三桶……水满了,全身泡进去。通体凉爽,就是小腹一团火彷佛
永不熄灭!
  「钟少,可有效?」唐宇不咸不淡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不管用啊!」
  「这个,男药生阳火,喝水或可灭,女用的致体热,泡水或有效,我刚才没
分开说吧?」
  「啪……」我一掌击得水箭四射,墙和门窗都发出回响,窗纸破了一排大小
不一的洞。
              17-7 分配
  「天热,我本来就想洗澡!」穿上衣服出门,见唐宇在葡萄架下翘著腿乘凉
般安坐,我也走过去坐下,开口自然要为刚才的糗事遮掩一番,好在他那小白脸
上并未有揶揄之色。
  「唐兄是被赶出来的?」其实我更相信他支帐篷注定比我高,难以掩饰只有
逃出来。谁知他点了一下头:「嗯,她们姐妹要说私房话。」语气竟有些低落。
  「这会儿了还有空说什?私房话?还不赶紧研究解毒之法!」
  唐宇眼神怪怪地看著我,嘴角忽现诡异之笑:「我大概很快……该改口叫你
为妹夫了。」
  有点晕,原来她们闭门在商量这个!那就是说,只有用最原始的方法去解毒
了。
  男人只有我和唐宇两个,那?……
  「好像,我也该恭喜唐兄娶新嫂子了?」我的语气也兴奋不起来,脑子一团
乱麻……
  如果我被迫舍身为唐霓解毒,那个身份神秘莫测的南宫玫瑰自然就该交给唐
宇「解救」了。问题是----我还有救芙儿的「重任」呢!我这?没天赋的衰人,
一堆儿娶了两个绝世美女大概已经算是没天理了,天理难容、才渊薮昭彰地被戴
上说不清几顶绿帽(?)。就算咱宅心宽厚、夫妻情深,尚自厚颜苟活,又有何
德何能再娶一位绝色才女?武功上保护不了人家,男人天赋上……更不可能时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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