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颌是怎么死的跳过判定乐不后乐不还在不在

如果上一个【闪电】判定结束之后下家(按照行动顺序)的判定区里已经有【闪电】,那么直接跳过下家传给再下一家(按照行动顺序).即A判定的那个闪电没成功直接跳到C~B判定的那个闪电没成功就跳到D~两个闪电跳跃判定(都未中的情况下)

按照你的思路,“下一次我出牌了才开始闪电判定”这句话是不对的,在你的阶段,依次是回合开始阶段——判定阶段——摸牌阶段——出牌阶段——弃牌阶段——回合结束阶段.这6个阶段,如果你不是甄姬的洛神,诸葛亮的观星的回合开始阶段技能武将,你可以直接跳过回合开始阶段,直接进入判定阶段,是在牌组第一张抽出进行判定,如果你不是判定牌补

记住一个原则——后放先判,兵粮寸断等延时性锦囊也是一样.

你好,三国杀online团队为您解答.根据官方的规则,后放置的延时类锦囊先判定,一般情况下,闪电都是先放置的,所以出现闪电和乐不思蜀同时需要判定的时候,先判定乐不思蜀,后判定闪电.当然也会出现像夏侯渊,乐不思蜀过了好多轮都没有判定,这时候新放了一个闪电,那么闪电过来的时候,先判闪电,后判乐不思蜀

闪电是会有一张判定牌,要判定是翻开,开花色,是黑桃的话,就中闪电,损失3格血不是,移动到下一个人,继续判定 张角和司马可以改变判定牌 再问: 张角和司马貌似没有啊? 再答: 什么叫没有 张角有雷击 可以用黑色牌代替判断牌 司马可以用任意花色牌改任何判定牌 不过张角可以用装备牌改判,司马不能

闪电牌判定的话,黑桃2-9都中,伤害3血,如果装有白银狮子,伤害1血;如果是张角的雷击,只要是黑桃都中,伤害2血,同样如果有白银狮子就1血!

继续传至下一位,不弃牌哦...

不生效,闪电要黑桃2到9而张角的技能判定牌只要黑桃就行

如果神吕蒙要控制下家,必须发动第二个技能攻心.(攻心:出牌阶段,你可以观看一次任意一名角色的手牌,并可以展示其中一张红桃牌,然后弃掉它或将它置于牌堆顶)比如,你发动技能“攻心”看孙权的手牌,他手里正好有一张红桃Q的桃子.你就可以把孙权的这张红桃Q的手牌展示给所有玩家看.然后把这张牌放在牌堆顶.那么,当你的回合结束,则你

小乔的判定牌明确规定过,也是受红颜影响的.所以小乔不会受到闪电和张角落雷的伤害.

所谓判定牌,就是指中了这些牌的角色,在他的回合开始前就会进行判定,也就是牌堆上来第一张就是判定牌,如果出现的不是红桃则乐不思蜀生效遗失出牌机会,出现红桃则无效,可以继续出牌,而中了闪电如果判定牌是黑桃2-9中间任何一张就算判定成功,该角色伤3点血,能控制判定牌是司马懿的特色!

就是到了你的回合,你要从牌堆翻一张牌出来判定,如果是黑桃2到9,则中闪电,和你已经有的手牌和即将摸得牌没有任何关系.判定牌你不能拿,判定完了就弃掉了,除非你用的武将是郭嘉.

假设从一楼到二楼的需要走的路程为s,则,电梯的速度v1=s/t1人的速度是v2=s/t2则人沿电梯上行所需要的时间为t=s/(v1+v2)联立以上三式得出结论t=t1*t2/(t1+t2)

雷击是黑桃成功,而小乔的黑桃视为红桃,所以变成了红桃失效了,雷的判定算是被P的人的判定牌,所以郭嘉也可以收雷击的判定.夏侯惇的刚烈是红桃失效,但刚烈的判定牌是夏侯惇自己摸的,不算小乔的判定牌,所以小乔的黑桃视为红桃没用.

绝对中不了!这个是制定规则的时候就定死了的~张角司马懿改判的始终是小乔的判定牌,而只要是小乔的判定牌,黑桃都看作红桃,说穿了就是对于小乔自己而言就没有黑桃这种花色司马懿说用自己的手牌去改,这里强调手牌的原因只是为了强调司马懿不能用装备牌去改判而已,判定牌始终是小乔的,司马懿只是能在生效前改变花色罢了至于连环的话,小乔还

没什么特定的意义,只是因为没有黑桃1,只有黑桃A,所以没有办法加上黑桃1,而且黑桃9-A都有用,所以它们也不能加进去,知道了吧!

是的.对小乔没用处.红颜.司马、张角、诸葛 都可以控制闪电的生效与否.

  喻润第二天一早就走了,喻泽这个向来起得比鸡早的人提供给孔安槐的一手资料。


  “天没亮就走了, 跟那个李大荣, 大包小包的。”说完之后不忘戳一戳孔安槐, “你考虑好没?”
  孔安槐觉得自己简直有些幽怨, 昨天好不容易全部想通, 大半夜的甚至换了身衣服, 结果她想要告白的那位主人公就飞了。
  所以很迁怒的瞥了一眼那位的亲姐姐,一言不发。
  上班的时候还孩子气的跟喻泽各开各的车, 一路压着她的红灯。
  到公司后喻泽觉得自己心都在滴血, 她跟孔安槐算上大学认识了十年以上了, 居然为了个男人给她看了一早上的脸色。
  总有一种她这个姐姐以后再也不能欺负喻润的预感……
  孔安槐查了当天H市飞往阳朔的航班信息, 早上飞过去的就有四班。
  她抿着嘴拿出手机, 昨天她发给喻润的那条短信仍然是未阅读状态,手在那条短信上点了半天, 郁闷的发现居然没有撤回选项。
  莫名的觉得有些憋屈, 他以前给她发短信的时候,她可都是第一时间看的……
  把手机丢到办公桌上, 无视喻泽和小幺八卦的眼神,孔安槐揉揉眉心, 暂时把想要给喻润再发一条短信的事抛到脑后。
  很快, 她就真的把这事暂时忘了。
  之前一些不好的舆论大多都只是针对阳朔那家新开的分店, 但是昨天凌晨,有人在微博上发了一张H市飘&民宿最贵的那幢别墅的内部照片,指责飘&民宿装修作假, 宣传稿里号称价值六位数的红木古董床实际上只是某宝地摊货。
  那幢别墅,是整幢出租的,坐落在风景区,里面的家具全部都是红木,部分还是价值不菲的名人用过的孤品,因为这样的卖点,哪怕一晚价格接近天价,预订仍然很火爆。
  住得起这套别墅的人,大多都惹不起。
  于是这条微博迅速的被转发了几十万次,评论里水军痕迹明显,围观群众在一个晚上时间被带了两三波节奏,从天价别墅到普通的标间房都被黑了一遍,事态以燎原的速度迅速发酵。
  一个早上,她们已经接了无数个记者***以及其他分店店长的哭诉,民宿大部分的预定被取消,阳朔那边的攀岩协会还打***过来,语气委婉的想要谢绝她们的这次赞助。
  一个晚上时间,创业至今稳扎稳打一路还算顺畅的飘&民宿,从媒体盛赞的创业先锋,年轻人的榜样,沦为了圈钱骗钱的骗子,甚至好事者怀疑她们是不是贿|赂了当地|政|府。
  各种脏水从四面八方泼过来,速度之迅速,孔安槐和喻泽完全始料未及。
  这本来只是个莫须有的罪名,那张红木床确确实实是七十年前的古董床,她们有拍卖纪录,还有***。
  公关***姐昨天晚上发现事态不对的时候,就已经第一时间放出了证明文件,但是节奏就又被迅速的带到了假造文书上。
  最最诡异的,是飘&民宿曾经的御用撰稿人杜温茂,在民宿方还没有发声之前,就发表了一个声明,声称自己一直以来为飘撰稿,主要是因为民宿的创始人之一是自己恩师的女儿,但是无奈其性格善良,为人单纯,误交损友导致明珠蒙尘。
  然后话锋一转,声称自己在撰稿的时候写出来的都是看到的,但是因为自己大部分只看样板房,所以其他的东西,他无法控制,也碍于人情不好意思多问。
  这个声明一发,瞬间民宿的热度又升了好几度,杜温茂的颜粉很多,不理智的咬着就不松口的比例尤其高,飘&民宿官方微博下面的评论已经不堪入目。
  这场黑,黑的很有节奏。
  一切起因都是杜温茂的那张未经PS的照片,先是零星的一些脏水,跟无赖似的东边撞一下西边锤两下,让吃瓜路人有了一个模糊的飘&民宿可能会坑的印象,然后放出了别墅红木床伪造这样的消息,带着一波窥视有钱人生活的网友完成了一次热度翻炒,再之后就是铺天盖地的丑闻,加上杜温茂欲言又止的声明。
  矛头直指飘&民宿,以及孔安槐,喻泽在这次事件中变成了彻底的无脑傻白甜。
  手段下作,但是效果立竿见影。
  喻泽在公关***姐冷峻的分析下整个人呈现被雷劈中的状态:“卧槽,这杜温茂什么人啊!就炒他一次鱿鱼,疯狗一样死咬着不松口是什么意思啊?”
  她居然变成了傻白甜人设,简直是人生最大耻辱!
  “应该不止他一个人。”孔安槐看了所有的照片,“部分造假PS的照片都是我们早期拍的内部照片,杜温茂拿不到。”
  “这也是我最担心的。”公关***姐皱起了精致的眉毛,“我们公司人不多,三十个人不到,每个人都知根知底,如果真的有内鬼……”
  “现在我们唯一的赢面,就是网上传出来的所有事情,全部都是假的。”公关***姐把自己理好的资料分给喻泽和孔安槐,“需要澄清的内容、证据和起诉资料全部都准备好了,起诉谣言,控制评论,发表声明并且找几个大V出来帮我们说话,这些都不难,难的是这个内鬼……”
  “我们没有内鬼。”孔安槐打断公关的话,“这次事情不可能那么快平息,你压下去一次我保证第二次很快就会开始冒头。”
  黑的这样有组织有节奏,自然不可能只是玩散播谣言抹黑民宿这么简单。
  “公司招人谨慎,招进来的人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在大乱之前,我们内部不能先乱了阵脚。”孔安槐声音平稳,“照片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泄露出去的,都不要在公司声张,这件事只有我们三个知道。”
  喻泽点头,孔安槐现在的表情,已经是胸有成竹的样子了,冷冽还带着杀气。
  她心底暗暗为杜温茂以及那些得罪了民宿的人点蜡。
  虽然她对孔安槐有些盲目的崇拜和依赖,但是这么多年来,她还真没见过惹火了孔安槐的人会有什么好下场。
  “公关这边,都先按照你的步骤来,其他的,”孔安槐转向喻泽,“我想借你的金主用一下。”
  喻泽甩甩手做出个拿去用的手势。
  孔安槐心底有个模模糊糊的感觉,杜温茂这人虽然下作小气,但是不至于如此大动干戈。
  毕竟这件事情,飘&民宿声明发出去的同时,他的声誉也会跟着受损,伤敌五百自损一千这样的事情,她不觉得杜温茂会做。
  更何况还黑的如此低端,几乎每一个爆料她们都能迅速的找到反驳的证据,这第一波黑,明显的会是飘&民宿占上风。
  谁会费那么大的劲只是为了给飘&民宿糊一层屎?
  她们创业六七年,一直小心谨慎,把柄应该是不会多,但是硬要找,可能还是能找到一两个的。
  所以下一波的黑,可能真没那么简单了。
  她想借用章天成的财力帮她查查幕后的那个人,至于现在……
  “正面突击,来一个驳一个。”孔安槐散会前下了结论,“阿泽你再去翻翻我们这几年的资料,找到有问题的有漏洞的马上想办法补,补不了的想好这件事曝光后的应对对策。”
  她们的人,几乎都身经百战,哪怕民宿这几年都没有经历太大的风浪,但是两个大四的女生从开始创业的那一天起,每一天都是在打仗。
  事情果然如孔安槐所料。
  舆论压下去的很快,昨天晚上那一波黑他们的水军不知所踪,不管是带节奏还是放证据,舆论又一次很快的回到了一面倒的架势。
  几个微博大V也公开了自己住飘&民宿的心得。
  喻泽第一时间用自己的账号上微博真身怒怼杜温茂。
  这场仗翻身的很快,打的算是干净漂亮。
  但是孔安槐眉心一直皱着,太顺利了,舆论虽然已经成功控制,但是那些对民宿本来有些兴趣的人,却开始对这一切持观望态度。
  现如今的网络,反转再反转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这样一面倒的舆论反而容易让人心存疑虑。
  敌人一波胡乱抹黑,成功的打击掉飘&民宿起码三成以上的潜在用户。
  有人在针对她们,并且隐藏的很深。
  这种敌在暗我在明的感觉让孔安槐很不舒服,一个下午都在办公室里推演可能的敌方情报。
  “咦,喻润也住过我们民宿么?”坐在孔安槐身边的喻泽突然出声。
  孔安槐敲击键盘的手停了停。
  “看!”喻泽把平板电脑放到孔安槐面前。
  喻润更新微博了,内容是,飘&民宿的每一家分点他都去住过,体验很好,还会再去。
  底下评论除了毫无意义的666外,其他的分为三部分,一部分是关心他退役后的行踪的,一部分是庆祝失踪人口回归的,还有一部分,则是询问他的攀岩馆折扣的。
  喻润微博发出后五分钟,阳朔攀岩协会又一次打了***,为之前的冲动道歉,并且表示她们如果愿意继续赞助,协会方会十分感激。
  “我觉得他出面一定是为了你。”喻泽皱皱鼻子表示不爽。
作者有话要说:  嗯~咱们的喻润掉线一章~~

  孔安槐也是这段时间才发现,喻润这人的手机不容易打通, 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健身房或者挂在岩壁上, 手机常年属于打通没人接的状态。


  他似乎也没有什么社交, 除了队友, 就是一起合开攀岩馆的纪坚哲, 孔安槐和他重逢后忙着躲他, 甚至连他的攀岩馆开在哪里都不清楚。
  就像现在,喻润的手机又没人接之后, 孔安槐下意识的就拨了李大荣的手机。
  接***的是李大荣的女友杨尔巧, 语气不情不愿, 但是该说的倒都说的很清楚, 喻润和李大荣都在定线, 她在下面守着玩。
  和之前一见到她就恨不得咬她的态度比,现在简直称得上友善了。
  孔安槐莞尔, 心里明白这大概是喻润提前交代过的, 他心细,几次之后应该就知道自己曾经和李大荣闹过不愉快。
  孔安槐语气不由得柔和了一些:“那我晚点再打过来, 谢谢。”
  杨尔巧怔了怔,孔安槐对她话向来很少, 今天这样有交有待的态度让她觉得陌生。
  “他们……可能会很晚才有空。”犹豫了下, 杨尔巧抬头看了眼在岩壁上挥汗如雨的两个人, 不动声色的往外走,她突然有了想告状的念头,可千万不能被上头两个人听见。
  这语气, 话里有话的太明显了。
  “怎么了?”孔安槐站起身,把脑袋快要贴到她手机上的喻泽推出办公室,关上门,顺着话头往下问。
  完全无视贴着玻璃门做出撕心裂肺表情的喻泽。
  “你今天态度好我才跟你说的,并不是因为我喜欢你。”杨尔巧先重申一遍自己对孔安槐的态度,然后才继续,“大荣他们上一次走之前,定好了五条比赛线路,攀岩支点,路线图都已经画好了,结果这次来,发现其中三条线已经被开发成业余攀爬路线,圈地收费,噱头就是攀岩天才,中国籍洲际定线员定的攀岩冒险路线。”
  “这次攀岩比赛属于民间业余比赛,所以他们定线的时候难度都定的不高,阳朔这种自然岩壁要定这样难度的线路很不容易,现在一下子被抽走三条商用,他们之前一个多月基本都白忙活了。”杨尔巧说的又气又急,咬牙切齿,“最关键的,还用了喻润做噱头,这三条线收费不低,喻润一分钱分成都没有。”
  “……喻润怎么说?”这次比赛的主办方从一开始就透着不靠谱的气息,说的好听一些是民间俱乐部,说的难听一些就是为了这次比赛临时组成的草台班子,几个大佬拉到拨款和赞助之后就开始做甩手掌柜,出现这种事情,说实在的并不意外。
  “喻润多好欺负啊,别人一说这事可以普及攀岩,他立刻就不说话了。”杨尔巧简直怒其不争,“关键我家大荣也是这样,两个人牛一样开始加班加点的捣鼓,下飞机到现在,就刚才你民宿出了事喻润下来喘了口气,之后都没休息过,一会天黑下了岩壁估计还要开会画线路。”
  凌晨的飞机,现在已经快下午五点。
  孔安槐看着电脑显示器的眼睛眯了眯:“杨尔巧,我想麻烦你一件事。”
  “……你说。”杨尔巧下意识的挺直腰杆。
  “五点半的时候,你叫喻润下来,跟他说,我有急事找他。”孔安槐的手有节奏的敲击桌面。
  “什么急事?”杨尔巧有点莫名其妙,问完之后突然恍然大悟,“啊!你想让他五点半下来休息?”
  “麻烦你了。”孔安槐没否认,语气听起来还是淡淡的。
  “不麻烦不麻烦。”杨尔巧觉得今天的孔安槐简直可亲可爱,“我怎么觉得你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谢谢。”孔安槐脸微红,道谢的很真诚,“我这边还有点事……”
  “啊!没事没事,你忙你忙。”杨尔巧迅速的挂断***。
  呼出一口气,阳朔已经是盛夏,临近傍晚,山间的风吹来带着沁人心脾的凉意。
  她的偶像喻润,似乎终于可以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孔安槐从五点二十的时候开始心跳加速,很有先见之明的先把自己关在公司的小会议室里。
  然后一分钟看一次手机。
  五点二十八分,手机响起,孔安槐看着来电显示稳了四五声才勉强控制心跳。
  “出什么事了?”喻润声音很急,带着刚刚运动完的喘。
  孔安槐几乎从来没有主动找过他,这次通过杨尔巧传话,还说是急事,刚才看手机发现她已经给他打过几个***,拨***的时候手都在抖。
  千万不要出什么事,不管是她还是喻家。
  “累么?”孔安槐一个人待在会议室里,四周很安静,略带沙哑又有些软糯的声音隔着手机传到喻润耳朵里,喻润拿着毛巾擦汗的手停住,一时之间有点傻。
  “杨尔巧说,你下了飞机就一直在忙,都没有休息过。”孔安槐手指绕着键盘突起一圈一圈的转,低垂着眉眼,“我担心你会做到天黑,所以让她五点半的时候叫你下来,没什么急事,就想让你休息一下。”
  ***那端的喻润只剩下喘息声。
  孔安槐的手指又绕着键盘转了两圈,然后再次开口:“今天民宿的事情,谢谢你。”
  “你……就为了这个?”喻润强迫自己冷静,那天晚上那个吻引起的反弹他到现在还没消化完,千万不能多想,“杜温茂的事情,因我而起,这件事我有责任。”
  这样正经的解释,她应该要接什么?
  一路顺风顺水学什么都很快的学霸孔安槐,陷入了空前的苦恼中。
  她没经验,如果话题这样下去,下一秒可能就是互说再见然后挂***了。
  可她,打这个***是为了让喻润消气的……
  “那个……”孔安槐微微蹙着眉头,绞尽脑汁起了个话头,“其实这事跟杜温茂关系不大。”
  “嗯?”喻润对下了岩壁后冲他挤眉弄眼的李大荣比了个滚走的手势,自己走到凉亭登高眯眼看着夕阳吹山风。
  孔安槐这欲言又止是怎么回事?
  “应该是有人借着杜温茂这件事设了局想搞垮民宿,不过没事,我们的把柄不多,除了现在还不清楚对方是谁之外,其他的都已经有对策了。”孔安槐一边说话一边皱眉头,她说这些东西做什么?
  同样疑惑的还有喻润。
  不过他没问,能这样安静的和孔安槐打***,也曾经是他的梦。
  “你呢?很忙么?”孔安槐再一次绞尽脑汁想了第二个话题。
  “……还好。”心跳又忽然加速,喻润拿着毛巾的手紧了又紧,最后索性把毛巾丢到靠背上。
  “杨尔巧说,你们又要重新定线了?”孔安槐的声音细细碎碎的。
  她没想着挂***,似乎还有点硬着头皮找话题的样子。
  喻润的脸被夕阳映成了金***,黑色眼眸深不见底。
  “孔安槐。”喻润一字一句,“你今天怎么回事?”
  孔安槐绕键盘的手指头停了一下,一用力键盘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屏幕里打出了一排莫名其妙的乱码。
  “谢也谢过了,我这边今天的户外作业也如你所愿的结束了。”喻润的舌尖抵着腮帮,低着头看自己的影子,心底生出了再逼一次试试的念头,“我们可以挂***了。”
  “那……那再见?”孔安槐迅速的孬了。
  他好像还在生气,其实她也没那么急,他要在阳朔待很久,她最多,经常打***,打到他不生气为止。
  “……”喻润强忍住自己要砸手机的冲动,咬牙切齿,声音像是直接从嗓子里挤出来的,“你他|妈今天敢挂我***试试!”
  “……”孔安槐僵着手不敢动。
  “你不说,我们就一直这样耗着。”喻润看着漫天彩霞,威胁完后就一言不发。
  孔安槐今天的态度让他有了一点不该有的怀疑,这个怀疑可以追溯到她昨天半夜开门的时候,脸上不自然的红晕。
  他是不是气急了忽略了什么。
  她居然被他逼到现在都没有挂断***。
  他是不是,可以期待些什么。
  孔安槐正在会议室里转圈,只靠手指头已经没办法让自己心跳平稳下来。
  她不想那么快就说的。
  表白这种事,不是应该面对面的说才更有诚意么,昨天晚上她想说的,为了正式还特意换了衣服,但是话题被他带跑了。
  但是她如果现在不说,这个***挂断后,想再哄回喻润就会变得很难。
  民宿近期一定会很忙,喻润那边似乎也遇到了麻烦,她要是不说,万一他再也不接她***怎么办……
  “我那天晚上,相亲没有成功。” 那个B大校友,私企高管。
  喻润在***那头没说话。
  孔安槐有些恼,他没说话她也能感觉到此刻他一定挑着眉毛在等下文。
  “我的意思……是说,那天……那个……就是……”闭上眼,孔安槐的手指开始抠墙,“其实我并不是不让你攀岩的意思。”
  “我就是……觉得,可以试试……”最后一句,轻若蚊吟。
  喻润却听得清清楚楚。
  他忙了一天,运动量超标,坐在凉亭休息的时候,发觉自己的腿有些抽筋,手指又开始抽痛。
  他觉得,大概他这一辈子,都会记得这个时刻。
  山涧满天晚霞,他身体疲累,***那头他魂牵梦萦了七年的女人,小小声怯怯的告诉他,他们可以试试。
作者有话要说:  23333,喻润被表白第一天,骂了两句脏话。。

  挂***的时候孔安槐整个人都是烫的,耳朵烫手烫胸口烫。


  喻润好像疯了, 听完她的话飙完脏话之后就是没完没了的跟她确定她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她耐着性子一次次确认, 一直到喻润心满意足, ***里还传来李大荣叫嚷着再不去吃饭他可能就要饿死的声音, 然后难得的听到喻润带着孩子气的丧气的在***里面对着看孔安槐埋怨:“你早点说我今天就不来阳朔了, 十万火急也不来。”
  孔安槐笑得心软成泥。
  她晚上加班, 跟早睡的喻泽两班倒,连同法务财务一起, 过一下民宿历年来的账务税务情况, 以及装修环保排污问题, 这些问题最容易对民宿造成毁灭性打击, 必须杜绝。
  剩下的还得查这次水军的出处, 推测可能的潜在敌人以及对方的用意。
  事情很多,大多杂乱无序, 整理的时候需要很大耐心, 但是孔安槐嘴角一直带着笑。
  笑得快下班的喻泽实在看不下去了,悻悻然的问:“喻润真有那么好?”
  孔安槐想了想, 点点头,动心后, 她就一直觉得喻润好。
  七年后重逢, 就更加觉得。
  生命中第一次动心后, 她喜欢的那个人一直都是喻润,从来没变过。
  听从内心后的喜悦被无限放大,忍不住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满满的一排短信, 全是喻润的,几乎每隔十分钟就发一条,事无巨细的报告自己吃了什么喝了什么走了几步路接下来要去哪里。
  抿着嘴,回了一条:我还在忙。
  然后喻润的***就迅速的打了过来。
  公司法务是个快五十岁的阿姨,难得看到孔安槐在工作时间捂着手机一副想接又不好意思接的样子。
  “接***去吧,那么大一姑娘了,谈恋爱是好事,捂着干什么?”法务阿姨挥挥手,笑眯眯的看着孔安槐顶着大红脸拿着手机跑了出去。
  这样子实在新鲜,法务阿姨都忍不住开始八卦:“听说安槐的对象是小泽的弟弟?”
  被问到的小幺笑眯眯的点头。
  她是第一个看出那两人气氛不对的人,想到这个就觉得心情很好。
  “这两丫头的缘分还真的是不一般。”和法务阿姨差不多年纪的财务阿姨也笑着摇摇头。
  她们是从公司创业期一路看着孔安槐和喻泽走过来的,两个姑娘,从来没有红过脸,一个外冷内热,一个贱嗖嗖的但是关键时候无条件信任,心齐的跟一个人似的。
  现在亲上加亲,倒真的是喜闻乐见。
  孔安槐自然不知道她们背后的喜闻乐见,她溜到小会议室才敢接起***,接起来小小声的喂了一声,感觉自己跟做贼一样。
  “还在公司?”喻润已经到了住的宾馆,和平时一样简单的标间,他今天看起来就觉得特别的顺眼。
  “嗯,今天会弄到很晚。”孔安槐在***那头有问必答,声音轻软,乖巧的喻润几乎想要挠墙。
  她怎么就非得挑一个两人不在一起的时机说这样的话呢!
  之前两人孤男寡女的在H市那么长时间都在干什么啊!
  “要不你把事情都丢给喻泽,过来陪我两天?”气恼到肝疼,他这次在阳朔得待到比赛结束,还有三个多月。
  “不行,她一个人搞不定。”孔安槐拒绝,然后想到喻泽是喻润姐姐,又抱怨了一句,“她特别笨。”
  喻润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隐疾,居然听到孔安槐这样半真半假的抱怨也能有种快要流鼻血的冲动。
  “那我把事情丢给李大荣,买机票回来吧。”喻润换了个说法。
  孔安槐被逗笑,额前的发丝轻晃:“别闹。”
  喻润不说话了,他靠在沙发上抬头看着天花板,用手捂着眼。
  许久,才哑着嗓子开口:“还是觉得,不像真的。”
  “……喻润。”孔安槐喊他的名字,心思百转千回,最终也只能再一次的肯定,“真的是真的。”
  “那这样!”喻润坐起身,“先帮我做点事。”
  “你说。”虽然对话题走向不太理解,孔安槐还是好心情的配合。
  “我一会挂***后把攀岩馆的地址发给你,你去找一下纪坚哲,让他带你去我的休息室。”喻润说完有些不放心,“纪坚哲你还记得的吧,喻泽前几年谈了恋爱又把人作分手的那个。”
  “……记得。”孔安槐觉得喻润现在亢奋的语气有点不太对,等他真的开始自说自话的时候,她估计又要跟不上节奏了。
  “其实不记得也没事,纪坚哲肯定记得你。”喻润低声嘀咕了一句。
  “为什么他记得我?”孔安槐有些奇怪,她和纪坚哲见过的次数不多,最频繁的也只有喻泽和他恋爱的那阵子,算算时间也快五六年了。
  孔安槐皱皱鼻子,觉得自己闻到了心虚的味道。
  “总之你去我的休息室,床头柜上面有一叠宣传单,全是房地产的。”喻润避开孔安槐刚才的问题,“都是靠近你和喻泽现在住的地方附近的小区,要是你喜欢你父母那边的房子,在床头柜第一个抽屉里也有一些,不过那边有些远,我看的不多。”
  “你要买房子?”孔安槐打断喻润的喋喋不休,自动忽略掉他后面那段听起来脸红心跳的话。
  可喻润没打算放过她。
  “喻泽家实在太乱了,晚上也睡得不踏实。”喻润先是指出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见孔安槐没反驳就继续往下说,“我一开始只是想买的离你近一些,方便追。”
  “不过现在既然你都已经答应了,那我们就不纠结这个问题了。你那边是一居室,厕所都没门,我个人是挺喜欢的,但是怕你脸皮薄会介意。”说到后面已经带着笑意,“我看的都是三到四口之家住的户型,大一点,也有学区。”
  “……”孔安槐眨眨眼。
  “房子先买了,你喜欢装修可以慢慢往里面添东西。”喻润的语气平缓,带着蛊惑的味道,“H市房价现在挺高,暂时只买得起三室两厅150平米以内的,你若是嫌小,就再等我几年,等攀岩馆起来了,经济会更宽裕一些。”
  ……不对,他怎么知道她喜欢装修?
  ……等等,为什么他们在讨论买房子的事?
  ……三口四口之家学区房是什么意思?
  “还有,休息室衣柜里面有个保险箱,密码是你生日。”喻润那边还没交代完,“里面有两个存折,股票***,还有去前年在B市买了一套房子的房产证,你都先收着,存折的密码都是你生日,如果你看上哪个房子确定要买了,就先用存折里的钱。”
  ……密码为什么是她的生日?
  ……不是,买房子为什么是她买?
  ……她要收着他这些财产做什么用?
  ……他怎么就把这些东西丢在攀岩馆的休息室了……
  “暂时就先这一些,其他的等我回来再说。”喻润用手指敲着额头,在思考有没有遗漏的,孔安槐答应的太意外,他觉得自己脑子有些不太够用。
  ……还暂时就先这一些。
  孔安槐仍然保持沉默。
  “安槐?”喻润见她半天不出声,叫了一声。
  “我在。”孔安槐深吸了口气,“你先别说话,让我理一下。”
  她明明记得,自己说的是可以试试,结果这家伙自动把试试两个字吃了。
  她心疼他总是孤单一人没人支持,老是会忘记这人的攻击性有多强。
  “我想得多,反应慢,你不能因为这样就忽悠我答应我还没想好的事。”安静的深夜,孔安槐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委屈,淡淡的还带着谴责,但仍然很软,没有火气的样子。
  喜欢的女人太聪明真的不是好事。
  “你刚才交代的事情我都会去做,东西我会收好,房子等你回来再说。”这样做,能让他有安全感,所以她答应。
  “其他的,你等等我好么?”孔安槐微蹙眉心,手指又开始下意识的找地方抠。
  他们的节奏不同,这也是她一开始犹豫的原因之一。
  “好。”喻润微笑,一直到现在,他才有了点脚踏实地的实感。
  “我手指疼。”是真的痛,刚才太兴奋了没在意,现在举起来一看居然又有些肿,“你等会我去找个冰袋。”
  “……你明天还要定线么?”听到他那边又嘶了一声,孔安槐眉心皱的更紧。
  “早上开会画线路,下午看手指情况吧。”喻润没有太在意,这些事,都是他的日常。
  只是今天有了孔安槐,他突然想喊一声痛。
  “那要不,请两天假回来看我?”孔安槐咬着嘴唇犹豫了半天,提出建议。
作者有话要说:  双更挖了存稿君的存粮的作者不是很想说话。。。。&gt_&lt

  喻润这人,有些赖皮, 脸皮又厚, 磨起来能让孔安槐一点脾气都没有。


  这几天不管是短信还是***, 他第一句开场白永远都是过来好不好。
  他那边是确确实实无法脱身, 但是孔安槐这边有个热衷卖队友的喻泽在, 喻泽拍着胸脯告诉喻润, 就算孔安槐消失一个月,飘&民宿也能照常运行。
  这个世界还有网络这种东西存在, 异地办公多简单。
  于是因为这两姐弟, 孔安槐最近简直有些烦不胜烦。
  她一开始, 是真的想把手上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后, 飞过去见喻润的。
  但是临阵开始怕了。
  她有点紧张, 和准没准备好没关系,就是单纯的紧张, 一紧张就容易想得多, 想的还都是临阵脱逃的借口,所以索性对喻润就快要变成哀嚎的要求视而不见。
  反正工作的借口永远都用不完, 更何况调查水军这件事,进展确实不太顺利。
  哪怕请来了大神章天成, 也没有查出这群水军背后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他们接到的就只是黑两波, 带个节奏,等对方反击了就立刻撤退这样的命令。
  扑朔迷离毫无头绪,反而更让人精神紧张。
  这几天每个人做事都要自查三四次, 生怕出点纰漏被暗处的人盯上。
  在这样的情况下,孔安槐就更加理直气壮的无视了喻润越来越丧心病狂的邀约,心安理得的窝在H市开始她生平第一次正儿八经的恋爱。
  她其实挺满意现在的状态,早晚的***,平时的短信,有空档让她喘口气,在头脑被恋爱的酸腐味冲昏之前,想一想自己和喻润之间存在的真实问题。
  近到怎么让父母接受喻润远到怎么让她接受喻润的攀岩,没有一块是好啃的骨头。
  她是个凡事喜欢做计划的人,可答应和喻润在一起后,计划却一直在被提前。
  就比如现在,难得的中午空档,她没去考虑他们两人现在的问题,反而在认认真真的研究喻润让她看的房地产广告。
  “其实我觉得不如一次性买到位,他之前给我那一部分签约的钱我还存着,我爸妈也给他留了钱。”喻泽在两个高档小区中间来回看,“你看买个两套打通的话这户型就很完美了,中间这块可以做儿童活动区,我们家有双胞胎基因,你要做好一次生俩的思想准备。”
  “……这种时候,你们两个真的是亲姐弟。”孔安槐无力吐槽,手都还没牵一下,这两人都已经想到孩子的活动场地了。
  “因为我想过了,要是你真能和喻润在一起,那简直是完美。”喻泽开始掰指头,“这样我就不用担心以后和喻润老婆处不来,我和你因为这层亲戚关系以后想分开也很难,你嫁过来之后赚的钱按照封建思想来说这都是喻家的,光想想就美得冒泡。”
  孔安槐被气笑,卷起手上的宣传单敲喻泽的头。
  “而且你们两个之间的问题,只要有你在,应该都能解决。”喻泽笑嘻嘻的躲开。
  孔安槐早就习惯喻泽这种无条件信任她的说话方式,敷衍的哼哼两声继续研究广告。
  安静下来的喻泽渐渐收起嬉皮笑脸,欲言又止。
  孔安槐低垂眉眼,嘴角还带着刚才的笑意,语气却淡淡的听不出情绪:“说吧。”
  喻泽一个早上都在偷看她,中午硬是凑过来跟她一起研究房子,说的话也尽挑她爱听的,这种表现,不是闯祸了就是有事相求。
  “我其实没有资格说这个。”喻泽自嘲,“喻润和我爸出了那件事后,我这个家里唯一一个会帮他说话的人都开始孤立他。”
  “我们家的教育方式很有问题,我妈传统,向来就是我爸说什么她听什么,我爸又是个以学习成绩论成败的老古板……对于喻润,他们会想着给他存钱,为他铺后路,但是绝对不会主动打***去问问他过的好不好。”
  “他出国的那年,出了一些事,我爸和他断绝了父子关系,还勒令我妈和我不许和他有任何联系……”
  喻泽不自在的动了动身体。
  “……总之不管是我,还是我爸妈,对喻润来说都不算是合格的亲人,他回国不去看我爸妈,平时跟我说话永远问十句答一句,这些我其实能理解,能理解,但是害怕。”
  “怕他会离我越来越远,也怕他真的就再也不去见我爸妈。”
  “但是你也知道我的脾气,现在跟你说的好好的,转头喻润只要说一句关我屁事我就立刻火冒三丈……”喻泽苦笑,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一点重点都没有,她想说的那句话,还是开不出口。
  她真的没有资格说这样的话。
  但是看着孔安槐答应和喻润交往后人前人后溢出来的幸福样子,又让她多了一点贪心。
  “我会对他好。”孔安槐抬头,细长的眼眸看着喻泽,她的浅色眼瞳迎着光本来会让人觉得冷,但是此刻看起来却暖融融,“我现在能保证的,也只有这个。”
  她知道喻泽的意思,喻润和喻家的事也直接关系到自己妈妈对喻润的接受程度,但是这件事她心里还没底。
  喻泽松口气,刚才憋的她眼泪都快要出来了:“够了够了,这样就够了。”
  他们这些亲人,都没能对喻润好。
  而她自己,对着喻润越愧疚,脾气就越大,喻润每一次的沉默,每一次认真的跟她说这跟她没关系的时候,恐慌和愧疚都会冲破理智。
  孔安槐可能不会知道,这一句我会对他好,对于她来说,有多重要。
  很多时候,人算都不如天算。
  正当孔安槐慢慢悠悠的拖着自己和喻润见面的时间,觉得再这样下去三个月后见面也不是不可能的时候。
  刚装修完的民宿因为地势低洼,居然出现了部分墙体渗水的现象,孔安槐当初花了很多心血找绣娘绣出来的阳朔山水双面屏风被全部浸透,其他还有部分拍卖过来的小玩意受损。
  阳朔那边的装修负责人打***过来的时候恨不得以死谢罪。
  “天灾,不怪你。”孔安槐揉着额头叹息。
  飘&民宿顺遂了那么久,今年似乎要渡劫了,那笔损失算一算,这财政赤字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补得回来。
  “你过去一趟吧。”喻泽在边上也皱着眉头,“这边我盯着,章天成那边查不出东西,我们也只能这样紧绷神经先耗着了。”
  于是孔安槐在中午吃饭的时候还笑眯眯的回绝了喻润的阳朔邀约,下午就已经坐在了飞去桂林的飞机上。
  “先别跟喻润说。”出差前,孔安槐交代喻泽。
  喻泽双手捧心做出陶醉状:“天哪!你居然也会搞惊喜!”
  她不是搞惊喜,下了飞机她就得就直接驱车去民宿,万一告诉了喻润,她还真不知道能不能抽的了身。
  不是不相信喻润,是不相信她自己。
  她连飞机降落在桂林两江国际机场的时候,都忍不住心跳加速。
  喻润,就在离她两个小时车程远的地方。
  民宿的损失,比她想象中的好一些,墙壁重新做一次防水再重新刷一遍,报废物品里面,最贵的就是那个双面绣屏风,剩下的零碎价格都不高,只是要配齐会有点麻烦。
  Whitehead先生装修的时候不喜欢用流水线上出来的东西,热爱定制,所以这次暴雨,经济损失不大,恢复原貌的时间却变得很长。
  “先把赞助给攀岩协会的那几间重点处理,其他的慢慢来。”孔安槐低声交代小幺,“那几间房的损失先拿其他房间没损坏的东西填上,另外再全面检查下屋顶的防水和其他完好墙壁的防水。”
  “院子呢?”忙着记录的小幺用下巴比了比院子,狂风暴雨后,院景大部分景观都呈现出风中凌乱的状态。
  “打***给Whitehead先生,让他想想办法,不要再做这种容易吹跑的东西,要不然每年台风季都要来一次我们也吃不消。”孔安槐交代完就开始看手机,有点晚了,下了飞机再赶过来,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
  “这里我一个人可以了。”小幺笑嘻嘻的善解人意。
  孔安槐脸无故的红了一下。
  出门的时候,她看着喻润的***号码发了一会呆,然后拨了杨尔巧的***。
  中午到现在,喻润都没有发过短信给她,估计也是忙得不可开交。
  “他们还在岩壁。”杨尔巧接起来就开门见山,气冲冲。
  “这么晚了?”孔安槐皱了皱眉,挂挡,发动车子。
  “暴雨,喻润担心之前他们用来招揽业余爱好者的那三条线路攀岩支点会有安全隐患,今天事情做完之后又要做一次检查。”杨尔巧简直没好气,“要我喊他下来么?”
  “不用,你们还要多久?”孔安槐看了眼时间,她这边开车去他们现场只要二十分钟。
  “大概一个小时,怎么了?”杨尔巧有些奇怪。
  “没事,让他结束后给我***。”孔安槐笑笑,挂了***。
  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又紧。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就见面啦~~
为了让大家周一心情好点,下一章就放到周一更新~
其实我也好紧张。。。为什么他们见面我会紧张。。。。

  晚上八点多天色已经全黑, 喻润他们工作的岩壁倒是灯火通明, 远远的还能看到岩壁上探照灯照出来的身影。


  停车场离定线地点还有一些路, 孔安槐锁车门的时候深吸了一口气。
  真的到了, 才发现自己其实挺想他。
  分开的那晚并不愉快, 他走的时候都没有回头。
  再往前走几步, 就听到了杨尔巧的大嗓门, 嚷嚷着让岩壁上挂着不肯下来的几个人下来吃饭,似乎没得到回应, 气急了吼了一句:“喻润,我要去告状了!”
  高处远远的传来一句, 懒洋洋的:“去告, 我巴不得她过来。”
  孔安槐脚步一顿, 脸一红。
  杨尔巧发现孔安槐的时候, 反应很大, 瞪大了眼睛:“我屮艸芔茻!”
  然后动作迅猛的捂上嘴,拽上孔安槐就往阴影处躲。
  孔安槐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怎么了?”
  “我心里就在想你刚才那个***有点不对劲。”杨尔巧看起来还在激动, 手舞足蹈, “居然真来了,艾玛,太浪漫了。”
  “……”对于这种夸张的热情表达方式, 孔安槐的回应向来很冷场。
  “你躲在这里不要动,等喻润下来了你把这个递给他。”杨尔巧喜笑颜开的递给孔安槐一叠毛巾,看起来比孔安槐还要紧张,“我跟你讲我一定要拿手机录下来, 他待会的表情一定会很精彩。”
  “……”好吧这下真成惊喜了。
  孔安槐看了看四周,光线视觉死角,边上还有一块岩石挡着,确实不容易看见人。
  在这么黑的地方仰头看着挂在岩壁上的身影,孔安槐一眼就看到了喻润。
  还是全黑的紧身衣,缝线处有荧光条,身形矫健,全神贯注的在检查攀岩点上的膨胀螺丝,刚才杨尔巧的尖叫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八点多了,这人晚饭都没吃。
  就这么喜欢攀岩么……
  “快九点了!明天再弄不行么?”杨尔巧在下面大吼,“喻润你还要不要打***给孔安槐了。”
  “你老婆好烦。”孔安槐听到喻润在上面和李大荣开玩笑,语气轻松。
  但是很哑,感冒了么……
  不过到底还是乖乖下来了,下来之后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揉肩膀。
  “你真当自己铁打的,这样压缩时间飞回H市能待几天?”杨尔巧一边骂一边对着黑暗中的孔安槐使眼色。
  “你骂了一下午了,嘴巴不酸么?”李大荣是第二个下来的,搂着杨尔巧就嘴对嘴的往下亲。
  孔安槐看了眼喻润,他笑着别转了头。
  大概是心理作用吧,她觉得他笑容有些落寞。
  握紧手里的毛巾,孔安槐走了出来,喻润背对着她面对着岩壁,没看到她,但是搂着杨尔巧的李大荣看到了,嘴巴被反应很快的杨尔巧迅速的用拳头塞满,只能发出惊恐的呜呜声。
  “够了啊!”喻润白了李大荣一眼,“不要在老子面前秀恩爱,有没有同情心……”
  “……”他眼前堵了一块白色的毛巾。
  拿毛巾的手指细白纤长,没有留指甲,干干净净的露出健康的粉色。
  喻润觉得自己的头皮发麻,要么就是真的太累了出现幻觉,他为什么觉得这只手,是孔安槐的。
  慢镜头一般的转头,看到笑到猖狂的杨尔巧拿着手机正在录像,有点想骂脏话,但是又有些不敢抬头看这手的主人。
  “不擦么?”孔安槐特有的沙哑又软糯的声音。
  喻润抬头,对上那双细长的带着笑意的眼。
  “你帮我。”喻润的嗓子更哑了,仰着头盯着近在咫尺的孔安槐。
  他流了很多汗,板寸头上面全是亮晶晶的水珠,脸还带着运动后的潮红,鼻息微动。
  孔安槐看着杨尔巧迅速的清空了旁观人群,在众人的哄笑声中,弯腰蹲下,举起手把毛巾盖在喻润头顶,然后双手伸过去,隔着毛巾在他脸上蹭了两下。
  脸很红,幸好天黑应该看不见。
  脸皮很薄觉得今天真的做了惊人之举的孔安槐心底有些庆幸。
  毛巾遮住了喻润的眼睛,她才终于可以喘出一口气,刚才差点没把自己憋死。
  喻润他,瘦了,黑了,下巴上还有没刮干净的胡渣。
  现在正一动不动的维持着刚才坐在地上的姿势,像个傻子。
  孔安槐跪坐在他前方,又隔着毛巾揉了揉他的头。
  喻润腮帮子一紧,终于没有忍住,伸出手去把那个几乎要贴着自己的女人搂入怀中。
  满足的喟叹,又搂紧了一点。
  孔安槐手里的那叠毛巾散了一地,两只手在空中停了一下,也回抱住喻润的肩。
  “我身上很臭。”喻润的声音埋在孔安槐颈窝里含含糊糊的。
  “……嗯。”孔安槐皱了皱鼻子,没否认。
  出了一天的汗,怎么可能不臭。
  “可我还想抱。”喻润干脆再抱紧一点,耍赖一样。
  孔安槐失笑,拍了拍喻润的背:“你不饿么?”
  喻润安静了一会,然后把头抬起来看着孔安槐:“你现在问我这个问题很危险。”
  “……”孔安槐花了点时间才反应过来。
  然后迅速的推开喻润站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沙土:“我饿了,中饭后就没吃东西。”
  喻润没动,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孔安槐,他仍然有不真实的眩晕感。
  两个星期没见,孔安槐还是那个样子,眉眼淡淡的,穿着短袖衬衫灰色长裤,头发修剪过了,又短了一些,乌黑发亮的发质。
  刚才给他递毛巾的那双细白纤长的手正习惯性的开始抠手机壳。
  眼睛都不敢跟他对视。
  喻润突然笑了,站起身也拍了拍身上的沙土:“你开车来的吧?”
  “嗯?”孔安槐侧头看他。
  “我们单独去吃。”喻润伸手,拉住孔安槐的手,十指紧扣。
  另一只手对着躲在暗处偷窥的李大荣他们比了个中指,做了个撤退的手势。
  明天估计会被他们笑话死。
  喻润笑着低头看了眼两人黑白分明的手。
  他本来想这几天加班加点压出三四天时间飞回H市的,哪怕他们每天***,哪怕孔安槐对他的语气温柔到他时常觉得自己在做梦,他也坚持一定要看她一眼才能踏实。
  就像今天这样,他抱着她她也回抱他,他牵着她的手,她红着脸不挣脱。
  居然涌生出死而无憾的感慨。
  喻润在岩馆迅速的洗了一个战斗澡。
  出来的时候看到孔安槐安静的坐在休息区的长凳上,低头刷手机,短发盖住半张脸,嘴角微抿。
  光线昏黄,她听到声音抬头,看到他的时候脸微微泛红,刚才抿着的嘴角开始上扬。
  “怎么不吹干?”下一秒似乎就看到他还在滴水的头发,皱了皱眉头,语气轻责。
  喻润甩甩头,水滴溅到孔安槐脸上,孔安槐抬起细长的眉眼瞪他。
  “天气那么热,一会就干了。”喻润笑嘻嘻,拉着孔安槐的手往停车场走,“想吃什么?”
  “喝粥?”孔安槐的声音细细碎碎,“你是没睡好还是感冒?嗓子很哑。”
  “……吃清淡点降火。”孔安槐被他看得心慌,眼睛又不知道往哪里看了。
  “没睡好。”喻润说的很慢,“怕一觉睡醒,你又把我拉到黑名单。”
  “……”这人真的是记仇。
  “而且……”喻润低头,靠近孔安槐,眼眸漆黑。
  孔安槐看着突然放大了的喻润的脸,下意识的咽口水。
  他吻上来的时候,身上还带着香皂的清香,嘴唇有点烫,嘴角没刮干净的胡渣刺的人酥酥麻麻。
  不像第一次那样带着压抑的试探,这一次,他吻的很慢很温柔。
  细细的轻触她的嘴唇,一点一点的把孔安槐本来有些凉的嘴唇吻出嫣红的温度。
  孔安槐闭上眼,微微踮起脚,搂住喻润的脖子。
  喻润的动作停了一下,有些发烫的手心搂上孔安槐的腰,她很瘦,腰细的似乎微微一用力就能折断。
  气息终于开始粗重,两人密密的贴着,路灯下面的身影连成一片。
  “喻润……”孔安槐声音含糊。
  “嗯?”喻润的声音带着哑。
  “……我真的饿了。”孔安槐红着脸说完,肚子就非常应景的咕噜一声。
  她中午吃得少,这次行程急,赶飞机的时候就喝了两口水,下了飞机又因为紧张一直吃不下东西,现在是真的饿了。
  气呼呼的瞪了眼被她肚子叫声逗笑的喻润,松开喻润的脖子转身就往停车场走。
  可是喻润仍然站在原地。
  孔安槐疑惑的回头:“喻润?”
  杵在哪里跟柱子一样做什么。
  “让我缓缓。”喻润的声音带着笑,“我总不能这样硬|着走。”
  反应过来的孔安槐迅速转身,快走了两步,还是甩不掉脸上的燥意,索性开始跑。
  身后的喻润懒洋洋的笑。
  作者有话要说:  捂脸。。
  扇扇扇。。写的好热是怎么肥事。。。
  今天恢复日更三千哈,周末看存稿情况确定要不要双更。。。
  我就是写的好慢。。。我努力提高手速!!认真!握拳!!

参考资料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