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八八八年,魔道盛行,魔主甄霸道几乎统一九州,滚滚红尘暗无天日,修真者苟延残喘,凡人卑微如蚁。
世人最痛恨呵斥的非残忍无道的魔主甄霸道,而是他跟前红人,魔道走狗万东邪。人如其名,颜如玉透邪气,本是九州新生一届的最出色的年轻人之一,然魔道兴起,霎时倒戈。
死于他手中的英杰俊才不甚其数,孩童低唱,“魔道走狗万东邪,千刀万剐不足惜”。
九州九三八年,魔主甄霸道大寿,召集群魔宴会,筑高台,修斗场,观俘虏的修者斗战取乐。
今日最忙的要数走狗万东邪了,然他忙而不乱,一丝邪笑整日挂在嘴边,比平常还多了几分欣喜,好似今日过寿的不是魔主,倒是他了。
“江哥儿啊,东西都备好了吗,可不得有闪失呀~”末了的字眼都是音朝上转的,瞧给乐的。
“师傅,都已妥当。”万东邪收了一个人魔结交而生的徒弟,眉目清秀,取名江河。
招待群魔,可不得有闪失,这些琐屑小事皆由万东邪一一打点,算的上是甄霸道的独家执事。万东邪失了内丹,连普通魔修都干不过,但得了甄霸道的青睐,也都被尊称一声“邪尊”。
大寿开宴,真真正正是群魔乱舞。万东邪于甄霸道身前身后奔波,不觉劳累,反而笑意浓浓。
魔主问他:“邪尊何事如此开怀?”
万东邪答:“今时今日,自当开怀!”
说完便笑,笑容真切。甄霸道也被他打动,魔族一片欣喜晏晏。反倒落魄的正道修者,人人皆为之不齿!
“呸!身而为人,行苟且事,当天诛地灭!”
“败类!不知是何父母养出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连颜行之也身死他手,他哪里还有心!”
……千万痛骂如利箭,万东邪一笑而过,苟且事他所为,骂的有理有据,何须争辩。
斗场内两名修者执长剑拼搏,你来我往,剑光犀利,招招致命,然眼神中都流露出悲怆。
“长空兄,你我于这斗场内相识十五载,惺惺相惜,今日终得一战,若我长逝,只求长空你能替我看到这红尘中朗朗青天的一日!”
“……”步长空无言,手里长剑仍旧挥舞的密不透风,两人过招精彩绝伦,魔道中有修剑之人,看的连连称好。
刀剑士气皆到了顶峰,“长空兄,接下这最后一刀吧。”话闭,这人转身抽刀,那把久未打理过的生锈铁刀带起一抹长虹,绚烂无比。步长空见状,万般不愿,却终于高举起长剑,缓缓落下……刀剑相撞,血色飙升,又一英杰身死而去。步长空执剑长叹,是自己技高一筹。
见此战,魔皆称赞,万东邪见众人兴趣高涨,吩咐徒弟江河取来备好的酒肉。
“东邪不才,近来酿了新酒,各位赏脸尝尝吧。”万东邪酿得一手好酒,三言两语,众魔皆想要尝鲜。江河带人取来新酿,一一为众魔添上。
“那厮今日讨得众人欢心,也赏他一杯吧。”一魔将指着斗场内生无可恋的步长空道。
万东邪闻言摇头,语气诚恳道:“这可不是他喝的起的酒。”
众魔嬉笑,浑浑噩噩中皆饮下此酒,末了,惊呼万千,有人说酒是甜的,有人却说是苦的,还有说咸的辣的酸的,一时唧唧喳喳好不吵闹。
万东邪笑而不语,这些个只知杀人取乐的腌攢东西,哪里懂得品酒,连酒的名字都舍不得问一句,真无趣。他站了一会儿,觉得腿脚发麻,心里默数着,少倾,魔主甄霸道忽然无故打翻酒杯,闷哼一声。
万东邪眼里笑意更浓了,“魔主啊,您的伤已经够不济了,就别喝了。”
众魔一愣,也包括甄霸道,何伤?
“魔主早先吩咐了,他身体早已不济,这些年也享乐足了,欲将这位置让给贪魔大将,今日告知诸……”
“……是邪尊喝醉了吧,都开始说胡话了,嗯?”魔主手指捏的泛白,神色漠然,已然明白过来酒里有问题。
“我看邪尊说的挺好的”贪魔站起来,双眼通红,“您老坐这位置够久了,该下来让兄弟我坐坐了……”
这话说了,其他魔将哪里答应,接着又是一阵唧唧喳喳的争吵不休。
万东邪已经寻了个好位置坐着看戏了,支着下颚瞧这众魔丑态百出,津津有味。看着他们吵过后开始大打出手,且矛头一致对向了甄霸道……
有趣有趣,万东邪笑得时候,眼角泪痣微颤,嘴角轻抿,眼角眯成月牙,啧,说出来不信,这幅美人胚子的模样都迷倒过面瘫死板的颜行之嘞。
歇的差不多了,看那贪魔和怒魔带头群攻甄霸道,哪只起义不成反被灭,怒魔身死时满脸不敢相信的望着万东邪,似是想不清楚这结局和说好的不一样啊!望着狼狈不堪的甄霸道,万东邪喝完最后一杯酒,将酒杯扣在桌上,站了起来,理理衣袖。
“不打算说点什么么。”魔主一脸寒意。
“有什么可说的,我万东邪万走狗叛了天下人,何差你一个?”万东邪接过江河从一旁递来的精致玄扇,敲了敲额头,“再说你不也早就料到这一天了吗?不过真要说点什么实话罢,那就是你这些部下太蠢了。”
嗤笑一声,又道:“我不过假意示好怒魔,又不小心告诉他你要传位给贪魔,他便万分主动的合计我来策你,至于贪魔,心中有贪,贪你这位置很久了,随便给个理由,也能打起来,不过……诶。”
诶,这些魔蠢也就罢了,武力值还差,这么多人揍你一个都揍不过......能将修真者逼到这份上,你这魔主也真真是极好的啊。然这话万东邪可说不出口,挥了挥手让一旁江河离去了。
“你以为你杀的了朕吗,”魔主嘲讽道,“一个失了内丹的废人能做什么,就算你杀得朕又如何,杀了朕的身却杀不了朕的魂,朕死了,你还是这天下的罪人,你总不会忘记了这百年来你手上的鲜血不比朕少吧!”句句诛心。
万东邪却一笑了之,“傻逼,你以为谁都能称朕吗,不伦不类。”毫不客气的还击,“说来,你都不问问刚刚喝的酒叫什么么,大抵是你觉得你跟前这条狗是个废人,你不屑知晓,嗯?”
万东邪缓缓的说,缓缓地撑开玄扇,“能认出这把扇子吗?”他邪气一笑,满意的看见甄霸道面色难看,乾坤一开,霎时昏沉天地迎来一道曙光,万东邪已倾身扑向甄霸道,却被甄霸道一手狠掐住脖子。啧,即便是与众魔火拼一番,还这么屌,不愧是他跟了这么多年的魔主呀。
万东邪心里吐槽,手上却将乾坤不紧不慢的按在甄霸道眉心,食指拇指拨动握柄处玉珠,甄霸道忽然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心悸袭来,另一只手快如闪电掏进万东邪左边心窝,接着却面露疑惑惊悚。
“晚了。”万东邪的声音犹如魔鬼,那藏在乾坤扇中的一枚金针已经扎进甄霸道的眉心。
“世人皆道万东邪没心没肺,哪知他有心,却不在这边,”
“在这边。”他将乾坤扇插进了自己长在右边胸膛的心脏里,“死在乾坤扇手里,也是你注定的归宿吧。”
甄霸道听见这一声,整个人身心炸开一般,望着那把插在万东邪胸口的扇子,眼前恍惚,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开始裂开,粉碎,化为烟尘,不仅是身体,还有他的魂,他的魄,他的一切……
“我……我不甘!”他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会这么恐惧,仿佛真的面临死亡到来!
“因为我也天行者第五代传人啊,甄,平。”万东邪笑了,如往常一般笑,又好似不一样。“还因为你刚刚喝的酒叫烟消云散哦~”
接着,无数如阶下囚一般的修者,不敢相信的看着魔主甄霸道于与走狗万东邪烟消云散了。真正的烟消云散,身碎了,魂灭了,渣都不剩……
死了?魔主死了?万东邪杀得?为什么?为什么!
步长空呆呆的望着天,看着缕缕阳光从昏厚的云层里渗出来,是郎朗青天,郎朗,青天啊。他诧异的低头看着死在自己剑下的仁兄。
整个斗场里安安静静,目睹全过程的修者们目瞪口呆,忽然远处传来厮杀声,战火又开始弥漫起来,开打了?开打了!甄霸道真的死了?
“各位,还没完呢,捡起你们的刀剑吧,这该是最后的厮杀了。”一个清秀瘦弱不到十六七岁的男孩子从远处走来,江河,万东邪的弟子,一个由魔族和人类意外得来的孩子。在他身后,是一大批已经死在万东邪手中的英杰俊才。
九州九三八年一日,乃魔族魔主甄霸道大寿,被他本来看重的心腹万东邪算计,皆魂飞魄散。翌日,修真者发起了对魔族反击,原本人魔皆是元气大伤,人魔之子江河忽然带来一批早该身死的修者援助,不过半月,魔族几乎全灭,残余者被赶进了南荒之地,而修真者也终于迎来了久违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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