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经验锁 会员到期了今夜你会不会来自动解开

齐月又回深圳去了。   一半在大连,一半在深圳,是齐月的工作需要。盈盈很可以理解。然而,理解归理解,这心里却总不是滋味。齐月是属于深圳的。他回深圳与他的太太也许是一样的缠绵,一样的疯狂。她算什么?二房?等着他来点灯?也曾是一朵校花的盈盈怎么就这样。她不心甘。要么放弃他,要么抢他过来。尽管她不愿意。   盈盈决定去深圳。   她要看看齐月的太太,看看她在齐月心目中的真正位置。看看他如何同时面对她和他的太太。   盈盈出现在齐月的办公室门口时,着实吓了齐月一跳,因为前一天,通***,她还没有说要来深圳。齐月既惊又喜。   晚上的圣诞平安夜。齐月原来约好叶晨一块到公司来过的。这下只好作罢了。他趁盈盈不注意,给叶晨拨了个***说:“叶晨,我今天突然来了个客人。”   叶晨很失望。她知道他要说什么:“好了,我自己去玩了,早点回来。”   齐月安排盈盈在华侨城的深圳湾酒店住下。他要带她去看世界之窗平安夜的烟花和礼炮。订好房间之后又驱车回到罗湖。   “在深圳,圣诞节是最隆重的。因为春节,人都回家了,冷冷清清的。你来的真是时候,我们可以一起过个圣诞了。”   “叫你太太一起吃晚饭吧。”盈盈说。   “开什么玩笑。”   “不是开玩笑,我想看看她长得什么样。”   “好了,吃她的醋呀。”   他见她说的很认真,便默然了。   罗湖的几家大酒店外墙挂着巨幅圣诞老人和圣诞树的满天星,闪烁着五颜六色,煞是好看。路两旁熙熙攘攘的人流,不少青年人手里拿着波波锤,面具和圣诞小红帽,还有一些小孩手里拎着小红灯笼,一派节目的喜气,热闹非凡。也许是被这种欢快的气氛所感染,盈盈嘟哝着撅起嘴对齐月一笑:“我也要。”   “晚上就有了。我们先去吃圣诞大餐,然后再去过疯狂夜,好不好?”   “好呀,你可不许戴太恐怖的面具吓我啊。”   这时,王毅打过***来,说公司的聚会已经订在东湖。   齐月问道:“去不去?”   “我算什么呀?你不嫌乱?”   “谁知道你是谁?”   “你不想跟我亲热?我还想呢。”   每次,都要绕着弯走。这就是名不正言不顺。盈盈想想又憋气了:“不吃什么大餐了。”   “别,别,我向你道歉行吗?”   “这还差不多。唉,我也真好哄。嗬?我们去东门吃小吃,好不好?”   “你听谁说的东门有小吃?”齐月觉得奇怪。   “佳佳说的。一定够刺激,走!”   如果是叶晨,绝对不会去的。从认识她,在他记忆中,她只踏入过东门两次,就更别说,那摊上的小吃了。这不符合叶晨的行为规范和卫生标准。齐月每次想象将来儿子长到三、四岁可以一个人坐在餐桌上就餐时。叶晨一定会要求他坐有坐姿、吃有吃像,围上小方餐巾,规规矩矩的象个小绅士。他一定会同情小儿子,却也无能为力。曾经叶晨对他喝汤时发出过大的声响提出过抗议,并严加调教之后,渐渐地他也有点绅士的意思,后来就越来越象。第一次,他看见盈盈和佳佳两个人迎风驻立在大连的大街边啃着烤地瓜,那副馋像和肆无忌惮的样子,倒有几分不习惯。也许东北女孩就是这个样子,他想。   东门狭窄的街坊里人头如涌。齐月平时也很少来这里,人员混杂,太拥挤。盈盈拿着一个玉米包谷有滋有味地啃着。东瞧瞧西瞧瞧。夜幕下的深圳完全沉浸在阑珊的霓虹灯的海洋中。圣诞的快乐从忽明忽暗,音乐悠扬的酒店、餐厅、舞池里飘飞出来,撒满了大街小巷。这没有寒冷没有风雪的冬季对于盈盈也是特别的新鲜。   齐月咬了一口玉米包谷,闻着香,吃起来更香。盈盈拉着齐月的手放在腰间,她要他搂着自己,然后骄傲地挺起高昂的胸脯,竟引来几个行人的注目。这神情真有点:“一定要秀给你看”的意思。秀。齐月想起秀。圣诞节了,一直没有秀的消息,也不知怎么样了,似乎从他的身边突然消失了。   “想什么呢?”她问,女人总是很敏感。   “我想,应该去世界之窗了。差不多到时间了。”   “那走呀,亲我一下。”   齐月左右看看,为难地说:“这么多人?”   “人多才要你亲呢,唔”盈盈娇娇地推搡着他,伸过脸去。   齐月轻柔地吻吻她的脸颊,觉得很有味道。猛地拉着她,穿出小弄,跑进一家比萨饼店,喘着气说:“我答应你,一定要吃一顿圣诞大餐。”   从店里出来时,盈盈手中多了两样东西,一顶小红帽和一把波波锤。她晃头晃脑,简直就是个孩子。   进了世界之窗的大舞台,看见飞射的烟火和礼炮照亮了半个夜空,辉映出绚丽奇彩的壮观景象,盈盈彻底疯了。齐月也在她的疯闹中放纵了自己。大舞台里数百上千人,认识不认识的也都成了疯子,相互敲着波波锤,打闹着,这是一份祝福。一对情侣戴着面具,嬉嬉闹闹,一路追逐到一个水池边,盈盈瞧着很羡慕,指给齐月说:“你瞧,那一对。”   齐月朝她指的方向望去,刚想说话,却见那个男的咕咚掉水池里了。那女的去拉,跟着也扑进池里去。两个人站起来象个落汤鸡,极其狼狈。旁边的人一阵哄笑,盈盈也乐得透不气来。真是乐极生悲。   满载着异国风情的男男女女的花车游园将这一夜的欢庆和狂热推向了最高潮。这是一个埃及之夜,这是一个巴黎之夜,这是一个纽约之夜,这更是一个深圳的狂欢之夜。   从世界之窗回到深圳湾酒店的房间,他们还余兴未尽。盈盈嘴里还一个劲地哼着快乐的小调,挥着小锤不时俏皮地敲一下齐月的肩背。齐月一把将她抱过搂在怀里,亲吻着她红扑扑的脸颊和柔柔的嘴唇。她含着笑脉脉地盯着他的眼睛。她知道他想要她,在这样的夜晚,还有什么可以比他要她更能说明问题的呢?然而,她要看看他的眼睛里是不是只有她盈盈一个人的影子。她需要证实自己的价值。她千里迢迢来到深圳,不仅仅只是为了与他上床,尽管这可能是必不可少的内容之一。但是,她觉得她在他的心目中假使只有一个性字,那她就太失败了。她不止一次地问他:“我不是只因为胸部大才迷倒你的吧?”他吻吻她的手,说:“不是的,我爱你,是因为你是盈盈,盈盈是一个女孩,她有热情。她告诉我从前没有的生活。比性爱的内容要多得多,是一种真正的生活。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才体验到什么是我所追寻的。”   “你太太呢?她带给你什么?”   “她带给我责任,其实,一开始也不完全是。但那也不是生活。她总是按她的方式对他身边的人,提她的要求,对我对儿子,都是这样,而我应该遵守她定下的规则,这是我的责任,否则,所有的关系就难以维持下去。而你不一样,我们可以很自由地生活在一起,你不会跟我说,你应该这样,而不应该那样。你只是用你的美丽,你的热情,告诉我去营造一些东西。”   “那是因为我还年轻,如果真的有一天,我们有了家,我也会要求你这样,或者那样。你是不是也会跟另一个女孩子说,盈盈是一个讨厌鬼。”盈盈拨弄他衬衫胸口上的钮扣,自顾着说。   “你是不同的。”齐月引着她的玉手伸进衬衫按着他跳动的胸膛。然后去拉她裙背后的拉链。她听着拉链被拉开的声音,紧绷着臀部的裙子渐渐松驰,便觉得他已经进入到她的体内了。于是快乐地闭上眼,在心里默念着,带我飞奔吧,带我飞奔吧,我的爱人。   齐月紧抓住她的五指,终于飞奔的那一瞬,雪消融化了。他静静地趴在她柔软的身体上,象浮在银河,牛郎和织女在这里架起了相会的鹊桥。那牛郎吹着悠扬的长笛,织女挽着温柔的纱。盈盈的眼睛是两道彩虹辉影着迷人的七彩光芒。   “我上天了。”他说。他在想,人间天堂这个词真是精辟。   她在他的怀里又柔情了一曲。   骤然响起的手提***无情地打碎了他们的缠绵,她没等他接***,就说:“你回去吧。”   他轻声地应道:“喂?”   这边是叶晨愤怒的声音:“一点半了,你还没完呀?”   他不知如何作答。   “干嘛不说话?你是不打算回来了?”   “我还没完呢,你先回家吧。”   “我已经回家了,你总不能让我一个人过平安夜吧?不然,我过来找你,好吗?”她的语气温柔下来许多。   “别,我等下给你***吧。”   “好吧。”   难题!齐月放下***,顺手就关了机。他看着盈盈,抱歉地摸摸她的手。她默然地盯着他犹犹豫豫的手指在她的指间环绕,她觉得自己太任性了。这时候跑过来搅乱他的生活,有点恶作剧。她有些心痛他这样。   “你回去吧,这是你的责任。”   他沉默了片刻,说:“我不回去了,我不能让你一个人过。”   “你陪得了今天,陪不了明天,你终究要回去的。”   “等过了年,我跟她提离婚的事。”   她抓住他的手:“不要,我不想你离婚,我不想有一个孩子跟我一样长大。”   “我会做我该做的事。”齐月说这话时很坚定。也给盈盈心里一些慰籍,他是真心要娶她的,有这颗心就已自满足了。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齐月的扩机响了。不用看,肯定是叶晨。平时,叶晨不是这样缠他的,只是因为今天是圣诞节。他能理解她。因为他们在一起共度佳节的日子,实在是太少了。这种内疚也在折磨着他,谴责着他。   盈盈递给他手机,心平气和地说:“回去吧,至少她现在还是你太太。”   他没去接,却俯下身去吻她的额头。他感激她的理解。这时,扩机又响了。照习惯,叶晨是不会这么密地扩他。他掏出中文机,读出一行字幕:“圣诞好吗?秀。”   秀?他一阵惊喜,连忙拿过***,查了一下台,问道:“请问刚才那个***,有没有留下对方的***号码?”   “对不起,没有。”   他很失望地放下***。秀,真是奇怪跟自己捉迷藏。如果知道她在哪,一定要去找她。盈盈见他皱着眉头,凝着神,便关切地问道:“什么事呀?不要紧吧?”   “没什么事。”他才意识到竟忽略了盈盈的存在。   这一会儿,齐月更是一团乱麻,理不出头绪来了,秀和盈盈,一个人会有好多种爱。这是有爱以来可能出现的一种结果。他原来以为,他只会爱一个人,那就是雨婷,而现在这个内容要丰富得多,而且都是萌自内心,真真切切,为什么不可以?人为什么只有一生一世?盈盈走到门柜里,取出齐月的西装上衣,两手撑开要给他穿上。   “干嘛?”他迟疑着。   “赶你走,在深圳你是她的,回大连你才是我的。”   盈盈的坚决也给了他一条出路,不然,他真不知如何抉择。男人最难抉择的便是女人。否则,也不会有英雄难过美人关这一千古绝唱了。   盈盈强笑着,将他推出门去。看着他从走廊拐到电梯间,便猛地将门关上,背靠着门板,失声泣下。来这里干什么呀?不就是想与他终日厮守吗?我真的那么大方,那么傻?为什么一定在让着那个女人?   齐月站在电梯间,等了三趟电梯,才下了决心迈入电梯。他有点烦叶晨,却又觉得对不起她,她并没有错。可是我也没有错。法律约束了婚姻可是并没有约束感情呀?我是不是有爱的权力?否则,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奋斗还有什么意义?   盈盈打开窗户,望着远处的海,穿过边境明灯的那边是香港,这不远处是美丽的锦绣中华和民俗村。那边还有一些人群沉浸在节日的欢乐里。此时一定有个女孩幸福地枕在她情人的怀里,那该是多么的美好呀。如果没有遇见齐月,那天不去尝他的咖啡,没有坠入他的情网。这一刻,会不会也偎依在风哥的怀里呢?其实,到这一刻,她都不知道自己爱不爱风哥。“嘀嘀,嘀嘀”床头传来扩机声。糟了!齐月的扩机忘在床上了。她拿起来随意按了一下,跳出一行字:“你不要找我了,只要你快乐就好。记得曾经有一个秀。”秀?这么耳熟。于是她好奇地继续按着阅读键:“赶紧回家。”是他太太的。再往前:“圣诞好吗?秀。”其他就是一连串的***号码,她猛地回想起刚才齐月倏然深沉起来的样子。原来是因为秀。听起来象个女孩,是她的初恋吗?啊,他心中还有另一个女孩!记起来了,他的产品的名称就是秀。他竟是如此地爱她,竟以她的名字命名他的产品。忽然间,她有一种强烈的被欺骗的感觉,气得狠狠地将扩机掷在地上,伏在枕头上呜呜哭起来。她发誓一定要离开他,一定。齐月临到家门口时,给她打了个***,问道:“你没事吧?”她原本想大骂他一通,但末了还是擦干眼泪说:“我没事。”   “你好象哭了?”   “谁哭了?我才不会为你哭呢。”   “没哭就好,我对不起你。”   “不要说对不起,有什么用?”   “明早,我来接你。”   “明天,我回大连了。”   “别这样吗。”他听得出她的嗓子是嘶哑的,那一定是伤心的结果。他沉默了片刻,又重复道:“明早,我来接你。”   进了家门,叶晨高高兴兴地吃着水果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等着他。见他回来便闭了电视,催他去冲凉。叶晨的兴致不错,一年就一次圣诞,当然要好好过。她盼着他回来。好久没有那个了,正巧,例假刚完,这样可以丢开那讨厌的安***,肆无忌弹地疯狂一回,那多爽。她将卧室的灯光调到微微弱弱,然后又将音乐声也放低到那种迷迷之音窃窃私语的效果,这就是气氛,这就是情调。她还特意新换了床单,干干净净舒舒服服地美他一场。   齐月裹着浴布,走进卧室,看见叶晨赤裸着身体露半露在床褥外,便有些心虚。好些日子,他一直回避着她,恰遇她假期,他更是如释重负。他还没修炼到可以坦坦然然地几乎是同时摸着两个女人的臀部,往里逍遥的境界。   然而,叶晨的暗示,他没有理由拒绝。她娇嗔地吻着他,将舌尖伸进他的嘴里绞着他,用大腿磨着他的腿根。他勉勉强强翻到她的身上。她羞羞地说:“后面。”这是她喜欢的动作。他又翻过去。可是,怎么了?他不行。他强迫自己集中精力,还是不行!叶晨期待了半晌,怯怯地问他:“怎么了?”他抱歉地说:“我可能是太累了。”她很失望地仰躺在床上。他将手无力地放在她的肚脐,太失败了。他满脑子都是盈盈。她问道:“是不是太长时间没有那个了,你没兴趣了?”   “也许吧。”   她起身穿上内衣内裤,闭了音响和灯。裹着被褥睡了。但她没有睡着。这满腔的火焰点燃了,却没有旺起来,闷得慌。他也没有睡着,叹了口气。他觉得很对不起她,疲惫地翻下身来,回头一想,差不多三个月没有与叶晨共度风花雪月了。   这一夜,对于盈盈来说,亦是一个结满了忧怨、无奈和痛苦的夜晚。她一动不动地趴在床上,抱着枕头,脑海里是思绪万千。她猜不出秀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让齐月如此怀念。这解不开的结捆绑着她的头,想挣扎却又力不从心。只好索性放纵着思绪,任它四处流淌。盈盈下定决心,离开深圳这个让她伤心的地方,回大连去,回到爸爸的身边,做个乖女儿,只撒娇不淘气的那种。   第二天,齐月只看见盈盈留在房间的纸条。   盈盈回大连,齐月的心也跟了去大连。   敲定完与鲁东堂有关新世纪大厦商场租赁协议之后,齐月就又飞往大连了。   齐月与梁超聊了一下近期的公司运作计划。也推掉了晚上的应酬。已近年底了,应酬自然很多。尤其是不醉不哥们的大连人,这应酬更是没完没了。盈盈说有话要说,于是,他哼着小曲进了家门,却一眼瞧见客厅里的旅行箱,心里咯噔一下,便快步走进卧房。盈盈正在叠衣服。   “怎么了?”他大惑不解。   “我想”盈盈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不愿让这个声音震动着齐月,“我们该分手了。”   “为什么?”齐月夺下她手中的衣服,扔在一旁。   盈盈颓唐地跌坐在床沿。   “你难道想我这样不明不白地跟你一辈子吗?我不想做第三者,也不想做别人的情妇。”盈盈说着,眼眶盈满了泪水。   “别。”齐月将她揽在怀里,轻抚着她纤纤的手指,“我会娶你的,我一定要在这个手指上戴上钻戒,一定很好看。”   “我不想你离婚,如果因为我让你离婚,我就不是一个好情人。”   “我离婚,与你没有关系,是我和她的事。你不需要有负罪感。其实,我和她的距离越来越大,就剩下孩子了,她给我打***,从来都不问我怎么样,她的心中已经没有我的位置,我们这样下去,即使没有你,也会离婚的。你知不知道,我已经无法离开你,满脑子都是你。”齐月抱着盈盈的头,贴在胸前。她想哭,大声地哭,要哭得有声有色。   “我会给你一个家。”他坚定地说。   “上天为什么要让我遇见你,如果那天不下雨,不去海边避雨,不来这里拿雨伞,一切都不会发生,全因为那雨。躲过了雨却没躲过你,怎么躲,都躲不过。”   “所以你注定是我的。”盈盈伤心地扑入他的怀中,道:“我给你生个孩子好不好?生个女儿。”   “两个女人,那不是烦死我?”   “就烦死你,就烦死你。”她娇笑中带着忧郁地叹道:“可是你每次都那么小心谨慎,害怕我怀上你的骨肉。”   “你真的想怀孕?”他认真地问她。   “嗯,既想又怕,如果真的怀上了,也许我就铁了心,义无反顾地上了你的船,可是,我又害怕。你说,别人会怎么看一个未婚妈妈的?”   “不知道。”   “如果怀上了,我就躲到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去。将孩子生出来,给她取个好听的名字,然后抚养他***,教他写字,画画……”   齐月捧着她的脸,温情地说:“不要说傻话了,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你也不会离开我的,是吧?”   盈盈点点头,“吻我,吻你所有的地方,我要你让我死一回。”   齐月埋进她深深的乳沟,一路耕耘下去,这又是一场樱花时节的烂漫。   盈盈最终还是走了。她去了北京,张总说盈盈主动请求调去北京分公司。张总并不知道,发生在盈盈和齐月之间的故事。齐月问去多长时间,张总说也许一年、两年,难说,也许找个男朋友嫁了。张总随便开个玩笑,齐月心中长叹一声,人生总有太多的无奈。   齐月给盈盈挂***。盈盈说:“我要嫁人了。”   “我去北京找你,”他不顾一切地说。   “你疯了?你有那么多的事要做,我不会见你的。”   “我现在就离婚,来娶你。”   “我不会嫁你的。”   他赶往周水子机场,乘最后一班飞机,一个多小时后,到达北京。他拚命地给盈盈打***,盈盈手机关机,传呼不回,房间***没人接,齐月坐着出租车在街上乱转,司机心里琢磨着这个家伙怪可怜的。盈盈没有告诉他住的地方,不然,他就去那儿守夜去了。   几个小时之后,盈盈终于回了***,声音冰凉冰凉的,直透齐月的心坎,“你回去吧,我现在不可能见你。”   “我一定要见你,你也太残酷了点吧?”   “对不起,我现在在男朋友家,你要不要跟他说两句?”   齐月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时,***里响起一个男中音,他听了两声把***挂了,他对这个男人没兴趣。他不由担心起盈盈来,别一冲动,就稀里糊涂草草嫁人了。但盈盈又不给他机会说话。   第二天,盈盈说:“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傻到去嫁一个自己不爱的人。”   齐月回到大连,砸掉所有的东西。他要彻底地忘记她,将她埋葬在心底,就象埋葬初恋一样,封存起来,酿一坛美酒。(未完待续)

齐月又回深圳去了。   一半在大连,一半在深圳,是齐月的工作需要。盈盈很可以理解。然而,理解归理解,这心里却总不是滋味。齐月是属于深圳的。他回深圳与他的太太也许是一样的缠绵,一样的疯狂。她算什么?二房?等着他来点灯?也曾是一朵校花的盈盈怎么就这样。她不心甘。要么放弃他,要么抢他过来。尽管她不愿意。   盈盈决定去深圳。   她要看看齐月的太太,看看她在齐月心目中的真正位置。看看他如何同时面对她和他的太太。   盈盈出现在齐月的办公室门口时,着实吓了齐月一跳,因为前一天,通***,她还没有说要来深圳。齐月既惊又喜。   晚上的圣诞平安夜。齐月原来约好叶晨一块到公司来过的。这下只好作罢了。他趁盈盈不注意,给叶晨拨了个***说:“叶晨,我今天突然来了个客人。”   叶晨很失望。她知道他要说什么:“好了,我自己去玩了,早点回来。”   齐月安排盈盈在华侨城的深圳湾酒店住下。他要带她去看世界之窗平安夜的烟花和礼炮。订好房间之后又驱车回到罗湖。   “在深圳,圣诞节是最隆重的。因为春节,人都回家了,冷冷清清的。你来的真是时候,我们可以一起过个圣诞了。”   “叫你太太一起吃晚饭吧。”盈盈说。   “开什么玩笑。”   “不是开玩笑,我想看看她长得什么样。”   “好了,吃她的醋呀。”   他见她说的很认真,便默然了。   罗湖的几家大酒店外墙挂着巨幅圣诞老人和圣诞树的满天星,闪烁着五颜六色,煞是好看。路两旁熙熙攘攘的人流,不少青年人手里拿着波波锤,面具和圣诞小红帽,还有一些小孩手里拎着小红灯笼,一派节目的喜气,热闹非凡。也许是被这种欢快的气氛所感染,盈盈嘟哝着撅起嘴对齐月一笑:“我也要。”   “晚上就有了。我们先去吃圣诞大餐,然后再去过疯狂夜,好不好?”   “好呀,你可不许戴太恐怖的面具吓我啊。”   这时,王毅打过***来,说公司的聚会已经订在东湖。   齐月问道:“去不去?”   “我算什么呀?你不嫌乱?”   “谁知道你是谁?”   “你不想跟我亲热?我还想呢。”   每次,都要绕着弯走。这就是名不正言不顺。盈盈想想又憋气了:“不吃什么大餐了。”   “别,别,我向你道歉行吗?”   “这还差不多。唉,我也真好哄。嗬?我们去东门吃小吃,好不好?”   “你听谁说的东门有小吃?”齐月觉得奇怪。   “佳佳说的。一定够刺激,走!”   如果是叶晨,绝对不会去的。从认识她,在他记忆中,她只踏入过东门两次,就更别说,那摊上的小吃了。这不符合叶晨的行为规范和卫生标准。齐月每次想象将来儿子长到三、四岁可以一个人坐在餐桌上就餐时。叶晨一定会要求他坐有坐姿、吃有吃像,围上小方餐巾,规规矩矩的象个小绅士。他一定会同情小儿子,却也无能为力。曾经叶晨对他喝汤时发出过大的声响提出过抗议,并严加调教之后,渐渐地他也有点绅士的意思,后来就越来越象。第一次,他看见盈盈和佳佳两个人迎风驻立在大连的大街边啃着烤地瓜,那副馋像和肆无忌惮的样子,倒有几分不习惯。也许东北女孩就是这个样子,他想。   东门狭窄的街坊里人头如涌。齐月平时也很少来这里,人员混杂,太拥挤。盈盈拿着一个玉米包谷有滋有味地啃着。东瞧瞧西瞧瞧。夜幕下的深圳完全沉浸在阑珊的霓虹灯的海洋中。圣诞的快乐从忽明忽暗,音乐悠扬的酒店、餐厅、舞池里飘飞出来,撒满了大街小巷。这没有寒冷没有风雪的冬季对于盈盈也是特别的新鲜。   齐月咬了一口玉米包谷,闻着香,吃起来更香。盈盈拉着齐月的手放在腰间,她要他搂着自己,然后骄傲地挺起高昂的胸脯,竟引来几个行人的注目。这神情真有点:“一定要秀给你看”的意思。秀。齐月想起秀。圣诞节了,一直没有秀的消息,也不知怎么样了,似乎从他的身边突然消失了。   “想什么呢?”她问,女人总是很敏感。   “我想,应该去世界之窗了。差不多到时间了。”   “那走呀,亲我一下。”   齐月左右看看,为难地说:“这么多人?”   “人多才要你亲呢,唔”盈盈娇娇地推搡着他,伸过脸去。   齐月轻柔地吻吻她的脸颊,觉得很有味道。猛地拉着她,穿出小弄,跑进一家比萨饼店,喘着气说:“我答应你,一定要吃一顿圣诞大餐。”   从店里出来时,盈盈手中多了两样东西,一顶小红帽和一把波波锤。她晃头晃脑,简直就是个孩子。   进了世界之窗的大舞台,看见飞射的烟火和礼炮照亮了半个夜空,辉映出绚丽奇彩的壮观景象,盈盈彻底疯了。齐月也在她的疯闹中放纵了自己。大舞台里数百上千人,认识不认识的也都成了疯子,相互敲着波波锤,打闹着,这是一份祝福。一对情侣戴着面具,嬉嬉闹闹,一路追逐到一个水池边,盈盈瞧着很羡慕,指给齐月说:“你瞧,那一对。”   齐月朝她指的方向望去,刚想说话,却见那个男的咕咚掉水池里了。那女的去拉,跟着也扑进池里去。两个人站起来象个落汤鸡,极其狼狈。旁边的人一阵哄笑,盈盈也乐得透不气来。真是乐极生悲。   满载着异国风情的男男女女的花车游园将这一夜的欢庆和狂热推向了最高潮。这是一个埃及之夜,这是一个巴黎之夜,这是一个纽约之夜,这更是一个深圳的狂欢之夜。   从世界之窗回到深圳湾酒店的房间,他们还余兴未尽。盈盈嘴里还一个劲地哼着快乐的小调,挥着小锤不时俏皮地敲一下齐月的肩背。齐月一把将她抱过搂在怀里,亲吻着她红扑扑的脸颊和柔柔的嘴唇。她含着笑脉脉地盯着他的眼睛。她知道他想要她,在这样的夜晚,还有什么可以比他要她更能说明问题的呢?然而,她要看看他的眼睛里是不是只有她盈盈一个人的影子。她需要证实自己的价值。她千里迢迢来到深圳,不仅仅只是为了与他上床,尽管这可能是必不可少的内容之一。但是,她觉得她在他的心目中假使只有一个性字,那她就太失败了。她不止一次地问他:“我不是只因为胸部大才迷倒你的吧?”他吻吻她的手,说:“不是的,我爱你,是因为你是盈盈,盈盈是一个女孩,她有热情。她告诉我从前没有的生活。比性爱的内容要多得多,是一种真正的生活。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才体验到什么是我所追寻的。”   “你太太呢?她带给你什么?”   “她带给我责任,其实,一开始也不完全是。但那也不是生活。她总是按她的方式对他身边的人,提她的要求,对我对儿子,都是这样,而我应该遵守她定下的规则,这是我的责任,否则,所有的关系就难以维持下去。而你不一样,我们可以很自由地生活在一起,你不会跟我说,你应该这样,而不应该那样。你只是用你的美丽,你的热情,告诉我去营造一些东西。”   “那是因为我还年轻,如果真的有一天,我们有了家,我也会要求你这样,或者那样。你是不是也会跟另一个女孩子说,盈盈是一个讨厌鬼。”盈盈拨弄他衬衫胸口上的钮扣,自顾着说。   “你是不同的。”齐月引着她的玉手伸进衬衫按着他跳动的胸膛。然后去拉她裙背后的拉链。她听着拉链被拉开的声音,紧绷着臀部的裙子渐渐松驰,便觉得他已经进入到她的体内了。于是快乐地闭上眼,在心里默念着,带我飞奔吧,带我飞奔吧,我的爱人。   齐月紧抓住她的五指,终于飞奔的那一瞬,雪消融化了。他静静地趴在她柔软的身体上,象浮在银河,牛郎和织女在这里架起了相会的鹊桥。那牛郎吹着悠扬的长笛,织女挽着温柔的纱。盈盈的眼睛是两道彩虹辉影着迷人的七彩光芒。   “我上天了。”他说。他在想,人间天堂这个词真是精辟。   她在他的怀里又柔情了一曲。   骤然响起的手提***无情地打碎了他们的缠绵,她没等他接***,就说:“你回去吧。”   他轻声地应道:“喂?”   这边是叶晨愤怒的声音:“一点半了,你还没完呀?”   他不知如何作答。   “干嘛不说话?你是不打算回来了?”   “我还没完呢,你先回家吧。”   “我已经回家了,你总不能让我一个人过平安夜吧?不然,我过来找你,好吗?”她的语气温柔下来许多。   “别,我等下给你***吧。”   “好吧。”   难题!齐月放下***,顺手就关了机。他看着盈盈,抱歉地摸摸她的手。她默然地盯着他犹犹豫豫的手指在她的指间环绕,她觉得自己太任性了。这时候跑过来搅乱他的生活,有点恶作剧。她有些心痛他这样。   “你回去吧,这是你的责任。”   他沉默了片刻,说:“我不回去了,我不能让你一个人过。”   “你陪得了今天,陪不了明天,你终究要回去的。”   “等过了年,我跟她提离婚的事。”   她抓住他的手:“不要,我不想你离婚,我不想有一个孩子跟我一样长大。”   “我会做我该做的事。”齐月说这话时很坚定。也给盈盈心里一些慰籍,他是真心要娶她的,有这颗心就已自满足了。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齐月的扩机响了。不用看,肯定是叶晨。平时,叶晨不是这样缠他的,只是因为今天是圣诞节。他能理解她。因为他们在一起共度佳节的日子,实在是太少了。这种内疚也在折磨着他,谴责着他。   盈盈递给他手机,心平气和地说:“回去吧,至少她现在还是你太太。”   他没去接,却俯下身去吻她的额头。他感激她的理解。这时,扩机又响了。照习惯,叶晨是不会这么密地扩他。他掏出中文机,读出一行字幕:“圣诞好吗?秀。”   秀?他一阵惊喜,连忙拿过***,查了一下台,问道:“请问刚才那个***,有没有留下对方的***号码?”   “对不起,没有。”   他很失望地放下***。秀,真是奇怪跟自己捉迷藏。如果知道她在哪,一定要去找她。盈盈见他皱着眉头,凝着神,便关切地问道:“什么事呀?不要紧吧?”   “没什么事。”他才意识到竟忽略了盈盈的存在。   这一会儿,齐月更是一团乱麻,理不出头绪来了,秀和盈盈,一个人会有好多种爱。这是有爱以来可能出现的一种结果。他原来以为,他只会爱一个人,那就是雨婷,而现在这个内容要丰富得多,而且都是萌自内心,真真切切,为什么不可以?人为什么只有一生一世?盈盈走到门柜里,取出齐月的西装上衣,两手撑开要给他穿上。   “干嘛?”他迟疑着。   “赶你走,在深圳你是她的,回大连你才是我的。”   盈盈的坚决也给了他一条出路,不然,他真不知如何抉择。男人最难抉择的便是女人。否则,也不会有英雄难过美人关这一千古绝唱了。   盈盈强笑着,将他推出门去。看着他从走廊拐到电梯间,便猛地将门关上,背靠着门板,失声泣下。来这里干什么呀?不就是想与他终日厮守吗?我真的那么大方,那么傻?为什么一定在让着那个女人?   齐月站在电梯间,等了三趟电梯,才下了决心迈入电梯。他有点烦叶晨,却又觉得对不起她,她并没有错。可是我也没有错。法律约束了婚姻可是并没有约束感情呀?我是不是有爱的权力?否则,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奋斗还有什么意义?   盈盈打开窗户,望着远处的海,穿过边境明灯的那边是香港,这不远处是美丽的锦绣中华和民俗村。那边还有一些人群沉浸在节日的欢乐里。此时一定有个女孩幸福地枕在她情人的怀里,那该是多么的美好呀。如果没有遇见齐月,那天不去尝他的咖啡,没有坠入他的情网。这一刻,会不会也偎依在风哥的怀里呢?其实,到这一刻,她都不知道自己爱不爱风哥。“嘀嘀,嘀嘀”床头传来扩机声。糟了!齐月的扩机忘在床上了。她拿起来随意按了一下,跳出一行字:“你不要找我了,只要你快乐就好。记得曾经有一个秀。”秀?这么耳熟。于是她好奇地继续按着阅读键:“赶紧回家。”是他太太的。再往前:“圣诞好吗?秀。”其他就是一连串的***号码,她猛地回想起刚才齐月倏然深沉起来的样子。原来是因为秀。听起来象个女孩,是她的初恋吗?啊,他心中还有另一个女孩!记起来了,他的产品的名称就是秀。他竟是如此地爱她,竟以她的名字命名他的产品。忽然间,她有一种强烈的被欺骗的感觉,气得狠狠地将扩机掷在地上,伏在枕头上呜呜哭起来。她发誓一定要离开他,一定。齐月临到家门口时,给她打了个***,问道:“你没事吧?”她原本想大骂他一通,但末了还是擦干眼泪说:“我没事。”   “你好象哭了?”   “谁哭了?我才不会为你哭呢。”   “没哭就好,我对不起你。”   “不要说对不起,有什么用?”   “明早,我来接你。”   “明天,我回大连了。”   “别这样吗。”他听得出她的嗓子是嘶哑的,那一定是伤心的结果。他沉默了片刻,又重复道:“明早,我来接你。”   进了家门,叶晨高高兴兴地吃着水果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等着他。见他回来便闭了电视,催他去冲凉。叶晨的兴致不错,一年就一次圣诞,当然要好好过。她盼着他回来。好久没有那个了,正巧,例假刚完,这样可以丢开那讨厌的安***,肆无忌弹地疯狂一回,那多爽。她将卧室的灯光调到微微弱弱,然后又将音乐声也放低到那种迷迷之音窃窃私语的效果,这就是气氛,这就是情调。她还特意新换了床单,干干净净舒舒服服地美他一场。   齐月裹着浴布,走进卧室,看见叶晨赤裸着身体露半露在床褥外,便有些心虚。好些日子,他一直回避着她,恰遇她假期,他更是如释重负。他还没修炼到可以坦坦然然地几乎是同时摸着两个女人的臀部,往里逍遥的境界。   然而,叶晨的暗示,他没有理由拒绝。她娇嗔地吻着他,将舌尖伸进他的嘴里绞着他,用大腿磨着他的腿根。他勉勉强强翻到她的身上。她羞羞地说:“后面。”这是她喜欢的动作。他又翻过去。可是,怎么了?他不行。他强迫自己集中精力,还是不行!叶晨期待了半晌,怯怯地问他:“怎么了?”他抱歉地说:“我可能是太累了。”她很失望地仰躺在床上。他将手无力地放在她的肚脐,太失败了。他满脑子都是盈盈。她问道:“是不是太长时间没有那个了,你没兴趣了?”   “也许吧。”   她起身穿上内衣内裤,闭了音响和灯。裹着被褥睡了。但她没有睡着。这满腔的火焰点燃了,却没有旺起来,闷得慌。他也没有睡着,叹了口气。他觉得很对不起她,疲惫地翻下身来,回头一想,差不多三个月没有与叶晨共度风花雪月了。   这一夜,对于盈盈来说,亦是一个结满了忧怨、无奈和痛苦的夜晚。她一动不动地趴在床上,抱着枕头,脑海里是思绪万千。她猜不出秀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让齐月如此怀念。这解不开的结捆绑着她的头,想挣扎却又力不从心。只好索性放纵着思绪,任它四处流淌。盈盈下定决心,离开深圳这个让她伤心的地方,回大连去,回到爸爸的身边,做个乖女儿,只撒娇不淘气的那种。   第二天,齐月只看见盈盈留在房间的纸条。   盈盈回大连,齐月的心也跟了去大连。   敲定完与鲁东堂有关新世纪大厦商场租赁协议之后,齐月就又飞往大连了。   齐月与梁超聊了一下近期的公司运作计划。也推掉了晚上的应酬。已近年底了,应酬自然很多。尤其是不醉不哥们的大连人,这应酬更是没完没了。盈盈说有话要说,于是,他哼着小曲进了家门,却一眼瞧见客厅里的旅行箱,心里咯噔一下,便快步走进卧房。盈盈正在叠衣服。   “怎么了?”他大惑不解。   “我想”盈盈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不愿让这个声音震动着齐月,“我们该分手了。”   “为什么?”齐月夺下她手中的衣服,扔在一旁。   盈盈颓唐地跌坐在床沿。   “你难道想我这样不明不白地跟你一辈子吗?我不想做第三者,也不想做别人的情妇。”盈盈说着,眼眶盈满了泪水。   “别。”齐月将她揽在怀里,轻抚着她纤纤的手指,“我会娶你的,我一定要在这个手指上戴上钻戒,一定很好看。”   “我不想你离婚,如果因为我让你离婚,我就不是一个好情人。”   “我离婚,与你没有关系,是我和她的事。你不需要有负罪感。其实,我和她的距离越来越大,就剩下孩子了,她给我打***,从来都不问我怎么样,她的心中已经没有我的位置,我们这样下去,即使没有你,也会离婚的。你知不知道,我已经无法离开你,满脑子都是你。”齐月抱着盈盈的头,贴在胸前。她想哭,大声地哭,要哭得有声有色。   “我会给你一个家。”他坚定地说。   “上天为什么要让我遇见你,如果那天不下雨,不去海边避雨,不来这里拿雨伞,一切都不会发生,全因为那雨。躲过了雨却没躲过你,怎么躲,都躲不过。”   “所以你注定是我的。”盈盈伤心地扑入他的怀中,道:“我给你生个孩子好不好?生个女儿。”   “两个女人,那不是烦死我?”   “就烦死你,就烦死你。”她娇笑中带着忧郁地叹道:“可是你每次都那么小心谨慎,害怕我怀上你的骨肉。”   “你真的想怀孕?”他认真地问她。   “嗯,既想又怕,如果真的怀上了,也许我就铁了心,义无反顾地上了你的船,可是,我又害怕。你说,别人会怎么看一个未婚妈妈的?”   “不知道。”   “如果怀上了,我就躲到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去。将孩子生出来,给她取个好听的名字,然后抚养他***,教他写字,画画……”   齐月捧着她的脸,温情地说:“不要说傻话了,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你也不会离开我的,是吧?”   盈盈点点头,“吻我,吻你所有的地方,我要你让我死一回。”   齐月埋进她深深的乳沟,一路耕耘下去,这又是一场樱花时节的烂漫。   盈盈最终还是走了。她去了北京,张总说盈盈主动请求调去北京分公司。张总并不知道,发生在盈盈和齐月之间的故事。齐月问去多长时间,张总说也许一年、两年,难说,也许找个男朋友嫁了。张总随便开个玩笑,齐月心中长叹一声,人生总有太多的无奈。   齐月给盈盈挂***。盈盈说:“我要嫁人了。”   “我去北京找你,”他不顾一切地说。   “你疯了?你有那么多的事要做,我不会见你的。”   “我现在就离婚,来娶你。”   “我不会嫁你的。”   他赶往周水子机场,乘最后一班飞机,一个多小时后,到达北京。他拚命地给盈盈打***,盈盈手机关机,传呼不回,房间***没人接,齐月坐着出租车在街上乱转,司机心里琢磨着这个家伙怪可怜的。盈盈没有告诉他住的地方,不然,他就去那儿守夜去了。   几个小时之后,盈盈终于回了***,声音冰凉冰凉的,直透齐月的心坎,“你回去吧,我现在不可能见你。”   “我一定要见你,你也太残酷了点吧?”   “对不起,我现在在男朋友家,你要不要跟他说两句?”   齐月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时,***里响起一个男中音,他听了两声把***挂了,他对这个男人没兴趣。他不由担心起盈盈来,别一冲动,就稀里糊涂草草嫁人了。但盈盈又不给他机会说话。   第二天,盈盈说:“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傻到去嫁一个自己不爱的人。”   齐月回到大连,砸掉所有的东西。他要彻底地忘记她,将她埋葬在心底,就象埋葬初恋一样,封存起来,酿一坛美酒。(未完待续)

    苗招娣的话,让马长生骇异不已。他听说过苗招娣的大胆泼辣,可没想到她会这般直白的勾引。

    等坐着小船,到了新羊村之后,马长生和苗招娣见面。这女人穿着蓝布碎花棉袄,俏白的脸上有几颗麻子,不但没有让她看起来有任何瑕疵,反倒衬托出这个女人的瓜子脸儿更好看了。马长生注意到她白净的脸上没有一丝皱纹,心里暗暗讶罕,这女人的年纪他还真猜不出来。

    苗招娣把村长胡才俊介绍马长生认识。这个男人矮矮的,黑黑的,不很健谈,烟瘾却很大,几乎到了不离手的程度。

    “会计兼治保主任出去卖鱼了,计生员去了乡政府,今天就我们俩侍候你。好在我们家杀了头羊,羊汤赛人奶呢,”苗招娣直爽地说道。

    聊了会儿工作,马长生这才知道新羊村的穷到了什么程度。苗招娣说村子东头有户人家,三个女儿只有一条能穿的裤子,冬天基本都躺在床上,谁有事出门,谁才能穿那条裤子。

    “其他人家基本差不多。除了那些能在黑羊河里搞鱼摸虾的,”胡才俊在旁边补充了一句。

    苗招娣为了让马长生有更直接的感受,领着他在村子里转了转。情况果然和她说得差不多,瓦房看不到几间,到处都是低矮的草屋土墙。一圈没转下来,时间已是12点半。苗招娣领着马长生回到了地处河口附近的村委会。

    桌子上已摆好了酒菜。酒是三块钱一瓶的高梁白,菜也只有三道,大盘炒鸡蛋,炒韭菜,还有一大盆羊肉火锅。

    苗招娣告诉马长生,这羊是她自己家的,在他来之前,她叮嘱过自家男人,把菜送到村委会来。“那帮人在一起喝酒,你去了,要被他们灌伤了身体,”胡才俊解释道,他从里面端出了一大盆白汤来,放到了马长生的跟前,“酒你就别喝了,太差。你就喝这个吧。”

    马长生看了一眼,疑惑地问道:“这是什么?”白汤里飘着几片肉,还有几根切碎的葱。

    胡才俊和苗招娣两人喝起了酒,马长生只好喝着白汤。一口下去,只觉润滑异常,他估摸着是羊肉汤,可却闻不到半点腥骚味儿。

    胡才俊喝了一大口酒,摆摆手道:“你别问。反正是好东西,对男人格外的好。”

    三个人吃着喝着,冷不丁外面飘飘扬扬地下起雪来。这雪花鹅毛般大,不一会儿,地面雪白一片。

    看来今天是难已离开这里了,马长生喝完了白汤,索性也倒了碗白酒,陪着两个村干部喝了起来。这顿酒一直喝到了傍晚,马长生喝了半斤多,而苗招娣和胡才俊竟然一人喝了一瓶,还把马长生喝剩下的那半瓶分喝了,却都没有一丝醉意。

    马长生对这两人的酒量佩服得要命,他正要说什么,手机响了,他拿出一看,号码他认识,正是昨晚给他打***的曹晓玲手机号。他走出去接听了。

    “我在新羊村。陈乡长让我今天来,我不得不来啊,”马长生晕乎乎地答道。

    “我本来想让你下班后来市里,看来你来不了了,下雪了,你又在那么远的地方,”曹晓玲有些惋惜地说道。

    “你以为呢?要不我会让你来?”曹晓玲语气里有些娇嗔。

    “那,你小心点儿,”曹晓玲犹豫着,她也不知道新羊到底在哪里,离市区究竟有多远。

    马长生回到屋里,把自己要走的话一说,苗招娣吃了一惊,“现在?晚上就在这里睡吧,村委会有房间的。”

    胡才俊嘴唇动了动,想再说什么,苗招娣已站起身来,向胡才俊说道:“你叫我家人来收拾一下,晚上去我家里再喝。我送马主任。”

    苗招娣领着马长生,一前一后走在雪地里。“跟着我,不要掉到水潭里去了,”苗招娣说道。

    马长生踩着苗招娣的脚印走着,外面的天灰蒙蒙的,眼看就快黑了。

    他看着苗招娣细细的腰肢,心里就像着了火似的,身下也高高地昂起,迫不及待地要出来了。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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