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三国2.8李大目的昌豨和李大目是不是同一人?

一吕二赵三关四张,是不是说明吕布是三国武将里最厉害的啊_百度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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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部值得重视的学术著作。“三国”题材一直是我国史学和文学的热门;本世纪以来,三国历史的研究也取得了丰硕的成果,但毕竟还没有一部高质量的、全面的学术著作。人们久久期待着有堪与《三国志》、《三国演义》鼎立的三国时期断代史著作的问世。然而,此项工程殊为不易。三国时期是我国历史上著名的“乱世”,世象纷乱,头绪繁杂,无论是抓纲还是举目,都会对如何下手颇费踌蹰。三国历史的内容丰富,如何选材,需要裁断的决心和能力。
第1楼 · · · ·发表于 20:2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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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文 东汉王朝的衰落
第2楼 · · · ·发表于 20:28: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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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东汉后期宦官的擅权   东汉的历史,从汉光武帝建武元年(公元25年)刘秀称帝算起,到汉献帝延康元年(公元220年)曹丕代汉截止,总共196年。实际上,从汉灵帝中平六年(公元189年)董卓率军进入洛阳开始,东汉皇帝便陷于军阀的挟制之中,全国一统的局面也随着瓦解,所以我们说东汉王朝的寿命实际只有165年。   在封建时代,无论哪一个王朝,由于剥削阶级的贪婪性和腐朽性,统治集团内部总是矛盾百出,顾此失彼。秦统一中国以后,建立了专制主义的中央集权的封建王朝,废除分封制,建立郡县制。秦始皇认为这样,就可以把皇位传至子孙万代。因之骄纵淫侈之心大炽,对人民的役使和榨取无所不用其极,诸如造宫室、修坟墓、求仙药、盛巡游,闹得民不聊生,海内愁怨。很快就招致了陈胜领导的农民大起义,秦王朝便短命夭折了。刘邦及其子孙吸取了秦速亡的教训,在地方上不断分封同姓王;在朝廷内部经常将政柄交给母后和外戚,结果,外戚王莽篡夺了政权。刘秀统一中国以后,吸收了王莽篡位的教训,采取了一些加强皇帝专制的措施。可是,东汉的皇帝只有刘秀和明、章二帝能够做到政由已出;其余各帝由于宫廷生活过于荒淫腐化等原因,差不多都短命而亡,继位的皇帝年纪都很幼小,因此政权便落在母后及其父兄(即外戚)手里。等到皇帝长大以后,想要收回政权,只有和自己身边的宦官商量,于是皇帝在宦官的协助下,打倒了外戚。宦官因为扫倒外戚有功,并且又能包围和愚弄皇帝,所以实权便落在宦宫手里,不久,这个皇帝又短命死了。于是再来一套外戚专权以至宦官擅势的过程。东汉中后期一百余年的历史,可以说是外戚和宦官争夺统治权的历史。从外戚和宦宫斗争的事实看,宦官越来越占上风。东汉时宦宫曾经六次打倒外戚(和帝时,郑众捕杀窦氏;安帝时,李闰等谋害邓氏;顺帝时,孙程等捕杀阎氏;桓帝时,单超等诛杀梁氏,灵帝时,曹节等诛杀窦氏;少帝时,张让等诛杀何氏)。宦官为什么这样嚣张?这是因为:   (1)统治集团内部矛盾重重,皇帝既和外戚有矛盾,又害怕同姓诸王和大臣篡夺政权,同时也不愿让他们同士人过多地接近,所以容易信任宦官,因宦宫大都出身子门第低的家庭;本人又是刑余之人,没有声望和什么社会地位,使皇帝感到他们没有篡夺政权的危险,所以对宦官的猜疑最轻。   (2)宦官常在皇帝身边,他们对皇帝察言观色,包围之、愚弄之、迷惑之,使皇帝容易把他们当作最可信任的人。   (3)宦官多自幼生长宫禁,对宫中朝中之事颇为熟悉。特别是在宫中,他们的势力盘根错节、耳目众多,外戚、大臣同太后有什么预谋,往往被他们事先侦知,因而能随机应变,先发制人。   (4)由于东汉统治者强化君主专制,内侍一般由宦官担当。而且还不断增加宦官的人数、扩大其职权。当皇帝年幼或腐化无能、执掌不起政柄时,宦官便乘机盗窃权柄。   (5)外戚虽然同宦官有矛盾,但东汉母后临朝者多,不能不让宦者传达政令,因之宦官“手握王爵,口含天宪”;井能利用皇帝同太后的矛盾,从中窃取权力。   基于以上各种原因,宦宫势力逐渐膨胀,形成了“群辈相党”的政治集团,特别是诛除外戚梁冀以后,“权势专归宦官”。单超等五个宦宫因诛梁冀有功,同日被封为侯。当时人称之为“五侯”,并用“回天”、“雨坠”等字眼形容宦官势力的强大和猖狂。五侯的“兄弟姻戚,皆宰州临郡,辜较百姓,与盗贼无异”。宦官侯览,“前后掠夺人宅三百八十一所,田百一十八顷,起立第宅十有六区,皆有高楼池苑,堂阁相望,饰以绮画丹漆之属。制度重深,僭类宫省”。宦宫苏康和管霸“用事于内,遂固天下良田美业,山林湖泽,民庶穷困,州郡累气”。永康元年(公元167年),桓帝死,灵帝立,外戚大将军窦武与官僚士大夫领袖人物陈蕃欲尽诛宦宫当权者,但事机不密,反而被宦官所杀。这时灵帝才十三岁,完全是宦宫曹节、王甫、张让、赵忠等手中的傀儡。灵帝甚至说:“张常侍是我公,赵常侍是我母”。范晔在《后汉书》卷78《宦者列传》中叙述宦宫的权势与为虐情况时说:   举动回山海,呼吸变霜露,阿旨曲求,则光宠三族,直情件意,则参夷五宗,汉之纲纪大乱矣。……子弟支附,过半于州郡……皆剥割萌黎,竞恣奢欲,构害明贤,专树党类……同敝相济,故其徒有繁,败国蠹政之事,不可单书。所以海内嗟毒,志士穷栖。   由上可知东汉后期宦官之害政祸民已到了十分严重的地步。
第3楼 · · · ·发表于 20:2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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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士人阶层的壮大及其与宦官的斗争   东汉后期宦官的害政祸民,不仅激化了日益尖锐的阶级矛盾,并且也严重堵塞了士人阶层的仕进之路,因而引起了他们的抗争。   中国历史发展到春秋战国时代,“士”这一阶层已经壮大起来,他们凭借其文化知识积极参预政治,到处游说。各国诸侯对之多加宾礼,或予以重用。有些士人出将入相,纵横捭合,诸子百家,变法争鸣。所谓“得士者强,失士者亡”,充分说明了士人在政治舞台上举足轻重的地位。多数士人为了找到一个可以建功立业的机会,经常“朝秦暮楚”,只顾个人功名利禄,谈不上忠于哪个政权。秦统一以后,早已成为显学的儒家虽然具有广泛的社会力量,但秦王朝所重用的只是狱吏,对儒家不但不重用,而且还用“焚书坑儒”的办法加以打击。秦王朝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统一思想,加强君主专制。但实际上却削弱了支持自己的社会基础,扩大了对立面。所以当陈胜领导农民进行反秦斗争时,有的儒生也跟着造反。西汉政权建立以后,吸收了秦王朝这个教训,对儒生有一定程度的重视。到汉武帝时,更“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正式确立了儒家思想的正统地位。但西汉时期,只是加强了儒生的政治地位和经济利益,并没有成功地给他们灌输忠于刘氏的思想。到王莽把持政权时,给王莽歌功颂德,甚至劝王莽做皇帝的儒生也不少,致使王莽轻而易举地篡夺了政权。刘秀及明、章二帝吸取了这个经验教训,特别注意表彰士节,对不肯在王莽驾下做官和隐居山野的士人加以表扬和优待,或者给以高官厚禄。这样做,是为了让士人知道要想做官和求得名誉,不一定专门去投靠权贵,只要一个人的行为清白,照样可以出人头地。所谓“逃名而名我随,避名而名我追”,就是指此而言。这对已往士风的矫正,无疑起很大的作用。   东汉统治者除了积极表彰士节以外,还大力提倡学习儒家经典,给士人开辟广阔的利禄之途,从而扩大忠于王朝的依靠力量。刘秀时已经恢复太学。明帝崇尚儒学,命令皇太子及王侯大臣子弟都读经书,连卫士都要读《孝经》。其他如掌朝政多年的和帝邓后、顺帝梁后,也有类似的劝学措施。在统治者的大力提倡下,太学迅速扩充,太学生多至三万余人,那时攻读儒家经典更成为士人做宫发迹的敲门砖。读儒家的书,自然要受儒家思想的影响,到东汉后期,忠、孝、节、义等封建道德更进一步浸透于士人的头脑。   东汉时期,由于太学弟子员日益增多,公私讲学之风大开,以及进入太学、郡国学能够得到免除摇役等特权,因而使属于中小地主阶层的士人队伍日益扩大,他们的经济力量和社会政治地位也与日俱增。例如陈寔和郭泰原来都出身寒素,后来都享有很高的名望,当郭泰从京师洛阳返回故里时,“衣冠诸儒送至河上,车数千辆。”陈寔老死于家,“海内赴者三万余人,制衰麻者以百数。”说明到东汉后期,士人阶层已不只是达官贵人的攀附者,而俨然成为一支具有广泛社会基础的政治力量了。   如上所述,士人力量壮大之时,恰好也是宦宫权势猖獗之日。顺帝初年,李固已反映“中常侍在日月之侧,声势振天下,子弟禄位,曾无限极……谄伪之徒,望风进举”。桓帝时,宦官势盛,“州郡牧守承顺风旨,辟召选举,释贤举愚。”这样,士人的仕进便受到阻塞。再者,由于宦官专权等因素所引起的政治腐化,使农民起义事件层出不穷。因此,士人为了挽救垂危的东汉政权和保护自身的利益,便不能不与宦官进行斗争。   在士人和宦官两个敌对力量中,前一集团除了一般地主阶级出身的士人和太学生以外,还包括许多中央和地方大小官吏。因为这些官吏原来也是士人,彼此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在东汉所崇尚的名节中,其中最重要的是忠和义。那时的忠义行为已不只是忠于皇帝,因为在阶级社会里,士人求得仕进,殊非容易,所以士人对选用自己的官吏,常怀知遇之感,因而有报恩和尽忠的道德上的义务。例如名士荀爽被司空袁逢举为有道,他虽然并未应召,但袁逢死后,荀爽仍为他服丧三年。而州郡长官察举孝廉,也多取年少能够报恩的人。至于僚属与长官的关系,自然更是如此。这样,便增添了士人与官僚在政治上结合的因素。太学生与朝中大官往来,既然是为了求仕,而大官亦愿诸生为他效力,乐于和太学生交结,如外戚窦武把两宫赏赐全部分赐给太学生。当时太学生标榜的士人领袖,最高的是“三君”,即以大官僚窦武、陈蕃、刘淑当之。说明有些官僚已经和士人结合起来了,在东汉尚名节和激浊扬清的风气影响下,太学生、名士和有声望的官吏的言论,常常能够影响和指导各地士人的行动,使他们向往并参加这一结合,形成了广阔的士大夫集团,而与宦官相敌对,于是招致了所谓“党锢之祸”。   所谓“党锢”,就是操纵政柄的宦官把对他们进行抗争的士大夫指为党人而剥夺其政治权利。在东汉中后期,外戚与宦官轮流把持政权,可是士人反对外戚的时候少,而对宦官则无时不反对,这是因为东汉的外戚多出身于高级世族,他们与士人有政治、社会、文化等多方面的联系。宦官多出身于非读书仕宦的家庭,与士人一向缺乏联系;在外戚里面还有一些比较谨饬的。而宦官有势者则多肆无忌惮。众所周知,梁冀是外戚中最坏的,在他被杀以前,士人对外戚、宦官均有斗争,梁冀被杀以后,权力专归宦官,士人一直与宦官进行斗争。士大夫和太学生不仅在舆论上抨击宦官,许多做地方宫的士人还用实际行动惩治作恶多端的宦官及其党羽。由于昏庸的皇帝经常袒护宦官,所以许多士人遭到打击报复,但他们仍不畏缩,为了激励士气,他们把孚众望的官僚士大夫加上各种名号,有“三君、八俊、八顾、八及、八厨”等名目。桓帝永康元年(公元167年)十二月,灵帝立,窦太后临朝,窦太后父窦武与陈蕃共同辅政,于是重新起用遭受禁锢的李膺、杜密等,共同筹谋诛除宦官,但措置不力,遭到失败。宦官杀死窦武、陈蕃,还制造了一个“钩党”之狱,捕杀李膺、范滂等一百多人,并把“天下豪杰及儒学有行义者”都指为党人,“有怨隙者,因相陷害,睚眦之忿,滥入党中。州郡承旨,或有未尝交关,亦罹祸毒,其死、徒、废、禁者又六、七百人”。   在党锢之祸中,被宦官杀害的正是作风比较耿直的士人。实际上,他们还是比较忠于汉朝皇帝的。士大夫看到他们的同伴不断惨遭杀戮之后,对东汉的腐朽统治逐渐产生厌恶,甚至不复希望其继续存在。例如当时名士郭泰即说:“人之云亡,邦国殄瘁,汉室灭矣,但未知瞻鸟爰止,于谁之屋耳”。从此,名士桥玄公开宣讲:“天下将乱”、“汉家将亡”。士人或转而采取明哲保身的态度,或“阴交结豪杰”,准备到天下大乱时,建立一番改朝换代的事业;有的士人更劝说有实力的将领发动兵变,以取代汉室。只是由于土人阶级立场的限制,他们不可能直接以武装行动推倒东汉王朝,只有当农民革命发生及统治阶级内部斗争使皇帝不能行使权力时,他们才出来从事武装角逐,以重新建立地主阶级政权。
第4楼 · · · ·发表于 20:3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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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黄巾大起义与东汉王朝的崩溃   东汉时代,压在农民群众头上、进行残酷剥削的是皇帝、宦官、外戚、官吏、豪族等,作为最高统治者的皇帝自然是最大的吸血鬼。汉桓帝的妻妾多到五六千人,其他在宫中服役的更兼倍于此。灵帝的贪婪更胜过桓帝。他把原有的卖宫制度扩大执行,每品宫都有定价。如果买官的人,当时拿不出钱来,还可赊欠一下,到任后再加倍缴纳。当时地方官吏贪污成风,“官非其人,政以贿成”。各种类型的地主包括贵族、世家大族、地方豪强、富商等,无不广占田地,役使农民,敲诈勒索,奢侈逾制。由于地主阶级进行竭泽而渔的剥夺,广大人民群众纷纷破产逃亡,饥寒交迫,求生无路,只有起来进行反压迫斗争。从汉安帝时起,农民起义即不断发生,而且规模越来越大,次数越来越多,终于在中平元年(公元184年)酝酿成张角领导的黄巾大起义。愤怒的起义群众到处烧官府,杀官吏,镇压豪强恶霸,攻打地主庄园。东汉统治者惊惶万状,急忙颁布大赦令,赦免了原来因反对宦官而被禁锢的士人、官吏,以团结统治阶级内部力量,共同对付农民起义军。同时任命皇后兄何进为大将军,布置京师洛阳的防务,并派遣皇甫嵩、朱儁、卢植等率领军队镇压活动在今河南、河北等地的黄巾起义军。这时,各地的豪强大族也利用他们的人力、财力招兵买马,组织私人武装,修建坞壁营堑,以与农民起义军相敌对。皇甫嵩等官僚对于改善政治虽然束手无策,可是对于镇压农民起义仍然富有军事伎俩。起义军面对着强大的阶级敌人,作战虽极英勇,但缺乏军事经验,只有半年多的时间,张角直接领导的黄巾军便被镇压下去了。   农民起义的暴风骤雨,并不能使封建统治者有所收敛,他们反而变本加厉地向人民搜刮。《后汉书》卷31《贾琮传》言:“时黄巾新破,兵凶之后,郡县重敛,因缘生奸。”《后汉书》卷71《皇甫嵩传》也言:“嵩既破黄巾,威震天下,而朝政日乱,海内虚困。”中平二年(185年),灵帝为了修宫室和铸铜人,增收天下田赋,每亩多出十钱。并令太原、河东、陇西诸郡输送材木、文石。运抵京师后,宦宫验收时,百般挑剔,折钱贱买,十才酬一。而调发不已,来回折腾。结果,材木搁得腐朽了,可是宫室连年修不成。刺史、太守也趁机打劫,增派私调,百姓承受不了,怨声载道。灵帝规定凡是新任和调职的郡守等官都要先到西园缴纳助军修宫钱,然后才准到任。有些比较清廉的官,宁愿不去上任,也不肯出钱。可是朝廷不答应。硬逼着去上任。当时有位新任命为矩鹿太守的名士司马直,“以有清名,减责三百万”。司马直忿慨地说:“为民父母,而反割剥百姓,以称时求,吾不忍也”。终于“吞药自杀”。汉灵帝原是河间国的解渎亭侯,因桓帝无子,被迎入为帝。他生母董太后是有名的敛财婆,灵帝更采取各种办法搜刮民脂民膏。除了吞占郡国贡物和增加田赋及铸钱、经商、卖官以外,还“造万金堂于西园,引司农金钱、缯帛,仞积堂中……又于河间买田宅,起第观”。他把许多私财存放在宦官家中;设置西园八校尉,以小黄门蹇硕为统帅,于是宦官的气焰更加嚣张。统治者倒行逆施,所招致的后果只能是农民的不断反抗。《后汉书》卷71《皇甫篙朱朱儁传》言:   自黄巾贼后,复有黑山、黄龙、白波、左校、郭大贤、于氏根、青牛角、张白骑、刘石、左髭丈八、平汉、大计、司隶、掾哉、雷公、浮云、飞燕、白雀、杨凤、于毒、五鹿、李大目、白绕、眭固、苦唒之徒,并起山谷间,不可胜数。其大声者称雷公,骑白马者为张白骑,轻便者言飞燕,多髭者号于氐根,大眼者为大目,如此称号,各有所因。大者二三万,小者六七千。   另外,青、徐、并、幽各州也都有黄巾余部崛起,而涼州北宫伯玉、李文侯、边章、韩遂等领导的反抗斗争历时最久,使东汉政府疲于应付。这样,东汉政府便不能不加强各州刺史的职权,使其兼管军政财赋。有的地方更设置州牧,使朝廷重臣出任其职,以便让他们更有力地联络地主武装,随时镇压农民起义。这样也增加了地方的独立性,形成了内轻外重的局面。 中平六年(公元189年)汉灵帝死,长子刘辩继立为帝,其生母何太后临朝听政,于是外戚同宦官的斗争又重新激烈起来。太后兄大将军何进为了一举杀尽宦官,召并州牧董卓带兵入京,董卓还没有赶到,何进已为宦官所诱杀,官僚世族袁绍等又大杀宦宫。持续百年的外戚同宦官的斗争至此最终结束。但身拥强兵、骄纵跋扈的董卓也已到京,从此,皇帝被挟制于强臣之手,东汉王朝也就名存实亡了。
第5楼 · · · ·发表于 20:3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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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文 军阀混战局面的展开
第6楼 · · · ·发表于 20:3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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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董卓专政及其暴行   董卓,陇西郡临洮县(今甘肃岷县)人,父曾为颍川郡轮氏县尉。卓少时尝游羌中,与诸豪帅相结,诸豪帅赠他杂畜千余头。卓有膂力,能左右驰射,“以健侠知名”,先为凉州兵马掾。东汉后期,羌人屡次起兵反汉,董卓以六郡***子为羽林郎,参加了镇压羌人的战争,积功做到并州刺史、河东太守。中平元年(184年),黄巾起义发生,汉政府任命董卓为东中郎将,代替卢植与张角作战,兵败免官。当年冬,凉州又发生了北宫伯玉、李文侯、边章、韩遂为首的羌汉各族的反汉朝斗争。董卓又被起用,派往凉州作战的高级将领除董卓外还有皇甫嵩、张温等。董卓率领的军队多是籍隶关西的汉族和羌胡人,关西各族人民屡遭战乱,习性尚武,妇女亦多能挟弓而斗,因此卓军具有较强的战斗力。董卓看到汉政府腐朽无能,逐渐骄傲放纵,不服从上级指挥。当时孙坚劝张温、皇甫郦劝皇甫嵩以军法斩卓,两人都不放听从,张温还说如杀卓,则“西行无依”。汉政府也已看到董卓跋扈难制,曾试图解除他的兵柄,调他回朝为少府。他以所部羌胡不让他离开为借口,上书拒命,汉朝也无可奈何。中平六年(189年),汉朝调董卓为并州牧,今他把部队交皇甫嵩带领,他又不应命。当何进召他将兵诣京协助诛除宦官时,郑泰认为“董卓强忍寡义,志欲无厌,若借之朝政,授以大事,将恣凶欲,必危朝廷”。可是昏懦的何进不能采纳。等何进与宦官张让等相继被杀后,董卓也已引军赶到。引狼入室的错误已经铸成了。   董卓到京后,凭仗武力,专擅朝政,他废掉少帝刘辩而立陈留王刘协(即汉朝最后一个皇帝——汉献帝)。不久卓又杀何太后。刘辩是灵帝长子,何皇后生;刘协是灵帝次子,王美人生。王美人与何皇后均有宠于灵帝,何皇后忌妒王美人,王美人生刘协后,即被何皇后酖杀。刘协由灵帝生母董太后抚养长大。灵帝死,何太后与董太后争权,何太后逼死董太后。灵帝在世时已看出刘辩懦弱,欲立刘协为太子,但碍于皇后及何进,犹豫未决。灵帝死后,何进辅政,帝位自然是刘辩的了。董卓到京后,曾同少帝刘辩谈话,那时刘辩已十四岁,对朝中事说不清楚,陈留王刘协虽只九岁,讲话却有条理,董卓认为刘协比少帝刘辩聪明;卓又说抚养刘协的董太后与他同族。于是有废立之意。实际上,董太后是冀州人,董卓是凉州人,无缘同族。董卓骨子里也和历史上其他权臣一样,不过欲借废立以增加自己的威权。董卓要独揽大权,自然不愿让原来的皇帝与太后仍旧在位,因为原来在位或当权者是不甘心作傀儡的,他虽手中无权,但仍可利用其原来的地位与威望伺机发动政变。如果另立一个皇帝,这个皇帝便比较容易接受当傀儡的处境,对于权臣的危害总是小一点。从史书的记载看,刘协也确实比刘辩聪明,这一点虽然给董卓废立提供了借口,但董卓废帝弑后的行为也给敌对者以重要口实。卓这样作,只表明其愚蠢与蛮干而已。   如前所述,士大夫阶层发展到东汉时,力量已很雄厚。宦官纵然能嚣张一时,但缺乏雄厚的社会基础,往往皇帝一死,宦官便失去势头。在战争年代,士人尤其为割据的军阀所倚重。董卓虽然是一个粗暴的武夫,但他还是知道撇开士大夫是难以维持统治的,所以在他掌权之始,也曾征用才学与名望俱高、屡遭阉党陷害的蔡邕。蔡邕到京以后,“甚见敬重,举高第,补侍御史,又转侍书御史,迁尚书,三日之间,周历三台”。董卓征另一处士荀爽,“自被征命及登台司,凡九十三日”。卓重用名士尚书周毖、城门校尉伍琼、尚书郑泰、长史何颙等,“沙汰秽恶,显拔幽滞,……又以尚书韩馥为冀州牧,侍御史刘岱为兗州刺史,颍川张咨为南阳太守。卓所亲爱,并不处显职,但将校而已。”   虽然如此,士大夫还是不肯真诚与卓合作,袁绍、袁术、曹操等都从洛阳逃出,积极从事反卓活动。从董卓方面来说,他之重用士人,也只是一时权宜之计,他的残暴面目很快就显露出来了。《三国志》卷6《董卓传》载:   卓既率精兵来,适值帝室大乱,得专废立,据有武库甲兵,国家珍宝,威震天下。卓性残忍不仁,遂以严刑胁众,睚眦之隙必报,人不自保。尝遣军到阳城,时适二月社,民各在其社下,悉就断其男子头,驾其车牛,载其妇女财物,以所断头系车辕轴,连轸而还洛,云攻贼大获,称万岁。入开阳城门,焚烧其头,以妇女与甲兵为婢妾。至于奸乱宫人公主。其凶逆如此。   《后汉书》卷72《董卓传》亦言:   是时,洛中贵戚室第相望,金帛财产,家家殷积。卓纵放兵士,突其庐舍,淫略妇女,剽虏资物,谓之“搜牢”。人情崩恐,不保朝夕。及何后葬,开文陵(灵帝陵),卓悉取藏中珍物,又奸乱公主,妻略宫人。   以上所述董卓的罪恶,虽或有过分之处,但从董卓本人及其部将之残暴放纵而言,基本上还是符合实际情况的。这种罪行不仅引起了贵族官吏的反对,也招致了广大人民群众的厌恶。其必然失败,中智以上皆能看出。这样,卓在引用士人方面之矫情措施,亦失去其意义,卓之凶暴适足为自己掘坟墓而已。
第7楼 · · · ·发表于 20:3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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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关东军阀起兵讨伐董卓   在何进已被宦官杀害而董卓尚未到来之前的短暂时间里,朝中较有实力的是袁绍。袁绍字本初,汝南汝阳(今河南商水西南)人,出身于“四世五公”的大官僚家庭,袁氏门生故吏遍于天下。袁绍本人“能折节下士,士多附之”。灵帝建立西园八校尉时,绍为中军校尉。何进欲诛宦官,任命袁绍为司隶校尉,假节,专命击断。绍叔父袁隗时为太傅,与何进参录尚书事,绍从弟袁术为虎贲中郎将,统率一部分禁卫军。何进被张让等诱入宫中杀死以后,何进部曲将吴匡与袁绍、袁术等“勒兵捕诸宦官,无少长皆杀之,凡二千余人”。张让等困迫,将少帝与陈留王等数十人步行出洛阳北门,夜至小平津(今河南巩县西北),朝中大臣唯尚书卢植、河南中部掾闵贡随帝。至黄河岸边,闵贡厉声叱责张让等,让等惶怖,投河而死。闵贡等扶帝与陈留王南行还宫。这时董卓的军队已经到达,卓与公卿迎帝于北芒阪下。董卓凭借其强大武力,高踞于群臣之上。当董卓欲废少帝时,袁绍首先反对。卓因刚刚到京,“见绍大家,故不敢害”。绍亦畏卓,私自逃奔冀州。卓先曾下令缉拿袁绍,后来怕绍在东方联合其他地方势力反对自己,所以任命绍为勃海太守。并用仍在京的袁术为后将军,前典军校尉曹操为骁骑校尉。袁术、曹操也不愿与卓合作,术出奔南阳,操出奔陈留。   献帝初平元年(190年)初,关东州郡纷纷起兵讨伐董卓,推勃海太守袁绍为盟主。绍自号车骑将军,与河内太守王匡屯于河内(郡城在今河南武陟县西南)。冀州牧韩馥留邺(今河北临漳县西),供应军粮。豫州刺史孔伷屯颍川(郡城在今河南禹县)。兖州刺史刘岱、陈留太守张邈、邈弟广陵太守张超、东郡太守桥瑁、山阳太守袁遗、济北相鲍信及曹操均屯酸枣(今河南延津县北十五里)。后将军袁术屯鲁阳(令河南鲁山)。他们的军队,多者数万,少者数千人。   在关东州郡起兵以前,灵帝中平五年(188年)二月,黄巾军余部郭太等已在西河白波谷(今山西襄汾县永固镇)重新起义。中平六年(189年)十月,白波起义军挺进到河东(今山西西南隅之地,郡城在今夏县北),队伍扩大到十余万人。董卓令其女婿中郎将牛辅率军前往镇压,不能取胜。关东联军兴起以后,卓见联军声势很大,又怕白波军渡河南下截断其往关西老巢的退路,拟把汉献帝从洛阳迁到长安。但公卿大臣多持反对意见,卓既怨自己封拜的东方州郡官吏背叛自己,又因大臣反对迁都,十分恼怒,乃杀原来替袁绍等人说话的伍琼、周毖,并免去杨彪、黄琬的三公职位,还征召屯兵扶风的左将军皇甫嵩回朝,以防他配合东方联军夹击自己。京兆尹盖勋与皇甫嵩长史梁衍劝嵩起兵讨卓,篙因兵力不足,不肯听从,还是应征回朝了。   皇甫篙回朝以后,洛阳以西再无能够反抗董卓的人。初平元年(190年)二月,董卓强令献帝及群臣西行,洛阳城内外人民数百万口被迫西迁,路上被卓军车骑践踏,加以饥病交迫,死亡相继,积尸满路。董卓自己留镇洛阳毕圭苑内,纵火焚烧洛阳二百里内的宫庙、宫府、居家。又令吕布发掘诸帝及公卿陵墓,取其珍宝。还遣将四出虏掠。使东汉近二百年来在洛阳的建筑文物毁灭略尽。这许多文物皆劳动人民血汗造成,董卓的罪恶固在不赦,但东汉王朝长期以来的腐朽统治实是招致董卓为虐的根源,所以我们说历史上的罪人并非只董卓一人。从董卓的所作所为可以看出他并无真正统治天下的能力,只能猖狂一时,为新的朝***拓道路而已。   董卓的罪恶既如洪水滔天,至于起兵讨伐董卓的诸将又是怎样呢?   袁绍等人虽然打着勤王招牌,但从他们的阵营来判断,其中多数将领没有战斗经验和韬略。在太平时日,他们靠交游士林和养名钓誉,以捞取功名宫位。但在战争年代,他们便缺乏决敌致胜的真实本领。他们外慕勤王戡乱的美名,内实胆怯畏敌,诚如史书所描述:陈留太守张邈是个“东平长者,坐不窥堂”;豫州刺史孔伷只会“清谈高论,嘘枯吹生”;冀州牧韩馥本系恇怯庸才:青州刺史焦和则是“入见其人,清谈干云,出观其政,赏罚淆乱”。在起兵讨卓的十余人中,累世公卿的袁家就有三人,其中山阳太守袁遗是袁绍的堂弟,他喜欢读书,学问渊博,但无军旅之才;后将军袁术最狂妄骄奢,虽天才干,可野心顶大;袁绍在当时最有声望,为豪杰所归向,但身为盟主,既不能部署诸将,给董卓以有效的打击;他自己也未曾接一仗,发一矢,只图谋占领地盘,扩充实力。诸人对董卓打仗,虽畏缩不前,可是自相兼并,却越来越卖劲。曹操后来曾经作诗形容这时的情况说:“军合力不齐,踌躇而雁行。势力使人争,嗣还自相戕!”当时同卓军作战比较积极主动的有两个人,即曹操和孙坚。   曹操看到诸将不敢与董卓争锋的畏惧心理,乃慷慨激昂地向他们说:“举义兵以诛暴乱,大众已合,诸君何疑?向使董卓闻山东兵起,倚王室之重,据二周之险,东向以临天下:虽以无道行之,犹足为患。今焚烧宫室,劫迁天子,海内震动,不知所归,此天亡之时也。一战而天下定矣,不可失也”。曹操虽言之谆谆,但诸将既害怕董卓兵强,又想保存实力,不肯听从。曹操只好独自引兵西进,打算占据军事要地成皋。诸将对他进军,不肯支援,只有张邈遣将卫兹带领一支部队随操。   曹操进到荥阳(在今河南荥阳县东北)西南的汴水,遭遇卓将徐荣,双方交战,曹操部队多是招募的新兵,人数既少,又缺乏训练,自然不是久经战阵的凉州军的对手,所以吃了败仗,士兵伤亡甚多,操本人也被流矢射中,所乘马受伤,幸亏堂弟曹洪把自己的马给操骑了,才得于夜色朦胧中逃回酸枣。   曹操虽然战败,但整天的坚强战斗,也使徐荣存有戒心,以为酸枣联军不易攻克,便引兵退走了。   曹操退到酸枣以后,关东诸军共十余万,天天置酒高会,不图进取,曹操责备他们,并再次献策说:“诸君听吾计,使勃海引河内之众临孟津,酸枣诸将守成皋(今河南荥阳记水镇),据敖仓(今河南荥阳县北),塞?辕(今河南巩县西南)、大谷(今河南登封县城东南),全制其险,使袁将军率南阳之军军丹、析,入武关(今陕西丹凤县东南),以震三辅:皆高垒深壁,勿与战,益为疑兵,示天下形势,以顺诛逆,可立定也。今兵以义动,持疑而不进,失天下望,窃为诸君耻之!”由此可知,曹操也看到了董卓兵强,但人心不附的两种情势,故主张采取稳扎稳打,以待其变的策略,说明曹操能够随宜制变,并非一味冒进。可是依然得不到袁绍等人的采纳。曹操只好自己去扬州募兵,扬州刺史陈温、丹阳太守周听给操四千余人,回来经过龙亢(今安徽怀远县西)时,土卒叛逃很多,只剩下千余人,屯于河内。(《资治通鉴》卷59献帝初平元年胡注:“从袁绍也”)。   孙坚原为长沙太守,因他起自武官,素被荆州刺史王叡所轻视。及州郡起兵讨伐董卓,王叡、孙坚亦皆起兵,坚遂杀叡。进兵到南阳,有部队数万人。南阳太守张咨不肯以粮供军,坚诱而斩之。坚虽勇悍善战,但因自己出身地方豪强,名望不高,还是到鲁阳(今河南鲁山县)投靠了袁术,术遂有南阳。术表坚行破虏将军,领豫州刺史。坚以鲁阳为据点,进兵讨卓。献帝初平元年(190年)冬,坚与宫属会饮于鲁阳城东,卓军步骑数万,猝然来临,坚视若无睹,照常行酒欢笑,但令部队整顿行列,不得妄动。后敌骑越来越多,坚始罢坐,导引部队入城。卓将见坚兵整齐,不攻而退。坚乃谓部属曰:“向坚所以不即起者,恐兵相蹈藉,诸君不得入耳”。此后,坚与卓军战于梁县(今河南临汝西)及其东之阳人聚,先败后胜,杀卓都尉叶雄。孙坚的英勇战斗,使袁术心怀忌妒,怕孙坚力量壮大之后,难以驾驭,因而停止调运军粮。孙坚立即驰往见术,曰:“坚所以出身不顾,上为国家讨贼,下慰将军家门之私仇(袁绍、袁术起兵后,卓杀袁家之留在洛阳者)。坚与卓非有骨肉之怨也,而将军受潜润之言,还相嫌疑!”术无言可答,只好调发军粮。   董卓惮坚猛壮,欲笼络之,派人说坚,欲与和亲,令坚疏其子弟堪任刺吏、郡守者,许表用之。坚曰:“卓逆天无道,荡覆王室,今不夷汝三族,悬示四海,则吾死不瞑目,岂将与乃和亲邪!”于是进兵向洛阳,连败卓及其将吕布等。至洛后,扫除汉宗庙,得传国玺于城南甄官署井中。复分兵击卓于新安、渑池间。卓谓其部下曰:“关东军数败矣,皆畏孤,无能为也。惟孙坚小戆,颇能用人,当语诸将,使知忌之……坚……固自为可(胡注:言其才可用也),但无故从诸袁儿,终亦死耳!”卓令其将董越屯渑池(河南今县),段煨屯华阴(陕西今县),牛辅屯安邑(今山西夏县西)。其余诸将亦分守诸要县,卓自引军回长安。   孙坚在洛阳重新把东汉各帝陵墓修理一番,然后退回鲁阳。   董卓西去后,关东联军解除了西顾之忧,可是他们之间的兼并战争也激烈展开了。
第8楼 · · · ·发表于 20:3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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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李傕、郭汜之乱   董卓西归以前,他已自为太师,官位居诸王之上。他到长安,公卿迎拜,卓不还礼。卓所乘车装饰极为华丽,同于天子御驾。卓如此骄奢僭拟,适足说明他没有安定天下的大志。关东诸将的互讧,也助长了他的嚣张气焰。卓以弟旻为左将军,封鄠侯;兄子璜为侍中、中军校尉,分别统率军队,卓之宗族亲戚,盘居要津,卓侍妾怀抱中子亦封侯,未及笄的孙女,则封邑君。卓府第在长安城东坚固营垒中,尚书以下官员处理政务都要到卓府请示。卓在郿县修建了与长安城等高的坞,号称“万岁坞”,多积粮谷于内,够三十年食,卓自言“事成,雄据天下;不成,守此足以毕老”。   董卓残忍嗜杀的习性,至此也充分暴露出来,大臣讲话稍不合意,即遭诛戮。被俘虏的关东士兵和被捕获的关西人民更遭到惨不忍睹的拆磨与屠戮。因之众叛亲离,人心惶惶。当时朝中大臣受卓倚重的是王允,他是太原郡祁县人,“少好大节”,素有名誉。卓入京时,允为河南尹,卓以允为守尚书令,初平元年(190年),进允为司徒,仍领尚书事。献帝西迁后,卓留镇洛阳期间,朝政全由王允主持。允对卓佯为尊重,得其信任,献帝及大臣也靠王允佑护,得以粗安。   初平三年(192年),王允与司隶校尉黄琬、尚书仆射士孙瑞等密谋诛卓。卓亲信部将吕布,五原郡九原县人,初为并州刺史丁原手下亲信将领。灵帝死,何进召董卓、丁原进京,卓到京,欲专兵柄,诱布杀丁原而并其众。布善骑射,膂力过人,号称飞将,卓对布颇宠信,两人誓为父子。卓自知怨己者众,常令布卫护左右。卓性暴急寡虑,念不思难,吕布因一细事惹卓恼怒,卓立即以手戟掷布,布眼明身捷,躲闪过去,向卓请罪,卓怒始息。自此,布稍衔恨。后布与卓侍婢私通,恐被发觉,心不自安。布与王允同为并州人,允早已着意笼络布。及布将卓掷戟事吐露给允,允知离间卓、布的时机已至,当即劝布除卓,为朝廷建立奇功。布以与卓有父子关系为虑,允日:“君自姓吕,本非骨肉,今忧死不暇,何谓父子?掷戟之时,岂有父子情邪?”布遂许诺。   初乎三年(192年)夏四月丁已,献帝有疾初愈,群臣朝贺未央殿,董卓乘车入朝,途中步骑夹道,戒备森严。吕布使同郡骑都尉李肃率亲信勇士十余人,伪著卫士服,待卓于北掖门内。卓入门,李肃即挺戟刺卓,卓内披甲,未得刺入,伤臂,坠车,卓大呼:“吕布何在?”布曰:“有诏讨贼臣!”卓大骂:“庸狗,敢如是邪!”布以矛刺卓,令兵斩卓首。布从怀中取出诏书以今吏士曰:“诏讨卓耳,余皆不问”。于是吏士皆称万岁。百姓歌舞载道,长安士女市酒肉以相庆贺,填塞街市。王允使皇甫嵩往郿坞攻卓弟旻,杀卓母妻宗族。“坞中有金二三万斤,银八九万斤,锦绮、奇玩堆积如山”。   但是,当此政局发生重大变化的关键时刻,身系朝延安危的王允,却缺乏应变能力。他原先惧伯董卓,故屈身降志,委曲承奉,杀卓之后,以为再无患难,就居功骄傲,同朝臣接触,常乏和悦颜色,因之群僚对之不甚亲附。王允对吕布也瞧不起,只以剑客待之。吕布自恃功大,嫌允轻己,于是两人不和。王允的杀蔡邕,即措施失当的事例之一。蔡邕闻卓被杀,只在王允坐前“有叹惜之音”,王允即视之为卓党,而收付廷尉狱,蔡邕承认罪过,“愿黥首刖足,继成汉史”。士大夫及太尉马日碑多矜救之,允均不从。终使邕死于狱中。邕虽受卓亲用,却也谈不上卓党,卓所重用的还是王允自己。蔡邕的被杀,颇使卓部属将吏恐惧。王允之更大错误是低估了卓所属涼州将士的实力,没有及时颁下赦诏和做出适当安置。当时“悉诛凉州人”的传言已经广泛流传。诸将校以为“蔡伯喈但以董公亲厚尚从坐,今既不赦我曹,而使解兵,今日解兵,明日当复为鱼肉矣”。于是他们拥兵自守。原先卓女婿牛辅领重兵屯驻陕县(今河南三门峡市),曾派校尉李傕、郭汜、张济等率步骑数万往中牟击朱儁。当吕布遣李肃持诏书来诛牛辅时,李傕等尚未归还,牛辅只以见兵就打败了李肃,说明凉州诸将兵力甚强。牛辅虽然打了胜仗,但仍极胆怯,因营中偶然发生惊扰,便恐惧出奔,致在途中为部下所杀。这又说明辅等涼州将帅实无作为。假如王允措置得当,尚可免除或减轻祸殃。牛辅死后,李傕等始回陕县。他们甚怀恐惧,不知所措,乃派人到长安请求大赦。王允此时仍不应允。傕等益恐,想各自解散,回归乡里。这时讨虏校尉贾诩向傕等献计曰:“诸君若弃军单行,则一亭长能束君矣,不如相率而西,以攻长安,为董公报仇。事济,奉国家以正天下;若其不合,走未晚也”。贾诩,武威郡姑臧县人,在军中素以多谋著称,他的倡议,立即得到傕等同意。他们乃相与结盟,率军数千,晨夜西行,边走边收兵,临近长安时,已有兵十余万,并与卓故部曲将樊稠、李蒙等合围长安城。长安城墙高厚,本来不易攻下,可是吕布军中的叟兵(蜀地的少数民族军队)发生叛变,导引傕等入城,吕布战败,出奔关东。傕等纵兵大掠,吏民死者数万人。  
第9楼 · · · ·发表于 20:3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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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些时候,王允以同郡宋翼为左冯翊(官名,辖今陕西省中部西安市以东之地,故亦作地名用),王宏为右扶风(辖今陕西省中部西安市以西之地)。李傕等欲杀王允,恐二郡反抗,乃以朝命调二人回朝。王宏遣使谓宋翼曰:“李傕、郭汜以我二人在外,故未危王公。今日就征,明日俱族。计将安出?”翼曰:“虽祸福难量,然王命,所不得避也”。翼既不从,宏不能独留,遂俱就征。果然,二人刚一回朝,傕等便把他们和王允一齐杀害了。   傕等既掌朝政,欲封贾诩为尚书仆射,诩日,“尚书仆射,言之师长,天下所望,诩名不素重,非所以服人也”。于是以诩为尚书。贾诩这次给李傕等出了败坏朝廷的主意,其罪过诚然不小;但从当时李傕等凉州将领兵力之强盛及王允之无应变能力来看,即无贾诩的建议,亦难以扭转局势。后来贾诩在傕等与献帝、大臣之间,也还起了一些从中调解的作用。陈寿在《贾诩传》称“诩为尚书,典选举,多所匡济,傕等亲而惮之”。后来李傕与郭汜讧斗时,贾诩对被他们劫持的献帝和大臣也曾加以佑护,使傕等的为恶与破坏程度有所减轻。所以从贾诩在这一阶段的表现来看,还是好坏皆有的。   傕等既专朝政,首先给自己加官封爵,傕为车骑将军,领司隶校尉;郭汜为后将军;樊稠为右将军;张济为镇东将军,皆封侯。傕、记、稠在长安坐镇,张济出屯弘农(今河南灵宝县)。   先前,董卓回到关中时,约韩遂、马腾共同对付山东,遂、腾率众自陇右到长安。遇上董卓被杀,李傕等以韩遂为镇西将军,遣还金城;马腾为征西将军,屯驻郿县。兴平元年(194年)二月,腾私有求于傕,未得如愿,怒而欲攻傕,韩遂闻之,率众来助腾。谏议大夫种邵、侍中马宇、左中郎将刘范谋使腾袭长安,以诛傕等。邵等谋泄,出奔槐里(今陕西兴平县)。傕使樊稠、郭汜及兄子利击腾、遂,战于长乎观下,遂、腾败,走还凉州。种邵等皆被攻杀。   樊稠、李利追马腾、韩遂至陈仓(今陕西宝鸡市东),遂谓稠:“本所争者非私怨,王家事耳。与足下州里人(二人皆凉州人),欲相与善语而别”。于是二人接马交臂而语,良久始罢。李利回去告诉李傕说:“韩、樊交马语,不知所道,意爱甚密”。于是傕猜疑稠,又因稠“勇而得众”,更使傕忌。但在表面上,仍令郭汜及稠开府,与三公合为六府,皆典选举。傕等竞用自己的人,如违其意旨,便忿恚发怒,主管官吏只好按照排队次序录用,先从傕起,汜、稠次之。至于三公所举,则不得用。傕等争权不和,长安城中盗贼横行,白日虏掠,傕等分城而守,仍不能禁。有时傕等子弟还带头“侵暴百姓”。“是时谷一斛五十万,豆麦二十万,人相食啖,白骨委积,臭秽满路”。   李傕数设酒请郭汜,有时还留汜住宿,汇妻恐汜爱傕婢妾,思离间之。一次,傕送食给汜,汜妻掺黑豆豉于食内,称食内有毒,因对汜说:“一栖不两雄,我固疑将军信李公也”。于是汜治兵攻傕,战斗不休。二人争迎献帝至其营,傕抢先得帝,其兵入殿中掠宫人、御物。傕徙御府金帛置其营,放火烧宫殿、官府、民房。郭汜则劫留公卿大臣。大司农朱傕愤懑发病死,太尉杨彪几乎被汜手刃。傕召羌胡数千人,先以御物、缯綵与之,许以宫人、妇女,欲令攻汜。汜阴与傕党中郎将张苞等谋攻傕。汜将兵夜攻傕,矢射到献帝簾帷中,穿傕左耳。傕又徙帝幸其北坞,唯伏皇后、宋贵人跟随。傕自为大司马,与郭汜相攻数月,死者万数。   张济闻知,自陕来和解,济欲迁帝幸弘农,帝亦思旧京,因遣使诣傕求东归,往返十次,始获允准。李傕出屯曹阳(今河南灵宝县东北),以张济为骠骑将军,复还屯陕(今河南三门峡市)。迁郭汜车骑将军,杨定(故董卓部曲将)后将军,杨奉(原傕将,本白波帅,叛傕)为兴义将军,故牛辅部曲将董承安集将军。汜等并侍送帝。汜复欲胁帝幸郿,杨定、杨奉、董承不听。汜恐惧,乃弃军还就李傕。车驾进至华阴,宁辑将军段煨供具服御及公卿以下资储,请帝幸其营。杨定与段煨有隙,诬煨欲反,进攻煨营,十余日不下,煨供御膳,禀赡百官,终无二意。   李傕、郭汜悔今天子东归,闻杨定攻段煨,共来救之,因欲劫帝西去。杨定为汜所遮击,亡奔荆州。张济与杨奉、董承不和,又同傕、汜共追乘舆,战于弘农东涧,承、奉军败,百官士卒死者不可胜数,于是弃妇女、辎重、御物、符策、典籍,略无所遗。射声校尉沮儁被创坠马,骂傕被杀。献帝露次曹阳。承、奉乃谲傕等与连和,而密遣使至河东,招故白波帅李乐、韩暹、胡才及南匈奴右贤玉去卑,皆率其众数千骑来,与承、奉共击傕等,大破之。乘舆乃得进。董承、李乐护卫车驾,胡才、杨奉、韩暹、去卑为后拒。傕等复来战,奉等大败,死者甚于东涧。奉等且战且走,始得至陕,乃结营自守。   时残破之余,虎贲、羽林不满百人,傕、汜兵绕营叫呼,吏士失色,皆有离心。董承、杨奉等乃潜议过何,使李乐于夜先渡,潜具船,举火为应。献帝步行出营,岸高十余丈,不得下,乃以绢为辇,使人居前负帝,余皆匍匐而下,或从上自投,死亡伤残,不复相知。人争攀船,董承、李乐以戈击之,不少手指坠入船中。随帝渡过河者,唯皇后、宋贵人、杨彪以下数十人,宫女皆为傕兵所掠,衣服尽失,发亦被截,冻死者不可胜数。献帝到大阳(今山西平陆东北十五里),幸李乐营。河内太守张杨使数千人负米来贡饷。献帝乘牛车到安邑,河东太守王邑奉献绵帛,悉赋公卿以下,封王邑为列侯,拜胡才征东将军,张杨安国将军。派人至弘农与李傕、郭汜、张济等和,傕等乃放归公卿百官及宫人妇女。
第10楼 · · · ·发表于 20:3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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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文 官渡之战与曹操统一北方
第11楼 · · · ·发表于 20:3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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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曹操的兴起   (1)出身和初仕   曹操,字孟德,豫州沛国谯县(今安徽亳州市谯城区)人,生于汉桓帝永寿元年(公元155年)。他祖父曹腾是一个很有权势的大宦官,曾做过中常侍、大长秋,封费亭侯。腾在宫中服事达三十余年,前后经安、顺、冲、质、桓五帝。如前所述,东汉后期,中央政权的实际掌握者,很多时候都是宦官。曹腾的政治作风与一般宦官不同,他对官僚士大夫竭力拉拢。当时名士如虞放、边韶、延固,张温、张奂、堂谿典等都由于他的提携而致位公卿。因此,士大夫对他颇有好感,例如当种暠做到司徒后,对曹腾十分感激,他说:“今身为公,乃曹常侍力焉”。腾养子嵩由于腾的庇荫,历任司隶校尉、大司农、大鸿胪等高级官吏。灵帝中平四年(187年),篙以亿元巨款买得三公之首的太尉。曹氏一门做高官,享厚禄的颇不乏人。所以曹操是出身于有人、有钱、有势的大官僚家庭。   但曹嵩究竟是从那家过继来的呢?有的书说曹嵩是夏侯氏之子、夏侯惇的叔父。陈寿在《三国志》卷9《诸夏侯曹传》中评说:“夏侯、曹氏世为婚姻……故惇、渊、仁、洪、休、尚、真等并以亲旧肺腑,贵重于时。”有人以同姓不婚为理由,断定嵩非出自夏侯氏。但从操对夏侯氏的重用情况看,操与夏侯氏决非一般婚媾关系。夏侯氏既非操之母家,又非妻族,却得操格外重用,待遇很特殊。清代学者潘眉说:“《陈志》于《帝纪》云:‘莫能审其主出本末’,于《列传》则以诸夏侯、曹为一卷,显以夏侯氏为宗室矣。”其言颇能抓住问题的契机。《资治通鉴》胡三省注更明言:“曹氏,夏侯氏之出也。”   曹操是曹嵩的长子,幼机警,有权术,喜任侠,行为放荡,然而极为好学,博览群书,特别嗜好兵法。曹操的文学武略,从小便打下了扎实的工夫。   东汉时代,一般士人要想进入政界,除了依靠父祖庇荫外,本人也要“交游士林”,以便互相赏识和援引。东汉宦官虽很跋扈,但宦官一般出身于非读书仕宦的家庭,没有雄厚的社会基础,往往本人一死或失势,其子孙亲党也跟着垮台。曹腾子孙与此不同,不仅其子曹篙一直在朝中作高官,其孙曹操也从幼就和官僚士大夫有密切的交往。   许多学者认为曹操由于是宦官之后,少时为士大夫所不齿,这是与事实不符的。操少时,官僚名士如桥玄、何颙、张邈、蔡邕等都和他关系密切。出身于四世五公宏庭的袁绍是一个不轻易接待宾客、非海内知名不得相见的高贵公子,曹操少时也与他交往。可见曹操少时并没有受到土大夫的排斥。反之,曹燥少时的表现已经受到一些官僚名士的重视。如太尉桥玄曾对曹操说:“天下将乱,非命世之才,不能济也,能安之者,其在君乎?”名士何颙见到曹操,叹曰:“汉家将亡,安天下者,必此人也”。   当时一般公卿子弟做官非常容易,曹操二十岁,即被举为孝廉,做侍卫皇帝的郎。接着又被任命为洛阳北部尉。那时东汉王朝腐败已极,到处豪强横行,欺压贫民,目无法纪。曹操年轻气锐,颇思有所改革,为百姓除残害,为自己树名誉。他一到洛阳北部尉衙门,便修缮四门,造五色棒,在每门左右各悬十余枚,有犯法者,不避豪强,都用棒打杀。一次,灵帝最宠爱的宦官蹇硕的叔父于夜间行走,也被用棒打杀。因此,豪强有所畏惧,不敢轻易犯法。而豪强及其幕后支持者都把曹操看做眼中钉,必欲拔去之而后快。但由于曹操也有靠山,他们无可奈何,只好改变手法,在灵帝面前夸奖曹操甚有吏能,于是外调为顿丘(令河南清丰县西南)令,这时他二十二岁,不久,曹操又回朝为议郎。   曹操在议郎任内,曾因从妹夫宋奇被诛事,一度免官。由于曹操能明古学,不久复职。议郎不担任实际政务,专门给皇帝提供意见,论列是非。当时朝政昏浊,奸邪充塞,皇帝为宦官、贵戚所包围愚弄,不知下情。灵帝建宁元年(公元168年),皇后父大将军窦武、太傅、名士陈蕃谋杀宦宫,结果反被宦官所杀。曹操特为窦武、陈蕃上书申诉,指言“奸邪盈朝,善人壅塞”。灵帝不能采纳。   光和五年(公元182年),灵帝下沼令三公举奏州郡官吏无治绩而为民蠹害者。三公倾邪,贪恋禄位,不敢得罪宦官,反而乘机受取贿赂,只把边远小郡一些清贫守法的地方官纠举塞责。曹操对此甚为忿恨,上书斥贡三公所举,专回避贵戚。灵帝稍有感悟,责让三府,把蒙冤被诬的地方宫拜为议郎。此后政教日乱,豪猾益炽,多所陷害。操知不可匡救,遂不复献言。   灵帝中平元年(公元184年)春,黄巾起义发生,曹操被任命为骑都尉,在镇压颖川黄巾军的战争中,做了皇甫嵩、朱儁的帮凶。被提升为济南国相,国有十几个县,长吏多阿附贵戚,赃污狼藉。以前国相不敢检举,曹操到任后,奏免了其中八县长吏。于是豪强震怖,窜入他郡。另外,操在济南还禁断淫祀,堵塞浪费,济南国在曹操治理下,政治有了一定程度的清明。   曹操在济南为宫时间较久,后来被征入朝。当时宦官当权,贵戚横恣,曹操不能违道取容,屡屡干忤,也恐招致家祸,于是只做了议郎闲宫。朝廷曾发表曹操任东郡太守,操不赴任,称疾返乡里,在谯县城外建筑住室,春夏读书,秋冬射猎,以自娱乐,养名待时。   曹操这时在政界已有相当声望,他虽屏居乡里,当冀州刺史王芬等图谋废灵帝,另立合肥侯时,曾征求操的意见,操以为废立大事,不能轻率行动,严词加以反对。芬等终以事泄被杀。   综观以上事实,可知在东汉地主统治集团中,曹操还是一个有作为、企图改善吏治的人,就是对刘氏皇室,他也想维护匡救,只是东汉王朝已经从根腐烂,无可救药了。  
第12楼 · · · ·发表于 20:3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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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占领兖州   献帝初平二年(公元191年),当酸枣等地的讨卓联军已经离散的时候,曹操还带着千余人的部队在河内寄居,没有固定地盘。这时,黑山(今河南浚县西北太行山区)起义军于毒、白绕、眭固等部十余万人攻入东郡,东郡太守王肱不能抵挡,曹操乃引兵进入东郡,在濮阳打败了白绕农民军,袁绍因表操为东郡太守,操以东武阳为郡城(今山东莘县南)。   献帝初平三年(公元192年)春,于毒等农民军趁曹操引军去顿丘的时候,进攻东武阳。曹操闻知,并不回军援救东武阳,而西入山攻农民军本屯,操手下诸将认为应先还救东武阳,操曰:“使贼闻我西而还,武阳自解也;不还,我能败其本屯,虏不能拔武阳必矣。”于是继续西行。   果然,农民军听说本屯被攻,立即舍弃东武阳而归,途中遭到曹操阻击而致大败。曹操又在内黄(今河南内黄西北)打败了於夫罗的军队,于是东郡得以确保。   当年夏,青州黄巾号称百万,进入兖州,杀死刺史刘岱。济北相鲍信等迎接曹操领兖州牧。操进兵击黄巾军于寿张(今山东东乎南)东,黄巾军奋勇抵抗,操初战失败,鲍信战死。后操屡设诡计,黄巾军受挫撤退,操追至济北(今山东长清县),黄巾军被迫投降。《三国志》卷1《武帝纪》载:操“受降卒三十余万,男女百余万口,收其精锐者,号为青州兵”。以上几句记述,常为史家所引用,故应予以探讨。据《后汉书》卷74 《袁绍传》载,建安元年(公元196年)袁绍给献帝上书有云:“黄巾十万,焚烧青、兖”,袁绍这里所说的黄巾显然即指以上自青入兖的黄巾,然而人数之差距却为十万比百万,究竟哪个说法接近事实呢?我以为“青州黄巾众百万”的数字是太夸大了,由于史料出自官方,对交战双方人数,常把多者说得过多,少者说得过少。如《武帝纪》注引《魏书》就把同青州军作战的操军说得过少,说操只“将步骑千余人”;还说其中旧兵少,新兵不习练;又说黄巾兵皆精悍,如此说来,青州黄巾人数既居于几百倍的压倒优势,且兵又皆精悍,操纵善于用兵,宁能“数开示降路,遂设奇伏,昼夜会战,战辄禽获”。据《三国志》卷11 《国渊传》所说“破贼文书旧以一为十”的惯例,以上“黄巾众百万”的数字至少有十倍的夸大。仅从《武帝纪》就不难看到一些令人不敢置信的数字,如载同时俱起兵讨伐董卓的袁术及其他三个州六个郡长官,“众各数万”。在当时人民死伤离散的战***况下,六个郡国的兵力竟各达数万之多,是不合情实的。又如“诸书皆云操在宫渡战役坑杀袁绍士众八万或七万”。裴松之以为“非其实录”。我们看书,应具体观察各种情况,不可根据片言只句,盲目相信书中数字。我以为青州黄巾军的人数应以袁绍所说“十万”为近是。至于操从青州黄巾中所挑选出来的所谓“精锐”者,在操军中究起多大作用?我以为也不能估计过高。当兴平元年(公元194年),吕布与操战于濮阳时,布“先以骑犯青州兵,青州兵奔”,致使操军阵乱,操本人几被活捉,说明青州兵是操军中的薄弱环节。据《三国志》卷17《于禁传》记述:当操军在宛受到降而复叛的张绣的突然袭击而致溃败时,青州兵乘乱劫人,被于禁加以制止。当官渡战役时,于禁只带领二千人“守延津以拒绍”。于禁为操手下五良将之一,所将士卒犹如此之少,青州兵自然不会更多,假若青州兵多于于禁所部,当青州兵在宛劫人时,于禁就不能那样轻而易举地“讨之,数之以罪”了。当然,曹操吸收一些青州黄巾加入其军队,无疑会使其军事力量有所增强,但并不能改变曹操军事集团为地主武装的事实。根据史书记载,操在起兵初期,除了其同族兄弟曹洪、曹仁、曹邵等领有家兵以外,其他地主武装,如谯县的许褚、中牟的任峻、钜野的李典、任城的吕虏等,都率领宗族、部曲数千或数百家参加。所以说曹操的军队还是以地主武装为骨干的。   操本人饶有雄图,他并不以占有兖州为满足。兖州为四战之地,各军阀对之亦虎视眈眈,所以一这串的战争随之而来。初平四年(公元193年),南阳方面的军阀袁术引兵进入州界,被操击败,逃奔扬州。   操父嵩于中平五年(公元188年)罢太尉官后,曾回谯县,因躲避兵乱,移居徐州琅琊郡。初平四年(公元193年),嵩又移家往兖州出发,嵩财物装满百余辆车,一路浩浩荡荡,行到泰山郡时,遭到徐州牧陶谦属下将士抢劫,篙及少子德遇害。于是操以报父仇为名,大兴挞伐之师,接连攻下徐州十几个县城。陶谦退保郯县城(今山东郯城),操攻之不克,转而攻屠取虑(今江苏睢宁县西南)、睢陵(今江苏睢宁县)、夏丘(今安徽泗县)等县,“凡杀男女数十万人,鸡犬无余,泗水为之不流,自是五县城堡,无复行迹。初三辅遭李傕乱,百姓流依谦者皆歼”。   兴平元年(公元194年)二月,陶谦告急于青州刺史田楷,楷与平原相刘备来救,曹操军食亦尽,乃引兵还。同年夏,操留荀彧、程显守鄄城,自己再次率军攻徐州,一直攻到东海郡,依旧大杀,所过残破。当操疯狂杀人之际,兗州发生了兵变,操部将陈宫与陈留太守张邈合谋,迎接屯兵河内的吕布入兖州,操闻,仓皇奔回。   这时兖州郡县多响应吕布,只有鄄城(今山东鄄城北)、范(今山东梁山西北)、东阿(今山东阳谷东北五十里阿城镇)三个县城由于荀彧、程显、夏侯惇、枣祇等竭力保守,未曾沦陷,使操归来尚有立足之地。操一见程显,就拉着他的手说:“微子之力,吾无所归矣。”   吕布攻鄄城不能下,屯于濮阳(令河南濮阳南),操曰:“布一旦得一州,不能据东平,断亢父(今山东济宁市南)、泰山之道(此谓阻操由徐州还兖州之道),乘险要我,而乃屯濮阳,吾知其无能为也”。遂进兵与布战。   这次操与布争夺兗州的战争是颇为激烈的:曹操首先于夜间袭破吕布屯于濮阳西的部队,尚未退还,吕布亲自率军前来搏战,自日出战到日落,始各引退。   操又进军濮阳,濮阳大姓田氏为反间,操得入城,特烧毁东门,以示必死,而无反意。但在诚中战斗,操被布击败,布骑兵遇操而不识,问:“曹操何在?”操指另一骑马奔逃的人说:“乘黄马走者是也”。于是布骑舍操而追骑黄马者,操乃得逃脱。这时东门的火还在燃烧,操突火而出,左手掌被烧。操回营,忍着伤痛,亲自劳问军土,以安人心。然后传令赶制攻具,复进兵与布战。双方相持百余日,蝗虫起,百姓大饥,布粮食亦尽,各自退军。操还鄄城。布到乘氏(今山东巨野西),为县中大姓李进所破,东屯山阳(今山东金乡)。   这时袁绍使人说操携家居邺,其用意显然是让操去依靠他。操失兗州,军食乏,心中也有投绍之意。程昱劝阻说:“兗州虽残,尚有三城,能战之士,不下万人,以将军之神武,与文若、显等,收而用之,霸王大业可成也。愿将军更虑之!”操乃止。   战争和屠杀,带来了人为的饥荒,这时谷一斛至五十余万钱,人相食。曹操为了节省军粮,只好遣退新募的吏兵。   兴平二年(公元195年)春,曹操打败吕布于定陶。夏,布又从东缗(今山东金乡东北二十里)与陈宫将万人来战,时操兵多出收麦,营内留兵不足千人,营西有大堤,堤南树木幽深,操设伏于内,及布军至,先以少量士卒诱之使进,然后伏兵齐发,布军大败,布乘黑夜遁逃。操复攻拔定陶,分兵平诸县。这时,徐州牧陶谦已死,刘备代领徐州,布乃往投备。于是曹操收复了兖州全部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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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迎献帝都许   兴平二年(公元195年),河东与河内一带将领杨奉、董承、韩暹、李乐、胡才、张杨等迎接献帝东归,经过艰苦奔波,始到达河东。这时袁绍手下谋臣沮授向绍建议派兵迎接献帝到邺,然后挟天子讨不从命。但遭到淳于琼等人的反对,他们以为当今群雄并峙,各欲为帝,加迎得天子,每事都要表请,如听天子,则不得自行其秦;不从,则为抗拒圣旨,诸多不便。袁绍本人既早已不忠于献帝,又自恃宗族强大,有帝号自为之意,故不出兵迎接献帝。   建安元年(公元196年)正月,献帝在韩暹、董承卫护下,回到洛阳。曹操当时驻兵于许,有意迎帝,部属或以山东未平,韩暹、杨奉兵力尚强,未可猝制。苟或进言:“诚因此时,奉主上以从民望,大顺也;秉至公以服雄杰,大略也:扶弘义以致英俊,大德也。天下虽有逆节,必不能为累,明矣。韩暹、杨奉其敢为害!若不时定,四方生心,后虽虑之,无及”。程昱、丁冲亦劝操迎帝。于是操遣曹洪将兵西迎天子,董承等据险拒之,洪兵不得进。后韩暹矜功骄纵,专乱政事。董承又潜自招操,操乃将兵至洛,韩暹遁走。操自领司隶校尉、录尚书事。操以洛阳残破,且自己一时尚无力控制邻近诸军事势力,乃移驾幸许。从此,曹操尽收豫州之地,挟天子以令诸侯,造成政治上的极大优势,关中诸将望风服从,袁绍未能迎接献帝,后悔也来不及了。   曹操迁帝都许后,改兴平三年为建安元年(196年)。这时全国各地的割据者有:   曹操据兖、豫二州   袁绍据冀、青、并三州   公孙瓒据幽州   吕布据徐州   袁术据淮南   孙策据江东   张绣据南阳   刘表据荆州   刘焉据益州   张鲁据汉中   韩遂、马腾据涼州   公孙度据辽东   各军阀为了争夺土地、人民,连年攻战不休,经济文化素称发达的黄河流域生产遭受严重破坏,人民大量死亡,造成“出门无所见,白骨蔽平原”的凄惨景象。董卓徒献帝部长安时,以步骑驱使洛阳数百万人民西行,人民饥饿困顿,积尸满路。卓还放火焚烧洛阳周围二百里以内的大小建筑物,略无孑遗。李催等破朱?于中牟,“因掠陈留、颖川诸县,杀略男女,所过无复遗类”。献帝初入关时,“三辅户口尚数十万,自傕、汜相攻,天子东归后,长安城空四十余日,强者四散,羸者相食,二三年间,关中无复人迹”。徐州原来“百姓殷富,谷食甚丰,流民多归之”。不久,曹操攻徐州,“所过多所残戮”。袁绍与公孙瓒所置青州刺史田楷“连战二年,粮食并尽,士卒疲困,互掠百姓,野无青草”。袁术初到南阳,“户口尚数十百万,而不修法度,以钞略为资,奢欲无厌,百姓患之”。术后至淮南,“荒侈滋甚,后宫数百,皆服绮縠,余粱肉,而士卒冻馁,江淮间空尽,人民相食”。没有被杀被吃被饿死的人民便大量逃亡,劳动人手离开土地,更使生产荒废,饥馑频仍。   战乱和灾荒,不只给人民带来了浩劫,就是军阀也自受其殃,连军粮都供应不上。在这种情况下,各军阀要想保证军粮供应,只有把人们重新安排在农业生产上。初平三年(公元192年),曹操初得兗州时,毛玠就向曹操提出“奉天子以令不臣,修耕织以蓄军资”的两项建议,为操所赞同。建安元年(公元196年),曹操打败了汝南、颖川黄中何仪、刘辟、黄邵、何曼等众各数万的农民军,获得了大量劳动力和耕牛、农具,并进据许县。随后枣祗、韩浩向操建议兴办屯田,操本人亦早有“急农”与“屯田”的意望,乃募民屯田许下,得谷百万斛。于是扩大推行范围,为操扫灭群雄,提供了重要的经济基础。关于屯田的详细情况,将在后面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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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进攻南阳   南阳先为袁术所占有。袁术是司空袁逢的儿子,袁绍的同父异母弟。术少时是一个骄奢任性、喜爱飞鹰走狗的浪荡公子,因为家门显赫、他稍一改变行操,便被举为孝廉,任郎中,累迁至虎贲中郎将。董卓入京,想取得袁家的支持,任术为后将军。术不肯与卓合作,奔往南阳郡鲁阳县。那时,孙坚已杀南阳太守张咨,引兵归附袁术,术得以占有南阳。南阳是刘秀发迹之地,达官贵人历代多有,境内户口百余万,财富充溢。可是袁术骄纵奢淫,贪取无厌,弄得百姓穷困,怨声载道。袁术内不能任贤,外不能辟土。他和袁绍虽是一家兄弟,仍互相猜忌,袁绍欲立刘虞为帝,以便从中操纵政柄。袁术更目无汉室,连汉帝的招牌都不屑要,只图自己很快当上皇帝。当袁绍派人把欲立刘虞为帝的意图告诉术时,术表示反对,于是兄弟不和。术结好绍的仇敌公孙瓒;绍则联合术的劲敌刘表。当时官僚豪族多归附绍,而术门前颇为冷落,术怒言,“群竖不吾从而从吾家奴乎?”术在与公孙瓒书中骂“绍非袁氏子”。术的生母是袁逢的嫡室,绍是袁逢的侍婢所生,而过继于伯父袁成。所以术瞧不起绍。绍少时行止比术检点,也较得人心,可能和他们在袁府的身份不无关系。古人说:“生而富者骄,生而贵者做,生富贵而能不骄做者,未之有也”。袁术就是典型的骄做公子。初平四年(公元193年)初,术为刘表所逼,退出南阳,东入陈留,被曹操打败,率领余部奔往九江(郡治寿春,今安徽寿县),杀扬州刺史陈温,据有淮南。   建安二年(公元197年)初,曹操引军进攻屯兵在南阳的张绣,打算除掉这个不甚强大、但却逼近许都的后顾之忧。张绣是张济的族子,建安元年(公元196年),张济因饥饿由弘农进入荆州,攻穰县(今河南邓县),为流矢射死,绣代领其众,与刘表合,屯于宛(今河南南阳市)。当曹操初到宛时,张绣本已举军投降,但由于燥纳张济之妻,张绣既怀恨,又趁操贪色无备之际,掩袭操营。操一子一侄被杀,亲信骁将典韦战死,操本人亦中流矢。但绣军力毕竟单薄,在追击中,未能取胜,绣还保穰,继续与刘表联合。   同年冬,曹操复进军攻张绣,攻克二县而还。   建安三年(公元198年)三月,曹操又准备出兵攻绣,谋臣荀攸劝阻说:“绣与刘表相恃为强,然绣以游军仰食于表,表不能供也。势必离。不如缓军以待之,可诱而致也;若急之,其势必相救。”操不从,进兵围绣于穰。刘表果来救。军不利。   不久,操闻袁绍将袭许,乃撤围而还,张绣率军来追。这时刘表援救张绣的军队亦已到达安众(今南阳市西南),截性操军还路,操腹背受敌。但操却说:“吾策之,到安众,破绣必矣。”及到安众,于夜间凿险为地道,先过辎重,伪装逃走,而以奇兵设伏于旁。天明,绣以为操已遁走,率领全部兵力来追,操乃纵奇兵步骑夹击,大破绣军。   操还许,苟或问:“前以策贼必破,何也?”操曰:“虏遏吾归师,而与吾死地战,吾是以知胜矣”。   可是,曹操也有百虑之一失。张绣战败之后,又听取贾诩的计策,收集败卒再来追操。操果疏于防范,以精兵前行,弱兵在后,张绣取得了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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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占领徐州   灵帝中平五年(公元188年),青、徐黄巾军复起,汉朝以陶谦为徐州刺史。谦,字恭祖,丹杨人,父曾为余姚县长,谦少好学,仕于州郡,举茂才,除卢县(今山东长清县南五十里)令。寻迁幽州刺史、参车骑将军张温军事。初平二年(191年),为徐州刺史,破走黄中军。及李傕等挟制献帝,谦屡遣使至长安,迁徐州牧,加安东将军,封溧阳侯。当献帝兴平元年(公元194年)谦道曹操痛击时,平原相刘备前来救助。谦死,徐州官吏遵谦遗嘱,拥立刘备为徐州牧。建安元年(公元196年),刘备遭到淮南军阀袁术的攻击,两军相持不下,寄居在徐州的吕布,乘机袭得州城下邳(今江苏邳县东)。备在徐州无处安身,至许投靠了曹操。程显向操建议:“观刘备有雄才,而甚得众心,终不为人下,不如早图之。”操曰:“方今收英雄时也,杀一人而失天下之心,不可。”曹操这时处在强敌环伺之中,比刘备更具有危险性的人还有。曹操不杀刘备,一是显示自己宽容,有利于广泛招徕人才;二是想暂时利用刘备对付其他敌人。于是操表备为镇东将军,封宜城亭侯。并增其兵,给其粮,令东屯沛,收散兵以图吕布。   建安三年(公元198年),昌布又与袁术连合,遣其将高顺、张辽击刘备,曹操遣夏侯惇往救备,为顺等所败。顺等遂破柿,虏备妻子,各单身走。操欲自往击布,诸将以为张绣、刘表在后,如东击布,后方堪虑。苟攸曰:“表、绣新破,势不敢动,布骁猛,又恃袁术,若纵横淮泗间,豪杰必应之。今乘其初叛,众心未一,往可破也。”操称善,乃引乒往击布。这时泰山屯帅臧霸、孙观、吴敦、尹礼、昌豨等皆附布。操与刘备遇于梁(今河南商丘市),进至彭城(今徐州市)。   陈宫劝吕布击操,以收以逸待劳之效。布不从,欲待操军横渡泗水时,蹙之于河。但操军战斗力甚强,布连战皆败,操攻克彭城之后,仍滥杀人民,进行屠城。吕布最后退守下邳,操引沂、泗二水灌城。布部将多叛,布亦被迫出降,操缢杀之。   布将张辽率其众降操,拜中郎将。臧霸亡匿,操得而赦之,使招吴敦、尹礼、孙观等,皆以为守相。这样,曹操在徐州的统治大致稳定了。   淮南的袁术,已于建安二年(公元197年)称帝,他只知骄奢淫佚,后宫妻妾数百,皆著罗纨,食粱肉。对百姓则一味榨取,毫木体恤。等到百姓的脂膏被吮食尽了,他也“资实空尽,不能自立”,被迫离开淮南,企图北上,把皇帝的桂冠送给袁绍,途经下邳时,遭到曹操的邀击,不能前进,又折回寿春(今安徽寿县),呕血而死。
第16楼 · · · ·发表于 20:37: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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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官渡之战   在曹操迎接汉献帝到许以前,曹操和袁绍分别在黄河南北发展自己的势力,双方还一直保持着友好的关系。但随着双方势力的扩张,利害冲突也跟踪而来。曹操打着“天子”招牌,操纵封赏大极,自为大将军,以袁绍为太尉。袁绍素来骄贵,声望和地位一向在曹操之上,这时,绍耻班在曹操下,怒曰:“曹操当死数矣,我辄救存之,今乃背恩,挟天子以令我乎!”不肯接受太尉官职。由于袁绍势力很大,曹操不得不把大将军让给他,而自为司空、行车骑将军。   建安三年(公元198年)十二月曹操擒杀吕布,取得徐州,。次年三月,袁绍削灭公孙瓒,兼并幽州,于是袁、曹两大势力之间的对立显得更加突出,便不能不以战争相见了。   就地广、兵多、粮足各方面而论,袁绍都胜过曹操。曹操所占领的兖、豫、徐三州,都是残破之余。袁绍所统辖的冀、青、幽、并四州,则受战争破坏较少,比较富实。再就四周形势来说,袁绍所控制的地区,西界黄河,东临大海,北面的乌桓素受袁绍笼络。曹操则南有刘表,东南有孙策。关中将帅韩遂、马腾等都拥强兵,徘徊观望于袁曹二者之间。   客观形势是利于袁绍而不利于曹操的。   建安四年(公元199年)三月,袁绍灭公孙瓒之后,挑选步兵十万,骑兵一万,准备进攻许都。当时谋臣沮授向袁绍建议利用优越的人力,物力与地理形势,对曹操进行持久战以消耗其军事实力。“进屯黎阳,渐营河南”,从正面稳扎稳打;同时“分遣骑兵,抄其边境,令彼不得安,我取其逸。”这样就可十全必克,而不必决胜负于一役。可是袁绍不能用。   曹操针对当时情况,采取了一系列措施。首先进取河内,河内地区北靠太行山,南临黄河,占有了它,不仅可以阻挡袁绍在并州东南地区的军队东下,而且可以有效地阻止袁绍大军从东沿河西上。建安四年(公元199年)八月,曹操派遣原泰山将帅臧霸等带领精兵回到青州,利用他们在当地原有的影响进行活动,以牵制袁绍在青州方面的军队,使之不能西上增援。十一月,曹操又舍弃杀子之仇,把正在被袁绍招诱的张绣争取过来。这时,关中诸将见袁曹将要战争,皆中立观望,曹操使卫觊前往关中协助司隶校尉钟安抚韩遂、马腾等,使其不致为息。并开始派遣谒者仆射到关中监盐官,以市盐钱购买耕牛,供回到生产线上的农民使用,这对于安定关中社会秩序也起了一定的作用。这样,曹操就把一些不利因素转变为有利因素。后来曹操从关中获得一千余匹军马,弥补了一部分骑兵不足的缺陷。张绣在与袁绍作战中,亦“力战有功”。   曹操在做了以上部署以后,于建安四年(公元199年)年底,亲自率领大军进驻重要战略要地——官渡(今河南中牟北)。就在这时,发生了一件对曹操不利的事,就是刘备在徐州的叛变。刘备自投归曹操后,操给他一个豫州牧的名义,一同驻在许都。这时,淮南军阀袁术由于屡吃败仗,力穷势窘,打算经过徐州北上投奔袁绍,曹操派刘备前往截击,袁术被阻南归,刘备占据徐州叛操,并与袁绍联合。曹操派将前往击备,未能取胜。操留下部分兵力把守官渡,自己率领精锐骑兵前往击备。诸将恐袁绍乘机进攻,操曰:“刘备,人杰也,今不击,必为后患。袁绍虽有大志,而见事迟,必不动也。”遂东行,很快就击溃了刘备的军队,迫使刘备连妻子都扔掉,仓皇北上投奔袁绍。刘备手下亲信大将关羽,也被操俘获。操再回到官渡,前后还不到一个月的工夫。   曹操东征刘备,给袁绍造成的可乘之机,在袁绍集团中,并不是没有人看到。袁绍的谋臣田丰就曾经劝他抓住这个战机,袭取许都,但绍却以幼子患病的理由不肯出击,田丰急得用手杖击地说:“遭难遇之机,而以婴儿之病失其会,惜哉!”   袁绍在曹操进攻刘备时,不采取积极的行动,但当曹操打垮了刘备,回军官渡后,他却召集部属商议出兵的问题。田丰重申沮授前议,说:“操善用兵,变化无方,众虽少,未可轻也,不如以久持之。将军据山河之固,拥四州之众,外结英雄,内修农战,然后简其精锐,分为奇兵,乘虚迭出,以扰河南,救右则击其左,救左则击其右,使敌疲于奔命,民不得安业;我未劳而彼已困,不及二年,可坐克也。今释庙胜之策,而决成败于一战,若不如志,悔无及也。”袁绍对田丰的意见,不但不听,反而认为“沮众”,把他囚禁起来。沮授原来在袁绍幕府中是内为谋主,外监诸将的首要人物,这次也因谏阻出兵,违背了袁绍的意旨,郭图等人又乘机进谗,说沮授权势太大,继续重用下去,会无法控制,引起了袁绍对沮授的怀疑,终于把沮授统率的军队分为三部分,让他和郭图、淳于琼各统一军,这就大大削减了沮授的职权。   袁绍集团就在这种意见不一,矛盾重重的情况下,出动大军南下进攻曹操了。   建安五年(公元200年)正月,袁绍首先向各州郡发布了一篇讨伐曹操的檄文。二月,袁绍亲自率领大军由邺城南下,进驻黎阳。   袁绍向曹操进攻的第一步棋,就是派遣骁将颜良渡过黄河进攻白马(今河南滑县东),以便为主力渡河打下前进基地。曹操是要救援白马的,但所使用的战略,并不是派军直奔白马,而是声东击西,分散袁军兵力。曹操首先引兵到延津,装出要渡河抄袭袁军后路的样子。袁绍忙分兵西上进行邀击,曹操则率领轻骑迅速驰往白马。在曹军离自马只有十几里的时候,颜良才发觉,仓猝应战。曹操令张辽、关羽为先锋,关羽望见颜良麾盖,迅速冲进敌阵,刺死颜良,袁军失去主将,登时溃散,于是曹军胜利解救了白马之围。   曹操深知白马孤城在袁绍优势兵力的压迫下,终究不能坚守,乃向官渡进行战略转移,令白马居民和辎重一齐跟随军队沿黄河南岸向西撤退。   袁绍凭仗兵多势众,率领大军继续推进,沮授再次向袁绍进谏,劝他不可轻率冒进。袁绍不但不听,还把沮授仅余的部分军队交由郭图带领。   袁军先头部队在离延津不远的地方,赶上了曹军。这时,曹操令部队停止后撤,在南山下扎好营垒,派人登高燎望。瞭望者报告袁军大约有五、六百骑来到。接着又报敌骑续有增加,步兵多得不可胜数。操吩咐不要再报告了,他要骑兵解鞍放马,休息待命。这时,从白马撤出的辎重还在路上,诸将担心敌骑掳掠,建议连人马带辎重一齐进入营垒。荀攸认为现在正是利用辎重引诱敌人的时候,怎能移进营内呢!胸有成竹的曹操对荀攸的意见,点头表示赞同,脸上不禁发出会心的微笑。   袁绍骑将文丑和刘备带领五、六千骑先后到来,诸将催请曹操赶紧上马迎战。操不动,过了一会儿,袁军骑兵到来,见路上有那样多的辎重,分外眼红,争先恐后地去抢劫,因而队伍大乱,操乘隙下今冲击,这时操身边骑兵不满六百人,但他们是以逸击劳,故能一举击杀文丑。文丑和颜良都是袁军名将,经过两次战役便被斩杀,大大提高了曹军的士气。  
第17楼 · · · ·发表于 20:3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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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在初战胜利之后,仍旧按照原定计划,退到官渡,集中兵力,筑垒固守。这样,既免遭敌人包抄,又缩短了军粮供应线。也使得袁军远离后方,给自己以更多伺隙出击的机会。   袁绍尽管两次受挫,但凭仗其兵多势众,仍旧推进至阳武(今河南原阳东南)。八月,袁军进临官渡,于是关系袁曹成败的宫渡之战进入了决战阶段。然而,从史料上看,这个阶段的战争情况是含糊不清的,如《三国志》卷1《武帝纪》载:   八月,绍连营稍前,依沙塠为屯,东西数十里。公亦分营与相当,合战不利。时公兵不满万,伤者十二三。绍复进临官渡,起上山地道。公亦于内作之,以相应。绍射营中,失如雨下,行者皆蒙楯,众大惧。时公粮少,与荀彧书,议欲还许。彧以为:“绍悉众聚官渡,欲与公决胜败。公以至弱当至强,若不能制,必为所乘,是天下之大机也。且绍,布衣之雄耳,能聚人而不能用。夫以公之神武明哲,而辅以大顺,何向而不济!”公从之。   所谓“合战不利”,虽然不能说是打了败仗,至少也是受到挫折。史书上关于官渡战役的描述,多来自曹魏官方,讳败夸胜,自为情所难免。从以上叙述可知,两军相持,曹守袁攻,曹军虽然焚过袁军的运粮车,但曹军乏食的情况仍较袁军严重。操非暗于军事者,犹欲知难而退,退保许都,从知曹军缺粮情况实为严重。而曹操集团在军事上亦必有隐讳败绩之事,惜后人已无从知晓当时真相了。   在袁曹两军半年多的敌对中,袁绍未能取胜,曹操更陷于窘境,百姓困于役赋,反抗事件不断发生。汝南郡是袁绍的老家,袁氏门生故吏遍布境内,他们大都拥有武装,乘机起兵反操,遥为袁绍声援,刘备也一再领兵到汝南,骚扰曹操后方。袁绍还多次派出小股军队抄掠曹军的粮食供应线。这些都给曹操造成了很大的困难,迫使曹操一度考虑退守许都。经过荀或谏阻,操始决定在官渡与袁绍周旋到底。他派遣曹仁带兵到汝南把刘备赶走,镇压了地方反抗势力,稳定了后方。   曹操除了采取严密措施,以足够的武装卫护粮食运输外,也十分注意用劫粮的办法制服袁军。恰好这时侦察到袁绍部将韩猛押运粮车数千辆来到官渡北面几十里的故市(今河南延津)。操知韩猛有勇无谋,乃派得力将领徐晃、史涣前往截击,把韩猛押送的粮谷全部烧掉。十月,袁绍大将谆于琼等率兵万余,押送大队粮车,停在离袁绍大营北面四十里的乌巢(今河南延津东南)。沮授为了确保这支运粮部队的安全,向绍建议派一支军队协助守卫,以防曹操再次抄袭。可是,袁绍认为没有必要。   这时,谋士许攸向绍献策:曹操兵少,其主力部队都集中在这里,许都防务必然空虚。可遣精骑前往偷袭,操失许都,进退狼狈,必然不能再战。绍不从,一定要先攻下操营。恰好这时许攸家人在邺犯法,被留守审配收洽,攸既因此怀恨,又嫌绍无能,乃转而投奔曹操。据《三国志》卷1《武帝纪》注引《曹瞒传》曰:   公闻攸来,跣出迎之,抚掌笑曰:“子远,卿来,吾事济矣!”既入坐,谓公曰:“袁氏军盛,何以待之?今有几粮乎?”公曰:“尚可支一岁。”攸曰:“无是,更言之!”又曰:“可支半岁。”攸曰:“足下不欲破袁氏邪?何言之不实也!”公曰:“向言戏之耳。其实可一月,为之奈何?”攸曰:“公孤军独守,外无救援而粮谷已尽,此危急之日也。今袁氏辎重有万余乘,在故市、乌巢,屯军无严备;今以轻兵袭之,不意而至,燔其积聚,不过三日,袁氏自败也。”   以上即许攸给曹操献的乌巢劫粮之计,操与亲信商议,诸谋士对许攸的话来信半疑,只有荀攸、贾诩劝操采纳。于是操断然采取行动,留下曹洪和荀攸守住大营,亲自率领步骑五千,趁矇胧的月色,从小道直趋乌巢。操军打着袁军旗帜,每个士兵带上一捆干柴。嘴啣枚,马缚口,路上遇人盘问,答以袁公怕曹操抄袭我军后路,特地前往加强戒备。这样,顺利地到达了乌巢。曹军在袁军屯地周围点燃干柴,大火顿时燃烧起来。袁军从梦中惊醒,只见大火熊熊,喊杀之严,震耳欲聋,于是惊惶失措,乱作一团。至拂晓,淳于琼等见曹军兵少,又产生轻敌情绪,出营迎战,操不待其摆好阵势,即挥军急击,琼等抵挡不住,退回营中。   袁绍听说操往袭乌巢,并不赶紧派兵救援,还对其子谭说:“即使曹操攻破淳于琼等,我攻下其大营,他就无处措身了”。于是命高览、张郃等加紧攻营。张郃建言:“曹操兵精,往必破琼等;琼等破,则将军事去矣,宜急引兵救之。”可是袁绍只遣少量骑兵往救琼,而以全力进攻曹营。曹营坚固,屹立不动。   当操正激励士卒攻打淳于琼等的时候,传来了袁绍援军将到的消息,有人劝操分兵拒敌。操以为兵分势弱,后顶不住援军,前攻不下敌营,必致两头败衄,于是令士卒拼命进攻琼等,一举破之,除杀琼等外,还烧掉袁军全部存粮。及袁绍援军到来,乌巢已经失守,援军也就不战而溃了。   乌巢粮谷被烧的消息传到宫渡,袁军登时土崩瓦解,张郃、高览烧毁攻具,率部降操,其他将士,也不再听从袁绍指挥,纷纷逃命。袁绍、袁谭父子率领仅存的八百骑兵渡过黄河,逃回冀州。袁军的辎重、图书、珍宝都成了曹操的战利品,来不及逃跑的袁军多向操投降。   经过这次战役,袁绍的主力部队基本被消灭,曹操的军事力量大大增强,为日后统一北方奠定了牢靠的军事基础。
第18楼 · · · ·发表于 20:3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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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曹操统一北方   (1)进取冀、青、幽、并四州   建安五年(公元200年)十月,曹操在官渡大败袁绍后,冀州城邑,多降于操。但曹军也已人困马乏,特别是军粮短缺,使操无力再行北进。直到次年三月,操军仍缺粮,不能不就食于东乎郡的安民(亭名,在今山东东平西南)。   由于刘备仍在汝南,所以曹操打败袁绍后,亲自率军击备,备不战而奔荆州。刘表令备屯驻新野,以防曹操。   袁绍归邺后,收集散卒,平定诸叛郡县。原先,绍爱少子尚貌美,欲以为后,乃令长子谭出任青州刺史。沮授当时进谏说:“谭长子,当为嗣,而斥使居外,祸必始于此矣。”绍不听,曰:“吾欲令诸子各据一州,以视其能”。又以中子熙为幽州刺史;外甥高于为并州刺史。袁谭与袁尚之间的矛盾,便由此形成。绍部下要员亦跟着分为两派:审配、逢纪为尚派;辛评、郭图为谭派。建安七年(公元202年)五月,绍死,尚继立,谭不服,自号车骑将军,屯兵黎阳。   尚、谭互讧,给操以吞并河北的良机。九月,操进军攻谭,谭、尚在曹军的重大压力下,惧而合力拒操,谭、尚数败。建安八年(公元203年)二月,操攻黎阳,谭、尚败走。郭嘉向操建议:“谭、尚各有党与,急之则相保,缓之则争心生。不如南向荆州若征刘表者,以待其变;变成而后击之,可一举定也。”操以为善,遂引军还许。   不出郭嘉所料,操退军后,谭、尚就厮杀起来,谭为尚所败,退保平原,尚围城急攻,谭竟遣辛毗求救于操,辛毗劝操乘机略定冀州。操称善,许助谭。十月,操引兵至黎阳,尚闻操军北上,乃释平原还邺。尚部将吕旷、吕翔叛尚归操。谭阴刻将军印给旷、翔。   操知谭怀诈,为子整聘谭女以笼络之。操因军粮不足,引军暂还。   建安九年(公元204年)正月,操引淇水人白沟,以通粮道。二月,尚又进兵攻谭,留审配、苏由守邺。操乘尚东去,再来攻邺,先为土山、地道攻城,至五月,毁土山、地道,而绕城凿长堑,周回四十里。起初挖的甚浅,审配从城上望见,笑其无用。至夜,操急掘之,广深各二丈,引漳水以灌城,城中饿死者过半。   袁尚闻邺城危急,率兵万人还救。操诸将以为尚来保卫老巢,人自为战,有必死之心,不如避之。操以为尚从大道来,当避之;若循西山来,则有依险自全之心,而无轻生必死之意,可一战而禽。尚果循西山来,被操战败。尚奔中山(今河北定州市)。八月,邺城被操攻占。   邺为冀州州城,冀州在操所辖各州中,户口与财赋都居首位,操对之极为重视,自领冀州牧,经常驻邱。   操围攻邺城时,袁谭亦乘机略取冀州数郡,并攻袁尚于中山,尚败走,到幽州依袁熙。操责谭负约,与之绝婚,然后进讨。十二月,操入平原,略定诸县。建安十年(公元205年)正月。操击杀谭于南皮。于是冀、青二州郡县皆为操有。   袁熙为其将焦触等所攻,与袁尚俱奔辽西乌桓。焦触自号幽州刺史,带领诸郡守、县令降操,操皆封为列侯。   并州刺史高干于邺城陷落时,曾向操投降,后叛,发兵守壶关口(今长治市东南)。建安十一年(公元206年)春,操攻破壶关。高干自往匈奴求救,单于不受,干南奔荆州,行至上洛(陕西商县),为都尉王琰捕斩。至此,袁绍原来占有的冀、育、幽、并四州均为操平定。  
第19楼 · · · ·发表于 20:3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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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北征乌桓   汉末军阀混战之际,居住在幽州之辽东、辽西、右北平、上谷各郡的乌桓强盛起来,掠有汉民十余万户,袁绍立其酋帅为单于,以家人子为己女妻之。辽西乌桓蹋顿尤为强盛,曾助袁绍灭公孙瓒。后袁尚兄弟前往归附,蹋顿欲助尚收复故地,屡入塞为寇。操将击之,凿平虏渠(由今河北省饶阳县至沧州市)、泉州渠(在今天津市宝坻、武清二县境)以通海。   建安十二年(公元207年)春,曹操准备击乌桓,诸将皆曰:“袁尚亡虏耳,夷狄贪而无亲,岂能为尚用?今深入征之,刘备必说刘表以袭许,万一为变,事不可悔。”郭嘉曰:“公虽威震天下,胡恃其远,必不设备,因其无备,猝然击之,可破灭也。且袁绍有思于民夷,而尚兄弟生存,今四州之民,徒以成附,德施未加,舍而南征,尚因乌桓之资,招其死主之臣,胡人一动,民夷俱应,以生蹋顿之心,成觊觎之计,恐青、冀非己之有也。表坐谈客耳,自知才不足以御备,重任之则恐不能制,轻汪之则备不为用,虽虚国远征,公无忧矣。”操从嘉议,率军北征,行抵易县,郭嘉献计:“兵贵神速,今千里袭人,辎重多,难以趋利,且彼闻之,必为备。不如留辎重,轻兵兼道,掩其不意。”操复从之。   七月,操军至无终(今天津市蓟县),时正当夏季多雨季节,滨海低洼,泞滞不通,乌桓遮守径要,军不得进。操患之,问路于右北乎郡人田畴,畴曰:“此道夏秋每常有水,浅不通车马,深不载舟船,为难久矣。旧北乎郡治在平冈,道出卢龙,达于柳城;自建武以来,陷坏断绝,垂二百载,而尚有微迳可从。今虏将以大军当由无终,不得进而退,懈弛无备。若嘿回军,从卢龙口(今河北平泉县南柳河口处),越白檀(今河北承德市西南古北口东北一百四十里滦河之滨)之险,出空虚之地,路近而便,掩其不备,蹋顿可不战而禽也。”操称善,乃引军还,而署大木表于水侧路旁曰:“方今夏暑,道路不通,且俟秋冬,乃复进军。”乌桓候骑见之,以为大军已退,故乌恒不复设备。   操今畴将其众为向导,上徐无山(在今河北玉田东北二十里),堑山堙谷,五百余里,经白檀,历平冈(今内蒙喀喇沁左翼),涉鲜卑庭,东指柳城(令辽宁兴城北),未到二百里,乌桓始觉之。尚、熙与蹋顿及辽西单于楼班、右北平单于能臣抵之等率数万骑迎战。八月,操登白狼山(在平冈东),猝与乌桓遭遇,乌桓军容甚盛,操辎重在后,被甲者少,左右皆惧,操登高望见敌阵不整,乃纵兵击之,使张辽为先锋,乌桓大溃,斩蹋顿。胡汉降者二十余万口。   袁尚、袁熙奔辽东太守公孙康。有人劝操继续追击。操曰:“吾方使康斩送尚、熙首,不烦兵矣。”九月,操引兵自柳城还,公孙康果派人送尚、熙首来。众问操:“公还而康斩尚、熙何也?”操答:“彼素畏尚等,吾急之则并力,缓之则自相国,其势然也。”   到这时,中国北方,除辽东的公孙康和关西的马腾、韩遂尚仅是名义上的服从外,其他州郡都直接隶属于曹操的管辖之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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