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宠文?人家···你不懂什么叫啦···

01 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传说到过爱琴海的情侣,这辈子不分手,下辈子不分手,下下辈子仍会厮守终老。为了能拥有一份三生三世的爱恋,温雅满怀期待的让唐立哲把她带到了这片洋溢着爱情气息的海面上。

今天,是她二十岁的生日,今夜,她要把自己毫无保留的交出去。

她爱唐立哲,很爱很爱。

海风轻抚着立在船头她柔美的身段,一双健壮的手臂从身后环住了她的腰:“宝贝,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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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一串晶莹剔透像情人的眼泪般光彩夺目的项链套在了她光洁的颈项上,温雅手抚上颈间那一抹冰凉,脸上溢出幸福的笑:“立哲,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你不用把这世上最美的东西都送到我面前来。”

“绝爱,只有你,才配得上它的称号。”

唐立哲当初买这串项链时,看中的就是它的广告词——一生一世绝无仅有的爱。

可是他不知道,应该说他和她都不知道,这串项链竟真的让他们之间成了绝爱。

海风由轻柔逐渐变得狂野,游轮随着海浪起伏,唐立哲牵起女友的手:“走,我们去吹蜡烛,许愿。”

这艘游轮是唐家的私人财产,船上除了唐立哲的两名特别助理,六名保镖,没有其它多余的乘客,船舱的大厅已经布置的像新房一般,玫瑰、气球、红酒、音乐、蛋糕,以及蛋糕上放着的醒目的求婚钻戒,所有女人渴望的一切浪漫,唐立哲都给了温雅。

“唐总,需不需要我们回避?”

唐立哲挥挥手:“不用,你和慕青也不是别人。”

说起唐立哲的这两名特别助理,可谓是羡煞所有在商场上厮杀的商人,他们一男一女,心思缜密,无论是生活上还是工作上,都能体现出卓越的才华和能力。

十五年前,唐立哲的父亲唐鹤轩从孤儿院领回两个孩子,十五年来,赵明辉和慕青就像是唐家的亲生孩子一样,享受着唐立哲同等的待遇,他们将这份恩情记在了心里,成年后,脑中满满的只有一个信念,终身效忠唐家,为了唐家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外界时常评论,今日赵明辉与慕青的忠心,正是当年唐鹤轩善举背后的高明之处。

AllBy Myself优美的旋律奏响在大厅的每一寸角落,这是一首适合求婚的乐曲,唐立哲牵着温雅的手,一步一步走向蛋糕的中央,地上铺的是一层厚厚的花瓣,温雅却觉得脚踩的那不是花,而是通向圣洁婚姻的红地毯。

她眼含笑意的望着蛋糕上插着的那枚精巧昂贵的戒子,转而凝望面前深爱的男子:“这是准备向我求婚吗?”

“我还没想好要嫁给你……”

唐立哲闻言,手臂轻轻收拢,温雅纤细的腰肢便落入他怀中,他贴着她的脸,用小到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过了今夜你就是我的人,嫁给我,是早晚的事。”

温雅的脸红了,粉拳轻敲在唐立哲结实的胸膛上,“明辉和慕青还在呢。”

吹了蜡烛,许了愿,欢乐的生日party便开始了,没有太多的人参与,却是温雅过的最有意义的生日,这一天,她收获了太多。

然,收获和失去有时候却是同量对等的,在收获的同时,也可能会失去一些东西。

进到事先布置好的房间,温雅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刚刚喝了红酒的她,此刻美的让唐立哲觉得极不真实,伸出大掌拨开她额前的刘海,俯下 身,印下轻轻一吻,心,随着游轮开始一起摇曳……

隔着几厘米的距离,两人深情对望,温雅双手环住男友的颈,迷醉的双眸犹如天上闪亮的星星,一颗一颗全都落在了唐立哲的心里。

“知道我刚刚许了什么愿吗?”

唐立哲摇头,温雅娇笑:“今夜……做你的女人。”

她话落音,他已经将最深情的吻克制不住的落了下去,唇舌纠缠,这一场以爱的名义燃烧的激 情,必将如燎原之火,一发而不可收拾。

可就在他准备进发的那一刻,却忽然听到窗外传来赵明辉急切的呼唤——慕青、慕青!!!

唐立哲短暂怔愣,眉头轻皱:“怎么回事?”

赵明辉急切的嗓音让两人都稍微清醒了一点,温雅催促他:“你出去看看。”

唐立哲迅速穿好衣裤,用力亲她的唇:“我马上回来!”

出了卧室,外面已经乱成一团,几名保镖都在四处寻找着什么,见老板出来,马上毕恭毕敬的上前汇报:“唐总,慕特助不见了。”

唐立哲脸色一沉,“这里不是陆地,就这么一艘船,一个大活人,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

几名保镖面面相觑,都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的质问。

这时,赵明辉焦急的奔了过来:“怎么办,慕青找不到了。”

唐立哲这时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因为对于自己一手培养的无所不能的赵明辉来说,怎么办这句话是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不会说出来的,他从来都知道该怎么办。除非遇到了,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的事。

“刚才你们不是一直都在一起?”

“后来分开了,她今晚喝了不少酒,说是头晕,要回房间休息,我不放心准备到她房间去看看时,却发现她人根本不在屋里!”

“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吗?”

“全找遍了,慕青本来酒量就不好,要不是我拉着她一起喝,她也不至于喝那么多,这事都怨我……”

“好了,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

唐立哲转头沉着命令:“赶紧都去继续找。”

一艘游轮,说小也不小,光是空着的房间就有十来间,正当大家分头寻找时,唐立哲忽然跳进了海里。

听到噗嗵一声,赵明辉毫不犹豫的也跟着跳了下去,一边朝唐立哲游,一边大喊:“唐总,你干什么?!!”

“在前面,慕青的衣服……”

赵明辉定眼一看,远处的海面上,飘浮着一件紫色的外套,还真是慕青的衣服,一想到慕青可能溺水,他惊慌失措的奋力往前游。

两人抓到衣服时,并没有找到人,正当两人准备潜入海底时,一幕让唐立哲终身也不能忘怀的画面出现了,只听砰一声震天响,火光霎时印红了半边天,他眼睁睁的看着游轮在他眼前炸的灰飞烟灭……

原来爱琴海的传说并非三生三世相守,它是厄里斯女神的一段诅咒,就像唐立哲和温雅,纵然情深似海,终还要永别于海上。

凤凰城。这里是T市最有名的夜总会,这里只接受有一定社会地位的人。

这里有最美的酒,最漂亮的女人,最一流的服务。

这里还有绝密的隐私保护,绝密程度堪比MSS(国家安全局)。

此刻,在金碧辉煌的走廊尽头,一间总统套房内,赵明辉正忐忑不安的守在门前,他多么希望身后的这扇门今夜不要打开,哪怕,晚几个小时后打开也行。

可是,他的希望又落空了,和这三年里的每一次一样。

唐立哲阴沉着脸从屋内出来,前后总共不到半个钟头。

赵明辉跟在他身后,一语不发,直到坐进车里,才敢局促开口:“唐总,还是不行吗?”

迎上一记阴鸷冰冷的目光,赵明辉就知自己不该张这个嘴。

“明知故问的话,以后给我烂在肚子里。”

果然,他是压抑着怒火烦燥郁闷的。

想想也是,身为一个英俊潇洒,富可敌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将世界踩在脚下的天之骄子,却无法做一个普通男人能做的事,这是怎样的羞耻与伤自尊。

所有的人都知道唐氏总裁唐立哲逸群之才无所不能,却没有人知道他还有着这样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三年了,在他失去心爱女人的那一刻,他也失去了繁衍后代的能力。

他想要克服这个隐疾,可就像他忘不掉温雅一样,忘不掉那个人也治不好那个病,寻遍名医,无一见成效,他没有想要和女人风花雪月的心,但是作为一名优秀成功的男人,他也不想自己像个太监一样,狼狈的过完一生。

“唐总,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

唐立哲单手揉着额头,三年前的那场意外,至今没有查出原因,而慕青也从此消失不见,其实他们都知道,慕青活在这个世上的几率微乎其微。

赵明辉一直很自责,认为是自己的疏忽,才会让游轮不明不白的爆炸。

人活在世上,总会有那么几个敌人,平凡人亦如此,何况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唐立哲。

他从未埋怨过任何人,只是想到慕青,心会痛,想到温雅,心更痛。

温雅是他根本就不能触及的伤口,他想着或许只有自己医好了隐疾,才能将她忘记,这样,他就不用在每个夜深人静的时候,因为想念一个人,而痛的不能呼吸……

赵明辉不再多言,黯然发动了引擎。

车子徐徐的行驶在车水马龙的街头,这个城市的夜晚是如此明亮多彩,但是这样的一份光彩,却是无论如何也照不到唐立哲那片阴暗潮湿的心里。

在梧桐路的交叉路口,唐立哲突然让赵明辉停车,顺着他的视线,赵明辉看到了一家名叫sautemes的酒吧,那是以前温雅常去的地方。

赵明辉将车子停了下来,唐立哲步伐坚定的朝酒吧走去,赵明辉想跟上去,但被唐立哲制止:“你回家吧,待会我自己开车回去。”

赵明辉眼睁睁的看着唐立哲的身影消失在一片朦胧的光线中,他们都不知道,未来是否会有人介入,一如三年前,不知道谁会离开一样……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在一条破旧隐蔽的巷子里,一幢闪耀着暧昧灯光的四合院,此时正唱着欢快的生日快乐歌。

这不是普通人家的四合院,这是世人所不齿的场所,这里的女人做的是这世上最低贱的工作,如果,那也能算作工作的话。

今天是卓素素的生日,她十八岁的生日。

傍晚,母亲买了一个大大的蛋糕,然后,母亲的姐妹们都一起帮她庆祝,这里是她的家,这里还有一个名字,叫闺里香。

闺里香和凤凰城的性质一样,只不过凤凰城相当于古时的皇家后院,而闺里香则是大街上的窑子,凤凰城接待的是如帝王般尊贵的人,闺里香则是三教九流只要给钱随便你上。

她生活在这样一个地方,或许别人会以为一棵树上开不出两种花,但她的母亲,偏就将她保护的出淤泥而不染,她是闺里香里最干净的女人。

蛋糕上的蜡烛已经快要燃尽,她许下一个心愿,吹灭了蜡烛,然后凝望着身边比自己也大不了多少的姐姐们,这些人都是她的家人,不管别人如何嫌弃她们,她都不会,因为,她们给了她无尽的关怀和温暖。

如果可以,她希望一辈子和她们生活在一起。

可是她的母亲,却在这个时候宣布:“素素,过了今天,你就是一个成年人,以后,你要学会自己生活。”

素素不解,疑惑的问:“妈,什么意思?”

母亲短暂的沉默,让素素心生恐惧,尤其是看到那些熟悉的面孔上凝重的神色,更让她不安。

“我的意思,闺里香只收留你这一晚,从明天开始,你就要离开这里。”

素素满眼不可置信,母亲没有喝酒,可她说的这是什么醉话,离开闺里香,要她去哪里?

“妈,别逗我了,今天是我生日,又不是愚人节。”

素素坚信母亲是跟她开玩笑,用手指拈了一块蛋糕奶油,想抹到妈妈脸上,挥开这股凝重的气氛,却不想母亲一把拍开她的手,色厉内荏的强调:“我没跟你开玩笑,离开这里,素素,我说的是真的!”

素素僵在原地,许久后才接受了母亲不是开玩笑的事实:“如果我不走呢?”

“你没得选择,我照顾你到今天,你知道我已经仁至义尽!”

母亲这一句话说出来,就像一道伤口被撕开,素素掀翻了桌上的蛋糕,哽咽着吼道:“是,你没有义务一直照顾我,但是如果你当初收养我,只是为了在今天抛弃我,那你当初又何必多此一举?人都是有感情的,我跟你生活了十年,你说走就让我走,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是的,素素是江琴捡来的孩子,捡素素的那年,江琴才26岁,十年的今天,江琴36岁,人生虽才过了三分之一,却像是已经耗到了尽头,她不想让素素和她走同样的路,可是年幼的素素,却并不能理解这份苦心。

“素素,你误会你妈了,她并不是要丢弃你,她只是想让你换个环境生活……”

一名化着娇艳浓妆的女人拉着素素的胳膊安抚她,素素泣不成声,她何尝不明白妈妈的心思,自打她过了十六岁,出落的亭亭玉立,就有不少到闺里香寻欢作乐的男人们打她主意,每次都是母亲和这帮姐姐们挺身而出,誓死捍卫她的清白,她也不是离了闺里香就不能活,只是她希望母亲和她一起走,可是她知道,母亲是怎么也不会答应的。

在最无依无靠的年纪,是江琴收留了她,所以她对江琴的感情和依赖,任何人都理解不了。

“我心意已定,你明天早上就收拾东西离开这里,并且,永远都不许再回来!”

江琴背过身,两行清泪从她那饱经风霜的脸颊缓缓滑落。

看到母亲耸 动的双肩,素素从身后抱住了她:“妈,求你了,不要赶我走好不好?不然……不然你和我一起走?”

素素再次痛哭,江琴愤怒的转过头:“你是傻子吗?你带上了我和没有离开闺里香有什么区别?难道你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有一个做老鸨的妈妈吗?”

“我不在乎,我过我自己的人生,我为什么要在乎别人怎么说!”

江琴情绪十分激动,“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但我在乎别人怎么看你,所以卓素素你给我听好了,明天离开这里,你我母女缘分到此结束,从今往后,哪怕是走在路上遇到我,你也要装作不认识我,你依然是那个干干净净的你,无父无母,和一个叫江琴的肮脏女人没有任何关系!”

十年了,江琴第一次对素素如此决绝,素素不再痛哭,用力抹去脸上的泪水,儿时的经历告诉她,哭是最没用的表现,她定定的看着母亲,倔强的说:“离开闺里香不可能,把你从我的人生中抹去更不可能!”

说完,她便头也不回的跑出闺里香,跑出了雾气朦朦的桃花巷……

素素来到了sautemes酒吧,要了两杯烈性鸡尾酒。不会的,母亲不会真的赶她走,她们在一起的时光是那样美好,肯定是前几天那个秃顶的臭男人想要轻薄她,让母亲受了刺激,对,一定是这样,让妈妈冷静一下就好了。

素素一边喝着烈酒,一边自欺欺人的欺骗着自己。

如果母亲看到她很晚没有回去,就会给她打***,然后像从前她们吵架时那样妥协,好,素素,妈妈不赶你走了,回来吧,回到妈妈身边来,我们一辈子不分开。

再美的谎言都会有不攻自破的时候,何况是自欺欺人,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素素的心渐渐凉成了酒中的冰,看来妈妈这次是来真的了,都已经过了十二点,她也没有打一个***来,她真的不要她了,该怎么办?素素心中的慌乱,是任何人都没有办法体会的不安……

她颤抖着从上衣的口袋里摸出手机,迅速拨通妈妈的***,无人接听,再打其它姐姐们的***,全都无人接听,这种感觉,她曾经经历过一次,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

素素哭了,在这样冰冷的夜里,无助而悲伤的哭着。

手中的酒已经不知道加了几次,大脑却还是异常的清醒,她其实希望自己是醉的,这样就会忘掉母亲不要她的事实,明天一早醒来,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

周围有几双奇怪的眼光,或许是没见过像她这样肆无忌惮痛哭的人,可是有什么奇怪呢,酒吧这样的地方,不就是让人宣泄情感的?即便是觉得奇怪,素素也不会在乎,因为她本来就不是一个在乎别人眼光的人。

她在自己的世界里,悲伤逆流成河,直到她发现,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有一个人,和她一样悲伤,那个人没有哭,可是他的眼神……却让同样悲伤的素素感同身受。

素素盯着他看了一会,一个大胆的念头突然闪进她的脑海,妈妈赶她走,无非是想保全她的清白,那如果她不清白了,会怎么样呢?

也许清醒后的她,会觉得自己这样做毫无意义,可是在当时那种绝望的情形下,她真的没有办法去考虑任何后果。

她踉跄着从椅子上跳下来,摇摇晃晃的走到那名和她同样悲伤的男人面前,开门见山说:“我们一起过夜吧。”

男人敛起眼底的深沉,用漠然的口气问她:“成年了吗?”

这是唐立哲第一次见到卓素素,其实对她是没有什么特别感觉的,在酒吧这样放纵的场所,遇到搭讪要求过夜的女人,再正常不过。

只是她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他的心微微波动了一下。

素素指着自己:“我,十八岁,今天刚过完十八岁生日。”

唐立哲知道,他之所以波动,是因为面前这个女孩说今天是她生日。

她的生日让他联想到了三年前温雅的生日……

素素不想让他把自己看成卖身的女人。

却不想男人竟然站起来就要走,素素一把扯住他精致的衣袖,再次声明:“我说了不要你钱。”

男人有些懊恼,挥开她的手,切齿的说:“我是因为怕你要钱才走吗?你仔细看清楚了,我被你扯中的一颗纽扣都够包 养十个像你这样的少女!”

素素质问,素素见过的男人,都是恨不得把女人吃的连骨头都不剩,素素没见过白吃都不要的男人。

唐立哲脸上一闪而过复杂的表情,好心奉劝:“一句忠告,听不听在你,不要随便把自己交给一个男人,尤其在生日的这天。”

他说完便又要走,却低估了素素磨人的能耐,就在他与她拉开一人距离时,忽尔听到她说了一句:“我看你不是不想,你是不行吧?”

素素怎么会知道,这一句挑衅的话,竟被自己给说中了。

05 我对女人不可能不挑
唐立哲蓦然僵在原地,在素素还没反应过来他为什么停下脚步时,自己的手腕已经被他捏进了手中,他的力道是如此的大,表情也是如此的愤怒。“没人告诉你,祸从口出的道理吗?”

“恼羞成怒,看来被我说中了?”

素素犀利的反驳,彻底激怒了唐立哲,确切地说,是激怒了唐立哲身为男人的自尊。

他用力将她拉近到眼前,一字一句警告:“这可是你自找的!”

说完,便将素素拖出了酒吧。

坐在五星级酒店豪华柔软的大床上,要说不害怕,其实是假的,但一想到妈妈,所有的胆怯顿时都去见了鬼。

两个陌生人,隔着一小段距离,彼此想着各自的心事,素素也会担心,假如她失了身,妈妈还是要赶她走,那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还陪了夫人又折兵。

唐立哲当然也有唐立哲的顾虑,他清楚自己的隐疾,这三年来,凤凰城里床第功夫再了得的女人都无法让他一展雄风,他怎么可能会奢望,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

但如今人已经被带到了这里,难道再送走不成?

唐立哲叱咤商场数年,第一次遇到了让自己棘手的问题。

在T城,没有人不认识唐氏的总裁,这丫头现在不认识,不代表将来不认识,如果他性无能的秘密被曝光,将会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

想到此,唐立哲最终还是决定不***。

这里不是凤凰城,这里的一切随时都可能将他的隐私彻底暴露出来。

“现在脑子清醒了吗?”

他企图用一些话题转移这个丫头的拗劲,放过她自己,也放过他。

“我脑子清不清醒跟我们一起过夜有什么关系?”

“你还小,做事不要太冲动,否则……”

“我十八岁了,我妈十八岁的时候就已经生下了我,况且就算我以后后悔的话,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

素素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手机,她多么希冀妈妈能在这个时候打来***,那么她就不会在这里纠缠一个……看起来不太想要她的男人。

“你若是需要钱,我可以给你,多少都可以。”

素素抬起头,哀怨的说:“我想要的,你给不了。”

她想要的,是和妈妈在一起,妈妈想要的却是清白。

唐立哲还想在说什么,可是这时候的素素,已经难过的什么都不想说了,她只想让自己赶紧失身,然后跑回去告诉妈妈,她不再是清白的姑娘,以后,再也不用坚定果决的逼她离开闺里香。

唐立哲面对卓素素突然扑过来的年轻的身体,有些无措和不安,他想推开她,可是这个姑娘的蛮力还真不小,有一句话说,决心有多大,力气就有多大,讲的或许就是素素吧,十七八岁的年纪,叛逆而不计后果,纵然前方是悬崖,也毫不犹豫的往下跳……

素素吻住了唐立哲的唇,笨拙的可以说毫无技巧,但奇怪的是,和凤凰城里那些经过专业调 教的女人们相比,唐立哲竟然有了一点小小的反应。

他一时间陷入了困惑,任凭面前比他矮了一个头的丫头解开了衬衫的纽扣,当她柔若无骨的小手贴上他胸膛的那一刻,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可以上自己全身而退的方法。

素素仰起头,用自己清澈的毫无杂质的大眼睛,望着面前的男人。

“我刚才在酒吧拒绝你,想必你也看得出来,我不是一般的男人,我有我的品位,所以,我对女人不可能不挑。”

“然后你想上我的床,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素素都快要被他忽弄的晕了。

“很简单,一般庸俗的女人,我不会有一丝反应,这样的女人我也懒得碰,如果你能挑起我的欲望,就说明你不是庸俗的女人,这样,你才有资格留在这里过夜。”

“我要是挑不起来呢?”

唐立哲指指右边的门,“怎么进来的,怎么出去。”

素素陷入了沉思,她压根没有取悦男人的经验,如果她真的挑不起来,难道只能灰溜溜离开?

到底是不经人事的少女,不清楚男人其实很容易冲动,真挑不起来的,那根本就不是男人。

唐立哲看着她为难的表情,僵硬的肌肉渐渐松懈下来,到底姜还是老的辣,从她笨拙的吻技就可以看得出来她不懂男欢女爱之事。

“怎么?没自信了?那就请……”

离开的话还没说出来,素素一口应承下来:“好啊,没问题。”

刁难她?刁难她卓素素的人还没出生呢,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她闺里香里出来的女人,即便没有伺候过男人,也有伺候男人的潜质!

唐立哲彻底没辙了,想来自己英明一世,却败在了一个黄毛丫头手里。唐立哲回过神,捡起地上她的衣服,披到她肩上,“回去吧,你还小,我不忍心摧残你。”

他说的是实话,别说他力不从心,即便他没有隐疾,他也不会碰这样的少女,有些女人,一旦碰了就要负责,而他,只想对一个女人负责。

素素挥掉了肩上的衣服,已然不耐烦:“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回事?我是心甘情愿的又不是你逼我?你一再推诿,莫非是对女人没有兴趣?你是个同性恋。昂或是像我在酒吧里说的那样,你是个性无能?”

性无能三个字像把尖刀一样,刺进了唐立哲的心脏。

他一把拦腰将素素抱起扔到了床上,这个时候的他是疯狂的,是因为卓素素再而三的刺激。

素素心里有些发颤,表面上却还是装作无所畏惧的模样,任何事做了就不后悔,后悔就不去做,这是她的性格,她闭上眼,迎接即将到来的暴风雨……

身体合二为一的那一刻,唐立哲激动的想流泪,而素素却是真的哭了。母亲精心呵护了十年的清白,就这样被她任性的送走了。

送给了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人。

唐立哲从来没有那样思念过温雅,仿佛时光又回到了三年前的那一夜,他把卓素素当成了心中最爱的女人,直到她,昏厥在他的怀里。

三年前的温雅,许下的生日愿望是把自己完整的交给唐立哲,三年后的今天,却是另一个女人替她完成了这个心愿。

人生,果然是每一天都在上演着不同的惊喜与悲剧。

清晨,窗外的第一缕光线照到素素脸上时,她睁开眼,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离她不远处的那个男人。

烟灰缸里堆满的烟蒂,暗示着他抽了一整夜的烟。

素素只给自己五秒钟的时间,来接受自己失身的事实,随后,她用被单裹住自己,捡起地上散落的衣服,冲进了卫生间。

等她出来时,唐立哲也已经穿戴整齐,昨晚喝了不少酒,加上情绪低落,都没能好好仔细的看看这个男人,这会仔细打量了一下,长得真是没话说,与其让到闺里香里寻欢作乐的那些男人们糟蹋,给这个男人她也不算亏,素素在心里自我安慰着。

她不打算和这个男人再来什么语言上的交流,她的目的已经达到,她现在只想立刻回到家里,改变妈妈的决定,只要妈妈收回昨晚说过的话,就是立刻把她打死她也无怨无悔。

唐立哲叫住了转身欲走的素素。

素素不情不愿的回过头,瞪着眼睛说:“干嘛?我都没纠缠你,难不成你还要我对你负责吗?”

他递过去一张金灿灿的卡,里面的钱足够素素一辈子衣食无忧,唐立哲不想占她的便宜,尤其她还治好了他的病。

虽然昨夜想破了头,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被这样一个丫头给治愈了,可结果摆在眼前,不管过程多么匪夷所思,他做回了成功的男人是事实。

他又同时递上一张自己的名片:“以后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来找我,只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我都会帮你实现。”

卓素素低头看了一眼,一个也没接,转身又要走,却被唐立哲拉住:“我知道这样有些唐突,但不管怎么说,你也是第一次,我没有其它的可以弥补你。”

“不用了,我要是想卖的话,在家里就可以卖,不用跑这么远,又死皮赖脸的缠了你一晚上才把自己卖出去!”

素素说的是实话,她是闺里香的人,闺里香,则恰恰是卖身的地方。

唐立哲的心意没能赢过卓素素的坚持,不过最后,他还是硬塞了张名片在她手里,让她以后有困难不用找***,找他就可以。

然而那张比金子还珍贵的名片,却在素素踏出酒店的大门,就直接扔进了路边的垃圾筒。

她,甚至连名字都没有看一眼。

一口气跑回家,原以为可以看到妈妈和姐姐们焦急的面孔,可令她做梦也没想到的是,闺里香已经人去楼空。她站在空荡荡的屋子里,一时间接受不了这巨大的冲击,直到房东婆婆提着一个包裹走进来。

“闺女,你妈退房了,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素素见到房东婆婆,就像见到了救命稻草,她一把抓住婆婆的双臂:“去哪了?我妈妈和姐姐们去哪了?”

婆婆木然摇头:“这个我不清楚,她们只说这房子不租了,唉,我这孤老婆子就靠这点房租过日子,现在你妈不租了,以后我可怎么生活,方圆百里都知道这里是……”

婆婆瞥了一眼她的脸色,没好意思说别的,只说:“恐怕我这房子以后都租不出去了。”

当初要不是江琴房租给的高,婆婆也是不愿把房子租给她的,毕竟是做不正经的生意,加上房子地理位置又偏,实在找不到好房客,就租给她了,好在江琴这一住就住了十年。

“不可能,你不可能不知道,是不是我妈让你不要告诉我?婆婆,我求你了,你告诉我,你知道我就我妈一个亲人……”

素素的眼泪流出来了,婆婆长叹一声,爱莫能助的摇头:“孩子啊,我真不知道,我连她们什么时候搬走的都不知道,昨个夜里你妈来跟我说,这房子不租了,房租结清后,今早我一来看,她们就都搬走了。”

“可是我妈不是有给你包裹吗?她给你包裹的时候一定说了什么啊!”

素素擦着汹涌而出的眼泪,奈何眼泪越擦越多,她几乎要泣不成声。

“包裹是她结房租的时候给我的,只说了让我转交给你,我问她是不是生意不做了,或是搬到别的地方去,她啥也没说就走了。”

素素瘫倒在地上,哭的撕心肺裂,她是傻了才会问婆婆妈妈去了哪里,妈妈做的如此决绝,无非是想逼她走,这样坚定心思的妈妈,又怎会透露自己的行踪。

无法形容此刻心中的悲痛,十年了,为了让她走,又必要做到这一步吗?

别人不知道,妈妈应该很清楚,她心里有着怎样的伤痛。

这突如其来的打击,要她如何去承受,她揣着满心的希望,最后却是如此残酷的失望。

素素哭了很久,以至于婆婆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待内心稍稍平静了一点,她颤抖着打开了妈妈留给她的唯一的包裹。

里面是几件妈妈给她买的新衣服,还有一本相册,一封信,素素打开了信,寥寥数语,却字字诛心:“妈妈走了,对不起,用这样极端的方式逼你离开,信封里有一张卡,是妈妈这些年的积蓄,密码是你的生日,你用这笔钱好好生活,忘掉我,也忘掉我们的过去,让一切回到十年前,我们素不相识的那一天。”

让一切回到十年前,素不相识的那一天。素素从没见过这么可笑的字眼。

如果时光可以倒退,如果回忆可以抹煞,那么自然定律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她撕掉了那封信,好不容易制止的眼泪又一次决堤,她在心里声嘶力竭的哭喊:“妈妈,我恨你,我讨厌你,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一整天,素素就坐在那间已经没有了妈妈气息的屋子里,哭到昏睡,醒了再哭。

说是恨妈妈,讨厌妈妈,但更多的还是想念。

心中那条尘封已久的伤疤,终是又被撕开,添上一条新的疤痕。

第二天,她来到了港湾码头,找到了管理码头的负责人,她只有妈妈一个亲人,妈妈却除了她还有一个,那就是妈妈的哥哥,素素喊他大良舅舅。

然而,她又一次失望了,码头的负责人告诉她,舅舅在三个月以前就已经辞职了。

来之前她打过舅舅的***,是空号。

现在连唯一的亲人都找不到了,和妈妈一样,舅舅也不知去向。

一切还真的回到了十年前的样子,她一个人,背着一个包裹,顶着炎炎夏日,漫无目的的漂泊……

离开码头后,她恍然不知自己该去哪里,在地铁站徘徊了很久,最终决定回去吧。

闺里香用妈妈留给她的钱重新租下来,她要留在那里,一直等妈妈回来,她相信,只要她不走,妈妈就一定会回来。

地铁驶到目的地,她下了车,才发现自己坐过了站,等到想要重新换乘时,又发现妈妈留给她的唯一包裹丢了,站在人来人往的地铁口,她魂不守舍的想,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祸不单行吧。

唯一的财产丢了她其实并没有多难过,卡耐基说:我们若已接受最坏的,就再没有什么损失。

连最心爱的妈妈都没有了,她还有什么可怕失去。

更何况,她昨天才拒绝了一笔,可能比妈妈留给她的更多的财富。

想到昨天,就克制不住的又想要哭,不是因为她失去了一个女人最宝贵的东西,而是感到懊恼,如果那时她不走,那么后来妈妈就一定走不了。

唐立哲坐在宽大的真皮坐椅上,手里拿着一支金色钢笔,若有所思的敲击着。

赵明辉走了进来,他已经在外面观察了一个小时,从九点开始,自己送进来的一摞文件,总裁就一份也没审批,这对以往工作认真专注的他的来说,还真是史无前例。

“唐总,有什么让你困惑的事情吗?”

唐立哲回过神,淡淡回答:“恩,多少是有一点。”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他还没来得及告诉赵明辉,主要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三年来,凤凰城也去了N多回,每一回都败兴而归,现在他要告诉赵明辉,他被一个丫头拯救了,估计赵明辉打死也不信,就像他自己到现在也不信一样。

“什么事,需要我去替你解决吗?”

“那倒不用,已经有人替我解决了。”

见赵明辉一脸好奇,他酝酿了一下,缓缓告之:“我已经克服了隐疾,就在昨天晚上。”

果不其然,赵明辉闻言嘴巴惊成了O字型:“唐总,这叫多少有一点吗……”这是何等的大事。

“看你的样子,你是想通知各大媒体,召开记者发布会,举国同庆了?”

赵明辉赶紧摇头:“那怎么会。”

只是,这确实是一件喜事,一件天大的喜事啊。

“唐总,是哪里的女人,这么厉害?”

赵明辉现在所有的好奇都转移到了将他们总裁治愈的女人身上,他在脑海里勾勒她的长相,不是容貌倾国倾城,就是才华惊为天下,反正总归有一样,是吸引到总裁的,不然,总裁这顽疾,也不至于这么轻易就让她给解决了。

男人有时候不是不冲动,只是还没有遇到让他们冲动的人。

唐立哲缄口不语,要他怎么说?论长相,算是过的去,其它的吗?一面之缘谈何了解,不过有一点他非常确定,那个丫头嘴巴不绕人,重度毒舌。

“是太过优秀完美,所以找不到词形容了吗?”

赵明辉见他半天不吭声,主动开口求证。

“一般般,总归是个女人,其它的就不要多问了。”

唐立哲斟酌再三,还是决定隐瞒卓素素十八岁年龄的真相,他可以想象,赵明辉知道真相后会用怎样调侃的眼神看他,说不定还会赠送一句:原来总裁好这口。

这家伙,有时候也不是一般的毒舌。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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