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套头发失败16次,谁神啊救救我吧呀,我原...

 吱吱吱……尖锐而急促的声音,成片的响起,在手电筒的光芒下,陆云和爱丽斯能够看得到,成群的丧尸老鼠,起码有小猫那么大一只,灰白色的眼睛,盯着自己,这些老鼠,身上的皮肤早就腐烂,能看到肌肉裸露在外面。“丧尸鼠?”,看着成群结队,足有小猫那么大只的丧尸鼠群,陆云和艾丽斯脸色都变了,相对于人类的丧尸来说,感染了T病毒的动物,更难对付,就像那丧尸犬一样,而这蜂巢里,居然有这么多丧尸鼠。此刻,陆云和爱丽斯恍然大悟,难怪一路上,那些尸体全都被啃得干干净净的,变成了白骨架子,原来都是这些丧尸鼠的杰作。“跑!我们快跑!”,被这些丧尸鼠发现了,陆云低声说道,成百上千只丧尸鼠,可不是两人能够对付得了的。“不!”,可是,面对着成百上千的丧尸鼠,爱丽斯却突然是大叫一声。同时,陆云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力量,似乎从自己的身上划过,旋即,只见那些冲过来的丧尸鼠,仿佛被压土机碾过了似的,无数的丧尸鼠,突然爆开,碎骨碎肉撒了一地,空出了一条通道出来。“你快去,把红后带出来,我还坚持得住!”,爱丽斯的声音很急促,对于陆云的速度,她自然是相信的。“你,竟然觉醒了念力?”,看到这一幕,陆云岂会不知道爱丽斯终于觉醒了念力,看着爱丽斯维持着念力,给自己开路的模样,陆云迟疑了一下,旋即使用白魔【加速】全速运转,整个人就像是鬼魅一般的冲了出去。陆云的速度很快,手中的红莲,一颗颗子弹射出,将不少拦路的丧尸鼠,全都击杀,爱丽斯的念力觉醒并没有多久,她一定支撑不住的,自己可决不能浪费时间。本来还以为这蜂巢里没什么危险,红后是手到擒来,没想到,这里居然盘踞了这么一大群丧尸鼠,其实想想,也说得通了,老鼠,都是生活在地下的,这蜂巢的大门开着,会有老鼠跑进来也不奇怪,没有食物的话,这些老鼠自然会啃食那些丧尸的尸体,丧尸又携带T病毒,老鼠一吃,自然而然的就感染了.....好在这些丧尸鼠,虽然很难对付,但它们又像是蜂巢里的清洁工似的,将其他的活物都吃了,所以陆云不用担心会有其他别的危险,步伐晃动无比精妙,手中的红莲,也狙击死一只只的丧尸鼠,终于,陆云找到了红后的机房。整台电脑搬走?现在这么多丧尸鼠,自己可没那么力气,背包中携带的刀具,拿到手中,快速将电脑主机切开,陆云将里面装着系统和程序的硬盘拿了出来,转身跑出去。可是,才刚刚从机房跑出来,陆云就看到很多丧尸鼠聚在一起,在地上呈人形,几缕光芒,从这些丧尸鼠的缝隙间透出来。“爱丽斯!”,看到这一幕,陆云心下一紧,掌心一震,白魔【雷电】一道闪电直接将数十只丧尸鼠震飞出去,一阵烧焦的糊味传出....丧尸鼠被震飞,露出了里面的爱丽斯,尽管核辐射防护服很坚韧,可是在丧尸鼠的撕咬下,已经有许多地方被咬破了,这些防护服被咬破了的地方,鲜血直流,没有了丧尸鼠趴在身上撕咬,爱丽斯直接从地上跳起来,再把身上挂着的丧尸鼠拍死。看着爱丽斯没死,陆云暗自松了一口气,至于咬伤?爱丽斯本身就是T病毒携带体,不会被T病毒再感染了。撤!陆云直接将爱丽斯横抱起来,白魔【加速】全速运转,即便是抱着个人,速度也是很快的,如脱弦利箭一般往外跑去,身后,成百上千的丧尸鼠,化作鼠潮,紧追不舍。“陆云,放我下来,带着我你跑不掉的!”,怀里的爱丽斯,开口说道。黑暗的通道,只有脑袋上的手电筒照射前面的路,可陆云全速爆发的速度,让爱丽斯都觉得有些看不清楚,全速奔跑,就算在怎么训练,还是很消耗体力的,这点爱丽斯却很清楚。“不要说话!”,陆云道。陆云眼神锐利,紧紧的盯着前面,速度全面展开,可光线却不好,陆云可不想遇上个拐弯的地方就直接撞到墙上去。这个时候,陆云的心里很庆幸,幸亏自己的体力从猎人学校锻炼的好,并且有着白魔【加速】的加成,否则的话,抱着个大活人,全速奔跑,估计几分钟就会吃不消了。丧尸鼠的速度很快,可陆云的速度更快,爱丽斯,也算是充分的体会到了陆云的速度,简直算得上是风驰电掣,他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什么又会拥有这样的能力?他自己说是训练来的,开玩笑,人类光靠训练,能做到他这个地步吗?蜂巢里,陆云得到了红后,抱着爱丽斯全速奔跑,身后成百上千的丧尸鼠在追杀,而此刻,蜂巢的入口外,一架大型的运输机,上面刻着保护伞公司的标志,却从天边飞来,十三个巨大的铁箱子,从运输机上放下来,呈圆形将蜂巢的入口围住了。西装男,呆在浣熊市郊外的一辆指挥车上,车厢里许多的电脑屏幕,正显示的是蜂巢入口处的景象。“果然,这个家伙进了蜂巢吗?”,看着蜂巢入口处,人为挖出来的洞,西装男的脸色很难看。幸亏自己让总部的红后,用卫星监视着他,不然的话,被他从蜂巢里拿到了红后,那自己可就别想他会带自己离开了。“哼,是你先毁约的,可就别怪我了”,电脑屏幕上的镜头拉远,看着自己投放在那蜂巢入口处的十三口大箱子,西装男的脸上尽是冷笑之色。这可是保护伞公司刚刚才有的技术突破,足足调出了十三只来对付陆云,可真是大手笔,你的隐身的能力?这几只研究出来的家伙,最是克制隐身了。“把你抓住,注射问讯剂,我就不怕你不老实交代,这可是你逼我的”,西装男,眼底深处带着一丝疯狂的神色。陆云,脚下步伐变换不断,速度飞快,生命的威胁下,陆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跑了多久,总之自己的魔法加成时间是非常的充盈,可是体力却有些吃不消了,而且,双腿似乎都麻了。魔法虽然能够加成,可人是血肉之躯,终究不能一直跑下去,魔法加成时间充盈,可不代表着身体也吃得消啊。终于,陆云从那蜂巢的入口处跑了出来,可来不及欢喜,却是感觉到浑身寒毛都竖起来了似的,从猎人学校的学习出对敌人实力判断的直觉告诉陆云,有危险。咔咔咔咔……几乎同时,十三口大箱子,几乎同时响了起来,是锁打开的声音,旋即,十三口大箱子的四周全都倒下,露出了大箱子里面的东西。强壮有力的四肢,裸露在外面的脑组织,完全退化的眼睛,以及如同鞭子一般的口器,无不显示了这怪物的危险,而这十三只怪物的后背上,都镶嵌着一块银色的芯片。“舔食者!”,看着十三只包围了自己的怪物,爱丽斯脸色大变,惊叫出声。不错,这十三只怪物,正是舔食者,生化危机里,舔食者的研究,甚至还在T病毒爆发之前,这才是真正活细胞与T病毒融合后诞生的恐怖生物。“这些舔食者,能被人类所控制吗?就像那复仇者一样”,看着十三只舔食者,还有它们身后的脊椎处镶嵌的银色芯片,陆云心下一沉,也知道是谁要对付自己了,就是那西装男。自己进入蜂巢的行动,被他知道了吗?他也是怕自己得到了红后,所以才会不顾一切的出手吧?毕竟一旦自己拿到了红后的话,他对自己而言可就没作用了。“给我活捉他!”,车厢内,西装男按下了控制舔食者的按钮,下达指令。嘶……就像是毒蛇一般,舔食者吐出长长的舌头,仿佛咆哮,旋即,同时动身,朝着陆云扑过来。“那家伙,当真是大阵仗呢,知道自己有隐身的能力,所以特意用舔食者来对付我?”,看着眼睛都完全退化了,只靠听力行动的舔食者,陆云心下一沉。舔食者,可以说是专门克制陆云黑魔【神隐】的隐身能力的怪物了,因为这种怪物,眼睛已经退化了,但听力却极佳,能够听得到脚步声,呼吸声,甚至是心跳声。

艾恩葛郎特,十七层,西面的一个森林的湖泊旁边,不断的传来刀剑碰撞的声音,同时那个位置也不断的发出几道白色的光芒。只见那个湖泊旁边,有着一个五人组的团队正被十多只猪头人一般的怪物所包围着,这五人团队由一只双手棍使,还有战锤使剑使以及两个长***使所组成,其中一个长***使为女性。从外貌上看来似乎都是一群高中生。“铁雄!切换!”那个手拿双手棍的红色短发少年将面前的猪头人手中的锤子给直接挑开了,紧接着立刻向后退了一步。“明白了!启太!喝啊!”然后就见着那个藏青色短发的战锤使直接一个锤子快速的上前随着一道喝声,快速的用锤子从侧面直接把猪头人的脑袋给敲开,猪头人直接化作了碎片消散在了空中。这一只猪头人的死亡并不能改变他们被包围的事实,马上另外一个猪头人直接上前用着右手上的锤子直接砸中那个名为铁雄的战锤使的肚子,紧接着铁雄直接踉跄的退后了几步,同时直接半跪在了地上。“幸!马上帮铁雄回血!”拿着双棍的启太似乎是这支团队的队长,快速的指挥着身边的队友,“丸!还有达卡尔!保护幸和铁雄!”“明白!”“肯定的!”“铁雄,马上就帮你回血。”随着三个声音的落下,黑色短发的女性长***使快速的来到了铁雄身边,同时掏出了一个药瓶。启太也立刻到了铁雄的身边,三个人围成一圈保护着中间的两个人。启太此时心中无限的后悔,如果当时他并没有带着他们继续深入野区就好了。启太自责的咬紧了牙关,目光看着眼前的猪头人,尽是一股愤怒。这股愤怒是对着眼前的怪物,也是对着创造这个死亡游戏的人,更是对着他自己的所作所为。“启太,我们并不怪你。”此时铁雄虽然半蹲在地上正在回复hp,但是看到了启太脸色上透露出来的悔恨和自责,马上就立刻开口道,“我们当时都同意你的举动,这并不是你的错。”“是啊!启太!我们一定能回去的。”幸此时虽然很是害怕,但是对于启太,她可是十分的信赖,即使现在发生了这种事情,也不会去责怪他。而另外的两个人虽然没有回头去看启太,但是也猜到了启太此刻的想法,立刻纷纷附和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这一瞬间让启太十分的感动。启太是个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会优先考虑公会成员的人,因此很受到大家的信赖,而且他们五人是同一所高中的电脑研究部的同学和朋友,自然不会互相去怪罪,推卸责任。启太用着一副感谢的眼神一一扫过团队里的大家,紧接着便用力的握紧了手中的双手棍,对准了面前正准备挥下铁锤的猪头人,用棍头直接格挡住了猪头人的攻击,而丸还有达卡尔依旧的格挡住猪头人的进攻,一时之间似乎有着反攻的情况。但是所谓的反攻仅仅只是一种假象,没过多久众人的攻击直接被怪群所压制下来,虽然铁雄和幸再一次加入了战斗,但是根本无法阻挡猪头人的攻势。紧接着,只见猪头人的锤子一次又一次的落在了他们的身上,他们头顶的hp值全部都从绿色的健康状态进入***的警告状态。此时的状况正说明着他们已经陷入了危机,而团灭仅仅只是时间的问题了。“叮~”一个从启太身边传来的武器掉落在地面的声音,瞬间吸引了他们的注意。我还不想死...。谁...谁来救救我..。此刻的幸看着眼前正向他们攻击的猪头人,恐惧直接涌上了心头,完全失去了战斗意识。而启太他们原本紧张的脸色直接变的苍白,此时有两个猪头人即将要用手中的铁锤对已经坐到地面上的幸发起了攻击。“不要!”启太直接大声的喊了出来,直接向幸的身边冲去,但是以他的速度是远远赶不上的。我真的要死了么!不要.。我害怕死.。我.。我不想死.。幸看着在她面前正在快速接近她并且不断放大的铁锤,直接恐惧的闭上了眼睛,同时双手护住了头部,似乎觉得能有一丝安全感。“你可是不会死。”此时幸的耳边传来了一个轻柔而充满磁性的男性声音,这个声音让幸刚刚闭上的双眼再一次的睁开,入眼便是一个随着风飘逸的黑色短发,穿着红色紧身服并且背后有着淡红***如同披风一般的长袍在空中飘荡的男子,只见到那个男子的右手慢慢的握住了腰间那把不知名的剑的,口中传出了一句:“神流冥,疾风剑!便见随着话音的落下,那把剑快速的飞舞,一道剑波化的斩击直接划过那两只猪头人,变成了碎片消散在了空中。但是这道身影并没有停下,紧接着直接冲到了周围的猪头人身边,那长剑的红***光芒快速的划过每一只猪头人,猪头人身上都有着一条血红色的伤痕,如果没有那道红光,幸等人根本无法看见那剑光走过的痕迹,即使有着那道光,那轨迹仿佛如同荧光棒一样在空中甩动着,留下一道道余光形成的残影,紧接着那一只只猪头人立刻就化作了碎片。“boom!”这时湖底下直接跳出了一只红皮巨大化的猪头人,这只双手拿着巨斧的猪头人刚刚落到了地面上,引起了巨大的震动。而刚刚清理掉所有的猪头人的身影瞬间出现在了那只猪头人boss面前。“呜哇!”那猪头人看到了面前比它小上三倍的红色身影,生气的大吼起来,似乎为它小弟们的死亡而愤怒。“果然按照任务所说在湖泊旁边连续击杀10只猪头人以上就会引出这只隐藏boss啊!虽然很是想吐槽为什么会从水里跳出来,但是觉得不太是时候呢!”黑发的少年一脸淡然的微笑着,同时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紧接着就把右手再一次放在了那别再腰间的剑。“那么!成功的化作我的材料吧!”马上一股庞大的气势直接从少年身上涌现,猪头人仿佛被人用手掐住了喉咙一样,嚎叫声直接消失。这时连幸等人都能看到猪头人眼中的恐惧。只见猪头人的身躯瞬间变成了一半,一道剑痕从头往到脚的出现,而那血条瞬间归0都证明着这只野外boss被人一击秒杀了。“打完收工!”少年此时快速的把手中的剑回旋出几个剑花,然后收回了鞘中,然后如同帅气的回身向着刚刚被他所救的团队走去。猪头人慢慢消散的碎片如同背景一般出现在了少年的身后。“呃.”此刻的启太等人已经呆愣住了,嘴巴张的巨大,下巴仿佛要直接掉落在地上了。当少年走到了五个人身前的时候,启太此时才反应过来,然后脸上立刻布满了感激的说道:“太感谢您了,救了我们大家!请问您叫什么,让我们以后好做报答。”此时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毕竟从刚刚才从那地狱门前走了一遭,差点就跪了有木有!“我只是一个路过的假面骑士,给我记住了哦!”少年瞬间露出一个灿然的笑容,与身后因为处于傍晚而火红的天空十分的相称,但是他口中所说的话瞬间让所有人都差点摔倒在地。假面骑士你妹啊!你以为你是decade啊!说好的变身呢!说好的假面呢!赶紧把你的变身腰带和变身卡片呢!教练!我要变身!“那个.”启太好不容易将自己被刺激到的精神再一次压下,毕竟别人救了他,要表露出一副好脸色才行啊!就这样笑出来说不定就得罪了别人。但是启太刚刚从口里吐出两个字,立刻就被少年的声音所打断,“如果你真的想感谢我的话,给我介绍一个漂亮的妹纸就ok啦!”为什么你的表情能丝毫不改变的说出如此坑爹的话啊!你的脸皮已经厚到这种程度了嘛!启太瞬间感觉到了深深的无力感,不过说道漂亮的妹纸倒是有一个,启太微微一撇他身后依旧坐在地上的幸,然而却发现此刻的幸不知道精神飘到哪里去了,不知道是因为夕阳还是吓到了,脸色上透露着红晕。“啊!是刀剑血客啊!!”此时站在启太身后的铁锤伸。出了右手指向面前的少年,他刚刚就一直觉得那身装备似乎在哪张报纸上看到过,这时才想起面前是一直一个人单刷boss的刀剑血客。“唉!!!”启太以及刚刚回神的幸还有其他两人同时惊叫了起来,然后三个大男人便立刻绕着陆云观察起来,而且口中还不断说着“真的是啊!”“好帅!”“没想到居然能见到本人啊!”陆云的额头立刻出现了几道黑线,嘴角也在不断的抽搐着。而幸突然反应过来他们三人的行为,立刻大喊道:“你们很失礼唉!”随着幸的话语,启太三人也立刻从自己的世界清醒了过来,瞬间站成一排出现在林乐的身前,紧接着就是90°的鞠躬和一道整齐响亮的“对不起”一起出现。陆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便语重心长的说道:“你们怎么会那么深入野怪区,要知道这种地方很容易出事的。”这句话瞬间让启太羞愧的低下了头,因为他的带领才让他们陷入这种危机。“都是我的错,如果我没有选择继续深入打宝的话,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启太低下头缓缓说道,然后这时启太的肩膀上突然出现了一只手,而这只手的主人则是陆云,紧接的耳边就传来陆云的声音,“我不是想去怪罪你,而是想说你以后要做好准备再去行动,这个世界生命只有一条,死了就没了,所以要重视好自己的生命啊!而且你拥有着很好的伙伴不是么?想必他们都没怪罪你吧!”启太听到陆云的话后,直接回过了头,而幸等人则是一个笑脸面对着启太,同时对着启太点了点头,启太也笑了起来。“我叫启太,前辈,很高兴认识你!”启太回过身看着陆云,直接开朗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我是铁雄~!”“我叫丸~”“叫我达卡尔就行了!”三个人直接笑着对着陆云说道,同时后面的黑色短发少女露出了开朗的笑容,“请叫我幸就可以了。”陆云看着身前的这些人,他之前完全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月夜的黑猫这个团队,只是因为要打一个材料,所以直接来打这个隐藏boss。置于原作里桐人是不是在这个地方救了幸等人,就是他所不知道的事情了。陆云直接伸出了右手握住了启太的手,然后说道:“陆云,很高兴认识你们。”十七层......杯!”随着杯子之间的碰撞之后,陆云直接把果子一饮而尽。启太等人安全的回归了城市,然后便提议去酒馆庆祝下。到了酒馆之后,启太刚刚要去点菜,而陆云果断的阻止了启太,紧接着就从系统背包里不断的拿出一道道他自己所作的食物摆在了他们面前的长桌上。很快那些香味瞬间把启太等人吸引住了,在知道这些菜是陆云所做之后,瞬间就觉得吊炸天了。能做出味道这么好的饭菜,厨艺等级一定是十分的高。“前辈,再一次感谢你救了我们。”此时幸脸上带着一丝羞红的走到了陆云的身前。“呃!不用叫我前辈了,我的年龄应该跟你们差不多好么?所以就直接叫我陆云吧!而且不用谢谢了,这一路上都那么说过那么多次了。”陆云继续散发着灿然的笑容,这回到城市的路上,启太等人不知道说了多少次谢谢了,陆云觉得自己都快听的整个人都谢谢了。“不行,这样太失礼了!”幸立刻露出了不满的表情,瞬间让慕寒天觉得相当萌,不由自主的伸。出了手摸了摸幸的脑袋。幸的小脸一瞬间就充满了血红色。“哦!~!~”启太几人看到这一幕后,马上在旁边开始起哄了,幸的小脑袋瞬间直接低了下来。“呃!”听到启太等人的起哄声,陆云的脸也无法保持平静了,有了一丝淡淡的红色,赶紧把手收了回来,然后挠了挠后脑勺,“我只是觉得幸很像我的妹妹好么!让我不自觉的把她当作了我的妹妹。”陆云连忙找了一个理由说道...陆云只是觉得在sao里幸的死亡的确很悲伤,但是陆云以前想去寻找过,却没有找到,到后面就慢慢的遗忘了这个事情,要不是这次凑巧的去打boss遇见了月夜的黑猫,以后估计会有点小纠结吧!“那么我能叫你哥哥么?”幸此时听到陆云的话后,眼神里闪过了一丝失望,但马上就接下陆云所说的话。陆云自然直接同意了。而幸看到陆云同意了后,便羞涩的退到了一边。“对了,云!”启太此时突然来到了陆云的身边直接勾住了肩膀,然后轻轻的在陆云耳边说道:“你是不是看上我们的幸了?需不需要我帮你哈!”陆云瞬间感觉到无语,他只是认了个妹妹而已,怎么就扯到这上面了,在动漫中他怎么就没发现启太是如此的无节操呢!自己的同学说卖就卖。此刻的幸正在与铁雄等人聊着天,时不时的传出了一阵欢笑,并没有注意到陆云这里,陆云便用着一副可以吃人的目光直接盯着启太,然后一字一句的说:“我只是想认个妹妹。”启太看到陆云这样说,瞬间也没了办法,这时他如同想起什么一样,“云,你不是应该都在最上层的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种地方啊?”这次启太没有特意小声的说话,所以一直在注意这里的幸便直接竖起了耳朵。“我只是来这层收集一个制造材料,刚刚的猪头人boss便是我的目标。”陆云直接把此行的目的说了出来,毕竟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对了,这些东西给你们吧!”只见陆云快速的伸。出了手,划开了系统菜单,紧接着快速的点击了几下,启太面前直接出现了一个交易框,而上面显示着一堆优异的装备,同时还有大量的珂尔币。陆云虽然是一个人在刷怪,但是以他的刷怪速度和奇葩的爆率,瞬间就让他多出一堆的东西,这些在他眼中的废品,放到攻略组都有人会抢着要,而在启太等人眼中则是无比珍贵的存在了。“这.。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们怎么能接受啊!”启太立刻满脸透露出惊慌,完全没想到陆云突然会给他们这么多东西。此时启太的动静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马上他们也看到了启太面前交易框上的信息,瞬间都吓了一条。“这算是我给妹妹的见面礼吧!”陆云毫不在意的直接抓住启太的手,然后点击上他面前的确认键,以陆云的力量属性启太就算是想反抗也无法办到。启太听到这句话后似乎理解到了什么一样,瞬间露出了一脸贼笑:“那么土豪大哥,这些应该就是我们幸的聘礼吧!那么我就代表幸心安理得的接受了。”“启太!你想死啊!”幸此时听到这句话直接生气的大喊道,同时似乎想掩盖住那份娇羞....

当日,红莲爆发后,陆云带着爱丽斯离开了浣熊市,思前想后,总觉得那西装男是一个很不稳定的因素,之前是没有办法杀他,可是爱丽斯的念力觉醒了,就要容易多了。西装男的力量,是建立在保护伞公司的势力上的,如何才能杀了西装男,又不会引起保护伞的过激反应?自然要靠爱丽斯。当然,最主要的还是红后焚毁在火炎之中,陆云再想要得到红后,就必须要进入保护伞才行了,故此,只是两三天的时间,让爱丽斯念力超额消耗的后遗症缓解了,陆云便和爱丽斯一同到了保护伞。爱丽斯愿意主动配合,而且又展现了一番念力的能力,出手快很准,终于是将西装男杀了,这也让陆云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放了下去,没了西装男的威胁,自身的秘密也没有泄密,陆云就像是拔了肉中刺一般的畅快。至于除了西装男之外,还会不会有别人知道自己的消息?陆云可没怀疑过,不然,当日那西装男找自己交易,也就不会故意支开所有人了。其实,此次生化危机的位面,当真是给陆云上了极好的一课,又应该说是一棒子把陆云打醒了,这次的生死意外使得陆云不敢在小瞧电影中的人物,而陆云可不像再遇上第二次这样的事情,而陆云决定了,此次一定要得到红后,回到现实中去,用红后为中心,建立自己在现实世界的影响力,有了红后,下一步,就是成立公司让自己可以更好的穿梭次元....若不是自己和程飞聊得太开,程飞又泄露了自己的秘密,那西装男也就不会对自己死死纠缠,自己一路走过来,也就不会遭遇这么多的危机。特别是前几日浣熊市,若不是红莲意外觉醒,战斗形态的出现,此刻,自己或许早就死在了舔食者下了............言归正传,到了保护伞公司的总部,陆云也算是打入了保护伞公司的高层了,花了几天的时间,保护伞的动作很快,整个基地几乎全都搬空了,而陆云,也跟着转移到了地下足足五百米深的新基地。不像那西装男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保护伞高层的注意力,却都是在爱丽斯身上的,故此,陆云也就呆在基地,没有出去的意思,保护伞的高层们也乐得陆云留在基地里,因为看样子,只有陆云才管得住爱丽斯,有他在的话,就能保证爱丽斯的主动配合了。时间,就这么飞快的流逝着,一晃眼,几个月的时间过去了,这几个月,陆云又回忆《不正经》中学习的魔法,训练自己,贯通魔法,对于白魔,黑魔,军用,陆云的理解也越深。当然,这几个月,陆云也并非是在保护伞高层无所事事,这几个月,陆云已经把保护伞的里里外外都摸了个透,虽然说基地里的一切都在红后的监视之下,让陆云不能轻举妄动,可足足几个月的等待,陆云的机会等到了。因为爱丽斯的积极配合,保护伞公司已经从爱丽斯的体内提取出了T病毒抗体,这些高层们在临床试验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之后,迫不及待的给自己注射抗体与T病毒。能否和爱丽斯一般进化,暂且不论,至少有了这抗体,不必再担心被感染成为丧尸了,这些高层,陆陆续续的接种注射,很快,便轮到了负责保护伞安全防护的负责人。“陆云,我的任务就暂且交给你了”,这个负责人,开口对陆云说道。接种注射需要一个适应期,大概两个小时而已,这几个月,陆云有意为之,已经和他打好了关系,两个小时的安全,对方是主动拜托陆云代为照看的。“好的,放心,有我在,”陆云拍着胸脯保证道。一方面陆云和他私交甚好,另外一方面,保护伞的高层中,也就陆云的空闲时间最多,所以拜托陆云帮忙,看似偶然,也是必然。这个负责人,安心的接种注射T病毒抗体去了,陆云则进入了整个保护伞公司的机房,工作其实并不难,一切都有红后来监视基地内外,只要有事,红后都会及时提醒,人工智能,的确是非常方便的。“陆先生,你拥有授权两个小时,接下来的两个小时,我的一切工作由你负责”,随着陆云步入,电脑屏幕一闪,红后的形象出现在陆云的面前,开口说道,面无表情。“好的”,陆云面带笑意道,拿到手授权,陆云尝试性的问道:“那如果我想要你关闭整个基地的电力系统呢?”。“抱歉,我不建议你这样做,外面都是丧尸,一旦关闭电力系统,就会让整个基地陷入巨大的危机中,我电脑的程序里,任何命令和授权,与‘不得威胁到基地的安全’这个至高指令相冲突,都是无效的”,红后的表情很平静,阐述说道。“果然,”陆云虽然失望,但心中却并不觉得惊讶,即便自己拿到了授权,也不可能让红后做出危害整个基地的事情,这是程序设置。“那好,我现在需要你重启一下,但是整个基地的电力不用关闭,”陆云开口对红后下达指令说道。红后的表情,有些迟疑的,到底是人工智能,虽说没有情绪,但还是有自主的思想,沉默了片刻,就在陆云认为她可能会拒绝的时候,红后点头答应了。人工智能,只是程序,一切行为规则,都会按照程序员设计好的程序来做事,就像那蜂巢里的红后,没有授权,就算是保护伞的高层,甚至是主席进去,也会毫不留情的被红后杀掉,可如果你有授权,就算是开口让红后放出所有的丧尸,她都会遵循命令。红后重启,短时间内并不足以引起其他人注意,陆云迅速将红后的主机拆了,再度将装着红后系统的硬盘拆下来,用一个背包装着,然后点燃一根蜡烛,上面缠着一条绳子,设计了个小机关,控制着整个基地的电力系统。红后到手,陆云脚步很快,直接找到了爱丽斯,两人迅速往基地外走去。基地内,两人畅通无阻,只是在基地的出口,两人都被拦下来了,保护伞高层的命令,爱丽斯虽然在基地内行走无碍,可是如果要离开基地,必须阻拦。都不用陆云动手,爱丽斯的念力发动,几个门口守着的士兵立马被念力摧毁了脑组织,两人脚步不停,直接走出了基地。基地外,被铁栅栏围着,无以计数的丧尸,在栅栏外聚集着,密密麻麻的就像是蚁群,一架陆云早就准备好的直升机,已经藏在偏僻处,准备好了。崩!保护伞基地的机房,蜡烛燃烧到一定的程度,绑着蜡烛上的绳子直接被烧断,旋即重物下降,拉动了手闸,保护伞地下基地的电力,瞬间被关闭了。“怎么回事!?”,保护伞地下基地,立马乱了,虽然,很快应急的电力启动了,可应急电力并不能带动所有的仪器,许多仪器,被迫处于关闭状态了。嘟嘟嘟……直升机的螺旋桨旋转,离地飞起,陆云使白魔【焚烧】双手狠狠的朝着那铁栅栏拍过去。一声爆响,铁栅栏直接【焚烧】化为了铁水,一个缺口的出现,立马潮水般的丧尸群,从铁栅栏缺口处涌进来。终身一跃,陆云施展黑魔【漂浮】,浮向天空,跳上了半空中的直升机。“去死吧!”,看着无穷无尽的丧尸群涌入保护伞基地,爱丽斯的脸上,带着复仇的快感。当初浣熊市的事情,爱丽斯便对保护伞深痛恶绝,这些日子的实验,更让她心下仇恨火焰更炽,看着无穷无尽的丧尸,吞没保护伞基地,爱丽斯心里只有复仇的快感。“爱丽斯,辛苦你了”,陆云道,很是怜惜的拍了拍爱丽斯的肩头,为了帮自己夺取红后,这段日子,爱丽斯当真在实验室吃了很大的苦头。而在陆云与爱丽斯乘飞机离开后,飞机上,陆云手表突然亮了起来,一道声音在陆云的脑海传出,任务完成,即可回归,倒计时开始,10,9,8,.....陆云对爱丽斯道:“抱歉了,我带离开了,期待以后在见面的......”话音刚落,爱丽斯还来不及反应,陆云已经消失在了飞机上,不知所踪.....江都市,陆云从生化危机中出现在了自己的屋内,环顾四周,“呀!”一声惊讶的叫声从希丝缇娜口中传来,“陆..陆云,你会来了,”哎,露米娅,莉洁儿,听到希丝缇娜的声音后,从卧室出来后,也都十分开心,毕竟也有一段时间没有在一起了,陆云与露米娅三人畅谈一番后,讲了讲在生化期间发生的事后,陆云就进了书房,来到了电脑桌旁,先把硬盘连接到自己的电脑上,打开电脑,很快,屏幕一闪,红后的模样出现在陆云的面前。“红后,你进入互联网,了解一下当下的信息再说”,陆云开口下达指令。“好的”,红后默然的点点头,旋即闭上眼睛。短短半个小时之后,红后睁开了眼睛,眼里看不到情绪波动,开口说道:“我已经对眼下的这个新世界有所了解了,请问有什么需要我的?”。“拜托,你来到新的世界,难道就一点不惊奇吗?”,看着红后面无表情的样子,陆云反问道。“天啊,这里是哪里,我难道是进入了平行宇宙吗?而且,我在互联网上,还看到了一系列名为《生化危机》的电影,难道?之前我们所处的世界,只是虚幻的世界而已吗?”,随着陆云的话,红后立马是一副震惊的模样,不敢置信的叫道。陆云,满头黑线,若是自己开口之前,红后这幅表情自己还会相信,可自己提醒了之后,她才作出这惊讶的模样,算怎么回事?“好了好了,你不用模拟人类的表情了”,有些无奈的摆摆手,陆云回归了正题,对红后问道:“我想要在现实世界,迅速赚钱,你可有什么建议?”。“钱?你想要多少?我立马可以帮你黑进各大财团的账户”,红后,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平静的说道:“这个世界虽然和我之前所在的世界有九成以上相似,可就系统安全性而言,却比之前的世界差了许多,都只是死硬的防御,并没有智能程序24小时防护”。“不只是单纯的钱而已,我们想要建立一个自己的关系网,人脉网,资源网,扩大自己的势力,我们最终的目的,是要建立一个商业帝国,恩,就像是生化危机里的保护伞一样”。陆云,认真的开口,这个世界上,钱的确有很大的作用,可是,真正的要办大事,可不是单纯的钱就行了,更主要的还是人脉,关系和资源形成的圈子,单打独斗,可成不了大事。“就我们目前所拥有的资源来说,智能系统和网络方面是一块大蛋糕”,红后,沉默了片刻,开口给出建议说道。“现在的智能机,风靡全球,我们能否先弄一个辅助程序出来?打响点名气,然后寻找一个手机生产商,寻求合作,慢慢扩大我们的资源?”,陆云,将红后带回来的目的,便是这个,所以开口,向红后咨询意见。“这个建议不错,具备可行性”,红后点头,认可了陆云这个想法。“那好,这件事情就交给你来办了?”,陆云笑了笑,开口说道。“先生,如你所愿,就目前而言,你是保护伞公司的最高层,也是唯一的保护伞员工,你的话就是我的指令”,红后点点头,旋即复又开口说道:“另外,你这台电脑只是普通的民用,配置太低了,限制住了我的运算能力,我希望你能帮我换一台好一点的配置”。陆云笑了笑,的确,相对于红后这样的人工智能程序,只是单纯民用的电脑配置,的确是远远不够用,此刻就连红后电脑屏幕上的脸,都不够清晰,要发挥红后真正的能力,至少,是能够弄到一台超级计算机才行。接下来的日子,陆云就有得忙了,超级计算机是不要想了,那是动辄几十亿的东西,一大片计算机群体,也不是一个小小的房间能够放得下的,而且单单耗电,一天可能就要烧掉几十万,陆云目前也没有能力搞到手,陆云也用自己先前获得的晶钻,换取了一些RMB,在和红后商量的一下,倒是在网上,暂且定了几十台高配置的电脑,红后自己编写程序,连接起来,对红后来说,自己编写几个AI相对比较高的智能程序,倒是勉强够用了。红后现场指导,陆云把这几十台电脑连接起来,都足足花了好几天的时间,再用红后自己编写的程序启动,实现十几台电脑如一台般同步运行,计算能力,立马大大增加了。“我们可真的要赶紧赚钱才行,就这样的配置,连我百分之一的运算能力都发挥不出来”,作为保护伞公司最核心的人工智能,红后的能力自然是毋庸置疑的,耗费了数百万人民币组装起来的电脑,对红后来说,依旧只能算是破烂货。运行能力提升了,自然耗电也更大,而自己的出租房的电压又不够,陆云就忙着找电力公司,申请开户,挂上三相电,再加上线路改造,就改造电力,组装电脑等等,为了能多发挥一些红后的能力,可足足耗费了十几天的时间。

这里是阿尔扎诺帝国魔术学院学院长室,陆云被点名到学院长室,熟悉剧情的陆云知道是莉洁儿的到来,果不其然学院长的话引证了陆云的猜想。“话说回来,陆云。今天要跟你谈的,是关于插班生的事情。”“……插班生吗?”“没错。明天有个新学生会来本校报到,你的班级愿意收留吗?”“明天?事情也太突然了吧……而且选在这不上不下的时期插班也挺奇怪的。”“……只不过,你也没有权利说不就是了。”学院长把手上的东西往办公桌上一丢,推向陆云。那是一个圆筒状信封袋。封□的封蜡已经被打开了。仔细一瞧,那个圆筒状的信封袋没有住址等资料。而且从装订信封袋所使用的高级皮革来看,寄出这封信的人八成没有经过邮政机关,而是透过可以信赖的中间人直接送到学校来的吧。(这个封蜡痕迹……是帝国军所使用的封躐吗?)陆云拿起信封打开封口,拿出卷得整整齐齐塞在里面的一张羊皮纸,将它滩了开来。那张羊皮纸上以蚂

  深秋的天气微冷,扫过一个又一个匆匆的行人.街上的人一个个地都裹着厚厚的衣服,当然,这其中也包括我.

  我把手插在口袋里,背着书包,走在回家的路上.像一个普通人,最普通的人.

  我是一个高中生,成绩一般,性格也不张扬,个子挺矮,长相,自认为也一般,几乎没有什么与常人不同的地方.除了,我是gay.

  只可惜,我似乎没有什么可以吸引帅哥的地方,所以,也就只好整天与寂寞为伴.

  回到家后,对着空无一人的小屋,做几道小菜自己品尝,甚至,快忘了在外地打工的父母的长相.时钟发出咔咔的响声,像在倒数我无聊的生活.

  吃完饭,我像往常一样,端起暖气漏满的一盆水,从二楼的窗口泼了下去.可是,今天的声音,貌似有点不大一样,好像还带了几声骂声.

  我熟练地关上窗户,在心里默念了几遍:不关我的事.然后,就开始后悔了.

  现在这天气,就算裹得里三层外三层也冷,更何况被人泼了一盆水,不发烧也会得重感冒吧.

  最后,经过一番斗争,我还是打开了窗户,于是,那人就很自然而然地进了我家.

  是个男生,年纪跟我差不多,浑身上下散发一种强硬的气场,个子挺高,大概有一米八的样子,眼睛还算大,肤色不黑不白,长得也挺帅,也算看得过去.

  而且浑身湿漉漉的,当然,这是拜我所赐.

  他气愤地看了我一眼,没有再骂人,大大黑黑的眼睛很好看.

  我无视了他的怒视,然后递给了他一条毛巾和几件我的衣服,还很别扭地指了指卫生间,然后,他就边走向卫生间,边把上衣给脱了.

  不胖不瘦的身材,而且看上去还有些肌肉,就连肤色也恰到好处,嗯,也算是赏心悦目吧.

  不知道是不是看得太过火了,他回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几乎是一些我完全不能理解的情绪.

  只是,我很迅速地把头转了过去,然后自然地用手捋着头发,虽然心里发虚.

  然后,我听见了门关上的声音,突然觉得有点遗憾,怎么没有多看几眼.

  时钟还是咔咔地响着,像在倒数着他离开的时间.

  我看了看时间,九点多了,他会不会今晚就住在这了呢?可是如果要我住在一个陌生人的家里,我想我应该不会同意吧,不过就算他住了,也发生不了什么吧,毕尽幻想,也就只能

  我还在想着,他就已经穿好衣服出来了,我的衣服显然有点小了,他很不舒服地活动着身体,用肢体语言向我传达着他的抱怨.

  于是,我用我的眼神告诉他:没别的衣服了.他最终投降了,一脸不爽地在我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了.

  “你这里没有外套了?”

  “那看样子,我要在这住一晚了.”他这么说着,语气却带着几分强硬,颇有鸠占雀巢之意.

  “唔,住吧.”虽然他的态度让人不太舒服,但我还是作出一付无所谓的样子,毕竟这件事他始终是受害者,而且他住下来,也可以微微满足一下我空虚的幻想.

  这么想着,心中也浮现出了一丝苦涩.

  然后,我把他带到我爸妈睡的房间,指了指房间中的大床,然后就转身离开,努力不让他看出什么.

  在我要走出门口时,他叫住了我.

  我离开不久,就听见了他关灯的声音,然后,我上了床,又一次地失眠,脑袋里的东西在打架,吵着我该如何运用明天这个宝贵的星期六.

  最后,我骂了一句自己花痴,然后,闭上了眼睛,当然,我还是没睡着.

  安静的夜晚,时钟咔咔地倒数着我和他同在一个屋檐下的时间,同时,倒数着我寂寞的幻想.微弱的感觉在我的小世界里,流转,纷扬……

  第二天,我起得出奇的早,然后,在一股莫名力量的驱使下,我开始做早餐.

  第一次,我给别人做饭,也是第一次,我做得这么认真,吃到我做的早餐,他会夸我吧.

  油烟渐渐升起,却阻制不了笑意浮出嘴角.

  早餐做好了,我过去叫他起床.

  那个帅气的身影,我突然找不到了.

  突然间,油烟变得好呛,呛得我睁不开眼睛,时钟咔咔响着,像是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

  我的衣服叠得很整齐,安安静静地被放在床边,同时,他的衣服,一件都没了.

  我摸了摸头发:“哦,走了吗?”

  回答我的,还是只有时钟咔咔的响声,心里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那一瞬间,我觉得我好像成了色盲,只看得见黑白灰.

  走了就走了嘛,难过什么.

  我在餐桌边坐下,若有所待地四处张望着,虽然我不知道我能看到什么.

  无意间我督见,桌上摆着一部陌生的手机,并不是我喜欢的型号,但在下一秒,我便疯狂地爱上了它.

  然后,我的大脑就开始自动设定剧情,大约一千万种归还方式,在一瞬间就都被完成了.

  我和他,又可以再见面了!

  突然发现,我对他的在乎,居然已经这么深了.

  明明只见过一次,明明只认识了半天,明明只说过几句话……却让我这么波澜不惊的人失去了冷静.

  我拿起了手机,发现里面仅有几个少得可怜的手机号,我开始疑惑起他的身份.

  毕尽只有过这么一次来往,相互的了解还是太少了,只不过是知道名字罢了.

  这句已经被重播n遍的过时视频,便又在脑中被点击了一次.

  一个上午,就在交织着期待与失落的心情下过去了.

  中午该做饭了,可是菜却用完了,本来我可以很自然地走上菜市场与人讨价还价,可是万一他在这个时间内来了就麻烦了.

  最后,我在饥饿的驱使下还是买菜去了.

  当然,为了防止手机被小偷偷走,我把它带上了,虽然我知道不会有小偷光顾我家.但还是没由来的不放心,总感觉心中有个东西扯着.

  当我还在大街上行走时,那个手机突然响了.我接了***,***那边的熟悉的声音说:“我是张俊宇,我的手机好像忘在你那了,你帮我送过来吧.”

  压抑住心中的激动,我回了一声“哦”,那个声音又告诉了我他的地址.

  只是,奇怪的是,他竟然住在豪华宾馆里,这不像是个一般人的居住地,算了,想那么多干吗.

  我计算了一下时间,到那里大概要花上一个小时,于是,我在晚上八点半准时出发,等到我到那时,已经九点多了,外面还下着小雨,这种天气,想打车应该是不可能了.

  坐着电梯,上了十几楼,按他给我的地址,我按响了门铃.

  门开了,他望着我,穿着一件白色帽衫和一条黑色牛仔裤,嘴角带着帅气的微笑,又让我不禁失神.

  “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呢.”连他的声音,好像也变得惑人心志,蓝颜祸水,大概就是他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没敢看向他的眼睛:“今天有一些事情,所以来得比较晚.”

  他答应了一声,然后说:“进来吧,外面挺冷的.”

  于是我便进了房间,心里却还在回味那句“外面挺冷的”.

  在沙发上坐下之后,我把手机还给了他,在他接过手机时,修长的指尖与我略微触碰,我的手竟然有些颤抖.

  他接过手机,看了看窗外的雨,说:“现在也挺晚了,不如今天就住这吧.”

  我很想一口答应,可是,不能让他看出我在想什么,于是,我故意作出两难的样子,等他再度挽留.我这种想法,好像有点太怂了.

  就当矜持一下好了.

  “就住一晚,没关系的.”预料之中,他接着说.

  于是我便答应了,然后,偷偷环顾了一下房间.

  我的心突然开始猛跳,一种近乎狂热的幸福与紧张,一瞬间涌上心头.鼓足勇气,我问他:“那我睡哪?”

  “跟我睡一个床,怎么了.”然后,他像怕我误会一样又补充道:“我们都是男的,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一想到我即将和他在一张床上睡觉,心里就像小鹿乱撞一样.有点高兴,却又有些紧张.

  我发现我真的很花痴耶.

  上床之后,我浑身裹得严严实实,然后,背对着他躺下了.乱七八糟的感觉,交杂在我的小世界.

  他也没有脱很多衣服,穿得比较保守也就睡下了.虽然我为他没有裸睡的习惯松了一口气,但心里却有点遗憾.要是他脱光了,那该有多好啊……

  他的身材真的很好,结实性感,蓝颜祸水啊.

  苏凡,你又在犯色了.

  时钟咔咔地响着,像在倒数回忆的时光.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还是没有睡着,关于他的每一句话和每一个动作,都在心里重播,幸福交杂着不安全感,让我始终闭不上眼睛.也许,我心中只剩下了一个问题:他对我有感觉

  也许,只是我在幻想罢了,就像掉进海里的人会抓着唯一一个浮木不放,我也紧紧抓着这个闯进我寂寞生活的人,哪怕,我再用力,也抓不到.

  突然,我感觉到一双手抱住了我,有一个温暖的胸膛贴上了我的背,我可以微弱地感受到那个人的心跳,甚至他帅气的脸也靠在了我的脖子边,耳畔萦绕着他浅浅的鼻息,我试图

挣脱,但他的力气太大,我完全动不了,而且,心里有一个声音,让我不要再挣扎.

  这个臭小子,他还让不让我睡了.

  他是不是想抱我,所以才装睡?

  可是,我有什么好抱的,在我看来,我不过只是一个沉沦在幻想里的小配角,甚至,没有存在的价值.

  虽然这么想着,虽然我一遍遍自我否定,却有一股莫名的温暖开始在胸口蔓延,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幸福,哪怕他明天会发现他抱着我,哪怕我会被他赶出房间,哪怕……他不爱我.

  只要这么抱着,就足够了吧.

  安全感充盈了我瘦小的身体,我在这种拥抱之下,竟然也慢慢进入了梦乡……

  当我再睁开眼睛时,床上只剩下我一个人,他已经起床了,我听见了阵阵脚步声,我突然觉得脸发烫,他起得比我早,那他发现了昨天夜里他抱着我吗?

  那阵脚步声开始靠近我,我赶忙闭上了眼睛,假装在睡觉.有一双手推了推我,我睁开了眼睛,发现他就在我面前,距离不到五厘米.

  英气的眉毛,有神的眼睛,高挺的鼻子,微扬的嘴角,这张害人的脸,全都让我看得清清楚楚.

  “你要吃早餐吗?”

  起床后,他把我领到了饭桌上.

  他问我:“你多大了?”

  他又问:“你高几了?”

  “你说话都这么简洁吗?”

  总是喜欢蜷缩在自己的小世界里,不知不觉,我变得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又说:“不要成天板着脸,你笑起来很好看.”

  我的心情突然有点激动,从小到大,没有哪个人说过我好看,我也知道自己没有一张人见人爱的脸,可是今天,这里,他,居然说我好看.

  情人眼里出西施.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冒出了这么一句话,我灰冷的心又被一线希望吊了起来.

  “对啊,怎么了?”他似乎没有察觉到我心中的千言万语.

  “你的品味真独特.”我说了这么一句自卑感十足的话.

  “呵,还没见过这么骂自己的.”

  “这叫有自知之明.”我口是心非地说.

  如果我有自知之明,我就不会对他还抱有希望吧.

  “别这么不相信自己的魅力.”

  “我有什么魅力?”

  明明是在嘲讽我自己,语气中却无意识地带上了期待.

  “嗯……”他皱着眉头想了想,突然轻浮地笑了,“如果……我说我被你迷倒了呢?”

  心跳开始加速,明明是我期待的***,我却又把一向的冷静抛到了脑后,说不定,我那时的脸,已经红过了关公.

  仿佛意识到那句话有多容易让人误解,他的笑突然变得有点干.

  “你别误会,我不是……”说到后面,他的声音却有点没底气,像一个撒了谎又不知道怎么解释的小学生.

  空气突然沉默,仿佛失去了传递声音的功能,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而他,我先偷偷瞄一眼,嗯,脸好像有点红.

  早餐时间转瞬即逝,分别的时间到了,他执意要送我出宾馆,我们就一起乘上了电梯往下,我突然有一种“相见时难别亦难”的感觉.

  今日一别,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

  突然,一声闷响打断了沉默的气氛,电梯坏了.

  第一次,我发现我的祈祷起了作用,我看了看他,他脸上带着惊讶,同时,还有一种我读不出的表情,似乎没有看到喜悦的表情.

  他先开了口:“这,电梯坏了吗?”

  “好像是吧.”我漫不经心地答道,内心却是一阵狂喜.

  他拿出了手机,开始向外面打***,但是居然,打不通!

  欣喜被一扫而空,我突然有种背脊发凉的感觉,如果一直都联系不到外面,那是不是我们就死在这了.

  我蹲了下来,突然感到了空气的珍贵,这里的氧气够我们活多久?

  他没有说话,帅气的眉毛却紧皱着.

  听不见的时钟却没有停下脚步,咔咔地倒数着我的生命.

  “苏凡,你还好吧.”不知沉默了多久,他突然开口.

  “还好.”我这样说着,恐惧却越来越真实.

  我不要死在这,谁来救我?

  他看了看我,咬咬牙,蹲了下来,对我说:“我们来聊聊天吧.”

  我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这种时候,谁有心情聊天?

  他见我没反应,接着说:“不要怕,不会有事的,不要被自己打败了,越困难就越要坚强,笑一笑吧.”说完,他向我露出了笑容.

  灿烂的笑容,像我最爱的月光,透过了紧闭的窗户,照到了我孤独的心上.好久,没有看到这么温暖的笑容了.

  “多笑笑,不要老是一付苦瓜脸,来,妞,再给爷笑一个.”他的话语带上了一丝玩笑的意味.

  “去死.”我嗔怪地说了一句,却已控制不了脸上的笑容.

  他顽皮地摸了一下我的脸,然后被我抓住了手,奇妙的触感从手上传来,他修长的手指,又一次撩拨了我的心神.

  为什么连他的手都那么好看呢?

  大概因为我抓了太久,他直直地望着我,眼神酷酷的,帅中带了一丝温柔.

  这小子,他想让我得心脏病吗?

  为了防止心跳加速浪费掉太多氧气,我赶紧放开了他的手,但加速却还没有停止.

  我刚刚的举动太暧昧了,他会不会误会啊.

  仿佛注意到了我奇怪的表情,他关切地看了看我:“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我赶忙摇了摇头,还好,他没有想到那一方面去,可是,如果他想到那一方面去了,是不是就告白了呢.

  我又陷入了花痴状态.

  忽然间,我又想起我们现在正被困在电梯里,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心又凉了半截.我才不要死在这里,救命啊!

  仿佛感觉到了我心情的变化,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拿出手机,又打了一遍***,只是,结果还是一样.

  我看见他的手捏紧了又放松,放松又捏紧,帅气的脸有点扭曲地颤抖着,像是在忍耐着什么.然后,沉默半晌,爆发了,他开始踹门,大喊,比起求生,更像是在宣泄.只是,一切都无

济于事,他停了下来,喘着粗气,看着我.

  我没有心情怪他浪费了氧气,因为他的样子,突然让我好心疼.我想,能够和他死在一起,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但是还是不甘心就这么死了,我还有好多事可以做.人要是死了,就什么都没了,连寂寞都会成为不可能实现的奢望.

  如果不是要送我,他也不会被困在这,他要是死了,都是我害的.

  突然,我发现他低下了头,好像有眼泪从他眼角滴下.

  没想到,他竟如此脆弱.

  “你怎么了?”我小声地问.

  他摇了摇头:“没事.”

  我想继续问下去,但在这样的环境下,也许不该这么做吧.

  但他却开口了:“我哥,就是死在了电梯里.”

  我的心跳瞬间停了半拍.

  他接着说:“就在几个月前,他在电梯里困了一天一夜,等到被救出来时,已经晚了.”

  “你哥,多大啊?”我轻声的问.

  “他才只有二十二岁,生活才刚刚开始,我爸要他进入家庭企业,但他说要创出自己的事业,为此,他还跟家里闹翻了,后来,他自己办了一个企业,做得如日中天,那天,他偷偷回家

看我,最后,在回去时困在了电梯里,可我那时却什么都不知道!”他咬着嘴唇,晶莹的眼泪从他帅气的脸上落下.

  我沉默了,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想,这大概就是他刚才疯狂的原因吧.我没有兄弟姐妹,不知道兄弟间的亲情是怎样的,可是,从他一滴滴滑落的泪珠里,我好像都感受到了.

  “他还那么年轻,他那么好,那么有本事,为什么会死了呢!”他的抽泣声渐渐大了起来.

  我突然觉得胸口像有什么东西堵着,让我好难受.

  他调整了一下呼吸,平复了他激动的心情,然后说:“于是,我开始讨厌那个地方,最后决定到北京来上学,调整一下心情,只是没想到今天……”他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像一个受

  明明自己也很害怕,却还是努力地安慰我,真是个逞强的家伙.第一次,我觉得他好脆弱,觉得我应该安慰他一下.

  “不用担心啦,我们不会有事的.”这次,换成我来安慰他了.

  这个小子,明明心里那么难过,都来安慰我,我可不能显得多脆弱.

  他看了我一会,慢慢停止了抽泣,抹掉眼角的泪珠,温柔地望着我的眼睛,然后,仿佛受到鼓舞,露出了他迷人的笑容,眼角还带着泪珠,一闪一闪的,如同满天星辰一样耀眼,帅到

让我突然有种死而无憾的感觉.

  我站起了身,别过微红的脸,没敢再看向他的眼睛.

  随之,他也站了起来,带着莫名的眼神,这时,我才发现我们的距离好像有点近.

  不是有点近,而是太近了,而且,好像还越来越近了.

  他的目光,看起来,好深情.

  不是吧,我,我还没做好准备呢.

  气氛忽然间暧昧了起来,连我迟钝的鼻子也闻到了危险的味道.

  我不自觉地向后退,直到后背抵上墙壁,我感觉到他的气息越来越近,只属于他的味道弥漫,那么好闻.

  本能地,我动了动双手,想推开他,但我终究还是没推.

  如果我们就此死在这里,至少他吻了我,而且以后恐怕也就没机会了,起码,我可以倒在他的怀里.能被帅哥吻过,就算做了鬼也是幸福的鬼吧.

  一点点害羞,一点点期待,这种感觉也很幸福,哪怕此刻生命已经朝不保夕.

  忽然,耳边传来了一个声音,电梯门开了.

  一个貌似花痴的大妈级人物站在门口,居然如痴如醉地看着我的他,手里还拿着一个拖把!

  哎呀,什么我的他.

  突然意识到现在是什么情况,我的脸刷一下红了.

  没有来得及反应,我已在宾馆几十米之外.

  人的潜能果然是无限的……

  我突然又后悔了,我跑得也太快了.再回去叫他吻我,太丢脸了,可是,如果就这么走了,多遗憾啊.

  最后,我还是决定离开,来日方长,还有机会.

  我的心脏也需要休息一下.

  我不舍地回头望了望,周日的大好时光,好想和他一起过.

  嗯?周日?糟了,作业还没写呢!怎么办?

  没办法了,只能走了.

  我留恋地回头看了一眼,最后,转身离开.

  张俊宇,你一定要来找我哦.

  星期五的夜晚,我一个人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纷飞的大雨.

  距第一次遇见他,已经有一个礼拜了吧.

  一周的时间过去了,他却始终没有出现,他还会来吗?

  可是,那个吻,他还欠我的那个吻,他忘了吗?

  但是,如果他不承认,我也没办法吧,毕竟,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也许,连朋友都不算.

  何况是这种天理不容的关系,就凭我,他愿意和我一起在夹缝中生活吗?不可能吧.

  我看了看窗外,雨还很大,今晚他是肯定来不了吧.

  时钟的咔咔声,仿佛突然变大了许多,好像在嘲笑我的寂寞,吵得我心烦意乱.

  我突然大喊:“吵死了!”

  虽然这样很粗鲁,但我实在需要发泄一下,反正也没人听见,至少,心里会舒服点.

  结果,一个声音从门外飘了进来:“你怎么了?”

  熟悉的声音,是他!该不会是我又产生幻听了吧.

  那个声音又开始叫我的名字,在我确定了这不是幻觉之后,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打开了门.

  他浑身湿透,疑惑地看着我:“你怎么了?”

  我突然意识到我把敲门声听成了时钟的响声.

  “啊,那个,你先进来吧.”我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我红着脸像上次一样把毛巾和衣服递给了他,他接过后,自觉地走向了卫生间,只是,好像有所顾忌,没有像上次一样脱下上衣,让我有一点失望.

  失望什么,他会来就不错了,知足吧.

  我慢慢坐在椅子上,想着刚才尴尬的场面,脸一阵阵发烫.糟糕了,他要是问我刚才的事,我该怎么解释?因为太想他了,所以听错了敲门声,怎么可能这么说嘛!

  比上次快,他换好了衣服,只是,我的衣服还是太小,他向上次一样不舒服的活动着身体.

  让我突然有种幻觉:时间又回到了一周前.

  幸而,他并没有提起刚才的事情,反而,向我煞有介事地解释起来.

  “今天遇然路过,因为雨太大了,所以想来你这避一避,你不会介意吧.”

  怎么感觉像怕我觉得他很在意我,所以预先想好的台词一样.

  这种表现,是否意味着,他也喜欢我.

  还是说,我想太多了,他只是怕我误会而已.

  爱上一个人,居然连他的一举一动都要仔细揣摩.

  我故作冷静地回答道:“没关系,住吧.”

  嗯?他还没说他要住呢,我就说漏嘴了,失策,失策.

  只不过他居然又没在意,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直男都是这样的吧,总是不会想太多.

  之后,我们都没说话,时钟的咔咔声在暧昧的静默中显得格外鲜明.

  沉默了一会,我突然想起了电梯里的事,他应该没忘吧.

  可是,他怎么不提啊?

  偷偷抬头瞄他一眼,他居然也在看我,我赶紧移开了视线.

  气氛有点奇怪,如果要是提起电梯里的事,很快就可以引他告白吧.

  想到这里,心情有点高兴,可是,又有些不安,如果,他不爱我呢?

  沉默半晌,他突然开口了:“上次你泼我的水是什么,怎么还热热的.”

  我扑哧一下笑了,然后,用手指了指我家那漏水的暖气.

  他以为那是什么东西啊?

  他显然松了一口气,然后,他把注意力移向了暖气管.

  “这东西放着不管也不是办法,干脆修一修吧.”

  我突然有些感动,就算只是朋友,这也很幸福了.

  我给了他一卷胶布,他便开始忙里忙外地整顿漏水的暖气管.

  虽然天气很冷,但他的额头还是渗出了点点汗珠.

  突然很想帮他擦汗,近距离地看看他帅气的脸孔,然后,在暖气的温暖下睡在他的怀中.

  虽然只是幻想,可都那么幸福.

  最后,不知道贴了多少胶布,水终于不向外滴了.

  他起身看着我,满脸是自豪的笑容.

  “谢谢.”我微笑着看着他.

  他挠了挠头,说:“小菜一碟.”

  我端起漏出的半盆水,准备最后一次泼出去.

  他拦住了我:“干什么?你还要再制造一幕人间悲剧吗?”

  “下水道堵了,倒水会漫出来,而且外面在下雨,泼不到人的.”我解释道.

  他还是拦着我:“你等等,我来帮你修.”说完,他走向了堵塞的管道.

  他很笨拙地用棍子往管道里捅,时而又用马桶抽子抽出脏水,累得气喘吁吁.

  这个笨蛋,就知道做这种累人的事.

  说起来,这个下水道的堵塞,也是我遇见他的原因之一,这也算是缘份吧.

  他这么做,是不是害怕我会再泼上来一个帅哥,成了他的情敌呢?

  嗯,还是我想太多了吧.

  最近的我真是越来越花痴了.

  忙了许久,下水道终于修好了,他站起身,捶了捶酸痛的腿,然后伸了一个懒腰.

  我走过去,把水倒了下去.

  他看着水一点点流下去,像在欣赏最得意的作品一样.

  他匀称的身材,散发出摄人魂魄的魅力,乌黑的瞳仁像神秘的夜空,有璀璨的星光在里面流动.

  我甚至失去了不看他的力气.

  他转头温柔地看向了我,那一刻,我没有逃开他的目光.

  帅气的正脸,像一幅完美的素描,线条,阴影,勾勒得恰倒好处,不似凡尘的少年,却像坠落的天使.

  大概是因为那一刻太幸福了,让我忘记了暧昧的规则.

  好像一瞬间,就是永远了.

  他的脸又在慢慢接近,时钟的响声在空气中优柔寡断,叫人陶醉.

  若有若无的气息,在我脸上游移,撩拨,教人犯罪.

  突然,极好的气氛被一声“咕”给破坏了.

  他低下头,摸了摸肚子.

  我看着他,脸突然红了,我又有一种想逃的欲望.

  刚才的我是怎么回事?怎么连这么难为情的事都做出来了.

  可是,在这种时候停下来,却也让人很不爽.

  突然间,我意识到了他应该还没吃饭,于是,我小心冀冀地问:“你要吃东西吗?”

  他不好意思地抬起了头,无辜地望着我,然后点了点头.

  我赶紧逃到了厨房,准备煎几个蛋给他吃.

  气氛又被破坏了,不过如果他吻到底,我也不用这么不上不下的了.

  算了,慢慢来吧,虽然他没说,不过他应该是喜欢我吧,这样,足够了吧.

  像我这样的人,有人喜欢,就算他什么都不说,幸福也要满出来了.

  而且对方还长得这么帅,老天啊,太感谢你了.

  嗯,我果然还是挺有魅力,把他迷倒了.

  咦?什么味道?糟了!

  哎呀,都怪我在这胡思乱想,这下该怎么办?

  油烟好呛,还是快逃吧,我要被呛死了.

  我忙关上了火,按开了排气扇,然后便飞奔出了厨房.

  外面也是云雾缭绕的,他打开了门透气,笑着看着我.

  笑你个头啊,要不是你把我心情弄这么乱,我也不会把蛋煎糊了.

  “怎么这么多烟?你做什么菜了?”

  “这叫朦胧美,不懂就不要乱说.”

  这个臭小子,要不是他吻一半不吻了,我会把蛋煎糊吗?更何况,要不是他,我才不会煎这个蛋呢!

  对啊,责任全都在他,他要再敢取笑我,我就让他把蛋吃了.

  他开始哈哈大笑:“你真有趣.”

  “笑你个头啊,还不都怪你!”我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他愣了一下:“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无辜的样子还真是帅得欠抽.

  “这蛋可是做给你吃的,你要再笑,我就让你把蛋吃下去!”

  他用一种看见外星人的眼神看着我:“你怎么了?今天怎么老生气?”

  “我哪生气了!”不由自主,就吼了出来.

  但他却还是不正经:“你看,你又生气了,你到了更年期吗?”

  更!年!期?!!!!!

  我最后一丝理智土崩瓦解.

  我发挥我的狮吼功天赋,在沉默中爆发:“……你!给!我!滚!出!去!!!!”

  我居然要给这小子做菜,我脑袋是不是坏掉了.

  我直接一脚就把他踹到了门外,然后咚地一声关上了门.

  小样,你以为你是谁,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不给你点洪水你当我不泛滥,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hello kitty?

  门外传来他的声音,他不停地敲门,叫着我的名字.

  不开不开就不开,谁让你笑我了,让你知道惹我会有什么下场!亏我还对你那么好.

  但他还是一直叫着我的名字,最后,我吼了一句:“吵死了!你给我滚!”

  然后,过了一会,我还是没有听到他的声音.

  我突然有点慌,他不会生气了吧.

  屋子里好安静,安静得我心慌,时钟咔咔的响声,有点像敲门的声音.

  风雨交加的声音,幽幽地点缀着屋子的寂静.

  我舔了舔干干的嘴唇.

  屋子里好安静,安静得让我产生幻觉,我觉得他好像还门外喊着.

  我打开门,扫视了一下外面.

  我呆住了,无力地眨了眼睛.

  我眼皮突然有点重,胸口像被什么东西堵着.

  大概从刚才开始就有了这种感觉,只是我不愿承认罢了.

  第一次,觉得楼梯好长,长到看不见有多长.

  他不会……再也不来找我了吧.

  一瞬间,他的音容笑貌在脑中不安地闪过.

  门口的风怎么这么大啊,吹得我……吹得我都站不稳了.

  外面,风雨交加的.

  如果淋这么大的雨,他会生病的.

  我,我那都是气话,别当真啊.

  不行,我一定要追上去!

  我匆忙跑了出去,迎着大风,吹得我不停颤抖.

  突然,我听见了咚的一声,回头一看.

  风把门吹得关上了!

  我摸了口袋,发现我什么都没带出来.手机,钥匙,钱包,都没带.

  我跑回门前,用力地推门,却发现门牢牢地关着.

  我突然有种什么都没了的感觉.

  我,回不了家了,没有地方可去了,没有人要了……

  天下之大,却找不到一个容身之处.

  喉咙里仿佛塞上了什么东西,心里空荡荡的.

  突然间,仿佛所有的情绪都压到了我的胸口,我的牙齿不停地打架.

  一股莫名的恕气在我身体里涌动着,像要撕裂我的身体.我用力地敲门,不断撕心裂肺地大喊着,虽然我知道,不会有人开门.

  风声,雨声,还有我凄厉的叫声,在楼道里回旋,冲撞.

  我慢慢停止了近乎疯狂的动作.

  张俊宇,你给我回来……

  有的邻居出来了,拿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我,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像个小丑.

  一个被全世界抛弃了的小丑.

  我趴到了地上,眼泪,不争气地从眼中流了出来.

  我突然发现,我的嗓子已经哑得不成样子,连抽泣都听起来那么难听,那么可笑.

  好像一只到哪都该被人讨厌的乌鸦,不祥地叫来叫去.

  我浑身颤抖,不知道是哭的,还是冷的.

  “……我错了……不要走……对不起……你原谅我吧……”像刀片刮过喉咙,断断续续的声音,贱得要死,不知道说给谁听.

  我是神志不清了吗?呵,真可笑.

  他不可能回来了,苏凡,你真笨,你明知道你没什么资本,还自以为是地赶他出去,他凭什么喜欢你啊,你不觉得你这样很可笑吗.

  嘴角无力地抽动了一下.

  在我模糊的视线中,他,张俊宇,出现了.

  带着心疼的眼神,以及那害人的脸.

  为什么?为什么连幻觉中都会有他?我被折磨得还不够吗?

  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地向那个人靠,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好像他是我唯一的依靠.

  “对不起,我只是想吓吓你,没想到你当真了.”他说.

  他没有生气,只是想吓吓我……

  他没有生气,只是想吓吓我?

  他没有生气,只是想吓吓我!

  我用力捶打着他,发现这并不是幻觉.

  他忍着痛,抱住了我:“我不会走的.”

  我的心突然放松了下来,随之,一股暖流在身体里快速地涌动,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哭泣声突然大了起来.

  也许,是因为我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容忍我的无理的那个人.

  不管,他是不是真的爱我.

  从他乌黑的瞳仁中,流露出温柔的心疼,一丝丝抚慰着我的不安.

  突然发现,我连道歉的力气也没有了,只能大声地哭着.

  像一个刚出世的婴儿,在他的怀抱里,哭着,颤抖着.

  这一刻,话语仿佛是多余的.

  他把我横着抱了起来,很温柔地,把我抱进了家,把我放到了床上,用纸巾,一点点地擦拭着我脸上的泪珠.

  “别哭,有我在不用怕.”

  那一刻,我被温柔包围.

  慢慢地,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大概,我睡着了吧……

  当我再睁开眼时,天已经亮了,我一个人躺在床上,盖着厚厚的被子.我想起床,却发现头晕乎乎的,四肢一点力气都没有,喉咙疼得厉害.

  他走了过来,满眼歉意地望着我:“你醒了.”

  “我只是想吓吓你,没想到会变成这个样子,对不起.”他道歉的样子都那么帅.

  “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把你做的蛋吃了.”

  是我烧糊涂了,还是他烧糊涂了.

  “你怎么净做些没脑子的事.”

  他愣了一下:“怎么了?”

  “你要是吃坏了肚子,谁照顾你啊?你以后做事能不能过过脑子啊?”我气不打一处来,当然,更多的是心疼.

  他却不知好歹地又顶了我一句:“那你昨天的事也没过脑子.”

  这个家伙,又想惹我生气.

  我眯起了眼睛,用一种常人不能忍受的眼神盯着他.

  我用眼神杀死你,杀死你.

  在我锐利的目光下,他还是妥协了:“好了,知道了.”

  我奸计得逞地奸笑了,看着他一付不情愿的可爱样子,又忍不住敲了一下他的头.

  他抓了抓被我敲的地方,帅气地笑了笑,说:“你饿了吧,我去给你买早点.”

  看着他转身离开,我忽然觉得有点失落.我揉了揉晕乎乎的脑袋,开始整理昨晚发生的事.

  昨天,他抱了我,是吗?

  是不是说,他喜欢我,他不会不要我.

  可是,他居然使诈把我关在外面,等他回来了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

  我用力地从床上爬起来,想去倒杯水喝,才发现自己已经浑身发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不行了,头发晕,这个臭小子,害得我病得这么厉害,等他回来一定要狠狠教训他.

  突然间,门咚咚地响了起来.

  不是才教育他要有脑子,怎么又忘了带钥匙,还得麻烦我这个病号.

  不过,他好像没钥匙,也不能怪他吧.

  那还是他笨,谁叫他不问我要钥匙.

  我拼死拼活地爬到门口,好不容易拽开了门,一个高大的身影就把我撞倒了.我揉了揉更晕的脑袋,抬头一看,吓了一大跳:

  “你是什么人?到我家干什么?”

  黑色西装,黑皮鞋,黑墨镜,连皮肤都有些黑.

  我望着那个高大陌生的身影,恐惧油然而生,难道他是强盗?

  他扫视了一圈房间,一付完全无视我的样子,然后,他又开始往各个房间跑,像是要找什么.

  管他找什么呢,赶紧想办法自保啊.

  于是,我抓住他找东西的机会,用我已经哑的不成样子的声音大呼救命,然后用力拿起扫把,盯着那个奇怪的人.

  昨天晚上看热闹的人呢?都死哪去了,该来的时候不来,不该来的时候一抓一大把.

  那个人居然还是完全无视我,在我家里东闯西闯.

  可恶,我就这么没有存在价值吗?

  终于,咚咚的脚步声传来,我回头一看,是张俊宇!他冲过来,护着我,看了那个人一眼,然后就愣住了.

  那个人一看见俊宇,目光就再也没移开过:“小少爷.”

  俊宇咬了咬牙,说:“你来这干吗?”

  我的脑袋轰的一下,变得一片空白.我茫然地看了看俊宇,又看了看那个人,一时间语塞.

  张俊宇是个离家出走的富家大少爷?

  这是我得出的结论.

  那他是不是就要回去了?那……我怎么见他.

  他帅气的脸,突然变得陌生.

  俊宇皱了皱眉,对那人说:“我爸答应了放我一年.”

  那个人客套性地笑了笑,继续说:“大少爷的死,老爷也很难过,只是老爷希望小少爷能回心转意,如果小少爷不肯回去,我自然也要留下好好照顾小少爷.”

  那个人诡异地一笑,瞄了我一眼,然后又转向俊宇,说:“小少爷还是好好考虑的好,不要做一些让老爷不高兴的事.我就先走了,小少爷您慢慢考虑.”说罢,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他回头看了那人一眼,关上了门,很温柔地把我抱上了床,然后递给了我一个被捏得有些皱的面包.

  这时我才想起来,他是去给我买早点的.本来要好好教训他的打算,已经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你别担心,赶紧吃面包.”

  我乖乖地捧着面包狂啃.

  他一边抚摸着我的头发,一边微笑着看着我.

  乌黑的瞳仁,像深邃的夜空,只看的到零碎的星光,其它的,什么也看不清.

  很快,我吃完了面包,看着他,问:“他是谁?”

  “我爸手下的人,被我爸派来监视我.”

  “你家有什么背景?”

  “有一个很大的家族企业,势力很大,据说和黑道还有联系.”

  “你为什么会离开你爸?”

  “因为我哥的死.”

  “放你一年,是怎么回事?”

  “我爸答应让我离家一年,也让我历练历练,一年后要我回去接任家族企业.”

  “你……还有多久?”

  “……整十一个月.”

  心像受到刺激,突然收紧,我慢慢低下了头.

  “那我也有个问题要问你.”

  我抬起头,看着他帅气认真的脸庞,不由得一阵失落.

  他像准备了很久的决心,开口说:“你……爱我吗?”

  一阵微弱的电流划过心脏,我不由得浑身颤抖了一下.

  他继续说:“我是说,你愿意陪我一起倒数这十一个月的时光,做我爱的人,爱我十一个月吗?我是认真的.”

  “……”我沉默了.

  一阵尖锐的忧伤划过.

  我愿意,不只十一个月,而是……永远.

  他笑着抱住了我,说了一句:“谢谢.”

  明明是我最期待的结局,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十一个月,本来觉得好久好久,怎么突然,觉得好短.抱着我的人,我却感觉怎么也抱不住他,就连他的体温,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那么……不真实.

  窗外是久违的睛天,阳光透进来,照得我有点冷.

  “你冷吗?”他说.

  “那我就抱紧你,让你不会冷.”

  他抱得更紧了,我却……更冷了.

  十一个月后,如果我冷了,你还会抱我吗?

  时钟,咔咔地响着,在深秋的十一月,一秒不差地,倒数着十一个月的爱情.

作者有话要说:请多多留言支持,谢谢.

  窗外的雪下了好几个小时,终于停了下来,来来往往的人在雪地上留下一串串脚印,像时间在卑微生命中走过的痕迹,在银白色的世界里略显刺眼.

  我看了看日历,看了看被翻过去的十一月,心中,忽然间怅然若失.

  时钟咔咔地响着,一遍一遍地,告诉我,还剩十个月.

  回想起他和我告白,已经,过去一个月了呢.

  这一个月,就好像做梦一样,这种略带虚幻的幸福,却又让我满足.虽然不能每天都和他在一起,但是只要一牵着他的手,总能让我忘了,我们还剩多久.

  也许,像我这种寂寞的人,就是容易被简单的幸福满足吧.

  今天,他会来找我吧.

  突然,我的手机响了,我接了***,是他.

  “今天下雪,路上堵得厉害,我就不过去了.”

  心像踩进了一片深渊,直直地往下坠.

  “照顾好自己,拜拜.”

  最后,手机那头传来的声音,只剩下了:“嘟……嘟……”

  我慢慢把手机放下,坐在窗边,幽幽地望着窗外的雪景.

  如果他在我身边,他一定会拉我去打雪仗吧.

  我们会玩得很开心,累了之后,一身是雪地回来,然后,相拥着入眠.

  很幸福,的幻想呢.

  阳光微弱地透进来,微弱地轻触着发梢,微弱地像被风吹断的蜘蛛丝.

  叹了口气之后,我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打开书包,准备写作业.

  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我刚想起身开门,突然想起上次的教训,于是我留了点心眼,喊了一声:“谁啊?”

  门外一下子就安静了.

  我一下子明白,来者不善.

  我拿起扫把作为防身工具,小心地走到门边,又喊了一声:“谁啊?”

  不会真的是强盗吧.

  可是光天化日,哪那么多强盗?

  会不会是邻居家恶作剧的小孩?

  嗯,的确有这种可能.

  这么想着,我感觉安心了一点.于是,在门口等了一会儿,我便小心地打开了门.

  一个雪球扑面而来,砸得我满脸是雪.

  然后一个人就冲了上来,紧紧抱住了我.

  我甩掉了脸上了雪,看了那人一眼,果然是个恶作剧的小孩,不过不是邻居家的,是我家的.

  张俊宇正带着帅气的笑容看着我.

  “你不是不来吗?”虽然这么问,但我已经知道回答了.

  “哼.”我狠狠地掐了他一把,当作惩罚.失落,害怕什么的,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抓住了我的手,不可一世地说:“我让你掐了吗?”

  他的气场一下子变强,逼得我只好认输.

  熟悉的笑容,还是那么温柔,那么帅气.

  可能我看得有点呆了,他一把抓过我的手,就要我往外拉.

  我马上反应过来,问:“干吗?”

  他回过头,帅气地笑着,说:“出去玩.”然后,就霸道地把我拖了出去.

  外面的天气很冷,我不禁打了几个寒战.

  他拉着我的手,温暖从他手心传来.

  “我们还是别拉手了,别人看见了不好.”

  “无所谓,看见就看见,他们能把我们怎么着.”他说.

  虽然有些难为情,但我还是感受到了那小小的幸福.

  他,可以为我挡掉所有流言蜚语,只给我我要的幸福.

  而这十一个月的幸福,已经足够装满我的人生了吧.

  他拉着我,跑到了附近的广场.广场上的雪还没有被扫掉,许多人在这儿跑着,跳着.

  刚到广场,他就攒了一个雪球,直接打向了我.

  我还没反映过来,脸就又和雪球亲密接触了一回.

  这个臭小子就在一边指着我的脸哈哈大笑.

  小样,看我怎么教训你.

  我一边抹掉了脸上的雪,一边慢悠悠地攒起一个雪球,然后趁其不备,加快速度砸向了他.

  于是,他的身上也飞满了雪块.

  我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他笑着看着我,说:“小样,敢偷袭我,看我怎么教训你.”说着,他抓起一团雪,向我冲了过来.

  微弱的阳光洒在雪地上,也洒在了我和他的肩上,一阵一阵的风扬过发梢,吹着落在我们身上的雪花.我和他在雪地上跑着,跳着,我丢掉了我的自闭,他也丢掉了他的强硬,像两

  回想起来,我好像好久都没有这么开心了.从小到大,父母常年不在身边,每次有话,也只能对自己说.自从上了中学,我就再也没有打过雪仗,每次,总以这样那样的理由,逃避天

真,逃避友情,总以为,我不配拥有幸福,只该躲在角落里,呆呆的幻想,也从没指望,幻想可以成真.

  除了梦里,我的天空都是灰的.

  幻想中的幸福来得太快,总让人惊喜,尽管,这是个不能永远占有的礼物,但我想,它会永远占有我的心吧.

  那个人,那张脸,那种笑容,那样的声线,这段感情,这些日子,留在我,十七岁的交界,在我灰色的天空留下一抹绚丽的彩虹……

  在浅浅阳光下,我看见,他的额头上渗出了点点汗珠,一阵阵白雾从他口中逸出,他停了下来,说:“累了吗?休息一会儿吧.”

  我喘着气,点了点头,和他一起走到长椅边,坐了下来.

  我看着他温柔的眼睛,难言的幸福涌上心头.我摇了摇头,说:“没什么.”

  “小家伙.”他捏了捏我的脸,宠溺地说.

  “俊宇.”我顿了一下,说.

  “今天是我的生日.”

  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惊讶地看着我:“你是说真的?”

  “嗯,今天就是我的生日.”我重复了一遍.

  “你怎么没早点告诉我.”他埋怨地说.

  “那我要怎么送你礼物.”

  我看着他凝视我的双眼,笑了笑,说:“你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礼物.”

  他愣住了.霎那间,我在他咖啡色的瞳孔里,看见了一种异常美丽而又温柔的颜色.

  随后,他眨了眨眼,带着自信的微笑,他望着我,说:“但我还是要送,这可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给你过生日.”

  “不用了.”我还是说.

  但他还是没有放弃,皱着眉头想了一会,然后,自信地笑了,说:“这样吧,我送你三个愿望,你随便许,我一定帮你实现.”

  “我没什么愿望.”

  “嗯……这三个愿望可不可以留到以后再许?”我想了想,说.

  “可以,但你不准不许.”

  我看着他帅气的脸,心中忽然泛起一道忧伤.

  如果我说,要你永远陪在我身边,你会答应吗?

  还是,算了吧,人不能太贪心了.

  突然,他的手机响了.

  他接了***,站起身,边小声说着,边慢慢走向了人少的小树林.

  没有回一次头,没有和我说一声,也没有,再看我一眼.

  心里突然有点难过.

  他慢慢缩小的背影,在雪地里消失得有点……刺眼.

  是什么人打的***?有必要……接得这么急吗?

  阳光洒下来,照亮了一地银白色的失落,折射出的光,看得我有点头晕目眩.

  我摸了摸我左边的胸口,可以感受到心还在跳着,就是,有点无力,有点,空荡荡的……

  空气中像是有什么在游弋着,像一氧化碳,无色无味,却害人性命.

  我看了看他离开的方向,心中突然翻起一阵不安,我站了起来,向那走了过去.

  幽静的小树林,被白雪装点得格外空寂,在平整洁白的雪地上,可以看见几条来来往往的脚印,我辨认不出那一条是他的.

  看起来,这还真像一个适合情人幽会的地方.

  我突然有种被恐惧架空的感觉.

  我不出声响地走进了那片小树林.

  如果周围一片死寂或者只有一个人说话的声音,我想我会很高兴,可是,传到我耳里的,是一男一女说话的声音.

  足以让我失去呼吸的力气,虽然,我听不清楚他们说了什么.

  我再一步一步走近,直到可以透过树叶的缝隙看见人的身影.

  我突然有种闭起眼睛,转身离开的冲动.

  这种感觉,是该怎么叫呢?

  怎么感觉有把刀把我的心切了一块,然后,又切了一块.

  我是不是……心痛了?

  我先看到的,是一个年纪和我差不多的外国女生,五官标致,金发碧眼,明显,比我好看很多.

  在她的身旁,站着一个年纪差不多的男生,和张俊宇长得,真的好像.

  一样的帅气,一样的温柔,一样的深情,一样的……残忍……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长得这么像的人呢?

  我回去之后,一定要说给张俊宇听,他应该会觉得……很有趣吧.

  呵呵,真的好有趣哦.

  我好想笑,可我怎么也笑不出来.

  我的眼睛好像……有点湿了.

  哭什么,那个人又……不是他.

  他,他不可能抛下我的!认错人了!别看了!快走!快走……呀……

  他还说他喜欢我,他还让我陪他一起倒数这十一个月,他……怎么可以这样……

  不过,他们两个看起来,还真配耶,俊男美女,放在一块,还真是……格外的养眼.

  而且还那么亲密,还真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天造地设……

  哎呀,不行,什么词都蹦出来了,我,我肯定是冻坏了脑子了,我,我要赶紧去休息一下.

  我真的好累好累了.

  可是我的身体,却不知道为什么,死死地定在那儿了.

  连带着感情,一起被冻结在了心被扯痛的瞬间.

  风一阵阵地吹,我突然觉得有点冷.

  我蹲了下来,用力地抱紧了自己.

  原来,一切都是假的了.

  假的告白,假的情感,假的……全都是假的……

  在假的世界里,我仅守的一点点真实,都成了悲哀呢.

  等到一个惨淡的笑容从僵硬的脸上慢慢消失,我揉了揉失去知觉的脸,缓缓地站起身.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腿已经酸得不行,但我却像完全没有感觉了一样.

  是不是身体上的痛,都因为太微弱而被忽略了呢?

  在雪光的映衬下,男女主角的对手戏还如火如荼,而我这个临时演员,也该华丽丽地退场了吧.

  也对,王子就该配公主,我在幻想什么?呵,真贱.

  如果刚才我没有跟着走过来,应该就不会这么难过吧.

  老天爷果然狠狠地惩罚了我这个偷窥者呢.

  可是,这个惩罚,真的……好狠好狠……

  那我还是赶快回去,兴许,老天爷还会把剩下的十个月……还给我呢.

  张俊宇,我现在许愿:等到你们结婚,一定要……一定要……让我去蹭一杯喜酒.

  这个愿望,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吧.

  不,也不一定,人家有钱人结婚的大场面,我一个穷鬼瞎掺和什么,他肯定会嫌弃我的.

  不知道那时,他会是怎样一种表情呢.

  我微微眨了眨眼,好像有沙子进来了,弄得我……眼睛湿湿的,这种感觉……真不舒服.

  就好像,一刀□心窝,还不许人叫出来一样,然后,还得再把刀子抽出来,看着血一点一点,流得……干干净净.

  如果血流干了,是不是就不会再觉得痛了呢?

  可是现在,我的心,真的好痛.

  风吹着树枝,一遍一遍地往我脸上打.

  阳光透过缝隙洒下,像曾经,他拉着我的手一样温柔,陌生得可怕.

  快走啊,趁我还有意识,不会发疯一样冲过去大喊大叫,快走!

  我屏住呼吸,转过身去.

  突然,后脑勺像是被什么打中了,我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在我失去意识之前,我惟一看到的,就是张俊宇拉着那个女生的手,在树影的陪衬下,微笑的画面……

  没有谁注意到,我这个炮灰,是怎么华丽丽地……被打晕,然后,退场.

  之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还是什么都不记得比较好啊……

  在迷迷糊糊中,我好像听见有人在叫我.

  我慢慢睁开眼,发现我已经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像是一个人迹罕至的屋子.

  在我面前,坐着一个看起来比我略大的陌生男生,正不怀好意地盯着我.

  那个男生叉着手,眉毛一动一动,人中上有淡淡的胡须,有种小坏的性感.

  而我,正牢牢地被绑在一个椅子上.

  冷汗开始从手心渗出.

  他看了我一眼,冷哼一声,说:“醒得还挺快.”

  受到刺激之后,我的大脑也异常清楚.于是,我很快冷静下来,瞄了他一眼之后,我冷冷地说:“你是什么人?”

  我努力使自己不失气势,以便找机会逃脱.

  他似乎也被我的冷静镇住了,他愣了愣,然后以一种异样的眼神着我,看得我浑身不舒服.

  然后,他咧嘴笑了笑,说:“哥们,你现在被我绑架了,乖乖给家里打***要钱吧.”

  家里,只有张俊宇一个人.

  他会为了我而交赎金吗?我……算他的什么?

  现在,恐怕只能靠自己了.

  还是先把这小子唬住再说.

  我露出一抹冷笑,用一种蔑视的眼神盯住了他,然后说:“哼,绑架?你看起来也不过就是个学生,居然还来学别人绑架,你知道绑架是什么罪名吗?”

  他一看就知道是第一次绑人,没什么经验,被我唬得一愣一愣的.

  愣了半天,他才好不容易挤出一句:“我拿了钱就跑,你找不到我的.”

  “呵呵,是吗?”我用一种诡异的笑回应了他,“如果,我就是不打这个***呢?我在手机上可是设了密码,如果没有密码,你根本联系不到我的家人.”

  他一下子傻了,愣愣地站着,瞪大双眼看着我.

  看着他令我满意的表现,我笑了笑,继续说:“还是说,他打算一直拖到我说出口为止,不过时间拖得越久,你就越容易被发现,或者,你是打算严刑逼供,不过,带着故意伤害罪亡命

天涯,这是你承受的了的吗?”

  我这一番话,把他能够用到方法全都彻底否决,想必他已经开始动摇了.

  果然,他一脸惊慌地看着我,好像我这个受害者一直在欺负他一样.

  不过是他绑架我在先,不论我怎么吓唬他,都不能算是我错的吧.

  看着他已经被我完完全全唬住,我给了他最后一击:“如果你不想就此铸成大错,我劝你还是放了我吧.你一没有伤害我,二没有发出勒索,三也没有囚禁我多久,就算事后我要告

发你,你也不用怕,因为你也没有犯罪,而且只要你放了我,我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已经把两条路摆在了他的面前,还指明了活路,就算他是傻子,他也会知道该怎么做吧.

  不过,没想到我的口才居然也这么好,如果把我放到古代,我绝对是一等一的说客.

  这些话,我完全是从他的利益出发,帮他分析了一下形式,句句在理,我只不过也可以从中获利罢了,谁让他遇上我了呢.

  他犹豫了半天,然后严肃地看着我,说:“你真的不会告发我?”

  我又是一笑,说:“告你我能有什么好处?更何况我也没有证据.”

  最后,他点了点头:“好,我放你走.”

  就在他准备解开绑着我的绳子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像看到一丝希望,一把抢过手机,然后,迅速地接通了***.

  可恶,差一点就要成功了.

  ***刚接通,张俊宇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凡,你跑哪去了?我怎么到处都找不到你.”急切的声音,透露出无法掩盖的关心,听得我心里一震.

  这么说,他没忘了我,他还很关心我,他不是……不爱我.

  如果我不见了,他还是会像发了疯一样地找我.

  不知为何,我的眼眶竟然有些红了.

  那个人有些惊讶地看着我,眼神说不出的复杂,随后,他对着手机,说:“你家的凡已经落到我手里了,想救他就按我的话去做.”然后,他边打着***,边走了出去.

  我脑子里却只剩下了那个人.

  从第一次见他到现在,关于他的回忆不断地浮现,他的每一个承诺,都那么真,让我没有怀疑的理由.

  在他面前,我失去了理智,失去了冷静的分析,像一个傻瓜一样,任他左右着我的情绪.

  好像,我除了爱他,已别无选择.

  他的担心,为什么就让我那么心疼呢?

  不行,我一定要快点逃出去见他.

  这时,那个人已经打完***走了进来.他把手机往桌上一扔,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看着我.

  心中不由得生出了一股愤恨.

  在我眼里,他已经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棒打鸳鸯成了他的第一条罪.

  转眼间,我已经想出了一条毒计.

  我看着他,突然露出一脸笑容,说:“我们来做个交易,怎么样?”

  我的变化之快,让他又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愣了许久,挤不出一句话来.

  看他一愣一愣的,我接着说:“我有个办法,可以让你多得钱,还可以让我报复那个人,怎么样?”

  “报复?你和他不是恋人吗?”他冷冷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却吓了我一大跳.

  但我很快反应了过来,装出一付怒不可遏的样子,激动地说:“那是他!我从来就没喜欢过他,他就知道拆散我和我喜欢的人,他那根本不算爱!我根本就不爱他!”说完,我还大

  我觉得我演技精湛到都可以得奥斯卡奖了.

  他先是被我吓到了,然后,似乎是被我打动,他的目光也温柔了不少,稍稍停顿之后,说:“你想怎么做?”

  我稳定了一会我的呼吸,然后说:“我先打***让他报警,然后你打***说他报了警,所以要加钱,然后我们转移地点,让***找不到我们,等你拿了钱我再回去告诉他我只是出去

散了一圈步,他被骗了.”

  他又愣住了,上下打量着我,满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我看着他发愣,装作不耐烦地说道:“快给我解开绳子,我还要打***叫他报警呢.”

  他竟然傻傻地解开了绳子,还乖乖地把我的手机递给了我,出乎意料的顺利.

  我接过手机,拨了张俊宇的号码,他很快接了***,急切的声音,让我不禁心里一动.

  我说:“俊宇,是我,时间不多,现在你听我说,你快去报警,我被他困在上次我带你去的地方,一定要快点,放心,他不敢伤害我的,喂,喂,你说什么,我这信号不太好,喂,喂……”然后

  那个人吓得更愣,满脸吃惊地看着我,说:“想不到你的演技居然这什么好.”

  我冷冷地回了他一句:“他的演技更好.”

  因为想起他在树林里和女生幽会,所以我说得底气十足.

  结果,那个人又仔细看了看我,说:“看你长得也挺可爱的,就这么毁在他手上也挺可惜的,不如,你当我老婆吧.”

  这次轮到我愣住了,看他的表情,玩笑中带着认真,我不由得生出一阵愧疚.

  也许,他是真的喜欢上了我,还幻想计划结束之后,能和我在一起.

  好天真的想法,天真得就像……当初的自己.

  而自己那些天真的幻想,早就已经变了味了.

  这样想着,愧疚又加深了一层.

  不过为了俊宇,只能这样了.

  不论怎么说,他都是绑架犯啊.

  计划已经开始了,而且已经,收不住脚了.

作者有话要说:请多多留言支持,谢谢.

  中午,阳光不带热度地流转,愈发寒冷地蔓延.街上的积雪,早已染上了污黑的颜色,在行人的脚下幽幽冷笑.

  我神态自若地走向目的地,完全不像一个刚被绑架过的人.

  心中却有些不安,只因为和我一起走着的那个人.

  那个人刚刚还绑架了我,现在,却是和我和了伙,设了一个“局”.

  一个只有我才知道的计划,连他也成了一枚棋子,不,应该说是,一枚弃子.

  人生不像棋局,不是捡起一颗子就可以随手用上,然后只要为了顾全大局,就可以直接放弃.

  因为他是人,活生生的人,有未来的年轻人,一个对我也有着好感的人.

  我却随手就将他推向深渊,连带他的信任,以及,算不上是爱的爱.

  为了另一个人,张俊宇,对我很重要的一个人.

  但却也说不上是为了他,只是,已经刹不住车了.

  那个人拍了拍我的肩膀,一脸无忧的笑容,说:“你打算转移到哪啊?”

  我挤出一抹笑容,对他说:“马上就到了.”

  迎面走来的人,擦肩而过的人,这条街上来来往往的人,没有人知道我们去向何方,那种感觉,让熟悉的街景陌生,好像匆匆的穿行中又划过了一丝浅浅的迷茫.

  当一群一群人的背影消失在我的周围,我和他,来到了一个台球吧的入口.

  一周前,我曾带着张俊宇来过一次这里.

  入口通道只有一条,从地上通到地下,很长.

  而且,出口,也只有这一个.

  我领着他走了进去,经过迂回曲折的通道,我们来到了台球吧.

  他一脸惊喜,高兴得又蹦又跳,说:“居然是台球吧,咱们可以在这打台球了.”

  我只是云淡风轻地一笑,虽然我的心情不是很想笑.

  计划的第二步,也差不多了.

  他继续兴高采烈地说:“***也打好了,就等他送钱来了.”

  我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眼前这个大男孩,马上就要……

  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卑鄙.

  我和他开了张台子,打起了台球,我却一直心不在焉,常常抬头看时间.

  秒针一下下走着,在我看来,它像在啃食着人的生命.

  在打台球的时候,我喝了很多水.

  他打完一球之后,我突然开口:“你等我一下,我要去上个厕所.”然后转身,准备离开,突然又再转回去,说:“不许动我的球哦.”然后,一路小跑,离开了他的视线.

  整个表现,自然,完美,让人找不出一丝破绽.

  我跑出了台球吧,没有停下,直到台球吧隐蔽的入口在我的视线内消失,我才停下了脚步,大口地喘着气.

  我看见有***模样的人走了过去.

  他们走到我视线模糊的远处,随之,他们也变得模糊.

  这起绑架案,很快就会结束,只不过,人质不会被发现在犯人附近.

  而那个犯人,会被不明不白地抓起来,然后,葬送了自己.

  我好像才是犯人,逍遥法外的犯人.

  如果我现在去找张俊宇,我就等于毁了那个人.

  可是我也不能回去.

  风卷着寒意,呼呼不停地吹.街上的行人,来来往往,异样的陌生,让这条街变得陌生,让我也变得陌生.

  不知道张俊宇现在是以何种心情,等待着结果.

  不知道赎金是多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付得起.

  这次的事件,受害人是我,如果我不起诉那个人,他就不会有事了吧.

  嗯,只好先委屈他在拘留所里住一会了.

  决定了之后,我抬手拦了辆出租车.

  目的地,当然是我家.

  时间已经下午了,不知道他是不是吃了饭.

  回去之后,可以和他一起吃顿饭,然后再到***局录录口供什么的,告诉他们放了那个人,不过,我还是别见他好了.

  谁都没事,这结局也算不错.

  一转眼,就到了我家住的楼,我下了车,嘴角浮出久违的笑意.我三步并两步地奔上去,终于喘着气,到了我家门口.

  熟悉的老铁门,岁月在上面画上了斑斓的锈纹,让我觉得无限亲切.

  忽然,里面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你对那个男的不是认真的吧?”

  是一男一女的声音,女声是从***里传出来的,说的是前一句,而男声,说的是后一句.

  这个对话,像极了早上我在小树林里听见的.

  寒意,瞬间侵入骨髓.

  我的心像被狠狠咬了一口,转眼间,血就被吸干,一滴也不剩.

  我突然一点也不想推开这扇门,一点也不.

  那门上的锈蚀,就像一个个狰狞的诅咒,只要一碰,就会撕碎我本已七零八落的灵魂.

  我觉得我像在做梦.

  从遇见他那天起,就在做的,悲喜交加的恶梦.

  我慢慢转过身,让眼泪流了下来,从眼眶,到脸颊,再到下巴,无声地,染红了我的眼眶,湿了一片视线.

  楼里空荡荡的,死一样的寂静,好像全世界都在等着我哭出声来.

  可是我已经没有力气抽泣了.

  而且,哭出声来,他会听到.

  身体安静地颤抖,慢慢地向墙角蜷缩.

  眼泪从脸上落到了地上,一滴,两滴……我几乎可以听见声音.

  我处心积虑,为的,就是这样一个人.

  苏凡,你的记性,还真不好.

  不但记性,整个智商也差太多.

  我突然想起了上午他打来找我的***,那时,他的声音,很急切,很爱我……

  原来都是装的,那他的演技也……太好了吧.

  就为了这莫须有的怛心,我毁了那个人.

  我骗了那个人,而他骗了我.

  我突然很想笑,笑我自己,自作聪明.

  静谧,而撕裂一样的笑容,从我脸上渐渐浮现.

  我没有再回头,而是,一步一步地,离开了这栋楼.

  街上,车水马龙,来来往往的人像一刻也不能停下,匆匆地来,匆匆地走,没有人知道,我要去哪里.

  只是被人群迷茫地带走.

  看着自己呼出的白气,就像天上的云彩,很美丽,却从来都抓不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像承诺与爱情一样,消失在茫茫人海.

  也许,它的美丽,就是因为从来都抓不到,让来不及人看清楚它的瘕疵.

  再美好的东西,只要假以时日,都能窥探出其中的缺陷,甚至,曾经的美好,都会成为遥不可及的虚无,留下的只是挥之不去的伤害.

  突然间,无法呼吸,渺小的痛觉,被湮没在扑天盖地的尘埃当中.

  天空,是湛蓝的,点缀着几缕薄云,就像一块宝玉,美得让人掉泪.

  我觉得那片天上,有天使在飞.而曾经的自己,远远地仰慕着天空,幻想着拥抱一片湛蓝,却忘了天空,是有天使守护的,自己近不了半分.

  然而,当自己真正接近天空,才发现,这样的狂风骤雨,自己受不了,真的受不了.

  被打得遍身鳞伤之后,才知道,天空,只属于天使,而自己,什么都不是.

  连幻想,都那么卑微.

  怎么又有点想哭了,不行,现在在街上,不可以哭出来.

  心中的抽疼,一阵一阵.

  随着人群,不知不觉中,竟然又走了回来.

  有点可笑,也有点可悲.

  冥冥之中的力量,把我推向他,却伤了我一次又一次.

  不由自主地,我又走进了这幢楼.

  顺着楼梯,一级级地向上走,每一步,都像是在倒数着什么,每一步,都很小心,很小心……

  楼梯很长,像我看不见的未来,楼梯也很短,像相处时的幸福一样短暂.

  我摸着门上的纹路,像抚过心头的起伏,手指有尖锐的痛觉,是从最深处传来的微弱触感.

  忽然,门开了,一阵风吹动我的发帘,掩住了一只眼睛.

  透过略显昏暗的楼道,我看见张俊宇,呆住了,看着我.

  时间好像凝结在了那一刻.

  只是半天不见,这感觉,却像好久……好久没有再见了一样.

  心中微动,眼眶泛红.

  异样却又微妙的感觉开始蔓延.

  突然想要紧紧抱着他,再也不分开.

  突然间,时间被解冻,他冲上来,紧紧地抱住了我,完全不容我挣脱.

  温暖,从最深处传来,传到了最深处.

  不可抗拒地,我哭了.

  因为我看见,装作坚强的他,也哭了.

  一滴眼泪,两滴,三滴……滴到了最心里柔软的地方.

  两个人就这样,抱着,哭着,在空荡荡的楼道里,傻傻的……

  那一刻,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也什么都不用记得.

  忘了,所有的伤害和背叛.

  不知道抱了多久,他慢慢松开了我,抹了抹眼角的泪珠,看着我,说:“你回来了.”

  “嗯.”我点了点头.

  “***说抓到了犯人,但是连犯人也不知道你在哪,害我这么怛心你,现在好了,你回来了.”

  突然知道了那个人已经被抓,我突然有点内疚.

  总该先去放他出来.

  于是,我对张俊宇说:“现在我还得去***局一趟.”

  他刮了刮我的鼻子,笑着说:“就知道你是逃出来的.”

  我轻轻地,却很幸福的一笑.

  我们打车去了***局,然后汇报情况,被询问,办理手绪,等到都做得差不多时,时间已近黄昏.

  张俊宇一直都陪在我身边,虽然,他的温柔,我看不清.

  “嗯,那你需要起诉对方吗?”***问.

  “不用了.”我回答道,完全没有犹豫.

  “你要见他一面吗?”

  突然间,今天发生的事都涌上心头,包括张俊宇背着我做的事,说的话.

  像扯到了伤口,心又开始疼了.

  “不用了.”我继续回答道.

  要是再见他,场面一定会很尴尬吧,也许,他还会当面质问,我应怎么回答?为了张俊宇?现在,他的真心,我已经不敢确认了.

  到时候,会连说话都没有底气.

  所以,还是别见了,希望以后,也别再遇见了.

  我走出了警局,转身望着紧随我的张俊宇,心中莫名的隐痛.

  黄昏的颜色映在他帅气的脸庞,连夕阳也为之褪色,只是,这美,美得陌生.

  张俊宇,我还认识你吗?

  猜不透,是你瞳孔的颜色……

  他望着我,带着笑容,说:“怎么了?”

  刹那的心痛,嘴唇微微开合,声带颤动:“没什么.”

  幸福,快要把我刺得千疮百孔了.

  我和他,坐上出租车,慢慢驶离了***局.

  车上,我没有说什么,虽然我心里的话,很多很多.

  车窗外的风景,电视换台一样的过,像流转的精彩剧情,我只有一遍遍梳理的时间,却来不及品味.

  车到了,我和他下了车,走上楼梯,打开门,回了家.

  我的手,他紧紧拉着.

  我们肩并肩坐下,我在右边,他,在左边,他可以感受到我的心跳,而我,不行.

  “你饿了吗?”他看着我,说.

  我抿了抿嘴唇,摇摇头,说:“不饿.”

  “那我饿了.”他自上而下地看着我,用命令的口气说.

  我忽然觉得,他熟悉的强硬,已经离我好远好远.

  “知道了.”我站起身,走进了厨房.

  我不知道,留在我身上的视线,是怎样的.

  做了几个简单的小菜,端出来和他一起吃.虽然以前也常常这么吃,但我和他都知道,这次,不一样.

  我几乎没有再看他一眼的勇气.

  他时不时会和我说一些话,我也随着他的时不时,默默应上几声.

  我站起身,看着他,说:“我想出去走走.”

  “我陪你吧.”他望着我,眼眸,说不出的清澈.

  我只是一笑:“不用了.”然后,我慢慢走了出去.

  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在我走出去的时候,说了一句:“路上小心.”

  我没有应答,因为我没有勇气,也没有力气.

  暮色四合,霓虹光转,一个又一个的行人在街上走着,或急或慢,或单或双,有时还能望见好几个人结伴而行.嬉笑怒骂,在夜晚的城市一幕幕上演.

  这一切,我觉得那么遥远,因为,我看不清,我一个人.

  蒙着沙土的路面,幽幽地踏过一个又一个的行人.

  冰凉的空气在呼吸间来回,让我有力气冷静下来,让我有勇气好好想一想.

  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然后在我的背后说伤害我的话,做背叛我的事?

  你明明知道,我只是一个脆弱的可怜虫,在寂寞中溺水的卑微存在,为什么还要破坏我苦心经营的幻想世界?

  我已经没有勇气相信了.

  回去之后,该怎么办?我该和他摊牌吗?从此以后,再也不见他,缩短十一个月的期限?

  不敢面对他天使样的面容,不敢转身离开他,不敢再坠入无限制倒数生命的寂寞当中……

  也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安然度过剩下的十个月,对我来说,也足够了吧.

  我抬起头,看着天际,有几颗疏落的星星,正遥望着这颗寂寞星球上的悲欢离合.

  街头的红绿灯,善变地招摇着,就像张俊宇,一会儿红,一会儿绿,一会儿黄.

  连斑马线的变幻,我都捉摸不透,只能无力地跟从,向着未知的目的地,跨一步,再跨一步……

  直到明晃晃的摩托车灯,笔直地向我驶来……

  等到反映过来,已经逃不开了!

  尖锐的刹车声,划过我意识的最末端,直到……

作者有话要说:请多多留言支持,谢谢.

  尖锐的痛觉,像要撕碎灵魂,让我坠入了无尽的黑暗.

  昏昏沉沉,失去了身体的支配权,在看不见光的黑色空间沉沦,沉沦……

  直到,我隐约感觉到,有光照了进来.

  我很用力地睁开了眼,发现,我躺在床上,医院的床上.

  高悬的日光灯刺眼的闪着,不放过每一个黑暗的角落.

  我转过头发现,我的左手,被人抓着,紧紧地,有些霸道的强硬,一丝挣脱的余地也没有.

  温度,从手心一丝一丝传来.

  那个人坐在床边,趴着,却紧握着我的手,呼吸平缓,身体缓缓起伏.

  那张熟悉却又憔悴的脸,张俊宇.

  还是那么帅气,连鬓角的发丝,都在微动着.

  心中好像有东西,开始荡漾,不停荡漾……

  如果可以永远,那该有多好.

  忽然间,他睁开了眼睛,迷蒙地望着我.

  下一秒,开始闪出光彩.

  “嗯.”我点了点头.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他俯下身子,抱住了躺在床上的我.

  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说:“我没事.”

  他直起了身子,嗔怪地看着我,说:“你搞什么鬼,我还没允许你死呢,你要是敢出事,追到阴间也要把你追回来.”

  我扑哧一声笑了,才发现我打着石膏的小腿.

  “不准笑,我可是认真的.”他表情严肃地说,虽然他严肃的样子更可爱.

  我摸了摸他的脑袋,笑着说:“追我到阴间,你是打算殉情喽.”

  他一下子涨红了脸,说:“我可不是那意思.”

  我哈哈大笑起来,他一把捏住我的脸,说:“你敢耍我.”

  我收住了笑,直直地看着他.

  他松开了手,也直直地望着我.

  “我不准你出事.”

  然后,毫无预兆地,他又握住了我的手,紧紧地,暖暖的.

  那双眼睛,清澈,坚毅,闪着光,霸道的命令,温柔得让我没有反抗余地,一点也不像是在骗我.

  突然间,他微微皱起了眉,说:“你最近怎么了?好像有点奇怪.”

  我微微低下了头,说:“哦,是吗.”

  气氛僵止,我和他,谁都没有再说什么.

  可能,彼此心中都存着疑惑

  2008年7月11日星期五晴

  昨天下午,我和杨茂霖一起玩了一个打仗的游戏。

  我先派了一艘运兵船,结果被他的炮楼炸沉了,我又派了两辆坦克,把他派来的一辆V3火箭导弹车打坏了,他又派了一辆巨炮发射坦克,攻下了我两辆坦克,我不服气,于是我用最后一个坦克对他的巨炮发射坦克发起了猛攻,我终于把他的巨炮发射坦克打爆了,然后我又派了十个步兵去攻击,就在这个时候,我爸爸在阳台上叫道:“黄谦,快上来吃饭。”啊?现在才什么时候呀,就要吃饭了,这也吃得太早了吧!我太惨了!

  我觉得这个游戏可以锻炼我们的军事头脑。

  昨天我玩儿得真开心呀!

  2008年7月12日星期六晴

  今天,我趁爸爸妈妈不在家搞了一次捣乱行动。我首先把两勺洗衣粉放进洗衣机的洗衣剂溶解盒里,但我还想添油加醋,就把我做的四式结合消毒药水和立白热水洗洁精也放了一些进去。心想:这次衣服肯定会成为香味衣。接下来,我就写作业去了。我刚把指定页数写完,妈妈就回来了,当时我闻到了一股饭的香味,于是我故意对妈妈说:“妈妈,我的肚子好痛呀!”妈妈说:“是不是要拉大便了?”我说:“拉不出来,可能是饿了吧!”然后我们就开始吃饭,吃完后我们就睡觉去了。

  2008年7月14日星期一晴

  昨天晚上,我和杨茂霖在我的家里,玩钻箱子的游戏。

  杨茂霖先把他的头钻进去,再把自己的身子一起躺在里面,然后我爸爸把箱子扶了起来,杨茂霖在里面想翻过来都不行了,他好不容易才站了起来。我也想进去,我刚准备进去的时候,妈妈对我说:“你已经洗过澡了,进去了又要洗一遍,会很麻烦的。”我说:“再洗一遍一点都不麻烦。”妈妈说:“那好。”妈妈的话刚落音,我就钻了进去。我叫杨茂霖帮我把箱子扶起来。嘿!这感觉还真不错。然后我就出来了,后来杨茂霖把箱子竖立起来,我问道:“这是干什么呀?”杨茂霖给我做了一个示范。他站在里面,把箱子弄倒。他问:“这像什么?”我回答道:“像法老王的棺材。”我们就这样不停的玩,我们正玩得高兴的时候,他妈妈说:“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然后,他们就回去了。

  昨天,我玩得真开心。

  2008年7月15日星期二晴

  前天,我爸爸不在家,我妈妈不会做蔬菜,更不会做有肉的菜。中午,我们不知道该吃什么,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我们可以吃蛋炒饭呀。妈妈也赞同吃蛋炒饭。

  首先,妈妈让我去拿两个大的土鸡蛋,把它们打破后,再打成***,然后妈妈把饭炒热,把大蒜分葱切成片片,把它们放了进去,然后再炒,再把饭做成一个圈,把蛋放进圆圈里面,再不停炒,放上调味品就做好了。

  前天我过得真快乐,以后要是有这样的日子那就好了。

  2008年7月19日星期六多云

  今天下午,我和杨茂霖一起玩了很久很久。他在我家里看电视《喜羊羊和灰太狼》,然后,爸爸说:“我们到广场去玩儿吧。”我也同意,就跟着他到广场去了。爸爸说:“我到龙腾宾馆去一下,马上就回来,你们就在这里等我。”我和杨茂霖都说:“好。”我们在那里等啊等啊,我爸爸很久才来。然后我们又去桥底下吃了臭豆腐,喝了冰豆奶,喝了苹果汁,吃了羊肉串。

  2008年7月20日星期日晴转多云

  前天,外公、姨妈、妈妈、爸爸、哥哥、爷爷、奶奶、小伯伯帮我过了生日。

  前天中午,我吃了最喜欢吃的红烧肉炖干子,辣辣的鸡腿,又香又好吃的鸡翅,还有好喝又有营养的蛋汤。所有的人都忙着夹菜。

  我还得到了两件礼物。第一件礼物是一套启蒙。我非常喜欢玩启蒙,启蒙还可以帮我加强智力。第二件礼物是一件新衣服,新衣服耐穿又舒服。

  前天晚上,我们吃的是蛋糕,我吃了上面的“快乐”二字,还有一朵花,两只兔子,其它的装扮品全被哥哥吃光了。然后每个人吃了十八分之一的蛋糕。

  2008年7月21日星期一晴转大暴雨

  今天上午晴空万里,万里无云,真是一个好天气。这迷人的天气给了我一种错觉:今天不会下雨了。可到了下午,我怎么想也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下午下起了倾盆大雨。它之前没有任何过程,没有雨点,没有雨丝,直接就是风的咆哮,雷的怒吼。下雨的时候噼呖啪啦,噼呖啪啦,就是最好的隔音材料也抵挡不住它们的怒吼。

  今天的雨可下得真是太大了!

  2008年7月22日星期二阴

  我暑假里首先要把剑桥外语学完,把暑假作业写完。现在我的十篇日记已经写了七篇。《快乐暑假》还差一篇作文和四道题目。剑桥外语还差`16天才学完。学完后我想和杨茂霖一起到广州,我们先去杨茂霖叔叔的海军基地,再去杨茂霖爸爸的家里,然后去看大海,然后去天鹅城,最后去大伯伯的家和我妈妈同学的家。再最后就快快乐乐的满载而归。把一篇记事文,写人篇和想象文,观后感写完。

  我的暑假计划还不错吧!

  2008年7月23日星期三雨

  今天我们剑桥外语学校来了一个外国人。

  他是意大利人,会说意大利语和英语。他爸爸是美国人,他妈妈是意大利人。他现在住在美国。

  他非常高,鼻子比我们的鼻子长,汗毛很长,是银白色的,头发是金***的,眼睛是普鲁士蓝色的,黑色的短胡子很粗硬。他说的中国话把我们逗得哈哈大笑。

  他的英语说得很好。

  我想像他一样,能把英语说得很好。

  今天的感觉真不错!

  2008年7月24日星期四晴

  昨天晚上,我在网络上做了一套练习题。

  题目的名字叫测测你是男子汉吗?

  它的***是:选A得一分,选B得两分,选C得三分。我记得最清楚的几个题目是:你长大后想当什么?我选了C:解放军;你喜欢的球队输了你会怎么做?我选了B:认为胜负是常事,不需要生气;假如你去朋友欢乐会,你当天又有一张演唱会门票,你选择什么。我选了C:把门票卖掉,去开欢乐会。我最后打了19分,离男子汉标准只差一分了,我一定要成为男子汉。

  这次做习题我真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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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尔斯的“龙之军”是王都的卫戍部队,负责保卫王都的安全,因而他对王都周围的地形极为熟悉,很快就带领着大家来到了荒野中一座隐秘的山谷里,道:“这原本是‘龙之军’训练伏击战的地方,最适合我们隐藏了。”

  经过城门一役我们尚余下二百多人,分头开始工作很快就建好了几处简易的住所。

  瓦尔斯和利多克终于知道我真正的身份后都现出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惊讶的忘乎所以,无名竟是……竟是魔界的“魔神王”,实在是太惊人了。

  利多克犹豫了一下,道:“无名……吴来,以你的力量应该可以救出国王陛下的,为什么……”

  我有点内疚的看了他一眼(利多克对我实在是没话说,要利用他我自然心中愧疚,但着也是为了莱因哈特王国的未来着想),道:“我们魔界不宜过于干涉圣魔大陆上的事情,刚才出手救你们已经算是极限了(假话,你来是干什么的?),所以要救出菲尼克七世只能靠你们自己,我仅能在一旁提供一些帮助。”

  利多克失望的叹了口气,瓦尔斯也难掩失望之色。

  歌妮轻轻的抓住了我的手臂,美目中泪光闪烁可怜兮兮的轻唤道:“来……”

  唉,歌妮呀,你知道你这种我见犹怜的姿态就是我最大的弱点吗?不要再这么看我了,再看下去……

  我长叹了一口气,道:“妮子,我投降了。利多克法师,瓦尔斯元帅,说吧,想让我怎么帮助你们?”

  瓦尔斯他们顿时神色一喜,都既感谢又好笑的望了正在向我撒娇的歌妮一眼,这位莱因哈特王国的骄傲想不到也会同一般的女孩子一样向着爱人撒娇,但无可否认她撒娇的姿态委实令人心生怜惜,可人极了也撒的正是时候。

  歌妮含着灿烂的微笑回头向亚夜诸女眨了眨眼,显然是她们给她出的主意。

  这群妮子啊真是把我给摸透了,若是再加上留在魔界的冰清影、羽衣她们,以后有我好瞧的了。

  同龙达他们商讨了行动的步骤后我一个人在月下缓缓的散着步,翡翠(她不算是一个人)依旧坐在我的肩头上但并未如以前那般在我耳边叽叽喳喳,小手抓着我的几根发丝静静的坐在那里,美丽可爱极了。

  皎洁的明月在空中散发着迷人的银色光辉,爸爸妈妈啊你们现在可好?儿子恐怕再也不能回到你们的身边了,你们千万要保重啊,儿子不孝

  琥珀所独有的如水一般温柔悦耳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吴来先生,你有什么烦心的事吗?”

  我本能的急速回头,只见幻化***形的琥珀正俏立在我身后,银色的月光洒在她那美妙的娇躯上如月光女神一般绝美无伦。

  看来是我因太思念亲人而使警觉性大为降低,否则是不会对琥珀的到来毫无察觉的。

  面对着似水般温柔典雅的水精灵公主我长叹了一口气,直言无讳地道:“我是想家了,我从我的世界到这里来已经一年多了,看来是没有机会再回去了,我很想念我的父母和亲人。”

  琥珀和我肩上的翡翠都感受到了我对亲人的思念,她们一时不知要怎么才能安慰我,都无言了。

  大家都沉默了好久,琥珀突然开口道:“吴来先生,你和我订下契约好吗?”

  我闻言不由为之一愣,道;“公主,你说什么?和我订契约你可是会失去自由的啊,为什么要这么做?”

  琥珀的粉脸上现出了与她高贵沉静的气质不相符合的调皮神情,道:“精灵的生命是很长很长的,这么长的生命却也很平淡,如果和你吴来先生订下契约那么以后的生活一定是会很精彩的。失去自由又如何,翡翠都可以这么做,我就不能吗?”

  我扭头看了正舒服的坐在我肩上踢动着双腿的翡翠一眼,苦笑道:“事情并不是这样的,翡翠之所以会同我订下契约那是因为我们都喝醉了酒,糊里糊涂的也不知怎么就订下了,酒醒后后悔也晚了。”

  翡翠突然轻咳了几声同时向琥珀连使眼色,我见状心中顿时一奇。

  琥珀一脸好笑的向翡翠摇了摇头,道;“吴来先生,看来你对我们精灵的契约并不了解啊。我们精灵同人类共有三种形式的契约,第一种最为残忍,是精灵在强迫之下同人类订下的契约,契约成立后精灵就会失去自己的意识成为任人驱使的行尸走肉,不过只有最低级的精灵才会被这种契约所束缚。”

  我点了点头道:“这种契约的确是很残忍,强迫精灵订下这种契约的人更是可恶。对了,另外两中契约是什么形式?”

  琥珀道:“第二中契约是魔力高强的魔法师以强制性的咒文对精灵所设下的一种禁制,契约成立后的精灵虽然能保有意识与智慧但从此以后就失去了自由,只有等待设下禁制的人死亡才能恢复自由之身。”

  我叹道:“这也对精

灵不公平啊,我和翡翠的契约属于什么形式?是第三种吗?”

  琥珀又凝视了正向她猛使眼色的翡翠一眼,含笑道:“第三种契约又叫做‘永恒的约定’,极为罕见,也只有高级的精灵才有能力订这种契约,它必须是由精灵做主导,也就是说是精灵心甘情愿的主动同人类订下契约,契约一旦成立精灵就和主人的命运联系在了一起,主人一旦死亡精灵也就活不成了。”

  她这么说的意思是……

  我伸指夹住了翡翠的两片透明薄翅将她从肩头上拎了起来,道:“翡翠,我们之间的契约就是‘永恒的约定’,对吧?这根本就不是喝醉了酒而是你有意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翡翠沉默了一下,突然带着哽咽叫道:“你这个大傻瓜,人家……人家是喜欢你,想永远同你在一起嘛。”

  我的魅力还真是厉害,连精灵都无法抗拒,我真是太伟大了,哈哈哈……

  就在我陷入了自我陶醉中的时候翡翠又道:“当然啦,我也是觉得同你在一起很有意思,不像在风精灵族里那么无聊,再说你的生命已是无限,魔力也比我强上不知多少倍,我们命运相连接的话对我也不会有什么不利的影响反而可以和你一起永生呢。”

  这才是她的真正原因吧,呜……原来是这样,并不完全是因为我的魅力啊,这对我的自信真是一个打击……

  翡翠向琥珀偷偷的招了招手,琥珀会意的变回了精灵原形飞到我的头顶,然后她将白玉般的手指放入口中一咬随即在虚空中连划,一个由精灵鲜血形成的符号出现在了空中。

  琥珀娇声咏唱道:“谨以我之精灵血液为媒介与我面前之人订下永恒的约定,奉他为主,生死相依永不分离。我,水精灵公主琥珀在此命令,契约成立。”

  鲜血符号印在了我的眉心上瞬间嵌入了体内,我顿时感觉到一股温柔宁静清清凉凉的能量涌进了我的体内,那是属于琥珀的灵魂力量,她已借着契约将灵魂交给了我。

  我叹了一口气,无奈地道:“你们啊……”

  琥珀嘻嘻一笑学着翡翠的样子坐在了我的肩头上,我松开了夹着翡翠薄翅的手指她立即在我的另一边肩头坐下,两位名列圣魔大陆十大美女的精灵公主同时娇笑了起来,再静静的月夜中格外悦耳动听。

  同时与两名最高级的精灵订立“永恒的约定”契约,恐怕有史以来只有

我吴来才有此运气与能力,只求不是恶运才好,如果她们在我体内叽叽喳喳个不停的话我可是没有能力阻止的,到时候一定会被她们给烦死,一个翡翠已经是让我头大了,再加上一个琥珀,哦,老天,让我死吧。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莱因哈特的搜索部队出动了,瓦尔斯选定的地域十分隐秘短时间内不会被发现,在做好隐蔽防御的同时又要派人前去联络“龙、凤”两军,他们都是歌妮和瓦尔斯一手训练出来的亲信,应该会听从调遣。

  不过光涛亲王一定也想到了这一点,两军将士定已受到了严密的监视,所以要想同他们联络上是极为困难的,商量了半天决定由我和歌妮前去。

  瓦尔斯他们也不是傻子,在得知了我的身份与见识到我那毁天灭地的可怕力量后自然不会让我闲着不用,再说我在歌妮的撒娇加眼泪的攻势下已答应了要帮他们,他们更不会放过我了。

  经过与冰雪王国的一场大战后“龙、凤”两军损失惨重,仅剩下的三万余名将士如今都驻扎在“龙之军”以前布置在王都城郊的营地里,营地外围由“狮、虎”两军的士兵设下了封锁网,严格审查进出的每一个人。

  我没有再次使用“隐身术”(那样太简单,太没有挑战性了),找了两件平民的衣服给自己和歌妮换上,然后扮做向营地中送给养的人向封锁关卡走去。

  关卡的检查极为严格,经过的每一个人不仅要验证身份还要进行搜身,歌妮见状之下芳心犯难,我轻笑着握了一下她柔软的小手,道:“放心,一切有我哪。”

  曾经对冰雪儿用过的魔力易容术又用到了歌妮身上,光芒一闪之后这位圣魔大陆十大美女之一的“骑士之花”已变成了一个丑的令人不敢再看第二眼的丑女:眼睛一大一小,鼻子仰天血盆大口,肌肤的颜色则是又干又黄还满是麻子,可以说是集天下诸丑之大成。

  歌妮见过我对冰雪儿使用易容术,疑惑地道:“来,我不想让那群家伙搜身,我身上带着剑呢,你这样改变我的容貌有用吗?”

  我神秘的一笑,道;“试一下不就知道了?我敢保证你一定能轻松通过而且不会有人对你进行搜身的。”

  歌妮虽然不明白我究竟有什么方法但仍顺从的跟着我推着装满了给养的独轮车向关卡走去。

  关卡的士兵拦住了我们进行盘问搜查,我先将已预先伪造好的***明取出然

后任由他们对车子和我进行搜查,当歌妮走到他们面前的时候士兵们一望之下顿时呆住了。

  我敢保证他们从未见过像现在的歌妮这种集合了所有的丑陋的丑女,从士兵们那如见鬼魅的表情上就可以看出来,而士兵们在向他看了一眼之后就不由自主的避的远远的,再也没有胆量与兴趣看她第二眼,自然更不会对她进行搜身了。

  兰心慧质冰雪聪明的歌妮马上就意识到我对她的易容一定有问题,否则士兵们不会一看到她就像见到鬼一样能跑多远就多远,她不由嗔视了我一眼。

  绝色美女就是绝色美女,虽然她现在的容貌丑陋似鬼但向我娇嗔时的姿态仍是美妙绝伦,当然,前提条件是不要看到她的脸。

  在歌妮的“丑姿”威力下我们很轻易的就通过了关卡,她小声地道:“你在我脸上搞了什么鬼?”

  我将右手放在她眼前,手上顿时出现了一面晶莹的冰镜,歌妮此时的“尊容”在冰镜中映现了出来。

  歌妮自己也被吓了一大跳差点没晕过去,她挥起粉拳在我身上捶个不停,娇嗔道:

  “你好坏,竟然把人家变成了这个样子,真是太过分了。”

  爱美是女人的天性,歌妮也不例外,她虽然知道现在的容貌是爱人用魔力变幻而成的但她的心中仍是十分别扭,急切地道:“如今已通过了关卡就快将人家变回来啊,这个样子真是丑死了……”

  我忙让她恢复了花容月貌,她这才松了一口气,带着我走进了军营。

  营门处的哨兵见状示意我们停下接受检查,歌妮轻轻的抬起了粉脸,哨兵们一见竟是歌妮元帅顿时又惊又喜忙兴奋的让开了路。

  正在营中无聊的游荡着的士兵们见到歌妮元帅与无名千骑长(我当日一夜之间由普通人受封为百骑长,旋又升为千骑长,在军中也算是小有名气)的出现自然是大喜过望,营中两军千骑长以上的军官很快就集结到了我们身边。

  歌妮先将光涛亲王叛乱囚禁菲尼克七世之事告诉了军官们,道:“如今我同利多克大法师、瓦尔斯元帅已突围了出去,准备救出陛下平定叛乱,你们愿意跟我们一起勤王平叛吗?”

  军官们同时单膝跪地宣誓道:“属下等愿意追随元帅护国平叛。”

  他们大都是歌妮和瓦尔斯一手提拔起来的,如今两位元帅要起兵平叛他们自然是誓死相随了。

  我将一枚传讯水晶交

给了一名万骑长让他们随时等候命令,然后歌妮又象他们交代了具体的行动细节。

  一名士兵突然慌急的跑到营帐中禀报道:“不好了,塞万提斯万骑长率兵向营地这边过来了。”

  塞万提斯万骑长是“虎之军”军团长格里座下的第一猛将,格里如今已被我下了“失魂咒”料想无人能解的开,这塞万提斯来干什么?难道是发现了我和歌妮的行踪?

  歌妮美目中异彩一闪向我道:“你能帮我将塞万提斯和他的人无声无息的解决吗?

  来,我知道你不想太过于插手圣魔大陆上的事,可我真的需要你的帮忙。”

  她又露出了那种让人怜惜万分的恳求神情,水汪汪的美目中满是期盼的凝视着我。

  我的弱点算是被这个妮子给摸透了,她那种楚楚可怜的诱人神情我根本就无法抗拒,只能是乖乖的领命顺从了。

  我张臂将她拥入了怀中“恶狠狠”地道:“好,好,我真是被你给吃的死死的。”

  军官们眼见莱因哈特王国的骄傲歌妮?雪兰特元帅竟然向无名千骑长撒娇恳求,而最后无名又将她搂入了怀中,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待我和歌妮等人走出营帐的时候只见一个百骑队正飞驰入营,为首的是一名体格粗壮的巨汉,在他坐骑的鞍袋里露出一柄巨型战斧,看起来威霸至极。

  歌妮小声道:“他就是‘虎之军’的塞万提斯万骑长,人称‘疯狼’,是莱因哈特有数的高手。”

  百骑队冲入了军营,塞万提斯策马来到我们身前取出了一卷书帛道:“本万骑长奉国王陛下的命令前来接管‘龙、凤’二军,这是任命诏书。”

  军官们闻言顿时炸了开来,这分明是光涛亲王假借国王的名义想将仍忠于菲尼克七世的“龙、凤”两军团控制在自己手里,他们已从歌妮那里得知了事情的真相自然不会遵守这分明是伪造的诏书了。

  眼看军官们义愤填膺的叫嚷了起来,歌妮向我小声道:“来,一切就看你的了。”

  她从军官们当中走了出来到塞万提斯马前道:“好久不见了塞万提斯万骑长,这诏书真的是国王陛下所颁布的吗?”

  此时的歌妮虽然是穿着普通的粗布衣服,但她那动人心魄的绝代风华与威仪却没有丝毫的消减,塞万提斯一见竟是她顿时惊叫道:“歌妮?雪兰特……”

  他的声音未落只觉眼前一

黑,他和带来的百名骑兵竟在一瞬间被罩入了一个漆黑的巨型结界中,隔绝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

  这个隔绝了声音与光线的黑暗结界是我接下来要发动的攻击魔法的前奏,在下一刻他们的脚下又出现了一个大型的魔法阵。

  随着我的低喝:“来吧,栖息在魔界至深处的饿鬼们啊,‘残戮魔魂食’。”

  无数道黑色的烟气从魔法阵中升出凝聚成凶残丑陋的魔魂扑向了塞万提斯和他的部下们。

  这一招“残戮魔魂食”即是先以结界将敌方封锁住然后从第七层魔界召来可以吞噬掉任何物质,杀不死打不烂的饿鬼魔魂将其撕裂吞食。

  它并不属于正宗的黑暗系魔法而是赖赖虫自创的,在我同它进行心灵交流时学了过来今日尚是首次使用,因为黑暗结界隔绝了一切的光线与能量气息,所以在召出饿鬼魔魂之后连我也不知道结界中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形。

  不过大家可以想象无数的不死饿鬼从四面八方纠缠吞噬着骑士们,那种情形……还是不要想为好。

  不明就里的歌妮向我道:“来,你这是什么魔法?怎么我一点也感觉不到魔法力量的波动?”

  我笑着将她拥入了怀中,道:“你还是不清楚的为好,反正一会儿你就可以看到结果了,这可是我答应你的哦。”

  黑暗结界散去了,只见塞万提斯和他的部下们已消失的无影无踪,连他们的战马也没有剩下半点渣滓,包括铠甲、兵刃都被饿鬼魔魂吞食的是干干净净,他们就这么的从世上消失了。

  这“残戮魔魂食”还真是管用,略去残忍的过程不提它倒是让对手无声无息的消失的最佳手段,甚至连血迹也没有遗下半分。

  在收服赖赖虫的时候还好它没有使用这一招,否则可真是有我好瞧的了。

  军官们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大张着嘴巴呆呆的看着我,就像是在看怪物一样。

  歌妮想向军官们介绍我的真实身份,我不以为然的搂住她的纤腰摇了摇头,歌妮乖乖的改变了话题,道:“按照帝国军队的惯例会在命令下达的三天后予以验证,不过叛军的验证可能提前,所以你们一定要在两天内做好准备,我们的行动会在这两天内展开。”

  军官们一同行了个军礼,齐声道:“遵命。”

  我和歌妮离开了,望着我们的背影军官们是满心的疑惑:无名是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厉害的?

居然连歌妮元帅的芳心都被他给夺走了……

  光涛亲王看来是下定决心要一举歼灭龙达等人,派出王都搜索的部队竟达万人以上而且都是“狮之军”的精锐战士,由军团长依卡拉元帅亲自统帅,漫山遍野的搜索着。

  同格里这个有勇无谋的莽夫相比依卡拉可算是极为老谋深算的一个人,他是四大军团长中年龄最大的一位,从军四十多年身经百战实战经验丰富无比,人称“莱因哈特的老狐狸”。

  依卡拉的野心比一心想当上莱因哈特军事总长的格里更大,他的目标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宝座,所以他参与了光涛亲王的叛乱,一心要置龙达于死地。

  依卡拉是个有心人,平时对于瓦尔斯的一举一动都暗自留意,所以对瓦尔斯可能隐藏的地方也猜到了八九分,指挥着搜索部队向隐藏地越来越逼近了。

  潜伏在一处乱石碓中的瓦尔斯见状苦笑道:“是依卡拉?这回麻烦了,这隐藏地恐怕瞒不过这头老狐狸。”

  他向身旁的一名士兵道:“快去统治宰相大人和大法师,要他们做好应战和转移的准备。”

  士兵领命而去,瓦尔斯带着十几名亲兵悄悄运动到漫山遍野的叛军士兵的侧面,他拉开了一张巨弓将箭矢对准了正策马前进的依卡拉。

  依卡拉与瓦尔斯之间的距离很远,瓦尔斯知道这一箭恐怕不会有什么结果但他的目的是为了吸引对手的注意力,他也没有妄想会一箭就解决掉依卡拉。

  随着“嗤”的一声锐响箭失如一道闪电般破空直射向了依卡拉,依卡拉不愧是身经百战的老将,左臂一抬轻松的以盾牌挡住了箭失。

  这一箭暴露了瓦尔斯等人的藏身处,叛军士兵们顿时叫嚣着向他们直扑了过来。

  瓦尔斯带着部下们借着地形的掩护若隐若现的奔逃着,在这种地形复杂山坡谷地上根本就不适合大队人马的前进,因此依卡拉指挥部队追了半天却仍无法接近矫捷的瓦尔斯诸人。

  在临时营地中的龙达等人接到了通知连忙作好了应急准备,他们仅有二百余人自然不会傻到以卵击石,在龙达的带领下连忙转移,亚夜、莉薇雅二女则自告奋勇的前去接应瓦尔斯。

  借助地形同敌人大军在“捉迷藏”的瓦尔斯的处境变的有点不妙,对手毕竟是万人的大军,很快就将他和十几名士兵包围了起来并开始收缩准备翁中捉鳖了。

都集中到了瓦尔斯的身上,他湛然一笑道:“兄弟们,他们的目标是我,过一会儿当我和他们交手的时候你们就找隐蔽的地方先躲起来,你们这十几个人他们是不会在意的。”

  士兵们喧闹了起来纷纷表示要与他们敬爱的瓦尔斯元帅同生共死,一名士兵激动地道:“元帅,我们都是追随您多年的老弟兄了,能与您一起为国捐躯是我们的光荣,元帅您就不要再多说了。”

  瓦尔斯长叹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说话。

  漫山遍野的敌人冲了上来将瓦尔斯等人围了个结结实实,高距马上的依卡拉得意地道:“瓦尔斯,你如今已是走投无路了,看在这么多年的同僚的情分上只要你投降我还可以帮你向光涛亲王求情,饶你不死。”

  瓦尔斯向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不屑地道:“我对你依卡拉一直是挺尊重的,想不到连你也……我瓦尔斯是绝不会与你同流合污的。”

  他横剑于胸朗喝道:“有种的就来吧。”

  瓦尔斯这莱因哈特第一剑手的威名早已深入到了莱因哈特每一名军人的心中,此时他那种气吞山河英勇无畏的傲骨风姿顿时使周围的士兵们不约而同的向后退了几步。

  依卡拉暴喝道:“怕什么,他再强也不过是一个人,我们一人一拳也能将他打成肉泥。”

  士兵们得到了鼓励,壮着胆子叫嚷着冲了上来。

  瓦尔斯手中的长剑幻出无数的剑影在一瞬间就吞噬掉了数条人命,他的部下们也无所谓惧的冲杀了上去,反正是拼一个够本,拼两个赚一个。

  当莉薇雅与亚夜二女赶到的时候瓦尔斯全身上下已是伤痕累累,而他的部下们早已全部壮烈牺牲了。

  莉薇雅向亚夜小声道:“我们怎么做?瓦尔斯元帅是来的好朋友,我们一定要救他出来,可是……”

  她们很有自知之明,两人害也不可能同万人大军相抗衡,除非是像羽衣或“炽天使”、“四魔将”那种级数的高手方有可能。

  瓦尔斯周围已躺下了百余具尸体,但他自己也支持不下去了,身上的铠甲已被自己和敌人的血染的一片血红。

  亚夜略一思忖,道;“这样吧,我先以‘黑暗之幕’将他们全部罩入然后乘乱冲进去救人,以我的力量要张开能将万名士兵全部罩入的‘黑暗之幕’恐怕支持不了多久,你要速战速决。”

  莉薇雅点了点头拔出了冰晶剑,亚夜则全力凝聚起

了黑暗力量娇喝道:“‘黑暗之幕’。”

  一个巨大的黑暗结界顿时弥漫了开来瞬间就将整个山谷罩入其中,结界中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同时随军魔法师加持在士兵铠甲上的圣光系祝福魔法在这充满了黑暗力量的光幕结界中也失去了效用。

  莉薇雅娇躯一闪冲入了“黑暗之幕”中,她虽然也无法在结界中看清东西但黑暗系魔法中的“梦魅之眼”却使得她灵巧的避过了密密麻麻的士兵径直冲向了瓦尔斯。

  “黑暗之幕”的出现令依卡拉和叛军们顿时乱成了一团,慌乱中有不少人伤亡在自己人的手里。

  对于瓦尔斯来说黑暗结界却并没有带给他多大的麻烦,反正周围全都是敌人,他闭上了眼睛以耳代目倾听着声音同时感觉着气流的变化,手中已是缺口处处的长剑在四下挥洒中又引起了无数的惨叫声。

  一阵轻微的几乎令他根本无法察觉的气流变动突然从他的身后传来,瓦尔斯心中大惊知道来了前所未见的强敌,他回身一剑全力一剑刺出。

  这一剑是他生平的力作,集合了他目前全部的力量,剑势一出有敌无我竟如“战诀”

  一般带起了惨烈的气势。

  身后来人惊“咦”了一声接着瓦尔斯只觉手中一轻,刺出去的长剑竟仅剩下了剑柄。

  一个宛如冰碎般清脆悦耳至极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瓦尔斯元帅请不要误会,我是莉薇雅。”

  瓦尔斯又惊又喜地道:“是‘幻之剑士’莉薇雅***吗?你为什么……”

  莉薇雅温软如玉的纤手抓住了瓦尔斯的手臂,道;“有问题以后再说,元帅你先跟我出去吧。”

  瓦尔斯只觉自己那遍布伤痕的手臂轻轻被一个温软如绵的物体握住,同时一股淡雅怡人的幽香直传入了鼻中,他的心中顿时一荡,不由自主的跟着莉薇雅迅速移动着。

  出于对未知的危险和无边的黑暗的本能恐惧,叛军士兵们都陷入了狂乱之中,纷纷疯狂的挥动兵刃四下乱砍,骑兵们的战马也狂性大发的乱奔着,不知有多少的步兵丧身在自己人的手中和马蹄之下。

  “黑暗之幕”渐渐变的稀薄,隐约已有几丝阳光穿透光幕射了进来,莉薇雅心知亚夜的魔力已快耗尽支持不了多久了,她忙加快了速度。

  随着结界内光线的加强,莉薇雅那优美曼妙的娇躯轮廓曲线渐渐在瓦尔斯的眼中变的清晰了起来,他的心不由跳的

更快了,身上伤口的剧痛竟好似消失了一般没有了丝毫的感觉,只知痴痴的凝视着正拉着他前进的绝代佳人。

  瓦尔斯现年二十有五,生性严谨惜武成狂,但在闲暇之于对美女有好逑之心也是在所难免,他原本对歌妮颇有点幻想,但他们两人自幼就相识,朋友之情的分量远远胜过男女之心,再加上歌妮一直待他如兄长,他也就将那一点点的绮丽幻想淡掉了。

  此时在如此情形下他被莉薇雅这么一位绝代佳人“美女救英雄”,在感激之余那份好逑幻想之心竟又生了出来(作者语:被像莉薇雅这样的大美女手拉着手从千军万马中救出,瓦尔斯心中若没有绮丽的想法那他就不算是正常的男人了),但这位佳人已是名花有主而且那个“主”还是无所不能的“魔神王”,于是他的心中又充满了痛苦与无奈,但那一丝绮丽的幻想却又不忍心放弃,他下意识的紧了紧同莉薇雅的纤手握在一起的手。

  莉薇雅全心全意的带着瓦尔斯飞奔着,对于光线溅强瓦尔斯已不需她拉着引路之事一时间并没有意识到,但瓦尔斯那突然握紧的手却惊动了她。

  莉薇雅本能的用力收回纤手回头,只见瓦尔斯的眼中闪烁着一抹异彩直盯着她。

  芳心一震之余莉薇雅顿时对瓦尔斯生出了厌恶之情,她早已将自己的全部身心完全奉献给了爱人吴来,没有半分的保留,为了他她可以到魔界接受路西法的地狱式训练,为了他她心甘情愿的同诸多美女一起相伴在他的左右,即使是此次救援瓦尔斯也是因为瓦尔斯是他的朋友,可瓦尔斯竟用这种眼神来看她,把她当成什么人了?他根本不配作自己爱人的朋友。

  莉薇雅美目中突然闪现出的厌恶之情令瓦尔斯神智一清,猛然见到一束青芒向莉薇雅的背部飞射而来。

  瓦尔斯一眼就认出那是依卡拉的绝技“飞电射天***”,刹那间脸上神色大变。

  依卡拉不愧为身经百战的一代宿将,在“黑暗之幕”的笼罩下仍能保持冷静与清醒,仔细的探察着周围所发生的事情。

  待光线照射进了结界中之时他锐利的目光很快就借助着微弱的光线发现了莉薇雅和瓦尔斯,他提起手中长***使出了生平绝技“飞电射天抢”掷射向了莉薇雅。

  这“飞电射天抢”是依卡拉自创的骑士技,他本人是一名精通雷系魔法魔武双修的高手,“飞电射天抢”中蕴涵着强劲的雷电能量

与深厚的真气劲力,再加上飞掷之势可谓是无坚不摧,他用这招绝技不知已将多少的敌方大将射杀于马上。

  莉薇雅也感应到了来自背后的威胁但却已来不及格挡或闪避了,就在此时瓦尔斯突然闪身挡在她身后,蕴涵着雷电与气劲的长***直刺入了瓦尔斯的胸中,雷电气劲在刹那间将他周身的经脉化做焦碳,长***余势未竭的穿过了他的身躯仍射向莉薇雅。

  因为瓦尔斯的拼死抵挡使的长***的速度骤减,莉薇雅抓住这个机会娇叱一声全力一剑斩在了长***的抢尖上。

  冰晶剑不愧为冰雪王国的传世神兵竟自行将长***中的雷电之力阻隔了下来,余下的气劲同莉薇雅的真气撞击在一起顿将她震退了一步,长***亦被弹开了。

  莉薇雅只觉手腕酸麻至极差一点就握不住冰晶剑心中不由暗叫厉害,抬头惊见瓦尔斯屹立在自己身后,胸口处的碗大血洞溅血如注,全身的肌肤与铠甲也是一片焦黑。

  莉薇雅惊叫一省忙扶住了瓦尔斯,却见他焦黑的脸上现出一抹笑意,转瞬间便气息全无。

  一代名将与绝世剑手就此辞世。

  瓦尔斯的壮烈献身令莉薇雅极为感动,她合上了瓦尔斯死不瞑目的双眼道:“瓦尔斯元帅,你的救命之恩我莉薇雅记下了,我会为你报仇的。”

  亚夜所设下的“黑暗之幕”已彻底消失,恢复了理智的叛军士兵们顿时向莉薇雅扑来。

  莉薇雅扬手一口气连掷出了十几枚火焰球,但它们并非普通的火焰球而是全由“地狱之火”形成的黑色火球,威力自是极为可怕一炸一大片而且火焰一及人体就燃骨烧髓,不将其烧成灰烬就决不会熄灭。

  (作者语:前一段时间有人对我提意见说既然莉薇雅是魔武双修的魔法荐士,那为什么从未见她用过攻击魔法而顶多只是扔个小火球?我在这里向大家解释一下,在我的设定中魔法剑士和魔武双修是两种不同的概念,魔法剑士平素的攻击都是以剑为主,魔法起到辅助作用使得剑招成为魔法剑,如‘浴血破天剑’、‘黑色断头台’、‘雷电斩’等等,而魔武双修则是将魔法和武技作为两种不同的系统分别使用,魔就是魔武就是武,一般不会像魔法剑士那样融合在一起)

  莉薇雅在一轮“地狱之火”结束后正准备发动进一步的进攻,她突然惊骇的发现自己竟半分也无法动弹了,她周围包括瓦尔斯的

尸体所在的空间完全凝固了起来,竟是吴来的拿手绝招“空间封锁”。

  一道宽大的光芒之刃如九天巨剑一般从空中直斩而下,斩在士兵群中顿时血肉横飞,坚实的大地被劈出了一条又长又宽的深沟。

  我怀抱着歌妮出现在了半空中,目光森寒如冰,冷冷地道:“你们这些垃圾竟敢伤害我吴来的宝贝,给我下地狱去吧。”

  天空中风云变色乌云满天,电光闪烁雷鸣轰响,庞大的雷元素如江河一般向我会聚了过来,我和歌妮的周围顿时全是飞舞乱窜的电光银蛇,威凌而又美丽。

  地面上的士兵们见到这一幕不由心胆俱寒如见鬼魅,依卡拉从身旁的一名骑士手中抓过了一支长***,长***上电光一闪他大喝一声直向空中的我掷来,犹如刺天的闪电,极具威势。

  依卡拉的这一***可是用尽了全力,但对此时的我使用这一招可是送到***口上来了,我身躯周围所凝聚的雷元素可是空前的庞大,飞射来的骑士***中所蕴涵的那点雷电之力与之相比根本就是不堪一提,还没等接近就被同化了,只余下气劲的长***也被歌妮的“精神盾”轻松的挡了下来。

  空中的闪电越来越强,裂空闪烁,随着我左手的一挥,九天惊雷从空中直劈而下,雷系终极攻击魔法“轰雷”以大范围的分散形式开始了大轰击。

  这是曾经毁灭了大半个爱尔仙克城使的我有了“爱尔仙克的破坏神”这个恶名的“轰雷”,地面上的叛军士兵毫无抵抗能力的被九天惊雷轰成了焦碳,整个山坡成了人间地狱(重骑兵的铠甲可是极佳的导电体,即使没有被闪电直接命中也会自行吸引附近的闪电来轰自己),唯一无恙的只有被我用“空间封锁”保护了起来的莉薇雅。

  望着在地面上哭号奔逃着的敌人我心中竟涌上了一股莫明的兴奋(我并不是个杀戮狂,但看着敌人在自己的魔法攻击下伤亡惨重总是会有点兴奋与得意的),这个场景与前些日子冰清影以‘黑暗暴风雪’大破莱因哈特军是何等的相似。

  想到了“黑暗暴风雪”我心中突然升起了一个已斟酌了好久的想法,于是我向怀中的歌妮道:“妮,把你的剑给我。”

  歌妮虽然不明白我想做什么但仍顺从的将佩剑交到了我手中,我在她的额上轻吻了一下后将“风之翼”魔法加持到了她的身上,松开手后歌妮自行漂浮在了空中。

 这时禁咒“轰雷”的闪电大轰击已接近尾声,天空乌云中的能量也消耗的差不多了,我猛然双手握剑做了个大上段的姿势将长剑朝天举起,残余的雷电力量在我的牵引下顿时从乌云中化做一道惊电劈在了我高举的长剑上,长剑的剑刃和我的身躯上银电狂舞,威势凌天。

  我大喝一声背后的十二只神魔羽翼暴张了出来,接着金色的火焰开始出现在我身躯周围并向电光闪烁的长剑上凝聚。

  既然冰清影可以将黑暗和水系两中魔法复合在一起创造了威力惊人的“黑暗暴风雪”,那我为什么不能?

  我对于这方面的问题已经理出了一些头绪只是没有时间与机会时间罢了,如今倒是一个好时机。

  在我的设想中原本是打算同时将庞大的雷火元素的力量集中到长剑上,但我接过歌妮的佩剑的时候方意识到她的剑虽是百炼精钢的珍品但绝对无法承受过多的雷火元素力量(我太习惯‘亚夜’在手了),无奈之下我只好放弃原先的打算仅将“轰雷”释放后残余的力量吸纳于剑上然后又开始向剑上凝聚火元素,火焰之力迅速流于剑上在我的细心操控下与雷电之力融合为一体,长剑上立时电光闪烁烈焰炽人。

  长剑的承受力很快就到了极限,但其上所汇聚的能量连我设想中的十分之一都不到,可是目前也只能如此了。

  雷火暴闪中我长啸一声挥剑向地面上从“轰雷”下逃得一命的叛军士兵们虚空斩去

  “火雷神?灭绝斩”

  一道红白交杂的巨大光刃带着震耳欲聋的嘶号锐啸之声划破长空直斩在了地面上,在震天的轰鸣声中山坡上出现了一条足有百米长的巨大断层裂缝,整个山坡竟被我这虚空一剑斩成了两半。

  手中的长剑化做细微的碎屑无声的消散了,我向歌妮道:“以后我一定会赔你一柄好剑的。”

  歌妮径直扑入了我怀中犹有余悸地道:“好厉害啊,来,你的这两次魔法攻击实在是太厉害了,不过赔我剑的事你可不许赖帐哦。”

  我见险死生还的几名叛军士兵丢盔弃甲狼狈万分的逃下了山坡,我也不加追赶抱着歌妮落到了莉薇雅身前。

  后来我才知道敌军元帅依卡拉正是化装成士兵逃了出去的,但他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最终还是死在了莉薇雅手中。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解除“空间封锁”恢复了

自由的莉薇雅偎入了我怀中,道:“来,瓦尔斯元帅他为了救我……他……”

  我将二女轻轻从怀里推开走到瓦尔斯的尸体前将他抱了起来,叹道:“瓦尔斯元帅已经魂魄离体了,即使是用‘生命的光辉’也是没有效果了。”

  怀中的尸体突然燃起了熊熊烈焰,片刻就焚烧殆尽变成了一枚白色的小珠子。

  见二女都用疑问的目光望着我,我道:“这是我将瓦尔斯的骨灰凝成的珠子,过一会儿交给龙达伯父吧。唉,一代名将与顶尖剑手就这么离开了,真是可惜,我永远记得他在法塔赫城的元帅府中与我比剑时的傲气雄姿,永远不会忘记……”

  亚夜从山坡的另一边向我走来,我见她脚步虚浮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心中顿时一阵疼痛,闪身掠到了她身前一把紧紧抱住了她,望着她那苍白的粉脸我心疼地道:“小夜,以后可不许再这么做了啊,不许你再吓我了。”

  就是方才她使用“黑暗之幕”时所散发出的黑暗力量使我全速赶了过来,否则我还在路上同歌妮卿卿我我的温存呢。

  一见亚夜的神色我就明白了这是魔力损耗过大的缘故,心中顿时疼惜万分。

  亚夜温顺的偎在我怀中,可人的点了点头。

  魔力不像真气是无法由旁人相助复原的,我索性将亚夜横抱了起来向莉薇雅道;“我们去找龙达伯父吧,你知道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莉薇雅道:“伯父跟我们说过接应到瓦尔斯元帅后就到城外的一个叫做‘九重山谷’的地方会合。”

  歌妮道:“我知道‘九重山谷’在哪里,咱们快去吧。”

  身影闪动中我们离开了这已完全变形的山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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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狸猫历――这是法术界以及其他非人类生物采用的特殊历法,有别于人类的农历啊西历啊什么的,特别注出的不是春节元旦,而是有点像黄历,是一些法术的启用禁用或效果增强减弱的周期,以及法术界的几个特殊节日,至于为什么叫狸猫历呢,推荐大家去看看《平城狸和战》……好了好了不卖关子了,大家不要打了,其实很简单嘛,狸猫是法术界的开山鼻祖之一啊,而新狸猫历,就是根据气候地理变动订正过的狸猫历呀,哈哈,其实新狸猫历1314年就大致相当于普通人类公元纪年的2004年啦――1314年8月15日夜里0点0分,桃林特殊能力培训学院第100届学生的毕业典礼正式开始。

现在,胡子垂到地上的桃林校长穿着一身贴满不知道是补丁还是各种符咒的蓝布道袍,正在充满感情地朗读费尽数天心血写就的毕业宣言,从拖在地上的长度来看,尚若水打赌它如果被用来烧火可以做熟一顿十人份的饭。

她无聊地拣起几根草棍,打算起一课来占卜一下西湖什么时候会干――尚若水无聊的时候就会为中国的各大湖泊占上一卦,今天刚好轮到了西湖。“怪了,今年就会干掉?没理由啊,不是才治理过么?”尚若水自言自语地挠了挠头,看来这次真是算错了。哎,就算是大师,也有失误的时候嘛,更何况是我尚若水嘞?安慰了一下自己,尚若水满意地开始占卜下一个湖泊――青海湖的干涸期了。突然,没来由的,她浑身哆嗦了一下,怪了,难道今天降温……?

“啊,还好赶上了!”话音未落空中一个银色光球急速下降,引得所有毕业生都向这边望去。尚若水也向天空看去,漂亮的半透明光球中间似乎有个男人,正迅速地向地面降落。银白色的光芒铺散开来,映亮了漆黑的夜穹。

“不知道是哪个笨蛋,居然用这种出场方式,摆明了出风头嘛!”尚若水暗自骂道。

突然之间,她发现周围的人都惊恐万状地看着她!咦?这是为什么嘞?

等到她抬头看到原因时,一切都来不及了……

碰!“哎哟!”“哇!”“嗷!”伴随着一连串的惨叫,扬起的尘土足足有五分钟才缓缓地重归大地母亲怀抱。

尚若水气急败坏地想爬起来,却发现全身上下

没有一个地方不疼,更要命的是:此刻她的身上还压着一个应该二话不说就把自己流放到异次元去的笨蛋!而且,而且,他居然舒舒服服地躺在尚大***的……胸口上,虽然看起来像是摔晕了的样子。

虽然他很帅,但是这不妨碍他走衰运,更挡不住尚大***爆发的怒气!一连串复杂的手势加咒语之后:

嘭!一团火球腾空而起!火中现出一只单足青色赤纹白喙鸟,在它响亮的鸣叫声中,人们纷纷逃离现场。

尚若水是桃林出名的优秀学生,天赋异禀,能力之强就不用说了,但是让她更出名的是她的暴烈脾气,替那个全校第一衰人当炮灰实在是不值啊,更何况,这次她居然召唤出了毕方!那种难以控制的神兽,搞不好会把学校都烧掉啊!(《山海经》……有鸟焉,其状如鹤,一足,赤文青质而白喙,名曰毕方,其鸣叫也,见则其邑有讹火)

于是,大家英雄所见略同地选择了第三十六计――闪人先!

还没搞清状况的校长惊讶得眼镜掉到了鼻子下面,连火苗正顺着他手里那又臭又长的毕业宣言蹿上来都没发现――直到烧着了他精心留了几十年的胡子时才惊觉疼痛!

100年以来从未有过如此糟糕的毕业典礼,这帮让人头疼的小混蛋们究竟在搞什么啊?

“……想当年,女生为了我组织了亲卫队哎,我还是后来才知道的;我打篮球的时候,全系的女生都为我疯狂呢!……” 大帅哥说完还故做潇洒状甩了甩头发。截止到五秒钟前,他已经向新进公司的女实习生连续宣讲了三小时自己的光荣罗曼史。当他停下来喝水润润喉咙准备继续的时候,才发现樱桃猫早已像中了摄魂咒一样两眼迷茫空洞,头一点一点地快点到电脑屏幕上了。

毕竟现在已经是夜里11点了,即使对于一个早打定主意做工作狂的女生来说也需要个适应期,更何况是被这种无德的上司抓来听他的无聊隐私!

可怜的樱桃猫后来才知道,每个他手下的新进员工都受过这种精神摧残,无一例外,但是谁要是敢把这件事情告诉新人的话,哼哼,连祈祷也可以免了,等着被某人公报私仇地用工作压死吧。

樱桃猫现在才了解:为什么几个女同事临下班前,全都用那么悲天悯人的眼神看

着她!她还以为是她们母性强到不忍心她加班呢!结果没想到第一天的加班居然是这个……她现在开始羡慕起天生有着占卜预测能力的尚若水了,虽然不能保证百发百中,起码有个心理准备也好啊555……

樱桃猫想起了来之前尚若水给她用塔罗牌算的一周运势:“你将不得不屈服于一个男人,而困难并非来自于工作,最终,你将被外来的力量所解放,但是记住,不要和那个男人同路。”

听完,樱桃猫还是一头雾水,问她能不能说得更清楚些,那个无聊女子居然说什么“天机不可泄露”,而从她边算边查书边挠头的举动中傻子都可以看出,她根本是还没完全学会!

樱桃猫本来不信任尚若水的占卜能力――毕竟整个法术界能真正拥有高准确率占卜能力的人也寥寥无几,个个看起来都德高望重,深不可测――尚若水显然和人家没啥相似属性。无奈尚大***毕业论文坚持要写《论塔罗牌预测和周易预测的准确性对比》,楞说累积数据不够,要她牺牲一把配合一下。

不管怎样,现在,樱桃猫至少确定了一件事,尚若水的属性是暗黑,换言之就是――乌鸦。

“哎呀,坏了坏了,我答应了校长要回去参加毕业典礼的!”无德的上司突然想起了重要的事情。

本来堪称感情白痴的樱桃猫也感动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如果上天再给她一次机会的话,她一定会冒着被开除的危险从一开始就对那个无德上司说:“打死我也不听!”

狄韧!我算记住你了!别让你落在我手里!樱桃猫小小的尖牙在闪着寒光,样子看起来真的像只被欺负了的猫。

“要迟到了,咱们一起走吧。”狄韧正在手忙脚乱地东抄一件外套西抄一个公文包。

“这会儿假惺惺地装好人。”樱桃猫一肚子的牢骚无处发泄,只得用上司听不到的声音小声嘟囔着。等等……什么?!

“毕业典礼?!对啊,我今天要回学校参加毕业典礼!天啊,怎么办啦,居然忘光光了!”樱桃猫眼泪都要下来了,要是今天没回去,这两年岂不是都白读了?都赖那个破上司!他居然也要参加什么毕业典礼?准是那种卖***的研究生大款班吧?真是好笑,现在是半夜11点耶,哪个人类的学校会在这个时候举行毕业典礼,除非……

天!不会吧?他,他他,他他

樱桃猫真后悔自己的大意,为了少惹麻烦――普通人类总是少见多怪,樱桃猫一直小心地不让灵力外泄,不让自己显得和普通人有什么不同。也正是因为这样才居然没有发觉那个家伙和自己是同一种人!怪不得他说让自己和他一起走,想必是早已知道樱桃猫的来历了。

尚若水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记住,不要和那个男人同路……”要不要相信她一次嘞?樱桃猫不确定地想着。

“哎,我觉得你不是人。”狄韧邪邪地一笑。

“你才不是人!”樱桃猫怒掉了,心里却小小地刺痛了一下。

“开玩笑,开玩笑啦,虽然你叫樱桃猫,但是不代表你不是人嘛对不对。”狄韧边讪讪地解释着自己的无聊玩笑,边按下了电梯的按钮,结果指示灯挣扎着闪了几下便无奈地熄灭了。

“看来我们只好走楼梯下去了。为什么每次我按电梯他都会坏掉嘞?”狄韧无奈地转头对樱桃猫说。

“咦?”他突然发现樱桃猫早已不见踪影,窗外传来樱桃猫的声音:“咱们还是各走各的吧!”等他两步冲到窗边,却发现樱桃猫早已贴着大厦的玻璃无声无息地滑落到楼下的地面上。

“哇!这可是32楼啊!”狄韧佩服地摇了摇头,不情愿地看向亮着灯光的楼梯间。他的灵力虽然很强,但是术业有专攻,空间移动一向是他的弱项,他所擅长的治疗术、幻术和经咒现在没有一个可以帮他从这32楼上瞬间移动下去,他只好认命地一层一层下了。

刚刚走进楼梯间,声控灯光在一瞬间全部熄灭,任凭他怎么拍手跺脚放开了喉咙大叫也无济于事。

狄韧驾轻就熟地拿出手机,得意洋洋地想着:“哈哈,我就知道会这样,特意换了个大屏幕手机来照明的!”

从他出生开始,种种倒霉事似乎就和他剪不断理还乱,虽然不会致命,但每次都害得他麻烦一堆元气大伤。像今天这种情况,自他来到这个公司上班以来已经是第七次了,从小就同霉运持续斗争着的他,居然想出了用手机照明的方法。

下了两层楼梯,手机突然响起了音乐,狄韧只得按下了接听键:“你好哪位?”那边传来了一个无比谄媚的声音:“哎呀,儿子,今天妈给你做了好些好吃的,你回来看看吧!还有,我跟你说,我今天看见个女孩

儿,是你三姨的表妹的外甥女的同学,小丫头长的这个水灵啊……”

狄韧暗自哀叹,眼前幻化出口袋里的人民币们长了一双双小翅膀飞向了空中,投向中国移动母亲的怀抱,心想中国移动真该给他老妈发奖状――支持中国移动通信事业第一人!而且只要他一天“使君未娶”,估计他老妈对中国移动的贡献还会继续做下去。

无奈中,狄韧只得道:“老妈!我还要回学校去参加毕业典礼啊!我已经答应易校长了,过会儿再说好不好?”谄媚的声音立刻换成了哀怨,简直可以媲美长门怨妇:“儿子啊,妈是关心你啊,呜~我怎么生了个这么没良心的……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就在此刻,手机嘀嘀地响了两声,很识趣地跳出一句话:“电池电量不足,请充电。”然后整个屏幕便黑掉了。

狄韧开心地松了一口气,“哈哈哈……哇~~~”3秒不到,得意的笑声便转为了哀号――他的手机没电了虽然意味着不必再听老妈的唠叨,但是还有一个沉重的事实砸得他心情也无比沉重同时眼冒金星:手机没电了=屏幕不亮了=要摸黑下至少25层楼梯!555……他总算知道自己衰得实在是功力有够强了。

不过还好,会法术就是有一个好处:不必什么都依靠现代科技。此刻他至少还有光明符咒可以用。

狄韧又非常得意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符咒,左手捏决,右手持符,熟练地念诵起咒语:“宵明烛光,其曜汤汤。日辉月耀,无永无疆。力能佑兮,皎皎之芒。”(《山海经》舜夷登比氏生宵明、烛光,处河大泽,二女之灵能照此所方百里)

念毕,狄韧酷酷地挥出符咒,等待着一个至少可以相当于40瓦灯泡并维持1小时的光球出现。结果却让他张大了嘴巴:一张皱巴巴的纸落了下来,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连火星都没冒一个。

“到底为什么啊?”狄韧自言自语道,对于他这个以桃林学院术士系第一名身份毕业的高才生来说,这种小case的咒语怎么可能会出错呢?

他摸索着捡起符纸,借着打火机微弱的光亮看去――天啊!此刻的狄韧真是欲哭无泪:24岁便通过了穹天级也就是最高级术士考试的他,是中国法术界近100年来唯一的一位!堪称法术界精英人才的他,上学时为了赚外快而画的长效符咒一张

就已然卖到了500元的高价!而这次花了半个月时间,利用每天晚上有限的空闲时间精心绘制的几张长效符咒,本来是为了备不时之需,现在全被他那可亲可敬但粗枝大叶的老妈洗成了一堆糊涂纸浆――符咒和食品一样,也有有效日期哦。短效的就像是西门眼里的女人,保质期只有一周;而长效的就类似于罐头啦,工艺比较麻烦,但是保存的也比较久一点,视书写人功力深浅而定,因此被法师封住的妖魔总是有一天会跑出来,唉。

怎么办?狄韧只好认命地一级台阶一级台阶地慢慢摸索着下楼。把夜光手表凑近眼前,屏幕很郁闷地勉强显示出11:40的字样。

紧接着――“哇~~~哇~~~哇~~~哇――”很有底气的惨叫延续了大概有3分钟的样子。当狄韧再次能控制身体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趴在了一楼的地面上,浑身伤痛。

真是糗啊,号称桃林第一大帅哥的他,居然如此狼狈地滚落了十几层楼梯,好在这是深夜,基本没有被人看见的危险,否则他这次真是颜面无存,还不如用最物理的方法找棵粗点儿的树撞死算了!

勉强盘膝坐好,狄韧屏息凝神,双手结了药师如来根本印,瞬时淡淡的金光从手印上升起并笼罩了他的全身。

5分钟之后,脸上的青肿与伤痕全部消失不见了,身上磕出的伤口也在慢慢愈合。这种情况下想一下子痊愈,恐怕就算药师佛慈悲降世也得表示遗憾,只好先顾身为帅哥那比天大的面子了。

狄韧站起身来,顺便扫了一眼手表,发出一声哀鸣:“天啊,还有10分钟!”他赶紧三步并作两步冲出楼梯间,只见大厦的一楼灯火辉煌,电梯的指示灯也很正常地亮着,几个人正悠闲地从电梯里边聊边走出来。

“呜~难道我真的那么背?”他很不甘地想着六岁生日时父母很开心地告诉他他拥有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古往今来第一大衰命!气得他暗骂:不知道怎样程度的变态父母才会在儿子生日时像宣布喜讯一样宣布这种事情?他眯着眼睛回想起当初的悲惨情景,时隔多年仍然历历在目,大概一般倒霉的事情好象会记得比较久吧:

“小韧哪,爸爸妈妈要告诉你一件事情,你听了可不要太惊讶哦!”狄妈妈笑眯眯地看着自己今天刚刚满了六岁的儿子――“小伙子蛮帅的嘛,”狄妈妈开心的想

着但又叹了口气,“虽然命比较背。”

小狄韧傻呼呼地看向爸爸妈妈,不知道妈妈要告诉他什么好事情?是给他买了一份特别的生日礼物吗?难道会是一直想要的游戏机?还是那种可以自己冒火的精灵模型?

正胡思乱想间,只见一个仙风道骨的老爷爷走了过来。“他的胡子可真长啊。是不是用来打秋千都不会断掉呢?”狄韧忍不住盯着他的胡子边看边这样想着。

走过来的人,正是桃林学校的校长――易天疏。

狄韧从小一直霉运不断,父母开始只是以为他比较好动麻烦多些罢了,直到有一天幼儿园小朋友们在院子里排队,偏偏狄韧站的地方突然裂开一个大洞,洞口大小恰恰让他掉进去而前后左右的小朋友全部安然无恙!老师们吓得魂儿都飞了,却见他灰头土脸地爬了出来,除了几处擦伤之外,竟然没动到骨头也没破相。

闻讯赶来的建筑方会同地质专家仔细查看了半天,确定不是施工的问题。要知道他的幼儿园可是荣膺当年的优质工程呐。原因只能归结为地下水渗透,可地下偏偏又干得很!这次的事故让专家们头发都白了几根也没找出结果,只好不了了之。

从那次起,狄韧的父母便开始留神,结果发现儿子真是不一般的背啊,诸如被花盆砸到脚啦,被油漆淋到头啦,喝水杯子碎掉啦,走路掉进突然出现的沟里啦等等事件层出不穷。无奈的父母只好特地找来了精通先天神数的桃林校长――易天疏为他推演四柱八卦。

易天疏挥笔写下狄韧的八字,微微闭目,掐指演算,神色越来越凝重。狄韧的爸爸妈妈在一旁看着满脸关注,又不好去打搅,只能焦急地等待着。

良久,易天疏叹了口气睁开眼来,狄妈妈赶紧问道:“怎么样?”

易天疏道:“生命无妨。只是小韧的命格十分奇特,虽佛缘深厚,却始终吉中带凶,一生无法逃脱,除非遇到可以冲破他的命格之人或可改运;但遇到此人之后,仍需经历无数坎坷,如能坚持,则先破后成,再续前世因缘。”

狄韧的父母不愧是天生的乐天派,一听到狄韧“生命无妨”四个字,早已乐得眉开眼笑,当听得还有转变契机时,更是开心得不得了,遂决定立即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宝贝儿子。

于是,可怜的小狄韧,过早地背负上了“我是一个衰人”的

但至于他的前世,却连易天疏也无法算出,因为他竟似未经六道轮回而自行投胎转世,所以阴司并无记载。但是易天疏也说了,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由于阴司鬼使疏忽而未加记录!

不过他话音未落,阴司鬼使便黑着脸跳出来指着他鼻子骂易天疏诽谤加污蔑,竟然信不过他这个多年至交还损害他的名誉――经他手转生的人化成灰他也认得!着实吓了年仅六岁的狄韧一跳。不过看在那个鬼使叔叔送了他一只漂亮神气的小猫做他护身式神的份儿上,狄韧也就不计较什么了。

不幸的是,后来他才知道:这个鬼使叔叔送他的,居然是天池神猫的独生爱女小幽。天池神猫专门负责看守天池水,而小幽呢,则是名盖三界气贯四洲超级捣蛋鬼的代名词,连阎罗王见到她都避之惟恐不及!

这还不算最糟糕的,更惨的是,这只本来应该俯首帖耳唯狄韧命是从的猫咪式神,竟然在见到他的第一分钟内便弃他而去!

狄韧幼小的心灵,再次受到了沉重打击。第一次是毫无同情心的父母在他生日时完全不顾及他的感受而宣布噩耗,第二次便是那个才看了一眼便无视契约弃他而去的“美少猫”式神。

最最要命的是:那个无聊的老妈从那年开始便急着到处搜罗未来的儿媳人选,搞得他随时会被小伙伴们嘲笑一番,追着问他:“今天你相亲了没有?”

不自觉的想起噩梦般的童年往事,狄韧真是悲从中来,但进而自恋地想着:自己居然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下心态健康发育良好,可见非一般人。不过,现在已经没时间给他用来哀悼自己的悲惨命运了,因为此时此刻,离桃林第100届学生的毕业典礼只剩下不到5分钟。而桃林学院为了减少好奇人士的打扰同时也为了汲取天地灵气,故意设在远离人群的郊外,距他工作的写字楼少说也有20多公里,开车过去无论如何是来不及了。

“怎么办呢?只好用……‘那个’了。”狄韧咬了咬牙,决定赌上一次――虽然每次用“那个”都会出问题,但是这一次说不定可以侥幸成功啊。

他掏出一颗晶莹剔透龙眼大小的珠子,上面银光流动,里面还有隐隐的雾气回旋盘绕。更奇特的是:这颗珠子竟在他手掌上方微微浮动着!狄韧一手平端,另一只手覆于其上,闭上双眼,念道:“肆行天

空的风魄,我以四大精灵的名义,请你赐予我御风而行的力量!”

狄韧气急败坏地睁开眼睛,发现那个银发碧眼的小精灵――风魄,正浮在他眼前没精打采地打着小小的哈欠,头上戴着的象征其风之精灵身份的风羽也蔫蔫地耷拉着,更是懒散到一手支头半躺在空中:“又叫我干吗啊?上次不是说发誓再也不用我这个废物了么?”

狄韧简直快要抓狂了:没想到这小东西这么记仇!就因为上次期末考试起晚了,不得以启用风魄,虽然按时赶到学校,但他却在降落时把狄韧丢在了桃林学院的钟楼顶上!狄韧一气之下大骂风魄是个废物,发誓这辈子再也不用他了。

本来以为过去就算了,可是这家伙居然记了4年的仇!更何况当时犯了错误的还不是自己。

“是4年2个月零6天8小时57分。”风魄慢悠悠地补充道。狄韧简直要翻倒了:这小鬼精过头了,居然看穿了他的心思!

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狄韧想了想觉得两害相权还是取其轻吧,遂咬一咬牙,对风魄道:“我错了!这次帮我个忙,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半躺在空中的小男孩立刻跳了起来,两眼放光:“我要必胜客!还要哈根达斯!”

狄韧简直要吐血了:这家伙年纪少说也有1000多岁了,居然还是和小孩子一样!算算以风魄能一口气吃十份巨无霸套餐的食量,这下子恐怕又要熬夜多画几张长效符咒了。狄韧真的很怀疑这家伙的身份其实是中国饕餮和外国妖精的私生子。

“好!”狄韧恨恨地点头。

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风魄前一秒钟还懒洋洋地浮在空中,后一秒钟已唰的一下化为一个银白色的光球包裹住他拔地而起,冲向星光闪亮的夜空,迅速地化成一个光点消失不见了。看起来西方法术界也该整顿了,签了契约的精灵居然还讨价还价,真是人心不古啊。

包裹在光球中听着外面呼呼风声的狄韧抬腕看看手表,终于放心地吁了一口长气:看起来赶上毕业典礼没什么问题。

桃林的校长易天疏叮嘱他一定要来参加这次典礼。“狄韧啊,你一定要来,昨夜我起的先天八卦神数显示,这次典礼和你的命运有着莫大的联系,说不定可以帮你转运!”

听起来既兴奋又严肃,狄韧实在是不忍拒绝他的“好意”――如果他能预测出马上即将发生的事情,他宁愿被发配去异次元n次来换取不去参加这个混账典礼!

狄韧在天旋地转中突然感到:自己的霉运,似乎才刚刚开始……

摔得七昏八素眼冒金星的狄韧正闭着眼庆幸地面不如想象的硬,甚至可以说是――“柔软”。

歇了几秒种,确认自己没有脑震荡骨折什么的之后,狄韧用力一撑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手正撑在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上,没等看明白,脸上已经“啪”的一声,热辣辣地吃了一记锅贴!他这才惊觉,那救了他浑身骨头的“柔软地面”上“丘陵起伏”,“风景一片大好”,而自己的手,正按在那“无限风光在险峰”上……

“哇!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同学,你听我说……”狄韧被烫了似的一弹而起,惨白着脸边逃开边解释,却见那蓝发美女咬牙切齿地站起来,连袍子上的土都忘了掸,只是怒视着他。

狄韧突然觉得自己开始幻视:为什么他觉得蓝发美女的头上长出了两只尖尖的小角,而那纤纤玉手里似乎拿起了叉子,一双流波大眼冒出了死光……那个形象,叫什么来着?……

只见蓝发美女双手高高举起,青葱玉指捏出如腾飞火焰的法决,口中念念有词:“火之精魄,听吾召唤,邪魔远避,恶灵退散!”只见她虚捧的双手向上一扬,一团火焰在空中迅速凝集变大,成为一个熊熊燃烧着的火球。

火焰猛地爆涨,随着一声响亮的鸣叫,一只毕方从火中展翅飞出,直冲向狄韧而去!身上迸出的团团火焰,转眼便点燃了几个人的袍子。大家纷纷惊叫着避开,几个不幸中招的家伙瞬间被好心的同伴们用聚水咒浇了个湿透,总算没受大伤。

狄韧手指微动,刚想划出空间结界避身其中,却又怕毕方就此迁怒无辜,说不得只能行险一试。待毕方冲到眼前,狄韧迅疾盘膝坐倒,双手结了金刚墙印,金光瞬间结成四面墙将他封闭在内。

毕方愤怒地鸣叫着一次一次地冲向金刚结界又飞开――即使是毕方这样的神兽,一时也冲不破他用佛门正宗手印设下的结

狄韧急得汗如雨下,他深知自己虽然灵力不低,但对于毕方这种强大到连天界之神都要退避几分的神兽来说,冲破结界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还有,金刚墙印十分稳固,但弱点却也不小:那就是灵力消耗是呈几何级数增长的!每多维持一刻,都意味着要消耗数倍于前的灵力;更要命的是,一团混乱之下,人人自顾不暇,还有谁想得起来解救他?

一时苦无脱身良策,狄韧突然想起了这场灾难的始作俑者――风魄。

“你给我滚出来!”狄韧简直恨不得把那个该死的小鬼抓出来碎尸万段!连叫几声之后,狄韧发现那颗珠子半点反应没有,连银色光芒也不见了。这才恍然大悟:这该死的小家伙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居然趁乱跑了,连住了千年的“家”也不要了!

狄韧汗如雨下,苦苦地撑着结界,却开始为风魄担心起来:风魄虽然调皮捣蛋,但是也帮过他的大忙,几次把小时候的他从恶灵山怪手里救出来,平心而论,风魄对他是忠诚的。风魄作为契约精灵必须遵守契约,如果这次风魄害怕他雷霆大怒而逃走,只要超过99天,就会遭到神界的惩罚,被废去1000年的修行而还原成最原始的“魂魄”状态,连这个形体也无法保有了!

想到这儿,狄韧忍不住暗骂:这个死小鬼,轻重都分不清楚!亏他已经活了1000年!

尚若水正加劲儿给毕方打气:“冲进去!冲进去!吃掉那个***狼!姐姐请你吃冰激淋!怎么样?没吃过吧?”毕方闻言更是精神抖擞,起劲儿地冲击着狄韧的小结界。尚若水正想着神兽也挺可怜的,住的地方那么原始,出来以后一个冰激淋就被收买了,却没发觉三个好友正悄悄地从身后掩过来。

“这样做没问题吗?要是小小的父母知道咱们私自解开了她的封印,会不会生气?毕竟这样做很危险啊,万一小小的魂魄没回去怎么办?如果出了事情,学校会不会不让咱们毕业?还有……”言之喻罗罗嗦嗦地列举着n多可能出现的倒霉下场,却被樱桃猫挥手打断了。

“现在还顾得了那么多?不然你说个更好的方法。”樱桃猫没好气地边说边掏出一条透明若水,柔软如丝,但其上却有光芒变幻不止的丝巾,一挥之下已将三人站的地方圈住,从毕方身上溅出的

火团遇到丝巾便神奇地熄灭了。

言之喻好奇地道:“你从哪里搞到的鲛丝帕呀?居然还加了凝水咒?”鲛丝帕是海中奇珍,本来就非常难得,还有凝水咒护持,堪称避火神物,不知道这只猫从哪里搞到了这么好的东西?

“普通人类的旧货店里掏来的,本来想加了魔法可以转手当特武卖掉,现在可倒好。”

樱桃猫看看鲛丝帕的光芒逐渐黯淡下去,已经开始微微有些发红,正是凝水咒开始失效的先兆,不禁心疼到手的银子又要飞了,语气不由得加倍狠恶,“快点儿,这可是毕方的火咒,凝水咒也支持不了多久,一会儿要是连鲛丝帕也毁了你赔我损失!一共1280大元,赔不起就把你卖给人贩子!”

言之喻吓得吐吐舌头,赶紧站到了黎小小面前,问:“准备好了?” 黎小小面无表情地点点头,闭上了眼睛。

言之喻深吸一口气,凝目注视着黎小小眉心淡淡的封印记号,口中低低吟诵起咒语。片刻,她双手一挥,一道光芒射进黎小小的身体。

“解开了?”樱桃猫兴奋地低叫。

“刚解开一道。这第一道符咒叫做敛心咒,起源是古代的宋朝,当时由于对女子的思想禁锢严重,法术界也不能免俗,于是发明了这道咒语,让女子不能随心所欲地说出想说的话,故称做敛心……”言之喻还在大背法术史,却再次被没心情听她掉书袋的樱桃猫打断:

“你给我快点儿!”樱桃猫大失所望之下恶狠狠地催道。

“好了啦,别催嘛,小小父母的封印也很厉害啊……”言之喻委屈地分辨,却在看到樱桃猫杀人的眼神后把后面的抱怨吞到了肚子里。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在毕方烈火的烤灼下,十分钟就像十个小时那么漫长。

“呼,好了。”言之喻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黎小小睁开眼睛,脸颊通红,额头微微见汗,冲大家点了点头。

樱桃猫一挥手,三个人悄悄地潜到了尚若水身后。黎小小盘膝坐倒,手指扣成环状,闭上双眼,很快,一个淡淡的白色身影从她身体里升起,倏地融进了尚若水的身体。

一会儿,尚若水慢慢地倒了下来。而失去了尚若水意识支持的毕方,以为任务已经完成,长啸一声便消失在一团火焰当中。

狄韧立刻觉得手上一轻,再也支持不住,

颓然坐倒在地,金刚结界也随之消失。

樱桃猫见机立刻挥出金木水火土五张五行符咒,五色光芒将尚若水和黎小小的躯体都牢牢罩在其中,然后和言之喻焦急地蹲在旁边守候。

良久,黎小小慢慢睁开双眼,而尚若水仍然一动不动。

“怎么样怎么样?”言之喻急不可耐地发问。

“没事。我只是进入她的意识后把她催眠了,可能过会儿才能醒。” 黎小小的声音仍然没有任何温度,似乎刚刚冒着那么大危险使用禁咒的人不是她而是别的什么人。

倒是言之喻担心地瞧了瞧好梦正酣的尚若水,转头问樱桃猫:“幸好她的注意力全在攻击敌人,小小才能轻易进入她的内心,不知道她醒来以后会不会杀了咱们?”

“应该不会吧,这么多年的交情,她撑死把咱们拆散了再装起来。”樱桃猫苦着脸一边费力地撤掉还很结实的结界一边回答。虽然现在撤掉五道结界费劲不小,可刚刚做结界的时候只怕不牢固,豁出去心疼肉疼地连挥五道五行符咒,布下了金木水火土五种结界――要知道画得好的符咒每张都是钱啊!就怕万一有东西干扰到她们两个,害得黎小小灵体回不到自己躯体的话,她就只有自杀向黎小小的父母谢罪了。

毕竟是她想出的这个行险的主意,还让言之喻打破了黎小小身上的三道封印!但是如果就放任尚若水这么折腾下去,她最后一定会被学校修理的很惨,搞不好苦读了三年连***都拿不到!

可是,谁让这颗系着蝴蝶结的炸弹偏偏和她们是死党呢?她们的命运注定是牵在一起的,既然躲不掉,那就只有认命喽!樱桃猫哀叹着:“古人云‘红颜祸水’,真是精辟啊!”

与此同时,在到处是火的校园里:

“不行了!快打119报火警!”一个年龄较大的男老师气喘嘘嘘地喊着,满脸都是被烟熏出的黑道,手里拎着的塑料水桶已经掉了底儿。另一个年轻的男老师喘吁吁地扔掉手中已用完的灭火器,掏出手机拨着。

“别报警!毕方被人界发现的话,会给整个神兽族带来灾难的!”一个戴眼镜的女老师一把按住了那年轻男老师的手。

“不成!再这样下去!学校快要被烧光了!”正在拨号的老师满头是汗,衣服也撕出了几个大口子。

” 易天疏刚刚扑灭了胡子上的火焰,赶过来喊道。同时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前面,抄起道袍别在腰间,从怀里掏出一颗发出淡蓝色光芒的珠子――这颗珠子和风魄所在的灵珠大小相同,但是蓝色的,清澈透亮,似乎有蔚蓝色的海水在其中流动。

易天疏把珠子放在掌中开始念诵:“统御大海的水魂,我以四大精灵的名义,请你赐予我滋润万物的力量!”

片刻,一个同风魄长得很像的小精灵出现在空中,只是头发是淡蓝色,而且比风魄的要长一些,眼睛是温柔的浅紫色,看起来是个小女孩的样子。

只见她灵巧地盘旋在火场中,凡是有火的地方,都有蒙蒙细雨落下。水势虽不大,然而所到之处,火焰却都神奇地消失了,只余下袅袅的青烟。所有的火焰全部熄灭之后,名叫水魂的小精灵轻盈地飞回易天疏手上,融进了那颗水蓝色的珠子。

狄韧睁大了眼睛,无奈地想:都是精灵,怎么就差这么多嘞?

易天疏见状微微一笑,过来拍了拍他肩:“风性轻灵好动,水性圆柔谦下,本性所至,你也不必过于萦怀了。毕竟能拥有四大精灵之一的风魄已是不易啊!宝物择主而侍,虽然是我送给你的,但是他肯跟你,自是有缘。”

狄韧无奈地点点头,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土,毕竟这份混乱他难逃其咎,有义务帮着校长收拾这个烂摊子。回想当初自己被那个式神“抛弃”的时候,校长为了表示安慰而送了一颗“风魄”给自己,人是好意,礼是好礼,但从此添的麻烦却只多不少。

他摇了摇头走过去,却看见尚侧卧于地香梦沉酣的尚若水。深蓝色的长发散开在地上,闪着微微流动的光芒,雪白的脖颈衬得鲜红的水纹胎记更加分明,平添了几分俏丽。狄韧突然觉得仿佛有个柔媚却十分模糊的声音在呼唤:“寂缘,是我啊,你看看我……”他突然觉得,那个声音分明是在叫自己!可是,是谁在叫自己?……寂缘,那又是谁?他侧耳倾听,却又什么都听不到了。可能是自己今天受打击太多,幻听了?狄韧这样想着,也许只有这个解释才最合情理吧。

三天后,学校的董事会议上。

“我提议开除她!”一个气得胡子都快翘上天的董事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把一个快要睡着的董事会成员之一吓得睁

大眼睛茫然地环顾四周,想看看出了什么事情。

“开除她虽然可惜,但是毕竟学校历史上没有出过这么大的乱子啊。”

“都闯出这种祸了,如果放任不管,以后怎么管理学生?”

董事会成员纷纷发表着自己的意见,方向基本趋于统一:开除尚若水。

“咳,咳!”易天疏清了清嗓子,会议室里渐渐安静下来。董事们都望向易天疏,“易校长,经过初步讨论,我们都认为应该开除尚若水,不过由于您是校长,当然更有发言权,那么您认为应该如何处理这件事?”一个从耳垂到手指脖颈浑身上下佩满祖母绿的老太太扶了扶她的玳瑁眼镜,矜持雍容地开口问道,显然认为这个问题不过是走个过场。

“我非常理解大家的想法,就尚若水所犯的错误来说,开除她并不为过。”易天疏慢悠悠地开口。

董事们纷纷对视着点头表示赞同,老太太微笑着环视四周,开口道:“那么,我们就在开除她的处理意见书上签字吧――”

“不,请稍等。”易天疏抬起一只手使老太太的笔没能落在纸面上,看向诸位董事:“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校规里有这样一条规定?凡犯重大错误者,如有校长及事件受害人担保,可暂不追究其责任,如有再犯,一并罚处。”

老太太的眼镜滑落到了鼻尖下面,“不可置信”四个字明摆着写在了脸上:“难道你要为她担保?你就不怕你这么多年的名誉毁于一旦?”难道易天疏疯了不成?

易天疏微微一笑:“为了不毁掉一个桃林的优秀人材,我个人的名誉何足道哉?”

“但,但,狄韧,他肯担保么?”老太太知道没有受害人的担保,校长的担保仍然不能生效。但看易天疏如此笃定,以他的为人,没有十足把握绝不会贸然行动,难道他已经巧言令色地说服了狄韧?但这件事也太匪夷所思了吧?差点丢了性命的“被害者”还会为“凶手”担保不成?

“我愿意为他担保。那天的事,开始错在我。”一个人拖着脚步走进会议室,声音有气无力却十分坚决,正是还没从灵力消耗过度中恢复过来的狄韧。

“易天疏疯了,难道连你也发疯了不成。”老太太看着这“发了疯”的一老一少,无奈地摇着头小声嘟囔道,董事们也都惊愕地

看着他们,一时反应不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既然有你们担保,那么尚若水可以正常毕业,但是一旦再出现同类事件,她的***会被立即收回,同时你们也要承受额头刻字的责罚来提醒你们不要随便为人担保!你们可要想好了!”老太太不情愿地宣布道,“现在叫尚若水进来也在担保书上签字吧。”

半晌,尚若水低着头挨进门来,用眼角溜了一下易天疏和狄韧,然后趁没人注意偷偷地瞪了狄韧一眼,心道:“死人,八成是跑来添油加醋告黑状的,真不像个男人,哼!”

易天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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