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还记得去年的比尔吉沃特么?今年第一个来袭的是巨神峰了,皎月女神和曙光女神的羁绊故事终于得以了解,战争之王潘森何去何从呢?今天小编就给大家带来美服的lol巨神峰事件完整版。
LOL巨神峰事件 皎月曙光潘森的故事
和其他神秘地区一样,巨神峰也是一座吸引着梦想家、疯人和冒险者的璀璨信标。
所有历经劫难坎坷、幸存来到山脚下的人会被当做殊途同归的朝圣者,受到山脚下零星散落的游牧部落的欢迎。
巨神峰是符文大陆的世界之巅,这座高耸入云的山峰完全由坚硬的山石构成,终年沐浴着烈日阳光,永远俯视着脚下的群山,恢弘磅礴举世无双。巨神峰坐落于远离文明的无人之地,对于许多人都是遥不可及的,只有那些意志最坚决的追寻者有幸一睹尊容。
许多传奇故事都与巨神峰有关,比较常见的是关于被灌注了神力的武士浑身火光四射从天而降斩妖除魔,更加离奇的则关于神祇和他们的星界居所坠入凡间化作神峰。有些传奇故事甚至神乎其神地称这座山其实是一位沉睡中的上古。
和其他神秘地区一样,巨神峰也是一座吸引着梦想家、疯人和冒险者的璀璨信标。所有历经劫难坎坷、幸存来到山脚下的人会被当做殊途同归的朝圣者,受到山脚下零星散落的游牧部落的欢迎。
在这里,疲劳的旅行者们将会对这里的部族——诸如拉阔尔人——有所了解。这些部族是已在山脚四周这片严酷刻薄的土地上忍受恶劣天气长达数千年。这些人靠着他们的信仰团结在一起,他们相信山峰是巨石的建筑,而生活在这不朽石塔的阴影下,则是神秘力量的真意召唤。这些石塔 - 如果真的是被人建造的 - 建造者是谁?出于什么目的?这些问题的***无人知晓,因为凡人永远都无不可能理解这些石塔创造者的想法。许多信仰都发源于这座山,但全都受制于烈阳教派,这是一个崇尚太阳的教派,他们的教义在这片土地上占有统治性地位。烈阳教派的最高神庙坐落于巨神峰的东坡,要想到达那里,必须踩着摇摇欲坠的索桥横跨深不见底的峡谷,攀爬风化蚀刻而成的台阶蜿蜒前行,在古代符号和雕像的注视下擦过峭壁外侧的狭窄栈道。
有些勇敢的人会尝试攀上这座绝顶高山,可能是为了寻找智慧和启迪,可能是为了追求荣耀或者灵魂深处某种会当凌绝顶的渴求。山脚下的居民会在这些攀登者启程的时候为他们欢呼送行,同时他们心里清楚,巨峰将会判定大多数攀登者不具资格,而被巨神峰判为不够格,就意味着死亡。
巨峰的光滑绝壁无处攀援,再加上高原环境恶劣,攀登难度极高。山间的石块中散布着那些登顶失败者的扭曲尸体。登顶并非绝无可能,这是对攀登者所有品格的血腥考验,力量、性格、毅力、意志和决心。有些攀登者的旅程持续数周或者数月,另一些则只用了一天,因为这座山峰充满不确定性,千变万化。即使是极少数情况成功登顶,这考验也尚未结束。有的人爬上山顶以后只看到了遗迹和废墟,刻在石头上的文字早已风蚀模糊,无从辨认。出于某种莫名的原因,巨峰依然认为这个攀登者的灵魂不够格。
然而,对于另外几个人,峰顶则如传说般笼罩着一层流淌着微光的帷幕,帷幕的另一面是壮观神奇的景象,可以瞥见一片广阔的远景,一个令人无法理解、无法触及的超凡领域。世上仅有过的几个继续前进的人中,大多数都有去无回,另一些回来的人可能经过了几分钟、数年甚至数个世纪的时间。
只有一件事是确定的 - 这些回来的人全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巨神峰周围的天空时刻都闪烁着星界实体;一颗烈日、几轮明月 ,同时也有星座、行星、黑夜中流火的彗星,还有许多星星,排列出许多优美的星象。巨峰脚下生活着的人们相信,这些全都是很久以前消失的星界神明的灵体。它们是强大的古代生物,是远超人类理解的存在。有人相信这些星灵的神力会泛着柔光从顺着巨峰走下来,它们的载体则是那些够资格的登顶者。这种星灵化身降世的事件非常罕见,每个被选为载体的人都会创下绝世传说,几代人之中只会出现一次。
在符文之地上很少有什么时候出现一个以上的星灵,所以最近关于多个星灵同时出现的传闻让巨峰周围的人们毛骨悚然、惊慌失措。究竟有什么样的威胁正在酝酿,才会需要这么多强大的灵体共同去对抗?
PS:以及星辰铸造者 奥瑞利安索尔
LOL宝石骑士塔里克漫画官方网址
塔里克 瓦洛兰之盾
“最强的武器必然最美”
塔里克是保护者星灵,用超乎寻常的力量守护着符文之地的生命、仁爱以及万物之美。塔里克由于渎职而被放逐,离开了祖国德玛西亚,前去攀登巨神峰寻找救赎,但他找到的却是来自星界的更高层的召唤。现在的塔里克与古代巨神族的神力相融合,以瓦洛兰之盾的身份,永不疲倦地警惕着阴险狡诈的虚空腐化之力。
塔里克原本应该是德玛西亚的坚毅守护者,他的一生本来注定成为王国最高理想的楷模,专注、无私、奉献。虽然他一直都将自己视为保护者,但他从来都不觉得需要限制或限定被保护的目标 -- 无论是一个理想,一件艺术品,还是一个陌生人的性命。每一个都可以是值得保护的。每一个都可以是美的。
塔里克的大多数同辈都专注于战斗技巧的训练(这些都是他信手拈来、举重若轻的)。而这位年轻的武士则着迷于那些赋予生命以意义的稍纵即逝的奇迹,放弃了那些野蛮的、争夺锦旗或宝冠的永无止境的比赛。
这种处世哲学潜藏着背叛的苗头,尤其考虑到塔里克在德玛西亚军事层级结构中地位之高和职责之重。但他依然选择将自己投身于简单事实的深层理解,对于仁爱、美感和生命的理解,并希望成为这些美好事物的化身代表。所有人都仰慕着塔里克,他使用自己友善的举止和真诚的热情,靠个人魅力化解了大多数难题和障碍,在少数行不通的时候,他还可以靠战锤和刀艺解决问题。
塔里克对于事物的理解不断拓宽到新的领域,他逐渐开始在格斗练兵时旷工,跑到森林里寻找珍禽异兽的踪影;在阅兵排练上缺席,坐在酒馆里聆听吟游诗人的上口民谣;在军团会晤中爽约, 坐在马背上观赏银灰色的夜幕渐渐降在郊外村庄。塔里克心里清楚,他正在以自己的方式进行着训练,投入和专注的程度丝毫不亚于他的德玛西亚同僚,但他的长官们却不能理解。
塔里克的闲散性格、目无法纪和对爱国教育的漠然,最终让他成为当局政府几乎所有人眼中的异类 -- 他的家人,他的国王,尤其是他的老朋友盖伦。虽然普通人认为塔里克是个风流倜傥的浪子,但盖伦却能看到他真实的自我 -- 一个真正有潜力成为德玛西亚最伟大的英雄的人。但是塔里克似乎对自己的命运和自己的祖国都采取戏谑放荡的态度,这让盖伦十分恼火。
最后,即使是老朋友也无法袒护塔里克了,他的军旅生涯开始走向谷底。一次又一次的贬谪让塔里克越来越远离德玛西亚的心脏地带,最后,他成为了一群新兵的教官,任务是看守荒郊野外一座无足轻重的废墟要塞。他们遵照命令在暴雨和泥潭中站岗数周,没有发现任何威胁的迹象,塔里克决定让他的手下睡觉休息,而自己则闲逛到附近的神庙中,学习它的巨石建筑结构。
晨曦染红了神庙遍布藤蔓的回廊,塔里克最后决定返回营地查看手下的情况。迎接他的是一片杀戮的景象。他的手下在睡梦中被屠杀,他们的尸体上散布着锯齿形的伤口,这是虚空掠食猛兽的标志。
塔里克辜负了自己的手下,辜负了自己的祖国,而最痛苦地,他辜负了对自己许下的保护生命的誓言。
他带着羞耻回到了德玛西亚,被革除一切职务,并由盖伦宣判处以“石冠之刑”,这一法条要求丧失尊严之士攀登巨神峰,所有人都知道这相当于死刑,因为几乎没有凡人能够在登顶的过程中活下来。
虽然石冠之刑通常都被那些丧失尊严的人当做一次逃离德玛西亚、自我流放并重获新生的机会,但是塔里克却决定真的用这个行为弥补自己的过失,开始向巨神峰进发。
攀登巨神峰的旅途几乎吞噬了他,令他身心俱焚,无数次倒下又爬起,但是塔里克突破了疼痛的界限,突破了自己所犯错误的回忆,自己亡故手下的鬼魂,以及巨峰施加给他的其他考验。
随着塔里克一步一步逼近峰顶,他遇到了新的挑战,身边开始出现一系列似乎永无止境的现实景象,不同现实之间交错冲突,每一个都将事物扭曲得面目全非,可怖骇人。他亲身经历了无数可能发生的命运,看到穷途末路的人在危机时刻绝望无助。他看见阿尔巴斯德 图书馆被深渊和火焰吞噬,但却毅然地冲进炼狱之火,想要救出桐 创作的诗篇。他看见冰霜守卫将世界上最后仅存的幻梦鹿 赶下深不见底的裂谷,他怒吼着想要拯救那头幻梦鹿,自己也奋不顾身地跟着跳进了深渊。诺克萨斯的黑大门前,他看到盖伦的残破尸首被铁链高高绑起以儆效尤,自己只能无力地跪倒在地。诺克萨斯的全部力量都挡在塔里克和他的老友之间,但他依然毫不犹豫地举起盾牌,冲破前方一切阻碍。他将盖伦从大门上解下,迈着沉重的脚步向德玛西亚的方向行进,心里清楚地知道自己如果回去,一定会被处以死刑。塔里克走着走着,抬头望去 -- 诺克萨斯的血腥大地变成了巨神峰顶端群星璀璨的无垠深空。
塔里克的试炼已经完成,所有幻象烟消云散。他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巨峰的最高点,而且自己并非孤身一人。
他的面前,黑夜的帷幕被凭空撕裂,某种显为人形的东西站在那里。它的气质格调来自群星的光芒,它的本质属性让塔里克突然产生一种奇怪而又熟悉的感觉。
它的声音像千丝万缕的轻语,如凛冽彻骨的山风,刺入塔里克的脑海。虽然他听不到任何一个可以辨识的词语,但是却能全然理解这个人影的本意。
它称自己为“保护者。”
这位异世界的灵体为塔里克的坚决刚毅所动,将这位陨落的德玛西亚英雄判为具备资格的降世化身,将自己的天界神力与他融合。保护者讲述了那些塔里克毕生求知的真理,还有他不自知的羁绊,他此生一切抉择,包括现在站在峰顶,都是在为更庞大的羁绊做准备。
守护者的轻语渐渐褪去,塔里克收到了最后警告:他将成为瓦洛兰之盾,但需要他抵挡的,是疯狂嘶嚎的惊涛骇浪,是巨齿獠牙的无边海洋,是吞噬宇宙的无穷渴望,是虚空种族的魑魅魍魉。
塔里克带着神力和目标重获新生,他欣然接受了这个看似不可能的挑战,现在的他,将自己献身于曾经的誓言使命 -- 担当整个世界的坚毅守护者。
我一眼望去,曾经的青葱绿野,现在已经被战争蹂躏得满目疮痍。
生命的损失将是巨大的,但我不能拯救那些咎由自取的人。儿子,父亲,未罹之殇。德玛西亚人,诺克萨斯人,永世为敌,总是像磁石一般被某种更庞大的力量推到一起。
有许多捍卫者,捍卫着自己肤浅的理想,他们都是我的阻碍,他们都在以近乎欢愉的心情在这片狭小的空地上厮杀,对自己真正重要的意义丝毫不知。两军混战,每一方都全力投入这支毁灭之舞。
我可以试着与他们讲道理,请他们移步别处打闹,但我曾经的同胞们现在将我视为某种介于叛徒和煞星之间的存在,诺克萨斯人,怎么说呢,诺克萨斯人一直都没什么耐性。
我的常用武器 -- 睿智、魅力和热忱 -- 在这绝望的大漩涡之中毫无用处。所以我将碍事者推到旁边,将寻衅者踩在脚下。世上所有恐怖行径都在我身边疯狂上演,我已经距离我的目标很近了。
就在那里,在怒火翻腾的战场中心,色彩的烈焰在召唤我 -- 一个精美的生命即将香消玉殒,被沾满泥浆和血浆战靴践踏。这个生命勇敢地矗立在那,在铁甲暴徒们制造的轰鸣污浊之中桀骜不驯,它的美就像一枚水晶风铃咏唱的清脆歌声。它是这种植物的最后一朵花,如果它死了,就不会再有下一朵开放。我无法允许它殒灭。
酣战之中的两军将领暂停下来,看到了我在接近,他们临终决战中的不速之客。他们面向我,突然联手结盟,对我的不请自来同仇敌忾。
我站在两支军队的正中间,看上去是在等待四面八方扑上来的死亡之拥。士兵们正在小心翼翼地向我逼近,握剑的手在颤抖,与他们不同的是,我知道自己为何而战。
被流放的士兵登上巨神峰去寻求救赎,去探寻来自上天的启迪。
小编只能说:塔里克和布隆搞基了,自古同道出CP啊,EZ呢?
NGA论坛-Lurara:宝石骑士其实是中国人...姓聂名风
NGA论坛-observerlol:难道不是美国人 叫比利海灵顿?
小编最后表示:尼古拉斯凯奇可以告他们了
新英雄:星辰铸造者 奥瑞利安索尔
新英雄可能就是巨神峰大事件潘森仰望的存在。
奥瑞利安?索尔 铸星王
“瑟缩,崇拜,惊叹。人之常态,概莫能外。”
奥瑞利安?索尔曾创造了奇迹般的群星,为无垠的荒芜太空布下他宏伟的恩典。而如今,他的威能却遭人设计,被迫服务于某个潜藏在深空中的帝国。为了重返铸星大道,奥瑞利安?索尔誓要夺回属于自己的自由。哪怕召星降怒,倾覆众生。
一道彗星的现世,常常预兆着动荡与剧变。随着躁动的彗尾拂过天际,人世间新王频立,旧主俱薨,就连九天之上的烁烁星光也要为之颠倒。而这些传闻都远不能描绘其背后真正悚然的事实:这惑人耳目的辉光下,隐藏着一个身怀伟力的星间灵物。
奥瑞利安?索尔,这一古老的存在,远在星云的残迹汇聚成万千世界之初便早已现身。自从降生于太息之初,他便在无垠的空无中遨游,寻觅着散落于广袤深空中可称奇伟的光华,渲染他亘古凭飞的漫卷长天。
正如星空之龙来自天外,奥瑞利安?索尔从未遇见过任何能与之比肩的存在。随着宇宙渐渐繁盛,众多鸿蒙初开的意识开始仰望天穹,惊奇于他的创造,陷入了屏息凝神的思索。无数世界对他顶礼膜拜,而这些羽翼未丰的文明依照他的群星,描绘了许多自大又滑稽的学说与哲思,令他感到趣味非常。
众生之中,仅有几类能让他所认可。为了更深入的接触,他选择了其中野心最为盛大的族类,亲身降临于彼等眼前。这些被选中的幸运儿,汲汲于揭示宇宙的秘密,并且已然将自身的疆土扩张到了本星之外。铸星者初降那日,被巨神族后世的万千歌谣反复吟唱。星辰涡旋成庞然的风暴,挟带着浩荡天岚化为一个伟岸的形体,华美逼人而又震悚万分。星宿的光华在他的体内蜷展漫延,新生的星辰明亮地起搏,星座在他的念转之间便会重排。巨神族为其撕裂天地的光芒虔心伏倒,尊他为奥瑞利安?索尔,并奉上了尊贵的权柄:一顶用星瑰制成的灿丽皇冠。他便欣然接受了加冕。然而时日不长,奥瑞利安?索尔便厌倦了尘世,返身回到了在他眼中更为富丽的广阔太空中,重拾铸星天工。但是,当他离这个世界越远,他心中的渴望便越发强烈。这股奇怪的念头不断扰乱他的心神,将他引离自己的道路!他的脑海里满是呐喊,带着命令的口吻穿越了星原,反复催挠着他。看来,他满心欢喜所接受的礼物并非善意。
震怒之下,他奋力抵抗着想要控制他的恶念,想要靠着蛮力挣脱这份不祥的羁绊,却发现每当他攻击自己的新主人时,苍穹之中的群星便会有一颗永久地湮散成灰。奥瑞利安?索尔困厄于一种更强横的魔法之下,逼迫着他不得不将自己的威能置于巨神的掌控之中。他与撕裂宇宙天幕的披甲巨兽和深空中其他可怖的存在作战,而其中一些灵体自从时间源始便已与他相识。数以千年的时光里,他为巨神驱策指使,粉碎了一切威胁巨神统治的入侵,并帮“它”建立起横跨星域的雄伟帝国。所有这些杂务,只不过是对他卓绝天赋的无端浪费。此外,宇宙之所以拥有光明,还不都是拜他所赐!他为何要曲意逢迎这些低劣的生物?
当星辰的领地因为疏于管理而逐渐飘摇零落,他的昔日荣光也随之黯淡。奥瑞利安?索尔再也不愿意徜徉在刚刚燃起的恒星暖照中。突然,他感觉到了异样:这份不平等的协定似乎松动了几分。皇冠里的声音开始支离瓦解。它们互相碰撞,互相争执,有些甚至完全陷入了不祥的沉寂。一场他无法揣度的未知灾难似乎席卷了束缚着他的国度。他们已然分崩离析。希望悄然又缠上了他的心头。
自由的呼唤愈发趋近了,奥瑞利安?索尔重又回到了符文之地,一切纠葛开始的地方。此地的平衡将会因他的意志而倾斜。与此同时,亿万群星间的诸多文明将会见证他的反抗,并为他的震天怒意喝彩。所有人都会明白,阴谋窃取星空之龙的威能要付出何等恐怖的代价。
这个世界所熟知的朝阳仍然沉睡于地平线之后。野蛮而粗糙的大地缓缓舒展开来。崇山叠嶂在低矮的丘陵间如同指节般蜿蜒着。宫殿与着意仿造形制的宅邸,盘踞于蜷伏的山岭上。这颗星球的轮廓恰如天顶的众多星辰,其中的宁静与优雅却根本无法被土著们所知。他们分散居住于此,蒙昧愚痴,全然不知自己早已拜服于强大的力量,遑论自己所处的窘困境地。
我在命途所经之处收集的火热光芒照耀着我下方的世界。溢满争执、惊恐和欢愉的微小生命,在逼仄的角落里狗苟蝇营,自得其乐。他们仰头张望我划过天际时那副的模样啊,真是可悲又可爱。我听到过他们对我的呼唤:先知、彗星、怪物、天神、恶魔……等等等等,不一而足,却又无一确切。
在一处平展的沙漠中,传来了某种魔法熟悉的刺痛感,源头正是跻身荒蛮中的最初文明。瞧啊,一面巨大的日轮即将落成。可怜的奴工们看到我的尾迹时,纷纷忍不住以头抢地。他们残酷的主子则将我曳火流星般的身影视为不可动摇的吉兆。我的踪影将会被他们用简陋的图形恭敬地镌刻在平平无奇的岩石上,他们赞美着超然出凡的彗星,将我当作是天神对他们所做功绩的首肯。日轮的唯一目的在于,将太阳的丰盛光辉导入这些类人生物中最“伟大”的圣者体内,将他们变为这个星球最渴求的存在:令人难堪的“半神”。这份努力必定引火烧身。但我猜想他们还能残存一段时日,也许一千年左右,然后便会破败衰落,任由其他种群取而代之。
我继续向前,划过干枯的草原上空。沙漠在我身后渐渐没入黑夜。褐色的山石上散布着点点绿意,看起来是一派田园牧歌的逍遥乐土。然而,安详的表面下却布满着血迹和尸体。战斗中的一方已经输的落花流水,幸存者们举起粗陋的斧子,大声叫嚷着想杀出一条血路。壮年男子的头颅被标***穿起,钉在泥地上,旁边则是还在挣扎痛呼的战士。为数不多的人被骑着毛糙野兽的士兵团团围在中间。
困兽犹斗的人们看见了我,似乎瞬间被点燃了血性。他们拖着残破的躯体,抓起斧头和弓箭与敌人又展开了突围。而我没有兴趣在此盘桓,观赏他们的小打小闹,因为我早已目睹过成千上万次:幸存的人们会把这颗彗星的样子刻在山洞的岩壁上。千年之后,他们的后裔将会把我的形象印在条幅和旗帜上,再次加入同样沉闷无谓的战斗。而在记录历史的人看来,他一定会质问,为什么他们从来都不会吸取教训。而这样的教训,也曾让我自己身陷奇苦。
天理循环,且由他们自己沉湎吧。
我的航迹与更多的居民错身而过。他们共同的反应都毫不出奇:指指点点,双膝跪地,然后垒起石台,献上童男童女。他们抬头望天,只见一道彗星掠过,从来不去追究光辉外表下的真身,而是将其汇入他们自以为是的世界观里,让我的庄严面貌永远模糊不清。少数更为开化——只是相对而言,的族类会在仰望之后,将我的轨迹注明在他们的科学历法中,而非简单地当成是先知巫卜的素材。虽然不乏新意,但就算是智慧如此的种族,也有失偏颇地认定我是按照固定轨迹规律出现的常见现象。唉,失之毫厘呀。不过,我也不必这些脑子简单的大地生物有太多期望。这也不能全怪他们。看起来,若是进化的法则想要在这个世界成为纲领,必须经历相当的一段曲折。
可是呀,这些稚嫩动物给我带来的新鲜感已经快要消散殆尽了。那股将我的魔力牢牢禁锢的力量在数个世纪前将我从一个贫瘠的世界拖向了另一处。现如今,它又将我引回了这个熟悉的大石球上。洋溢在这个石球表面的溶溶日光,出自我在爱意和辉芒的细心打磨之下,最久远的一批创造。啊,她第一次将自身的光芒洒向万千生灵的那一刻,也只有身为初创的我才有缘得见。我深切想念着,恒星绽裂出温暖的能量,抚摸着我的脸庞和指尖。每一颗星星所激发的能量都与众不同,反映出创造者的性灵,宛如珍奇的宝石。它们就是宇宙间轻燃的雪花,抵御着无边无际的黑暗。
不幸的是,我久远的珍贵回忆如今笼罩在遭人背叛的阴影下。是的,这里便是巨神将我引入囚笼的地方。但现在可不是纠缠过去的时候。那些陈旧的星灵希望我前来平息又一场叛乱——当然了,是以他们的名义。
然后,我便看见了她。这位举世无双的战士,挥舞着星彩宝石制成的长矛,独自站在一处小小的山峰顶端。她透过面上的盔甲凝视着我,就像是一枚强自伪装成闪电的火星。一条粗硕的褐色发辫从她的肩上滑至前胸,落在金色的胸甲上。她的身躯生着雀斑,皮肤苍白。她的眼睛是脸上唯一一处没有被头盔覆盖的东西,迸射出血红的光芒。
她称自己为潘森,身为巨神的化身。她并非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背负潘森头衔的战士,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她抬起肌肉贲突的手臂,闪光的斗篷翻飞张开,身体向后倚去,似乎是在拖动一条雄壮的锁链。而我被残忍的契约所束缚的身体突然不由自主地翻滚起来,失去了平衡,径直朝着她站立的山巅坠去。她开始朝着我大吼起来。
她的声音借由这顶千刀万剐的星瑰王冠穿进我的脑海,轰然炸响。其余声音遽然消退。
“龙!”她这样称呼我,仿佛我是一条带着翅膀的可怜虫,喷吐着橘***的火焰,能点着一棵树就是大幸。
“封上他们的大门!”她的小长矛指着山脚下的一处裂隙,命令道。山下蔓延着显眼的紫色瘴气,原来这就是我还没抵达之前便已闻到的恶臭来源。而我把目光投向潘森,她显然是把我当做了绳子上拴着的一条狗。今天可不一样了,我已经学到了教训。
“龙?”我低声说。“用如此低劣的名号,对我发号施令。你确定自己足够明智么?”
潘森握在长矛上的手掌略微松动了些许,摩挲着矛身。但只过了片刻,她便向后退了一步,好像这一步之遥的距离能够让她避过我的忿怒。
“封上他们的大门。”她更加大声地吼叫起来,就像是我没听见她之前的命令一样。她的音量却没能遮住她声音里的颤抖。她把长矛对准了我,仿佛以为这样一根小牙签能够捅穿我。
这是我头一回看到,一个巨神的星灵也会战栗。她显然还没习惯在我面前重复她的命令。
“我会处理那些恶心的爪牙,不会错过时机的,亲爱的,潘森。”
“听我的命令,龙。”潘森又叫嚷起来。“否则这个世界将会倾覆。”
“这个世界早在巨神妄自尊大之时便已经倾覆了。”
我感觉到潘森的心底一阵沸腾,而她必须使出全力,才能抓牢束缚着我的无形锁链。她现在才意识到,我已不再是之前任由驱使的生物。巨神的意志早已分神,全未发觉我身负着的邪祟羁绊已经悄然衰弱。
潘森再次低吼起来,而这一次我却无法反抗。那道残忍的妖术重新凌驾于我的意志之上。我将注意力投向作乱的源头。山谷中的凹地曾是一片苍翠,现在却蠕动着紫红色的瘴气。这些背离生命的虚空生物撕裂现实的天穹,裹挟着无形的能量潮汐,抓破了分隔空间的屏障。它们搭起了一条令人憎恶的通道。
这些披着甲壳的多眼生物注意到了我。它们想要一口吞掉我,何其可悲的野心。在我的脑海深处,浮现出一座光芒洪烈的熔炉,那是在我身陷囹圄之前所点燃的星核。我信手投出由纯元星火所制的长***,把一波又一波牙呲嘴裂的恶兽化为飞灰,送它们回到了邪能密布的永寂中。腥热的残肢如雨般落下。我有些惊讶,这些生物并没有彻底湮灭,不过还是那句话,虚空生物并不理解这个宇宙运行的道理。
半空中出现了一个畸形的裂口。这团腐败的核心深处,传来某种意念……饥渴,而又不肯屈服。这与我所理解的无脑虚空生物大相径庭。这条现实表面的伤疤,屈伸不定,扭曲着所有它所触及的事物。裂口背后的东西,虽然未知何物,但它正在狂笑。
潘森朝我又喊出了一个命令,但我没有理会她。这一道诡异的空间沟壑完全吸引了我。这并非是我初次面对它们,但这一次我感觉,很不一样。我不禁为这撞碎时空界限的可怖奇景深深折服。少有生物能够领悟不同领域之间的复杂微妙,更别提掌握这份堪称险峻的神力,能够挣裂万物存在的限度。在我的心里,我明白如此精巧的一道伤口,根本不可能来自这些忙于逃窜的可鄙生物。不可能。这次入侵的背后显然还有许多未知的秘密。我感到了颤抖,完全无法想象是怎样的实体,有能力引发这样一道翻腾不定的裂谷。无需潘森再次吠叫她的指令,我知道自己必须如何行动。反正她的请求总是一些毫无想象力的排列组合。她所想的肯定是让我朝着裂谷掷出一粒星辰,似乎这样就能烧毁这一处腐败的超时空裂隙。
我居然会在这些迟钝的半神面前乖乖就范么?
好吧。至少在他们的“逻辑”里,也不得不承认灼热的星辉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就让假装服从的戏码再上演一阵吧。
我很享受接下来的情景,一方面是因为他们会过目不忘,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我所怀有的古老能力终于得以解放少许。但更重要的是,无论这道裂口背后的虚空之灵身为何物,他必须明白,在我所立足的位面上,没人可以嘲笑我。
大气之中的原质开始在我的意念下汇集成一团。蓬勃的星尘在我无声的指令下轰然聚变。我在深空中熊熊燃烧的伟岸荣光,化成一颗并不足以媲美的星辰。毕竟,在这个脆弱的世界里,我不能随意燃起一粒完全成熟的星体。
这一捧初试啼声的星光,从我的手中飞出,加入了另外两颗不离我左右的姊妹。它们在我的身周跳起了回旋的芭蕾,白热的核心不断吞噬着我牵引而来的尘埃和物质。我们一并变成了星辰烁烁的风暴,夜空也化为了星火狂舞的漩涡。我勾出一道火热的星流,呼出一阵致密的热风,压过了这个世界原本的光晕。这颗星球的轮廓也因此永远地刻上了瘢痕。明亮的星火旋动着,从山谷中心散射出去。引力在震荡不安的光谱中逐渐融解,常人无法分辨的亿万缕色彩蜿蜒喷溅。我的星星们持续地将周围的物质压进自己的核心中,变得越来越亮,越来越烫。这幅景象着实令人惊叹,夺目的光线层叠倾泻而出,热能富集之下甚至扩展了光谱的极限。我的脊背因为兴奋而轻轻颤抖。
草木成齑,江河蒸腾。壁立的悬崖也在滚滚的浓烟中崩塌。建造日轮的奴隶、山间的士兵、观星人、祈祷者、胆小的世人、末日的先知、绝望的子民、新生的国王……所有曾经见证过彗尾经天的人们,用他们卑微的双眼,目睹着超新星降生时所焕发的黎明。在这个可悲星球的各处,我的耀光将最深沉的夜晚也变作了白昼。他们会用怎样的一套理论,来解释这样的天地变色呢?
就连巨神族的暴君们也很少能亲眼见识我的威力。当然了,没有哪块土地能够承受在那片山谷所化成的伤疤。我的工作一旦结束,无物可能幸存。
就连星灵的化身潘森也不能幸免。不知道我到时怀念的,是她本人还是她无意义的狂吠。
耀眼的末日光芒逐渐消散,曾经的山峦已经坍成了混着碎石的熔岩,顺着山谷原本的洼地流淌。这便是我留给这个世界的伤口。可憎的皇冠突然迸出一股剧痛,洞穿了我的身体。我马上就要付出代价了。
我仰起头,双眼浸没在一颗垂死星辰的悲切光芒中。我的心脏扣紧了,意念也蜷缩起来。一阵没顶的绝望刺进了我的灵魂深处,晦暗的悲伤瞬间席卷而来。如同你在一瞬间失去了最为珍爱的事物,而你知道全部的罪责都在于你。
很久之前,某些好奇的生物曾问我,为什么我居然能够记得每一颗我所铸造的星辰。如果他们曾经有幸感受过如何创造哪怕一颗星星,就会明白这个问题的愚蠢程度已经直逼天际。当我看着自己心爱的造物残喘于寿命的尽头,她放射出的能量,恰如自己的精魂也缺了一角。为她的热寂敲起了丧钟。而她飞溅着火星,最后一次绽放的光芒,甚至超过了她的其他手足。我的心碎成千瓣,只因为无数天堂,由于我将自己的威能转而服务于巨神,而因此渐次灰败。
潘森的召唤最终换回了一颗恒星。这是我无法拘束的烈怒所带来的结局,也是我必须应对的粗野巫术。
短短数秒之内,他们又重新占据了我的脑海,并指派了一个新的任务。然而,无论多么短暂,我从没在任何其他世界享受过如此的自由。更重要的是,我已经了解了他们的纰漏所在。一小部分的我已经脱离了桎梏,而不久之后,我便会重返这里,仔细探查这个神秘的能量源泉,彻底挣脱我的束缚。
我化为了战争的精魄,在散布宇宙各处的肉身中蜷曲扭转。它在这个世界失去了具象化的代言人,一定不会。不过,一个命中注定的宿主已然被选中了,他将成为下一代潘森。那是一个拉阔尔族的战士,他的部落盘踞在巨神峰的脚下,如同藤壶一般汲取着它的力量。终有一日,我将面见这位新成的潘森。也许他会抛下那根荒诞无稽的长矛,带着新的武器前来。我感应到潘森散落在太空中的星灵亲属们。在过去的短暂一刻里,他们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这个世界,看着他们在大地上的化身被他们所选定的武器亲手湮灭。他们的困惑混杂着不停增长的渴望。他们彼此倾轧,只为夺得控制我的权力。我多么希望能看到他们的表情啊。
当我抽身离开这个被称为符文之地的世界时,我感到一种从未在巨神身上出现过的情绪正在萌芽。
奥瑞利安·索尔的开发过程历经了反复的停顿与重启——如果你对这个概念的渊源有所了解,就会知道这其中经过了好几年的时光。在之前的文章中,我们已经讨论了最初的敖兴概念里存在的问题,那么接下来我们希望讲述的,就是锻造星辰的始祖是怎样降临峡谷的。
尽管存在着挑战,我们始终觉得,以龙作为原型可以给创作新英雄一个很成熟的精彩起点。随之而来的首要问题就是,我们需要明确这个龙英雄的主题或者风格。起初,我们尝试的是尘烟大地的主题,然后再把他置入到已有的符文之地背景之中。但无论是诺克萨斯的铠甲,海克斯科技的纹饰还是艾欧尼亚的华服,一披到他的身上就感觉哪里不对劲:我们的龙英雄似乎并不是符文之地的专属角色。所以我们开始着眼于更广阔的思路。正当这时,我们看到了基础设定团队所作的新插图——这个团队当时正在着手重新设定巨神峰的视觉风格与背景故事。
灵光便在此时一闪:与其把他塞到某个已经存在的势力里,不如就让他的出身远在符文之地之上,来自宇宙吧!巨神峰本身就已经是符文之地与星空之间的某种桥梁,比如蕾欧娜和黛安娜,所以把这个英雄的雏形与其相协调的话,对于我们来简直再完美不过了。不出意外的话,我们可以把这个英雄的格局提升到一个空前的高度。不过,实事求是地说,一旦和龙有关,就和宏伟脱不了关系了。
当基础设定渐渐成形时,我们开始考虑,在里的一条太空游龙会如何表现呢?他会用自己的尾巴来攻击吗?他会飞吗?有翅膀吗?鳞片呢?他会喷火吗?这些问题都是我们必须面对的,所以我们先是创作了一个早期的龙原型,让他进驻峡谷再说。
在他的技能还未敲定之前,我们便发现他的形体和尺寸带来了许多难以解决的问题。最初,他拖在身后逶迤的尾巴会让敌人的指向技能极其容易命中。我们曾试着沿用这个特点,进一步为他的雄壮身形赋予同样强壮的坦克能力,但这与我们心目中所想象的,来自天穹深处的魔法巨龙相去甚远。此外,建模和玩法的设计也因为这条尾巴而变得古怪起来。除了外形上更接近蛇而不是龙之外,如果他去到上路的三角区域时,就会出现头在草丛里,肚子露在外面,尾巴尖则伸进了另一处草丛。这对于游戏中的可视性来说算怎么回事?所以我们必须尝试不同的身体形状,最终我们头顶的夜空提供了灵感来源。彗星那明亮炽烈的身体和逐渐消散的长尾,给予了这条龙最恰当的形象。他的头部是实体,但是越靠近尾部(我们大幅缩短了它)就会变得越飘渺,同时伴以身体里闪动的星辰。
“最终我们头顶的夜空提供了灵感来源。彗星那明亮炽烈的身体和逐渐消散的长尾,给予了这条龙最恰当的形象。”
积极的反响让我们确信这是正确的方向。接下来的问题就是这条龙具体的样貌了。我们对于全世界各地关于龙的想象进行了充分的了解(比如在西方神话中,龙是飞翔在上的巨大的喷火怪兽;而在东方则是兴于水泽之间的蜿蜒蟠龙。),所以我们希望最终的结果并不会过分地倾向某一种现实中的具体方向。同时,我们也开始着手设定他的角色。一般来说,一条宏伟的太空巨龙总是感觉很帅的,但是他到底是谁呢?我们要怎样才能把这样一头有可能堪比星云的巨兽真正地带进英雄联盟的世界呢?他是如何,以及为何,与符文之地的原有居民们互动的呢?
所以,这条太空巨龙的身份是什么?我们一开始想了很多关于太空本身的问题,以及尝试解释为什么这条龙会出现。几经失败之后,我们开始考虑把他定位成星辰的创造者,是一个一边游弋在宇宙边际一边创造了整片星空的生物。与雷克塞那种獠牙利爪的怪兽风格不同,他是一位艺术家,一个美丽的,充满魔法能量的生物。他在过去的无数世纪里,点亮了夜空中的荧荧星座。这个想法与他充满生机的外表极其相符,所以我们很快便采纳了。但我们感觉还缺了那么一点火花,那种一瞬间划过的闪电,一个解决他的故事里圆孔方木感觉的关键。所以我们试着给他迷人的气质浇上了一份傲慢。
“但我们感觉还缺了那么一点火花,那种一瞬间划过的闪电,一个解决他的故事里圆孔方木感觉的关键。”
大卫·鲍伊的形象一直在办公室的讨论里挥之不去。他符合所有我们对于龙英雄的性格设定:艺术家的气质,信手拈来便是杰作的能力,华丽的外表,还有他那张有关“集熠星尘”的专辑(The Rise and Fall of Ziggy Stardust and the Spiders From Mars),也是最合适的注脚。我们希望他非常高傲,自命不凡,但又确实不凡——这是最关键的。比如,有人走过来跟你说他是世界上最伟大的音乐家,然后立即坐在钢琴前弹出一曲惊天地泣鬼神的的曼妙杰作。你可能会脸部抽搐地说出“不错,我服了”这样的话,对吧?这恰恰是我们想要这条龙达到的效果。不过,他所做的可不是敲敲黑白琴键,他会创造星系。你想象一下他会膨胀到什么地步!他应该是有史以来最为傲慢,最爱贬低他人的讨厌鬼了。但是,因为他确实有这个资格,我们仍然义无反顾地喜欢着他。当然,我们也需要很谨慎地为他挑选一个名字。我们可不能把这位最浮夸最伟大的角色随便起个阿猫阿狗的名字,必须得是一个贵气四溢的好名头。我们在各种绰号上花了几个星期时间打转,最终我们确定了一个由巨神族所给予他的名字。听起来比较高远,矫造,同时,很……大气:奥瑞利安·索尔。
由此,他的身世确定了,但下一个大问题就是:为什么?他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们重新审视着巨神峰,思索这个地方与奥瑞利安·索尔之间是否存在着潜在的联系。在了解的有关星灵的故事之后,我们觉得这两者可以很好地结合起来。我们写下了一个故事,讲述的是奥瑞利安·索尔作为一个骄傲的生物,被巨神族送了一顶皇冠,表面上是为了称颂他的伟大,但其实是为了强迫他服侍他们。所以他算是被算计了,因为他自己的狂傲。他因此一直服从着巨神族,直到他发现,前往符文之地,意味着他能够重获自由。他的背景故事已经亮相了,我们觉得它很好地传达了我们所希望表现的特质。
“我们重新审视着巨神峰,思索这个地方与奥瑞利安·索尔之间是否存在着潜在的联系。”
与此同时,为了发掘出游戏玩法方面的精华,Luke与CertainlyT紧密协作,试验了不同的技能表现。他们明白这条龙身上涌动着强大的魔力,但正如RiotWrekz所说的,他绝对不是一个“披着龙皮的巫师”而已。为了给他在法师阵营之中找到一个独特的位置,他们把注意力集中在了他流动的身姿和尾部优雅的摆动上。于是最终,我们看到了环绕身体的星辰,让人需要极其重视走位,好与你的敌人时刻保持着一段完美的距离。【Q星河急涌】这个技能带来了别样的趣味,把奥瑞利安·索尔前俯后仰的舞姿变成了撞向危险敌人的前冲。【E星流横溢】则是来自于CertainlyT得到的一个想法,那就是飞翔应该给人一种类似奖励的感觉,而这样的奖励是需要争取的。沿着一个方向前进,叠加速度,然后跃向高空的感觉非常非常棒,但同时也给他的敌人一个清晰的时间窗口,可以阻挠他的起飞计划。慢慢地,一个一个技能被确定下来,我们最终找到了一套完整的技能,可以从主题上近乎完美地契合他的故事与画面。
“他们明白这条龙身上涌动着强大的魔力,但正如RiotWrekz所说的,他绝对不是一个“披着龙皮的巫师”而已。”
我们终于进入了最后的完善阶段。我们调整了他的视觉效果和动画动作,让他看起来不像是水生动物,再把脸部的细节进行的修缮,削弱野兽的感觉,突出英武的气质。接下来是他的皇冠,这部分与他实际的玩法是相关的。我们都知道他的尾巴相对于头部来说要细瘦得多,所以我们将他的上半身作为受到了巨神族的皇冠所影响的具体体现,再在他的身体直至尾尖的部分里揉进细碎的星星。这样一方面可以很好地缩减他过于伟岸的体型,另一方面也让玩家更好地明白到底瞄准哪个位置才会打中(或者打不中)他。最后,我们找到了合适的配音演员,并录制了他的台词。实际上在创作时,他的对白来得很快——奥瑞利安·索尔有很多很多话要说,尤其是面对其他英雄时。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最终的效果总是不对。试了好几次之后,我们终于发现了一个略微……怪异的办法。我们让配音演员在念出他的对白时,加上手掌的动作:双手五指张开,手心朝前,举高到脸庞左右两侧,轻抖……就是爵士舞的亮相动作——效果惊人地好。最终我们完成了录音,这位光荣甚剧的很快就要降临峡谷了。
“我们将他的上半身作为受到了巨神族的皇冠所影响的具体体现。”
“若要如烈阳般光芒四射,先要如烈阳般燃烧自己。”
蕾欧娜是被灌注了烈阳之火的烈阳教派圣殿武士,用天顶之刃和破晓之盾守护着巨神峰。她的皮肤闪烁着星火,她体内天界星灵的力量透过她的双眼炯炯燃烧。蕾欧娜身披金色铠甲,背负着沉重的上古知识,为一些人带来启示,为另一些人带去死亡。
生活在高耸入云的巨神峰脚下,就是生存于苦难之中。但依然有许多人心甘情愿生活在这里,这是人类精神力量的证明,为了寻找生命的意义和更崇高的目标而忍耐一切逆境。巨神峰周围层峦叠嶂,但山区环境的严酷远不及在这里生活的民族血脉中流淌的坚毅。
生活在巨神峰的主峰上充满危险。当峰顶的迷雾闪着冰晶向下飘散的时候,它会带来别的东西。当迷雾散去以后,会留下许多奇形怪状的异世界产物;闪着光芒的生物毫无缘由地杀戮,口中还喃喃低语,讲述着令凡人丧失理智的恐怖秘密。
拉阔尔部族仅仅依靠高山上的植被和珍贵的牲畜,用人类忍耐力的极限顽强地生存在这里;同时他们还自幼习武,备战世界末日的战争。“拉阔尔”的意思是“最后太阳的部族”,他们的族人相信在这个世界之前曾经存在过许多个世界,但每次都遭遇灭顶之灾。部族的先知说,如果这个世界的太阳再被消灭,就不会再有下一个世界了,所以这个世界的武士必须准备好对抗那些想要熄灭烈阳之火的人。
对于拉阔尔人来说,战斗是虔诚信仰之举,供奉着烈阳的光辉。部族的所有人都会毫不留情、心狠手快地杀戮,蕾欧娜也不例外。她从蹒跚学步的时候就开始习武,轻松掌握剑盾格斗的技巧。她对峰顶的迷雾非常着迷,经常想象着迷雾另一端隐藏的东西。但这些想象并没有妨碍她对抗那些随山顶迷雾而来的凶猛野兽、骇人灵体和无眼怪胎。
她一直以来都遵从长辈的教诲,无情地杀掉这些怪兽,直到有一天,年轻的蕾欧娜在山脚下遇到了一个金色皮肤、长着犄角和蝙蝠翼的男孩。他不会说人类的语言,但显然他迷失了方向,惊慌失措。他的皮肤闪烁着柔光,虽然蕾欧娜从小到大的全部认知都在告诉她要将其杀掉,但她却无法对如此无助的人痛下杀手。于是,她将这个男孩引向了通往峰顶的路,看着他走进一束阳光之中,消失了。
当她回到拉阔尔族群以后,发现自己被指控亵渎了自己对太阳的职责。一个名叫阿特瑞斯的男孩看见她将一只峰顶怪物平安送回,而没有杀掉它。阿特瑞斯将蕾欧娜的行为诉了自己的父亲,他的父亲认定蕾欧娜是异端,忤逆了部族的信仰。蕾欧娜对此没有否认,而拉阔尔的法条对这种侵犯的判罚只用一种 - 用武力裁决。蕾欧娜将在中午的烈阳下与阿特瑞斯进行决斗,烈阳的光芒将会进行公正的裁决。蕾欧娜和阿特瑞斯的实力不相上下,她的战斗技巧不容小觑,而阿特瑞斯则一直都心无旁骛地追求武艺的极致。蕾欧娜举起了自己的剑和盾,阿特瑞斯则操起长***,周围的观众没人能够预测战斗的结果。
蕾欧娜和阿特瑞斯在刺眼的烈阳下打斗起来,双方全都伤痕累累,鲜血直流,但没有任何一方能够打出致命一击。太阳渐渐落到了地平线下,一位烈阳教派的长老带着三名身穿金甲的武士来到这个拉阔尔营地,终止了这场决斗。烈阳教派是以太阳崇拜为核心的尚武信仰,铁面无私的信徒执掌着巨神峰上下的生杀大权。这位长老受到了梦境和古代预言的指引,找到了这里。烈阳教派的预言说,会有一位武士,发出的光芒胜过烈阳,作为巨神峰的女儿,给星界天庭带去统一。这位长老认为蕾欧娜就是预言中的女儿,当他听说她所触犯的法条以后,便更加坚信这一点了。
部落先知们 警告不应打断决斗,但烈阳教派长老毫不动摇;他坚持要求蕾欧娜必须跟他走,成为烈阳教派的一员,并进一步接受信仰的指引。拉阔尔族历来坚决独立自治,但即便如此他们也要遵从烈阳教派的神圣旨意。烈阳教武士扶起受伤蕾欧娜离开了决斗场,并带她扶摇直上前往新的人生。
烈阳教派的神庙是巨神峰东坡上一座高大宏伟的神堡,金色纹路的大理石和抛光打磨的花岗岩构成闪闪发光的尖顶。在这里,蕾欧娜学到了这个神圣教团的行为方式 – 他们如何崇拜太阳,如何认为太阳是所有生命的源泉,并认定其他形式的光芒皆为虚伪。教内的法条极为严苛,不近人情,但蕾欧娜深信着长老的预言,干劲十足,因此在这清规戒律约束的环境下表现出众,如饥似渴地学习她新的信仰。蕾欧娜每天都与烈阳教派的武士团一起训练,这些武士被拉阔尔人称为拉霍拉克,意思是“地平线的追随者”,蕾欧娜原本就已很恐怖的武艺,向更高的层次提升。时光如梭,蕾欧娜逐渐进阶成为了拉霍拉克的指挥官,整个巨神峰周边地区都知道她的公正、虔诚,以及略显狂热的对太阳的供奉。
蕾欧娜的人生轨迹在那一天永远地改变了,她接到命令护送一位年轻的烈阳教派信徒前往神庙的中心。这个姑娘的头发雪白,额头上闪烁着一枚符文。她的名字是黛安娜,神庙长老们经常对她怨声载道,是出了名地爱惹麻烦。黛安娜此前曾经失踪数个月,现在突然现身,还穿上了一套洁白的盔甲,闪着奇怪的银光。黛安娜声称自己带回了重大消息,能够撼动烈阳教派的根基的神谕,但这个消息她只会向神庙长老吐露。
蕾欧娜使用武装力量对戴安娜黛安娜进行了押解,因为她的武士本能感知到了这位姑娘奇怪举动中存有异样。戴安娜黛安娜觐见长老后,说起了一个古老的崇拜月亮的禁忌信仰 - 皎月教派,还例数了烈阳教派所认为的真理有哪些残缺不全的地方。她描述了峰顶之上存在的另一个领域,在那里,新的真理将为他们带来观察世界的新角度。戴安娜黛安娜说的这些话,每一个字都让蕾欧娜怒火中烧,最后长老们否认了她的话,并将她认定为渎神者,这时蕾欧娜知道,她一定要用自己的剑终结这个异端的生命。
蕾欧娜看到戴安娜黛安娜在长老们的否决之下居然敢暴跳如雷,但她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这位白发姑娘就猛冲上去。戴安娜黛安娜伸出双手,迸发出刺眼的光芒。惨白的火焰在冷光的飓风中肆虐,蕾欧娜被爆炸推出了这个房间。当她恢复意识的时候,戴安娜黛安娜已经走了,烈阳教派也失去了所有领导者。残余的教众挣扎了很久才开始接受他们的圣地遭到袭击的事实,蕾欧娜知道,他只有一条路可选。她要追杀异端戴安娜黛安娜,让她为长老们的死接受惩罚。
戴安娜黛安娜的踪迹很容易追寻。她的脚印在蕾欧娜的眼中就像水银一般闪光,脚印一直沿着巨神峰不断向上延伸。蕾欧娜并没有踟蹰,随着脚印爬过了一片奇怪陌生的地带,似乎这条路在此之前从未出现过。太阳和月亮在她头顶模糊地略过,似乎她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数个日夜交替。她没有停下脚步进食补充体力,全靠怒火支撑着这远非人类可及的举动。
最后,蕾欧娜登上了峰顶,呼吸艰难、筋疲力尽、饥寒交迫,只剩下想要惩罚戴安娜黛安娜的意念。这时,她看到峰顶一块石头上坐着一个金色皮肤的少年,这正是她曾经放过的那个小男孩。在他身后,天空燃烧着炽烈的光芒,不可思议的色彩风暴照耀出一座宏伟城市的轮廓,模糊的影像中闪烁着金色和银色的光泽。优美的高塔和亮晶晶的钟楼,宏伟壮观的建筑群让蕾欧娜回想起了烈阳神庙与其外观的共鸣,她心中一阵狂喜,不禁跪倒在地。
金色皮肤的少年用古拉阔尔语向她开口说说话,说他从那一天起一直都在这里等她跟上来,他希望现在还不算太迟。他伸出了一只手,邀请她见证奇迹,接受神明的思想。
蕾欧娜此生从未在任何情况下退缩过。她抓住了少年的手,他笑着带她走进了光芒。天庭射下一道灼热的光柱笼罩了蕾欧娜。她感觉到一股气势磅礴的灵体灌输进了她的四肢,同时还获得了混沌初开之时的失落记忆。她的护甲和武器在宇宙的火焰中化为灰烬,然后又重生变为雕琢精美的战具,盾牌有如骄阳之辉锻于金石,长剑好似晨曦之光聚以链锁。
从峰顶走下来的这位武士看上去与当初爬上去的蕾欧娜一样,但在她体内,蕾欧娜发生了很大变化。她依然拥有自己的记忆和意念,她的血肉依然由自己掌控,但有某种强大的异界灵体的碎片选择了她的身躯作为凡间的载体。它赐予蕾欧娜惊人的能力和可怕的记忆认知,在她眼前挥之不去,让她的灵魂负重蹒跚;只有一个人可以与她分享这记忆。
现在,蕾欧娜比以往更加迫切地需要找到戴安娜黛安娜。
强盗们天还未亮就出击了;五十名如狼似虎的人身穿铁衣,里面裹着陌生动物的毛皮,手里握着粗糙灰暗的斧头。他们的步伐敏捷,进入了山脚下的定居点。这些人都是数年之***同浴血的同袍手足,都经历过一瞬间的生离死别。带头的战士身穿一副饱经捶打的鳞甲,肩上扛着一柄厚重的大剑。龙盔下的脸粗狂野蛮,烙印着一生的沙场征战和更烈的阳光曝晒。
前几个定居点都很容易就攻下来了;对于这群战争狂来说根本没有什么挑战。战利品很少,每一天都朝不保夕,但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任何机会都不能放过。
突然前方一道闪光,一束明亮的阳光射了出来。
这不合理。距离日出至少还有一小时呢。
首领举他饱经风霜的手,他看到一个独行的人影站在村落街道的正中间。他咧嘴坏笑,因为他发现这个人影是个女人。终于有点好货让他们不虚此行了。她的周围泛着火光,他靠近了一些,看到了她身上的纹饰铠甲,脸上的恶笑旋即消失了。栗色的长发从金色的头环中泻下,重盾和长剑闪耀着太阳的光芒。
街道上出现了更多武士,纷纷站在了这名女郎的两边,每名武士都装备了金甲和长***。
“我是这片土地的守护者,”她说。
蕾欧娜举起了她的长剑,与此同时十二名拉霍拉克以她为中心组成了楔形。她身边左右各站了六名拉霍拉克,一起将盾牌重重地砸在地上。蕾欧娜转过半个身,将自己的盾牌嵌在楔形阵的尖端顶点。她将手中的长剑插入盾牌锐利刃缘下方的的武器滑槽。
她活动了一下手指,紧紧握住长剑的缠皮护手,感受着体内的能量潮涌。这能量就像是一团被束缚着的烈焰,渴望被彻底释放。蕾欧娜将它压在自己体内,让它缓缓流入自己的血肉。她的眼中燃起火光,心中涌起力量。在峰顶融入她体内的灵体渴望着用自己的肃清之火,烧死这些人。
戴龙盔的人是关键。杀了他就能震慑其他人。
蕾欧娜的内心的一部分想要服从于她体内的那股力量;想要将这些人烧成白骨和渣滓。他们已经杀掉了数十名巨神峰的子民。他们此前曾玷污了烈阳教派的神圣领域,不仅肆意踢翻神圣的太阳石,甚至还胆大妄为地用自己的排泄物污染巨峰的山泉。
戴龙盔的人大笑着轮起肩上的巨剑,他的手下向四周散开。要想在战斗中挥舞这样巨大的武器并且保持律动腾挪,需要周围留出空间。他用粗鲁的嗓音吼了一声,听上去更像是动物的嚎叫而完全不像人类语言,随后他的手下也一起回应了一声吼叫。
蕾欧娜呼出一口热气,强盗们开始冲锋了,他们吼叫着冲向拉霍拉克小队,口中的喷出的唾沫沾在了下巴编成辫子的胡须上。蕾欧娜让体内的热火流进了自己的血液,感受着古老的星灵将自己的精魄更完全地与她合二为一,感官相通,赐予她异世界的感知力。
蕾欧娜眼中的世界变慢了。她可以看到每个敌人的心脏脉动辉若炽光,她可以听到每个敌人的血液湍流轰如雷霆。在她眼中,敌人们的身体如被嗜血的红焰所笼罩。戴龙盔的人向前一跃,手中的巨剑像巨石泰坦的拳头一样砸在蕾欧娜的盾牌上。如此猛烈的一击敲得盾牌瞬间发生形变,同时也将蕾欧娜击退整整一码。拉霍拉克武士们与她一同后撤一步,盾墙依然完好无缺。蕾欧娜的盾发出炽热的光芒,戴龙盔的人感到自己毛皮斗篷下一阵撕心裂肺的闷热。他惊诧地瞪大了眼睛,向后抡起巨剑,准备再次攻击。
“迎击,反刺!”她话音未落,其余的强盗就冲上了他们的阵线。两军交锋的一刹那,金色的长***穿梭而出,锻于高山的钢铁刺穿了血肉皮囊,冲在第一排的强盗们纷纷倒下。身后的强盗践踏着他们的尸体,继续猛攻。
这道盾墙摇晃着,但坚韧不倒。兵刃碰撞,肌腱隆胀,挥砍攻击的低吼不绝于耳。蕾欧娜怒吼一声,将长剑刺入一名强盗的脖子,从额头到下巴,用刀口把他的脸一分为二。他惨叫着退了回去,喉咙里含满了自己的血。她用盾牌撞向旁边另一个人的脸,碾碎了他的头骨。
拉霍拉克小队的阵线突然变形弯曲,是戴龙盔的人又劈下了他的巨剑,这一击砍向了蕾欧娜身边的武士,他的盾牌碎成两半,身躯从肩颈被斩到盆骨。
蕾欧娜没有给戴龙盔的人留下机会出第三刀。
她将自己金色的长剑向他刺了过去,刻着符文的剑身在空气中生成了相同形状的火焰残影。白炽的烈火吞噬了戴龙盔的人,他身上的皮毛衣物和体毛立刻燃烧起来,他的盔甲像烙铁一样印在了他的肉里。骇人的痛苦让他发出惨叫,蕾欧娜感觉到体内的宇宙力量正陶醉于这个人的剧痛。他蹒跚着后退,不知为何居然尚未咽气。他手下的进攻开始变得迟疑,这时他已经跪倒在地,变成了熊熊燃烧的火堆。
“杀进去!”蕾欧娜喊道,随后拉霍拉克武士们一齐向前猛冲。强壮的手臂无情地挥舞着长***。突刺、旋扭、拔出,犹如一台不知疲倦的杀戮机器。强盗们抱头鼠窜,躲避着拉霍拉克武士手中沾满鲜血的长***,他们已经被首领的消亡吓破了胆,现在只想着如何逃命。
这些强盗为何而来、如何攀上巨峰,没人知道。他们显然不是为了瞻仰巨峰本尊,也没有尝试攀上峰顶。他们是战士,不是朝圣者,如果留下活口,他们只会重新集结,继续杀戮。
蕾欧娜不会允许他们的杀戮,于是将自己的长剑刺入大地。她进入自己的潜意识深处,唤起巨峰彼端世界的宏大力量。太阳从巨神峰的巅峰升起,蕾欧娜向着烈阳伸出一只手。
她单膝跪地,将拳头砸向地面。
“但求一真命英雄,抑或尔等泛泛之辈百人余,方可与我一战,永为世人传颂。”
举世无双的勇士潘森是一名势如破竹、势不可挡的战斗精英。他生于巨神峰脚下的尚武民族拉阔尔,后来他成功攀登上了巨神峰的陡峭绝壁,证明了自己的资格,并成为了神选之人,变成了战争星灵的肉体化身。他被赋予超越人类的力量,无情地寻找巨神峰的敌人,所到之处尸横遍野。
阿特瑞斯曾是一位自豪的拉阔尔少年,他的名字来自一颗星星,在夜空中与其他三颗组成了武士星座,拉阔尔文化称之为潘森星座。虽然阿特瑞斯并不是巨神峰少年武士中最快最强的,也不是刀***剑戟兵器技法最精湛的,但阿特瑞斯具有永不言败的决心和毅力,而且他的耐受力是同龄人之中最出名的。每天破晓以前,其他人还在睡梦中时,他就会起床沿着巨神峰崎岖的山路晨跑,每天入夜以后,他总是最后一个离开训练场,双手因操练兵器而如同灌铅。
阿特瑞斯和另一位名叫派拉斯的少年武士逐渐成为了对手。派拉斯出身于声名显赫的武士家族,技法高超,身强体壮,而且很有人缘。他似乎注定会成就非凡的一生,他的同龄人之中没有任何人能在竞技场上打败他。只有阿特瑞斯不服输,每次都从地上爬起来继续打,浑身淤青、血迹斑斑,一次次被打倒,又一次次爬起来。虽然阿特瑞斯此举赢得了年迈教官的敬意,但却让派拉斯产生了敌意,他将阿特瑞斯的不服输看成是对自己的轻视。
阿特瑞斯遭到了伙伴们的疏远,而且还经常被派拉斯和他的追随者们殴打,不过他用自己的隐忍和坚毅将一切都扛了下来。他将自己被排挤的事严格对家人保密,因为他知道,告诉家人只会给他们带来痛苦。
有一天,少年武士和他们的教官外出进行初冬巡逻,行军一天以后,他们来到了一座拉阔尔哨所,但看到的只有冒着青烟的废墟。雪地被鲜血染红,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领队者立刻下令撤退,但太迟了,敌人已经扑了上来。
这群异乡人身覆毛皮和重铠,从覆盖的白雪下一跃而出,战斧闪着寒光。这些少年武士全都尚未完成训练,而他们的带队长官也都年迈体衰,早已过了鼎盛之年,即便如此,他们每个人倒下之前都会杀掉若干名敌人。无奈敌方人多势众,拉阔尔人接二连三地倒下。
阿特瑞斯背靠着背作战,最后的拉阔尔人依然矗立着。两个人全都受了伤、流着血。这场战斗只需要片刻就能结束,但他们知道自己必须回到村子发出警报。阿特柔丝将长***刺入一个野蛮人的咽喉,与此同时派拉斯砍倒了另外两个,在敌人的包围圈上打出了短暂的豁口。阿特瑞斯让派拉斯先走,自己拦住敌人。当时已经没有时间争论,阿特瑞斯已经向敌人发起冲锋 – 派拉斯逃走了。
阿特瑞斯奋力苦战,但随着一柄战斧切进他的胸膛,他最终还是倒下了,随后陷入了昏迷。
阿特瑞斯醒来以后,出乎他的意料,看到的并不是天上的死后世界,而依然还是他倒下的地方。太阳已经落到群山之下,他的身体盖上了一层新落下的雪。他浑身麻木、意识模糊,艰难地用双手撑起身躯,站了起来。他在倒下的拉阔尔同胞中穿行,但无人生还。更糟的是,派拉斯倒在不远处,后背嵌着一柄飞斧。他们的村子并没有收到警报。
阿特瑞斯踉跄地爬到派拉斯身边,他发现自己曾经的对手还活着,但伤势严重。阿特瑞斯将这位少年武士扛在自己肩上,开始向家的方向跋涉。三天后,他走到了村子外围,终于允许自己瘫倒下去。
他醒来时发现派拉斯正在守着自己,自己身上的伤口已经过缝合包扎。他得知自己的村子并没有遭到袭击,松了一口气。但随后的消息让他感到震惊:拉阔尔族人和烈阳教派的长老全都没有派出拉霍拉克,没有追踪并杀掉那些入侵者,相反,他们决定留在原地,抵御任何可能发生的袭击。
随后的几个月中,阿特瑞斯和派拉斯很快成为了亲密的朋友。所有曾经的抵触情绪全都一笔勾销,他们带着全新的活力和目标投身于训练之中。这段时间以来,阿特瑞斯对烈阳教派的不满与日俱增。他认为,保护拉阔尔族最好的方式是主动出击,寻找并消灭那些对他们有威胁的潜在敌人,但烈阳教派武士的新首领 – 曾与他隶属于同一个部族的蕾欧娜 – 却倡导另一种保护方式,阿特瑞斯将之看作是软弱和被动的表现。
和所有的拉阔尔少年一样,阿特瑞斯和派拉斯都是听着这样的故事长大的:伟大的英雄爬上了巨神峰之巅,然后被赐予了神力。这对好友一起通过了拉阔尔武士的残酷试炼仪式,他们开始进行最虔诚的训练,打算亲自勇攀高峰。阿特瑞斯希望能够获得神力,从而亲自寻找并消灭拉阔尔族的敌人,因为看上去烈阳教派并不打算主动出击。
只有最强壮的人才会去挑战巨神峰,而一千人中鲜有一人瞥见过峰顶。即便如此,阿特瑞斯和派拉斯依然有许多同行者,他们来自山脚下四散的各个拉阔尔族村庄,集合以后,他们开始了攀登。他们出发后不久,银月 从太阳正前方掠过,白昼俨然变为黑夜。有人认为这是不祥之兆,但阿特瑞斯却认为这意味着他的选择是正确的 – 意味着他对于烈阳教派的看法没有偏颇。
经过了数周的爬升,这支队伍的人数削减到了最初的一半。有的人半途而退,有的人则被巨峰带走,或失足坠入深渊、或被雪崩埋葬、或被冷彻的寒夜冻死。他们已经远远超越云际,天空呈现出变幻莫测的光影和幻象。他们依然坚持前行。
空气逐渐变得稀薄,时间从数周绵延至数月,寒冷愈加彻骨。几名攀登者停下来喘口气,结果再未动过一丝一毫,寒冷把他们的血肉与巨峰结为一体。其他人由于缺氧和劳累丧失了理智,纵身跳下悬崖,像小石块一样坠落下去。巨峰一个接一个地带走了那些试图挑战它的人,最后只剩下了派拉斯和阿特瑞斯。
这两位好友精疲力竭、冰冷入骨,他们的神志已经模糊不清,最后终于成功登顶,但他们最后发现这里… 空无一物。
他们没有看到峰顶的传说之城,也没有什么天人武士等着迎接他们 – 只有寒冰、死亡和被扭曲成卵圆形的岩石。拍拉斯倒下了,他最后一丝力气终于用尽,而阿特瑞斯则发出了失望的怒吼。
K阿特瑞斯知道拍拉斯已经没有力气下山了,于是来到了他身边,抱膝而坐,眼睁睁地看着他朋友的生命渐渐流逝。
这个时候天堂的大门敞开了。周围的空气向水一般闪烁着波光,阿特瑞斯面前出现了一道门。门的另一端泻出了金色的光芒,温暖着他的脸,透过柔光的帷幕可以瞥见一座城市 – 超越凡人理解的建筑和宏伟辉煌的景象。前方一个人影站在那里,向他伸出一只手,等待着他的回应。
阿特瑞斯的脸上流下惊诧的泪水。他不愿离开自己的朋友,但他低头看到拍拉斯已经死在了他的怀里,脸上挂着祝福的笑容。阿特瑞斯站了起来,帮他的朋友合上双眼,将他轻轻地放在渐渐融化的雪地上。他向前走去,走向他的向导,穿过了真实的帷幕,进入了真正的巨神城 。
几个月过去了。山脚下的人们认为阿特瑞斯和拍拉斯已经和其他攀登者一样殒命了。人们为他们哀悼,但这种事已经让人习以为常,甚至这样的结局早已在料想之中。每一代人中,只有一个人能够带着神力从峰顶下来。
这个时候,又一支北方野蛮人的游骑队突然出现在这片山区,几乎正好在一年以前的那一天,他们屠戮了那座拉阔尔哨塔和阿特瑞斯的同辈们。这次他们袭击了许多孤立无援的村子,烧杀掳掠,随后开始向山上的一座烈阳教派祠堂 发起围攻。祠堂守卫寡不敌众,相差悬殊,但他们全都准备誓死守护祠堂以及其中隐藏的宝物和秘密。
正当这群掠夺者步步逼近的时候,从山上刮下一股超乎自然的、压得人难以起身的强风,愤怒地卷起雪花,鞭笞着岩石。风暴的中心,巨神峰的主峰全然展露出来。交战双方的战士全都举步维艰,不得不用手护在眼前,挡住冰晶风暴。这时,他们看到主峰的顶端有一座城市若隐若现,闪着金光。
潘森星座的四颗星熠熠生辉,随后黯淡下来。与此同时,蜃楼天城之中出现了一道耀眼的流星之光,沿着山脉向下划破天际。
这道光呼啸着冲向祠堂,风驰电掣,那群野蛮人颤抖着向自己信仰的神祇祈祷着。光芒砸向了大地,在对阵双方中间的空地着陆,刹那间天崩地裂。
这不是陨落的流星,而是一位披挂着星光的武士,他手中金光闪闪的盾牌和长***和传说中的一模一样。他着陆的姿势是武士作战时的蹲伏,单膝着地,抬头注视着这群玷污巨神峰的敌人。这时周围的拉阔尔人认出来,他就是阿特瑞斯...但又不是阿特瑞斯。战争星灵已经注入了他的身体,现在的他既是凡人又是神灵 ,他是战争之神的肉体化身。他已经成为了潘森本尊。
他站了起来,眼睛中射出星火之光,敌人们意识到,他们命不久矣。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没人是潘森的对手。异乡人的血从潘森的盔甲和武器上成股留下,露出了本来的金属光泽,在星光下熠熠生辉。潘森打败了敌人,随后大步走进了仍在肆虐着的冰风暴中,消失了。
阿特瑞斯的家人为儿子哀悼,并正式举行了葬礼。虽然他登山有去无回以后家人们就已经准备好接受他的死讯,但现在,他的死讯得到了确认。潘森星灵已经抹杀了他的个性、记忆和情感。阿特瑞斯的肉体变成了一具躯壳,承载着超自然的战争星灵;他的凡人灵魂已经追随拉阔尔人的祖先,前往天上的死后世界了。
阿特瑞斯并不是潘森在符文大陆上的首次现身 - 他曾经有其他化身,很可能未来也还会有更多。这些化身并非刀***不入,他们也受限于人类的肉体极限,也可以被杀死,只不过很难被杀。潘森上一次降世现身曾在烈阳教派长老之间引起过很大争议,因为他的到来既是赐福也是诅咒,随他之后接踵而至的经常是漫长的黑暗时期。
一个人影孤独地等待着这支武装旅团,迎面射来的阳光勾勒出他的剪影。他厚重的披风和头冠在干热的沙漠之风中飘摇,手中紧握的长***高高地矗立在身侧。
旅团共有三十名壮年。其中大多数都是雇佣兵 – 饱经风霜与战火洗礼过的男兵和女兵,身着皮革与锁扣的战袍,装备了十字弓、长戟和短剑。他们走在沙尘中,身边跟着满载负重的骡子,他们突然停下,口中的脏话和荤段子戛然而止。因为他们看到了这名武士,一动不动地站在他们近前。队的黑衣队长勒住胯下的黑马,眉头紧锁。
这个人影站在一块突兀的巨石上,寸步不让。
“你们心中带着杀意,”他说。
他的声音坚硬如铁,口音怪异。
“我代表巨峰。你们不能继续前进。”
雇佣兵中传来一阵戏谑嘲笑。
“滚远点,疯子,”其中一名雇佣兵喊道,“小心我们把你脑袋插到棍子上当路标。”
“你离开家很远啊,朋友,”旅团队长开口说话,“我们只是想上山。这里不需要流血。”
“我们只是朝圣者,还有很长的路要走,”队长接着说。“再说,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我们的船已经离岸了,看到了吗?”说着,他向自己的身后指去。
旅团身后,不到一里处,海面像龙鳞一般在夕阳下闪烁着。三艘帆船依稀可见,风帆满鼓,正在掉头向北,向远方的家返航。
“我们并无恶意,我向你保证,”队长继续说,“我们只是要寻求智慧。”
“你信口开河,心如蛇蝎,”独行武士说。“你要的是先知的血。回头,否则受死。”
骑在马上的黑衣人眉头更加深陷,他转向一边,轻蔑地耸了耸肩。
“那就来吧,”他说。“杀了他。”
说时迟那时快,十字弓举到肩前,密集的箭矢呼啸而至。然而独行武士并没有倒下,箭矢击中了他厚重的圆盾,乒乒乓乓地被弹开了。然后他开始向前迈进。
他看上去似乎并不着急。向前的每一步都带着坚毅的决心,阳光依然勾勒着他的剪影,他慢慢放低长***,矛头直指他的敌人。十字弓又一轮急速齐射。箭矢又一次被他的盾牌挡开。
佣兵团叫嚷着,站在最前面的女兵首当其冲,扑向了他,手中的锯刃弯刀挥向他的咽喉。一眨眼的功夫她就死了,独行武士的长***深深插入她的胸膛。随后的两个人几乎以同样的速度送了命,武士的长***划出一道血色长弧,穿过第一个人的咽喉,圆盾边缘击碎了第二个人的头颅。
“给我拿下!”远征队的队长一边大吼,一边从腰带上掏出一把精美的特制手***。
乌云遮日,人们看清了武士的身姿。他身穿古代盔甲,不过双臂和双腿全都裸露在外,肌肉隆起。他的披风颜色深红,在夕阳的照耀下似乎闪烁着星光。这星光同样存于他的双眼,透过头盔的缝隙,从阴影中射出无情的凝视。
独行战士一招一式行云流水,干净利落而且招招致命。他的速度飞快,超过任何凡人的极限。丧命的雇佣兵越来越多,他们的鲜血染红了干燥的沙漠。没人能够击中这名夺命的武士。他从容不迫地行走于战场之中,势不可挡地向骑行的队长逼近。雇佣兵接二连三地送命,没多久,剩余的人全都在这庞大的敌人面前落荒而逃。
马背上的队长用手***瞄准独行武士开火。难以置信,他在最后一刻躲闪开来,子弹仅仅刮擦了他的头盔侧缘。队长咒骂着给手***上膛,准备开第二***… 但他太慢了。
武士的盾牌正中他前胸,他从马鞍上飞身摔落。他重重地摔在地上,身体立刻被武士踩在脚下,动弹不得,露出一副痛苦面容。
“你是谁?”他咬牙切齿地说。
我是你的死神,”独行武士说。“我是潘森。”
旅团队长转过头,看到他的手***就落在旁边的沙尘之中。他伸出手去拿,但这只是毫无意义的绝望之举。
“欢笑吧,凡人,”潘森说。“死在巨神之***下是你莫大的荣幸。”
这名绝望之人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被堵了回去,潘森的长***穿透了他的胸膛。他临死前吐出了一串血沫,然后一动不动地躺下了。
潘森拔出了他的武器转身离开。日落黄昏,无数星星点亮了夜空。
一枚拖着火焰尾迹的彗星正在运行,指向东方数百里的山脉。
“这么说,是时候了,”他对着黑暗说道,然后启程返回远方的巨神峰。
皎月女神 黛安娜
“我即是那追逐月之魂的皎白之光。”
黛安娜永远都佩着她的月刃 ,她是皎月教派的武士,不过她的教派在巨神峰周围地区几乎已销声匿迹。黛安娜是皎月神力的凡间化身,身穿闪烁着冬夜寒雪之光的铠甲。她在巨神峰之巅接受了星灵 精魄 的融合,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凡人。现在的她努力抗争着,寻找着神的启示,寻找自己的力量和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意义。
黛安娜出生在环境恶劣的巨神峰的山腰,当时她的父母正在躲避一场风暴。这对夫妻来自一个遥远的地方被梦境中的一座未曾见过的山峰和那个启示之誓言吸引至此。这对夫妻在巨峰的东坡精疲力竭,同时又遭遇了猛烈的暴风,那一夜,在寒冷惨白的月光下,黛安娜来到了这个世界,同时她的母亲也与世长辞。
第二天,风暴平息,艳阳高照,附近烈阳教派神庙的猎人们发现了被熊皮包裹着她被熊皮包裹着并,躺在父亲尸体的怀抱中。他们把她带回了神庙,在那里,这名孤儿被呈给了烈阳,并被赐名黛安娜。这名黑发女孩被当做烈阳教派的一员抚养,烈阳教派是巨神峰附近地区的统治性信仰。后来黛安娜成为了教派的正式学徒,潜移默化地接受着对于太阳的无上崇敬。她学到了许多关于太阳的传奇故事,每天都与拉霍拉克武士——烈阳教派的圣殿武士——练兵习武。
烈阳教派的长老们教导她,一切生命都来自太阳,而月光则是虚假的,不能提供营养,而且投射出的阴影只会滋养黑暗生物。不过黛安娜倒是觉得月光具有一种优雅的美,这是炽烈的阳光永远无法比拟的。每天晚上,这名少女都会从攀登巨峰的梦境中醒来,悄悄溜出学徒卧房,采摘那些只在夜间盛开的花朵,观赏月光下银灿灿的泉水。
时间流逝,黛安娜发现自己总是不自主地抗拒长老们的指示和教诲。她总是忍不住想要质疑自己曾经学过的知识,怀疑每一课都有未被传诵的内容,甚至感觉有人刻意隐瞒,只传授片面的事实。随着黛安娜渐渐长大,她的孤独感与日俱增,她的尖酸刻薄、不善交际,让儿时的玩伴越来越疏远她。每到夜晚,她都会看着初升的明月划过遥不可及的峰顶,愈发觉得自己心无归属、孤苦伶仃。想要登顶巨神峰的冲动就像是一种无法抓挠的瘙痒,但她一生中接受的每一条教诲都在告诫她,如果真的尝试攀登,则被巨峰夺走的将不止是她的生命。只有最有资格和最英勇的人才会尝试攀登。每过一天,黛安娜都会比以往更加感到孤单,同时也更加确信自己生命中有着某些重要的意义还没有实现。
关于自己尚未实现的意义,她在一次受罚做杂役的时候偶然找到了些许线索。她因为顶撞教派长老而被罚打扫神庙的书库。一个破旧的书箱反射出一道光,吸引了黛安娜的注意,近前仔细查看以后,她发现了一叠部分焚毁的古代手稿。黛安娜借着当晚的月光读了起来,手稿中的内容为她打开了一扇通向自己灵魂深处的门。
黛安娜得知了一个几乎已经绝迹的团体,皎月教派,他们的信仰认为月亮是生命和均衡的源泉之一。黛安娜从残余手稿的只言片语中猜测,皎月教派认为白昼与黑夜、烈阳与皎月的永恒交替,是宇宙和谐均衡的精要。这位黑发女孩中获得了启示,这时她抬头望去,在神庙墙外不远处,一位披着熊皮的老妇人借着月光艰难前行,她脚下的路最终将通向巨神峰顶峰。这位老妇人步履蹒跚,倚着一根弯曲的柳木拐杖勉强站直。她看到了黛安娜,并向她大声求助,说她必须赶在日出之前到达峰顶 - 黛安娜知道这种这个理想根本不可能实现。
黛安娜非常想要帮助这位老妇人,也想攀到峰顶,但这些想法触犯了所有烈阳教派的教诲。巨峰只迎接有资格的人,而黛安娜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有任何一种资格。那位老妇人再次向她求助,这一次黛安娜没有犹豫。她翻过层层高墙,挽起了老妇人的手臂,引她走向峰顶,同时心中暗自惊讶,如此年迈的人居然已经爬到了这里。她们共同攀登了数个小时,穿出了云层,明月和星辰在冷空中璀若宝钻。老妇人虽然年事已高,但却始终坚持向上攀登,趋策着黛安娜扛过路上的磕磕绊绊和愈加稀薄寒冷的空气。
漫长的夜晚还在继续,黛安娜失去了时间感,因为天空中斗转星移,除了巨峰本身,其他景象全都模糊消失。黛安娜和老妇人继续向上攀登,每次她摇摇欲坠的时候,都能从皎白的月光中汲取能量。最终,黛安娜还是跪倒在地,精疲力竭的程度难以想象,身上每一块肌肉的都已达到了体能极限。当黛安娜抬头望去的时候,她发现不知何时她们已经到达了峰顶,这一壮举应该没有可能在一晚的时间内完成。峰顶笼罩着变幻不定的缥缈幻象、闪烁耀眼的光之帷幕、斑斓缤纷的色彩漩涡,还有一座巨大的城市,闪着金色和银色的光芒,若隐若现地漂浮在空中。
她四下寻找自己的同伴,但那位老妇人已经无影无踪,只有黛安娜肩上的熊皮斗篷能够证明她确实存在过。望着那道光,黛安娜知道自己将在那里找到生命中缺失的意义、找到认同,找到无法企及的归宿。这就是黛安娜在迷茫之中追寻终生却不自知的东西,她的身体充满了新的活力,再次站了起来。她向着那不可思议的景象犹豫地迈出了第一步,随后的每一次呼吸都让她更加坚决。
那道光突然间迸发闪烁,黛安娜惊叫着,看着它汹涌地灌注进黛安娜体内,某种强大而古老的奇异灵体与她融合。这种感觉非常痛苦,但同时也令人愉悦,这是一瞬间的启示,也是永恒的幻觉。当光芒褪去,一种失落感成为了她从未体验过的疼痛。
黛安娜踉跄着走下巨峰,对她周围的事物一概不知,最后她发现自己来到了山腰上的一个隐蔽的山洞,如果没有月光的投影,洞口就不会显现出来。黛安娜饥寒交迫,需要避风港过夜,于是便躲进了洞中。洞里面豁然开朗,藏着一处庞大的废墟,可能曾是一座能容纳许多人的神庙或密室。残破的墙上依稀可以看到褪色的壁画,描绘着金色和银色的武士背靠着背,对抗无尽的妖魔鬼怪,伴着天空中投下的炽烈光束。
在密室中间,矗立着一把月牙形状的弯刀和一套外观奇怪的铠甲;精致的银环编织成的链甲衬衫,披挂着精钢细工的护板。从盔甲映出的倒影中,黛安娜看到自己曾经的一头黑发现在已经变成了纯白色,额头中间还泛着微光,显现出一枚符文。她认出了盔甲上雕琢的奇特符号,和她在书库中的手稿上面记载的一样。这一刻,黛安娜领悟了一切。她可以选择逃避这个命运,也可以选择勇敢面对、欣然接受。
黛安娜伸出了手,当她的手指触碰到铠甲表面的那一刹那,她的脑海中爆发出奇异的景象、从未经历过的生命记忆、还有超乎想象的体验感受。古代历史事件的记忆碎片像暴风雪一般席卷着她的头脑;不为人知的秘密让她只能模糊地理解;无数种可能发生的未来像狂风吹散的沙尘般扑面而来。
当这些景象渐渐退去,黛安娜发现自己已经将整套铠甲穿在了身上,而且贴身合体,犹如量身打造。她的脑海中依然烙印着那些刚刚获得的知识,但大多数都可望不可即,犹如雾里看花,只能初见端倪。她依然还是黛安娜,但她又不仅是黛安娜,而是某种更加永恒的存在。有了这些新的认知,黛安娜有了底气,她离开了山洞,径直向烈阳教派神庙走去,她知道自己必须向长老们讲述她的发现。
在神庙的正门口,她遇到了蕾欧娜,拉霍拉克的首领,烈阳教派最伟大的武士。黛安娜被带到了长老们面前,长老们惊恐万分地听着她讲述皎月教派的事。当她讲述完毕以后,长老们立刻宣称她是宣扬邪教的异端和亵渎神明的***。对于如此穷凶极恶的罪行,不可能从轻发落,只有死。
黛安娜惊诧错愕。长老们怎么可以否认如此明摆的事实?他们怎么可以拒绝背弃来自圣峰顶端的启示?对于他们的刻意隐瞒和视而不见,黛安娜怒不可遏。随着一声哀怨暴怒的大吼,黛安娜弯刀出鞘,手起刀落,银色的火光映出夺命的杀意。黛安娜不记得自己砍了多少刀,但当她的狂怒渐渐平息以后,她看到了自己造成的杀戮。长老们无一幸免,蕾欧娜也躺在地上,身上的铠甲冒着烟,就像是刚从煅炉中拿出来一样炽热。黛安娜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万分惊恐,她逃离了屠戮的现场,遁入巨神峰的茫茫荒野,而烈阳教派则在她的凶残袭击中受到重挫。
现在的黛安娜正遭到拉霍拉克武士的追杀,她在努力将脑海中的记忆碎片拼凑成完整的皎月教派。模糊记忆中的真相和远古知识中的一知半解驱使着黛安娜不断前行,她只相信一件事 - 皎月教派和烈阳教派并不需要互相敌视,而且她有着更伟大的命运,绝不仅仅是一介武者。她不知有怎样的命运等待着她,但黛安娜一定会实现自己的宿命,不惜任何代价。
黑夜一直都是黛安娜最喜欢的时段,从小就是。儿时的她经常翻过烈阳神庙的层层高墙,看着月亮在繁星的海洋中穿梭。她抬头望向森林树冠之外的天空,紫色的眼眸搜寻着银月的踪影,但只看到树杈和密云后面朦胧的光晕。
树林越走越密,漆黑的树干上布满苔藓,枝杈犹如扭曲的手臂,摸向天空。她无法看清前面的路,只有一行行的野草和狰狞的荆棘。夜风拂动荆棘在她流线的铠甲上刮擦,黛安娜闭上眼睛,感受着一段回忆从心底激起。
一段回忆,但她却从未亲自经历。这是另一种东西,来自她体内寄存的天界精魄的碎片残影。当她再次睁开眼,一坐闪光的森林景象与面前这片密林重合相叠。她看到的是相同的树木,但是来自不同的时间,回忆景象中的森林还很年轻,果实累累,林间小道上洒满了阳光,路边还点缀着野花。
黛安娜生长在巨神峰的荒凉地貌,从未见过这样的森林。她知道自己眼前的景象是远古的回忆,但是这金银花和茉莉花的香味和她亲身经历过的任何事物一样真实。
“谢谢你,”她低声说到,继续沿着古道在回忆中的残影前进。
黛安娜沿着古道穿过了一片枝干粗壮的枯树,已经枯死很久了。随后爬上了遍布石块的高地,又经过了几丛扭曲的松树和冷杉,穿过山间流淌的小溪,蜿蜒绕过陡峭的山坡,最后她来到了一处遍布石块的高原台地,俯视一片巨大的寒冷湖泊。
在台地的中间有一个圆形的巨石阵,每一块巨石都刻有螺旋的弧线印记。黛安娜在每一块巨石上都能看到相同的符文,与她额头上泛着微光的符文一模一样,她知道,自己已到达了目的地。黛安娜的皮肤一阵酥麻,一种燥热的预感油然而生。她已经知道,这种感觉往往意味着某种狂野而且危险的魔法气息。黛安娜警觉起来,走到巨石阵近前,四下扫视寻找危险的迹象。黛安娜没有看到任何异样,但她知道,这里有东西,某种充满敌意却又似曾相识的东西。
黛安娜走到了巨石阵圆环的中心,抽出了弯刀。苍白的月光穿透云层,映在刀刃如钻石般闪亮。她单膝跪地,埋头沉思,刀尖抵在地面上,刀柄护手贴在脸颊处。
千钧之势破于一瞬,裂空之速就于一蹴。
黛安娜猛然起身,巨石之间的空间被撕裂了,空气挤压变形,三只怪兽嘶吼着向她猛扑过来;这些怪兽的皮肉蜡白,长着白骨甲片和钢牙铁爪。
黛安娜向斜下方俯冲,让一张尖牙密布的血盆大口狠狠地咬了个空了。黛安娜顺势用弯刀在头顶划出一道圆弧,将第一只怪兽厚重的头骨切到了肩膀。怪兽倒下了,血肉立刻开始显露出原貌。她一个翻滚麻利地站了起来,其他的怪兽开始围着她转圈,像围困猎物的猎人一样。现在它们已经开始畏惧她手中闪着寒光的弯刀,刚才被她杀掉的怪兽已经化为一滩冒泡的黑泥。
它们再次扑了上来,从两个方向同时进攻。他们的血肉逐渐变暗,呈现出淤青血斑的紫色,嘴里用这个世界的敌意发出嘶嘶的响声。黛安娜跳到左边怪兽的上方,手中的弯刀划出一道月牙形的弧线,奔向怪兽的颈部甲骨。她喊出了皎月教派的神圣咒语,弯刀燃起了白热的光芒。
刀下的怪兽从体内炸裂开来,新生成的血肉在月刃的力量之下化为碎末。她着地以后立刻被最后一只怪兽的袭击冲到一边。说时迟那时快,剃刀般的爪子刺透了她的钢护肩,将她肆意拖拽。怪兽的胸口张开了,显露出内部被粘液覆盖的感觉***和钩状牙齿。它一口咬在黛安娜的肩膀上,黛安娜立刻感到伤口处渗出一阵令人麻木的寒冷。她翻转刀柄,像握匕首一样持刀,然后深深插入怪兽的身体。怪兽嚎叫着松开了巨口。身体中流淌出黑色的脓水。黛安娜翻身躲远,虽然疼痛正在蔓延至全身,但她依然硬扛下来。她持刀的手向侧面伸展开,天空中的云彩开始退散。
怪兽尝到了她的鲜血,唤起了掠食者的饥饿。它的身体现在已经全部变成了漆黑,泛着恶毒的紫光。怪兽的利爪完全伸展,变成了钩与刃的扇轮。异界的血肉像热蜡一样流动,将她刚刚切开的伤口闭合起来。
黛安娜体内寄存的精魄突然激发,她脑海中充满了遥远时代的不灭憎恨。她眼前闪现了许多场远古时代的战斗,惨烈至极让整个世界都陷入火海,这场战争几乎让整个世界化为乌有,而且时至今日也依然有这种威力。
怪兽向黛安娜冲了过来,浑身上下都散发出另一个空间的纯粹能量。
乌云退散散开,一束明亮的月光射了下来。黛安娜的弯刀汲取着月光的能量,刀刃燃起明亮的火光。她用刽子手的绝杀之势,伴着夜空中的光明之力向下一斩,劈筋裂骨。
随着白光的炸裂,怪兽的身躯四分五裂,在她的奋力一击下化为灰烬。它的血肉融入了黑夜,台地上只剩下黛安娜自己,胸口起伏,喘着粗气。她在巨峰顶端融合的神力已经开始退散,撤出她的身体。
她眼前浮现出一座繁华喧闹的城镇,与这片空旷的台地正好重合。她心中充满伤感,虽然她从未了解过这个地方。就在她默哀的时候,回忆的景象渐渐退去,她又是黛安娜了。
怪兽消失了,环形阵中的巨石上闪现出银色的纹路。它们已经摆脱了帷幕另一端的憎恨之所,现在开始散发出治愈的力量。黛安娜感受到这股力量浸润了整片野地,渗入了岩石,渗入了世界的骨架。
“今晚的夜祭已经完成,”她说。“此道已封。”
她转身面向湖水中摇曳的月影。她感知到了一种召唤,拉住了她的灵魂深处,一如既往地引
村上春树说,卡佛是我最有价值的老师和最伟大的文学同道,我翻译了他所有的作品。
苏童说,无论怎么推荐卡佛,我都愿意。读卡佛读的不是大朵大朵的云,是云后面一动不动的山峰。读的是一代美国人的心情,也是我们自己这一代中国人的心情。
苗炜说,我想卡佛恰恰抓住了人生共通的经验:那些表面的成功者,内心藏着巨大的不安与颓唐,卡佛小说映照出他们同样苍凉、毫无诗意的生活。
格非、王朔、韩东、毛尖、朱伟……都是热爱卡佛的人。
Carver),海明威之后美国最伟大的短篇小说家,被尊为简约派文学典范。前半生充满了苦难与失望,失业,酗酒,破产,妻离子散,友人背弃,坠入人生之谷底。晚年文学声名渐高,却罹患肺癌,五十岁便英年早逝。致力于描绘美国的蓝领生活,是写失败者的失败者,写酒鬼的酒鬼,生活的变质和走投无路后的无望,是其小说中的常态。作品风格和他自身经历密切相关,包括极其精简的遣词和冷硬的语言风格。
写作手法颇为独特,人称“极简派”或“峻削派”。其作品曾多次获奖,屡屡被选做经典语文读本,并被译成二十多种文字。
《需要时,就给我***》最大的亮点是卡佛生前未结集出版的五篇短篇小说首次亮相。所选文章以类相从,全景敞视般地展示出卡佛风格的多样性,从而使读者得以窥见其一生文学创作的丰富维度。《需要时,就给我***》还特别收录五篇新近发现的卡佛生前未结集的短篇作品。阅读卡佛,读者可见其对现代社会中底层人边缘性的关注,其实也是已身经历的一种言说,时至今日仍可引起绝大多数人共鸣。此合集沿袭了卡佛一贯的风格,文风冷峻,看似削到嶙峋的文字之中其实蕴含无尽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