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谣谚 卷一 帝舜歌 尚书益稷 敕天之命。惟时惟几。 股肱喜哉。元首起哉。百工熙哉。 嗥陶赓歌 尚书益稷 元首明哉。股肱良哉。庶事康哉。 元首业脞哉。股肱惰哉。万事堕哉。 卿云歌 尚书大传 卿云烂兮。纠缦缦兮。日月光华。旦复旦兮。 八伯歌 尚书大传 明明上天。烂然星辰。日月光华。宏于一人。 帝载歌 尚书大传 日月有常。星辰有行。四时顺经。万姓允诚。于予论乐。 配天之灵。迁于贤善。莫不咸听。鼚乎鼓之。轩乎舞之。 菁华已竭。褰裳去之。 夏人歌 尚书大传 盍归乎薄。盍归乎薄。薄亦大矣。 伊尹歌 尚书大传 觉兮较兮。吾大命假兮。去不善而就善﹑何乐兮。 麦秀歌 尚书大传 麦秀蔪兮。黍禾蝇蝇。彼狡童兮。不我好仇。 陆玑引俚语释荷 毛诗草木虫鱼疏 苦如薏。 陆玑引里语释檀 毛诗草木虫鱼疏 斫檀不谛。得系迷。系迷尚可。得驳马。 陆玑引齐人谚释系迷 毛诗草木虫鱼疏 上山斫檀。挈榼先殚。 陆玑引上党妇人语释楛 毛诗草木虫鱼疏 灶下自有黄土。山中自有楛。 陆玑引俗语释棠 毛诗草木虫鱼疏 涩如杜。 陆玑引林虑山下人语释麃鷮 毛诗草木虫鱼疏 四足之美有麃。两足之美有鷮。 陆玑引里语释黄鸟 毛诗草木虫鱼疏 黄栗留。看我麦黄葚熟。 陆玑引俗语释桃虫 毛诗草木虫鱼疏 鹪鹩生雕。 陆玑引辽东乡语释鲂 毛诗草木虫鱼疏 居就粮。梁水鲂。 陆玑引里语释鱮 毛诗草木虫鱼疏 网鱼得鱮。不如啖茹。 陆玑引里语释蟋蟀 毛诗草木虫鱼疏 趋织鸣。懒妇惊。 孔子述河上人歌 韩诗内传 鸧兮鸹兮。逆毛衰兮。一身九尾长兮。 夏桀群臣歌二则 韩诗外传 江水沛兮。舟楫败兮。我王废兮。趣归于毫。毫亦大矣。 乐兮乐兮。四牡骄兮。六辔沃兮。去不善而从善。何不乐兮。 韩婴引鄙语二则释诗 韩诗外传 不知为吏。视已成事。 前车覆而后车不诫。 孔子歌 诗纬 远山十里。蟪蛄之声。犹尚在耳。 擿雒谣 诗纬 剡者配姬以放贤。山崩水溃纳小人。家伯罔主异哉震。 曳杖歌 礼记檀弓 泰山其颓乎梁木其坏乎哲人其萎乎 登木歌 礼记檀弓 狸首之斑然。执女手之卷然。 ***歌 礼记檀弓 蚕则绩而蟹有匡。范则冠而蝉有緌。兄则死而子皋为之衰。 子思引南人言 礼记缁衣 人而无恒。不可以为卜筮。 ; 记者引谚 礼记大学 人莫知其子之恶。莫知其苗之硕。 郑康成引俗语 礼记曲礼上 隐疾﹑难为医。 卷二 郑庄公赋 春秋左氏隐元年传 大隧之中。其乐也融融。 郑武姜赋 春秋左氏隐元年传 大隧之外。其乐也泄泄。 羽父引周谚 春秋左氏隐十一年传 山有木﹑工则度之。宾有礼﹑主则择之。 虞叔引周谚 春秋左氏桓七年传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士蒍引谚 春秋左氏闵元年传 心苟无瑕。何恤乎无家。 士蒍赋 春秋左氏僖五年传 狐裘尨茸。一国三公。吾谁适从。 宫之奇引谚 春秋左氏僖五年传 辅车相依。唇亡齿寒。 卜偃引童谣 春秋左氏僖五年传 丙之辰。龙尾伏辰。均服振振。 取虢之旗。鹑之贲贲。天策焞焞。火中成车。虢公其奔。 孔叔引谚 春秋左氏僖五年传 心则不竞。何惮于病。 晋与人诵 春秋左氏僖二十八年传 原田每每。 乐豫引谚 春秋左氏文七年传 庇焉而纵寻斧焉。 宋城者讴 春秋左氏宣二年传 睅其目。皤其腹。弃甲而复。于思于思。弃甲复来。 华元骖乘答讴 春秋左氏宣二年传 牛则有皮。犀兕尚多。弃甲则那。 役人又讴 春秋左氏宣二年传 从其有皮。丹漆若何。 子文引谚 春秋左氏宣四年传 狼子野心。 伯宗引谚 春秋左氏宣十五年传 高下在心。川泽纳污。山薮藏疾。瑾瑜匿瑕。国君含垢。 羊舌职引谚 春秋左氏宣十六年传 民之多幸。国之不幸也。 声伯梦歌 春秋左氏成十七年传 济洹之水。赠我以琼瑰。归乎归乎。琼瑰盈吾怀乎。 鲁国人诵 春秋左氏襄四年传 臧之狐裘。败我于狐骀。我君小子。朱儒是使。朱儒朱儒。 使我败于邾。 宋筑者讴 春秋左氏襄十七年传 泽门之皙。实兴我役。邑中之黔。实慰我心。 郑与人诵 春秋左氏襄三十年传 取我衣冠而褚之。取我田畴而伍之。孰杀子产。吾其与之。 郑舆人又诵 春秋左氏襄三十年传 我有子弟。子产诲之。我有田畴。子产殖之。子产而死。 谁其嗣之。 刘定公引谚 春秋左氏昭元年传 老将至而耄及之。 晏子引谚 春秋左氏昭三年传 非宅是卜。唯邻是卜。 子产引谚 春秋左氏昭七年传 蕞尔国。而三世执其政柄。 晋侯投壶词 春秋左氏昭十二年传 有酒如淮。有肉如坻。寡君中此。为诸侯师。 齐侯投壶词 春秋左氏昭十二年传 有酒如渑。有

汉唐间侠的个人形象和社会内涵 朱 溢 (北京大学中国古代史研究中心，北京，100871) 摘要：汉唐间，侠的个人形象基本一致，然而其社会含义大变。在汉代，侠主要存在于民间，是基层社会 秩序的维护者。魏晋以降，侠与政治、文化的关系密切起来。至隋唐，侠频频参与政治斗争，其名声成了 仕途进取的资本，同时侠也成为很多人追求的生活方式，侠原来的含义被功利和时髦取代而逐渐庸俗化。 关键词:侠；个人形象；社会内涵 中图分类号：K 文献标识码：A 侠在中国古代是一种特殊的流品，它并不是一个社会阶层或职业集团，而是一类具有独 特气质和行为方式的个体的合称。王国璎说：“侠客显然并不局限于某一特定之社会阶级， 上至王公将相，下至闾巷游民，只要符合重然诺、轻生死、拯人困厄、不矜其能之精神行为， 即可誉之为侠客。”1这一说法是恰如其分的。透过侠这一特定的视角，我们或许可以看到中 国传统社会某些不易为人察觉的侧面。从以往研究成果来看，对先秦和秦汉时期侠的研究最 为深入。最近，学术界已经开始关注汉唐间侠的特性和关于侠的观念的转变等问题2 。我认 为有一个问题值得重视，即汉唐之间侠的个人形象和社会内涵是否出现了变化，究竟出现了 什么变化，以往的研究似乎还不能完全解答这个问题，而这也是本文试图揭示的。 一、 汉唐间侠的个人形象的一致性 首先，我们来看一下汉唐间侠的个人形象是否有所变化。《史记》卷一二四《游侠列传》： “今游侠其行，虽不轨于正义，然其言必信，其行必果，已诺必诚，不爱其躯，赴士之厄困， 既已存亡死生矣，而不矜其能，羞伐其德，盖亦有足多者焉。”从这段经典的语句里，可以 提炼出游侠的两个基本特征：一是遵守承诺，扶危救困，为此不惜牺牲自己；二是他们的行 为往往违背社会公认的正常生活方式甚至触犯法律。游侠与侠是几乎相等的概念，因此游侠 的基本特征也就是侠的基本特征。而林保淳认为，《韩非子》中“侠”的原义在受传统君主 制影响的古人心目中，大抵近于横行乡里、鱼肉百姓、以个人恩怨为是非的豪强；《史记》 里的“游侠”是司马迁依据自己特殊的价值判断，从众多的“侠客”中厘划出来的特定范畴， 是与一般的“侠”或“任侠”不同的，以任侠为特征的“侠客”则是一种普遍性的通称，同 于《韩非子》的“侠”3 。这种看法非常有新意，然而他将武断乡曲、鱼肉百姓作为侠客的 形象，以信守承诺、扶危帮困作为游侠的性格恐怕并不合适。事实上，侠客或游侠是同时具 有这两面性格的。日本学者增渊龙夫就指出：“我们理解的战国时代的侠，应是指以私剑武 勇立威于乡曲，聚集和自己有私交的徒党，若遇侵害宗党知友者，则以剑报之，是所在州里 之雄，而且由于结成私交及经常注意节操，所以即使触犯法禁，却在民间中享有声望的那些 1 王国璎：《李白的侠客形象》，《中国文哲研究集刊》第三期，1993 年，第 336 页。 2 参见傅锡壬：《儒侠与道侠——兼论汉、唐的社会变动》；林保淳：《从游侠、少侠、剑侠到义侠——中国 古代侠义观念的演变》：二文均收入《侠与中国文化》，台北：学生书局，1993 年。龚鹏程在论述唐代的侠 时追述了秦汉魏晋南北朝时期的侠，不乏新意，参见《唐代的侠与剑侠》，《唐代思潮》，宜兰：佛光人文社 会学院，2001 年。. 3 参见林保淳：《从游侠、少侠、剑侠到义侠——中国古代侠义观念的演变》，《侠与中国文化》，第 92—99 页。 1 人。所谓任，是指结成这种私交以信为基础，一旦结交，便意味对他负担责任，可以不顾个 人利害生死而救交友知人之急，以身匿藏亡命罪人。”4他说的是战国的侠，而西汉的侠和战 国的侠一样，既有重然诺、轻生死的性格，又有凌暴乡里的举动。古人对此的表述更为直接。 《后汉书》卷六七《党锢传》注引《前书音义》：“相与信为任，同是非为侠，所谓权行州域， 力折公侯者也。”这里描述的任侠的基本特征与《史记·游侠列传》中游侠的基本特征是一 致的。《朱子语类》卷四七：“任，是人靠得自家。如谓任侠者，是能为人担当事也。”在朱 熹看来，任侠是具有扶危救困的性格的，并不仅仅是横行乡里、鱼肉百姓的豪强。证明这一 点非常重要，理清了“游侠”与“侠”的概念关系，秦汉时期侠的基本特征也便更加明晰了， 也可以避免偷换概念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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