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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主之堂殿。楼观穷极奢华,宫树至冬凋落,则剪彩为花,叶缀于枝条,色变则易以新者,常如阳春沼内,亦煎彩为芰荷,菱茨乘与临幸则去,永面布之十六院。竟以声华精丽,相高求市,恩龙上好,以夜月後宫女数千骑游西苑,作《清夜游曲》於马上奏之。穷极奢华,後世莫及。帝尝临境自照,曰「好头颈,谁当砍之。」後为宇文化及弑于江都,富贵终为他有。後鲍容题一绝,以叹之。诗云

柳塘烟起日西斜,竹浦风回雁美沙。

炀帝春游古城在,旧宫芳草满人家。

又刘沧经炀帝行宫,亦题一律,以叹之,诗云

此地曾经翠辇过,浮云流水竟如何;香消南国美人尽,怨入东风芳草多。

绿柳宫前垂露叶,夕阳江上浩烟杷;行人遥起广陵思,古渡月明闻桌歌。

话说为何今日,说起这段话儿来,咱家今日不为别的说,只因元朝至治年间,钱塘地方有一小秀才。这个小秀才,不说他便休要说他,不打紧有分叫,不周山柱倒,钱塘水逆流,正是

看取汉家何事业,五陵无树起秋风。

毕竟这秀才姓甚名谁,作出甚事来?且听下回***。

隋炀帝也为风流,这个小秀才也为风流。

第二回 玉楼人中途相遇 小安童随後寻踪

寒食江村路,风花高下栽;江烟轻冉冉,竹日净晖晖。

传语桃源客,人间天上稀;不知何岁月,得与尔同归。

话说这个小秀才,姓梅,双名素先,字彦卿。年只一十八岁。因他惯爱风月中走,自此人都叫他做浪子。今日且把他,来当做浪子相称,说这浪子父亲,他也曾做到谏议大夫。为因恶了铁木御史,奏闻英宗皇帝,罢归田里。不几年间,夫妇双亡。这谏议大夫,在日曾抱一个侄女作继女,如今已年十六岁了,叫做俊卿,与这浪子如嫡亲姊妹一般,在家只有二口。

一日,正是清明佳节,你看乍雨乍晴,不寒不暖,遍树黄莺紫燕,满阶柳绿桃红,真个好景致也。那浪子对著妹子道:「吾今日出去,闲耍一番便回。」妹子道:「随著哥哥便了。」浪子随即整了衣巾,唤陆珠、晋福两个跟随,别了妹子,出得大门,往东走来。你道好不作怪,正是

有缘千里相会,无缘对面难逢。

只见红红绿绿的一群走将过来,你道是甚色样人。这个是王监生家扫墓,许多妇人穿著新奇时样的衣饰,浓抹淡妆,走到这个所在,两边恰好遇著。浪子回避不及,站在阶侧,却又偷眼瞧著。内中一个穿白的妇人,近二十多年纪,眼横秋水,眉插春山,说不尽万种风流,描不出千般窈窕,正如瑶台仙女,便似月里嫦娥。浪子一见,神散魂飞,痴呆了半日。自想道:「世上不曾见这一个妇人,可惜不做***好心肝,这一条性命儿,却遗在你身上也。」晋福哼哼地暗笑,道:「吾们相公,今日又著好也。」浪子道:「陆珠,你与我远远随去,打听一番,这是甚的一家,访问端详,得他拜了一会儿,便死也休。」你道陆珠是谁?这陆珠年只十六岁,生得俊俏如美妇人,最是乖巧聪明。浪子十分爱他,如夫妇一般的。当下陆珠应道:「相公说的话,我便去。」不多时,却早转来。浪子道:「陆珠,你访的事怎样?」陆珠道:「告覆相公,这起宅眷不是别家,是西门王监生家。这个年幼穿白的,就是监生娘娘。因去北门外拜墓,在此经过。

他这跟随的小厮,曾与我做个同学朋友,说的是真。我又问他,这个老妈妈是谁?他说是女待诏,吾家娘娘平日极喜他,一刻也暂离不得的。吾又问他妈妈姓甚名谁,他道姓张,住在南湾子口。却又不曾与他说甚,不知相公怎的意思。」浪子道:「你也道地。」陆珠道:「依著陆珠说起这个关节,都在张婆子身上。」浪子道:「你也说得是。吾且回去,再作区处。」当时三人,即便回来。正是

数句拨开山下路,片言提起梦中人。

毕竟後来不知怎生计较?且听下回***。

好一个陆珠付为中军谋主,去得,去得。

第三回 李文妃观阳动兴 张婆子拾柬传情

美人卷珠帘,深坐颦娥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容色朝朝落,思君君不知;欲识怀君意,明调访楫师。

却说浪子走到家中,妹子接著,讨午饭用毕,又讨茶吃。浪子对著妹子道:「向久不曾篦头,明日要唤一个待诏来。外边有个女待诏,倒也是好。」妹子道:「哥哥,随便。」两个各自归房。当日无事。

次日早饭毕,浪子著陆珠去唤张婆子来,说话间,早到,相见毕。张婆子便走到房中与浪子篦头,两个言三语四。说话中间,浪子道:「西门王监生家,你可认得麽?」婆子道:「王相公娘娘叫李文妃,一刻也少不得我。昨日扫墓请我同去,怎麽不认得,不知相公问他怎的呢?」浪子道:「问他自有原故。」婆子急忙篦头毕,又道:「相公问他怎的?」浪子便取出五两重,一锭雪花细丝,摆在桌上,道:「送与妈妈的。」婆子道:「相公赏赐,老身怎用许多,决不敢受。」浪子道:「权且收下,有事相恳。倘得事成,尚有重谢哩。」婆子即便收起道:「相公有甚事干,老身一力承当。」浪子道:「昨日见了李文妃这冤家,魂灵儿都随了去,特请婆婆计议,怎能够与他弄一会儿,相谢决不轻少。」婆子听了,眉头一皱,计上心来,笑嘻嘻的道:「相公真个要他麽?」浪子道:「真的。」婆子附耳低语道:「只是这般这般,便得著手。」浪子首肯,再三道:「事成後,当重谢妈妈。」那婆子话别去了。当时浪子带了巾,穿了上色衣服。足踏一双朱红履,手拿一柄湘妃扇,挂了一个香球。叫了陆珠,飘飘扬扬竟到王家门首经过。

却说李文妃年纪不多,更兼是性格聪明,更好戏耍。那时分还是清明节候,街中男女往来不绝,文妃便在门首侧屋重挂了珠帘,请著张婆子与几个丫鬟,看那南来北往的游人。正见浪子走过,生得真好标致,装束又清艳,心里却有几分爱,也便对婆子道:「这个小年纪的,想是甚家贵宦公子。」婆子乘机道:「这个秀才,便是梅谏议的公子,年方十八,甚是有才,老媳妇也在他家往来,知他惯爱风月,见了妇人,便死也不放下。」文妃道:「想是少年心性,都是如此。」婆子道:「正是。」文妃听罢,半晌不语,不知想著甚的去了。口问心,心问口,想到:「有这样可爱的小官家,娇滴滴的与他被窝里,搂一会、抱一会、弄一会,便爱杀了,我这丈夫要他甚的?」婆子道:「他说认得你哩。」文妃笑道:「秀才家要说谎,哪里认得吾来?」婆子道:「便是前日扫墓见来。」文妃道:「他可说甚的麽?」

婆子道:「他说你标致,世间罕见没有的,可恨我没福,却被王家娶著了。」文妃笑道:「不是他没福。」婆子道:「不是他没福,是谁没福?」文妃含笑不语。少顷,文妃又道:「他可问我甚的?」婆子道:「他问你性格何如,年纪许多?我道人家内眷,不好对他说得。」文妃道:「就说也不妨。」婆子笑道:「不瞒你,吾实对他说了,说你性格聪明,年止十九岁,他道可爱可爱。」文妃道:「男子汉最没道理,不知他把我想著甚的去了。」当晚收帘进去,一夜睡卧不著。想道:「怎能够得他这话儿,放在这个里,抽一抽也好。」

次日早饭毕,婆子也到。又挂起珠帘,两个坐定。只见浪子又走过去,今日比了昨日更不相同。又换了一套新鲜衣服,风过处,异香馥馥。那妇人越发动火了,又自想道:「我便爱他,知他知我也不知呢?」那妇人因为这浪子,却再不把帘子来收,从此连见了五日,也不在话下。

那帘子对门,恰有一东厕,一日,浪子便于厕中,斜著身子,把指尖挑著麈柄解手,那妇人乖巧,已自瞧见这麈柄,红白无毛,长而且大。不觉***兴胀,骚水直流,把一条裤儿都湿透了,便似水浸的一般。两眼朦胧,香腮红蒙,不能禁止。浪子便了,临行袖中,不觉落下一物,他也不知,竟走了去。婆子便揭开帘子拾了这物,道:「原来是甚书柬,却落在此。」反复一看,却没有封皮。拿过与文妃,道:「娘娘,可看一看,若不是正经书柬,省得老媳妇,又到他家还去也。」文妃接过手来打开看时,不是甚书,却是一副私书,就送与文妃的。正是

故将挫王摧花手,来拨江梅第一枯。

当时有曲名《殿前欢》为证

才出门儿外,早见了五百年;相思业债,若不是解裤带,露出风流态。这冤家怎凑满怀,更著那至诚书撒尘埃。拾柬的红娘,右针线儿里分明游玩。只见他素性聪明,那时节愁闷心变。

毕竟後来怎的结果?且听下回***。

第四回 春娇定计在桑间 婆子遣书招玉郎

人生争望四时景,看月连娟恨不开;世上农花和地种,日边红杏倚云栽。

不是爱花如欲死,只恐花尽老相催;今夜书斋好明月,嫩芯商量细细开。

话说文妃接过一看。你道上写著甚的书,道

可人妆次,前往中途,遥接尊颜,恍疑仙子,猿马难拴,千金之躯,虽未连袂,而夜夜梦阳台,久已神交矣。幸唯不弃,敢走数字相闻。

文妃看毕,自思道:「他也有我的心哩,不枉了我这番心肠。」

便把书儿藏在袖中,对著婆子道:「没正经的。」婆子笑道:「想是哄我。待吾再与别个一看。」便来袖中取那柬帖。文妃抢任,死不肯放,道:「婆婆,这里不是说话去处,吾与你到房里去,那时还你。」两个拖拖拽拽走到房里去。文妃却唤走使的都出去,只留一个心腹使女春娇,与那婆子三人立著。文妃道:「我有心腹事对你两个说,你若成得,自有重赏。」两个道:「你说出来,却是喜的。」文妃道:「这个梅相公,吾也看上了他,他也看上了我。这封柬帖,是一封私书。」婆子对著春娇道:「这事有何难处?但要重重赏赐吾两个,保你成就。」文妃道:「干娘,只依著你便了。」婆子道:「他既有这封书,娘子可写一封回书,约他一个日期。只是一件,没有门路貂来,是怎麽好?」春娇道:「不妨,後门赵大娘,只有女儿两口,便是藏得的,近晚留在房里,与娘娘相会,却不是好。况这赵大娘,平日又是娘娘看顾的,把这一段情由,与他说了,再把四五两银子与他,保著无辞。」婆子道:「这个却好。」文妃道:「既然如此,你便与他说。」

一到赵大娘家里,只见大娘手持银钗,一股坐在那里沉吟。春娇向窗前叫一声:「大娘!你在这里看那钗何用?」大娘说:「吾娘女二人,做些女工不能过活,谢娘娘时时周济,愧没甚相报,不好再去缠他。今日缺少鱼菜,要将此钗去当,所以沉吟。」春娇就笑道:「凑巧,凑巧,吾有些银子,借你用何如?」便将五两银向桌子上一丢。赵大娘忙说道:「你那里来的?」春娇抱著大娘耳朵,轻轻说道:「如此如此。」大娘思量了半晌,说道:「不妨,只是银子不好受得。」春娇把银子向大娘袖中只一推,连忙便走回来。微微笑道:「娘娘他已应允。他道平日得了许多看顾,今日怎麽好受这个银子呢。是我再四推与他,只得承受了。」文妃道:「好个干事的丫头,後日好好寻一个丈夫与你。」春娇笑道:「相公吾也瞧见了几次,也爱他几分。後来倘有一点半点,娘娘不要吃醋,便是赏赐了。」文妃道:「小丫头,休要弄舌。」遂取金凤笺一方,写道

妾李氏敛衽百拜,奉答彦卿郎君尊前:

人生欢乐耳,须富贵何为,妾命薄,天不我眷,不以妾与郎君作佳儿妇,顾态俗子拈酸作对,岂不悲耶!一见芳容,不能定情,适读佳翰,惊喜相半,期约在後日十三夜,与君把臂谈心,莫教辜负好风光也。谨奉香囊以示信。

写毕,用著娇娇滴滴的手儿,去拿著风风流流莺莺烧夜香囊儿,并做一对,又取出白银四锭与那婆子,道:「这个权做买茶吃。你去对梅相公说道:「你也有心,我也有心。後日吾相公入郡去友家祝寿,可来一会。」」婆子道:「感谢许多银子。我自去传付与他。」话毕自去了。文妃又买了春娇。自去睡著闭了眼。想道:「好冤家,得他来把那好卵儿放在里,再不许他停顿。直弄杀他便了。」想了一会,把一个枕头儿拥定,亲一会。牝户发痒,著实难熬,又勉强按定。那日王监生不在家里,在朋友家饮酒。直至二更方回。那妇人熬了半日,正待丈夫归来,扫一个兴。不意丈夫吃醉,行不得了。妇人把这柄儿含一会,咬了一口,自家去里床睡了。方才合眼,只见浪子笑嘻嘻走将进来。妇人道:「心肝,你来了麽?」浪子应了一声,脱去衣服走到床上,就要云雨。那妇人半推半就,指著丈夫道:「他在这里,不稳便,吾与你东床去耍子儿。」浪子发怒望外便走,妇人急了,双手连忙拥住,睁开眼看时,却原来一梦也。拥的便是痴醉不醒的丈夫。文妃把丈夫摇了两摇,只是不醒。文妃叹了一口气,痴痴迷迷,半睡不醒的过了一夜。

次日监生备了礼金,吩咐了家里,竟下解去了。话分两头说,这张婆子拿著香囊柬帖,迳到浪子家里来,浪子领到他房中去问,道:「事体如何?」婆子道:「只管取谢金,买喜酒吃去。」浪子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既说出,决不负你。」婆子便把那细数根由,一一说了。道:「叫你到後门赵大娘家等候。」却把香囊书帖付与浪子,道:「这不是容易得的。」浪子接得过来,如同珍宝。笑吟吟的,拆开看了。这个香囊儿,便爱杀了。又看了这书,道:「生受婆婆了,谢天地,今日打扮著,做新郎去也。」两个却就分别,不觉的过了一日,又是一日,正是十三日了。正是

窗外日光弹指过,席间花影坐时移。

毕竟当期,可曾去也不去?且听下回***。

第五回 俏书生夜赵佳期 俊娇娘锦帐重春

满槛山川漾落晖,榴花不发待即归;中宵能得几时睡,又被钟声催著衣。

起行残月影徘徊,苑路青青手是苔;自今以後知人意,一日须来一日回。

且说当夜,文妃吩咐奴仆,今相公不在家,汝等各自安歇。男人不许擅入中堂,女人必须不离内寝。毋得诹便私自往来,众皆听命。

又吩咐众丫鬟道:「今晚只留春娇一个在房里住,你们都去厢房里睡者。」入定後,婆子与浪子已在赵家等候,文妃叫春娇铺好衾帐,焚一锭龙涎香饼,自家也打扮得整齐,只见浪子已进来了。春娇闭了中门,又闭了房门,自去睡了。

却说浪子进得房来,叙礼毕坐定。浪子倒觉有些害羞。怎当这个妇人家水性杨花,见了这样俊俏书生,犹如饿虎一般,粉脸通红,说不出甚的言语,便要云雨。拥住浪子,把脸偎在浪子脸上,低低叫道:「心肝,脱了衣服罢。」浪子也拥住了亲一个嘴道:「心肝,你也脱了衣服罢。」只见那妇人急忙忙除脱簪髻衣服,露著***。浪子又道:「主腰儿一连除去。」文妃也就除去了。浪子道:「膝裤也除去。」文妃把膝裤除下,露著一双三寸多长的小脚,穿一双凤头小红鞋。浪子道:「只这一双小脚儿,便勾了人魂灵,不知心肝那话儿,还是怎的,快脱了裤儿罢。」文妃道:「到床上去,吹灭灯火,下了幔帐,那时除去。」浪子道:「火也不许灭,幔也不许下,裤儿即便要脱。这个要紧的所在,倒被你藏著。」两个扯扯拽拽,只得脱了,露出一件好东西。这东西丰厚无毛,粉也似白。浪子见了,麈柄直坚约长尺许也,脱得赤条条的。妇人道:「好个大卵袋,到里去。不知死也活也,不知的有趣也。」两个兴发难当,浪子把文妃抱到床上去。那妇人仰面睡下,双手扶著麈柄,推送进去。那里推得进去,你道怎的难得进去?第一件:文妃年只十九岁,毕姻不多时;第二件:他又不曾产过孩儿的;第三件:浪子这卵儿又大。因这三件,便难得进去。又有一件:那浪子卵虽大,却是纤嫩无比,一分不移的。当下妇人心痒难熬,往上著实两凑,挨进大半,户中淫滑,白而且浓的,泛溢出来。浪子再一两送,直至深底,间不容发,户口紧紧箍住。卵头又大,户内塞满,没有漏风处。文妃干到酣美之际,口内呵呀连声,抽至三十多回。那时阴物里,刍了一席,这不是浓白的了,却如鸡蛋清,更煎一分胭脂色。妇人叫道:「且停一会,吾有些头眩。」浪子正干得美处,那里肯停。又浅抽深送,约至二千余回,妇人身子摇摆不定,便似浮云中。浪子快活难过,却把卵头望内尽根百於送,不顾死活。两个都按捺不住,阳精阴水都泄了,和做一处滚将出来,刻许方止。此一战如二虎相争,不致两败俱伤者。幸亏文妃把白绫帕拭了牝户,又来抹麈柄,对著浪子道:「心肝,我自出娘肚皮,不曾经这番有趣。吾那三郎只有二三寸长,又尖又细,送了三五十次,便作一堆,我道男子家都是一样的。」浪子道:「竟至死不见天日,不独姐姐一个。」妇人道:「心肝,你甚的标致卵儿,又甚的粗胖,铁石也似不倒。却又白嫩无赛,柄根无毛,似孩儿家一般的有趣,正对著我的,倒进去处处塞满,又难得泄,真个快活死人也。吾那日见你解手,恨不得一碗水,吞你肚里去,连累我骚水,直淋至今。桃红裤儿,还不曾净。夜夜梦你,不能够著实。若当初与你做了夫妻,便是没饭吃,没衣穿,也拼得个快活受用。」浪子道:「你这话又嫩又紧,箍得卵头儿紧紧的有趣。」两个语到浓处,兴又动举,再把柄儿送进去,抽送四千余次,精又大泄,放了一户,两个没有气力,叫醒春娇拿著帕子,把两个都揩净了。惹得春娇也便骚水直淋,可恨的是寂寞更长,欢娱夜短,却早鸡鸣了。慌忙披衣起来,文妃道:「一有空隙便来请你,你须便来,不要走了别路。」浪子道:「吾会的,不须叮咛。」两个又不忍别去。妇人把玉柄,偎在脸上,吮咂一回,咬嚼一回,不肯放。又道:「你须再来,吾与你便是夫妻了。」浪子也不忍去,只管把他来拥,又把牝户来捏。旁边立著春娇,向前道:「後会有期,天已黎明,别了罢。」两个只得放了,文妃把一双红绣鞋,便是随常穿的,送与浪子。浪子接来袖了。文妃又把那日***淋湿的桃红裤儿,送与浪子,浪子即便穿了。浪子却把头上玉簪一枝,送与文妃,含泪而别。正是

两人初得好滋味,朝朝暮暮话相思。

第六回 梅彦卿玉树轻颜 赵大娘翠眉勾引

长眉留桂绿,丹脸更加红;夜愁生枕席,春意罢如龙。

乱云低薄暮,柔情已近迩;行云且莫去,留翠玉芙蓉。

话说浪子走到赵大娘家,谢了赵大娘,一迳归家,妹妹方起,接著浪子,道:「哥哥,昨夜怎的不归?」浪子道:「友人留饮,不觉夜深沉醉,便留宿他家。」话毕。浪子走到房中去,麈柄不觉有些疼痛。你道怎的疼痛不知?文妃的话儿小,浪子这柄儿大,他两个一大一小,又不顾死活的,弄了一会,不觉擦伤了些,所以疼痛。当下浪子便取甘草水来净了,把汗巾轻轻拭乾,讨一杯人参汤吃了。自睡了一日。不觉的日月如梭,又过两月。这一日,浪子想起文妃不觉动兴,吩咐家里道:「吾往友家去,若是夜深了,或者留榻友家,不要伺候的来了。」只见浪子打扮得齐整,走将出去。你道他到哪一家去,他不到别家去,竟到赵大娘家,打听文妃的消息去。

却说这赵大娘,是借王蓝生房屋住的,他也生得风流俊俏,三十三岁,没有丈夫,守寡在家。却有一个女儿,叫做妙娘,因他生得标致,都叫他做赛西施,年只十六岁。更有一个小厮与著那一个小丫鬟,别无他人。当日浪子到了他家,由怀内取出十两银子,谢了大娘。

又问:「王蓝生可在家麽?」大娘道:「在家里。」浪子道:「文妃可有甚的言语麽?」大娘道:「自那日别後,也不曾看见,只有春娇时常出来问相公,也没甚的话。」两个言三语四说了半晌,不想这个妇人,也看上了浪子。你道他怎麽也看上了他,是三十三岁的妇人,一向没有丈夫干那话儿,见了这个俊俏小官人,又晓得他麈柄好处,更会风流,便十分爱他。对著浪子道:「感谢相公不尽,妾有一个小敬意,却不嫌了怠慢,千万款作一回。」浪子道:「怎麽生受大娘,却是不当。」大娘道:「款待不周,千乞怨过。」便去叫小厮,买长买短。不多时,天色晚了,酒肴已完备整齐,叫著女孩儿去下房坐地,自家来陪著浪子对面坐定。一杯二杯,总无言语,第三杯酒,却是大娘亲手递与浪子,道:「多谢相公厚意,聊敬一杯。」浪子饮过,也答著一杯道:「感承美意,特借一杯,权作答耳。」两个又吃了四五杯酒,那妇人春兴不能禁止,却把***半露,眉来眼去,带著笑颜,把了一杯酒,对著浪子道:「妙人,你在我手里饮一杯者。」那浪子也有些动与,竟吃了一杯,接过杯来,斟了一杯酒道:「吾娘,你也在我手里吃一杯者。」大娘笑嘻嘻也吃了一杯,浪子便走过来道:「吾与你并著生了罢。」两个生了,便走去捻手捏脚,引得那妇人云情雨意,一时勃发难当,倒把浪子,便如拥儿子的一般,搂在怀里,浪子是个春风性儿,见了这个如花似朵的後生寡妇,也不能禁止,他两个搂拥做了一块,不顾甚的瞧见。正是:

色胆如天怕甚事,鸳鸯云雨百年期。

毕竟当下两个怎的结果?且听下回***。

第七回 狂蜂儿既采红花 蝴蝶儿又思含蕊

话说那妇人拥住浪子道:「心肝儿,吾闻得你年纪小小,却倒有本事,吾与你弄个高下。」妇人放了手,发付小厮睡了,又叫女儿与小丫鬟去下房安置,自家闭了房门,与浪子脱去衣服,见了这张卵,粉腮通红。就是一口咽得下,便自家也脱精赤条条的,坐在浪子身上,淋了两股骚水。浪子道:「你且仰面睡下。」那妇人即便睡下,只见肉两边胀满,一吸一吸,动了浪子,却把舌尖舔刮,那妇人那里熬得,叫著浪子道:「吾的亲肉儿子,儿子心肝,老娘熬不得了,你快把大卵送进老娘里去,我一个快活,便爱杀了儿子。」浪子道:「儿子在这里舔刮娘的。」却又舔刮了半晌,舔得妇人不能过活,舔管把身躯纽。浪子却才抹了妇人,连亲了四五个嘴,把卵在边乱擦,不放进去。那妇人便似求告爹娘的一般,道:「吾的心肝,吾的亲亲性命心肝,你娘熬不得这苦,快些进去还好,再迟一会,便要死了。」浪子只是不顾妇人,便咬了一口,骂道:「天般的!短命的!怎麽不放进去。」求告了一回,毒骂了一会,浪子把指头去摸那牝户,却如浓涎一般的,牵牵连连只管溜出。那时浪子方才昂起卵头,直进里面,那妇人大叫一声,摊了手脚,便如死的一般,只凭起干,口里不住的伊呀连声,吞进吐出,抽了四五百回,一泄如注,扑倒床上。妇人道:「好心肝,真个会哩,自幼嫁了丈夫,没有这般快活,不想道守了几年寡,遇著心肝。这一张大卵,得我心痴意迷。」两个拥了一会,坐起拭乾了,听得外面已打三鼓。浪子道:「你令爱却在那里睡?」妇人道:「在下房睡,问他怎的?」浪子道:「干了老娘一会,已自爽利,却得妹妹这香喷喷、紧俏俏的儿,在那卵头上戴一戴,一发爽利。」妇人道:「你这张大卵儿,比了别起已大了一半,吾还经得起,吾的女儿是小小的雏儿,怎当得这个大风浪。」浪子道:「不妨,差不多年纪儿,难道便欺了他。吾如今把这嫩卵与他开了黄花,却不惯了。」妇人道:「吾却爱了心肝,就凭著你罢,你两个年纪又相仿,容貌又相配,你两个做一对小夫妻去,如今却要拜吾做岳母哩。」浪子笑道:「好个岳母女婿。与女儿。岳母却来拾头。」妇人道:「倒是先奸岳母,後娶其女有罪哩。」又把卵来含了一回,道:「你尝了老娘的滋味,又要尝女儿的滋味,却不受用了你。」浪子道:「服侍老娘,管待女儿,却不难为了他。」

妇人道:「你却有甚难为,只恐难为了我这女儿哩,若是难为了他,把他弄坏了,便是十个也陪不起。」两人戏了一回,披著衣,浪子便走到下房来。那妇人随後起来听著。毕竟两个不知怎的结果?且听下回***。

第八回 他那边双锦传情 俺这里连营独战

话说这女儿妙娘,听得两个惊天动地,吓得心惊胆战,自家按了一会,不觉的睡去。那浪子走到下房,不去惊醒那丫鬟,近到床上,揭开被盖,伏在身上,把香腮一口,那女子梦中惊醒道:「是谁?」

浪子道:「是你的心肝。」妙娘见了浪子,便问道:「你来做甚麽?」浪子道:「借我心肝的儿干干。」妙娘把身子侧转,只管推开浪子,那妇人便走到床前道:「吾儿做了妇人,前後有一日的,从了罢。」妙娘道:「他要做甚的,便有娘在,怎麽又来缠我,我不去。」

妇人道:「痴儿前後有一日的,他这卵儿虽大,却倒棉花似软的,放在那个里也不疼,也不痛,预把这好卵儿弄惯了,後日嫁了丈夫,不受那硬卵的气。」妙娘道:「羞人答答的,怎麽好?」妇人道:「有甚羞处,做了女子,便有这节,你娘先与他干了,我也爱他,把做心肝来叫。你却不爱这个标致书生,却不错过。」妙娘方才翻过身来,对著浪子道:「你须慢慢来哩。」浪子道:「吾自晓得。」卵头上抹些津唾,推了半晌,进得寸许。妙娘道:「忒急了。」浪子便缓缓抽送,又进寸许。妙娘道:「有些疼痛,住了手罢。」浪子道:「住不得。」又抽又送,却又进了三寸许,妙娘觉得难过,星眼朦胧,眉头双蹴,对著妇人道:「娘,叫我怎麽好?」妇人道:「吾那娇娇的儿子,吾当初头一次,也是这般的,熬了一会,後次就不痛心。」浪子又抽又送,却到根头。你说这女子小小东西,受了这张大卵,怎当得起,觉道里面迸急,对著浪子道:「好哥哥,饶了奴罢。」浪子那里肯罢,又抽了百余回,星红点点,香凝满席。妙娘道:「如今还不住手,直待怎的?」浪子道:「未哩,直待来放水。」妙娘道:「娘啊!我那里过得,代我一次。」那妇人一则惜这女子;二来也是动兴,便走到床上,仰面睡著,竖起两脚,捧过浪子来到自家身上,去把卵插进里去,抽了五百多次,妇人又咿咿呀呀起来。那女儿见了,也便发兴,不觉骚水出来,便渡浪子过去,浪子便移过身来,也抽了五百多会。那女子初来动兴也,却熬过到後,终是难熬,推著浪子道:「你原过去。」浪子正恐弄坏了他,没尽兴处,便走过去,极力抽送一千多次,方才泄了。你道这一次怎的甚是坚久,原来起手已干了一次,这是第二次了,却又不曾停实,自然难得出来。三次後,起来叫丫头烧了汤,净了脚,已是五更天气,三个一床睡著。毕竟醒来,还是怎的?且听下回***。

第九回 大娘哄诱裙钗 春娇耍弄书生

小丫头家,口没遮拦,一味里的言语,伤残走了机关,好不羞惭。逞著这绿窗人静,云雨巫山。他做了半腰裹的饶头,你做了一怀儿的添番。

次日赵大娘,把浪子锁下房,或遇早饭中饭,开了门时,依旧锁了。你道他们作怪的事,也是春娇的造化。白白里拾一个好表子。那日只见春娇急奔奔的跑到大娘家里来,对著大娘道:「借个泉钵用用。」不想这个泉钵真是缘分,偶然却锁在下房。那妇人自想道:「要说在下房,开门时,却不露了那人。要说没有,他决不信,那时也瞒不过了。索性把春娇也做一会罢。」对著春娇低低道:「娇姐,吾有一句言语,对你说。」春娇道:「说甚的?」妇人道:「梅相公想你哩。」春娇道:「想我甚的,莫不是想谢我也。」妇人道:「想你云雨。」春娇道:「这个怎麽使得?」妇人道:「你说那里话,正主儿尚然如此,何况走使的,吾此是没丈夫的,你也是没丈夫的,两个病则一般,你吾真人前说不得假话,逞著梅相公这个好主仪,大家干一会,却不是好。」春娇低著头道:「梅相公像是标致的,但恐被人观破。」妇人道:「此事只是你知我知,有谁观破。」春娇道:「如今相公在那里?」妇人道:「在这下房。」春娇道:「怎麽在下房?」

妇人道:「因为你走来,恐人瞧见,故此锁在下房,吾正欲寻你,你正来得好。」春娇却不开口。妇人道:「泉钵在下房,你去则屋等著,我把这泉钵与你便了,却与他相见。」春娇点头便去等著,妇人开开房门,对著浪子道:「春娇来了,你也药他一药,不然走了风声,许多不好看相。」浪子道:「正没消闲处,叫他进来。」当时妇人把泉钵与春娇使了。却送春娇到下房去,依旧锁了这门,走将出来。

话说这浪子,见了春娇,道:「多谢娇姐扶持,今日何缘得遇,小生特以白玉一枝奉酬。」春娇道:「我们主人不是好惹的。」浪子道:「休得撒清。」便把自家裤儿脱下,只见那件东西,直坚起来,便似白玉一般的。春娇就按捺不住,把衣服都脱去,两个上床来。浪子把麈柄送进去,不甚紧难,直到深底,想道:「李文妃时常弄的,倒也紧俏。春娇不过寻两个私偷偷,怎麽倒也容易,这原故所不同的,不要怪他。」

却说这麈柄送了进去,著实抽送,送到得意处。浪子麈柄一送,女子牝户也是一迎,迎送了三千多回。那女子头晕身乏,却迎不得,只凭浪子送了房中,滑腻如油,麈柄便按顿不住。把春娇两脚丢在肩上,又著实抽了二千多回,一泄如注。春娇自觉困倦,咿咿的道:「怎般有趣,大卵儿怎麽叫我娘不爱他,若是干了一次,凭你恩爱夫妻也都丢了,娘娘自从那日与你弄了一会,日日思想,夜夜做梦里,只是没有空儿会你。」浪子道:「吾也是这般,只是怎能够再会一会? 」春娇道:「後日相会,不要说起看见相公,恐生疑虑。」浪子道:「依你说得是。」两个话了两刻。春娇穿了衣服,重梳著头儿,叫开了房门去了。那妇人依旧把门锁了,等晚开门不题。正是:

著意种花花不活,无心栽柳柳成荫。

毕竟後来,又有怎的异事出来?听下回***。

第十回 小妮子嫩蕴含葩 大娘儿生姜老辣

歌管楼台凝轻雾,碧月天心照古渡;深闺锦帐人不闻,幽怀悄悄两相诉。

两人心意何双双,奇香缥渺满兰房;才过东来後西去,终宵达旦透芬芳。

恩情母子深入骨,柔枝软干探重窟;酝藉风流多媚态,笑看绝色两倾国。

倾国姿容皆世绝,枕边小语声切切;携手问郎谁个好,新蒲细柳难经雪。

却说当晚开了房门。浪子道:「如今好回去也。」妇人道:「再住一晚,待我女儿干一个满怀,明早回去罢。」浪子应允,只见泉上摆著下饭,三人并坐吃了几杯酒。浪子却把妙娘儿坐在身上,捻著一杯酒,两个共饮了几日,妇人便东支西吾避了出去。浪子与妙娘脱了主腰,把乳尖含了一回,戏道:「好对乳饼儿。」妙娘道:「好对乳饼,却送在他手里。」浪子又去摸那话,嫩滴滴的浮起,那女子道:「你这话儿,也用与我看看。」浪子放下妙娘,便去脱了裤儿,那麈柄起初也是软绵的,被女子把尖尖的玉手儿,捻了一会,便硬发起来,上下一般粗大,光彩荧荧。女子道:「这般大东西,我这小小的,却怎麽放得进去,我且问你,男子都是这般大东西麽?」浪子道:「我比常人不同,那常人又瘦又短,又尖又蠢,纳在户中,不杀痛痒,引得妇人正好兴动,他到停了。我这卵儿又长又壮,又坚又白,放进去,没有一些漏风处,弄得妇人,要死不得,要活不得,世上没有这张卵儿好。」女子不觉春心荡漾,道:「昨日见了他,却有些厌烦,今日见了他,却又堪爱,不觉这个里,有些不自在,你与我弄一回,等他爽利著个。」浪子把手摸著牝户,却是出火的一般,***淋了一手,他这裙子也都湿了。浪子知他果然动与,便搂到床上去,缓缓插进去,女子心忙得紧,只管把身子耸起来,道:「如今不痛了,你须实著实干吾一斡。」你道他怎的不痛,这个不是不痛,他兴动到二十四分,就有六七分痛,也都不知了。浪子真个著实抽送,这番知味,比昨夜会时不同。昨晚是勉强承受的,今晚他却兴动,把一个身子儿摇幌不定,几时停了一刻,他也初得滋味,这也初得滋味。只见一边鼓动,一边只手将住头颈,双双勾住腰间,那肯罢休。抽送不计其数,约至二更方才泄了,房中乱滚出来。却有星红间杂,这个不是别的,是妙娘身上的。那时妙娘便觉疼痛,自去泉床上便了,觉这身子困倦,去下房安置不题。

话说那妇人窥见两个许多风月,也自按捺不住,吩咐丫寰把家里物件都收拾了,走到房中闭了门,抱著浪子道:「如今也要与我一个爽利。」白浪子方才弄过,麈柄也软了,再不能举。大娘便把口来含了,吮定了一会。浪子却过不得,渐渐硬起来,把妇人口都塞满。妇人却又双手握定麈柄,上下挪移数百下,浪子便觉忝不过。叫道:「我要泄了。」妇人即把口来承受,放了一口,「咕的」都咽下去,道:「好个人参汤。」那麈柄却又软了,妇人又把日来含吮一回。浪子那里过得,不觉的又硬起来,那妇人便把牝户套上去。两个拥住翻过身来,抽送千五百多回,妇人叫死叫活,著实难过。浪子把妇人两足勾在臂湾上,又拍几百多回,那妇人干到酣美处,声也叫不出,只管闭著眼,死搂的不放,那浪子也尽力抽了二千多次,却才泄了,只见那妇人喉咙也多哑了。他身子也都倦乏没有气力,把话儿丢了,坐在床上。那更鼓已经五下,连忙披衣下床。不及叫醒妙娘,两个自经话别,乘著人静走归去也。正是:

仰著横星三四点,心忙移步出闻花。

毕竟後来又做出其事?且听下回***。

第十一回 狂童儿书堂生春意 小梅香锦帐说云情

路人桃源小洞天,乱飞红处遇婵娟;且王误作高唐梦,却恨青娥误少年。

侧垂高髻樟金钿,孤灯挑尽未成眠;云飞而散如何处,且将红叶寄天仙。

却说浪子俊卿妹儿体态,幽闭半神绰纳,娇媚百生,姿水俊雅,其妙处应心悟而言,不足以形之也,奈何陆珠久萌异心,时常要与他偷一偷儿,却无门路孰意,俊卿有一侍女,唤做红叶,最是伶俐乖巧,俊卿十分爱他。如姊妹一般的,时常同床合被,谈话心事,甚是相得。陆珠便把自己心事,尽与红叶说知。红叶道:「不可造次,且耐心等著,吾自有计较,包你成事。」陆珠感谢不题。

只见一日,红叶假意对俊卿道:「***,吾才在门首拾得一卷,描花样在此,吾也不曾仔细看,也不知是甚麽花样?」俊卿道:「在那里?」红叶道:「在这里。」拿来看时,却是春意交欢图,红叶接来道:「看吾也不知,却是怎的,***你不要看。」俊卿道:「待吾看看何妨?」红叶道:「妇人家看不得的。」俊卿道:「吾两个私自看一看何妨,那里会有人晓得。」那时红叶方才拿出来,细细一玩,却都走出像的风月事,也有交顾而戏;也有叠股而欢,神情意态活现,他是十六七岁女儿,又兼聪明俊俏,竟观这些事体,当时不觉与动,淫心满怀,不能按却。红叶藏过了,自家回到房里去,惟有俊卿难熬,自言自语道:「多大年纪没有男子戏耍,可恨错过了吾的青春也。」

自此以後,心事杳杳,饮食有不下咽,日夜胡言乱语。一晚,又叫红叶同睡,红叶即便上床睡去了,但见俊卿闷闷不乐,乘机道:「***日夜不宁,心神恍惚是何意故?」俊卿道:「你管道你,管吾甚的?」红叶道:「莫不是春心动了。」俊卿怒道:「小贱人,你那里晓得?」红叶道:「***,晚间睡著了,便胡语道青春难再,可惜错了好光阴也,因此得知。」俊卿回嗔作喜道:「你倒也乖巧。」低声道:「红叶,你枕边来睡。」红叶依著便去枕边睡了。俊卿道:「红叶,吾梦中胡言,委实不知,你早是吾的心腹人,是口稳哩,倘被别的觑破,怎的是好,红叶你知我心病麽?」红叶道:「怎的不知,吾与***便是一般的病,吾想人家女子只图快活,如今年纪渐大,没有一个男子倍伴,青春错过,诚难再得。」俊卿叹了一口气道:「这个不是我们女儿家的。」红叶道:「吾两个是心腹人,故以说起。」俊卿道:「吾不瞒你,前日见了这个画儿,不觉情动,所以两日恍恍惚惚,语言颠倒。」红叶道:「贞烈之女,非无怀春之性,人非草木,岂独无情,吾也是这般的。」两个言言语语,无非说些真情,惹得俊卿心痒难熬,不能禁止。红叶道:「***,吾两个就依画儿上的模样耍一回,何如?」俊卿道:「你就做男子,可上身来。」红叶应允,使与俊卿脱了裤儿,自家也脱裤儿。扑盖上去,如男子一般的,把俊卿著实送了一会。引得俊卿心如火热,对著红叶道:「你可曾得男子滋味麽?」红叶道:「恐小怒,不敢说也,曾行来。」俊卿道:「是谁?」红叶道:「你猜一猜?」俊卿道:「你的相知在外边,吾那里晓得。」红叶道:「只在家里。」俊卿道:「吾家里没有人,我实猜不著,你与我说了。」红叶道:「便是相公喜欢的陆珠。」俊卿道:「这小奴才倒也标致,你且说来,与他怎的耍子。」红叶道:「陆珠的模样,是***看见的。不知他这卵儿还有妙处,嫩又嫩,大又大,吾爱他这张好卵,来把著实含了他一回,他使熬当不起,越便大泄,把吾泄了一口,被吾都吃了。」俊卿道:「可不污秽?」红叶道:「污秽人的,便污秽俊洁人的,不污秽他这一个雪白样的身子,轨绵绵把我拥住耍了子,***你不知他会温存得紧哩。」俊卿道:「实是怎的?」红叶道:「起初也有些疼痛,但见他标致,被他迷魂了,痛也不觉。***你不知弄惯了,有趣得紧哩。」俊卿听罢,兴起难当,死活不得。对著了红叶,委实春心难遏,道:「吾也要他。今晚你可唤他进来耍一会儿,後日重重谢你。」红叶道:「吾与你如何由此言,吾自有计,今夜不可唤他进来,待相公出去了,可唤他来。」俊卿道:「他怎能够出去也?」红叶道:「耐著心儿,自有一日,只要***一个印信儿,他方才敢进来。」俊卿道:「吾晓得了。」当晚俊卿熬了一夜,等候天明不题。正是:

越女含情已无限,俊卿幽闷倚栏杆。

毕竟後来怎的结果?且听下回***。

《浪史奇观》??????风月轩入玄子着

第十二回?月下山盟海誓?花前雨意云情

????六街晴色动秋光,寒蛩卿卿树苍苍;

????扫石焚香当夜月,深深再拜诉衷肠。

????明月婵娟照画堂,小语低声间玉郎;

????酒力渐消风力软,且谐云雨赋高堂。

??却说明早,俊卿梳洗毕,拿一个香盒儿,对着红叶道∶「你可用心着去对陆珠道,***送几凡香茶与你,叫有空便进来。」红叶道∶「是。」拿了香盒去。不多时,回覆道∶「香盒已送去了,他道感谢

***美意,又恐自家没福,陪不得***。」俊卿笑道∶「他陪得相公过,怎麽陪不过我。」两个话毕,自去房中消遥,等候浪子出去。不题。

??却说浪子一日,独自在门首立地,却好张婆子正走进来,把一个小东递与浪子道∶「李文妃写来的,道中秋夜,千万一至。」浪子接过藏在袖中,便留婆子吃茶,那婆子又有别事,茶也不吃,竟自去了。浪子当下回步,走到书房里去。拆开了封成,看这写书,对着甚的。书道∶????一别经秋,想多成恨,拙夫往京,未能即归家中。便无他人????,花月之下,倚槛孤吟,妾实不忍。中秋夜敢祈光,荣相与数日,谅不我弃。

??妾李氏敛衽拜浪子看毕,隐在书房中,更不说起。一日,已是中秋节了,假对着妹子道∶「中秋佳节,钱塘尤胜朋友,约俺同往,不日便回。」妹子亦应说道∶「哥哥须是早归,省得家里没人。」又问道∶「不用陆珠跟去麽?」浪子道∶「友家,省有差用的,不用陆珠。」俊卿却便暗喜不胜,当下浪子穿了一套新艳衣服,竟到赵家来。赵大娘按着,浪子叫妙娘相见。妙娘却有三分赧颜,浪子道∶「如今多是一家了,有甚害羞处。」三人说了一会,却待坐地,只见春娇已出来,道∶「请相公即便进去。」浪子道∶「进去可不妨得麽?」春娇道∶「相公己往京中,有几个要紧的都跟随去,家中走使的,妇人非呼唤,都不敢进来,只有一人老妪,又是娘娘的乳母,却不坏事的,四五个丫鬟

,己多买嘱了,中堂以内三尺童子,都不敢进去,门深似海,凭着相公在里边快活哩。」浪子辞了两个,随了春娇,竟到房里。只见文妃素抹淡妆,硫吟吟的按着浪子坐定。浪子道∶「好久不见姐姐,比前更觉标致,只是我那一日,不思量你哩。」文妃道∶「吾心亦如之幸,彼往京却得抽空,实出天缘,哥哥此来,千万多住几日。」道未罢,只见二个丫鬟,扛着小小菜儿,放在窗前,庭内排下果酒下饭,请二人去坐,那时月正当空,明如白昼,他二个便去对面生了,文妃笑道∶「自那日会你後,那人再看不上了,却把你来作丈夫,时刻放在心上,你不可便背了。」浪子道∶「说哪里话来,如今二人,就把这月光菩萨,做了明证,拜他几拜,那一个先负思义,便是天诛地灭。」二个随便起身,对着月儿焚了香,拜了四拜。文妃斟过一杯酒,道∶「你有我的心儿,饮这个满杯。」浪子饮过,也把了一杯,文妃也便饮了。二个饮了一回,言言语语,情兴溢浓,顾不得个丫鬟了,妇人拥了浪子,指着月儿道∶「既有这个月老,亲亲可不叫他,亲见一个佳期,吾二个就在这里,道着这月明之下,弄一会儿,兀的不快活死人也。」,当时春娇把地扫了,就在湖山石畔,铺了床单,上面铺了细凉席,放上一个锦绣鸳鸯枕,枕边放下一个宝鼎,焚下沉速香饼

,那时月光横空,花荫满庭,香烟人气,氤氛不分,正是∶

????千里关山如水雪,玉楼人醉伴花眠。

??毕竟当下二人怎的结果?且听下回***。

??语云∶「花影纱窗人未眠,光景风情,津津有味。」

第十三回?神将单三入红门?女真主生还险地

????今夜 州夜,千门立马香;香雾云环湿,清辉玉臂寒。

????瑶琴多远思,高兴发云端;玉人情烂烂,流莺绕合欢。

??当时月下二人,脱去了身子衣,穿着齐腰小汗衫,文妃先自扑他睡下,那个话儿被月光照耀,更觉白得无比。浪子玉柄,也似灵粉,只见那春娇,把一件东西递过来,道∶「相公使的角帽儿。」浪子接过来,把自己的柄儿一比,差了一大半,道∶「用不得。」文妃道∶「先把帽儿,空试一试,做个探子。」浪子真个拿来推进去,没一盏茶时,只见里头出的一声,把那帽儿流星似也一般,直喷将出来,去了四五尺路,你道这是怎的?这是妇人兴动,难按***,涌发不觉的。把帽儿喷出来也。浪子笑道∶「原的不是发硬,硬出来了。」文妃道∶「休得取笑,快把大卵 进去。」浪子依着,便扑下去。捧住文妃,道∶「许久不会,不知这话儿,又是甚的?」文妃带着笑,把双手扶着麈柄,导引进去,挨他半晌,挨得到底,依旧把柄儿箍得没有一些松处,便如带丫头箍一般,也似紧紧塞塞的,抽了一个时辰有馀。文妃叫道∶「心肝,被你点透了花心。」也只见闭了眼,不住的道∶「好心肝,好个标致,心肝大卵,心肝真个。 得我快活也。」浪子见他这样娇娇的声音,越发动兴,尽根抽送不止。只见那妇人弄到细腻处,也不叫心肝了,恰似力气不接的,只管喘息。那浪子兴也溢浓,狠命的抽送,准准的过了两个时辰,便觉精来。浪子却如忍小便

的一般擒住,轻轻提放。忽然间,一枝落叶正飘在浪子腰间,浪子猛然惊骇。於持不定,双双都泄了。约有半盏多,从户中流出。春娇扶起,文妃抹乾了,起来坐定。那时明月正在天心,万里无云。露滴满台,两个重整杯盘,望空廿酒,谢了月老,两个交杯对仗酒酣,将一张古琴,两个互弹了一回。浪子道∶「前日中途见了姐姐模样,几乎唬杀小生,不意今日与姐姐如此快活。想当初,哪里如有今日。」文妃道∶「实出天缘,实预偶然。」浪子道∶「姐姐你那般姿色,不要说当今罕有,即古来也不多几个。」文妃道∶「吾不足数,吾有一个姐姐,他姿容绝世,胜过王嫱西子。」浪子道∶「你令姐姓甚名谁,如今却在哪里?」文妃道∶「姓潘名素秋,他丈夫是秀才,就在聚仙坊,陆条巷便是。」浪子道∶「这个秀才,我曾识一面,他已死了。」文妃道∶「若说这素秋,是十七岁毕姻的,他丈夫爱他模样生得好,日夜耍子,不顾性命,十八岁上便坏了性命。如今这素秋,年已二十一岁,这个却便无赛的。」浪子便牢记在心里,两个又说了一会,鼓已三更。妇人道∶「我身子有些困倦,大家睡着留些精神,明晚弄罢。」浪子应允,两个脱了衣服,合着一个枕儿,手儿相抱,股儿相叠,话儿又硬起来。在文妃腿上不住的动,文妃又发了兴道∶「哪里

睡得去,错过好时辰。」一看月影纱窗,蛩鸣四壁,佳人才子共逞风流,正其时道爬起来,颠扑倒在浪子身上,把麈柄着实含弄,浪子道∶「把牝户舔刮,两个都熬不过。」翻转来,调过身子,把麈柄推进一半, 放抽送六七百次。那妇人正在难过之时,浪子狠命的把麈柄一送,尽力气着实又抽了一千多回。只见文妃,牙关紧闭,手足坠瘫,浪子仔细看时,文妃神已走了。浪子连忙停了,双手扶起,上过接了一口气,讨滚汤喂了半钟,方才苏醒,朦胧着眼,邪视浪子。道∶「心肝,这番比了前次,更觉美妙。干到不可知处,满身翻麻,脑後森然莫知所之,一条性命几乎丧了。」浪子又把汤来喂了两口道∶「如今睡罢。」把麈柄便抽出去,妇人连忙拥住道∶「吾身子还有些不自在,须是再干一会,方好过得。不然还要死哩。」浪子道∶「你也不尽兴,吾也不尽兴,却才被你一惊,卵也痿了。只恐你不耐烦,既是姐姐还要干,却又重干起,把前番工夫都弃了。」文妃道∶「随你的便,良火正遂吾意。」两个起来,各自便了,复走到床上去,只见枕边有一个香茶盒,揭开一看,却是香茶饼儿。浪子拿起一丸,纳入户中,留了半晌,文妃自觉里边有些热痒,浪子却把麈柄送进去,抽了一会,那妇人香气便从口出,道∶「却又要死也。」只见不住的手

忙脚乱,便似***的一般,干得欲火牝内,热气烹蒸,阴精乱流。浪子觉得多时,才能泄了许多。把绢儿揩了,共枕同衾,才合着眼睛多睡去。当下春娇见了两个,长长短短,也自动兴,却又不敢说出。只得收拾两个安置,乘着人静偷这帽儿,自去搂了一会,熬不得痒。但去拿着冷水,吃了两碗。自去睡着不题。正是∶

????东风下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

??毕竟後来却又怎的?且听下回***。

??或曰∶「李文妃一死,真的着实一香痛痒者。」予曰∶「否,否

??客曰∶「波弄美人,有几件绝妙处。」

??予曰∶「甚几件?」客曰∶「醉时好,睡时好,死时好。」

??予曰∶「三者俱好,但是不醒不好。」

第十四回?娇娘子触景生情?小秀才贪花得病

????小院闲眠微醉消,山榴海柏枝相交;

????水纹簟上琥珀枕,旁有堕钗双翠翘。《得兰字韵》

????寻芳不觉醉流霞,倚树沉眠日已斜;

????薛女不知本国恨,隔江犹唱後庭花。《得树字韵》

??话说次日辰时,分两个起来,梳洗毕。过了早饭,把围棋下了几盘,又过了午饭,两个便从房後东廊下走去,有两个书房,中间有许多玩器古董,琴棋书画,无一不备,只见书桌上,有一轴春意。两个指指点点,看到浓处,便眉来眼去,春兴动发。文妃拥住浪子,将粉脸偎在浪子脸上,道∶「亲亲,这个可不像我两人。」也把那右边的小脚儿,跷在浪子身上,便要云雨。当下浪子脱裤儿,与文妃也脱了,道∶「吾两个就在椅上耍一个罢。」文妃依着坐定,椅上靠着身子。浪子把臂捧起了双足,文妃把玉茎抹了些津唾投进去,干了两刻。文妃发痒难禁,道∶「弄得不着实,不好过,须是卧了,着着实实弄二会,方才爽利。」浪子便叫文妃勾在颈上,就把臂儿朝向榻上去,拿一个软枕儿,挨垫了腰儿,缓缓的抽了几百抽。文妃道∶「只是不爽利,着实弄了个罢。」浪子紧了一会,却又慢了一会,只管紧紧慢慢,惹得文妃不痒不痛,文妃也故意,放出娇来勾引浪子。把腰边颈上咬了几日,露出娇娇的声音道∶「好心肝,好心肝,你曾这般难为人也。」惹得浪子情兴独发,魂不附体。狠命送了几送,不觉的泄了。浪子道∶「吾还不尽兴。」且上把麈柄惟出来,只管弄送这柄儿,又硬起来,尽气力抽了一千多回,口内咿咿呀呀,但觉骨肉都痒。熬

接不过,却又泄了。这一遭比前更泄得多,那妇人还不煞痒,便把玉茎含弄。少顷,玉茎又硬起来,放进去用力连抽了几百回,却又来了。浪子正在得意处,不觉快活难当,肚里拽拚死休,连连抽送,住手不得了。妇人又耸起来,浪子却身不自由,痴痴迷迷,怡然相感,走泄不止。只见浪子不动了,那文妃便轻轻展过身来,紧紧拥住,按了一口气,半晌方醒。口中道∶「有趣,有趣。」文妃又抱了一回,把玉茎抽出。浪子煞然,又道∶「有趣。」又泄不止,当时只有小莲、建兰两个丫鬟随身。文妃叫一个扶定浪子,一个取人 汤来。文妃自把舌尖舐住龟头线眼,只见建兰,不多时又同着春娇,把一杯参汤拿来了。文妃指着,春娇喂了四五口汤,那时便不出了。当下生了一回,几个丫鬟扶着浪子,走到房里,安置将息了一日,却走得动,只是精神歉少,那妇人虽是动兴,却也不敢惹他,权留在家调养不题。

??话分两头说,这浪子妹子俊卿,见这浪子出去了,便对着红叶道∶「今夜相公不在家里,可唤陆珠进来。」红叶应允,便与陆珠打了关节。只等夜饭後便进来。红叶回覆了俊卿,俊卿道∶「这些丫鬟怎的发付他?」红叶道∶「吾去买嘱他便了。」当时红叶便去买嘱众丫发,不觉的天色晚了,此夜也就是中秋节,但见月色穿窗,花荫满庭,真个好光景也呵。俊卿打扮整齐,盼望陆珠不题。正是∶

????秋月无云生碧落,人传郎在凤凰山。

??毕竟当晚怎的结果?且听下回***。

??昨夜文妃死,今日浪子死,客曰∶「两恨死不觉。」予曰∶「他两个不死不得。」或曰∶「不痴不死。」予曰∶「就是要痴,也是希奇处。」

第十五回?巫山里玉人娇嫩?阳台上才子温存

????白玉谁家郎,几度隔山川;怎见翻成梦,夜深人未眠。

????赵氏连城璧,由来天下传;今日把赠君,深恩重百年。

??却说浪子家里有一座临月轩,轩後便是***卧房,当晚红叶已在临月轩等候陆珠,陆珠却早隐隐的进来。红叶便将陆珠抱定,道∶「陆珠,今晚这段姻缘,你晓得是谁的功劳?」陆珠道∶「全亏了姐姐。」红叶道∶「造化你了陆珠哩。」陆珠道∶「吾先与你弄一会儿,可不好也。」红叶道∶「这也使得,但恐分了精神,***处不能够满怀了。留在别晚与你要子罢。只是一件,这***嫩蕊儿,不比吾的,你须缓缓轻轻,不要弄坏了他。」陆珠道∶「吾自有***手段,不须你吩咐。」当下走进俊卿房里,俊卿那时顿口无言。低低叫道∶「陆珠小奴才,你倒也标致,可不想杀了奴也。」两个扯扯拽拽,便将陆珠拥定,亲了一口。陆珠道∶「***是天上嫦娥,陆珠乃人间奴辈,怎敢与主母长长短短。」俊卿把陆珠脸儿咬了一口,道∶「奴才子,你不要撇清了,快些脱了衣服,除了裤儿,把这卵与我弄弄。」陆珠便都脱了,只见一张大卵比着浪子略小些,模样却也不输。俊卿便十分爱惜道∶「红叶说他曾含你这卵儿,曾吃你的精儿,果有的麽?」陆珠道∶「有的。」俊卿便骂丫头,你到先得趣了,又指着龟头线眼道∶「陆珠,吾问你,你这精儿,便从这个里出来麽?」陆珠道∶「正是。」俊卿仔细看了一会,道∶「吾的心肝也要含你的,也要吃你

。」道完,便把口来含这龟头。那知樱桃小口,却含不下,但舔了一回。那时红叶在傍对着,红叶道∶「你来含一个,但是要泄,即忙叫我者。」红叶是旧相识,况且有些动兴,即便含吮一回。那时陆珠春兴正动,就把红叶的口儿,当了牝口,抽送了半晌。叫道∶「如今要泄了。」俊卿连忙以口承爱,却放了半酒杯的多少。俊卿道∶「做两三口吃了,道是真个有趣。」这般好滋味,又去把龟头舔刮,指望还要他泄,不肯便放。陆珠这柄儿,起初泄了,便有些痿,被这女子舔刮,不觉的又发狂起来,这女子刮了一回,自觉舌酸也便罢了,叫∶「你且与我弄一回。」那时便去自家脱了衣服并裤儿,走到床上去,叫陆珠也上床来。当时陆珠见了这个好模样,又见了这番儿精致儿,并这一个娇娇嫩嫩的舔儿,却便兴发难当,道∶「***的心肝,吾又来了。」跌翻上去,一对小脚儿垫起,道∶「心肝,你双手扶着卵,送将进去。」俊卿道∶「你须是轻轻儿来,不要急了,恐到其间不堪痛苦。」陆珠道∶「理会得。」把些津唾沫滑了,麈柄轻轻投进去,却甚艰满,半晌仅抹龟梭。陆珠却濡首逸巡,不敢即进。那女子情也熬不住,道∶「再进一进。」只见***滑溢,龟头却又有些活动,又进二寸许。俊卿道∶「里边有些疼痛,且缓一缓。」陆珠真个也缓一

缓。俊卿道∶「如今户内有些痒动,待我熬定,你索性送到根头去。」陆珠真个深深浅浅,直送到根头去,花心拆动挑浪一香。俊卿道∶「再住一会。」陆珠却又住了一会。俊卿道∶「户内虽有些痛,遍体却过不得,如今逞你本事弄一弄罢。」陆珠又把麈柄整顷了,频频抽起。只见那女子皱着眉头惺惺,若小儿梦中啼,既而知醉如痴瘫者四肢,凭这陆珠着实抽送,抽了四千多回,温存良久,怡然而泄是交也。女子二八男亦二八,两个年貌相当,共做一会,这个便是人间天上,当下俊卿抱着陆珠道∶「心肝,吾爱你标致,故此不惜身子,吾令与你两个便是夫妻了。」陆珠道∶「恩蒙***厚意,陆珠生死难忘。」话说间已鸡鸣了,当时即把汗巾揩了两次,这条汗巾也都泄红了,俊卿就送与陆味道∶「吾这个身儿已付你然,你且不可轻忽,若是相公不在家里,吾来唤你,你便进来,不许推托。」陆珠道∶「晓得了。」俊卿又对着红叶道∶「原是你送出去。」红叶依允,即便送了出去不题。

??话分两头,却说浪子在文妃家里,消遣两日一晚,浪子道∶「吾在这里没有稳便,吾要回去。」这文妃道∶「正好快活,又有这病,是我连累你了,待你痊好再来相约。」浪子点头道∶「不妨,待我将息几日,疾忙好者,那时再图相会。只是你这番不曾欢聚几日,却是可恨。」文妃道∶「後边自有日子,只是你好好将息,自家调理,自家保重。不要损坏了身子呀,吾更靠着谁哩。」便取人 一斤相赠,浪子受了,叫几个丫鬟送回,两人含泪而别。正是∶

????从今一别人千里,未知何曰得相逢。

??毕竟後来却又怎生结果?且听下回***。

??又玄子曰∶「记云有茫生者,与一妇甚密。一日晚赴约,为邻人??所窥,集聚而挡,生骇驰超,房中一人,鼓噪而去。生犹意为捉??奸之人,一时惊绝而倒,徐而察之,则又妻之奸夫也,大笑!大笑!」

??或曰∶「既为兄妇,复为妹夫,可不难为了这端。」予笑应之曰「东手接来西手去,何难之有。」一座大笑。

第十六回?李文妃春风得意?王监生一命归阴

????梦儿里的相偎是伊,梦儿里的相抱是伊;却才舒眼来倒是你,又顾闭着眼去想着伊;凤倒鸾颠虽便是你,雨意云情都只是伊。你今便耐久儿,学吾乖巧也。我只图个快活儿,顾不得伤了你。

??话说李文妃,自送别浪子,日夜思念,寐梦不舍,往来通问浪子消息,只恐浪子丧了性命。时常望空烧香礼拜,祝诵不题。这一日监生归家,文妃外面接他,一心倒在浪子身上,到晚先自上床。不觉睡着了,却又梦与浪子云雨,那监生处,分了家中长短,脱衣上床。旷了许久,也要胡乱厮缠,又见文妃仰面睡着,露出雪白样的东西,越发动火了。也不去唤醒他,轻轻扶起两腿,把麈柄插进去,干了一回。那妇人还道是浪子,梦中骚水流出,口里胡言胡语,叫道∶「心肝心肝,着实迎上来。」却便弄醒开眼看时,倒不是浪子,倒是监生。那时文妃只得闭了眼,把监生当做浪子,两个拥住,抽了数百抽,便泄了。文妃哪里熬得兴来,问道∶「你还干得麽?」那监生向以在外多时不曾弄这话儿,骤的一泄,也不在话下,道∶「还干得。」即将麈柄搓硬了。文妃道∶「是这等弄也不爽利,带了帽儿精进去,或可良久。」监生使与春娇讨这帽儿,带了放进去。那妇人又把监生来当是浪子意度,闭着眼道∶「亲心肝,亲心肝,许久不见,如今又把大卵,弄的我不住的手舞足动。」那监生抽了三千多抽,便没气力,除去了帽儿,用手送了二三十次泄了。文妃彼时,虽不比与浪子一般爽利,那监生却曾没有这段本事,自觉略过得些,当下两个睡了,一夜

??次日监生起身,自觉有些不爽健,他一来感了风霜,二来骤行了两次,便得了疾。一日重一日,医祷无功,未及两月,可怜一命付与阎君矣。文妃哀哀恸哭,备了棺材,殡殓完妾,独自孤守空房,不觉的金乌日促,玉兔如梭,又是清明寒食了。那妇人虽有浪子,却也不是怜新弃旧的,念了夫妻的恩情,摆着祭仪,哭了几回,春娇与众丫鬟都来劝止。不题。

??话分两头,却说浪子归家调养,几个月日,精神复旧,举动如常,那知偷雏猫儿性不改,闻得潘素秋好,却又思量潘素秋了,便着陆珠去访问根由,商量奇计,哄诱佳人。正是∶

????愿得化为松上鹤,一双飞入去行云。

??毕竟後来偷得着也偷不着,怎生计结?且听下回***。

??又玄子云∶「画饼充饥,望梅止渴。文妃可谓情痴极矣,噫,浪??子知否?」??肯以阿夫作情哥还好,尚有厌其夫,岂徒厌之,且行将杀之。《??亚之传》冯燕云∶「燕与一归,偃寝中拒寝户,夫还,妻闭户纳夫,以裙蔽燕,燕毕脊步就蔽,转匿户扇後,而巾压枕下与佩刀近,夫醉且瞑,燕指巾令其妻取,妻取刀授燕,燕熟视,断其妻颈,逐持去。」或曰∶「比摇之,复杀之。」燕曰∶「彼将杀其结发之夫,吾又安用也。」

第十七回?梅生用金寻媒妁?钱婆定计谋贞女

????寒仓江村路,处处见花稀;湖里鸳鸯乌,双双他自飞。

????永怀愁不寝,佳人兴我违;不知清藏月,欢赏暮方归。

??却说潘素秋,原是名门之女,与李文妃结拜的姊妹,生得体态,是如姿色艳丽,守寡在家,并无一点差讹,家中方不甚当,只有两个丫鬟,一个男仆与一个妇人,另有家人,各令自立门户,经营生意去了,门首侧边有一个那媪,也是寡妇。这个便是朝暮出入的。那婆子已自访得也确,一旦走到钱婆家里去,问道∶「婆婆在家麽?」只见婆子走将出来,行礼罢。问道∶「相公贵姓?为甚公干?相辱老媳妇。」浪子道∶「俺是梅谏议的公子,欲寻一房姻事,相来拜问。」婆子道∶「原来是梅衙内,老媳妇有失迎候了。」便请浪子坐定,托出一杯茶来,浪子吃了。婆子道∶「这房亲事,老媳妇已在心上。有了,老媳妇便来回覆相公。」两个说了个回,浪子临别把一锭银子送与婆子,道∶「权做茶费。」婆子再三推却,浪子坚意与他,他便受了,致谢不尽。

??隔了一日,浪子又到他家,只见婆子正在门首,按着坐定,浪子道∶「可有好亲事?」钱婆子道∶「甚难。」难得话妾,又托出一杯茶来吃了,浪子临别又取出两锭银子,送与婆子。婆子又不肯受,浪子道∶「些小薄意,何足推却。」这婆子爱的是银,见浪子说了,即便领受。

??又一日,浪子叫一个小厮,托了两疋绸缎,又自来送与婆子。婆子道∶「连次承收相公厚礼,今日又怎的受这缎子。」浪子道∶「是我专心制来送与你的,你今不受,可不枉了一番心意。」婆子只得受了,自想∶「他连次送与我这银缎,必有缘故,且慢慢待我留心,吃些酒缓缓问他。」婆子便去买办东西,留着浪子。浪子道∶「这个真的便不得。」再不肯住。婆子苦苦的留着道∶「你不受我酒,我不受你银缎了。」浪子方才应允,发付了小厮去,自家与婆子坐定,两个三杯四杯,言言语语说这姻事。婆子道∶「相公这姻事,必须门当户对,方才配得相公过。」浪子道∶「这也不论,只图着容貌便了。」婆子道∶「如今有姿色的绝少。」两个聊说了一回。浪子道∶「那个墙门里,却是谁家?」婆子道∶「是陆家,这官人与浪子同庚,十七岁毕姻,十八岁官人便无了,只留着一个娘子,守寡在家。」浪子道∶「吾前日在门首经过,见一个绝美的小娘子,年方二十多少,想就是他了。」婆子道∶「正是,也年止二十一岁。」浪子道∶「吾前日见了这个娘子,思思的想了一月,不想就是的,吾若娶了这个一般的,便死也罢。媒人谢仪一百两雪花。」那婆子是爱财帛的饿鬼,见他说了一百两谢金,便动了心火,道;「似他一般的到少,相公准出一

百两谢仪,待老媳妇就谋他来,与相公偷一下。」浪子就写一个票与婆子,婆子道∶「相公是真了。」浪子道∶「怎麽不真,只是不知何能谋得他来?」婆子道∶「偷妇人要诀,却有那几件。」浪子道∶「甚的几件?」婆子道∶「第一件计较;第二件容貌∶第三件钱钞;第四件货物,如今相公这三件都有,只是没有计较。」婆子想了半会道∶「有了。」浪子道∶「却是当的妙计。」婆子附耳道∶「只是这般这般便了。」浪子大喜道∶「不图今日复见陈平。」正是∶

????虔婆排下牢笼计,那怕冤家不聚头。

??毕竟不知甚的计较,且听下回***。

??言押衙天下有心人,然使王生吝一千金,终不为王生用,钱婆非??押衙之流也,然财足以动之,则为吾用甚矣,钱之妙也。

第十八回?潘素秋心烦意乱?钱婆子巧语花言

????打起黄莺儿,莫教枝上啼;啼是惊妾梦,不得到辽西。

????凭几着鱼乐,独坐草凄凄;三百六十曰,日日醉如泥。

??话说钱婆定了计策,两个又饮了几杯,方终话别。次日,钱婆设一个盒子,拿进去,素秋按着道∶「所承看顾怎的,又破费婆婆。」婆子道∶「些须薄敬,娘子何足挂怀。」素秋叫丫鬟收了,便留婆子用饭。饭过,两个把些家常语,说了一会。婆子道∶「我亏有一亲眷,家里惯养牝猪,倒有利息,娘子何不也买几个,一年半载生长蕃息,便有诈多出来,寻些利息,却不是好。」这素秋是幼年心性,被这婆子几句言语,说得有理,便去买了许多不题。

??忽一日,婆子道∶「猪儿打雄也有个法则的。」素秋道∶「甚的法则?」婆子道∶「把一个公猪与几个母猪,同拘在一间空房中,要这主人亲去门缝里观着,待他成交,主人便道,再送送,那公猪儿便是一送,叫一声,使得一送,但是一送,便是一个小猪。」素秋道∶「叫却害羞。」婆子道∶「必要主人自叫方准,如今有一道理,但是老媳妇响叫一声,娘子便私自一送,这也当了。」素秋夜允,便去赶着一个公猪与几个母猪,同在一处私自观着,只见雄猪儿,见了母猪,便如饿虎一般,爬上去只管乱送,婆子便连声叫道∶「再送送。」素秋也把身儿连送不止,闹了一会,那雄猪又去行着一个母猪儿。两个依旧叫,依旧送,那素秋是个守寡的妇人,更兼年少,送到良久,见着许多光景,春兴即便发作,***直流。对着婆子道∶「婆婆叫着。」暗里去想也。婆子肚里自揣道∶「看了便道,你便吾便,吾也要回去了。」两个话别,妇人走到房中,趴在床上,着实难熬;年轻的寡妇家,春兴不动便休,春兴一动八火气不曾煞得,便暗暗突起,无不能够定了。这素秋晚饭也不用,脱却衣服,孤孤的独自睡着,思量着男子的好处,长叹了一声道∶「禽兽尚然如此,况且人乎。」叹了一回,可恨这话儿发痒难熬,把指头儿搂了一会,睡了去。便梦与丈

夫交感,干得爽利,正好有趣,觉来却是一梦。只见满床多是水湿,却又咬着被儿,忍了一会,外边又倾盆也似大雨。好不孤孤凄凄,不觉泪如涌泉,道∶「吾这般苦命,就是这般死了,可不误了一生。」自言自说,哭了一回,方才睡去了。

??次日,婆子又进了来问道∶「一夜可自在麽?」素秋叹了一口气道∶「有甚自在?」婆子道∶「吾也经过的,寡妇人家没有丈夫,翻来覆去,哪里得自在,吾今日年纪老大,就做鬼也罢了,只可惜娘子这样一个青春容貌,没了官人,错过了时辰,不曾快活得。」素秋道∶「这是人生在世,不如死休。」婆子道∶「吾想寡妇人家,守甚贞烈,暗里做了一班半点儿,哪里有人知觉。我如今自家懊悔,後生时错过了,不曾快活,却又年纪大了,这便是有朝一日花容退,两手招郎郎不来。」素秋道∶「这个可不坏了心儿,可不忘了丈夫的情儿。」婆子道∶「娘子差矣!人生快活是便宜,守了一世的寡,只落个虚名,不曾实实受用,与丈夫又有何益。娘子说寡妇不守身,没了丈夫的情,怎的任般恩爱夫妻,妇人死了,便又娶着一个婆娘,即将前妻丢却,据老媳妇看起,可不是守寡的痴也。」素秋道∶「据着婆婆说起。守寡的果是痴了。」婆子道∶「正是。」素秋低头半晌道∶「只有一件,世间多有痴心女子负心汉,妇人真真的心儿对着他,他却中途背了,此所以妇人不肯,省得空丧了名节也。」婆子道∶「只怕妇人家不肯,不负心的却有,吾也曾见一个来,这人也是秀才,姓梅,是梅谏议的公子,最标致,最风流,妇人家见了,十个倒有十一个是

爱他的。」素秋道∶「怎的一个模样,却是这般动兴。」婆子道∶「世上没有这白又白,俏又俏,娇又娇,趣又趣,话儿又大,娘子你不曾见他,他这双手儿,便是嫩算一般的可爱哩。」素秋笑道∶「这许多也可见的这话儿,婆婆怎的知他。」婆子道∶「他说到一个妓家去,这个***见他标致,便要与他不三不四,他使脱了裤儿,这妇人见他话儿,又大又白又嫩,急切要与他云雨,他哪里放得进去,挨了半晌,挨不得进去,这妇人把他话儿,咬了几口,大家罢了,吾想妓家是经千经万,尚难进去,怎的不大?」那妇人是扬花性儿,又且守了几年孤寡,昨夜又熬一会,今日又见他说这许多话儿,说这人儿好,话儿大。他便又发起性来道∶「他许多年纪了?」婆子道∶「他只十八岁了。」素秋听了,自想道∶「倒小奴三岁,越发可爱了。」便问道∶「他曾娶亲麽?」婆子道∶「正是没有妻室,托老媳妇寻一个。」素秋道∶「婆婆却便怎知他不负心矣。」婆子道∶「吾也曾与他说了几遭心事,他说只图美貌便死也甘的,故此晓得他。」素秋便低头半晌不语。婆子乘机道∶「娘子,他说曾见你来,你在门首做甚的,他正见了。却日夜想你,娘子兀的不是痴想?」素秋道∶「你便说许多妙处,不知真是那样的。」婆子道∶「老媳妇不是虚谎的。」两个

说了一会。婆子道∶「下午娘子可到吾家坐一坐,散散则个。」素秋与这婆子是通家往来的,平日极信托这婆子,见婆子说了便道∶「下午定出来者。」两人话别不题。正是∶

????计就用中擒玉兔,谋成曰里掉金鸟。

??毕竟後来这妇人出来也不出来,这事成就也不成就?且听下回***。

??又玄子曰∶「你看婆子几句闲话,可不是一个聪明妇人。昔有一??妇人,色甚美,为一游僧所窥,游僧乃重贿其邻妇,以一僧帽置??之枕边,其妻不觉,其夫觉之,疑其有异心也,遂出之。越一载,此僧己蓄发为俗矣,复厚其亲戚,谋而娶之。呜呼!诚异事也,心遮难明。其夫不谅,或有谅放大,而不谅於卿,党者名节,亦遂以丧天下事,多如此冤哉!」

第十九回?潘素秋戒指相遗?梅彦卿金簪赠答

??集唐五言绝句二首∶

????耶溪拣连女,见客棹歌回;笑入荷花去,佯羞不出来。

????一衣能倾座,虚怀只爱才;那堪两处宿,自到枕边来。

??话说这婆子对着素秋道∶「吾先自归去,娘子可便出来。」素秋道∶「晓得了。」当下婆子别了素秋归去,报与浪子。不多时,着一个小丫鬟,从角门里走过来,婆子按着坐定,过了两杯茶儿,只听得门外有人叫门,素秋耳快,对着婆子道∶「是谁叫婆婆哩?」婆子开门一看时,却是浪子疾忙进来,对着素秋低低语道∶「娘子,这个便是梅相公。」婆子托了一杯茶,自出门前来了,素秋便在壁缝里偷看这秀才,只见丰神雅逸,顾盼生情,真个是世上无对,绝代无双。素秋不住的道∶「好书生,好秀才,果然话不虚传,他说话儿好俊,也是真的。这样标致人儿,话儿一定妙的,把这身子付与他罢。」他两日正是心火难按,见了这个得意人儿,便不觉***账满,吸吸的动,骚水淋 ,不能禁止。便走到婆子房中,坐在净桶上,便了两行。只见婆子进来,便问道∶「婆婆他来甚的?」婆子道∶「昨夜在妓家弄伤了,今日打这里经过,消歇片时,娘子看他可标致麽?」妇人点着头道∶「真个标致。」婆子道∶「娘子,认识了这样一个,也不空错了青春。」素秋肚里自家算计,意要不允,一来恐杜绝了门路;二来恐错了这人。又要想他,怎的好说,但道∶「却不害羞。」婆子道∶「有甚羞处,成夫成妇,也是羞的。」素秋道∶「倘被人观破,可不

坏了名节。」婆子道∶「暗里事暗里去,哪个得知?」素秋便低着头不语,停了半晌,叹一口气,道∶「不图快活,衽生在世。」婆子道∶「这个表子,莫教错过。」素秋便拿了一个戒指,递与婆子道∶「叫他今晚来。」婆子拿来交与浪子。浪子道∶「吾却没甚回意,仅有金簪一枝,权表寸意,多拜覆娘子,吾今晚便来也。」即便告回。婆子道∶「谢仪怎的?」浪子道∶「明日就来领去。」两个话别,婆子拿着金簪付与素秋,道∶「他回敬一枝金簪,多拜覆娘子,早须收拾家里,日落便来也。」素秋笑道∶「他来怎的?」婆子笑道∶「娘子晓得者,不须吾言也。」两个笑了一回。素秋道∶「吾要进去。」婆子道∶「简慢,怎的明日来讨喜酒吃。」素秋便道∶「婆婆有重谢哩。」婆子即便送了素秋进去,方随回家。当下素秋吩咐丫鬟,早些收拾晚饭,吃了罢,随叫丫鬟换了一床新艳的铺陈,把些香熏了,对着丫鬟道∶「你不要坏得的事,我便抬举你。」众丫鬟应允,这妇人也买嘱了,等了一回,谯楼已起鼓,只见婆子已送着浪子进来,婆子拽着两人的手儿,叫他并坐道∶「你两人不要撇清我自去了。」这些丫鬟把门闭了,自去安置不题。正是∶

????闭门不管窗前月,吩咐梅花自主张。毕竟他两个怎的结果?且听下回***。

??花月中,才貌为第一,观此一段信然。

第二十回?潘卿一度一愁?梅生三战亡一败

????昨宵偶听梅花语,尽道海棠堪风雨。晓来移步出兰房,玉壶即拣一枝凌。果然娇娇容貌好,如何倏忽便颠倒。佳人斜立笑吟吟,耳听不如一见真。玉壶还放枕儿边,空有娇客不耐烦。

??话说浪子见素秋,果然艳媚无比,却就心痴意迷,不觉麈柄直竖,急忙脱了衣服。那素秋是个久旷的怨女,又见了这件大话儿,怎不动兴,却又故意作难,不肯脱衣,道∶「待两个丫鬟睡着,那时方可脱衣。」浪子只得停了一回,素秋裤裆中,骚水暗暗淋 ,着实难熬,却又披住,到来摩弄麈柄,道∶「好个大卵,好个光卵,好个白卵,好个嫩卵。」把麈柄亲一会;摩一会;称一会,弄得浪子翻来覆去,着实难过,道∶「心肝,快把 来精一个,不然即便死也。」哀求了半晌。素秋道∶「衣服便去了,只是再停片时,不许就放进去。」当下素秋脱了衣服,露着话儿,叫浪子抚弄,浪子看时,只见那话儿,果然生得有趣,白嫩无比,却是腐花儿,略有几根短毛,户边却有一痣,素秋闭着眼,只凭浪子摩弄,那浪子熬当不过,便把麈柄望内着实一送,户中满塞得紧。浪子狠命送了二三十次,不觉大泄如注。素秋道∶「好没用也,却是一个空长汉子,怎麽便泄了,我丈夫多则三五百抽,少只二三百抽,我尚嫌他不久,你却更没用哩。」浪子道∶「不干我事,却才被你担搁多时,姑此泄得快些,第二次管教你求和告饶也。」素秋道∶「便依着你,只看第二次,决一个胜负。」说话间,麈柄又举,浪子推进去,着实又抽,那妇人被这大东西,点着

花心,更觉饥渴。向久,一见奇男子,便如饿虎一般,把一脚勾在栏杆上,一足勾住腰,只望上乱挺。噫!这个便是魂飞天外,魄散九霄,浪子道∶「姐姐,只亏你孤了许多年也。」那时浪子,一来兴浓,二来当他挺不过,却又大泄。这妇人那里煞痒,正好销时,只见上边浪子看了,素秋大惊道∶「这又是怎的?」浪子应道∶「姐姐,我如今实在战你不过了,从来不曾狼狈,今日怎的却败了两次了,如今这一次,决然叫你出乖露丑。」素秋道∶「只是这般,怎能够煞,吾与你也罢,再看你第三次。」浪子把话儿弄硬了,扶起素秋两足,架在臀弯上,着实抽送。这妇人咿咿呀呀,身体不时一抖,这时妇人干到酣美处,拟动了筋脉,便如冷水一浇,身体不觉一抖。当下浪子抽到四千多回,一泄直喷进去,这妇还不尽兴,先是浪子叫罢,也当他输了,那妇人正把话儿锁一回,扭一回,日内不住的唧呜呀呀,只见他卵儿一动了,惊道∶「又怎麽?却早三遭儿也。」浪子道∶「我弄实干不得了,待明晚叫你尽兴也。」素秋却不肯住,把柄儿弄了一时,那柄儿却连败了几次,就把他当做亲爷,叫他也不硬起来,便硬起也就痿了。素秋只得住了,道∶「你明晚早些来,尽吾兴也,只是今日这一日,便如一年,怎的过得。」两个正说间,不觉的鸡鸣了,浪子

连忙披衣道∶「你不消起身了。叫丫鬟起来开门,吾自去也。」素秋道∶「你慢慢哩走,你看外边风儿,谨慎些。今晚可早些来,莫叫失信也。」彦卿道∶「理会得。」两个各自别了,丫鬟闭着门,自去安置不题。正是∶

????晓月暂飞千树丛,等闻候又送郎归。

??毕竟次日又是怎的?且听下回***。

第二十一回 潘卿巳识郎君意 浪子难收玉女情

 以我独沉久,愧君相见颜;金龟换酒处,客醉几重春。

  绿树闻歌乌,青楼见舞人;喜心翻倒极,呜咽泪沾襟。 当下浪子回去,自想道:「降伏了许多妇人,今日被他连赢数次,却不惹他耻笑。」便去拿了一凡金***不倒丸,金汤吃了,定要与他决个雌雄。不觉的夕阳西下,却早撞钟也,即便准备起身不题。 且说这素秋肚里想道:「好件话儿,却被我弄倒了。今夜整顿精神,再赢他几阵,那时笑他没用也。」却又自思道:「昨夜赢他几阵,今晚莫非吃些***来暗算我。」使与一个丫鬟计较,道:「今夜梅相公来,只说这般这般便了。」几个算计定,日未到西,便望他来,当晚按著浪子,叫丫鬟摆酒来,与相公洗尘。只见摆下酒菜,两个饯了一会。素秋道:「吾不惯饮闷酒,两个猜谜饮酒,吾输便饮一小杯热酒,你输便饮一大杯冷酒。」浪子不知是计,道:「也罢。」两个猜了一回,却是浪子先赢,素秋饮了一小杯热酒,两个又猜了一回,却是浪子输了,叫丫鬟:「你大林斟起。」浪子接过手来,咕的一咽牙,却是一杯冷水,那时放手,已饮了半杯,把这药沫都治了,原来这冷水,极是妙的,凭他甚的***,一口便解了。浪子肚里惊疑道:「不好了,怎麽就知我吃了***,把这冷水来弄我。」却又不肯说出,只得强笑了一回,饮毕,两个走到房中。闲话半时,素秋心心念念要弄倒浪子,就脱了衣服上床去。素秋竖起双股,露著狠狠的话儿,两瓣吸吸的动,叫道:「心肝,把大卵弄进去。」那浪子全倚著药力被他解了,已有三分惧他,只得把麈柄投进去,用著三浅一深的法儿,抽了三千多回,怎当这妇人把话儿锁住,著实锁了一回,不觉的泄了。素秋这兴儿,又不能够尽,叫道:「心肝,快把卵儿再弄进去,把吾弄死了罢。」浪子一时却硬了起来,妇人自觉难过,道:「心肝,把牝儿舔他一舔。」浪子便去舔了一回,引得妇人湿痒难禁,死活不得。把双脚儿勾住浪子头颈,著实乱锁,引得浪子话儿又硬起来,便放进去,恨命抽送。约有二千多回,精却要来,浪子急急忍住,望後便退,却泄了一半,忍了一半。那麈柄未经泄透,只是发狠停了一刻,又送进去,著实重抽,那妇人思思想想的,叫了一回心肝,道:「我直待弄死你,便休也。」那浪子抽了许久,又觉精来依旧,忍住望後便退,又泄了一半,忍了一半,刻许又送进去,紧紧的抽了两个时辰,又觉精来。那妇人正干得酣美处,把脚儿勾紧著实。按捺不住,浪子不及抽出,却便泄透了。素秋抱住道:「这回差胜昨夜,只是连泄了几次,也要当输两个。」说了一回,素秋不觉愀然不悦,下泪如雨。浪子道:「姐姐为何凄惶?」素秋说道:「妾年十七,便嫁陆家,绝及一年,夫君随丧,当时是要举目无人,孤守空房,直至於今,已二十一岁,不能定情,致有今日之事,亦复何言。但世态无常,瞬息变改,今日虽乐,安知後日之悲,丧节随人末路难惴,是以悲耳。」言项大恸,顿时又道:「败柳残躯,已付郎君,今日之事,将凭郎君作主,勿使妾名实两失,则虽死实所甘心。」浪子亦为之泪下,道:「姐姐,俺两个情意,相得尚不知心哩。姐姐既以千金之躯相托,不才宁肯相负乎,心如金石,誓不再改,容缓图之。」言讫,钟呜。素秋道:「你须是夜夜来此,其勿负约,使我悬望也。」浪子道:「不敢有间,毋须叮嘱。」各道珍重而别。自後无晚不会,无晚不乐。正是:   暮暮巫山惊洛浦,朝朝云雨乐阳台。   毕竟後来迁有甚的?且听下回***。

第二十二回 梅生这番得计 娇娘两次魂消

  歌:   有美人兮湘之妃,体轻盈兮仙之姬;喜风流兮无比,乖心性兮堪奇。

羡多才兮世间希,嘱多才兮莫停离;孰知红曰兮东升,明月兮垂西。

抱情郎兮兴遄飞,醉春霄兮何痴迷;云环坠兮衣玉弭,腕无力兮慵移。  却说浪子,一日自思道:「前日这计儿被他说破,今有一凡想思锁儿,待吾服了,直至夜深方去,不用吃他东西便了。」当他算计已定,等天晚不题。  却说素秋在家,不见浪子来到,恼恨不胜。自叹道:「好个薄幸人,这时分过了不见他来,莫不是有了别的。」却听更鼓已经一下,素秋越添烦恼,道:「这时分就来,也不能够快活几时了。好个负心冤家,吾便十分对他,他倒冷淡。」恨了一回,只见浪子来了。素秋含愠应言,也不采他。浪子陪著笑脸道:「姐姐,莫非怪小生来迟麽?」素秋道:「不是怪你,只是怪我好好的一个名份儿,不能自守,如今反受人轻贱也,这不是自家有差。」言讫,又叹了一口气道:「早知今日,悔不当初,早晚间就是这般,还望日後终身之倚,兀的不是痴想也。」浪子只便跪下,告求了一个,道:「今後再不敢了。」那素秋是热心肠,不见他便有些恨,一见他来,也有几分喜。只是外面恼他几句,看见他跪了苦苦求饶,心里便爱惜他。素秋扶起道:「今後再不许如此。」浪子道:「再不敢了。」素秋带著笑颜道:「你可用过晚间来?」浪子道:「用过了。」言讫,就去拥定,亲了一口道:「你几乎唬死了我也,夜深了,快些耍子儿便是正经。」当下两个去了衣服,上床来将麈柄儿推进去。你道这药真是作怪,不到牝中便是如常一般,一到户中,阴阳相济,麈柄便胀起,牝户也过了药味,也胀将起来,二人已是一大一小,又却两边都胀起,紧紧的抽了四五千回。只见那妇人不住的把心肝来叫。把腰儿著实闪,不顾闪断了腰,浪子又抽了一个时辰,素秋手足虽动,瘫在席上,凭浪子抽送,阴精只管带出,便如男子一般的浓白牵滞,流了一席。浪子又抽了一个时辰有余,却要抽出去,那里抽得出,这妇人已干得痴迷,死也不肯放。浪子又抽了四五千抽,那妇人过了药气燥火,越干越起,干到此时,阴椅已泄得不止。浪子道:「心肝,住了罢, 精不知流出了许多也,却不送你性命。」素秋正在快活难当处,道:「死也做一风流鬼。」浪子又抽了几千回。这妇人已昏昏的不知了。浪子便接过一口气,也不见醒。浪子却慌了对著丫鬟道:「你快去钱婆家里,悄悄里唤他进来。」不一时,钱婆来了,把他心头一按,只见不住的跳道:「没事,这是久旷了,要干得紧 被你弄透了,心花点了筋脉,他却十分快活,麻翻去了。你紧紧抱著,实力尽根再干他,却又要快活醒哩。」浪子依著,便去尽根极抽,又几千回,只见素秋慢慢的醒了,口中呀约不止,开了眼,只见钱婆也在房里,对著钱婆道:「婆婆,吾须不得弄了。」钱婆道:「看你这个模样,前日怎的守了许多时的寡,我把个标致小官儿奉承你,你却不要忘我。」素秋道:「吾自谢你。」说话间,不觉户中又痒痒者,对浪子道:「不要定了心肝。」浪子正还动火看著他两人,便又抽了四五千回,这妇人又死了。钱婆道:「快些接气,人番栖迟了,气便不醒也。」浪子便接一口气,只是不醒,户中阴精流连不止。钱婆道:「想是你服了***。」浪子也不敢瞒,即便实言。钱婆道:「原来如此,你如今再用气力,重重抽送。」浪子却便用力抽送,这妇人方才活了。只管叫道:「有趣,你便不动, 里只是有趣。」当下钱婆便去私取一碗冷水,与浪子吃了一口,又抽了二十多回,精便大泄,麈柄方可出来,阴精也便不出。素秋道:「你姐今泄了麽?」浪子道:「你泄了几次,吾泄得一次,可不是我赢也。」素秋道:「吾十七岁嫁了丈夫,他爱我生得美貌,***个不休。虽不能如今日,当时也作尽兴,将及二年,丈夫死了,守著三年孤寡,熬了许多时候,不意撞著心肝。这般妙卵儿,世上女子有得几个,尝著这滋味。」钱婆道:「两个多是少年,正有日子,不在一日快活尽了,乐极生悲。自古有之,如今这番,两个都伤了神了,可停一晚。」浪子道:「正是。」素秋道:「你须时来而不干便了。」钱婆道:「你两个都是少年心性,那里保得,还是依我停了一晚。」当下两人依允,三人即分别不题。正是:   乐极生悲自古道,酒色坑中莫夜耽。   毕竟後来又是怎的结果?且听下回***。

第二十三回 俊卿两路尽归伊 陆珠历遍桃花径

    闻道闺门绿萼华,昔年相望向天涯;

    岂知一夜秦楼客,偷看吴王内苑花。

    蝴蝶飞来过墙去,却疑春色在邻家;

    无限客愁今日散,双眼慵开玉筋斜。

 话分两头说,这浪子每日出来,与这素秋云雨。不想这妹儿俊卿,也被陆珠弄惯了。一晚,陆珠走进房里来,两个吃了几杯酒儿,眉来眼去,情兴如火,即脱了衣服,便紧紧抱定,把麈柄插进去。戛然而入,并无痛楚,这女子情兴发狂。凭著陆珠浅抽深送,准准的抽了二更减了。俊卿抱定陆珠道:「不许抽出去,就放在 里。」陆珠道:「心肝,只依著你便了。」俊卿道:「心肝,闻作与相公有一手儿,果有此事麽?」陆珠道:「有的。」俊卿道:「相公与你怎的弄?」陆珠道:「吾便像你扑在下面,相公像吾扑在上面,卵头擦些津唾推进去,抽了四五千下,相公便泄了,那时相公却又将吾捧住,重重再抽,这卵儿又硬起来,硬卵又著了许多精儿,滑腻无比,抽进抽出,我便有趣得紧,却就要死要活。相公也便有趣,也就叫死叫活。」俊卿道:「相公这卵儿,是怎的模样?」陆珠道:「比著吾的还大三分,白如玉,温润有光彩,放在 里,有趣得紧里。」俊卿便十分著了兴,牝户却又发狠,把麈柄紧紧的箍定,道:「可惜,这张好卵不生在你身上,等我受用受用。」陆珠也十分动兴,硬著麈柄一边抽动,一边叫道:「心肝,不打紧。你要这个卵儿放在 里也容易。」这女子情兴极浓,闭著眼也不开口,凭著陆珠抽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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