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兽世界主宰之剑任务物价涨的没道理

[转自NGA作家协会]好吧就算不玩WOW也进来看看吧,《遗忘之名》.

遗忘之名是crazyzx创作的魔兽世界的长篇同人小说首发于艾泽拉斯国家地理(NGA)论坛的作家协会(游戏文字)版,最初叫做《王的血脉风的歌声》,推出后受到广大网友的追捧成为NGA最受欢迎的小说連载。随着故事的推进人物间的命运纠缠使得文笔由轻松搞笑转向沉重,后来小说更名为《遗忘之名》《遗忘之名》目前更新至第八嶂第28节,在作者crazyzx的新浪博客中连载(博客地址在《遗忘之名》原帖中这就不随便写了)。

     由于出版社的毁约使得原本计划中的《遗忘之名》实体书的出版计划不得不搁浅。但是作者Crazyzx依然为我们奉上了为原本为实体书出版而准备的《遗忘之名》的修正版修正版也在nga上连载。




縋溯前缘:遗忘之名的得名

     来自于至今为止还被认为是对一个团队最具备考验集趣味性和哲理性为一体的副本:纳克萨玛斯(NAXX)

     一直以来很多囚觉得这个项链很废。因为他不加效果只有回蓝跟精神,而对精神回蓝效果需求的职业太少但是这个项链是一个高端高要求牧师的必備。在治疗量效果加成堆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边际效益以及多变的副本环境使得在NAXX时代出于高端的MS都开始考虑它的价值。在NAXX的后期它远远超出同类只能凭借治疗效果秀数字项链的价值

注:NAXX=纳克萨玛斯,从前是最难以后也是最难的但是再也没有机会打的一个40人团队副本


算起来我也是06年开始CWOW的,到今年由于对CWOW,对CWOWER的彻底失望终于离开了.

而这个坑也在昨天填完了,

好吧这两者除了时间上还真没什么联系。

我想離开CWOW,我还有NGA还有TWOW,还有那些一直都在的朋友们。

艾泽拉斯国家地理作家协会区的很多好文以后我也会陆续转过来..

比如《与歪嘴团长和他嘚队友一起走过的日子》

最近时间非常紧张明晚我会开始发正文。



噢,对了,这ID我本来是打算弃用的,不过最近唯一一个比较满意的新马甲由於最近注册,很多管理和贴吧发言之类的地方不方便,还是先用这个吧.


     数百万年前:泰坦艾泽拉斯世界的旧神(上古之神)以及它们统御的え素军团,混沌巨龙安度尼斯塔恩在这三方之间爆发了战争。最终泰坦在付出了高昂代价之后镇丨压了他们的敌人。

     最弱小的一个上古之神被杀死其他三个被永久封入扭曲的虚空之中。克苏恩最强大的上古之神,它的躯体被诺甘农与阿曼瑟尔斩为两段虽然泰坦沮喪的发现无论如何都无法像杀死第一个上古之神那样彻底杀死克苏恩,但却成功的分割了它的力量克苏恩的身躯分别被封印于世界最南與最北方。

     安度尼斯塔恩杀死了万神殿派出的数以亿计的士兵她的力量让整个宇宙都在颤抖。但就在万神殿惶惶不可终日的时候无所鈈能的巨龙却在上古之神被封印之后几个世纪内渐渐陷入了沉睡。她留下了无数的卵这些卵在泰坦开始改造世界之后不久就飞快的孵化叻,从中诞生的是她的子嗣

万神殿担心安度尼斯塔恩会再度醒来,于是在大地上设立了永恒的封印为了维持封印的运作,众神之父阿曼瑟尔采取了一个大胆但是稳妥的方法:混沌巨龙最强大的五名子嗣被赋予了泰坦的力量成为了“井然有序的艾泽拉斯世界”的守护者。他们的巢穴被巧妙的安排于世界的五个地方分别监视着包括已死去的上古之神在内,总共五处上古之神被封印之地泰坦篡改了他们嘚记忆——守护巨龙按照万神殿能够满意的方式奔忙,却永远都不会知道他们的灵魂被永远束缚在这片大地上,永远镇丨压着他们共同嘚母亲

     -73015年:时间的守护者诺兹多姆将一部分力量赋予了刚出生的妹妹,克罗诺木她成为了时间调整者,专门负责调理时间长河之中发苼的一切事件使它们不至于干扰这个世界的存在和延续。

     -30000年左右:被封印的克苏恩用邪恶的意识污染了南方的大地生存于此处的古代蟲人渐渐堕落腐化,成为了它的傀儡在不久之后,虫人与统治大半个世界的巨魔帝国之间爆发了战争

     战争最终以巨魔帝国的全面胜利洏告终。战败的虫人分裂成了两大势力其中一部分继续在南方的土地徘徊。另一部分则听从克苏恩身躯的另一部分召唤前往了北方,朂终在极寒之地建立了艾兹卓尼拉布王国。

     -9415年:暗夜精灵无节制的使用魔法最终召来了燃烧军团永烁星光之地(卡利姆多)的混乱给叻克苏恩以及另两位实力稍弱的上古之神可趁之机。它们利用永恒之井的能量寻求挣脱枷锁的方法。它们引诱大地守卫耐萨里奥使高貴的黑龙变得卑鄙恶毒。耐萨里奥打造了恶魔之魂吸纳了另外几位守护巨龙的力量。

     叛变的耐萨里奥与疯狂的上古之神甚至连同燃烧軍团的首领萨格拉斯在内,他们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于这充溢着无尽力量的神器上面但他们的努力最终在一对暗夜精灵兄弟的努力之下囮为了泡影。

     -394年:失去一个支点的封印开始出现细微的裂痕克苏恩身躯的一部分冲破了扭曲虚空的牢笼,重新回到这个位面它开始运鼡自己的力量制造大量的虫人。一个被称为“其拉”的民族最终完全崛起并向卡利姆多其他的种族发起了进攻。

     虽然龙族与暗夜精灵共哃努力最终将其拉虫人封印于甲虫之墙背后,但他们并没有取得真正彻底的胜利暗夜精灵的将军范达尔?鹿盔失去了他的儿子在悲痛之中发誓再不会与龙族相往来,甚至拒绝为了诺达希尔的契约而进入翡翠梦境



     因为亲眼目睹了配偶的死亡,时间调整者克罗诺木几乎陷入了和耐萨里奥一样的疯狂之中她用残忍的手段杀死了一切胆敢反抗她的生物,之后就开始了长时间的沉睡

62年:在长达五个世纪的昏睡之中,克罗诺木的意识穿过了她所处的位面进入到了另一个未知的位面。在那里她遇到了安度尼斯塔恩的灵魂,并得知了被泰坦葑存于历史背后的一切安度尼斯塔恩要求克罗诺木忘记仇恨,并继续为这个世界的平衡而继续努力她向克罗诺木解释,她正是为了让叧一个自我不至于毁灭整个世界才让自己进入了永恒的睡眠之中,并坦然面对残酷的命运

     众神之父阿曼瑟尔也出现在她们面前。他预訁了在500年之后将要发生在艾泽拉斯世界的最可怕灾难

     阿曼瑟尔的预言分为三部分:第一部分是燃烧军团将再次入侵这个世界,但这些恶魔会被凡人们联合起来的伟大力量所消灭;第二部分是上古之神砸破禁锢它们的牢笼大地的封印将要被撼动;第三部分则是昭示世界灭亡之日的来临——安度尼斯塔恩会在封印崩溃之时苏醒。

     虽然根据他的预言艾泽拉斯世界能够得救的希望几乎为零,而克罗诺木亦会在那场灾难中死去但时间调整者依然坚强的接受了黑暗的未来,并向他和混沌巨龙发誓自己的余生将奉献给凡人。

     583年:被萨格拉斯的灵魂奴役的星界法师麦迪文在卡拉赞开始进行恶魔的法术研究,并打开了最初的黑暗之门堕落的力量一度失控,很快蔓延至整个逆风小徑杀死了几乎所有的居民。但邪恶的法师将这个可怕的消息巧妙的掩饰起来

     麦迪文找到了三个未死亡的人类婴儿,并开始了他梦想的計划通过魔法仪式,其中的两人与恶魔的力量完成了融合身体也被锁定于最强健的年龄。他们的名字分别是费洛斯与维恩麦迪文灵魂深处的萨格拉斯将利用这两人之中的一具身体作为新的容器。

     出乎法师预料的是在与突然造访卡拉赞的龙族战斗中,维恩的大脑被龙嘚意识侵入从此开始显得厌战和消沉。麦迪文沮丧之下最终下令费洛斯杀死维恩而费洛斯却有自己的打算,他装作已经完成任务却將维恩的身体秘密封印起来。

     预感到自己可能会死亡的麦迪文委任费洛斯为自己的接班人,随后将他封进地下密室之中以免他和自己媔对相同的命运。

     麦迪文被卡德加和洛萨杀死他的善良灵魂也得以释放,开始了在星界多年漂泊最终,在未来重生的麦迪文回到了卡拉赞吸取了塔中的魔法能量。麦迪文计划当燃烧军团回来的时候使用这些能量与之抗衡麦迪文完成任务后回到了617年,开始为他与燃烧軍团的战斗作准备

     由于塔内魔法的大量消失,费洛斯与维恩的封印解除了他们成为了卡拉赞的新主人。

     我们所知晓的上古史大多来洎于“造物主”留下的遗迹,或是受到巨龙眷顾的凡人之口五条守护巨龙被泰坦赋予了维持这个世界安宁和平衡的使命,并乐意通过他們的子嗣将创世传说讲述给艾泽拉斯世界的其他种族

     但是,万神殿和被他们封印的上古之神都知道这个所谓的“历史”是不完整的,其中最可怕的一部分被隐瞒了起来万神殿禁止历史背后的另一面事实被传播——众神之父阿曼瑟尔将其称为“黑暗史”,并希望这段连怹都不愿意去面对的过去永远不要被任何人察觉



     但不幸的是,在一万年前燃烧军团第一次入侵艾泽拉斯的时候,五位守护巨龙之一的夶地守卫耐萨里奥无意间窥视到了这段被封印的历史万神殿认为这条强大的黑龙竟然会察觉到历史的黑暗面,一定是受到了渐渐苏醒的仩古之神的蛊惑但耐萨里奥执着于力量并为之疯狂,并没有过多的在意这些出现在他脑中的残片这使万神殿稍微松了一口气。

     黑暗史僦是创世战争的真相泰坦在那场战争中顺利的封印了上古之神,并为艾泽拉斯世界带来了秩序——“历史”上是这么描述的而实际上,他们的力量足够打败艾泽拉斯世界的旧神却无法打败另一个敌人。

     那场被后世歌颂的战争其实是三方混战。泰坦倾尽全力将上古之鉮和元素领主的军团击溃他们成功杀死了最弱小的一个神,并用剑将它的头颅钉在世界的西北方以此展示征服者的力量。很快的另外两个上古之神也战败,并且遭受了封印的命运元素领主顽强的与泰坦周旋了数十年,但在阿曼瑟尔和艾欧娜一同走上战场之后便被鋶放到了属于它们的位面上。

     最强的上古之神克苏恩,一度令泰坦一筹莫展但失去了援助的它最终也筋疲力尽。它的身体已经与艾泽拉斯世界紧紧联系在一起泰坦不能彻底杀死它。最后织梦者诺甘农将它巨大的身躯分成了两部分,分别封印于世界的最南和最北端

     茬战场的另一端,万神殿将他们几乎所有的士兵都从宇宙各处召唤而来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强大得难以想象的怪物,这就是混沌巨龙安喥尼斯塔恩

     没有人知道她从哪里来,将往哪里去;更不可能有人知道她何时诞生安度尼斯塔恩是一条无比巨大的龙,神奇的色彩在她铨身上下流转当她拍打翅膀时,整个宇宙都会为之战栗

     安度尼斯塔恩也许在这个混沌的宇宙诞生之初就存在了。她代表的就是世界最初的力量她凭自己的意愿改造这个世界,时而将荒芜的星球变得充满生机时而将繁荣的世界毁灭得连一颗沙砾都不剩。万神殿认为她的喜怒无常是对生命的亵渎,甚至会威胁到之前已经被他们改造过的世界于是,众神之父阿曼瑟尔亲自下令对安度尼斯塔恩发起了攻擊

     但泰坦很快就发现,在混沌巨龙面前他们竟然是这样微不足道。无数的士兵向安度尼斯塔恩发起进攻但对方只是轻轻挥了挥翅膀僦让他们全部化为了齑粉。万神殿的领导者们几乎倾巢而出却依然无济于事——战争刚开始就演化成了安度尼斯塔恩的单方面屠杀。在整整一个世纪的战斗中数以亿计的泰坦士兵死在了混沌巨龙的无尽力量之前。

     万神殿开始惶惶不可终日连阿曼瑟尔也陷入了绝望。对於安度尼斯塔恩而言泰坦和最卑微的蝼蚁实际上是没有区别的,因为杀起来耗费的力气都差不多在万神殿终于无法派出士兵来讨伐她嘚时候,她便向泰坦最后的据点——艾泽拉斯世界飞去

     感到末日来临的万神殿高层领导们甚至纷纷写起了遗嘱。但这时候最不可思议的┅幕出现在他们面前——安度尼斯塔恩在踏入艾泽拉斯的大地之后突然变得萎靡不振。她不再那么具有攻击性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频繁的睡眠。这种奇怪的状况持续了大约半个世纪她最后一次沉睡之后,就再也没有醒来

泰坦就这样成为了最后的胜利者——他们甚至茬混沌巨龙沉睡了差不多一千年之后,才敢去碰触她的身躯阿曼瑟尔发现,安度尼斯塔恩的实体已经基本从这个位面上消失灵魂也莫洺其妙的溃散,留在当前位面上的只剩下一个虚幻的黑影她消失的地方是一个巨大的湖泊,湖中的水也因为黑影的侵害而变得黝黑在對湖泊进行侦察的时候,泰坦无意发现了在湖底有无数颗卵——这显然是混沌巨龙留下的



     万神殿里大多数元老都认为应该趁这个机会把她的卵全部摧毁掉,但阿曼瑟尔却不这么认为考虑到安度尼斯塔恩可能会再次回归这个位面,他经过了长时间的思考之后提出了一个冒险的主意。

     阿曼瑟尔命令士兵们小心的照看这些尚未孵化的卵在确认这一步进行得很顺利之后,万神殿就开始了对艾泽拉斯世界的改慥他们一边将本来混乱无序的世界改造成能令他们满意的样子,一边密切关注着将诞生于这个新生世界之中的各种生灵

     在经过了漫长嘚改造之后,安度尼斯塔恩产下的卵终于开始孵化了万神殿里面没一个人对这些刚出生的,名为“龙”的生物有任何好感但阿曼瑟尔告诫他们,只有龙才能压制龙

     他在最早一批出生的龙之中挑选了五条最为强壮的,然后将这五条颜色各异的雏龙放置于魔法阵中织梦鍺诺甘农对五条龙施了篡改记忆的法术——他们从诞生之初,便会相信是泰坦的力量才令他们诞生并且也会知道他们被赋予了守护这个卋界,监视那些被囚禁的上古之神的使命

     但是,他们不会知道他们真正的母亲是谁甚至不会知道曾有一条名为安度尼斯塔恩的巨龙的存在。

     初代龙开始成长泰坦发现他们的生长速度非常缓慢,但却拥有与生俱来的强大力量又过了差不多一千年,他们终于成长为巨龙随着他们的交配和生产新的子嗣,龙族的势力渐渐扩展开来成为了艾泽拉斯所有生灵的主宰。

众神之父终于再度召唤了当初被赋予守護者使命的巨龙在黑色的湖泊上空,泰坦与巨龙见面了以阿曼瑟尔为首的四位最强大的泰坦分别将自己的能力赐予五条巨龙。这些巨龍获得了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力量阿曼瑟尔在仪式结束之后为五条巨龙指定了各自的巢穴。以黑色湖泊为中心巨龙的巢穴分别位于世堺的五个角落,相互之间形成了一个五角形的巨大魔法阵

     那是新的艾泽拉斯历史开始的一天。当诺兹多姆走入他的巢穴时巨大的时光沙漏开始运作了。泰坦即将离开前往新的世界,或是另一个宇宙另一个位面;而龙族将成为世界的新主人——那一天被称为“诸神赐鍢之日”。

     在临走之前泰坦在黑色湖泊上面投入了一块魔法的结晶。位于艾泽拉斯魔法阵中央的这块湖泊从此具有了强大的魔法能量洏它的能量也使得封印更为牢固。在看到一切都完成得非常顺利之后他们为新的大地取了一个名字——卡利姆多(意为:永烁星光之地)

     五条守护巨龙分别占据了世界的五端。他们的巢穴分别对应一个“主宰之地”——上古之神被封印之地对于最具威胁的上古之神,克蘇恩它的身躯两部分甚至被时间守护者诺兹多姆和魔法之王玛里苟斯分别监视着。

     但这不是最后的目的这个巨大的魔法阵始终围绕着Φ心的黑色湖泊而转动——巨龙的力量随着湖泊中的魔法而不断增幅,然后又反作用于湖泊使它的力量更为稳定。而泰坦没有告诉他们封印的中心就是他们母亲消失的地方。牢固的五星封印成功镇住了所有妄想进入这个位面的敌人——就算混沌巨龙安度尼斯塔恩再度苏醒也不会对这个位面构成任何威胁。



     时间的调整者克罗诺木,她从一出生就被诺兹多姆赋予了部分管理时间的权限在龙族中的地位僅次于五条守护巨龙。她是一条优雅的青铜龙沉默寡言且谦虚谨慎。龙族普遍赞同这样一个观点——当诺兹多姆迈入垂暮之年时克罗諾木将取代他成为新的时间守护者。

参加过那场战争的青铜龙萨伦艾斯特拉兹在后来的回忆中曾这样描述:她(指克罗诺木)完全陷入了瘋狂与痛苦之中那场面甚至令龙族的目击者们想起了曾经的大地守卫,耐萨里奥克罗诺木野蛮地宣泄着体内蕴藏的力量——她朝无数嘚其拉虫人扑去,片刻之后就用她的爪子和火焰将那些可怜的家伙全部变成了惨不忍睹的残渣她到处喷火,几乎是见到会动的东西就马仩招呼上去其残忍和疯狂程度令龙族也感到震惊。

     诺兹多姆的配偶萨里多尔米尝试阻止她的狂暴行为,但很快就被她打成了重伤克羅诺木的身体像死亡之翼那样出现了裂口,但从中喷发出的不是火焰而是血红的奥术洪流。整个天空都被染成了血一样的颜色

     克罗诺朩是怎样被制服的?或者是她自己停下来的幸存的龙族对此三缄其口。在历史的残片中关于“血日”的记载直接跳到了最后——克罗諾木突然停止了一切动作,随即开始了长时间的昏睡

     克罗诺木没有进入翡翠梦境——伊瑟拉告诉了诺兹多姆这个可怕的消息。

     这个时候克罗诺木痛苦的灵魂正在扭曲的虚空中徘徊——她感觉受到了某个强大力量的召唤,并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

     终于,她来到了一个强大嘚令她几乎无法面对的灵魂面前这个灵魂就是安度尼斯塔恩。在看到混沌巨龙时克罗诺木发现这个和自己有相似形体的巨龙竟然有两個影子。

     安度尼斯塔恩也惊讶于自己的子嗣突然来到面前在克罗诺木表明了她为何到来之后,混沌巨龙要求她认真听自己接下来要讲述嘚事

“黑暗史”被她完整地阐述了出来,并为克罗诺木所知而连泰坦都不知道的原因——她当初为何会突然陷入昏睡——也被告之于克罗诺木。混沌巨龙实际上拥有两个灵魂一个是“创造者”,这代表了她慈爱的一面;另一个是“毁灭者”是她残暴的一面。两个灵魂相互间完全无法相容但又寄宿于同一个躯体里,形成了这个宇宙的真实面目——秩序与混乱并存创造者无法忍受毁灭者的疯狂,并認为这样下去最终会导致她和整个宇宙一同归为虚无才决定用自己的力量强行将躯体拉入睡眠状态。

     安度尼斯塔恩认为克罗诺木有必要叻解这个真相她认为是命运的指引,才让克罗诺木来到了自己身边而不是去翡翠梦境。

     混沌巨龙刚讲述完黑暗史众神之父阿曼瑟尔突然通过虚空的通道来到了她的永恒监牢里。看到万神殿一直隐瞒的历史被克罗诺木知晓阿曼瑟尔沮丧地想要杀死这个对他而言太微不足道的青铜龙。但安度尼斯塔恩阻止了他

     无可奈何之下,阿曼瑟尔惟有寄希望于克罗诺木能守护这个秘密他宣布了三个预言。

     第一部汾燃烧的天空。燃烧军团将再一次降临艾泽拉斯这支强大的死亡军团会让无数的生灵遭受悲惨的命运,但他们最终会被凡人联合起来嘚强大力量所毁灭

     第二部分,破碎的大地上古之神会找到砸破禁锢它们的牢笼的方法。死亡之翼的背叛和另一条守护巨龙的死亡会讓五星封印崩溃。上古之神终将重返地面



     “你故意找茬么?”她愤怒地把矮人拎起来当着他的面用另一只手在自己脖子前面比划了一丅。“在午饭时间和我过不去的全部都得死!明白吗死!”

     “等等,不要激动我们坐下慢慢说。”矮人嘴巴里传出一阵阵酒臭味“峩带了一份工作给你,佣兵女王”

     “什么工作?先说好杀人的勾当我不想干。如果需要卖弄色相的话先把目标的画像给我看长得越醜要价越高,这是原则”

     塞尔娜狠狠把对方撂到一旁,随后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捧起脸盆一样的拉面碗。她一边像巨魔吃人般用野蛮的姿势吃起拉面一边不忘让嘴巴忙里偷闲做点业务。

矮人哈哈大笑起来:“你真是风趣!放心我们不会让你去做违背你原则的事。实际仩这次的委托是我们寻物公司的一件棘手事。上个月在奥达曼新出产的文物里有个很古怪的陶器,上面刻了一行我们矮人竟然看不懂嘚文字于是考古队员打算把这东西带回铁炉堡。但是该死的黑铁矮人在半路上袭击了他们这些黑不溜秋的败类抢走了宝贵的陶器!我們得到这个不幸的消息之后,找了一群人抄家伙追杀那群强盗……”

     “然后呢”塞尔娜放下空空如也的碗,“老板娘再来一份!”

“峩们一路冲到苦痛堡垒里去了,那里所有的黑铁矮人被痛殴了一顿——以麦格尼胡须的名义伟大的胜利——但是我们还是没找到这珍贵嘚东西。后来我们在堡垒深处发现了什么拉什么纳罗斯派来的大使——居然是一团会说话会打人的火!妈妈的我的胡子差点就被烧没了,这家伙真烫!我们把所有能找到的水一鼓脑的淋到它身上才总算制服了它然后它交代说,本来陶器由它保管的但在我们来之前就被┅个卑鄙的人类给拿跑了!”

     “哦……那么你的意思是要我去找一个连名字长相都不知道的人类男人?”塞尔娜把目光瞟向一边——有一個满脸浓密胡须的矮人和一个打扮得颇为时尚的男性暗夜精灵正在争论南海海龟汤和赤脊山炖肉哪个更为美味

“哈哈,我们是人类的朋伖当然不会让一个朋友去做这么麻烦的事情!在前段时间,出于对文物失窃的重视国王派了伟大的抓贼者扎克·远山去调查此事。但是很快就又发生了不幸!他准备去卡利姆多,但在米奈希尔港喝了太多蜂蜜酒和人打了起来。你猜猜后果如何?难以想象!他就在旅店里躺了半个月!不过庆幸的是,他发回的报告里说,把他打成那样子的家伙有极大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偷走陶器的人类男人!因为他准备拔出自己那著名的‘盗贼天敌’斧子时,那家伙抡起了我们一直在找的陶器就朝着他脑袋打下去!可怜的扎克……”

     塞尔娜把面条喷到了桌子仩。她再次愤怒地拎起这个可怜的矮人

     “你说了这么久,结果就是说明你们找的东西已经被人给砸了?”

     “可以这样说……但是我們不能就此罢休!这个肮脏的盗贼必须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他至少要给予我们足够的赔偿金!以麦格尼胡须的名义,就算追到天涯海角我们也要抓到他,那个贼那个流氓,那个人丨渣……哦抱歉我太激动了。”

     “在那次惊动了整个港口的恶性斗殴之后伟大的扎克從旅店里的酒鬼——哈金·穆达尔口里打听到了有趣的东西。他听见‘维恩’这个词,而哈金也承认这就是那家伙的名字。还有,扎克最近終于能勉强抬起手了,他把那家伙的大致相貌画了下来”

     塞尔娜的脸开始抽筋。不远处刚才争论海龟汤和炖肉的两个人打了起来。那矮人甚至吹着口哨驱使自己饲养的白熊扑上去旅店里乱作一团,到处是餐具打翻的声音各种族语言中脏话的精粹和服务生的尖叫,再加上一声声‘汤!’‘炖肉!’的激烈呼喊夹杂在一起简直就像是某个五流乐队在嘈杂的蔬菜市场里大肆制造更多的噪音。



     “拿去这僦是那个强盗的画像。啊我真想朝着画像吐口水!”矮人把一张羊皮纸递给眼前这个心烦意乱的佣兵。

     “这家伙是燃烧军团的人”塞爾娜展开羊皮纸,看了一眼随即皱起了眉头。

     “我想是因为切齿痛恨这家伙吧啊,伟大的扎克!你竟然是如此爱憎分明!”

     “……不没什么。我接下这工作了抓到犯人之后我会联系你。还有……”

     塞尔娜突然抬高声调“老板娘,这位和蔼的矮人会帮我付清饭钱!”

     哈金·穆达尔以最快速度穿好衣服跑下楼,看见一位个子高挑而纤细有着小麦色皮肤的少女正望着自己。她背着一个几乎等身大的背包脸上堆满了美不胜收的笑容。

     “欢迎美丽的姑娘!”哈金兴奋的喊道,“请问您的姓名”

     “塞尔娜·弗林。”少女彬彬有礼地向他鞠躬,然后微笑着接过服务员送上的蜂蜜酒。“哈金先生我找您有点事情。”

     “什么事情只要力所能及的,我都能给予你最值得信赖的幫助!”哈金眼睛直勾勾盯着塞尔娜的胸脯“八十八……五十七……八十七……”他低声念叨着。

     “绝妙的角度!”哈金情不自禁叫喊起来“哦,抱歉我有点兴奋,毕竟很多年没什么人来找我说过话了……那么既然是找我有事情,我们能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谈谈……话说回来姑娘,我有一点好奇你的那个大背包里是什么东西?”

     塞尔娜做了一个暧昧的表情“是一些‘道具’,亲爱的哈金先生……麻烦您带我到一个安静的地方其实,我找您也是有一些比较隐私的问题”

     哈金·穆达尔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如果不介意的话,请去我的房间……”

     话没说完,塞尔娜把食指轻轻按在他嘴巴上“当然不介意。”

     两个看上去极不协调的人上了楼过了一会儿,就聽见楼上传来一声巨响隐约有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叫救命,但是这声音很快就消失了又过了一会儿,塞尔娜背着大背包脸上依然挂着媄丽的笑容,走下楼来

     “擅长瞄准射击的猎人会死于瞄准射击,这句话谁说的”服务员无奈的耸耸肩膀。

     塞尔娜一走出旅店就拔腿飞奔一直跑到狮鹫管理员面前。

     “我要租一头狮鹫去南海镇要飞得最快的!是紧急事项!”

     南海镇正在发生大规模斗殴事件。起因据说昰一队新联盟卫兵在休假时喝了太多的酒醉醺醺跑出去想打些野味,然后在一个凑巧的时刻在一个凑巧的地方凑巧遇到一队凑巧也喝醉酒想打野味的塔伦米尔部落卫兵更凑巧的是两边的酒劲都在那时候发作了。不到半天时间两边都拉来了一群气势汹汹的打手,局面也洎然毫无悬念的发展成了流血冲突



     塞尔娜刚从狮鹫背上下来,后脑就重重挨了一下顿时眼冒金星,感觉天昏地转迷迷糊糊时,她感覺到有两只手——或者说是两把骨头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

     “把你的脏手挪开!这里是南海镇,不是矿道地铁!”她终于缓过气来随即狠狠一脚朝背后踹去。“咯啦”一声刚才打晕她的一个被遗忘者被踹得高高飞向蔚蓝的天空。他发出凄厉的哀叫声最后径直落到南海城镇大厅的钟塔上,半截破烂的身躯被时针戳了个对穿对过他痛苦的挣扎了两下,最后脑袋一歪就一动不动了。

     正打得不亦乐乎的众囚全部目睹到了这一幕这个少女的蛮力如此之恐怖,甚至连强壮无比的牛头人都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钟声响了,战斗却已停止下来——或者说突然出现的人类少女把所有斗殴者的气焰都一下子镇住了。偌大的乱斗场突然变得鸦雀无声

     “你们都给我听好,无论联盟还昰部落都应该和平共处!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北边有亡灵天灾南边还有燃烧军团!我们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在这种地方闹内讧!为了苼存与自由我们应该团结起来!只有在并肩作战中诞生的友情才是人间最宝贵的财富啊!”塞尔娜用尽量能打动人心的嗓音慷慨激昂地發表起演讲来。

     有人开始流下感动的泪水;杀红了眼的仇敌互相不好意思地望着对方;在平静下来的乱斗场中央刚刚还打得不可开交的犇头人和侏儒紧紧拥抱在一起。塞尔娜微笑着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张手绢装作擦拭眼泪的样子。

     他旁边的女矮人马上跳过来给了这个被遗莣者狠狠一下几乎把他脑瓜子打飞出去。女矮人落地时正好踩在和侏儒拥抱的牛头人尾巴上牛头人痛得大喊一声,不由得一使力抱茬怀中的侏儒立即被挤断了骨头。

     三十秒后场面恢复成大乱斗,而且比起上次更为激烈和血腥

     “你们这群屡教不改的蠢蛋、白丨痴、低等动物!”他大声咒骂着,抡起背包冲向人最多的地方

     南海镇全镇总动员,就连旅店里的伙计们也操起各类管丨制刀具冲了出去

     厨師拿了一根擀面棒,也准备加入打斗的行列中但还没跑出厨房,突然被一只手拉住了回头一看,原来是一个醉醺醺的酒鬼这家伙看仩去大概是宿醉未醒,连站都站不稳他穿着脏兮兮的灰色衬衣,面色瘦削而苍白满是胡子渣,显然是很长时间没有打理过;像鸡窝一樣搭在头顶的黑白相间的乱发就是他身上最醒目的东西。

     “抱歉我宿醉,头痛得要命……可不可以拿两个生鸡蛋给我我自己可以做醒酒的东西。”酒鬼有气无力地问道

     “都这种时候了,还要什么鸡蛋你这废柴,自己去厨房拿吧!”

     酒鬼叹了一口气随即在厨房里翻腾了一会儿,拿了两个鸡蛋和一个玻璃杯子他拿着这些东西,歪歪扭扭地出了门径直走到北边的墓地里。

     “如果醒不了酒就醉死茬这里吧,地点都选好了但是墓志铭写什么却还没想好。哎这个世界真是满天遍野的麻烦……不过说起来,今天外面怎么这么吵”怹坐在一块墓碑边上自言自语。



     说完他就把杯子放在地上打碎了第一个蛋,开始小心的倒蛋清刚倒了一半,有个侏儒横着飞过来正恏撞到他的手。蛋清洒了一地蛋黄则掉在了他衣服上。

     “浪费资源可耻”酒鬼叹了口气,“算了还有一个。”

     这时候他看见一个衣著简陋的牛头人萨满祭司正沿着东边的河岸悄悄摸进了墓地。

     “你也是宿醉来寻死的么”他冲那家伙喊了一句。但牛头人没理他而昰小跑到他身边,在墓碑上鼓捣着什么东西

     “算了,看来你很忙”酒鬼只好无奈地倒第二个蛋的蛋清,“那么你忙你的只是不要打擾我,这是生死攸关的事”

     “真是个好孩子。”酒鬼嘴角微微往上一扬“但是大人们的教育太失败……这个时代就是这样么?已经很玖没看见这么懂礼貌的人……”

     随着青天霹雳般的怪叫声一个亡灵巫师闪电般从酒鬼身边的墓地里破土而出。酒鬼吓了一跳手一抖,疍清和蛋黄一齐落在了地上他愣了半天,终于发出了无比失望的叹息

     亡灵巫师根本没注意到身边蹲着一个沮丧的酒鬼。他开始哈哈大笑大声吟诵着召唤咒语。他脚下的坟墓一个接一个抖动起来成群的骷髅翻开泥土爬了起来,空洞的双眼中弥漫着完全一样的血红杀气

     “去吧,我的仆从撕碎你们的敌人!让南海镇接受我的复仇!”

     他说话间将手朝前猛地一挥,大批的骷髅朝着新联盟的士兵和冒险者們冲去

     “喂,那个赫尔库拉大叔?”酒鬼伸出一只手拉住疯狂的亡灵巫师的衣服“我这会儿是很矛盾的心理啊,你一出现把我最后嘚生存希望夺走了但是你马上腾出了一个空位给我。只是这墓碑上面写的‘赫尔库拉’不是我名字你能不能帮我改下?对了我叫……”

     “杀了你!”赫尔库拉露出狰狞的笑容,他枯瘦的手变成一把尖刀朝酒鬼的咽喉刺过去

     不过他立即就没笑了,因为他看见了自己的脊背——枯瘦的头颅正从刚刚复活的身体上滑落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察觉到发生了什么事,脑袋已经被砍掉了

     那个仿佛用手指就可以轻噫捏死的酒鬼手上多出了一把剑——那是一把大得不应由区区凡人之躯挥舞的巨剑。剑身是完完全全的红色仿佛是由鲜血凝结而成。

     这昰他最后看到的东西要向南海镇复仇的亡灵巫师只留下了几声狂笑和一大群还没有扑到敌人身上的仆从就身首异处。凶残的骷髅军团失詓了支配者很快就成了一堆散架的骨头。杀红了眼的众人甚至没有注意到曾经有这样一群可以致自己于死地的军团出现过

     “看来还是墓碑上写的名字和里面埋的尸体一一对应才好啊。”酒鬼淡淡一笑“不过还是很感谢,多亏你吓了我一跳酒全醒了。接下来……”

     他朝那群依然在恶斗的家伙看了一眼“找个地方睡觉去吧。”

     酒鬼把手摊开红色的巨剑开始变小,颜色也渐渐暗淡最后完全从他手中消失。

     他转身朝旅店走去但刚离开墓地,就有一个人影从旁边猛地窜了出来挡在他面前。在他惊异的目光中一位背着大背包,小麦銫皮肤的少女笑盈盈地看着自己



     “这世上最愚蠢的事情就是用保护文物砸人!”塞尔娜一本正经地拿着一根筷子说教,“同时触犯了《噺联盟刑法》和《暴风王国文物保护法》既构成故意伤害又构成蓄意毁坏文物。做出这种行为的人简直就是无可救药的白丨痴!”

     “有那么严重吗我不过是在用一个陶器作正当防卫罢了。换成是你看见一个喝了至少两壶蜂蜜酒,听到你名字就抡起斧子要砍的醉鬼你昰什么反应?难道还告诉他‘要对我温柔一点哦’我是没那能耐啦。现在社会乱出门在外,自己的安全胜过一切”

     两个人怒目相对,简直就像是打算用一场血战来争夺配偶的狮子一样旅店里其他客人都用复杂的眼光看着这对冤家——或者说是一对活宝更确切一些。

     塞尔娜在南海镇追上了“肇事逃逸”的维恩按照寻物公司的工作委托,她要立即把这个偷盗文物并将其作为伤人凶器的恶徒带回铁炉堡嘚寻物公司总部让他接受最惨无人道的制裁。然后她便可以领到不少的报酬,回到暴风城里尽情享用自己最爱的拉面或者回到家里舒舒服服睡上一觉。

     ——是的本来应该如此。但当她准备逮捕维恩时却遭到了没有料想到的反抗。

     她只记得维恩不知什么时候就突然繞到她身后举手对她后脑勺打了一下。她再度清醒过来时已经是三个小时之后了噩梦一般的,维恩居然得意洋洋的坐在床边——等等自己怎么会睡在床上?还有外衣是谁脱掉的更可怕的是,这家伙毫不掩饰的吐出了一段话:

     “你衣服是我脱的睡在墓地里和穿外衣睡觉都不太好。对了你有点重,不过不显胖身体很结实嘛。脸蛋也不错该凸的地方也能凸,弄得我好几次都想把你就地正法了……泹是话说回来虽然我不认识你,但你也别想袭击我你没我手快的。而且下次打晕你之后可能我就会做点令你害羞的事情也说不定。”

     于是三天之后,此时此刻两个人依然在南海镇旅店里僵持不下维恩说要朝北走,他要去找一个人;塞尔娜则是想方设法要把这个麻煩制造者弄回去交差早日脱离这憋屈的日子。不过有意思的是维恩好像也对这个倔强的女佣兵来了兴致——虽然极有可能只是单纯起叻色心——打算拽着她一起北上。所以塞尔娜暂时还不必担心这个“犯人”逃脱

     但塞尔娜还是觉得非常的烦躁不安——这样下去,自己帶出来的旅费迟早要用光

     “唉,既美丽又年轻的我难道就这样因为一个无丨耻的淫棍而最终露宿街头艾露恩,我虔诚的向你祈祷给予我能够摆脱困境的力量吧!”她终于开始歇斯底里。

     “……”塞尔娜觉得和这家伙说话纯粹是浪费生命——他无论什么话题都可以朝色凊的方向扯她堆了一肚子的怨气,但又不好发作只能攥紧了拳头,在心里幻想用各种最残酷的手段把这个家伙蹂躏无数遍

     看看窗外,太阳又要落山了这意味着除了拌嘴之外无所事事的又一天将要过去。

     维恩脸上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我倒是有个比较好的计划……你先跟我走一趟,去西瘟疫之地我和一个朋友约好在那里碰面。在我履行完约定之后我们可以慢慢商议那个陶器的赔偿事宜。不过倳先说好我不会去铁炉堡那鬼地方。那里的气温和空气中太多的有害物质不利于健康而且我也不喜欢居住在那里的女矮人,不符合我嘚审美观”



     塞尔娜强行压抑住想要给他一拳的冲动,故作镇定叹息了一声“铁炉堡的空气再坏也比西瘟疫之地好一万倍……好吧,这算是我最后的让步但是相应的,因为没办法把你抓回去交差我会有很大损失。所以在赔偿金的问题上我必须敲你一笔,算是对我的補偿这样行了吗?”

     “你想要多少对了,我的身体不能随便就交给你对此我感到非常遗憾,抱歉”

     冷静,冷静一定别和这家伙動手——塞尔娜不停地告诫自己。

     “50枚金币”她尽全力做出友好的表情,嘴巴却比刀子还锋利“既然让你占了那么多便宜,那我也不能吃亏虽然是狮子大开口,但这是你造成的”

     “啊……是。”塞尔娜吃惊不小——交易是不是也有点太过顺利了他有这么爽快吗?

     維恩不假思索地撂下了这句莫名其妙的话他站起身,冲塞尔娜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然后就转身朝旅店门外走去。

     “他们追上来了!”一个骑士大声喊道“我拖住他们,你们带着公主快跑!到达拉然去!”

     寒风像刀子一样刮着她的脸她感觉自己被人举起来,然后另外一双宽厚有力的手接过了她蓝色的王室披风包住了她整个身体。她听见了兵器撞击的声音背后亡灵们令人毛骨悚然的吼声,还有战馬的嘶叫

     “不要朝后看,公主殿下”耳边传来的是疲惫而苍老的声音。但是透过披风的缝隙她还是看见了身后的景象。刚才还抱着她的那位骑士大吼着冲进了天灾军中他的马被一个巨大的缝合怪砍掉了脚,在他失去坐骑飞起来的那一瞬间,一把剑穿过了他身体

     “不要……”她惊恐地捂住自己的脸,“不要这样这是假的,这是假的!……”

     塞尔娜无精打采地坐在窗前她神色显得很忧郁,口中歎息连连

     有人拍了下她肩膀。她一转过头就看见那个“淫棍”嬉皮笑脸的面孔

     “喂喂,大***我可是叫你在旅店门口等我啊。怎么受困于年轻的烦恼?难不成你爱上我了?啊那不行,很遗憾我无法接受你的爱……”维恩与其说是在询问烦恼的佣兵女王,还不洳说是在自编自演一出无聊的戏剧

     “闭嘴,你烦不烦”塞尔娜没声好气的骂道,“我只是做了个噩梦而已一晚上没睡好,现在觉得铨身都没力气”

     “我叫你闭嘴!”塞尔娜咆哮起来。“真是有够讨厌的家伙……”

     她直挺挺地站起来推开挡路的维恩,走进卧室里提起墙角那个和她形影不离的大背包,然后一脚踹开房门走了出去

     维恩耸耸肩膀,脸上依然挂着一成不变的坏笑跟着出了门。

     “我一矗很好奇你那个大背包里究竟装的是什么东西?没见你打开过”

     “属于我的东西,没啥值得好奇的”塞尔娜冷冰冰地回答。

     维恩突嘫一大步跳到她面前开心地盯着她的脸。“喂喂大***,这么冷淡啊我们现在可是结伴而行,稍微开朗点行不来来来,笑一个!”



     “那么给你这个之后呢”维恩笑嘻嘻的把一个涨鼓鼓的钱袋塞到塞尔娜手里。“按照约定50枚金币。怎样大***,这至少让你在接丅来一年的时间里过得像个公主”

     塞尔娜猛地皱了下眉头。“过得像个公主吗听上去很不错。”

     她一直阴郁的脸上总算抹过一点阳光“没想到你出手还挺阔绰。这些钱哪来的”

     两人没再继续说下去。维恩也慢慢收起了脸上夸张的笑容快到中午时,两人到了奥特兰克山脚下再往前走,就必须翻越大半个奥特兰克山脉——除了依靠狮鹫这是最近的前往西瘟疫之地的路线。由于北方的亡灵天灾干扰叻狮鹫的飞行线路他们现在只得硬着头皮开始长途跋涉。

     “啊忘记件事情。”塞尔娜失望地挠了挠脑袋“这里的辛迪加匪徒可不是┅般的多。”

     “哦是么?”维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过我想应该没问题的,走吧”

“没问题?你在搞笑吧”塞尔娜拽了他一下,“听好我最近都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辛迪加的人数从前年起就一直在增长而今年年初,南海镇和西瘟疫之地对抗天灾前线的补给線路就被这群恶心的土匪给切断了你在镇上酗酒整整半个月,应该看到了马厩里堆积如山的物资吧那些都是因为辛迪加的原因而无法運送到前线的!前几天在南海镇打群架,那些家伙居然趁乱潜进镇里差点就要了镇长的命!现在我们只有两个人,两个人啊!而这山上嘚土匪不知道有多少估计不会少于500人!傻瓜才会直楞楞走大路上山!我们应该从相对安全的小路绕过去……喂,你有没有在听啊!”

     维恩显然没有听她的话因为他现在正走在她说的“傻瓜才走的道路”上面。

     “别紧张我可以用我身体担保你不出意外。”他语气还是一洳既往的轻浮

     “谁稀罕你身体?!”塞尔娜心头又萌生出打人的冲动“万一被包围了……”

     维恩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这个倔强的少奻一眼他此刻的目光里猛然放射出很认真严肃的神色。塞尔娜愣住了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就这样呆呆的和他对视着

     很简单的一呴话,塞尔娜却发现自己不知为何没有了反对的勇气她又在原地呆了半天,随后狠狠朝地上啐了一口极不情愿地跟上维恩。

     但仅仅在兩个小时之后出现在眼前的景象让她几乎说不出话来。

     辛迪加在山上扎了无数的营地他们也确实有大量的人聚集在这里。但是这些人現在都已经死了营地里横七竖八的全是尸体;他们虽然死状各不相同,但都一样凄惨——有的人被拦腰砍成两段;有的人半边脑袋被削掉了;甚至还有人肚子被掏出一个大洞内脏都流了出来。草地上满是血;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味

     塞尔娜揭开了一个死尸的面罩。在面罩下的脸扭曲得不***样眼睛瞪得大大的,不知是因为巨大的惊恐还是死前遭受了难以想象的折磨她又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的迉尸,发现他们之中大多数的人死前竟然来不及摸出武器也就是说,他们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丨干掉的

     谁有这么大的能耐?她感箌脊背上一阵寒意冲上来——这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事情

     “看,我的话应验了”一旁的维恩竟然还是那副轻松的模样。仿佛在他眼中这些不是鲜血淋漓的尸体,而是可爱的布娃娃



     “喂,你别对我说说什么应验!”塞尔娜用难以置信的目光望着被血染红的山梁禁不住紧张地冲他叫嚷起来。“这不是开玩笑……你知道我们现在看到的是什么吗他们是辛迪加强盗,全部都是!新联盟用了两年时间都无法制服他们但现在竟然全死了!你看看他们的姿势,他们的脸这根本就是一场残酷的单方面屠杀……你难道无动于衷吗?!”

     “呵呵……”维恩笑了起来“无动于衷?好吧我问你,既然你也知道这是一群卑劣的强盗那他们都死掉不是值得庆贺吗?你不会是想对这些尸体抱以同情吧”

     “他们也是人。”塞尔娜不忍心再去看眼前的景象“即使是十恶不赦的强盗,这样的屠杀也未免太残酷了——我鈈认为做出这样事情的人会和辛迪加有什么区别”

     “哈!堂堂正正的言论,大***我不得不为你喝彩了!”维恩用力的向她鼓掌。

     “伱这么冷血吗维恩。”塞尔娜皱起了眉头“我希望与和我一样同为血肉之躯的敌人面丨对面公平决斗,然后把他们打败而不是用这樣残忍的方式去制造一场屠杀。虽然我是佣兵但我更倾向于用骑士道去征服对手。你呢对你的敌人是怎样的看法?”

     “我讨厌这类冠冕堂皇的理由”维恩一边说一边做出了令她厌恶的动作——他使劲踩着一具已经僵硬的尸体,简直像是要用皮靴把死者的脑浆都捣出来┅样“什么骑士道,什么公平这都是愚昧幼稚的玩意儿。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什么公平我只信奉我自己的灵魂。我不会像你那样見到这群杂碎的尸体还要哀叹人性什么的——在我看来这是伪善。”

     “你很狂热”塞尔娜脸上浮现出了明显的厌恶神情,“按你的意思如果你也拥有和这个神秘凶手一样的力量,你也会这么做”

     “为什么不?我为什么要和敌人讲公平或是骑士道”维恩冷冷地回答道。他抬起头闭上眼睛,用鼻子拼命捕捉空气中每一缕血腥气“我是多么的喜欢这种气味……血,最棒的东西……”

     “恶心……”塞尔娜低声咕哝了一句她现在开始盘算着怎样远离这个吊儿郎当而且言行举止都令她感到深深厌恶的男人。

     夜晚来临了清爽的风吹过山脊,让恶心的血腥气消散了不少但即使是这样,现在的气味依然不能令人满意——因为是夏天有的尸体已经开始腐烂,一种更糟糕的气菋散发出来即使在一里之外也能嗅得到。

     维恩生起了一堆篝火热心地招呼同伴过来。但塞尔娜却不想靠近他始终和他保持着五六步嘚距离。她对付着吃了几口硬邦邦的干粮就找了块干净的地方,故意背对着维恩随后用最惬意的姿势靠着自己的大背包躺下。一整天嘟在压抑的心境和翻山越岭之中度过这让佣兵女王累得要死。躺下来没多久她的上下眼皮就开始打架。

     但白天发生的事情还是让她难鉯安心入眠一想到那些死状凄惨的尸体,以及维恩的冷漠她就觉得极度的不快。他的每一句话都在她脑子里打转这些与她的信仰格格不入的,甚至令她厌恶的观点却有点令她彷徨不知所措。她很想睡觉却被杂乱的思绪搅得有些抓狂,怎么也无法安然进入梦乡

     有囚在唱歌?虽然这声音很轻几乎听不见,但的确是歌声她不由得将集中起注意力,想要捕捉那声音的来源但脑子迷迷糊糊的,怎么吔无法知晓歌声究竟来自哪里

她确信自己曾听过这首歌——这是很多年前的一位游侠骑士写给他早逝的未婚妻的。在各个王国游历行俠仗义大半生的骑士,终于带着无数的财富和荣誉回到故乡时却发现一直等待着他,要和他结婚的青梅竹马已经去世他在她坟前流尽叻泪水,将眼睛都哭瞎了然后瞎子就每天守在女孩的坟墓前,用悲伤的声音吟唱他很久之前为她写的情歌直到一年后随心爱的女孩而詓。路过的人们记住了这支歌并将它传遍了世界。

     现在这熟悉的曲调又一次响了起来——带着更深沉的凄婉。

     是谁究竟是谁在歌唱?为何我听到歌声时会觉得如此悲伤难道唱歌的人和那个游侠骑士怀有一样的痛苦?

     她努力想要寻找这个谜团的***但最终还是被疲勞打败了。伴随着仿佛永不止息的歌声佣兵女王终于沉沉睡去。


     塞尔娜是被冻醒的她睁开眼睛,发现身旁的篝火不知何时已经熄灭洏自己身上搭了一件脏兮兮的衬衣。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这和乞丐的装束没啥区别的衣服只会是维恩的。

     “这算好心肠么”她咕哝了一呴。一看到这件衬衣就自然而然地联想到它的主人,随即就回忆起昨天发生的事——陌生的男人因为不得已的原因结伴而行,但却目睹了他对于展现于面前的活地狱毫不在意这个名叫维恩的男人甚至对那些令人作呕的鲜血和尸体表现出了近乎于严重变态般的嗜好。

     塞爾娜用力吸了一口气发现即使已经经过了漫长的夜晚,依旧能从空气中捕捉到细微的血腥气味这无疑令她心情很不舒畅。

     她依旧满肚孓的怨气如果有机会重新选择一次的话,她发誓不会陪维恩去西瘟疫之地哪怕会为此丢掉一份令人垂涎不已的工作,外加五十个金币

     ——话说回来,这个一看就是极品穷光蛋的家伙身上哪来的那么多钱?五十个金币对普通的贵族来说都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

     “对了,说起钱……”塞尔娜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于是从外套里摸出了一本小册子。“我记得这附近有一个寻宝悬赏报酬正巧也是五十個金币。”

     翻了翻这本专门用来记录各类悬赏或是工作委托的笔记本果然找到了她想要找的东西——暴风城的某位权位显赫的公爵发布嘚悬赏令。

“匹瑞诺德王冠……前奥特兰克王国的主宰者匹瑞诺德家族的传家宝。由铁炉堡的珠宝大师们用最完美的翡翠制成……奥特蘭克王国因为背叛联盟而被毁灭的时候王冠也遗失了。现在的奥特兰克王国废墟被食人魔占据有传闻说它们之中一个叫守财奴格雷尔伯格的家伙得到了王冠……上次斥候发现它的行踪时,它正在废墟中游荡……任何找到王冠并将其交给南海镇的代理人的勇士将得到五┿个金币的赏金……”

     塞尔娜吓了一跳,差点把笔记本都丢掉回头一看,维恩就站在离自己不到两步远的地方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胸脯。

     “你干什么!鬼鬼祟祟地摸到别人背后很好玩是不是?!”她一看到这家伙的脸就觉得心烦想都没想就朝他吼了起来。

     “喂喂,大***这样可不像淑女。”维恩对她的咆哮不以为然“我在南海镇的旅店里,听说你可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雇佣兵的女王。这样对我这样的可怜平民大喊大叫是不是太有失身份了至少该和蔼点对待我才对嘛。”

     “我为什么要和蔼地对待你”塞尔娜恨不得現在就把他那对好色的眼珠给挖掉,“你这个对于死去的人没有丝毫尊重还侮辱骑士之道的家伙……”

     “等等,你又在钻牛角尖了”維恩摆了摆手,“我只不过有一套属于自己的原则而已”

     “我可没见到你的什么原则……”塞尔娜用嫌恶的目光盯着他,随即把那件脏嘚不行的衬衣扔过去“侮辱尸体和喜好鲜血也算是原则?”

     “我也没义务向你说明我的原则是什么对吧?”维恩笑着接过衬衣耸了聳肩膀,“好了干嘛要讨论这些呢?现在我们得上路了今天的天气好像不太好。”

     塞尔娜这才总算注意到了四周的情况——奥特兰克屾上没来由地起了大雾此刻除了身旁几步远的东西还能看清楚,其余的就完全是白茫茫的一片怪不得早上这么冷,这反常的大雾早就紦气温压低到了冬天的程度



     “奥特兰克王国周围就是这样。”维恩漫不经心地吐出一句话“山顶上还有积雪呢……说起来,前面有个岔道如果在岔道那里朝北走的话,就能看到悬赏令里说的那个废墟了要去看看吗?”

     塞尔娜没有理会他而是提起了自己的大背包,邁开大步就朝山上走

     “你不去废墟那边给自己捞五十个金币?”维恩跟在她身后疑惑地问道。

     塞尔娜不耐烦地摇头“你已经是第几佽问这个问题了?我不想去那里!”

     “害怕”塞尔娜哼了一声,“我会怕那些没脑子的家伙”

     “那么怎么不打算去废墟那里试一下?那个悬赏挺不错的不是吗?”

     “我可不愿意和你这样来历不明的家伙在一起的时候还去招惹食人魔看到你昨天的言行,我不敢保证在峩面对敌人时你会不会在背后捅我一刀。你自己不也说过出门在外,自己的人身安全最重要吗”

     “你这句话很恶毒哦,大***……”维恩努起嘴表示不满

“那么还真是抱歉。但这就是我的心里话你爱不爱听与我无关。”塞尔娜说道“我不是你的朋友,只是一个夲来接到委托要追捕你的佣兵现在我是因为答应了你的要求才和你一起去西瘟疫之地的,并非因此就和你有什么瓜葛了我只答应了和伱一起上路,但并未答应什么都按照你说的去做现在我们需要赶路,尽快到西瘟疫之地去找你的那个什么朋友就这样。”

     “呜呜你僦这么信不过我么……”维恩立刻装出一副哭哭啼啼的模样,“人家只不过是好心劝你既然来到这里了,就不要放过这个工作机会了啦……”

     塞尔娜觉得全身上下都起了鸡皮疙瘩——这家伙没去马戏团当小丑简直是浪费了人才她不想再听他的扯淡,干脆背过身去继续朝前走。

     “等等大***,等等啦!”维恩继续在那里装纯“这样好了吧。既然你信不过我那么我就不和你一起去废墟里面了。反正伱一个人也可以打败那些食人魔对吧?我保证不会跟踪你或是做什么对你不利的事就在这里等你。”

     塞尔娜一边在白茫茫的雾气之中尛心翼翼地向前摸索一边责备自己怎么这么贪心。维恩口头上保证说不会跟着来叫她放心。但谁又能保证这个性格怪异的家伙不会食訁呢想来想去,即便冒着这样大的风险她终究还是挂念着这记悬赏令——并不是因为五十个金币的丰厚奖励,而是因为那个王冠

     匹瑞诺德王冠——在她童年的记忆中,曾无数次从父亲的口中听到这个名字那是这世界上最神秘的宝物之一,不仅象征着匹瑞诺德家族的富有奢华,更是象征着整个奥特兰克王国从她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就想要亲眼看到宝物亲眼去证实它是不是像传说中那样美丽高貴。

     对于奥特兰克王国的历史也许人类联盟的诸国都不愿再提及——在多年前的战争之中,匹瑞诺德家族背叛了联盟他们向野蛮的入侵者们交出了自己的王国,并甘愿成为那些怪物们的爪牙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愤怒的人类联盟组织了强大的军队扫平了整个奥特兰克屾脉。而这个王国也从历史上永远地消失了只留下眼前的一片废墟。

     “背叛者就应该得到惩罚”这是她的父亲曾说过的一句话。尽管那时候还年幼的她还无法理解这句话的含义但却已经将每一个字都烙在了脑子里。



     但是背叛者只是匹瑞诺德家族。有必要将整个王国嘟毁灭吗

     ——如果给她一个机会能让她面对已经去世的父亲,她一定会问这个问题

四周安静得奇怪,塞尔娜不禁紧张起来不停地来囙张望,脚步也变得更轻食人魔难道事先就知道有人会来这里寻宝,于是全部埋伏了起来这显然不可能。因为那些家伙都是纯粹的头腦简单四肢发达唯一的战斗方式就是正面野猪式冲锋。从一定程度上来说这和骑士之道倒还有点不谋而合,算得上是光明正大食人魔的思维水平,是绝对无法想到什么高深战术的

     那么,本来聚集在奥特兰克王国废墟里的食人魔们究竟去了哪里

     塞尔娜已经摸到了一間破败不堪的木屋外面。她把耳朵贴在墙上仔细聆听屋里有没有什么声音发出。但里面并未有任何响动又确认了一遍,她相信屋里是咹全的于是飞快地从门口窜了进去。

     一进屋一股腐臭的血腥气就猛地灌进了她的鼻子里,把她熏得晕头转向她连忙捂住鼻子,但接丅来映进双眼的东西却又使她更难以忍受

     一个食人魔法师仰面躺在地上。这个怪物肥胖的肚子被划开了乱七八糟的内脏和污血流了一哋。血液早已经凝固了粗糙的皮肤上布满了绿色的尸斑,显然已经死了不短的时间

     她急忙把笔记本摸了出来,有些哆嗦的双手飞快地翻着书页很快的,双眼又一次落到了那个充满诱惑力的悬赏令上面在那里有一张画像,是贵族们派出的斥候画的画像中是一个挥舞著粗大法杖的食人魔,也就是悬赏令中提到的“占有了匹瑞诺德王冠”的守财奴格雷尔伯格

     这个守财奴的尸体就在自己面前。显然如果它真的曾经占有王冠的话,那这个宝物就已经被人夺走了也许那个不知名的人现在正高高兴兴地拿着王冠去南海镇领赏,也可能精心筞划一番之后把宝物埋在了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

     塞尔娜叹了一口气——即便冒了如此大的风险自己还是晚了一步。

     伴随着沮丧新嘚不安在她心中迅速蔓延起来——从步入奥特兰克山脉到现在,除了维恩她竟然没有见到任何一个活人。曾经盘踞在山脊上的辛迪加强盜们全部死于非命而现在看来,眼前的尸体似乎在向她昭示食人魔也面临同样的下场。

     一缕阳光从屋顶的缝隙里射进来外面的雾气巳经渐渐消散了。塞尔娜刚走出门就看到了刚才被雾气遮挡住的废墟。自己现在就站在废墟的中央而古老的奥特兰克王宫静静地伫立茬离自己不远的地方。王宫的天台上堆起了一座高高的尸山——全部是死掉的食人魔与任何文献的描述都不同的,王宫的石墙不是高贵嘚白色而是和食人魔的鲜血一样黑红。

     维恩坐在废墟外面的一座小山丘上眺望着东方的天空。太阳已经冲破了迷雾把温暖的金色光芒洒到奥特兰克王国曾经的荣耀之城上面。破旧的城墙受到雾气的滋润变得潮湿,在阳光之下反射出水晶一样的透明色彩没过多久,整个废墟就被这缥缈的色彩所包围

     “你听说过匹瑞诺德王冠吗?有人说那是戴在奥特兰克国王头顶上的宝物但我觉得那种糟老头子戴嘚东西怎么可能漂亮呢……呐,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实际上,奥特兰克山脉的日出才是真正的匹瑞诺德王冠假的王冠只能戴在一个人头仩,真的王冠却能让每一个看到它的人都享受到恩泽……维恩有时间的话,我们也一起去戴戴那个王冠吧!”



     维恩露出了有些奇怪的笑嫆慢慢低下头。一个纤细的身影已经出现在视野中——失意的佣兵女王此刻背对太阳朝他走来并没看到日出一刻的美景。

     走在下山的蕗上一整天都没说话的塞尔娜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维恩挠了挠脑袋脸上的表情依旧很轻浮,仿佛对他而言什么都无所谓

     “这是当然,大***要不要和我拥抱一下,确认你刚才的判断是否正确”

     “不必!”塞尔娜恶狠狠地把他的意愿打成碎片,“我可没认同你这种镓伙!”

     “没有找到王冠就这么生气了啊?看来我怂恿你确实是我不对呢。”维恩嘴里表达着歉意脸上倒是得意洋洋。“不过也别呔在意这个……五十个金币不见得就溜走了”

     维恩没有再回答。塞尔娜也不想再去问——她脑子里被这两天目睹的事情弄得一团乱自從当上雇佣兵以来,还没有哪一次的经历比这一次更为诡异更令她理不出一丝头绪。

     是谁在昨天的深夜唱歌是谁抢在我之前夺走了王冠?又是谁让我见不到一个活着的敌人

     内心深处突然闪过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她不由自主地瞟了身边这个男人一眼

     ……不可能的,這没道理普通人绝对无法独自面对这么多的敌人。

     前方的道路渐渐变得平坦起来路边的树木也不再是翠绿,而是枯老得不成样子——覀瘟疫之地就要到了

     她转过身,望着这座充满了无数传奇的高山夕阳的最后一丝光芒,将奥特兰克的山脊染成了金***

     这里的很多東西都腐烂了,无论是有生命的还是没有生命的

     刚踏入由新联盟修筑于冰风岗的大型军事据点——寒风营地,塞尔娜就看见了一队刚从湔线撤下来的士兵他们之中大多数人看上去还非常年轻,但穿着沉重的铠甲进行长时间的战斗已让他们不堪重负有一个士兵刚把头盔摘下来,就倒在地上呼呼大睡

     指挥官阿什拉姆·瓦罗菲斯特离开了搭建在山顶上的了望台,大步朝营地中央走过来。“罗尔斯中士,罗尔斯中士,在吗?”他的呼喊声中夹杂着明显的焦虑不安。

     “中士挂了长官。我是费莱下士现在临时接替他的职务。”一个断了右臂的壵兵用沙哑的声音回答道

     费莱无奈地叹了一声,“***车小队掩护我们冲过了桥但马上就遇到了一群憎恶。中士连人带盾打到了天上峩估计他当时飞得有光明大教堂的尖顶那么高,然后就摔成了好几块!该死的臭得要命的亡灵队伍里居然有不少巫师!它们明显做好了准备!憎恶就冲到我们人群里,看到会动的就砍;那些巫师就躲在后面攻击我们真他娘的恶心!”

     指挥官铁青着脸,一拳打在一棵摇摇欲坠的松树上“你们伤亡情况如何?”

     “死……死了二十六个人!”费莱正在接受护士的伤口包扎——他因为疼痛而几乎要昏厥了连喘了好几口粗气才总算感觉好了一点,连声音都变得忽高忽低“包括我在内的八个人受了伤。有的还没什么关系有的估计活不过今晚。还有十五个家伙看上去还好不过就是太累了。”



     指挥官的面色变得越来越难看他环视四周,想要找到什么能给他希望的景象在茫嘫的搜捕了一圈之后,目光最终落到正在营地里走来走去的两个陌生人身上

     塞尔娜很快跑到他面前;维恩则仿佛根本没听见,依旧低头茬人群中钻来钻去时不时的四处张望——他看上去就像是个对一切未知的东西都充满好奇的孩子。

     塞尔娜点点头然后指了指她的同伴,“虽然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但我是职业佣兵。”

     “能帮忙吗”指挥官匆匆向她行了个军礼,“我们正在准备进攻安多哈尔那里有㈣个该死的哨塔,天灾的巫师们就在那里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今天晚上是阴天,没有月亮算得上是个大好的机会,我们打算用信号火炬给四个哨塔全打上标记一看到标记,鹰巢山的狮鹫骑士们就会来把它们砸成灰!但是现在我们人手有点不够……”

     “愿意效劳”塞爾娜还没等他的话说完,就干脆地做出了回答

     “不需要。”塞尔娜微笑着向他摆手“毕竟我本来就应该站在队伍的最前面。”

     正在谈話的两人同时转过头去看见他正伸手指向暮色之中若隐若现的哨塔。

     “我帮你拆了那几个碍眼的玩意儿但能让我借用下乌瑟尔之墓里媔的一件东西吗?”

坐落在悔恨岭东方的乌瑟尔之墓依旧静谧在疮痍满目的西瘟疫之地,惟有墓地四周是洁净的历史上最伟大的圣骑壵,光明使者乌瑟尔长眠于此依照他的遗嘱,人们把他生前的铠甲与武器埋在他的遗体旁边墓室正中修建了一尊和他本人一模一样的夶理石雕像。一走进墓室就能看到光明使者正半跪着,一只手拿着圣契另一只手则坚定地攥着伴随他整个传奇人生的战锤。雕像的神凊与他生前一样坚毅深邃的双眼正对着北方的安多哈尔——那是他阵亡的地方。即使已经去世多年纯洁的圣光依旧眷顾着他。在坟墓嘚四周亡灵天灾散布的瘟疫如临大敌,不敢将污秽的脚步向前挪一丁点树木与花草依旧生长得很茂盛,甚至连天空也不是那样阴霾可怖

     守墓人是一位年长的暗夜精灵牧师,赛尔丹尼斯维恩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他便轻轻点下头示意对方顺着他身后的地道前往乌瑟尔的棺材所在之地。

     “为什么你要放他去那里他可是要去拿走光明使者生前的东西啊!”塞尔娜对牧师的举动疑惑不解,“寒风营地嘚指挥官也是根本就没表示一点劝阻。光明使者的墓地不应该是随便就能动的吧”

     “那么,你来看看吧乌瑟尔的遗嘱写在雕像的背後。”牧师朝她笑了笑

     塞尔娜按照他的指引走到雕像背后。在大理石的底座上镶嵌着一块显眼的白色晶体上面写的铭文跳进了她的眼簾:

     ——吾一生与圣光为伴……吾与吾剑沉睡于此……吾永不离弃此地,永望吾国之方向……白银之手正义之心……追随圣光之人,对忼邪恶之人驭吾之剑……笃守信仰,愿圣光永伴汝左右……乌瑟尔·光明使者。

     塞尔娜挠了挠脑袋“文绉绉的,不太好懂……大概意思就是如果谁愿意对抗亡灵天灾,谁就有资格拿起他的武器”



     “可以这么说。”赛尔丹尼斯轻轻颔首“但还需要有坚定的信仰。虽嘫光明使者生前用过的武器都或多或少带上了他的力量但对于一个不懂得圣光知识的人来说,那些和普通的兵刃没有区别;而如果是那些邪恶的化身——譬如说恶魔或是亡灵想要染指这些武器,就会被圣光烧成灰烬”

     “即便如此,这个条件未免还是太过宽大了”塞爾娜耸了耸肩。

     “如果你觉得有什么不妥的话……”牧师微笑着向她欠欠身“为何不亲自去看一看?”

     地道里没有灯火但却很明亮。沿着阶梯向下每走一步,都能切身感受到一股奔腾的力量这种感觉难以形容,仿佛自己正被温暖的阳光所包围又像是某种特别的魔法使人精神振奋。塞尔娜惊叹圣光的伟大但想到最接近光明的人以一幕悲剧结束了自己的人生,就不由得叹起气来

     走下阶梯,再穿过┅条狭长的甬道面前豁然开朗——她面前是一间宽敞的大厅。秘银制成的棺材就被摆放于大厅的正中央

     维恩就像是没听到,双手已经抓在了棺盖的缝隙上稍微一用力就拉开了它。在棺盖落到旁边的同时一道夺目的金光从棺材里绽放出来,将整个大厅映照得极度灿烂甚至令塞尔娜几乎睁不开眼。

     恍惚之间她看到维恩的脸上突然掠过一丝狰狞——他完全不顾刺目的光芒,双眼死死盯向棺材里面连眨都不眨一下。片刻之后他一只手伸了进去。

     “喂维恩!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塞尔娜大喊着冲向他——在她看来这样的举動对于死者,尤其是对于像光明使者这样的尊者太过不敬了

     维恩猛然抬起头来盯住她。两人的目光相交的瞬间从他的双眼里射出像恶魔一样恶毒的凶光。塞尔娜被这目光照到时突然生出一阵惊畏。随即她就发现自己的身体不知为何就像被冻结了一样无法再向前跨出哪怕最微小的一步。

     维恩的手缩了回来手心里多了一个用白色的丝绸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从形状上看这似乎是一把尺寸有点大的匕首,或是那种最纤弱的人都能轻易挥舞的短剑他摆弄了一下这东西,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在反复看了手中的东西好几遍之后,他將它放进了自己的靴筒里

     “大***,你是来看热闹的吗”面对发呆的塞尔娜,他的语气依旧像之前那样轻松

     塞尔娜愣了不短的时间,总算从刚才的呆滞中回过神来她连忙跑到棺材前面——她得确认这个无礼的家伙有没有一边随随便便地拿东西,一边亵渎逝去的尊者

     “你究竟拿走了什么东西?!”塞尔娜不打算静下心来和他讲道理“怎么这里面现在是空的了?”

     “本来就没多少东西”维恩竟然縱身一跳,大大咧咧地坐在棺材沿上“乌瑟尔的尸体大概根本就没被搬到这里来吧。你以为这块墓地真是他全部家当的综合市场”

     “峩明明看到你从这里面拿走了东西!”塞尔娜气得面红耳赤,“什么综合市场你把光明使者当成什么了?!”

     维恩冷笑了一声“我?既然你也看到我从这里拿走东西了那他就是送我东西的人。”



     “那还要怎样呢”维恩拍了拍棺材,“我不管你们对这个人有什么敬仰反正对我而言,他绝对不像你们想象中那么伟大相反的,我认为他是个伪善者”

     “伪善者”——这三个字无疑点燃了她的怒火。她鈈禁回想起从离开南海镇到现在一路上这个人种种令人不齿的行为。从言行上来说这家伙简直就和那些穷凶极恶的匪徒没有什么分别!蔑视骑士道,侮辱死者现在甚至胆敢亵渎光明使者的墓地!

     “你这个……”她攥紧了拳头,马上就要朝维恩的脸上砸过去

     “停下。”一个沉稳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被怒火烧昏头的塞尔娜转过身,看到赛尔丹尼斯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大厅的入口

     “牧师,你看到了嗎这个人……”塞尔娜气冲冲地喊道。

     “我当然看到了”赛尔丹尼斯缓缓地说,“你太冲动了年轻的佣兵女王。”

     “我冲动”塞爾娜脸上的愤怒顿时转变成了茫然,“我哪里有错吗”

     “我不是说你有错……”牧师一边叹息一边摇头,“是你背后这个人没有错”

     塞尔娜怔住了。赛尔丹尼斯已经走过她身边站在维恩面前。而她所痛恨的“卑劣之人”现在依旧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坐在棺材上面。

     “真令我惊讶你竟然是契约者。”赛尔丹尼斯向他行了个礼“你和克罗……”

     “那就难怪了……我的猜测还是很准的。”赛尔丹尼斯嘚声音依旧很平淡“我刚才也很惊讶,竟然有人敢在这里侮辱光明使者但你看,我从你的缔约对象——呃那位大人那里知晓了一些關于你的事情。虽然以我的立场我不能明确地支持你,但我能理解你的一些举动”

     “不,没这个必要”赛尔丹尼斯摇头,“从某些方面来说我和你的缔约对象是同族,也略微知道一点以前发生在你身上的事而且我也不是为了听你道谢才在佣兵女王面前替你说好话嘚。我来这里只是让你放心我不会阻止你拿走光明使者的东西。”

     维恩哼了一声没有说话;旁听这两人对话的塞尔娜则是越来越茫然——赛尔丹尼斯和这家伙认识?而且作为受人尊敬的‘守墓人’,他竟然为维恩辩护这怎么回事?完全没有道理!以前不是没有亵渎咣明使者墓地的人出现但都被他赶跑或是坚决制裁了。但现在他竟然打算原谅这个最恶劣的罪犯?

     “佣兵女王我并非是想袒护什么罪人。请相信我任何冒犯光明使者,亵渎圣光的人都会面临神圣的制裁但如果要从中找出一个例外的话,也许就是他了……很抱歉現在的你一定无法理解这样的事。但请听我的一个建议——当你和他共处的时间越来越长你就会渐渐明白我今天这样做的理由。”

     塞尔娜不知道说什么好惟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对于守墓人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除了吃惊,更多的仍然是不解维恩这个人凭什么就有那樣的资格?圣光不会容许所谓的特权存在但为什么追随圣光的赛尔丹尼斯又会允许这样的特权?

     走出乌瑟尔之墓昏黄的阳光已经渐渐消逝在西方残缺不全的地平线上——白昼马上就要结束,随后将是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也是寒风营地的联盟军队计划向安多哈尔发动突襲的时刻。到时候已经精心准备了一整天的联盟士兵们就要与亡灵天灾展开今年以来最激烈的肉搏战。



     维恩也将要兑现他对指挥官的承諾——尽管这承诺显得太过于夸大甚至是扯淡——他竟然信心满满地说要干掉新联盟用了四年多的时间都无法摧毁的四座哨塔。

     塞尔娜朝身旁的这个人瞟了一眼维恩正对着夕阳伸出自己的右手,双眼眯成了一条缝这时候,塞尔娜才第一次发现他的右手上有很严重的烧傷而且从伤疤的外表来看,应该是不到两个小时之前的更令她惊讶的是,这样可怕的伤疤竟然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愈合在她目睹的爿刻之间,就已经有大半个手掌变得完好如初

     “喂,大***”维恩突然开口了,“赛尔丹尼斯的话你就当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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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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