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d接吻鱼的伤悲 女生版 想到接吻鱼的伤悲 女生版就想到自己和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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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吻鱼:再次重申!我不是同性恋(上)
---- “口袋妖怪”原型大揭秘系列四
接吻鱼,一看就不是正经的鱼!
&&& 先来看一小段淘淘采访口袋系列前两集动物的前情提要吧
邂逅&粉红小气球&
我们长得像吗?(网络图)
  &妈妈,妈妈,你生我的时候是不是很辛苦呀?&阳光下,已经见过了很多大世面的淘淘依旧像一个孩子似的依偎在母亲的怀里。
  妈妈满是怜爱地看着怀里的淘淘,好像它还是那个不经世事的小孩:&不辛苦,妈妈生你的时候快乐着呢。&妈妈的语气中充满了温柔。
  &这是真的吗?&想到海马爸爸的大肚子,淘淘就觉得辛苦。
  &当然啦。&妈妈轻轻抚摸着淘淘说。&就在你降生的那一刻,妈妈就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妈妈,那我是在什么时候生下来的呀&&&
  淘淘跟妈妈聊了好久好久,直到妈妈提醒,这个沉浸在幸福中的小家伙才想起来自己今天还有采访任务呢。虽然很想跟妈妈继续聊下去,但淘淘知道妈妈更希望它能有一番作为。&&我可不能辜负了妈妈对我的期望。&淘淘默默地在心中下了决心,一定要做一名优秀的记者。带着十二分的工作热情,淘淘又马不停蹄地投入到了自己的采访任务中。
  &今天去拜访谁好呢?&淘淘看着自己手中的备选名单,挑选起采访对象。&爱心鱼的原形&&接吻鱼,哇!好浪漫的名字,就是你了,向爪洼岛出发。&在感受完亲情的温暖后,淘淘迫不及待地想邂逅一段属于接吻鱼的浪漫。&让我先看看你的资料。&因为这次采访的时间比较仓促,淘淘只能在去的路上熟悉采访对象了。&接吻鱼身体长度几厘米到几十厘米,呈长圆形。身体是粉红色的,鳞片是银色的,胸鳍、腹鳍呈扇形,尾鳍呈三角形,带着淡淡的粉色。接吻鱼长着一个大大的脑袋、一双带着黄眼圈的大眼睛。一张带着厚嘴唇和锯齿的大嘴巴。&看到这,淘淘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嘴巴上有锯齿,这不会伤害到自己的爱人吗?&。&同性接吻鱼之间也会接吻。&看到这,淘淘脑中的问号变成了大大的惊叹号。&什么!同性之间也接吻,这个接吻鱼不会是同性恋吧。&想到这,淘淘追寻浪漫爱情的热度减了一半。
  一路上,淘淘一直在为采访做准备,不知不觉中飞机已经抵达了爪洼岛。打开仓门,一股夹杂着河流湿润气息的暖风迎面袭来,伴着岛上郁郁葱葱的绿意,淘淘穿上潜水衣,跳进了梭罗河里。河水并不是很深,淘淘很开就潜到了河底。这次淘淘很幸运,刚到河底就发现了自己的目标。
美丽的爪哇岛
清洁工or吃货
  &我是一条接吻鱼,遇到水藻就停住。美好环境我爱护,清理卫生填饱肚。&不远处,一条接吻鱼正大头朝小吃着自己的午餐,不停摇摆的尾巴证明这个小家伙吃得很快乐。看到眼前的情景,淘淘不得不相信,这些河水污染的始作俑者真的是接吻鱼的食物。比起它吃的水藻更让淘淘感兴趣的是它的身材,圆圆的身体因为吃了不少东西显得更加圆滑,看起来就像一个粉红色的小气球,看得淘淘忍不住笑了起来。专心吃东西的小接吻鱼并没有注意到这个观众,依旧边唱边吃。很快,眼前的水藻就被它消灭干净了,小接吻鱼挺着大肚子向远处游去。
  &等等,小气球。&看着它要游走,淘淘赶忙跟了上去。&小气球,你先别走,我想采访你一下。&
  &我不叫小气球。&看着眼前的陌生人,接吻鱼停了下来。&我叫小能,你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贪吃的小能
  &听说你们的脾气很好,应该有很多好朋友吧。&看到小能并没有因为自己起的外号生气,淘淘很高兴。
  听了这个问题,小能有点伤心:&本来应该是这样的,都被我们这张嘴给毁了。&
  &你把它们都吃了?&淘淘问了一个自己都觉得不太可能的问题。
  &没有,我们对那些和我们体型差不多的鱼还是很友好的,只是&&&说到这,小能停了下了,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只是什么&&&淘淘也和很多记者一样,对自己未知的事情充满了好奇。
  &只是,我们有时候会吮吸它们皮肤上的粘液。&
  &身体没了粘液,应该很容易被感染吧。&
  &是啊,很多鱼因此丢了性命,它们这笔帐算在了我们头上。所以&&&
  小能没有继续说下去,一时间淘淘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就这样突然安静下来。&对了,听说你们的食物很杂?&淘淘赶忙换了个话题避免尴尬。
  &对,我们接吻鱼能吃好多东西。&说着,小能又张开了大嘴,把一些浮游生物吸进了嘴里。
  看着小能已经鼓得像个球的肚子,淘淘有些担心:&你怎么还吃呀?&
  &我要多吃点,这样才能赶走小强。&小能看了看前方说道。
  &小强是谁?&在淘淘的记忆里这应该是一只蟑螂。
  &它是我的同伴,前些天它抢了我的领地,我一定要抢回来。&说到这,小能有些激动。
  &原来是这样呀。&这对淘淘来说算是一个好消息,它有预感自己很快就能见到其它的接吻鱼了。
  &那你靠什么战胜它呢?&淘淘觉得接吻鱼并没有什么攻击力。
  &靠这个。&小能张大了嘴巴,一圈长在厚唇上的锯齿出现在淘淘的面前。
看到我嘴上的锯齿没
  &哇,你的厚唇上真有锯齿呀,&淘淘瞪大了好奇的眼睛。&那你要怎么战胜小强呀?&
我要去挑战小强了
再来个正面照
  小能并没有回答淘淘的问题而是快速朝远处游去,看来小能更急于讨回自己的领地。淘淘只好跟在后面,剩下的问题只能等它们决斗完再问了。
  小能能赶走小强吗?关于同性恋问题,小能又会怎么回答?接吻鱼的身上还有哪些秘密?敬请关注《接吻鱼:再次重申!我不是同性恋(下)》
  接下来欣赏下接吻鱼是如何大战蓝魔虾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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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ips:
  爱心鱼:道馆训练家亚当的神奇宝贝,在繁殖季节时会聚集在有珊瑚礁的地方把海面染成粉红色。
  水藻:又叫马藻,水生藻类植物。近年来,因为水中氮磷浓度的增加和温度升高等原因导致水藻疯狂生长。大量的水藻造成水质恶化、鱼类死亡,它们已经成为了一种大危害的污染物。
  爪哇岛:印度尼西亚的岛屿,位于马来西亚和苏门答腊东南方,是印度尼西亚第四大岛屿。
  梭罗河:爪哇岛最大的河流,发源于中爪哇省印度洋岸的塞武山脉,全长约600千米。
关键词 :淘淘 接吻 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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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来源: &&&&&&&&&&&&责任编辑:壮妞
  须须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女朋友要分手,嘿——哟——嘿!这是中国一流大学酷生的失恋语录,要被千古传诵的。皇宫兄弟和***塔姐妹俩拨生猛的大活人,被图书馆“埋”了足足两小时之久,还能笔直地站起来,实属奇迹。  图书馆好好的耸立在湖畔水边,并没有倒塌。那天开会,领导以近乎哀求的声音在说话,某某评审团要来本校考察取经云云,一副世界末日的不争气模样,看在这些的分上,他们决定配合一下地呆在图书馆认真学习,以达到昭显勤奋好学精神的目的。尽管这目的背后对他们并没什么好处。尽管这样,尽管他们现在什么都不是,但他们有的是善良和同情心。  出了图书馆,他们的第一站是停在叫“随便”的小卖部,兄弟请姐妹喝可口可乐,姐妹请兄弟吃冰淇淋。这阵日子埋头“苦读”,教人不由自主忆起高考前夕的“牢狱之灾”,打冷战的反应是难免的。这会难得逍遥片刻,自称“逍遥党”,晃晃荡荡往山清水秀的湖边坐了嗑牙嬉闹。  “蛾蛾走散了?”注意到蛾蛾缺席并发问的是尚书,非须须。  野马:“在图书馆门口,她就拐向另一边了,说是要买笔记本去。我看是借口,本意是想避开某人。那位某人,哼!”  她说着朝须须的方向撇撇嘴。须须有些心虚,担心野马知道了他和蛾蛾的猫腻。悲怆地想,看来这次真的是分手了,都是开房惹的祸。但在兄弟姐妹们面前要挽回面子——洒脱,无论如何要洒脱,千万不能伤心伤感,千万不能趴下,要站得更笔直!  因此,须须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女朋友要分手,嘿——哟——嘿!这是中国一流大学酷生的失恋语录,要被干古传诵的。  兄弟笑了,不客气地叫了起来,分手了,怎么不早说呀!俺正好乘虚而入啊!叫嚣完毕之后,他们便开始行动,齐刷刷跳将起来寻美人去。前后腿才交替了两圈便被姐妹扯了回来痛骂一通,真是不识趣的笨驴,用得着你们找她去吗,该去追的是须须。反应最大的是野马,索性对尚书加料一顿“痛打”。大家都暂不戳穿他们俩的亲昵,最近他和她的关系突然升温了。众女生反转了身将须须捉住,押送至“半路”才将手松开,并推上一把,滚!快把蛾蛾给我们找回来。  须须见她们走远了,才拐进路边的树林,在落叶堆中坐了下来,仰头望天而发呆,坐着仰头的姿势甚是不痛快,见边上还蛮宽的,索性躺倒,心叫快哉,双手交叠放脑后当枕。云卷云舒尽在头上,摇曳的树叶把阳光摇成碎片,粉嫩的树叶居然能把阳光切碎。世界是美好的,为什么心总是空落落的。焦躁不安的心像一匹野马,哪里可以找到它的驯兽师,让它可以安静快乐。那么柔软的叶子啊,边缘居然像刀刃,阳光在那里一闪,白花花的,是眸子不敢迎接之眩呐。蛾蛾真是厉害,收服了一干好姐妹。看她们帮她的殷勤劲,真让人失望的,她们不也是酷须的崇拜者吗!眼看情敌失恋了,她们应该高兴并乘虚而入才合常理么!爱情也真是他妈的没劲……  缺了蛾须,他们也闹够了,总想发生点什么的不羁的心们一下子陷进片刻的沉寂。在这片刻的安静里,有人忍不住发牢骚了。  唉,莫非人要靠折腾才能生存?你看咱们打从胎教开始就学呀学,一个又一个的入学考试,从幼儿园、小学、中学一路考到大学,何曾放松过。以为上了大学可以松一口气,又是就业难民潮蜂拥,这下更学得惨,英语呀计算机呀考级考级,这又哪能让人心里踏实,修双学位啦,回炉再造啦,真是学无止境,何处是彼岸!于是,出现“红方”和“黑方”的战争。前面的那番话是红方说的,深受黑方不屑和不齿,谁让你想当社会精英,当瘪三多好,啥都不用学,要不,拜某某作家为师啊,人家可是真他X的有本事,几门功课不及格休学在家,倒休出个作家来,现在有啥都不学专学骂人的,骂得深受国人欢迎,日子过得也挺滋润啊……  后来他们把口水吵干了,这才决定组织一次郊游,痛痛快快去野外放生一次。  “听说半塔山风景迷人,咱们就奔那儿去。”  “我也听说过,从市里坐车一个半小时就到了。”  “爬山很累的,也危险,记得我们登华山吧,当时险象环生。”“半塔山只有美丽没有危险——”  “我喜欢爬山,趁机减肥吧。”  “就这么定下来,人数呢?就咱们几个?”  “荒山野岭的,人多合适。”  “太多了也不成,很难凑合。”  “两个班,就咱们两个班。”  “经管班男生多一些,外语班男生少得可怜,还是女生多过男生,又是母系氏族女儿国,阴盛阳衰,憋闷哪。”  “叫上志同班吧,男女比例大概可以和。”  集体活动大家习惯于由学生会、系里牵头,要不就是班主任扛大旗,班委打杂的。“民间”自发组织一次活动可真不容易,他们总算深刻体会平头百姓想干点似模似样事的难。谁叫他们不屑于当班干部呢,谁叫他们不积极向组织靠拢!组织出面的事情才可信可靠,也就能畅通无阻。出于好胜心,他们不能被泄气打败,只好“低声下气”做班干部的工作,没想到干部们思想非常“开放”,马上跟他们一拍即合。所以他们也就由“非法”顺理成章变成了“合法”。  可是从班主任处回来的班干吊着个苦瓜脸,话说班主任向系里报批他们的活动申请,系领导说,这段日子不正在打造勤奋好学的新气象吗,人家考察团还住在专家楼没撤,偏在这非常时期搞郊游,缺乏全局观念,不合时宜,简直幼稚无知!  须须这边情况比较乐观,他们的班主任王苦口非常的“善解生意”,系里虽然不支持在“非常时期”搞郊游,但学生们想去悄悄地去了,谁拦得了,他们可都是成年人,倒不如善加组织,善诱善导,“只要不搞出乱子就行了”。  有了王苦口这句“只要不搞出乱子就行了”似乎什么事情都好解决,王苦口就此写了保***。须须他们十分过意不去,也主动写了保***。后来所有参加郊游的学生都写了“只要不搞出乱子就行了”的保***。有个笨蛋脑筋拐不过弯,不要保***,出了意外保险公司会赔的,怕什么!有了保***,就是双保险,这绝对不是开玩笑。  “终于放行了”,她们听到这消息是何等的兴高采烈欢欣鼓舞,那排除万难得以成功的感觉是何等的自豪。野马听到班上有人在“顶肺”,半塔山太普通了,该去险而峻的地方,比如雪崩高原反应鸟不屙屎的地方,这么普通的地方简直跟白跑一趟没啥两样,组织者真没眼光。野马的肺差点就被顶爆了。  蛾蛾劝住了她,别跟那些吹毛求疵的家伙浪费口舌,所谓林子大什么鸟都有。大眼镜和标签也都劝她,中国人多又脑瓜特别发达,所以是林子小了,什么鸟都看不顺眼。于是大家由此达成一致感悟,难怪互联网总是口沫橫飞的,上有口水之海堪称世界最大之咸海,上有口水之都堪称世界最丑恶之都。  野马是何等豪爽的女生,换在民主共和之前的年代绝对是一位仗剑走四方的侠女。别人的一丁点冷嘲热讽岂能坏了她为民办事的美好心灵。干大事者又岂能拘小节。她眉头一展,短发一甩,把不愉快的事情忘了。她和蛾蛾的性格一刚一柔取长补短,加上大眼镜和标签两位得力助手,她们四的团队干起活来不能雄霸一方才是怪事。野马立即跟她们仨商量联系旅游大巴,交通工具,这可是他们能否顺利“放生”的关键一环。  联系旅游大巴,她们打了几个***就成了,野马却忧心忡忡的。  “不知大巴半路会不会爆胎,轮子脱了,或许本来就是辆老爷车,或者司机是个新手,没准他昨晚喝了酒。那么多的人坐在车上,还是两辆车。”  “别杞人忧天了,你的忧虑……”  “从最坏处着想不是没道理!所有的最重要的是我们都已经写了保***,保证不出乱子,即使此行出了乱子自己负责,与学校无关,与别人无关;即使出了乱子,有人不幸牺牲了,也将有无数的人喊着当干儿子、干女儿。”  大家上车后,各班的班干部清点人数,中途发生十分突兀的内讧。有人嚷嚷男生女生不能坐在一起,不希望看到有人在眼前亲嘴。马上遭遇反对派的围攻。双方一下子着火般吵了起来。  野马听到前面那辆车有人用话筒喊,“同意GG和MM坐在一起的举手。”感觉耳边静了静,又听那个人喊,“不同意的请举手。”接着,她正在凝神屏气等听下文的时候,有人上了她们的车。他是过来传达刚刚新鲜出炉的“新规定”——MM和GG不可以靠着坐。  “信使”仁兄潇洒地走了,他们的车厢炸开了锅。在嘈杂声中,野马飞快地在笔记本上“备案”——在组织活动中关于男生女生能否坐在一起的问题需要考虑(重要),以供后继者参考(三W大学学生组织活动第三十一条军规)。  终于在嘈杂声中有人大吼一句,“同意的请举脚!”野马心里一乐,妙哉,前车之鉴是举手决定,咱们来个举脚,有创意!刷刷,车厢的半空竖起许多光脚丫,皇宫兄弟四的脚丫全在里头,真是难得的一道奇特风景。他们得到与前车相反的结果——GG和MM可以靠在一起坐。野马想,这是把手换成脚的奇妙效果。于是,她马上又在笔记本上记下=如果脚和手在表决某种决定时能够自由选择的话,请选用脚(三W大学第三十一条军规补充)。  蛾蛾身旁的位置空着,那是有心人故意留给须须的。可是空置久了总有想坐上去的人,小强走过来了。他摸摸那位子,说,“冷的,没人坐的。”挨着蛾蛾眉开眼笑地坐了。  小强的屁股还没坐热,须须在后头拍他的肩膀。蛾蛾的心乐开了花,看你能憋多久,这下投降了吧。  可是须须只是问小强,怎么不见志同。小强答志同昨晚半夜闹肚子,来不了啦。他没有示意小强让座,蛾蛾一下子失望得想哭。小强看到她脸色的难看,也摸不准她是否不满他的“占位”,心中十分惶恐,更不敢去想象须须是如何看待他的“占位”,但强忍着不露痕迹,仍然傻笑着给美人讲讲脑筋急转弯的笑话。  车开动了,出发了,意味着“放生”的旅途开始。剩下的就是向天气祈祷,希望这一天有个阳光灿烂的上午和一个阴阴凉凉的下午,回归的途中再下点毛毛雨,雨停之后天空搭着一道彩虹的桥。哈哈……,多么美好的一天!野马这么想着,所有的不愉快一扫而光,忍不住想笑出声来。  他们的的诗开山鼻祖兼冲凉房歌唱家尚书作诗道:我们乘坐的车子像一条饿坏肚子的巨蟒,吞云吐雾风驰电掣,向着半塔山的方向蜿蜒游动,我们坐在巨蟒的背上,起伏颠簸,是兴奋和惊奇,听不到心跳的声音,原来心脱轨了,不知飞哪儿去……  半塔山的山顶有一白塔不知建于何时,地方志上不知为何没有它的历史,如今剩下一半了,因而得名半塔山。半塔山不高,是一座普通的小山,市地图上找不到它的标识,因由只是依附在一座大山的尾部吧。它却很美丽,山上树木葱郁,树木长得很密,枝叶重叠交错恨不得紧紧挤抱在一块,真是少见。它静而不幽,却散发着一股热烈的气息,又没法捕捉到它来之何处,说不清是在哪里。大概是簇簇林木的勃勃生机吧,太奇妙了,身处其中让人油然而生的激动啊。听说在亚马逊原始森林有一种树会散发奇特的气味,这气味会让人莫名的兴奋,有催情功效哩。半塔山的树是不是也有这等本事?是否只属道听途说?  他们在山脚的小村庄买了水果蔬菜和鸡肉,打听了通向小瀑布的路径,便开始爬山了,这时阳光已经热辣辣的了。  他们沿着小溪走,小溪的水清亮如绸缎,一路走来少见鱼,所以才有“水清则无鱼”之说,就这样的。走着走着他们便离开它拐向了。山腰现出一方水潭,有人叫了起来,“大地的眼睛。”又有人惊叹,“再蓝一些,就像九寨沟的彩池了。”不算陡峭的山壁冒出小小的瀑布,瀑布水很轻柔地跳进小潭里。水潭把他们吸引住,他们在潭边坐下来赖着不走了。但是有一部分人想爬上山顶“一览众山小”,而且上山顶还是原定的计划,又起争端了。  听说他们又为山顶山腰争执起来,蛾蛾更是心烦不已。打从他们上车开始,须须便一直在张罗这个张罗那个,把她晾在一边连眼角都没扫一下。蛾蛾在心里狠狠地道,不就是开房惹的祸吗,想在那么多女生面前把我打入冷宫,去死吧!面门那么高贵的,骨子里头十足是流氓,尽想着那码事,幸亏我妈平时洗脑洗得勤啊,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一时眼里就山河变色,乾坤挪位了,万念俱灰。后悔组织这次活动,更后悔当了吃力不讨好的组织者。她意外地抓起喇叭,对那些还在一味往山上爬的无政府主义者们来招狮子吼。  往日娴静如月的淑女玉女发起威来,那神奇魔力把人震慑的目瞪口呆,纷纷转头向下走。与此同时,蛾蛾同学也就神奇完成了由淑女向熟女的发酵过程,新世纪的第一个淑女过早地熟透了,离腐烂还会远吗。  留在山腰还是爬上山顶,组织者们内部也发生分歧。有的说半塔山地势不险,又没猛兽,谁愿意在那里扎营就在那里扎营吧,本意就是“放生”的,还要这个束那个缚啊;有的说就怕万一出个啥事不好交代,大家这么一随便,无组织无纪律,出事的概率是百分之九十九。最后按照老办法,让大家举手投票决定。结果大多数人胜利留在水潭边,可是仍有不少人不甘心。为了照顾这一部分愤愤不平者,经过N次“内战”洗礼的野马当机立断,做出下午两点钟拔营爬山顶的决策,总算平息了这场风波。  男男女女把背包一扔,裤腿也不用卷了,蜂拥到小潭玩起了水,明净如镜的潭水沸腾了。  女生后悔没带上泳衣。男生说,爽死了,俺要穿着裤衩游泳,你们不能偷看。女生说,丑死了,谁要看,看了又怎么着,有种你裸泳。男生又说,我裸泳事小,就怕你跟着裸。  ***塔的姐妹却出奇的乖,倚坐在树底下吃饼干。齐叫,话说得多肚子饿得快,都是这趟差给折腾的,难怪那些在台上说话的领导都是大肚子的,原来是蓄着脂肪为长篇大论的报告而燃烧啊,才不至于饿得立马趴下失了威严哩。抬望眼见两女生身上滴着水小跑着过来,定睛之下确认是她们班一伙的。野马甚为羡慕,对三位女伴说,咱们也玩水去,要比她们都玩的疯。  蛾蛾:“你们去玩好了,我现在感觉自己是个纸做的人,我是多么的后悔来这一趟。”  野马:“这就是恋爱的负面,把好好的心情弄得面目全非。嘿嘿,你是纸做的就好了,咱们仨张口吹气送你到须须的怀抱,什么毛病都没有了哈——”  蛾蛾:“你再提他,我跟你绝交!”  大眼镜:“你说这四个人今天是咋了!总神龙不见尾的,这会又不知闪哪儿了?”  标签:“我说,这四个家猪头,一进山就变了野猪头。”  她还学着野猪的样子比划着叫唤着,逗得女伴们一阵爆笑。就在笑声当中,须须和尚书提着东西闪过来了。  尚书:“你们在爆笑什么,笑的让人很不安哦。”  听了他的话,她们笑得更厉害,岂止前仰后合,连嘴巴都接上耳朵了。  须须的俊脸挂着万人迷的微笑,却被蛾蛾视为令人毛骨悚然的皮笑肉不笑,难怪最新的网络流行语说爱情的温暖和冷酷就像白天和黑夜的交替。他的身后紧跟着小强,本来瘦小的他越发显然“尾巴”了。须须示意他将提着的袋给女生,兀自头都没回一个走了。留下小强“谦卑”地忙着将袋里的东西拿出来,将水灵灵的果子递给女生,这些水果是须须他们在山下跟村民买的。蛾蛾背转了身,酸酸楚楚的泪水快要夺眶而出。小强将水果分给野马她们,悄悄把最好的给她留着。  野马:“他们两个丢了吗?”  尚书:“在水潭,穿着裤衩游泳——”  女生们都笑,都说“风景”。大眼镜和标签立即唱起嘻嘻哈哈的歌看“风景”去了。  野马:“咱们实惠一点,烤东西吃吧,填饱肚子再玩。”  尚书便拿了把小铲子挖坑,坑挖好,野马往里面倒木炭,点火,俩人配合默契。蛾蛾瞧在眼里越发肝肠寸断。  接着,须须意外转回来了,立在烤架前,让蛾蛾给递东西放烤架烤。她一时中了符咒,忘记刚刚所受的酸酸楚楚,很是舒畅地执行他的“指令”。须须却想,完了!果然分手了,她不闹别扭了,扮大方,恋人成为朋友。  待她想起身边还有个小强,小强已不知何时“识趣”地走了。蛾蛾心生感叹,小强真是个可怜人,但愿天涯处处有芳草,其中有一棵是属于他的。小强就是长得丑了点,他若是长得比须须还好,是否就被无厘头爱上N次了?谁都明白以貌取人是幼稚的,她们不以貌取人还能以什么取?难道这不是个眼球的世界!  野马:“看你们两个配合的,真像小两口。”  蛾蛾:“你再说,我让你吃沙子。”  于是,大家都不说话,把劲都使在吃东西上,满嘴的红油香辣。待吃饱了撑的便商量接下来要玩的游戏,该玩什么样的游戏,如何玩,怎么玩,还要怎么玩到顶。  须须:“我现在才明白,组织者并不好当,由此发现,俺具备了惊人的领导才能。”  蛾蛾:“这么点事就显示你有惊人的领导才能,真是河伯见海。接着咱们不是还要玩游戏吗!狠狠地体现你的杰出领导才能啊。”  须须:“我谦卑一次吧,到现在为止还没想到有什么节目好玩。可惜志同不能来,他的脑瓜是特殊材料构造的,准能想出天外飞来的点子。”  尚书:“你别把他夸上天,有许多人嫉妒的,尚书我也不赖。”  野马:“嘿黑,妙哉,我们就把这个伟大任务交给你啦。”  须须:“你办事我N个放心。”  尚书:“我当仁不让!美中不足啊,咱们男女的比例是:3,无论玩什么游戏都是女生占优势,想要好玩只有等地球的南北极再来一次逆转啦。”  他们读秒等着地球的南北极逆转,朱九和娘娘腔回来了,尾巴跟着大眼镜和标签。两位女生的裤子还滴着水,只剩屁股的部位干着。两位男生更令人费解,全身是干的,惟臀位往前包抄处是湿的。  朱九:“地球的南北极早就逆转了,你看我这身上湿的。”  他听说智囊们正为要玩什么发愁,脱口道,我有主意,玩接吻鱼,为玩犯愁哪能叫玩!  一向被他们认为“弱智”的朱九,张口讲出如此堪称智慧的话,让他们实实在在仰视了好几秒。众人急追啥是“接吻鱼”?  朱九:“我在电视上看过一个节目,男女配对一起玩游戏,输的一对要当众接吻,而且手脚不能动。”  蛾蛾:“接吻鱼是一种美丽的热带观赏鱼,长着可爱的樱桃小嘴,雌雄两鱼常用嘴做亲吻状,因而得名。我们家曾养过这种鱼。”  须须:“这游戏够顶。”  标签:“当然啦,有人欢喜有人愁。”  野马:“朱九,你快说说接吻鱼的游戏细节吧。”  朱九:“我忘了。”  尚书:“诗经曰,阳春三月,男女可以奔,我忽然受了启发,我已经想到我们的接吻鱼游戏具体方案。”  大眼镜和娘娘腔趁他们在说话,只顾躲在一边一个劲地吞噬他们烤好的美味,大家都拿白眼瞟着。尚书拿话教育大眼镜,游戏一开始,第一个跑不动就是你了,第一个被拋弃一定也是你了。  “先别拿吃说事,这么高难度的游戏能不能玩,玩不玩得成还不知道,可是搞出乱子却难免的。”大眼镜总算从牙缝拉出食物讲话。  “接吻鱼”多美妙的名字,“奔”适合他们女多男少的嬉戏,带着捉迷藏的刺激,在寻找中捕捉,原本就是生活的主要游戏,那曾是童年的美好记忆,青春的骚动期待……  几个班的人马聚齐了坐在树阴下,几乎所有的两脚动物都举起手赞成“接吻鱼”,真是一道奇特的风景。几乎所有的学生都参加,病号除外,病号被命令留下看守行李。  男生女生分开站着,中间隔了“楚河汉界”大约三十米。比赛就要开始,女生们用手按着胸口,这是什么样的游戏,分不清是兴奋还是紧张,手在抖,脚在抽筋。  被任命为无上荣光的“吹号手”的是留下看守行李的病号,他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口哨声一响,仿佛电闪雷鸣狂风大作,站成一堆的男生女生被打散了。男生虽如离弦之箭,女生亦如受惊小鹿拼命躲闪,想抓住她们谈何容易!  游戏开始之前,皇宫“四大天王”哀求***塔“四大天后”,好歹看在以往交情深厚的分上,卖个人情给他们,让他们轻轻松松得手,千万别让他们丢脸。她们嘴巴答应得甜而爽,眼里闪烁的是诡计多端的寒光,弄得他们忐忑不安心如猫抓啊。  “四大天王”可不是省油的灯,他们已秀出对策,务必聚集强大兵力围剿小股敌人,具体做法就是在追捕“猎物”的过程务必走在一起,千万不能散了,到时见机行事,达到聚众人力量逐个击破的战略目标。  一开始他们还真能跑在一起,但女生太多,她们在树木之间闪来闪去、跳来跑去的,这里一群小麻雀,那里几只画眉鸟,将他们弄得眼花缭乱神志不清,这是他们始料不及、百密一疏滴。  “快帮我找找蛾蛾,蛾蛾跑哪里?”  蛾蛾故意如影随形躲着他,他对着兄弟心急地嚷嚷。她听到了,偷偷乐着,看你装酷,尽量装吧,找吧,继续找,累死你,让你的丑态现行吧。兄弟们却比他还糊涂,嘿嘿……  “快先帮我看看该逮住哪个?”  “不见了——”  “往右跑了!”  才两下工夫皇宫兄弟们便被冲散跑乱了,身不由己朝不同的方向去“逐鹿中原”。  蛾蛾发现几个陌生的面孔朝她包围过来,她的如意算盘过早落空。眼看陌生的男生们越来越近,前无可逃之路后无可躲之处,她最后选择了尖叫。希望向在附近的雄狮须须报警。她气喘兮兮、口干舌燥,软软地抱着树干直喘粗气。猎人们越逼越近了,傻笑着十分享受她的待宰羔羊之态。  尚书发现跟同伴们走散,不免心慌意乱了一阵,心想,真是乌合之众,毕竟不是正规军,兵败如山倒了,各捡各的好去吧,千万别捡人家挑剩的,冲啊——  他确确实实是在冲的,果然收获丰盛。明眼瞧着一百米外有三个身材不错的雌鹿,立即发力百米冲刺。等他能停下脚步时,眼前却是绿海茫茫一片。女生呢?让老鹰叼了去?三个美人哪!老鹰的胃口真大呀。他正在怨天怨地的,一眼看见树上结果累累的杨桃,那果实翠绿的、米黄的、金黄的,好看诱人,还有粉红色的小碎花,让他联想起无花果树,壮硕的无花果树缠绕着一条巨蛇,那是上帝的伊甸园。误入杨桃树林的他自语这里还真像伊甸园。埋怨起那个野马真是心无灵犀没点通,为何不悄悄藏在这“伊甸园”里。  尚书咂吧着嘴,树上的杨桃在不停地掏着他的口水,摘一个解解渴吧。他脱了鞋,见树干挺光滑,琢磨着怎样才能像手脚长出爪子似的爬上去,没想他的意念长爪功还真管用,其实是他们经常爬墙练出来的“轻功”。他化轻功为弓身夹腿爬树功,伸手摘到一个金***的大杨桃,同时也看见不该看的。  他望见会快速移动的树叶,吓了一大跳,相信那是个人,疑是果园的主人。接着他看清树叶下面露出的一张脸,乐得他差点从树杈上摔地啃泥巴。  那个人是野马,她戴了个巨大的叶冠,这狡猾的女生。  “野马——”  “是你呀,你怎么当起树獭来了。”  “哎呀!救救我,我下不来了。”  “我已经胜利躲过好几个男生的魔掌,你下来了,我岂不是前功尽弃,做梦吧!”  “我来当你的猎物,你帮我下来,总可以吧。”  “先把果子扔下来,馋过了,容我好好、考虑考虑。”  “不行不行,你吃了果子走人,我怎么办?”  看着“伊甸园”的杨桃,她吞了吞口水。  “我怎么帮你?”  “你抓住我的脚,我往下跳就成。”  尚书脚一沾地,飞快地给她一个响亮清脆的热吻,这是他们游戏的最高奖品,明文规定的,并不犯法。野马应声脸红得似映日桃花,推了他一把,“你食言——”扭头跑了。令人骨酥身软甜蜜的初吻啊,就这样……  她想,要是梨花林就好了,要是梨花盛开的季节就好了,漫天飞舞的雪白雪白的花瓣,花雨的季节呀,他在树下等着她,捂着即将放飞的令人颤抖的热吻和拥抱,就是那个经常出现的梦呀,梦里梦外谁分得清楚,做梦时如同醒着,醒着如同在做梦。  野马一路跑出杨桃林,看见半塔,她朝半塔走去,还回头望望尚书是不是追来了。眼前是那座倒塌的塔,灰黑色的砖块看起来像是文字的笔画,它们还在说话呢,在说什么?它看起来是神秘的。野马记得某本书说,塔是男性生殖器的象征,它矗立在大地上,就是模仿男人女人在交媾。然而,它倒塌了,残缺不全了,这又是什么象征意义,它的辉煌的岁月又在何方。在金色的阳光底下,倒塌的塔比那完好的塔更有诗意,更令人富于联想,是这样吗?野马不敢肯定。  她毫不犹豫地跨过塔的残垣,虽然那倒塌还有门。已经在塔里了,眼前的情景让她一下愣住了。  倒塌是干净的,甚至可以说干净得一尘不染,地上还铺着干草,似乎有人在这里住着。是不是昨天下过暴雨?才那么干净,她没办法相信。看到头顶炫目的阳光,塔里仍是阴凉的,真是个好地方。  “喂!你原来跑这种地方发呆。还挺会挑地方,我差点让你骗了。”  尚书也到了,他一边说着话一边正从刚才野马进来的残垣跨过。  “你这大坏蛋来得正好,我正想收拾你,你刚才不是说要当我的猎物吗!又想食言?”  野马的脸蛋红红扑扑的,那是一个诱人的苹果。他一下子又有了那种感觉、那种冲动,热辣辣如同细密的针脚,这针脚坏极,不扎别处,专挑那根处扎,只好脸红耳赤一动不动站在那里任她骂,任她打。  他看得清清楚楚,野马她润泽润泽的红唇一张开,狠狠地“咬”在他的脸上,“你这猎物——”她叫。  野马的这干年一“咬”犹如一只“红酥手”,酥酥软软地搭在他的脸上。尚书只觉得根处一望,脑门嗡了一声,视线便模糊了。  他伸手抱住野马,她没有挣扎,温驯如羊。他和她抱成一团,心跳的声音响成一片。过了一会,他听到野马耳语,却听不清她在说什么。然而,她也听不清他的耳语。接着看见野马雪白的臀,美得不敢碰,他伸出手,野马涨红了脸,生气地说,我叫你!看见野马美臀的下面,泛着水光,他吞着口水,口干思渴。  黄的干草堆散落着碧绿的叶子,那些碧绿的枝叶被踩烂了,上面留着像是蹄子的印,那些碧绿的叶子原本被野马做成冠戴在头上。他还在对着那些草和叶发呆,野马已经坐在残垣上晒太阳。干草上面滴落着被她猛然拋弃的“他”,他无限惋惜地拾起一撮干草,仍然湿的,浸了白的血。附在上面的白血好像活了,张嘴嘲笑他,“哈哈,你这呆瓜!”他心里便毛毛的,低下头去闻,猛吃一惊,难道这就是他的气息和味道。于是,他庄严地义无反顾地把那一撮干草装进口袋里。  野马在墙头笑他,“你真酸——”他本想狠狠地声讨,却因不敢直视她的脸而妥协。  她越发起劲地“折磨”他,从墙头一蹦而下,“给,把它们给我!”毫不客气地抢走他珍贵的“干草”,装进自己的衣袋。他无法生气,一点“气”都没有了。突然想问她一个很傻的问题。  “野马——”  “……”  他还是没将那个非常傻十分傻的问题说出口。  他和她保持着适当的距离默默走着,都明白他们的“接吻鱼游戏”结束了,他们该归队了。爱从游戏开始,从游戏结束,很快却很漫长。爱从扮家家开始,应该从扮家家结束,男人与女人的感情世界就纯净了。  她忽然转身对他嫣然一笑,“我永远不结婚。”“我是个独身主义者,世界上最后一个王老六。”他和她相视没有笑,转头看见须须、朱九、娘娘腔和蛾蛾她们,正朝他们俩走来。他们正是寻他、她而来,正担心他们俩是否迷路了,被天上掉下来的猛兽叼走了。谁知他们俩沾了迷路的光,没有撞进“桃花源”,却情陷“伊甸园”。  男生们围着尚书追问,野马就是你的“猎物”?你到底如何驯服这匹“野马”?尚书嘿嘿一个劲地傻笑,点头又摇头。另一边的她当然被女生围住“逼供”。野马比他聪明,她“坦白”了杨桃林里的一幕,以飨“饿客”,躲开继续被她们逼供的可怕酷刑。  娘娘腔和朱九的告白可谓够坦诚,我们都当了好几回接吻鱼,我们可是光明正大得很,哪像“尔等”神神秘秘鬼鬼祟祟,说不定不知不觉就触犯了游戏规则。他俩的坦白充满悬心济世的慷慨坦荡,却又让兄弟们感觉愤愤恨恨的,虽够坦白颇多缺陷则个。  他们很快回到营地,组织者们忙着清点人数,最后一声吆喝“到齐——”,接吻鱼的游戏算是公德圆满。  尚书心里装着遗憾,回来的路上没有经过杨桃林,一路上野马也没有再看过他一眼。她仿佛就是天空的一片云,早飘走了,而他还在对着什么都没有的天空发呆。忽而想,半塔里的野马就是天上掉下的馅饼,并且这馅饼是直截了当掉进了他的口中,被他囫囵吞枣了。  他们拔营上山顶,半塔山不高又不陡,无所谓山顶不山顶的。可是大家认为爬山不到山顶是有致命缺陷的征途,再说到了山顶不期然又能逮着什么新鲜花样玩啊,这才是最重要的动机么。  尚书的脑筋开窍的快,赶忙主动帮野马背起背包,以前他们是怎么样的,现在也是,他一定要回到先前的“正常”状态。大部分男生都帮着女生背背包,很像陈奂生进城的样子,煞是可爱可笑。有的还不止背一个,背了三四个,弄得都成骆驼了。倒是不少侠骨柔肠的女生“于心不忍”抢了包回来自己背着。  他们哪里像爬山,简直是在散步,嘴里还在谈论一个亘古不腻的话题“吻”。  “我亲了她的左脸,你呢?”  “没注意,反正不是左就是右。”  “她让我吻她的手,我真够纯的,咋那么听话。”  “稀奇啊!不过她一定感激你,或许然而,她有洁癖。”“你是初吻吗?”  “如果我的初吻是这样的话,我跳崖算了。”  “她一定是初吻吧,她对我说‘原来是这样啊’,我差点都吐了。”  “哎——不过是用自己的嘴吻自己的手罢了。”  “我感觉非常好,一刹那我的手脚都酥掉了,即使我以后再不会有吻,我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仰视之,我居然毫无感觉,就像左手摸右手啊。我不是圣人的话,就是情感弱智者。”  “美哦,‘接吻鱼’,若干年后,当我有空发呆的时候,一定是最抽筋的回忆。”  “我敢肯定一定有人就此一吻定情、倾情。”  “我也敢肯定一定有人违反游戏规则,偷吃禁果。”  听到这最后的话,尚书难忍脸红耳赤,他偷眼瞧野马,她正和蛾蛾讲话,俩人正讲得起劲。她必定也听到了,她是故意避着他的注目礼的。那个半塔里的野马与眼前的野马真是无法对号入座。那是爱情吗?为何突然从天而降又难以捕捉!  坐在山顶的石头上,清晰可见半塔就在左手边像个缺口的陶罐。他们放下东西向半塔走去,很快有人爬上半塔的墙头坐着、笑着、闹着。他和野马都不约而同离半塔远点,连多看一眼都让人心乱如麻,他坚信野马也有同感。须须把他的疑问说出来,从何而来的塔,有什么作用,怎么就倒了,倒了又怎么还存形。他拉着蛾蛾要去一探究竟,蛾蛾说,那是蛇鼠之窝,我害怕。须须说,有我在你不用怕,硬拽着她去了。当蛾蛾说那半塔是蛇鼠之窝时,尚书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刺痛了。  “半塔山如果没有半塔肯定黯然失色!”尚书说这话故意直望着野马,希望她能有些特别的暗示。  “是的,塔是山的装饰品,就像女人头上的花啊、金钗之类,所谓湖光山色塔影缺一不可。”大眼镜道。  “不是吧,我听说建塔是为了镇妖避邪用的,西湖有雷峰塔镇压白蛇便是一例,后来塔倒了,白蛇要不死了,要不逃了。”标签说。  “你是说风水塔吧,建塔的地方必定是阴气重,所以建塔增加阳气,达到阴阳互补、调和的作用。”  这是野马的高见,有人听了抚掌大笑,是娘娘腔和朱九两个小鬼,他们说野马你怎么突然知道阴阳互补的高妙理论啊,看了哪本书啊,有没有融会贯通啊。野马的腮边飞起两朵羞涩的红云,扭身跑了。  尚书在心中讪讪而笑,塔只不过是和尚的坟。在她衣襟飘动的瞬间,尚书偷偷地瞧见她的衣袋仍有干草的影子,她没有扔掉,而是悄悄藏着了。他想起装在玻璃瓶里的干花,不啻是记忆的标本。他也要寻找一个适合装他那珍贵干草的玻璃瓶,不必要名贵的瓶子,制作属于他的“最抽筋”的记忆标本——尚书和野马的***。  须须和蛾蛾向半塔走去,见小强站在断壁的最高处如旗杆一般。  “你的救命恩人在那里,你给了他一吻,他就激动成这样了,心潮澎湃,唯有爬上高处一通狂呼才够快感啊。”  蛾蛾听出须须话中有话,他在吃醋。本来她一直渴望这样的,可现在她没有一点儿高兴的感觉。当她被众多“猎人”围困,及时赶到解救的人不是他,却是做梦都想不到的小强。她成了小强的“猎物”,可怜的小强总是被人瞧不起,总是受人欺负,他誓死保护“猎物”,他总是那样执着,寸步不让,被揍得鼻青脸肿。遵照游戏规则,他可以热吻“猎物”。可是“猎物”说——谁都不许吻我,除了须须,为了犒赏你的救命之恩,我吻你。小强答应了。须须却在这“紧要光头”出现了。看似巧合,其实不是。这时,蛾蛾的心有了明确的感觉,小强的影子如同太阳下山的阴影慢慢地侵占须须的领地。  当他们拿着塑料袋捡干净他们所留下的垃圾,收拾行装准备下山的时候,日光已经西斜,绝非残阳似血,那是晚霞如锦。橘红的阳光盖在半塔的一边,另一边却是暗的,几棵翠绿的树陪伴着它,它的不经意的一角有鸟儿的影子,多么令人感动的无声的乐曲,庄严而又普通,只因为你留下了痕迹而显得真实而珍贵。尚书觉得腿软着,差点就跪了下去。他暗中留意的野马,她对它回过几次头,她的红唇闭得紧紧,皱着眉头,不知她想到了什么。  他们上车时有许多人悄悄地回头,若干年以后,或许就剩下那游戏的起初不经意的一吻才令人魂牵梦绕了,讲起来才会眉飞色舞妙处无穷了,他们当中一定有不少人要来故地重游,那时半塔还在吗?一切源于游戏,“接吻鱼”绝妙好名字,这游戏就跟半塔的存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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