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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爱(7-12章,待续)
正文 第七章 弈飞竟公然示爱
伊蕾真的要和海蓝绝交了。她不和海蓝说话,也不和海蓝有任何的眼神交流。有海蓝的出现,她就会板起脸,冷冰冰的。她决不会和海蓝走在一块。海蓝也搬过去和梅子同房了。
海蓝虽然很想和伊蕾和好,但伊蕾总不肯给她机会,让海蓝觉得好难过。海蓝知道伊蕾生她的气是因为弈飞,海蓝也尽量避免和弈飞在一起。
弈飞面对海蓝的逃避,他心里感到万分的无奈和气恼。
梅子和柔柔每天处在这种左右为难的处境,真的很想想办法让她们两个和好。没有了她们,这所房子也没有了以往的欢声笑语,家里常常处在很尴尬的气氛里。
早上,训练的时候,教训把队员分了组练习接棒。伊蕾和海蓝被分在了一组,其他队员都在练习着,只有她们两人尴尬地站着。
“伊蕾,我们开始练习吧!”海蓝主动地打破僵局。
但伊蕾却板起脸,转过身,背对着她,一言不发地站在那里。海蓝觉得好难堪,没办法,她也只好呆站在那里。
教练见她们两人都没有练习,走过来。
“海蓝、伊蕾,你们干什么?其他人都在努力地练习,你们像两根柱子杵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练习!”
“教练,我要换组。”伊蕾忽然提出。
“不为什么。”伊蕾答得很快。
教练察觉了她们之间一定是闹别扭了,他把伊蕾调到了另一组,把海蓝叫过来。
“海蓝,我不管你和伊蕾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是队长,你就要想办法解决。明白了吗?”
“明白了,教练。”海蓝答道。
海蓝也很想解决这问题啊,但又有什么办法呢?伊蕾又不肯接受她的道歉,她的心里也很苦恼啊。
训练完,伊蕾就马上离开了,阿古和她在一起。
“伊蕾,你怎么还在生海蓝的气呢?”
“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你们谁也别插手。”
“但你们这样子令大家很尴尬啊!”
“那我们不在一起不就好了吗?”
“你真的打算和她一直这样下去吗?”
“不要再问了,好吗?我不想谈有关于她的事。”伊蕾不耐烦了。
“好,我不问。哎,伊蕾,我给你玩个脑筋急转弯好吗?”阿古赶紧换话题。
“是这样的,有一位妈妈,她有一个几个月大的女儿,一个几岁大的儿子。她女儿常常喜欢哭,每次她一哭,妈妈就把奶嘴塞进她嘴里,她就不哭了。有一次,儿子做错事,惹得妈妈很生气,妈妈一生气起来就不停地训他,你猜她儿子怎么做才让他妈妈立刻不作声?”
“我不猜,你每次出的问题都没有常规的。”
“好,我告诉你,她儿子立刻拨掉妹妹的奶嘴塞进妈妈的嘴里,结果,妈妈立刻气得出不了声。”
“哈……”伊蕾听了失声笑了起来:“阿古,你脑子里怎么净有这些无聊的问题?”
“还有很多呢!我再讲一个给你听……”阿古最开心的就是能见到伊蕾开心的笑容。 ''''''''''''''''''''''''''''''
在校园的沙池里,梅子和柔柔约了谷一丰、弈飞和阿古出来。梅子和柔柔坐在秋千上晃啊晃,梅子很烦恼地用脚踢着沙子。
“我们是不是应该想个办法让伊蕾和海蓝和好呢?总不能让她们一直这样下去吧!”
“但伊蕾现在正气上头呢!我们是不是该等她气消了再说?”阿古说。
“等到什么时候?我们再不去灭火就要殃及池鱼了。”梅子性急。
“弈飞,你和她们两个不是最好的吗?不如你去劝劝她们吧!”柔柔对弈飞说。
“柔柔,你怎么那么笨!她们俩弄成现在这个样还不是因为他,还叫他去做说客,不等于火上加油吗?”梅子说。
“就算我愿意去,她们两个也未必肯跟我说话。”弈飞的心里也很烦恼,最近海蓝老躲着他。
“女孩子始终比较爱面子,我们找个台阶给她下,不就行了吗?”谷一丰从栏上跳下来。
“比如说我们搞一个什么联谊活动,大家聚在一起,到时我们从旁劝说,如果海蓝到时给伊蕾道个歉,当着大伙的面,我想伊蕾也不好说些什么吧!”谷一丰出主意。
“海蓝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她道歉呢?”弈飞反对。
“人总是要一人让一步的嘛,我们也知道这不是海蓝的错,但现在我们不是要争论谁对谁错的问题。只要她们能和好,谁先道歉又有什么关系呢?”梅子直视弈飞。
“但不觉得这太委屈海蓝了吗?”弈飞争取着。
“我想海蓝她是不会计较这些的了。”柔柔也赞同这个主意。
弈飞也不再出声了。
“但你们怎么知道伊蕾愿不愿意去呢?”阿古提问:“万一她不肯去,岂不浪费了一番心血?”
“你们男生真的好烦哦!一个又反对一个又泼冷水。她不肯去你不会想办法让她去吗?”梅子抱怨地。
“海蓝这方面很容易说的,弈飞交给你吧!但伊蕾,我想还是先不要告诉她,这比较好一点。阿古,你不是经常和伊蕾在一起吗?你约她吧!”柔柔想得比较细。
“就这么说定喽!散会。”谷一丰拍拍手掌。
放学后,弈飞校门口等待海蓝,他一见到海蓝出来就走上前:“HI!
“HI!”海蓝不冷不热地回应了一句,继续走她的路。
“怎么不说话了?”
“不想说就不说了。”
“你为什么要故意躲着我?”
“我没有故意躲着你,我们不是每天都见面吗?”
“但你不肯和我说话。”
“我现在不是正在和你说话吗?”
“但你不敢看着我。”
“我现在不是-----”海蓝把目光移向他,见他正在扮鬼脸,她笑了:“干嘛啊你?”
“你终于笑了吗?我以为
你以后再也不会笑了。看,今天天气是不是很好啊?还有小鸟的叫声呢!”
“你怎么这么无聊,说这些话。”
“很无聊是吧?那天,你不也是说这些无聊的话吗?我在想,以后我们见面的时候,是不是都要说这些无聊的话题呢?比如说,你今天好吗?今天天气很差,明天会下雨……”
“你还要无聊下去吗?”
“现在我们除了说这些无聊的话题,还可以说别的吗?”
“对不起,我――”
“为什么要道歉呢?你又没做错什么。其实,我们谁都没有做错。海蓝,你不要再这样子对我,再这样子逃避我了,好吗?你什么时候才肯面对呢?你明知我――”
“我不知,我不知!”海蓝拼命摇头,她又要逃避了:“弈飞,你不要再跟我说这些了,好吗?如果我们还是朋友的话,你放过我吧!”
“我不说了,我知道你是明白的,你是懂得的。如果你觉得逃避可以解决问题的话,你就继续逃避吧!但我会继续等待,直至有一天你肯面对。”无法得到她的面对,弈飞只有无奈地被迫等待。
“弈飞,我只想我们像从前那样做一对很好的朋友。答应我,我们永远这样子好吗?”
“海蓝,我以后再也不强迫你去面对,但请你也不要强迫我,好吗?”弈飞不肯答应。
“为什么你非要这样子呢?为什么我们不可以回到从前那样呢?那时候,我们三个人不是很好的吗?为什么要弄成今天这样呢?你知不知道我的心好痛,我不想因为我而伤害了伊蕾,我不想因为你而失去了这个好朋友,我不想!”
“你为什么只想着伊蕾?你有没有想过我,有没有想过我也会因为你而受伤害。你为什么非要把我推向伊蕾呢?我不是货物,我有自己的情感,只有我自己才清楚我最爱的是谁。我需要的是谁。”弈飞紧紧地捉住她,眼里也冒火了。
“你不要说,你不要再说了!”海蓝捂着耳朵,紧紧地闭着眼睛。
任何的言语都不能表达他对她的爱,既然海蓝不肯听,也只有行动表示了。
弈飞骤然吻住了她,用力地住了她。海蓝被吓住了,她愕然地睁开眼睛,见到他眼里炽热的情。她任由他吻,她没有反抗,是因为他的吻来得太忽然,来得太激烈了,她来不及有任何的反应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弈飞吻了她,他又一次吻了她,但这一次不是意外,而是他最深情的示爱。
弈飞放开了她:“海蓝,我爱你,我爱你!”他竟然当众向她示爱。
海蓝又再惊吓了,她害怕了,面对这场来得忽然,来得猛烈的爱情,她退缩了。
“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她狂奔而去。
弈飞终于迫使她面对了,虽然她还是选择了逃避,但他会一直等待。
弈飞吻了海蓝,弈飞向海蓝示爱,很快传遍了整个校园。伊蕾面对海蓝时,不再是冷冰冰的脸,而是充满着愤怒,眼光充满着妒恨。
梅子和柔柔觉得更难化解她们的误会了,但她们还是要试一试。
他们约好去烧烤场烧烤。事先还是瞒着了伊蕾,至于海蓝,梅子已和她约好了。
在烧烤场没有海蓝的出现,伊蕾还是表现得很开心,与大家有说有笑的。
当大家以为时机成熟时,就叫海蓝出现。海蓝走过来,伊蕾一见到她,脸色马上就变了,她沉下了一张脸。
“是你们叫她来的吗?”
“我们想人多一些会热闹一些,所以就''''''”梅子不敢看向她,因为她的脸色实在太黑了。
“我不是说过有我没她吗?你们当我开玩笑的吗?”
“伊蕾,不要这样嘛,大家都是朋友,一起玩嘛。”柔柔劝说着。
“我没有这种朋友。”伊蕾站起来想离开,但柔柔拽着了她。
海蓝走过来,见到气氛不太好,但她还是决定试试,看能不能化解伊蕾的怨恨。
“HI!。”海蓝向他们打完招呼后主动向伊蕾打招呼:“HI,伊蕾。”
“你不要叫我。好,既然大家这么有心安排这场游戏,我就当着大家的面和你说清楚。你们大家也听清楚,顺便给我作证。我伊蕾从今
天开始和海蓝不再是朋友,以后有她就没我,有我就没她。”说完伊蕾用力地扔掉手上的叉子,转身就走。
阿古摇了摇头,叹了叹气,追她去了。
想不到伊蕾会这么断绝,海蓝除了难堪,心里更难受。
“对不起,害你们――”海蓝说不下去了,因为她的泪已在眼圈里打转了,她仰起头拼命地咬着下唇忍着泪,不让它流下。
“海蓝,应该是我们向你道歉,让你这么难过,我们也想不到伊蕾她会――”梅子也想不到会弄成这样。
“梅子,别再说了。”谷一丰阻止她。
“海蓝,别难过了,啊。”柔柔牵着她的手。
“伊蕾她实在太过分了,她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呢?”弈飞也非常地生气。
“我们的事不要你管。”海蓝冲着他叫,泪也随着流下来了,她擦着泪跑着走了。
大家也没有心情再呆下去了。一场悉心的安排就这样在尴尴尬尬的情况下结束了。
阿古追着伊蕾,“别再跑了好吗?已经够远的了。”
伊蕾停了下来,瞪着眼睛叉着腰很生气地说:“你明知她会来,为什么要骗我?”
“还不是想你们和好吗?”
“我已经说过我不要和这种人做朋友。”
“你不要说这种气话好不好?”
“我没有说气话,我就是讨厌她,我讨厌她这种人。”
“你讨厌她什么?”
“我――”伊蕾又不好说出来。
“你讨厌她是因为弈飞喜欢的是她不是你。但你有没有想过,你对海蓝的所作所为实在太过分了。她只不过被你喜欢的人喜欢上而已,她有错吗?你为什么那么执着,那么针对她呢?你在伤害着你们的友情,你知不知道?”
“我讨厌她就是讨厌她,要你说这一大堆的废话吗?你追着我来是为她作说客还是想来教训我?”
“什么都不是,我只是关心你。”
“那你最好别说这么多废话,我不想连你也一起骂了。”
阿古知道伊蕾已钻进了牛角尖,她是听不进去的了。
正文 第八章 第一节相约泳池
弈飞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他而起,他决定要和伊蕾好好谈一谈。弈飞约了伊蕾在学校的泳池见面。
两人坐在阶级上,伊蕾心如鹿撞,她不知弈飞要对她说些什么。
弈飞先打破了沉默:“伊蕾,我们认识有六年了吧?”
“嗯!从高中到现在已经六年了。”
“在高中的时候,你可是我们班最受欢迎的女生哦!有不少男生写情书给你,追求你吧?”
“这只是他们的一厢情愿,我没和他们交往过。”
“你有没有试过拒绝过一个追求你的男生?”
“你知不知道被人拒绝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你知道吗?当一个男生向一个女生表示自己的爱意时,他也是经过很长时间的挣扎,他也需要很大的勇气。但一旦被自己心爱的女生拒绝,那种感觉是痛入心扉。”弈飞闭上双眼,脸上的痛苦仿如身在其中。半晌,他深深呼了口气,睁开了眼睛。那双迷人的眼睛还带着丝丝的隐痛。
“你试过了吗?”伊蕾问他。
弈飞只是苦笑一下,“伊蕾,你是一个美丽、善良又可爱的女孩。”
接着又是一阵沉默。
“伊蕾,我们一直以来是好朋友,是吗?”
“嗯!”伊蕾眨着大大的眼睛。
“伊蕾,我有个秘密想要告诉你。”
伊蕾静静地聆听着。
“从高中时代,我就暗恋了一个女孩子。她长得不是那么的美丽,但她很纯真。在她的世界里一切都是那么的简单,在她的世界里只有那种纯纯的友情。她总是牵引着我的视线,让我总是不由自主地靠近她。我曾经写
了很多封情信给她,但总寄不出去。因为我怕被她拒绝,怕失去了她。我情愿守着她,哪怕每天只能看上她一眼,听见她的声音,我已满足了。”弈飞停顿了一下,现在的他是柔情的。
“那后来呢?”伊蕾在猜测着他口中的女孩。
“后来,直至高中毕业,我都没向她表示过。我以为我可以像她那样,纯粹只做一对好朋友,但我却做不到。我对她的爱随着时间的过去,一点一滴越积越深。终于我忍不住还是向她表示了,但却被她拒绝了。我很后悔我的冲动,她已越离我越远。我真怕有一天我会完完全全地失去她。”痛苦又渗入了那双迷人的眼睛里。
“我明白了,你是想告诉我,你喜欢的人是海蓝,是吗?”伊蕾带着酸痛地说。
弈飞点点头,不否认地说:“我爱她,从高中时代我就已经爱上了她。”
“那为什么要告诉我呢?”伊蕾冷冷地说。
“我不想你再生她的气,再误会她。”
“看来海蓝的人缘真够好,你们每一个都维护着她,都心甘情愿地这她做说客,好像我是最讨人厌的那一个。”
“伊蕾,你不要这样说。海蓝是一个怎样的人,你和我应该最清楚。”
“我的确很清楚,谢谢你专程来为她解释,现在你可以走了,我想一个人静静。”伊蕾冷下一张脸。
弈飞看了她一眼,没再说任何言语地离开了。
弈飞的说话令伊蕾更加妒忌海蓝,她妒忌海蓝一直有一个如此情深的人爱着她。她恨恨地想着,醋意已在脸上写出来了。
“HI!”阿古悄然来到她身边。
“你怎么会在这里?”见到他好意外。
“我刚好经过,就见到你一个人在这发呆。在想什么?”
“阿古,刚才弈飞来找过我。”
“他对你说了些什么?”
“他告诉我,从高中时代他就一直暗恋海蓝。哼!你认为我会相信吗?”
“为什么你不相信呢?的确如此,在大一的时候,弈飞已经告诉过我了,还有谷一丰也知道的。”
“为什么你不告诉我?”
“这是男生的秘密,我怎么能说出来呢?”
“哼!”伊蕾冷笑着:“阿古,我是不是一个很讨人厌的女孩?”
“那为什么没有人喜欢我?没有人像弈飞那么情深地喜欢我?”
“伊蕾,我一直喜欢你呀!”阿古半真半假地说。
“怎么你才相信呢?”
“你说喜欢我,好,给个机会你表示。我知道你是个旱鸭子,如果你从这两米深的泳池跳下去,我或者会相信。”
伊蕾的话刚说完,阿古已像一支箭亳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哎,你干嘛收么认真,我开玩笑而已。”伊蕾紧张起来,她知道阿古真的不会游泳。
一点也不懂水性的阿古在水里乱爬乱动,他在咕噜咕噜地喝着水。伊蕾也想不了那么多,她跳下水里将正在水里挣扎的阿古救了上来。
阿古喝了几大口水,正呛着,伊蕾帮他拍着背。
“你相信了吗?”阿古呛着说。
“信了信了,好兄弟。你想哄我开心也不用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你以为我一定会救你?不是见你一片诚心诚意上,我才懒得理你,由得你淹死算了。”
阿古真的头痛了,伊蕾到底怎么才明白他的心呢?
正文 第八章 第二节偷果子?!!
柔柔满怀心事地独自一人走在校园的小径,最近发生的事令她很烦恼。伊蕾和海蓝闹翻了,海蓝被逼着搬到了校舍住。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们这样子却不能帮上任何的忙。
“嗨!”一个声音从她背后传来,但她没在意。
“柔柔。”冬岩走到她身边。
“柔柔这才发现有人在叫她,她抬起头,吃了一惊:“冬岩学长?”
“这么好的天气很合适做白日梦哦!”冬岩笑她。
“没有啦!”柔柔露出尴尬的笑容。
“你的样子告诉我你现在很烦恼哦!”
“冬岩学长你好厉害哦!”柔柔觉得他的观察力很强。“你把烦恼两个字都写在脸上了。可以告诉我是因为什么吗?”
柔柔叹了叹气,幽幽地说:“最近我的两个好朋友因为一些误会闹翻了,看着她们这样我很不开心。本来我们四个女孩很开开心心在住一起,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但现在,这一切已经成为回忆了。不知什么时候她们才会和好呢?”
“你很关心你的朋友。”
“友情是很重要的,不是吗?”柔柔仰望他,因为他比她高出一个头。
冬岩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不要再不开心了,你这样子我不喜欢。”
柔柔看见了冬岩眼里闪耀着迷人的光彩,她晕眩了,她的心在跃动着,她的脉搏在加速着,她怕失了仪态忙低下了头。
“怎么,你又丢东西了?”冬岩幽默地说。
柔柔听了抬起头对着他笑了。
“我最喜欢看你的笑容,很迷人。”
柔柔又一次迷惑了,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说这样的话。难道他不知道这样会让她想入非非的。
“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冬岩拖上她的手。
“去了你不就知道了吗?”
冬岩一直拖着她跑,柔柔的心一路狂跳着,因为她的手竟被冬岩学长牵着,这可是她一直的梦啊!
“冬岩学长,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柔柔见他竟带自己来到学校的果园。果园门口写着几个醒目的大字:闲人勿进,偷一罚百。
“嘘!别出声,跟着我。”
冬岩带着她从后门悄悄地潜进去。
“冬岩学长,你不是想带我来这偷果子吧?”
“哇!你看,那边的荔枝好大,好红哦!”冬岩跑过去,爬到树上。
柔柔跟着他,又怕又担心地看着他:“冬岩学长,不要这样啦!快下来,被人看见了会很麻烦的。”
有人知道的。柔柔,你负责接果子哦!”
冬岩把摘下来的荔枝往下抛,柔柔一边接一边四处张望,她心惊胆跳的像做贼一样。冬岩摘够了,从树上跳上下来。“哎,小心点!”柔柔担心地说.
冬岩拉她到大树下坐下来。一边剥果子一边吃。
“哗!这里真舒服,好凉爽啊!”冬岩一点也不担心会被人发现,他很优闲地吃着。
柔柔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可是怕得要命了,她心里怕极了,眼睛老是四处看,坐都坐不安稳。
“冬岩学长,我们还是快走吧!我很怕耶!”
“怕什么,这时候看果园的阿伯正睡午觉呢!他耳朵不太灵光,不会发现我们的。”
“你怎么知道?你常来的吗?”柔柔很惊讶地看着他。
冬岩不可置否地笑笑。
“你不怕被人发现捉住吗?”
“我有脚啊,被人发现了我就逃啊!”
“你有试过?”柔柔不敢相信地睁开眼睛。
“我告诉你哦!看守这里的阿伯他是不会追你很远的,但他养了一只又大又凶的大狼狗,很厉害的。这只大狼狗不但跑得快,而且它会咬人,不见血不松口的。你看,我脚上这条小疤痕就是被它咬的了。”冬岩说得言之凿凿,柔柔听得心惊胆颤。
“真的?那你不是很痛了吧吗?”她轻轻抚上那道疤痕,蹙紧眉心。
冬岩见她信以为真的样子,他笑了起来:“傻瓜,骗你的。这道疤痕是打篮球时弄伤的。”
“冬岩学长,你捉弄人。”柔柔发现自己上当了。
“这里真的有一只大狼狗,但它怎么跑得过我呢?我可是出了名的飞毛腿。”'''''''
在他们说得兴起的时候,忽然传来了狗吠声,还越来越逼近。
“不好,被人发现了,快逃!”冬岩跳了起来,拉着柔柔就跑。柔柔来不及捡起地上的笔记本就跟着他跑了。
“喂!你们给我站住!”后面的看守阿伯牵着一只大狼狗追着他们,狗叫得越来越凶,越来越厉害。
柔柔头也不敢回,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拼命地奔跑,终于再也听不见狗叫了。她弯着腰,按着膝盖拼命地在喘着气,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冬岩也在喘着气,他看着她狼狈的样子笑了起来:“是不是很好玩,很刺激?”
“我快被吓死了,你还说好玩。”
“下次再来,好不好?”
“我才不会这么傻,还要来。”……
虽然这一天过得很惊险,但却是第一次和冬岩学长靠得这知近,柔柔很开心,她对冬岩的痴情结越来越紧了。
第二天的时候,柔柔回校的时候,被训导主任唤进了办公室。因为昨天她的笔记本丢在了果园里,被看守的阿伯拿去了学校。笔记本上有她的名字和班级,训导主任很快找到了她。在办公室少不免的一顿训斥,然后她被罚站在操场上一节课。
所有的人在课室上课,柔柔独自一个人站在操场的中央。虽然不会有什么人看她,但她却已羞愧万分。
四月的太阳虽不太猛烈,但已晒到柔柔汗流满面,头发晕。柔柔是一个守规矩的女孩子,她一动也不敢动地站在那里接受惩罚。
冬岩刚好没课,他经过操场时,见到柔柔傻傻地站在那里,他走过去。
“柔柔,你站在这干什么?做错事被人罚?”
“不就是昨天去偷果子的事被训导主任知道了,他罚我在这站一节课。”
“怎么只罚你没有罚我?”
“我又没告诉他你也有份。一个人受罚就够了,干嘛还要把你拖下去呢?”
“真看不出你也很讲义气哦!这么晒,你像个傻瓜一样站在这干什么?反政权训导主任又不会出来看你,你就不会偷偷懒吗?”冬岩从口袋里拿出纸巾替她擦汗。
“是我做错事了,我应该受到处罚的。”
“你不要这么木头好不好?看你就快被晒干了。”冬岩硬拉着她走。
柔柔与他挣扎着,“冬岩学长,不要再这样啦!我会过不了自己这一关的。你就让我一个人站在这里吧!你别管我了!”
肯走,我也留下陪你一起处罚,反正这事我也有份。”冬岩站在她旁边。
“不要这样了,你不用陪我了,快走啊!被人看见你这样,不好的。”
“你不用说了,我也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既然这事我们俩都有份,受罚的不应该只有你一人。”冬岩坚决地。
柔柔心里一阵感动:“冬岩学长……”
“柔柔,你不是田径队员吗?为什么你会来篮球队做后勤?”
“啊?”柔柔不知怎么回答他,总不能告诉他是因为自己喜欢他的缘故吧!
“呃,因为,因为放学的时间很长,我怕无聊,所以就……”她说出来连自己也不肯相信这理由啦,何况是冬岩。
冬岩盯着她,用研究的眼神看着她
“你不要这样子看我啦,我会不习惯的。”柔柔也知这解释太牵强了,“冬岩学长,我想问你,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上次帮你捡书的时候见到的。”
“哦,是这样子的。”柔柔又一次这么近面对冬岩学长,她的一颗心忐忑着,她很想和冬岩聊天,但又不知该说些什么话题才合适。正当她构思着的时候,冬岩先主动了。
“我?“柔柔,你是一个很独特的女孩子。”
是吗?”柔柔泛红着脸。
“从你第一天进篮球队,我已觉得你是与众不同的。”冬岩迷雾般的眼睛看向了她。
第一天,他说的是第一天耶!柔柔想不到原来自己并不是被遗忘的一个,她心里涌出万种思绪。一丝甜甜的味儿流进心坎里。
“你看上去上一个很文静、很纤弱的女孩子,但其实你很开朗,很有韧性。我记得有一次校运会,中途你摔了一跤,手脚也擦破了,虽然你落后了很多,但你还是坚持比赛完。我很欣赏你的个性。”冬岩流露出对她的欣赏。
柔柔在心底狂喜着,原来学长有注意到自己。
“那天我的样子是不是很丑?”
冬岩笑笑,摇了摇头。他忽然问了一句:“柔柔,我们是朋友吗?”
柔柔来说简直不可思议,这是一个多么意外的收获啊!
“冬岩学长,我真的可以和你做朋友吗?”
“是我问你啊!”冬岩笑着,他的魅力就像阳光般阻挡不住。
正文 第九章 第一节教练的奖杯
谷一丰正在网上与梅子玩着QQ,但阿古的翻来覆去,长嗟短叹,让他听了心都烦了。
“阿古,你今天怎么了,老在唉声叹气的,让人听了心好烦,你知不知道?”
“唉,我管你烦不烦,我现在都快烦死了。”
“你和弈飞到底搞什么嘛?为了两个女孩子变成这个样。弈飞变得沉默不语,你就老在长叹短叹的。我都说了,爱情这东西很烦人的,得到它也很烦恼,得不到它嘛,更烦恼。何必呢?大家开开心心玩在一起,做做兄弟不是更好吗?”
“做兄弟?你以为说得简单。她们又不是男孩子,怎么可能做兄弟?”
“以前你们不是装得很好吗?干嘛自找烦恼呢?”
“当爱累积到一个顶峰时,它要爆发,你能控制的了吗?”阿古把头埋在了枕头下低吼着:“烦、烦、烦,烦死了!”
“你不烦死我也快被你烦死了!弈飞,你说句话好吗?老望着窗外干什么?”
弈飞正抱着膝,屈着身,蜷缩在窗边。那双迷人的眼睛渗透着淡淡的忧郁。
“如果能够重新来过,我情愿回到从前,一切都不曾改变。”
谷一丰对着他们只有无奈和同情。“看来最聪明的还是我。”
''''''''''''''''
弈飞的话并没有令伊蕾释然,她对海蓝更是妒忌,更是排斥。
今天有一间学校的田径队来和她们学校进行一场友谊比赛。在4*100米的接力赛中,教练列了队,柔柔接第一棒,梅子接第二棒,伊蕾接第三棒,最后一棒由海蓝接。
虽然是友谊比赛,但大家都很认真较量。最后一场比赛是女子4*100米接力赛。当***声一
响,两方队员拼尽全力拼搏。头三棒很顺利地交接完,轮到最后一棒时,伊蕾是跑在前头的,但当她交接最后一棒时她故意将棒扔在了地下,海蓝当时一楞,但很快她拾起地上的棒然后再冲刺。比赛当然是输了。
每一个在旁观看的队员都看得出伊蕾这一棒的交失是故意的。大伙都觉得伊蕾这样做太不理智亦太过分了。
比赛结束后,教练叫她们两人每人写一份检讨书明天交上。
回到家后,梅子和柔柔也忍不住责问她。
“伊蕾,你今天这样不觉得过分吗?”
“只不过输了一场比赛,用得着这么紧张吗?”伊蕾慢条斯理地说。
“不是输赢的问题,而是你这样对海蓝不是存心叫她难堪吗?”
“是,我是故意这样的,我是故意令她难堪的。这又怎么样?谁叫她让我讨厌。我说过我以后再也不和她在一起,有她就没有我。”
“但这是比赛,我们讲的是团体精神,而不是针对某人。你怎能将私人的仇恨带到比赛中呢?”
“梅子,我没有你那种宽阔的胸襟,我很小气的,我不会分公和私。如果你们也觉得我讨厌,那以后你们也可以不必当我是朋友。”伊蕾一生气就会没有理性的了。
“伊蕾,我们不是这个意思,你别误会。”柔柔真怕她气上头又做错了事。
“其实我也不想和你们吵架,只要你们别再惹我。”伊蕾气恼恼地跑回房间。
“你说她这是什么态度?好像做错事的是我们。”梅子极不满意伊蕾的口吻。
“算了,别再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一生气就会胡言乱语的了。”
'''''''''''
第二天,天气就像她们的心情一样黑沉沉的,一股闷热在空气中弥漫。她们去交检讨书,被教练叫住了。
“你们俩以为只交了检讨书我就算了吗?啊!”教练用力敲了敲桌子,他的脸色也像现在的天气一样,黑沉沉的。叫人不敢透大气。
“到底你们有没有真正反省过。”
两人默不作声地站着,
“啊!你们说话呀!海蓝,你说。”
“教练,这是我的错,我没接好棒,不关伊蕾的事。”
“哈,伊蕾,你呢?”
“不关她的事,我是故意的。”伊蕾负气地说,她才不要海蓝帮她脱身。
“故意的,好,故意的!你说,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教练怒斥着。
“因为我讨厌她,我不想和她在一起。”伊蕾直然说出来。她不顾海蓝的尴尬和自尊地说出来。
“够爽快,说得够直接,好!”教练拍起手掌,然后他又一声怒吼:“你们以为你们还是三岁的小孩子,在上着幼儿园,啊?这里是大学,你们是大学生,对你们自己做的事要负责。如果这一次是真正的比赛,被你们这样搅和,丢了学校的面子,你们怎么负责?”教练的火正冒升着。“还有你!海蓝,你身为队长,竟然和队员的关系这么差,你这队长是怎么做的?”
“对不起,教练。这全是我的错,你罚我吧!”海蓝低垂着头,不敢看向教练那张发红的脸。
“罚你,我一定罚。现在,你们俩好好给我在这反省。我希望我回来时,见到的你们不会是这样。”教练斥了她们一顿后带着怒气挥袖而去。
教练一走,伊蕾就黑起了脸,转过身去,背对着海蓝。海蓝知道教练是故意留下她们两个的,希望她们能和好,她也很想和伊蕾深谈一次。
“伊蕾,对不起!你可不可以原谅我?”
“哼!”伊蕾冷冷地。
“伊蕾,我知道你生气是因为你以为我和弈飞在一起。其实,我和他真的没有任何关系。我一直把他当做是最好的朋友。而且,我知道你喜欢他,我又怎么可能和他在一起呢?伊蕾,你是我这一生最好的朋友,只要是你喜欢的我决不会去争夺。”
“你以为我是乞丐吗?需要你的施舍吗?”伊蕾冷光扫向她。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伊蕾,你别误会。”海蓝拼命摆手。
“误会?我有什么误会。弈飞不是当众向你示爱吗?他不是当众和你接吻吗?难道这一切是我编
造出来的吗?”伊蕾一步一步地逼近海蓝,海蓝一步一步地后退。
“他喜欢我是他的事,但我真的没有喜欢他,相信我,伊蕾。”
“哼!相信你,凭什么相信你。弈飞他对我说,他从高中时代就爱上了你,他为你写了很多很多情书,他对你那么的好,我就不相信你一点也没动心过。”
“没有,不是的!伊蕾,你相信我,我真的不会喜欢他的。”海蓝捉住伊蕾的手,紧张地解释着。
“放开我!不要碰我!”伊蕾用力推开她,海蓝失去了重心,撞在了柜子上,柜子摇晃了一下。
“ 卑诜旁谏厦娴囊桓鼋北由厦嫠ち讼吕矗扰錾狭撕@兜母觳玻偎ぴ诹说厣稀
“哎哟!”奖杯的重力撞得海蓝痛得皱起了眉头。
伊蕾想过去扶她,但碍于面子站在那里看着她。
海蓝从地上站台起来,走过去把奖杯拾起来。发现奖杯上的人儿断了一只手臂,她四处寻找,从桌底发现了,她把它捡起来。
刚在这时,教练进来了,见到这种情形,他冲过去,把奖杯抢过来,他顿时怒火冲天。
“是我,教练。”海蓝低低地说。
伊蕾见教练这么紧张又这么凶,她怕得不敢出声。
“是你!你知不知道这奖杯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它是我第一次参加比赛拿到的第一个冠军,你竟然把它摔成这样。你简直,简直……”教练气得说不出话来。
“对不起,教练。”海蓝知道再怎样道歉也弥补不了什么。
“对不起有什么用!你,你马上给我下去,围着操场跑十个圈。”教练指着门外吼叫着,他太生气了,简直想杀人。
海蓝不敢抗议,立刻冲了出去。
伊蕾望向外面,正下着倾盆大雨。她怯怯地对教练说:“教练,外面正下着大雨耶!”
“我不管。”教练很心痛地看着奖杯。伊蕾走到外面,站在栏边眺望下去。黑沉沉的一片天把外面映得模模糊糊,雨噼噼叭啦地下着,几乎看不清外面的景物。她只隐隐约约地见到
一个身影在滂沱的大雨中跑动着。伊蕾的心在侧隐着,她想了又想,忽地冲进教练室,把教练也吓了一大跳。
“教练,其实这奖杯我也有份摔坏,我是不是也应该受到处罚?”
教练定了数秒,然后说:“你说呢?”
伊蕾听完后,立刻冲了出去,隐没在大雨中。
海蓝见伊蕾竟也跑了出来,还和她一起跑着,一阵热流涌过心里,“伊蕾!”
“我可不是为了你,这事我也有份。”伊蕾虽是这样说着,但语气不再那么冰,那么硬梆梆。
海蓝听出了她的心软,她希望这一次是一个转机。她们没再说任何言语,默默地并肩在雨中奔跑。
教练眺望下去,两个模糊的身影在大雨中重叠,再看看手中摔坏的奖杯,嘴角向上扬。
伊蕾回去后,想了很多很多,她终于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她决定和海蓝和好。
正文 第九章 第二节和好如初
“哎!你们两个去哪里?”伊蕾见梅子和柔柔急急地走着。
“呃!我们……”柔柔不知该不该对她说,她迟疑着。
“呃什么,这又不是什么不见得人的事。海蓝病了,我们去校舍看她。”梅子干脆地说。
“她病了?什么时候病的?”伊蕾紧张地问着。
“校舍的人说,昨天她被雨淋过后回去就发高烧了。”
梅子和柔柔很奇怪伊蕾怎么忽然关心起海蓝了。
“是吗?那我们赶紧去看她。”
“啊?我们?你是指我们三个?”梅子觉得太不敢相信了。
“废话,当然是我们三个喽!等等我,我去拿个背包。”
柔柔和梅子惊讶后,两人相视一笑,终于雨过天晴了。
她们三个赶到了校舍,来到宿舍门口,伊蕾忽然又不好意思了。
“你们先进去啊!”
“不是说好我们三个的吗?你在躲什么?”柔柔扯住她。
“哎呀,快进去吧!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梅子和柔柔半推半拉地将她带了进去。
“啊,你们……”海蓝见到伊蕾也来了,她心里既惊讶又感动。
“快躺下,吃药了吗?”柔柔按住了正要起身的她。
“还有没有烧?”梅子也问她。
海蓝轻轻摇头:“已经退烧了,只是有点头晕和有点手软脚软的。”
“知道自己底子差就该多注意点嘛!”站在一边的伊蕾说话了。
“伊蕾!”海蓝伸出了手,伊蕾上前握住了她。在这一刹间,所有的怨恨已经成为了过去。
“我带了一瓶药酒来,昨天你一定很疼吧!”伊蕾从背包里掏出一瓶药酒。
“一点点,现在不疼了。”海蓝想不到伊蕾还像从前一样关心她。
“让我看看。”伊蕾将她胳膊的衣服拉下,见到里面是一大片的淤
青,“都成这样了,还逞强。”
伊蕾将药酒倒出,轻轻地替海蓝揉着。
“哎哟!”海蓝皱着眉头,忍着痛低吟着。
“很痛吗?忍一下吧,不然淤伤不会退的。”
梅子和柔柔见到她们这样,知道她们的友情不曾减退。
“海蓝,你是不是应该搬回来了?”梅子笑问她。
“海蓝,没有了你,我们怎么会是田径队的最佳组合呢?”柔柔说。
“海蓝,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不是吗?”伊蕾向她伸出了手,海蓝把手覆盖上去。
四位好朋友手搭着手,脸上是最真挚的笑容
正文 第十章 鲨鱼出现了!
海蓝终于又搬进了小房子里,又重新和她的三位好朋友在一起了,她们还像从前一样那么的开心。只是海蓝还是避开着弈飞。
晚上睡觉的时候,伊蕾想解
“海蓝,睡了吗?”
“还没。”海蓝侧转过来:“要开灯吗?”
“不要,这样舒服点,说起话来没压力。”
“你有话想说吗?”
“唔,海蓝啊,我想告诉你,我对弈飞已经没有那种感觉了,你不必因为怕我介意而躲着他。我知道你是喜欢他的,你和他在一起吧!我是不会生气的。”
“伊蕾,我知道你是出于一片好意,但是,我和弈飞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还是因为我吗?”
海蓝沉默了一下,接着一声叹息:“不为什么,大概是没有那种感觉吧!”
“海蓝,你在骗你自己。我知道你一定是因为我。是我伤害了你,也伤害了弈飞,……'”
“伊蕾,不关你的事,真的不关你的事。只是我还没准备好。我从来不知道恋爱是什么,爱情又是什么。我不明白,为什么男生和女生不可以永远做一对好朋友呢?为什么不可以永远这么单纯呢?”
“因为人是最容易动情的动物,一旦动了心,是收不回来的。”
“因为我还未真正动心就已经死心了。海蓝,弈飞他真的很喜欢你的。你就试着和他交往吧!”
“唉!我和他就像站在大海的两岸,我没那力气游过去。”
“那你就站在岸上吧!他一定会游过来的。”
“我怕游到中途就被鲨鱼吃掉了。”
“如果有鲨鱼出现,你一定会跳下去救他的。”
“我会那么笨吗?”
“因为你就是这么笨!”
伊蕾太了解海蓝了,她不是一个主动的人,但当她遇上阻力就会化为前进的动力。
''''''''''''''''
放学后,大伙约在一起回家,大家嘻嘻闹闹的,只有海蓝和弈飞走在一起都尴尴尬尬的,话也没说。
在他们踏出校门口时,被一个穿着前卫,样子美艳的女孩子挡住了去路。一看上去,就知
道她是那种敢爱敢恨、又主动的女孩子。
她来到弈飞的面前站住,很干脆、很爽快地说:“弈飞,我叫卡丹,我想和你约会。”
其他人听了都瞪大了眼睛,想不到她竟如此的勇气和直接。
弈飞被她的坦白吓了一跳,对方是一个女孩子,他不想太落她的面子,怕她受到伤害。但又怕说得太婉转令她误会。
“对不起,我从来不和不认识的女孩子约会的。”
“现在我们不是认识了吗?我知道你叫弈飞,你也知道我叫卡丹了。”
“不要紧,明天吧!明天我会来找你。”
“明天还是没空。”
“我会等,等到你有空为止。就这样了,再见了,各位。”卡丹毫不介意,潇洒地走了。
“哇!很酷耶!超辣的。弈飞,想不到你很受欢迎哦!”谷一丰搭着他的肩膀。
“我不喜欢吃辣的。”弈飞冷冷地说,他看了海蓝一眼,她满脸的不在乎惹起了他的愤怒。他一言不发地走了。
“海蓝,鲨鱼出现喽!”伊蕾说。
“你们在说什么?有鲨鱼吗?在哪里?”柔柔傻愣愣地看着她们。
“关你什么事?”海蓝和伊蕾异口同声地。
“好齐心哦!”'''''''
大家又说说笑笑回去了。有女孩子追弈飞这成了热门的话题。
“出来见个面也要这么神神秘秘的吗?”阿古听了伊蕾的***,赶了出来。
“我有事要拜托你嘛。”伊蕾约了他在房子外面的小凉亭里。
“是什么?说吧!”
“虽然这事有点难为情,但是……”
有什么就说吧,这么婆妈的干什么?”阿古见她吞吞吐吐的。
“我,我想你做我的男朋友。”伊蕾觉得要说出来真的很难为情。
“你要我做你的男朋友
?”阿古睁大双眼,心里欣喜若狂。
“只是演戏而已,只需一段短时间。”伊蕾请求他。
“啊?”只是演戏?阿古从高峰摔了下来,空欢喜一场,他一脸的木呆。
“怎么?你不愿意?”伊蕾见他这般的表情。
“我,这――”阿古不知她脑里想打什么主意。
“拜托你嘛!啊!”伊蕾求他。
“为什么是演戏?”阿古自言自语地说。
伊蕾见他自言自语的,又不回应她,她生气地说:“还说是兄弟,要你帮个忙也不愿意。算,我找别人去。”
“别,我答应就是了。”阿古拉住她,就算是演戏,他也不要看着她和别人在一起。
“谢谢!”伊蕾开心地说。
“平白无事的,演什么戏?”
“还不是为了海蓝和弈飞。”
“他们俩与我们演戏又有什么关系?”
“说你笨,你还真笨耶!要不是因为我,他们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吗?”
“你想他们在一起?”阿古不相信地看着她。
“干嘛用这种眼神盯着我?你以为我是这么小气的吗?”
“你是想帮弈飞吧!你也想学别人做不成爱人做朋友吧?”阿古说得酸溜溜的:“宁愿看着他幸福,自己去独自悲伤。”
“你这话怎么说得这么呛。我承认以前我是喜欢过弈飞,但现在已没有那种感觉了。”
“真的?你真的不再爱他了?”
“我从来没爱过他,我只是仰慕他,一直这么的仰慕他。我现在仍然喜欢他,就像喜欢你,喜欢海蓝,喜欢梅子那样地喜欢你们每一个人。”伊蕾肯定地说。
“但愿你说的是真话,没有欺骗你自己。”
“我现在说的每一句都是心底话。”伊蕾用手指戳着他的胸口一字一句地说。
“哎哟!好痛!痛死了!”阿古捂着胸口,装出一副痛苦样。
伊蕾才不会上他的当,她还更用力地踢了他一脚。
“喂,你这不是雪上加霜吗?”这次阿古真的痛了。
“活该!还有,你要答应我,不许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伊蕾凶巴巴地对着他说。
我才不会呢!最好是弄假成真。阿古在心里说。
''''''''''''''''''
伊蕾演起戏来可真入戏,简直百分百的投入。可能因为平时和阿古搭肩搂腰惯了,她没有什么别扭。但反而难为了阿古,他忍着内心的煎熬与自己喜欢的人演戏。明明是发自内心地对她好,她却当游戏。明明是深情的说话,她却当念对白。阿古更是烦恼。
伊蕾和阿古的这对速配,令其他人都觉得太不可思议了,难度很难高。
在女生这边,她们完全的不肯相信。
“伊蕾,你是说真的?你和阿古正在恋爱?”梅子的反应算最大。
“嗯!骗你们干嘛!”伊蕾还带着几分幸福地说。
“这也太快了吧?怎么不曾听你说过?”
“那段时间我们正在冷战嘛,怎么告诉你呢?”
“你不是喜欢弈飞的吧?怎么忽然和阿古在一起了?”
“我现在还是喜欢弈飞的呀,只是喜欢是喜欢,它不同恋爱。我现在才明白什么是爱,原来以前我把它们混乱了。但现在不会了,我很清楚我爱的是阿古。”一连串的大道理。
“好肉麻!怎么听起来像戏中的对白。”
“人生本来是一场戏嘛,我们说的每一句难道不是对白吗?”
“伊蕾,你该不会是因为我而和阿古演戏吧?”海蓝带着怀疑的语气问。
‘你有这么大的魅力影响我吗?我会这么笨,为了你而拿自己开玩笑吗?”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是他追你还是你追他?”
“柔柔,你这话好奇怪。当然是他追我了,我像这么没矜持的人吗?”
“他是用什么方法打动你的心的?”
“不告诉你,这是秘密。”
“你们到了哪一垒了?你们有没有?”
咦?柔柔,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色了?”伊蕾去搔她。
“救命啊!”柔柔躲着叫着。
“我们来帮你。”梅子和海蓝过去加入战争,小房子又充满了欢乐的笑声。
在男生这边,却觉得这不是什么惊天的大新闻。因为他们早知道阿古喜欢伊蕾,就算他们在一起也没什么奇怪,只是太快的速配,有点惊讶。
“阿古,恭喜你哦!终于和伊蕾正式交往了。你以后不用再烦、烦、烦了吧!”谷一丰庆贺他。
阿古有苦自己知,他苦笑着。
“阿古,你不是应该很开心的吗?怎么还是一张苦瓜脸?”弈飞见他笑得这么牵强。
“没有啊!”阿古答道。
谷一丰定定地看了阿古一会儿,他才说:“阿古,在你身上我终于见证了一样东西。”
“就是爱情的确是一颗包着彩衣的糖果。它表面上绚丽多彩,令人迷惑。但当你把这颗糖果吞下去的时候,你才发现你已中了它的毒,这种毒叫‘自寻烦恼’。”
“谷一丰,你废话可真多。你别老是自以为你很清醒,其实你已经被糖果的彩衣迷住了。”阿古也是旁观者清。
“你放心,我绝不会步你们的后尘的。你们这两个实在的样板会时刻提醒我的。”
“谷一丰,你经常上网,有没有一些寺院的资料?”弈飞问他。
“不太留意。”谷一丰很奇怪弈飞为什么会这样问。
“从今天开始,你就应该多留意一些。不然,你以后怎么知道去哪里出家做和尚。”
弈飞一说完,阿古大笑。
“好啊,你们笑我。”谷一丰用东西扔他们。
三个大男孩开始了他们的战争,难得一天的好心情。
在学校饭堂里,四个女生围在一起吃饭。
“哎,你们知不知道,最近那个卡丹追弈飞追得很紧。她好厉害,连弈飞的***号码都查到。”伊蕾真的很佩服卡丹。
“那她不是经常打***
给弈飞喽?”梅子的兴趣又来了。
“弈飞有没有理她?”柔柔也加入了八卦的行列。
“这我不太清楚。不过阿古说,卡丹每天都等弈飞放学,等他的答复。如果我是一个男孩,就算是铁石心肠也会被她的诚意打动。说不定弈飞也会心软哦!”伊蕾边说边偷偷溜看海蓝,见她装出一脸的不在意,但却坐得浑身不自然。
“哇!那个卡丹真是超勇的。到底她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会不会是那种小太妹?”
“才不是呢!说出来你们肯定吃一惊,她是立德大学的。”
“不是吧?名校耶!想不到她竟是名牌的大学生。伊蕾,你是从哪里打听来的?”梅子很震惊。
“是阿古说的。他一个在那里读的表弟告诉他的。那个卡丹很出名的,风头很劲的。听说她家里是开什么大集团的,是一位千金***,在立德有很多男生追她的。”
“哇!这个卡丹的来头还真不小耶!而且她又长得这么的美丽,这次我们海蓝不是遇上劲敌了吗?”柔柔真替她担心。
“说什么呀,好好的又扯到我身上来。人家是俊男当然要配美女啦!这不是挺好的大结局吗?”海蓝搅拌着饭菜。
“哗!好酸的味道哦!有人吃醋了。”伊蕾取笑她。
“海蓝,你不要这么不要不紧的。万一弈飞真的被卡丹抢走了,你就算哭也哭不回来了。”梅子明知她口不对心。
“如果是真的就好了。以后你们不用再把我和他扯在一块了。”
“你尽管说吧!骗得了人骗不了自己。”
正在她们说话之际,忽然闯进一个女孩,还向她们走过来。
“卡丹?她来这里干什么?”
她们很意外她的出现。
卡丹来到她们面前,很大方地SAY HI。
“HI,你找弈飞吗?他不在这里。”梅子说。
“我知道,我今天是特意来找她的。”卡丹指着海蓝。
“我?”海蓝瞪大了眼睛。
是,你是海蓝吧?你好,我叫卡丹。”
“你好。”海蓝见她这么热情也不好拒绝,她们握了握手。
“我有些事要找你谈,你想到外面去,还是在这里?”
“在这里吧!”海蓝不知她的来意。
“好,我不是一个喜欢兜圈的人,我就直接说了。我想和你一起公平竞争追弈飞。”卡丹说得很干脆。
“你说你要和我公平竞争弈飞?卡丹***,我想你弄错了吧!我和弈飞没任何关系。”海蓝淡淡地说。
“弈飞说他喜欢你。”
“但我看得出你也喜欢他。”
“你看错了。”海蓝冷冷地。
“不会的,我相信我的直觉。”卡丹很确定地说。
“那一定是你的直觉出错了。”
“不管怎样,这场竞争已经从这一秒开始。海蓝,虽然弈飞现在喜欢的是你。但我相信我一定会赢,我不但会得到他的人,更会赢得他的心。再见!”卡丹一如以往的洒脱。
“哇!好厉害哦!简直可以做新一代女生的模范了。”
“傻瓜!”伊蕾用筷子打了梅子一下:“人家现在是上来找海蓝下战书,你竟然去捧别人的场。”
“海蓝,她找上门来了,你怎么办?”柔柔问她。
“她这人怎么这样,她自己喜欢就去追呗,干嘛来烦我。我又没挡着她。”海蓝气呼呼地。
“唉!”伊蕾看着她这副模样真有点无奈:“有一句话说得对,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海蓝,看来你的敌人比你自己更加了解你。”
“她简直无聊透了。”
“海蓝,你在岸上站了这么久,是不是也应该到海里游游了?”
“伊蕾,怎么你最近说的话那么难以明白?”
“有人听得明不就行喽!”
正文 第十一章 第一节莫名的心烦
到海蓝很不舒服,很心烦。她不明白为什么每次一听到他们提起卡丹和弈飞的消息,她就会胸口翳闷,整个人很燥。有时候还会莫名其妙地乱发脾气。
在校里,海蓝见到弈飞一个人坐在石凳上看书。她一见到弈飞那副悠哉的样子就令她的无名火一把冲上来。她走过去一把抢过他的书,把它扔掉
弈飞被她的忽然其来吓了一跳,见她那凶狠狠的样子,一定来找他算帐了。弈飞只看了她一眼就没理她,过去把书捡起来,重新看着。
海蓝见他一副胁撬难樱鹆恕
“弈飞,你这算什么意思?”
“我还没问你,这又算什么意思?”
“我,我问你'''还看什么看。”海蓝一把抢过来,大大声地责问他:“我问你,为什么和卡丹说你喜欢我?”
“我只是说实话。”
“什么实话,谁要你乱说的。你存心叫她找我茬。”
“她找过你吗?说了些什么?”
“你自己清楚。”海蓝才不要把这么难开口的话再说一遍。“现在厉害了,有一个美女喜欢你呗!你还不故意把自己吊高来卖。想借我过轿,趁机抬高你的身价,好让别人觉得得到你是来之不易,更加死心塌地地爱你。你就觉得好有面子,好光彩。呸!弈飞,我告诉你,我可不是你的玩物,你不要老把我耍来耍去逗你开心。你以后也别再来烦我!”
那双迷人的眼睛射出了冰寒的冷光,冰冰的一张脸看了叫人悸畏。
“说呀,继续说呀,怎么不说了?”
“我,我告诉你,你以后别再将我和你扯在一起。叫你那些女朋友别再来找我的麻烦。”海蓝被他那冷冷的样子吓怕了,说话也没刚才那么凶了。
“怎么?不说了?说完了?哼!你不说,轮到我说了。海蓝,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也没勉强过你。但我想请你也别伤害我,我的心灵也是很脆弱的。既然你不喜欢我,也不愿意再和我做朋友,SO OK,我以后不会再去烦你。”
弈飞说完,转身离去。
海蓝看着他在逐渐地远去,心里是酸痛的,像被无数条细线
拉扯着,一阵锥心的痛让她揪紧了胸口。连呼吸都是疼痛的。海蓝在想:是因为他那双人像冰的眼睛吗?所以她才会'''''''
除了在田径队训练时见到弈飞,弈飞真的不再去见海蓝了。他还开始和卡丹约会了。
海蓝从心烦变成了心痛。她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弈飞和卡丹一起的身影,她的心就会莫名地阵阵地扯痛着她。常常有一种酸溜溜的味儿在胸口里打转。她总是不自觉的等候弈飞的出现,她总是不自觉地偷偷去窥看他。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弈飞变成了她的梦。她总在梦里见到他。想着他的时候,海蓝有时会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唇,仿佛他的柔软还存在。
“海蓝,我知道你还没睡的。和我聊聊好吗?”
“嗯!”黑暗中,她睁开一双眼睛。
“海蓝,你现在是不是后悔了?”
一阵沉默。好久她才带着满怀心事的口吻说:“伊蕾,爱是什么?爱上一个人是不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伊蕾想了想,然后说:“爱,我也说不清是什么,是一种感觉吧!爱,本来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但在错误的时间里爱上一个人,可能会变成痛苦的事情了。”
“伊蕾,你幸福吗?”
“啊?我也不知道。”演戏的爱会幸福吗?她在想。
“伊蕾,我好像走错了向方,迷路了。我看不清路在哪里,我不敢前进,怕走错了回不了头。”
“海蓝,你没有迷路。只是你蒙上了眼睛不敢再前进。只要你相信自己的心。静下来的时候,你就会发现路其实就在你的脚上。然后,你跟着你的感觉走,终点就在你的前方。”
“相信自己的心,跟着感觉走,终点就在前方。”海蓝重复着伊蕾的话。
“海蓝,幸福是要靠自己争取的。你说你和弈飞隔着一片汪洋大海,但他已游了一半,为什么你不去游完另一半?”
海蓝细细地品味着伊蕾的每一句话。是的,他已游出了一半,为什么她不去游完另一半呢?
''''''''''''
'''''''''''''''''''''
阿古约了伊蕾在泳池见面。
“伊蕾,我不想再演戏了。”
“为什么?弈飞和海蓝还没在一起呢?”
“弈飞和海蓝已经成为过去了,他现在和卡丹在一起了。”
“那又怎么样,他们只不过玩玩。弈飞和海蓝才是真正的一对。”
“你到底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啊?”阿古很苦恼地。
“怎么?难不成你也有女孩子追了?是谁?有没有卡丹那么劲美?”
“哎呀!你别说这种烦话了好不好?伊蕾,你还记不记得上次我在这里对你说过的话?”
“你说过这么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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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长于冰冷的深海,肆意玩耍于辽阔的天空。但我不可以落到凡世。爷爷死时说,孩子,不要去,那里有你不应知道的迷!
爷爷死在一个陌生人的剑下。一把极普通的生满铁锈的三尺长剑。便葬送了爷爷漫长而高贵的生命。那年爷爷三万七千岁正。而我只有六岁。头上的双角还只有一个叉儿。并且不懂隐角术。我静静看到我最亲近得人在我身边离去。血流下来,汇成浓浓的红河,让我想起阿尔非圣山上的血池。那是无数个犯了罪过的生灵的血。爷爷极缓的倒下,轻轻的伏在地上,嘴角有一丝血痕。我趴在爷爷身上。却不哭。我从未哭过,然而我也不曾笑过。我是一个奇怪的孩子,我注定了我的一生不会平静。我不想平静。
爷爷说,蓝风想你了,他就只有一个亲人了,那就是你。在苏兰斯海的深处,有一个思念你的神,他叫垒化,他会帮你做一切你想做的事。他爱你。你也应该爱他。去天空飞翔,有和乐鸟陪你唱歌,去深海遨游有蟠馨草,会带给你幸福。走吧,唯一的是不能落在凡世,那里有你不应知道的迷!
当握我紧拳头瞪视着那个陌生人时,爷爷忽然睁开了眼大声对我说,不!就此再也没有醒来。
爷爷是为什么死的?这成了整个家族,乃至整个深海天庭的迷!
我是龙的女儿。我叫红雨。
我的父王在我出生的那一天,被至高无上的皇囚禁在阿尔非圣山上。他没来得及看到他的女儿。所以我注定见不到我的父王。而我的母亲在我出生之后不到一刻的时间里便死去了。这是龙族的规,在深海中作为龙的女人,生命的结束在另一个生命诞生之时。一个残酷而有平静而又延续万万年的现实。爷爷是我最亲近得人,他为了贪玩的我而违反天规,不得黄的允许便私自带我落到凡世。那是我梦中的地方,很美。我笑的天真烂漫,双角乱颤着忽然静止不动。一把破剑洞穿了爷爷的胸膛,剑柄在一个陌生人的手里。他流着泪,昂着头,面向天空。
风从长城的那边吹来,掠过我们的身体,微拂着爷爷的血,风忽的从这边跑去。
爷爷明可以反击,却不反击,明
可以绝望,却充满了笑容的死去。
我寂寥的游逛了八十年。在冰海,在天庭,在星际间,在阳光里。最终躺在阎叔叔的怀里,听他讲古老的深海天庭中的传奇。但他从未提起我的父王和母后。我也不曾问过。阎住在一个很暗很暗的地方,俗世称之为地狱。
那一天,已忘记了是哪一天?炎佛圣泉忽然喷出股股红流,阎告诉我,这是无数个战死沙场的鲜血。每一个人的灵魂在离开躯体后,或进了天堂或入了地狱。但是他们死时流下的血都将由炎佛圣泉中喷出,而阎的职责就是让这些热血另归新生。
他往日的温情在炎佛圣泉的剧烈喷涌中屹然而止。他回到了真正的地下之阎。他指着黑暗中的水晶幻景说,看,那里有你一生的秘密。
在次前,我依然天真,不知愁是何滋味。
我看见,破败的城池,火红的飞罨,狂乱的呼叫。痛苦的呻吟而无数扭动的身躯。还有堆成山的人尸马尸。画面最终定格在一个将军的身上左手松垮无力的提着头盔,右手则紧紧的握着一把利剑,刚毅的线条勾画英俊的面孔。他站在高大的危危城墙上。剑在发光却在他的目光里微不足道。目视远方望着士兵的倒下与再起。风吹过额,长发乱舞。他抿抿嘴吐出一口黄沙。黄沙弥满。遮住了沙场,遮住了生与死。他忽然回过头,轻盈的,望向我的方向,说,你在哪?
我知道他看不见我。当然也不是再对我说。我还是浑身打颤。我感受到他双眼的温情。让我置身于冰冷的黑暗的地狱里,眼前却如天空般清净。苍兰色的天空下,大漠黄沙,古城沙场。他说,你在哪?最后变成嘶叫。
我永远的定格在了这个画面里。直到他悠悠然而失。我躺下去,躺在冰冷的青冰岩上。这么多年以来,我第一次感到孤独的沉重压力。阎走了。炎佛圣泉中陪涌的大量热血都将由他支配于另一个生命。
一千年,一万年。那个画面成了我一生中最美好的梦境。
到我会安静的偎在阎的怀里。在他们王族的眼中,阎只是一个支配凡人鲜血的神。他身份低贱,不值得我们王族的神与他坐在一起。
垒化告诉我这些时,我好象才知道。我是龙的女儿。我是深海王族的大公主----红雨。可我依然忘不了,忘不了躺在阎怀中的感觉。如深海中的蟠馨草,那是深海中最美好的东西,代表着和平与幸福。
我孤独的站在红海边的斑斓岩石上。我想念我的父王。我默念我母后的名字----十夕。
垒化的紫色祥云停在我的上空。他盯着我叫我的名字----红雨。我知道他是垒化。可知道有什么用呢?我没有忘记爷爷的话,他说,垒化会帮我做一切我想做的事。可我什么也不想做。我只是想找一个自认为很幸福的地方,那时在梦中出现的地方,很美。那么的一千年,一万年。悄然逝去。原来从始到终,在我内心深处,那幸福的地方就在凡世。曾记的吗?红雨,你在半空上,看见一位母亲佝偻而瘦小的身影,走在两侧杂草横生的田埂上,口中呼唤她贪玩而不着家的孩子,儿,你在哪?我就在她看不见得上空,随着春末的大风摇曳。我伸出手,迎接满脸泪水。
安静的躺在广阔的草原上,傍着潺潺的小河,有着大海的遐想。望着远方的丛山。吹过森林的气息。搭一座松木小屋。随风飘着松木的清香味。听虫鸣鸟语,听万物复苏。看蓝蓝的天,看白白的游云。看花好月圆。于是勾画出,在空气中勾画出我威严的父王。我美丽的母后。时间随着小河上的枯叶轻轻飘去。
我不要活几百年,几千年,甚至几万年。
我只要有一天那样的日子就够了。
我命中注定是垒化的女人。而垒化是另一个王族的王子。我将在200岁时嫁给垒化,我将在2000岁时为垒化生儿育女。然后死去。这是天规,也是海规。我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我死也得死,不死也得死。这就是命,天上的海里的一个龙女的命。
我再一次定格在那个凄凉的画面里。他抿抿嘴,吐出一口黄沙,长发乱舞,黄沙弥漫。他站在凡世的一座古城墙上
,向着我说,你在哪?最后变成嘶叫。而且阎说,那里有你一生的秘密!
“有我一生地秘密,我又有什么秘密呢?”我轻轻的说。
然后,我猛的扎进忧郁的深海。在劈开水波的一刻,我看见垒化的身影随后而至。我深深的扎进去,突然迅速的腾起,如燕子般轻盈的掠过水面,向凡世飞奔。
在我的左手里,握着一颗闪着深蓝色光芒的海吻石。紧紧的把它贴在我起伏的胸口。海吻石是爷爷死后幻化成的一个球体物。爷爷曾说过法力无边的龙王死后会幻化成海吻石,它凝聚者那个龙王一生的法力。把它贴在你的胸口,可以给你无穷的力量,去做一切你想做的事,你永远不能后悔的事,你无法后悔。
哭着喊,爷爷对不起我也不知为何,我不想呆在海里,我不想做龙的妻子。却没有人告诉我这是为什么?爷爷,对不起。我要海吻石选择的是逃离。我不能听你的话了,因为我想过一种我想过一种我想过的生活。可那是在凡世。爷爷你不会知道,我数次在梦中走过那片土地,然后在醒来时,望着深邃的天空,一直的望。没有尽头,没有休止。
风萧萧的声音从耳旁跑去。我用起了隐身术。垒化已看不到我,他或许再也找不到我。我已化成了人形,双角已去。我已是一个年轻的民间女子。
一身白纱。秀相清骨。
我落在这个世界中。首先传入耳的就是古筝的声音。金戈相交,万马奔腾,大漠黄沙,万里萧瑟。了音却如泣如诉,婉转柔肠。最后屹然而止。风筝断了线,人儿掉下了悬崖。
白衣人久坐未起。我慢慢靠近他,却看见他腾空而起,跃上半空。在我昂头的时候,他又坐在了原来的地方。那是悬崖的边缘,三面环空。
我站在他的背后,看着他宽阔的后背,凌乱的长发。我看见,他猛的把古筝举起,用力摔向万丈悬崖。我听见,他嘶叫,你在哪?
我就站在他的背后轻轻的说,我在这。如泣如诉,婉转柔肠。
他缓缓的回过头,看我。
我看他,看见了大漠黄沙,古城沙场。他左手无力的提着头盔,右手则紧紧的握着一把利剑。看见了他双眼的温情。看见他朝着我站的方向说,你在哪?
我知道这不是天意,这是海吻石已与我的心连接在一起。
他,就是我要找的男子。
但是我想知道,这悬崖也是我要寻找的地方吗?我不曾问他。
我站在这,看他。真实的在我面前的他,一脸冰霜,一身白衣,双眼赤红,满腔热血却无处发泄。
他又问我,红雨是谁?
我说,站在你面前的一个女子,一袭白纱,秀相清骨。飘逸的长发过膝,清纯的脸蛋胜月。肌肤如冰。
他说,你来干吗?国已经亡了。
我摇摇头,不知他在说些什么?
我说,你的头盔你的剑呢?
他不语,昂起头,已满脸泪水。
雨。随着狂风,伴着雷霆,倾泻而下。在雨中。他开始讲一个故事,一个让我想到痛苦与煎熬的故事。
我叫白衣。我生在未来,生在2066年6月6日,我是一个不幸的孩子。因为在我出生的时候,我第一伊眼看到的竟是已逝去两千多年前的日子。我看到了大漠黄沙,古城沙场,战马被腾,号声嘶叫。我看见自己站在城池上,长发乱舞。我是一个将军,战败的将军。那一次全军覆没,唯我一人幸又不幸的活了下来。前面没有路,我能做的只是等待王下达的死令。我忽然想起什么?朝远方大喊,你在哪?天空因深蓝变的苍白,大地因平静而颤索。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知道那将是我未来的命,我将在死神来临时遇见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将一直等下去。
我从梦中醒来,回到2066,回到母亲的怀里。父亲搂着母亲的肩膀,左手逗着我小小的腮帮。我哇哇的哭了。即而听到了风声雨声,看见了闪电耀眼的光泽。我父亲说,这是一个特殊的孩子。父亲沉下脸,看窗外的雷雨交加。
我四岁那年,知道了父亲是一个很出名的玄学家。而我的母亲是一个
化妆师,为死人化妆的化妆师。
儿时的天总是很蓝。而母亲的死亡却在我的天空上画上浓重而又黯淡的一笔。
那次,母亲回的很晚,他一头倒在床上,第二天就再也没有醒过来,父亲在再床前默立了很久.。他看着母亲苍白的容颜,口中念着唤徊的咒语。父亲弄不迷信,他是在科学上相信,人是的灵魂 的,她可以在某种特定的情况下离开躯体,自由行走,然而他也有的外的时候,父亲说,我母亲的灵魂回到了过去,我要她唤她回来,我问父亲,母亲为什么要走?父亲确实告诉我,提起食指念起了唤魂曲。
直到最后,父亲也没有唤回母亲,她倒在病床上,静静地看我,他摸着我的头说,孩子,你应该回到过去,他流着泪告诉我,在二千多年前,有你的影子,那里有你的生活,有你的秘密,你不应该来到这里,你是一个特殊的孩子,你可以做我做不到的事,父亲揽着我,我把头紧靠在他温暖的怀里,父亲说,忘掉一切,紧紧的贴在我的心上,听它的跳动,听血液在流淌,怃惚中,你就已回到了过去……
木然就是白衣的母亲,一个为死人化妆的化妆师。
于是,我忽然在大雨中噢到一股森林的味道,飘着松木的阵阵清香,清新的,悠远的,进入美好的梦境。
白衣却说,我母亲是一个诡异的人,有一次,一辆车疾驰的大卡车从母亲身上压过去,母亲却毫发无伤,事后有人说,他看见大卡车从母亲身上飘了过去,而司机当时便吓了过去,昏睡在半日之后,他的第一句话是“鬼”!父亲听了,只一笑置之。他是玄学家,但不相信鬼。不相信与自己同床共枕了十几年 的女人是鬼。父亲在一篇论文中这样写到,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群漂浮的灵魂。那不是鬼,那只是一种不为人知的力量离开了躯体,木然就是一个例子。我爱她。她不是鬼。她只是由于一种说不出的原因到了某一个我们不知道的地方。她看见了什么,却无法告诉我们。在这个世界上她也绝不是唯一。我猜想,那一段时间,她去了她想去的地方,那里很美。但她还是回来了,回到她丈夫的身边,她还记着这里的一切,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她在另一个世界,也有为人妻,为人母,为人的潜意识。
失落感莫名的袭上我的心头。我突然明白了白衣口中的你是她的母亲,木然。而不是我,一个深海龙族的公主。我笑了,笑的勉强,笑的无力。。我要走走的,然而这不是我要去的地方。这儿是一个万丈悬崖,望不到青山,也看不见绿水。这不是我要的地方,因为这没有我爱得人。爱我的人已死了,或者已囚禁在阿尔非圣山上。我没有我爱得人。我爱得人来自未来。来寻一个叫木然的女子。这与我无关。我忽然死死的想念一个人,我的弟弟蓝风。他一个人住在深海。好孤独。他是否也在想我。想我这个不负责任姐姐。他是否还是那样任性调皮,他是否还会喊我一声姐姐?似乎已不能能了,我再也看不到蓝风,我落到了人间,我已做了注定不能后悔的事。除非,除非蓝风偷偷的跑出来,但那是我极不希望发生的事!
我对白衣说 ,我能帮你什么,寻找你的母亲吗?
白衣看着我的眼神依旧冰冷。他说,你能吗?找到了又怎样?
白衣转过身去,面向悬崖。,痛苦的大笑。脸抽蓄着,肌肉收缩着忽然静止不动。他看见,看见我飘在半空中,朝着他微笑。风吹来,长发乱舞,我的,他的,交织一片。
白衣的白色长袍随风猎猎做响,我听到,听到金戈相交的声音。
因为我是龙的女儿。
白衣低下头,伸出角用力的把一颗石子踢向悬崖。
我知道我母亲在哪,我也知道我已不能找她!
她死了,2066年的木然死在了温暖的床上,2066年前的木然也死了,死在了王无情却又公公正正的死刑台上。
我愣住,呆在悬崖边上打量他失神的双眼。
是的,你。白衣沉住了气。
天空忽然晴朗,大雨在顷刻间销声匿迹。我与白衣的衣服还在不停的滴水。长发乱了,发丝湿了,湿了,或乱了,贴在我冰冷的脸上。我望者西方天空的彩虹,问他,美吗?
白衣点点头说,很美。
怀里。第一次哭泣。我说,白衣你知道吗,我看见了那副画面,看见了画面中的你。看见大漠黄沙,看见古城沙场,看见你站在高大的城池上嘶叫,你在哪。我把一生定格在了哪个画面里。我把我的生活我的自由包括我犯下的罪过统统定格在哪个画面里。我把一切规矩都抛弃了。我没有听爷爷的话,我也不能再回到阎叔叔的怀里。白衣,你不知道的,我好想我的父王,,可我从未见过他,他在我出生的前一天被皇囚禁在了阿尔非圣山上。我也想我的母亲,可我吨她也是没有一点印象。她是龙的女人,她注定在我出生后的一刻钟悄然死去。我还有一个弟弟叫蓝风,他很可爱,很任性,其实我有何尝不是。他一定想死我了,可我们从此再也见不上面,。白衣,我爷爷死了,死在了这快凡世的大地上。我亲眼看见一把破剑洞穿了爷爷的胸膛,却无能为力。他缓缓的倒下,血流了一地。白衣你知道吗?我从不哭的,也从未笑过。可在我见了你之后,我哭了,也笑了。白衣,你知道吗,垒化是我未来的丈夫,可我不愿意嫁给他,所以我来到了这。可我好担心,担心有一天他会用破魂利剑指着你的胸口说,去死。
我哭了,龙的眼泪汹涌澎湃,永无止歇。
白衣用手指轻抚我的长发,他说,你哭了,很美。白衣的手指停在了我的发隙,他看着我,小心的轻轻的说,红雨,你知道吗,我活不到七天了。
垒化的破魂利剑闪着幽蓝的光芒,我屏了呼吸看他的剑一丝丝拔出。,冒着一缕缕的冷气。
垒化还是来了,他在我最幸福的时候,在我一生中最美好的一刻,在我与白衣紧紧拥抱的缝隙里。他把剑平指在我胸前三尺处。他说,从未有过的温情,红雨,跟我回家。
我紧抿着双唇,紧闭着双眼。我怕自己会哭出声来。我怕自己会狠狠的流泪。我没有料到,垒化会如此的沉稳与平静。。我想到的应是垒化大发雷霆 的把剑插入我的胸口,然后扬长而去。我错了。痛苦的闭上双眼。听见他再一次对我说,红雨,跟我回家。
我哭了,龙的眼泪汹涌澎湃,永无止歇。
垒化站在那,手中剑平指向我们。
白衣的右手放在我的腰上。冷冷的看万丈悬崖,接着回过头来朝我
我紧紧的偎在白衣的怀里,看着我未来的丈夫,哭了笑,笑了再哭。
在这一刻里,我明白了许多儿时怎么也想不透的道理。原来爱是没有理由的,原来年华可以似水逝去。原来龙的生命不过如此。原来我终就也逃不过天意的束缚。。原来一个来自未来得人,一个逃离天庭深海的龙女还有一个具有无求灵力的龙子,也可以站在一起,任大风呼啸,看大雨倾盆。我看见爷爷沧桑的脸,怀念呀叔叔温暖的怀抱。还有动听的传奇。我忘不了,在星际间寂寥的游逛了十八年。
我忘不了。却必须得忘记。
我说,白衣,我们走。
有朵阴暗的乌云停在了垒化 的上空,于是垒化的脸一片阴暗。他的嘴角轻微的扭,他的双角剧烈的跳动,他的剑尖摇晃者。他最后说,温情的,用从未有过的温情对我说,红雨,跟我回家。
很多年以后,我依然记得那一刻垒化的眼中浸满了泪水。龙之子是不应该哭的,要不然,会造***类的一场大浩劫。我说,垒化,你是苏兰斯海之王,你必须得忍住眼泪的流淌。你忍住了。这很好。这说明你是理解我的。让我走吧。我不属于你,不属于神界。我只想做一个平凡得人,去一个我想去的地方,安静的过一辈子。我转过头看着白衣拔出了剑。我说,白衣收起你的剑吧,你永远不是垒化的对手。他可以在一剑之下刺进你的胸膛,你没有一点还手之力,随然你是一个来自未来的人,虽然你能统领千军万马。可你不是他的对手,但白衣,你知道吗?我看到了你在我最孤独寂寞的时候。我把你定格在我最美好的梦境里。无论你生还是死,我跟定你了。垒化,你走吧。我不想再见你,我不配见你。
垒化在我身后忽然问我,你真 的愿意有七天的幸福吗?跟我走红雨,我可以给你两千年的幸富。红雨你真的要走你不想见你的父亲吗?你不想听你父亲给你留的一句话吗?还有你的母亲?还有你爷爷为什么会死?还有.......
我忽然大吼,不要说了。我不想知道,我现在什么也不想知道。你知道的,我向海吻石发了誓,而海吻石的诺言是不容与更改的。
垒化的剑垂下来。他说,可是...
我目不转睛的看着白衣,苦笑,溢出了泪。我说,垒化 ,你不会明白,白衣是一个特殊得人,他来自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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