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女朋友说不合适给我吹箫时,弟弟有点不适,好...

写在前面答应人家好长时间了,一直没有动手来写,我有自知之明,怕混乱了这个故事,不能拖了,今天决定把它写,这算是动笔之前的奠基仪式吧。  总有这样的人存在,他们从中国原始的土地走出来,接触到的是西方现代化的东西,矛盾的产生避免不了;总是有这样的人存在,自诩为天生的经济学家,具有商人的天赋,追求物质的优越,遇见了最为高的意识形态,从哲学,到宗教,一直到拷问精神的所在,两手抓两手都要硬只能作为物质的存在;存在着这样的人,自己长得很三等残废,别人却夸长得帅,自己很矮,却又要找一个高挑身材的伴侣;还是这样的人,不知道努力,却常常受到幸运女神的眷顾;还有这样的人,努力去堕落怎么也不能超越那一条底线,而且找不出底线的划出者;总有这样的人,有着旺盛的精力,反而天天睡大觉,有着强烈的性欲,然而连自慰都懒得去做;有这样的人,他深深爱着自己的父母,却又觉得他们是负担,是尾巴;他们没钱却又穷大方;他们很软弱却往往以强者的面孔出现;他们没钱,但是谁也看不出来他的拮据,人们可以看见他吃大餐却不知道为得这大餐不知要吃多少天的咸菜;这样的人虚伪,但是他们却是活得最真的,就像婴儿一样;他们崇尚理性,却又心甘情愿被最原始的感性左右;他们努力,他们放纵,他们的目标是精神上的巨人,并在追求着,他们甘愿做物质的奴隶,而且是不劳而获的奴隶;他们有救世主般的爱心,却对自己的仇人睚眦必报;这样的人追求光明,却又崇尚黑暗;他们极端,他们任性,他们有真正的人性,却是因为他们的偏激,他们的敏感…………这样的人有多少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会存在,这样的特性如果汇集到一个人身上会是什么样子?我却知道。    鉴于故事的真实性,为了尊重这位朋友,我只能用化名,故事里面的人物全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切勿对号入座,不要看到其中的攻击性。他告诉我可以不用顾虑她的看法,因为她可能看不见,看见了她也不会反对的,所以我可以放开了。    感谢他对我的信任,把一个完整的故事讲给我,我将尽我最大的努力。在他即将离开校园,在我将要毕业之时,留下一点点回忆。算是祭奠吧。    故事不是完整的大学时代,有爱情故事,是的,爱情故事。这里要说明的,能看到这个故事的人,我想这样说:女孩,如果你不是十分爱他,深深的,(一想起这个词,就想起舍友准备雅思时作梦喊:deeply,deeply,深深地,深深地)千万不要和他过夜,女生如果你只是好感,千万不要以身相许,当你还不够成熟时,千万不去尝试爱情,就算错过青春期的美好,但是后悔会少一点。男孩,真心对待你那心动过的女孩,不要轻易去碰触她的身体,如果不想娶她,不要提出任何要求,这样后悔会少一点。如果你还是学生,千万把校园爱情与婚姻区分开,你们没有对彼此的任何义务,当然你们也不具有任何权利,有的只是你们当时默认,事后不承认的空白契约。    故事会很长,写得会很密集,因为我驾驭不了文字,只能顺着故事中的人物思想走,这个朋友说我很会移情,因为我很好地解读了他要我写的东西。由于时间很短,中间可能有懈怠的时候,希望大家能够支持,鼓励一下。谢谢。我将尽力,把一个真实的人性写照展现给大家,虽然有变态的成分。?里?唆一大堆,我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了,fighting,only fight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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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叫认识    一个叫做泉城的美丽城市,因泉而著称,机缘巧合,文来到这个城市读书。  如果不是文成为省三好学生,那么他不会有十分的高考加分,如果不是这宝贵的十分,文不会达到山大的录取分数线,如果不是文的分数不够高,文不会被调剂到录取分数最低的哲学专业,如果不是来到哲学专业,就不会有进入文史哲基地班的机会,从而由老校来到新校,进入历史文化学院。那样文也许会在老校与女生住同一栋宿舍楼,然后会有一段很美好的校园爱情,那个军训时认识的会弹古筝的女生,如果文不会吹箫,那么他们就很可能不去认识。而文会吹箫,参加了历史文化学院的迎新晚会,如果在老校的话,同台演奏的应该还有雪梅,那个弹古筝的女生。那样的话,故事就会改写,甚至文的人生与现在不一样了。可是文确实是在新校了,虽然开始的时候依然住在老校,虽然后来住在新校以后每个周末还会回去住两天。如果不是参加迎新晚会,文就不会被波恩认识,因为文是不会认识人的,当然这并不是文不善于社交,而是文的内向所致,因为内向的人并不一定不善言谈,只是不谈罢了。如果不认识波恩,那么文也就不会认识繁了。    繁喜欢古典音乐,是一个从小读书长大的孩子,喜欢中国文化,当然也喜欢中国的古曲,就是因为波恩拉得一手好二胡,繁才认识了文。繁的爷爷喜欢吹箫,繁从小听着爷爷的箫声长大的,繁的爷爷教她的时候,她正迷恋着西方的古典音乐,当繁的爷爷去世以后,繁才想起要学吹箫,为的表达对爷爷的爱与思念吧,为得自己的爱好吧,繁开始喜欢中国古曲正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大学二年级开学的第二天,下课后班长叫住了文。  “文,等等,波恩想要你***。”  “怎么?”文与波恩同在一个学院,波恩高文一级,也就是见面打个招呼的关系,但是见面的机会很少。。  “不清楚,我能告诉他吗?”  “告诉吧,嗯,不用了,你把他***告诉我吧,我和他联系。”  “好的,65723。”  “好的,再见。”  中午文打了波恩的***。  “我是文,你找我?”  “对呀,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想跟你学吹箫,可以吗?”  “呵呵,我吹得很蹩脚。”  “你太谦虚了,我听过,你吹得很好。”  “过奖,好吧。对了,男生还是女生?”  “女生。”  “呃,好吧,69873。”  “我记下了,再见。”  “再见。”    晚上,文正要出去,繁打***来。  “是文吗?我是繁。”  “噢,波恩说过你。”  “我想跟你学吹箫,可以吗?”  “嗯……我吹得很蹩脚。”  “谦虚了,波恩说你吹得很不错。”  “…………好吧,给我你***吧,等我有时间和你联系,最近几天比较忙。”  “好的,65624。”  “嗯,记下了,到时候和你联系,再见。”  “拜拜。”  文是文史哲的学生,偏爱中国的传统文化,在这个几乎人人都说拜拜的时代,他依然说着“再见”。“拜拜”是BYE--BYE的汉译,BYE-BYE是Goodbye的缩写,词源学上是“god
you”的意思。而在文眼里中国的月亮要比外国的月亮圆的多,“再见”作为一种期愿,不仅仅要求可以再次见面,还含有再见时对方的状态是很好的意味。文不喜欢和女生交往,中学时一直是在女生堆里混的,到了大学突然很厌倦那种生活,所以当他知道繁是女生时,很是犹豫,无奈已经答应了,正好现在有事要忙,教人吹箫的事以后再说吧。    刚刚开学的这个阶段,文正忙着做生意,说做生意好听,其实是在卖盗版牛津英汉词典。由于恶性竞争,在新校区,字典的价格被卖的越来越低,文只有转移市场。这一年南外环校区首次招生,地处南郊,交通不便,学生买东西要走很远的路,大一刚入学又都人生地不熟,都图个方便,宁肯在学校里买贵一点的东西,也不走远路出去。文的广告在那那边一打出,就有很多人打***定购字典。文的课余时间就用在去广播电大进货,坐校车去南外环送字典。所以教繁吹箫的事情必须要先放一放,因为文家庭条件不好,他得靠自己卖字典挣生活费。    文是厌倦了和女生一起玩的生活,可是繁的声音却经常在耳边回响。***里繁的声音很好听,文无法形容这样一种美妙声音,一丝的沙哑中夹杂着几多的磁性,完全可以吸引人的灵魂。略微的京腔,柔和中有几分刚硬,能带动人内心深处的波澜,又像一倾瀑布直冲而下后遇见突兀的岩石时撕裂后的汇合又入深潭。不似江南女孩儿的温软甜润,不似岭南女孩儿的丝绕绵融,不似东北女孩的朴华清宏,而又恰恰融合了三者,自然,质感。文就想,也就这样的嗓音才配得上吹箫吧,这样的学生值得一教。吸引文的是声音,吹箫有多大关系?文为什么要教她,文不知道自己的水平吗?没经过任何人的指点,说好听了是自学成材,说难听了,那就不说了,不成章法,就像练习书法,自学的人是没有老师喜欢教的,因为表面看起来写得很好,实际上零碎的小毛病太多,而这些小毛病成了习惯后有时很难改掉的。文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吹得很蹩脚,但是为了这个徒弟他倒真想正儿八经自己提高一下做一个合格的老师,但是为得什么呢?文也不知道。    文喜欢箫的原因是受武侠电视剧中一箫一剑走江湖的豪侠的影响,路见不平拔剑相助,归隐山林对涧鸣箫,丝竹养性。箫是自然之物,纯天然的材料,文就喜欢这种天然本性,所以文的箫是没有插口的,没有任何人造物的干扰。一种自然的味道,道出的是隐逸情怀,与空山静水、茂林修竹共为一体的超然脱俗之境,一种仗剑天涯,飘零四海,放荡不羁的江湖潇洒兼有万种风情,一种深夜的沉思,风过花叶的低语呜咽,一种空旷、寂寞的回响,永远低沉,引人冥想,伤感中杂有无尽的凄美,一切的思绪,情感随箫声飘荡,飞过树林、越过河流、响彻草原大漠,遭遇远方群山,回旋,萦绕不绝。文为得这种超然,把乐谱弃而不顾,摆脱所有的乐理束缚,任性而发,随感情自然流露,让情怀畅游于箫空之间。他自诩为正是这样的乐盲方能真切地演绎箫的传奇。    
买箫谱   可是现在要教学生,文就遇到困难了,他不可能要求繁与自己一样“无师自通”吧?文决定自己先学习一下,乐器行里应该有《洞箫教程》之类的东西,那样教起来有规矩可循。按说在一个大城市弄本箫谱应该不是难事,去乐器行找找就行了。这天文放学后骑自行车来到山大路上的乐器行,可是人家没得卖。老板讲现在的年轻人都玩吉他,贝斯,键盘,哪还有吹箫的,进货根本卖不出去。中国的古筝、琵琶倒是有,不过卖得也不怎么好。文只好去别家找寻。  虽说文来泉城一年多了,可是他对泉城还是不怎么熟悉,他始终以一个外乡人自居,尽管他的济南话已经说得很地道。就算他迷不了路,可是找个琴行还是有困难的。天色已晚,又想明天没有课要上,明天再找也好,也就回宿舍了。向同屋的本地人打听知道山师附近有几个乐器行,文打算明天过去看看。  第二天,不错的天气,有点阴沉,时时有凉风拂面,对于号称四大火炉之一的泉城来说是九月份比较难得的天气。山师附近琴行倒是不少,可就是没有卖箫谱的,走了几家,一无所获。文没办法,骑着自行车乱逛,从文东路到舜耕路,从纬七路到经二纬三,东到甸柳西到槐荫,南到千佛山北到北园大街,人累了个半死,就是没在哪家找到箫谱。文奇怪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费劲的找,随边教教繁不就行了。文有和自己较上了劲,非得买到不可。历山路上,山东商学院附近旁边的琴行,文不抱什么希望,但又想碰碰运气,文停车走了进去,程序化的麻木。  “有箫谱吗?”  “没有。”  “谢谢。”  文拔腿走人。  “等等。”  店主喊住了文,“我明天进货,可以给你带一本。”  文收住了脚,那敢情好,“可以啊,你什么时候回来,我过来拿吧。”  “后天晚上六、七点钟吧。”  “那好,谢谢你了,我后天过来。”    两天后文去拿箫谱。“你好,我来拿箫谱。”  “什么?”店主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转而又不自然起来,“噢,不好意思,昨天太忙,我把这事给忘了,对不起啊。”一个劲儿地道歉。  “没关系,还是要谢谢你。”  “这样吧,我现在打***,让他们明天邮递过来,如果你不嫌贵的话。”  “可以,几天能过来?”  “三天吧,你给我留个***,到了我通知你。”  文留了***,又记下了店主的***。  三天后店主打***来告诉文来货了,叫文过去拿。文赶紧骑车去,当文说明来意时,店主却说刚刚一个男孩子已经买走了,他把那个男孩子当成文了。没有就没有吧,文想,自己没必要对繁这么认真吧,一个女生,和自己有没有什么关系,教的时候认真点就行了,何必非得要箫谱呢。可是为什么买不到自己会有怅然若失的感觉呢?为的是一个未曾谋面只打过一次***的女孩儿?不可能。那么自己这几天出了找箫谱什么也没干为的是什么?文想不通,也懒得想了。  文给繁发了条短信“不好意思,这些天一直找箫谱没找到,只好按我自己的想法教你了。”  “我有箫谱啊,你可以拿去看了以后再教我。”  文笑了,自己白忙活了这么多天,早问一下不就好了吗,人傻得不行了,还真没治。  “我什么时候可以找你要?”  “现在有空就可以过来拿,我在宿舍。”  文看了一下时间,16:30。  “好的,你住几号楼?”  “十***。  “好的,我到了给你短信。”  在山大生活了一年多了,文却连十***楼在哪都不知道。如果说文对这世界多了一些漠视,那么也就可以说他忽视了自己的生活环境,只注重自己内心而忽略了外在,而对主观的刻意追求与客观环境的脱节必定导致文的格格不入,对外界环境的忽视,不只是说自身环境,还包括其他人所处的环境,对于彼此的不了解,更容易造成他的失败。而这样一种关联是文很久以后才意识到的。在问了校警和很多同学之后文终于找到了十***楼,校区操场的东边,学校的东北角上,也知道了自己的校园还不算小。  “我在你楼下,骑自行车,白上衣。”  “好的,我马上下去,也穿着白上衣。”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白色T恤衫的女生从楼门口走出来,文注意着她,很值得看的女生。那女生四下看了一下,朝文径直走了过来。文正奇怪着。  “你好,文?”  “嗯,你是繁?”文不好意思起来,脸上在发烫,文总是喜欢脸红来表示自己的不好意思。原来是个美女,文暗自想,没有这么好的模样怎么能有那么好的声音。  “嗯,你好,你要的箫谱。”繁说着递了过来,还有几张用透明文件夹放着的曲谱,文看见了最上面的一页《葬花吟》,红楼梦里的曲子。  “哦。我看两天,你什么时候有空我教你?”  “好的。”  “再见。”  “再见。”文骑车走了。  
  印象  这是文与繁第一次见面,那是一个星期三。后来俩个人谈起彼此的第一印象时是这样回忆的。不过那是一年以后的事了,文与繁已经很熟悉了,两人靠着短信交流,每晚的短信是到两三点结束。宿舍夜谈时强子和虎子都说文给人的第一印象是让人感觉是一个小痞子,觉得是打打杀杀拼过来的,这种话不是他两个最先说的。文觉得自己不会这么恶劣吧,给繁发短信。  “我给你的第一印象是什么?”  “问这?你知道我认识人很慢的,见好几次面才能认识,第一次见面总是记不住。”  “很多人都说我有痞子相,像个流氓。”  “没觉得,我觉得你是个好人。”  “呵呵,你也是好人。”  “我不是好人。”  “你是心存美好,对自己要求太高。”  “我给你的第一印象是什么?”  “脸很白,比你穿的衣服要白。”文不得不承认繁是个美女,魔鬼的身材,细直的长腿,披肩的长发如瀑布直下,白皙的皮肤就像在牛奶中浸泡而成。当然吸引文的并不是繁的相貌,而是繁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质,文总觉得繁不应该活在现代,古典,高雅,欲隐还显的内秀,庄端,容淑,不施粉黛,质朴自然,一尘不染,又内而外的书香气,含蓄而不拘谨,静如一潭春水,反正文是想不出什么能形容繁的词语,一切的美好词语在繁面前显得那么苍白无力,终于归结到终极之处----美。真善美的美。而文第一次见繁时却是只留下白的印象,文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对情感不再追求,对人们所谓的美女总用漠视的眼神,美也好,丑也罢,不过身外一朵花,当文把自己置于感情之外时,对所有的女人都筑起了防火墙,只有繁第一次出现时,吸引了他的目光,而他又在欣赏之后让自己远离,不再看。  “你是脸没衣服白,咯咯。”  “呵呵,你像一张白纸,而我不想上面有任何涂染。”  “那就给你留下那一张白纸的印象吧,其实早已很脏,而且不是一般的脏。”  “为什么这样说?”  “没什么,早点睡吧。晚安。”  “好梦。”  文拿到箫谱之后随意翻看,指法、吐气方法,乐理基础知识,其实指法的技巧文已经掌握,只是没有那套理论罢了。对于吐气方法,高中低音,乱七八糟的也吹出自己的门路,对于乐理文一向是不屑掌握的,1、2、3、4、5、6、7认识,五线谱是一窍不通,文自认为天才的地方是可以用汉语拼音的四个声调来标记自己的曲子,只是比宫商角徵羽少一个乐符,但是可以用轻声表示。乐谱后面的练习曲文是一点看不懂,文只吹自己的调子,由自己的感情自然而发。对于其他的曲子,文必须哼得出来,才能吹奏,否则看谱如同看天书。    
教吹箫  这些天,文把卖字典的事放下了,为了一个不知道什么原因吹箫。一个周五下午文把手头上的字典退给了书商,开学半个月了,差不多人手一册了,没有市场。晚上问给繁打***,文用的上海卡,姐姐原来的号,文很少打***,一直没换。  “喂,繁,今晚有空的话可以教你吹箫。”  “好啊,几点?在哪见?”  “你说吧,我对山大不熟悉,不知道什么地方合适。”  “那七点半吧,我在外面吃饭,到时候经管楼前面见。”  “好的,再见。”  “再见。”  文骑车过去的时候繁已经在等了,文说了不好意思然后把车子扔在草地上,与繁走进几棵小树之间,文很不羁地坐在草地上,而繁则垫了书坐了下来。  “草地很潮。”繁给了文一本书。  “不用了,谢谢,书是圣洁的,呵呵。”  “呵呵,拿得没用的书。”  繁的箫很漂亮,一看便知是专门定做的,上面写着“鲍家前制”,还有那首诗“锦城丝管日纷纷,半入江风半入云。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有插口可以吹重低音。文让繁吹吹听听,繁只是能把箫吹响,文觉得教一个初学者还是绰绰有余了,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文的手小,末孔6只能用小指控制,这是吹箫的大忌。繁的箫更长一些,尽管繁的手指纤细瘦长,但是还是不能用无名指来控制6音,也就学着文改用小指。教人吹箫是很枯燥的,1、2、3、4、5、6、7、1一遍又一遍,文自己都烦了,他从来就没吹过这些东西,在文的记忆里,当他能把笛子吹出曲调,把箫拿过来就能吹得很好了,而吹笛子时文只是试着吹了几次就能吹出曲调了。繁是没有这种能力的,文要她反复练习,自己累得只是静静地看着繁,竟然忘记了繁也会累。繁累了想休息一下时,发现文在看自己,只好自己接着练下去。文意识到繁累了的时候竟然怀疑起刚才自己是不是睡着了。繁休息的时候文给他讲自己为什么吹箫,然后又吹自以为是的曲子给繁听。对于一个初学者来说,繁只能听出其中的感情,低沉、忧伤、可是对于手法技巧、吐气技巧、旋律等是听不出来的。文给繁吹了一曲《星语心愿》,繁听得入迷了。这是一首很适合用箫演奏的歌曲,后来当繁与文漫步在操场上听到有人用横笛吹奏的时候,她告诉文,文当年的吹奏是最好听的,不仅在于箫的音质,也在于文投入的感情。只是自从那一次之后,文再也没有给繁吹过,以后也没有人会听到文的吹奏了。不过这都是以后的事了。当天晚上,繁是很崇拜文的,当然繁是不崇拜任何事物的,说她崇拜,是因为她觉得文吹得美妙,神奇。繁要学,文一遍一遍的吹,繁能听出其中的旋律,连同文的指法也记了下来。    繁的手机响了,繁接***,要一个人过来,听她说话的口气应该是她的好朋友。文继续教繁。  一个男生走了过来,当时文正吹着《星语心愿》,那男生听了之后称赞文吹得很好“人家吹得多好”文当时是这样反应的,这句话像是在对一个小孩子讲,有着无限的爱怜,就像一个父亲对自己的女儿,就像兄长对自己的妹妹。可是文有管不了这些的,何况有这种反应文也是无可奈何的。夜色中文看不清他的相貌,大概和繁一样差不多高,匀称的身材,仅此而已。文道了声好,那人回了一声,转身与繁说话。繁有要走之意,文只好说明时间不早了,该回宿舍了,想学的话以后可以再联系,顺便把繁的箫谱还了回去,叮嘱她回头好好练习。  文陷入一种困惑,当他告别中学时代,那种类似于贾宝玉的生活之后,在大学整整一年,他始终离女生远远的,在欣赏,但从不靠近。但是燕子是个例外,她是哥们儿。文不进女色,也不禁女色,一年的哲学练习重又塑造了文的性格,文可以很放荡不羁地表现自己,但是在他的内心深处始终是保守的,传统的。他有靠近繁的不自觉,由于远离繁的自觉,他的理性占了上风,那么必定会远离繁,因为他知道自己条件不好,他只是见过繁两面,可是他却与那种不自觉的力量作着激烈的斗争。文用这样的一种心态说服了自己,那就是如果繁能做自己的普通朋友那就是上天的眷顾,他可以试着追这个女孩子,但是繁是不会成为自己的朋友的,所以自己根本就没有机会。所以根本不要去动这个念头,而那个男生的出现,更坚定了文的信念,不要靠近繁。那个男生就是繁的男朋友,周伦。这个在文的印象中模模糊糊的人,在文的内心中扎了根,甚至文以后所作的任何事情都是在于这个人进行斗争,模糊的面孔成为了心理阴影,时时在文的心里徘徊,像一个梦魇挥之不去。只是这个名字文也是很久后才知道的,所以他受到的是一个无名甚至没有面孔的人的困扰,这样的可怕,是任何人想象不到的。  
  教吹箫  这些天,文把卖字典的事放下了,为了一个不知道什么原因吹箫。一个周五下午文把手头上的字典退给了书商,开学半个月了,差不多人手一册了,没有市场。晚上问给繁打***,文用的上海卡,姐姐原来的号,文很少打***,一直没换。  “喂,繁,今晚有空的话可以教你吹箫。”  “好啊,几点?在哪见?”  “你说吧,我对山大不熟悉,不知道什么地方合适。”  “那七点半吧,我在外面吃饭,到时候经管楼前面见。”  “好的,再见。”  “再见。”  文骑车过去的时候繁已经在等了,文说了不好意思然后把车子扔在草地上,与繁走进几棵小树之间,文很不羁地坐在草地上,而繁则垫了书坐了下来。  “草地很潮。”繁给了文一本书。  “不用了,谢谢,书是圣洁的,呵呵。”  “呵呵,拿得没用的书。”  繁的箫很漂亮,一看便知是专门定做的,上面写着“鲍家前制”,还有那首诗“锦城丝管日纷纷,半入江风半入云。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有插口可以吹重低音。文让繁吹吹听听,繁只是能把箫吹响,文觉得教一个初学者还是绰绰有余了,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文的手小,末孔6只能用小指控制,这是吹箫的大忌。繁的箫更长一些,尽管繁的手指纤细瘦长,但是还是不能用无名指来控制6音,也就学着文改用小指。教人吹箫是很枯燥的,1、2、3、4、5、6、7、1一遍又一遍,文自己都烦了,他从来就没吹过这些东西,在文的记忆里,当他能把笛子吹出曲调,把箫拿过来就能吹得很好了,而吹笛子时文只是试着吹了几次就能吹出曲调了。繁是没有这种能力的,文要她反复练习,自己累得只是静静地看着繁,竟然忘记了繁也会累。繁累了想休息一下时,发现文在看自己,只好自己接着练下去。文意识到繁累了的时候竟然怀疑起刚才自己是不是睡着了。繁休息的时候文给他讲自己为什么吹箫,然后又吹自以为是的曲子给繁听。对于一个初学者来说,繁只能听出其中的感情,低沉、忧伤、可是对于手法技巧、吐气技巧、旋律等是听不出来的。文给繁吹了一曲《星语心愿》,繁听得入迷了。这是一首很适合用箫演奏的歌曲,后来当繁与文漫步在操场上听到有人用横笛吹奏的时候,她告诉文,文当年的吹奏是最好听的,不仅在于箫的音质,也在于文投入的感情。只是自从那一次之后,文再也没有给繁吹过,以后也没有人会听到文的吹奏了。不过这都是以后的事了。当天晚上,繁是很崇拜文的,当然繁是不崇拜任何事物的,说她崇拜,是因为她觉得文吹得美妙,神奇。繁要学,文一遍一遍的吹,繁能听出其中的旋律,连同文的指法也记了下来。    繁的手机响了,繁接***,要一个人过来,听她说话的口气应该是她的好朋友。文继续教繁。  一个男生走了过来,当时文正吹着《星语心愿》,那男生听了之后称赞文吹得很好“人家吹得多好”文当时是这样反应的,这句话像是在对一个小孩子讲,有着无限的爱怜,就像一个父亲对自己的女儿,就像兄长对自己的妹妹。可是文有管不了这些的,何况有这种反应文也是无可奈何的。夜色中文看不清他的相貌,大概和繁一样差不多高,匀称的身材,仅此而已。文道了声好,那人回了一声,转身与繁说话。繁有要走之意,文只好说明时间不早了,该回宿舍了,想学的话以后可以再联系,顺便把繁的箫谱还了回去,叮嘱她回头好好练习。  文陷入一种困惑,当他告别中学时代,那种类似于贾宝玉的生活之后,在大学整整一年,他始终离女生远远的,在欣赏,但从不靠近。但是燕子是个例外,她是哥们儿。文不进女色,也不禁女色,一年的哲学练习重又塑造了文的性格,文可以很放荡不羁地表现自己,但是在他的内心深处始终是保守的,传统的。他有靠近繁的不自觉,由于远离繁的自觉,他的理性占了上风,那么必定会远离繁,因为他知道自己条件不好,他只是见过繁两面,可是他却与那种不自觉的力量作着激烈的斗争。文用这样的一种心态说服了自己,那就是如果繁能做自己的普通朋友那就是上天的眷顾,他可以试着追这个女孩子,但是繁是不会成为自己的朋友的,所以自己根本就没有机会。所以根本不要去动这个念头,而那个男生的出现,更坚定了文的信念,不要靠近繁。那个男生就是繁的男朋友,周伦。这个在文的印象中模模糊糊的人,在文的内心中扎了根,甚至文以后所作的任何事情都是在于这个人进行斗争,模糊的面孔成为了心理阴影,时时在文的心里徘徊,像一个梦魇挥之不去。只是这个名字文也是很久后才知道的,所以他受到的是一个无名甚至没有面孔的人的困扰,这样的可怕,是任何人想象不到的。  
  没人看~~~~(&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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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影子  那个时候文和大蛋,贱贱一起玩,经常在一起的就是这几个。大蛋是文在老校同宿舍的排行老大和文一起来到文史哲基地班,两个人是宿舍六兄弟中唯一过了英语四级的,后来又一起过了六级,再后来一起读研究生,文的大学生活大部分是与老大一起度过的,因为某些原因,得了一个绰号大蛋。贱贱是从历史文化学院来到文史哲基地班的,高中时出了两本日记《旧日的足迹》和《另类逻辑》,喜欢超载,喜欢呼吸,喜欢垃圾场,喜欢战斗机,是个颇有思想,颇有品位的大孩子,不知道怎么就有了个绰号贱贱。当时七号餐厅、三号餐厅,还没有拆,现在的综合楼是一年后建成的。文去餐厅的路上偶尔会看见繁,有时候一个人,有时候依偎在一个男生身边,沉浸在幸福之中,忽视了就在身边的文。文从教过繁吹箫之后就再也没有和她联系。文四处看美女的时候,告诉大蛋那就是繁,大家就笑着说这就是给文吹箫的女孩,除了仙鹤腿长得不错,其它也就一般了,文暗笑他们不会欣赏,也不争辩。  令文奇怪的事,他看见繁与那个男生不只是一两次了,去仍然只是有一个模糊的身影体形,从未看清楚他的面貌。文认识别人只要见过一面就够了,可是对于这个人他始终不去认识,后来文归结为是对他的嫉妒,才会视而不见的。  繁认识人很慢的,起码要见三四次面才能从人群中把一个人分辨出来,这也就难怪繁对文视而不见了,一个是她在幸福之中无心顾他,再就是当文在面前走过时根本就是一个陌生人。按说文能认出繁和她打招呼不就行了,可是文对漂亮女生总是敬而远之,何况是在别人怀里的女生呢?文就是这样的人,有的时候可以远远地朝着女孩子吹口哨,却不能主动去接触一个女孩子,他自己想不明白为什么一年的时间自己会变化这么大,中学时哄女孩子可是他的特长。但是他又意识到自己是在自卑,自卑自己的身材,自己的农民身份,自己的经济条件,越是自卑,文越是抗拒这种自卑,一切美好的东西在文眼里都要遭受破坏。越是抗拒,文越表现着自己的农民情怀。美好的事物,文可以站在圈外起哄,却从未想过把美好的东西据为己有,美化自己。就像他不穿增高鞋,定义城市贱民,一样。独自一个人在自己的世界里快乐或者忧伤着。繁是文眼中的至美女性,正是她的美,才使得文刻意地去远离她,远之,远之,渐渐地繁从文的脑海里淡出。    
  交谈中请勿轻信汇款、中奖信息,勿轻易拨打陌生***。     孤鹰zwj
22:27:46  你忙吧 做点好吃的 照顾好自己  我回去了  梁媛
22:28:50  哦,好~真有脾气  梁媛
22:28:56  你也是,一切顺利  孤鹰zwj
22:29:06  脾气?  孤鹰zwj
22:29:30  哪有脾气?就是觉得困了  昨晚醒了五六次  梁媛
22:30:02  太累了吧,注意休息,还有那个冰箱你该好好想想办法  孤鹰zwj
22:30:07  怕迟到 这一周就今天上午有课  孤鹰zwj
22:30:46  七点半的时候天还是黑的 我总觉得现在的时间和国内中午两点的日照一样  梁媛
22:31:26  呵呵,我这也是,他们说这里的冬天就是睁眼黑天,闭眼黑天  孤鹰zwj
22:32:17  冰箱就那样吧 没人管 上面冷冻层的肉是一半是冰一半是化 因为冰箱上是电磁炉 只有贴着冰箱的才能冻上 上面的冻不上  孤鹰zwj
22:32:31  闭上眼睛就是天黑啊  孤鹰zwj
22:32:59  呵呵 又说了这么多 我回去了  顺便问问怎么装宽带  孤鹰zwj
22:33:20  保重 不回  
  短信  转眼国庆节到了,文的家中田地多,劳动力少,八个人的地只有文的父母两个人干,一到收获的季节,两位老人都会扒层皮下来。文从初中就离家读书,每年国庆都回家干活,今年也不例外。让文高兴的是今年姐姐也回家,自从去年暑假与姐姐在上海分别之后又一年多没见面了。这一年是04年。  文毕竟是学生,并且体质瘦弱,以前在中学读书时,虽说每年要下地干活,可是家里疼爱,舍不得让他干重活,干点零活就让他回家学习。文也争气,每年都拿好的成绩回家孝敬父母,考上了重点大学后父母的负担更重了,文回家倒真拼命干起活来。他知道自己上学的每一分钱里面都有父母的一滴血汗。文还记得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那天,父母说总算盼来了,你可以去上海找你姐玩玩去。文知道那个时候正是杂草疯长的旺季,如果不把草锄净,就会从庄稼那里抢走肥料,使得收成骤减,上学的学费就不好凑。为了奖励自己被准予录取,文硬是顶着六月的骄阳,没日没夜地拔了一个月的草,整个人黑瘦黑瘦的。  这个国庆节,反正七天假,算算也就能干六天活,为了让父母轻松一点,文玩着命的干,好像浑身是劲,怎么也使不完一样。只有细心的妹妹发现,文连碗都端不起来了。文有一种宣泄的快感,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压抑。  姐姐回上海带走了她的***卡,文回到学校休息了一个星期才缓过劲来,办了一张泉城本地卡。从***本里翻号码通知朋友换号时他才发现里面还有繁的名字,想想一个多月没联系了,仅见过两次面,本来就不想靠近,就把繁的***删除了。似乎早已忘记彼此。    文依旧每天宿舍、餐厅、教室三点一线地简单生活,周末的时候会去老校找那边的朋友打游戏,喝酒。因为生活费不够,文又找了份家教。没有欢乐,没有悲伤,不用患得患失,不用计较你我,有那支紫竹箫陪伴也不算寂寞。  如果生活过于单调,那么就会希望发生点什么变化,文虽然很满足现在的生活,但是他又总觉得自己缺少点什么,女人,他意识到这个问题了。文只是不愿接近女生,他在文史楼见过一个女孩子,很清纯的,有一双小龙女的眼睛,文叫她小龙,可是他根本没想要当面叫她。    文清楚地记得那一天是周三,晚上十一点钟宿舍熄灯,文早早地躺在了床上关掉手机,自从上了大学,文养成了早睡的习惯。一个恶梦让文从沉睡中惊醒,文总是做恶梦。舍友们都已熟睡,只听得见均匀的呼吸声,文打开手机看时间,十二点,文想接着睡,手机震动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的短信。  “你换号了?”  “是,你是?”文迷迷糊糊地回了一条。  “繁,不记得了?”  “噢,我的号码丢了,换号没通知你。”文撒了谎,他还记得删除繁的号码时的不舍。  “我把短信发到你姐那去了,是她告诉我你的***的。”  “噢,睡觉前我关机了,刚看到你的短信,还没睡?”  “我知道你关机了,我打过。没睡。”  “很晚了,有事吗?”  “没事,就问候一下,最近好吗?”  文很奇怪繁对自己的关心“还好,怎么了?”  “没什么,那天做了一个梦,梦见你了。梦见的还有一个人,给他打***说是感冒了,给你发短信,才知道那个号你姐姐用了,你换号了。”  “什么样的梦?”繁怎么会梦到自己呢,文相信冥冥中有某种安排,也许是机缘吧,毕竟自己把繁放一边了。  “天在下雨,下很大的雨,到处是水,一个人在扫水,一个人骑自行车过去了。”  “扫水的会帮助你,骑车的会离你而去。”文想到如果说日有所思也有所梦的话,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骑自行车的人会是自己,因为那时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  “是这样啊。”  “哪个是我?”文很相信梦,他觉得自己没有说错,想要验证一下。  “你猜猜。”  “扫水的。”文又不敢承认自己的想法,因为他想要在繁的生命中起到作用。因为他的睡意被繁的短信一扫而光,他相信是上天的安排,让他们再次联系。  “骑车的人戴帽子,说了一句话就过去了。”  “那肯定不是我。”文在大学一年级的时候是喜欢戴帽子的,但是他想要成为那个扫水的人,繁的美好使得任何人都不愿意让她受伤害,文不想做她生命中的过客,他的短信将文压抑的东西唤起。文甚至在想那个扫水的人应该就是她男朋友吧,除了他,谁的帮助繁愿意接受呢。  “为什么说扫水的人会帮助我?”  “因为我想帮助你。”文造成梦境中的帮助印象,在现实中就会有援助的举动,文为自己在繁的梦里出现而狂喜,又为自己不是那个扫水人而失落。一种淡淡的情愫油然而生,就像弥漫的晨雾中蒙面的女郎,吸引着文去揣摩这种情绪。  繁没回,文又发了一条短信“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我平时睡得很晚。”  文的兴致是完全调动上来了,没有人在十一点半后给文发短信,文养成了睡前早早关机的习惯,繁的短信打破了文的生活,这是文所未料到的。能在深夜与繁说话,文能不兴奋吗?藉着夜幕的遮掩,摘掉白日的面具,在灵魂复苏的时刻,把自己的思想与人交流,何尝不是人生一件美事?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知己。    文与繁的短信在继续。    每个人对彼此的每句话都能够很好的解度,深刻理解,谈出独到的见解。文享受着这种快乐,与繁聊天,每个人都不需要说废话,每个人都用不着解释,彼此都能进入对方内心的深处。两个人从梦说到《梦的解析》,说到弗洛伊德,说到《爱情心理学》、谈到庄周梦蝶、谈到齐万物,谈到老庄,讲到孔孟……不觉东方已白,快五点了。两人还是没有睡意,文周四上午没课,但还是要繁睡下了,他甚至对繁的一夜不睡有很大的心疼。繁的博学,繁的深刻,思维清晰,逻辑条理,机警灵敏。对文史哲、中国传统、西方古典学说的了解让这个正宗的文科生自叹不如。一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一种贾宝玉第一次看到林黛玉的感觉,“这个妹妹我见过”。文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文记得那个晚上是周三的原因是他那个学期周四没有课,两个人以后有半年的时间短信都是在周三的夜晚进行,周四可以睡一上午,而文为得与繁短信竟然从来不去想繁周四有没有课,人是自私的,文证明了。白天两个人也有短信。心情不好的时候,无聊的时候,上不喜欢的课的时候,更多的时候是文在上文学课、历史课、哲学课的时候,老师每每有经典的语句说出,这时文就与繁通过短信谈自己的想法,老师在上面长篇大论,文在下面深思细语。很多课都是这么上完的,除了记住老师的几句话,其他的都不在脑海里。    “今天心情不好。”繁发短信来。  “怎么了?”  “莫名的愁绪,我也说不上来。”  “秋天来了,伤感的季节。”  “或许吧,我更喜欢春天和冬天。”  “我最不喜欢春天,太新鲜,生机中透着浮躁,还是秋天好,深沉、内敛、天高气爽、人心也开阔、是个能让人思考的季节。最易产生伤感的情绪,我喜欢那种忧愁中的思考。”  “我喜欢春天,但不喜欢泉城的春天,太短,还没来得及逗留就匆忙走掉。北京的春天风大,满是沙尘,我喜欢吹风,不怕沙尘。”  “自古逢秋多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晴空一鹤排云去,便引诗情到碧霄。呵呵,不过我更喜欢海子的《深秋》。”  “秋天深了,神的家中鹰在集合,神的故乡鹰在言语,秋天深了,王在写诗,在这个世界上,秋天深了,得到的尚未得到,该丧失的早已丧失”  “对”  “呵呵,还是春天好,她的生机让我感受到生命的鲜活,冬天的雪,素净、纯洁是一种典雅的美好。”  文觉得繁就像那冬日的雪,轻盈,飘忽,让人捉摸不定,如果能捧在手里,就会化成一滴清水,所以文在享受与繁的美好的同时又拒绝将繁占为己有的想法。怕的是那雪的融化,雪花离不开它自由的天空,天空才是雪的家。繁又不只是一片雪花,繁是一片苍茫的雪地,空阔,旷远,让人一览无遗,却又不着边际。  文知道自己不能为繁做些什么,虽然他想帮她,可是当繁心情不好的时候,他显得那么无能为力。繁的短信深层中总含有一些无助,无奈,文在暗示她说出来的时候,繁只是一笑而过。繁不说,文不问,心却一直为繁提着。    “肯德基的鸡只长腿,养猪场的猪只长瘦肉,这样的东西还能吃吗?”  “我们可以吃青菜、吃胡萝卜。”  “呵,人为的干预使得这个世界太假了,人为,伪也。猪和鸡都失去了自然的样子。”  “你知道佛是什么意思吗?”  “觉者。”这个是文的专业课内容,他当然知道。  “那就是弗人,不是人了。我上中学是这样回答老师的。”  “呵呵,作为一个觉者参透世界万物,肯定不是人了,因为他超越了生命,是一种境界,澄明的禅境。”    “帮我个忙可以吗?”  文收到繁的这条短信已经是深冬了。半年来两个人从未谋面,却日日畅谈。文享受着这份默契与快乐。只是后来的文与繁在一起之后。回想起那些深夜彼此交流的内容之时却是那么的徒劳。思想的火花如果不在瞬间把握,稍纵即逝后是永远不会追回的。当文试着用笔记录下他与繁的内容时发现下在本子里的没有一点思想价值,只是“抱抱”、“想你”、“吻你”的情话了。  文当然愿意帮助繁,“什么事?”  “你说爱情是生活的全部吗?”  “不是,如果生活是一杯水的话,恐怕爱情只是里面的一滴吧。我们不能为了一滴水而倒掉整杯水,不能因为水杯的渗漏而让一杯水流失。”  繁与文的短信是从不涉及感情的,那是私人的东西,当然思想也是私人的东西,可是思想可以分享,而感情是不可以的。繁突然把爱情引入话题,并且以求助的姿态出现,文是始料不及的。他不知道那个男生与繁的情况,他只是觉得如果繁有感情危机的话那么自己可以趁人之危,那不叫卑鄙,那是在追求自己的幸福,而文现在不想破坏繁的幸福。  “没什么,一个朋友让我帮忙,是这样的,他休学了,回南方养病,他女朋友是我的同学,两个人感情很好的,坚持了两年多,而我同学要放弃了。那个男生让我安排见一次面。我同学不答应,让我劝劝他,我又不知道怎么说。”繁好像知道文在想什么似的,用这样的语言表述出来,而文却强烈地感觉到繁的那个同学就是她自己,只是他没必要要求繁承认。  “这不好说,我对大学爱情一直很悲观。”  “为什么?”  “我觉得大学爱情不过是寻找一种固定依靠的安全感和生理欲望的需求。”  “把爱情归结为两种需求,未免太可悲了吧?”  “是可悲,可是我找不到更好的理由来解释大学爱情,从佛罗伊德的《爱情心理学》看来,人追求成功是靠两种动力支持的,一是性力驱动,一是渴望伟大。而大学爱情只能用前者解释,她是美好,但我对她有些鄙视。因为没有几个人的爱情开始于爱情,而爱情应该是纯粹的。”  “也许你是对的,可是爱情是什么东西我们确实不了解。”  “我曾经和一位心理咨询师聊过,她把追求称之为死缠滥磨。她认为当大学爱情遇到现实问题比方说婚姻显得很无力。”  “是的,现实总是很残酷的,婚姻也不是只有感情就可以的。”  “所以我是很悲观的,我与朋友们有一个共同的目标:为了结婚而恋爱。”  短信的继续被吃饭打断,繁有聚会。繁总是有很多聚会,有吃不完的饭局。繁是很受欢迎的。  
  还没删
  怎么会头疼?
  怎么会头疼?
  ***通话  晚上繁给文打了***,还是问文关于谈到的问题怎么解决,这是繁第一次给文打***,文再次听到繁的声音,文仍旧无法解决问题。文感觉文字的交流要比语言的交流更为顺利,因为当他接起繁的***时,竟然失语了。  后来文也给繁打过***,那是文在醉酒之后,被一种失落的痛苦包围,感到孤独的侵蚀,当文有倾诉欲望的时候,却找不到可以倾听的对象。有些话是不能与同性朋友说的,而文却没有几个异性朋友,他感到与繁的密切总是被某种东西阻隔着,繁也同样意识到了,她不愿意,也不想文破坏这种东西,当两个人发短信时是怎样的熟悉,当两人在校园里相遇,就有可能彼此不相识,繁是认不出文,而文是照顾繁这种思想不去认出。文字不仅可以给人心心相关的感觉,也可以给人远离现实的感觉,好比是一本小说要比电视剧好得多,文字可以给人想象,而荧屏只是把演员的形象展现给观众,虽然也能引发联想但远没有文字那样神奇,可以让人天马行空。文与繁的短信也会造成这样的感觉,有的时候他们都觉得对方的信息很朦胧,言在此而意在彼,不好把握彼意是什么,也只能用模糊的此言来应答,这样两个人都可以想象对方知道自己说什么,但是又不能直白地道出,含蓄的语言的好处就在于谁都懂一点,谁都说不错。不过经过像他们这样的训练,通过此言已经很好能理解彼意了。可是两个人的交流是这样子的,如果算不上笔友的话,可以称之为短信友吧,文曾戏称为短信情人。未曾通过话,虽然有简单的几句;从未见过面,虽然已经见过两次,可是这两次造成的彼此印象是繁觉得文是个好孩子,因为他教自己吹箫很认真,很负责,应该是个好孩子,文觉得繁是个好女孩。这样当短信对话时两个人都会想象对方是怎样的完美,如同笔友之间一样,相互信任,但是当要直坦胸怀时却有很多的顾虑。两个人像是在写日记,但是没有谁会在阳光下念出日记。两个人会在短信中深刻交流,而当要通话时,却感觉到顾虑,文相信陌生人的程度要高于熟悉的人,比起见过面的文更相信没见面的朋友,可是校园不是大地方,他和繁不可能不见面,这样子***通话的话,,就觉得自己在现实中与繁的关系很近了,这是他想要的,但也更是他想要拒绝的,所以当他给繁打***时只是要听听繁的北京话了,而繁以没有语言环境而拒绝了。  从那之后,两个人谁也不再给彼此打***,谁也没有提出过见面。繁拒绝见面的原因是,她甚至没有想到要见文,既然没有想到当然也就没有要见文的理由。文可以在交流的时候可以做语言的巨人,但是现实中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三等残废而自卑,既然不见面反对自己有一个好印象,没有必要为见面而见面,何况他偶尔是可以遇见繁的。    时间总是在指缝间悄悄溜走,转眼到寒假了,文告诉繁农村怎么过年,繁告诉文北京没有过年的气氛,文喜欢称北京为皇城,管自己家里叫京郊,繁告诉文现代气息腐蚀了传统的古都。    时间还是很快难怪古人想出那么多词,时光荏苒,白驹过隙。寒假结束,新学期开始,暑假来临,暑假结束,文读大三了,繁大四了,暑假在济南实习。繁与波恩是一个年级的,学的是环境,繁最喜欢的是地理,可是妈妈让她考虑以喜欢环境专业,她就考虑了。  
  秋天来了
  又是四个月了
  新学期的开始  新学期的开始的头几天是没人愿意学习的,文也不例外。暑假里文在家里顶着烈日,脚踏黄土地战天斗地的时候,繁在泉城环保所实习。农活的劳累是一种宣泄,如果不把干活从单纯的体力劳动中提取出来那么能够坚持下去是需要很大的耐力和体力的。文把干活变成了一种享受,既可以减轻父母负担,又可以让自己暂时忘记一些东西,大汗淋漓的快感是放松的最好办法之一。开学后同学们见到文都说是他一脸沧桑,不只是因为文被太阳考验了一个暑假,还有的是文已经懒得刮胡子,更主要的是文在劳动中变得成熟。他明白自己是个农村孩子,对于城市的美好不敢有所奢望,对于繁也是一样的,他尽量将彼此的关系摆放到纯洁的朋友关系位置,他甚至能为自己做到这一点而自豪,君子之交淡如水,谁说男女之间没有真正的友谊?繁只是文的一个知己而已。  夏季还是一个躁动的季节,如果按照弗洛伊德的观点,文在拼命劳动的时候不仅仅是在干活,而且也是在释放本能,受的是性驱动力的驱使。文把繁定位在一个好朋友的位置,那么他必须找一个女人来缓解这种性压抑,当然他更想要做的是实现奶奶的心愿,给奶奶找一个孙媳妇。对于别人来说也许谈恋爱不是多大的问题,可是文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的经济条件,自己的身材,还有那为了结婚而恋爱的信念,就使得他很不占优势,大学的女生谁想要结婚?谁不想着去挥霍青春,享受那短暂的爱情?文很为此事苦恼,要把繁的位置摆正,必须有一个可以代替繁的人出现。文期待着,在每一个学期的开始他都会想:自己将要认识什么样的女人,又要开始什么样的生活。每一个学期的结束文又会想:自己认识了什么样的女人,结束了什么样的生活。结果只有繁在他心里留下最深刻的印象,他的生活始终是懒懒散散,惶惶凄凄的。  开学的前几天文始终在玩游戏,他不喜欢网络游戏,只是在QQ上面打升级,顺便可以和朋友聊天。文的运气不好,总是输。看着“赤脚”的级别,文就再申请新号码,接着玩。文输急了就打开两台电脑,自己用两个号分别登陆,自己和自己做对家,以为会赢。哪知道他自己根本就忙不过来,连牌都看不过来还是接着输。  开学的第一个周末,说周五吧,因为平日里每晚十一点钟就没电了,但是周五周六两晚是有电的。文坐在电脑面前继续他的升级,等他感觉到饿了的时候才发现已经凌晨两点钟了,文的分数越负越多,全无睡意,站起来活动活动身体,又去洗刷间冲了个冷水澡,吃了中午买的饼干,接着玩。回来运气好,有精神了,开始赢分,越赢越高兴,越高兴越玩,越玩就越会有输的可能。第二天,周六上午的时候文一晚上的努力全白费了,分数又跌回到以前了。文下楼买了点东西吃掉,躺床上睡觉,泉城的夏天太热,没睡多两个小时就醒了,文打开电脑,继续边玩升级,边聊天。文总算知道什么叫网虫了,可是他又想不出其他方法来消磨时间,他是不喜欢看书的。  有的时候繁也会上线,繁的昵称是“吴忆思”。文还记着大二的时候在一节“***理论与***‘三个代表’重要思想”课上两个人讨论过这个名字。那时候文刚刚把繁加为好友。  “吴忆思。为什么起这个名字?”文觉得课上的没意思,给繁发短信。  “就是没意思。”  “不是。”  “那你说是什么?”  “不好说,可能是吾亦思、吾忆思,也可能吴是个姓,思是个名,忆就是想念了。还有可能是思吾忆。”繁还有一个名字叫忆。  “你说对了。”文也不知道这么多可能哪个是对的,就被肯定了。但是他相信这个名字绝对不是“没意思”这么简单的。繁在思念、回忆某个人或者某件事,而且这个东西在繁的心里占有很重要位置。    QQ上繁的小猫头像变亮时,文只顾自己玩游戏,根本没理会繁。他们很少用QQ聊天。繁主动发过信息来“在?”  “一直在。”  “是,从昨天就看见你在。”  “呵呵。”  “怎么不学习?”  “刚开学,先玩够了。”  “一会儿出去玩吧。”  “我在玩升级。你喜欢玩什么?”  “不知道,你想。”  “我也不知道,否则的话就不在这打游戏了。”  “(一个笑脸)。”  “你男朋友呢?”文不自觉地问了出来,因为他想不出为什么繁会突然找自己陪她玩。  “不在这。”  “他喜欢玩什么?”  “听音乐会。”  “噢。”这种玩法文是从没有玩过的,也玩不起。文倒是想这两个人在一起倒是有共同语言。  “快想想,有什么可以玩的。”  “我想想。”  “你们这学期有什么课好玩的?”  “刚开学,没怎么上,不知道什么课好玩。”  “开了些什么课?”  “历史专题讲座,哲学原著选读,考古通论,中国传统文化心理。”  “我跟着你们听课吧。”  “好啊。”  在聊天的同时文在想着有什么可以玩的,可是他实在想不出理由要和繁一起出去玩。再说自己一晚没睡,现在的样子出去肯定会吓死人,还有,出去不能让女生花钱吧,自文没有那么多钱。这个时候他想起一个朋友说的话“花自己的钱养别人的老婆”不值。文真的在乎这钱吗?他在乎的是自己,他一直避免与繁见面,为的就是在彼此心中都有一个好印象,而自己给人的印象通常不是好的。还有就是文对自己身材的自卑,繁曾问过他有高,文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问身高,如果繁在乎身高的话,那么自己在她眼里肯定是个三等残废,这样子,他不仅会瞧不起繁,也会瞧不起自己。文告诉繁了他166cm。繁说觉得文比自己高。  “你把课表传过来我看看有什么可以去听的。”  “怎么这么有时间?”文传了过去。  “大四了,课少。”  “不考研?”  “不考。”  “噢,”  “想好去哪玩了吗?”  “不好意思,刚才老校同学打***来说晚上过去吃饭,我不能陪你了。”文还是拒绝了繁。  “那好吧,我也找人吃饭去了。”  “那好,我先下了,去老校。”  “嗯,我选好了课,告诉你。”  “好的,再见、珍重。”  “(一个再见的表情符号)。”  
  又见面才算认识?  繁选了哲学原著选读,考古通论,和中国传统文化心理。由于与繁的做实验的时间冲突,繁只能分别在周一下午,周三晚上,周五下午听课。  周一中午文早早就离开宿舍去教室,想着给繁占个比较好点的位子。  文走进教室的时候繁已经在那里了,静静地坐着看书,秀发掩住了面容,文记不起她的样子了,却又想起了那首诗“君住长江头,妾在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同在山大,一直刻意地回避,当想要见她时却不得见。一年了当面未曾说过一句话,但心里却早已触及彼此的心灵,男女之间真的有纯洁的友谊吗?文好像又要把自己建立起来的信念给推翻了。繁感觉到有人看他,抬起了头,陌生地看着文。  文冲他一笑:“繁,来得这么早。”  “文?我认不出你了。”很好看的笑容,因为文后面的同学在谈论美女,他知道他们说的是繁。  文也笑了,拿出一本《论语》来,我给你借了,老师上课要学生读。文在繁后面另一排坐下了。斜后方应该是欣赏的最好位置。  还要很长时间才能轮到文,文给繁发短信。频繁的手机震动惹得前面的贱贱回头说“这也太浪漫了,这么近还发短信。”  “滚一边去”轮到文的时候文卡壳了,其实他早就算好自己读哪一篇了,已经读得很熟,翻译得很好了。读之前还给繁短信说没问题,谁知道越想表现越是出错。  
  胡萝卜丁  放学了,文与繁一起吃饭,这是文上大学第一次和女生吃饭。文不知道繁喜欢吃什么,听繁的话去餐厅二楼。两份牛肉炒饭,文划的饭卡,八块,不贵,文只是有点心疼。繁的饭量很好,文却吃得很少。  看见文碗里的胡萝卜丁被捡到了一边,繁问文:“不喜欢吃胡萝卜?”  “小时候吃得太多了,腻了。”边说话边往嘴里扒米饭,吃得没有女生快,文觉得很没面子。  “那我吃。”繁说着用筷子把胡萝卜丁从文的盘中夹出自己吃。“我觉得胡萝卜很好吃,也很好看。”  文被繁的举动吓了一跳,自己碗里的饭吃了不到一半已经被自己弄得乱七八糟,繁却一点不嫌弃夹过去就吃。在文的概念中,这样的做法只有在一家人中才会有,或者是二人很亲密。繁没有把自己当作外人,文很高兴,却又觉得别扭。繁是在暗示什么吗?文任凭繁从自己碗里夹着胡萝卜,一边想,周六的时候,她要与自己去玩,自己拒绝了。今天她跟自己一起听课,现在又吃自己吃过的东西,繁想要表达的是一种什么意思?繁把朋友之间的界限搞得太模糊了。这么亲密的举动让文受宠若惊,又摸不着头脑?难道她是在暗示文两个人之间不是普通朋友,难道繁与她男朋友分手了,难道繁喜欢上自己了?文不敢想下去。他怕误解了繁的意思,毕竟繁什么也没说,也许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防火墙  上了两年大学文还是孤身一人,为的是那“为恋爱而结婚”的信念。每天和一群男人在一起时也觉不出什么,大家一起打打牌,喝喝酒,感觉还是挺好的。可是大三一开学,身边的朋友一个个飞到了女朋友的身边,脱离了单身贵族的行列。文有种被男人抛弃的感觉。还有那本能的驱使,更有奶奶的愿望,文也想找个伴儿了。文不是正人君子,就算是正人君子,君子好色娶之有道,找个老婆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文始终忘不了兰,那个一进高中就拿崇拜的眼光看着自己的女生,也许是造化弄人,也许是情感不定,兰爱文,文不爱兰,文爱兰,兰不爱文,文却一发不可收拾了,直到大二文始终在心里深爱着兰。每夜回想起与兰一起的日子,没有忧伤,只有快乐,转而悲痛。  “王建,男,汉族,陕西人,本班生活委员兼本***的男朋友”别人转发的兰的短信让文心痛。上大学以来,文决定不再与女生交往,希望能从兰的景象中走出来,不与女生交往了可还是忘不了兰。能与兰这样优秀的女孩在一起实在不容易,而就算可以也是对兰的爱的寄托,对那个女孩不公平。文甚至有些恨兰,她毁了自己对美好爱情的追求。  繁的出现给文的生活带来了很多色彩,他为能再次遇到像兰这样了解自己的女生而高兴。当兄弟们都与女朋友约会去了,只有繁的短信永远忠实地陪着自己。繁的美好足以让文在朋友面前大肆夸耀,与繁一起上中国传统文化心理课时文不仅从那群男生的眼中读出羡慕,嫉妒,也从那些女生的眼中读出了好奇,如此美丽的女生怎么会跟自己在一起,自己有什么魅力?那是和文学院同学一起上的课,文学院是出美女的地方,可是当繁在他们中间出现时,他们会显得那样黯淡无光,只能成为繁的衬托,更显出繁的淑雅、端庄、安详,用不着张扬,用不着显摆,内敛的美足以吸引整个教室的目光。文倒是好了,很骄傲的挺直腰板。  文知道自己在慢慢喜欢上繁,从一开始,一种无意识的因素已经驱使文在为爱繁而准备,兰的地位渐渐被繁所代替,虽然她一直作为文抵制自己喜欢繁的有力武器。学哲学的文,更能够深刻、大胆地剖析自己的情感,文在依靠兰来保持与繁的距离,因为他更能灵敏地感觉到他根本把握不住繁的想法。繁的不远,不更近。让文死活捉摸不透,她到底喜不喜欢自己。而他更可以肯定地说繁并没有分手,虽然两个人从没谈起过他。文只能与繁保持必要的距离,而这种距离就是需要一个女人来代替繁,兰的作用显然已经不灵了。繁令文苦恼的还在于,繁的光辉耀住了文的眼睛,当繁与文在一起的时候,文根本没办法去认识女孩子,又有哪个女生敢来和繁竞争呢?就算有,也绝对不是为了文,这点文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文不止一次地想到那个朦胧模糊的身影,文知道只要它存在自己和繁就不会有结果,文还可以肯定他们还在彼此深爱着。文不想夺人之妻,因为繁这样与自己在一起很快乐,那么自己为什么不能为她提供她所需要的这种快乐呢?繁向文走的越近,文越是拼命建造自己的防火墙。而且越来越迫切的需要这样一堵防火墙。  
  马上就会有惊世之作问世,给涯友们不小冲击,至少我看不错,呵呵。
  @旅行迷  18:19:57  马上就会有惊世之作问世,给涯友们不小冲击,至少我看不错,呵呵。  -----------------------------  多谢捧场
  小龙  文在寻找一个能让自己的感情远离繁的途径,当他意识到这种途径就是另一个女人的出现时,这个女人戏剧般地出现了。  开学三周了,繁跟着文一起上了三周的课,大家都知道繁是文的朋友了。这个周五繁的实验安排正好和中国传统文化心理课冲突,繁给文发短信告诉他这节课不去了。上课之前文正和李甲聊天,李甲突然来了一句“木哗来了”,文寻声看去,一个女生正从门口往教室走。小龙?小龙?真的是小龙?文掏出自己的眼镜戴上,是的,是小龙。文突然有种眩晕的感觉,空幻、虚无、不定、漩涡般迎面扑来,继而是一片空白,大脑静寂的要死,让人窒息。“哎,干吗呢?看上了?”李甲拍了一下文,文才缓过神来。  文大一刚从老校过来时,还不知道不学习,每天背着书包去文史楼自习。文史楼与历史文化学院合用一座楼。文经常在247自习,一个女生引起文的主意,有一双大大的眼睛,酷似金庸名著《神掉侠侣》中李若彤扮演的小龙女的眼睛。不只是眼睛像,那气质也似小龙女般脱俗。文给她取名字叫小龙。那时候文还在深恋着兰,也不喜欢与女生接近。对于小龙他一直是远远的观望,欣赏着。文对繁还曾存在着侥幸心理,如果繁明确一下自己的态度,他很有可能与繁在一起,即便是繁的男朋友还存在。但是对于小龙,文始终没有动过那个念头,不是说小龙比繁好,而是文根本就不想去认识女孩子,就像当初波恩介绍繁认识时,知道繁是女生,文就有点不乐意。两年以来,文经常遇见小龙,他依旧是远远的看着,告诉大蛋,贱贱那就是小龙。当别人鼓励他去追求时,他只是说自己没那份心情。对于小龙,文只想把那份喜爱埋藏在心底,就像酿一坛酒,日后开封时只要记住她的芳香、醇美就好了,当文回忆起自己的大学生活时,他至少可以说有个女孩儿他曾经喜欢过,没有任何欲念,单纯地喜欢过。但是现在来说,酒坛被打开了,小龙的出现无疑是给文带来了希望,既然小龙是文学院的,并且和自己一起上课,那么为什么不把握机会呢?既可以给奶奶找一个孙媳妇,又可以摆脱繁给自己带来的那种感情困扰。令文奇怪的是李甲喊出的名字,李甲是从文学院来到基地班的,原来文学院同一年级的都认识。“  你叫她什么?”文问李甲。  “木哗,怎么了?”  “噢。没事。”  “喜欢的话,我帮你搞定。”  “不用,只是觉得挺漂亮。”  文对“木哗”这个名字实在是太熟悉了,大一、大二时候宿舍人都去自习,舍友林最喜欢去理综楼自习了,用林的话是那里美女多。而林又是那种热情洋溢,活泼开朗的男生,认识女生很有一套。每晚回宿舍之后都会讲他的花边新闻,什么自考生的雪莲了,什么研究生的刘维了,谁谁谁的。林谈得最多的就是木哗,夸她长得漂亮,夸她善解人意,夸她什么什么的,宿舍兄弟就跟着起哄,让他把木哗搞到手。这个玩笑开了有一年,直到林的话题又换成小鱼,大家才把话题从木哗身上转移。但是“木哗”这个名字大家是都记住了,虽然谁也没见过。当李甲喊出“木哗”来时文实在不相信木哗就是小龙,小龙就是木哗。  这个学期文勤工俭学,在大学生就业中心值班,和林一起,林干了没几天就辞职了。下课之后文与林说起木哗时,林也认为这个巧合是如此的巧合,木哗与小龙,宿舍里的话题的两个名字竟然是一个人。林告诉文前几天木哗找林让他帮忙注意一下有什么好单位,她想工作,提前联系着单位。林辞职了,顺水推舟地把木哗找工作的事交给了。文说自己算是帮他忙,要林约出木哗来认识一下。  饭是文请的。综合楼二楼的餐厅,很简单的饭菜。文和木哗留下了对方的手机号。之前李甲曾告诉过问木哗是个极其单纯的女孩,简单得不能再简单。而文却感觉到了木哗的不简单,复杂,简单的背后隐含着一种复杂的复杂,在简单的掩饰下很少有人看得到。木哗好像就是用这种复杂来弥补自己的在常人眼中的简单。  
  表白  俩个月后文和木哗彼此熟悉起来,木哗打听那位跟着文一块上课的女生是谁,文轻描淡写地只告诉她那是自己的一个师姐跟着一起听课的,没有什么关系。两个月来文与繁的关系也貌似更密切了,文拼命抵挡着这种情绪的发展。只有快点向木哗表白,才能把自己从这种拖累中解放出来。时机够不够成熟呢?也许够吧。两个月来发生很多事情,木哗告诉问文喜欢他身上的那种痞子气,木哗做公寓之声的编辑时给文发了一篇文章《重读寒夜》,木哗的父亲去世,木哗回家广西老家,文送木哗一直到火车启动才下车,文陪她发了一夜短信,木哗的车费是文给的,木哗回学校时坐了一天一夜火车,是文半夜十二点到火车站接她并给她叫开宿舍门,木哗很感激文。也许是该表白的时机了。周四,文总是很清楚地记着某天的日子,就像他记住繁是在周三晚上给她发的短信一样。下午放学,文约木哗,请她吃饭。木哗答应了。文领着她去老校旁边的私房菜馆吃软炸蘑菇,那是S大有名的菜,起码在老校是。文很激动,也很彷徨,更是复杂,与木哗的接触让他一定时刻忽视了繁的存在。对繁的忽略又让文有一种背叛的感觉,而文却又像是刻意在作这样的背叛。文糊涂的是自己到底爱不爱木哗,也许吧,可能里面有爱,但是这种爱却没有对繁的那种不可名状的感情强烈。文甚至觉得自己是在报复繁,可是繁会在乎吗?文永远都不知道繁知不知道与自己在一起的时候自己是什么样的感觉,她会不会考虑与自己走得太近是对自己自由的一种限制,会让文没有追求女孩子的分身。可是文又找不出理由抱怨繁。文不敢想自己已经爱上了繁,向木哗表白成了可以逃避繁,败了可以逃避木哗,鱼与熊掌两者不可得兼,况且文根本就没想要得到繁,所以表白的只能是木哗。  回学校的路上文把口袋里的硬币交给木哗,我要做一个决定,你帮我抛一下。文口袋里总是装着一个一元面值的硬币,当文做不了决定的时候只能跑硬币来决定,上天是最公平的。文口袋装硬币的历史很久了,从初中就开始了,文从初中就明白,一分钱可以难倒英雄汉,文的硬币会有很大作用,文告诉木哗,一个硬币最起码可以打一个***,打完这个***困境就可能会解决;扒手的刀片锋利就是因为那是一枚硬币在火车轧过之后形成的;一枚硬币可以为街边的乞讨者买一个面包;一枚硬币可以是一个很好的武器。文总是不停的抛硬币,生活就在这不停的翻转中被做出了选择。文心里想好,如果是花那么就表白,如果是数字那么就再等机会,因为他不能确定小龙会喜欢自己,他能确定的只是小龙不讨厌自己。木哗把硬币抛出去了,硬币在空中划了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在马路中间,清脆的落地声,嘤嘤的滚动声,下水道的网状盖子长着大嘴等待着自投罗网的美餐,难道电视剧中的情景会上演,如果硬币滚进下水道,那么两人会相安无事?生活不是演电视,文在担心着的时候硬币碰到井盖边停了下来。花。不对,字。可笑的是文今天装的是一枚九九年的硬币,而这一年的一元硬币是花与字在同一面,背面是国徽。  “做。”文尊重了自己第一眼看见的花,咕哝了一句。  “什么?”  “没什么,跟我去一个地方吧。”  文带着木哗来到综合楼二楼,那里有长椅,有栏杆,每晚都会有很多情侣在那亲热。文还是犹豫,硬币竟然会这样出人意料,99年的硬币很少见了,今天偏偏遇到,是上天在言说什么,还是暗示什么?  “不好意思,我打个***。”文匆匆下楼,拨打了姐姐的***,文在很难作决定的时候往往先听听姐姐的意见。“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文连打了三遍姐姐都没有接听。文关掉手机,表白的时候是不能受到别人打扰的。  文从小龙开始说起,说到林,说到木哗,说到传统文化心理课,说到他喜欢她。  木哗拒绝了他,“也许在别的时候我会接受你,但是现在不行,如果你提前告诉我,我都有接受你的可能,我父亲刚刚去世,我现在不想谈恋爱,而且我以后要回家乡工作,我们的距离太远,我考虑的是现实,我不想在我离开泉城以后还留一个忘不了的人在这。”  文明白了,也许他根本就不喜欢木哗,木哗的美好只在于她的远景,人们可以在远处细细观赏,但绝对不可以靠近。因为她单纯,因为她现实,而爱情要求的却是那种朦胧美,只有朦胧看不清彼此,才会吸引着对方去探求。而木哗显然不是,木哗把一切都坦露给文,就是在暗示一种拒绝,而文却被那一时的冲动冲昏了头。文肯定自己不爱木哗是因为木哗的决绝引不起他丝毫的伤心,虽然他以前怀疑自己能否把木哗忘记。其实文很快就就忘记木哗了,从他遭到木哗拒绝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忘记了。文遭到拒绝之后最想见的就是繁,之前他感到自己的背叛,现在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箫声悠扬  文回到宿舍,拿了箫,开机给繁打***“以前欠你的箫今天还给你一部分,十五分钟后经管楼前面草地见。”繁当然喜欢听文吹箫了,之前她要求文吹箫给她听,总是遭到文这样那样理由的拒绝,所以文已经欠下自己一大堆了,文这次主动还账表现还是不错的。  文到经管楼前面时,繁已经在那等了,文的宿舍在校外,比繁远多了。刚才又接了姐姐的一个***,姐姐告诉她刚才在超市听不见***铃声错过了,再打的时候文已经关机,因为知道文在泉城有几个比较有势力的仇人,对文很不放心,一再追问为什么关机,甚至把***打回家,因为前天姐姐给家里打***时父母告诉姐姐文来过***,而家里根本不知道文发生了什么事。文只好骗姐姐,给她打完***接了一个***就没电了,接到她***时刚换好电池开机。姐姐不相信,文不说,只好作罢。见着繁,文的箫声就响起了,虽然繁通晓音律,可是文仍将她当做知音,这么说是因为文不喜欢在旁人面前吹箫,他当初教繁是为了给波恩一个交待,繁请他吹时,他一拖再拖。文把繁当做知音是因为一个对于音律一窍不通的人来说在繁面前吹奏没有一点班门弄斧的感觉。文的箫声呜咽,低沉,如泣如诉,历史上从未有过的曲调,文自己的感受,伤感、悲凉却又极力的掩饰,压抑,苦闷,期待,幻想,一切都从箫声中拥挤而出。一个单音节的长鸣,直白中又有婉转,文从来没有如此轻松过,不是通过体力的释放,同样得到一种宣泄的快感。爸爸又打***过来,姐姐的***让家里担心了。文感受到了亲情的温暖,却没有感受到爱情的甜蜜,但是他又仿佛看见爱情在向自己召唤,就在不远的前方像他招手。小龙只是过去,打开的酒坛,清香只会在扑鼻而来之后挥发掉。繁从文的箫声中听出了文复杂的感情,她只是不明白为何今夜的箫声会如此辗转悱恻,如此强烈引发人的幽远情怀。  就在文试图追求木哗的那两个月来,其实文与繁在一起的时间大大超过与木哗在一起的时间。每次上完课两个人都要一起吃饭,因为课都是下午上的两人吃完饭要在文史楼247上自习,自习结束后各自回宿舍,有时候也要去外边买点宵夜再回宿舍。就算是没有课,两个人也会一起吃完晚饭去上自习,繁的位子是文给她占的。  两个人最经常去吃的地方就是小巷子,那是学校北门对过的一个小胡同,里面有很多卖小吃的,什么肉夹馍,中式汉堡,蛋炒饭,麻辣烫,水饺,面条,米线……很多种,繁最爱吃的是那里的米线,那也是文最爱吃的。米线的配料很好,油皮、海带、菜心、豆腐干、榨菜,配上原味的鸡汤,精细的米线,吃起来十分美味。文在其他地方吃的米线感觉都没这里的好,甚至包括专门作米线的连锁店妙妙米线。卖米线的老板娘认识文,每次去了,都会笑着说“弟弟来了”开始的时候,文觉得这称呼很亲切,后来才发现老板娘对任何一个人都是这句话,因为在那吃饭的多是学生,叫弟弟是无妨的,可是这句话成了老板娘的口头禅,只要来买米线的,也不抬头就来一句“弟弟来了”,直到有一次一位大叔级的人物出现,老板娘很尴尬,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弟弟的称呼了。  文和繁经常去吃米线,都是先要两份米线,然后再去炸几串乱七八糟的串。繁喜欢吃甜食,总喜欢要炸黏糕,后来喜欢上了文给她推荐的炸香蕉,要抹很多果酱,放很多白糖,小哥和文熟了,见着文就问“炸香蕉”?文就让他炸两个。后来繁自己也经常来炸个香蕉什么的,用她自己的话说回家妈妈是不让她吃这种街边小摊的,太不卫生,所以自己在离开泉城之前要吃够了。听繁说这话的时候,文觉繁与自己在一起委屈了。所以拼命的加固防火墙,压抑自己对繁的感情。繁在外面吃都是用自己的筷子的,从不用一次性筷子,这是学环境的觉悟吧,但是繁在其他社会公德方面也是值得称赞的榜样。繁的micky包里总是放有一双筷子,一个小勺。如果吃饭的地方用的是一次性筷子的话,她就拿出自己的用。每次吃完米线,繁总是很小心地把筷子擦干净放进塑料袋里,回宿舍再洗。文后来送过繁一双筷子,那是他在上海城隍庙附近买的,是两双情侣筷,文自己留下了一双,另一双以朋友的名义给繁快递过去了文已经和繁没有联系了。繁也很少用塑料袋,文见过她放筷子的塑料袋就换过两次。  繁以前吃米线不是在这个小巷子,而是去五花八门吃。五花八门是条巷子的名字,在S大北路西头,过了S大路就是五花八门了。有很多的小饭店,杂货店,菜市场,还有各种各样卖小吃的地摊,比小巷子丰富多了。这是因为这里的东西很丰富多样,很多人以为就是这个原因才叫做五花八门的,而把那条小巷字的真正名字给忽视了。可是谁也没有去考证,是不是小巷子的命名正是得于它的五花八门。毕竟是条有年头的巷子了。  繁喜欢吃这里的米线的原因是这里给的海带多,豆腐用的是水豆腐不像小巷子里的油炸豆腐。文只是知道繁后来一直吃小巷子里的米线,不知道她是真的喜欢上了还是为了照顾自己。  
  文欠繁的箫不知道何时能还清,文吹得并不好,只是他用自己的感情去吹奏。亮子曾在听过之后问文,是否什么曲子都能吹,文答不能。亮子又问,是否能将心中心中所想吹奏出来,或许吧。  曾在夏日难免的夜里,文在阳台对着夜空吹奏,呜咽,沉婉。十五号楼偶尔会有笛声相和,后来若文没猜错那应该是汤菜。也有对门的哥们儿抱了吉他坐在文旁边轻轻地弹着。文想给繁作一首曲子,只是他的心太不静了,这不是作曲的状态。他在抵抗繁的同时又不觉深陷其中,命定的终究要接受,那箫声凌乱、无奈,不适合繁,也不是文想要的。繁的隐隐约约,不即不离,本身就似箫音的色质,不急不躁,内敛,沉静。  
  意外  那时候文与繁经常还去的地方就是文宿舍楼下面那些小饭馆。文住十六号楼,十五十六号楼是在校外的,分别住着02级和03级的男生,文是03级的。那些小饭馆烧菜很好吃,比学校餐厅还便宜,更是近便,吸引了两栋楼的两千多个学生,还有住在附近校医院的自考生。后来因为学校要在那建绿地责令拆除了,结果绿地到现在都没有很绿,学生们在校园bbs上讨论的都是说因为这些小饭馆抢了学校餐厅的生意。文还记得在小饭馆拆除时候与繁一起吃饭的情景。那个时候已经给断电了,小饭馆在作最后一天生意。正是因为大家对小饭馆的怀念,那天吃饭的人特别多。文和繁找了五六家也没有位子,正好遇见同宿舍的强子,强子告诉文有家拉面人少并瞄着繁冲文神秘地笑笑。在兰州拉面馆找到位子,天已经黑了,屋子里面点起了蜡烛。  两个人挑了最靠里的位子坐下,当两个人的面上来的时候人已经不多了。文加了很多辣椒在里面,文吃辣椒吃蒜吃葱都是带有自虐性质的。文有自虐倾向,文小时候是个极其胆小怕事的人,经常受人欺负,当他明白男人要心狠手辣的时候,他就拿大蒜来训练自己,对自己狠一点,对坏人狠一点。文经常吃饭的时候要吃到好几头大蒜,辣的胃里火烧火燎的,后来又吃辣椒,吃葱,他进入大学军训时,有一个四川的学生和他一排,文要与他比吃辣椒,文的气势愣是吓得那小子不敢应战。文也练搏击,那是从小学开始的五六年级开始的,每天放学后和几个小伙伴相约去枣树林练习,打架、摔跤,后来越来越懂事了,觉得去野地里瞎疯不是回事,就在家里打沙袋,文的沙袋是用以前的洋面袋做的,结实,更能锻炼人。文也举重,举得是废旧的车轴,这些都是文自虐的方式。他知道邱少云的故事后,一直想弄明白被水烫有多疼,因为他不可能像那位战斗英雄一样用火烤自己,热水的训练能使他的手在七十度的温度下丝毫无损。这些训练给文最大的收益就是他不再让自己再受任何欺负了。文吃辣椒的时候要给繁加,繁拒绝了。  两个人正说笑着,门外传来很大的声音“吆呵,杠浪漫了,烛光晚宴。”泉城话,“杠”是泉城话里的形容词,表示很的意思。文回头看看,屋里就剩下自己和繁了,刚才的几个人已经吃完走了。这句话是说自己的,但又不好回话,只是坐着老实地吃饭。随着话音进来三个人,都挺胖的,个子不是很高,每人穿着大裤衩子,红色T恤衫,趿拉着一双拖鞋,带着酒味,不像是十五、十六号楼的学生。三个人在文旁边的桌子旁坐下,点着烟,文觉得他们在看自己。听到他们在说些淫言秽语。  “对面的小妮子长得不错,吃饭的样子愣赛(泉城方言,好的意思)。  “是啊,乔浪漫的(乔,泉城方言,很的意思),有这么个小妮子陪着,着实好”  “没看见人家有人陪了吗,你就别想了”  哈哈哈……几声淫笑。  繁又羞又恼,把碗往里挪挪,低头吃自己的面。  文听出来了,济南话没有自己说得好,可能是郊区的,也可能是外地人学济南话唬人的,当地方言就是一种霸权,当你说当地话的时候,别人就会有强龙不压地头蛇的想法,这也是为什么文刚来不久就学泉城话的原因。三个人明摆着借着酒劲找自己茬。文小声叮嘱繁快一点吃完走人。文的沉默,文的低语,文的不理睬,好像激怒了三个人。一个人起身走到繁面前“我的面还没好,先让我吃两口。”边说边伸手去抢繁的筷子。  “先吃我的吧。”文猛地站起来,迅速有力地把手中的碗从下往上砸到那人嘴上。汤还很烫,加上里面的辣椒油一起进入眼睛,那人又疼又难受,仰面倒在了地上。  见着前面一个又是抹嘴,又是揉眼睛的,后面两个人蹿了上来。文在打完第一个人已经转过了身子。一个人上去弯腰扶倒在地上的,一个抄起了凳子。文没有给他机会,抄起繁的碗从上向下砸了过去,碗碎了,文的手划破了,那人叫着趴了下去,压在另一个人身上。在文打这个人的时候,抄凳子的那个人把凳子砸在文背上。还好塑料方凳不是很疼。文腰一弯,两手抱住他的小腿,肩膀顶着他的腹部,他在上面两手拿凳子砸文又使不上劲,赶紧把凳子扔了准备用手,文哪给他机会?说时迟,那时快,双脚蹬地,手与肩膀同时发力,手向后猛拉小腿,肩膀向前用力顶腹部,那人一下子翻倒过去,头正好磕在桌角上,晕了过去。整个过程连一分钟都没有,干净利落,两个人在地上哼哼唧唧,谁也不敢再出声。文撂下一句地道的泉城话“耍么牛B,给你们醒醒酒,长长记性。老师儿结账。”带着繁走了。  
  ding  
  meiren
  上网搜谱子,结果不小心看到了楼主的文章,大概浏览了一遍,不自觉将身边的人对号入座了,正当心里讶异时,电脑竟然蓝屏了。想是与这篇文章有缘的,还是将楼主的文章搜了出来重新看了一遍,对小说里的文和繁都有熟悉的感觉,虽不是很相似,但是可以理解。故事的开端写的不错,对楼主是否能够持之以恒的写完文章不做评价,只是单纯因为文中流溢出来的沉重的悲观而有些感怀。我觉得一篇好的小说因以圣人的姿态来写,熟识人情世故,看破一切苍生,对众生无情,却又众生有情,楼主相当有慧根。
  其中当然亦不乏对小说理论技巧的学习与掌握,然后写文章方能得心应手驾驭自如。  若楼主有意往此方向发展,很看好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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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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