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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啊……不要，啊！」　　「可是你下面明明很想要的样子。」　　「池…宇…求你，轻点。啊……」　　　　和已婚的男人□□，对叶铭来说确实是第一次。可是偷情这种事情，有了第一次，之后的第二次、第三次……就变得顺理成章了。固定的酒店，固定的房间，每个周末在同一张床上，上演的都是一样***交缠的剧情。池宇身上有一种他无可抗拒的东西，他说不清那是什么，成熟？抑或是安稳。三十多岁有身份有地位有钱的男人，就连事后抽烟的样子，也比以前的床伴帅气。在那个投资论坛交换了名片之后，池宇主动约他出来，很快他们就发现了对方相同的波长，上床，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结果。　　　　「你今天好像很不专心，嗯？」　　「明知故问。」　　「怎么了？那个林CEO又惹你生气了？不开心可以来我这里做啊，早就和你说过了。还是你舍不得他？」　　　　「说了我和林晟没什么，他是直的。」　　「哈哈，干嘛这么急着撇清关系？叶铭，到底有什么不开心的？」　　「我们门路太少，找到的VC（风险投资）都不肯给钱。」　　　　池宇搂着叶铭，又吸了一口烟，再慢慢地吐出烟圈。　　　　「这个啊……」　　「你……」　　「想让我帮你介绍VC是么？叶铭，你心里也应该清楚的。」　　「就因为我们现在没有成品吗？」　　　　「网游这一行，已经和五年前大不一样了。这个行业里已经有七家独立海外上市的公司，准入门槛越来越高，不再是那个群雄混战谁都可以插一脚的时代了。这几年倒掉的小网游公司多如牛毛，而行业领头羊却越做越大。没有成熟的管理和研发团队，没有现成就可以赚大钱的产品，投资网游的风险何其之大？经历了中美互联网泡沫的VC们，又怎么会轻易给你们捐钱？」　　　　「那是他们目光短浅！」　　「对对对，他们都看不到叶铭，皮肤那么嫩，这里那么美。」　　　　被捏住要害的叶铭难耐地在被子下面扭动着身体。其实不想对床伴开口的，可他知道池宇的公司正是那七家上市公司之一，以池宇的人脉关系，如果……　　　　「再不专心，我下次要用你最喜欢的小玩具咯。」　　「嗯啊……呜呜，不要。」　　　　一周之后，林晟给苏昱修打了个***。不到五分钟的谈话，最终以苏昱修礼貌而坚决的拒绝而告终，再次面谈的程序都免了。　　　　「林晟，你的公司有极大的潜质，也有极大的风险。白石资本这样的对冲基金，并不是只做风险投资这一块，风险评估的结果如果不能确保收益保障，我们是不会贸然投资的。网游公司固然曾创下三年从创立到上市的资本神话，可是现在的市场已经变了，没那么容易了。如果能拿得出优秀的产品，白石资本永远欢迎你这样年轻有为的创业家。」　　　　连拒绝都说得那么冠冕堂皇滴水不漏，挫败的林晟气急败坏摔了手机。装什么好人？从他17岁出国念书，一直接受的就是理科说一不二的教育和理念。他不喜欢和圆滑的金融系同学打交道，他们太会算计，而他只会计算。现在遇到了人生中最不平衡的不等式，一边是落魄的自己，一边是代表着金钱法则的苏昱修。两个多月下来，通过不同的关系渠道，他们也谈了不下十家各种投资公司，可是就像被财神煞星苏昱修诅咒过一样，没有一家投资公司愿意和他们合作，均以他们不成熟的产品线而回绝。　　　　「阿铭，我们这次真的没钱了。」　　　　叶铭知道林晟指的是什么。半年多前，林晟从美国回来的时候，创办公司的注册资金，一半来自他研究生三年在软件公司当假期兼职的积蓄，一半来自他家人的资助。林晟家老头子退休前是市文化局的一把手，手里有些小权也有点小钱，虽然没什么贪污腐败的机会，但是明着暗着的好处总少不了。早年当权时送林晟出国念书不说，前几年老头子眼光独到贷款入房市，在市中心以均价拿下两套小高层住宅，眼看着房价噌噌往上窜，在房贷还清之前，在二手房交易税生效之前，就得了转手套利的大便宜，狠是赚了一笔。林晟一家三口，是这个城市里典型的中产阶级。　　　　可是公司发展，却不是一个中产之家能够完全负担的。眼看账户的现金流越来越少，而公司正处于需要广招人才全力制作推广第一款游戏的阶段，烧钱是必然的。叶铭也懊恼不已，自己和林晟同岁，活了25年，个人存款却从来没超过十万，这种时候怔怔一点忙都帮不上。　　　　就在一伙人船到桥头准备玩完的时候，天使出现了。　　　　「许晨丹，你认识吗？」　　「不认识，你呢？」　　　　林晟和叶铭对着这个拿了三百万人民币支票主动找上门的年轻女孩，二十岁不到，格子迷你裙黑裤袜的朋克风，直大眼瞪小眼。林晟的眼神说“该不是你老相好吧？”，叶铭回瞪他“老子只喜欢男人”。叶铭回招“像你老相好还差不多！”，林晟大怒“老子对太妹没兴趣”。　　　　三百万人民币，和他们当初预期第一轮引入三百万美元风险投资的计划相比，根本是白粥对烧鸡。可是有粥喝总比幻想着烧鸡直到饿死好。叶铭挠挠头发，想半天说了一句：　　　　「现在美元兑人民币已经进入7时代，人民币的国际购买力增强了，还是挺不错的！」　　　　「笨蛋！对不起，许***，你坐你坐，投资的事我们好好谈。」　　「好啊。林先生，你果然蛮帅的。」　　「诶？」　　　　林晟也顾不上这位女孩的奇怪言行，赶快把她请到会议室，玻璃门一关，完全不理会门外那一堆挤破头想偷听老板和漂亮女孩谈生意也可能是谈情说爱的呆瓜们。　　　　林晟虽然对许晨丹的背景一无所知，可是签这样的合同，无论如何也看不出对方能钻什么空子。即使公司发展不顺，也是她自愿捐钱。当下也没多想，投资合同当天就签好了，许晨丹，个人投资者，以三百万人民币换取公司20%股份。不进入董事会，不涉及公司日常决策和管理，要求是每个季度上交一份游戏的研发进度报告。　　　　当全公司的职员目送这位年轻漂亮的女孩离开时，叶铭不禁感叹：「我觉得我看见了天使，爱上天使应该不是罪吧！」　　　　「阿铭，你今天脑子严重当机啊？她是女人！」　　「阿晟，你真不懂浪漫，天使是不分性别的。」　　　　林晟突然跳上他那张结实的工作台，即兴卷起一本杂志大声吼到：　　　　「我宣布全公司放假一天。从明天开始全年无休，我们一定要用这三百万做出一个成功的游戏！报答我们的天使投资人。」　　　　「哎哟，我知道我知道，这个英文就叫angel investor。」这一次，叶铭没有乱讲英文单词。　　　　这一年，林晟埋头于游戏制作，再没有见过许晨丹，公司里关于老板和年轻女投资人的谣言开始消退。这一年，叶铭除了没日没夜地创作修改游戏所需的3D美术建模，偶尔还会在周末和池宇见面上床。这一年，他们一起合作制作出公司第一款3D网络游戏，年末已经进入内部测试和市场宣传阶段。　　　　然而，他们没想到，来头不明的许晨丹，那么快就会成为和他们下一笔生意的关键角色。而且那个讨厌的华尔街人，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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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Ep.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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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秘中国最黄最暴力城市：遍地***有钱就是大爷
揭秘中国最黄最暴力城市：&&&&&&&&&&&&&&&&&&&&&&&&&&&&&&&&&&&&&&&&&&&&&&&&&&&&&&&&&&&&&&&&&&&&&&&&&&&&&&&&&&&&&&&&&&&&&&&&&&&&&&&&&&&&&&&&&&&&&&&&&&&&&&&&&&&&&&&&&&&&&&&&&&&&&&&&&&&&&&&&&&&&&&&&&&&&&&&&&&&&&&&&&&&&&&&&&&&&&&&&&&&&&&&&&&&&&&&&&&&&&&&&&&&&&&&&&& 遍地***有钱就是大爷它，一个真正“叫春”的城市。
　　它是无数男人的温柔乡和温床，它是无数姑娘靠青春换取人民币的天堂。
　　它是东莞，中国性都，一个令无数男人心向往之的地方，一个全国扫黄力度最大却屡扫不止的地方。
　　东莞有个别称叫“***之都”，扫黄进程也是扫了又黄黄了再扫，短时期内抓些犄角旮旯的***事业从业者以儆效尤，却无法从根本上根除或减少。
　　记者走访了东莞市一家地下妓院，对这个汇集了各地民工的加工业中心的***行业一探究竟。有7百万人口的东莞有中国“***之都”的名声。
　　当北国的人们沉浸在无限春色之中、感叹生活无比美好的时候。在东莞的各大星级酒店和街头巷尾，穿着性感、年轻时尚的姑娘们正在等待顾客上门。没错，她们就是传说中的东莞***！
　　记者从西安乘坐k448次特快列车开始了南下东莞的旅程。4月18日晚，有网友“千千纸鹤”在记者的新浪博客上留言称，自己是重庆农村女孩，因为被骗至东莞一酒店被迫从事***服务已两年，希望记者能够曝光揭露该酒店，解救那里的有着相同经历的二十多名女孩。
　　在此之前，记者已经多次有南下东莞的打算，一是想就在东莞的大学生进行深度采访，二是借机了解一下东莞的地下***产业。早先，不少从广州回来的同学和同事，都对东莞的***产业盛情赞叹，其中还有不少人有过亲身经历。一朋友曾告诉记者，东莞某一酒店的***早上在酒店门前广场做广播操，近千人的***整整齐齐列队站好，动作整齐有序，吸引了大批市民前来观看，一时传为佳谈。另一位做高档手表销售的朋友也曾向记者透露，东莞的***不仅长得漂亮，而且其中不少文化程度较高，在一些星级酒店谈吐举止高雅舒心的***更是数不胜数。
　　25日晚23点火车开动，直到第三天早上五点钟，火车才在东莞东靠站停下。记者从火车站出来，但见东莞的夜色十分迷人，高楼大厦林立，灯火霓虹闪烁不已，简直如同上海外滩一般。
　　在火车站附近，不少中年妇女操着一口广东方言前来搭话，如果见对方没有反应，这些妇女还会换着用普通话、四川话、陕西话、河南话等进行交流沟通，询问住店事宜，并且进行******易的暗示。从火车站出来到打车前往预定好的酒店之间的四分钟时间，记者就看见大约有二十余位中年妇女在拉客，不少男性拉着旅行箱想都没想就随着那些女人走了。
　　记者被一位穿着超短裙，白色短袖的女孩拦下。女孩问，先生要不要住店啊，很便宜的，很人性化！当记者询问价格时，女孩说，房间空调电视洗浴上网一应俱全，一晚上150元，服务费用则按照客人需求，大概在200元到400元之间。
　　如果不是知道女孩的身份，记者可能还会主动上前与之搭话，因为那女孩长得确实楚楚动人。 因为之前曾有朋友警告，很多***会将客人带到房间，然后不久就有人来敲门，勒索敲诈。所以，记者十分谨慎，交谈几句便匆匆离开。临走前，女孩还留下了自己的名片，希望记者给自己多介绍些客人。
　　27日早上10点钟，记者按照“千千纸鹤”给的地址，找到了那家名为“金堂大酒店”的洗浴中心，并且叫了“千千纸鹤”的号位26。但是服务生表示26号正有客人，暂不方便，让记者换一位***。记者于是随机叫了一位***进来，与之闲聊了起来。进来的***叫叶子，大约27岁模样，虽然化了妆，但是还是一脸倦意。记者表示先喝点茶闲聊一会，叶子表示同意，然后一下子坐在沙发上，动也不想动。
　　在“千千纸鹤”来之前，记者与叶子进行了大约一个小时的交谈。叶子是河北人，来东莞已经有五年的时间，最开始是在一家玩具厂做包装工，一个月省吃俭用带加班下来有1200元的工资。后来因为老家要盖房子需要用钱，叶子便不得已进入这一行业。
　　记者：你打算一直做这一行吗？
　　叶子：看吧，一直做下去是不可能的，我总有老的一天。另外现在客人太多，挑剔的客人更多，我现在身体也不像从前那么好了，每个月来例假都十分痛苦，做这行把身体搞垮了，得了不少妇科病。等等看吧，过两年再攒点钱，就去做点小生意。这行吃的是青春饭，不能长久的。
　　记者：那家里人什么反应啊？
　　叶子：能有什么反应啊。我爸把我狗血喷头骂了一顿，说我在不回去就不再任我这个女儿。我妈在***里哭个不停，只是求我赶紧回来。
　　记者：那你现在还在这里，你那时候没回去么？
　　叶子：还怎么回去？在农村，人们对这种事都是很忌讳的。我回去只能给家里人丢脸，自己也没脸再见村里人，就没回去。刚开始还给家里打***，后来我爸一听到是我，就把***挂了。现在，我已经大半年没给家里打***了。家里也从来没有人问过我。
　　记者：那你现在还给家里寄钱么？
　　叶子：寄。别的不说，我爸妈把我养大不容易，我得知恩图报啊。不过现在没有以前寄得多了。以前一个月挣4000快，我差不多把3200块寄回去。现在，这一阵子查的严，一个月也就3000多一点，给家里寄1000，剩下的自己花，再攒点。现在我也知道对自己好点了，自己不心疼自己，别人谁还来对自己好呢？
　　记者：你在东莞有没有好朋友，或者男朋友？
　　叶子：好朋友倒是有一两个，男朋友就不同提了。现在我出去到街上吃饭，好多男的都认识我，都是我的客人。名声在外，还怎么会有男人喜欢呢？
　　记者：你刚才说做这一行对身体不好，有没有生大病的时候？
　　叶子：有啊。前年春节，***严打，我就被抓进去了。那个月刚好挣了3000多，结果全给罚光了，还借了朋友2000多。出来之后，我心力憔悴，觉得活着真没什么意思，然后就生了一场大病，连着一个星期发高烧。现在左边这只耳朵基本上听不见声音，就是那次发烧给烧坏的。还有不少客人做的时候，根本不戴安***，虽然价钱高一点，但是风险也大。我都做过两次人流了，以后这种客人再也不接了。
　　记者：不是说你们这行，差不多每个酒店和公安都有关系，会有人通风报信么？
　　叶子：有人倒是有人，可不是每一次都消息灵通啊。前年春节那次，好像是因为我们老板和公安里的一个头头关闭系闹翻了，然后我们好多人都被抓进去了，酒店被关了两个月才重新开张。不过现在关系都打理得很好，老板过节都会给公安送礼送钱。平时不少公安也会来这里，我认识的就有两个，据说还是什么缉毒英雄呢！
　　记者：听说你们这里面很多***都是被骗进来的，是吗？
　　叶子：有是有，不过不多了。有几个刚来的，是被外头的混混骗进来卖给酒店的。酒店里头有保安队，队长就是以前的黑社会小头头，在社会上也认识不少人，没人敢惹。有两个女孩逃出去两天，就给抓回来了，被打了一顿。自那以后，再也没有人敢逃跑了。
　　记者：那你呢，你以后怎么办？
　　叶子：我还好，跟老板关系比较好，现在不想做了都可以。就是再攒点钱，过两年就不做了。然后回河北老家，在城里找个店面做服装生意。目前就这些打算，别的太远，也不敢想！
　　在一个小时的交谈中，可能因为没有身体交易的压力，叶子显得比较健谈，也比较轻松，之前的倦意渐渐消退。临走的时候，叶子还问记者是不是专门来体验生活的作家，让记者忍俊不禁，又感慨万分。
　　中午，我终于见到了“千千纸鹤”，并一起在“金堂大酒店”后面的一条小街道上找了家饭馆。她的真名叫白函，陕北府谷县人。前年大专毕业后，来东莞找工作，刚开始在酒店做了两天前台，后来就在老板的逼迫下做起了***，一直到现在。见着记者，白函还稍显羞涩，因为毕竟都是陕西人，算是半个老乡。不过喝了两瓶啤酒之后，白函就开始涛涛不绝讲起了自己的经历。此间，白函让记者称呼自己为小白。
　　记者：你是怎么想起来给我留言的，你确定我能给你提供帮助么？
　　小白：说起来很不好意思，那天心情不好，和几个姐妹喝了点酒，然后回去上网，无意中看到你的博客，就给你留言了。做我们这行，其实心理压力蛮大的。虽然在这里谁也不认识，但是潜意识里对自己从事的工作性质还是比较清楚的，差不多大家都有自卑和自责心理，但是有没有帮发宣泄。所以那天，我是借着酒意给你留的言，没想到你还真就来了。
　　记者：没关系，我这趟也是借着这个机会，想专门了解一下这里的情况。你说的，还有不少姐妹和你一样是被骗来的，她们现在怎么样？
　　小白：是的。我们差不多都是找工作被骗来的，但是也有几个当初明知道是做这一行的，但是还是来了。现在，虽然每个月都有四五千的收入，但是不少人已经开始不接客了，都想从这里离开，但是走不了啊。
　　记者：是不是因为这里的保安队？
　　小白：一部分原因是，他们平时对我们监视的挺严的，我们的***都被老板没收了，根本没有办法走。有两个前一阵子还没逃出去呢，就被老板知道了，还好老板没有打人，就是给饿了两天。另外，现在我们出去也干不了别的，干别的也挣不了这么多。也许是做这一行时间长了，有了懒惰心理吧！
　　记者：可是你们这行，不能一直做下去啊，总得给自己的将来做个打算。
　　小白：是啊。我们都有打算，可是打算归打算，在现实面前，我们还是显得很无助的。昨天，我们一个姐妹的男朋友刚知道她在这里做***，和她分手了。在这里很多人也都认识我们，有些客人甚至偷拍我们的照片发到网上，老板为了拉生意也这样做过。我们出去了，真的不知道该做什么，能做什么，真的很茫然！
　　记者：如果现在有机会离开这里，你会离开么？
　　小白：说实话，心理是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呆的，可是没办法，得挣钱啊。我们几个还坐在一起讨论过，有人说是我们已经被这里给腐化了，没办法再过正常的人的生活了。
　　记者：如果我现在去找公安报警，你们能获得自由吗？
　　小白：应该可以。不过逆会很危险的，我们在公安里都有人的，万一他们串通老板跟上你，你就麻烦了，老板一定会报复的。之前也来过记者采访，但最后都不了了之了，没什么结果。估计都是被用钱挡回去了。没有办法，这里面的关系太复杂。
　　记者：那你有什么打算呢？
　　小白：这个问题我也想了很久了，可是一直也没有头绪。到现在我家里人还不知道我在东莞干这个，给家里打***的时候，我妈总催我赶紧回家找个对象结婚，我只好退说工作忙。现在想想，都连着两年没有回家过年了，挺对不起家里人的。我们几个姐妹中秋节一块喝酒的时候，整整抱头痛哭了一个晚上。但是第二天，还是照常接客。没办法，这就是我们的生活，我们的命。
　　记者：有没有想过谈个男朋友或者结婚呢？
　　小白：怎么没想过，是女人就不可能不想这个问题。每当一看电视剧电影里头人家成双成对的，我心里就羡慕的不得了。其实也有人在追求我，是我的一个客人，他在东莞一家外企上班。经常到我这里来，我们聊得比较多，算是好朋友吧。他有过那方面的暗示，但是都是喝醉酒的时候，清醒的时候从来都没有提过。我知道，我们是没有可能的，所以就装糊涂，不敢对明天奢望太多。
　　记者：为什么呢？你是不相信自己，还是不相信他？
　　小白：这不是相信不相信的问题。我的身份就决定了一切，我是有自知之明的，我也确实自卑。我很清楚，我们之间有差距，所以……算了，还是不说这个问题了！
　　记者：据你所知，东莞有多少家你们这样的酒店，有多少你这样的……人员？
　　小白：向我们这种档次的四星级酒店，最少也得有60多家吧，其他的小酒店，小洗浴中心更是多得数不胜数。至于向我们这样的***有多少，我还真不好给出了***，不过夸张一点，10万应该差不多吧，我想。
　　记者：那这么多的涉黄酒店和人员，政府和公安知道吗？
　　小白：怎么不知道，这都是公开的秘密了。我们这里的常客不少都是政府里的，还有几个公安，缉毒的公安都来过，那个叫叶子的女孩最清楚，她都认识好几个呢！酒店和那些人都有利益往来的，所以虽然一直严打，但都是风声大雨点小。有一次，据说是一个官员过生日，我们老板把我们全叫过去了，晚上直接在那人家里接客。反正，呵呵……
　　记者：那你们平时除了上班，下班都干些什么呢？
　　小白：看电视，睡觉，逛街，上网啊的。对了，还有就是晚上在宿舍开卧谈会？
　　记者：那今年春节你们都准备怎么过啊？
　　小白：还能怎么过啊！有客人的话，还得接客。没有客人，就睡觉，然后去逛街，唱歌。反正一到过年，大家就都挺伤感的，毕竟不能和家里人在一起啊……
　　随后几天，记者又走访了东莞几家较大的酒店，接触了不少和小白一样的女孩。不少女孩认为，自己是通过自己的劳动获得报酬的，这并不可耻。但绝大多数女孩，还是比较忌讳谈论自己的职业。
　　当然，记者遇到更多的是去寻求放松的男性。一位出租车司机告诉记者，基本上每个星期他都会去广州10次，那里会有客人直接打他的***约车，等到客人在东莞酒店放松完后，又会打***让把自己送回广州。一次，一位司机送两位福建客人进了一家酒店。两个小时过去以后，福建客人从酒店出来，死活也找不到司机，给司机一打***才知道，原来司机也正在里面“放松”。
　　记者发现，在不少酒店周围，林立着各种小诊所、小医院，***用品店24小时通宵营业，甚至提供送货上门的服务。而一些小餐馆的老板则表示，要是没有这些***，没有老赵***的客人，饭馆的生意可能就要惨淡很多。一位开小超市的老板娘则表示，东莞每年来这么多务工人员，这些人里不少男性都需要***务，这些***的存在刚好满足了他们的需求，还降低了社会犯罪率。
　　东莞市旅游局曾有数据表明，该市一共有96家各种星级酒店。尽管前一两年，在经济危机的沉重打击，东莞经济曾一度衰落，但在东莞最着名的后街小镇，即是深夜两三点，街头仍有一些衣着性感的年轻女孩。
　　通过记者的走访发现，目前，大部分东莞市民已经对***服务见怪不怪，甚至连不少小学生都知道那个酒店***最多、最漂亮。记者和几位在酒店消费的客人闲聊时，他们表示，现在东莞的***大部门都比较有素质，不会有什么疾病，比较安全。也有人表示，连***和医院的艾滋病公益广告都提示让***一定带安***了，可见是对东莞***业的一种默认。
　　29日，记者在返回西安之前，和小白、叶子又聊了一次，两人喝的酩酊大醉，痛苦长流。有人说，东莞是一个充满暧昧色彩的娱乐天堂。有人说，东莞是每个男人梦想中的温柔乡。可是像小白和叶子这样姑娘，她们的明天会怎样，没有人知道？我们只能祝愿她们会越来越好！
　　目前，东莞***产业已经形成规模化，甚至是制度化公司化，坊间流传东莞***产业已经走出了一条流程性极强的“莞式标ISO”。这样一整条庞大而复杂的***产业链背后，包括了安***生产行业、***传播行业、化妆品市场到酒店业、***服务业等。这一切的背后，有着庞大而复杂的利益网络，彼此牵连交织，共同受益。所以才有今天的东莞，才有这么多靠青春吃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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