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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二年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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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二年级
《坐台女的迷醉生活》 第1节
作者: 迷醉的高跟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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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 23:43:00
  一年后我将离开这个城市,可以说是落荒而逃,也可以说是满载而归。之后打算去一个小城市落脚,一切重新开始。待了快十二年了。十二年,又是一个轮回。
  现在整理这些思绪的时候,看着窗外的繁华。闪烁的霓虹还是掩盖不了背后的黑暗和肮脏。我不属于这里,我的心这些年来,从未踏实过。很喜欢雨夜,隔着玻璃窗看夜景,希望滂沱大雨能将这个物欲横流的国际化大都市清洗干净,当然,也包括我。
  当年家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我送进了大学,指望着我毕业后能改变全家命运。当我发现毕业和失业是一对孪生兄弟时,才觉得“知识改变命运”不是格言,它只是个传说。为了我读书,家里能卖的全卖了,包括年近花甲的爷爷的鲜血。可竟然还欠了一屁股债。
  而我实在不敢告诉他们,自己只是知识的消费者。读书的时候,曾经和同学戴着口罩捂着脸,在宿舍楼里捡垃圾。结果一个富家女撕下同学的口罩,扇了她两巴掌,尊严扫地。也曾努力找过工作,但是欠薪和性骚扰祸不单行。我能怎么办?
  现在的生活倒比较悠闲,白天上上网,逛逛街什么的,无忧无虑。晚上牵着狗去小区里溜溜。他不在的时候,开车去泡个吧,有瞧得顺眼的男人,泡一泡寻找一下恋爱的感觉。心情好的话,上床也行,只要他能给我刺激和快乐,ONS,算什么?
日期: 23:43:20
  刚开始做***是因为毕业找不到工作,像我这样的农村妞儿,回家、种地、嫁人、生孩子这条路线简直就是牛顿定律,无法改变。在这繁华的都市生活了四年,谁还愿意回到那个整天谈论化肥种子小山村?
  也曾经鄙视过自己,羞愧和迷茫在所难免,当时的我只陪酒,不出台。一个月下来也赚不了多少钱,经常因为劣质的衣服被姐妹们嘲笑,因为低档的香水被客人嗤之以鼻。收入低,妈妈桑在我身上的提成也就少了,对我冷眼相待那更是家常便饭。弱肉强食,是夜场的生存法则,怜悯和同情如通胀后的货币一文不值。
  看着身边的姐妹们都有名牌衣服、名贵化妆品,我也很羡慕。个别工作努力的姐妹甚至买了房子,对家里的帮助也很大。见了太多的声色犬马,见了太多的纸醉金迷,慢慢的,我内心的底线如我的领口,越来越低。我矜持的防线,如我的衣服,被各种诱惑一件件地脱光。
日期: 23:45:01
  现在我有房子,有车子,有无忧无虑的生活,再也不用为生计发愁,再也没有了那种因为贫穷而蔓延于心底的恐慌。那种源自心底的恐慌和无助,只有真正受过穷的人才懂的……那是贫穷的并发症!
  唯一有点遗憾的是,我第一次没有给一个爱我的人,也没有给一个我爱的人,而是沉迷于夜场的半老头儿。
  第一次是去一家KTV陪酒,遇到一个很好的领班,大家都叫她丽姐。听说她曾经被一个男人骗的很惨。
  丽姐人很好,看我比较腼腆。当天没有安排我去陪客人,先让我熟悉一下环境。我坐在一个小屋子里,看着身边这些或许和我成为同事的女人们出出进进,心里感觉怪怪的。
  不时有女的进来,有些只是脸微红,有些进来就开始呕吐。不过看她们手里捏着一张张百元大钞的样子很像很满足。
  当我正好奇的时候,旁边有一个穿超短裙的姐姐走了过来,问我:“新来的啊?”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嗯”了一声。
  她丢给了我一根烟,自己也点上了一根,“别奇怪,以后你也一样。对了,我叫少华。”
  我把香烟还给她,说:“我不抽烟。”然后仍然不知所措地一个人坐在床边,看着这周围的一切。
日期: 23:46:55
  快到凌晨的时候,丽姐叫我回家。
  在自己租住的小屋里,那个只容得下两个身位的小床更加让我难以抉择。明天要不要去?去了以后我能忍受和那些女人一样的举动或者结局吗?可是,那些女人出去一会儿,回来后手里捏着的钱就够我一个月的房租了啊?
  踌躇归踌躇,可第二天晚上,我还是去了,再牛X的大学生也得吃饭。清高不值一毛钱。睡在那种小屋里的女人能选择什么?过窄的木板床,连***的姿势都没有更多的选择,只有上下位。
  到了KTV,丽姐亲切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讲了一些这里的规矩。比如:顾客至上,不得顶撞;尽量多点一些酒水,这样提成会很高;客人小费归自己所有;不得在场内跟客人有***易;不能嗑药;例假期不舒服可以请假;实在有讨厌的客人尽量交给丽姐应付,不能得罪客人;姐妹间要和睦相处,不得闹事等等……
  说完这些,丽姐把我交给少华,要她多关照我,就出去了。
高中二年级
日期: 23:51:26
  第二次来这里,已经没有了上次的紧张局促。不过我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廉价的牛仔裤,宽松的衬衫,还有略微有些异味儿的头发。我在这群女人当中简直就是个异物。
  房间里有的女人在换衣服,有的在穿***,有的在化妆,有的在抽烟,还有三三两两聊天的。她们貌似平时就住在这里,包括少华。
  少华问我:“你叫什么名字?”我告诉了她我的真名,她大笑着说:“比我想象的还要土一些啊。真名吧?”
  我虽然对她嘲笑我名字的举动很反感,但是还是懦弱地点了点头。少华说:“傻孩子,混这里的,包括丽姐都不是真名,还是随便起个名字吧,代号而已。嗯……你就叫小静吧。”
  给我起好了名字,少华拿出两套衣服给我说:“咱俩个头差不多,我的这两套衣服送给你,你现在穿的这个样子,出去要挨骂的。”
  我看了看两套衣服,一套是透明到可以无视的衬衣,另一套是宽松地可以藏两个男人的连体裙,都是黑色的。看着这个调调的衣服,我实在不敢对自己狠一点而就此穿上。
  好在少华看我没有反应,也不勉强。
  这时候一个女涂完指甲油,穿上了***,屁颠儿屁颠儿地走了过来,指着少华给我的衣服说:“这么土的衣服也好意思送人啊?少华。”
  说完她开始咯咯地笑,笑了一会儿,她又冲我说:“姐送你一条丁字裤要么?保证让男人看直眼……瞧!”
日期: 23:52:59
  她说着就提起了自己的长裙,转过身来,冲我翘了翘屁股,那粉白圆润的臀部顿时在我面前颤抖,如果不注意看,还真看不出来臀部中间的那条窄窄的黑带子。她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臀部说:“呶,男人给你小费的时候你就让他们放在老娘的这里,这样他们就会一次次给你小费的,哈哈”
  少华推了一把丁字裤说:“红菱,别他妈的发骚了,要骚去给老男人骚去,她叫小静,新来的姐妹,丽姐叫大家以后多关照。”
  红菱又看了我一眼,说:“新来的?”
日期: 23:54:00
  我不想换衣服,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是呆呆地坐在床边等待。我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
  一会儿,KTV渐渐热闹了。丽姐招呼姐妹们,出去走台,走台的意思就是姐妹们走进包厢,在短短的数秒内搔首弄姿,挤眉弄眼引起客人注意,让他们留下你,陪他们喝酒,你开始赚钱。
大学四年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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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电影,爱音乐,爱JackJones,爱IP,我追求高品质的生活;
爱足球,爱小苏,爱利物浦,我是KOP,我“永不独行”;
爱尝试,爱跨越,爱天马行空,我是水瓶座,我不拘一格!
爱大葱的韵味,也爱辣椒的激情,我跨过大江南北;
我有理想,努力,奋斗,我不敢停歇!
和你们不一样,我普通却又独一无二,因为我是_T,一个不折不扣的山东爷们~!
高中二年级
  走台是很有讲究的,一个坐台女的综合素质高低,在这个环节就能体现出来。有些女的恨不得在走台的时候就潮喷给客人看。其实,根据我后来的经验,走台不一定要这样。进房间,要迅速观察房间的氛围以及主客和陪客是谁,根据他们的穿着打扮、言谈举止推测他们的身份,和来这里的目的。是来谈事儿的?还是来玩儿的?再根据客人的外在表现,推测他们喜欢怎么样的姑娘,最后就看自己的演技了。
  当然,大多时候男人们是看视觉的,我身边就有好多姐妹去隆过胸,做过脸等等。后来和红菱熟悉了,摸过她的乳房,在手里的感觉滑嫩柔软、弹性十足。她悄悄告诉我,是做的,里面放了什么胶硅。我问她:“做的胸,摸起来有反应吗?”
  她说:“管它呢,只要男人有反应就好,他们摸你的时候,你再哼哼两声,他们就开始掏钱。”
日期: 23:55:27
  当时的红菱还没有做过胸,所以她只能靠打扮。当丽姐来叫大家走台的时候,她披了件披肩,下面粉色胸罩清晰可见,她就那样白里透红地出去了
  我第一次走台的时候已经学会了穿大领衬衫和牛仔短裤,因为我实在没有第二个办法去改变我零收入的现状。我第一单生意是一个眼镜儿男。他倒颇为斯文,没有什么出格的要求。当我敬酒给他的时候,双手都在颤抖。他说:“你是新来的吧。”我说“是的。”他说:“很多姑娘里,就你最羞涩了。”喝了一会儿酒,他就走了,给了我两百块小费。至今我记得他的样子,很感激他。
  有了第一次,后面慢慢变得顺利。咸猪手的男人,每天都能遇见。印象最深的一个大光头,对我说:“如果你愿意让我捏着你的乳头,我可以喝掉一整箱酒,并给你500块小费。”当时的我,离交房租没几天了,于是我答应了。结果是,大光头捏着我的乳头,让我给他喂酒。他没喝完一箱,但是付了一箱酒的钱。临走的时候,大光头给了我500块小费。并问我:“爽不爽?”。那一夜,我无拘无束地哭了。乳头的疼痛尚在其次,更让我落泪的是自己被强奸的尊严。
日期: 23:56:53
  下班后,丽姐看着我坐在休息室哭泣,上来问我原因。我告诉她,我要交房租了,没办法。她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以后要保护好自己,我们都艰难地活着。”说完,她慢慢脱下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一对雪白的乳房,左乳乳晕附近有一些依稀可见的伤痕。她说:“是一个男人咬的,那次我虽然拿了1000块小费,但是因为当时不肯跟他出台。所以他咬了我。”
  出了KTV,丽姐给了我500块,我独自一人走在大街上。没有了地铁,没有了公交车,舍不得打车。我落寞地走在繁华的都市,绚丽的霓虹却如一双双嘲笑我的眼睛,我就是一只南回的孤雁,独自飘零……
  走回家的时候,差不多已经快天亮了。我埋头睡了一天,泪水在梦中滑落。
日期: 23:58:17
  此后,我跟少华、红菱她们一样,住在了KTV的员工房,这样,我每月节省的房租和交通费用大概有一千左右
  在KTV的第一个月,我拿了3000多块,交了房租,给家里寄了1500。还了一些借同学的钱,还剩600块。这对我来说,已经是个天文数字了。可相比其他的姐妹,还是相去甚远。就说少华吧,她保守地告诉我她拿了8000多,而红菱则拿到了16000多。我诧异红菱为什么那么厉害?少华告诉我,红菱可以让男人把手伸进她的长裙里,一次一百块。你可以吗?
  我不寒而栗……
日期: 00:03:07
  住进KTV的员工房是我工作后的第三个月,我用第二个月的收入买了个手机和一些衣服以及化妆品,大部分都寄给了家里。员工房里住着十来个姐妹,都是上下高低床。不大的房间里,白天基本都是呼噜声,夜晚有呕吐的,醉酒后胡言乱语的,或者醉酒后拿着钱哭泣的,也有被客人欺负了嚎啕大哭的,整个房间弥漫着浮躁和各种香水的味道。大家都有一个默契,凡是和家人打***,其他人都默不作声。打***的人不是说自己在公司,就是说自己在单位,相互嘘寒问暖后一般都匆匆挂机。家里很少给我***,我和家人通话一般都躲在厕所里。
☆◇※↙∞♀
高中二年级
日期: 00:03:07
  住进KTV的员工房是我工作后的第三个月,我用第二个月的收入买了个手机和一些衣服以及化妆品,大部分都寄给了家里。员工房里住着十来个姐妹,都是上下高低床。不大的房间里,白天基本都是呼噜声,夜晚有呕吐的,醉酒后胡言乱语的,或者醉酒后拿着钱哭泣的,也有被客人欺负了嚎啕大哭的,整个房间弥漫着浮躁和各种香水的味道。大家都有一个默契,凡是和家人打***,其他人都默不作声。打***的人不是说自己在公司,就是说自己在单位,相互嘘寒问暖后一般都匆匆挂机。家里很少给我***,我和家人通话一般都躲在厕所里。
日期: 00:04:44
  有一次我在厕所遇见红菱,她对着镜子默默地哭。我问她:“怎么了?”她刚开始说,:“没什么。”见我再三追问,才轻声告诉我:“陪客人的时候咸鱼手太多,略微有些发炎了,我怀疑自己可能有妇科病。最近感觉很不舒服。”她怕其他人笑话她,要我替她保守秘密。她一定要把自己最光鲜的形象留给别人。
  直到后来我们各奔东西都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她慢慢地信任我了,从此我们无话不说。她工作的时候穿衣,言行、举止,不遭遇咸鱼手都难。混在夜场的男人,本来就没几个君子,再加上红菱平时套裙或者一件长衫下面根本就不穿裙子,配上大网洞***,骚媚的眼神,挑逗的语言。我相信没有几个男人会把持得住不去摸两把。而遭遇咸鱼手的红菱除了忍受还能如何?她本来就拿那些男人没办法,更别说她还希望讨好客人多赚小费呢。
日期: 00:08:43
  住在员工房后,有时候晚上休息了,会和少华、红菱聊聊,有个叫小云的也和我很聊得来。但有个叫珠儿的是令我当时最迷惑不解的。她貌似有很体面的职业,但还隔三岔五地来,来了以后就找丽姐,然后陪客人出台。
  我有一次问丽姐:“珠儿有体面职业,为什么还来这里,而且几乎每次来都出台?”丽姐偷笑着对我说:“傻孩子,你以为只有来这里的男人有欲望啊?仔细想想,陪客人的时候,你没有过反应吗?”我当时脸都羞红了,使劲儿摇头。
  丽姐接着说:“有时候女人也很想的,而且欲望比男人大。珠儿30出头了还未婚,是欲望很强的那种人,或许就是为了在男人身上寻找刺激。珠儿和我早就认识,之前一起做过生意,她来这里做,是因为这里安全、自由。不像其他场子,进去后很容易被人控制。”
  丽姐说完还偷笑着对我在耳边低声说:“她很厉害哦,有一阵子在她家住,看见她自慰呢。”
  后来和珠儿接触了几次,感觉她人很好,还真不是为了赚钱才来做的。当时我很困惑,竟然还有不为钱的。后来慢慢知道了,有些女人做这一行是为了找刺激,有些是为了享受,更多的是因为自甘堕落,有些是因为好逸恶劳,有些是迫于无奈,而有些却为了报复自己的男人。
日期: 00:11:01
  珠儿有一次问我,一月赚多少钱。我说好的时候3000多一点。她哈哈笑着说:“这够什么啊?你跟姐姐出台吧,刺激着呢,而且赚钱多!”
  我知道出台就是出去陪人睡觉,也就是被男人玩弄。所以我使劲儿摆手说:“不,我才不呢。”我当时认为,出去陪人睡觉就会被折磨、被糟蹋。后来才知道,大部分男人都会体贴女人的感受,其实感觉还不错。只有遇到特殊癖好的客人,才比较难应付。而这位珠儿就是第一个劝我出台的人。
  后来失去了贞操,而且被利欲熏得全身通透,我偶尔想起当初珠儿的这番话,挺后悔的。早知道会那么失去第一次,还不如当初就跟她出台呢。
  珠儿来的时候,员工房总是特别热闹。她每次来都会带一些水果和零食。姐妹们一边吃东西,一边说笑,很轻松。
高中一年级
留贴后慢慢看,加油楼主更新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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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二年级
  我们的职业是晚上通宵工作,白天呼呼睡觉。其他时间基本全在KTV里,偶尔出去买些衣服、化妆品和一些生活用品,苦闷的生活简直就像一个集体牢房。我们根本没有时间观念,起床后开始化妆,饿了就吃饭,然后就是等客人来翻我们的牌子,接着就陪客人喝酒,客人消费完了,我们就睡觉。如此循环,根本用不着去关心现在是早晨还是中午,现在是四点一刻,还是七点五十。对于我们来说,时间如同被灵魂抛弃的那段青春,肆意挥霍。那段日子,生命如再别康桥的遗憾,轻轻地来,又轻轻地走,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日期: 01:24:11
  每次珠儿来聊聊新鲜事儿,感觉挺有意思。姐妹们的聊天都挺惬意,和正常的女人一样,聊聊衣服啊,化妆品啊,或者一些八卦消息。珠儿每次来都喜欢和红菱斗嘴,她们俩在姐妹们眼里是最***的。“***”这个词在我们的圈子里没有丝毫的贬义,大家都是开玩笑而已。
  有一天中午,客人很少。我、少华、红菱、珠儿在一个包房里边吃爆米花边聊天。珠儿嘲笑少华的大腿肉比较松弛,小腿很粗,并炫耀地说:“看,我常有男人滋润,身材多好!”少华笑着说:“你是个小骚包,想滋润我的男人大有人在。只是我不愿意而已。”
  珠儿一听更狂野了,转身锁了包房的门,脱的一丝不挂对少华说:“来咱俩比比,看谁更棒。”当时的我如初练网游的小角色,哪儿见过这种大boss,吓得转身就要出去。少华一把拉住了我,道:“你这都怕,还在这里混什么?”
  平时丽姐和少华最照顾我了,她让我留下,我也就硬撑着留下了。
  少华彻底被打败了,连连摆手说:“你厉害,我怕你,行了吧?”
  珠儿得意地穿好衣服,骄傲的神情像一个获胜的角斗士。其实要好的几个姐妹在一起,像这样的嬉闹很正常的,但是只限于小圈子。这样的嬉闹和闹洞房一个道理,就是为了消除心理阴影和害羞,而使工作更正常一些。
  那天晚上我对少华说:“真看不出来,珠儿三十多了,身材还是那么好?”少华说:“她想的可开了,花在包养和美容上的钱,都够买几套房子了。”
  几年后才知道珠儿肆意的放纵是因为一段不堪回首的经历。其实风月场的每一个女人几乎都有一段故事,要么辛酸分段,要么悲凉成行……
日期: 01:28:54
  日子就那么混着。
  干了三四个月,每月也只有两三千元。坐台陪酒这一行,没有底薪,收入主要靠酒水提成和小费。而小费几乎占了收入的百分之七八十左右。像红菱那样的小骚包,酒水提成收入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我还是那样,一副土的掉渣装扮,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一副略显羞涩的姿态。了解这一行的人,几乎都知道,KTV老板也罢,坐台女也罢,赚钱主要都靠熟客的。你这个KTV音响好,环境好,位置好,酒水好,服务好,***好,人家才肯再次光顾你。而坐台***想多赚钱,首先要你所在的这个场子人气旺,其次才看你自己拉的熟客多不多。能让男人舒服,能让男人揩点油,能让男人沾点小便宜的***,自然收入高。这次你把客人伺候舒服了,下次客人来还会翻你的工作号牌。
  在这里喜欢边喝酒,边玩女人的主儿都不是什么好货色。但是有讽刺意义的是这类货色在社会上基本都很有钱,所以只有这一类人肯在这里大把给小费,而服侍这类人的姐妹收入自然也高。当然,这类人也不会要我这样一坐下先和客人保持一米距离的姑娘来陪他们。所以我的收入自然不能和红菱她们相提并论。这个社会的任何阶层和利益都是垄断的,坐台女也一样。一个KTV,经常来的肯花钱的熟客也就那么几十个人,她们都有自己熟识的妞儿来陪他们。所以红菱和其他几个姐妹几乎垄断了那家KTV的高额小费……
日期: 01:31:02
  有一天,姐妹们都出去逛街了。我一个人睡在床上胡思乱想,忽然听见下铺隐约有抽噎的声音。我起身下床,竟然是红菱在被子里哭泣。房间里只有我和她两个人,我睡在角落的上铺,估计她没看见我。不然红菱是不会轻易在别人面前掉泪的。
  红菱看见我突然从床上跳了下来,有点惊讶,然后转身朝墙,停止了哭泣,但是身体还在抽噎。我说:“红菱姐姐,又怎么了?”我以为是她上次说的发炎的事儿,于是又说:“是不是又不舒服了?”红菱先是不理我,后来又摇了摇头。经不住我再三逼问,她才告诉了我原因。
  红菱的家庭属于城镇居民,全家没有一个人有正当职业。当今社会,生活最困难的还不是农民,农民好歹有地种。可是像红菱这种城镇零就业家庭连种的地都没有,在摊上点儿不幸的事情,生计都难以维持。打工没力气,做生意没本钱。红菱的父亲高位截瘫,母亲下岗,爷爷病的乱七八糟,身体就像个按揭药店,需要每月投放一定数量的药品。而家里唯一的壮劳力,她的弟弟——正在千里之外坐牢,出狱估计在一千年以后。
  更糟糕的是她家原来住的地方被拆迁了,现在全家在外租房。房地产开发商拆迁后给她家的租房补贴根本不够现在的房租。而新开发的房子,按照面积换面积,最小的户型也比她家原来的房子多出来四五十个平米。这一切也就意味着,红菱每月必须给家里支付五六千的费用,来维持她父亲的生命、爷爷的药费和全家的生活,此外她还得再想办法筹集几十万来换一个本来就属于她们的家。
高中二年级
日期: 01:44:00
  这所有的一切,全压在我面前这个蜷缩在被子里痛哭的女人身上,是的,她叫红菱。以风骚和奔放闻名的红菱,以搔首弄姿拼命赚钱著称的红菱,任何男人掏一百块就可以拔她私处一根毛的红菱!她月收入最低七八千,好的时候也过万,她为了赚钱得了妇科病,她为了赚钱经常喝的七荤八素。
  红菱一边说,一边哭,最后我和她拥抱着一起哭。我们当时哭的很厉害,几乎可以用嚎叫来形容!起初我伤感是因为她的不幸,可是哭到后来,我也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辛酸还是她的艰辛,就那样,整个房间只有哭声……那唯一的声音,单纯而凄惨,纯真而悠远,直达心扉,深深地刺痛了我!
日期: 01:45:19
  记得那一个月,我从牙缝里挤了三百块钱给红菱。可是她说什么都不要,红菱对我说:“我有钱,卡上还有两三万。可是不敢花,怕哪天突然就没工作,没饭吃了。”红菱的这种心情我很了解。干我们这行,这个月有两万块的收入,但是下个月可能就一分都没有。对未来的未知和恐慌,永远在心里蔓延,我们根本没有安全感,手里有钱,但是很怕,很怕明天就没有了收入,吃什么?喝什么?这其实是穷怕了的表现。
  我又给红菱给过两次钱,她都执意不要。她说:“好妹妹,你更需要钱,姐姐有。”看她很坚持,我也只好作罢。当时觉得和她相比,我幸福多了。除了一堆外债,我还有个完整而幸福的家,虽然只是几件土木结构的破瓦房,但那是属于自己的。而她呢?
  从那以后,红菱更是拼命地赚钱。而我还是那样,业绩提成始终保持在倒数第一二位,成绩很稳定。
  有段时间,红菱请了几天假,什么都不干,就躺在员工房休息。我问她怎么了?是不是有事?她偷偷告诉我:“我去隆胸了,经常有客人嘲笑她胸小,不给小费。”
  我低头看了看,果然有变化。她说得休息一周不能有剧烈运动,两周以后逐步拆线,一个月以后才基本正常。
  红菱大概休息了二十天左右,又开始工作了。而我在月底的时候则被业务主管叫去谈话。业务主管是管酒水销售这方面的小头目,从某种意义上说,也就是丽姐的上司。他把我叫到办公室说:“小静啊,你来快半年了,销售怎么还这么低?凡是你的包房,酒水消费都比其他员工低三四成,我给丽姐打过几次招呼,她总是说你是新人,要我多担待。你要我担待到什么时候?”
高中二年级
  我低着头不说话,心里清楚,丽姐没告诉我是怕我为难。只有涨红了脸保持沉默。最后业务主管摊派了:“再给你两个月机会。”意思很清楚,两个月之内没有起色就走人。
  回到员工房我大哭了一场,丽姐、红菱、少华和其他姐妹都来安慰我。我很怕,我怕他们把我扫地出门,我去干什么?
  一切还是那么迷茫、那么无助、那么艰难。出去找事做,一个月也就1000多元的薪水,还要另外掏房租,除去房租和其他开销,每月最多往家里寄两三百块钱,那能起什么作用?一个多产的母猪,一年的贡献都不止两三千吧?我当时很恐慌,不知道我的未来在哪里,这样下去怎么办?
  最后,丽姐和红菱安慰我说,一定会照顾我。我才勉强平复了情绪。第二天,少华帮我买了几件衣服,都是很性感的那一种,大网洞裤袜、超短裙、豹纹围胸、黑色连衣裙、透视装等等。此后,红菱的熟客来了,如果需要两个以上的姑娘,红菱一定会叫我过去作陪。
日期: 01:46:19
  虽然不情愿,但是也只有改变风格,换上了那种衣服。刚开始穿上的时候,浑身不自在。过了一段时间,或许周围的人都那么穿吧,渐渐地也习惯了。
  第一次和红菱一起陪酒,客人是几个生意人,听他们言谈貌似是做服装的。在包房里,他们拉这红菱跳贴身舞,而红菱看上去也很开心,隔着薄薄的衬衣在客人身上蹭来蹭去,我很看不惯。一会儿其中一个客人来拉我的手,我本能地挣扎了一下,坐在对面的红菱给了我一个眼神,我耳畔也仿佛想起了业务主管的那番话,慢慢地我闭着眼睛把手放在了客人手心里,给他端了一杯酒。我记得很清楚,那个客人喝完酒后,手在我胸前游离,然后摸着我的脊背说:“你这身材穿上我们夏季新款女装最合适了。”
  我含着眼泪,默默忍受着一切,而红菱则在暗暗拍了拍我,示意我挺住。好在包房里灯光比较昏暗,客人没有发觉。红菱对这些男人却应付地轻车熟路,客人不但摸了她的胸,帮她介绍了一款所谓的新款胸罩,而且她主动请客人丈量了一下她内裤的尺码。
  最后,客人走的时候我得到了两百块小费,红菱拿到了四百块。做过夜场的都知道,通常情况下,一晚上只能做一单。因为客人都是黄金时段来,到凌晨才走,根本轮不到第二轮。所以我那天的收入也就是两百。按照这样算,我这个月可以拿到五六千左右,几乎是原来的两倍。
  那晚我手里攥着两百块钱,又默默地流泪流了一夜……
日期: 02:11:34
  后来我经常和红菱一起坐台,有她的包房肯定有我,有我的包房里肯定也有她。我也学会了高山流水等喝酒的绝技,高山流水就是右手四个指缝各夹一只口杯,然后90度弯曲,右手大拇指朝胸口,逐渐抬起右手,嘴唇搭在大拇指和食指之间的口杯上,小拇指慢慢抬起,让最高处的酒杯里的酒逐一流到下一个口杯里,最后统统流经你嘴边的这个口杯,一次喝四杯酒。红菱告诉我,这样喝酒最快,喝的时候手适当发抖,让酒洒出去,这样酒消耗的快,我们也喝的少。
  慢慢地,我也有了喜欢我的客人,也有了我的熟客,有很多客人来都直接翻我的工作号牌。业务主管再也没有为难过我,但是我的收入比起红菱还是望尘莫及……
  转变风格后的第一个月,我给家里寄了将近4000块,或许是3000块,具体多少忘了,毕竟隔了太久。但是我至今记得很清楚,妈妈高兴地打来***,声音很轻快,她很高兴地说:“闺女啊,家里有希望了,大家都很高兴,我闺女出息了。”我听了也很高兴,自从有了庞大的外债,一家人总是闷闷不乐的。没有过这种沉重负担的人或许无法理解这种无形的压抑,在别人眼中或许很小的一笔钱,甚至是有钱人的一顿饭钱,在我这样的家庭中却是无法解决的困难、足以令人窒息的压力、足够让我改变一生的负担。
高中二年级
日期: 02:17:40
  接***的时候,我和妈妈都很高兴。可是挂了***,我心里在默默地流泪……这种小幸福,或许连幸福都算不上,只是对未来有了朦胧的希望,这种感觉对我们家来说,真是来之不易。
  那天,我破天荒地请丽姐、少华、红菱还有珠儿吃了火锅,平时她们几个最照顾我了。当时我只是觉得红菱和我一起坐台是照顾我,可是后来我才知道,还有其他原因。
  之后的两个月,我的月收入也在6000元上下,很稳定。慢慢的我肩膀上的负担逐渐轻了,再没有了局促和不安。时而蔓延自心底的恐慌和迷茫还是无法散去,我不知道如何从根源上消除这些。
  日子还是这么过着。
  转眼到了春节前夕,有些姐妹已经动身回家过年了。越早回家过年的姐妹,一般都是压力负担越轻的姐妹,平时只陪酒,不出台。迟迟不肯回家的姐妹,多是经济压力比较大,或者是出台的那种看淡人情冷暖,对家没有眷恋的姐妹。
  我本来也打算回去的,红菱却对我说:“现在临近春节了,生意火爆异常,而且姐妹也少了,回家干什么?抓紧赚钱啊!”
  我看着卡上的那两三千元,除去来回车费,所剩无几,想想也对,就留了下来。
  春节前夕,生意果然异常地火爆,就连平时空闲的午档时间都经常有客人。我有时候自己去包房,大部分时间都和红菱在一起。
日期: 02:35:12
  一天中午,包房有人找姑娘,姐妹们都还在睡觉。我就过去了,只有一个客人,对我也没挑剔。这家伙要了一桌子酒,边唱歌,边喝酒。他唱完一曲温兆伦的《你把我的女人带走》后,转身问我:“你叫什么名字。”我说:“小静。”
  他喝了一杯酒说:“小静?呵呵,你自己随意喝吧。我们俩都随意。”换了半年前的我,估计也就不做声了。可最近两三个月来,我胆子大了很多,于是对他说:“一起喝嘛,你一个人喝什么酒。”他摆摆手说:“随意喝吧,我酒量一般。
  说完他又开始唱歌,不再理我。”
  接连听了他唱完《再回首》、《东方之珠》和一首忘了名字的歌后,我忍不住了。对他说:“一起喝吧,你一个大老爷们儿一个人喝什么闷酒啊。我给你表演个高山流水吧。”
  说完我夹起四杯酒一饮而尽。他楞了许久才说:“随量吧,我叫个人来只是想听我唱歌,陪陪我,我怕寂寞。”
  听了这话,我总感觉怪怪的,我还从未遇见过这样的客人。看着他自己一边唱一边喝,我觉得挺无聊的。过了一会儿他略微有了一些醉意,我数数桌上的瓶子,他才喝了五、六瓶而已,看来酒量真是一般。
  唱完一首《孤枕难眠》后,他不停地喝酒,两三瓶下肚,他竟然哭出了声音。我有点手足无措了,这么窝囊的男人我还是第一次见,我也懒得理。他突然自言自语地说,出来四年了,没回过家,老婆跟人跑了,儿子估计都不认识他了,那个家还有什么意思……
  他突然拿出一百块给我说:“走吧走吧,滚出去,我要静一静。”我看他跟发疯似的,自己就拿钱出来了。这是我挣的最轻松的消费,类似这种怪人,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一个。
  曾经有人喝醉了以后拿出一叠钱来全场派发,也有很抠门儿的,喝酒前给姑娘小费,喝醉后又要回去,总是千奇百怪什么都有。
日期: 02:3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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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呢,呵呵,速度速度
高中二年级
  慢慢地我也总结出规律了,最赚钱的包房是请当官儿的办事的房间,姑娘进去后只要能把主客哄开心,请客办事的老板会大把大把地给你钱,我一个姐妹在这样的房间里一次就拿到了小费2000元。其次是谈生意的包房,遇见老板谈判顺利,心情好的,也有大额红包派发。最穷酸的就是什么同事聚会房啊,生日房啊等等,一般最多也就100块。
  我那段时间就那么不痛不痒地混着,收入也比平时高了很多,偶尔会想想家,有一种落寞的孤独,但是想想家里那一贫如洗的情况,又会拼命去赚钱。
  有一次跟红菱去一个包房,进去后一群看上去像黑社会的男人就如饥似渴地到处摸,红菱倒无所谓,我却浑身不自在。听客人们聊的只言片语,这群人好像是去哪里赌博,赢了一些钱,都很开心,而且出手比较大方,1888元的红酒就要了两瓶。
  他们有五六个人,一个人唱歌,其他人喝酒。其中搂着红菱的那个黑西服最为流氓,牙齿叼着红菱的衣领往下扯。抱着我的这个小个子虽然比黑西服老实点儿,但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右手中指不停地在我屁股中间来回搓,我只好时不时地把他的手挪开,我借口起身去洗手间,才逃脱他的咸鱼手。
  我在厕所离躲了大概半小时才出去,出门一看,包房大厅里一群人,黑西服和小个子们每人拿了一杯酒围在中间。红菱蹲在圈子中间,张大嘴仰视着周围的这五六个人,他们则轮流拿了一杯酒,高高地、缓缓地忘红菱嘴里倒,红菱用嘴在下面接了酒直接喉咙一动就咽了下去。一群男人一个接一个往红菱嘴里倒酒,倒完一杯酒往红菱手里塞一百块钱。我实在忍不住了,走到黑西服身边说:“大哥,要不给你们找几个肯出台的妹妹玩吧?”没想打黑西服大笑着说:“好啊,好啊,快找来!说着塞了我两百块钱”
  我出门找了几个出台的姐妹进来,黑西服们每人选了一个在这些姐妹身上摸了摸就带走了,当时的场景跟挑牲口没什么分别!
日期: 02:38:45
  这群人走了以后,我气的咬牙切齿!红菱蹲在中间,埋怨我说:“多挣钱啊,我正表演源远流长呢。”我不做声看着红菱,她还在低头数钱。过了一会儿,她抬头看了我一眼,发现我眼神不对,她先是一愣,然后起身垂着头走了出去。
  逐渐红菱成了姐妹们中头牌,她的收入总是最高。姐妹们对红菱都羡慕有加,其中小云最是钦慕,曾数次找红菱取经。红菱总是支支吾吾地应付着,我心里想,大家都看见的业绩提成算个毛啊,红菱的小费收入才更让你们吃惊呢。红菱的包房,大多时候只是她一个人,有需要的时候才会叫我和少华几个熟识的姐妹一起去陪酒。所以她的秘密基本没有人知道。
  一天中午,我在床上涂着指甲油,少华和红菱相互八卦着,少华埋怨她的熟客给钱少。红菱一听嘲笑少华说:“你走知性熟女路线,来找你的都是穷酸知识分子,所以给的小费要少,我建议你改成骚包路线,专陪老板。”少华不以为然地还以颜色,说:“你倒好,小费是我的好几倍,身上都快被人摸溃疡了吧?你脸上的粉底都给男人舔光了!”
  正说着,丽姐进来了,朝我找找手说,有人翻你的牌子。我三两下穿好袜子,蹬上鞋跟着丽姐跑了出来。
  进了包房一看,觉得这人好眼熟,也就坐下了,程序般地说:“先生,欢迎光临,很荣幸为您服务,敬您一杯酒吧。”这个男的抬头,瞅了我一眼,慢慢走到点歌机旁边,一顿猛点,点了一箩筐的八九十年代的流行歌曲,然后回到座位上,拿起话筒,准备唱歌。
  等他一曲《再回首》唱完,我想起来了,这就是那个独自喝酒的窝囊男人。
  窝囊男人的回头对我说:“你叫小静,没记错吧?”我说:“是的,多谢大哥还记得妹妹,我敬您一杯酒吧!”窝囊男人连连摆手,说:“不用敬酒了,我们随量喝吧,我自己唱歌自己喝,你想唱歌吗?”我说:“您先唱吧。”
  说着我靠在了他旁边。他喝了几杯酒就开始唱,这次他唱的很动情,一连唱了五首歌,中间边唱边喝,我也自己喝几杯,大部分的酒都被我偷偷倒在了沙发垫子的中缝里,这是我和红菱她们的惯用伎俩。红菱曾经有一次,在一个一群醉汉的包房里,四个多小时下来,最少倒掉了二十瓶酒。少华的客人主要是些老男人,大多都要的红酒,人家倒一口的价钱就贵过我们倒一瓶的,所以谈起这些,少华总是骄傲地冲我们笑笑,顺便开玩笑嘲笑我们没有档次。
高中二年级
日期: 02:44:50
  窝囊男人一看桌子上酒少了几瓶,转头对我说:“今天我喝了这么多还没醉哦,酒量见长”
  我怕他发现我倒酒,赶紧说:“大哥,要不要妹妹陪你唱首歌啊。”他楞了一下,竟然有些不好意思,连连摆手说:“不要不要,我唱歌很差的。”我撒娇地拉着他的手说:“没关系啊,我们一起唱吧。”
  问了半天,他会唱的,我不会。我会唱的,他不会。找来找去,只有一首徐怀钰和任贤齐的《水晶》貌似我们都会唱,他吩咐我去点歌,自己又要了几瓶啤酒。
  两个人磕磕巴巴地唱了一遍,他好像还特别喜欢这首歌。要求再唱一遍,我按了下重唱,两个人又开始唱。一连唱了四遍,他越唱越有感情了,一遍唱还一边拉着我的手。到第五遍唱到“我们的爱好像水晶……”的时候,我都唱烦了,他却突然放开了我,一个人看着屏幕发呆,我见他终于不唱了,如获大赦般迅速丢下了麦克风。
  他又开始喝酒,拿起瓶子吹,然后抽烟,然后再喝酒。三两下,这家伙的熊样儿又出来了,自己抱着头哭。我可不想跟他耗时间,我指甲油还没涂完呢。就摇了摇他,说:“大哥别哭了。”他抬起头,醉眼朦胧地掏了两百块,说:“你走吧,我要一个人待一会儿。”
  窝囊的男人又开始窝囊了,拿了小费的小静回去继续涂指甲油。
日期: 02:53:45
  回到员工房,少华和红菱还在嗑瓜子儿,两个人纳闷儿,我为什么这么快就出来?我说:“遇见个熊包。”然后把情况简要地说了下。少华叹口气说:“TMD,男人也有悲哀的。”而红菱则关心我拿了多少小费。我说两百。红菱一边扔瓜子儿皮,一边说:“一般一般。然后又嗑了个瓜子说,不过大中午的,赚两百是两百。”
  这会儿小云起床了,这家伙昨晚被灌醉了,回来哭闹,搞的我们都睡的不好。昨晚她回来,哭着说,赚钱好难,要回家……还说被人瞧不起,凌辱受尽才赚一百块。
  姐妹们倒是见惯了这种场面,都不以为然。果然,小云一觉睡醒跟没事儿的一样,早把昨天的痛苦抛到了九霄云外。一边和我们有一句每一句地搭讪着,一边刷牙洗脸。她洗完脸坐过来化妆的时候,我看见她脖子里有鲜红的牙印,估计是昨天被客人咬了。
  小云擦着粉底说:“刚才谁赚了两百?”少华说:“是小静啊,你看你,睡得跟猪一样,起得晚当然赚钱少了。”
  小云说:“去TMD,昨天一个狗东西,要吃老娘豆腐,口臭的要死,还要亲我,最后按着我,咬我脖子,呶,看看。”
  小云说着还指了指脖子上的牙印给我们看。
  红菱看了看说:“嗯,没关系,多上些粉就看不出来了。”
  小云转头对红菱说:“红菱姐,你每月赚钱最多了,可你一点亏都不吃啊,什么法子啊?教教我吧。”
  我在一边儿继续染着指甲油,嘴里不说话,心里想,红菱受过的罪,你见都没见过。
  红菱正不知道说什么呢,珠儿进来了。
日期: 02:56:38
  她一来,员工房立马热闹了。本来大过年的,身边的姐妹就没几个了,平时都挺闷,她一来,气氛立马活跃了起来。
  我扔下指甲油,先冲过去从她包里找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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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梦空间》即《阿凡达》后,中国电影人的又一次集体完败!!!什么张某某 冯某某 陈某某 你们集体吃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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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华则摸着她全身看衣服,一边摸一边说:“哪儿买的,还不错。可惜这身衣服了,给你这个老女人穿。”
  红菱笑嘻嘻地说:“骚包,又来找男人了?”
  珠儿扭了一下红菱的脸,说:“你才骚包呢,老娘昨天刚爽了,馋死你。今天很想喝酒,快过年了,顺便给你们带点吃的。”
  我拎着珠儿包里的一大包东西招呼大家快吃,珠儿打了我一下说:“小馋猫,每次就知道抢着找东西吃。”
  红菱过来夹了一片儿鸭肉说:“昨晚去哪儿爽了?”
  一听这个,珠儿来精神了。立马点上一根烟,眼睛都放光,仿佛又看见了那一幕。她吸了口烟说:“私人教练,那小子肌肉硬的啊,摸着好爽!”
  少华哈哈大笑着说:“硬的怕不只是肌肉吧?”
  珠儿白了她一眼,继续说:“那身材,啧啧……倒三角型哎,好久没遇过那种好货了。骑在他身上前后晃了二十分钟都不射,那身材确实棒!”
  我又找了个苹果,咬了一口,埋汰珠儿:“你听听,太恶心了吧你?都色成这样了,没憋死你啊?”
日期: 03:00:41
  正说着,丽姐进来了,冲我们嚷嚷:“快,有客人,来几个姑娘。”
  珠儿冲对个新来的说:“你们去吧,我和小静、红菱她们聊聊。”丽姐,进来挑了块鸡翅,一边催那两个姑娘快过去,一边对珠儿说:“老女人,又来开荤了啊?”
  珠儿给丽姐递了一根烟说:“哪儿像你呀,石女一个,八十年没男人都不觉得堵得慌。你看你,这脸皱的,褶子都能夹死蚊子了。你看你的胸,都下垂地砸到地面了。你在看你的皮肤,这个黄的呀,像个香蕉皮。在看我的,哪儿没你美?”
  丽姐接过烟说:“提什么都给别提男人这动物,全是畜生”
  正说着,出去的那两个姐妹进来了,冲丽姐回话说,客人不要她们,要求换姑娘,要三个。
  红菱立马冲出来很敬业地说:“我去,我去。”
  说着就拉着我往出走,一边拉我还一边拉珠儿,说:“走走走,救场如救火。”
  珠儿挣开了红菱的拉扯,说:“去,我今儿是来混酒喝的,不陪人。”
  红菱亲了珠儿,讨好珠儿:“好姐姐,走嘛,我陪他们玩儿,你喝你的酒,是不是好姐妹?”
  珠儿很无奈地看了红菱一眼,跟着我们出来了。
日期: 03:02:22
  进了包房一看,我就认出来了。这伙儿人,四五个,就是上次来红菱蹲在地上给他们表演源远流长的那群赌客。那个黑西服今天还是穿的那衣服,没有换。不过上次摸我屁股的那家伙好像没有来。
  我们仨刚进去,黑西服就高兴了,拍着手说就是她,就是她。说着就朝红菱走了过来。
  黑西服搓着双手,现在红菱的大腿上上下搓了几下,说:“有没有想大哥哦?”
  红菱勾住黑西服的脖子说:“想你,给的小费又少,人又坏,才不想你呢。”
  黑西服摸着红菱的大腿说:“今天哥哥又赢了,只要你乖,少不了你的钱。”
  红菱端了杯酒,一杯递给黑西服,一杯自己喝了。
  珠儿暗自对我说:“你们平时就这么做啊?”
  我偷偷地说:“就她这样,我从来不!”
  这五个男人的注意力都注意在红菱身上,我和珠儿也落得清闲。我坐在角落看红菱勾着黑西服的脖子叫地花枝乱颠,一个寸头则在黑西服的旁边如获至宝地上下摸着红菱露出来的大腿,时不时还用指头把***挑起来,闻一闻。看着那馋样儿我都害怕,好像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估计给她一双红菱的臭袜子,他都能开心地过个年。
  珠儿倒真是来喝酒的,她才不管别人怎么玩儿呢。自己倒了桌子上的酒就喝,一连喝了好几杯。
  旁边有个小眼镜也是死死地盯着红菱看,一边看一边往跟前凑,不过倒没那个寸头可怕。
  黑西服抬起头,对其他伙伴儿说:“都自己玩啊,看着老子干吗?来来来,先给姑娘们小费。”
  说着拿出一叠钱,给我们三个,每人一百块。其他的男人也朝我们坐了过来,由于刚才看见了寸头的咸鱼手,所以故意躲着他,我第一时间坐在了小眼镜儿旁边,心想好歹也比那个寸头强。
  寸头见小眼镜儿和我坐一块儿了,也不过来,顺势坐在了珠儿身旁。黑西服和红菱开始划拳喝酒,而另一个大胡子的男人则一个人唱歌。
  小眼镜儿刚坐下,我先表演了一个高山流水,然后和他咣咣碰酒,根本就不给他机会。
高中二年级
日期: 03:08:37
  珠儿就高调很多,不理那个寸头,只是自己喝酒。她又不靠这个吃饭,所以气场很大,根本不理那个寸头。
  珠儿就那么一杯杯喝着,和那个寸头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寸头摸她大腿,她也无所谓,喝过几杯,她上了个厕所。回来后,还专门分开了双腿,让那个寸头摸起来更方便。果然那个饥渴的寸头越摸动作越大,珠儿时不时换个坐姿,然后灌他一瓶酒。
  而小眼镜儿搂着我,也不老实。我不管这些,只是催着小眼镜儿喝酒。我和他划拳,勉强喝了几瓶,他的手又开始不老实了,我指了指黑西服说:“大哥,人家可是对妹妹不薄啊!”小眼镜儿仿佛醒了过来,赶紧拿出钱来给了我两百。
  一边儿的寸头看见,也恍然大悟。起身抽出钱,大概有四五张吧,塞倒了珠儿手里。珠儿有钱就拿,转头对我笑了笑,意思是这帮家伙,真是钱多人傻。
  拿钱到手,我起身去上厕所,珠儿也跟了进来。
  进了洗手间,珠儿问我:“你们平时就这么干啊?真TM的憋屈,想玩儿找出台的啊。摸来摸去的,摸的老娘都有反应了!”
  我笑她花痴,告诉她我平时不这样,说这些红菱的熟客。
  珠儿说:“红菱平时就这么大尺度, 就差没ML了。”
  珠儿平时和红菱、我,关系都特好。我觉得告诉珠儿没什么,就把红菱的情况简要跟珠儿说了一下,并叮嘱她保密,别告诉别人。
日期: 03:11:01
  珠儿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神有些无奈。过了一会儿,她洗了把脸,然后补补妆,说:“出去看看吧,红菱一个人在外面,别吃亏了。”
  等我和珠儿出来的时候,红菱已经被灌的七荤八素了,除了那个大胡子,四个男人并排坐在一起,红菱横躺在她们四个人的大腿上,挨个儿拿着酒灌她,五六只手在她身上游离。
  珠儿实在看不下去了,过去问黑西服:“你们想打炮吗?”
  黑西服说:“好啊好啊,去哪里玩儿?”
  珠儿说:“随便喽,主要大哥你开心就好。”
  黑西服一把提起红菱说:“跟大哥出去,你出台吗?”
  红菱眼神迷离,明显已经醉了,傻乎乎地问:“给多少钱?1000块我就去!”
  我一听,急了,赶紧说:“她不出台,她不出台,出台你们找这位吧。”
  说完我把红菱一把拉过来,扶了出去,留下了珠儿在里面。把红菱交给了少华,让她照顾一下,然后我找到丽姐说要几个出台的姐妹。
  丽姐说:“现在大过年的,上哪儿找啊?刚才进去的那两个其中那个芳芳出台,可是被退了出来啊。”
  我只好硬着头皮回包房,对客人说,对不起,姑娘们都不在,回家过年了。
  黑西服倒没什么反应,寸头一下不干了!
  冲着我就骂:“老子花钱来玩儿的,刚才正玩儿的兴起,你个表字把那个娘们拉走了。现在又说没姑娘!消遣老子啊?”
  说完一脚踹翻了桌子上的酒瓶……
  我当时吓傻了,站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办。
  还是珠儿见过大场面,她笑着摸了摸寸头的胳膊说:“大哥别生气嘛,谁说没姑娘啊?我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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