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血之死镇死镇,,那个金刀兄任务,, 金刀兄...

【同人】 雨血:死镇_雨血吧_百度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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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 雨血:死镇
最近看了吧里大神的雨血同人小说,心里很是激动,也心血来潮写了一下,还望各位大神围观!写的应该比较原汁原味(我不会说人物对话就是游戏里面的原文)
这个地方一直在下着雨,我曾喜欢这昏暗而迷蒙的雨天,直到我被欺骗,被她和他欺骗。  雨一直在下,模糊了我眼睛的,是雨,是泪?还是血?我的血,他的血?  为什么他的血竟比雨还冰冷?大雨瓢泼,我倒下,他也倒下,而她呢?她在哪儿?  庞镇南  雨声淅沥,似瓢泼而下,细水叠迭,清洗着整个古镇,鲜血浸染过的土地,早已被这场大雨冲刷干净。  古街小巷,毫不热闹,反而有些冷清。街道上空无一人,这古镇,不若从前那样繁华,好似一座被遗弃的死城。  “雨… …下得好大… …”望着这无休止的雨,玉儿幽幽地叹道。  身着轻衫的她,雨中快行的脚步忽而停住,问道:“你是谁?”  魂倚剑而坐,闻耳畔之声,抬头望了来人一眼,他眼中露出了意外的神情,但并未搭话。  “我以前从没见过你……你为什么要到这儿来?”  小姑娘忽然见了他腰间的酒袋,恍然道:“你是来尝我们庞镇冰镇酒的?过去,有好多人专程过来品尝。我爹是酿酒的,那些时候老是忙不过来……”  魂没有搭理她,起身后旁若无人地从她身旁走过。只听她又说道:“你要去哪儿?这么大的雨……”  魂没有回答玉儿,却突兀的问道:“为什么这个镇上只剩这么点人?”  玉儿很惊讶,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玉儿的脸上似有些愤懑,咬着牙道:“你… …”  魂淡淡的说道:“一夜之间?对不对?”  玉儿见他的一身打扮,也不像是普通人,说道:“你……究竟是谁?”  似相通了些什么,她的语气平缓了些许,说道:“不管你是来做什么的,实在都不该在这时候来的……这是个被诅咒的城镇!……一夜之间,瘟疫把大家都带走了……”  她愈说下去,内心便愈发的痛苦,声音中有了些哽咽,可始终不见泪水,也许,在雨中本就见不到泪水罢:“没有人能活下来,我不行,你也不行……”  魂道:“瘟疫?”  玉儿继续说道:“就是昨天……突然之间大家都走了……剩下的人们,几乎也已是在等死。”  魂见她手中提着什么,便问道:“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用线捆着的药草,早已经被雨水浸湿,雨滴不迭地从包裹着药的纸角边缘滑落,滴落在地上,‘滴答滴答’地响着。  玉儿紧张的将药裹进怀中,说道:“药,给我爹的药。”  魂说道:“治瘟疫?”  玉儿叹了口气,说道:“不知道。我爹还活着……但是他病得很重。”  魂继续说道:“你还知道别的什么?”  玉儿连忙摇头道:“不知道……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魂脸上闪过一丝失望。  玉儿突然说道:“……你……你难道是来拯救我们的?你是不是很厉害的人?”  天上忽起惊雷,震得耳膜不禁颤抖。魂望着雨蒙蒙的天空不语,久久才说道:“我连自己都拯救不了……”  魂朝着镇中心走去,兀然回头说道:“你在哪里抓的药?”  玉儿说道:“城东的长乐药铺。大夫不在了,不过他柜台上放了这袋药,写着是避瘟的。”  魂说道:“他为什么不用这药去医自己?”  玉儿也不知为何,低声道:“他……”  魂望着这空无一人的街道,徐徐说道:“他也许早知道了风声,自己逃命去了。”  “不管怎样,他总是留下了这药。”玉儿走到魂身前,央求道:“我请你到我家好不好?镇上已没什么人气了,你去见见我爹,他一定会很高兴。”  “人?”魂仰头望着天空,任由雨水滴落任入眼中,任由它从眼角滑落,“为什么不带你爹离开?”  “离了这个镇,我们活不下去……”玉儿眼神中有些失落,她又何尝不想离开。  魂从怀中掏出一袋碎银,直接扔给玉儿,说道:“这些够不够你们生活?”  玉儿拿着沉甸甸的钱袋,诧异的说道:“你……这够我们父女活三辈子了……”  “你如果过意不去,不妨算我借给你。”话音未落,魂的脚步便继续朝着镇中心行去。  魂远去的身影蓦然停了下来,说道,“你一滴眼泪都没流,以后也莫流泪。”  还未等玉儿反应过来,魂的身影早已消失在雨幕中,望着他远去的方向,玉儿嘴角泛起惨笑,说道:“我没哭,只不过因为我的眼泪早已流干……”  就在此时,玉儿耳旁传来一道阴恻恻的声音:“那么你的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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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时,魂已经来到了庞镇的东侧  缓缓行走在街道上,望着天空愈下愈大的雨,魂自语道:“雨下得更大了……”  蘧然,魂脚下一顿,脸上露出了沉重的神色:“死气好重……”  循着死气的方向,魂再次来到了庞镇南,那个与小姑娘相遇的地方,可迎接他的,不只是小姑娘,还有鬼差。  鬼差一见到魂的出现,脸上一喜,嘴中发出笑却阴沉的声音:“嗒嗒……贵客贵客!”  见到魂,玉儿神情一愣,说道:“……你……又回来了”  鬼差发出奇怪的笑声,说道:“嗒嗒嗒嗒……这小姑娘果然是个好饵啊!嗒嗒……”  魂淡淡地说道:“这样的笑声……丙级鬼差?”  丙级鬼差闻言,却是一笑:“嗒嗒……微末小卒,入不了这位大人的法眼!”  “‘黑伤’魂大人!”  听到‘黑伤’魂大人几个字,魂依旧是面无表情,淡淡地说道:“把她放了,我可以考虑饶你们一命。”  丙级鬼差闻言,阴恻恻地笑道:“嗒嗒……大人多虑了,嗒嗒……作为丙级的鬼差,我们今天就没准备活着走,嗒嗒……”  魂的目光扫过众鬼差,冷声道:“是‘他’让你们来的?”  “嗒嗒嗒嗒……大人还是那样记挂着&那个人&啊。没错啊……嗒嗒,为了‘他’,我们可以随时去死,更何况是死在魂大人剑下,嗒嗒……他还让在下带来一句话----如果在你面前杀了这小女孩,你能够得到多少痛苦?他愿意用一切换取你的痛苦嗒嗒嗒!……!!嗒嗒……”丙级鬼差笑道。  闻言,魂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疾声道:“糟了!”一把耀着赤芒的刀忽然出现在魂的手中,赤芒闪过,挡在身前的鬼差刹那间一便没了生机。  “嗒嗒……晚了!”  玉儿嘴角挂着微笑,说道:“我还记着你的话,绝不会掉眼泪……”  鬼差手起刀落,玉儿只觉得眼中一片血红,便软趴趴的倒在地上,鲜血仍旧在留着,在雨水的洗刷之下,翻滚的鲜血循着街道石板的缝隙之间变淡,渗入于土地之中。  魂愤懑的骂道:“你们这些鬼差!找死!!”  鬼差一拥而上将魂围在中间,冰冷的刃芒纷纷映在魂的身上。眼角扫过丑陋的鬼差,魂的眸中闪过一丝冷色,喝道:“瞬杀!”  丙级鬼差一旁笑道:“嗒嗒嗒嗒!看得出你很痛苦啊!哭吧!哭吧!我们的血,换你的泪!”话音未落,几名鬼差只见眼前一道赤芒闪过,还未来得及反应,就成了黑伤的刀下亡魂。  片刻之间就损失几名鬼差,领头的丙级鬼差愣是一惊,不由得说道:“好快的剑!领教!”  鬼差手中的利刃如螳螂臂一般挥了过来,魂的眼神时刻观察着丙级鬼差,脚下却是施展着鬼步,迅速的躲过朝着自己心脏而来的利刃。  魂握着黑伤,只听得“铛”的一声,黑伤的刀面与鬼差的利刃发生了剧烈的碰撞,鬼差的身形顿时不问,趑趄着脚步从魂的身边穿过,险些以平沙落雁的姿态摔落在地。  魂双眼目露精光,哪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趁鬼差身形未稳之际,手中的黑伤自鬼差脖颈间掠过。  “还是如往昔一样滴血不沾呢。”指间抚过闪着寒芒的锋刃,魂兀自喃呢道。  话音落下,鬼差的颈间霍然豁开了一道口子,鲜血如柱,不停的自颈间喷出。鲜血缓缓地流淌,循着街道东流而去,须臾之间,街道便被鲜血浸染,如同修罗地狱般可怖。  鬼差双膝无力的跪倒在地,嘴角泛起一丝笑意:“为了“那个人”……我们几条命,换你更深的痛苦……他一定会……很……满意……嗒嗒……”  “这样来让我痛苦……你满意了?从我的痛苦中,你又能获得多少快乐?”  黑伤的赤芒依旧闪耀着,似乎这些鲜血并不能满足它,一声脆响,黑伤已然回鞘。  “你们的尸体就在雨中腐烂罢。”魂又看了一眼玉儿刚毅的脸,说道,“我……拯救不了任何人……然而却能害了任何人!”  眼光突然扫到玉儿手中,只见她手中还紧紧地攥着那湿透了的纸张:“药……你居然还紧紧攥着给你爹的药……”  “把药给她爹送去吧……她爹是个酿酒的,应该比较容易辨认。”拾起药,魂随后又埋葬了玉儿的尸体,便离开了镇南。  魂没有回头,一直往前走着,孤独的身影愈拉愈长,直至再次消失在雨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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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经辗转,魂终于找到了玉儿的家,屋子坐落于镇子的东侧,虽在镇上,却不如旁边的房屋那般豪华,便是称作茅屋也不为过,才至门口,便听得屋内传来了咳嗽的声音。  老爹躺在床上,嘴中轻声念叨着:“玉儿……玉儿……你上哪儿去了,怎么还没有回来……”  魂在门外踌躇了一会,移步来到门外。  “咚咚咚!”  老爹听到声音,说道:“谁?玉儿?”  魂并未答话,见门虚掩着,便轻推门而入。魂打量了一下整个屋子,屋内十分简陋,只有一个床榻与一张桌子,老爹正虚弱的躺在床榻之上,而旁边的桌上,却只摆了一只装满药的大碗。  唯一令魂为之一颤的是,屋内的死气却是异常的浓烈,也许是与床榻上躺着这老爹有关。  见到有生人突然闯入家中,老爹有些惊诧的说道:“你是……”  魂将药放在了桌子上,而后才说道:“我是令嫒的朋友。”  “朋友?玉儿的朋友?”老爹有些惊疑,在脑海中,似乎没有这个人的印象。  “是的,我是她刚认识不久的朋友……”魂说道。  老爹兀自叹了口气,费力的支起身子,咳嗽着说道:“唉……这孩子从小不爱见人,自从她娘过世以后,她更是从不出门……要不是这……咳咳!……这该死的瘟疫……我怎么放心让她出去……”  魂沉吟了一会,开口说道:“她的确是个好女儿……她有事暂时回不来,让我把药带给你。”  老爹并未看一眼桌上的药,嘴中喃呢道:“药,药……嗬嗬,这药若管用……咳咳……就不会有这么多人……”  “这个镇上究竟发生了什么?”魂问道。  “你是外地人吧,实在不应该过问……”老爹无奈的说道。  “我剩下的日子已不多……”魂平淡的说了一句,似乎对生死早已漠然。  “你……既然如此……咳咳……这个庞镇,原本是方圆百里内一处小有名气的所在。因为镇上酒楼很多,而本地的冰镇酒又十分的诱人。所以不少富贾巨商时常过来大笔花钱,像我们这样的人生活倒也不错。 直到那天……大约是一个月前……”老爹说道。  “一个月前?”魂听到老爹的话,心中一顿,果然……  “那时候,来了一位极有钱的客人,带着一个极美的女子。把这儿所有的酒楼都包了下来。其它客人全部被他的手下赶走了。那位大人似乎受了极重的伤,说是要在这儿静养。除了那位姑娘外,没有人能进入他的房间。”老爹继续说道。  “他为什么要把所有酒楼都包下来?”魂问道。  老爹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我就不大清楚,也许是他嫌这儿的人太多了些……不过他倒是一直只住在城南景炀轩的楼上,终日不出。”  老爹的话使魂心中的推测进一步得到了证实,心道:他伤势果然很严重……  “这样过了十来天,他终于离开了。他的脸色仍旧不好,看来似乎伤势不但没有好转,还有加重的迹象。那位姑娘也陪着他离开了,他的手下也不知道有多少,此时竟一个都没看见……”说着说着老爹的脸上也露了疑色。  “他们绝不会让你们轻易看见。”魂说道,“他走后瘟疫就散布开来?”  老爹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那个人仿佛是灾星……他走以后,镇里一下变得极其萧条,酒楼的生意也非常差。好像所有人都知道了些什么消息,再不愿到庞镇来。至于夜里灯火通明的景象,更是一去不复返…… 现在想来,也许是因为当时被赶走的那些客人把他到过庞镇的事情传播开来,于是人们都不敢再来……不知道这个人究竟有什么可怕的身份……”  “可怕的身份……你听到这种描述,究竟会高兴还是悲伤?”魂心中黯然。  “生意做不下去,许多酒楼就得倒闭,景炀轩的宋老板,天湘楼的徐老板就这样弃了酒楼,转奔他地了。其余有钱人都纷纷收拾细软,离家而去。只剩下我们这些普通人……守着这片地,直到……直到死……!然而厄运还没到头,四五天前,许多人染上了一种怪病,该病无药可救。镇里长乐药房的大夫也不知去向,只不过在柜台上留下一付药方,说是治病的。”  “就是这一幅?”魂指了指桌上散乱纸张里包裹的药草。  “也许是吧……然而,这药似乎并无效果。病情都越来越严重……咳咳……然后……咳咳,咳咳……”老爹神色黯然道。  “然后在前天,一夜之间,得病的人全都死了?”魂继续问道,心中已经笃定这瘟疫之事的来源。  “咳咳!……没错!一夜之间,所有人都死了。剩下极少数的人没有死去,像我……咳咳,然而我岂不也正是在等死?”老爹又咳了几下,病情似乎更为严重了。  “咚!”  就在两人说话之时,门外又想起了敲门声,从门外进来了一个小女孩。
  “是玉儿么?玉儿回来了?”  “怎么可能!”初见第一眼,魂心中打呼道。不过他很快就镇定了下来,视线不离她的周身,暗暗防备着。  玉儿踏门而入,喊道:“爹!”来到床榻旁边,玉儿又回过头望了魂一眼。  “玉儿,你可回来了,可别出了什么事儿……你的朋友也来啦!”老爹一见玉儿,便拉着她,欣喜的说道。  “是啊,爹,这是我新交的朋友,我邀请他到咱们家来的。他还帮玉儿把药先带来了。”玉儿应道,说着她的嘴角又泛起一丝微不可察的诡异笑容。  魂对玉儿说道“你爹刚才一直念叨着你,还不赶紧向你爹解释刚才到哪儿去了?”了解了这么多,魂对眼前‘玉儿’的身份也已有了头绪。  “刚才……嗯……”玉儿沉思了一会。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这时老爹的咳嗽不知怎么愈发的重了,开始咳个不停。  “爹!你怎么了?……没事吧……”玉儿急切地关怀道。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我没事……咳咳……”老爹的虚弱的说道。  “还说没事,赶紧把药吃下去吧!”  “没用的……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不……”  “吃药吧!”说着玉儿就拿起碗将药灌入老爹口中。  魂看到玉儿的动作,暗道不好,疾声道:“不行!”可这时阻止已是晚矣,那药已经灌入了老爹的口中。  “啊……?!!!你给爹……玉儿!玉儿?…………”  “爹,吃了药,好好睡一觉,病就好了…… ”  话未说完,老爹的身体便急剧膨胀,老爹的身体眨眼间便胀大了十丈余,眼看就要爆炸。  “不好!”魂见到老爹膨胀的身体,便想起了什么。  救不了老爹,魂当机立断,纵身跃出屋子,刚一落地,屋内就传来‘砰’地一声,顿时血肉四溅。魂自知那些血肉碰不得,便运起内力,将其震散开来。  就在这时,玉儿好端端的从屋内走出,不过,她身上也丝毫没沾一丁点血肉,见魂完好无损的站在一旁,她脸着笑意打量着魂。  魂眉头一皱,淡淡地说道:“‘组织’新来的冥使?”  “果然是‘黑伤’呢,居然没炸死……不过你离死也不远了吧……哈哈哈……哈哈……”冥使的身形忽而消失不见,其声音却在魂的耳畔萦绕不绝,久久不散。  望着冥使身形消失的地方,魂自语道:“镇里的药房吗……果然配的好药方。不妨去看看还有什么更要命的东西。”  说着魂便动身寻找长乐药房,发生了这么多事,看来事情不是那么简单,魂自知不能大意,小心翼翼的走着,同时不忘查探周围的动静。  才踏出老爹家的院子,魂脚下一顿,感知四周涌动着浓重的杀气,下一刻,从身侧突然冒出两柄利刃,直朝自己要害而来。  魂身子一转,避过袭来的利刃,就在这当口,魂利索的抽出黑伤,握着柄端的手微微一扭,手起刀落之间,只见一道赤芒闪过,袭击者的身子已怦然倒地。  “哼!又是鬼差!”魂的脸上依然是冷淡无奇,但语气中却多出了一丝嗔意。“看来鬼差已经包围了这座小镇,难道我真的值得你如此兴师动众?”  长乐药房便位于镇中央,不甚偏僻,倒也容易找到。只消片刻,魂便来到了药房:“这边是长乐药房?我看看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药房比较宽广,能看的出来往昔的长乐药房生意还不错,只是如今,桌凳上却蒙上了一层厚厚地尘土。魂的目光扫过药柜之上,与其他地方不同的是,药柜上的灰尘药略少些,上面还放着几副已经配好的药。  药柜一侧还用砚台压着一张纸条:此药,可治瘟疫... ...  魂对于药物不甚精通,便也没查看药柜上的那几副药,在大堂中查找了一番,终是无所获。魂又来到了大夫的卧室,欲要从中找出一丝线索。  大夫的卧室较为简陋,只摆放了一个床榻与一张书案,这平平无奇的放置,让魂不禁有些失望:“这看来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大夫,找不到什么线索。”  “这是……!!药的配单?”魂眼角余光一瞥,发现书案之上有一纸张。  魂拾起纸张细细查看,却发现了异常之处:“这一味……“黑羚飞萤”,是只有“组织”才可能培育的一种异虫。这个药方果然是“组织”提供的。”  配单无疑证实了魂的推测,心道:这一切果然是个阴谋,而我大概已经知道&你&想干什么……“组织”在各地都设置了名为“蛇屋”的药房,到那儿去应该又会知道些线索。这个地区的“蛇屋”又设在哪儿呢?  适才与老爹谈话之时,似乎听老爹提到过‘他’曾经就住在庞镇东的景炀轩。想到这,魂便着身出发,即刻动身去镇东寻找景炀轩。
Duang的一下,玉儿她爹炸了
  庞镇东  经过镇南之时,魂发现之前发生大战的地方,那些鬼差的尸首已经不见,就连地面的血迹,也消失无踪,魂“果然已经被打扫干净了,“组织”的动作还是一如既往的快啊。”魂  “嗯??”  魂正欲进入景炀轩之时,正巧见到玉儿也进入了景炀轩,魂随即隐住身形,在一旁查探,心道:“这一个,又是哪个?无论如何先进去看看吧。”  “人是故人,酒是好酒,何不过来共饮?”魂还未进入景炀轩,便听到里面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魂也脚下不再缓慢,大步走了进去,酒楼之中散乱无章,桌凳也是乱七八糟,唯有酒楼中央却很整洁,坐上恰有一人正在饮酒,旁边却还有一个空座,好似在等何人。  魂自是不会客气,在那空座上坐下,笑对饮酒之人,道:“雷当?你倒是还记着我这叛徒。”  “饮水思源,昔日在冥使“黑伤”的手下,我雷当学会了很多东西。尽管我俩年纪相近,我依然如敬兄长般敬重“黑伤”大人。”雷当举起盛酒之碗,豪饮一口。  “旧事何必重提,今日你应当是要来把我带回去?或者就地处决?”魂也拿起一只空碗,提起酒坛兀自酌酒。  “魂,你果然还是未变,见不得酒... ...”雷当笑道,“你就不怕我在酒中下毒?”  “毒又如何?我本就命不久矣。”魂饮了一口酒,似有醉意地说道,“真是有毒?就当我看错了你雷当... ...”  “哈哈!”  大笑过后,雷当忽然放下手中的酒,肃然道:“魂,你究竟为什么要离开“组织”?”  ““组织”早已不是我希望中的组织……我不需要这样的组织……而其它的原因……”或是酒意,令魂的神色有些黯然。  “我并不愿意去知道。我只是奇怪,为什么新冥主左大人会这样追杀你?我只知道你们从小交情至深,是朋友,兄弟。这交情是用血和命换来的,决非寻常东西所能打破……”雷当不解地问道。  “也许我或他自己就能打破。人总是有点自私的,尤其是在这种组织中,有什么是牢不可破的?”魂讽笑一声,淡然说道。  “无论如何。你如果执意离开组织,只有死。就算我在此地放过你,组织还是会无休止地追杀下去。你知道如果组织要一个人死,那个人就决不能活下去。”雷当不忍失去这个朋友,劝解道。  “那个“小女孩”呢?刚刚进来的那一位。”魂话锋一转,忽然问道。  雷当摇摇头说道:“这儿没有小女孩。或许,只是将你引进来的一个诱饵?”  魂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低声道:“又是“诱饵”吗……”  “我只是奉命前来。然而我绝不能不明就里地向你出手,昔日的冥使“黑伤”----魂!”雷当说道。  “我或许能告诉你一些事情……”  一个多月前,我跟他----也就是你们的新任冥主,我曾经最亲密的朋友……  众山之巅,凉风飒飒中夹杂着细雨,天昏暗的像是被幕布罩住了整个天空,魂与左殇各立一方,同为生死之交,可两人早已不是同路人。  天有道兮各自一方,人乎微微兮逝水魂殇。大路中央隔两道,独木桥头行一方,山水有志云为伴,不似风来似日兮。  左殇拔出紫冥,耀着金***光芒的紫冥在雨滴的击打下,发出清脆的响声,宛如仙乐一般洋洋盈耳,金黄在黑幕的映衬下更为耀眼。  “事已至此,我无话可说……”  “如果再让你选择一次,你依然会这么干?”魂淡淡的说道。  左殇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说道:“何必多言……无论如何,我都已成功。你败了!无论是对组织,还是对她……你全都输了!”  “我从未想过……你会变成这样……”魂心自黯然道。  “任何事情都是会改变的……”左殇沉声说道。“还记得那时候我说过的话么?”  魂沉思了片刻,说道:“你说过,杀人并不是残忍,而是怜悯……”  “没错,如果我要残忍地对待一个人,绝不会让他轻易死去,我要让他无比地痛苦,直到这种痛苦把他自己摧毁!”左殇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神色。  闻此言,魂心底涌起一阵阵悲伤,没想到,昔日的好友如今已经变得陌生,他--再也不是以前的左殇。  “既然我们是多年的朋友,我就怜悯你一次……”  “拔你的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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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魂陷入痛苦的回忆之时,耳边忽而响起雷当的声音:“为什么武林中无人知晓?即便是消息最灵通的“八卦童子”也未曾得知?”  “这是极秘密的一战,当时武林中绝没有第三个人知道。”魂说道。  “这一定是武林中最惊天动地的一战!”雷当听后,对这一战生了兴趣,同时心中疑惑顿生。  “惊天动地?只有痛苦罢了!”魂再次陷入回忆当中。  这算是‘黑伤’与‘紫冥’的第一次针锋相对,过往的交情,在这一刻都化为了战意。细雨靡靡,微风相伴,蒙蒙的细雨吹打在脸庞上,每一滴,都像是刺入心中的利刃,绞痛着心脏。  魂与左殇好似日月,注定不能共存,唯有一战,方能罢休。  就在此刻,天空之中突起惊雷,似是为两人的大战拉开了序幕。魂提刀纵立,脚下一顿,即刻腾身而起,直面左殇而去。  “这一战,还是来了,就让我好好怜悯你... ...”左殇也不敢落后,舞者剑花,迎身而去。  赤黄相接,兵戈交接,响起一阵清脆的响声,宛如琴箫合奏,余音绕竹,空谷回响不绝,远处黄莺,亦随之吟唱。  这一声,似堪破了天地,便是连九天荒雷也随之附和,响个不停。  两人这一战打的难分难解,招式过百,仍不能分出胜负。  “然而你们都没死?”雷当突兀的声音再次打断了魂的思绪。  “我的剑和他的剑,同时刺入对方的心脏。在最后那一刹,两人都偏了半寸。因为在剑触及对方肌肤那一刹,自己也已感受到对方的剑尖。那种冰冷和杀意,总会让人差之毫厘。”  “你们的速度本就比任何人都快,置对方于死地的同时感受到自身的死亡,这样的感受当然很陌生。”雷能想象到当时的情景是何其惨烈。  “岂止陌生,那简直是可怕。我们其实都是怕死的人,每次倒下的都是对手,只能让我们更怕死,怕得要命。”魂的眼神中的恐惧一闪而过。  “你们一定都受伤不轻。”雷当说道。  “他当时已接任冥主,我已成组织的叛徒。虽同为重伤,他可以包下这整个镇来疗养,而我却只好更艰难地躲避着追杀。”魂的脸上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  “你若带伤,必定会被组织中其他的冥使夺去性命。”雷当说道。  魂点了点头,说道:“无需冥使,那时候只要一个丙级鬼差便能轻取我性命。然而我绝不能死,我还要找到一个人,如果死,也一定得等到见过这个人之后……”  “是----她?玄鱼?”雷当脸上露出一丝不忍,“为什么你依然忘不了她?她早已经是……”  “无论她对我如何,我都要问她一句话。”魂坚定地说道。  “你找她,不是为了记挂,而是为了悲哀?你莫忘记,她一定伴在冥主大人身边,你……”  魂苦笑一声,徐徐地说道:“人生真是充满了无奈和讽刺。左殇明明在追杀我,我却一定要见到玄鱼……”  “你早该忘了她,你本就不该认识她……”雷当说道。  “你有没有听说过“毒心之术”?”  “就是以毒药来封住心脏伤势的致命医术?据说天下只有鬼神难测的“鬼手”能够实行这种医术。”雷当说道,“难道你... ...”  “我运气并不坏,因为我竟然找到了这位“鬼手”,更让他帮我实行了“毒心之术”。伤势完全被剧毒控制,我亦恢复如常。否则,我绝不可能找到左殇!然而他一定会避开我,因为他大可慢慢把伤养好,不必借用毒心之术。所以在养伤这段时日,他绝不是我的对手,而这种伤势----至少要疗养一年以上。他一定会让你们竭尽全力来追杀我,不,是截杀,他绝不能让我找到他。”魂说道。  “现在我只想知道一件事。”雷当沉思了一会,开口问道:“毒心之术给了你多少时间?”  “那时候,“鬼手”准确地告诉了我……九十四天”魂淡然笑道:“从毒心之术生效那一刻起,我只能再活九十四天,绝不会多活一天,也不会少活一天…………除非有人提前将我杀死……”  雷当听后眉头微皱,说道:“九十四天?”  “现在已过去将近一半,还剩下五十一天。”  “无论如何,我总是你的旧部,我绝不能无情无义。我还记得若不是你,我现在丢的就不是这条胳膊,而是脑袋。”雷当戚然,放下手中的酒,便要起身离去。  “你现在若不杀我,绝不会再有机会。”雷当自魂身边擦肩而过时,魂忽然说道。  雷当停下脚步,淡淡的说道。“下一次见面,我绝不留手,我希望你也莫留手。”  话音落下,雷当决然地走了出去,只听见门“当”的一声之后,景炀轩内便只剩下了魂一人。  望着雷当离去的身影,魂自语道:“无论如何,你欠我的并不多,现在都已还清。”  “然而&你&欠我的呢?究竟能不能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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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魂幽叹一声,便欲离开景炀轩,然而当他踏出店门的时候,从后堂跑出来一个醉酒的男子,看那身小厮打扮的衣着,他应该就是景炀轩的小二。  “大块头进来了……小姑娘也进来了……”小二口中叨叨的念着,“大块头走了……小姑娘还没走……呼……好酒……”  小二含糊不清的话引起了魂的注意,心道:“这个喝醉的伙计知道些什么?问问去……”  小二似有些神志不清,嘴中总是念叨着一些不清不楚的话语:“这儿就是昔日灯红酒绿的景炀轩……好酒……哈哈,好酒!……客官,您要的…………您要的……唔唔……”  魂抓住小二,问道:“唉~小二,小姑娘是……”  就在这时,不知从何处飞出一支毒镖,还在魂身手敏捷,迅速地躲过了毒镖。可小二却没那么幸运,被毒镖刺中后背,顿时倒地身亡。  魂打量着四周,只听得从楼上忽然传来一道神秘地声音:“小姑娘就是小姑娘……人家害羞不愿意见人呢!哈哈哈哈哈……“黑伤”大人,啥时候喜欢起小姑娘来啦?”  心有所念,魂当机立断,也顾不得楼上有没有埋伏,快步上了楼,却发现楼上空无一人,估计小二口中的小姑娘早已远去。  “对方又一次占了先机……难道雷当也并不知道“小姑娘”是谁?……不管怎么样,还是先到“蛇屋”去吧。镇上的瘟疫,小姑娘,我,以及他……这一切究竟有什么联系?”魂心中暗自推测道。  不多时,魂出了庞镇。雨未曾停过,风声淅淅沥沥,和着树叶,奏起一曲悠扬婉转的悲乐。  “看来组织已经又派来了迎接我的人。”一出庞镇,魂便看到有人挡在路中央。  那两人体型相差较大,其中体型较大的一个没了头颅的无头客,体型较小的虽然有着头颅,看上去却很是怪异,好似那头颅不是他自己的。  “喀喀喀喀喀喀喀喀!”见魂来到,体型较小的人便发出一连串的怪异的笑声。  “喀喀……”笑声甫落,无头客也随之发出怪异的笑声。  “这回是乙级的么?”魂见他们那滑稽的动作,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便说道:“ 莫非,你们就是乙级鬼差中人称“挥锯断颅”的&锯者&与&力者&?”  锯者一听,笑道:“喀喀喀!好眼力!可惜魂冥使纵横一生,今日便要断送在我二人手中!”  力者也随之笑道:“断送,断送……”  “你们如何能称之为人?”魂戏谑道。  “喀喀,非人即是鬼神,冥使今日遇上鬼神,插翅也难飞!”锯者笑道。  “飞……飞……”  素知此二人极难对付,魂心中沉吟道:“不如... ...”见两鬼差的模样,魂突然有了良策。  见魂不语,锯者又说道:“那位大人料事如神,早知冥使要赶往蛇屋!然而这还在其次,最要命的是,冥使纵然智勇双全,依然参不透那位大人的绝世妙计!”  力者跟着说道:“妙计……妙,妙……”  瘟疫,小女孩……?闻锯者之言,魂心中一顿,好似忽然想通了些什么。说道:“这个镇上的人命,也是这个绝世阴谋的一部分?”  锯者闻言,笑道:“哈哈,冥使无需多问,那位大人是魂大人永远无法战败的!哈哈哈哈!”  “想不到你这鬼差也会这样笑……”魂打趣道。  “喀……哈哈哈哈……”  “喀喀……喀喀……哈……”  力者与锯者又发出一连串的怪笑。  听力者笑的有些不搭,锯者便笑道:“力者!你是学不来的!这笑声……我练了……喀喀,嗯……哈哈哈哈!我练了十年才练会了这个笑声啊!”  力者大吃一惊,说道:“啊……喀喀……”  “看来力者有个心病……”魂暗自斟酌道。  “哈哈!力者,你无头,如何发笑?”  “无头……”  “蠢材!你老毛病又犯了?赶紧上前将他撕碎!”见力者愣住,锯者骂道。  “撕……撕碎……”力者断断续续的说道。  “力者,你知为何锯者会那样笑,而你不会?”魂说道。  “休得……”  还未等锯者说出整句话,魂又继续说道:“只因他偷去你的头颅,安在他自己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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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偷……偷!……!!”  “休得胡言!力者,我俩齐上,取他……”锯者气恼道。  “你说的可是取我&人头&?”魂说道。  “你为何如此惶恐?难道惧我揭穿你的阴谋?锯者,你原是江湖中一名用刀高手,亦是江湖中有名的美男子,绰号“风流窃颅使”。你时常勾引***妇女后,将其头颅斩下收藏。后你败于 “组织”高手之下,头颅也被斩落,蛇屋将头改植你腹中,成为乙级鬼差。然而你绝不能容忍昔日俊的容貌荡然无存,竟依旧作恶多端,将他人赖以生存之头,斩下安于自己的脖颈之上,作为装饰!”  “喀喀……喀……不,不……”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力者,决不可被其蛊惑!”锯者在一边说道,生怕力者突然发生什么事情。  “力者,你的头颅,亦为他所取,然而头颅硬生生缝合在脖颈之上,岂能持久?他早已将你的头颅抛入阴沟之中,任其腐烂……”魂说道。  “你……!”锯者已经被气得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除非你能够解释,为何你能够那样如常人般笑?为何你弃刀而用锯?岂非随时准备锯下别人的头颅?而力者的头颅何在?!”魂见有了效果,便继续添柴加薪。  “何在……何在……”  “废物!!!!你绝不可发呆……!”锯者在一旁骂道。  ‘发呆’?机不可失!魂闻言一喜,知晓时机已到,便喝道:“锯者,组织居然容你立足于世上,但是我今日定要除你!”  “除……喀喀……”力者早已晕头转向,捂着自己断开的脖子直晃。  “混账!”锯者见力者的状况,便出口大骂道。  力者捂着自己的脖子晃悠了几下之后,便伫在原地一动不动,兀自发起了呆。魂见此态,笑道:“我早已看出,你们二人之中,真正可怕的是力者,而不是你!”  锯者一脸的恨意,咬着牙桀桀作响,说道:“不愧是‘黑伤’魂大人,他一旦醒来,即使是你也绝非对手!”  “你竟猜了对他的弱点,他天生弱智,若遇到想不通之事,确实会发呆良久... ...”  “然而我会唤醒他,然后将你送入阴曹地府!”锯者冷笑道。  闻此言,魂心中一惊,暗道:“决不可让他醒来... ...必须要速战速决!”  思绪间,锯者挥舞着锯条已经袭了过来:“吃我一锯!”  魂顺手一格,挡住了锯条的攻击,余光一扫,魂见锯者并未为此感到吃惊,反而露出了一丝笑意。  “难道他有什么诡计?”  只见锯者脸带笑意,将手中锯条一摆,反手将其一拉。魂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量自‘黑伤’之上传来,不断的震动着自己的手臂。  魂晃了晃有些发麻的手,心道:“乙级鬼差的力量,果然远非丙级可比!”  这时锯者没有再继续攻击魂,而是做出了一个出乎意外的举动,他竟然拿起锯条,便往在一旁发呆的力者腹部锯去。喝道“你这不争气的,给我醒来!”  力者的肉身异常的强大,在锯条的拉扯之下,力者腹部的肌肉竟是完好无损,连一丝伤痕都没有。  “废物,赶紧醒来!”  两人自相残杀的场面,魂甚觉诡异,心道:“他在伤害自己的同伴... ...他二人究竟还有什么秘密?”  “得尽快解决锯者!”  “锯者,看刀!”魂喝道,一刀劈向了锯者。  锯者哪敢抵挡‘黑伤’魂大人的刀,无奈也只好放弃唤醒力者,身子一闪,避过了这一刀。  只要力者不醒来,魂便毫无顾忌。一个小小的锯者,魂并不放在眼中,真正可怕的,是力者强大的力量。  将锯者从力者身旁逼退,魂的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喝道:“瞬杀!”  黑伤的刀身化作一道赤芒,从锯者胸前穿过,锯者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已死于魂之刀下。  “当今武林中,没人能避过的一剑--瞬杀?”锯者睁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魂,说道:“你一定会死,你一定会死的”  话音甫落,锯者口中突然喷出一口鲜血,直接朝着力者而去,鲜血一落到力者的身体之上,竟慢慢的融入了力者的肉体之中。  “吼!”  “终于还是苏醒了么?好强的杀意!看来要小心了... ...”魂望着逐渐苏醒的力者,自语道。  “石破天惊霸王无敌拳!”力者怒吼一声,挥拳砸向魂。  一拳挥下,顿时尘土飞扬,待扬尘散去,魂眦目一望,只见地面之上生生裂开了几条缝隙。  魂在一旁暗自庆幸,还好先解决了锯者,不然两者一起围攻的话,定敌不过二人。  力者见一击未中,顿时恼怒,再次挥拳朝着魂砸来。  “鬼步!”魂喝道。  一拳砸下,委实砸中了魂,可还未等力者高兴,魂的身影顿时散去,原来力者砸中的不过是一个虚影。  “看来只能使用那一招了,希望不会有其他的鬼差在附近吧!”力者的肉身太强,若是寻常的攻击,恐难伤其分毫。  “灭杀!”  此刀法一起,顿时风云变色,雷电交加,就连一旁的力者,都不禁退后了几步。  黑伤的锋芒闪过,如同一道赤色的闪电自天际蓦然降下,击中了狂怒中的力者。  力者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魂也已经收回了黑伤,他捂着胸口,自语道:“咳咳!果然还是太勉强.... ....”  歇了片刻,魂感觉身体好了些,起身说道:“没错,我前面的话都是杜撰。头是你自己的。然而,这颗头由我来断!”  话音落下,他又看向了力者,说道:“至于无头可断的你……你一直很痛苦吧……现在,安睡罢!”  “谢……哈哈哈哈……谢……!”魂身后的力者断断续续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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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风掠过,细雨倾斜,这清冷凄凉的场景,似乎正是为魂而生。解决了锯者与力者之后,魂没有继续逗留在原地,此地刚发生了战斗,这么大的动静,必会引来周围的鬼差的查探。  刚刚的大战,魂已经疲惫不堪,便在林中随处寻了个偏僻之地,休憩片刻。  一战之后,被毒心之术暂时封印的伤势隐隐有复发的迹象,魂盘坐下来,开始调节体内稍有些紊乱的气息。果然还是不能太勉强,若是不幸冲破了毒心之术,定活不了几个时辰。  疗养了些时辰,伤势稍魏稳定了下来,为了不耽搁时辰,便动身出发。  半路中,魂突然停住了脚步:“嗯?”  前方不远处,有两江湖人士正呆着原地歇息,他们似乎在谈论什么。魂隐住身形,悄悄的来到距两人不远的大树之处,隐藏起来。  “看来这就是该处的驿站,看来也已经被遗弃了。”待魂接近之后,方才发现两人正是来自北方的金刀兄弟,魂心生疑虑,暗道:“他们为何不远千里到此? ”  魂侧耳倾听着金刀兄弟的谈话。  “庞镇看来的确已经被瘟疫席卷了…… ”金刀弟说道。  “咱们来的真不是时候。”金刀兄叹了口气说道。  “难道你觉得那位隐居于庞镇“白头客”也未能免于瘟疫…… ”金刀弟突然说道。  “哎,我们此行是要请他重出江湖,为咱俩报杀父之仇,然而……实是造化弄人!那“白头客”如不肯相助,咱们绝无可能胜过那个人…… ”金刀兄眼神中难掩落寞。  “兄长莫忘了,那位“白头客”隐居已有二十年,现在如不中瘟而死,也已经有八十岁以上,就算他亲自出手,也未必能打败那个人,为咱俩报仇…… ”话音刚落,只听见金刀弟又说道。  “但是他如果有什么绝学密笈,看在与爹当年的交情上传给我二人,咱们未必不能与那个人一战!”金刀兄心中又有了一丝希冀。  魂听了金刀兄弟的对话,心道:“不知道他们要找的那位“白头客”是何等人物?说起来方才在镇中似乎见过这个名号……金刀兄弟侠名远播,但是技艺极是寻常,若要为父报仇,确实非得到强援不可。”  “似乎四周不大对劲……有一股若隐若现的杀气在四周。这个驿站附近绝不只有金刀兄弟二人…… ”就在这时,魂突然感到四周有杀气涌动,他暗自留意四周,探查着周围有何动静,同时也在继续探听着金刀兄弟的话语。  “然而你觉得这个镇上的真是瘟疫?”  “你意下如何?”金刀兄问道。  金刀弟眉头紧蹙,说道:“我觉得绝不会这么简单!你可否注意到,咱们来的时候,上个客店的老板劝咱们绝不能喝这儿的水?”  “你是说有人在庞镇人喝的水源处下了毒?!!”金刀兄大骇。  “果然如此……水被下了毒,这一定是“组织”蛇屋的“黑瘟药”,能引发大规模的瘟疫…… ”魂心说道。  那股杀气愈发的强了!似乎有什么人就要动手。这股杀气是为金刀兄弟?还是我?  金刀弟心中豁然,拍手叫道:“没错!庞镇的水被下了毒,定是有人要全灭这个镇上的人。”  “但是这个镇上除了那个隐居的“白头客”,再没有什么武林人物,为什么有人要害死这些平民?”金刀兄却不甚明了,问道。  金刀弟摇头道:“不知道……”  “我听说江湖上许多可怕的组织,会利用尸体来……!”  就在这时,金刀兄突然大喝一声道:“什么人!”  “嗒嗒,你们知道的似乎不少。 ”  “嗯?又是这些鬼差?”魂心中一顿,似有些疑惑。  两兄弟回眸一看,竟然是几个奇奇怪怪的人,当见到他们胸前标志的时候,心中大骇,他们竟是江湖赫赫有名的鬼差。  这些鬼差是何时来到这里的,丝毫没有发觉到他们的到来。  “你们是‘组织’的鬼差?”金刀弟嗔道,“这个镇上的瘟疫一定与你们脱不开干系! ”  “不对,那股杀气还在暗处。也不是这些鬼差发出来的。“不远处的魂却感觉到了杀气异常,继续隐在暗处,心道“先不能轻举妄动,静观其变为上。 ”  鬼差走到金刀兄弟身前,说道:“你方才最后的一句话是什么?把它说完!”  “江湖上许多可怕的组织,会利用尸体来进行一些邪术。”金刀兄说道。  “比如炼制独门药物,治疗极重的伤势,甚至将人死而复生!”金刀弟也应声道。  “据我所知,“组织”的蛇屋便是精于此道者! ”金刀兄继续说道。  “邪门歪道!”金刀弟愤然道。  鬼差听完,并不生气,咧着嘴诡异的笑道:“嗒嗒……!既然你们知道此事,便留你们不得。我们不但需要这个镇上所有人的尸体,现在我们也要你们的尸体! ”  金刀兄冷哼一声,说道:“哼!就凭你们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糟!金刀兄弟绝非这些鬼差的对手!”魂看到金刀兄弟剑拔***张,暗道不好,但那股杀气还在四周伺机而动,魂又不能在此时现身!否则定会遭了暗处之人的埋伏。  果真如魂所料,金刀兄弟还未来得及出刀,只见丙级鬼差的利刃一闪而过,两人便已身亡。  
  “嗒嗒嗒!嘴硬的家伙,手头功夫稀松平常的紧!将他二人尸首送到蛇屋去! ”鬼差首领望着金刀兄弟的尸首笑道。  一旁的鬼差听得首领的话,踌躇了片刻,出口劝道:“首领,咱们此行是将这密信送给雷大人,若折返回蛇屋,是否有误行程?”  “密信?这行鬼差原来是给雷当送信的…… ”隐藏在一旁的魂听到鬼差的对话,顿时知道了为什么鬼差会出现在这里。  领头的鬼差撒手说道:“无妨,此兄弟二人身体壮健,定能炼出更多份的“鬼药”,雷大人必定不会怪罪。”  鬼差点头应道:“也是,左大人屠此镇,确是为了这“鬼药”……”  “嘻嘻嘻~”森林四周突然出现了一阵阵刺耳的笑声。  听到这声音,隐身在树后的魂猛然一惊,心道 :“杀气逼近了!好诡异的气氛!敌人在哪儿? ”  “嘻嘻嘻~”笑声再次传入鬼差耳中。  “冷静!”领头的丙级鬼差大声喝道:“何方神圣何不现身相见?”  “兵刃葬!”忽地一道黑影从鬼差身边掠过,片刻之间,鬼差首领身旁的鬼差皆被一分为二,各种内脏散落一地,就连一旁的魂见到都有些心惊。  数个丙级鬼差,眨眼之间便被分尸。这场景,看着实在可怖,纵是见惯了血腥的人也有些胆颤。  “嘻嘻嘻……嘻嘻嘻……”黑影突然现出身形,见鬼差包围,嘴中不停的发出笑声。  望着眼前如同鬼魅的怪物,鬼差惊恐的问道:“你们是……!”  “抢信!”  话音甫落,其中一只影魅已经出手,原本不可一世的丙级鬼差首领在他们手下简直不堪一击。  只消一招,便让鬼差殒命。  魂抚着下巴,心道:“利用气来隐藏自身,出其不意地速杀么?”  首领影魅下令道:“搜! 给雷当的信!”  魂的心中,此时又多了一个谜团:“他们搜给雷当的密信,那上面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他们的主使何以如此惧怕雷当得到这封信?”  “找到了!”在首领鬼差身上摸索了一会之后,其中一只影魅欣喜的说道。  “完成任务,速速离开,回禀冷大人!”  “慢着!”影魅欲要离开之时,魂身形一闪,忽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嘻嘻嘻……居然敢干扰咱们办事……”影魅笑道,“你真是愚蠢阿,既然如此,连你也杀吧!”  “可否问句话?”  “哦?你死到临头,还有问题要问”影魅冷笑道,“一个问题一条命……嘻嘻嘻…… ”  “你们是不是杀人组织“影”的人?”魂问道。  影魅闻言冁然一笑,道:“嘻嘻,你倒是识货啊……嘻嘻…… ”  “据说你们杀人的本事,不在“组织”之下,但是无奈“组织”势力过于庞大,你们也只好龟缩于西边,这一带倒是不常出没……”魂说道,“这回,你们受雇于“冷大人”,来抢雷当的密信”  “这你就管不着了,你已经问了两个问题了!得死两次!”影魅不耐烦的说道。  “你倒是算得清楚……”魂笑道。  首领影魅冷笑道:“你希望我们怎么杀你?是斩首?是腰切?”  “嘻嘻嘻!我已经兴奋啦!”  “等不及,等不及……”  “砍成碎片好了!”  影魅说着便一拥而上,纷纷化为如魅影一般的鬼物,在魂的身侧穿梭不止,寻求机会对魂下手。  魂似旁若无物般淡定伫立原地,唇角挂着一丝笑意,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利用其它的感官来感知,影魅的一举一动皆落入他的感知之中。  影魅见魂虽然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但周身却毫无破绽。影魅怒了,不顾一切的朝着魂袭去。  “按耐不住了么?”魂莞尔一笑,双眼陡然睁开。  “当”的一声,影魅刺来的利刃被黑伤格挡住。感受着黑伤之上传来的力量,影魅大惊,顿时没了杀魂的心思,急速退去。  “影魅?并不像看起来那么可怕!”魂说道,“不过是仗着有几分速度优势而已!”  “我们敌不过此人,速退!”首领影魅下令道。  “还想全身而退吗?”魂冷声道。  影魅慌张之间,速度不经意间便慢了下来,身形也显露在了魂的面前。  魂怎能放过如此好的机会,身形一闪,瞬息之间便近了魅影的身。  被近了身的影魅岂会是魂的对手,反握住的刀柄随势一削,影魅飞奔的身子顿时停住。魂纵身一跃,又来到其它影魅的身前,轻而易举的解决了他们。  “怎么可能!”影魅的脸上溢着不可置信,他为什么能看破我的身法?  “先将给雷当的信找出来吧。”  
  “在这儿?果然,是左殇给雷当的密信。”找到信,魂心中一喜,“事到如今也顾不得许多,先打开来看看罢。 ”  冷荼有变,将遣他人接替, 见机立除之。 ----左殇呈  “冷荼?他们提及的冷大人?”魂心中开始猜测,“我离开后,这个冷荼应当是被招进来当了冥使……然而冷荼并非诚心加入“组织”,而是有所图谋。这次屠镇,左殇虽指派冷荼前来执行,但是却同时让雷当在旁监视。”  现在,左殇定然是掌握了冷荼谋反的证据,便命令雷当将其除去……  由此推测,镇上遇到的死而复生的小女孩,定是冷荼无疑!该人想必掌握了操偶术之类的技艺,控制被鬼差杀害的小女孩的身躯,作为自己的替身活动……  不错!冷荼一定是“影”的人,这些影魅,就是他的手下。在我离开,左殇重伤之余,“影”亦抓住时机行动,意欲消灭“组织”,重现舞台,成为江湖中第一杀人组织。  冷荼显然也察觉了左殇对其有所怀疑,所以派人跟踪送信的鬼差,终于在此得手。  “若不是我在此,该信一定已经被冷荼毁去,“影”吃掉“组织”的阴谋无疑又推进了一步。”魂苦笑不迭,“纵然我离开了“组织”,依然帮了“组织”一把么?”  将信全部展开,这信之中,郝然还有一个小铜筒,看着这细小的铜筒,魂疑道:“随这封信还附有一个小铜筒,似乎是某种药物之类的……”  “这又是做什么的?无论如何,先赶往蛇屋再说。”  穿过密林,魂很快便来到了青蛇屋的范围之内。借着天然的掩体,魂顺利的来到了青蛇屋之外。  “前面就是蛇屋了,不知会发生什么?”  进入青蛇屋之内, 魂溜进药房之内,见有人正在那里翻找东西。那人体型偏瘦,头戴草帽,身着一袭满是补丁的破烂长袍,长袍背后之上还有一个隐字。  在他旁边,还站着一个带着隐帽,看不到样子的人。  这不正是‘组织’的人使之一--隐狗么?  “你是……隐狗吗?”  “……啊?……哈哈……”隐狗突然转过身来,表情中显得甚觉意外。  “什么风把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隐狗吹了过来?”魂觉得隐狗有些不对劲。  “啊?……来这儿取点药。”  “治什么病?”魂问道。  “啊?……心病,心病……”隐***支吾吾的回答了一声。  “心病也能用蛇屋的药治好?”魂对他的话有些怀疑,“你今天看起来颇古怪啊。”  “……啊?……啊,我走了,走……”隐狗慌慌张张的说道。  隐狗说完便踉踉跄跄的出了药房,一出屋,隐狗便没了影子,也不知去了何处。  “这个蛇屋的药还是莫吃的好……对不对”魂突然望向了旁边的人。  “唔……唔…… ”  “嗯?似有古怪……” 见那人并不说话,只发出唔唔的响声,魂觉得有些异常。  “你是……你才是隐狗?!”魂上前将那人的隐帽摘掉,顿时一骇。  “唔唔……唔……”隐狗还是不说话。  “没错,这确实是如假包换的隐狗,被下傀儡毒了么?”魂又仔细端详了一下这人的容貌,确实隐狗无疑。  “那么方才那个人是……!!”魂感觉自己像是漏掉了些什么,心道,“看来需要找到‘隐狗’才能找出事情的真相!”  想到这,魂即刻离开了青蛇屋,往小树林追去。  雨愈下愈小,驿站旁边的尸首依旧在静静地躺在地上,那一滩滩血迹早已被冲淡,却始终冲淡不了心中的痕迹。他们的尸首还在,想必庞镇的鬼差还并未发现这里的情罢!  “已到黄昏了……雨似乎也小了一些……得赶紧追上去!”魂望了望天空。  雨势小了许多,但仍是隐藏身形的有利环境。雨水不仅冲淡了流离的鲜血,也洗去了生人的气息。  “他若逃回庞镇,无异于自断退路……他会到哪儿呢?”魂心中思量着。  虽寻不到隐狗的气息,但魂却能寻到他留下的一些痕迹,魂一路追踪,来到一处断崖之处。远远望去,似有什么东西在悬崖边。  魂上前一看,正是先前遇到的‘隐狗’,此时的‘隐狗’大半个身子都化了 ,魂心疑道:“这真的是青蛇屋主?这毒药显然只可能出自蛇屋!”  “恩?这儿写着什么?”魂忽尔发现‘隐狗’的身下似乎有字。  劳‘黑伤’大驾,不胜荣幸,无奈要务在身,未能迎驾,多多包涵。--青蛇屋之主隐狗谨呈  “没想到方才那个真正的隐狗便是真正的青蛇屋之主。”魂眼中升起一丝怒意,竟然被人耍了,“好一个金蝉脱壳与调虎离山并用!”  隐狗已经争取了逃走的时间,但是或许会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埋葬了‘隐狗’的尸首之后,魂无奈也只好折返回蛇屋了。  “嗯?跟踪我多久了?现身罢!”半路之中,魂陡然停下。  
  “嘻嘻嘻~”  “影魅?又是你们!”闻得这笑声,魂便已知晓它们的身份,转眼间有几个影魅出现在他身前。  “兵刃葬!”  影魅化成黑影攻向魂,闪着寒芒的利刃直取魂的要害而来。见识过影魅手段的魂,早已识破它们的伎俩,魂冷笑一声:“速度么?让你们见识一下真正的速度!”  “瞬杀!”魂喝道。  “看你们能不能躲过我这一刀!”  影魅还没接近魂,便被刀的罡气挡在外面,只听得噗嗤一声,几只簇拥上来的影魅顿时身亡。  解决完眼前的影魅之后,魂并未放松,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杀气似乎还未消失。  魂查探着四周,忽地眼神一滞,挥刀向前。只听得当的一声,袭向心口的影魅被魂远远的震开。影魅的攻击远没有完,当魂震开身前的影魅时,魂的身后又忽然窜出一只影魅。  魂暗道不好,立即移开身子。纵是魂反应极快,还是未能避免受伤。冰冷的利刃从魂的左手划过,留下一道深深的伤口。  “这些家伙看来甚是棘手……是那个冷荼派过来的吗?”魂心中的疑问又多了些许。  魂左手受伤,那还会放过这些影魅,就在偷袭成功的那只影魅暗喜之时,‘黑伤’已经划过他的脖颈,鲜血夹杂着雨水,流淌着。  青蛇屋  “隐狗果然已经逃离了……”魂再次潜入青蛇屋的药房,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蛇屋已是林子的尽头,后面就是悬崖峭壁,方才来的时候并没有看见有人逃出来。”魂回忆了一下,恍然想起什么,“是了,每个蛇屋都有一条秘密的“蛇道”连通至很远的地方,这个蛇屋也不会例外。”  “这间蛇屋的“蛇道”入口又在哪儿? ”魂打量着四周。  魂在药房中寻了一会,始终无所获。失落之际,魂蓦然发现摆放药瓶的架子后面似乎有些异常。  “这个似乎就是机关的枢纽?”魂移开了架子,发现了一个机关。  机关上面写着:甲乙甲丙乙。  “这是什么意思呢?”魂自语道。  “甲乙甲丙乙……难道指代的是这屋子中数目为三的东西?”魂沉思了一会,恍然说道, “三根柱子?我知道了……依照顺序打开柱子上的机关……‘蛇道’的入口就会显现了。”  魂走到第一个柱子前,细细端详了一会,终于在柱子上面,找到一个小小的机关。若不是魂的洞察力敏锐,兴许还难以发现它。  依照这枢纽上的提示,魂依次开启了柱子上的机关,枢纽之上忽然传来‘咔擦’一声。  听到这声音,魂心中一喜,知道通往‘蛇道’的入口已经打开。药房的左侧,在咔嚓一声之后,果真出现了一个通道。  “这就是通往“蛇道”的入口么? ”魂远远一望,见蛇道里面是漆黑一片。  蛇道  “这果真是一个便于藏身之地啊。”魂闪身进入蛇道之内,蛇道中暗无天日,唯一的光源只有通道旁的烛火。  “四处还有鬼差把守,需小心为上。”  蛇道之内四通八达,到处都是通道,魂随便选了一个通道,小心翼翼的行着。  行过几条通道,七转八转,终于来到了一个稍微广阔的地方,这个地方由数十鬼差把守,看守的较为严实,很难通过。  西侧是一道铁门,南侧是一条类似通道。而正中央,则立着一尊巨大的青蛇雕像,雕像之下,竟缺了四个部分。  它们分别为“蛇心”“蛇胆”“蛇牙”“蛇信”,只有集齐了这四样东西,才能把铁门打开,继续深入蛇道。  “这是蛇屋的机关所在……蛇屋内部为机密要地,此枢纽的关键分布在整个“蛇道”之内,并有鬼差把守。”魂心中思忖着,“如何才能进入通道取来四件物品?”  “有了!”魂思忖了一小会,心中忽然有了妙计,“所幸这些鬼差被炼制之后,智商便成了它们的硬伤。”  蛇屋的通道的墙壁都是由石块堆砌而成,魂从墙壁上取下一块碎石,朝着通道另一头扔去,随后纵身一跃,将身形隐藏于通道上方。  “咣当”一声,石块应声落地,看守青蛇雕像的鬼差一听到有动静,疑似有人闯入,全员警备。  “有人闯入,去查看一下。”首领鬼差下令,一行鬼差尽数去了声源之处。  趁着鬼差离去的空当,魂立即闪身进入南侧的通道之中。还未行多远,便传来鬼差的声音:“墙壁上的石子掉落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废物!”  远处的魂自得一笑,轻步继续潜行。魂曾经是‘组织’的冥使,对蛇屋的构造也比较清楚,很快就找到了放置四个物件的地方。  这四个物件都分别镶嵌在四尊小青蛇雕像之中。魂故技重施,引开鬼差,顺利的取到四尊小青蛇下的蛇心、蛇胆、蛇牙与蛇信。  
  回程之中,魂忽而感觉通道之内有杀气,而且那杀气,正是朝着自己而来。  魂侧身微避,一道黑影从魂的身边擦过,魂再回首一视,这一段通道之中,除了自己,连个鬼影都没有。  “莫非?”魂停顿了片刻,笑道,“到哪都有你们的影子。”  “嘻嘻嘻~”  在昏暗的通道之中,其环境对影魅最为有利,魂虽有能力将其解决,但却不得不考虑此时的境况,若是被四周的鬼差发现自己的行踪,怕是只有被围攻的下场了。  魂忽地心生一计,他不疾不复不徐取下墙上的蜡烛:“看你们往哪逃!”  他手心缓缓地凝聚着真气,随后陡然将蜡烛连带烛台往空中一抛,同时手心凝聚的真气亦喷薄而出,‘duang’那微小的火光瞬间亮了十倍不止,但蜡烛却在转瞬之间耗尽。  影魅的身形在火光的照耀下显露无疑,他的脸上尽是恐慌,万万没想到眼前之人竟是如此的棘手,轻而易举的破了自己引以为傲的隐身之术。  火光一闪而过,影魅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感觉忽然之间胸口一阵剧痛,便失去了感觉。  魂竟是一刀,震碎了影魅的五脏六腑,可见其功力。还未等影魅的尸体倒下,便被魂顺手搂在怀中,随后纵身一跃,于黑暗中隐住了身形。  “当”的一声,烛台应声落地。与此同时,四周的鬼差也纷纷赶了过来。  “散了!散了!只是一个烛台落地罢了... ...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真是废物!”首领鬼差随即遣散了众鬼差。  “智商果然是硬伤... ...”魂在暗处淡然一笑。  没想到鬼差的智力如此低下,连这都看不出事有蹊跷。  “蛇心”“蛇胆”“蛇牙”“蛇信”已经取到,那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魂望了一眼四个物件,随后将其放至腰间,朝着青蛇雕像的地方潜去。  “幻杀!”魂低喝一声,一丝丝真气朝着看守雕像的鬼差飘去。  见鬼差开始自相残杀,魂暗自窃喜,虽然这招在真正的战斗中用不上,对付这些小场面可是够了。  一阵厮杀之下,鬼差几乎死尽,魂不远在等,便亲自出马将他们解决。  移步来到青蛇雕像之下,将四个物件一一对应嵌入缺失之处,只听得铁门旁边骤然咔嚓几下,铁门缓缓的开启。  “终于可以打开这道门了。里面究竟会有什么在等着?”望着逐渐打开的铁们,魂心中颇为期待。  为了防止通道内的鬼差追上来,魂取出蛇心,在铁门未关闭之前,一个闪身,进入了其中。  不多时,魂走到了一间密室之中,望着三面墙壁,魂思虑片刻:“似乎已到了尽头……难道已经没有路了?”  “这儿定然有密门之类的东西,找找看罢。”  密室之中空无一物,魂便开始在墙上摸索,希望能寻到打开通道的机关。  “这面墙!”魂发现左侧的墙壁之上似乎有些异样。  蛇道深处  “你是否能换个鬼差的身体?莫糟蹋了这小女孩的躯体。”雷当看着玉儿,颇有不悦之意。  “好久没有控制过这么可爱的身子了……我喜欢这个身子……雷兄若看不顺,大可禀报左大人下令让我换掉呀。”冷荼活动了一下四肢,笑道,“但就凭雷兄亲自劝说,还是说不动小弟的……哈哈。”  “冷荼,你实在不该杀了隐狗。 ”雷当说着望了一眼身旁隐狗的尸首。  “就算我不杀他,“黑伤”魂也会杀了他。”冷荼眼神中的暴戾一闪而过,“死在我手里,总比被魂逮到要好。死在我手里,总比被魂逮到要好。”  “那样的话他也许会告诉魂一些秘密么?”  “没错,左大人屠镇的目的,绝不能让魂知晓……”冷荼说道,“但是话说回来,若非雷兄在景炀轩放走了魂,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  雷当眼神中似有深意,对于放走魂之事并不后悔。只是对于眼前的冷荼,却是有些看不透。  “雷兄义重千云,不忘旧恩,小弟甚是佩服。”冷荼笑道:  “只不过左大人会不会认同雷兄的做法呢?”冷荼随即话锋一转。  “你要知道,就算我在景炀轩出手,也未必杀得了“黑伤”魂。”雷当摇了摇头,并不认同他说的话,魂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人。  “我并不指望你那时候能杀了他……”冷荼眼神中似有责怪,“但是我当时已经隐伏在楼上,你若杀不了他,也会大大折损他的体力与杀气,我再现身,岂非一击成功? ”  “‘黑伤’魂绝不像你想的这么简单!”雷当语气中意味深长,引人深思。  “哼,那这回咱们的新计谋,你莫要再……”冷荼冷哼一声。  
  就在此时,密室内忽然响起机关开启的声音,冷荼眼神中忽而闪过一丝冷冽。  “咳咳!雷当,你这回不要再让左大人失望!”说完,冷荼便匆忙地离开了蛇道。  “雷当?” 魂一进入密室,便看到了雷当的身影。  “魂,你果然还是追到了这儿!”雷当笑道。  “隐狗是另一个诱饵么?” 魂指着一旁隐狗的尸首,“你杀的? ”  “用完的棋子怎能留存于世?”雷当摊手笑了一声。  “你什么时候练成了如此狠毒的招式?”魂顿时有些不悦,他印象中的雷当并不是这样的人。  “多说无益,出手吧!”雷当不再多说,摆开架势。  “虎炮!”雷当冲了上来,率先开攻。  雷当的拳法刚猛迅速,朝着魂迎面而来。魂堪堪避过这一拳,雷当的手臂自他身前落下,强劲的拳风擦过魂的侧脸,生疼无比,好似被钢刀刺穿了皮肤一般。  “好强的劲力!”魂笑了一声,赞道。  雷当闻言只是一笑,并未停下攻击,拳拳紧逼,使得魂毫无出手的机会。  “鬼步!”魂避无可避,忽然喝道。  使出鬼步之后,雷当虽依旧步步紧逼,但魂却始终都能轻松避过每一拳。  “龙距”但见拳拳落空,雷当不再白费力气,也变了招式,不再猛攻。  拳法突然变得慢而迅速,化刚为柔,使魂措手不及,险些被打中。雷当的右手犹如一条灵活的小蛇,萦绕在魂的周围。  两人僵持不下,一直你来我往,久久不能分出胜负。  魂已经冒出来冷汗,鬼步虽能避过雷当的‘龙距’,可问题是鬼步虽好,却不能常用,毕竟这是需要内力支撑的。魂愈发显得吃力,眼看就要坚持不住。  其实雷当又何尝不是这样,施展‘龙距’,时间长了,也会有些吃不消。  就在此时,魂脚下突然一顿,身子停了下来,手中的‘黑伤’缓缓。  “我这条命本就是他救得,能死在他的刀下,也不错!”雷当暗道不好,他这是以命换命,心念及此,顿时收了九成的气力。  魂被雷当击中胸口,‘黑伤’依旧朝着雷当的脖颈砍去,可就在刀刃嵌入血肉的时候,魂忽然停止了动作。  “为什么不杀我!” 雷当低下了头。  “你并非真的要我的命,连这战斗都非你所愿!”魂淡淡的说道。。  “我总算没看错你,魂!”雷当闻言一笑。  “只因为我也没看错你!”魂说完便欲离开蛇道。  “这儿有左殇给你的信,你提防着点。”走到蛇道出口的时候,魂停下脚步,忽然将手中的信扔给雷当。  “我知道了……嗯?这个小铜筒是?”  “那是附在这信里的物事。”  望着手中的小铜筒,雷当面露疑色,心中暗道:“奇怪……为何多出一个小铜筒……”  “保重!”只留下一道声音,魂早已不见了身影。  待魂走后,雷当突然仰天大叫,“魂!我对不起你!”强壮的手臂猛地轰向了地面,整个蛇道之中顿时震动了起来。  少顷,魂又来到了小树林中,驿道旁的尸首已经不见,想必是被鬼差清理掉了。  时辰已近黄昏,雨似乎也小了些许,天边不知何时升起了一轮红日,金***的光芒耀着森林,透过细雨,映射出几分伤情。  那一幕细雨,像是笼住真相的迷雾,而今金乌高挂,想必真相也已经不远了... ...  “先找个地方歇息一下罢。”魂想起庞镇中随处可见的鬼差,“镇里已遍布鬼差, 恐怕找不到投宿之地…… ”  魂突然想到,先前追击‘隐狗’之时,在那断崖之处不是有一间破庙么,那倒是一个不错的投宿之地。  走进破庙,‘隐狗’的坟头还在,望着不远处孤立的坟头,魂内心凄然,无奈的叹了一声:“不知何时才能了!”  “荒山破庙……虽不能算十分好,倒也可以将就了。”放下心事,魂望向了破庙。  魂小心翼翼的靠近破庙,查探了一番,确认破庙之内并无他人,便安然地走了进去。  “今晚就在这儿歇息罢,先将天黑前该办的事情给办妥。”  “唔……咝……毒心之术虽然保住了我的体力和武功,但是心头的伤口却一天比一天痛苦……”魂捂住胸口,倚坐在破庙的门板之上。  心口的痛,如千万只蚂蚁在侵蚀着心脏,这种噬心之痛,简直无法忍受。  “第五十一天马上要过去了。全是拜你所赐,不,应该是你们…… ”  “但是,为什么我依然一点仇恨的感觉都没有?” 魂神色有些失落。  魂早已疲惫不堪,很快就进入了梦乡,脑海中尽是自己熟悉的画面,睡梦中的魂脸上的悲伤难以抹去。  
  很小的时候我们就已认识, 那时候我们都已失去了家和亲人。 我们漂泊,流浪,偷鸡摸狗, 在这个世上漫无目的地活着……  魂仿佛又回到往昔,他现今仍记得当年两人相依为命的日子,不知道,他是否还记得。  “老夫多个心眼,果然逮到了你们两个小老鼠!!”仙风剑客将小魂与小左殇逼到了悬崖之上,前面是一望无垠的大海。  小左殇身上的衣裳破烂不堪,可怎遮不住他满脸的刚毅。面对这仙风剑客,小左殇毫无畏惧,冲上前去抱住了仙风剑客。  “你干什么!”仙风剑客大吼道。  “你赶紧跑啊!”小左殇没有回答仙风剑客的话,大声的喊道。  “小鬼!你干什么!” 仙风剑客见他抱住自己不撒手,顿时怒了。  “老头子,我要跟你一起跌下去啦!” 小左殇刚毅的脸上尽是无畏。  “长毛殇!别这样玩!” 一旁的小魂见小左殇不要命的举动,顿时吓了一跳,连忙劝道。  “他妈的……这老头……你快走啊你……”小左殇见小魂不肯走,有些着急。  面对着万丈悬崖,仙风剑客也急了,扬起手便朝着小左殇挥拳砸去。  “啊!”小左殇惨叫一声。  “你还不放手?”仙风剑客见他还是不肯放手,嗔道。  “放……放你狗屁……” 小左殇还是不放。  “要死一起死!自己先爽去了多不够意思!”小魂咧嘴笑道。  “你小子……”小左殇面带笑意,心中却很是感动。  “真是胡搅蛮缠!我把你们两个砍成肉酱!你去死吧!”仙风剑客恼羞成怒,忽然拔出腰间的佩剑,就要刺向小左殇。  “啊!”就在这时,小左殇不知从哪摸出一把小刀,朝着仙风剑客刺去,只听得仙风剑客惨叫一声。  “居然带有小刀!可恶的小贼…… 看我的疾风徊柳剑!”说着仙风剑客便举起剑朝着小左殇砍去。  剑还未完全落下,小左殇忽然伸出了他的手,死死地攥紧仙风剑客的佩剑,鲜血顺着剑刃流淌,一滴一滴的染红地面。  “什么!这个小贼怎么能……用手抓住了我的剑……!”仙风剑客大骇,自己的剑竟然被一个小毛孩接住了。  “衰魂!他出不了剑了,快!”小左殇立即大喊道。  ... ...  悬崖之上还残留着小左殇的鲜血,那被染红的一方土地,记录着小左殇鲜血的味道。而仙风剑客的尸体,被两人丢下了海中。  “手没事吧?”坐在一旁的小魂突然回头。  “那家伙的剑慢得像老太婆的绣花针,可是还真是锋利……操他……咝……!”小左殇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道。  “那老鬼号称“仙风剑客”,没想到也这么不济!”小魂舒心一笑。  “这堆沽名钓誉的老头……咱们如果能够学一些剑法,一定比他们强! ”小左殇话语中充满了志气。  “如果能学一些,以后就能偷更多的东西…… ”小魂荡悠着小腿,嘟着嘴说道。  “咱们这种资质筋骨,学出来还能不震古烁今?那时候早就已经不用偷东西了!”小左殇鄙视的看来小魂一眼。  “难道我们能够成为一代名侠吗?”小魂心中充满了憧憬。  “那有什么了不起……如果能够学到天下无双的剑法,咱们定要成为人上之人! ”小左殇轻哼一声,斗志盎然。  “那会有什么意思?”小魂天真的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  “是希望能够得到权力么?…… 就凭咱们?…… ”小魂有些怀疑自己的能力。  “如果,我们真能够学到无敌的剑法!”小左殇沉思了片刻,方才说道:  “两个叛逆的小鬼,执著地追求无敌的剑法吗……”小魂与小左殇的身后不知何处出现了一个中年人,捋着胡须望着两人。  二十年后  “冥主,天山的璇英和璇月实在不值得两位冥使出手!”忠叔朝着冥主攻击地行了一礼。  “无妨,灭了巴山一脉,武林中与我们“组织”敌对的势力总算完全清除。”首领说道,“无非让他们二人去做个见证罢了。 ”  “冥主十余年功夫成就了“组织”,铲除了大小帮派二百三十七个,压制了七大门派。甚至朝廷每年都要遣人到咱们的堂口送礼……今日终于…… ”忠叔高兴地说道。  “阿忠,你知不知道我最得意的是什么?”  “为仆如何不知……”忠叔答道,“冥主最为得意的,莫过于咱们虽操纵了整个武林,却极少人知道咱们的来龙去脉。”  “十几年过去,“组织”的机构和人员从来就没有外人知晓。”  “不错,“组织”不同于其他帮派的特点,正是这无影无形。外人看得到它的堂口,看不到它的机构,看得到它的剑,看不到它的人…………”  “哼哼!,没错,我施加给这个武林的, 正是这种“无形的恐怖”!”  “冥主另外得意的,莫过于“黑伤”与“紫冥”二位冥使吧!”忠叔由衷地说道。  “他们……嗯……”首领沉吟了片刻,继续说道,“二十年过去了,他们正步入顶峰! ”  “冥主是欣慰还是…… ”忠叔说道一半,便不说下去了。  “事实上,这便是我一直担心的……见到他们,我时时有种不祥之感。”首领眼神中透着担忧之色。  “冥主向来视二人如同自己的亲生儿子,何故…… ”忠叔颇为不解。  “我总有一天会觉得自己太老,迟早将整个组织交给他们。”  “为仆明白。”  “我希望他们莫要太急……”首领幽幽的叹了一声。  
  天山  “这就是天山二飞剑的实力么? ”魂脸上洋溢着不屑之意。  “回去罢。”左殇淡淡的说了一句。  魂与左殇离去,天山之上只剩下两句尸体在风中泣沥。两人回到‘组织’的总部,相对而坐,评茶论道。  “你像”左殇轻轻端起茶壶,斟着茶水,“十三岁的小孩。”  “哦?”  “你杀人向来快得很,为什么对这个女人…… ”左殇欲言又止。  “我还在考虑着一些问题。”  “你杀人前,会不会想着对手穿的衣服;对手的家人,朋友;对手对你究竟是憎恨还是无奈?”左殇将茶壶递给魂,魂只摇了摇头。  “不会。”魂语气十分坚定。  “只要一剑刺出,我们的生死都已是微不足道的问题…… ”魂端起茶杯小酌一口,说道,“其实你从未败过。”  见魂久久沉默不语,左殇便问道:“你看来并不高兴?”  “我只是想起璇英的妻子,我不该杀她。”  “是因为她是真的爱着她的丈夫么?”左殇说道。  “该死的是璇英,他几乎将自己的妻子当作了牛马…… ”魂忽然放下手中的茶杯,脸色愤然。  “他的妻子自然值得你同情……你向来对这样的女人心软。 ”左殇淡淡的说道:  魂轻哼一声,说道:“用不着你提醒。”  “无论如何,我们都早已不是没碰过女人的男人。你没必要心存遗憾,好好休息吧。 ”左殇也放下茶杯,起身离开屋子,走到门口之时,突然停下。  说完,左殇便离开了屋子,只剩下魂一人在屋中沉思。  ... ....  “你打算何时成亲? ”首领将魂与左殇叫道一起,首领突然问左殇。  “并无时日,水到渠成罢了。”左殇说道。  “两情相悦就好,仪式的话,能简则简。”首领说道。  “是,义父。 ”左殇点头应道,随后转身出门。  “放心,我不会因此改变的。”出门之际,左殇又回头对魂说了一声。  魂不明所以,对左殇将要成亲是一无所知,于是告别首领之后,魂特意找到了左殇,欲要问清成亲之事的旁枝末节。  “她是谁?”  “到了恰当的时候,你会见到的。”左殇淡淡的说道。  “无论如何,她总算是我的嫂嫂。”魂说道。  “女人……嗯……”左殇自语道。  “什么?”  “我这儿新来了个女成员,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你会爱上她。 ”左殇说道。  “为什么?”魂不解。  “因为她有一双鬼魅般的眼睛……就像你的。 ”左殇神秘地笑了一声。  “鬼魅般的眼睛……朦胧的身影……这是个怎样的女人?”魂喃喃地说道。  这一日,新来的女成员来到‘组织’的总部,首领将魂与左殇两人聚到一起。  “左殇将玄鱼分到你手下,你意下如何?”  “是有一双鬼魅般眼睛的女人么?”魂突然问道。  “也许罢。”首领不觉一笑,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还有,魂,你们是在几招上杀死天山飞剑的”首领问道。  “我一招杀死了璇英,左殇五招杀死璇月。”提起璇英,魂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神色。  “哦?”  “因为他一定要让璇月四招。实际上璇月的四招还不如不出,他死的比璇英痛苦。”  “嗯……左殇向来喜欢如此。”首领点了点头。  “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先告辞了,义父。”魂忽然告别。  “你去吧。…… ”首领挥了挥手。  “阿忠,你知不知道跟璇月还交好之时,与其切磋武艺,我用多少招战胜他?”待两人走后,首领对忠叔说道。  “为仆不知。”  “我也用的五招,但是我一招都没有让。”首领不禁有些叹然。  “比武切磋自然比生死相搏要松弛些。 ”忠叔恭敬地说道。  “左殇……他杀璇月的时候,究竟是什么心情呢? ”  “既然在我手下,你总该出来相见。”魂告别首领之后,便转身欲回到住处,就在此时,魂发现了有人正跟在自己身后。  玄鱼不知何时忽然出现在魂的面前,望着玄鱼的眼睛,魂不觉得失了神。  这时魂与玄鱼的第一次见面,也正是这一天,魂的心中不再只有江湖杀戮,而多了出一席圣洁之地。  “这双眼睛……为什么她就站在我面前,我却仿佛只能看到她的眼睛?”  “你为什么让我出来?”玄鱼问道。  “我不喜欢被跟着,而且我已经发现你了。 ”魂冷冷地说了一句。  “你应该感觉不到杀气。”玄鱼心中讶然,不知魂是如何发现自己的。  “我相信,你本就是跟踪者,玄鱼……”  “但是我跟不了你。” 玄鱼说道。  “任何人都跟不了我。” 魂淡淡的说道。  “任何人也追不上你?”玄鱼的语气中有些不可置信。  “你走吧!”魂冷冷地说道,“莫在追我... ...不,莫在跟我。”  “好,我不追你便是。”玄鱼闻言,却是噗嗤一声,遮嘴轻语。  说完,玄鱼便没了踪影,想必已经离开了吧。  “鬼魅般的眼睛 ... ... 朦胧的身影... ...这是个怎样的女人?”望着玄鱼消失的身影,魂不禁出神。  魂也不再久留,转身便回房。那孤冷的身影,映在了玄鱼眼中:“你很强,但是你为什么这么冷漠?”  魂回到房间,发现左殇正在房中等着自己,还未等魂坐下,左殇便开了口。  
  “那是个很特别的女人。你永远捉摸不透她,甚至记不住她的样子。 ”  “她确实很特别。”眼中闪过玄鱼的说话时的样子。  “你为什么要掩饰自己?”左殇突然问道。  “这个女人没问题吧? ”见魂沉默不语,左殇便换了个话题。  “什么意思?”魂眉头微皱,不明白左殇指的是什么。  “你自己心里清楚。”左殇说道。  “我们不妨换个话题。”魂不愿再多说。  “义父闭关,是为了什么?”  “似乎是为了突破剑法中最后一道障碍。”魂也没多想,便说道。  “突破之后,是什么剑法?”左殇似乎对这事情有独钟。  “你我现有的剑法在这种剑法面前,就像小孩子的小打小闹。”  “我明白,但愿义父得偿所愿。只是这段时间,我俩要代为掌管“组织”。”左殇突然将话题放到‘组织’上。  “让人称“代冥主”并不舒服。”魂撇了撇嘴。  “是因为……?”  “不是,就算被称作“冥主”,我也未必快活。”  “这只不过因为你向来不感兴趣罢了。”左殇说着便起身离去,“我走了!”  魂淡淡一笑,心中似有些不好的预感,左殇与往昔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时辰已不早,魂便不再多想,便早些安睡了。  次日,魂离开房间去往‘组织’的总部处理事务,走了几步,又发现玄鱼跟在自己身后。  “你为何又跟着我?”魂停住脚步,淡淡地说道。  “我对你很感兴趣!”玄鱼鬼魅般的出现在了魂的面前,语气中似有些意味。  “好奇心... ...会害死人!”魂冷冷的说了一声。  “你很强,但你也同样冷漠!”玄鱼在心中将魂与左殇相比较,说道,“左殇与你一样强,但是他非但跟大家关系都不错,而且还有了老婆。 ”  “你了解他?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权力。从小到大,他都如此。 ”魂心中略有不悦,他不想别人将自己与左殇想比。  “只要是男人,都不会拒绝权力。 ”对于魂的态度,玄鱼并未感到意外,她已经。  “你了解男人?”魂蹙眉道。  “稍微了解一些。都是很优秀的男人……”  “优秀?……那你未必能了解我…… ”魂说完便欲转身离开。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么?”见魂要离开,玄鱼连忙找个理由留住了他。“为什么你们的剑会比别人都快?”  “你问错人了... ...”魂冷冷地说道,“因为我从不用剑,而是刀!”  “刀与剑又有何分别,都能用来杀人!”玄鱼表情一滞,知道自己失言,为了缓解尴尬,便说道。  “不对,剑有无数。有悲哀的剑,欢乐的剑,愤怒的剑,优雅的剑…… ”魂停顿了片刻,又说道,“而刀,却只有一种--孤独。”  “那你是人?是剑?还是刀?”玄鱼颇有兴致的问道。  “是人,是剑,也是刀。”魂望了一眼‘黑伤’,说道,“它们是朋友,是情人,是伙计。你若不能知晓你朋友情人的脾气,时时让她开心,让她兴奋,让她自由----即使你将她握于手中,她也已弃你而去。”  “我似乎已经明白了一些。”玄鱼低头沉吟了片刻,方才说道。  “你不明白。” 左殇摇了摇头。  “我至少明白,你的情人已经时时陪伴着你。 ”玄鱼说着望了一眼魂身后的刀。  魂难得从嘴角挤出一丝会心的微笑,望着玄鱼久久不语。  “我能否你一个问题?”  “一向冷漠的魂难得这么主动?”玄鱼饶有兴致的望着魂,魂竟然肯主动说话,还真是难得。“说吧!”  “为什么我依然记不住你的容貌?为什么即使近在咫尺,你的身影依然是朦胧一片?”  “因为你从来没有看过我。”玄鱼微微一愣,说道。  “我正看着。”魂走到她的身边,凝望着她。  “你的眼睛难道不是只用来看敌人?”玄鱼双颊微红,许久才说道。  “你觉得我应该是这样子的么?”  “不是我觉得... ...而是... ... ”玄鱼话只说了一半,却没说出另一半‘而是所有人都这么觉得’,便突然转口道,“你不必... ...”  “或许,我心里完完全全想错了。”魂丢下这一句,便悄然离去。  ... ...  此后,魂与玄鱼一同出去执行过几次任务,两人也逐渐的熟络。这一日,魂主动来找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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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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