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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网知道】这个毒品比***还狠,微商随便买,吸到溃烂、瘫痪,痛不欲生…
今年5月的一天,25岁的韩梦溪坐在轮椅上,被推出了首都国际机场。她身上带着伤口,带着激增的五十斤体重,还带着高血压、肥大的心肌和重度肌无力的下半身。
6月30日,韩梦溪一封题为《最终我坐着轮椅被推出了首都国际机场》的公开信,将她经历的一切展现在公众眼前。
同样的一幕6月底再次发生,她的好友杨丹和男友刘胜宇双双坐着轮椅回了国。18岁的刘胜宇被医生诊断为终生瘫痪,已彻底丧失自理能力。这种学名为一氧化二氮的气体,每小罐只有8克,吸食一次能带来十秒的快感,最终却使这些来自富裕家庭的孩子一个个倒下,有的甚至丧失了一生的自由。
6月30日,韩梦溪一封题为《最终我坐着轮椅被推出了首都国际机场》的公开信,将她经历的一切展现在公众眼前。文中她写到,“那几个月我花了几十万去干这件毫无意义伤人害己的事情,一直到今天我都还是不能独自行走。”
更严峻的现实是,这种气体不属于法定的新型毒品,无论在制度还是在市场上,都处于没有管控的状态。
而面对这些倒下的年轻人,中外的医生都没有找到精准的治疗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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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氧化二氮尝起来,是带着甜味、凉丝丝的味道。
年轻人们把小罐里的一氧化二氮抽入奶泡***中,直接对着***口吸气;或是将气体打入气球,用嘴吸尽气球内的气体。
2016年9月,来自南昌的留学生韩梦溪这样吸进了第一口一氧化二氮,从此无法自拔。
这种本是美国人喝酒时消遣的游戏,成了留学生们打开的一个“新世界”。
有人认为,“笑气”流行的另一个原因,在它的昂贵。一箱“笑气”至少200美金,不是所有人都消费得起。正因为此,它成为高消费能力的标志,成为一种地位与财富的象征。
19岁的吸食者林真真,来自浙江的一个富人家庭,父亲做医疗器械生意,她总结了身边吸食者的特质:基本都来自国内中产以上家庭,他们读的是六七万美元一年的高中,有的女孩子背爱马仕,男孩子开法拉利和兰博基尼。微信朋友圈里,都是他们在夜店、宾馆里举着气球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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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恶自己,从里烂到外”
当这些年轻人沉湎于一个又一个十秒的刺激时,他们不知道,有些不可逆的变化已经在他们身体里悄悄发生。
中日友好医院的一篇医学论文证明,一氧化二氮大量且持续进入人体,会导致人体内的维生素B12急剧减少。她们的肢体可能会麻木,记忆力和认知能力会越来越差,脊椎神经元的活动受到抑制后,她们的大脑、胃肠、呼吸道、神经系统都在逐渐受到影响。
在拉斯维加斯“狂吹三天”之后,飞机落地西雅图时,25岁的韩梦溪因为高血压,眼睛几乎看不清东西,差点摔倒在机场。过了没几天,她下楼时发现自己腿已经抬不起来了,一脚踩空,“啪”一下从二楼直接滚下来。她还在持续发胖,几个月过去,她胖了五十斤。
更可怕的是,她们的心理已经出现严重问题。
韩梦溪出现了幻觉。坐在车里打气时,她总觉得有人在窗外拿红外线的摄像机拍她,觉得有人在拿车钥匙开门,还记得有朋友来给她送过东西。后来她去问,根本没有,都是她的幻想。
十多天连着吸了十多箱气,接到被学校开除的通知时,林真真发现自己脑子几乎转不动了,懵了,直接掉头走了。“如果我当时还是正常人,绝对会争取一下。”她当时唯一的想法,就是觉得身边人很危险,怀疑朋友们要害自己。
目前,林真真的情况在好转,也有了思考:吸食者的心理可以从社交网络窥见端倪----那些朋友圈还在展示自己打气的人,一般都问题不大。反而打气很多、深陷泥潭的,都不会再展示了。“你知道你是个吸毒的人,就会很怕别人怎么看。”
▲“笑气”气弹。
到了这个阶段,吸食者基本已经主动断掉了与社会的所有联系。他们宁愿永远自己待着,不再出去上课、上班或跟人交流。
意志再坚强的人,也会在这种双重的痛苦之下,怀疑甚至放弃自己的人生。所有生与努力的欲望,都会动摇。
今年四月,尹文怡想到了自杀。
那时她的运动神经已经受伤,走不动路了。喉咙和舌头也因为大量吸食“笑气”而变得很脆弱,吃任何东西都是辣的,一杯温和的椰子汁,把她辣得泪流满面。
她发现自己已经没办法控制情绪。独自在家看电视,看到感人剧集会哭,看《快乐大本营》也哭。医生的诊断是她得了抑郁症。
她说,“那时候觉得,我的天啊,厌恶自己,从里烂到外,上个厕所都上不了,从房间走到阳台去抽根烟,都要爬着过的客厅,感觉自己像狗一样。”
▲吸食者购买的“笑气”散落在地上。受访者供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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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对策的治疗
7月2日,北京北五环附近一所医院的神经内科病房里,我们见到了韩梦溪。她坐在轮椅上喝一杯巨大的奶茶,全身罩在一个黑色大T恤里,虽然有些胖,五官依然精致。父母请了专人照顾她。她大腿上还有巨大的冻伤伤口,结了痂。
这家医院的检查结果表明,除了高血压和心肌问题外,韩梦溪的运动神经受到了极大的损伤,脚部的肌力几乎是0级。她摸着小腿给我演示,那只脚无法做出向上抬的动作。
但她依然是幸运的----主治医生说,休养半年,她应该能独自行走。
而她的朋友、一个月后同样被轮椅送回来的刘胜宇,则已被医院的诊断结果“宣判”了----“终身残疾”。
这位18岁的男生,出生在杭州一个极富裕的家庭。去年,他大量吸入“笑气”,脑出血被送入医院,住了两个多月,花费二十多万美金。当时他就已经坐了轮椅,“精神恍惚、胡言乱语”,医生说,他身体里一点维生素B12都没了。
但他仍未停止。今年1月至6月,他坐着轮椅,与女友杨丹继续吸食“笑气”。韩梦溪回国后,因为担心他们的状况,委托一位阿姨上门去看,阿姨进门后刘胜宇说的第一句话是,“去通马桶”。
眼前的场景让人不忍直视。因为厕所堵住,他们又失去力气,只能在家里爬来爬去,客厅、衣柜,四处都是他们的排泄物。他们马上被送往医院,随后回国。
他们早已对问题的严重失去了意识,坐着轮椅去机场的路上,这对情侣还在车上打气。
不管是在美国还是中国,摆在韩梦溪、刘胜宇、尹文怡等人面前的一个共同问题是,因为此前少有“笑气”中毒的病例,目前医学界的研究还并未成熟。
我们查阅资料发现,目前国内关于“笑气”中毒的论文有且仅有一篇,来自中日友好医院。这篇论文中提到,“定期摄入‘笑气’可导致缺氧,继而引起高血压、晕阙,甚至突发心脏病;长期接触‘笑气’可以引起贫血和神经系统损害,高浓度‘笑气’还有窒息的风险。”
一位患者说,他翻遍了美国医学论文,也只找到两篇关于“笑气”中毒的文章,而且也没有具体治疗方案。
这位患者在连续打气三个月后,在路边跌倒后,被邻居送去医院,那时他身体几乎全部瘫痪。做过许多检查,但医生仍不知道具体病因,最后只能做结论为“亚急性脊髓联合变性”。他觉得治疗中最为艰难的,是没有医生懂得这种病,而且完全不知道恢复的可能性。
美国主治医生曾经的诊断分析,等同于宣判了他“死刑”:你这辈子基本没有再次行走的可能性了,美国医院能做的就只是让你活着和给你做康复治疗。
但令人意外的是,坚持每天两到三个小时的康复训练,他在治疗半年后通过拐杖脱离了轮椅,然后又用了半年时间脱离了拐杖。虽然力气微弱,但如今已能够独立行走。
这位患者总结的治疗要点,比如康复训练、针灸、推拿,也成为现在多数中毒者迷茫中的选择。
▲吸食完的气弹装了满满一袋。受访者供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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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回头,往阳光走”
把视线从西雅图转到中国,会发现情况同样不容乐观。
最近有件事儿,让浙江省戒毒研究治疗中心办公室主任张亚海震动不已----他一位同事在上高中的女儿,在宿舍和舍友吸食“笑气”。气弹是她们从蛋糕店带出来的。“只知道有人在用,不知道会跑到中学生里面去,对我触动很大。”
他认为“笑气”的危险之处在于,气弹的获得太过轻易,而危害又不为人所知。
7月3日,由于留学生吸食“笑气”被广泛关注,淘宝上搜索“笑气”已无内容。但私信那些还售卖奶泡***的店主,几乎都能买到气弹。以一些台湾品牌为主,国产的也有,一箱三百支上下,售价一千到两千元不等。
早在去年,林真真就发现杭州城的个别酒吧里售卖气球,十元一颗,随处可见。
这两年,杭州城里也多了许多送气人。一位送气人的微信朋友圈发布的内容是“气球,日常接单火箭配送”,或“有货价格美丽,市区秒到免闪送费”。咨询发现,他们同样提供跨省邮寄服务,一两天内就能送到北京。
在国内的各个医疗机构,中毒者同样已经出现。最近张亚海参加会议时,一个卫生局长还感叹,“今天早上送来个病人,吸得面部瘫掉了,没办法治啊,怎么治,从来没接触过这个东西。”
北京大学第六医院院长、精神卫生研究所所长陆林也曾在门诊遇到过类似的案例。这是一位20岁的大学生,独自在京求学,在酒吧参加生日聚会时,看到同行有人在“嗨气球”而加入,随着吸食剂量越来越大,出现了头疼、四肢无力等症状。
陆林的观点是,短期吸食“笑气”,身体对其反应小,但吸食者也有舒适感,极易形成心理依赖,但后期由于耐受的形成,长期大剂量的吸食,将对身体产生不可逆的损害。“笑气”在公开场合的公开销售,“毫无疑问应该禁止”。
“笑气”并不在我国的《麻醉药片及精神药品品种目录》中,也不属于法定的新型毒品。张亚海与他的同事们,在尽力推动更多人来关注此事,“我跟(浙江省)公安厅讲了,能不能通过我们的推动,推动国家的立法,不立法太危险了。”
没有人知道目前受害者已经有多少。
公开信发布以后,二十多位吸食“笑气”受害者找到韩梦溪。他们建了微信群,在群里互相安慰,一位成都的姑娘分享了自己半年内从瘫痪到康复的经验。
韩梦溪把群名改成了“别回头,往阳光走”。
(应采访对象要求,所有留学生皆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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