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21f为何复印时扫描托架走不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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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不是我熟悉的地区一位农民作家的鬼日子之一个永远走不到头的梦
生容易,活容易,生活部容易。吃了几十年的粮食,我对人生的总结是,人活着就是他娘的受罪!当我们极不情愿地被人从娘胎里接出来,用响亮的哭声表达自己的厌世情怀时,上帝就微笑着跑过来在我们脚下铺上一条通往死亡的羊肠小道。所以,我们自从出生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死亡。生活就是走向死亡的历程,每个人都是生死轮回间的匆匆过客,只有那个小小的盒子才是自己永远的家。
说到这里,我就有责任和义务向大家解释人生的定义了:人生就是人类从子宫到“地宫”的艰难迁徙!生活中,每个人都是一个雕刻师,驮着责任和义务笑着他人的笑,哭着他人的哭,装腔作势,装疯卖傻,在赴死过程中镌刻着自己的墓志铭。
生如此简单,死如此简单。
过了腊八,年味一天比一个浓了。当我昨天转遍镇里十多家药店,买齐一百多片安眠片时,我知道这个新年已经不属于我了,并且以后的新年都将不属于我了。事实上,自打燕子永远闭上美丽的眼睛时,我已经产生了随她而去的念头。
如果不是天成挖出那些古货,如果不是我见钱眼开一心想从天成那个傻帽身上榨油挤钱,如果我没有在县城聚宝斋了解到银元的价格,如果我不想着夜里带着燕子去挖胡小河爷爷的坟墓,如果……唉,可惜呀,很多事情是不允许有“如果”的。
胡小河祖爷叫胡喜来,外号胡财主。据说他死后家人曾经在他尸下垫了十多枚银元做垫背钱。他的坟墓在村后的树林里。
当我从聚宝斋了解到一块普通银元收购价已经逼近一千元关口时,胡小河那座土馒头一样的坟头就浮现在我的心里。那不是一般的穷坟空墓,随着银元的大幅升值,坟下“主人公”十多枚垫背银元已经把那里装扮得银光闪闪,在我眼里,那里已经变成了非常具有发掘价值的地下钱库!
周一给天成卖完古货当晚,我趁和燕子一起喝庆功酒的机会,向她透露了我下一个挣钱的计划。
“长海,这种拆庙砸堂、掘坟挖墓的缺德事咱可不能干呐。要是叫人知道了,骂咱三辈事小,万一惊动了公安局,事就大了。”当听到我要趁夜掘墓偷盗银元时,燕子瞪大了眼睛。
“惊动啥公安局呀,在地下埋几十年了,棺材早沤糟透球了,刨开坟头就能掏出银元,好整得跟从自己地里剜个萝卜、刨块土豆一样,能惊动谁哩?咱俩夜里趁黑一会儿就大功告成,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咱俩不往外说,鬼才知道是咱干的哩。那可是十多块银元呐,都按普通银元说价,也能卖万把块钱哩。一万块钱啥概念?一亩地要种二十年小麦、包谷才能挣够这个数哩。”
我喝了一口白酒,继续为自己即将实施的掘墓淘金计划辩护道:
“看待事情要一分为二哩,表面上看咱挖坟拿出银元是在损鬼利己的缺德事,往深处想想,咱何尝不是在为胡小河他爷爷积德行善哩?你想啊,胡小河爷爷下葬时,身下一家伙垫那么多硬邦邦银元,那老家伙躺着能不咯得慌吗?他能睡得踏实吗?咱给他把那些东西掏出来,和免费为他除掉了身上的十几个块肉疔赘瘤又啥区别哩?如果那老家伙阴间有灵,他感谢咱还来不及哩……”
我的一番貌似有理的歪理邪说把燕子逗得差点喷饭。她捂着嘴咯咯笑了一阵儿后,又向我说出了她的另一种担忧:“长海,鬼这东西谁也说不清到底咋回事儿,到时候咱挖开坟后,胡喜来那老家伙万一不识好歹从里面蹦出来掐咱那咋办哩?”
“人死如灯灭,世界上哪有啥球鬼呀。退一万步讲,万一胡喜来那老家伙从里面蹦出来,我就一铁锹拍扁他!这就叫鬼怕恶人,邪不压正啊。”我啪啪拍着胸脯,作出一副老子阳间天下第一,阴界舍我其谁的神武气概。
第二天夜晚十二点半左右,我和燕子饱餐战饭后,掖着电灯,扛着铁锹、撬杠等掘墓冷兵器人不知鬼不觉地溜出家门,向村后胡喜来的阴宅开拔。
行军途中,为了安全起见,我们没有开灯。由于多次踩点已经熟悉了道路,经过在没灯光的情况下,我们还是能摸索着顺利前进。路上,我明显感觉到燕子身上有点哆嗦,我一手扛着家伙,一手搂着燕子悄声抱怨道:
“来时我让你多喝点辣椒汤,你偏不听,咋样?现在知道冷了吧?”
“没……没事,等会到坟地……一开工就……就不冷了”燕子不仅身上哆嗦,说话时嘴巴也有点打颤。
我们刚顺坡爬上村后七里河河堤,突然一道亮光迎面袭来,与此同时,一辆摩托车从河堤三叉弯处蹿了出来,朝我们飞快驶来。我的大脑“轰”地一下炸开了,全身的血液瞬间停止了流动,和血管凝固在了一起。与此同时,我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
“长海躲开!”紧接着,一双手在我胸前猛地一推,我眼前一黑,顺着河堤滚落下去。
等我艰难地爬上河堤,燕子已经躺在血泊里昏死过去,那辆肇事的摩托车早已跑得无影无踪。
“燕子----”我的叫喊撕破了夜空。
120急救车呜哇呜哇叫喊着开了过来,又呜哇呜哇地哭喊着撒开四蹄向县医院飞奔。
我跪在车内救护床旁,拉着燕子的手,如同一具僵尸。车内灯光很白,白得让人窒息。突然,燕子的小手轻轻动了一下。
“燕儿,燕儿……”我轻轻唤了几声。
我看见她的睫毛动了动,我看见她最终艰难的张开了眼睛,我看见她脸上缓缓舒展开一丝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神情。
“长海,这回俺……怕是不中啦!哎呦,俺的娘哎……”
“看你说的啥话!燕儿,燕儿,别说傻话了,乖,听话!你一定要挺住,快到医院了。”
“长海,长海……俺真的快不中啦,有几句话你一定要答应俺……今后……今后,别再干那些……不吉利的事了……”
燕子脸上又露出那中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神情。
我点了点头,泪水砸在了她的脸上。
“长海,叫车开回吧,我想回家,想再看看俺娘……俺……”
“燕儿,已经打过***了,咱娘,咱爸正往县里赶哩。”
燕子的眼睛越来越暗,说话也越来越困难了,好象氧气袋里的氧气不够用似的。
“长海……俺又看见了白……白洋淀……白洋淀真美……我想飞……”
燕子去了。我几乎每天晚上都能梦见她。
在梦里,她哭着说,她在那里好冷好孤单,真的好希望有人陪。
在梦里,她忧郁地向我道别说,她不想在村后的坟地里住了,她要走了,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那里没有蜚短流长,是一个包容、平静的水乡;那里有她的梦,有她的歌。我知道她说的那个地方是哪儿。
前天晚上的梦里,我看见她仙女一样走在一个虚幻缥缈的水上。她告诉我说,她在阴界找到了自己腹中夭亡的一双儿女,她带着他们去了白洋淀。
“长海呀,我和儿女都来到白洋淀了,咱娘挂念俺娘仨,现在也和我们在一起哩。要是有时间的话,你也来看看我们吧。”说完,她一转身子飘然而去,留下一双泪盈盈的眼睛。
顺着她指的方向,我在淀边看见了我的娘,她正坐在淀边哄着自己的孙子、孙女哩!我喊了一声娘,刚想过去抱抱自己的孩子,眼前一片发白,啥也看不见了……
我是一个不相信梦的人,现在,我相信了。
今天是腊月二十二。长途客车内,一位包裹得像站立行走的大熊猫一样的妇女在车上叫卖着瓜子、报纸之类的东西,一位为旅馆送行的老人在车上眼泪巴巴地重复着嘱咐一些鸡毛蒜皮。我灵魂出窍般僵坐着,毫不理会周围的一切。突然,有两个十六七岁的学生模样的男孩子来到我的身边,其中的一个男孩用胳膊一连碰了我几下才使我复活过来。
“您就是专门写鬼的大作家孙鬼老师吧?俺们在电视上见过您,也读过您的很多作品,刚才俺俩一上车就认出了您。俺俩这次出门是去郑州会网友的。本打算图个便宜坐火车去,又怕坐火车买不到座位,俺们就决定坐汽车去,想不到竟和您坐在了同一趟车上。哇!俺俩真是太幸运啦!太激动啦!太爽啦!孙鬼老师,俺俩都是您的‘鬼迷’哩……”
自从燕子走了之后,我是最忌讳“鬼”字的。打量着身边这两个讨厌的家伙,听着他们张口“鬼”、闭口“鬼”的揪心话,我的心如刀割一般难受。
“孙鬼老师,俺猜想您现在肯定正在进行一篇鬼作品的构思,俺们也不想过多浪费您的宝贵时间,俺们请求您先把您现在的鬼心事放一放,给俺们一人签一个名……”
说着,两个人捧着笔记本像捧着两份死亡报告似地捧到了我的眼皮底下。
“恁这两个熊货弄啥家伙呀!签名,签名,签恁爹那个蛋!”
我突然诈尸一样,瞪大双眼,拧着脖子,冲两个小家伙大声吼叫起来
两个男孩吓得各自哆嗦一下,楞了三四秒钟后,赶紧掉头向后撤去。待他们在我身后不远的地方坐下来后,就听见其中一个家伙小声嘀咕道:
“真他奶奶的郁闷!原以为他就是孙鬼老师哩,想不到碰到了个冒牌的疯子……”
“谁说不是哩,这个赖种长得太像孙鬼老师了。唉,现在呀,生活压力大,精神病人越来越多了……”另一个家伙接着说。
“恁这两个小球蛋孩儿说谁是疯子哩?嗯?我是孙长海咋着?我不是孙长海又咋着?我疯不疯又碍着恁俩蛋疼哩?嗯?再穷***胡呱呱,老子掴恁个鳖儿!”
听到他们的嘀咕声,我不觉怒火再起,巡声回头冲那两个男孩穷凶极恶地恐吓道。
车内的乘客纷纷向我投来惊异的目光。
我身边的一个中年妇女战战兢兢地从自己的座位上逃了出去,跑到后面的空位上去了。
汽车开动了,驶出县城,又爬上了高速公路。
手机初响的时候,我一点儿也没听到,直到发现车内的乘客又一起把目光投向我,偷偷冲我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时,我才听到了自己手机的叫声。打开手机一看显示,是张玉花打来的。我长长叹了一口气,打开手机后盖儿,从里面取出手机卡,扔到了车窗外。
眼睛又热了,我闭上了眼睛。泪水还是流了下来。
故乡的一切都随着汽车的前进而往后远退。我眼前又出现了一望无际的白洋淀。淀面上笼罩着一层厚厚的雾,好像承载着一个沉沉的,永远也走不到尽头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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