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视频斗地主看不到别人老是不到我这来

地主真的都是坏的吗?感觉网上很多关于地主的描述都是好的?
以前看书的时候,总感觉现在的宣传把地主阶层宣传的实在是太坏了。后来接触到更多的史料之后,看到史书中也记载了一些比较好的地主。上了知乎、贴吧、天涯这类网站之后,发现为地主平反的人有很多,在他们的口中,地主并不全是当局宣传的大坏蛋,很多地主也在为民众谋福利,抗战时期也有很多地主毁家纾难。难道地主这个阶层真的很坏吗?为什么知乎上,还有其他的一些地方描述的地主,很多都是好人呢?
411 个回答
只有背叛阶级的个人,没有背叛利益的阶级
看谁描述的咯外婆家是地主,外曾外祖父在镇反时被镇压了,每次说起来外婆都是愤愤不平,“我家就是有一些地,在街上开了个茶馆,结果人也杀了地也收了,就连家里的骡子都被牵到煤矿上拉煤炭。CCP就是见不得人有钱!”后来外婆不在的时候我问我妈,老妈撇了撇嘴,“她是没说街上唯一一家鸦片馆也是她家的,我外公要是没得那二十几个马仔十五六条***,能把半个镇子的地都拿下来?”-----------------------------------------------------------------------------------------------------百赞了,更新一下我家另外一位地主----外公的爷爷,应该是外高祖----的故事外高祖是陕西人,一个大家族的旁支,家产不多也就是个小康,生活虽不困难但也辛苦,从小立志要买下很多很多地,当个大地主,后代只管收地租就可以躺着过日子了。成年后拿着积蓄到四川做生意,打拼几十年终于有了自己的一个盐场,虽然规模只是中等偏下的水平。赚到的钱不用来扩大生产,全部送回老家去买地,算是比较正当地收买了不少土地。后来死在四川,本着落叶归根衣锦还乡的想法,请了十六个人抬着棺材翻秦岭送回陕西老家安葬,下葬又办了一个月的流水席。扶灵回家的外曾祖在清点完花销账目之后发现他爹攒下的钱已经花得差不多了,再看买的那些地也零敲碎打地变成了别家的,而且手续齐全合理合法…………守孝三年之后外曾祖又走上了他爹的老路,回到了四川,凭借之前积攒的人脉和本事好歹有个高一些的起点,给别人的盐场当账房,慢慢发展起来又有了自己的产业,但是这次专心当资本家不当地主了。更新的部分可以配合来看,尤其是后半部分的前三点,很清楚的说明了外高祖一辈子攒钱买下的地是怎么消失的,以及为什么外曾祖宁可在外省当个资本家终老一生也不愿意回老家当地主。============================================================看了一些大孝子的评论,明白为啥现在听到的看到的都是好地主了。为尊者讳嘛,说了长辈不好的事情,那就是不孝顺,我们一家真是愧对CCTV公益广告的教诲了,惭愧惭愧。
说一些自己知道的本人超级大地主和超级大贫农的后代文章最后会介绍一些我们怎么欺负你们的方法。…………………………首先,我得说一下,“地主”不是一个人或一种人。他是一个阶层,一个集团。就像官僚,工人,农民,手工业者,知识分子,封建文人等等,他们有他们的规则,有他们办事的逻辑,在古代,在农业社会,这个逻辑还比较先进的时候,他们可以长存,是积极的。但是进入到了工业社会,进入到了现代,那就是落后了,是消极的。落后了也不是我“行善”,当好人就能解决的,你必须要找出路。出路就是把旧的东西革掉,换成更适合现代的秩序。所以,这个时候,地主就算各个吃斋念佛也没用了,因为地主不是一个人的名字,是一种地方上统治的规矩,这种规矩和现代社会不符合了,那是你吃斋念佛也改变不了的。同时不能否认地主之间也有“规矩”,就像官僚一样,你是官僚,你想不按照官僚的利益来往人事斗争的规矩办?那不可能,官僚的队伍会先给你开出去。所以,大大小小的官僚都不可避免的不那么“干净”。你是劳动者,你天天蹭别人的不劳动,那你周围的劳动者容得下你吗?他们不会骂你“二流子”?地主也是一样,你不当地主,当“某某地”的“统治者”。那你就被别人吃了………………………………现在一些祖上没有出过地主的人,很天真的会从一些“道德”层面去衡量别人。这就是为什么你们的祖上不是地主,你也不是新时代“地主”的缘故。你看看我们这些嘴里吃着人血的家伙,最喜欢给你们讲“仁义道德”了。反正我们从来不信,但我们写书,我们要让你们信。…………………………老一辈人说,爱国爱家,不要忘本,但也不能吃老本。这样你才能活下去,你爱你的家族,你就要这么干,否则你抱着你的那一套“封建伦理道德”,你觉得自己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但其实,你已经完了…(解释一下,怕有误读,什么是爱国爱家,爱国不是那种愤青的或是无骨文人的那种对于权利的渴望与敬畏,而是“大局观”,国家就是民族,就是自己,国家就是一个秩序,一个政治上,上下级的体系,一个给自己提供上升,后退空间的东西。爱家为的是找“亲疏远近”,找自己人,找老乡,找党羽,找爪牙。不要忘本说的是不能当外国人和他们的走狗,因为外国人来了,他代表的是外国人的统治阶层,你就是人家一个棋子,进不了政治核心,当不了统治阶级,仅仅是人家转移矛盾,维护统治的工具。另外一个也是要有原则,当墙头草不是什么好事,你不要以为你多聪明,别人都清楚着呢,你墙头草,两面派的后果就是两面都拿你当棋子,最重要的是,你没有基本盘,你没有你的“根据地”了。(本家族基本每个封建朝代末期都分成了两派,主张“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和主张“静观其变伺机而动”的),不能吃老本说的是,不能拘泥于土地,拘泥于家族产业,眼界要放宽)但地主毕竟是地主,我们的眼界放宽也是那种老派的眼界放宽,根本适应不了新的工业社会。所以,新中国以来,进入工业化以来,我们家族内部争斗也很厉害。我自然是激进派的后裔,所以,在建国前后,我的祖上扔下一切细软走出了“基本盘”,走出了四省交界的连绵无尽的千年家族大“根据地”。毅然决然的来到了关外苦寒之地,进而打破“找地主后代,为了联姻”这种老规矩,和赤贫组成家庭………到了20世纪末,也就有了我。不错,现在我不是地主了,我也不是什么地方统治阶层了,但这不代表我得思维退化到了和好多道德洁癖者一样的地步。起码那种“地主杀了几个人?为什么要消灭他们?”的幼稚言论,我说不出。这是为什么就算我倒退到古代,我依然可以当地主,而这些人……只能被我用“乡里乡亲,仁义道德”洗脑来给我继续当长工当丫鬟的原因了。我建议大家多增长一些“统治阶级”的思维,多增长一些“政治思维”,而不是抱着那些落后的“封建迂腐”,搞那种不“符合时代”的东西。都“聪明”一些………为什么呢?不是我心地善良……我在欧洲留学,我看了看欧洲发达国家的人民受教育程度后,我是能明白“知识就是力量”这个道理的。我建议我们中国人赶紧把那些“劝你给爹妈洗脚”“如何孝顺”“家族礼仪知多少”这种东西赶紧烧了,把那些“国学大师”的忽悠人的“著作”赶紧卖了旧书。多看一眼都是浪费时间………没事多看看政治学,历史学,经济学,军事学的书,大家的思维起来了,真的思想上现代化了,我们的社会才可能变成发达国家的那种高素质社会,那种高级工业化社会。不光对你们,对我自己也是,大家的生活都好…………………………………反例?不然呢?然后我可以再讲一些老祖宗地主维护自己统治把你们包括自己人当劈柴烧的事,包括怎么和文人联合给别人洗脑……………1,这个土地都画好了吧,不过古代风雨大,动不动就发大水,发了就要把土地的界限冲毁。然后怎么办呢?我们是地主啊,我有人,有***,最重要的是,我有粮食,有围墙,有承受风险的能力。可我的地界也冲没了。白茫茫一片,真干净。怎么办呢?我就让我的人,拿着刀***去画地,我以前有500亩,我就画600亩,反正界限都被大水冲没了。你想怎么样?地方上恢复秩序要靠我,官方也护着我,你个贫农算个??然后呢?地画好了,你要活命啊,你的贫农能藏多少粮食?能盖多坚固的房子?怎么办呢?拿你剩下的土地给我换粮食啊,没有土地,你闺女不错,你老婆不错,当丫鬟,当妾啊。听没听见那个杨秀才说的,这是“恩赐”,人家是文化人,再说地主家也遭了灾,地主家愿意帮你,那是看在你乡里乡亲上,你还不快签字,不认字没关系,我写,你按手印就行。2,对付自己人,有些家族里的人是旁系,是远支。洪水来了,怎么办,嫡系要扩大势力,尤其旁系聪明,经营有方。怎么办呢?把全家族老老小小叫过来,告诉你,家族遭灾了,以往都是嫡系维护家族,现在是你旁系的责任了,你要出点钱,给维护一下。这样一般就给他们“蚕食”了。不答应就是“叛逆”,那就完了,答应了,还有后手。在你来开会的时候,嫡系已经把土地分好了。你出去时候,等着的就是削弱。3,如果有人实在想要做大,怎么办呢?让他去外面,告诉他,分家。有时候告诉你“我们家族大了,要大事业,大老爷说了,准备给你点钱,让你去哪里哪里,给我们老X家,搞点产业”。这就是给你支走,地方上剩下我一家独大。不走了,那就是“叛逆”了呗。古代社会甚至到民国,叛逆都是欺师灭祖的大逆不道,对家族政治和人心向背影响很大的。不是今天你嘻嘻哈哈说句“我就这样你管的到?”能糊弄过去的。这叫不开眼,不给家族的事当事。4,外面的人混发达了,我就把自己的子子孙孙给你们介绍,他们去城里发展了,去你那里落脚,你在老家的地和房子,我们也给你保护着。这不是“血浓于水”,这是“利益来往”,我喂你一口,你喂我一口。我的那些“同宗同族”,至今都是这种,我回一趟老家,我了个擦,从没见过的一群人过来给你嘘寒问暖,这不是“温暖的人文关怀”,这是“政治,我要和你联合,发达了别忘了我”的意思。5,地面上的粮食产出还是那么点,有人说,要修大型的跨越几个县的水利。那么,除非国家出钱,否则我是不会修的。为什么呢?修了,我得不偿失啊。经济上,比我土地更好的村子产出起来了,该跟我竞争了。为什么中国人看不得别人好?因为要保护自己,削弱别人啊。政治上,修了,我本地的贫农产出多了,自己能够承担风险了,我们怎么吸血??铁路也是一个道理,是的,我是地主,修了我受益最大,但是修的过程中,国家政治势力介入进来,最后贫农都起来了,那还有我事啊?那还我的位置啊?我要的不是产出多少,是控制权,统治权。6,外国有的根本没有土改,混不下去的贫农直接进城当工人,乡下被兼并的一片片的都是某一个家族的土地。或是靠赎买土改。但是现实不是假设,中国没有这种先工业化的地方。几个沿海的破工厂无法支撑起这么大的国家的农民的解放。也没钱搞土改赎买,穷的就剩下裤子了。所以,只能暴力土改。那么,剥夺我们地主地方“土皇帝”权利的一切手段,都是“反传统的”,“不人道的”。我回头让我的文人爪牙杨秀才在村里给我写点东西,让我还当官的二弟给悄悄的“钦定一下”看看逻辑上怎么样。再让我在沿海当资本家的小舅出钱和只会写诗泡自己的女学生,并且连农用拖拉机都不会造的所谓“有骨气的文人”给我往报纸上,学校里传播一下。当然,我也会让我在革命队伍中的家族成员透露一些风声,怎么做,还有一线生机。反正我还是地主,贫农想革命呢,我还有爪牙,还有***,鸦片馆,妓院开着,外地做生意的都得给我地头蛇上税。日子好着呢?你们这些下等人给我养着,又有爪牙给我保着。要土改?要把中央权利下到村子里?要让贫农当家做主?我不会答应的。所以当你们来土改时,一些眼光落后的地主就要杀人,要对一些群众干部下手,要用暴力“恐吓”你们。当然,另一些有点觉悟的,可能会配合土改,甚至先于土改就扔掉自己的“旧根据地”,拼命地变成到新的工业人口。村里所有上过学的,有点“功名”的,都是我地主家的人,你以为你们能知道什么?这就是我为什么豢养一堆“文人”给我当爪牙的原因。我要让你们知道,这是“温情脉脉的传统文化”,我才是“你们的亲人”(我们今天总说有权利的不是人,有钱的不是人,但是有“文化”的好像就是良心了,但是,杀人诛心,杀人容易,诛心很难。戏班子,算命的,教书的,写红白喜事贴对联的,在古代都算是依附于统治阶级的文化或准文化阶层,你们看看古代的戏剧,都是老百姓跪倒求皇帝告御状,都是统治阶级开恩,农民才能活下去。哪有宣传“革命无罪,造反有理”的,更不要说“让哲学成为劳动人民的最强大武器”和“知识就是力量”这种话了。所以我们看,文化阶层要么被权利收编,要么被资本收买。基本没有别的路。那些一直标榜自己“骨气”的旧式文人,又有谁真的改变了这个国家?所以,如果有权利的有钱的不是东西,那有“文化”的就是他们的爪牙,最不是东西。(再解释下,我说的文化阶层不是东西,不是说知识不好,不是反智,不是鼓吹迫害知识分子。而是说,利用“文化”来行吃人之实的人最不是东西,但是你们看,今天的书店里,网络上,学校里,这样的人还是不少的。))7,与这些人相比,也有例外,比如我们这一派的,就不要那种看起来吓人但实际上已经死了的生存模式,毅然决然决裂,出关,来到新的天地。甚至回过头来在这里给你们讲,一些人到今天都因为“闷声发大财”与“弱化别人”“见不得别人聪明抢自己饭碗”而不想告诉你们的东西。…………………………今天上来再补充一下8,打个比方,比如我是某某地主,我们一个地区,一个村子,一个小镇,不止我一家地主。大大小小的地主也很多,给我们打工的普通百姓也很多。地主好歹有点小“文化”,也不是怪物,我们也不会没事就踹你家摊子,掀你家桌子,大街上没事见到你就骂你打你。不是因为我们爱你,我们不爱你,我们爱我们自己。我们不这么明目张胆的欺负你仅仅是因为“利益”。一个是不能太扎眼,当出头鸟,让所有人都说我们老X家不是人,这样的话,来给我们干活的就少了,别的家地主的就多了。第二谁没有背运的时候,钝刀子杀人,杀人诛心,温水煮青蛙,哪天我们出事了,周围老百姓不会一拥而上,还能念念“旧情”。第三,我们山上城里有人,我当当干干净净的体面人。要红白脸一起来,才能维护自己家族的利益。9,这个山上的土匪,是我表弟,这个城里的官员,是我堂哥。哪有自己人打自己人的。这个做生意的人呢,是我们家联姻了的几十年的老合作伙伴,这个我家的打手呢,是从小就生在我家的下人的孩子,人家皇帝都不认只认我。所以,你觉得我有必要直接动手欺负你吗?(土匪亲戚为的是干什么?不是靠收保护费过日子,为的是垄断商路,比如这条路只有我们老王家和临省的老李家共同通商用,那么我们就垄断了这里的贸易和机会。这几座山,只能老王家老李家用,当然有些商品我们也是必须的,但我们不造或是利润太低,那么我们也允许其他的一些小地主用,当然,小地主给的保护费就很高了,一定要给他们剥削的不能通过经商变成大地主,一定要让他们维持在不能威胁大地主的地位上。为的是垄断,这样在生产力落后的农业社会,大地主就能长久的活下去。假如贫农开了金手指,不知道怎么的也搞了一车队货来卖,破坏了我们的垄断,那么我们的“土匪好亲戚”就要杀人,杀掉他们,一个不留。然后破产的贫农就只能再求助大地主,用土地和儿女来换取一点不易的生活机会。所以,这种吃人的社会下,国家难有发展,自然是“国有70万之兵,未尝有一千人可用”。这就是鲁迅笔下的“吃人的历史”)所以,我们现在看一些“地主回忆录”写的,都是德艺双馨,名满乡里,还时常救济乡党的老好人。然后长工的孩子们又信了,觉得自己当年受到蛊惑,太暴力,太冲动,然后就开始忏悔,但你们不知道的是我们是不会把我们在山上的城里的那些“好亲戚”写出来的。不会把这种左手右手演戏,唱双簧红白脸来各种维护自己坑你们的手段写出来的。所以,地主,是种社会统治的方式,和阶级。是地方权利和资本分配的逻辑。不是哪一个具体的人和家族。10,看到今天,往现在说,都说要回归传统,但是传统里面的好的东西和坏的东西,是要分清楚的。都给地主喊冤,但是大多数贫下中农的后代,你们别忘了,***那个时候,是你们和我们这些地富反坏右的后代差距最小的时候,没错,那个时代有过错误。但那个时候,你们凭借兢兢业业的劳动,老老实实的干活就可以和我们拿一样的工资,吃一样的食物,住一样的房子,获得一样的向上爬的机会。所以,我们可以骂土改,我们可以支持靠“乡绅”治国的国民党,但是为什么你们这些穷人劳苦大众的后代也要这样?你们真的被那些“新时代的地主”给洗脑了吗?11,地主要的也是生活,只不过是靠剥削来的生活。…………………………………个人感想我现在记得长辈跟我说的,90年代东北国企下岗成风。我家也下岗了。当时周围人说我们“你看老X家,祖上怎么怎么厉害,还不是跟我们一样吃公粮,下岗了还不是一样和我们在家待着………”……但是,真的一样吗?他们现在还在当年国企分配的老房子里住着,因为几毛钱的价格能计较一天,不会教育孩子,孩子满大街逃课打架约炮,做小生意,很可怜,冬天零下30度凌晨就出门,或是在商场里守着自己买不起的东西工作一整天。我们也下岗了,但是呢?我们在东北的血缘关系凑不齐一个大桌子,我们在东北没有官方背景,没有势力撑腰,但是下岗后,就凭借自己,到现在,三套150平米以上的房子,2辆汽车,稳定的收入,市中心居住,庞大的社会各个层次关系网,以及能来留学的本人。都比当年说“还不是跟我们一样”的我们的那些邻居,高出不少。这不是炫耀,你们看看《一九四二》里面张国立演的地主逃荒时有一句话大概是“你别看我现在啥都没了,我知道怎么从穷人变成地主,你跟着我走,不出十年,我还当你的东家”。骂地主,给地主招魂,以地主为名抨击共党,这都不是“统治阶级”的思维,这还都是旧社会那些底层们一直就干的。但是,我们能不能思考这个问题,从“地主”这个历史问题里看到未来,怎么样才能成为一个“十年之后我还当你东家”的人。这才是“统治阶级”的思维。是每个人包括我都要好好学习的。(感谢大家的阅读和回复,这里我必须解释一下,我写这些,不是怂恿大家,简而言之,就是…想解放自己,我们要首先了解敌人。)…………………………我真的希望大家看历史,都聪明一些。不要那么多的幻想,也不要那么多的迂腐。死了东西之所以死了,就是因为他们活不下去了。
以下节选自《寻乌调查》(八)剥削状况
   A.地租剥削
   1.见面分割制
见面分割与量租,两种同是寻乌县的收租制度。见面分割是禾熟时地主与农民同往禾田,农民把谷子打下和地主对分,双方各半,地主部分要农民送到他家里。有些
地方分割之先,由地主先取一担,这一担不在对分数内,这种多半是肥田。地主的理由是:此田我买来时多费了田价,你佃户耕了省了粪草,若不先取一担,你占便
宜太多。但这种办法是很少的,百家之中不过一家。另有一种,是农民先取出些谷子,叫做“撮谷种”,数量是在全数租谷中撮出一撮箕。理由是:秧子打在别人田
内,不在你这个地主的田内,打了秧子的那块田,早子[33]没有收,别家地主要受损失,为了补偿佃户亦即补偿别家地主的损失,所以要先撮出一撮箕。当地主
自己或派人到场监视分割时,要吃有猪肉有鱼(有些还有鸭子)的午餐。午餐过了,禾分割好了,农民挑了租谷伴同地主或其雇工送去地主家中时,还要加上两个鸡
蛋,放在谷子上面一同挑了去,每天都是如此。农民和地主感情好的,送上七八个蛋的也有。
   2.量租制
量租制是“早六番四”。平远是对分。为什么要“早六番四”呢?因为早子价较贵,收获量也更多,交租六成才不便宜了佃农;番子[34]价较贱,收获也较少,
故交四成。表面上看,早六番四两档扯平,还是五成,实则不然。地主常得五成六,农民只得四成四。因为早子收获量虽多,每十担中地主现已得去六担,农民只剩
了四担了。番子则收获量每十担中往往要比早子少二担,只有八担,交去四担租,自己只得四担,合起早子的四担共得八担。地主却共得十担。成为四点四成与五点
六成之比。
大暑(旧历六月)割禾,立秋(旧历七月)量租,地主通知农民把租送来。不见送来时,地主自己打个洋遮子,亲自跑到农民家里去催。再不送来,就派工去取。取
又取不着,就调了他的田。有些恶地主呢,就告农民的状,捉了农民去坐班房,不过这种恶地主不多就是。原来见面分割占全县百分之四十,量租占百分之六十。近
来见面分割的加多,量租的减少,各占百分之五十左右。为什么见面分割的加多起来呢?因为佃户穷的日多,常常一割下禾就没有谷子,地主怕农民收后不量,所以
见面分割加多起来。同时农民为怕调田与吃官司,也宁愿见面分割。
   3.“禾头根下毛饭吃”
“禾头根下毛(没有)饭吃”,说的是刚打下禾交过租就没有饭吃了,这种情形寻乌简直占百分之四十。为什么禾头根下毛饭吃呢?譬如耕了二十担谷田的,量去了
十一担多租,剩下八担多。去年过年和今年青黄不接毛饭吃时借过地主谷子两三担,加上加五利,又要还去三担多至四担多。打禾了,要买好东西招扶地主。禾打过
了,买上一点油盐,舂上一点米子,立秋刚到,一切都完。这就叫做“禾头根下毛饭吃”,又叫做“一年耕到又阿嗬”。南半县土地斗争中,农民、小孩子普遍地唱
了一只歌,那歌唱道:
   月光光,
   光灼灼。
   埃跌苦,
   你快乐。
   食也毛好食,
   着也毛好着。
   年年项起做,
   总住烂屋壳。
   暗婧女子毛钱讨,
   害埃穷人样得老。
   暗好学堂埃毛份,
   有眼当个瞎眼棍。
   天呀天,
   越思越想越可怜。
   事业毛钱做,
   年年总耕田。
   六月割也就,
   田东做贼头。
   袋子一大捆,
   擎把过街溜。
   吗个都唔问,
   问谷曾晒就?
   穷人一话毛,
   放出下马头。
   句句讲恶话,
   俨然税户头。
   唔奈何,
   量了一箩又一箩,
   量了田租量利谷,
   一年耕到又阿嗬!
   又阿嗬,
   会伤心,
   穷兄穷弟爱同心,
   穷姊穷妹爱团结,
   团结起来当红军,
   当到红军杀敌人!
注[35]:“埃”,我。“毛”,没有。“项起做”,继续做。“暗婧女子”,再漂亮女子。“样得老”,怎样得老。“暗好学堂”,再好学堂。“割也就”,刚
割完。“做贼头”,很恶之意,如贼头一样恶。“袋子一大捆”,用去收租的。“过街溜”,洋伞。“吗个都唔问”,什么都不问。“放出下马头”,打官腔。“税
户头”,大地主。“阿嗬”,没有了之意。“爱同心”,要同心。
   4.批田
寻乌地主把田批与农民通通要写“赁字”,没有不写的。五年一小批,七年一大批,是全县普通的赁期。这是东佃间的“规矩”,也就是不成文的法律。只有那种恶
地主才敢借故破坏这种法律,三四年或七八年调换佃户。赁字上面写明的是:(一)田眼,写明田的所在及界址。(二)租额,写明见面分割制还是量租制。(三)
租的质量,写明要“过风精燥”,不得少欠升斗,如违转批别人。(四)田信,写明每年或每两年交一只鸡公。这种赁字,哪怕少到三担谷田都要写一张。因为若不
写赁字,一则怕农民不照额交租,打起官司来无凭据,二则怕年深日久农民吞没地主的田地。赁字只农民写交地主,地主不写交农民。
   下面是赁字的一个例:
   “立赁耕字人邝世明,今来赁到凌贱贵兄手内禾田一处,土名铁寮坝,禾田一大丘,计租六桶。当日三面言定,每年合纳租谷六桶,限至秋冬二次,早六番四,送至家中,过风精燥,交量明白,不得缺少。如有缺少,任田主另批别佃,不敢生端异说。恐口无凭,立赁字为照。
   每年信鸡一只。
   见人 罗长盛
   代笔 谢雨霖民国十六年十一月二十四日立赁耕字人邝世明”
   5.批头、田信、田东饭
批头分“批头钱”、“批头鸡公”二者。批头钱,每石租普通单批(五年一批叫单批)一毛,双批(十年一批叫双批)二毛,也有三毛的如篁乡等处,均批田时交
清。批头鸡公不论批田多少总是一只,也是批田时交。单批转到双批,即五年转到十年,批头钱、批头鸡公一样照交。南半县双批多,如篁乡、双桥两区完全没有单
批,就是一份田耕几十年的现在也还有,只很少。地主将田批出去后不久卖了与别人时,退还批头钱一部分与农民。北半县单批多,地主卖田时不退批头钱。
田信鸡每年一只,赁字上写明是“鸡公”,因为鸡公(阉鸡)比***较大,但农民还是送***的多。赁字上虽说了每年一只,但农民往往两年才送一只。送的时候在
冬收后或过年时节。不见送来时,地主常常自己去催。“田信鸡公送了来啊!”“唔曾畜到。先生!等我后圩买到来。”或者说:“毛啊,先生!今年子总要免下
   双桥区有田东饭,每年请地主吃一次。别区很少。
   6.谷纳、钱纳
送租,全县说来百分之八十送谷子,百分之二十折钱。公堂、神会、庙宇、桥会的租,约有一半是交钱的,因为公堂、神会等佃农亦多半有份,因此佃农常常要照当
时市价折钱送去,而把谷子留下备自己食用。这种人多半是兼做小生意的或有猪鸡出卖的,才能得到钱。那些豪绅把持的公堂、神会,为了有利他们的侵蚀(候谷价
高时钱卖得多),便强迫农民交谷上仓,农民亦无可奈何。同一理由,地主田租总是交谷而不准农民交钱,只有离田庄很远的地主才有准许折钱的。
   7.铁租、非铁租
非铁租占全县百分之八十,水旱天灾,面议减少,但每石租只减少一斗到二斗。遇大灾害收成大减时,请了地主来看过了,有谷(“有”,当地音胖,有谷,无米之
谷)也要分一点去。铁租是在赁字上载明“半荒无减”,在全县占百分之二十。但实际上农民实行得少,仍然是请了地主看过,精有照分(精谷就是好谷)。
   8.“要衫裤着去捞”
许多的农民把租交过,把债还清,就没有饭吃了。地主们收了那些租不肯出卖。过年了,农民急于得点谷子,地主把谷放出一部分,但不是卖而是借。因为借谷的利
息是半年加五(早前的利率是“钱加三谷加四”,近来谷息加四的少了,大多数都是加五),比卖的味道更多。地主卖谷是要到四五月间青黄不接时候,那时价钱抬
得更高,但他还要三歪四摆。
   农民走到地主家里向地主道:“先生,食了朝?”
   地主:“唔,系哟!”
   农民然后慢慢地话到籴谷:“您的谷,埃来籴两斗子。”
   地主:“毛……啊!自己都唔够食。”
   农民:“好哩哪!您都毛谷,河坝里水都毛流!搭帮下子,让斗子给埃,等稳就要做到来食啊![36]”
   地主:“好,你十分话紧了,埃的口食谷都让点子把你,你肯不肯出这多价钱呢?”
   农民:“先生,莫这样贵,算减点子给埃!”
   价钱如了地主的意了,然后把谷子粜与农民。
有个传遍全县的故事:篁乡地主刘福郎,是个著名刻薄的人,青黄不接时候,他把有谷掺进精谷里发粜。有一天,有个农民到他家里籴谷子,他叫他的媳妇和女儿
道:“要衫裤子着就要去捞!”农民们把他这句话传了出去,就成了全县闻名的大笑话。为什么这句话会成笑话呢?因为寻乌习惯,女子偷人叫“捞”,把有谷掺进
精谷去也叫做“捞”。他当着农民不好明说把有谷掺进精谷,一个不留心,对他的媳妇和女儿说出那句好笑的话来,就成了流传至今的典故。
   9.劳役
   劳役制度全县都没有了。地主有紧急事如婚丧等类,也常常求佃户替他做事。地主带耕一点田地,农忙时候,也常常求佃户替他做工。但通通是出工钱的。
   10.土地***
据知事公署粮柜上当雇员的刘亮凡说,民国十四年全县把田出卖的有六百家(买田的不足六百家,因为有一家买几契田的),以全县三万家计(十二万人,每四人为
一家),每五十家中有一家破产。至于典当,更多于卖绝,每百家有五家把田典出(典进的每百家有二家,因一家有典进几契田的)。即是寻乌近年每年有百分之二
的人家破产,有百分之五的人家半破产。
   田价:坑田每石租十七元到二十元,?田每石租三十元到四十元。普通坑田二十元,?田三十元。典当坑田每石租典价普通十五元,?田普通二十元到二十五元。
典当分为“过手”、“不过手”。过手,是田主收了典主的典价之后,把田交了给典主,典主收了田或自己耕或佃给别人耕,都由他作主,田主不能过问。过手之
后,典主也没有租送给田主了,田主除了保留收回权之外,简直和卖绝一样,因为主权的大半已在典主手里了。不过手,由典主将典价交与田主,而田仍由田主耕
种,每年量租给典主,租率是照普通田租一样,每一石谷田交一石谷租(两档共)。譬如?田典价每石租二十元,田主得了二十元,交出一石租,每石谷价普通四
元,利率是年二分。为什么典田利率低于社会借钱利率呢(普通借钱年利三分起码)?因为一般富农(新发户子们)的心理,高利放债不如低利典田靠得住,“把钱
放到泥里头”是很稳当的。富农们为什么不买田而去典田呢?因为农民和地主的破产是逐渐的不是突然的,“先典后买”,成了普遍现象。但“田就姓大,一典就
卖”,也是普遍现象,故买田与典田仅仅相差一间。过手不过手二者,过手的占百分之九十,不过手的占百分之十。不过手的多半是包租(铁租),但也有法律上过
手,而由原主向典主书立赁字成为东佃关系仍耕着这份田地的。这是于债主(典主)债户(田主)关系之外,再加一层东佃关系。
不过手典当的田,有些是偷典的。就是那些“嫖赌食着”的少爷们,当他们赌输了或者没有嫖钱了,欠了暗帐,不得开交的时候,便瞒了他的父亲把田秘密典给那些
强房大姓的富农或地主之手,等到他的父亲死了,然后把田过手。为什么要典给强房大姓呢?因为只有强房大姓才不怕事,秘密发觉了,他就公开起来,也不怕他的
父亲不依。
   典田不过手,也是典主对田主的一种重利盘剥的机会。因为田主每年交租交不清时,典主就对那未清部分行起息来,年年加多,最后非把这份田完全卖给典主不可。这种欠租利息是三分以上的高利贷,而不是二分的典价利息。
   B.高利剥削
   1.钱利
钱利三分起码,也是普通利,占百分之七十,加四利占百分之十,加五利占百分之二十。通通要抵押,有田地的拿田地抵押,无田地的拿房屋、拿牛猪、拿木梓抵
押,都要在“借字”上写明。大地主、中地主、公堂、新发户子(发财的小地主及富农)都有钱借。其中以借额论,中地主占百分之五十,新发户子占百分之三十,
大地主及公堂占百分之二十。以起数论,新发户子最多,占百分之七十五,中地主占百分之二十,大地主及公堂占百分之五。以借债人论,加五利(年利五分,每百
元利五十元)、加一利(月利一分,每百元年利百二十元)差不多通通是贫农借的。加三利(月利三厘,每百元年利三十六元)也有,但极少。以贫农借额作一百,
加三利占百分之二十,加五利占百分之七十,加一利占百分之十。贫农的借主多半是新发户子,三元五元,十元八元,零零碎碎,利上起利。抵押品贫农无田可指,
多半指房子,指牛猪。借主时时想吞并贫农的房屋牛猪,或他很小的一块田,或一个园子,察到贫农要钱用,就借给他,还不起,就没收抵押品。也有中等地主借这
种吞蚀贫农的小份子债的,古柏的祖父古有尧就是一个例。他曾经用这种借贷法吞并贫农三个菜园子、两个房子。今天借一元,明天借两元,逐渐成一大注,便有资
格吞并一个菜园子了。他常常处心积虑,用这种乘人之危、零碎借债的方法去谋人的财产。他于地方的事、公堂的事一切不管,因为这些事颇妨碍于他个人的发财。
他算得个典型的重利盘剥者。
加三利,多半是富农向富农借的,借债的用途是做米贩、做猪贩或者往市上开家小商店。为什么富农向富农借得到加三利,贫农只借得到加五、加一利呢?有两个原
因:一是“趸”。普通总是二百元、三百元一借,还了来,作得用,不像贫农之三元五元一借,零碎得很,还了来,也不能作个什么用。二是靠得住。富农有田契作
抵押,他的经营又是生利的、有希望的,不像贫农之财产很少,借钱多半是为消费或转还别人债务,很不可靠。
   中等地主的钱多半是借给那些小地主中之破落户及正在走向破产路上的农民,他的目的也是在于吞并土地。
大地主及公堂的钱很少借给人家的,因为大地主的目的在享乐而不在增殖资本,做八十酒呀,起大房子呀,留了钱做这些用,送子弟读书也要用钱(这不是他的重要
目的)。一小部分商业化的大地主,拿了钱去做生意。因此,也就无钱借与别人。那些有多钱余剩的,没有工商业可以大注地投资,零零碎碎借给小地主及农民,既
借不得几多,又不甚可靠,他就宁可挖窖埋藏,不贪这点利息。加以军阀捐派频繁,看见多钱出借之家,就这也要捐,那也要派,闹得不得下地。陈炯明部下林虎、
刘志陆[37],在篁乡向大中地主、公堂、神会派了万多元,派过两三次,因此更发使他们把钱藏起来。
   2.谷利
谷利比钱利重得多,乃富农及殷实中小地主剥削贫农的一种最毒辣的方法。十二月、三月两个期间借的最多。贫农为了过年,故十二月要借谷;为了莳田,故三月要
借谷。不论十二月借,三月借,均六月早子收割时候要还他,利息均是加五,即借一石还一石半(三箩)。这种六个月乃至三个月算去百分之五十的利息的制度,乃
是高利贷中很厉害的。
贫农六月收下早子,还去租谷和借谷,吃到八月就没有谷子了,又要跟地主富农借谷。八月借谷一石,十月打番子时候还他,加二利,要还一石二斗。若贫农十月还
不起,只得同债主说:“埃今年毛有还了,明年早子收了再还。”债主就说:“也可以的,本利加算起来才行。借给你的那一石本,算加五利是五斗,那利息二斗利
上起利也要加五,就是一斗,你明年六月总共还我一石八斗。”(本一石,加利二斗,又加利五斗,又加利一斗,共一石八斗。)那末从今年六月到明年六月一个对
年,共是加八利。假若他明年六月又还不起,那末从一石八斗再行加五起算。假如那个农民到了那年番子时又还不起,转到次年六月,再转到次年八月,如此转下
去,一年转两回,转到十年就成了一个十分惊人的数目。
   3.油利
油利是所有借贷关系中的最恶劣者。所谓“对加油”,寻乌南半县有茶子山的地方都有的,北半县没有茶子山,所以没有对加油。什么叫做对加油呢?借一斤,还两
斤,借两斤,还四斤,借四斤,还八斤,这样叫做对加油。什么期限呢?九月打油时候为标准,九月以前一年之内不论什么时候借的,一概对加利。
油山[38]是地主或富农的,租给贫农耕种,地主富农收油租,二十斤油收十斤,六十斤油收三十斤,计收百分之五十。地主富农收了这些油租,大概百分之九十
是挑赴市场发卖,百分之十是用对加利借给贫农。但他借时,往往说这油是他儿子或他媳妇的私家油。有些呢,也确是他儿子、媳妇的私家油,富农家里的媳妇们和
他还没有当家的儿子们常常有私油。它的来历是,当摘茶子的时候将过了,茶子树下的零茶子遗落没有拾的,他们就拾起,打出油来作为他们的私财,他们就有资格
放高利贷。
   “先生,借点钱给埃!”
   “毛!”
   “借点谷给埃!”
   “毛!”
   “毛有吃了,总要借点子!”
   “油就有,埃奶子的。”
   贫农目的不是借油,因为油利太贵了,但因为地主富农钱谷都不肯借,迫着只得借油,借了油去变卖成钱,再籴谷子吃饭。
   也有借油吃的。贫农们打禾子,没有油吃,提个壶子跑到地主富农家里借一壶油,六月借油九月还,一壶还了两壶去。贫农家里没有秤,有些贫农的老婆、媳妇也不识秤,借一壶还两壶,她们是容易记得的。
   4.卖奶子
上面第二节里所说十年拖欠的话是假设的,事实上债主很少准许农民一笔账拖到十年之久。他总是压迫农民很快还清,还清一次,再借二次,因为他怕农民欠久了靠
不住。通常情形是准许农民还本欠息,息上加息,推算下去,也只三年五年打止,不准太欠久了。债主怎样强迫农民还债呢?打禾了,债主挑了箩子走到农民的稻田
里去,对农民说:“你的谷子还了我来!”农民无法,望着债主挑了谷去。既交了租,又还了债,“禾头根下毛饭吃”,就是指的这种情形。许多的农民在这种情况
之下扯着袖子揩眼泪呢!
“嫁姑娘卖奶子,都要还埃。”这是寻乌的习惯话。债主们对那种“可恶的顽皮农民”逼债,逼到九曲三河气愤不过的时候,往往是这样说的。读者们,这不是我过
甚其词,故意描写寻乌剥削阶级的罪恶的话,所有我的调查都很谨慎,都没有过分的话。我就是历来疑心别人的记载上面写着“卖妻鬻子”的话未必确实的,所以我
这回特别下细问了寻乌的农民,看到底有这种事情没有?细问的结果,那天是三个人开调查会,他们三个村子里都有这种事。刘亮凡是城区富福山人,富福山离城十
八里,那村子里共有三十七家人,分为刘、曹、陈、林、黄五姓,共有五家卖奶子(客籍叫儿子曰奶子)的,内三家都姓刘,是刘亮凡(城郊乡苏维埃主席)的亲
房,名字叫做刘昌育、刘昌伦、刘昌纯,其他两家,一家叫林芳廷,一家叫陈良有。刘昌育(刘亮凡的胞叔)是小木工人,余四个都是佃农。刘昌育有四个奶子卖去
三个,刘昌伦三个奶子卖去一个,刘昌纯两个奶子卖去一个,林芳廷三个奶子卖去两个,陈良有一个奶子卖去一半。五家都是因为破产到完全没有了,没法子,把奶
子变卖得些钱,一面还清债主的账,一面自己吃饭。买主都是附近村庄里的本姓绅士和富农,绅士更多,富农次之。卖价每个百元(起码)到两百元(最多)。卖时
两家在名义上不说“卖”而说“过继”,但社会上一般都说“卖奶子”。要写张“过继帖”,普通也叫作“身契”。过继帖上面写道:
“立过继帖人某某,今因家贫无奈,告借无门,人口嗷嗷,无力养育,情愿商请房族戚友将所生第几男过继于某宗兄为男,当得身价洋若干元。自过继之后,任凭养
父教读婚配,倘有打骂等情,生父不得干涉。两方甘愿,并无勒迫,不敢生端异说。恐口无凭,立此过继帖一纸为据。
   媒人某押
   房族某押
   戚友某押
   父某押
   母某押
   兄某押
   弟某押
   某某代笔
   某年某月某日立”
这种卖身契只有卖主写给买主,买主不写文件给卖主。所谓媒人即是中人,多的有四五个,都要“水扣钱”,抽卖价的百分之五。房族戚友临场有多到十几个的,都
要“画押钱”,归买主出。亲房及强梁的(多半是绅士)画押钱要多,有十多元到二十元的,普通房族戚友画押钱每人一元以内。奶子的年龄有三四岁的,有七八岁
的,有十三四岁的。***奶子,由媒人背了送到买主家。这时候奶子的父母总是痛哭流泪,甚至两夫妻打起架来,妻骂夫没有用,寻不到饭吃要卖奶子,旁人也多有
替他们流泪的。刘昌育卖奶子,他的侄儿刘亮凡就是一个看不过意流了泪的。现在讲到调查会的第二个农友李大顺,看他供给的材料又是怎样?他是双桥区的黄沙村
人,他那个村是个有人家四百户左右的大村,内中卖奶子而被他亲眼看见的有五家,每家卖出一个奶子。有一家是卖往广东平远县的八尺地方,李大顺在路上撞到这
个背着小奶子的父亲往平远方向一路哭了去,这人撞到熟人脸上不好意思到十分。他为什么要把奶子卖往广东八尺呢?因为卖的价钱更高,一个奶子卖得二百多到三
百元。不论卖到什么地方,四五岁的幼年奶子卖的价钱更高,因为容易“养得疼”(带得亲)。年龄大了,像八九岁的、十多岁的,反倒卖不起价钱,因为不容易带
得亲,并且容易跑掉。至于到调查会的第三个农友梅治平,他是双桥区蓝田村的农民,他村里也有卖奶子的事。他的叔父梅宏波穷得不得了,三个奶子一个过番(往
南洋)去了,一个在家,一个卖往平远。附近暗径村,贫农梅传华七个奶子,卖出五个。那天调查会到的就是刘、李、梅三位,他们自己村子里出卖儿子的事,就有
上述那么多起。三人中一个是北半县人(刘),两个是南半县人,那末全县的情形也不难推知了。据他们说,在他们所知道的地方,每百家人家有十家是卖过儿子
的。刘亮凡说,他曾见过和听过卖儿子的事,在他家乡的附近共有上百的数目。
   普通总是卖儿子,卖妻卖女的不经见。
   听见人家卖了儿子了,债主就急急地到他家里去讨账。“卖了奶子还不还埃(我)吗!”债主很恶声地叫着。他为什么要这样子呢?因为这时候是他这笔债的生死关头,卖了奶子犹不还他,钱一用掉,永久没有还债的机会了,所以他就顾不得一切了。
   旧的社会关系,就是吃人关系!
   5.打会
   打会的目的是互相扶助,不是剥削。如为了娶媳妇,做生意,死了人要埋葬,还账等等,就邀集亲戚朋友打个会。但月子会、隔年会、四季会,因为标利很重,结果变成剥削农民。
   打会的人(会头)不是全无资产的人,多半是中农阶级及小商人中间打会的多。富农不消打会,极贫的贫农想邀个会也邀不到,只有半自耕农,佃农中之有牛力、农具者,自耕农,市镇上较活动没有破产危险的小商人,他们邀会才有人来。
   会有长年会、半年会、月子会、四季会、隔年会五种。
长年会是六个人,六年完满。除头会外,每人出洋十元,共五十元,交与头会。头会“没本盖利”,三年加三(每年盖利十五元,共四十五元),两年加二半(每年
盖利十二元五毛,共二十五元),一年加二(十元),共计六年头会要盖利八十元,本则“没收”去了。二会以后没本盖利制度与头会同,惟利息逐年减轻。如二会
是二年加三(每年十五元,共三十元),二年加二半(每年十二元五毛,共二十五元),一年加二(十元),共盖利息六十五元。三会以后盖利更少。“头会卖脸
皮,二会捡便宜”,说的是头会虽得经济利益,但须低头求人才打成会,二会既不求人又得利益。
   半年会采取标息制度,每半年标一次,人数八个起码,九个、十个、十一个以至二十多个都有。半年会不是没本盖利,而是每半年一了。(月子会、四季会、隔年会缺。)
   C.税捐剥削
1.钱粮(1)地丁 全县一千四百二十四两,每两还正税大洋三元,附税二角四分。它原本不是钱而是米,每石谷田完地丁米八勺(每十勺为一合,十合为一
升),每升地丁米折成忙银六分四厘二,再照每两忙银折成大洋三元二角四分,约计每石谷田完大洋二分。相传从前安远典史杨霄远跑到北京皇帝老子那里,头上顶
个盘子,盘子里面覆着许多酒杯子,表示安远、寻乌两县山多田少,手里拿着一篇奏文,上面写着“万顷山冈一线田”等等话头,请求减轻田赋,弄得那个皇帝大发
脾气,说你那么个小官敢到我的面前上奏,我可不依,喝声推出斩首。然后拿了奏文一看,看到“万顷山冈一线田”的地方,却说“话还说得有理”,就批准他的奏
文。因此安、寻两县田赋较之他处为轻。至今两县地主富农当每年完粮时候,还要拿些香烛到杨霄远庙里祭他一番。两个县城都有杨公庙。
(2)官租 篁乡全区,三标区一部分,城区也有一点,名曰“官田”。政府收官租不收地丁,共计九百四十多两,较之地丁贵得八九倍,大概每石谷田要完小洋二
毛。为什么有这种官田呢?明朝篁乡出了个“霸王”,名叫叶楷,盘据篁乡多年,与明朝皇帝作对,皇帝用计把他剿平,把所有篁乡全区叶楷管辖地方的田地充公,
名曰官田,禁止***,只能用佃户与佃户之间转移田地的名义,叫做“顶退”。三标官田的来历与篁乡相同,那里曾为叶楷部属占据过。城区的一点小的官田,则因
那里的人曾经犯了皇帝老子的法,因此没收了他的田来。
   (3)合计 地丁、官租二项,合计银二千三百六十余两,每两折三元二角四分大洋,也不过七千六百四十余元。由于沙冲水破,逃亡孤绝,贫苦拖欠几种原因,每年有两成收不到手,实际只能收六千一百十二元左右。
(4)苦甚 上述田赋数量,每年不过六千一百余元,而县署用款如行政经费、司法经费、监所经费、人犯囚粮、慈善经费各项,每年须用一万余元,以之抵充,不
足远甚。故到寻乌做官的人,莫不觉得苦甚,便一意勾结豪绅,借种种事故压榨贫民。至于烟、酒、屠宰等税,直接归省政府,不与县署相干,县署能指挥的只有田
(5)陋规 县署钱粮经征柜上有几种陋规:第一是银水,每块钱至少吃去半毛至多一毛。譬如市价每小洋十二毛折大洋一元,粮柜上却要收十二毛半,全年六千一
百余元,每年可吃银水三百多元,这是粮柜上的第一个大剥削。经征主任没有薪水,专靠银水及其他陋规养他。第二是过割礼,又名割粮礼,民间***田地要交割粮
礼,粮柜上每户要收过割礼二毛,全年约有六百户割粮,可得一百二十元。第三是填写礼,田地***不但要交割粮礼,而且要税契,就是要拿土契到粮柜上?张官契
(财政厅发下来的),将土契文字填写到官契之上,每张收填写礼二毛,全年所得总数与过割礼同。第四是券票礼,即粮票钱,每张小洋三分,全年约二千张,共六
十元。以上四种陋规,除银水外,都是公共的。每个知事新到任,粮柜主任要孝敬二十元至三十元与他,名曰“点规”,即是希望新任知事再点他做粮柜主任的意
思。此外,还有过节礼(端午)、过年礼,不但要送知事,而且要送财政科长,知事送物,科长送钱(十元到二十元)。这些耗费都是出之于陋规。
   (6)管钱粮的 寻乌县有三个管钱粮的,刘士辉、刘梅芳、黄少堂。民国以来就是他们管钱粮,他们挟着几本粮册做宝贝,勾结历任县知事把这个职务当做世袭。由三人中互推一人为主任,其余两人为户书。红军到城,三个都挟着粮册跑掉了。
   2.烟酒印花税
寻乌的烟酒印花税,每月小洋各六十元,共百二十元,一个商人承包,在北门内设个税局。除县城外,每月往澄江、吉潭、三标、石排下、留车、车头、牛斗光、珠
村圩、荒塘肚、公平圩、篁乡圩、中和圩、岑峰圩、茅坪圩、龙岗圩、上坪圩等十六个圩场收税一次。每个小酒摊子卖酒,每个小杂货店卖黄烟,都要抽税。老实
的,多敲他一点,调皮的,照章程收。每月一百二十元包税,实收可得二百元,赚八十元。税局要用局丁二名、火夫一名。包商多半是赣州人。
   3.屠宰税
也是包,每月八十元税额,实收百五十余元,赚七十余元。也设一个局,局丁一名,火夫一名。局丁不但招扶局长,还要帮他出外收税。百五十余元,城中即占四十
八元八毛(三个肉案)。包商也是赣州人。只能收到圩场有定案的屠户,章程虽然说的乡下人家杀一个猪也要完税,实际收不到。
   4.护商捐
是一种地方捐,普通叫做“百货捐”。国民党经费、靖卫团经费都从此出,公安局没钱用也要拨一份给它。县百货捐总局归地方财政局管辖,县城北门外、吉潭圩、
盘古隘,各设分局。油、盐、米、豆、鸡、鸭、牛、猪、羊、狗、水货、杂货、布匹,凡属路途过往货物,无论什么都要抽税,每件半毛起码,五毛为止。米果、水
果、柴火、竹木器等附近乡下挑到圩场零碎发卖而非远途过往的东西,不收税。反过来说,一切远途过往的东西都要收税。南半县留车、牛斗光等处群众斗争发展,
便无法设局收税。三个分局每月数额二千元以上,吉潭过去有一个月收过二千多元,北门外过去有一个月收过八百多元,盘古隘过去无局,谢嘉猷最近才设立。名字
叫做“护商捐”,实则商民恨得要死。
   5.牛捐
   县城一处,每年一千七百多元,无局,由三四个股东承包,一人出面办理。四年来都是新寻派何子贞的老子何学才出面包办。一千七百多元捐额,实际则收二千三四百元,也是一笔地方捐,归财政局管理支配。
   6.赌博捐
名字叫做“公益捐”,包括赌摊与花会,亦属地方经费,由财政局派征收员(何子韶做过两年)管理征收。县城一处每月收一千一百元,盛时每月收过一千八百余
元。全县各圩同样要抽。前年每月全县收过三千多元,那时有刘士毅[39]派了一排人来县经办,名曰“防务捐”,每月提去二千元。赣南各县都是如此。后赣南
旅省同乡会向省政府告了刘士毅,他不得不撤销,但地方豪绅继续征收如故。这是地方豪绅与刘士毅斗争的一幕小史,许多县都有这种斗争。
   7.财政局总收入
财政局的收入是牛捐(年一千七百多元)、护商捐(年二万四千元)、考棚租(二千元左右)、宾兴租(以谷折钱计三千元左右)、孔庙租(三百元左右)等,共计
年收三万元左右。其用途是,国民党县党部、靖卫队、财政局、建设局、教育局、清乡局、公安局、新寻学校(何子贞、何挺拔办的)、普化学校(在澄江,谢嘉
献、蓝玉卿办的)的开销,总而言之是豪绅及其走狗嫖赌、食着、鸦片烟的用费所从出。
   8.派款借款
省政府的赣省公债派过三千元,二五库券派过二千元,中央公债派过一千元左右,金融善后借款派过四千元,军阀过往,如林虎、刘志陆、李易标、黄任寰
[40]、许崇智、赖世璜过了多回,前后派过四万多元。以上这些派借款项,由县署分摊到各区、各村、各圩,凡有一石谷田以上的,小商一百元资本以上的,均
要派到。凡操到政权的豪绅地主大商,从县到乡各级机关的办事人,均不出钱,对他们的亲戚朋友也为之设法酌减。于是款子都派在那些老实的弱小的地主、富农、
商人身上。还要加派手续费、夫马费、茶水费,如上头要派一千元,财政局就要派一千二百元,接下去区乡两级又各要加派,借此渔利。上面借了款去如公债等,间
有还下来的,军队借款亦间有还来的,县城及各区保卫团豪绅们一把吞了下去,从不发还与借户。汪子渊当保卫团总时,吞没军队还来借款一千余元,惹起篁乡一带
借户和他打官司,始终没有打得出一个铜板。
地主、富农的数量 最多他们只占全村的5%,可分两种,一种是恶霸地主、富农。另一种是温和地主富农。***为了夺取政权,使得多数人拥护他,日本投降之后,在各地打土豪分田地,受到95%的人拥护,革命成功。请看
我的一段家史。谈谈我的家史从古到今 都是穷人与穷人做亲,富人与富人做亲。我妈是个富人家的姑娘,家长为什么要给她的姑娘找个在他家扛长活的穷小子?秘密在哪里。 100年前,我姥爷一个儿子 六个姑娘,封建社会 妇女缠着小脚 大门口不出 二门口不进 全依靠我姥爷一个人做***、开酒馆挣钱,以后雇长工、种地、印钞票。成了有名的山东掖县埠上的《常兴局》(地方钞票流通卷)。因为我姥爷家 是富农地主,有六个姑娘
一个儿子,前四个姑娘 都嫁给了富农地主家庭,男方要的家装很多,嫁过去之后还要受婆婆气,婆婆不死 永久是“丫环”(用人)。所以我姥爷确定 他的第五、第六个姑娘再不嫁给富人家。我爸爸在他家当长工,我姥爷看他能干活、身体好、老实、漂亮。又知道我爸爸的爸爸哥们五个 有四个 因为贫穷没有结婚的儿子,将来他们的遗产都会留给我爷爷,我爷爷两个儿子,一个姑娘,其中一个儿子 还是残疾没有后代,到他家不会受气,将来的遗产 以后会全都会归我爸爸。所以我姥爷同意了这门亲戚。后果如何?
没有死 扒层皮。二、从我家的坟茔说起1942年5月我12岁。盛占科(现在是我的老仗义)他用石磙子 在他的地里压地,准备把收割的麦子 放到这里脱粒。这时我爸爸带着我路过这里 对盛占科说:‘老弟你不要把我家老祖宗的坟墓压塌’盛占科与我爸爸点一点头就过去了。便走 我便问我爸爸。我们家有四处老祖宗得坟地 为什么都埋在别人家的地里?我爸爸回答:我四个大爷死后 都埋在他自己的地里,因为殡葬没有钱 把他们的地 被迫卖掉 因为他们没有儿女,给我留下点房产,还惹出大祸,增点三条人命搭进去。啊!我惊讶得问:为什么?我慢慢讲。村官 盛占科他爸爸叫盛显明,他伙同一帮人 称霸贪婪造成的。一百年前都是地主、富农当村官,都与县官、衙门勾结在一起。只要对他们自己有利就干,气压穷人。我爸爸说:我爸爸一个姑娘两个儿子,(大儿子是残废未婚)1915年我大爷的哥们全死光,家产全归我爸爸,可被贪婪的村官盯上了,总想一切办法 捞一部分,但是没有机会。一年之后我残废的大哥突然死掉,村长贪婪的机会来到了。村长硬说我哥哥是被你妈毒死的。要求把我家的家产分给 做殡葬费。我七十多岁的爸爸没有上学,没有到过县城,耳聋痴呆。村长要分给我大哥一半家产殡葬 被我拒绝。村长一伙强行执行要殡大殡。他们出钱购买几百斤大米、购买几头猪,雇人扎大棚、扎金桥、扎银桥、吹喇叭、唱大戏,然后放洋***、放羊炮送死者的灵魂上西天。全村人大吃七天饭,毁霍了大笔钱,殡葬后村长拿着殡葬化消的清单向我要钱。我说没有钱。村长逼我卖地。我对村长一伙人 在不满之际。又来了几个人,把我家 磨面吃的磨 推倒要拉走。我爸爸急了 打了他其中一个人,磨没有拉走 全撤了。村长立即研究对策。村长看挨打的那个人伤势不大,让他在门外的树上再蹭一蹭,加大伤势 便于告状。他到门外对着树 低着头 向树上一蹭,把脑壳、鼻梁蹭破了皮,他们用竹子做了个担架,绑在两头驴的安子上,把这个伤员 运到离我们家40里路的莱州县城 衙门口,村长拿着银元,告状书进了衙门 递上告状书和钱,等候过堂。告状书上说着:“尹东财(我爸爸)胆大妄为,经常打 骂 弱待他父亲,每次打他父亲42鞋底不消息,而且还把他的邻居都打了”。过堂开始,法官要求传唤证人,他们派人 用小毛驴把我爸爸尹声令驼到莱州县城 作证。从来没有到过衙门口的聋爸爸,见到衙门口的装饰,就吓坏了,不知道是干什么 全身哆嗦,自家的小毛驴没有拴,就被村长一伙架着进了法庭 跪在桌前。法官质问:“是你的儿子连打你42鞋底 不休息吗?他又把你的邻居打了吗?”耳聋 他根本听不见是说什么,随嘴答应,哼、哼、哼。村长说:“他承认了按手印”。村长扒着他的手 在告状书上按上手印。然后他们又架着他 出了法庭。出了法庭后 他们把我爸爸丢到门外回家了。我这个七十多岁 耳聋的爸爸不知道家了,小毛又驴丢了。你妈见你爷爷没有回家 着急了,急忙托人去找,找了三天才把人找回来。第四天,宪兵把我抓走,进了监狱。你妈一个人在家 怀着孕,背着个毒死大伯的罪名 走到井台,头 用大襟袄一盖,投井自杀了,幸亏救得急 没有死成。十天后,法院来函,让你妈妈拿200块银元去保。你妈从你四姨家借了100元,又重尹关家借了100元(我知道利息1940年还没有换完)。拖了出五府的一家子 尹邵先,他用小毛驴 驮着200块银元 早晨5点钟到县城去保我,结果到半路他就返回,进我家门 见到你妈就说:“二嫂子 钱被劫道的截走了(真假到现在也不知道)。家中没有钱保,我40天后带着重病回来了。我进监狱门 就是铺着麦秸的大厂房,门口 有四个共犯人小便的尿罐。进监狱就在尿罐边旁躺着,再进来一个犯人,其他犯人后搓,就占第一个犯人的位置,进来的犯人越多我离尿罐越远。40天我没有洗脸、理发,虱子满身跑,我高烧不退 眼眶起了一个大包,差点死了被送回家。我家的田地被他们半价买走,从此我们家年年穷。穷到什么样子,以后再说。
啧啧,说到当今社会一口一个阶级固化,利益集团抱团,不给穷人上升通道;说到百年前就能勤劳发家致富。不得不说穷人脑洞大。
其实地主是中立的,但是他所代表的阶层是阻碍社会发展的。注意,阶层我也只用了阻碍社会发展,而不是用的坏这个字。为什么呢?我们举个栗子。小毛是一个农民,他出身于富农家庭,家境尚可,有几亩田地,还有片桑园,加上自己勤快,虽说不能天天有肉,但混个温饱总还是不愁的。小毛不识字,不过这也很正常,在这个世道,能吃饱饭就已经很满足了,至于读书那是镇上江老爷的儿子才有的福气,小毛虽然羡慕,却也没有多想,知足才是福嘛。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小毛也娶了个隔壁村的姑娘,生了个大胖儿子,很幸福。但是好景不长,江南虽说风调雨顺,鱼米之乡,但终归还是会五年一小灾,十年一大灾,这一年,从二月到五月几乎没下一滴雨,小毛的田地也自然而然的减产大半。小毛这下可就揪心了,去年的存量所余早在上个月就吃了个干净,亲朋好友们日子也普遍过的困难,好在镇上江老爷仁义,愿意借粮给自己,当然,月息不菲,足足可要一分,但这也是附近十里八乡最低的利息了。小毛想了想也快到收获的季节了,虽然收成不好,但是自己家毕竟田地还算大,咬咬牙也就过去了,于是心一狠,找江老爷借了几石米,拿地做抵押。要看就要到收获的季节了,小毛看着逐渐充满生机的土地,心中也有所宽慰,但熟料一场台风来了,虽说人没事,可小毛的田地遭了秧,几乎颗粒无收。小毛实在没有办法,只好把一亩地卖给了江老爷,还清了债款,还留下几块大洋,但小毛即便不识字,他心里也是明白的:虽说现在有钱了,可这钱是死的,用了就没了,地呢?没了就再也回不来了。这事也怪不得江老爷,江老爷为人宽厚,也不愿借着大灾之年发横财,自己的地也是用不错的价格卖出去的,但有什么办法呢?江老爷借出去的东西自然也是要收回来的,自己除了地还有什么东西呢?例子到此结束,我们可以看到,哪怕是一个富农,小毛在面对天灾的时候,也毫无办法,只能借粮,还是高利贷,要知道哪怕是在近代,这种事情也常常出现,小毛没了一亩地,他还有其他的地,可其他贫农呢?一次天灾就足够要了他们所有的地。他们接下来该怎么活?估计有人会问了,虽然惨是惨了点,可这关地主什么事呢?是啊,小毛现在不关地主什么事了,可贫民呢?他们只好拿卖身契,开始替地主耕田,用现在的话来说,地主开始剥削农民的剩余价值。这还不算,因为没了地,佃农们不但自己要替地主耕地养活自己,最可怕的是,失去了最基本的生产资料后,他们的下一代也被迫的开始替地主耕地。试问,在这样子的情况下,农民如何翻身呢?他们没法自己独立,甚至离开地主就会饿死。就算是有几亩薄田的农民,他们也无心无力去升级自己的生产资料。地主做错了什么吗?没有。农民做错了什么吗?也没有。错的是他们所代表的落后阶级以及附属的落后生产力。如果想要打破这一循环,就必须让农民们重新掌握生产资料并且让他们在有最基本的生产资料的情况下,升级自己的生产资料,当然,过程会很残酷。这就是打倒地主的意义。地主有坏有好,可善与恶从来不是事物发展的第一推动力,科技才是。
地主当年欺压的人,要么死了,要么翻身了。隔了三代,贫下中农的后代也没了祖辈的切肤之痛。何况现在的日子过得比当年的地主还要好,自然没了什么仇恨之心。没有仇恨之心,也就不会时不时来网上对地主进行控诉。何况如今笑贫不笑娼,谁还没事儿说自己祖先多穷多苦啊?比以前少多了。地主们呢,当年欺压的人要么死了,要么翻身了。隔了三代,地主的后代也忘了祖辈佃田收租、放贷逼债、巧取豪夺的往事,就算想起来也只觉得是正常商业行为,错的不是我,是世界。大部分人和贫下中农的后代一样安稳过日子----反正按原来的轨迹,家族也是不断拆分的。一小部分人大约是长房嫡传,依旧怀念往日的荣光。而且怎么说也是自家先祖,辩护几句,人之常情。祖先曾经阔过,与有荣焉。于是一边是淡然的沉默,一边是不甘的辩护,表现出来,就是地主里面好人多。
用“好人”或者“坏人”来形容一个阶级,这是一种幼稚病。作为单个的地主,他可能是好的,比如体恤长工,佃户,为乡里修桥铺路等。也有可能是坏的,比如放高利贷,趁灾年低价强买田地等。但是从当时中国历史的行程上来看,地主阶级对社会的进步无疑是一种巨大的反动。他们占据广大的土地,凭借落后的生产关系,低下的生产力将广大的农民禁锢在土地上。本质上是极少数人垄断绝大多数土地,盘剥奴役绝大多数劳动人口。 在这个背景下,就算有几个白嘉轩式的“好地主”,但改变不了这个阶级阻碍中国前进的反动本质。当时的中国要发展,要开始工业化浪潮,就必须要推翻整个地主阶级。为了达成目标的合理性,自然要把地主宣传得十恶不赦,丧尽天良,不然怎么争取民心发动群众呢? 白毛女,周扒皮,都是这种思潮下的产物。 不过这些文艺作品能在广大的人民中间有着强烈的共鸣,恐怕这种宣传并不是凭空而来的。农民的苦难命运,他们怕是要负很大一部分责任的。至于微博上各类公共知识分子传播的地主阶级的“正能量”,其意倒也未必是真想替地主鸣不平, 只不过是想通过这个告诉你这个组织的“累累罪行”来加速他们的大业罢了。 欲亡其国先亡其史,欲黑其党先黑其史,不外如是。知乎还好一点,虽然各种地主后代黄埔后人也是如雨后春笋纷纷不绝,但充其量不过就是想说“老子先前也阔过”,骗几个赞几个粉。 这种心情如此热烈,以至于“我爷爷是北洋政府的北洋舰队总兵”这种牛都吹出来了,一哂可也。
现在有人觉得,当年的地主也有好人,不该抢他们的土地,更不该杀人。
对这种看法,同志们应该怎样理解?
首先要承认,地主里肯定有好人,而且有很多好人。就中国中央财政弱势,地方上很多修桥补路的营生,都是地主乡绅出钱做的。有些地主,说是大善人也不为过。我们要实事求是。
但,地主里有好人,与地主阶级是好的,有因果联系吗?没有。地主作为一个阶级,代表着旧土地所有制度,是一个禁锢流动资本、抗击大工业化进程的反动的集团,是一个占有不动产产权、收窄不动产资本流转的落后的阶级,从整体上讲,是必须消灭的。个人的善恶属性,与其所属阶级的进步或落后,没有必然的关联,这是马克思主义阶级论的核心,也是阶级斗争的根源。好的地主,和不好的地主,都是激进式大工业化的障碍,在这一点上,我们和资本家们,没有本质的分歧。
----李学先,原广东省监察厅厅长,原广东省高级人民法院院长,1983年《与青年同志的座谈》
有几个关键性的数据是讨论“地主是招谁惹谁了”所必须了解的:
1949年,中国人均耕地已下降到3亩,农业人口人均耕地不到4亩;
1949年,中国全国平均粮食亩产为70公斤,而在此之前全国平均粮食亩产从未高于100公斤;
1950年,农业直接税占国家财政收入的39%;而在此之前,如果包括各种杂捐、厘金、间接税等,农业相关税收要占国家财政收入的4/5以上;
土改以前,全国平均地租为收获物的5成。
如果,当年中国的农村真如某些人描述的一样是一片田园牧歌的祥和;如果,当年中国没有耕地日削月瘠的危机(1974年人均耕地下降到2亩);如果,当年中国能有殖民地、对外掠夺获得工业化所需的庞大资金和原材料……我们慢慢等待地主阶级在工业化的冲击下转化为工商业主和农场主也无妨,但是,这只是如果。
农业人口人均耕地不到4亩,平均亩产不到100公斤,缴纳皇粮国税后,还有高达收获物5成的地租,这才是真实现状!
公平地说,地主并不是元凶首恶,在外国经济掠夺、战乱、苛捐杂税及自然经济的低效率面前,他们是受害者,同时也是帮凶。有兴趣可以去查找“减租减息”或“三七五减租”的资料,而且就是这个抗战时土共推出的妥协政策也受到了部分地主的抵制,因为他们的日子也不好过,在当年也远谈不上富足。但是对佃农而言,地租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巨石’”。
如果用房租类比就相当于如今在成都交了房租后一家人每月就只有不到500元了。在这样极为沉重的负担下,稍有灾病不测就是死路一条。
“如果贫富的差距就是生死之别,即使是贫富差距不那么明显,也会构成最严重的问题。”(注:黄仁宇:《黄河青山》,张逸安译,北京:三联书店,2001年,第291页。)
四亿多无地或少地农民对生存的渴求,出于本能的平均分配土地要求让中国农村实际上已经成了一个巨大的燃烧的火药库,土地革命是迫在眉睫,势不可挡。
农业社会中地主阶级在农村对土地、财富、劳动力的垄断性占有,及其与自然经济的相互依存,没有任何一个国家能在这一阶级存在的情况下进入工业社会,这是地主阶级的原罪!
既然我们没有时间等待它消亡,就只能把它消灭,别无它途。
有的人也提出,大陆土改应该学习台湾。
参考台湾经验和《耕者有其田法》,大陆以赎买全国2/3耕地约9亿多亩,赎买价为{耕地2.5倍年产量×平均单产70公斤}计算,再以官方汇率2.227和每斤粮价0.06元人民币计算,共需约1.6亿吨的粮食,或约80亿美元,或约180亿人民币!或超过100亿亿元的金圆券(以每石粮价4亿元金圆券计算)!
请注意,土改前平均地租为5成,耕地2.5倍年产量的赎买价仅相当于土改之前5年的纯收益。
如果要真正的和平赎买、和平土改,就必须有较合理的价格----20年的年产值,这至少需640亿美元!
而1952年中国GDP不过679亿人民币,财政收入174亿人民币,按官方汇率2.227分别折合305亿美元和79亿美元。
台湾席卷全国资一岛,以运台黄金为台币准备金稳定币值,以人均165美元的美国无偿经援、迁台工厂和没收的日企为支持才完成了土改,如果以大陆数十倍于小岛的规模,国府有这个能力?
更何况,台湾的土地改革绝非某些人所想象的“和平”,所谓的“公平价”仅为耕地2.5倍年产量(土改之前5年的纯收益),而且其中7成是土地债券(年利率为4%,在10年内分20期偿清本息),3成是公营企业的股票,一分钱现金也没有!
如果你有一间年收租金2万元的门面,国家宣布用3万元的联想公司股票交换,外加每年付8000多元,共付10年结清,你愿意吗?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如果蒋介石在大陆时和台湾一样搞土改,上午颁令,肯定下午就去见孙中山汇报他的《耕者有其田法》了。
年张静江在浙江省仅仅推行“二五减租”刚提到“赎买、土改”,就导致大量国民党基层党员被地方士绅武装***杀,乡村党部被捣毁,土改专员被刺杀甚至武装叛乱,以其老蒋钦赐的“革命导师”身份也只好悻悻作罢。不要告诉我台湾地主比浙江地主觉悟高,更热爱民国政府。
幸好台湾人民刚经过“二二八”的洗礼,幸好是由六十万国军看守着不到千万的“国民”,最关键是,幸好国军军官和国府官员都没了土地……
所以,陈诚下令:对反抗“三七五减租”的地主,即抓送警备司令部以军法审判。他在台中视察“三七五减租”情况时,曾公开宣称:“搞‘三七五减租’,我相信困难是有的。但谁要反对就来跟我讲,调皮捣蛋不要脸皮的人也许有,但是我相信,不要命的人总不会有。”
“三七五减租”就已是“调皮捣蛋不要脸皮”,到1953年1月《耕者有其田法》执行时,要财“不要命的人”就更多了,只不过他们“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的呼声都淹没在了年最为血腥的***声之中,在当时和后世被国府以“共谍”、“台独”等各色名目掩盖了,成就了台湾土改“和平的圆满收官”的神话。
一群地主,在家乡被土共强行剥夺土地之后,又到异乡以“反共”的名义,把另一群地主的土地强行剥夺了,这算一种黑色幽默吗?
台湾的土改,成功确实是成功,“和平”却未必!而从它的成功基础来看,它这个“典范”恐怕全世界也没有谁有条件学习吧。
“地主是招谁惹谁了”
农业社会中地主阶级在农村对土地、财富、劳动力的垄断性占有,及其与自然经济的相互依存,没有任何一个国家能在这一阶级存在的情况下进入工业社会,这是地主阶级的原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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