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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第16期
2008年第16期
  美丽的嫩江草原上居住着许多蒙古部落,其中有个特殊的部落叫奴图克。奴图克人自称是成吉思汗弟弟哈萨尔的后裔,至今还保留着一些原始的生活方式:牲口丢了不去寻找,别人的牲口混进自己的畜群,他们也从不考虑归还。奴图克人认为,牲口是所有奴图克人的,用不着分清你的我的;行路的奴图克人可以随意进入一个蒙古包,从不客气,也不感激,他们认为,所有的蒙古包都是自己的家。
  由于多年的征战,奴图克人敌视所有的外族人,形成了不与外界接触的习俗,奴图克人的牧场与村落总是离别人远远的。如果外人进入了他们的领地,要么是以武力赶走,要么是自己搬家。但奇怪的是,奴图克人却乐意接纳山东曹州人,曹州人到了奴图克人的地方,可以被看成是自己人。这中间有着一段故事。   有一年春天,嫩江草原遭遇了罕见的大旱,不仅地上的草长不出来,就连奴图克人的水源巴彦乌素湖也快成了一潭泥。一天,见多识广的牧马人安达被叫到酋长的毡房。酋长指着一个瘦弱的小伙子,对他说:“安达,这是个外乡来的跑脚子(汉族单身汉),你好好待他,酒要好,肉要好!”安达一听,心中一惊,马上明白了:奴图克人要开战了。   安达领着那小伙子回到自己的毡房,让他坐下,这才细细打量了他一番。小伙子生得一副好骨架,虽然瘦弱,但也有几分精神。安达看着看着,不禁鼻子一酸,想起了自己的儿子巴特尔。   奴图克人有一个奇特的习俗:男人必须要有一只狼哨。有了狼哨,那才算是真正的奴图克战士。胸前挂一只漂亮的狼哨,分外英武、威风,这样的人才有跟女孩子恋爱的资格。   每年草地变绿的时候,酋长的毡房前都会并排摆起两辆勒勒车,两辆车中间搭一根柳条,男孩子们一个一个从柳条下走过,碰到柳条的站一边,他们就算是***了。   酋长与部落长者让成为男人的孩子们一个一个从面前走过,抚摸他们的天灵盖,领他们背诵战士颂歌——据说是成吉思汗时代的战歌。最后,酋长给孩子们每人一碗酒,孩子们喝下后,酋长说:“你们已经是奴图克的男人了,去吧,去找你们的狼哨!”   狼哨是用狼腿骨制成的哨子。来了狼群,来了敌人,一吹狼哨,就能将消息迅速传给族人。然后酋长就用狼哨召集人马,布置攻防。可以说,狼哨是奴图克人制胜的法宝。   做狼哨得用奶着崽子的母狼的腿骨,还非得活着割下不可,用死的就不成。据说,若是原料有假,音色就不纯正了,有经验的人就能听得出来。用假冒的狼哨,祖宗都跟着丢人。   喝过酒的孩子们又兴奋又恐惧:这一天开始,他们要么成为勇士,要么成为死人。孩子们回家从父亲手上接过战刀与马缰,带上母亲准备的干肉和奶酪,就在草原上纵马散开,一个一个消失了。   哺乳的母狼隐藏得最深,也最凶残,而且常常有狼群保护。寻找狼哨的孩子半数是回不来的,有的被狼吃了,有的饿死在草原上,还有的得不到狼哨没脸回奴图克。但回来的,就已经是优秀的战士了。   当年,安达的儿子巴特尔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谁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所以,安达看着眼前这个跟自己儿子差不多大小的汉族小伙子,眼泪忍不住就要流出来了。   奴图克人是不许收留外人的,可酋长却让他好好款待这个汉族人。安达心里像明镜一样:为了水源,奴图克要打仗了,而这个小伙子就是出征前祭刀用的。活生生的一个人,就要成为刀下之鬼了,自然得让他吃好喝好。   安达摆好酒肉,给小伙子倒了碗酒,问:“你从哪里来?到草原想干什么?”小伙子哪里知道自己将被祭刀,还以为这是奴图克人特别好客,回答道:“我家在山东曹州,爹妈生病,日子过不下去了,就到东北讨饭吃,一路给人当帮工走到这里来的。想再挣点儿钱,好回山东老家看看爹妈。”   安达从来是喝酒必醉的,这回却不敢多喝了。他知道,喝多了自己一定管不住嘴,要是对汉族小伙子说出实情,那可就坏事了。活了这么大岁数,安达头一回喝酒只喝了一半,就招呼小伙子睡觉了。   第二天早晨,安达早早起来,收拾甲胄,磨洗刀矛。战斗在即,还能等酋长下了命令才动手准备吗?曹州小伙子醒了,问:“安达叔叔,你这是干什么?要打仗吗?”   安达说:“巴彦乌素湖都干得见底了,牛羊都渴死了。我们要赶走嫩江边的朱尔金人,到嫩江去放牧。”小伙子愣了愣,说:“那不又要死人?”安达叹口气:“不死人怎么行?不战死就得渴死!”   小伙子说:“不就是水嘛,打井不就有水了!何必要打仗?”安达摇了摇头:“奴图克的水从来都是靠巴彦乌素湖,我们没有打过井,谁也不会打井。”小伙子说:“我早看过了,只要挖下去四五尺,就挖得出水来。我会挖井,就挖井吧,别死人了!”   安达想到不知下落的儿子,想到自己将要离开妻子出征,心已经沉得像铅一样,听小伙子这么一说,就细问了打井的事。问完了,安达把刀一扔,快步跑到酋长毡房。不料酋长闻言大怒:“奴图克人靠弯刀长弓过日子!你怎么可以信外乡人的话!快回去给我看好那个外乡人,准备祭刀!”   打打杀杀了几十年,安达见的死人太多了,实在不愿意再打仗了,就跟小伙子合计好了挖井的事。他悄悄又找了几个人,乘天黑偷偷挖起井来。三更天的时候,小伙子从下面扔出一锹稀泥。天将亮时,人们听到了水声,小伙子浑身泥水,爬上来喊:“成了!”水渐渐满坑了,几个人大喊大叫:“奴图克有水了!奴图克有水了!”   安达吹响了狼哨,全部落的人都惊醒了。什么情况吹什么声音,狼哨是有约定的,这是喜哨!干旱成这样了,奴图克还有喜事?人们赶到一看,呀,水!奴图克人围着井跳起来,唱起来。   安达找到酋长,说:“这个曹州人是咱奴图克的救星,咱们留下他吧!”酋长说:“这人救了奴图克,咱们自然得好好对待人家。让他住些日子可以,但是,他连个狼哨都没有,怎么能留在奴图克?不能坏了奴图克人的规矩!”   小伙子成了安达的贵客,成了奴图克人的朋友,天天有好酒好肉。小伙子说:“我不能白吃白喝,我要干活,我要挣钱。”安达也真的想让他长久留下来,甚至想认他作自己的儿子,可是说了好几次也没能说服酋长。现在听小伙子这样说,安达心里更不是滋味儿。   晚霞临空,牧群归栏,看着奴图克青年的骏马,小伙子不禁手痒,伸手扶鞍。奴图克青年一把将他推开,指指自己胸前,说:“酒,可以;肉,可以;马,不可以!”小伙子触电一样缩回手:虽然自己救了奴图克,但没有狼哨,没人当自己是个男人。   星星点灯,奴图克姑娘和小伙围着篝火唱歌又跳舞,好不热闹。小伙子真想加入进去跳个痛快,可是一想摸人家马的事,心里一紧:人家没拿我当自己人!小伙子一个人孤零零倚着牛栏,望着星星,心里真难受。   这时,一只手拉住他的手。小伙子一看,是安达邻居的女儿那仁花。那仁花说:“走!跳舞去!”小伙子说:“俺不是奴图克人!”那仁花说:“走,别怕!谁敢说你一句,我就打折他的腿做狼哨!”   这一夜,小伙子做了一个幸福的梦,梦里自己戴着大红花,与那仁花走到妈妈跟前,那仁花笑得像天边的彩霞那么灿烂……   东方吐白,小伙子走出毡房,正巧碰上那仁花提着奶桶出来。只听那仁花唱道:“那仁花,你回回头,那仁花,你停停手,看不到你的脸,我的马儿不愿走……”   这本应该是男人的歌,本应该是自己唱给那仁花听的,可是却让她唱了。小伙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长吸一口气,说:“那仁花……当我的女人吧!”那仁花的奶桶翻了,眼睛直直地看着小伙子胸前:“那怎么行!你还没有……”   从那以后,奴图克人再也没有看见这个曹州年轻人。奴图克人好像卸了一个大包袱:走了,一个没有狼哨的人可算是走了!   不久后的一天,红红的朝霞,红红的天,一匹红红的马儿,飞着跑回草原。一个汉子骑着马,喊:“不好了,曹州人死在北河湾了!”有人死了,那可不是小事。狼哨呜呜,马蹄腾腾,几十骑马奔到北河湾。到地方一看,酋长大叫:“啊呀呀!仗也打过,营也砍过,可没见过人死得这么惨!”   只见地上东一块西一块的红肉,左一摊右一摊的紫血,肠子挂在柳条枝上,把枝条压个满月弯,风一吹,一颤一颤的。一只乳房鼓鼓的母狼死在地上,曹州小伙子的一只手在狼嘴里,另一只手血肉模糊,却紧紧地攥着狼腿。   奴图克汉子摔得了骆驼,扳得倒大牛,可是这回不管怎么用劲,人跟狼却说啥也掰不开。安达红了眼,吼道:“把狼腿割了,和人一块埋。你们看着没有,这回人家可是有狼哨的人了!”   奴图克人想起小伙子的家乡是山东曹州,也不知山东离这儿有多远,也不知那曹州是府还是县。打那以后,凡是有外乡人来,奴图克人就问:“家在哪里?”若回答是山东曹州,就好酒款待,留也行,住也行。从此,山东曹州人与奴图克人成了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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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木强巴打小和狼群混迹长大的,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与狼之间,有一种天然的亲和力,因此,被狼群围攻,这还是第一次。无数张喘着热气的、布满狼牙的嘴在眼前晃动,那漆黑的鼻头,嘴角的鬣毛,凶恶的眼神清晰可辨,让人感到地狱莫过于此般光景。
&&& 狼群的分工非常明显,一开始就由两头强壮的狼拖住冈拉,也不硬碰,就在它旁边不断游走,三头狼对付亚拉法师,两头对付冈日,两头对付张立,岳阳和胡杨队长各被一头狼牵制。对于已经失神、早已丧失战力的巴桑,它们理也不理,剩下的狼,全奔卓木强巴而来。
&&& 卓木强巴心中叫苦不迭,他非常清楚,狼群习惯从四面八方朝猎物发起攻击,如今自己面对的狼突然有两只绕到了身后,这种情形可谓不妙至极。果然不多时,前面的狼奔来跑去,虎视眈眈,身后突然劲风袭来,卓木强巴屈身避开,侧面的狼又一掠而过,那利爪森牙,毫不留情。没几个回合,”嗤”的一声,卓木强巴的衣服就被划开一道口子,棉絮露了出来,就像被开膛破肚一般,岳阳等人想要救援,却是有心无力。不过还好,亚拉法师已经稳住阵脚,而冈日独立对付两头狼,也是游刃有余。但是好景不长,那白眼扑了几次,都被卓木强巴险险地避了过去,低吼一声,狼群的战术顿时变了。
&&& 变化后的战术非常奇特,并非卓木强巴所见过的任何一种狩猎作战方式,它们从中插入,生生将卓木强巴等人分成两拨,狼群聚在中间,形成一个个相互交织的小圆圈。当对付亚拉法师的三头狼吃紧,立刻由旁边对付冈日的狼驰援,当冈日准备增援亚拉法师时,狼群又集体掉头张嘴对准了冈日,这样一来,几乎变成了是每个人都直接面对着一群狼。白眼在战群中不停地游走,不停地呼吼,只见那狼群的站位一变再变,就像那排演多日的盛大开幕式阵列一般,让人眼花缭乱。张立刚抓住一个空隙,准备侧踢靠自己左侧的狼,突然眼前一空,那匹狼已经离开了原位,身后左右两侧,却同时有狼扑来。张立躲避不及,只能将匕首抡得呼呼生风,以求自保。那狼扑在张立背后,并没有张口便咬,反而将张立的身体当做一个支持点,用力在他背心一蹬,立即转向,朝旁边的岳阳猛扑过去。
&&& 正如冈拉蹬在冈日手臂上一样,这种借力打力的技巧,显然是冈拉从狼群身上学来的。张立和岳阳本来就近在咫尺,岳阳不是亚拉法师,如此突然的变向,他如何闪躲得开?堪堪抬手护住了脸,那狼爪将衣袖抓下一截,第二匹狼也已弹到,这一口咬下去,恐怕岳阳手臂难保,接下来就会像牦牛头领那般,被群狼压在身下……
&&& 正在岳阳心中暗呼”我命休矣!”的时候,蓝光一闪,却是冈拉将那匹狼从空中扑了下去。岳阳细细一望,只见狼群以众人为着力点,奔走跳蹿,在空中飞来飞去,除了亚拉法师它们无法近身外,其余的人的身体都成了狼群的踏板。每个人多少都有些狼狈,唯有冈拉,虎踞一旁,就像那扑蝶的猫,看准机会,一个虎跃,空中顿时就有一匹狼被扑下来。那些狼有意无意地躲着冈拉,被扑翻倒地后远远地滚开,又瞄准了其余的人。若非刚才冈拉那一扑……岳阳越想越心寒。
&&& 不过没时间向冈拉表示感激了,一旁又有狼袭到,岳阳抽身反击,又加入了战团。
&&& 此时卓木强巴已是险象环生,身上的衣物变得像夏威夷的草裙舞服,对于狼群这种冲上来抓一下就跑,紧接着又冲一头狼上来的妖异战术,他始终未抓到破绽。关键是狼群的速度太快了,就算有破绽,也很快被下一个动作弥补。而且山坡上满是布满地衣青苔的圆卵石,明明有机会克敌,却因脚下一滑,或是一崴,或是一拐,而错失良机,在这山坡上,狼群可谓占尽天时地利。
&&& 有一两匹狼落在巴桑附近时,发现亚拉法师会拉巴桑一把,接连几次下来,狼群发现,连没有作战能力的巴桑,这些人也会出手援助,它们顿时改变了进攻策略,立刻有两匹狼从主战场撤下,专攻巴桑。巴桑连连后退,亚拉法师要护住巴桑,又要对付狼群,立刻被动起来。自此,卓木强巴等人已是阵脚大乱,而远方的狼群大部队,正朝这边赶来,数公里的距离对狼群来说,也不过几分钟时间。岳阳仿佛都能感觉到狼群碾过布满卵石的山坡,发出的踢踏响声,而从冈拉那一次次越来越焦虑的扑纵,也能感觉到大军正逐渐逼近。
&&& 张立手中的匕首被狼扑掉了,胡杨队长的鞋被踢掉一只,岳阳像喇嘛一样袒胸露臂,亚拉法师沾了一身青苔,巴桑在法师护卫下,反倒没受什么伤。
&&& ”砰”的一声,却是卓木强巴与冈日撞到了一起。冈日踩上一块卵石,脚下失衡,卓木强巴扶了他一把,冈日抓着卓木强巴的衣服,咝的一声,那本已丝丝缕缕的衣服又被扯掉一大块。虽然穿了数层衣服,此刻卓木强巴却已经见肉了,最里层贴身的那个小包也露了出来。
&&& 冈日刚刚站稳,又有两匹狼从正面冲撞过来,冈日和卓木强巴心意相通,相互用力,猛地向对方一推,各自向两旁避开。就在这一推之下,狼爪已至,朝卓木强巴胸前一抓,那个里包被抓了出来。那里面可都是卓木强巴的珍贵之物,他伸***过,口袋翻转,里面的东西却掉了出来。
&&& 冈日眼尖,突然不顾有狼在中间阻隔,反身扑上前来,在那东西没有着地之前伸手一抄,抓在手里的,却是那截骨笛!冈日将骨笛握在手里,只来得及看了一眼,”果然!这个是-”他就地一滚,避开狼群袭击,看了看周围的形势,”没办法,只能赌一赌了!”冈日把心一横,将那根骨笛放入了口中,憋足了全身的力,用力一吹……
&&& ”呜……嗷……”随着冈日的全力吹奏,骨笛的声音由低转高,由低沉哀婉变得高亢激昂,大家耳朵里”嗡”的一声,只感到四面八方都被那激越的声音所包围。
&&& 冈日预想中的情形没有出现,身边的狼只是稍一停顿,跟着又扑了过来,反倒是卓木强巴等人被冈日的怪异举动吓了一跳。在这种胶着的战局中,谁的反应快,谁就占据了上风,就迟疑这么一刻,岳阳被扑倒了,胡杨队长被扑倒了,猩红的舌头,森白的獠牙,对准了他们的咽喉。冈日心灰意冷地想:”完了……”
&&& 声波远远地传了开去,仿佛与雪山产生了共鸣,它们翻越了山坡,潮水一般向着山坡的另一端涌去。山坡的卵石”噗噗”地向下滚落,四野的风狂乱起来,牦牛群听到了,集体打了个哆嗦,羊群听到,撒开腿朝着反方向飞跑,狼群也听到了,大多数狼没有反应,但其中的几只狼竖起了耳朵。
&&& 多么熟悉的声音,那几只狼突然自狼群中昂起了头颅,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其余的狼群,竟然全都悄悄低伏下来,唯有那几只狼,各自跃上身旁的小坡,所到之处,狼群退散,伏首贴地,面对那几只狼,它们表现出谦卑,它们也只能谦卑!
&&& ”嗷……呜……嚎……呜……”那几只狼,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做出了回应,那铿锵有力的狼啸,不似在月下那般绵长凄厉,也不似对着敌人那种威胁怒吼,那只是一种响应,就像征战前,人们对着战旗许下誓言时,那种铿锵有力的响应。那几只狼用尽全力地响应着,低伏的狼群也纷纷抬头,开始跟着它们一起回应,漫山遍野,再次回荡起狼的嗥叫,比起狼群成功战胜牦牛群时的呼喝,有过之而无不及。没有此起彼伏的叫声,而像唱咏叹调的合唱团,每一声都清越嘹亮,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 声音重新传回卓木强巴等人的战场,前后不过十秒,围攻卓木强巴他们的狼群突然停止了动作,时空仿佛停顿在这一刻。趴在胡杨队长身上的狼,锋利的前爪已伸向胡杨队长的眼睛,爪尖距眼珠不过两毫米,就这么停顿在那里;岳阳身边的狼那血盆大口已对准他的咽喉,狼牙已经将皮肤刺得凹陷下去,那张大嘴就停顿在那里;卓木强巴的身上一共吊了四匹狼,它们咬住了卓木强巴的衣服、裤腿,正准备将这个摇摇欲坠的大汉拉倒,突然就停了下来;冈日的身后一只狼已经抬起了爪,爪子对着这个吹笛人的后颈,就停在那里……
&&& 那一瞬间,时间仿佛特别漫长,胡杨队长瞪大了眼睛,不敢眨眼;岳阳屏住了呼吸,只感到狼嘴里的唾液滴落在自己喉咙上,先是潮热,很快又变得冰凉……
&&& 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白眼带着强烈的不甘,低喝一声,狼爪收了起来,狼嘴缓缓松开。狼一只只从人身上退下,聚拢,朝着山坡另一端退去,很快就不见了身影,只留下那风中传来的一阵阵呼嚎。
&&& 好像做了一场噩梦,岳阳突然觉得全身已虚脱,只剩下喘息的力气了。冈拉走过来,在他脸上重重地舔了两下,以示对他勇猛作战的奖励,岳阳却险些吓得翻身就跑。
&&& 卓木强巴盯着冈日,盯着冈日手中的骨笛,惊愕不已地问道:”这个,究竟是……”
&&& 冈日脸色发白,坐在地上,一手撑着身体,一手晃着骨笛,道:”你不知道这是什么?”
&&& 卓木强巴道:”骨笛,密教法器……”
&&& 冈日嘴一咧,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你见过藏教里的骨笛吗?那些骨笛都是圣品,要裹上金箔,镶嵌银角,你这却是一根裸骨笛,没有任何装饰的。若是不懂的人,很难吹响。”
&&& 胡杨队长翻过身来看着骨笛,摸了摸胡子,道:”唔,确实不同。”
&&& 卓木强巴道:”那这是……”
&&& 冈日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牵动痛苦,咧嘴轻呼了一声,一拐一拐道:”现在狼群退了,趁它们没改变主意,我们快走吧,边走边说。”
&&& 岳阳和张立搀扶着站起来,亚拉法师扶起胡杨队长,两人架过巴桑,冈拉叼起冈日的包袱,大家朝山下走去。不过岳阳看冈拉走路时三步一小跳,五步一扭腰,根本不像是才从生死战场上下来,反倒是摇头晃脑的,好像高兴得很,真不知道它是怎么想的。
&&& ”这个,老一点的牧民,管它叫’狼统领的呼唤’。”冈日将骨笛递回卓木强巴手中,道,”简单地说,可以称为一根狼哨。”便在此时,山间竟然又传了一阵奇异的呼啸声,似乎与那尚未消散的狼嚎相呼应,只是声音传来的方向……大家惊愕地将头望向了雪山深处,那迷雾遮绕的地方。
&&& 冈日侧耳倾听了片刻,道:”不要紧,是夜帝。他们在回应着刚才的狼群,好久都没听到夜帝叫了。”
&&& ”夜帝又是什么?”岳阳一听到稀奇的事物,就忘记了疼痛。
&&& 冈日道:”那个,就是雪妖,一时也说不清,还是先说说这狼哨吧。在古代西藏,有许多特殊的职业,有的非常神秘,诸如呼风唤雨,或是灵魂出窍一类,人们把他们统称为密技师,不知道你们听说过没有。”
&&& 卓木强巴点头,冈日道:”那就好说了,操兽师你们知道吧……”
&&& 卓木强巴看着手中的骨笛道:”难道说,这就是操兽师用来……”
&&& 冈日道:”没错,这就是操兽师用来与狼群沟通的工具。据说,若是遭到狼群攻击时吹响它,狼群就会退散;若是遭到别的猛兽攻击时吹响它,狼群就会来帮忙。不过,它的使用范围仅限于青藏高原,而且,就算是高原上的狼,也不是每个狼群都能听懂,刚才我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
&&& 张立探头道:”那声音,不像是狼叫啊。”
&&& 这时,冈拉放下嘴里的包袱,头一昂,”呜……嗷……”那声音,竟然和骨笛有八分相似。
&&& 冈日道:”听到了吧,那狼统领的呼唤,指的却并不是狼,那是……”
&&& ”战獒!”卓木强巴惊呼道,他想起来了,亚拉法师曾告诉过他们,狼统领,就是战獒的另一个名称。
&&& 岳阳敏锐道:”那这骨笛岂不是和光军有关?”
&&& 冈日笑道:”那操兽师,本身就是从光军里衍生出来的密技师。这狼哨,原本也是戈巴族的传统手工艺品,只是后来,才随着操兽师流传到民间的。小时候,我家里便有一支。”
&&& 一行人回到村里,出发的时候穿得像登山者,回来的时候就只能像乞丐了,在村口接他们的玛保竟然都没认出来,村里的狗也对着他们一通狂吠。不过他们自己倒不觉得丢人,特别像岳阳和张立两个,简直是雄赳赳地走回村子,在他们看来,他们是面对几百头狼却能安然逃离的人,这简直就像打了大胜仗一样,应该叫做凯旋的英雄们。
&&& 当玛保将他们带回自家房屋时,敏敏一看到卓木强巴,就红了眼圈:”强巴拉,你-”眼泪簌簌地往下掉,卓木强巴将她搂在怀里,低声安慰着:”好了,没事,我们都没事,大家都平安回来了!”
&&& 方新教授看到他们,也是吃了一惊,不是说去勘测地形吗?怎么会勘测成这般模样,岳阳、张立也就罢了,连一向尘不沾身的亚拉法师也……
&&& ”你知不知道,你……你吓死我了!为什么关了原子表……又这么久都不回来……我,呜呜呜……”唐敏在卓木强巴怀里抽泣,正哭着,就听身后的胡杨队长炸雷一般喝道:”喂,小丫头,哭个鸟!巴桑不行了,快来帮忙!”
&&& 只见巴桑脸色乌青,牙关紧闭,嘴角冒出白色唾沫。吕竞男快步出来,幽怨地瞪了卓木强巴一眼,没多说话,对岳阳他们道:”快,找个什么东西让他咬住,把他身体侧过来!小心点!”
&&& 唐敏用卓木强巴的破衣衫擦干眼泪,**道:”我,我去看看,你赶快去换衣服!”
&&& 将巴桑安顿好,换好衣服,又忙活了大半宿。卓木强巴原本想让冈日留下,他还有好多话打算和冈日说,但冈日执意要回去,并说他们三两天内没法登山,只和方新教授谈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卓木强巴搂着冈拉的脖子,和它也说了许多话,在答应冈拉一定会再去看它后,冈拉才悻悻离开。不过走的时候,冈拉盯着唐敏看了许久,而后又盯着吕竞男看了许久,似乎看出一些门道来,最后又盯住了卓木强巴,看得卓木强巴非常不自在……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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