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藤有什么寓意秘笈什么地方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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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词鉴赏之贺新郎
上传: 黄富忠 &&&&更新时间: 14:24:15
贺新郎&徐青藤草书一卷
  墨沉余香剩。扫长笺、狂花扑水,破云堆岭。云尽花空无一物,荡荡银河泻影。又略点箕张鬼井。未敢披图容易玩,拨烟霞直上嵩华顶。与帝座、呼相近。
  半生未挂朝衫领。狠秋风、青衿剥去,秃头光颈。只有文章书画笔,无古无今独逞,并无复自家门径。拔取金刀眉目割,破头颅、血迸苔花冷。亦不是,人间病。
  西晋诗人傅玄写过一首热烈灵动的《吴楚歌》:&燕人美兮赵女佳,其室则迩兮限层崖。云为车兮风为马,玉在山兮兰在野。&为了访求理想的佳人,他愿以云为车,以风为马,越时穿空,万死不辞。在他看来,越是珍异的事物,越是藏在世俗之目所难以企及的地方。如佳人之在高崖,如美玉之在深山,如芳兰之在旷野。生活在明朝中后期的徐渭差一点就成了被遗忘的佳人,被疏忽的美玉,被冷落的芳兰。幸而,世上并不只有一个傅玄。一位十六世纪的傅玄,只比徐渭晚了半个世纪的袁宏道最先发现了徐渭的价值。在其散文名篇《徐文长传》中,袁宏道记叙了&我为君狂&的经过。
  与徐渭相遇,袁宏道是在友人陶望龄的家中。陶家的书架上有本墨迹模糊的旧书,&烟煤败黑,微有字形&,书名也不起眼,叫做《阙编》,却鬼使神差般引起了袁大才子的注意。一读之下,袁宏道大为惊艳,忙向陶望龄打听说:&这是谁的诗集呢?是今人还是古人?&陶望龄答道:&这是我一位同乡老前辈的遗稿,已经去世五、六年了。他姓徐,名渭,字文长,号徐天池,你若在别处的画轴上看见落款为田水月的,那也是他。&当天夜里,袁宏道与陶望龄在灯光下共读《阙编》。两人&读复叫,叫复读&,弄得家中的仆人也没法安睡。那一种兴奋,丝毫不亚于江湖儿女得到了武功秘笈之激动狂热。从此,袁宏道四处收集有关徐渭的作品与信息,成了个地地道道的&徐迷&。
  为了方便起见,我们将《徐文长传》中所涉及的关键人名用个数学公式来表达:徐渭=徐文长=徐天池=田水月。然而徐青藤又是谁呢?莫不也是徐渭的一个&马甲&?陶望龄的介绍不够全面,徐渭的马甲真还不是一般的多。光是&青藤&这个别号就有三种叫法&青藤老人、青藤道人、青藤居士&,另外带&山&字的别号也有好几个&金回山人、山阴布衣、白鹇山人、鹅鼻山侬&。而在民间,当数徐文长这个名字最是脍炙人口。读者们且莫眼花缭乱,在本篇中,我们只需记得徐文长=徐青藤就行。
  徐青藤出生于浙江绍兴的一个名门望族,其生母是徐家的一名婢女。青藤年方十岁,生母便被逐出了家门,颇有点类似经典话剧《雷雨》中周家女仆侍萍的遭遇。我们不知道在经历此事时,徐青藤的眼中是否流露了惶惑,心中是否埋伏了阴影?但他自幼读书刻苦,是为了可怜的母亲,还是为了孤弱的自己?佛争一炉香,人争一口气,他的成才似乎是水到渠成之事。然而自从弱冠之年考取秀才后,他在科举应试方面便再无&建树&,创造了八次参加乡试而不中的个人最高纪录。就在徐青藤频频更新这个纪录的过程中,徐家日益变得式微破落。温柔敦厚的面具再也不复存在,对一位婢女所生的落第老手,家里人还会客气到哪里去呢?徐青藤为此叹息道:&学无效验,遂不信于父兄。而况骨肉煎逼,箕豆相燃,日夜旋顾,惟身与影。&
  &这个家里可住不得了,住不得了!&一如张爱玲笔下的白流苏,徐青藤既不被父兄所容,只得搬到丈人家去做倒插门女婿。屋漏偏逢连夜雨,发妻又因病弃世,现在就连丈人家也住不得了,徐文长勉强谋了个教书之职。然而,就在他最为落魄之时,一位贵人改变了他的命运。这位贵人名叫胡宗宪,他出任浙直总督后,因为听说徐青藤是个八股文写得极烂,却有一肚子文韬武略的秀才,就将他聘为幕僚。徐青藤不负所望,屡献奇计,在平定东南沿海的倭寇之战中得以大展其才。
  天有不测风云。随着胡宗宪在政治上的倒台,徐青藤的失业也在必然之中。胡宗宪被逼自杀,徐青藤是否在明里暗里受到过胁迫与逼供呢?总之,他神经失常了。四十六岁的徐青藤杀死了续娶的妻子。
  这名不幸的杀人犯在狱中度过了七年光阴后,在友人的搭救下,终于重获自由。从此,他&放浪曲蘖(音ni&,曲蘖意为酒母,常被用作酒的代称),恣情山水&,擅长行草、写诗、著文、绘画,成了一位无冕的艺术之王。郑板桥曾自刻一印,题曰:&青藤门下牛马走(意思是甘在青藤门下奔走如同牛马)&,后被袁子才讹传为&青藤门下一走狗&,而现代大画家齐白石也是徐青藤的一名铁杆粉丝,尝作妙语云:&恨不生三百年前,为青藤磨墨理纸。&
  现在,让我们同来诵读郑板桥为其偶像所写的一首词吧。&贺新郎•徐青藤草书一卷&,从题目上,此词说的是徐青藤的草书。然而一路读来、用心思来,乃知作者所欲言者,原非&草书&之范畴所能囊括。
  &墨沉余香剩。&起句平地生波。因墨浓笔重,整幅草书给人一种影沉沉的质感,而墨香却如流动的水,闻着它,似乎能够想见徐文长当年笔走龙蛇的英姿。&剩&字有无限的惆怅,当词人观赏徐文长草书的同时,他不免有种人亡物在的痛感。据说汉武帝在读到司马相如的《子虚赋》后,曾慨然有叹:&朕独不得与此人同时哉!&郑板桥对于徐青藤,比之汉武帝与司马相如的关系又要贴近许多、亲密许多。他们皆为饱经人生磨难的同行,而武帝与相如却有着身份等级上的差异。&吾独不得与青藤同时哉!&郑板桥更有理由发出这声惊心动魄的呐喊。
  &扫长笺、狂花扑水,破云堆岭。&第二句,以浪漫生动的语言表现出徐文长草书所独有的气韵与格局。青藤的草书以&横扫三军如卷席&之势侵占了巨幅长笺,何其骄奢,何其纵逸,更何其霸悍!然而,这又不是蛮力可为,你若胸无巨境,纵能一扫长笺,那也是匹夫之勇、乱画桃符而已。&狂花扑水,破云堆岭。&闭上眼睛想象一下这壮丽的景象吧。飞花万点来赴沧海,黑云堆岭似雄兵压境。
   &云尽花空无一物,荡荡银河泻影。又略点箕张鬼井。&这是一个绝妙的转换。看着看着,眼前的长笺忽然起了变化。何以郑板桥会产生出如此不可思议的幻觉呢?这得归功于徐青藤那只鬼斧神工之笔。一会儿,郑板桥看到的是狂花扑水、破云堆岭,一会儿,看到的却是银河荡荡、流光泻影。更妙的是,&又略点箕张鬼井&。对于我们现代读者,这&箕张鬼井& 颇为荒诞刺目,敢是郑板桥先生写了错字吗,亦或古人的文章中也有乱码?非也。&箕张鬼井&指的是天上的四颗星宿,箕星在南方,而张、鬼、井三星均在北方。此处词人以&箕张鬼井&代指天上的群星,它们稀稀朗朗地散布在荡荡银河中,显得极其深邃、极其瑰美,极其神秘。
  &未敢披图容易玩,拨烟霞直上嵩华顶。与帝座、呼相近。&词人不禁失声叫好。呀,世间竟有如此奇书。既有如此奇书,断断不可存有亵玩之意,当焚香三炷、庄容下拜。 &拨烟霞直上嵩华顶。与帝座、呼相应。&在他心目中,徐青藤的位置扶摇而上,穿过万烟千霞直逼嵩山与华山的顶峰,跟天帝星平起平坐,相呼相应。
  然而,这只是郑板桥以其天真的艺术家的激情为徐青藤安排的座次,在人间,在尘世,是没有这样的座次存在的。下半阙,词人由虚而实,描绘了徐青藤凄苦潦倒的生涯。&半生未挂朝衫领。狠秋风、青衿剥去,秃头光颈。&这位身怀绝技的人间才子半生漂泊,仕进固然无望(朝衫即朝服,一个没有穿过朝服的人,肯定不是官场中人),还要受到以&狠秋风&为代表的人间各种恶势力的凌蔑欺侮。&青衿&为青衫,此处指的是秀才的服色。&青衿剥去&,徐青藤的秀才资格也给剥夺了,苍天何忍,竟不为读书种子留得一点斯文余地!
  青藤一生,才不得展,志不得伸,主流社会视其为邪魔鬼怪。&只有文章书画笔,无古无今独逞,并无复自家门径。&上苍虽然无情太甚,岂知倔强的徐青藤仍能绝处逢生,将全副才华倾于纸墨,闯荡出一条比青天还要宽广,比星河还要灿烂的大道来。徐青藤对自我的评价是:&吾书第一,诗次之,文次之,画又次之。&其对书法的自矜自负一至于此。
  更为难得的是,&并无复自家门径&。对比着我们现在这个以跟风为特色、以抄袭为捷径的年代,卓然独立如徐青藤者真比恐龙还要稀有了。徐青藤的格言是&不问古人法度为何物&。古人算老几,他们所制订的那些条条框框与我有何相干。而对于今人,他更是一脸地瞧不起。&奴而叱之,不耻为伍&,把跟他同时代的那些文人墨客当成奴才似地棒喝臭骂。 徐青藤的创作成果是独一无二的,不但是因为他从不模仿别人,更因为,他从不重复自己,他是一个奇才纵横,意气激扬的创新者与领跑者。
  但正像他在仕途与个人生活中屡受重创一样,在书画领域,徐青藤也倍受冷遇。&笔底明珠无处卖,闲抛闲掷野藤中。&由于他不法古,不厚今,在艺术圈内也并不吃香。是啊,花花轿子人抬人,你既不肯附合别人,别人又有什么心情与义务来讨好你、抬举你呢?
  李白曾经说过:&凤饥不啄粟,所食唯琅?。焉能与群鸡,刺蹙争一餐。&以翠竹(琅?)为食的凤凰即使饿着肚子也不会与贪食粗粟的群鸡抢夺饭碗。徐青藤,正是一只&所食唯琅?&的乱世之凤。他志向不凡,渴望着能够振翼高飞。但他能够高飞吗,在那个畸形的时代,在那个窒息的时代?
  他不能。无人能理解他的悲哀,无人能分担他的痛苦。于是,他真的疯了,是被命运、被社会所逼疯了。&拔取金刀眉目割,破头颅、血迸苔花冷。&袁宏道在《徐文长传》一文中,以残酷的真实描叙了失去神智后的徐青藤,&或自持斧击破其头,血流被面,头骨皆折,揉之有声。或槌其囊,或以利锥锥其两耳,深入寸余,竟不得死。&悲哉,青藤以利锥锥耳之举与荷兰画家凡高发疯后自割其耳的激烈狂暴竟何其相似!
  &亦不是,人间病。&此为词人的愤激之语。徐青藤就是真的发了疯,他这疯病也不同于世间凡夫俗子所患的疯病。不是绝代奇才,亦不至于得此奇病。当然,这也可以当作一句反话来理解。词人真正想要表达的是;有病的不是徐青藤,而是这个畸形的、疯狂的社会。人有病,犹可医;天有病,谁为治?
  陈廷焯评此词&痛快之极,不免张眉努目。&陈大师是个推重端雅、不爱走极端的彬彬君子,可是他又抵御不了那些性情张扬之作对其的魅惑,这种魅惑,正如浪子之于淑女,具有一种危险的激情。因此在发表意见时,陈大师不免且褒且贬,心情复杂。我想,郑板桥当日写下这首词时,心情一定也是格外复杂吧。无论才华性情还是个人经历,他与徐青藤都有太多的&巧合&之处。此篇《贺新郎•徐青藤草书一卷》可视为两代艺术家的心晤神会之作。隔着几百年的云与月,隔着生与死,徐青藤飘泊的灵魂是否孤苦如旧呢?今夜炎尘尽消,温风万缕。在皎洁的星空下,宜有知音为我放声一哭,宜有知音为我动情歌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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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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