颍川衍派_百度百科
闽南及台湾民居,每常在门额上镶嵌“丁号”(丁即男丁,传宗接代者),以示其宗姓根源。“衍派”、“颍川世胄”、“颍水传芳”即是其一。凡门额上镌有这一“丁号”的,必是陈姓人家无疑。但有的错将“颍”字写成“颖”,而且以讹传讹,那是不识颍川来历的缘故。
颍川衍派颍川衍派历史
为古郡名,秦王政十七年(公元前230年)置,以发源于河南嵩山之颍水而得名,治所在今河南省市,境辖登封、宝丰以东,尉氏、郾城以西,密县以南,叶县、舞阳以北县地,后世辖境、治所屡有变化。颍川为陈国故地,“控蔡、颍之郊,绾汴、宋之道”,“原湿活衍,水流津通”,方圆百里,平坦肥沃,是一方中原宝地。所谓“颍川衍派”的陈门子孙,就是颍川侯陈轸(亦即田轸)的后裔。
,本是黄帝轩辕氏一个分支部族陈丰氏的族徽,它一边是一面旌旗,一边是一辆战车,象征这个部族的骁勇善战。他们跟随黄帝从西北迁徙到中原,定居在宛丘,即今河南省淮阳县一带。这一地方,也就被称为陈地。相传舜是陈姓的老祖宗。周武王灭商后,封舜的一个后裔--胡公满于陈,成为一个小诸侯国,胡公满的子孙以国为姓,胡公满于是成为陈氏得姓始祖。
春秋时,陈国发生了一场争夺王位的宫廷政变,陈厉公之子陈完逃至齐国,改姓田,做了个“工正”的小官。据《史记索隐》载:“敬仲奔齐,以陈田二字声相近,遂以为田氏。”在保存中原古音的闽南语中,陈田二音仅韵母稍异。陈完第五代孙田乞做了齐景公的大夫,发动了一次政变,于是田乞的后裔得以世代为相。再传至田和,索性夺取姜姓齐国政权,自立为齐太公。秦始皇统一中国之际,齐王田建出城投降,子孙纷纷改姓。田建之子田轸在楚国任相,被封为颍川侯,因迁入陈国故地的颍川,恢复了陈姓,改称陈轸,遂成为“颍川陈”的始祖。
福建、台湾的“颍川衍派”陈姓宗亲,应该是“开漳圣王”陈元光的后裔。陈元光系河南固始县人。唐总章二年(669年),闽粤交界地区的土著民族啸乱,唐高宗李治派陈元光之父陈政任岭南行军总管,与陈元光于咸亨元年(670年)率府兵3600人,跋山涉水,长途行军,打到福建九龙江畔,终因寡不敌众,退守九龙山。朝廷闻讯,又派陈政之兄陈敏、陈敷率领58姓军校入闽支援。中途,陈敏、陈敷病故,陈元光祖母魏氏带领军众,屯兵福建云霄。陈政 、陈元光得到大军支援,派兵抄袭叛军,大获全胜,闽粤的泉州、潮州始得安定。福建的许多地方以“平”、“安”、“靖”、“武”命名,大都是此次 征剿胜利的记录。唐仪凤二年(677年),陈政病故,20岁的陈元光承袭父职,统领这支万人军队。永隆二年(681年),南海边郡又发生动乱,朝廷命陈元光提兵入潮,平定岭表。于是他边征剿,边开发,辟荆榛,办学校,安抚士黎,任用贤能,使泉州、潮州一带日渐富庶。唐武后垂拱二年(686年),陈元光求建一州于泉潮间的上疏获准,设置了漳州郡,陈元光为首任漳州刺史。他在一首诗中写道:“屹然一镇云霄末,渐尔群言花柳春。男女生长通蕃息,五十八姓交为婚。”唐睿宗景云二年(711年),陈元光去世,各地人民为纪念他的功绩,纷纷建庙祭祀,遵其为“开漳圣王”。
“颍川衍派”的陈姓,因其始祖陈轸曾为田轸,且其祖先中有虞思、胡公满等,故世有姚、虞、陈、胡、田五姓同宗之说。
颍川衍派陈家历史
自妫满封陈到西元前四七九年陈闵公亡于楚,陈国共传二十世,二十六代君王,历时五百八十八年。其间妫满第十二代孙陈完,于西元前六七二年因避难逃到齐国,改姓田,其子孙世任齐国的大夫、卿、相,至陈完十世孙田和,夺取姜姓齐国政权,建立了田氏齐国,历史上称“以田代齐”,又传八君一八四年,至十六世孙田建时,被秦始皇所灭。田建有三个儿子,长子田升、次子田恒均改姓王,后繁衍为王姓的一部分(舜裔十姓之一王姓的其中一支派),三子田轸逃,后迁至颍川(今河南禹州、许昌、长葛一带),恢复陈姓,此后陈氏在中原瓜瓞连绵,发展成为名门巨族。颍川也因此称为陈姓的发祥地。
陈轸的十世孙,字仲弓,东汉时任太丘长,德高望重,名倾天下,成为朝野学习的楷模,故后陈姓又多尊奉陈?为颍川衍派的始祖。以后的陈霸先,也是陈?的后裔。陈旺于唐昭宗大顺元年(八九○年)诏赐立义门,至宋嘉韦佑八年(一○六三年),分析义门陈,也是陈?公后裔。以至后来“开漳圣王”陈政、陈元光父子(称将军派),唐中宗进士陈邕(太傅派)等陈姓名人,均出自颍川始祖陈?公的派下,故而凡属陈姓都用“颍川衍派”作为郡望,立为堂号。
因为陈姓人口众多,又分为多次多种方式入闽,成为闽南第一大姓,在闽台有“陈林半天下”之说。而进入闽南的陈姓支分派衍,在各自位置发展,又成为该地区的开发始祖。所以,在“颍川衍派”总堂号之下,又分出若干的分堂号。
颍川衍派颍川各个姓氏
颍川在历史上一直是大郡,自设立以后一直是京师之外人口最多,最为繁华的地方。治所在今河南省禹州市。颍川郡有深厚的文化底蕴,是中华民族的发祥地,黄帝生于此,夏禹建都于颍川。也因此成为中国众多姓氏的发祥地。历史上颍川人才辈出,数不胜数。
潮汕民间有不少陈姓世称“颍川旧家”,说明其望出颍川。很多人不明其来历,以致潮汕乡村许多陈家门楼的牌匾上赫然刻着“颖川旧家”或“颖川世泽”,“颍”和“颖”不同,错了还不知道。从陈家姓的新屋中,主人误以“颍川”为始祖起源地的约占三分之一。这是以讹传讹,误导子孙。中国地名中有没有“颍川”尚且不敢妄下结论,但百家姓中绝无望出“颍川”的(偶尔亦见某本书上误植),这一点却可以肯定。而“颍川”则名不虚传、历史悠久,有多个姓氏望出于此,陈姓就是其中之一。
陈氏:陈元光设置漳州,被后人尊为“开漳圣王”
赖氏:南北朝时避乱江西,在当地迅速赢得响亮名声
韩氏:以“颍川”为堂号,虽迁居异乡,仍以是颍川人为荣。
陆姓:颍川郡,秦王政十七年(公元230年)置郡,治所在阳翟(今禹州)。相当于今河南登封,宝丰以东,尉氏,郾城以西,密县以南,叶县、舞阳以北县地。这支陆氏是吴郡陆氏的分支,开基始祖为东汉颍川太守陆闳。
方姓: 禹州是中华民族的重要发祥地之一,一九九七年,经过有关姓氏专家的考察论证,确定河南禹州方山镇的方山为方姓鼻祖方雷公的封地,海内外方氏的发源地。
钟姓:同为“颍川堂”。至于五百年前这句话的原意是:“五百年前在一个锅里面煮肉吃”,在客家人里面这句话的意思是一家人,所以就有这个说法了。广东兴宁的资料的客家人中颍川堂的人是最多的。
郭氏:--新唐书的记载讲清了五个问题,一是郭氏来源,郭氏来自姬姓,由虢叔之虢按声转为郭。二是阳曲是郭姓开宗之地,因虢叔裔孙序封于阳曲,号曰郭公。三是阳曲是郭氏居住延续接代之地,因郭全&代居阳曲&,还生下了数代人。四是阳曲是郭氏祖籍地,因为&裔孙从颍川&,郭氏之后代离开祖籍地阳曲而迁往颍川。五是虢叔为郭氏始祖,序是虢叔的裔孙,序做为虢叔后裔的代表者,是经周王朝正式承认的,从序开始号为郭分,成为虢转为郭的第一代人。
赖氏:颍川郡:秦王政17年置郡。相当今河南登封、宝丰以东,尉氏、郾城以西,密县以南,叶县、舞阳以北县地。此支赖氏,其开基始祖为叔颖。
庾姓:在两汉时代形成了颍川和新野两大郡望,而颍川庾姓最繁盛是当今庚姓中最大支派。
乌姓:出自姬姓,是黄帝的后代,少昊氏以乌命官,有乌鸟氏,他的后人去鸟字姓乌,称乌氏。望族出于颍川、汝南、鄱阳。
繁姓:望居颍川郡(今河南省禹州市一带)。历史名人繁钦为汉末文学家。字休伯,颍川(今河南省禹州)人。汉文帝:一位绵里藏针的皇帝
汉文帝刘恒
(前202年--前157年),前180年,入京为帝 22岁
汉文帝刘恒系刘邦第四子,母亲为薄太后。薄太后与刘邦***后生下此子,之后刘邦再也没有宠幸过她了。显然刘邦不大喜欢这位妃子,但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正是她无宠所以吕后没有象其他妃子一样囚禁在宫中,反而在刘邦死后放他母子到代地做代王。代地在今山西与内蒙之间,当时属于是守边,由于远离中央京城,虽是寒苦,但也没有宫庭的争斗。少了争斗自然是少了危险,所以母子倒也平安度过吕后执政时的灾难。
刘恒为人低调,但极有心计,吕后曾经想把他迁往赵地,“代王谢,原守代边。”守边当时是非常重要的职责,刘恒以此为理由推搪,吕后竟也就罢了。看来吕后对他母子也没有什么怨恨,可能是出于其母不得宠,吕后出于同病相怜之故吧。
诛诸吕后,原来吕后所立的少帝,元老派认为不是刘家血胍,必须要找一位新君主。当时元老派认为有条件继位的有三家,一是齐王,二是淮南王,三是代王。但他们觉得齐王势力最大,难以控制。所以说:“齐王母家驷钧,恶戾,虎而冠者也。方以吕氏故几乱天下,今又立齐王,是欲复为吕氏也。”其实“恶戾”并非是舅父驷钧,而是齐王的几个兄弟。至于淮南王长,一来年纪太小,二来又是吕后所带养,也怕他日后念及吕后之情,会对元老派不利。而刘恒远在代地,元老派对他了解不深,只觉得他为人低调,不大管事,应该会好控制些。至少也不会对他们有所怨恨,威胁一定不大,所以刘恒就这样被推上皇帝宝座。正所谓本无机会,但命该如此,人生的确会有幸运的,只是大与小吧。
虽然汉文帝幸运地登上皇帝宝座,但他马上发现自己面临的局面却是非常危险,在朝中元老派的势力非常强大,他们可以随时左右皇帝的位置。朝外又有强大的众多诸侯王,特别是齐国,齐悼惠王有九个儿子,其中东牟侯兴居、?虚侯章一直想把皇帝的位置交由他们的哥哥刘襄坐,更要命的是他们拥有强大的军队。尤其是?虚侯刘章,当年吕后在位时也敢对抗吕氏。这样内外夹击下,对汉文帝来讲是一个处处有危机的局面,只要稍有不慎,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汉文帝是一个非常小心谨慎之人,从他的处事为人方式方法中,大致可以认为他是一个黄老学者。他很少与人硬拚,所用的办法多是阴柔招数,但也不是一味退让,有时你可可以看到他刚强决断的一面。他一到长安马上把南北军控制起来,史记中记载:“皇帝即日夕入未央宫。乃夜拜宋昌为卫将军,镇抚南北军。以张武为郎中令,行殿中。还坐前殿。於是夜下诏书曰:“间者诸吕用事擅权,谋为大逆,欲以危刘氏宗庙,赖将相列侯宗室大臣诛之,皆伏其辜。朕初即位,其赦天下,赐民爵一级,女子百户牛酒,?五日。”
但汉文帝又是一个善于玩弄权术的人,这个人好听的讲法是胸有城府,难听的是一个非常狡诈之人,非常善于装门面的人。他从不公开与人斗,但所出的招数却是阴辣之招。我们可以从下面他对元老派和诸侯王的做法,就可以看到他阴辣的手法。
“孝文皇帝元年十月庚戌,徙立故琅邪王泽为燕王。辛亥,皇帝即阼,谒高庙。右丞相平徙为左丞相,太尉勃为右丞相,大将军灌婴为太尉。诸吕所夺齐楚故地,皆复与之。”从这里看到,他一登位,马上处理了一个矛盾,就是琅邪王刘泽与齐王的几个兄弟之间的纠纷。当时琅邪王泽是被齐王几个兄弟迫到无国可归,徙他去燕地为王,他自然是心甘情愿。他一走齐王也得到原来是属于他家的齐地,所以大家都喜欢。至于陈平、周勃、灌婴,都是元老派的领头人,又是立汉文帝的功臣,也就是有所谓的拥立之功。尽管是有其私心,但他们在朝中所掌握的实权是一时难以撼动的。这些人都是不得不封赏,汉文帝除了封官与复地之外,还大肆加其食邑以及赐各人的黄金不等。封赏这些人是应该的也是必要的,但汉文帝下来要封的就似别有用心了。
汉元年三月,“上曰:“列侯从高帝入蜀、汉中者六十八人皆益封各三百户,故吏二千石以上从高帝颍川守尊等十人食邑六百户,淮阳守申徒嘉等十人五百户,卫尉定等十人四百户。封淮南王舅父赵兼为周阳侯,齐王舅父驷钧为清郭侯。”“秋,封故常山丞相蔡兼为樊侯。”
这个封赏就等同于人人中奖,永不落空。无论有功或无功,皆大欢喜。这样一来就令到所有人都无意见,这样的皇帝谁不拥护。此招一出元老派上下固然高兴,就是那些诸侯王也纷纷忙于接收自己的地盘,再无异意。
在皆大欢喜之时汉文帝也不忘扩大自己亲信的势力,除了“尊昌(宋昌)为卫将军,其封昌为壮武侯。”“诸从朕六人,官皆至九卿。”
这就是汉文帝初登位时所用的招数,他很明白一个道理,就是如果不把利益分给别人,那么别人就一定不会服从于他。于是大封诸臣,使得自己的政权很快就稳定下来。不过办法虽好,但也有很大的副作用。因为土地是有限的,如此分给各人,中央政府的收入就减少了。也就是富了诸侯穷了皇帝。后来发生七国之乱,也莫不是由此引起。
汉文帝把糖果派完后,苦茶也就一步步派出,等到人们才发现这个皇帝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时候,汉文帝已经暗地里把苦茶一口一口灌入他们的肚子里,想吐也吐不出来了。
汉文帝在初步稳定了局面后就开始不动声色地进行对各方面势力进行压制,首先是对元老派动手,而元老派的三大巨头:陈平、周勃、灌婴更是首当其冲。
陈平是三人中最具头脑的人,也可以讲是核心中的核心,但陈平早死,“二年十月,丞相平卒”这样元老派就少了一个善于政治斗争的核心人物,领军的人物就只得周勃与灌婴。这两个人都是行伍出身,打仗是行家,但政治斗争却非其长,更兼不懂文治,要他们处理政事就免为其难了。
汉文帝对于这些元老派是又防又要用,他们可以稳定政局,但他们自持功高,把持朝政,例如在窦皇后在找到失散多年的兄长后当然要赏赐加封,这个时候绛侯、灌将军等曰:“吾属不死,命乃且县此两人。两人所出微,不可不为择师傅宾客,又复效吕氏大事也。”这种做法其实是干预了皇家的家事,是一种对皇帝不敬的举动。另外对贾谊年少甚得文帝赏识产生忌妒,史记记载:“绛、灌、东阳侯、冯敬之属尽害之,乃短贾生曰:‘雒阳之人,年少初学,专欲擅权,纷乱诸事。’
”汉文帝无奈只好把贾谊赶出京城“乃以贾生为长沙王太傅。”
其实绛灌二人心胸狭隘早有先例,在史记陈丞相世家中已有记载:“绛侯、灌婴等咸谗陈平曰:“平虽美丈夫,如冠玉耳,其中未必有也。臣闻平居家时,盗其嫂;事魏不容,亡归楚;归楚不中,又亡归汉。今日大王尊官之,令护军。臣闻平受诸将金,金多者得善处,金少者得恶处。平,反覆乱臣也,原王察之。”后来刘邦听取了陈平的解释才“汉王乃谢,厚赐,拜为护军中尉,尽护诸将。诸将乃不敢复言。”这样就有了陈平后来阴了周勃一下的举动。事情在汉文帝初登位时,陈平对文帝说:“高祖时,勃功不如臣平。及诛诸吕,臣功亦不如勃。原以右丞相让勃。”表面看来陈平大公无私,但实际上陈平看准周勃无相才,深知其一旦主朝政必然出错。而文帝估计亦知陈平的意思,反正你们元老派窝里斗,他亦乐得推波助澜。果然不久就出现了著名的考丞相事件,“居顷之,孝文皇帝既益明习国家事,朝而问右丞相勃曰:“天下一岁决狱几何?”勃谢曰:“不知。”问:“天下一岁钱?出入几何?”勃又谢不知,汗出沾背,愧不能对。於是上亦问左丞相平。平曰:“有主者。”上曰:“主者谓谁?”平曰:“陛下即问决狱,责廷尉;问钱?,责治粟内史。”上曰:“苟各有主者,而君所主者何事也?”平谢曰:“主臣陛下不知其驽下,使待罪宰相。宰相者,上佐天子理阴阳,顺四时,下育万物之宜,外镇抚四夷诸侯,内亲附百姓,使卿大夫各得任其职焉。”这段对话连文帝都称善。周勃大惭,散朝后竟愚蠢地怪陈平事先不教他。陈平这个时候才嘲笑他:“君居其位,不知其任邪?且陛下即问长安中盗贼数,君欲?对邪?”此事一方面看出陈平的阴谋果然深远,另一方面也看到周勃只能是一个将才,绝非治国之良相,对政治斗争更是能力不足。面对心机不亚于陈平的文帝,自然不是对手了。汉文帝之所以要先对周勃下手,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周勃在南北军的声望甚高。在诛诸吕时周勃入军营大呼:“为吕氏右?,为刘氏左?。”竟然全军响应。如果不是有威望的话恐难做到,一个能随时影响中央军的人,恐怕皇帝是不得不提防的。
由此可见他们与皇帝之间的矛盾是日渐加深。所以文帝采取的办法就是一步步把他们拆散,甚至赶出京城。
文帝二年陈平死,“复以绛侯勃为丞相。”。一年后文帝就以丞相应为列侯为表率理由,“上曰:“前日遣列侯之国,或辞未行。丞相朕之所重,其为朕率列侯之国。”绛侯勃免丞相就国,以太尉颍阴侯婴为丞相。”这样轻轻地就把周勃赶出京城。对于灌婴,文帝此时已无多大担心了,仍使用灌婴为相,并令他将兵,但灌婴亦很快病死,丞相之位就给张苍担任。
文帝初登位之时就看到一大批高祖时的中级官员的重要性,他们功劳有,但不算很大。刘邦没有给他们很高的赏赐。所以文帝一登位马上对这批人加以笼络,纷纷给予赏赐。这时又开始任用这批人进入朝庭的核心,这样他完全稳定了自己的皇帝位置。其实这批人也确实有才干,张苍精通律令,申徒嘉为人正直,都是可用之才,只不过不如肖何曹参陈平等人。汉代自肖、曹之后再没有出更高水平的丞相了,张苍、申徒嘉已经是当时最好的。而文帝从代地带来的人更不是良才,文帝不用张、申这批人也无人可用。
论到文帝时期杰出的政治人才,那就数贾谊了,此人年轻甚有才气,最重要的是他对政治时局看得十分清楚,他对文帝提防诸侯坐大,并提出分封诸侯的各子,以削弱诸侯的力量。汉武帝的推恩令就是以此根椐产生的,文帝十分赞赏他的才华,但由于元老派的妒忌,只好把他调到外地为诸侯相。另外袁盎与晁错也是一时之人杰,袁盎在周勃为相时,看到“绛侯为丞相,朝罢趋出,意得甚。上礼之恭,常自送之。”,就对文帝提出周勃不是“绛侯所谓功臣,非社稷臣,.
.吕后崩,大臣相与共畔诸吕,太尉主兵,?会其成功,所谓功臣,非社稷臣。丞相如有骄主色。陛下谦让,臣主失礼,窃为陛下不取也。”这番话可谓对周勃的描写入木三分。其后对淮南王事件也有准确的判断。
晁错为人司马迁认为他“为人?直刻深。”这就是忠心耿耿,对诸侯王有深刻认识,可惜太过于直,处事不圆滑,最后为此而死。
这些都是文帝时期的人才,但人数上绝对比不上高祖时期。文帝对于汉初功臣采用的手法并不是简单的压制,而是融化、提防、并且使用,这样功臣很快就从想控制皇帝到完全服从皇帝的指挥了。
但是对于众多的诸侯王,文帝遇到的困难就更大了。功臣是在皇帝身边,一直可以被皇帝所监察。但诸侯王则不同,他们拥有地方上的一切权力,远离皇帝,所以皇帝对他们是很难指挥监管。更严重的是诸侯王控制的地方多半是富裕之地,经过一定时间,他们的经济实力得到很大的发展,形成了中央穷地方富的现象。当时诸侯王所控制的地方总数加起来竟与中央相当,兵力也不输给中央,如果一旦反起来中央是很难镇压的。在解决诸侯王的手段方法,文帝显示出他的政治才华,也体现出他的治国思想。
当时众诸侯王中最具实力的有齐王、吴王。齐地甚至大,兼且富裕,其第一任王就是高祖的长子刘肥。在建立之初,刘邦曾经命天下能言齐语者皆迁居齐地,这样齐国的人口就大增,在那个时代,人口的多少是国家的实力保障。加上齐地物产丰富,所以实力最强。刘肥的儿子颇有出息,刘章、刘兴居都有可算是有能力的出众人才。
吴王刘濞是高祖二兄刘仲之子,刘仲是一个无能之辈,当初封到代地,匈奴一打过来他就逃跑回长安,所以被“废以为?阳侯”。但他的儿子刘濞却勇敢有气力,从高祖征英布,立下军功,得到刘邦的赏识,“上患吴、会稽轻悍,无壮王以填之,诸子少,乃立濞於沛为吴王,王三郡五十三城。”据说被封之日,刘邦才发现此人有反相,“谓曰:“若状有反相。”心独悔,业已拜,因拊其背,”告曰:“汉後五十年东南有乱者,岂若邪?然天下同姓为一家也,慎无反!”。这段话被人认为是虚构,但史记索隐案:应氏之意,以後五十年东南有乱,本是占气者所说,高祖素闻此说,自以前难未弭,恐後灾更生,故说此言,更以戒濞。如淳之说,亦合事理。我赞成这种说法,认为刘邦是听过有人占卜东南五十年后有人反,所以告诫刘濞。
除了这两个王之外另有一个淮南厉王刘长,他是刘邦第七个的儿子,其母赵姬与刘邦一夜之情,就怀有此子。但因值贯高等谋反柏人事发觉,牵涉在内,其母在刘长出生后自杀。刘邦事后有后悔之意,于是把刘长交由吕后抚养在宫中。估计吕后也没有什么教育,故此子长成后“淮南王自以为最亲,骄蹇,数不奉法。”在对待这位小皇弟的过程中,文帝显示出一些极不正常的做法,尽管这些做法史家都有很好的解释,但现在看来依然是不大合情理的。要解开这些问题,有必要理顺一下刘长的年令,以及他的大事记。
汉王四年,坐河南成皋灵台,汉王心凄然怜薄姬,是日召,欲幸之。对曰:“昨暮梦龙据妾胸。”上曰:“是贵征也,吾为汝成之。”遂幸,有身。岁中生文帝,年八岁立为代王。时应是汉四年(公元前203)。(据资治通鉴说)
汉五年,刘邦称帝。
汉九年,赵相贯高等事发觉,是年,赵姬生刘长。
按此推算,汉文帝比刘长大五岁。
汉十一年(公元前196年)封刘恒为代王,其时文帝应八岁。秋七月,封长为淮南王,长时为两岁。
汉十二年刘邦死。文帝九岁,淮南王长四岁。
高祖崩,诸御幸姬戚夫人之属,吕太后怒,皆幽之,不得出宫。而薄姬以希见故,得出,从子之代,为代王太后。太后弟薄昭从如代。
刘邦十二月死,薄姬从子应是次年,也就是惠帝元年。文帝九岁,淮南王长四岁。
代王立十七年,高后崩(前180年)。文帝此时应二十四岁,如此类推,淮南王长十九岁。
文帝三年,淮南王在文帝三年,入朝。此时文帝二十七岁,淮南王长二十二岁。
从这一段的记载中,可以看出文帝与淮南王刘长相聚的时间其实很少,而且基本上是在幼年时期,也就是一个八岁与一个两岁的儿童。时间只不过一两年,按当时的制度与政治原因来说,他们能见面的时间极少。直到文帝登基后三年他们又再重新见面,时间也不过一年多些。
之所以说明时间短少,是因为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时间长短,是与大家的感情深浅有极其重要的关联。有人一见如故,这是因为他们彼此之间有共识,又或者是双方的喜好一致。但无论如何看,文帝与淮南王均是两类人,一个是深沉不露,工于心计。另一个却是张扬跋扈,目中无人,全无法纪。两个性格完全不同的人很难有什么感情与思想交流的。至于说到文帝有很重的兄弟之情,恐怕也难容这个从不以他为皇帝的异母弟弟。更何况这位皇弟由于击杀辟阳侯之事,令到薄太后与朝中大臣都忌惮,我想薄太必定会在自己儿子耳边不断说刘长之坏话,皇帝难道会完全听不进耳吗?
文帝之所以容忍和放纵刘长,其目的是让他自己走上绝路。得出此结论的原因是因为文帝的做法有违常理,说他的违常理的根据是作为一个皇帝最重要的是他的皇权,能体现皇权不可侵犯的地方其中之一就是称呼。淮南王刘长充其量是一个诸侯王,就算是兄弟甚至是太子,也不能随便乱称呼皇帝。这是皇帝的底线,也是不可逾越的底线。另外国家的大臣也不是任何人随便可以杀的,辟阳侯虽然是吕后一党,但诛诸吕的事件已过,皇帝与元老们都没有对他有什么处罚,可见此人在他们心中并不是有什么大过。刘长的做法根本上是目无皇帝,虽然事后请罪,但不足以作为不处罚的根据。当年刘邦的长兄刘仲弃国而逃,“天子为骨肉故,不忍致法,废以为?阳侯”,这就给了文帝一个范例,但文帝没有依其高祖的做法,而是全不作任何处罚,这就是不合常理了。到后来刘长更是“厉王以此归国益骄恣,不用汉法,出入称警跸,称制,自为法令,拟於天子”文帝也仅仅是要薄昭作书训示一下,这一切都不应该是一个皇帝应有的做法。
文帝之所以要这样做,以我看来主要是受到制约和影响两个原因。制约是自身的力量不足,到了汉文帝时期,朝庭的军事力量并不比诸侯王的总和强,我说的是诸侯王的总和兵力。加上朝庭要对不断入侵的匈奴作战,一旦与诸侯王闹翻时,那就有可能会造成腹背受敌的局面。不旦兵力不足,而且经济能力也未必比得上诸侯王。这就令到汉文帝轻易不敢与诸侯王反面,只能采取容忍的妥协办法,他是希望能够努力恢复经济。等到经济强大的时侯才可以与诸侯王对抗,所以他不断发布各种对农业生产有利的诏令。
影响的原因是指吕后留下来的负作用,吕后执政时对刘氏宗室采取打压的手法,甚至是诛杀刘邦的几个儿子。她是想压刘扶吕,当然她这种做法最终是失败,但却令到文帝上台时各大臣与诸侯王对外戚掌权极其敏感。文帝几次想起用薄家之人,但都忌惮各人言论而放弃。他只能不断表示自己是刘氏宗室的人,绝不会象吕后那样打压自己的叔伯兄弟。
以上两点的制约与影响,就造成了他对刘长的容忍和放纵。他想让刘长自己走向与各人对立的道路,使得刘长失去大臣与各诸侯王的同情与支持,到这时他才可以动手铲除这位兄弟。
机会说来就来,由于刘长越来越放恣,就出现一个所有人都认为他谋反的机会,这就是用四十乘?车反谷口事件。
关于此事有人认为是刘长试图起兵造反的证据,而且是铁证。其根据就是无论史记、汉书、资治通鉴都是同一文字记载“六年,令男子但等七十人与棘蒲侯柴武太子奇谋,以?(音谷)车四十乘反谷口。”反谷口那不就是造反吗?我听过王立群讲汉武帝时他也是这样认为。但后来我在查地图时却发现谷口所在的位置竟然是在长安西北处。再细读史记等书,越看越发现问题并非如此简单。
首先从地理上看已经是一种不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刘长被封为淮南王,都六安。也就是现时的安徽六安市,而谷口却在现在的陕西省西安市的西北,大概近泾阳附近,两者相距千公里以上。试问刘长怎样派兵去那里造反?况且只是七十人!空降部队?
另外?车是一种运输车,并非是战车,更兼汉代早就没有使用战车作战了,用战车打仗是春秋时期的做法,战国已经渐渐改为骑兵和步兵,难道刘长玩复古不成?
当时刘长本人在淮南国,文帝是派使者“使使召淮南王。淮南王至长安。”如果真要造反的话一个使者刘长就会如此听话来到长安?
综合以上疑点,其结论不难得出刘长根本没有造反,但他派人到长安以北的谷口究竟是做什么?再看看史记等书下文就有点清楚了。“令人使闽越、匈奴。事觉,治之,使使召淮南王。淮南王至长安。”明代的王世贞在他的“淮南厉王论
”中指出:“辇车四十乘反当何所为,使闽越匈奴以市明珠良马。或有。”
这种远途贩运其实在当时的诸侯王中并不少见,直到现在考古中也常可见诸侯墓中出土一些只是西域或南粤才有的明珠、宝玉。可证明诸侯王当时是开始富有起来,一旦有钱,又有权势,自然是追求各种享受。更重要的是那个辇车四十乘“反”字,这个字既可作为造反的反,但也可作为“回还”的意思,在前??陈??中就有“欲相与立周市为魏王,周市不肯。使者五反。”这里的解释就是回还的意思,史记的注中,?古曰:反,?回?也。又如刘敬叔孙通列传里面:
叔孙通已出宫,反舍,诸生曰:“先生何言之谀也?”通曰:“公不知也,我几不脱於虎口!”这里的反舍当然是指回到住所的意思了。
还有在史记大宛列传中也有如是说法:“骞曰:“为汉使月氏,而为匈奴所闭道。今亡,唯王使人导送我。诚得至,反汉,汉之赂遗王财物不可胜言。””很明显这里的反字就是返回返还的意思。
所以说带着货物从边地匈奴处返回,这是合理的解释,而非是造反也。
虽然说刘长造反是牵强的说法,但一个诸侯王擅自向敌方做交易,那么说你谋反也并非全无道理。最重要的是刘长已经把所有的大臣得罪了,而与其他的诸侯王又不见有什么交情,正是俗语说:“不怕犯天条,最怕犯众憎。”朝中大臣全部都瞪大眼睛看着他,找他的错处,他自己送个门来,真是自寻死路了。
为什么汉文帝非要拿这位皇弟开刀,现在已无法知道他内心的想法,但从常理推断还是可以看出一点点端倪。除了刘长不断冒犯皇帝之尊严之外,还有是他的身份。他是刘邦当时还在世的亲子之一,也就是说除了刘恒之外刘邦的亲子就只有是刘长了。从当时的伦理角度来说,刘长也是有机会做皇帝的!假设万一刘恒突然死亡,那么继任者刘长也是其中之一。对于文帝来说这是一个定时炸弹,能否炸谁也说不清,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除掉,一了百了。怎样杀?如何杀?这就把在文帝面前的一个难题。
汉文帝从来不轻易公开要杀一个人,他的面孔就是善良、孝悌以德服人。如果他马上同意大臣们“长当弃市”那么就会对他的形象有所破坏,于是他坚决不同意杀。他要用一把软刀子置对方死地,当两次否决杀刘长时,大臣们再提出流放这个方法,他马上同意了。还提出很优厚的待遇“计食长给肉日五斤,酒二斗。令故美人才人得幸者十人从居。他可。”表面看来的确十分优厚,但接下来“於是乃遣淮南王,载以辎车,令县以次传。”这就才是文帝真实的处理内容了。这种办法就象现在的游街示众,不但游街,而且是游省游郡县,总之是一路游到蜀郡严道邛邮,从陕西的长安到严道邛邮,全长有近千公里,按古代计算也就是两千里路。穿州过府,沿途示众,对于一个不可一世性情刚烈的诸侯王来说,你倒不如杀了他还来得爽快。这件事袁盎马上发现问题,他提醒文帝“上素骄淮南王,弗为置严傅相,以故至此。且淮南王为人刚,今暴摧折之。臣恐卒逢雾露病死。陛下为有杀弟之名,柰何?”可惜他还是未全看透皇帝的心思,文帝就是要他死,就算此次不死,日后文帝也恐怕会再用其他办法置他死地。
刘长死了,是自杀的。文帝除了一个心腹之患,但戏还是要做的,首先当然是哭“上哭甚悲”然后又对袁盎说“吾不听公言,卒亡淮南王。”光哭是不够的,还要有所其他动作才可显示自己的内心痛苦并且表示补偿,只有这样做才可掩世人之口。“上即令丞相、御史逮考诸县传送淮南王不发封?侍者,皆弃市。乃以列侯葬淮南王於雍,守冢三十户。过了两年又将刘长四个儿子皆封为侯,似乎这样世人之口就可以封死了吧?可惜天下还是有明眼之人,正如王世贞所说:“当是时天下之人?知之。”因为说刘长造反的正据实在太牵强了。到了文帝十二年,就有民歌传出“民有作歌歌淮南厉王曰:一尺布,尚可缝;一斗粟,尚可舂。兄弟二人不能相容。”文帝无奈,只好再把刘长的淮南之地分封给的儿子,其中一人就是淮南王刘安,也是汉武帝时再度真正造反之诸侯王!
纵观文帝一生,由一个偶然机会登上皇帝宝座,是运气所然。但他为人深沉老练,在政治斗争中游刃有余。其所处的时代环境又是凶险无比,虽然不是他父辈那样战事频频,不过政治斗争有时比起正面作战就更加复杂。他扭转了汉帝国混乱的局面,使得汉朝慢慢走向一个和平发展的路向,于是就有了汉景帝、武帝时的高速发展时机,这就是汉文帝的功迹,比起他的前辈来说他也毫无逊色,也算是一个杰出之帝王。不可否认,他有虚伪的一面,但作为一个皇帝,一个政治领袖,这是必需的虚伪,否则他可能死无葬身之地了。领袖不虚伪,就不可能成为领袖了!
关于袁盎在淮南王事件中的一点疑问
在史记淮南衡山列传中记录了袁盎对文帝的一段话:“上曰:“为之柰何?”盎曰:“独斩丞相、御史以谢天下乃可。”
但在袁盎传中却有不同记载:(上)曰:“将柰何?”盎曰:“淮南王有三子,唯在陛下耳。”
汉书与资治通鉴全部都是引用了史记淮南衡山列传的对话,但这里应该有错误。袁盎不可能提出独斩丞相、御史以谢天下,这是一种毫无道理的说法,丞相、御史弹劾刘长完全是有理有据,况且还有好几位官员一起上奏。袁盎纵有天大的胆也不敢同时得罪如此多重臣,文帝也绝不会同意这种做法。以袁盎的谋略才智,也不至如此荒唐。司马迁记录时也不应犯此错误,史记的流传最初是手抄本,错漏绝不出奇,所以在袁盎传中没有了这句话。看来应是以袁盎传为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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