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神剑伏魔录葛天雷如何解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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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涛哥,如果有下辈子,我还会做你的女人,涛哥,永别拉。”
长涛顿时被孤立在一旁,不过,长涛也是乐得清净,就在转身的时候,正好看见尤嗤跟轩辕在一旁,说笑着什么,而且笑容极为猥琐,边笑还边向长涛这边看。
“难得天狼前辈认同我一次,真是荣幸啊!不错,这样的融合当然会有坏处的,毕竟这是逆天之举,简单点说吧,当融合后,被施法者的身体将会发生一定的变异,这个变异就体现在肉体强度跟力量还有速度上,但是这具身体却只可以使用一天的时间,也就是说,当融合后的二十四小时后,这具身体就会化成黑水消散,但是施法者却可以将被施法者的灵魂还有精神全部吞噬,当消化掉后,那么施法者的实力将有所提升,所以这合魂大法可以说是禁中之禁的功法拉。”
“主人,咱们现在就去鬼界吗?”
“轩辕大哥说的不错,我的想法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我现在最想弄明白的是,鬼界的那些鬼兵、鬼将跑到那里去拉?而且你们发现没有,在咱们这行进千里内,已经发现了三处已经完全撤离的种族领地,而他们虽然撤离了,但是他们领地中的物品却全部都在,这说明什么呢?这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在他们撤离的时候是非常匆忙的,或是被强行押走的,那么再综合大哥的说法,就很有可能是白虎将妖界众千种族的所有人都调配到了妖皇城附近驻扎,但白虎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呢?”话落,长涛看向了一直低头的白泽。
八道绿色的天雷过后,依然是一道直径十米圆形的绿色天雷,而长涛也是轻松的渡过,就这样接下来的蓝色九道天雷跟***九道天雷,都是非常轻松的渡过了,而且还将长涛的实力提升到了颠峰,就连“灭世神剑”也是金光大放,“灭世神剑”中的剑魂小九,也是收益非浅。
长涛这一万多人中,就只有一人正处于天人交战中,这个人就是白虎之子白泽,毕竟白泽作为妖界太子,而这一次,自己却跟着人来攻打妖界,这让白泽非常的不忍,但白泽更清楚长涛等人的能力,如果自己不真心辅佐长涛的话,白泽会毫不怀疑的认为,长涛绝对会让自己生不如死,毕竟跟了长涛这么久了,长涛的为人,白泽非常的清楚,只要是长涛的敌人,那么下场可想而知拉,而且白泽现在还惦记着长涛答应自己的诺言。
“此话当真?那晚辈可要恭喜前辈您拉,终于得厂凤愿拉,我也可以借借光,那您说,混沌之神这边怎么办?”
鸿钧点点头,道
盘古与女娲已经有将近一年的时候没有休息过了,俩人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挽救着人类,但是不管多么的累,多么的辛苦,俩人的心中都在呐喊着,长涛一切会成功的,只要一想到,长涛马上就会成功,就能够彻底的挽救五界,俩人就充满着力量。
“真不明白,你们为什么会将我往别人的身上推,好,我说话一定算数,只要彩虹能再次找来,我就接受她。”
“我怎么没看出来你担心呢?要是你真担心还能笑得出来吗?”
“白虎不对劲,难道那白虎是假的吗?你用传讯珠联系一下玄武,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行,他们四个你也带走吧,三个月后,我一定会带老师那里跟你们汇合的。”天地劫之寰神结(第八章)神剑解封
身闯两百块
剑遁九黎族
进入岩棚区后,依照葛云衣所教,使用四色珑玉,用心地记着珑玉的闪动顺序,经过一重一重的法阵传送,很快便来到最后一重传送阵,这时,高皇君道:“二师哥……不知你有没有注意到,这里的地脉之气似乎是逆流的,这是不是表示我们应将顺序反向才成?”殷千炀觉得高皇君言之有理,于是按照珑玉闪动的顺序逆过来按动珑玉,果然成功传送到闳宇台去。
这时,在闳宇台上,四大掌门正包围了夺剑的黑衣人,黑衣人已把神剑置于解封法阵之内,准备要把神剑的玄锁解封。司徒缨喝道:“夺剑者,别再做无谓的抵抗,快停止你的‘封裂坏界’,否则……否则不管你是谁,我们都不会轻饶你!”黑衣人听了之后,不发一声,但却是杀意暴升,继续施行解封大法。
穆宗时怒道:“哼,这等大胆贼徒,斋女何须对他多言?咱们倒不如直接将他制伏!”褚元真也道:“是啊,雷老儿要是在这儿,早就二话不说给这家伙一个痛快……”方震岳则道:“不,对方不是庸手,大家要小心才是!”
穆宗时首先按耐不住,暴喝道:“看招!”一道剑气便向那黑衣人袭去,黑衣人迅速回身,运起浑厚功力,硬把穆宗时所发的剑气挡下。褚元真、方震岳二人也立刻出手,与穆宗时一同,施发出三道气劲,向黑衣人席卷而来。没想到这黑衣人的功力强横得出奇,他迎着三道气劲的来势,提起十成功力,不单挡下三人的攻势,更发出暴然内劲,反击三人。
眼见黑衣人全身功力澎湃,华光大放,司徒缨惊道:“糟了!”赶紧也尽全力攻向黑衣人。在那黑衣人迸发出强招之下,三大掌门完全抵挡不住,被黑衣人的强大功力重重击中,结果穆宗时、褚元真两人当场暴毙,方震岳也身负重伤倒下。但因为黑衣人只顾全力出击,结果被司徒缨偷袭得手,把他的遮面黑纱给扯下,而他的功力也把身上黑衣震裂脱落。
这时,众人方才看清此人真面目,竟然就是天瑶派掌门人雷禁。与此同时,殷千炀五人也赶到了。司徒缨道:“雷掌门,果然是你……”
只见雷禁脸上浮现出极为可怖的神色,似是着了魔一般,全无人色,双瞳隐现凶光,他暴叫道:“哼……想妨碍我持剑者,一律得死----”司徒缨虽然把雷禁的真面目揭出,但刚才也受雷禁功力所伤,已经不能再战,她说:“殷师侄,现下只能靠你了……”
雷禁狂笑道:“哈哈哈……你们以为靠这几个小娃娃,就可以奈何得了老夫么?”
殷千炀道:“就算我拼了命也会阻止你!”五人当即全力攻上。雷禁刚刚才施展了一次劲招,功力损耗不少,尚未回复过来。如今五人全力施为,雷禁以一敌五,极为吃力。高皇君双索齐挥,一下套住了雷禁的双手,待雷禁欲摆脱束缚之际,胧夜已然使出“玄冰之术”,强烈的冻气封住了雷禁的双脚,使他不得动弹。同时,萧?长***疾刺而来,雷禁急忙运元护住胸前,掌心一吐,以巨力阻挡萧?的攻势。可是却忽略了殷千炀,殷千炀已然使出“火灵神剑”,剑上烈劲狂吐,雷禁因为双脚被冻封,无法闪避,结果被殷千炀的剑劲一举击中,拔地而起,狂飞出去。
但雷禁身形在半空中翻动,安然着地,雷禁受创之后,反而更生狂态,怒道:“哼,你们以为这样就是赢了老夫么?你们太天真了!看我的‘殛裂天破’----”当即再次施展全身功力,使出重招。司徒缨惊呼:“糟了!殷师侄危险----”殷千炀道:“什么?”话犹未了,雷禁的功力竟然覆盖天地,整个闳宇台均为强光所笼,令所有人都感到透不过气来。结果,所有人都被重招所创,倒了一地。
雷禁得意地狂笑道:“哇哈哈哈----就说你们奈何不了我!等我破解玄锁,你们就等着成为祭品吧!”便不再理会众人,准备破解封印玄锁。殷千炀怒道:“我……绝不容许……看我的……诛天剑阵……”高皇君忙喊:“不……”但殷千炀已经把这一招天玄门不传绝学使出,立时剑气纵横,铺天盖地,向雷禁轰去。
雷禁没想到殷千炀会使出如此劲招,而且也没有能力去抵挡这一劲招,结果被无数剑气贯体,轰飞至半空,再重重摔下。与此同时,诛天剑阵的威力更把神剑击中。雷禁惨叫连声之后,颓然而倒。殷千炀也总算松了一口气。却在这时,神剑上那股强大的念力又再次袭击殷千炀的脑部,传出那神秘的声音:“桀桀桀桀----我终于自由了……真是多谢你啊……桀桀----”只见神剑径自悬空翻动,自飞离闳宇台而去。这一切令到众人咋舌,无话可说。
这时,各派的门人弟子陆续赶来,周崇、朱浩二人守在师父的尸体旁边,一言不发,而应奉仁也救起了方震岳。天瑶派大弟子秦惟刚跪倒在雷禁身边,连连呼唤:“师父……”
雷禁这时已经回复常性,他说:“我……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葛云衣也守候在他身边道:“雷掌门,你被九仪天尊引动了荒魂,失去了理性,因而对诸派元老下了毒手,方掌门与师尊皆受重伤,但穆掌门和褚掌门……却已当场仙逝……”
雷禁无法置信地道:“什么……我…我杀了穆老儿与褚老头?啊啊……老友啊…我雷禁对不起你们……就让我……在黄泉路上……跟你们…陪罪吧……”说完,双瞳一放,便撒手尘寰。秦惟刚悲恸道:“师父----”
葛云衣叹道:“唉……难道这柄九仪天尊的存在,真的是个错误的决定么……”
殷千炀等人在营帐中运动调息疗伤,在高皇君的疗伤仙术救治下,众人不久便已回过气来,高皇君道:“大家都复原了么?还有哪里需要我医治的?”萧?道:“我没事了,多谢高姑娘……”胧夜道:“我也没事……翟公子你呢?”殷千炀听胧夜先对翟妆之关心备至,心中有些嫉妒。
可是翟妆之竟然没有回答,胧夜再唤道:“翟公子?”翟妆之才道:“啊?……胧夜姑娘刚才是在唤我么?”胧夜道:“是啊,你…你没听见吗?”
翟妆之道:“我听见了,可是方才我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对‘翟妆之’这个名字,有奇怪的陌生感……啊,该不会……”胧夜惊道:“翟公子……你记得自己是哪里人氏么?记得自己的家乡在哪儿么?”
翟妆之思绪凌乱无比,他说:“我……我没去回想过,可是现在你这么一问,我……我居然想不起来了……”殷千炀道:“终于开始了……”
翟妆之则喃喃自语起来:“我是哪里人?我的家乡在哪儿呢?我…我真的完全想不起来了……但我记得我有一个娘……娘还在等我回家去奉养……可是…可是……我想不起她的样子……我完全都想不起来啊……”慌乱之中,翟妆之颓然坐在地上,痛苦不堪。胧夜连忙上前,拥抱着他,细心安慰道:“翟公子你不要难过,胧夜蒙你献魂相救,绝不会弃你不顾的!我……我会照顾你一世的……”
殷千炀听言,心头一震,随即回身走出帐去,高皇君看见,不由低唤一声:“二师哥……”
殷千炀出帐后,缓步而行,来到神阙宫的帐前,看见葛云衣守候在帐外,便上前问道:“敢问葛斋女……司徒斋女还好吗?”
葛云衣道:“师尊与令师皆受了重伤,我们将于片刻启程回神阙宫。唉……其实此次事件可说是注定天命,师尊已然预知此劫,因此才嘱我同行,各人命运交错,造就如此世间,因此殷师侄你不需过于自责,这一切本就是天定……”
殷千炀道:“那么我接下来该怎么办?还请斋女指点……”
葛云衣道:“问我?你不是去过黄陵,见过黄帝了么?你应该知道你该做什么,只是心绪茫然紊乱,一时失去了主见罢了。该是属于你的重责,是逃避不了的。殷师侄,我只劝你一句话:命里有时终需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我言尽于此,我相信你懂得,等你想清楚了,我才能给你下一步的所知。”
殷千炀道:“是……多谢斋女。”随即回转,走到自己的营帐前,他深呼吸一口气,道:“斋女说得没错,该面对的,总得去面对,再怎么逃避也是于事无补……否则若因我的迟豫,而导致更多劫难,我的良心岂就会受得过?唉……现下还是收理一下心绪为要,如果与胧夜姑娘真是无此缘分,那么何不放宽心怀去祝福她与翟兄?”想通了之后,殷千炀便昂然步入帐中。
高皇君见他回来,忙问:“二师哥,你还好吧?”
殷千炀道:“我决定前往地界去再度封住九仪天尊,但是此途充满未知危险,师妹可还愿意同行相随?”
高皇君道:“二师哥,我说过,只要你不嫌弃我,我一生一世都会在你身边的……”
殷千炀很高兴,又走到萧?身边,萧?问道:“殷兄,你心中做好决定了么?”殷千炀道:“是的,萧兄可愿意与我一同犯险,将那九仪天尊内的蚩尤镇封么?”
萧?道:“其实不瞒殷兄,我也本欲伺机夺走九仪天尊,为父报仇,但是与你们这一行,我想通了很多事,我甚至可以说,你们改变了我许多,因此我已经决定与你们一同封剑,让这柄武人的痴梦与罪凭消失于人世!”“萧兄……”殷千炀很是感激。
接着,殷千炀又对翟妆之道:“翟兄,你心情好些了么?”翟妆之道:“我……我希望能够跟你们一道去,可是我会拖累你们吗……我是真的很想跟你们一起尽一份力的……”
殷千炀道:“那就一起走吧,不然你能上哪儿去呢?最少大家在一块儿还有个照应,而且我们又怎么能少了你呢?”翟妆之道:“殷兄……你说的可都是真的?不是诓骗我、哄我的吧?”
殷千炀道:“不是的,既然咱们有缘,我……我们又何忍丢下你孤身一人?”“谢谢你,殷兄……”
最后,殷千炀来到胧夜面前,胧夜道:“你…还愿意帮我么?其实我们九黎存亡与否,与你并不相干……”
殷千炀道:“我是顺着我的宿命,做我该做的事,更何况这柄剑所造成的一切,也是人界所造的因,方有今日的果,我应该要去,我也不会后悔……”胧夜道:“那么,我们……”
殷千炀道:“现下燃眉之急,是阻止蚩尤对九黎族的自私所行,至于其他的……咱们就留待天命决定吧!”胧夜心中很是感激殷千炀,于是一行五人出了营帐,再来找葛云衣,向她表明此行的决心。
葛云衣听说众人要去地界之后,便道:“嗯,我很高兴你们诸位都下定了决心,在我提供你们往地界的入口之前,我想请问胧夜姑娘,你是从何处上来地面的呢?”
胧夜道:“我是从太行山的雾谷,原本我也是要从此处回地界,但没料到高戚为了从我手中夺剑,竟将入口封住;除此之外,我还知道扶桑树下的幽冥鬼道,但是此路凶险异常,长老们平时根本不准我靠近,所以坦白说,我实不知该如何回去……”
葛云衣便道:“其实尚有一处鬼神之渊,就这片庞大石林的某一处,但是经过数千年来的大地移形换岳,正确的位置我已无从所知,不过这附近有一村镇,名曰黔州镇,虽然此镇形成时日不长,但有些居民却是在此生存已久,因此或者知道该处下落。”
萧?道:“但此石林如此庞大,我们该如何询问我们要知道的地方?居民又如何得知此处就是鬼神之渊?”
葛云衣道:“其实此处之所以叫做鬼神之渊,就是因为这些岩柱的底部,在两千多年前,被一种名为‘渊吞’的太古渊兽,为闯入地界生存,挖凿钻石而成的通道,结果形成地界与人界的另一个相通之处,因此常有奇兽精怪在此地出没,对在此地长年生活的居民,其危险诡异,一定印象深刻,甚至避之唯恐不及,因此可至黔州镇打听试试,虽然此道蜿蜓细密,且凶险不下幽冥鬼道,但却是比幽冥鬼道直接到达寰神九山,相信会省去不少时间。”
殷千炀道:“原来如此,多谢斋女指示,另外还有一事晚辈想要请问斋女:黄帝提及地界所设下的密法寰神结,请问该如何开启此天法封界?”
葛云衣道:“这寰神九鼎各有一只神兽看守,只要触摸这九鼎,神兽就会出现攻击你们,只要你们有能力将之击败,九鼎内就会浮现一些符字,这九鼎分别为:厉鼎、茁鼎、凛鼎、焚鼎、镇鼎、煌鼎、幽鼎、蕴鼎与冥鼎,也就是代表天地间的九样元素,简意即为金木水火土光暗生死,只要找到这九鼎内显示的东西,放入该鼎内烧化,寰神结就会启动,只要是被寰神结困在当中,就算是能够飞天遁地,也非得动弹不得。”
殷千炀道:“原来如此,如此晚辈懂得了,多谢斋女大人告知,我们这就启程前往黔州镇。”
葛云衣道:“我祝福你们,年轻人,虽然明知此途福祸难料,但是我相信只要你们同心相持,一定可以度过重重劫难与考验的。”
翟妆之心里念叨道:“虽说这什么斋女身份来源特殊,但是看个一个四岁小娃叫我年轻人,还是挺别扭的……”
众人便出发前往黔州镇,在途径华山嵩阳门的时候,他们发现山上有异常气象,于是上山一问,方知是剑冢打开之后,邪气引来幻兽在这里骚扰,众人便答应助一臂之力,清除这幻兽。众人来到剑冢之内,果然看见有一只冰幻兽在此盘踞,于是胧夜施展神火之诀,终把冰幻兽消灭。接着,他们想其余两个剑冢恐怕都有同样的异象,于是便逐一前往,先后把一只火兽和雷兽消灭,三个剑冢得已平静下来。而众人这才出发前往黔州镇。
来到黔州镇后,当向人打听了镇长的住处,然后便到镇长家中,去向镇长查探有关鬼神之渊的事。
当镇长听了他们打探消息之事后,便说:“啊?你们要找鬼神之渊?那可是危险至极的地方,我可不想多害人命,枉造杀孽……更何况我孙女又被盗贼抓走,我忧心都不及了,你们还是别再来烦吵我了……”
殷千炀道:“这儿竟然有盗贼掳人横行?真是太目无王法了!还请镇长告知盗贼聚集之处,以让我们救出令孙女,恢复镇上平和。”
镇长道:“你们当真要去与他们挑衅?他们可都是个个杀人不眨眼的凶残,你们只是路过的外地人,不怕……不怕枉送了宝贵性命么?”
殷千炀道:“这种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我等学武之人,必当尽份心力,若是贪生怕死,岂不有负一身所学么?”
镇长道:“没想到诸等是如此大义凛然之士,请原谅我烦心忧虑,对诸位有所失礼之处,还请诸位切莫见怪,小老儿这厢向你们赔罪……”
殷千炀道:“镇长快莫如此!对陌生之人有所戒备,本是人之常情,何罪之有?还是请镇长尽快告知盗贼所在,争取援救令孙女的时间,以免生变!”
镇长道:“这群盗贼约莫数天前才出现,蛮横无理不说,还四处抢夺财物,我的孙女君君因为颇具姿色,就被他们的盗贼头子强抢而去,镇里的较为大胆的汉子偷偷跟踪他们,发现他们驻扎在镇北不远的一处树林里,但是他们人多势众,我们实在不敢轻举妄动……”
殷千炀道:“真是胆大妄为,可恶至极!镇北的树林子里么?我们这就前去救回令孙女,就请镇长等我们的好消息吧!”众人辞了镇长,便径往镇北树林去救人。
众人赶到镇北树林时,果然看见一帮盗贼守在林子入口处,众人一出现,那些盗贼便喝道:“咦?你们是什么人?不知道我们兄弟在这儿吗?竟敢擅闯?”
殷千炀道:“擅闯?你们到处强抢村镇,怎么不说自己就是擅闯?今天我们就是来替天行道,拿下你们这帮匪徒!”众盗贼当即吹响哨子,大批同党一拥而出,围攻众人。
不过,这些盗贼都是平平之辈,如何能挡得住众人,混战之下,殷千炀和萧?剑来***往,挑得这些盗贼人仰马翻。不一会儿,死伤了大半。剩下的盗贼方知这伙人的厉害,哪里还敢再打,纷纷弃械逃奔。众人也不追赶,而是赶入林中,寻找镇长孙女的下落。在其中一株树上发现了被绑住的女孩,众人立即把那女孩解救下来,那女孩道:“多谢诸位打败了盗贼,这份救命大恩,小女子真不知该如何答谢……”
殷千炀道:“姑娘不用客气,敢问姑娘是黔州镇长的孙女君君吧?”
“是……诸位可是爷爷托来救我的么?”
“是的,镇长非常挂心你的安危,姑娘还是快随我们回去吧!”“嗯……”于是,众人保护君君离了这片树林,回到了黔州镇上。
镇长见孙女平安回来,甚是高兴:“君君,真的是你?你真的平安无事么?”
君君道:“是啊,爷爷,多亏了这些侠士们挺身相助,否则我早就……”镇长便对众人施礼道:“多谢诸位的恩情,小老儿没齿难忘……”
殷千炀道:“镇长不须客气,只是我们实在必须前往鬼神之渊,还请镇长告知方向地点。”
镇长道:“没问题没问题,鬼神之渊就位在黔州镇的东南方,由两座山之间的山谷狭缝进入,我打儿时就听不少有关这鬼神之渊的怪谈,那儿长年浓雾密覆,沁寒地让人发毛,曾经有人大胆进去那儿犯险,可是就从没有人回来过……不不,有一个人就曾经回来过……”
殷千炀道:“哦?有人回来过?”
镇长道:“这是很多年前的事啦,那时黔州镇上有一户双姓人家,有个聪慧貌美的闺女,唤做双双……”
胧夜怔道:“双双?”镇长问:“怎么?姑娘认识她么?”胧夜忙道:“不……请镇长继续说下去。”
镇长道:“说起来也是悲惨,就在双双出阁的那天,原本喜气洋洋的,哪知道这迎娶的花轿,在回程时经过这鬼神之渊的谷口时,竟然遇到了山贼抢亲,双双为了死守贞节不让贼子玷污,竟然伺机逃向鬼神之渊,贼子们早听过传言,哪里敢追?只能眼睁睁的看她消失在浓雾里。大家都以为她一定是活不成了,因为从没有人可以活着从鬼神之渊回来,但是在五年后,她居然回到了镇上,除了苍白憔悴了些,几乎跟活人没啥两样,但是没人相信她,都认为她是鬼魅所化,非但夫家她的夫婿避不见面,连她的娘家父母姊妹也不敢认她,甚至还请道士对她燃符驱赶,就是这样她徘徊了好些日子,却没有一个人敢接近承认她之时,她定定的站在镇口,哀凄的号哭了一夜,那悲凉的凄切,彷佛要哭进人心里头似的,隔天一早,她就消失在镇里了,而听了她那夜的啼哭,她的父母也后悔了,他们这才相信或许那真的是自己的女儿,但是一切都太晚了……”
胧夜心里不由难过得很:“原来双双姐有这么一段过去,怪不得她如此封闭自己的心……”
殷千炀心中则道:“这双双应就是胧夜提过的人,嗯……如此听来,这鬼神之渊能够前往地界确实不假了。”
镇长道:“就是这么回事啦,如果诸位恩人要前往鬼神之渊,还请多加小心才是。”
殷千炀道:“多谢镇长,我们自当如此。”他们采办完所需物品之后,便出发前往镇外东南方的鬼神之渊。
穿过两座山谷之间的夹缝处,深入其中,果然是一处阴暗无比的地方,殷千炀道:“这儿看来浓雾弥漫、寒气逼人,应该就是鬼神之渊了。根据斋女所说,这岩柱下应有通道入口,但是究竟哪一个才能通往地界?嗯……看来得试一试。”他们便在这几个洞口里逐一探索,终于在左边的入口处找到了一条长长的通道,愈往内走,愈觉得阴气逼人,看来这条通道便是通往地界的入口了。
他们沿着通道向前进发,终于走出这条通道,从一条滑道向下滑行,来到一片光明的地方,胧夜看着眼前景色道:“果然回来了……不过最后这条路径咱们是滑下来的,看来在找到其他往地面的通道之前,应该是回不了地面的……”
殷千炀道:“既来之则安之,当下最重要的事,是找到逃走的九仪天尊,至于这回去的方法,总可慢慢再商议。”胧夜道:“嗯……真是难为各位了。”
这时,翟妆之看到前面的地上有一面很大的水镜,便问:“这是哪里?怎么地上这么大一面水镜?”
胧夜道:“这里是‘镜幻台’,为了在庞大地界空间中来往方便,是远古的九黎长老们设下的传送镇法,如果踩上这片水镜,就会直接到幽都,九黎族大多都居住在幽都,我这就带大家到幽都去参观一下吧。”
众人便随胧夜走上那水镜之上,胧夜念动真言,便立即引动阵法,把他们传送到了幽都所在。
来到幽都的入口大门前,只见有三人已在门前等候着,这三个人的模样如出一辙,只是他们的发色和服饰不同而已。胧夜一见这三人,便道:“啊,是‘磐荒’、‘碣墀’、‘磔炙’三辅使。三位是来迎接我的吗?嗯?这幽都大门为何关闭不开?”
磐荒道:“幽姬胧夜,你可知你身犯死罪?”胧夜道:“什么?这是什么意思?”
碣墀道:“您身为九黎幽姬,竟然将女娲之民带至地界,若非您是九黎救主的身分,我们定将您等一行人于幻镜台冥火焚灭!”
胧夜道:“我知道九黎与女娲一族是世仇,但是…但是寻毕竟是三千六百年前之事,更何况他们是我的朋友,我的恩人,我怎能……怎能……”
磔炙道:“您难道忘了我们是为什么要屈居在这地界?忘了是谁夺走我们原本生存居住的土地?全九黎族民都仰赖您带回九仪天尊剑,将九鼎毁去,以解放子民们,您忘了么?”
胧夜道:“我没忘!我从没敢忘!我生下来的使命不就是这个么?我孤身一人前往陌生之地,不就是为了这个么?但是……但是我们可曾想过,这寰神九山因底部的赤炼渊之故,本该动荡不安,隐忧重重的,可是我们幽都在此寰神九山旁许久,从也不曾发生过任何崩塌震动,如果说这九鼎真是危害我们之物,为何我们从来也未曾见过,遭受过?”三辅使不由语塞。
胧夜接道:“虽说我们生活在这狭小的地界空间,无法在广大的地面上生存,但这儿没有九黎族害怕的日照,我们也都生活得很好,不是么?如果一定要回地面,势必得再度遮蔽天幕,那么女娲族裔可还有生存之地?他们将会比我们更加悲惨,难道这就会是我们所乐见的么?”
碣墀道:“但先祖蚩尤一再托梦毁去九鼎,这也是事实不是么?我不得不承认您所言也不无道理,但是先祖要我们毁去九鼎的用意又是什么?”
胧夜冷道:“先祖……?恐怕是为?自己……”磔炙道:“这是什么意思?”
胧夜便背转身来,脱去外衣,露出背上那伤口,磐荒看见便吃惊道:“幽姬您……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碣墀道:“等等!这不太对……这是……这个该不会是……”
磔炙道:“这个是‘血魂之系’?这个是先祖的血魂之系没错!此咒法我们早已于三千年前深封,如今绝无任何人能够施此禁法,难道……难道女娲族有人……不可能!此法只对九黎血脉族人生效,幽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胧夜道:“这个伤…就是因为九仪天尊剑……”便把自己这趟所见所闻,简要的告诉三辅使,但她并没有说出,自己是为殷千炀挡下那一剑而伤……
三辅使听罢,磐荒道:“如此说来,先祖是想藉着我们的性命复生?但是这姬轩辕是斩杀先祖的元凶,他说的话……真的可信吗?”碣墀道:“但是幽姬背上的血魂之系,却也是不争的事实啊……”磔炙道:“这个说法太冲击了,不是我们不相信您,幽姬,但是我们还是必须跟长老们请示商议,在这之前,请恕我们无法让您跟这些……嗯……您的朋友们进入幽都,这恐怕会造成九黎子民的不安,委屈您先在门口的‘磐室’歇息,我们商议有了结果后,再来向您秉告。”
胧夜道:“嗯,也好,你们去吧!”三辅使遂施法移遁回幽都之内。
这时,胧夜眉头深锁,殷千炀忙问:“不要紧吧?胧夜……”胧夜道:“我不要紧,只是……只是九黎族与女娲族这个宿怨极深,我不能确定,长老们究竟会不会接受……”
高皇君道:“如果他们不接受的话,会怎么样?”胧夜道:“我们……包括我,可能都难逃一死……”众人登时默然。然后,便到那“磐室”中歇息下来。
室内,殷千炀自个儿躺在床上冥想,萧?则走到高皇君跟前道:“高姑娘,你在想什么?可以……告诉我么?”
高皇君道:“萧大哥,其实在此趟下山移剑之前,师父告诉我,二师哥是七杀星托世,命中刹性极强,尤其天命五行属金,使剑将可出色超卓,若是导入正途,可成大将之材;但也可能不慎成为御剑邪刹,危害众生,师父遂将二师哥收为弟子,欲导正其念,就在回天玄门的归途上,又遇见我这个父母双亡的孤儿,师父一算,发现我是七杀星的伴星----禄存星托世,在二师哥的身边,可以化消他的刹性,师父认为这是天意,遂又收养了我……”
萧?接口道:“所以,你一直认为,你应该一生一世的跟在他身边?”
高皇君道:“是啊……我自小就觉得,自己就是该一直在二师哥身边,我从不做第二种想法……”
萧?不觉心中一阵郁闷。高皇君道:“萧大哥,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明明知道二师哥喜欢的是胧夜姊姊,可是我却这样的跟着他,带给他困扰……我是不是太过死心眼了?”
萧?道:“高姑娘,你会恨胧夜姑娘么?”
高皇君道:“我…我倒是对胧夜姊姊没什么恨意,相处久了,我发觉胧夜姊姊其实很寂寞,但却又是那么坚强,虽然我们年纪相若,但是比起来,我……我懦弱得多了。坦白说,我觉得二师哥与胧夜姊姊是很相配的,可是不知怎地,我就是打从心里放不下,离不开二师哥,我……我真是没用……”
萧?道:“或许我这么说你会生气;在我看来,你只是因为依赖、相处惯了,你不曾将眼光与注意力移到其他人身上,你的眼中心中、生活重心皆以殷兄为重,未曾替自己多着想,也未曾留意你身边……也关心你的人。”
高皇君道:“啊?是这样的么?可是除了师父与师兄弟们以外,还有人……会关心我么?”
萧?道:“怎会没有?我……我们都很关心你不是?我们都是你的朋友啊,你忘了么?”
高皇君登时微笑道:“是啊,我怎么会忘了你们,话说回来,翟公子是为了胧夜姊姊,胧夜姊姊是为了神剑……及二师哥,那萧大哥你呢?你不是放弃夺剑了么?为什么还愿意跟着我们犯险?”
萧?立即支吾道:“我…这个……因为……因为你救了我……我……”
高皇君道:“啊?萧大哥你别这样小事放在心上,这是我举手之劳,你不必如此……”
萧?心中道:“呃……难道她以为我的意思是想报恩?唉……这也是她善良无心机之处。”
萧?遂回身走到床前,问殷千炀道:“殷兄,你累了么?”
殷千炀道:“不,我只是在想一些事……这次换我跟你说:你不介意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
萧?道:“当然不介意,你静静思考吧。”殷千炀道:“抱歉,萧兄……”
萧?应了一声,便自行走出室外,只见胧夜站在大门前静思,而翟妆之则她身后不远处守候着。萧?走过去,问道:“翟书生,你杵在这儿做什么?”
翟妆之道:“我……我在保护胧夜姑娘。”
萧?道:“胧夜姑娘这么大个人,这儿又是她的国度领地,你怕她会抛下我们不见了不成?”
翟妆之道:“当然不是,我只是见到胧夜姑娘心事重重,眉头深锁的样儿,心里头就莫名的跟着不愉快,而且我……我似乎能感受得到她的心思,那些念头,像是画面般浮现在我的眼前,像是声音回荡在我的耳里,就好像我自己的所思所念一般……”
萧?道:“是吗?该不会是你跟胧夜姑娘融魂之后,自己产生的幻想妄念吧?你看到、听到些什么?”
翟妆之道:“这……这我并不想说,我想胧夜姑娘也不希望我说出她的心思,不过……我倒希望这些真的是我的幻想妄念……”
萧?又走到胧夜身边,并肩而立,然后问道:“胧夜姑娘,你们九黎的居民,都住在这门里头么?”
胧夜答道:“是啊,就如姬轩辕所说,地界各处都是震动不断、动荡不安的,唯有寰神九山附近之地平静安宁,除了有一次……”
萧?道:“哦?地界也有灾祸么?”
胧夜道:“是啊,两千多年前,有三条不知打哪儿来的恶龙,钻进地界大肆破坏,吞吃子民,那时我们以为九黎将亡,当时幽姬的夫婿,名为撼天,他用珍贵的‘绯魂铁’打造了一把利剑,将自己的女儿,也就是下一任的幽姬,交托给当时的辅使与长老们后,与自己的妻子幽姬,去到了灵阙潭,幽姬进了灵阙潭自尽,以自己的鲜血元魂引来诸先民的血魂,然后撼天将其融魂化生到这把剑上,然后用这把剑,分别斩杀这三条恶龙于冰封冻壁、玄海谷道及离魂幽原,但他在离魂幽原斩杀了最后一条恶龙后,伤重力竭而亡……”
萧?道:“想他夫妇两人,皆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所以才将幼儿交托的吧,真是个大无畏的英雄啊,我萧?衷心的敬佩……”
胧夜道:“那把剑就这样遗落在离魂幽原,曾经有人去到离魂幽原,想取回那把剑,但是那儿除了充满吞噬生魂的渊兽以外,最重要的是,撼天的英灵还守着那把剑,没有人能够从他的守护执念下取走,这把身泛乌光的剑,是仅次于先祖蚩尤当年手执的神剑,称为邪煌霸剑!”
萧?道:“邪煌霸剑……我想这代表你们九黎奋战不屈的精神吧!”
胧夜道:“是啊……九黎子民因撼天拯救而生存下来,之后便聚集生存在此地,建立了幽都,以团结九黎子民的力量。其实九黎子民大多很守分善良,只是秉守传承下来的执念,形成了牢不可破的观念,尤以继承先祖一脉为最,也就是继承者。但也不知为何,当他们谈及女娲族,而义愤填膺之时,我总是生不出这些仇怨,或许我真如姬轩辕所言,我缺少了此脉所特有的杀念吧……”
萧?道:“胧夜姑娘,我只是个粗汉,心思并不如翟公子或殷兄那般细密,也不善修言饰辞,但我感觉得到,你跟高姑娘都是心地善良的好女孩儿……”
胧夜道:“谢谢你,萧大哥。只是我现下担心长老们的决定,虽然我贵为九黎幽姬,但是这沉重的执念,恐怕是难以改变的。”
萧?道:“如果真是如此,那也是天命吧!毕竟你都尽力了。”“嗯……”胧夜得到萧?的安慰之后,心情也稍稍放松了些。众人便在磐室中好生歇息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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