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好心的哥哥姐姐给我一个好用最好的台球桌G,最好是...

[情感]台球姻缘(和一个台球宝贝的爱恨纠缠)
这个故事我前面发过一次,为什么选择重发?第一是这个故事我在猫扑已经更新到第十章,顶贴有500楼了。第二是以为叫“浪迹四海”的朋友,我非常感谢他对我的提醒。下面引用他原文:呵呵 楼主之前很少上天涯吧天涯水深 高人多 题材多 如果一个故事没有很出众的地方 甚至写的很好 但是发的板块不合适的话 都未必会受到关注 而且在天涯 一个帖子想热起来 预热的时间要比猫扑长很多的 但是只要坚持不太监 凭楼主这个故事 应该会受欢迎的  个人感觉 在猫扑 一个帖子受欢迎 那也只是能在猫扑受欢迎 但是如果在天涯受欢迎 那基本说明你的故事 文笔 题材 在中国一定范围内是被认可的 不要轻易放弃天涯哦 而且建议你可以同时在不同的板块发 试试看 像现在你在舞文发 舞文里之前的好贴太多了 如果不是我个人喜好台球的 靠关键字搜索的话 我是不会看到你的帖子的 因为之前很多人都一直在跟进固定的帖子 所以楼主可以试试在其它不是那么热的板块发(例如和台球有关的 或者和感情有关的板块) 加上舞文的链接 等积累到一定跟进你的帖子的读者后在停止其它板块的更新 把他们转移到舞文里来  天涯里有很多的出版商和出版从业人员 希望楼主继续加油 给我们带来精彩的故事 也能实现自己的愿望 好运!所以我现在重新开篇,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以前那个帖子点击量小的可怜,扔了一点都不心疼!嘿嘿。我会把已经写好的部分再修改一下,发在后面。希望的能喜欢,这次肯定不放弃。喜欢可以加群:
一、地球为什么是圆的?一位教物理的老师告诉我是因为表面张力作用的结果,同等体积的物体球体的表面积最小,这样表面张力就最小,就像叶子上凝结的露水也是成球形的。我当然是无法理解他说的这些奇谈怪论,在我看来今天的地球之所以呈现圆球形,是因为以前的地球也是个这样子的;至于以前的地球为什么也是圆球形的,那要去问以前的人了。但不管怎么说,我对“球儿”这种东西似乎确实有着不一般的兴趣,比如篮球、足球、网球,所以我是一名体育生;可是这些球都不是我最爱玩的,我最爱玩的球对体力要求并不高,其身体强度仅限于可以高出麻将、斗地主等这一类“坐式体育运动”。我很喜欢打台球,这不会因为我是体育生;在中国,让你的学校可以给你发一本台球体育教材是很困难的: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台球这项西方的绅士运动,进入中国之后却变成了多数人眼中的“二溜子”行当。当然这并没有妨碍到我继续热爱我的台球,因为即使我不去打台球,也难逃别人把我当成二溜子看待的厄运,既然已经是二溜子了,自然不会在乎多打个台球。所以我可以尽情的去享受第一次打出缩杆球的快乐,第一次打出扎杆弧线球的快乐……但让我从来不曾想到的是,我会因此认识一个会打台球的女孩儿。如前所述,作为一个合格的年少有为的二溜子,我当然会具有二溜子应有的一些生活习惯,比如说:泡酒吧。因为喜欢一个人去泡吧我挨过打,但还是改不了这狗吃屎的毛病。有一次在大直街一家酒吧,钓到一个姑娘和我边聊天边点酒,点完她站起来接个***人就没影了,留下一张一千多的单让我结。我盘算一下桌上那点儿东西在别的地方最多也就三百块钱,说老板你黑我吧,“那姑娘你养的?”突然窜出两个虎背熊腰的壮汉将我提起来,一人抽我两个嘴巴,赶紧乖乖的交钱走人。那次挨打之后几天里,我不时的会听到似乎有只蚊子在我左右两耳之间不规则的徘徊,除了在心里默默的诅咒那个黑心的老板和那两个卖命的打手之外,我对自己的革命方式进行批判总结。鉴于一个人泡吧的风险性加大,提出两点改进建议:第一,尽量多泡自己去过熟悉的酒吧;第二,可以适当去泡一些新开业的酒吧,新开业的酒吧生意都不会太差,一般不会搞太多猫腻。所以我才会在那一天的晚上去了果戈里大街那一家新开的酒吧。意外的是一进门就看到了一张花式台球桌,在酒吧的大厅里摆一张球桌,不知道在哈尔滨这是不是第一家,反正我去过酒吧是第一次见到。更让我感到意外的看到了一个俯身打球女孩儿的背影,她穿的是吊带热裤,身材很好,腿很白很直,而且这种撅屁股打球的姿势实在是太容易让人浮想联翩。但我还没来得及仔细想就听到一片掌声口哨尖叫,女孩儿站了起来,看样子是她赢球了。按照台球竞技界不成文的规定:输球者下桌。也就是说我应该有机会上桌和美女竞技并观赏美女,所以我快走了两步;当然我不会这么幸运,球杆被一个我眼中的猥琐男夺走了。这样一来我就只剩下观赏美女一件事情可以做了,这一看对我震动可真不小,按理说我也是经历过一些美女的人,但要说是从心底里喜欢,却是眼前这一张脸。当然我不能说清是不是因为她手里有一支球杆,让我产生了爱屋及乌的反应。但不管怎么说,我后面的行为是盯住了她的脸仔细的看了又看,直到她再次俯身击球。如果说我看到了她的脸只是震动的话,那么当我看到她打球的时候就是震惊了,我看到了一杆近于完美的清台表演。在台球桌上泡了将近十年的我,自认为怎么也应该算是个桌上高手了,引用覃展对我的球技评价:“杆法***,走位风骚”,因为我特别擅长把别人的球借力打跑的同时把自己的球打进。但这十年间在我身上发生的炸球清台还不到十次,而且都打的比较挣扎,走位的失误往往要靠长台准度来修正。可是这姑娘的球感似乎特别好,主球总是在将停没停的时候滑到一个很舒服的位置。在哈尔滨这样一座台球气氛很浓的城市,看到一些女孩儿在球桌上玩球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了,但能把球玩到这种境界的女孩儿还是少有。我知道我上去应该也会输球,还是一边鼓掌一边接过球杆说:“美女,能赏脸打一杆吗?”她动了动嘴角表示默许。我继续说:“美女,能让我来炸球吗?我可不想连球都摸不到就直接输了!”她咧嘴一笑,做出一个“请”的手势。露出一对浅浅的酒窝,还有白白的牙齿,好像有一个小虎牙看不清楚。我说了句“谢谢”就要附身炸球。这时风风火火跑过来另外一个女孩儿,拉住她的手说:“你别玩了,吕哥打***来叫了,赶紧跟我走,人家都等半天了……”后来这个按理说也算美女,不过怎么看怎么别扭。有这么丧吗?刚轮到我就有事要走?果然她把球杆放到台上,对我做了一个抱歉手势,“帅哥,你慢慢玩,我和姐们儿有事要走……嗯改天再找你玩。”然后就被她的姐们儿拉扯着,一边走还一边对她说:“赶紧走,哪来那么多废话,我觉得你特没出息,怎么说也是美女级人物,怎么还是见到个长得帅点又想勾引人家?……”这姑娘还真有意思,改天再找我玩?怎么找呢?从这几句简短的对话加上她俩一身花枝招展的打扮,我可以做出合理的判断:这两个女孩儿都是很好上手的。但是说女孩儿好上手不代表就一定可以再遇到,如果今天就这样放走以后还能不能再碰到真的就只能看命了。所以短暂迟疑了一下,我决定追上去要他们的***号码。当我赶到门口的时候,正好看到两个人坐进出租车,还真他妈的不巧。没什么好犹豫的,我进了后面的出租车,“跟住前面那辆捷达出租车。”“哥,你找别的车吧,这事不想干……”司机懒洋洋的。我掏出一百块钱放到他前面:“不用找了。”他仔细看了看钱,又看了我一眼,然后开了车。
二、我对哈尔滨的熟悉程度似乎要超过我自己,因为我不仅生在这里,而且如前所述,我很小的时候就以一个少年早成的二溜子的身份流窜遍了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旮旯胡同。这样一来的结果是让我在这座城市里行事总是显得特别大胆,甚至有些肆无忌惮。简单介绍一下我自己。可能让你感到有些的意外,我目前的官方合法身份是哈尔滨工业大学计算机系的在读研究生。其实这是正常而又合理的,因为我早已说过我是一名体育生,也就是说我上大学是不用考的,同理上研究生也是基本不用考的。至于这到底真的合不合理,现在社会上不够合理的事情这么多,我想你也不会就抓住我一个人不放吧?因为我还是非常清楚我和这里多数学生之间的差别,所以在过去的五年多时间里,我在校园里一直表现的低调收敛,甚至活得有些小心翼翼。这样做给我带来的好处就是,这些年来的期末考试我总是可以顺风顺水的平稳通过,尽管我从来就不曾知道那些黑纸白字的考试卷上到底在讲些什么丫丫呜的东西;进而给我带来的另外一个好处是我会大把的空闲时间可以为所欲为去挥霍。比如说现在,在多数学生都已疲惫的进入梦乡的时候我还可以在某个KTV包厢的门口等待着一个我不经意间看上的女孩儿。不过话说回来,在这破包厢外面等她还真他妈的难受,也不说给提供个凳子什么的?这家歌厅我去年来过一次,出去可以走两条路:一条是走来时候正门,另一条是坐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场。因为我没法判断那个什么“吕哥”是不是开车过来而且愿意搭载美女,所以我决定采用奔跑楼梯超过电梯上升的速度并成功抵达这间包房门口。而让我有信心一直在这间包房门口站下去的另一个原因是:这歌厅的卫生间虽说也是每个包房独立使用,但设计上却放在包房的外面。是人总要上厕所的,何况是在喝着酒唱着歌这种内分泌明显要加剧的场合!但有些事情你是永远无法预见的,时间过去了两个多小时,我一次又一次使用闪转腾挪的轻身功夫目睹着一个又一个尿频者往往于厕所和包房之间,就是连那俩姑娘的影子都没?到一个,我甚至越来越怀疑自己不是跟错了包房?就在我吸完烟盒里最后一支芙蓉王,一脚碾灭在地板上,抖了抖微微发麻的两腿,已经打算要放弃的时候,包房门突然开了,而我看到了那个娇小的身形。这姑娘什么都好,就是太矮,当然也不是想娶她做老婆呢,矮不矮就不重要了。其实如果我自己说了算,就是娶老婆我也不在乎身高的,只是矮成这样我妈那关肯定过不了。“美女你好!”我笑着说。她转过身,盯着我看,没有说话,看了足有三十秒,然后说:“我好像在哪见过你……”“哟,这么快就忘了吗?”我说。“嗯……噢,是你!你……一直跟着我了?你不会是什么坏东西吧?……有什么事吗?”“你看我长的像什么坏东西吗?”“这个可看不来,有什么事情吗?”“你骗我,”看着她微微惊愕的脸,我继续,“你说让我改天找你打球是吧?但却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给我,让我怎么再找到你呢?”她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咳,这话你也信啊?我就是那么随嘴一说。”“可是我认真了,知道我在这儿等你多久了吗?至少有两个小时了,看到了吗,”我用脚尖点点墙角那堆烟头,“都是我刚抽的,你说怎么办吧?”她瞥了一眼烟头,“我觉得你这人还挺有意思的,”这是夸我呢吗?她继续,“还能怎么办啊,我把***给你不就完了,有时间给我打***吧,1370451……”我掏出手机迅速记下号码,“这号不错啊,诶,你们这是要唱到几点?”“我也不知道,嗯----今天你就别想了,赶紧走吧,”说着她在我胳膊上推了一下,又指了指厕所的门,“我,放水。”漫无目的的游荡在大街上,昏暗的路灯照着冷清的街道,心里突然一阵莫名的难受。看了一眼手机,十二点半,这时间真是垃圾,不早不晚的。转到一家还没有关门的小卖店买了包烟,点着一支盘算着还有哪里可去。宿舍肯定是回不去了,大门早就在里面锁了,打更老头脾气很大,耳朵还不好。去年寒假前我也有一次猎女失利,还不到十二点回去砸门,连敲打再按铃折腾了老半天,那老头儿才慢腾腾踢踏着脚步声出来,隔着板门和我谈了足有二十分钟的学校制度和国家建设,愣是没让我进去。他在里面倒是没啥,我在外面零下三十度,吹口气都能凝出冰珠,心里把他估计早已不在尘世的老母念叨了几十遍,一气之下去了个洗脚城。当时我真恨自己手里没有一块透明胶,把门铃粘上响他一个晚上。想来想去只能去找覃展,只有开酒吧的他能挺到这钟点。覃展是一个专业的“业余摇滚歌手”,我的高中同学。高中那会儿SONY的随身听可是非常抻头的货色,他弄了一个,上课下课总戴着耳机,晃着小脑袋,跟吃了摇头丸似的,没少挨老师的狗屁呲,“覃展你生虱子就回去洗个澡,别总在凳子上蹭!”我一直怀疑学习不好的学生是不是就像后妈养的孩子,甚或不如后妈养的孩子?高中毕业不知道他老子花了多少买路钱,竟然以“文优”的身份保送到学府路一所大学的法学系。想想他那两嗓子“rape me,rape me”的摇滚,我这体优保研倒是体面多了,怎么说我也是百米成绩11秒1,国家二级运动员货真价实。这孙子有一天抽疯,抱个吉他跑到工大告诉我他现在已经是“法学家中的艺术家,艺术家中的法学家”,说我可以叫做“体育家中的计算机家,计算机家中的体育家”,怎么听怎么别扭。覃展学了四年法律,也和我讲了四年的法学艺术。我想他毕业肯定是要做法官、检察官,最差也得混个律师当当吧。不想孙子后来直接在道里区开了个酒吧,夜夜笙歌一付看穿红尘的姿态,再也没有提起过法律。赶到的时候酒吧已经没什么人了。覃展说包房里有两个道上的朋友还没走,问我要不要认识一下。我想多认识两个朋友也不是什么坏事,就和他进了包房。里面两男两女,两个男的一个戴着眼镜,貌似斯文;另一个满脸横肉,光头上有刀疤,脖子上绕一根手指粗的黄金项链,不像俗类。两个女的浓妆艳抹,覃展这酒吧不养这个,应该是在外面叫来的,不是我鄙视她们的职业,只是她们的长相实在提不起我多少兴趣。覃展给我介绍,眼镜叫“龙哥”,秃头是“豹哥”,我各叫一声入位,抄起酒瓶给他们把酒满上,“我敬两位哥哥,以后少不了麻烦哥哥的事儿,先干为净,大家随意。”仰头喝掉一半,发现除了覃展没有人赏脸喝老子的酒,这就有点郁闷了,不过还是一口闷掉剩下的半杯坐了下来。“那个唐什么,你是干啥的啊?”龙哥转着他面前的酒杯。唐什么?什么唐什么啊!我听得很不舒服,随口说了句:“哈尔滨的。”“我知道你哈尔滨的,哈尔滨人很牛B吗?我问你是干啥的!”“学生。”“龙哥,这是我最好的朋友,唐文,工大的学生,研究生……”覃展也感觉到气氛不对了,上来圆场。“好学校啊,看着不像啊,自己考的吗?”我心说X你妈的,老子哪得罪你了,这不是找茬吗?长这么大没受过这种气,你是道上的我就怕你了?道上的人我见的多了。“那话怎么说来着,”我象征性笑一下,“人不可貌相吧,工大这学校呆久了也就那么……”“貌你妈啊,就你这油头粉脸的有你妈相啊!”我还没说完,那个刀疤秃驴就直奔我妈来了。我立刻就火了,我妈没惹你吧?你他妈一句话要把她请出来两次。我就要站起来抓面前的啤酒瓶子。被覃展在桌子下面一把按住大腿,“龙哥今天这事怪我,我朋友还小,一直在上学,没见过世面,你和豹哥慢慢玩,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说着就拉我往出走。我知道覃展是在帮我,就那个刀疤驴长得和狗熊似的,一个我都搞不定,还要加上那个眼镜。“兄弟今天这事怪我……”覃展回手把门扣上,边说边往门口推我,可能怕我声音太大被龙豹两个孙子听到。“不是覃展,你说我怎么惹到他们了?”我真他妈觉得这气受的很莫名其妙,“我进来就他妈和个孙子似的倒酒,我他妈……”“消消气,兄弟,消消气……我也不知道为啥,一会我看能不能问出来吧……”“我……我他妈……有烟吗?我烟落那屋了。”他掏出一包小熊猫塞给我,“兄弟今天怪我,改天我请你,赔罪……”我把烟点着,“行啦,你回去吧,我再找个地方散散火。”“你开车了吗?”“我打车走。”伸手截了一辆出租车,“回吧。”“那你小心点。”“嗯。”上车司机问我去哪。我说找个好玩的地方。他说怎么个好玩法?我说要***漂亮的,你可别把我当外地人忽悠,“我穿开裆裤时候就在哈尔滨混了,今天是懒得自己想去哪好了。”其实我很少嫖,我觉得嫖不像是***倒更像是一种发泄,就像覃展对我说过的,“你敢亲那帮姑娘吗?”
三、哈尔滨的夏天很短,你还没怎么留神树叶就黄了,伴着秋风娑娑落下,积在路面上厚厚一层。天气也一天冷似一天,走在街上脸被风刺的干干的疼,这时我多半会躲在寝室里,打打游戏,看看武侠,时间就过去了。有时也会想是不是这辈子也会就这样过去了?那姑娘的***我总共打过三次,一次不在服务区,两次关机。我想我是又被她骗了。但开始还不死心,连续一个礼拜天天去果戈里大街那家酒吧守株待兔,结果最后也没有看到一根兔毛的影子。后来想想还是算了,漂亮妞多了去了,有这时间都挂上仨了。晚饭后接到林红亮***要打台球,说南岗新开了个场子,挺上档次的。林红亮是我的结拜大哥。我们五兄弟把头磕在地上已经是八年前的事情了,那会儿还在上初中。林红亮是一路蹲级蹲到我们班的,比我要大三岁,自然是老大,因为生日小我排老三,老四老五还要小一岁。老五张兵初中毕业那年爸妈离了婚,被他妈带到秦皇岛,从此音信全无。也是那年林红亮去道外跟了王四虎,后来老二赵坚和老四宋伟高中没毕业也都去跟了王四虎。去年的一场火并,赵坚用镰刀把人家肠子镂出来了,定为重残,也是赶倒霉那家在哈尔滨也有些实力,我们的人托到中院副院长那里还是判了三年。赵坚进去之后感觉林红亮行事有些收敛,找我出去喝酒吃肉的时候也多了一些。我们是在台球厅门口碰的面,林红亮和宋伟明显刚喝过的样子。这场子确实大气,牌匾上“名爵国际台球会馆”八个大字熠熠放光。里面的装修更是奢华,大厅就有几十张台,听说还有包房。不知道老板是什么来头?能撑起这么大的场子。林红亮的台球肯定徘徊在业余水平的低级阶段,我一直怀疑他是不是认为标准的台球规则赢球是看谁先把球打出球台……这就苦了球房的老板,他用过的球杆皮头都会大块大块的塌陷,三圆四不扁的没有客人愿意再去用。我说台子不都是一样的吗,就在大厅打吧,开了一张球台三个人打擂台:谁输谁下。林红亮连输两局之后把球杆丢在台上说:“你俩先玩……我去吧台看看有啥没……怎么这么渴呢……”舌头有点大,这厮就这样,只要上酒桌至少要喝到微醉。我和宋伟一盘球还没打完,就听见好像有人吵架。宋伟的耳朵一下就支棱起来了,他说老三我怎么听着是老大的声音呢?被他一说我也觉得有点像,就赶紧过去想看看情况,在台球厅打架那是经常发生的事情。这时洗手间门口已经围了半圈人,我挤过去一看就愣住了。就是林红亮,在数落一个女的:“你还真……真鸡&巴把自己当盘菜了?你信不信我……我现在就整死你?”。但那女的我认识啊!我找她都找了两个月了,我曾经在一个歌厅的门口等了她两个小时,又在那家酒吧等了她一个礼拜,本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再遇到了。她已经完全被林红亮的凌厉杀气笼罩住,一步一步退向墙角,贴在墙根上瑟瑟发抖,两团眼泪在眼圈里打转,是强忍着才没有掉下来。没时间去想她怎么会在这里了,我一步冲到圈内拉住林红亮,“老大,这女孩儿我认识,她怎么了?不是有心的吧?”这时她也看到了我,眼泪就再也忍不住了,像两道雨天玻璃窗上的雨水,划过脸颊,掉在地上。“她……她和我装,”林红亮扫了我一眼,又去训斥那姑娘,“你这样的我到马路上一划拉……一大把,你说你他妈……有什么可装的啊!”我闻到他嘴里的酒味还真他妈大,这是喝了多少啊?“老大,误会了,肯定是误会,她算个啥啊,你让她装她敢装吗?那谁……过来给老大道个歉啊!”喝多了人得哄,只能委屈这姑娘了,她已经被吓傻了,听我说才反应过来,“大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就……行啦?啊……”我一听这不没完没了了吗?赶紧给宋伟使眼色,他会意过来和我架起林红亮,像哄孩子似的一边顺着他说一边往出拖。走到吧台回头看一眼那女孩儿,她还靠在墙角那里,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我赶紧扭过脸去,掏出一百块钱扔在吧台上说不用找了。出门我就埋怨宋伟,问他在哪喝的怎么能把老大喝成这样。他说今天和老大去呼兰监狱看到老二了,“二哥在里面过的很不好,瘦的不成样子了,你是没看到。呼兰的四豁牙儿又请喝酒,我要不是开车我也喝多了……”。我一下子没了脾气,心里酸酸的说不出来的难受。我叹口气说:“你赶紧把老大安排个地方让他醒酒,最好让他睡,我寝室要关门了,就不和你们过去了。”宋伟要开车送我。我说自己打车走,“没多远。”林红亮还在叫嚷他没醉,被我硬架上了车。看着他们的车消失在夜色中,我转头回了台球厅。能再次抓到这姑娘多难的一件事啊!我怎么可能就这样走了?!看热闹的人群早不见了,那姑娘也不见了,我绕着大厅一张张球台走过去,一颗颗球在球台上滚来滚去,发出清脆悦耳的撞击声,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人在包房里面?包房就不好进了。她也可能走了?谁都怕惹事!虽然我在大门口没有看到她出来,但她可能坐电梯从停车场走的。可我还是不甘心就这样走人,我觉得她的再次出现就是上天给我的机会。没错,这世界是从来都是有大把的美女,但能把球打的这么好的美女我却就见到这么一个。我早已经猥琐的多次想象过把一个会打球的美女抱到床上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也许对别人来说没有什么不同,但对于喜爱台球的我肯定会完全不一样。这就像覃展的一句名言:“其实美女和丑女的使用效果差别还不是在使用者的心态上,二者在物理结构上的差别又能有多少?”球厅吧台的对面有个小型咖啡吧,它的地理位置很好,走大门、走电梯都要从这里经过。我进去要了一杯橙汁,顺嘴问服务生你知道刚才有人打起来了吗?他说听到了,但没出去看,这是上班时间。我点点头让他走开,心说只要那姑娘还没走,等到天亮我也能把她等出来。时间滴答滴答的过,一分一秒,一点一点磨去我的耐心,橙汁喝完时我加了两瓶百威,其实这不是个喝酒的地方。心烦!点了一支烟,猛吸两口。这时听见背后似乎有人对我说,“先生您好,打球吗?”我吐出嘴里的烟摆摆手说:“不打,我在这等个人”。“等谁呢?或许我能帮到您。”“嗯?你能帮……”我扭过头就愣住了,我看到了那张美的让人心颤的脸,带着微笑,她说:“我一个姐们儿说外面有个男的应该是等我的,都等了好久了,我就出来看看,真的是你。”
四、我想我要说我当时兴奋的差点没从凳子上掉下来你肯定不会觉得奇怪。说实话,当时我还真就差点没从凳子上掉下来----我在拉另一个凳子给她坐的时候显得有些手忙脚乱,差点没把自己闪下来。“坐啊美女,”我说,“我还以为你走了呢,刚才真不好意思,我老大喝多了,他总这样,没量还要喝。”“没事,习惯了,”她叹了口气,“今天还真要谢谢你,你不知道我当时……算了不说这个了……诶,你怎么连我的声音都没记住?”她倒是先声夺人,怎么就不提她***打不通这事呢?“是我想你想的太投入了呗,这还用问吗,”我把烟头碾灭在烟灰缸,“常来玩?你朋友行吗?要么……我们打两杆儿?”“你这嘴可真油,我这就要回去了,包房里还有客人,嗯?噢!我是这里的陪练。”“啊?难怪你球打得这么好!那我等你下班?”“别了!太晚!你先走吧,改天我们玩球!”“你几点下班?”“两点!”“这么晚?没事你去吧,我自己开个台子打球,我很喜欢打的,以前和朋友经常打通宵,只要你别偷跑就行嘿嘿,去吧。”我开了张球台一边练球一边想着这美女一边偷笑,时间过的不快不慢。仔细想想虽说玩了近十年的球,自己一个人开台练球这好像还是第一次。如果你也喜欢玩台球并且也曾经第一次一个人练球,那我敢用一枚一元硬币和你打赌,你肯定练习你的缩杆到底能缩多远了。缩杆可以说是台球桌上最美妙的杆法,扎杆出来的弧线虽然漂亮但却很难驾驭----想用扎杆打进球太困难了。因为那天我也这样练习了,所以对自己的缩杆技术不想做任何评价!如果你一定要知道的话,我只能告诉你打不出远台缩杆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这和能不能清台没有绝对的关系!她从包房出来的时候真的已经凌晨两点了,那时我正在想这姑娘每天都要熬到这么晚吗?包房里那位爷上辈子是没玩过台球就死了吗?或是没见到过个像样的女人就死了的?这会我就忘了自己见到漂亮女人也迈不动步的德性了。这是人的本性吧?在网上看到过这样一句话挺搞笑的,“喜剧好比是你不小心掉进了下水道,悲剧好比是我不小心切掉小手指。”其实无论是切小手指还是掉下水道,只要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都将会是很好的喜剧。所以当看到那厮胖乎乎的一张猪脸像极了发面包子泛着油光,粘粘乎乎的缠着那姑娘一步步走向电梯的时候,我就想他要是能失足掉进地毯下隐藏的下水道一定是一部非常精彩的喜剧!可惜的是天总是不遂人愿……“很失望吧你,”出门时她瞟了我一眼说,“球打的再好也只能是‘美女’陪练,找我打球的没几个是看上我的球……”明显能感到她说这话时挺伤感的。“别这么说……噢对了,你还没告诉你叫什么呢。”“我的真名叫唐琳,在这个台球室你还是叫我豆豆。”“诶?你也姓唐啊,我叫唐文,真巧啊!唐琳?很好听的名字!”“哦?真的吗?那我是近亲喽?”她笑了。“瞎说啥呢你,”我想的是近亲不能结婚但还是可以上床的吧,“我送你回去,”伸手要拦出租车。“我自己回去,”她狡黠的笑了一下,然后用手一带我的胳膊,附身到我耳边,“我大姨妈来了……”来了?真的假的?还有这么巧的?但我却不动声色的说:“嗯?这重要吗?我要送你是因为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一个人走多危险啊!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我可是个年少有为的正派青年!走吧……”说完最后一句我自己都想笑,她当然是早笑得不成样子。车上我们天马行空的聊了一些。她是吉林延吉人,最近两年一直在北京一个台球俱乐部来着,到哈尔滨还没几个月,是名爵开业她才过来的。也许是她说过的谎话太多,对她说的我都是将信将疑。当我不经意的提起她的***总是打不通的时候,她皱了一下眉头说别提这个了,“那天晚上喝多了,出门就把手机丢了,那卡是不记名的没法补,就只能换号了,好多朋友的***也没了,唉。”我跟着叹了口气说那新号告诉吧,然后直接打了过去,听到她手机哇啦啦啦响起来,这次总算放心了。到她的住所楼下我没有下车,我说改天找你打球,你都什么时间在?她说一般都在,随你吧,不过是要收费的,这是公司的规定,下了车,小屁股一扭一扭的消失在我的视线里。司机师傅问我还去哪?我说就近找一家洗浴中心吧。每当我实在无处可去的时候总是想到这里。我要了一间小包房,刚要换衣服下去洗澡,当班经理敲了敲门说:“先生您好,准备享用一下本店的哪种套餐呢?有……”我摆摆手打断她说不用了,“我来就是想洗个澡。”这个经理有三十几岁的样子,但风韵犹存,尤其那对眼睛简直可以勾魂摄魄,我心说要是你来服务什么套餐都行,当然我也知道这按照行规是不可能的。“我们这里的技师都很专业的,人长得也确实漂亮,要不要我叫几个上来您先看一下?”她还是不肯放弃。我尴尬的笑了笑,不知道说什么好。她以为我在犹豫,就继续说:“如果您有什么更高要求尽管和我直说,价格也好说,技师呢肯定给您推荐最好的……”我说姐,歪了一下脑袋,“我不知道我这么叫你‘姐’合不合适,我今天确实就想找个地方睡觉,改天我再来一定找你,到时姐你给我打个八折什么的,成吗?”送走了满脸问号的她,我想她肯定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只想睡个觉不去宾馆来她这家洗浴中心?如果只想洗个澡又为什么要了间包房而不在大厅?其实原因很简单,不在大厅是因为大厅打呼噜的太多,我以前睡过忍受不了;不去宾馆是因为宾馆太贵,而且即使是四星宾馆的淋浴喷头也没法和这种专业洗浴地方的相提并论。当然在她这里洗澡相比宾馆有一个非常明显缺点是会被别的男人看到小鸡鸡。但这点对于我来说:第一,我心理没有问题,不怕被男人或是女人看到;第二,因为自身的生理特点,我更希望被男人或是女人看到。对于后者可以举例证明,上本科时候有一次和老孟在邵馆机房上网泡MM。MM套路性的问我:“你多大呢?”我回:“20CM。”MM发过来一个困惑的表情,又发过来一个惊讶的表情,最后说:“不可能!”正好被旁边因为泡不到MM急得口水直淌的老孟看到,他说你真牛B!然后就帮我大力宣传,后来班上都知道我有个外号叫“20CM”。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半,洗把脸下楼一边吃着他这里的免费早餐,一边盘算该去哪里度过崭新的一天。想了半天还是决定去找唐琳,我觉得自己就像一只闻到腥味的猫,没吃到的时候心里总是痒痒的难受。
五、上午的名爵没什么人,这是娱乐行业的通病:黑白颠倒。唐琳却还真的在。我说:“你晚上睡的那么晚上午还过来啊!对了你不是那个来了吗?”她无奈的笑了笑:“没办法,生活所迫啊。你怎么也跑来这么早,想我了吗?”又嗤嗤的笑。“切,我是怕你想我,你这样一天能赚多少?”“陪你打一个小时二十块钱。”“二十块钱全是你的?”“不,只有一小部分……算了不说这个,说说你吧,你为什么总出没在酒吧台球厅这种地方?哈工大的研究生是吧,按理说我觉得你这类人应该离我很远才对吧?”“咳,你问这个啊,”我挥杆打进一个花球,“我能上这个大学只有两个原因,一是我跑的确实很快,100米我11秒就能跑下来,二是我爸认识一些人,包括研究生我也是以体优保送上的。要是好人家孩子这会儿不是上课也是在实验室里,哪有时间跑出来玩?我爸他啊,觉得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上过大学,这压力也就都给了我,给我起个名字也叫唐文。嘿嘿,不过话说回来,我这二十几年也确实挺让他老人家操心的……诶,你说第一局球要是让我给赢了,你是不是会很没面子?”“别吹了你,先把那颗死球踢出来再说吧。”我们边打球边有一打无一打的聊着天。我的球打不过她早在意料之中,没有想到的是差距竟然会这样的大,只要她想赢我就肯定会输,而且她自称球龄只有两年多。用她的话说,台球这东西可能需要有一些天分吧,但更重要的是一定要跟对人,有些球你自己想一辈子也想不清楚到底是怎么打出来的。我问她跟谁学的球,她又遮遮掩掩不肯说。我说那你教教我打球,我从初一就开始打,快十年了,怎么还是这么烂?她笑着说改天吧,今天我饿了,“你现在请我吃饭!”我看一眼手机十一点半了,说:“时间正好,那你想吃什么?老头包子?怎么样?”老头包子是哈尔滨一个比较著名的连锁店,只卖包子和粥,如果你在他那里吃一顿花了五块钱的话,那么我想你肯定是仰着脖子出的门,还不敢说话,一说话包子就能出来。“好啊!”她说,“他家包子还真好吃,现在走?”“不和你闹了,狗肉火锅行吗?你们延边特产,我知道一家挺正宗的。”“我不吃狗肉,太腥了。你知道哪有韩式铁板烤肉吗?在北京就没怎么吃,吃到的也不正宗,这两天特想吃。”我把她带到道里区一家朝鲜人开的烤肉店,江湖传闻这里的韩式烤肉是哈尔滨最正宗的,我吃过觉得有些甜,我不喜欢菜里放糖,但为了泡妞勉为其难吃点糖又能算个啥,是吧?中午饭口人还真不少,我们拣了一个靠墙的座位。要在铁板上烤的都让唐琳点的,她点完我加了两份辣白菜,我喜欢吃辣的东西。“你是朝族人吗?”我忽然想起这个问题。“我不是,延边有很多朝族人,但我家是汉族。”“朝族人有什么特征?”她四处巡视一下,用手指着远处的一桌:“那一桌全是朝族人,哈尔滨少,你要是去延吉,到处都是朝族人。”我说:“他们长得也不怎么样啊。”“你以为都像韩国明星啊?他们多数都做过后期处理的。”“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会不会也是处理过的?”我想我笑得有些***。“呦,还被你给识破了?我是想去还没去呢,先用化妆品盖盖,卸了妆能吓死你!”她嘿嘿的傻笑。我沉默了一下,真的假的?确实每次见到她脸上都带着浓浓的妆。“怎么不说话了帅哥,对啦,我要过生日了,你送我什么礼物?”我就觉得心里咯噔一下,这女孩儿还真牛B,类似技俩这不是第一个女孩儿找我玩了,但张嘴就要礼物的这绝对是第一个!我一边盘算着怎么办一边随嘴说道:“呀,这么巧,哪天啊?”“阴历八月二十六,你自己算去。”这时服务生来上菜,我掏出手机装模作样的算日期。“诶,那不就是大后天吗?噢噢,我知道送你什么好了。”“什么?”“嗯……电夹板!”“啥?”“你一说话舌头就打飙儿,平卷舌都不分,给你买个电夹板----就你们女孩儿熨头发用那玩意----好好把舌头压压!”这姑娘第一次见到时我就发现她口条不行,平卷舌总说反,听着还挺有意思。“你信不信我喊一嗓子,这里能有半屋子人起来揍你?延吉那边说话都这样,平翘舌不分。你以为你自己说话多溜呢,来说个绕口令试试?”她伸手过来抓我的嘴。我赶紧抬手抓住她的小手,“算了算了,不闹了,吃吧,饿了吧?看看他这烤肉咋样……”她的手好软,让我不想松开。这顿饭她吃得很美,小鼻头吃的汗呼呼的,完全不顾及自己的美女身份!我却吃得有些心不在焉,以我多年来泡女人的经验和以此磨练出来的职业敏感性来判断,对面这个女人肯定不简单。隐隐觉得她的智商肯定在我之上,甚至可能完全不在一个数量级上!我看着她毫无瑕疵的脸,却想象不出这张脸的后面到底能隐藏着多少东西?“想啥呢帅哥?吃饱了吗你?我吃饱了。”她用纸巾抹了抹嘴角。“啊?噢!那我也吃饱了,买单吧。”出门后我和她说有个朋友在道里这边让我过去一趟,就不和你回去了,“你打车走有零钱吧?”她楞一下,说有零钱,我生日你记住了吗?不会给我忘了吧?我说那哪能呢,就我这记忆力,那是相当的好!
六、我在我妈那里盘剥来两千块钱,这是我回家的主要目的,顺便在家里睡了一夜。第二天找了个棋牌室打了一天一宿的麻将,手气不错赢了七百多。天亮时回寝室大睡一觉,醒来时天又黑了,坐在床上愣了一会儿决定去找老孟蹦迪。老孟是我本科时的上铺,大名唤作“孟断机”。他有一个国学大师的爹,据他说国学大师在给他起这名字的时候至少考虑到两层含义:一是取材成语“当机立断”;二是典出国学名著《三字经》的“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只是可惜了这两层含义,还是被我们叫成了“孟断鸡”。断鸡老孟是一位语言艺术大师,见到胖子就说人家瘦了,见到瘦子又说人家胖了,抱着一种一辈子活在口水里的良好心态,凭着一张把死猪说成活驴的油嘴,把他们公司那些三天两头出问题的垃圾IT设备卖的是风生水起。身高不足一米七的老孟体重肯定在一百八十斤开外,睡我上铺时一翻身压的铁床嘎吱嘎吱作响,害得我彻夜胆战心惊,真担心他压断铁床掉下来我就要小名呜呼。工作后的老孟酷爱上蹦迪,每次伴着火辣的DJ舞曲将自己的全部身家砸糠似的一下下摔向地面,还要吧唧着嘴HIGH的不行,我都要暗暗为迪厅老板不值,做点生意也真TM不容易,好好的地板不知道又要被砸出几百个肉坑!我们约在KISS迪吧,老孟喜欢这里,我倒觉得一般。这地方五年前还叫小野迪士高,当年也是个响彻整个哈尔滨的场子,不知什么原因一夜之间就轰然倒掉了,那个在哈尔滨叱咤风云近十年日本老板小野也莫名其妙的变成了五大连池人。有时觉得时间就像一个巨大钟摆,一晃一晃间总要不时的讽刺一下我们这个荒唐的世界。听到舞点我也会下去蹦,只不过我蹦的比较温柔。老孟却是狗熊下树一般咣叽一声砸进舞池,连滚带爬跌跌撞撞的在舞池里翻滚,一付要压倒一面的姿态。我伴着舞点窜了几下离他远点,可别被人看出来这狗熊是跟我进来的。跳了一阵累了我回到座位上,一边喝酒一边观赏头顶上那两个笼子里的美女领舞摇首晃臀,像两支无根的水草妖娆缠转,在彩灯下忽明忽暗。老孟还在舞池里面吭哧吭哧砸着地板,灯光一下一下扫过他泛着油光的猪脸,猪脸里的舌头不时伸出来舔一下嘴唇。我点上一支烟,一口一口啜吸着,眼前的舞池有些杂乱不堪,可是刚才我明明就在其中。还是玩到很晚,老孟一直不想走,回到宿舍已经十一点了,险些又被老头闭在门外。寝室已经息了灯,走廊昏暗的灯泡下两排整齐的小板凳,每个人手里一本书,如果你愿意去确认就会发现,他们之中确实也有真是出来学习的,但多数都在看武侠或玄幻小说。这场景有五年了,每天都一样,似乎从来没有改变过。我醉醺醺的爬上床,心里隐隐约约觉得似乎还有件什么事儿,忽然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的时候太阳照到了屁股上,秋天的太阳不热倒是很亮。这帮孙子晚上睡觉也不拉上窗帘!要么还能多睡一会儿。头有些疼,应该是昨天晚上喝了洋酒之后又喝啤酒的原因。拿起脸盆踢踏着拖鞋去水房冲了个冷水澡,回来感觉精神了许多。暮秋的水还真冷。也许你会笑我傻B,那这学校里的傻B就多了,大冬天也有人一盆凉水从头淋到脚,冷得哇哇乱叫。那水温要不是学过点儿物理学,我真会以为它在零度以下。当然也有不洗的,本科时候隔壁寝室就有个哥们儿,每天也会穿个裤头端个脸盆到水房,但他从不冲澡,只是一手扯起裤头一手握着毛巾并塞入裤头,一下一下的擦拭自己的宝贝,还要揉来揉去搞上老半天,后来大半圈楼都知道三系有个“擦那儿的”。“擦那儿的”毕业留在学校做了辅导员,前些天在院里开会还撞到一面。换了身衣服去自选食堂吃早饭,你说是早吃的午饭也好,反正我很多时候是这个时间吃第一顿饭。选了一份猪扒、一份炒青菜、一杯牛奶,在这里吃六七块钱已经很奢侈了。这会儿饭堂里还没什么人,可以坐在电视前面慢慢吃,CCTV5在播中国的两支丙级劲旅在绿茵场上奋力搏杀,跌跌撞撞的很具观赏性。其实我不爱去上课也和要吃这顿饭有关。如果我不是提前来吃,等到中午大家一起下了课,那时食堂就和煮饺子似的,想站着都不知道脚往哪里放,好不容排到个座位不等吃完就能蒸出二斤汗。所以我每次都早点来吃,早早吃完好给那些好人家孩子腾出地方。猪扒吃掉一半的时候,我终于知道了欲望这东西就像洪水,堵是堵不住的。闭上眼睛叹了口气,又随手扒了两口青菜,起身出了校门打车到家。提出那辆奥迪A6一边往南岗松雷开,一边打***给唐琳问她干嘛呢?一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骂自己贱种!这辆奥迪A6本来是我妈的,年初的时候她听人说沃尔沃这车是世界上最安全的汽车,光气囊就有二十几个,还没有人在车祸中丧生,就要换一辆。其实关于沃尔沃这车的安全性教我学车的师傅持另外一种观点:他认为以中国人开车这种飘逸的风格,很多时候都是把轿车开到卡车的下面去,就是用轿车的前挡风玻璃去撞大卡屁股,多少个气囊都没用!这话我妈肯定不愿意听,我也就没说给她听,当然没去说这也给我带来了一个额外的收获:就是我多了一辆奥迪A6可以自由支配。“在上班啊。”那姑娘说。“过生日还不休息啊?你把自己当成骆驼祥子了?赶紧和你老板请个假,我一会儿过去接你,想想去哪玩?对了,中饭吃了吗?”“正吃盒饭呢,你啥时候到啊?我就不接台了。”“怎么说的这么可怜啊?过生日还吃盒饭,那晚上咱得吃顿好的!嗯四十分钟之后吧,我在家这边呢。行先不说了,呆会见。”我把车停到松雷后面那块空地,进楼直奔周大福专柜。售金***很热情:“先生有什么可以帮到您?”我说:“我想买个项链。”“送女朋友吗?”“算是吧。”“您这边请,这都是铂金950的。您女朋友瘦一点还是胖一点?”我说:“她脖子很细,个儿也很矮。你拿一下那条花纹简单一点的给我看看。”“那她戴16寸应该就可以了,这是今年的新款……”嗯,短的便宜,“就这个吧,帮我包一下。”我买东西就这德性,如果超过五分钟多半就不会买了。“好的,先生,吊坠还需要吗?”“嗯?……噢,要一个吧。”“需要镶钻的吗?要不要这边看一下?”“不用镶钻,也要铂金的。”镶钻我就负担不起了,就这样加起来肯定也要三千多。吊坠上两道简单的弧线托起一颗铂金压花,反着灯光不仔细看和镶了颗钻似的,我笑了笑说就它吧。其实钻石和玻璃到底能有多大区别?套用覃展的名言:还不都是在佩戴着的心态上?买了单我出门提车,一边往名爵开,一边打***让那姑娘出来。
七、我的车开到名爵门口她已经在马路边等我了。上身白色外套内衬黑色V字领T恤,露出了美丽的锁骨,脖子上还真什么都没有,我暗暗笑了笑这姑娘知道我要送她项链?下身蓝牛仔裤白旅游鞋,完全运动打扮,她这么矮怎么也不穿个高跟鞋?我打开副驾驶车门让她上来说:“起晚了?忘化妆了?”很惊讶她今天似乎真的没有化过妆,但还是很漂亮,或者确切的说我更喜欢她不施脂粉的样子。“这不刚去了趟韩国吗,处理的不错吧?”她似笑非笑瞟了我一眼,“你这车可挺漂亮的,就是和你这人不太般配,可惜了嘿嘿,你开车行不?知不知道附近哪里有卖保险的?”我把礼盒递给她:“生日快乐美女!要说车啊,坐过我的车的怎么也有十几个吧,他们之中有三个进了精神病院,五个得了老年痴呆,六个生活不能自理,最后一个,----就是我们学校人文学院那个博导----现在天天开记者招待会,诅咒人类最罪恶的发明就是汽车。诶,你想好了去哪玩了吗?”她笑的前仰后合说你这张嘴啊是真贫,“这是什么东西呀?这么小的盒子电夹板也放不下啊!”“打开看看,没准是浓缩版的。”“呀!这么漂亮啊!”看得出来她很喜欢。但怎么看着看着眼圈好像有点湿呢。至于吗?几千块钱的东西而已。“唐文……”“嗯?”“给你讲个笑话吧,你信不信这还是我第一次收到正式的生日礼物?”我看清楚了她眼圈确实有点湿了。“信,我信,哦对了,你还没说呢,我们去哪玩啊?别老在这儿,这儿不让停车。”其实我想说,我要是这都能信你那我就得和你去姓了!仔细想想这话还是有问题,我和她姓不还是姓唐吗?“噢,哈尔滨我也不熟,要么你带我四处装转吧,来了几个月了也没怎么出去过。”“行,那我就当一次免费导游,你坐稳了啊,”我伸手去拉副驾驶的安全带想给她扣上,结果也不知道是无意识?还是本能的??手就在她胸上擦了一下,明明是擦的人家的胸,可那感觉却像是我中电了一样,酥酥麻麻的,很有弹性的感觉,手感可真好!这安全带能不能重新扣一下??她看了我一眼没说话,我赶紧说,“把安全带系好!我开的可是极品飞车!出发,第一站----龙塔,亚洲第一高钢塔!”龙塔,传说中的亚洲第一高钢塔,其实就是一个电视塔,这个钢字的位置虽然尴尬但却很有效,要么就谈不上什么第一了。我记得上初中的时候电视里总是下雪,白白的雪花点满屏幕的闪,还滋拉滋拉的响,当时省电视台请了好多明星大腕过来演出,就是为了呼吁大家捐款重新建个电视塔,改善一下收视效果。我捐了10块钱,----那时我只有10块钱,而且这钱放在那会儿也不少。等到塔建好了,我家也装上有线电视,本以为这塔这回算是废掉了,没想到它摇身变成了亚洲第一钢塔,装了个电梯上上下下的收游客的钱,收别人多少也收我多少,从来都不顾及我还给它捐过10块钱!刚拐了个弯忽然想起来最重要的事情还没有做,蛋糕!就近找了个好利来蛋糕店,和唐琳进去选了蛋糕说好五点来取。然后带着她在哈尔滨整整绕了一大圈,在龙塔上渺视了一下哈尔滨城;在学府路我把码表踩到160;本还想把车开到江北去,看了时间不是很够,我说我们去取蛋糕吧,改天再找时间带你去江北太阳岛公园玩。回去的时候走大直街,正好路过工大的门口,唐琳说想要进去看看。哈工大的校园不大,转一圈也用不上20分钟,所以我把车停在门外带她进去步行。我想每一个人都会喜欢校园,喜欢这里安逸,恬静,与世无争的样子。毫无疑问,这里也有学术腐败,也有尔虞我诈,但绝不会像写在脸上那么明显,因为这里的主体还是那些对明天充满无限梦想的孩子。果然,唐琳好像瞬间变了一个人,她慢慢的走,慢慢的听着我的介绍,慢慢的点头,偶尔眨两下眼睛。我呆呆的看着她的侧影,心说不施脂粉的她这样走在这里还真像是个不经世事的学生,如果她真是这里的学生,在我们这样一所僧多粥少的工科大学,不知道又要多少和尚会为了她争得头破血流!四下一洒陌,还真就有不少和尚正在一眼一眼偷看着我的唐琳,心里这个得意啊,嘿嘿。我也就刚刚那么得意一下下,也就是走到二舍的那时候,也就是我对唐琳说这就是我现在住的寝室楼的时候,我TM竟然看到了“擦那儿的”,而且“擦那儿的”也看到了我,以我对“擦那儿的”的了解他肯定是先看到了唐琳然后才失望的看到了我!那一刻我真想拉唐琳一把躲开他,因为我用脚趾也能想到这厮会说出什么来,但已经来不及了,他说:“唐文,好几天没见到你了啊!这位是……新女朋友吧!也不给我介绍一下?”
八、新女朋友?X你妈呦!你他妈要是实在没事干闲着难受可以回去找个没人的地方继续擦你那里啊!跑出来给老子添的什么乱!老子现在可怎么办?介绍吧,人家可不是我女朋友,更不是什么“新女朋友”!那就只介绍个名字吧,可这还没得到唐琳许可,连名爵的人也只是知道她叫“豆豆”,我有什么资格乱说人家名字?不介绍吧,那就僵在这里喽?还真就僵在这里了,有那么五秒钟的样子。唐琳突然说:“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我当时就一愣。“擦那儿的”早就认识唐琳了?果然,“擦那儿的”顿时来了精神:“我看着你也眼熟呢!”“你去过北京吧?”唐琳说。“去过的次数多了去了,今年都去了几趟了!”“噢,我想起来,在西单中友百货旁边那里!不过你那天好像不是穿的这身衣服啊?”听到唐琳这么一说,我的心已经抖了几抖了。“不是,那天我穿的是……唉,时间太久了,有点想不起来了,好像是绿色的T恤吧。”“擦那儿的”开始眉飞色舞了。我心说你俩到底有没有把老子当成个活物啊?如果还要这样扯下去,先打声招呼嘛!老子回避一下。这时却听见唐琳慢声慢语的说:“哦是的,还戴个帽子,和T恤是一套的!那天我还往你盆儿里扔了一块钱,这事你还记得吗?”“!@#¥%……&×”我当时就差点没笑喷出来,这丫头可真够狠的,听到她说道‘帽子’我就已经要笑出来了,那个和T恤配套的帽子肯定是绿色的!看着“擦那儿的”的脸迅速晴转多云,然后变成一个酱紫色大茄子,我向他摆摆手,象征性的表示一下歉意,赶紧去追唐琳了。“你这下手也太狠了点……”我说。心里想“擦那儿的”虽然有人没人的都喜欢擦擦那里,但也确实没有过什么伤及他人的严重恶行,受这么一下子实在是惨了点。“我不喜欢他后面那句话!”“他说着玩呢,啥女朋友,他就喜欢这么闹。”说这话时我心里有些发虚,估计声音上多少也带出来点儿,至于具体原因后面会讲到。“你以前有没有女朋友没必要告诉我,就是现在有没有女朋友也没必要和我说。”这姑娘怎么了?忘了刚刚还收我一条三千多的项链呢?如果说一分钟前我还是在对“擦那儿的”的不幸遭遇表示着同情,那么这会儿我又觉得他受到的惩罚还远远不够,可以更加残酷一点!拿了蛋糕之后开车去道里江边,一路上唐琳都没开口,我也没主动搭她,只顾着把车开的越来越快。傍晚的江风起来了,把江面吹的像是一大床褶皱的被子起起伏伏,再混上细小的水滴吹到人身上,冷冷的。唐琳紧了紧外套。我说你穿少了吧?知道冷了吧?她说我还行啊,好像你自己穿的多多似的!这时我身后突然转出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在我还没有看清楚她之前已经成功在我前襟上插了一支玫瑰花,当然受制于她海拔高度的局限性,只好委屈那支玫瑰在我肚皮的位置晃了两晃,“大哥哥,送姐姐支花吧,姐姐你好漂亮啊……”我把这支玫瑰花拿在手里有些不知所措,处理办法无非这么几种:一,把花还给***妹;二,交到唐琳手上,付钱;三,自己一直拿着,付钱;四,把花丢到地上,付钱。但好像都不是最佳方案。所以在我左右为难的时候,看到唐琳蹲了下来,抓起了小姑娘的两只小手,晃了两下说:“***妹,你几岁啦?”“六岁九个月!”好清脆的声音。看样子我看走眼了?人家还没七岁呢!唐琳还在笑着,她对这小姑娘可真够温柔的,细声细语的说:“还不到七岁呀,那你长得好高哦!可是你看姐姐和大哥哥都老夫老妻的了,还买玫瑰花干嘛呀?多浪费钱啊!”小姑娘扑撸扑撸眨着眼睛不说话,估计是从来没碰到过这种场景。老夫老妻??!这姑娘还真是语出惊人啊!你都这么说了我还会不买吗?“***妹,哥哥买你花,多少钱呢?”“五块钱,”小姑娘用力的伸出五个手指,“大哥哥你真好……”我把花塞到唐琳手上腾出手,掏出钱包给了小姑娘五块钱,她蹦蹦跳跳的走了。我讪讪的笑了笑,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这花挺漂亮的,你猜她长大后会做什么?”唐琳先开了口。“我不知道,不过这么小就要出来赚钱可真挺可怜的。”“她还很单纯,她完全可以要你十块钱,你也肯定会给的。”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每个人都有过这样简单的年纪吧?……”我没有说话,也没有点头。“我们每天都是喝的这里的水吗?这江水看着可挺浑的!”噢,终于可以有说话的机会了:“喝习惯就好了!很多人游泳还要往里嘘嘘呢,诶你要不要畅游松花江?对面就是太阳岛。”“你丫可真恶心……”“我鸭?”我怎么就鸭了?“咳,‘丫’是北京话,我刚回来一时还没顺过来,你会游泳吧?”她说。“七岁那年我妈找瞎子给我算了一卦,算命的说我是八世秤砣转世,见水就沉,得离水远一点,后来我见到水桶都躲。”她笑了,----说明我这“秤砣命”还是挺搞笑的----忽然叹了口气,“我小的时候家门口就有一条小河,河很小但水比这清的多,那时我常下水抓鱼玩,有一次被水蛭咬了,很疼,我一边哭一边往下拉它,却怎么也拉不下来,我就拼命的哭拼命的拉……”她语速很慢,望着起伏的江面,轻轻的转动那支红得发紫的玫瑰。“那后来怎么办了?”我有些好奇,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水蛭。“隔院大婶用烟袋锅儿一烫它它就掉了下来,后来我就再也不敢下水了。”“你爸妈不管你吗?”话一出嘴我就后悔了。她惨笑一下,“不说这个了,今天我过生日,你讲个笑话逗我笑!”“咳看我,咱们去中央大街走走吧,这是来哈尔滨必去的地方,然后就去吃饭,好吗?”“全都由你安排。”她对我抿嘴一笑,笑得我心头一荡,仿佛再次中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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