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听大家说斧子不映客怎么放歌给大家听好使

斧头汤、安***、大屁股之间关于电影与房地产的逻辑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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斧头汤、大安***、大屁股之间关于电影的逻辑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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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栋洋房/文
近来朋友们谈起什么大片、大制作、大票房,还有好色男们更爱讨论的大波、大屁股等话题。谈起这个话题,不由的让我想起外国杂志上一则俄罗斯民间寓言故事-----斧子汤的故事。让我感到挺有趣的,拿来给大家说说。
在俄罗斯,很久以前的一天。一位上山砍柴的樵夫,砍完柴禾下山回家,又累、又饿。这时路过一位老婆婆的房子,正冒着炊烟。樵夫进门去讨碗水喝。喝完水,樵夫进一步还和老婆婆要吃的,老婆婆面有难色,当场加以拒绝。饥饿的樵夫眉头一皱计上心头。
樵夫举起自己的斧头,笑着对老婆婆说,您没喝过斧头汤吧,我想给您做回斧头汤尝尝鲜。婆婆听到心内十分诧异,活了大把年纪,从没听过也没喝过斧头汤呢。高兴的说,好啊,年轻人你做吧。
老婆婆吃惊的看着,樵夫把腰间的一吧斧头放进了烧开水的锅内。然后说,做美味的汤必须要加点盐巴会更好些的,于是老婆婆给他盐。过了会儿,樵夫又说,哎呀,做美味的汤要加点土豆会更好些,于是老婆婆给了他土豆。过了会儿,樵夫又说,哎呀,做美味的汤要加点牛肉会更好些。老婆婆面有为难之色,似乎又有所悟,但最后还是给他了一大块牛肉。
最后,樵夫掀开锅盖子,一伸手把斧头拿了从锅里出来。指着正冒着香气的锅,对老婆婆说道,看啊,世界上最美味的斧头汤好了。
故事讲到这里,大家可能明白了些什么吧。
好,咱们再来谈谈中国的国产电影大片。我把现如今流行于中国的所谓大片,全都比喻为寓言当中的斧头。而其他什么观众的关注热情、社会的舆论反响、创纪录的票房收入、超高的人气等等都好比是做汤的原料。似乎这么多的因素,大家本来是为着电影这把斧子去的。最后,大家兴致饽饽的,买了昂贵的电影票的时候,可能发现你会有所醒悟。我到底是来看什么的。昂贵的电影票背后隐藏着怎么样一种拉我下水的温柔阴谋。
一边厢是,炒做的比天高的人气,万众瞩目的冲天的理想预期心理期待,社会舆论的纷纷嚷嚷,所谓电影评论家们一边倒的媒体掺水评论。另外一边厢是,电影观众还没走出电影院大门呢,如潮的骂娘声就开轰了。《英雄》、《十面埋伏》、《无极》、《夜宴》、《满城尽带黄金甲》,无一例外不是如此。当然了,当大导演张艺谋、陈凯歌、“大”制片人张伟平们在各大媒体上高喊,取的了什么创纪录的票房、利润丰厚回报云云的时候。他们可否想到,如潮的骂名下,你们是在制作让人看着舒服的电影呢,还是在制作别类的电影房地产呢。如果您确实想赚取暴利的话,大可不必糟蹋本来就岌岌可危的中国电影。应该向地产“总理”任志强学习,因为房地产的超级暴利是个地球人都知道的现实。那肯定比你搞电影的倒爷赚钱。绝对的。
大家说,现如今的中国电影难道不更象是寓言《斧头汤》当中的那把斧头吗。只要观众被忽悠进了电影院,你到底花了几个月工资买的电影票,你看的是什么垃圾,你什么观看后的呕吐感受,我电影制作公司才不管你呢。只要拿到高昂的电影票房收入,其他什么都是扯淡。
这就好比是一爱吹牛的嫖客,到了性用品商店,当着***和周围人的面大喊,我要买最大号的安***。借此来吹嘘自己下面的“胡萝卜”是多么的大。实质上来讲,大小粗细,只有***和嫖客心知肚明。那么可怜的所谓中国电影大片,正如是那个被忽悠的大号安***。话说回来了,用过安***的“行内人士”都知道,西方人给东方人量“鸡”裁衣制作的安***,都是统一的33毫米标准版本。压根就没有什么超大号的套子。其实就是忽悠,勾引你这个善良的电影观众注意,诱导你赶紧掏钱买他的电影票。那时的你,就被张伟平类们这个大“安***”给真的套住了。等电影观众掏钱“赤裸裸的”和张伟平们上了电影院这个“床”后,一番不算艺术的“床上云雨”过后,电影观众才发现,被张伟平们忽悠后买了的“大号套”根本就不安全。这个所谓的“大号安***”恐怕只能留给白痴用了。
其实啊,不光是中国电影这样。现如今人见人骂、善良的老百姓视之为禽兽的房地产“圈”(该处特念JUAN)也是如此。说到这个“圈”,就不能不说到地产总理大嘴任志强及其利益共谋者“搜猴”老总潘石屹。其实该二人公司所得税没交多少,也没给国家经济发展贡献多少。最起码在中国企业所得税排行榜上连个贡生都排不上,别说状元及第了。顶多算个学鸡叫的“周八皮”。但是二人在中国房地产界绝对是名头最大的。可能有人说了,没给国家贡献多少,出名也好啊,也可汗青留名啊。呵呵,芙蓉姐姐的名头也不小呢。中国娱乐八卦臭嘴宋祖德的名头也不亚于任、潘二人啊。出名不是关键,看你出的是什么名。如果选择狗屎和蜜瓜,傻子都知道选哪个。
其实在房地产混迹几年,也清楚里面是怎么回事。当看到被忽悠来的购房者攥着辛苦得来的人民币来支付价不符实的房款时,时时感到不是滋味。但是忽悠与被忽悠,就是这个社会的潜规则。如果我不忽悠,我就要饿着肚子。我最多是少忽悠点,或是预先告知我在忽悠。以减少被忽悠者的痛苦感。不象任志强,只给富人盖房理论,高房价才可以刺激大学生奋斗。这话简直是在放屁。纯粹的是用屁股来说话的人。并且整天说着貌似高深的理论来忽悠广大无产阶级群众。简单的问题偏要用往复杂里说,本来复杂的东西偏要往简单里来说。这正如我前边所说的,忽悠你买个大号安***,其实,买大买小你自己上床时最清楚。
北方老家邻居二大妈说的好,屁股大,官位才可坐的稳。这么说来屁股大,当的官越大。那推理来说任志强的屁股绝对大。人家是国资委的官员,还是什么人大代表呢。当然官大,结论是任总屁股也大,坐了多年国资委的位子,当然坐稳了。
当老百姓们争论房地产高房价问题时,任总和潘总总是在说,你们没资格谈,等你们老百姓再学十年专业知识后再和我们“专家”谈吧。好个没资格说法,假设如任总所说,当老百姓学了十年的房地产专业知识后,再去找任总讨论时,您可能发现任总和潘总早带着亿万家产移民去美国加洲养老晒裸腚去了。呵呵,这个貌似很专业的借口不错啊。难道这和前面的那个斧头汤有什么区别嘛。
但我还是希望任总也好潘总也罢,还有那些张伟平们也好,如果想忽悠的让老百姓掏钱还佩服你,那就忽悠的艺术点。别等着赚了钱还让大家骂你断子绝孙。否则最后,你亿万家产只能捐给殡仪馆了。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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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第5期
2007年第5期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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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现在,我们也认为罗小东是榆树屯的奇人,这不仅是因为走到哪儿他都带着斧子,还因为斧子和他的命运有关。 中国论文网 /5/view-1339067.htm  斧子很普通,和别的斧子没什么区别,刃口不锋利,有个豁儿,不能算利器。非要说有什么特别的话,只能这么说———用的时间长了,木柄磨得锃亮。除了罗小东,别人都拿不住。他用就不一样了,斧子就跟沾在手上似的,挥洒自如,那么得心应手。罗小东做什么事情都离不开斧子,举个例子吧,在榆树屯有一些粗心的人,经常会把钥匙忘在家,谁的钥匙忘在家了,就会把罗小东找去。他用斧子轻轻一下,锁开了。八斤重的大锁,他也轻轻一下,锁开了,还不会坏,找到钥匙后可以继续用。   谁也说不清榆树屯有多少人家里放着花、鸟、鱼、虫的摆设,那些玩意儿都是罗小东用斧子喀嚓树根子喀嚓出来的。孩子玩的玩具手***他也能喀嚓出来,做出来的手***上面都有***,和真的一样。罗小东不是木匠,做木工的细活儿比木匠都好。榆树屯的王木匠,很看不起罗小东,说他那些都是雕虫小技。一说这话,王木匠的嘴就朝上撇,眼睛看着天。好事儿的老娘们马上接过他的话茬儿:雕虫小技?你给我雕一个,德行!把王木匠说得讪讪的。在榆树屯,做木匠活儿没有找王木匠的,都去找罗小东。王木匠只在城里做活儿,蒙不知底细的人在行,在榆树屯远没有罗小东的名声大。就说用斧子启啤酒,王木匠可能都想不出来,有好多人看见过他用斧子启啤酒。罗小东经常在村头的大树底下表演那活儿,人越多他就越起劲儿。有人做过统计,最多一次他用一分钟时间启开了差不多三十瓶啤酒,两秒钟一个。   罗小东的命苦,是个孤儿,从小没了父母,叔叔和婶子把他带大的。小时候,他经常到山上砍柴,也不知道他的叔叔家一天为什么需要那么多柴,罗小东总有砍不完的柴。据说,罗小东原来有一把斧子,但不趁手,每天砍的柴少得可怜,他的叔叔就喊他“笨蛋”。他后来在山洞里捡到了一把斧子,就是以后一直用的那把。那把斧子可不得了,不用费多大力气就能砍到不少柴,他的叔叔就不喊他“笨蛋”了,那把斧子也没再离开过他。谁要是偷偷地摸那把斧子一下,他就使劲瞪着他,然后小心翼翼地把斧子护起来。   这事儿传得有点儿神,不过说句实话,罗小东在榆树屯确实名头很大。我们都很尊重他,说喜欢他也行。他性格很内向,不大爱说话。一般情况下,怎么跟他说笑,他都一言不发。后来他娶了黄小花,和人家父母生活在一起,老两口经常没深没浅地数落他,罗小东也不辩解一句。即便性格这样,只要有人求到头上,他不会粘粘糊糊的。所以罗小东人缘极好,整个榆树屯的人都对他好,唯独黄小花最初对他不远不近。罗小东看上黄小花的时候,那丫头并没看上他。罗小东瘦小枯干其貌不扬不说,家里还穷得叮当响。黄小花在榆树屯算得上绝色佳人,说死不会看上他。罗小东有歪歪心眼儿,他把目标放到了她父母身上,整天有事儿没事儿帮人家干活儿,当然少不了他那把斧子。那时,我们几乎天天能看见他在黄家拎着斧子干这干那。老两口看到他那么卖力气,动了恻隐之心。要么留他吃饭,要么晚了就留他过夜。罗小东看准了时机,找了个能说会道的媒婆提了亲,几个回合下来,黄家就同意了这门亲事。这桩婚姻听起来多少带有点儿包办的意思,榆树屯现在仍然那样,男孩子好一些,女孩子却一定要听父母的,他们说让她嫁给谁就得嫁给谁,没有商量的余地。罗小东后来却也征服了黄小花。有人看见有一天罗小东从黄小花的屋子里出来,一边出一边往腰间别他的斧子。没几天他们就结婚了。   好多老娘们问过黄小花,那小子是不是拿斧子吓唬她了。黄小花笑了,笑得羞涩,说,你们别问了。   由此看来,罗小东那天并没拿斧子吓唬黄小花,但到底做了什么,黄小花没说,谁也不知道。大家说,那小子做的事儿一定让黄小花欢喜得不得了,要不那丫头不会答应嫁给他的。罗小东能拿斧子哄女孩子高兴,一般人恐怕做不到。   2002年1月份,他们却离婚了。榆树屯的人记得清楚,办手续的那天正好是元旦,天阴冷得让人想哭。榆树屯的人谁也没哭,只黄小花哭了,她哭着看着罗小东走出了家。他走时什么都没带,只带了斧子。黄小花本不应该哭,离婚是她提出来的,然而她却哭了,眼睛哭得跟鲜桃一样水分充盈。关于他们离婚的原因,据黄小花的父母说,是因为罗小东不懂得赚钱,给人家干活儿都是白干的,人还窝囊,挨欺负了也不吱一声。黄小花跟他吵了多少回,他还是那样。黄小花后来嫁给了能赚钱的王木匠,足见她对罗小东那种性格的人的深恶痛绝。但我们知道,那些原因不是主要的,主要还是因为斧子。   事情是这样的。罗小东和黄小花离婚前一个月,榆树屯的孟寡妇被杀死在家中,那天是日。她死得很惨,脖子上一个大口子,血流满地,衣服被扒个精光。孟寡妇被杀的当天,罗小东被抓走了。派出所的***透露,孟寡妇是被斧子砍死的,在榆树屯只有罗小东每天都带着斧子,那把和他如影随形的斧子即将可能成为他杀人的佐证。那天他确实没在家。据邻居讲,一早儿他被黄小花她爸她妈骂了出去,因为他们家要盖房子,罗小东一分钱也拿不出来。   斧子被当作凶器没收了。罗小东没了斧子,他变得更加沉默寡言,***问话也耷拉个脑袋一声不吭。   几天后,罗小东被放了出来。知道内情的人说,通过权威的技术验证,砍死孟寡妇的那把斧子和罗小东的不是同一把,罗小东的那把刃上有个缺口,而真正行凶的那把没有。这样,不是凶器的斧子自然又还给了罗小东,他也因此被放了出来。   这事儿过去了,黄小花的全家都很高兴。他们看见谁第一句话准说,好人就不会被冤枉的,小东没做就是没做,你看,这不是放出来了吗。黄小花她爸特意买了几瓶啤酒,罗小东马上要用斧子去启瓶盖儿。黄小花脸一沉说,还拿那把破斧子,差点要了你的命。罗小东尴尬地站在那儿,不知道启还是不启。黄小花她爸说,启吧。他才麻利地打开了瓶盖儿。   事情到这儿应该结束了,但并不是那样,要不黄小花就不能和罗小东离了婚。他被放出来的第二天,榆树屯就传出一个故事。说,那天一早儿,罗小东被黄小花她爸她妈骂出去之后,在村里来回转悠。路过了孟寡妇家,看见孟寡妇在洗澡,她硕大的奶子立刻吸引了罗小东。他认为孟寡妇的奶子比黄小花的奶子要好多了,就摸到了人家的屋子里。孟寡妇一个人熬了许多年,终于盼来了一个男人,自然抵挡不住。于是,两个人就做了那事。完了,罗小东偷偷拿了人家的钱,被孟寡妇抓住了手。罗小东说他们家要盖房子,就当借。孟寡妇说死不干,说她再怎么贱也不能倒贴啊。吵了半天,罗小东害怕事儿暴露,就拿斧子砍死了孟寡妇。   孟寡妇的奶子到底比不比黄小花的好,这点我们肯定不知道。不过这个故事无论从情理还是细节上都很令人信服。故事最具说服力的是引用了警方的现场勘察记录,说孟寡妇死的时候,没有搏斗的痕迹,一定是熟人干的。那么全村随身携带斧子而又和孟寡妇熟悉的人只有罗小东。   这个故事越传范围越大,内容也越来越具体,罗小东也随着故事传播而名声扫地。榆树屯的人开始鄙视罗小东。他们把他做的东西从家里扔出去。扔的同时,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奶奶的,晦气,晦气。有的人故意在他经过的时候,把那些东西扔在他身上。孩子们也不用他做木头手***了,看见他大口地吐唾沫。就算是有人把钥匙忘在了家里,宁可把门卸下来,也决不去找罗小东。   黄小花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和罗小东离婚的,那丫头忍受不了大家的歧视,更忍受不了罗小东窝囊的性格。在离婚这件事情上,黄小花他们家确实对不住他———他们离婚不到一个礼拜,黄小花就嫁给了王木匠。他四十岁了还没结婚,在我们眼里不是个正经人(请其他四十没结婚的人原谅)。并且他还是榆树屯有名的无赖,嫁给他就没有罗小东对她那么好了。黄小花倒没这么想,她说,他能赚钱,比罗小东强多了。
  说到这儿,应该说说罗小东离婚后的情况。他从黄家出去后,连个住地儿都没有,只能住进了他叔叔家的窝棚。黄小花说得很对,罗小东确实不会赚钱,所以他离婚后手里连一分钱都没有。他给榆树屯人干的活儿都是白干,有时候还主动帮人家干,十里八村儿的都求他干过活儿。   我们在镇上的派出所看见过罗小东好几次。孟寡妇的案子还没破,也就是说罗小东的嫌疑没有解除,派出所内部做了一个规定,要他每个月去一次,以便找出破绽。每次我们看见罗小东,他都是一副很颓唐的样子。衣服皱巴巴的,好像很长时间没有洗换。眼睛暗淡无光,表情木讷。腰间还是别着那把斧子。***问他话时,他一句话也不说。很多熟悉他的***都有意回避他,这当然是基于两点考虑:一是避免别人猜疑会包庇他,二是不忍心看到他那副落魄的样子。但所有***都想从他嘴里套出点儿有价值的线索,要说这事儿真奇怪,他们和我们一样,顽固地认为孟寡妇的案子一定就是他做的。   那年的冬天很冷,寒冷的天气让榆树屯异常平静。孟寡妇的案子在一段时间过后,好像随风飘走,差不多被遗忘了,我们却没忘记罗小东。榆树屯的人不习惯在寒冷冬天里走出家门,罗小东不一样,他整天整天地待在外面。透过窗户我们就能看见他,他看不见我们。一般情况下,他都穿着一套破旧的衣服像个游神一样逛逛荡荡。走累了就席地而坐,双手交叉裹住胸前呆呆地向黄小花他们家那边望,黄小花从家里出来也能看见他。有好几次,罗小东好像有什么话要对黄小花说,嘴角抽动了几下,却没说出来。黄小花看见他的样子,似乎也很悲伤,不过她总是很快就走开了。王木匠很不满意黄小花的暧昧,他说她旧情未了。黄小花讨厌王木匠这样说,她告诉王木匠,如果他和姓罗的真要是旧情未了,就不会嫁给他了。结果,他们都会吵起来,吵凶了王木匠就动了粗,没命地打黄小花。罗小东和黄小花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发生这样的情况,所以黄小花挨打之后总是哭着陈述罗小东的好处,这不免让王木匠对罗小东有了更深的嫉恨。他说,早晚会把罗小东的腿打折。   王木匠不仅对黄小花这样说,对我们也这样说过。我们也知道他能做出来那事儿。尽管做这事儿于情于理他都说不过去,王木匠还是把他的话在一个夜里付诸了行动。   那天晚上不太冷,但很黑。王木匠在院子里站了半天,先是来回转悠,又去鼓捣了大门,后来他进了屋。又过了一会儿,他看见了一个人进了他们家院子,蓬头垢面,破衣烂衫,他摇摇晃晃地向窗户走近。王木匠“呸”了一口,骂道,怎么来个要饭的。   王木匠的眼神不济,那个人不是要饭的,是罗小东。我们很奇怪,像王木匠那样的眼神怎么能做好木匠活儿,把活儿还做到了城里去。直到那人到了窗户前,王木匠才看出来是罗小东。他知道他准会来,那些天他一直对别人说要走,城里有大活儿了,不能在家呆着了。他的话是给罗小东听的。他断定罗小东对黄小花有什么话要说,他说了假话诳罗小东。   罗小东从墙上跳进院子,这和王木匠的想象一样。他在别的村搞女人也是这样进人家院子的。不同的是,他已经把大门从里面锁上了,目的是不让罗小东想跑掉。   王木匠得意地看了看黄小花,说,今天我一定打折他的腿。黄小花被绑在床上,眼巴巴地看着王木匠,她说,你饶了他吧,他没别的意思,可能就想看看我。   王木匠说,我凭什么饶了他……   罗小东已经到了窗户跟前,黄小花好像都听到了他的呼吸。王木匠紧握着一根镐把,咬着牙盯着门口儿。夜那么静,只有两个男人的呼吸声。寂静中黄小花拼命地喊:罗小东,你快跑。   喊声很突然,罗小东的身体哆嗦了一下,然后他就跑,王木匠反应稍微慢了那么一点儿,罗小东已经跑出去很远。跑到门前他却发现,大门已经被锁上了。王木匠追到了身后,罗小东从腰上抽出斧子,照着门锁一下,锁落了地,门开了。王木匠的镐把也打了过来,打在了罗小东的腿上,没着上力,也打得够戗,罗小东逃时是拖着腿。   王木匠没去追,站在门口骂。那一夜,我们都知道王木匠还是打了罗小东一顿,因为罗小东又回去了。罗小东跑了之后,王木匠回到屋里就打黄小花,打得她叫爹喊娘。罗小东在他们家后窗户低声说,别打她,有事儿冲我来。   王木匠说,你有种。   他跑到后窗户一镐把撂倒了罗小东,然后踢他的脸。据我们所知,当时罗小东做法很奇怪,他没有护住脸部,而是双手交叉紧裹着胸前,王木匠把他的脸和手都踢破了,流了很多血。   那天晚上的事情闹得很大。很多人第二天看见罗小东拖着腿从村里走出去。他的脸被踢了肿了,还有没干的血迹。我们猜他去了医院。后来,罗小东躲进窝棚里不再出来。黄小花最后看见他是在一个刮着大风的上午,那时过了大年三十儿,榆树屯已经没了年气儿,又很平静了。罗小东站在窝棚前也看见了黄小花,嘴角儿轻轻地动几下,好像在笑,样子很诡秘。那个冬天很冷,罗小东诡秘的笑容像刀子一样的北风,扎得黄小花心里很痛。   那件事儿之后,王木匠又去了城里,很少再回家,回来了也没个好模样。黄小花对此解释说,他忙,在城里赚钱呢。榆树屯的人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王木匠不是个正经人,这我们都知道。黄小花的她爸她妈却看好了他,就像从前看好了罗小东一样。   出了正月,王木匠已经有一个冬天没回榆树屯的家了,连个话也没给家里捎。起初,黄小花并没在意,王木匠几个月不回来是很正常的事儿,可后来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儿,就县城找他,找了一天也没找到。   这个时候,榆树屯又传来了罗小东出事儿的消息,他被关进了拘留所,罪名是动用凶器威胁他人。   事情很简单。罗小东再次在村里露面,已经是春暖花开的季节,他一出现就显得狂躁不安,或者拿医生的话来说,有点轻微的神经错乱,经常和别人发生冲突。我们说他出了事儿,是指他又和别人打了起来,本来大家对此都习以为常了,不过那次他还拿出了斧子比划,事情就严重了,正好让派出所的***遇见。人家一直想在他身上找出杀人的疑点,前段时间没什么突破,已经放弃了他,这件事情就成了由头儿。后面的事情可想而知,罗小东被拘留了半个月。   现在,应该披露一个秘密。诸位,杀害孟寡妇的凶手确实不是罗小东,日那天,罗小东不在榆树屯,去了县城。出去前,黄小花她爸她妈骂了他窝囊废,家里盖房子拿不出一分钱。罗小东不想当窝囊废,他以为自己不老不小的,到城里干点活儿,也能像王木匠那样赚点钱。   罗小东跟谁也没说过要到城里赚钱的事儿,那天他一个人去了县城,拿了一个木牌,上面写了“木工”两个字,站在街上等活儿。他们都那么等活儿,他听别人说王木匠也那样等活儿。   天后来就黑了,除了几个人问了他几句,就再也没有人来。他只能往回返,上了车他算了算账,那天他一共赔了10块钱的车费和3块5毛的饭钱,越算越沮丧,他干脆闭上眼睛不核计。一闭眼就睡着了。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车上有人喊“着火了”。罗小东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自己好像被猛兽吞噬到了肚子里,炽热和窒息得喘不上气。他睁开了眼睛,看见到处都是浓烟,火苗像无数条蛇吐着信子在他眼前晃动。大家拼命挤到了前面,都想打开车门逃生。汽车的金属门被烧得通红,谁的手碰到上面,都会“哧啦”一下烫掉一块血肉。罗小东也跟大伙儿往门口挤,却怎么也没挤上去。火越来越大,许多人开始绝望,其中包括罗小东。他被挤到了车的最后面,前面都是人,他们自私地把罗小东挡在了身后。那时,他恨不得用斧子把他们都砍死。想到斧子,他忽然有了主意,所以他不绝望了。他把混乱的人群撇在身后,用斧子敲碎了车窗跳到外面,又跑到车门那儿用斧子砍开生路。不一会儿,数十条性命被罗小东搭救了。回到榆树屯后的事情不用说大家也知道,他被当作杀人嫌疑犯抓了起来。
  我们曾有个疑问,他救了那么多的人,应该是件好事儿,***在调查他的时候,为什么不把它说出去。是这样的,有一件事儿可能是罗小东的错,在他刚上车的时候,坐在了车的最后排。挨着他坐的是一个农村妇女。他没理会挨着的是谁,只想回去后还会不会挨黄小花她爸她妈骂,也想家里盖房子,自己怎么那么窝囊拿不出钱。想了这么多他其实没睡着。车摇摇晃晃开了一会儿后,他在座位上摸到了一沓钱,心跳顿时没了节奏,这是恐慌和兴奋引起的。他需要钱,需要钱堵住黄小花她爸她妈的嘴,让他们不再骂他是窝囊废。他把那沓钱攥了好长时间,都攥热了。最后他把手放进了兜了,攥着那沓钱放进去的。他想,这钱是捡的,不缺德。   他那样想并不正确。发现钱的时候,他也发现了旁边的人,是一个衣着破旧的农村妇女。说他那样想不正确的原因是,那沓钱一半在座位上,一半在她的兜里。这算捡呢,还是算偷呢?   邻座的农村妇女一点儿都没觉察到罗小东的举动,她甚至没看到罗小东因为紧张身体不住地发抖。罗小东不敢看她,索性闭上眼睛打盹儿。后来他听见另一个女的对邻座的说,她三嫂,这回猪卖了给你爹治病钱就够了吧。罗小东偷偷地睁开眼睛看邻座的那个女的,她很幸福地点了点头,那个动作让罗小东一点也不幸福。   老实说,罗小东曾想把那沓钱送回去,可他怕被人家发现,那他可就惨了。他能想到自己被当作小偷的窝囊样,大伙的哄笑声就能把他的耳膜穿破。想着想着,罗小东一激灵,摸了摸兜里的钱,又闭上了眼睛,车上的火着起来之前,他并没睡着,而是处于一种昏迷的状态,脑袋里空空的。   上述的事情,我们本来不知道的,有人知道,把它说了出来。这个人和罗小东在拘留所里被关在一间屋子。他比罗小东早进去两天,罗小东刚到里面就和他混得很熟了。这让我们难以相信,罗小东是一个很内向的人,不喜欢和别人搅在一起,可就在罗小东进去的当天晚上,他们进行了一番交谈,足以说明他和那个人已经算朋友了,不妨透露一下。   那个人问,哥们,你怎么进来的?   罗小东说,打架。   那个人说,我就偷别人点东西,有点冤。就小偷小摸,也没有别的事儿就关咱一个礼拜,上哪儿说理去。   罗小东说,你知足吧,我被拘留半个月呢。其实我这事儿就是找一个借口,他们怀疑我杀人了,就想关我几天。这次好……   那人问,那你到底杀人了吗。   罗小东说,没。   罗小东的命运跟那个人有关,有必要说说他的容貌:浓眉毛,大眼睛,嘴角儿有颗痣,说话声音瓮声瓮气的。后来,他们又谈了很长时间,包括罗小东上述的故事。我们最终没弄清罗小东和那个人混熟的全过程,前面的那些对话也是我们中的一些人,根据自己的想象臆造出来的,所以并不真实。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罗小东说出来的事情,对于我们以及***都是个秘密,还有一件更让人吃惊的事儿:榆树屯的人都知道王木匠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回家了,黄小花去了趟城也没找到他,其实他已经死了。说出来可别不相信,罗小东没有杀孟寡妇,却杀了王木匠。这件事情的经过他对那个人讲的不是很详细,只是说“他欺负我,我也没让他好过。”这话表达的意思很模糊,最初我们没有想到罗小东已经把王木匠给杀了。   罗小东讲了这些事情不久,那个人就被放了出去。临走时,那个人握住他的手说,我一定会到榆树屯看你的。说这话时,他一副难舍难分的表情。   罗小东好不容易也盼到了出去的那天。他出去时,把他送进去的那个***又来找他,还带来了一个人。他对罗小东说,还有什么问题没交代吗?   罗小东说,没了。   这时,他看见了跟那个***一起来的那个人,也穿着制服,显然也是派出所的。他浓眉毛,大眼睛,嘴角儿有颗痣,瓮声瓮气地对那个***说,你先问这小子,我去那边看看。   罗小东面前一黑,那个人像个剪影一样在他眼前晃动,他太熟悉那个身影了,怎么会是他。      有人在榆树屯村头的大树下面挖菜窖,挖出了王木匠的尸体是罗小东出去后第三天的事儿,那家报了案。警车很快在榆树屯大呼小叫起来。现场勘查表明,王木匠是被斧子砍死的。没一会儿,又有人在村子里要了命地喊:罗小东死了。全村人跟着***又从村头往他家跑。罗小东用斧子割断了动脉,睁着眼睛躺在地上。   地上放着一张日的《辽宁日报》,上面有一则新闻,标题是《好人,你在哪里》。新闻报道了罗小东救人的全过程,但没有提及他的名字,因为记者还不知道榆树屯的罗小东就是拯救数十条性命的英雄。新闻配发了照片,是罗小东挥动斧子砸车门的情景,照片上的人面部表情很清晰,一眼就能看出是罗小东,他挥动斧子的画面有很强的震撼力,据说是一个摄影记者偶然拍下来的,有很强的现场感。   黄小花也在人群中,她不住地啜泣。不知道她是为罗小东还是王木匠落泪,或许两者都有。这里有一个细节应该说说,罗小东死的时候,双手交叉紧裹着前胸,这个姿势我们比较熟悉。大家弄开了他的手,一个小东西掉出来。诸位,能猜到是什么吗。那是一个用木头雕刻的婴儿,活灵可爱,如同初出母腹一样。婴儿的面颊上还有一汪眼泪,晶莹欲滴。我们再仔细看时,发现那不是眼泪,或者说不是刻意雕琢所能产生的效果,倒像受到外力击打而留下的瘢痕。黄小花在一旁喃喃地说道:我们会有一个这样的孩子的,会有的……   诸位,别以为那个时候我们就知道了罗小东杀了王木匠,我们只知道他是个救人的英雄,误以为罗小东是蒙冤死去的。那时候和罗小东关在一起的那个人还没有出现,所以他不可能说出我们后来才知道的事情。救人的事儿是我们从报纸上的照片猜测出是他做的。可惜,那张报纸已经被鲜血浸泡得像煎饼一样柔软,无法保存下来。   派出所的***说,我们都误会了罗小东。从他们的口气诸位应该知道,那个时候***和我们一样,也不知道罗小东杀死了王木匠,他们只是闹不懂他自杀的原因。***说,他们本来是要逮捕王木匠的,因为他杀了孟寡妇。我们都恍然大悟,在榆树屯经常带斧子的人不光是罗小东,还有王木匠。不仅是榆树屯的人,连***也忽略了这点———杀害孟寡妇的凶手是王木匠。还有一点,警方也出现了判断失误,那就是孟寡妇临死前曾和王木匠做过殊死搏斗,不像大家想象的那样,和别人勾搭成奸,最后还被人算计。我们有一点猜对了,日这一天,孟寡妇确实在洗澡,看见她洗澡的人却是王木匠,而不是罗小东。王木匠和我们猜想的一样,立刻被孟寡妇硕大的奶子吸引了,他摸到她的屋子里,以为孟寡妇自己一个人熬了那么多年,好容易来了一个男人,和他苟合不会成为什么问题。他错了,孟寡妇在他闯进来的时候,大喊大叫。王木匠就拿出了斧子,砍断了她的脖子。      2002年的春天,我们不知道在镇上的派出所会遇到一个***,他是刚调来的所长,浓眉毛,大眼睛,嘴角儿有颗痣,说话声音瓮声瓮气的。我们听见一个***说,所长,前几天县公安局抓住一个贼,长得和你一模一样,连说话的声音都像……   我们当时都没把那个***说的话放在心上,后来却知道他们长得确实相像,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过仔细看还是能区分出来的。那两个浓眉毛大眼睛嘴角儿有颗痣说话声音瓮声瓮气的人都先后到过榆树屯。他们来时,2002年的秋天都已经过去了一半,那儿还是那样的平静。据我们所知,两个人来的目的是同一个,就是都想找到罗小东生前用的那把斧子。派出所所长是为了结案,把斧子作为物证;和罗小东关在一间屋子的那个人只是为了看斧子一眼,其中流露的缅怀之情显而易见。奇怪的是,那把斧子不翼而飞,谁也不知道它的下落。他们找了很长时间,最终没有找到。上了年纪的老人说,那把斧子从山洞里来,如今又回到了山洞中去了。   【责编 艾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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