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内衣模特,说说那些不为人知的心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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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龙九封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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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灵九峰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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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内衣模特,没有凭凶器而平天下的雄心壮志; 只想着哪天攒够了钱可以去实现像奢侈品一样的梦想。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袁泽这个登徒子冷不丁地闯入我的生活, 他仰躺在沙发上,气质慵懒,似笑非笑,“许可,要不我养你吧?” 我反问他,“养多久?一个月,一年,还是一辈子?” 袁泽左手拥着大卫(一只德牧),右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稍作沉吟道,“先养着,看看水土服不服!” 我以为灰姑娘的梦做做也无妨,可事实证明水晶鞋不是你想穿就能穿的。 袁泽像个精分患者一样,人前放荡不羁,人后沉着冷静,让我傻傻分不清! 再见面时,我成了可以对着别人的凶器指手画脚的内衣设计师, 而本该平行而走的那个人却强势入侵我全新的生活。 电梯里,抓住那只图谋不轨的爪子,问道,“手贱,欠剁;空虚,缺老婆,敢问袁先生你属于哪一种?” 说完,看着那带着危险气息不断逼近的身体,我才想到精分患者一旦病发,你不知道下一秒他将展现哪种人格,是惹得还是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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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许可,大学刚毕业没多久,本来学的是内衣设计。找工作时,碰了满头的大包之后,才肯承认在脑门刻上“我真的很有才”这六个大字,但没有“我爸是李刚”的底气,在我们这个行业终究还是弱势了些。 后来,在一个机缘巧合之下,就成了一名内衣模特,到现在做了已经快一年了。 我没有那种“不想当将军的士兵就不是好士兵”的雄心壮志,想着有朝一日能凭凶器而平天下。只是想等我攒够了钱,以实现我内衣设计师的梦想。 人嘛,总要先填饱了肚子才能有力气去谈理想这种奢侈品的。
跟我一起合租这个两室一厅的是校友沈思妍,刚刚在网红圈子里露出尖尖角。嗯,就是那种没事晒晒大牌、晒晒男友、晒晒能闪瞎人眼睛的玻璃大钻戒、晒晒棚景里的直升飞机的那种。 发布在网络上的照片基本跟现实是对不上号的,一眼望去就像是统一生产线下批量克隆出来的亲姐妹一样。 某个风高月黑的夜晚,沈思妍带着一脸凝重的表情敲开了我的房门。
我当时正穿着吊带睡衣躺在床上敷面膜,她先是愤恨地捏了我那天然凶器一把,跟着就认真地说道。 “许可,姐妹儿今天去算命了,那老瞎子说我今年将会遇到贵人,事业也会如日中天。所以,我打算在全国人民认识我之前,先把自己打造成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女人。” 看沈思妍说的吐沫横飞的,我就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说了句,“祝你成功,不过,这次你最好找个靠谱点的医院和医生。别跟上次割双眼皮似的,一觉醒过来我以为你把百叶窗挪到你眼皮上去了。那家医院和那个主治医生就是再想彰显自己的技术好,这种事情也不好买一赠一的吧?”
这事是沈思妍的一块痛处,轻易不能拿出来提。要不是刚才她对我吃饭的家伙下手太狠了,我也不乐意提这茬。 沈思妍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之后,就警告道,“许可,你丫最好从现在开始就对我好点,有朝一日姐妹红的发紫的时候,兴许还能念在你我曾经同居一年的份上,提拔提拔你。” “红的发紫也有可能是中毒的征兆,不过,要是哪天你要是真红了,你先记得还我帮你垫付的那三个月房租就可以了。”我没有沈思妍的阿Q精神,只想脚踏实地地过好每一天。
把钱赚到口袋里,还没让那些个图谋不轨的登徒子吃的上豆腐,我就该偷笑了。 算算时间,沈思妍这次去韩国大变身也差不多该回来了。所以,当我正在卫生间里洗着澡,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开门声的时候,就本能地以为是那个声称把自己打造成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女人回来了。 “沈思妍,你先别进来,怕你整的太过完美,我自惭形秽地摔倒在卫生间里。等我洗好了之后,再出来一睹你的尊容啊!”
我说完话,没听到沈思妍的回应,想着她大概是哪里动了刀子,伤口还没有完全恢复好,不适应于开口说话。 不过,等我洗好了,正要穿衣服,这才发现刚才抱着换洗衣服进来的时候,内衣忘记拿了,便冲着外面喊了句,“沈思妍,麻烦你去我房间,在衣柜里豹纹系列那一行中拿……靠左手边的有一款和黑色蕾丝拼接的,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忘记拿了。”
话音刚落,也没有听到沈思妍的抱怨声,要是搁以前她立刻就要嚷嚷起来了,“许可,要是让我微博上那些粉丝们知道我堂堂一网红,天天就是这样被你呼来喝去地,他们分分钟粉转路人的节奏。你丫以后少使唤我,忘记拿就光着出来,反正你是靠凶器吃饭的。我丫再垂涎,那肉总归还是不能乾坤大挪移到姑奶奶我身上!” 虽然平常厌烦沈思妍的聒噪,但她突然像今天这样的安静,我也冷不丁地有些不太习惯。
不过,等我把身上的水都擦干净之后,沈思妍还没有过来,我便催促了她一声。跟着就有一双手从帘子后面伸了过来,问了句,“是这件吗?” 一听这声音有些粗犷,我就好笑地想沈思妍这回不会被误做了变性手术吧? 就一边穿着衣服,一边拉开帘子,可还没等我喊出沈思妍三个字,就被眼前不停闪烁着的“咔咔咔”的快门声惊地连露在外的身体都忘记遮挡了!
等我反应过来之后,才尖叫了一声,抓起旁边的衣服直接砸向了对面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登徒子的脸上,质问道,“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说着话,我就迅速地把手中的小豹子给穿上,拉过浴巾裹在身上,从浴室里走了出来,伸手就要去抢他的手机,“你刚才在干什么?把照片还给我!”
我吼完了之后,那个大白天闯入别人家的无耻之徒倒是淡定的很。往后退了几步,悠闲地靠在卫生间的门框上。
翻看着他刚才拍下的照片的同时,还不忘点评道,“嗯,后期加工的不错,相比那些一看起来就是假体的,你这实物倒是有几分以假乱真的高仿品的感觉!” 说完这句话,对方就双手抱胸地看着我,语气轻松地说道,“至于这些照片嘛,放心,我是以看艺术的眼光来欣赏你这完美的黄金比例的。” “再者说了,许***,你的职业不就是摆好了自己的凶器给别人拍吗?看你房间里到处悬挂着的各个系列的内衣的敬业程度,我以为不论何时何地,不论是光着还是半光着,看到镜头都会表现出最起码的职业修养的!”
我不知道眼前的这个无论从长相还是身材都起来都人模狗样的男人,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什么品种的鬼。但是,就从他那过于艺术性的眼光,我就知道他他妈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其实,这行做久了,我早已经习惯了某些肥头大耳的好色之徒时不时地拿自己眼睛当扫描仪,扫来扫去的。偶尔遇到几个会装的,也会标榜自己不过以艺术和市场为出发点。
他对我的考察和审视,跟他到菜市场买猪肉的时候,探过身去看看肥瘦的分布,再伸手把它来回翻一翻的道理是一样的。 虽然明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但是,鞋子和裤脚偶尔湿湿我能忍忍,“失身”这种事情我觉得自己暂且还没到这么狼狈的地步。 所以,往往出工的时候,我也会随手在包里备点防狼喷雾等装备。可我倒是没有想过某一天在自己家的浴室里洗澡的时候,我也应该在旁边随手放一个,以备不时之需。
我自认为平常做人做事已经挺小心翼翼的了,可在我们这个游走在娱乐圈边缘的圈子里,我知道也许某个不经意的举动就有可能得罪了人。 可能是同行,也有可能是某个好色却没有得逞的老板。我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就慢慢地冷静下来,看着对面一副没事来找茬的贱脸,带着点妥协的口气问道,“能告诉我你是谁,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吗?还有,什么条件能让我赎回这些照片?” 话音刚落,就见对方突然欢快地笑出了声,还连带着拍了拍巴掌。 “当内衣模特似乎有点大材小用了,就你这应变和表演能力完全可以进军影视圈。不过,既然你已经问出口了,那我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其实呢,我只是跟人打了个赌,顺着网络ip地址来找这个‘凶器’的主人,又恰逢许***美女出浴……”
跟着对方就把自己的手机推送到我的面前,屏幕上显示出一张有些朦胧但却很精致的脸,和一对傲然挺立。见我不吭声,那厮便又把手机翻转到他那一面,眼神肆无忌惮地来回穿梭于手机屏幕和我的身体进行着对比。半响,右手打了个响指,“Bingo!” 其实,在我看到那张照片的第一眼,我就知道那的确是属于我的凶器。不过,那能当利器用的锥子脸可真不是我的,但对方既然是通过ip地址追踪过来的,那么,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问题是出自谁之手了。
我想起前段时间沈思妍一直声称自己笔记本英年早逝了,借用我的来着。而我也知道她常常抱着有朝一日可以麻雀变凤凰的美梦,穿梭于各类真假富二代之间,看情形这次大概是得罪人了。 对方之所以认定那人就是我,是因为我的左边锁骨处有一小排梵文的纹身,在他刚才的比对中很容易就辨识出来了。 从这个男人的穿着打扮来看,就知道对方非富即贵了,爱玩公子哥中无聊的把戏,而我们就像是游戏中的道具。
在这些人的眼中,通常看向从事我们这个行业的人都是不由自主地带着些轻蔑的目光的。 而且,从他一进来就知道拍照的行径来看,显然是有过斗争经验的。毕竟裸照对于圈内人士来说还是有很大的威胁力的,当然了,想趁机成为话题人物的除外。 虽然做胸模有快一年了,但我一直以来接的工作都是不需要露脸的。有时候即使露脸也可以带个眼罩,或者是出片的时候进行一些后期加工。至少不会对我们的日常生活带来太多的困扰,而我现在最关心的是如何拿到他手中的照片。
“这位先生,你能先告诉我我是如何招惹到你或者你们那群小伙伴的吗?如果我承认你手中的那张照片的头部以下的部分的确是我,但我却不知道我到底做了什么得罪人的事情,你可能不太相信,但事实的确是这样。前两天我有个朋友过来我这边玩过,我不知道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虽然沈思妍把我给坑的厉害,但我也没有突兀地把她给丢出来。除了念及点同居一年多的情分之外,也是怕事情适得其反。
不过,我说完这段话之后,对方倒是仔细打量了一下,微微点头说道,“嗯,你说的倒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做你们这行的也没有什么真正的姐妹情深。不是你明着坑我一下,就是我暗着捅你一刀嘛!既然我已经找到这里来了,就没有空手而归的打算。如果你记忆力实在不怎么好的话,我可以简单地帮你复原一下整个故事。” “简言之呢,就是我一个哥们被这位叫做‘缠绵绵’的***坑了十万块。
本来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觉得有些掉面子,我们打了个小赌,就是替我哥们追回这十万块钱。刚才在你的房间里看到了你的励志语录,许可,许***是吧?” “这样吧,如果你想要我手机里这些照片的话,我给你五天的时间,你可以带着十万块或者是你所谓的那个朋友来见我。在此之前,我保证它会安安稳稳地躺在这里。当然了,如果你想借此机会火一把的话,我想……我也可以祝你一臂之力!”
说着,他就笑吟吟地冲着我扬了扬手机,跟着转身就朝着外面走去了。我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看着那消失的背影,脑海里本能地YY出来我的裸照被散布开来,满大街的人都冲着我扔鸡蛋的画面来。 然后,在大脑还没有意识出来之前,就拿着一旁的拖把朝着对面那人的后脑勺盖过去了……
只是拖把还没有亲吻到对方的后脑勺,我就被人拽着另外一头给用力地拉扯了过去,重重地撞在一个结实的后背上。 这时候,对方才慢慢地转过身来,瞟了一眼手中的拖把,就直接扔在了旁边。跟着从纸巾盒里抽出来一张纸,很认真地擦拭着自己的手,仿佛我是细菌携带者。 “许***,你胆子还挺大,我可以把你刚才的行为理解为故意伤害吗?不过,在动手之前,你是不是应该先熟知一下地理环境,难道你忘了自己家里放着那么大一面穿衣镜吗?”
捂着自己被装痛了的额头,从手指缝隙中间看向大门旁边的那面镜子,我当时特别有用面条勒死自己的打算。 但因为心里还惦记着他手机里的照片,便想趁着对方不注意的时候突袭一下。可是,很显然我高估了自己,低估了敌人,刚伸出手,对方就用一只手抓住了我的手腕,高举过头顶。 伴随着这个动作,我本来仓促裹在身上的浴巾也一路滑落下来。那个登徒子的视线不由地跟随过来,摇了摇头,笑着说道,
“看来你还挺会改变战争策略的,见强攻不行,现在就开始色诱了。可是,我都说了,我是正人君子,带着艺术性的眼光来欣赏人类最原始的美丽,你可不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当时,听到这位正人君子满口非正人君子的话,我真想一脚狠狠地踹下去,踹的他某些地方再也不能春风吹又生。 不过,对方后来接了个***,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
就松开了我的手,还体贴地帮我把浴巾裹上,临走前又友情提示了一句,“对了,你刚才不是问我是怎么进来的吗?真的是很巧,你们房东我认识!许***,回见,希望再见面,不是你红得发紫的时候!” 我抬头一看,就看到眼前有一串钥匙在那里荡来荡去的。等到人都走远了,我才裹着浴巾一脚踹上大门,冲进我的卧室一遍遍拨打着沈思妍的手机。 后来才想起来她现在在韩国,接不了我的***,我只好试图用微信或者QQ跟沈思妍联系。
可是,我对着手机吼了半天,对方愣是一点回应也没有。 就在我感觉到浑身冒烟的时候,手机响了,看也没看,就直接接了起来,“沈思妍,你现在在哪里?请你快点给我滚回来,要不然我直接把你的东西全部都丢大马路上去!” “许可,大白天的拿***子当麦丽素吃了?”***那头却传来了一阵男声,我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打***来的是李睿,我们的中间人,经常帮着介绍一些业务。
李睿算得上有业界良心的敞亮人了,有些业内的潜规则,如果你愿意,他乐见其成;你要是不愿意,他也不强人所难,下次有适合的业务,还是会介绍给你。他待我虽然称不上热情,但倒是一直还挺照顾的。 我拍了拍胸口,顺了顺气,才笑着说道,“睿哥,是你啊,不好意思,我刚才以为是我一朋友。” 李睿在那头应了声,就告诉我晚上有个饭局让我去一趟,如果能把那个老板搞定的话,大概可以签上一个内衣拍摄的一年的合同。
这句话对于我来说是个很大的诱惑力,因为长期稳定的合作对象不仅可以让收入有所保障,在安全性上也会可靠一些。挂了***之后,我就收拾了一番,按照约定的时间和地点过去了。 可等我到了包间之后,才发现今天来的竞争对手也不少,敢情这是个面试会啊!我被李睿引着见了几个老板,打过招呼之后,正准备坐下来用餐,包间的门突然被打开了,一个穿着烟灰色西装的男士被人引领着走了进来。
看在场人的巴结程度,这人应该不容小觑,但我因为脑海里还在想着那些照片的事情,就有些闪神,直到李睿把我给提拎起来,“许可,能不能有点眼力见,没看到别人都站起来了吗?” 被李睿这么一呵斥,我便也不情不愿地站了起来,可是,一抬头就撞见了一双熟悉到我想挖出来的眼眸里,正是那个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登徒子! 站在旁边那位点头哈腰的正准备介绍他的时候,那人却自己戏谑地说道,“我叫袁泽,私下里也有人喜欢叫我黄世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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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好了解
说到“黄世仁”这三个字的时候,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那个叫袁泽的眼神好像不经意地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也不知道他是真有这外号,还是跟大家开了个玩笑,抑或是故意说给我听的。虽然当年教我高中语文的老师说话的时候,永远都像是舌头没有捋直似的,但黄世仁和杨白劳的故事我还是听过的。
所以,袁泽袁先生的暗示我也算是听明白了:他要是那黄世仁,我就是那杨白劳,而他手机里的那些关于我的裸照就是喜儿。 我要是在他规定的五天期限之内,不把那十万块钱或者我那个所谓的可能造成了双方误会的朋友给进贡上去的话,那喜儿就要被他霸占,任其处理了!
看着众人众星捧月似地朝着袁泽扑过去,我当时就脑补了一个画面:现场众佳丽都身穿华服,朝着那厮鞠躬道,“黄世仁你好,黄世仁吉祥!” 这么一想,我竟然不自觉地低下头笑了出来,可是,嘴角的弧度还没有扯好,就被李睿在右边手臂上给用力地掐了一下。 我猛地一抬头,就发现袁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到了我左侧了。
不过,从头到尾,他看都没有多看我一眼,仿佛那位闯入我家的登徒子只是跟他长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脸似的。 而刚才一路像是小鸡啄食似的点头哈腰男很自然地在我的右侧坐下下来。我正为这么个“夹心饼干”的位置感觉到难堪,把求救的眼神看向李睿的时候,他却在桌子底下给我做了个手势。李睿的意思是说我今晚要是搞定了袁泽,那这个合同基本也就能成了。
隔着那个点头哈腰男,我问不了李睿袁泽这厮到底是什么来头。 可是,我想说的是:睿哥,此时此刻,姑娘我宁愿你挑个肥头大耳满脸舞动的横肉的男人,我也不想面对坐在我左侧的这位袁先生! 我再向李睿抛信号弹的时候,他却直接把我给屏蔽掉了。这样一来,坐在我右手边的那位很自负地以为我这挤眉弄眼地,还总是往他那边靠啊靠的,肯定是试图在勾引他了。
他带着点色眯眯的眼神瞟了我胸口一眼,接下来便把刚才投注在袁泽身上,却没有收到什么回报的热情,都一股脑地浇灌在我“身上”了。 借着发扬绅士风度给我夹菜的空隙,不停地对我毛手毛脚的。而桌子底下的那两个蹄子,也不停地往我这边蹭着。 经历了这一年的历练,我已经基本能够做到表面上带着毫无破绽的微笑,暗地里跟这些好色之徒打起太极拳来。
为了躲避点头哈腰男脚下的攻击,我只好不停地调换着我腿的位置。有几个回合没找准位置,一不小心就踢到了袁泽的腿。 一开始,他还能当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跟他旁边的那位谈笑风生。可是,一来二去地踢的次数多了起来了,袁泽的眉头便微微皱了起来。 他慢慢地放下手中的酒杯,抽了张纸巾不急不缓地擦拭着溅在他右手手背上的红酒,半响,才眯起眼睛看向了我,带着危险的笑意问道,“许***,你是在暗示我你那十万块钱已经准备好了吗?”
看着袁泽眼眸中那抹嘲弄的神色,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片刻的愣神。其实,我也不算是什么新人,对此应该早已习惯了。在这些所谓的上等人的眼里,我们是一群为了钱为了利为了上位,可以出卖任何东西的弄潮儿,什么贞操和节操都是一路走来一路掉。 反应过来之后,我就开始笑的灿如烟花了,端起酒杯敬了袁泽一杯酒,也算是贯彻落实我上级领导给我定下的指导方针了。
“袁总,这杯酒我敬您,算是为之前我们之间的误会道歉。至于您说的那十万块钱……我想我会在您规定的时间之内,给您一个合理的解释的。只是希望您不要把这件事情跟今天的事情混为一谈,我觉得……” “许***,你现在是在教我如何做人做事,是吗?”话还没有说完,袁泽就突然开口了。 说着话,还解开了黑色衬衫的袖口,一圈一圈地挽到了手腕的位置。
跟着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左手插在裤兜里,右手拿起旁边的酒瓶。有人看到袁泽要亲自动手,赶紧站了起来,他却对着对方笑了笑。执着地掐在瓶身的位置,反手往我刚才那先干为敬的空杯里倒着酒。 袁泽刚才在反问我这句话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最近沈思妍经常给我发的那个“你xiong大你来说话,我xiong小我不说话”的表情图,敢情这道理也不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
看着袁泽那修长的手指一把掐住瓶身的时候,我有种他掐在我咽喉处的感觉,不由地吞了吞口水。 等吞完了几个回合再转眼看的时候,发现我的酒杯已经满了。而因为袁泽刚才的这个举动,我发现饭局上的不少人都在拿眼神往这边瞟了,尤其是同为内衣模特的那几位,眼神中都是“嗖嗖嗖”的刀光剑影。
我心想这下死了,这厮是要往把我往火坑里推的节奏,看这个架势估计合同应该是没多大指望了,顺带还惹了一身骚。 可就是这样,我这个小虾米也不敢得罪坐在我旁边的来历不明的“黄世仁”。只好继续冲着他笑,意思是说姑奶奶我何德何能来教你做人做事的真谛,但求你不要把我“照顾”地如此周到,好不好?
袁泽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就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在我的杯壁上敲了敲,也不说话。这时候,坐在我右手边的那个点头哈腰男立刻站了起来,善解人意地就像是袁泽肚子里的蛔虫似的。整个肥硕的身体故意压着我,阿谀奉承地说道,“我们袁总亲自倒的酒,哪有不喝的道理啊,来来来……赶紧干了!”
他这一说,桌上的人就附和开来了,我只好闷着头喝光了那杯酒。当那醇红的液体一路流淌到胃部的时候,我已经把袁泽他们家八辈祖宗都在心里暗暗地慰问了个遍了。 可是,这厮像是给我倒酒倒上瘾了似的,杯子一空他那只爪子就伸过来了,让我惶惶然地以为他是今晚专门为我服务的waiter。 一开始,大家大概都以为这是对我的优待,就连李睿都给我抛来一个妈妈桑的鼓励眼神。
可是,那大半瓶酒都进了我的肚子之后,众人都敏锐地嗅出来了一点不一样的意味。 如果我真是三生有幸地被这位袁先生给看中的话,他是断不会这么沉迷于灌醉他的心头好的变态行为的。所以,总结开来就是:我许可得罪这位黄世仁了! 这时候,李睿想要帮我挡也挡不掉了,喝到后来,我只好不顾形象地用手捂着嘴朝着卫生间的方向跑去了。栓上门栓之后,我就一脚踹在门上,咒骂了一句,“王八蛋!”(若。初。文。学 一念情起)
其实,我并没有什么醉意,刚才那么狼狈地出来不过是要给自己透口气的机会。早在我踏入这个行业一个星期之后,李睿就告诉我没事在家练练酒量。一来是工作上难免有应酬,应酬就难免要喝酒;二来自己酒量好一点,自我保护的能力也就能强一些。 我觉得李睿的话说的特别地在理,毕竟没喝醉的时候,可以装醉;可你要是真醉了,那就只能任由别人予取予求了。
从那以后,我就天天地在家训练自己,你还别说,虽说这酒量的遗传基因挺强大的,但后天努力的功效也不是盖的。反正到现在的饭局,我基本都是装醉出来的。 其实,我这么出来也是给李睿一个讯号,赶紧地让他跟出来跟我突击一下袁泽的资料,好对症下药啊!正寻思着的时候,就听到一阵脚步声,我低下头从缝隙里一看是个男士的黑色皮鞋,就开口道,“你总算是来了,我都等你半天了……”
说着话,我就拉开了门栓,可是,还没有等我看清眼前的人影,就感觉黑压压的一片肉山朝着我压了过来,那重量只能让我节节败退到重新坐回到马桶盖上。跟着,耳旁就响起来一阵猥琐的声音,“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就知道你这招是勾引我出来的,看你都在那里腻歪一个晚上了,等着急了吧?”
伴随着这阵猥琐的声音的,是两只肥而短的手在我身上胡乱地抓着,我这才明白敢情我没把我的上级给招来,倒是把狼给引来了。我一边装作怕痒躲避着对方,一边期盼着这时候来个什么高尚情操的人,最见不得这种在公众场合伤风败俗的行为的。 “那个……不好意思啊,袁总还要找我拼酒呢,要是您实在喜欢这个地儿,我让给您独自享用啊!”
说完,我就像泥鳅一样钻了出来,却在刚要迈步出来的时候,被对方给一个拦腰扯了回去。 “你他妈给老子摆什么姿态呢?老子看得上你,也是你运气好,真以为袁泽那小子会看上你这种货色啊?” 话音刚落,外面就突然响起来一阵阴阳怪气的说话声,“要是我真的口味独特的看上了呢?李总,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忍痛割爱,把到了嘴边上的肥肉让给我呢?”
我和那位李总都顺着这声音朝着外面看了过去,就见袁泽正带着点微醺的表情,姿态慵懒地靠在一旁,说话的口气试探中似乎又带着点要挟。 我虽然不知道他玩的到底是什么花样,但这种能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的大腿,我向来是不抱白不抱的。便趁着那位李总愣神之际,迅速地蹿到了袁泽的身后。他撇过头来,淡淡地看了我一眼,便又把视线看向了对方。
那位李总终于从梦游的状态中回过神来,继续点头哈腰地说了句,“不好意思啊,袁总,刚才只是开个玩笑,您请……您请……” 听到这话,我不由地在心里咒骂了一句,“请你妹啊,当老娘是什么东西?你方用完他登场?” 等那位李总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之后,我正要对袁泽道谢,手里的***却响了,一看是李睿打来的。
便转过身接听了起来,刚放到耳边就听到他有些亢奋地问道,“许可,你还不快点给我滚回来,你今天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了?袁总刚才发话了,今晚的这笔大单子被你给拿下了,你赶紧地过来,一会儿商讨一下合同的细节。”
李睿的话把我说的有些懵,这天上掉馅饼的事情我向来都不敢信,可是,这回好像容不得我不信了。 见我不吭声,李睿又追问了我一句现在在哪里,我看向身后那个声称用艺术性的眼光打量着我的身影,正儿八经地回应道,“此时此刻,我正跟袁总在卫生间里商讨合同的细节呢!”
李睿一听这话,就赶紧应道,“那好,你们好好地谈,能别回来就别回来了!” 说着,***就被掐断了,我在内心里呵呵了两声,还真是敬业的妈妈桑啊! 在转过身面向袁泽之前,我先伸手捏了捏自己的笑肌。担心经历了刚才跟那位点头哈腰男的肉搏,我怕自己实在是笑不出法定的露出上排牙齿8颗的完美弧度来。
可是,等我摆放好了表情,柔着声音喊了句,“袁先生……” 再用个妖娆的姿势转过来的时候,我那唯一的观众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浪费我表情!”嘀咕了一声,我赶紧小碎步地跟了上去。 走到袁泽身后,我便开口询问关于合同的事情,他头也不回地应道,“具体的细节,会有人通知你去公司商谈的,你只要做好签字的准备即可!”
这话说的,好像我们凭着自己凶器吃饭的内衣模特完全没有人格和尊严似的,虽然事实也大抵如此。但我还是忍不住好奇地问了一句,“为什么是我?” 话一出口,我就有咬掉自己舌头的冲动,不由地伸出右手做了个无声版煽自己耳光的动作。李睿常常教导我多听少说,就算有疑问也要憋在肚子里,别好奇害死猫,指不定哪句话就得罪人了。
其实,对于这些守则,我一向都遵守的很好,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一突突就给问出来了。 看着前面那个稳健的步伐突然停了下来,我心想坏了,这下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对于我们这些小模特来说,这可能是一笔可以吃上一年的大单子;可对于袁泽这样的人来说,那不过是一餐饭的钱。他可以兴致来的时候地丢给你,也可以一转念地丢给别人,反正丢给谁谁都要视他为神灵的。
袁泽慢悠悠地转过身来,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重申了一句,“许***,艺术是我评判的唯一标准,在这方面,你无需妄自菲薄。” 我想这话要是搁在别人的嘴里说出来,我姑且还可以当成是对我吃饭的家伙的肯定。可是,搁在对面这厮的嘴里说出来,我就不由地裹了裹身上的衣服,笑着应道,“袁先生,您过奖了!”
说话的同时,我已经在脑海里构思出那所谓的合同估计跟卖身契也差不了多少吧?这时候,我就不由地想到了沈思妍那个到现在还没有联系我的孽畜,掰着手指头算这五天的期限可是一晃就过去的,到时候我到底要怎么跟前面这尊佛交代? 回头他要是再用手里的那些裸照来要挟我,我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
带着这些心思,我也就没有注意袁泽是往哪个方向走的,一路沉默地跟在他的身后,直到头一天之内第二次撞到一堵肉墙上。我赶紧后退了好几步,就看见不知不觉地我已经跟袁泽走到了酒店的客房区,他冲着我晃了晃手中的房卡,“怎么,许***这是要献身的节奏?为了感激我给你的机会,还是为了清算那笔账目?”
反应过来之后,我一边摇头一边摆手,“那个……袁先生,我知道自己没那么值钱,就是想把您送到目的地,我再返回去的,不打扰您休息了,回见!” 说完,我赶紧迅速地闪人了,想到酒席上那个肥头大耳的李总,我就觉得恶心不想回去了。其实,心里也有点小九九,想着我要是跟袁泽一起消失了的话,总归会给人留下点话题的。
在我们这个圈子里,男女之间并不一定要真有些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反而是那些捕风捉影的暧昧更能吸引眼球。往往一个人的暧昧就能带来一村人的暧昧,让每个试图接近你的人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持观望的态度。 给李睿打完***之后,他也难得的通融,嘱咐我回家好好休息,过几天还要去试个镜。
等我从出租车里下来,往家里走的时候,一抬头就发现沈思妍房间里的灯亮了,我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了上去。 用钥匙开着门的时候,就开始不停地诅咒着,可是,还没等我开口,沈思妍就先发制人地冲了过来,一把抱住我的脖子,哭天喊地道,“许可,姐妹儿这回可是真的栽了……”(若。初。文。学。 夜漫漫)
看着那个像八爪鱼一样攀附在我的身上,把我的脖子勒的都快断气的罪魁祸首,我实在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情,烦躁地拉了拉沈思妍的手臂。 “你不会一趟韩国走下来,把自己给走弯了吧?别忘了,我可是货真价实的雌性动物,还有,你压着我吃饭的家伙了,我还指望着哪一天能给它投个保呢!”
听我这么一说,沈思妍就擦了擦脸上那不知道是泪水还是自来水的水,顺带还推了我一把,瞪着眼睛说道,“许可,你真够没良心的,看我这么失魂落魄,你就不知道安慰安慰我吗?你知道你胸那么大到现在却还找不到男人的根本原因是什么吗?你实在是太不女人了!” 沈思妍这句话翻译过来就是:许可,你的胸长你身上实在是暴殄天物,要是长姐妹儿我身上,那才叫英雄有用武之地呢!
说实话,我真的不太能理解我这个同居舍友的大脑构造。 说着话的时候,沈思妍还在拨弄着自己的双眼皮。那次手术之后,经过我的调侃,她又重新杀回了那家医院,那位医生虽然免费帮她重新做了修复,但终究还是落下点后遗症。尤其是在睡觉醒来,流泪或者是用眼过度的时候,她的双眼皮时常都需要手动调节一下。
不过,我现在可没什么时间跟沈思妍扯什么闲蛋,把背包往沙发上一丢,整个人就跌了进去,用脚尖指了指我对面的位置,“在我没有动粗之前,你最好乖乖给我坐在那里,老老实实地把你要交代的事情都给我说清楚了!” 沈思妍这回倒是没跑,不过,她坐的不是对面的沙发,而是我旁边的。
整个人像只猫一样蜷缩在那里,头靠在我的肩膀上,用略带伤感的语调说道,“许可,你之前不是一直诅咒我一不小心碰到个伪富二代吗?恭喜你,你的乌鸦嘴终于成了事实了。” “其实,这两天我没去韩国做什么手术,光昏天黑地找人来着。这一找才知道原来从名字到工作再到背景,全他妈是假冒伪劣产品。
这还不是最惨烈的,最要命的是那个王八蛋不仅骗了我,还用我的QQ、微信、微博骗了一堆人。这两天我接质问***接到连手机都不敢碰了,对了,你没被骗到吧?” 沈思妍刚问完,还没有等我回应,就自顾自地解答道,“肯定不会,你这种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怎么可能上当受骗!”
鉴于沈思妍同学劣迹斑斑的前科记录,我有些不太确信此时此刻她说的话到底是真还是假。仔细端详了她的表情好半天,我才问了句,“这么说,那个把我的胸乾坤大挪移到你身上的那个人也不是你了?” 沈思妍的身体僵了僵,脚下开始胡乱地寻找着拖鞋。我赶在她逃脱之前,用两条腿把她死死地摁在沙发上。把袁泽怎么进来的,怎么拍照的,怎么要挟我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沈思妍听完之后,沉默了良久,才用一种“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口气说道,“放心吧,许可,五天之后,我陪着你一起去把这件事情给解释清楚了,姐妹儿绝壁不会拖你后腿的!” 可是,等沈思妍的身影消失在客厅的时候,我的脑海里却冷不丁地冒出来一个大胆的猜测:事情怎么会这么巧?她不会是这段时间真得罪了什么人,人挖了个坑让她跳,顺带着把我也一起拉下水了吧?
我一个人瘫在沙发上,替沈思妍胡思乱想了半天,越想越觉得这里面有问题。就赶紧敲开她的房门,想要问她这事报警了没有。谁知道我在那里喊了半天,那个当事人已经跟周公约会约的毫无知觉了。我自嘲地笑了笑,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也对,毕竟被拍裸照的人是我,而不是她这枚破网红!
洗澡的时候,想到那个李总对我的上下其手,不禁很是用力地搓了搓,直到白皙的肌肤上生出一道道红印出来。洗完澡之后,我准备给李睿打个***的,详细询问一下袁泽的事情。但是,***响了很多声都没有人接,估计李睿不是还在忙着应酬,就是应酬过度不省人事了。
虽然晚上喝了点酒,但倒在床上却没有什么睡意,脑海里闪烁的全都是袁泽那张登徒子的脸。其实,这事要是往开了想的话,无非就是三种解决办法:一是顺着袁泽那帮人的意思,把那十万块钱还回去;二是把沈思妍给丢出去,虽然我不知道他们对此事的可信度有多少;三是破罐子破摔,我索性也放任自己上回头条。可是,无论哪一种都让我不舒畅的很,第一种会肉疼,第二种会心疼,第三种会肝疼!
想到这里,我不由地把头埋进了被子里,声嘶力竭地叫唤着,权当是发泄了。见自己还是没有睡意,就爬起来折腾我那些宝贝内衣了,拆开来研究一些大牌的设计,再根据自己的构思画画设计图。 毕竟胸再大的女人终归也是有下垂的一天的,胸模这个吃青春饭的行业,每一个行走在路上的人都是抱着骑驴找马的态度。要是找到个合适的男人就赶紧嫁了,要是找到个合适的工作就赶紧换了……
袁泽那边的***是在第四天打来的,一个没有什么温度的女声告诉我试镜安排在第二天。我没有忘记第二天也就是袁泽所说的五天期限的最后一天,我不知道他这么安排是不是有什么深意。挂了***之后,我就去找沈思妍,说好了的要陪着我一块儿去的。 其实,沈思妍这几天早出晚归地寻找那个传说中的伪富二代,忙的焦头烂额,整个人看起来也很是憔悴。
也不爱把黄瓜片贴的满脸满身的都是了,也不偷窥我天天吃些什么可以丰胸了。 看着她那样,我还打趣地说道,“沈思妍,就你现在这个样子出去肯定特辟邪,就算你不戴墨镜估计也没多少人认出来你真人和修过的照片中的差距了,因为压根就看不出来是同一个人!” 听到这话,沈思妍虚张声势地对着我伸出来两个爪子,
威胁道,“许可,我看你丫凶器又欠捏了吧?人家是三天不打,你丫是三天不捏,上房揭瓦!” 我笑着躲避了沈思妍的魔爪,但最终还是问出了我心底里的疑惑,“你之所以不报警,到底是怕坏了自己本来就不怎么样的名声,还是对那个骗子存了点幻想?” 沈思妍被我这个问题问愣了,跟着就打着哈切当什么都没有听见地走了。但是,门一甩上之后,我听到里面传来“叮叮哐哐”的摔东西声。
当晚我一直等到睡着了,也没见沈思妍回来,这回儿等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我的额头上被人贴了一张字条,一吐气字条还会在我的眼前舞动起来。我一把拽了下来,上面有沈思妍的字体:亲爱的,姐妹儿这两天实在是身心疲惫,对这个世界也是充满了绝望。此时此刻,只想找个尼姑庵静静地度过余生,别问我静静是谁…… 右下角的署名是最爱你的妍妍!(书。名: 若。初。文。学。 一念情起)
“沈思妍,你最好是已经削发为尼了,否则,再让我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是拔也要一根根地把你给拔成秃瓢!”我对着那个字条咬牙切齿地喊道,再一看时间,试镜都快要迟到了,也容不得我再耽搁下去。 等我匆忙打车到了地点的时候,由于过马路比较着急,差点被一辆宝马给撞上。
知道是自己的失误,我连忙点头哈腰地道歉,司机把车窗降到一半准备探出头来教训我的时候,被身后一个穿着藏蓝色西装捧着文件看的男士给敲地缩回去了。 不过,经过我身边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瞪了我一眼。我缩着脖子吐了吐舌头,心想幸亏遇上的是个脾气好的boss。不然要是纠缠起来,我这试镜真要迟到了,这么一想我赶紧飞速地跑了进去。
在试衣间里换好了样衣之后,便被面无表情的秘书***引领着进入了里面一个房间等待着。 我刚想问大概要等多久的时候,就听到门“砰”的一声被关上了,跟着整个房间都暗了下来。我在努力保持镇定的同时,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心里思索着这是不是那个叫袁泽的玩的什么花样。刚想到这个人,就听到“咔擦”一阵打火机的声响……
昏暗的房间里闪烁着一点星光,顺着那唯一的光源看过去,就见一个有着典型的倒三角身材的男士半依靠在那里。当然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位男士浑身上下只穿了一条性感的三角内裤! 我在内心里冷笑一声,今天这试镜还挺重口的!
试镜中,偶尔冒两个男模出来搭档,这种事情倒是也常见的很。只是,在一片昏暗之中,当那位只穿着性感三角内裤的男模一开口的时候,我瞬间就震惊了。因为我确实没有想到,一个老板竟然可以敬业到扒光了自己的臭皮囊亲自上阵演绎,这种惊天地泣鬼神的程度。
“许***,我就知道这套豹纹系列的最适合你了,对于我亲自给你挑的战袍还算满意吧?”袁泽说着话,就带着那闪烁的星星点点一步步地朝着我走来。因为他是赤着脚的,我听不到他由近及远的脚步声,所以,当他站立在我身边的时候,我还有些惶惶然。 大概是没有得到我的回应,袁泽便伸手在我面前划拉了一下。
他指尖的烟草味便顺着这个动作飘散开来,充斥在我的鼻息之间。黑暗又封闭的空间里,莫名地让我产生了一种压迫感。 我稍稍往后挪了几步,微颔首道,“袁总,你好!” 低着头的时候,借助着那点微弱的光线,却正好看到了某个微微凸起的敏感部位。我有些尴尬地转移了视线,问了句,“请问……试镜什么时候开始?”
话音刚落,就听到对面传来一阵戏谑的笑声,“许***,你平时出工的时候,也是这么的含苞待放吗?按照你在胸模这个行业的工龄,应该也不算短了吧?怎么灯光这么暗,我还能感受到你脸上的娇羞之色呢?我以为在你换上这身衣服的时候,就自动把自己调转到‘野性’的频道了。怎么,是我让你紧张了吗?”
在听到袁泽的这些调侃的时候,我在内心里笃定这厮平时一定是拿毒药当茶水喝的,以至于张嘴闭嘴之间就是漫天的毒气。我想说的是,如果你现在就把那些照片还给我的话,我保证立刻就“野”给你看! 不过,还没有等我做出什么回应,昏暗的房间里突然多出来一道低沉的警告声,“袁泽,别胡闹了!”
跟随着这道声音一同出现的,是一束束摄影灯的光束。这时候,走进来几个人落座在正前方的位置,正中间的那位眉头微皱的应该就是发出刚才那阵警告声的人。而看着那有些熟悉的藏蓝色西装,我想起来他就是早上那位宝马车里看文件的那位。
“哥,你这话说的就不在理了,我这明明是在工作,怎么能被冠名为‘闹’呢?你见过哪个老板打着赤膊上阵闹腾的,我这不都是为了咱们老袁家伟大的事业献身嘛!”在我还在打量着对面那人的时候,站在我旁边的袁泽倒是先开口了。 从他话语中的那个“哥”,和两人眉宇间些许相像,我才推测出了对面那人的身份。
不过,看着这两人的鲜明对比,我就纳闷了同样的精子和卵子,就算是批次不同,也不至于造成两个差异如此之大的产物吧?后来一想,也是,可能只是相同的精子罢了! 就在我暗自分析着的时候,袁泽低下头,骨节分明的手指带着些冷冷的温度覆盖在我的手背上。他的唇像是不经意地掠过我的发丝,慢慢地挪动到我耳垂的地方,
噙着笑,警告道,“许可,你是我特意挑选来的模特,为了不让我丢脸,你最好使出你吃奶的力气给我好好表现。要是一会儿你不能让前面那位冰山附体的男人满意的话……” 袁泽后面的话没再继续说下去了,但是,警告的意思,我懂,还是秒懂。黄世仁之心,世人皆知嘛!
后来,整个拍摄的过程中还算顺利,虽然袁泽在旁边的陪衬让我一开始有些不不自然。但姑娘我毕竟也算是职业修养颇高的人,慢慢地也就进入了状态了。 当那一行像是考察队的人离开之后,我不禁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刚想起身去更衣室换衣服的时候,手腕却被人一把给抓住了,“许***,公事办完了,下面我们是不是应该捋一捋我们的私人恩怨了?”
我知道该来的总会来,光靠躲也是躲不掉的,我的确也没有想着用躲避的方式来解决这件事。只是,我觉得就算是要谈,应该也不需要两个当事人都身穿性感内衣,手拉着手地谈吧? 我转过头去看了一眼被钳制住的手腕,脸上荡漾着甜美的笑容,用腻死人不偿命的声音对着袁泽说道,
“袁总,请您放心,我不会逃的。您都能直接杀到我家卫生间里了,想必我也逃不出您的五指山。我也清楚地记得今天是您给的五天期限的最后一天,只是……能否让我先去把这身道具换下来,我们再好好地谈?” 听到这话,袁泽的眼神便把我从上到下扫描了一遍,本来还挺严肃的脸庞却突然渗透着一点戏谑的笑意,
“我倒是觉得这种‘坦诚相见’的方式很适合进行‘推心置腹’的对话。” 我没开口回应袁泽这句话,只是依旧保持着礼貌得体的笑容看着他。因为如果他执意要以现在这种方式跟我谈的话,我除了遵循这位黄世仁同志的意愿,似乎也没有别的什么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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