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色元神狐妖吸取精元方法哪里的精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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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修仙她操纵女鬼吸取男人精元,遇到的两个和尚却改变了她的一生
每天读点故事app作者:彭加奇 | 禁止转载原标题:小倩1.妖殿“我已经尽力了,只是那人定力了得……”话音未落,姥姥的巴掌就贴到面上来了,梦璃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我要的是结果!不要总和我废话。”“可是姥姥,他……”“嗯?”“姥姥是没亲眼瞧见那人,我们众姐妹一起都无法近身,像是被人施了保护咒一般,加上他定力真是太强了,根本不上钩,我们实在是无能为力。”雪儿在一旁搭腔。“你的意思是我养了一帮废物?还是说我在强人所难?”“姥姥误会女儿们了。”“误会?”“女儿们皆想为姥姥排忧解难,只是姥姥挑中的时辰里所出生的男子,这方圆十里符合要求的就这一人。女儿们竭尽所能确实无计可施。如不是身有枷锁,女儿们定可以飞到九霄云外去为姥姥谋取合适之人的精元,好让姥姥度过这五衰之劫。”“我听懂了,你们现在是在责怪我固住了你们的尸骨,害得你们的魂不投胎,魄也不能自由,你们是在怪我。”老树精一激动落下泪来,殿中的女鬼纷纷跪了下来。老树精挥一挥手叹息道,“罢了,罢了,不要也罢,也许这次随了五衰而去,还是个好事。”老树精虽已是千年的修行,可她外表依旧是个十六七岁姑娘的模样,五官之间流淌着一丝愁怨,没有豆蔻年华的明朗。“女儿不敢,只是女儿们着实不知该如何做。”“你们当初枉死被葬在我的树根底下,若不是我用精气帮你们固住魂形,你们早就烟消云散了。如今只不过叫你们吸些男人的精元来给我,你们就百般推辞,是不是看我五衰期将到,都想叛道离我而去?”“女儿们不敢。”“够了!不敢不敢不敢!除了这个你们还会说什么!”老树精一掌拍在扶手上,那件用藤条和桃木交制而成座椅震了两震,椅背上的藤条震得尤为明显,连带着挂置在上头的两颗铜铃铛响个不停。那是两颗拇指般大小的铜铃铛,用一根被编织过的红绳串着,铃铛下边坠了两缕穗子,红绳的另一头系着一枚钱币,周遭生了些绿霉。“我乏了,你们先出去吧。”“是。”女儿们纷纷退出到了殿外,梦璃是最后一个走的,她站在门口看了一眼老树精,此刻正闭着双眼轻轻揉捏着自己的脑袋。刚把门合上一会,就听到老树精在里头喊“雪儿进来下。”外头应“是”便推门而入,其他的女妖都散去,相继回了自己的房间。2.兰若寺夜晚的兰若寺是无声的,偶尔一两声蛐蛐叫没有划破这寂静,倒是让这静夜显得愈发浓厚。陈旧的破门吱呀了声,惊得昏昏欲睡的宁采臣立马有了精神。环顾四周后发现只是风吹得门窗动罢了,再一低头发现案几上的那幅画像上,不知何时被墨汁浸湿了一小块。宁采臣不由得一阵懊悔,自己不该衔着笔打瞌睡的。这是一副美人画像,画中人是谁他并不清楚,只是某日自己从梦中惊醒后,这个女子的容貌就一直印在他脑子里。说来也怪他总做有关这女子的梦,虽未曾见过面但总觉这位女子似曾相识,尤其是在他将她画下来的时候这种感觉就变得尤为强烈。他将这事说与友人听,他们皆笑他犯了痴念,许是独自一人过活太久了,凭空臆想出来的。宁采臣掖着自己的衣袖在画纸上摁压了一会,想去掉那墨渍,却是徒然。墨迹虽淡了不少,可它依旧镶嵌在那,而且晕染得愈发厉害,有几丝墨都印到画中女子的衣物上,愁得他眉头紧锁。心想着不然就此不管了,大不了重新画一幅。可那女子是梦中情人,他倾注心血画出的画像又岂能随意处置,更何况他没有把握再画一幅能画出第一幅画的神韵来。如此一来,他更为纠结起来,在破庙里踱着步,一直到三更天有了困意,卧在碎草席上昏昏睡了过去。“采臣,你再靠近些。”“姑娘你是?”“你不记得我啦?”采臣摇摇头。“也罢,我们见面已是多年前的时候。”“姑娘的意思是你我认识?”“花落雾散人离去,呵,不重要了。”“敢问姑娘尊姓大名?为何认识我?这又是要去哪?”白衣女子不在说话,忽而微风起,吹开了女子面上的白纱,她并未惊慌失措,只是向着他嫣然一笑,随后他听到有个忽远忽近的声音在唤着一个名字:小倩。他醒了,外头的太阳才刚刚冒出一丝尖儿。3.若干年前雪儿是老树精最为宠爱的女儿,在老树精练成第一口精气的时候雪儿的尸骨就葬在她脚边。那时的老树精没有足够的养分可以输给雪儿,可苦于雪儿是死于非命,如若不用精元固住的话很快便会烟消云散。老树精每天输点精元给雪儿,一点一点,雪儿的魂魄一天天成形,学会了说话,学会了飞。有时雪儿贪玩飞到了别处,见到了些新奇玩意再回到老树精身旁说与她听。那时的她们不似母女,更像是一对姐妹。姐姐稳重,护妹妹周全;妹妹机灵,讨姐姐欢心。老树精还是一棵小树苗的时候看着世间的人们,就想要是能当一个人多好啊,可以体验五彩斑斓的生活。于是她攒足了劲,汲取营养,尽最大的力气舒展自己的枝叶接收阳光,即便会遮拦到周遭的兄弟姊妹她也不管。渐渐的山脚边的树木全消失了,只剩下她和一堆苔藓,好不容易修出了自己的精元,发现依旧只能立在原地,被禁锢在同一个地方。后来日子再长些,树精能幻化***形了,便携着雪儿到处游玩。好山好水全是之前立在一个地方几百年里没见过的,可这人世间的事情就是这样,总给点甜头尝了之后,就是无尽的痛苦。她从不知道,原来幻***形后,是要经历天人五衰之痛的,为了要度过此劫是要吸取人的精元来固住自己的元神,吸人精元需将对方杀了。以前她哪做过这般事,最多不过是抢多了兄弟姊妹的养分让他们生长不了。可那毕竟是植物,如今要面对活生生的人,看他们从有血有肉变成一堆白骨,想想自是会不寒而栗。雪儿看出了姥姥的心思,便擅作主张替她吸了男人的精元回来,一来是为了报答姥姥这些年的养育之恩;一来也是因为不愿看着姥姥受苦。也是从那之后,老树精埋了更多死于非命的尸骨在她的真身脚下,她们帮着她度过了一个又一个的劫数。4.妖殿老树精唤着雪儿进房,雪儿着了一身浅紫色罗衫推开了房门,站在门口冲着姥姥点头示意了下,再走进房内随手将身后的门合上。两扇门叶掀起的风扯着别在雪儿头上的那几缕发带飘然起来,与青丝纠缠在耳际,像是在暗夜里盛开的一簇一簇连成一线的小花一般。“坐吧。”老树精一手扶在椅面上,一手托着自己的头,小拇指的指甲在额头上来回拂着。她的指甲很长,每一只被修整得很精致,上面用一些花汁染了颜色之后又被精心贴上细小白亮的珍珠,一看便知是雪儿的手艺,也只有她能侍奉姥姥左右。“知道我为何叫你来吗?”“知道。”“也是,也只有你懂我。”“姥姥,收手吧,莫要再害人性命,”雪儿抬头看了一眼老树精,“害人性命是不可取的。”“不可取也取了这么多年了,难不成要半途而废?”“姥姥当年修炼为了什么?”“为了成仙。”“成仙又为了什么?”“成仙?成仙可不受六道轮回之苦,而且还可造福一方庇佑世人。”“可成仙路上要残害这么多生灵,这仙不成也罢,不是吗?”“我现在已没了回头路可走,当初若不是你为我吸取第一次精元,也许我现在已经死了,也许就不用受这罪了。”“姥姥,”雪儿叹了口气,“既然姥姥也说一切是因我而起,那理所应当也因我而止,姥姥听女儿一句劝,收手吧,即便我们会被打回原形,但女儿愿长伴姥姥左右,至少……”“如今我要如何收手?我离脱离苦海只有一步之遥,我又为何要收手?”“姥姥。”“行了,你别说了,找我的吩咐去做就是了。”“是。”雪儿千言万语在喉咙里打转,轻皱着眉头看了藤椅上闭目养神的老树精一眼,起了身退到房外,再将门关上,门架上那颗铜铃铛“叮铃”响了一声就止住了动静。5.兰若寺画作坏了,宁采臣没了心思再往京城里赶,便在这破庙里又待了一阵。这段时日入夜之后总是狂风呼啸,然后就是一场瓢泼大雨,第二天又恢复如初,好似前一晚的所有动静只不过是场骇人的梦。这天夜里,采臣掌着灯打算把门窗再检查一遍,省得入睡之后没关紧的门窗被风吹开了,再入了寒气就不好了。结果隔着窗上的破洞瞧见外头站着位女子,冷风呼啸冷雨飘零,泼洒在她身上,她瑟瑟发着抖,披在身上的薄纱也跟着晃动。宁采臣于心不忍,还是将她请到了破庙里,特意为她生了堆火好轰走身上的寒意,又将自己的破棉被分了床给她,虽然这被子又破又旧到处露出一截棉絮,可有重比没有的好。“姑娘为何大晚上的一个人在这郊外?”等到那女子稍缓和了,脸上透了些红润出来,宁采臣询问道。“我本是和我们家***还有几个丫鬟一起,途中与她们走散了,天色渐黑我一时分不清方向便迷了路,加上突然而至的大雨更是将我困在这动弹不得。”女子说着将披在身上的被子往上提了提。她见宁采臣一直盯着她看,莞尔一笑,“公子又为何栖身在这破庙之中?”“我是为了上京考试,中途在这歇个脚罢了,”说完宁采臣暗自低下头,“只是前几日整理东西的时候,不小心把我最喜欢的一幅画给毁了,我再想办法把它给恢复,也就耽搁了些时日。”“画?什么画?哪个名家的画,让你这般宝贝,”女子一眼瞥见破楠木案几上的画卷,遂起身,“是那幅画吗?介不介意我看看?”宁采臣做了个请的手势跟在女子身后。“不是名家的画作,是我画的。”“下笔细腻,栩栩如生,”女子笑,“这样宝贝这幅画作,想必这画中女子是你心上之人?”“可算是,也可算不是。”“何解?”“我与她只在梦里见过罢了。”“哦,”女子端起画卷若有所思的样子,“梦中情人?”“让姑娘见笑了,”宁采臣涨红了脸,那女子一脸笑盈盈地看着他,“小生还不知姑娘芳名。”“公子怎可这样。”女子放下画卷,有些怒目。“不知姑娘何意?”“当着梦中情人的面,怎可问其他女子的名讳,”见宁采臣一脸茫然的样子,女子噗嗤一声笑出来,“瞧你那傻样,真是个傻书生,我与你开玩笑的,你唤我雪儿便是了。”宁采臣嘴里念叨着几句,嘱咐雪儿早些休息后重新坐回案几前,捣鼓着该怎么让画上的那些污渍对画卷的影响减至最低,不知不觉就伏在案几上睡着了。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喊他,再细听才发现是一个女声在质问他:为何当着我的面,询问其他女子的名讳?是不是厌倦我了?他循声而去,不久后前方出现个女子的身影,迎上前去,一脚踏空坠入了万丈深渊。6.空崆庙山那头有一座名唤空崆庙的寺殿,里头的方丈是一个很老的和尚,大伙都称他空明大师。他真的很老了,皮肤之间的沟壑很深全皱在一起,他耳垂很大而且肉多,走起路来耳垂都会跟着抖动。可这全寺上下没人知晓这个老和尚的真实年龄,只知道他在这很久了,当方丈也很久了,久到人们早已习惯他一直存在,原本汹涌的好奇都被磨灭了。空明大师法力高强,上天遁地无所不能,当然这是民间的传言,没人真的亲眼看过他上天遁地的样子,就连他那帮弟子也不是很清楚。他们只知道师父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要捉一群妖精回来,将他们全关押在后山的山洞里,然后自己也和他们一起待一段时间。那山洞里时不时会传来空明大师的笑声,事情发展到最后他总会放走一些妖精,再杀掉一些妖精。然而前几日空明又带回几个妖精,个个生得美艳,全然不像之前那些青面獠牙的怪物。这次空明将这些妖精领进自己的房间,弟子们都在外头候着也在一面猜测师父是不是起了色心,转念想又觉得不至于,师父厌恶妖精又怎会与她们发生苟合之事呢?几个时辰后,空明的房间门打开了,当空一轮明月正好映在他门前。不久后从他屋子里飞出几道影子很快就消失在夜空里,只听见山涧里偶尔传来的一两声猿的叫声,形成回音盘旋在四周。空明若有所思,他的眼睛被松垮下来的皮肤已经被挤成了一道缝,沉默不语许久后,自是叹了口气便回了房。留着满院弟子在纳闷,为何师父今次和以往不同,没了笑声,没了狂妄也没了杀戮,就让那群妖飞走了。弟子们越想越不明白,有个小沙弥打了个呵欠,歪着头差点就倚在师兄的身上睡着了,空明隔着门窗道了声,“行了,都回房歇息吧。”“是。”弟子们一一散去,原本满当烘热的前坪一下子冷却下来,房门前的那抹月光也变得更加的浓郁。7.兰若寺天又暗了下来,夜里的黑是深深沉沉的黑,宁采臣坐在案几前啃食着干粮,一边盘算着自己该启程的时日,一缕长发垂在他的前额一侧,这些天因为苦恼画作的事情让他疏于收拾自己,头发乱蓬蓬的快要散作一团,唇边和下巴上也往外冒着青茬。想必再过些时日他定会变得胡子拉碴再加上一头油黑的头发,原本的翩翩公子模样就会沦落得和街边叫花子无异。一抹白色,从天袭来,离近了才知道那是一身长裙,而穿着这身衣服的女子的皮色似乎比这白裙更白,惨淡没有一丝血色。她微微俯下身,透过窗上的破布缝往里看,不到半会就抬起手轻轻叩门。宁采臣闻声赶紧过来开了门,结果们刚一打开,他便愣在那里,眼前这女子的模样不就是自己画卷上那个女子吗?“公子?公子。”女子拿手在宁采臣面前晃了晃。“啊?”“可否先进屋说话?”“啊,啊请。”宁采臣侧过身让女子进了破庙。“谢谢。”“姑娘为何一人在这深夜的山林里?”“我是来寻我家丫鬟的,前两日与她走散后就一直不见她回家,我不放心便偷偷溜出来寻她。”“姑娘家的丫鬟可是叫雪儿?”“正是,公子见过?”“嗯,她迷路了,便在这破庙里住了一宿,第二天一亮便离开了,还没回去吗?”“没,这丫头自小和我一起长大,我视她如亲妹妹,可不要出了什么事。”“小倩,放心吧,不会有事的。”“你怎知道我的名字?”小倩大惊,唤出小倩的名字时,宁采臣的心里也很是惊讶,自己这是怎么了。“我,没。”话不知该怎样回的时候,破庙外响起了敲门声,“公子,公子请开门,是我,雪儿。”听闻是雪儿,宁采臣的心里竟有些欣喜,正准备上前开门,小倩抢先一步拉开了门。两个女子屋里屋外相视愣了一会,各自上前一步相拥在一起竟哭出声来。等到两人哭够了,双双啜泣了几声,衔着手帕抹去脸上的泪,雪儿才开了口。原来她离去后一直在山林里转悠出不去又迷了回来的路,找了几天才算是找着了,不想也见到了几天未见的***,这几日的委屈一股脑全溢了出来。宁采臣见主仆二人情深意重,不觉有些动容,他尽可能地让两位姑娘能安稳地歇息一晚,又允诺天一亮便送她俩回去。三人絮絮叨叨再说了会话。雪儿领着小倩看了下宁采臣画的那副美人图,指着上头的女子一个劲地问,“***,和你像不像?像不像?”小倩抿嘴浅笑,雪儿有转向宁采臣,“你说,怎么你的梦中情人和我家***如此相像?”“雪儿。”小倩嗔怪道,雪儿吐了下舌头,三人不再说话,雪儿扶着小倩坐到一旁的草席上,盖上被子闭上眼昏昏沉沉睡去。宁采臣拨了拨灯芯又掌着灯再看了几眼自己的那副画,直到两位姑娘的呼吸声逐渐平缓下来,他才熄了灯睡下。8.妖殿稍早些日子雪儿来破庙看到那幅画的时候着实吃了一惊,那画上的女子和姥姥的模样实在太像了,若不知姥姥的真实身份,雪儿都会误以为那就是姥姥。所以等到她第二次进到破庙打探了虚实之后,私底下偷了画卷回去给姥姥看,姥姥第一眼看到画卷的时候也是满脸的不解,嘴上嗔怪道,“无端端的,拿一幅我的画像作甚。”“姥姥误会了,这不是你的画像。”“这怎会不是,”树精向前走到雪儿身边,仔细端详着画上的女子,“这么仔细一看,画上女子所穿的衣物确实不是我所有的,再细看看她也比我要消瘦些。”老树精再细细端详这画,发现上头还提了一首诗,“十里平湖不现天,青丝寸寸忆华年。对镜贴花泪不语,只羡鸳鸯不羡仙。”老树精一拂衣袖重新坐回藤椅上,“你这是从哪儿弄来的?”雪儿略显神秘微微一笑,“这是我从宁采臣那偷取来的。”“宁采臣?宁采臣是何人?”“就是那破庙里的男子,”雪儿继续笑,“没想到他是痴情之人。”“你不想办法吸取他的精元,偷人家的画作甚?”“姥姥莫急,女儿把画偷来自是有原因的。”雪儿把画卷稍微往回收了点,轻飘几步坐到老树精脚边。“女儿在兰若寺里盘旋了好几夜,那呆书生除了喝茶吃饭和如厕其余时间都是一直坐在案几前盯着这幅画看,有时看入了神便俯在画边睡了去。那夜我假装自己是富人家的丫鬟与自家的***走散了,他好心收留了我,我特意试探了他为什么这么宝贝这幅画。”雪儿将画放在脚边。“为何?”“依他说,这话上的女子是他的梦中情人,”雪儿继而拿起画,“可他却不曾见过这女子,说是打小就出现在他梦里,在梦里他们一块成长,某一天他终于在梦里看清楚那女子的脸,第二天一早醒来便赶忙找来纸笔墨将她画了下来。”“世间当真会有这样的男子?”“我也很是奇怪,不仅如此,他还说那女子在梦里告诉他,她叫做小倩。”“小倩?”“嗯。在兰若寺里那夜,我听到那宁采臣梦呓,翻来覆去就是这俩字‘小倩’。”“这倒是稀奇了,”老树精匀了匀气儿,“不过你依旧没说出为什么要把这画拿回来。”“我是有个主意,既然女儿们都不能引起宁采臣的主意,不妨这次姥姥亲自出马。”“这……”“姥姥先别急,等我把话说完,”雪儿笑道,“你和这画的女子如此的相像,别说是我,你自己刚刚也没辨认出来,更别说那宁采臣了。既然如此,我们就让他误以为这世上真有小倩的存在,到时就可以近得他身。姥姥要吸取他的精元不就是易如反掌的事?”“话虽如此,哪有那么容易。”“哈哈,”雪儿大笑,“女儿早知道姥姥会有此顾虑,特意带画回来给你看一眼,就是要你信了这事的可行性。莫要说这世上本没小倩这个人,倘若真有,等到她出现的时候,这宁采臣早就是姥姥的囊中之物了,哪容得了有反悔的机会。”“嗯。”“女儿知道这事下策,可若不是姥姥的五衰之期马上要到了,女儿是万万不愿要姥姥自己动手的,我……”“行了,行了,就按你说的办吧。”“是,”雪儿笑脸盈盈,“女儿这就去准备。”“你先把画给人家还回去。”“姥姥放心吧,他察觉不了画不见了这回事,”雪儿继续笑,嘴角两颗梨涡,“我已经施了障眼法,等到夜里我再神不知鬼不觉还回去就是了。”“你哟,”老树精深叹了口气,“先下去吧,我想休息会。”“是。”雪儿走后,老树精侧俯在藤椅上,一手撑着自己的脑袋,一手伸出去拨弄着椅背上的铃铛,“叮铃,叮铃”作响。她闭上了眼睛,那铜铃声越来越远,最后消失的瞬间她听见有人在唤她“小倩,小倩。”明知这是梦境,她却随声应和,可那人却不再呼唤了,周遭如死一般沉寂,纯白一片什么都看不见。9.空崆庙天微亮,天际里依旧印着一两盏星光,空崆庙里的早钟刚刚响过不久,空明大师的房里就闪进一个身影,一进门就倚身坐到床边的禅垫上,空明坐在另一侧禅垫上继续闭眼打坐。“我都进门来了,大师为何还佯装不知呢?”“世间皮相皆为空,你来和你没来又有何两样?”“哈哈,大师爱说笑,”雪儿收起笑容,“你明知道我早就是个没了皮相的人,呵,不对,我已不能被称之为人了。”“各自有天命安排,你又何须执着于此,”空明顿了顿,“事成之后,你便可重新投胎,只不过又要经历这六道轮回之苦了。”“轮回之苦和我现在的苦比起来算得上什么,”雪儿一脸惆怅,随即又转脸道,“我只是答应帮你阻止姥姥再害人,你也要遵循你的承诺,不可伤姥姥半分半毫。”“出家人怎么骗你呢?”“嗯。”“那老树精安排的怎么样了?”“这段日子已经往破庙里去,不知怎的,我总觉得他俩前世就认识一样,对彼此的习惯熟悉得不得了。”“哼,世间之事哪能说得清楚,”空明睁开了眼,“你快回吧,等会天一亮你便回不去了。”雪儿睥睨一眼空明,遂纵身化作一缕白烟飘了出去。10.赤霞府“你既已知晓她是谁,为何不相认?”“我如何能与妖相认?”“你这话讲得,真不知该说你什么好。”“那就别说了。”“是你说的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你通通接受,生生世世永不会变的。”“那只不过是几世之前的稚气之话,一世之中人都可能会变,更何况已经是几世轮回之久,即便我容颜未变,但心早就变了。”“你,”燕赤霞仿若受了天大的委屈,抚着胸口饮了口杯里的茶,“既然这样,我又何苦每世唤醒你的记忆?既然这样,我每生每世等着你出现又有什么意义?”燕赤霞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给宁采臣听。“没意义,”宁采臣耸耸肩,“人生在世本来就有很多事情是没意义的,也总会做些没意义的事。”“罢了罢了,全当我胡言乱语好了。”燕赤霞摆摆手,袖摆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茶杯,茶水流了满桌顺着桌子边沿往下淌落,桌脚旁很快就积起了一滩,从桌边继续往下滴的浅褐色茶水,砸在地上那摊茶水上,发出微弱的滴答声。11.兰若寺小倩依靠在栏杆上,极尽妖娆妩媚。她抬起手,让衣袖和手腕上的纱带乘着风飘浮在自己脸上,露出半边脸含情脉脉地看着宁采臣。采臣坐在案几的一侧,新的画卷在案几上头铺展开来,他提起笔在上面很快勾勒出来小倩的轮廓。此刻的他慵懒舒适,腰带松散耷拉在一旁,没穿鞋,袜子也是一只在脚上,另一只不知去向。案几的另一边上头放着一个暖炉,暖炉上正烫着一壶酒,酒香很快溢满整个破庙。宁采臣搁下笔从自己的背篮里找出两只青墨色的酒杯,倒上热酒之后又上前去拉小倩过来。深秋的凉气已经很袭人了,宁采臣那只没穿鞋袜光溜溜的脚掌踩到地上,瞬间一股寒意直往他头顶上钻,凉得他跛着脚走路,嘴里还一个劲的“嘶嘶”。小倩见他这样忍不住笑出声来,笑声依旧是醉人心田的。两人盘腿坐在枯草堆上,你一杯酒我一杯酒,情到浓时耳鬓厮磨相互传达着彼此的情愫。更多的时候是宁采臣在说,小倩在笑,她的笑本来就迷人,加上喝了点酒两颊粉嫩红润,更是让她的笑变得醉心起来。正当两人准备再各自续上一盏酒的时候,破庙的门窗被人推开了,确切地说是像被一股无形的巨力从外头冲开来,门窗瞬间四分五裂,剩下些残破不全的框架挂在那里。“老妖,拿命来!”空明和尚出现在门口,浑身挂满了佛珠,说话的同时跳进破庙里,顺势取下腕上的一串青翠佛珠,念了一段不知是何意的经文,扯断了佛珠之后将散落的珠粒朝小倩抛去,一颗砸中她的眉心,她的长发瞬间披落下来。又有几颗砸中她的肩头和膝盖,她跪倒在地,整个人俯身趴在了枯草堆上。宁采臣想要上前阻拦,和尚见状将手里捏着的珠粒打向他,宁采臣也顺势跪倒在原地。和尚冷笑了几声,双手合十道了声“阿弥陀佛。”便想再使一招将小倩的原形逼出来,这是一直躲在外头看这一切发生的雪儿跑了进来,跪倒在空明的脚下,拉扯着他的禅服角求着饶,“大师,你不是说只是要我帮你阻止姥姥再害人命吗?你说过不会伤害她的。”“哼,妖就是妖,我倘若饶过了她,她还会作乱人间的。”“大师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你拿雪儿的命去,求求你饶了姥姥。”“阿弥陀佛。”“和尚,你要怎么才能饶过小倩?”“你睁大眼睛看看清楚,她是妖,不是你所想的佳人!”说完又推了一颗佛珠入小倩体内,瞬间美好如玉的女子皮囊被撕破,小倩的原形现了出来,奄奄一息。“和尚!”“大师!”宁采臣和雪儿齐声喊道,“和尚,求你放过她。”“她是妖,是为害人间的妖!我怎能放过她?”“她虽是妖,她虽以前做过错事,但她从未害过我,说明她还是心存善念的。你不是出家人么,不是应该慈悲为怀吗?”宁采臣咆哮。“哈哈,”空明和尚大笑“那好,只要你答应我两个要求,我自然会放过她。”“你说,你说。”“第一,离开她;第二,入我门下。”“这……”“采臣,不要。”小倩哭泣着,她现出了原形,声音都嘶哑起来,男女声重叠,让人辨不清虚实。“好我答应你。”说完挣扎着爬起来,跪在地上冲着和尚磕了三个响头,“这算是我的入门仪式,也请你遵守你的承诺。”和尚一拂手从衣袖里飞出一卷白布将宁采臣裹住拉到自己身旁。然后一手衔着一颗琥珀色的佛珠将脚边雪儿收入其内,趴在地上的老树精已经气若游丝了,和尚也没了心思再理会这些。他已经达到了此行的目的,收宁采臣入门,破坏老树精肉身毁坏她的丹元。这样想着便觉得内心顺畅得很,使了个锁妖咒将小倩封印在原地,再悬了一串佛珠在顶上,不出三日这树妖便会化作一滩污水,丹元尽散了无痕。和尚狂笑,转身化作一缕青烟飞出破庙。12.兰若寺外“前世今生你三番两次破坏我和小倩的姻缘,是为何?”“为师有为师的理由。”“是何理由竟不能说出口。”“是为师的难处。”“小倩已死,我也算入你门下。我既已入你法门,又有何不能对我说?莫不是师父依旧拿我当外人?”“罢了,说与你听也无妨,”老和尚起身原地踱了几步,“你我原本就是佛门子弟,是如来座下的一朵双生莲,只因你一时贪恋红尘坠入凡间,连带我一起落了下来。”老和尚双手合十,“幸好得以佛祖再次提点,将我点化找回了记忆,于是我潜心修炼就想重回己位。可你我本为一体,同为双生花一直相生相连,因此我若想回去必将先让你一心向佛。待到我们修炼得道,必将再次回到佛祖座下。”“好自私,你好自私,既然你满嘴口口声声在强调佛祖和修炼,你既是修佛之人,怎忍心破坏别人的姻缘,杀害无辜?”“我的所作所为皆是佛的旨意,为的是你我。”“如果这就是所谓的佛学,那么不修也罢。”“十方,休得无礼。”“你处心积虑做了这么多,为的就是能再回去,到头来你能不能得道还得看我的,我不愿意,你所做的一切不过是白费功夫。”说完便大笑起来。“十方,你就随了为师吧。”“师父唤错我名了,我叫宁采臣不叫十方。师父有师父的心愿要了,而我也有自己该做的是去做,我答应了小倩,无论过去多少年我也要找到她。”“你已经入了空门,拜在我名下,万事皆要向佛,不得胡来。”“既然你我本是一体,那你就是我我便就是你,我自己入自己的师门,自然法则也可以我自己定,不是吗?”说完头不也不回地朝着寺庙大门外走去。13.赤霞府“你果真又负了小倩一世。”“嗯。”“下一世再见面又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你为何要唤醒我?”“我赤霞府的职责就是点醒你每一世的记忆。”“下一世可不可以不要唤醒我?”“为何?”“依如来的说法这是对我的考验,我若能连着三世不与小倩有任何瓜葛,便可成佛。”“你这样和空明大师有何区别?既然你都想飞升了,为何不与他一起修佛?”“我要成为的是佛,是能雕塑金身受世人礼拜的佛,和空明修佛只不过是再成为如来座下的一朵双生莲罢了。”“想不到。”“你不是应该早就想到了吗?”“我以为……”“你可知道前几世为了不忘记小倩,我将忘情汤含在嘴里,过了那奈何之桥再把它吐出来,可这世上本就是有情之人更痛苦。我虽带着记忆重生,可小倩她压根就没有,如此一来是我一厢情愿。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再自作多情,不如多饮几碗汤,把所有忘得干干净净才好。”“那你为何在每世被点醒了,还会奋不顾身?”两人皆不再多言,只听得到燕赤霞给自己斟茶的水声,已是临近午时,街上的叫卖声弱了些。家家户户燃起了墨青色的炊烟,不消一会便飘来各色的菜香。原本不言不语的两人做了几道菜肴之后,跪坐在案几边品着碗里的菜,尝了口人世间的销魂酒。14.前因如来拨开脚下的那一片云,见一对男女站立河边,两人低头耳语,深情对望,继而相执着手往河中央走,直到河水没过了头顶。没多久,那男子从河水里挣扎着爬了出来,浑身湿漉漉的,趴在河岸边大口喘着气儿,等到他平复下来似乎想到了什么,失声痛哭起来。同样是这条河,顺着往下游看,一堆人抬着棺木往前走,旁边送葬的人哭哭啼啼抱作一团,死去的人是个约莫四十来岁的男子,是这些人的父亲、丈夫或者儿子。本是不会死的,那天邻居送来好些个大的红薯,他不知中了什么邪,海吃胡吃停不下来,最后噎住了旁边没人照料,就这么活活噎死了。“世人皆苦。”如来一拂手将脚下的云朵又带拢到一起。“佛祖何出此言?”如来坐下的一朵双生莲开了口。“因为他们皆贪,有了贪念自然就苦。”“想拥有他们想要的就叫做贪吗?”“看来你不明白。”“我是不明白,都说人间是最为美好的一片净土,为何你却说世人都是痛苦的?”“你向往人间?”“是的,不是,我是说也许,”双生莲摆动着身体,“我的意思是我在你座下已经几千年了,是挺无聊的。”“既然如此,你又何不到人间去走一趟?”“真的?”双生莲的叶子在颤动,“你让我去?”“真的,”说完,如来便掰下双生莲的茎将它持在手里,“只不过到时你想要重新回来,是要付出代价的。”“什么代价?”“天机不可泄露。”如来慈笑,松开捏着花茎的双指,那朵双生莲开始了轮回。15.前世两千年前,入夜,阴冷的风吹得人直哆嗦,拂过树间的时候又响起一种哀凉的声音,好似是这黑夜的一声幽然叹息,透溢出苍凉的意味。那女子头发披散下来,身着一身素色纱衣,脚脖子处系着两颗铜铃铛,走一步就响一下。她浑身上下锁满了枷锁,亦步亦趋走着,稍走得慢些她身后的鬼差就会扬鞭抽在她身上,催促她快些走。一个青面鬼差左手举着个三头铁叉,右手握着一根铁链,铁链的另一头拴着一只流着涎水的黑色恶犬,鬼差从小倩身后抚摸着她,探出一条黑色的舌头在她颈脖处肆意舔着。小倩稍有不悦,鬼差就会拿着铁叉抵着她的腰威胁,小倩微微转过头,便看到他以一副猥亵的神情瞪视着她,眼里充满着黑色的邪恶。那只恶狗不知为何发了狂,不停地冲着天际吼叫,狂吠渗透着整个黑夜,余音仍嗡嗡的回响着。小倩感到脚踝一阵疼痛,低头一看恶犬正狠命地撕咬着她脚踝上的皮肉。渐渐的她没了任何知觉,整个人都变得虚幻起来,身体好像被雾化了一般,轻飘飘的,也完全感受不到身上那些铁枷锁的重量。她隔着耷拉下来的发丝往后头看了看,才知道已经过了奈何桥。刚回过神来,就被人用力在腿弯子里踢了一脚,小倩腿一软跪了下来,一抬头就看见原本平顺的桥头不见了,两岸盛开的彼岸花也不见了,只有一张高大的桌子,那桌子后坐了一位脸半黑半红的人。惊堂木往桌面上一拍,“啪”的一声惊得小倩的肩头震了震。“你叫什么名字?”“聂,聂小倩。”“嗯,你本阳寿未尽,只是……”“只是什么?我阳寿既然未尽为何又会来这?”“大胆!阎王老爷面前也敢这般大呼小叫没有丝毫分寸。”那红黑半脸人旁边不知何时站了位身着朝服的鬼臣“来人啦。”“是。”众鬼差应道。“先打二十大板。”“?!”板子一下一下砸在小倩身上,可奇怪的是小倩并不觉得痛,甚至感觉不到砸在身上的板子。待二十大板打完,阎王开口道,“上天命定凡尘中人有一人与你有孽缘,你俩相生相克,每世都会相知相爱,但又注定注定生生世世没有结果,这一世你命里犯冲,冲相白虎抵制不过命中注定,所以过早死去。”“此人是谁?”“宁采臣。”“宁采臣?那为何我与他会有这生生世世的孽缘?”“天机不可泄露。”阎王爷抿嘴一笑,消失在无边的黑暗之中。原本隐去的桥头又逐渐浮出了轮廓,两岸的花有展出了姿容,由白到红再变紫,由浅至深里长,明明无风,却微微摇曳不停。待小倩离开不久,这些幻想又全都消失了,原本离去的阎王又出现了。他微微笑着,脸上的皮肤漆般脱落,露出了自己的真身,他哪是什么阎王,分明是那高高在上的如来佛祖。风骤起,一位身着素白长衣的女子含着笑幽怨行走在天地间,袅袅婷婷,不知来源也不知未来的夹缝里,脚底被划出了血,走过的地方,她血滴落下的地方便会绽开一朵淡红色的花。她裙摆也被地上的碎石磨得发了线,起了毛子,但她没有要停下的意思,继续走着,一走便是百年的轮回之路。她身后响起了笛声,一个男子的声音若隐若现,他反复念着同一首诗,“十里平湖不现天,青丝寸寸忆华年。对镜贴花泪不语,只羡鸳鸯不羡仙。”混着她脚腕处的铜铃声,显得格外的幽怨。16.奈何桥男子已经很老了,脸上的皱纹都堆在一起成了山脉,每道皱纹又似横沟一般深。他步履蹒跚,旁边的人都不得不随着他的步伐挪动,整支队伍行进得缓慢,但没人催促。他问孟婆多求了几碗汤水一饮而尽,踏上奈何桥的时候,桥两边的曼莎珠华都开花了,一朵一朵一会红得像是要滴落的血,一会紫得像是一团氤氲的雾气。男子没走几步就被周遭虚无缥缈的颜色所掩盖,待他完全消失后,舀汤的孟婆喃喃自语道,“无论多少汤水,无论几次轮回,该来的总还是会来的。”远处朝她走来的一群魂魄,他们身后有个挥着鞭子叫着他们快走的鬼差,鞭子啪的一声抽响在半空里,溅起了些许尘埃,却无人注意。没过瘾?安卓到各应用市场,iPhone可到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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