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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州凯里一民警被蹊跷解聘 赢了官司遭遇执行难
日18:34 《法律与生活》杂志
【提要】：裁决书为他讨回说法，执行却又搁浅，只因为被执行方是公安局。
到法院要求执行自己的案子，已成了36岁的吴如新数年来日常生活中的一件事情。
日上午，吴如新照例来到贵州省凯里市人民法院。记者记录下了他与法官的一番对话——
“法官，我的案子拖了这几年，什么时间才能执行？”
“如果被执行人不是公安局，我们早就执结了。”
“难道公安局就可以不执行法律吗？”
“我们早已下达了《限期执行通知书》，并多次进行过交涉，他们不履行，我们也没有办法。”
“法律不是有规定，对拒不执行生效法律文书的，法院应当采取措施强制执行吗？”
“难道你不知道公安局是执法单位？谁敢啃这块‘硬骨头’？”
“这样说来，我的案子就没法执行了？”
“现在执行不了的案子多的是，我们这里也不少。执行难在全国很普遍。你可以向有关部门反映嘛，我们确实难执行。”
“那么，法律的尊严在哪里？我的合法权益谁来保护？”
“我也不清楚……”
警员遭意外解聘
1988年，是吴如新难以忘怀的一年。怀着对事业的一腔热情，年仅22岁的吴如新踏进了贵州省凯里市公安局交通***大队。从工作那天起，他就抱着立志为公安事业奋斗终身的信念而努力着。在刻苦钻研业务知识的同时，他利用业余时间自学了公安管理大专课程，并取得了***。除此之外，他还多次被评为“先进工作者”并获嘉奖。一次，他偶遇一起特大交通事故，先后从冰冷的河水中救出15名伤员，在给他的请功报告里这样写道：“这使我们感到：作为交警，他的责任感是那么强，人格是这样的高尚，伤员感谢他，天柱县人民感谢他。”由于他工作成绩突出，经常受到上级部门和新闻单位的通报表扬。可是，数年之后，这里却成了他刻骨铭心的伤心地。
日，吴如新像往常一样，在接到市区发生一起交通事故的报案后，迅速驱车前往事发现场，并对现场作了认真勘查。此时，他并没有意识到这次事故是他从警8年来最后处理的一起案件。当他返回办公室时，被突然告知：市公安局已下文将他解聘。
事发突然，吴如新一时懵了。他对记者说：“我是经市政府下文，由市人事劳动局严格考试、考核后，被正式录用的民警，怎么说解聘就解聘了？”
经调查，市公安局处理吴如新的理由有两点：“日，吴处理驾驶员杨某的汽车肇事时，不秉公执法，随意裁定责任者，受害者不服，使此案久拖不决；日，吴处理另一起交通事故时，不作立案登记，不向事故处理科领导汇报，擅自保管肇事者交付伤员的治疗费1000元，影响伤者治疗时间。”
对此，吴回忆说，按照交通法规有关规定，交通事故责任者对责任认定不服，可在15日内依法向上一级公安交通管理机关申请重新认定；在另外一起事故中向肇事者收取的1000元，是按当时队里规定，为确保案件顺利处理，在放行肇事车辆时所收的押金，并开具了凭证。所以，不存在“不秉公执法”和“擅自收押金”的问题。
官司赢了，执行难了
起初，吴如新先是向有关部门提出对处理结果进行复核。在毫无结果的情况下，日，他向市劳动争议仲裁委员会申请仲裁。6月29日，仲裁委以“不符合受案范围”为由，下达了《不予受理通知书》。据仲裁委相关人员回忆：“当时之所以没有受理此案，是由于公安局隐瞒了吴如新的录用程序。”
此后，吴如新便踏上了艰难的申诉、上访之路，他决心要为自己讨回一个说法。
然而，一次次的希望与失望，让他心力交瘁，欲哭无泪。他坚持不懈的努力，终于引起了相关部门的重视。原国家劳动部、贵州省劳动厅、人事厅、公安厅以及黔东南苗族侗族自治州人大、州公安局对他的遭遇十分关心，分别作了相关批示。
1999年6月，凯里市劳动争议仲裁委员会重新受理了此案，并开庭进行了审理。12月28日下达了仲裁裁决书。
裁决书认定：“凯里市公安局单方解聘吴如新事实不清，证据不确凿，理由不充分，应予纠正。”为此，根据《劳动法》及其相关规定作出如下裁决：“撤销凯里市公安局作出的《解聘决定》；恢复吴如新工作，享受同期录用人员待遇；由凯里市公安局补发吴如新自1996年4月至1999年12月的基本生活费。”
对于这份裁决书，吴如新认为虽然没有得到全额赔偿，更主要的是没有赔偿他的工资，但“历时4年艰难而又漫长的申诉，自己已心力交瘁，负债累累，也就认了”。
他原以为，为自己讨回说法的裁决书可以算是一粒定心丸，自己的冤屈可以告一段落了。但他错了。裁决生效近半年，却未见公安局自觉履行法律所确定的义务。
日，吴如新向市法院递交了强制执行申请书，交了执行费。随后法院向市公安局下达了《限期执行通知书》，但公安局不予理睬。此后一年多时间，市法院多次与公安局交涉，均一无所获。
其间，黄副院长曾书面和口头分别向省政法委、公安厅及当地有关部门和领导作了汇报。市公安局依然置有关“招呼”不顾，始终拒不执行。
2001年8月，市法院向黔东南州中级法院请示提级执行。时任州中院执行局的吴局长和石副局长说：“市公安局与我们在一个地区，又是执法单位，我们啃不了这块‘硬骨头’，即使市公安局拒不执行，也不能拘留他们的局长。”还说：“类似涉及‘要害’部门的案子，也不只这一起。这样的‘执行难’案件，从全国范围来看，也并不少见。”当吴如新提出，如果执行有困难，应逐级上报至省高院时，遭拒。
12月28日，州中院将案卷发回市法院，并指令依法执行。当吴如新找到市法院负责执行此案的王法官时，王说：“不好强制执行。”
万般无奈之下，吴如新想到了申请国家赔偿。依照法律程序，日，吴如新先向凯里市法院提出司法赔偿申请，要求确认执行工作局不行使权力的行为违法，并赔偿由此造成的直接经济损失6万余元。但申请书到了市法院两个多月，未见答复。
9月22日，吴又向州中院递交了第二份司法赔偿申请书。12月28日，中院复函称“不属于受案范围，不予受理”。据一位法官介绍：即使赔偿委员会作出了赔偿决定，执行起来也相当困难，因为《国家赔偿法》只规定了赔偿义务机关，没有具体的强制执行措施。
“法律的执行者要尽到义务”
对此案的“执行难”问题，有关法律人士认为：“司法最后救济的方式是法理使然，任何人受到非法侵害都可以通过司法救济的方式求得公正。法院不仅要行使好审判权，而且更重要的是能将执行权行使到位。因为生效法律文书之所以更具威慑力，就在于它背后依附的是国家强制力。如果连生效的法律文书都可以打折扣，那这个社会公平、公正的程序就会受到极大伤害。因此，要杜绝生效法律文书在执行上打折扣的问题，必须完善我们的执行制度。”
一位律师说，此案反映出来的问题值得深思。当今社会都在呼唤司法公正，当事人的合法权益在法院都得不到保护的话，势必会影响法律的尊严与正义。
云南省人大法制委员会委员田成有认为，一起简单的执行案件，仅仅因为被执行一方是公安局，法院便以种种“理由”不予执行，确实令人费解。更为可怕的是，一旦人们对法律失去了信心，产生的后果将是无法设想的。因此，作为法律的执行者，必须要看到“执行难”带来的负面影响，切实尽到自己的义务。
等待结果
尽管此案经7年多还没有一个结果，但各级有关部门及领导从来没有停止过对吴如新的声援：
贵州省政法委曾6次将此案批转相关部门处理；贵州省公安厅政治部、纪委4次督办此案；黔东南州人大两次作过批示；贵州省公安厅副厅长文明铣作了批示，并亲自过问此案；黔东南州公安局局长许德璋3次接待过吴如新，并指示市公安局认真处理；凯里市人大主任李仁和多次督办；凯里市原政法委书记龙兴安亲自过问；凯里市政府原副市长杨胜美作了重要批示；许多新闻媒体对此事也进行了报道。
为了进一步了解此案的“执行难”问题，记者曾试图采访当地法院和公安局，但由于种种原因未能如愿。
如今，已过去了7年多时间。为打这场官司，吴如新四处奔走，已被折腾得满头白发，人也瘦得不成样子，还欠下了3万余元的债务。
由于没有钱请律师，他自学了法律，现在已是一名法律工作者。“作为一个稍懂一点法律的我来说，打这场官司都是这样难，换成普通百姓，那就更难了。”他向记者表示，再难也要把官司打到底。
记者在发稿时获悉：此案引起了贵州省政法委、公安厅、黔东南州公安局的高度重视，已派督察组督办此案，凯里市人大已将此案纳入了监督程序。
（摘自《法律与生活》半月刊2003年4月下）(记者 浦绍猛 通讯员 齐白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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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狐公司 版权所有贵州凯里爆炸背后：嫌犯亲友称其案发前赢100多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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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亲友的描述中，吴波其实是赌场的老板之一，且案发前赢了100多万。“春风得意”的赌徒吴波，为何炸掉了自己的赌场，制造这起23人死伤的惨案？
爆炸地附近没来得及转移的赌场。简单的&滚地龙&赌博，吸引赌徒们在山坡聚集豪赌。 图/记者刘洁
原标题：凯里爆炸背后的赌场生态
本报记者 刘洁 贵州凯里报道
贵州凯里龙场镇赌场爆炸的消息传出来后，在凯里以私家车载客为生的司机王城（化名）的心悬了起来，他拿出手机，呼叫&施秉人&，结果关机了。&他也肯定出事了。&王城心想。
&施秉人&是王城储存在手机里的一个赌客的&名字&。王城只知道他姓吴，是黔东南州施秉县人，住在凯里市区的酒店里，经常坐自己的车去出事的赌场，偶尔还带着两个漂亮的姑娘。
事隔一天之后，媒体开始广泛报道，警方称&已锁定凯里爆炸案嫌疑人&。王城看到网上的照片后才知道，自己载过的这位客人，真名叫吴波，并没有在爆炸中丧生，而是遭到&全国通缉&。紧接着，北京一家媒体报道称，吴波曾&输了数百万&。惨烈的爆炸案的主角，就此呼之欲出。
但在亲友的描述中，吴波其实是赌场的老板之一，且案发前赢了100多万。&春风得意&的赌徒吴波，为何炸掉了自己的赌场，制造这起23人死伤的惨案？案件真相，仍是一个谜。
A赌场都设在山坡上，周围没有人烟
从凯里市区出发，北行20多公里，就到了龙场镇。与繁华的闹市区不同，虽已接近年关，龙场镇的街面依然萧条，大部分店面关着，也没有多少行人。
再往北行驶数公里，从一条岔道往山区走，就进入了老山村。这里是贫困闭塞的苗族村，去年上半年，因村里的希望小学变身垃圾站而广受媒体关注。
1月13日下午，老山村再次成为媒体焦点&&赌场爆炸，15人死亡，8人受伤。案发后，警方设了几道关卡日夜守着，外人难以进入爆炸现场。
王城因为接送过吴波的原因，他知道山里还藏着另外几个赌场。
1月15日下午，王城带着记者来到龙场镇知青洗煤厂，这里距离爆炸现场不过2公里左右。从洗煤厂边上的一条小路往山上走几百米远后，就是几丘平整的山田。往高处一望，杂草丛中散乱的白色垃圾格外打眼，那里就是曾经的赌场。
在一处荒坡上，用刚砍下来的几根树桩，搭建了一个简易棚，盖上防雨布和塑料薄膜，就成了赌场。
赌具&滚地龙&已经码放整齐，可能时间仓促，赌场老板还来不及运走就出事了。&滚地龙&是近五年内在贵州省内盛行的一种赌博方式，赌具就是用粗糙的木块连起来，拼成一个长约20多米，宽不到2米的&桌面&，边上钉上20多厘米高的挡板。
开赌时，&桌面&就摆放在简易棚的地上，赌客站在&桌面&两侧，有三个用木头做的类似麻将里的骰子放在高处，每个骰子边长有20多厘米，用一根铁杆拦着，扯动绳子后，骰子沿着木板搭成的斜坡滚到&桌面&上，通过骰子点数的大小来决定输赢。
赌场里散落着高档烟盒、木炭盒，周围是成堆的一次性纸碗，显示出曾经的喧嚣。&光卖小吃的，一天就可以赚两千多。许多人（赌徒）在边上烧香拜佛，像疯了一样。&王城说。
老山村发生爆炸的赌场，与知青洗煤厂附近赌场的设施类似，都选在周边没有人烟的山坡上。
据媒体报道，爆炸后留下了&一个1米多深的大坑，直径约2米&。&要搞出这么大的一场爆炸，恐怕需要约20斤的炸药。&当地村民介绍说，因为附近煤矿众多，雷管之类的***并不是很难搞到。
离市区不远的台盘乡一位曾经的赌徒、要用炸药来开山的工地老板分析，从爆炸现场及炸药重量来看，&肯定是有人预先埋存了炸药后引爆的。&
因为案件重大，在警方的压力之下，赌徒或是参与赌博的、赌场放风的，要么自首接受警方调查，要么已经外逃。对于爆炸发生时的情形，已经难以找到目击者。
案发后，近十辆车曾结队前往现场，但被警方拦了下来，他们都是死者家属。这些家属整理的7个死者名单中，有3个是台江县人，2个施秉县的，2个剑河县的。其中，年纪最小的才19岁。
B赌徒案发前一天，嫌疑人还说&赚了百多万&
据警方通报，有重大作案嫌疑的是来自施秉县的吴波，35岁，曾经有过吸毒史。
在亲友的描述中，吴波有着不同的两面：一面是好赌的赌客，最多时曾一次输掉30多万；另一面又特别能吃苦，有头脑，&很会抓钱&。
吴波家在施秉县城的新开发区，这个曾经&一根烟就能走完全城&的小县城，现在也在扩张。吴家的房子，就建在一条新街道上。房子是几年前买下地皮后建起来的，共有五层，底下租出去开灯具店了，剩下的三层留作自用。吴波的母亲、妹妹及哥嫂一家三口住在这里。
吴波因为好赌，没有和家人住在一起，家里曾给他留过一块198平米的地皮，后来吴波赌输了，就把地皮卖了出去，大概卖了35万。
2004年左右，吴波又迷上了当地很盛行的&斗鸡&，&他在里面总是赌得最大的。&吴的朋友说。有媒体报道称，吴波&斗鸡&，最多一次输过10万。
好赌的吴波，却并不会打麻将，&他看都看不懂。&朋友说。生活中，吴波也不爱烟酒，但脾气暴躁，曾因打伤人被关过3个月。
吴波的母亲介绍，儿子不赌的时候，人挺好的，对自己也还孝顺。
吴波7岁时就丧父，初中二年级时就辍学了。他后来的经历比较复杂：搞过长途运输，但请来的司机开车撞进了别人家，生意以失败告终。在施秉县推广羊养殖业时，他又去搞了一块地来养羊，后来将地转给了县农业局。其间，他还炒过矿。
2012年，吴波有了100多亩的太子参基地，那年价钱好，一位朋友估计他可能赚了200多万。&太能吃苦了，就住在山上，我上去帮忙了一天，就病倒了。&吴波女友的大姐说。
2013年，吴波预计太子参的价钱会下跌，缩减了种植规模。7月份，吴波和人合伙，一起去到龙场镇开起了赌场。
吴波的母亲介绍，出事的&堂子&（即赌场），为头的是一个姓杨的人，一共有十多个人合伙，吴波是其中一个。吴波去开赌场，其朋友介绍，别人肯定是看中他好赌，认识的赌客多。
吴波似乎运气不错，在亲友的描述中，他赢了不少钱。&爆炸发生前一天的上午11点多钟，吴波给我打来***，显得很高兴，说自己近来运气不错，赚了100多万，欠下的赌债基本都还完了。&朋友听了也替他高兴，还劝吴波趁手里有钱，去买辆车，&经常在外面跑，也显得有面子&。
吴波和这位朋友交往了20多年，关系很好。2008年&5&12&地震那天，两人还一起去贵阳。开了不到一个月，吴波手头紧，车降价一万八转给了朋友。
对于吴波赢钱的事情，其女友的家人也证实了这一点。女友的大姐介绍，出事前，吴波曾给了女友3000元&红钱&，让她请亲朋们吃饭，&还给了我孩子200块呢。&
对于突然以&爆炸嫌疑人&面目出现的吴波，其亲友都认为&不可能是他干的&。警方也一直没有通报爆炸案的进展，外人也就无从判断真相究竟如何。
同样无法证实的，还有吴波是否落网的消息。吴波母亲和女友均向记者证实，吴波在爆炸案的第二天就已经落网了。女友的妹妹告诉记者，1月14日上午10点多钟，都匀市公安局打来一个***，是吴波转过来的消息，希望家人去聘请律师。这一消息目前也无法证实，警方并没有通报相关信息。
C赌局赌徒们最终会输得精光
吴波参与开赌场的细节，其家人都称不了解。而从一些赌徒的描述中，开在山上的赌场，虽然简陋，但资金量惊人。
黔东南州天柱县的一位参股赌徒王鑫（化名）称，最多的时候，一天光抽水就可以上百万。在赌场，形形***的人都有，就像一场野外的狂欢。&卖烟、卖水、卖小吃的都有&，赌徒也很复杂，都是外地来的，做生意的老板、街头的混混&&男男女女，60多岁的老人、10多岁的孩子都有。
王鑫在天柱曾有过一个金矿，因赌博借了高利贷还不起，他在2010年正月初二选择了出逃，3年后的春节才敢回家。在他的记忆中，&滚地龙&最早在凯里出现，是在20多年前，就在街上赌，5毛钱或几块钱。
&滚地龙&赌具粗糙、简单，看起来不容易***，输赢纯粹靠运气，这吸引了大量赌徒参与。王鑫介绍说，其实也可以***，如在骰子里放磁铁或者遥控装置，&如果玩的人是高手，就不***，是新手就可以***。&
要在山坡上开一个赌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为了保证安全，出面组织的&堂主&需要有一定的社会地位，有经济实力，在赌场所在地有良好的社会关系，&白道&、&黑道&都有人脉，所在地的村、乡等系统也都要有人。
赌场地点的选择，首先要处理好山坡附近复杂的社会关系，其次就是交通。一般会选择在交通比较便利的地方，车能开到，但需要步行5分钟以上的路程。这样有了危险，赌徒们才有时间往山上逃跑。
开赌场也需要大量资金来投资，以吸引赌徒参与。如放风的、保证安全的马仔，每个人每天都要几百块钱。赌博散场时，对拉赌客的司机，也会给每人发放200块左右的油费，以鼓励多拉人来赌。对输得精光的赌徒，还会发放七八百块不等的路费，以吸引他们继续参赌。&非常人性化。&台盘乡一位赌徒说。
赌场的老板，主要靠抽水来赚钱。据此次爆炸案的一位死者家属透露，每个小时，做庄的要给&堂主&（即赌场老板）5000块钱。此外，也会选择按场抽成，每赢一场，抽水10%。
赌场老板又需要每天拿出至少10%，用来打点一些社会关系，&太高了也不可能，否则赌场就开不下去。&
在赌场中，真正能赚到钱的，是提供安全保护的那些&社会关系&、靠抽水的赌场老板、边上的小生意人。赌徒们最终都会输得精光，落入在赌场里巡视的放高利贷者的手中。
放高利贷的是另外的一个圈子，基本不参与赌博，1万块钱，一天的利息是500。其追债方式简单，变卖家产还债，否则就派马仔去家里坐着、甚至会住下来。
&借了高利贷还不起的人，只有三条路可走：跑路、自杀或者杀人。&王鑫总结。
在凯里的这场爆炸中，究竟因何原因引发，目前警方还没有公布任何信息。爆炸后，凯里开始全面禁赌。一位酒店经理称，&客房里的麻将桌，***要求搬走，否则就会罚款，这一次，不知道持续多久才会恢复。&
值得一提的是，有媒体报道称，在13日爆炸发生前的20天，凯里警方也曾严打地下赌博窝点，此前一年半内，连续严打至少三次。
此次爆炸案中的死者家属透露，家属们已经陆续同意火化了尸体。而案件的真相，还有待警方的侦破，才会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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